柳叶菲菲2

作者:timesee

柳叶菲菲(五)

接下来的两天,张菲从中午就呆在海滩上,直到黄昏,她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确实在等他,那个让她害怕,让她想念的中年男人。

她一点一点的打听,渐渐的知道在这个海滩的尽头,在那突出海湾的山岬后面,是一个部队的驻地,但奇怪的是没有人知道这个部队的名称,连多年住在这里的老渔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大约在80年代初,这支部队就突然进驻那片山林和海湾,不再允许任何人前往。从部队进出的车辆来看,驻地人员并不太多,但进出车辆却大多很高级,牌号也很小,这更增加了神秘感。

当海滩上的游人渐散,当太阳投入西方的海洋,当月亮照亮银色的沙滩,当海面泛起鳞鳞的波光,张菲一个人在沙滩上漫步,便忍不住向西边,向黑暗的山影走去,但往往走出几百米,她又驻足徘徊,她回过头,看着她赤足走出的一串脚印,不由得问自己:「傻瓜,你要走向何方呢?」

更多的时候,她会坐在那个草亭,呆呆的望着海:他是什么样的人,是军人吗?是身负了特殊使命的人?

她记得他告诉过她,那匹美丽的骏马是军马,她还记得,他说过,他住在招待所,这一片以休闲名闻世界的海滩上,只有在那神秘的军队驻地才可能存在一家招待所,反正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一带有什么招待所,她所知道的最近的招待也在二十多公里外的大东海。但是,那个背上纹龙的男人又是谁呢?

她原来只打算住两天,但现在,她已经又续了三天,这意味着整个假期,她都会呆在这里,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就为了一个在飞机上有一面之缘的男人?

到了第四天,她已经绝望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她摔坏了酒店的电吹风,还恶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打扫卫生的服务员,理由只不过是她的一个发夹给拣进抽屉里了让她找了好一阵。她就在这种坏心情的影响下,决定明天早上就退房,还不如回家里去呢,可恨的爸爸妈妈也不打个电话来汇报一个行程。

但到了下午,她还是出现在海滩上,还是坐在那个草亭里。

阳光斜斜的照在草亭和她的身上,在沙滩上拖成长长的阴影,她回过头注视着,试图寻找影子的尽头,但奇怪的是她怎么也找不到。

这时候,她忽然发现另一个黑影渐渐向她和亭子的影子靠拢,那是一个很怪异的阴影,好象有两个脑袋,而且还一路跳跃?女孩的心猛的跳动,她的眼泪几乎都要流出来了,她一动不动,倾听着那蹄声由远而近,由轻而重,由快而慢,最后那阴影和她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屹立不动了。

女孩坚持着,她不要回头,她要他先开口,她要他叫她的名字。

许久,她听见一声轻轻的叹息,然后男人说:「你真的还在这里。」

她猛的回头,男人早已经下马,站在草亭外,她哭了,泪水就这样无声的流了出来,她觉得委屈,但却不知道原因。最后她终于开口说话,她说:「你为什么才来!」说完就放声大哭起来。

有些事情是没有道理,就象你喜欢一个人,或者是讨厌一个人,往往就是那一瞬间的感觉,所以有个家伙说过:「一刹那即永恒。」

「我有事。」男人说:「所以不能来。」

她抽涰着止住哭声,轻声问道:「事情办完了?」

「没有。」男人忧虑的摇摇头,这次来的目的一样都没有达到,崩牙崽越来越放肆,自恃特区回归临近,以为上面不敢动他。对他控制的那条线,崩牙崽竟然加价20%,要不是廖老的人打过招呼,他真想做了他。

昨天他已经给何家的人联系上了,这虽然是条老线,但明码实价,可以备万一之用,他和大哥商量了一下,决定叫英国那边组织批小货,先试试路,下个月先放100辆奔驰过来,看路上有些什么问题。至于崩牙崽,他不想这么便宜了他,硬核桃不行,他也来个烂杮子给他尝尝。

女孩呆呆的注视着沉思的男人,他的眼睛非常的优郁,深深的如同夜晚的大海,那马不耐烦的嘶叫一声,男人才回过神来。冲她笑了。

「想吃什么,我请你。」

女孩展顔欢笑:「文河的小鲍仔!」

「文河?」男人诧异了,他显然不知道文河在什么地方。

女孩得意的笑了:「我带你去,在潜艇基地附近。」

「不会很贵吧?」男人装出惊怕的样子。

女孩咯咯娇笑起来:「当然很贵罗!等你三天了,还不好好敲你一棒。」

「我回去开辆车。」男人说,女孩摇头道:「我不想坐车,我想骑马!」

「可是只有一匹马……」男人还没有说完,女孩已经娇羞的叫道:「我要你带我嘛!」

看着女孩无邪的面容,男人心中忽然一痛,我不该招惹她的,我算个什么东西,她也叫菲菲,她也叫菲菲……

也许是光线渐暗,女孩并没有注意到男人阴沉的脸,她笑嘻嘻走到马前,左脚蹬住马登,两手搭着马鞍两头的铁环,脚下用力一踏手上用力一拉,已经稳稳的坐到鞍上。女孩利落的身手让男人吃了一惊,他有些犹豫要不要上马,但女孩已经洋洋得意的向他伸出手来。

男人翻身上马,立刻感觉到颇为尴尬,马鞍只有那么大,女孩坐在他前面,结实的臀部正好抵在他的那里。但见女孩都没有言语,自己见怪倒显得小气了。

只得轻轻将女孩向自己拢了下,双手控缰,轻轻一抖,两脚一夹马腹,那马就跑了起来。

女孩在前面快活的指着海湾东边那一丛远远的灯火,大声道:「那里就是文河,我们可以沿着海滩跑过去。」男人点点头,女孩头发散发出幽香,不断撩拨着他的鼻孔他的神经。

他忽然意识到从到海南之后,这几天来,他竟然没有接触过一个女人,他竟然一直都和那个可恶的屎克螂呆在一起,那个自大的以为自己胸毛发达的蠢货。

他如此真切的感觉到女孩只穿着泳衣的丰满结实的屁股正随着马的奔跑有节

奏的挤压着自己的阳具,而自己下体却无法控制的愚蠢之极的发生着他不想看到的变化。

女孩也感觉到了,她脸红了,心跳加快,而且身体变得越来越软,软得支撑不起自己,她缓缓的靠向男人,她的后背贴在男人的胸脯上,她才发现男人的胸膛是那么坚实有力。

迎着傍晚的海风,女孩的长发散起,挡住了男人的视线,让他不得不勒住缰绳,让马停下来。

当他试图开挡在脸前的秀发时,那一刹那,女孩全身一下瘫软,头向后仰,软软的搭在男人肩上,她吐气如兰的樱唇就呈放在男人的嘴前。男人低头看着怀中星眸娇闭,樱辰如血的美人,他无法抗拒也不想抵抗,强壮的双臂一紧,把女孩紧紧搂在怀里……

白色的骏马慢无目的的在月光如银的沙滩上走着,马背上男女忘情的亲吻,两人的舌头绞缠在一起,男人的手在女孩丰满青春的身体上游走。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忽然女孩发出一声象春天的小猫样的娇啼,双手反过来搂住男人的脖子,男人双手托着女孩的双臀,借势向上一抬,便轻轻将女孩从马鞍上举起,让女孩转过身上,面对着自己坐下。

女孩双腿微分,男人的阳具正好轻触到女孩的胯部。女孩羞叫一声,把脸埋进男人的怀里,男人伸出手掌,轻轻拨开女孩的泳衣,伸到女孩的胯间,他大张开手掌,一把兜住,那湿润的玉穴就沉沉的压在他的掌心。

他轻轻磨动,上下拉送,他的手掌充分的感受着女孩美丽丰隆的阴户,那纯洁的肉唇在他的指间蠕动。

女孩全身已经发烫,男人并不知道,这是女孩的第一次。

男人终于拨出了自己的阳物,女孩闭着眼不敢多看,但那根肉茎勃硬高翘的姿态已经深深印入她的脑海,她无力的靠在男人的身上,任由男人将她从马背上抬起来,抱坐在他的腿上,她感觉到那火烫的龟头正死死抵在自己的阴门上,忽然,男人端着她双臀的手缓缓放下,她的身体不由下坐,那根可怕的东西就猛的插入到自己的身体中!

女孩忍不住一声尖叫,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快乐,但男人已经注意不到她轻轻皱眉的脸,他的视线已经牢牢的盯在女孩和他结合的下体上。

他双腿轻轻一夹马腹,白马识趣的慢步小跑,在那一颠一起中,他的肉茎有力的在女孩玉户中上下抽动,女孩的身体也随着马步抛起跌落。女孩紧紧咬着牙关,从下体传来的刺痛和充满感让她难以呈受,但她的心中却满是甜甜的酸楚,她想咬着男人的肩哭泣,她想用力夹紧男人的腰,她的腿慢慢的盘起在男人的股后,她的双手死死的抓在男人背上。

男人忽然捧起她的脸,仔细的观赏着那张带着春泪的娇靥,伸出舌头,轻轻为她舔去咸咸的泪花,然后用力顶动自己下体,肉棒快速的抽动,她虽然没有经验,但她还是知道,男人要射了,她娇羞的把脸贴近他的脸,在男人一泻如注的同时,她狠狠的咬在男人的肩膀上,直到她觉得满口血腥味,才松开口。

男人一声闷哼,虽然已经射精,但他阳物依然刺入女孩的体内,他把女孩紧紧搂在怀里,抬起头望着波光闪闪的海面,耳中听到女孩的哭声。

他低上头,柔声道:「还没咬够继续咬!」

女孩不理他,抽涰着:「你欺负人家。」

他嘿嘿笑了,道:「谁叫你要我吃小鲍仔的。」一边轻轻抽动仍插进女孩小鲍穴的肉茎。

女孩羞不可抑,嘤咛一声,按着他的肩试图起身,却全身酥软乏力,又自重重的坐下,好似自己在抽送一般。男人放声大笑,一把将女孩用力搂紧,保持那羞人的结合姿势,他低声对女孩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不会再把你交给任何人的!」

月光下,沙滩上,一马双人,在向着那没有终点没有方向的路前进着,前方星光点点,渔火烁烁。

柳叶菲菲(六)

「大哥,何家信不过我们。」在电话里,他仍然听得到大哥不满意的鼻音,这让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提出了他们的要求:「他们想要亲自见见廖老,他们想要一个保证。」

「是吗?」大哥迟缓半晌,叹道:「这也难怪,何家现在家大业大,作这样的事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我们也一样。」他说,电话里头传来大哥的哼哼苦笑。

「算了,我来安排吧,他们准备派谁来?」

「何老三。」

「哦,还蛮重视的嘛,不过何老三来,动静是不是太大了点。」

「他们说下周省政府有个项目招商会,也请了何家。」

「是吗,这就好办点,这边负责接待的是不是周主任?」

「好象是吧,我再问仔细一点,另外要请廖老给省厅打个招呼,不要太紧张了。」

「好吧,就这样定了,廖老那里我去说,你马上到广州,负责把人带过来。一定不能出差错。」

「我明白。」

吴仁搁下电话,走到阳台上,这是张菲在酒店的房间,用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座机,那边即使有人监听也很难跟上。

他趴在阳台的铁栏杆上,向下俯望,游泳池里,女孩正在戏水,几个男人在水里打蓝球,因为有个美女在旁边,看上去特别卖力,男人脸上浮现出笑意。

昨天晚上回到宾馆的时候,女孩用毛巾紧紧围着下体,低着头,有些惊慌的一路小跑,他原只是以为他的体液从女孩体内流了出来,到进了房间,女孩去洗澡的时候,吴仁才发现白色毛巾上竟然有一团鲜红,他心里忍不住一阵发紧,在一个小时前,她还是一个处女,然而,他竟然如此轻率的在马上……不由得对张菲又多了几分怜惜。

他轻轻推开门,在满室的水蒸汽中,他看见女孩赤祼的身体,在雾中轻轻抽泣,他悄悄的退了出去,站在阳台上,点燃一支雪茄。看着远处的海面发呆。直到女孩的双手悄悄的攀上他的胸前,女孩的身体软软的贴在他的背上。

等张菲游完泳上来,他对她说:「我要去广州,你安排一下,可以先不要辞职,请个长假吧,到上海等我。」他从皮包中抽出一张卡,递给女孩:「这里面可能还有二、三十万元,暂时先用着吧。」

女孩诧异的看着他,仿佛不认识,她的确不了解他。眉目间有些生气,她不快的推开他的手:「我不要,我也不想辞职。」她在镜子前坐下,解开头上的发圈,向后梳理:「你是你的,我是我的,你不欠我什么。」女孩说完,回过头皱着小鼻子张大眼睛看着他,那意思是:「YOU KNOW?」

吴仁轻轻叹口气,实际上他也不真正了解现在的小女孩,她们好象并不在意和哪个男人上床,也不需要谁对谁负什么责任,按她们的话说:「我喜欢!」也许,自己也负不起什么责任,他能够给她什么?一个承诺?一个家庭?一个美好的未来?连自己身处何处都不知道的男人,能够给这个女孩一个什么东西呢?

女孩的拒绝让他想起另一个拒绝他的姑娘,他的心脏忽然象被人用锥子狠狠扎了一下,让他颓然的坐到床上。

女孩以为他生气了,象小猫猫一样爬到他的身上,撅着小嘴亲他的耳朵,叩开玉齿去咬他的耳垂,娇声道:「我反正都在这条线上飞来飞去嘛,你想见我就来接机啊。」女孩忽然想起件事,脸一下羞得通红,低着嗓子湊在他耳朵根小声道:「人家在机场还有一个小房间呢,你……什么时候想吃……小鲍仔……就来找我……好啦……」

男人心头更是一痛,他反手抱住女孩,一把扳倒在床上,双腿跨开,骑在女孩的身上,仔细的看着她的脸,女孩一脸无辜地望着他,俏皮的眨着美丽的大眼睛。他的呼吸一阵阵急促,视线从女孩的脸移下到脖颈,再到她起伏的胸部。

这时候,他听见女孩嘶声道:「来吃我啊……」

男人深深吸一口气,双手捧着女孩的脸蛋,把女孩的脸儿挤成一个可爱的嘟嘟嘴,叹息道:「你个小妖精!」女孩得意的摇摇头,闭上美目,等待他的暴风骤雨。

女孩一动不动,任由他温柔的褪下身上的浴衣,女孩纯洁无瑕的身体暴露在早晨的阳光下不,他不由惊叹青春的美丽,那胸前的一对娇乳,正伴着主人的呼吸象小白兔似的跳动。

也许是由于经常运动的原因,女孩的双乳结实而弹性十足,峰尖两粒红豆,不由让男人想起白兄的名句:「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当然是两只罗,明知故问)」,这极至美丽的诱人的南国红豆,两千年前不也迷住了那长安来的翩翩俊秀才子吗?

男人在赞叹之余,着手实践着:「愿君多采撷」,的确,「此物最相思!」

男人双手轻捻着女孩的乳头,徐徐埋下头,将粒相思红豆啜在口中,轻含慢唸,舌尖轻挑漫卷。

女孩呻呤着,忍不住抬起腰,微分开修长的双腿,这一刻,正好让男人抚摸她小腹的手顺势滑入女孩两腿之间,撩开河畔的萋萋芳草,探寻那桃源的秘境。

想起昨天的落红点点,男人心中对女孩更加怜惜,手指愈发轻柔,缓缓的磨沙娇嫩的两片肉唇,拇指寻找到娇小的突起,轻轻按压。

口里轮流含住女孩左右椒乳,吮吸有力。女孩双腿忍不住夹紧又放松,下体扭曲又绷直,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这般的快感,男人刻意的温柔让她彻底的放弃了自己的心智,她要让身体作主,她要放荡自己的感观,她想要男那根粗大的肉柱填满她空虚的下体。她低低哼唧,双手和双腿如玉蛇上柱,扭动着盘旋在男人的背后。

男人终于褪下短裤,将那兀然虬起的阳根掏在手中,他低头注视着女孩上挺的下体,那两腿间樱红玉润的门户,他缓缓压低屁股,看着粗大的龟头粗鲁的侵入,披开那娇软乏力的两片肉唇,长驱直入!

男人下体狠狠一沉,女孩喉咙深处发出:「哦……」的一声长音,谁都听得出这不是痛苦而是满足至极的快感,刺激着男人雄性的神经。

男人双手端起女孩的臀部,有力的抽送,清晰明快,女孩的呻吟不绝于耳,渐而变成娇啼,变成含糊不清的哭涰。男人兴奋到了极点,他盯着两人结合部,看着他的阳器撞击着阴器,发出啪啪的水泽之声。他的脑海逐渐一片空白,一切的思维都终结在那物具的尖端都终结在那膣腔的最深处!

这是原始的本能,是分开黑暗和光明的瞬间,他仰天狂呼,下身牢牢的将女体钉死在床上,那尖端的力量在尽力的向前伸,终于在那力量无可抑制地爆炸的同时,整个世界在那一秒停顿了!

当时间的指针重新运动,男人颓然的倒在女孩的身上,女孩的呼吸也渐渐平和,她张开眼,看着那贴在自己腮旁成熟的留着短短胡茬的脸,眼中满是爱怜,你是我的,她想,是我一个人的。虽然她还不知道身旁的男人是干什么的,但她已经决定接受他的一切了。

柳叶菲菲(七)

两个服务女生躲在窗户后面,偷偷向外边张望,一边嘴里发出轻声赞叹。

「她真美!象个明星。」

另一个撇撇嘴,不屑道:「哪个明星能够和她比?上个月那个什么珊来,丑死了,毛孔粗得象我家的老母猪。」

「就是——你看你看,那个老头又出来了,到底谁呀,是不是她爸爸?」

「我看不象,不然她怎么不理他。」

「会不会是……」胖胖的女孩脸上露出吃了脏东西样恶心的表情,望着瘦一点女孩。

「不象呀,她那么冷淡,那些二奶见了老东西那个样子你又不是没见过。」

胖女孩有点释然地轻轻点头。

「我想也是,不然她这么漂亮,真是可惜了。」

柳菲菲一身白衣,安静地坐在水池边,池中的锦鲤见着人影都聚集在她的脚边,浮出水面,张着胖嘟嘟的小口,吐着水泡,讨食。

菲菲无动于衷的瞧着它们,从早上老人把她领到池边,她就一直坐在这里,连姿势都没有变过。老人先是陪了她一会,然后觉得早晨的空气有点潮润湿冷,进屋去加了件衣服,他站在落地窗前,看了她很久,怕她冷了,便随手从衣架上取了一件睡衣,拉开玻璃门,悄悄的走到她的身后。却见一群五色斑瓓的锦鲤围着女孩雪似的赤足打转。老人不由看得呆了,心里暗自叹息:沉鱼落雁,古人不欺我也。

正待上前替女孩披上睡袍,却见一个年轻人从回廊上远远过来,老人便在亭子外站住,等他过来。

「他们到了,在大厅等着,您看是不是叫他到会议室等您?」年轻人低声向他报告,末了补充一句:「老吴一起来的。」

老人道:「叫他过来吧。」顺手把睡袍递给年轻人,左右环顾,笑道:「这里环境很轻松嘛,不要搞得那么严肃。」

「是,我马上叫他们过来。」

「等等,叫小吴不必进来,何老三一个来就可以了。」老人看了眼背对着他坐着女孩,他隐约知道这女孩和小吴颇有些渊源,免得两人见了面尴尬。

看着小周领何老三进到院子里面后,吴仁有些奇怪,按理廖老不会把自己排在外面,这本来就是应他们的要求,廖老才出的面。他困惑的点燃一支烟,在大厅里踱步,在想要不要给大哥打个电话,想了想还是算了,反正是廖老托他们干的事,就算廖老要迈过大哥,也是没法的事。

这当儿,那大厅的经理是何等识趣,忙陪着笑脸过来:「吴先生,请到咖啡厅喝杯茶,休息一会。」

吴仁点点头,示意她带路,绕过一排白云石的廊柱,右边就是茶吧,他选了靠窗的藤椅坐下,随手从书架上抽了本杂志,懒懒的翻看。偶然间,他一抬头,却呆住了,透过玻璃看出去,那熟悉的庭院中,那一池清波之畔,一袭白衣的女孩静静的坐在那里。女孩的目光停落在水中的锦鲤上,又似透过这清波看到倒印的无极的天空。

一阵令人无法忍受的痛楚撕裂了男人的心脏,他扑到了玻璃窗上,牙齿紧紧咬起,一股沧然的热泪几乎要夺眶而出。男人隔着玻璃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女孩,但是女孩并没有发现他,她的世界早就没有生机,没有了色彩,她不过是一个精致的玩偶,一个活着的风景,被一个老人轻轻的置放在相应成趣的池畔树下和鱼上。

在海边的时候,他拥着另一个菲菲青春的肉体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告别那种痛苦,可以彻底的忘记,但他的信心却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崩溃了,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到此的目的,但的眼里只有那个让他心痛心碎的女孩。

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但在她的面前,他却脆弱得如同一个孩子。他的喉咙干涩得发痛,他想喊她,想让她看看自己,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他的心中一声声的呐喊:看我!看我!看我一眼!!

菲菲看着池中的天空,如同一只鸟看着天空下的水池,一片落红随风飘落,一圈涟漪泛起,她奇怪自己的心忽然的跳动,很久以来,她仿佛都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她倚着椅背,发出一声叹息,她觉得有人在看她,这本不奇怪,看她人太多了,但这一次却有点异样。她终于忍不住抬起头,向那方向望去……

那边没有人,那玻璃后面空荡荡的,茶座之上隐约放着一杯清茶,正升起袅袅热气。

菲菲最新低下头,一片青翠的柳叶从空中飘落,落在她白色百褶裙上,然后轻轻滑落到她赤祼的足踝边。

男人背靠在窗帘后,仰头呆望着茶室的天花,那里挂着一盏宣纸作着天灯,写着一个刀削似的「菊」字。他闭上眼,任自己倒在藤椅上,一滴泪无声地从已经有了皱纹的眼角泌出。

老人送走了何家老三,回到池畔,女孩还坐在那里,和他走时的姿势几无两样,他愈觉得怜惜,过去轻轻拉着女孩的手,让她站起来。

「陪我走走。」他说。

女孩点点头,顺从的靠在他的身上。在一块太湖石前,老人停了下来,指着那石上刻着的「春晓」两字赞道:「这字据说是拓的赵孟頫的,有几分味道。」

女孩抬头看看,却不言语,老人继续道:「只可惜他做了蒙古人的官,这字也少了些骨气」。

女孩忍不住看了老人一眼,老人知道她的心思,却只有苦笑。「走吧。」他轻拢女孩的腰肢,那如蛇的肢体让他是如此的着迷。两人绕过太湖石,眼前突然开朗,一片波光鳞鳞的大水域在他们面前,这湖原是一个人工死湖,自从引了海河的水,便有了生气,湖面上远远一叶扁舟,隐隐拙拙出入雾气之中,老人看了半晌,又望望身边的女孩,忽然叹道:「弄风呤月归去休。」

菲菲听得明白,她知道老人念的是赵孟頫妻子管仲姬劝赵辞官归乡的四绝诗之末句,看来老人已心生退意,这在她却不是好事。这一个月来,有老人照看她,她方才过得象个人的样子,老人若是归去休,她不知道又要沦落到何处何地。她不由轻轻牵住老人衣袖,把脸靠在老人削瘦的肩膀上。

女孩温暖的肉体贴在老人的身上,老人怜受的轻抚着她光光的头顶,寻了一个长石椅坐了下来。女孩伏下身,把头枕在老人的腿上,老人低头看着她,一声长叹:「我归不去啰,就因为你这个小妖怪。」女孩仰起脸,淡淡的笑了,伸出手,在老人腹下探索,轻轻握住老人胯间的物件,不知道什么时候,老人的那东西已经半硬了。

老人一点不担心有人窥视,庭院里的服务生一天前就早已经撤走,剩下的都是他自己人。女孩的挑逗倒真让他有点心动,这野趣难寻,更难得女孩今天如此主动,他不由心神摇旌。

他靠在椅背上,任由女孩弄着他的下体,闭上眼享受。女孩试探着将老人的睡裤褪下一截,见老人没有反对,纤纤玉手便伸了进去,先是握捧住老人软垂的卵蛋,然后把半硬的阳物也掏了出来。

女孩双手轻轻拢住双球,让那玩意对准她的脸,张开小口,含住龟头。在口中不时用舌尖轻轻挑弄马眼,渐觉得老人的阳物在她的口腔中愈变愈硬。老人张开眼,侧身看着伏在他下身的女孩,一阵快意。他想不到老了还能遇见如此的尤物,也算是宦海多年隐忍,老天对他的回报吧。

老人轻轻推起女孩,示意她背对着自己,女孩转过身,双手扶着石椅,弯下腰来,臀部便高高翘起在老人面前。老人将女孩的裙摆撩起到女孩腰间,女孩的下体便白晃晃暴露在空气之中。他握住阳根,一手拉开女孩的内裤,对准那白晳无毛的密壶插入。

老人双手按在女孩两片股肉上,下体前后耸动,肉茎在女孩鲜嫩的肉缝中进进出出,一片柳叶从树梢飞落,竟然落在女孩的腰间,在老人抽动中又跌落到草丛中。

老人左顾右盼,这感觉真的很妙,青天之下,草坪之上,石椅之侧,柳枝低拂,和风轻送。苍老的肉体正肆意奸淫着象这柳叶一样青春娇嫩的女孩,在女孩屈意迎送间,老人达到前所未有高潮,他在女孩的体内喷射出如同年轻男人一样多的精液,一样强而有力。

柳叶菲菲(八)

只有身处黑暗中的人才知道黑暗有多深。在接到大哥那个电话后,他决定去喝酒,也许一醉到开亮,就可以忘记有些事情,也可不不去做某些事情。

吴仁缩在小酒吧最黑暗的角落中,喝着啤酒,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正眉飞色舞的和两个老外调笑,她的同样艳丽的妹妹(也许不是亲生的)则象一只花蝴蝶似的穿梭在每一张吧桌之间,猜拳、喝酒(反正喝的酒都是客人买单),然后发出咯咯放肆的娇笑。

但女人却有意无意远远避开那个黑暗的角落,那角落中的男人,用两根手指轻轻掐灭了她亲自送上的烛光,将她笑靥冰封在脸上。

而且如果她没有算错的话,这男人已经一声不吭地喝下了第五瓶啤酒。这样的客人她可不想去招惹。

酒吧的门推开了,一个穿着套裙的女孩,怯怯的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以至和女人猜拳的男人,扭过头看得发呆,手举在半空半天放不下来。

女人有些不快,端起一杯酒,扭着「非常女性」的大屁股走到女孩面前,懒洋洋问道:「小妹妹,有事?」

女孩轻轻皱眉,眉目前颇有几分不屑,冷冷道:「找人。」一侧身让过她,钻进酒吧,大咧咧沿着过道一张桌子一张桌子寻找。走到那个角落时,女孩停了下来,男人抬起头看着她,一脸傻笑:「你来了。」

女孩不满地在他对面坐下:「怎么了你,你说过来接我机的。」她的那几个心腹姐妹早就想见识见识她的「白马王子」了,他的爽约让她很没面子。

「对不起。」男人垂着头,手掌一伸,把一瓶开了口的小百威推到女孩面前

「喝酒。」

「我不想喝。」女孩看看那站在门边的妖艳的女人,那女人一直不怀好意的看着她,心里总觉得不太舒服。

「我们走吧。」过了半晌,女孩说,轻轻拉拉男人的手指。

黑暗中男人仿佛笑了:「走哪里去?你的小屋?」

女孩脸微微飞红:「明天我还要飞。」

男人瞅着她看,好象没有听见女孩的话。

又过了一会,女孩又说:「走吧,我不想在这里。」

「为什么?」这次男人真的笑了:「因为那两个骚货?」其实他早就注意到那两姐妹躲在柜台后面向这边看,嘴里还嘀嘀咕咕,他妈的找死。

「理她们作什么,今天我想喝酒。」男人伸出手掌,轻轻地压在女孩的手背上,叹息道:「却只想找你陪我。」

吴仁喝到第十瓶酒的时候,奇怪自己怎么还没有醉,张菲的脸已经绯红,星眸已有几分闪烁。男人起身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女孩已经趴在桌子上了,眯着眼睛对他呆笑。男人结了帐,把女孩拉起来,搂着她的腰,推门出去。

街上异常安静,当酒吧的门在身后碰上时,一个喧嚣的梦境嘎然而止,代之而来的是清冷黑暗的现实。在这个城市里,他有不少于五套住房,但今夜他觉得自己无处可去。他没有去发动那辆停在街头的挂着军照的大奔。搂着女孩,慢慢的沿着灯火迷离、如虚如幻的街道走。女孩温暖的肉体贴在他的身上,让他觉得这世界还有几分真实。

「我们到哪里去?」女孩仰起娇靥问。

男人站住了,我们到哪里去?我能到哪里去?他问自己:我走不出这夜的都市。

站了片刻,他听见女孩微微喘息,在他耳吐气:「我想回家。」

家?他的脑子里闪现出女孩那个温暖的小房间,那个堆满毛毛熊只能摆得下一张大床的房间。

「好吧,我们回家。」他说,那唯一的家。

女孩躺在他的怀里,几分羞涩,眼睛不敢看他,他俯下身,嗅着女孩身体上散发出的清新的肉香,从发际到耳畔,再到脖颈,乳沟中的味道最好闻,那是一种温暖的带着淡淡母性的味道,让他的心稍获宁静。他把头靠在女孩的胸脯上,半天没有动。

他清晰地听见女孩的心跳,他伸出手来,手指钩在女孩胸前的钮扣上,一粒粒剥开,女孩发出一声嘤咛,心跳加速。

男人终于支起上身,俯下身来仔细欣赏。女孩雪白的胸腹微微敞露,乳罩是白色的,绣着精致的蕾丝,被女孩丰挺的乳房胀得异常饱满。男人细心地把衣襟向两边披开,女孩娇羞地把双手抱在胸前。

男人微微笑了,把女孩的双手拉到头顶,一只大手握住,压在枕头上,另一只手便伸到胸前,把乳罩向上拉起,一刹间,女孩那对尖挺的乳球便跳了出来。

女孩羞叫着,左右轻摆着头部,闭着双眸不敢多看他一眼。男人手掌覆上女孩乳尖,掌心轻触那尖峰上那娇红的玉珠,女孩呼吸一阵混乱。男人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捻玩这美艳的南国红豆,感觉着它在手指间硬胀起来。

女孩忽然娇啼一声,身体不安的扭动,身体一阵阵的发热。

男人玩了一会乳房,把视线转移到女孩微微颤抖的小腹,手掌滑到那里,轻轻抚摸,按压,温柔的转着圈。

男人放开女孩的手,腾出手来,将女孩的短裙从女孩下身剥了下来。女孩的双手一下被放开,羞怯中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抓过枕边的一只巴比布熊,挡在脸前。待男人抬起她的下体,将她的小内裤从屁股上拉下时,女孩已经羞得把脸埋在了小布熊的怀里。

男人似乎并不急于操她,把她的两腿分开,坐在中间,仔细的看她,女孩觉得羞不可抑,几次想要闭紧双腿,但又被男人有力的双手强制拉开。

那胯间的美妙景色,让男人心旷神怡,那含苞待放的两瓣莲花,紧紧包裹着娇艳的花蕊;那丰隆的阴阜又如初出蒸笼的小肉包,在那之上,一丛萋萋芳草,娇艳的微微打卷。这待放的花儿,在他注视下正如在和煦的春风里让人心神摇旌的颤粟。

男人想起他在高原的阳光中看见过盛放的罂栗花,那致命的花儿风中摇旌时总是勃发起一种妖艳的美丽,而这里,女孩胯间鲜红的花儿却显得如此的娇弱柔美,让人怜惜。

男人伸出手指,挑开花心,直探入花荫深处,男人注视着中指的指节一节节被鲜红的嫩肉一点点吞没,然后轻轻拉动,女孩不由得发出呻吟。男人趴下,躺在女孩身侧,含住乳尖那一粒红豆,吮吸有声。女孩反过手来,轻轻拢住男人的头,又放开,紧紧抓住床沿。女孩花心开放了,湿润了,热烫了,粉红的小脚趾绷得直直的,小嘴渴望地微启。等待着男人的占有。

男人终于抽出手指,站在床边,注视着床上半裸的佳人,那柔质的、敞开的衬衫间,半掩半露的椒乳正激烈的起伏着。男人脱光身上的衣物,爬到床上,双手握住女孩的足踝,抬起,分开,压低在两侧,女孩的下体羞耻的的凸出,男人并不忙于插入,他把阳具嵌入阴缝之中,轻轻拉动,感受着女孩阴道中喷出的阵阵热气,阳物愈发硬胀,直至青筋暴突。

当红肿的龟头拨开湿淋的莲瓣缓缓插入时,女孩咬紧下唇,一声闷哼。男人看着女孩红通通的脸,看着她娇促的眉,快意从腹部之下直窜至心口。让他忍不住下身一顶,将藤蔓暴突的阴茎连根插入!

男人用九浅一深之法,慢慢挑逗着女孩的情欲,他一向喜欢看见身下女人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你说是淫贱也好,忘情也好,在他的眼中,那一刻女人的表情是最美丽,最动人的。女孩果然经受不起男人的挑逗,星眸微张,流波动人,玉启轻露,粉舌轻吐,娇喘如云,纤腰上挺。迎合着男人玉柱抽送,膣腔里的嫩肉收缩舒张。

女孩的娇态极大刺激着男人欲情,他不想再忍耐,不想再控制,他伏在女孩身上,狂暴地抽插,在女孩的耳边咬牙切齿道:「菲菲!菲菲!我要操死你!操死你!」女孩迷茫中侧过脸,双手抱着布熊,紧紧咬在嘴里。忽然之间,她觉得一股炽烫的热流窜入自己阴腔,重重打在子宫上…………

男人推开窗,窗外是连绵无尽的农田,田里那诱捕小虫的灯光隐隐拙拙,夜的寒意从敞开的窗户中侵入,男人靠在窗台上,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然后回过头,女孩已经睡着了,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一束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微白光正照在她的脸上,男人远远看着,有些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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