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纪尧姆.阿波利奈尔
第七章
简单地处死了间谍艾贡.姆勒和日本娼妓基利埃莫之后,维伯斯库亲王在亚瑟港深得人心。
有一天,斯特塞尔将军派人把他找来,交给他一封信说:
「维伯斯库亲王,您尽管不是俄国人,但您不失为一个要塞的优秀军官……我们在等着增援,必须让库罗派特金将军抓紧行动……如果他仍旧动作迟缓,那只有投降了……这帮日本疯狗在窥伺我们,他们势在必得,总有一天要打垮我们的抵抗的。您必须穿过日本人的防线,把这封急信交给司令部。」
一只气球准备好了。莫尼和柯尔纳勃为了操纵它,整整演练了一个星期。一天早上,气球充足了气。
两个送信人登上吊篮,照规定发一声喊:「放吧!」气球转眼之间便升到云层,地面似乎成了很小的一块。
他们看清了战争舞台上的军队、海上舰艇以及宛如他们点烟的一根火柴正发出一道亮光,那是好战者使用的超级大炮在发射炮弹。
一阵顺风把气球吹向俄军方向。几天之后,他俩着陆了,一个高个子军官在欢迎他们。那军官是费多尔,有三个卵蛋的人,是库尔古琳娜.堂柯纳的妹妹艾莲娜.威尔第埃的前任情人。
「中尉,您真好。」维伯斯库亲王跳下吊篮说:「您的迎接让我们消除了旅途的疲劳。请您原谅我让您当了乌龟,我在圣.彼得堡同您的情妇,科科德里奥夫将军千金的法语老师艾莲娜干过那种事。」
「您干得好。」费多尔说:「您想想,我在这儿找到了她姐姐库尔古琳娜。真是一位绝妙女子。她在一家女人酒馆里当招待。军官们常去光顾。她离开了巴黎,来远东赚大钱。她在这里赚了很多钱,因为军官们知道生死难料,便大把大把地花钱。她的女友阿莱茜娜.芒热杜同她在一起。」
「什么?」莫尼嚷道:「库尔古琳娜和阿莱茜娜在这里!……赶快领我去见库罗派特金将军,我必须首先完成使命……然后您领我去酒馆。」
库罗派特金将军在他的行营里亲切地接见了莫尼。他的行营是由一节火车车厢很好地改装而成的。
将军看完信后说:
「我们将尽一切可能援救亚瑟港。现在,维伯斯库亲王,我任命您为圣.乔治的骑士……」
半小时之后,新骑士在费多尔和柯尔纳勃的陪伴下,来到「酣睡的哥萨克」酒馆。两位女子殷勤上前招呼,来的是两位美人儿:库尔古琳娜和阿莱茜娜。她俩穿着俄国士兵服,宽大的裤子前面系着一条花边围裙。裤子塞在靴子里,臀部和胸部挺出,撑起军服。一顶小军帽斜戴在秀发上,更为这副戒装增添了动人风采。她俩活脱轻歌剧里的小龙套。
「啊呀,莫尼!」库尔古琳娜嚷叫起来。
亲王亲吻了两个女子,询问起她俩的经历。
「好吧。」库尔古琳娜说:「不过,你也得把你的经历讲给我们听听。那天晚上,一个窃贼在我骚劲大发时被我用牙咬断了他的骚根,他便死了。随后,我俩便半死不活地待在那具尸体旁边。我苏醒过来之后,发现身边围着些大夫。他们发现我时,一把刀插在我的屁股里。阿莱茜娜在自己家里调养。」
「自那一晚之后,我俩就再没有你的消息。」库尔古琳娜继续说:「但是,当出门时,我们得知你回塞尔维亚去了。那天晚上的事成了巨大的丑闻,我那位探险家回来之后把我抛弃了,而阿莱茜娜的那位参议员也不想再养活她了。我们在巴黎待不下去了。这时,日俄战争爆发了。我的一位元女友的相好组织一批女人去随俄军行动的酒吧兼妓院服务,我俩便被雇佣,就这样。」
然后,莫尼讲了自己的情况,但东方快车上的事没说。他向两个女子介绍了柯尔纳勃,但没有道破他就是把刀插进库尔古琳娜屁股里的那个窃贼。
他们一边这么长谈着,一边猛灌饮料。大厅里坐满了戴着大沿帽的军官;他们一边抚摸着女招待,一边高声喊唱着。
「咱们走!」莫尼说。
库尔古琳娜和阿莱茜娜跟着莫尼他们。五个穿军服的人出了酒馆,往费多尔的营帐走去。
夜幕降临,满天星斗。莫尼在路过将军行营时,突发奇想,把阿莱茜娜的裤子脱下,因为她的肥臀好像被长裤勒得不舒服。当其他人继续往前走的时候,他抚弄着阿莱茜娜犹如皓月一般苍白的美臀,然后,掏出他那急不可耐的玩艺儿,在她的股沟内揉蹭了一会儿,有时还对着屁眼轻轻地撩拨着。
随后,莫尼突然决定动真格儿的,却听见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响,伴随着隆隆的鼓呜。他那玩艺儿在清凉的臀上往下走,顺着沟谷,进入阴户。他的两只手在阿莱茜娜前面抚弄着阴毛,撩拨阴蒂。他抽动着,阳具在阴道里划拉着,令阿莱茜娜快活至极,如月的屁股似乎欢快地笑着。
突然,一声哨兵单调的喝令;他们回答了口令。相互间的应答声在夜空中回响。阿莱茜娜和莫尼悄悄地在享受着。当他俩几乎同时达到性欲高潮,深深地呻吟时,一发炮弹划破夜空,炸死了几个睡在战壕里的士兵。他们像孩子似的在呼唤母亲,凄惨死去了。莫尼和阿莱茜娜赶忙穿好衣服,向费多尔的营帐跑去。
他俩进到营帐,发现柯尔纳勃裤裆扣解开,跪在库尔古琳娜面前;后者屁股冲着他。柯尔纳勃说:
「不,一点痕迹也没有,谁也看不出你这儿挨过一刀。」
然后,他站了起来,捅她屁股,把阳具塞进她的阴户,仿佛库尔古琳娜是个漂亮小伙儿,正被人鸡奸,而她自己则把「阳具」塞进一个女子的体内。确实,她一副男人打扮;费多尔的阳具像是她的。但她的臀部太大,所以很快便能被看破。而且她身材单薄,胸脯高耸,一看便是个女的。三个人有节奏地摇动着;阿莱茜娜走过去搔弄费多尔那三只卵蛋。
这时候,一个士兵在营帐外边大声地找维伯斯库亲王。
莫尼走出营帐。士兵传达命令说,姆尼纳将军要立即召见莫尼。
莫尼跟着传令兵,穿过营区,来到一辆军用货车前。莫尼爬上货车;传令兵喊道:
「维伯斯库亲王到。」
货车内部很像一间东方的豪华小客厅,洋溢着不可思议的奢华。姆尼纳将军是个五十来岁的高个子,彬彬有礼地接见莫尼。
竭尼纳将军随随便便地躺在一张沙发上,对莫尼指指一位二十来岁的漂亮姑娘。
「维伯斯库亲王。」姆尼纳将军说:「我妻子就是今天听说了您的功绩,坚持要向您表示祝贺。另外,她已怀孕三个月了,一个孕妇的欲念促使她非常想同您睡觉。她就在这儿!您尽职尽责吧。我有别的法子满足自己。」
莫尼二话没说,脱去衣服,开始替美貌的海迪解衣脱裤。海迪似乎已经急不可耐了。她趁莫尼给她脱衣服时咬他。
海迪美丽非凡,令人艳羡。她的肚子还不太明显,她的丰乳得益于美惠三女神的滋润,圆圆的,像两发炮弹。她身材灵巧、丰满、修长,腰细臀肥,反差甚大,令人垂涎。莫尼感到自己的那玩艺儿像挪威枞木一样地硬挺。
当他去摸她那上肥下瘦的臀部时,她一把抓住他的那玩艺儿。
海迪脱光了衣服;莫尼爬到她身上,捅了进去,像一匹种马似的嘶呜着。海迪闭上双目,享受着这无穷无尽的幸福。
这时候,姆尼纳将军叫进来一个中国小男孩。他小巧玲珑,但已吓得半死。
他眯缝着眼睛,朝着做爱的那对男女眨巴着。
将军把小男孩的衣服脱光,吮吸他那刚够一颗枣子那么大的小鸡鸡。
然后,将军把他转过身来,抽打他那又瘦又黄的小屁股。他抓起自己的大腰刀,插在身边。
随后,他捅小男孩的屁股。小男孩大概了解这种使满洲里变得文明的方法,因为他在颇有经验地摇动着他那小身躯。
姆尼纳将军说:「好好享受吧,亲爱的海迪,我也要快活了。」
他的那玩艺儿对着中国小孩的后面,灵巧地大动起干戈来。当他达到性高潮时,便拿起腰刀,咬紧牙关,一边继续抽动,一边举起刀砍下中国小孩的头来。那小孩最后的抽搐使他产生巨大的快感,而血从小孩的脖子里喷涌而出。
将军随即拔出阳具,用手绢擦擦,然后,擦拭他的腰刀,还把小孩被砍掉的脑袋拣起来,呈献给现已改换姿势的莫尼和海迪。
切尔克斯女人海迪正骑在莫尼身上发狂。她的双乳在跳动,臀部疯狂地往上拱动。莫尼的两手在轻拍着她那绝妙的屁股。
「你们看。」将军说:「中国小孩笑得有多甜。」
小孩的脑袋可怕地扭曲着,但这反而刺激两个征战的男女,他俩干得更加颠狂了。
将军扔下小孩的脑袋,抓住妻子的髋部,把阳具插进她的屁股。莫尼的快感更加地强烈。两根阳具只被薄薄的一层壁隔者,互相碰撞着,使得海迪更加来劲儿。她像一条蝮蛇似的盘着,在咬莫尼。他们同时射精排卵。然后,三人分开。将军立即站了起来,举起腰刀吼叫着:
「现在,维伯斯库亲王,您得死,您看见得太多了!」
但莫尼不费吹灰之力便缴了他的械。
然后,莫尼把将军手脚捆好,放倒在货车一角,靠着小男孩尸体。接着,他又同将军夫人一直撒欢到清晨。当他离开她的时候,海迪疲惫倦怠,都睡着了。将军手脚捆着也睡着了。
莫尼回到费多尔的营帐:他们也同样混战了一夜。阿莱茜娜、库尔古琳娜、费多尔和柯尔纳勃。光着身子,胡乱地躺在大衣上睡着。女的阴毛上沾着精液;男的阳具都苦巴拉几地垂着。
莫尼没有吵醒他们,自己在营区转游起来。同日本人的又一次交战在即。士兵们或在整装,或在早餐。几个骑兵在为自己的战马包扎。
一位哥萨克骑兵手冷,正把手伸在自己牝马的屁股洞中焐着。牝马轻轻地嘶呜着。突然,那焐手的哥萨克站到马后的一把椅子上,掏出他那宛如长矛把儿似的又粗又长的家伙,美滋滋地伸进牝马屁股里。射了三次精之后才把阳具拔了出来。
一名军官看见了这种不堪入目的场面,同莫尼一起走近那个士兵,强烈指责他如此放荡不羁。
「朋友。」士兵对他说:「手淫是军队的强项。凡是好兵都应该知道,战争期间,手淫是唯一被允许的爱恋行为。您也来吧,但别碰女人和牲畜。再说,手淫是极受称颂的,因为它使男人们习惯于即将出现的永久分离。两性的风俗、精神、习惯和趣味越来越大相迳庭。是看到这一点的时候了。如果想统治世界,我觉得有必要考虑到很快便将必不可免的自然法则。」
那军官走开了。莫尼若有所思地回到费多尔的营帐。
突然间,亲王听见一阵奇特的嘈杂声,仿佛是一些爱尔兰女子在为一位陌生男人的死而痛苦哭泣。
待他走近,声音却变了,成了有节奏的生硬的哢嚓声,仿佛是一位疯狂的乐队指挥在用指挥棒敲打乐谱架,而乐队却反倒悄悄地在演奏。
维伯斯库跑得更快了;眼前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场面。一队士兵在一名军官的指挥下,轮番地用长长的鞭子抽打着露到腰间的光脊梁。
莫尼的军阶比指挥抽打的军官高,想代替他指挥。
有人又带上来一个罪犯,是一个英俊的鞑靼小伙子,几乎不会说俄语。维伯斯库亲王喝令他完全脱光,然后士兵们开始抽打,清晨的凉意和抽他的鞭子都使他感到刺激。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他的镇定自若惹恼了莫尼。后者对着先前的军官耳语,让他赶快领一个酒馆女招待来。丰腴的女招待肥臀凸胸,快要把自己的军服撑破了。这个俊俏肥胖的姑娘因穿得紧绷绷的而有所羞涩,蹒跚着走了过来。
「您穿戴不整,姑娘。」莫尼对她说:「像您这么一个女人是不该打扮成男儿样的。为让您吸取教训,罚您一百鞭。」
可怜的姑娘吓得浑身发抖;众士兵在莫尼的示意下把她扒得精光。
她赤身露体,与那个鞑靼小伙儿形成强烈对照。
鞑靼小伙儿修长,长脸,一对狡狯镇定的小眼睛。他四肢干瘦,酷似吃了一段时间蚂蚱。他骼膊上、胸脯上和细长的腿上,毛茸茸的;受过割礼的阴茎由于鞭笞而坚硬,龟头紫红,似醉汉呕吐物的颜色。
女招待是布伦瑞克的一位标准德国美人儿,屁股沉甸甸的,仿佛是一匹健壮的良种卢森堡牝马落在了种公马群中了。一头淡金黄色无光泽的头发使她极富诗情画意,大概莱茵河的水妖与她也难分伯仲。
一些很浅的金黄色毛垂在两腿中间。这丛毛完全遮挡住了鼓鼓的肉块。这女子透着健壮的气息,所有的士兵阳具全都自动地高高竖起。
莫尼让人拿了一条鞭子来。他把它递在鞑靼小伙子手里。
「混蛋!」莫尼冲着他,嚷道:「如果你想免遭皮肉之苦,那就抽这个婊子吧。」
鞑靼小伙儿二话没说,像个行家似的检查那根沾着铁屑的皮条鞭。
女招待哭了,在用德语求饶。她那白里透红的胴体在哆嗦。
莫尼喝令她跪下,然后猛踹一脚,让她把屁股拱起。鞑靼小伙儿先在空中挥了几鞭,然后高举起骼膊,猛地抽将起来。浑身筛糠的女招待却放了一个响屁,引得观看的众人及鞑靼小伙儿哄然大笑。小伙子鞭子都笑掉了。莫尼手里拿着一根鞭子,冲着他的脸抽打着说:
「蠢货,我让你抽打,并没让你笑。」
然后,莫尼又把鞭子给了小伙子,命令他抽打,先让德国姑娘习惯一下。小伙子一鞭一鞭地抽打起来。他那置于姑娘大屁股后面的阳具硬梆梆的,但尽管他骚劲儿十足,他的骼膊仍旧有节奏地挥动着。鞭子很软,在空中呼啸生风,清脆地落在紧绷绷的胴体上,抽得一条条血印。
小伙子是个艺术家,鞭痕抽成了一幅书法图形。
在脊椎下的屁股上方,鞭痕很快便组成了「婊子」一词。
众人热烈鼓掌,而德国姑娘的惨叫声越来越嘶哑。每抽一鞭,她的屁股都要颤动片刻,然后再抬起来,收紧放松个不停。大家可以看见她的屁眼和下方微开而湿润的阴户。
渐渐地,她似乎适应了。每挨一鞭,脊背只微微弹起,屁股张开,阴户自然微启,仿佛突然产生一种不期然的快感似的。
她很快便像是快活得喘粗气了。这时,莫尼撑住了鞑靼小伙儿的骼膊。
他把鞭子又交给了小伙子;后者激动难耐,欲念难平,抓起鞭子又对着德国姑娘的光脊梁抽了起来。每一鞭都留下好几条深深的血印,因为鞭子落下之后,小伙子并不是立即举起,而是往回一带。这样带着铁屑的鞭条便剐下一点皮肉,溅得满处都是,军服上也沾满了血肉。
德国女子不再觉得疼了,她蜷成一团,扭曲着,快活地发出丝丝声。她面孔通红,口流涎水。当莫尼让鞑靼小伙儿住手时,「婊子」一词已经消失,因为她的脊背已血肉模糊。
小伙子笔直地站着,手里拿着带血的鞭子;他似乎在请求什么,但莫尼却鄙夷不屑地看看他。
「你开头挺好,结尾不行。这活儿干得太差劲儿。你像个蠢货似的在抽打。士兵们,把这女子抬走,给我带她的一个女伴来这边的营帐。里面没人。我将同这个可怜的鞑靼人待在这座营帐里。」
他把士兵们抬着德国女子打发走了。莫尼同鞑靼犯人进了营帐。
他轮起两根鞭子抽打起小伙子来。后者为刚才眼前那自己是主角的景像所激励,实在憋不住了,精液已在卵蛋里翻腾。莫尼抽得他阳具竖起,精液彪在营帐的帆布上。
这时候,另一个女子被带来了。她穿着衬衣,是从被窝里硬抓了来的。她一脸惊愕、恐惧。她是个哑女,只有喉间在发出一些无音的嘶哑声音。
这女子人很美,是个瑞典人。她原是一家酒馆老板的女儿,嫁给了父亲的合伙人——一个丹麦人。她于四个月前生了一个孩子,自己喂奶。她可能有二十四岁,两只充满乳汁的奶子把衬衣高高地撑起。
莫尼一见到她,便把押送她来的士兵们打发走,心急火燎地掀起她的衬衣。瑞典女子的肥臀好似柱身,承接着一座美丽建筑。她阴毛金黄,可爱地微卷着。莫尼喝令鞑靼小伙子鞭笞她,同时他却在舔弄着她。鞭子雨点般落在漂亮哑女的骼膊上,而亲王却在用嘴在下方接着她阴户里滴落下来的「玉液琼浆」。
哑女骚劲上来了。莫尼脱去她的衬衣之后,自己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她弓在他身上,阳具深深地捅进白得晃眼的两条大腿之间。哑女的肥大而结实的臀部有节奏地一抬一抬的。莫尼用嘴叼住她的一只奶子,开始吮吸那美味乳汁。
鞑靼小伙子一点儿也没闲着。他把鞭子甩得嗖嗖直响,狠狠地抽打哑女的屁股,使她更加上劲儿。他像发疯了似的抽打着,把那漂亮的屁股、雪白丰腴的粉肩、细滑的脊梁抽成横七竖八的血痕。莫尼因为已经干过多次,久久地未能达到性欲高潮,而哑女在阳具的快速抽动下已兴奋过十五次了。
于是莫尼站了起来,见鞑靼人阴茎勃起,便命他像猎兔狗似的去捅似乎尚不满足的漂亮的瑞典女子,而他自己却拿过鞭子,猛抽小伙子的脊背。小伙子一边惨叫,一边享受快感。
小伙子强忍着重重的鞭笞,没有躲闪,而是不停地拱动着。他把热呼呼的精液射进去五次,然后一动不动地躺在仍在激动地扭动着的哑女身上。
莫尼在呵斥鞑靼人。他点燃一支香烟,在后者肩上胡乱烫着。然后,他把一根点着的火柴伸向鞑靼人卵蛋下面,烧得后者那不知疲乏的阳具又硬了起来。小伙子又抽动起来。莫尼复又举起皮鞭,朝着缠在一起的两个身子用尽全力地抽打着。鞭子落处,鲜血喷溅,发出啪啪的击水声。
莫尼用法语、罗马尼亚语和俄语在怒骂着。鞑靼小伙子儿快活极了,但眼睛里却闪过一种对莫尼愤恨的目光。他懂哑语,用手在哑女眼前比划着。后者看得明明白白。
快接近尾声时,莫尼又有了新的怪想:他把红红的烟头放在哑女湿润的乳头上,一滴乳汁浸灭了烟头,但哑女却咆哮着排卵了。
她朝鞑靼人做了个手语,他立即拔出阳具。二人扑向莫尼,夺下他的鞭子。哑女拿了一条皮鞭,小伙子拿了一条长鞭。他俩两眼冒火,复仇的欲念促使他们凶狠地抽打起让他们疼痛的莫尼来。
莫尼怎么喊叫、挣扎也无济于事,鞭子纷纷落在他身上各个部位。然而,鞑靼人担心报复一名军官后果不堪设想,很快便扔下长鞭,像那哑女一样,改用起一条普通短鞭来。
哑女专门朝他的肚腹、卵蛋和骚根抽打。莫尼被打得乱蹦乱跳。
这时候,哑女的那个丹麦丈夫,发现妻子不见了,因为他们的女儿哭闹着要吃奶,便抱着婴儿去找妻子。一名士兵告诉他妻子去的那个营帐,但没说她在那儿干什么。丹麦人嫉妒得发了疯,奔了过去,掀起帐门,闯了进去。
眼前的景像很不一般:妻子精赤条条,浑身是血,与一个也是赤身裸体、鲜血淋漓的鞑靼人一起,在抽打一个年轻人。长鞭扔在地上。
丹麦人把孩子放在地上,拿起长鞭,拼足力气抽打妻子和鞭靼人,抽得他俩嚎叫着摔倒在地。
莫尼被打得阴茎勃起,有趣地欣赏着丈夫打老婆的场面。
小女孩在地上哭喊。莫尼抱起她来,猥亵着她,然后,用手捂住她的嘴,把她给糟蹋了。莫尼很快便射精了。
当孩子的父母发现这一罪孽时,为时已晚,夫妇二人扑向莫尼。
母亲抱起孩子。鞑靼人匆忙穿起衣服溜了。但丹麦人两眼充血,举起长鞭。他刚要朝莫尼头上抽下致命的一鞭时,发现了地上的军官服。
丹麦人的骼膊放下了,因为他知道俄国军官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他可以奸淫掳掠,而随军商贩胆敢打他,则会立即被绞死。
莫尼明白丹麦人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他趁机爬起,赶紧掏出手枪。他轻蔑地命令丹麦人脱掉裤子。然后用枪指着他,喝令他糟蹋自己的女儿。丹麦人苦苦哀求,但无济于事,只好把阳具插进昏迷的女儿那小屁股里。
与此同时,奠尼右手举鞭,左手握枪,朝着哑女背脊雨点般抽打起来,哑女疼得哭泣着,扭曲着。鞭子不断地落在抽肿了的哑女身上,她那疯苦样儿惨不忍睹。莫尼勇敢地不为所动,仍用力地在抽打,直至不幸的父亲在女儿的屁股里射精了为止。
莫尼穿上衣服,命令哑女也穿好衣服。然后他热情地帮着夫妇俩抢救孩子。
「你这个缺心少肺的。」丹麦人对妻子说:「孩子要吃奶你看不出来吗?」
丹麦人在向妻子做手势;她含羞害躁地掏出奶子让孩子吮吸。
「您可小心点儿。」莫尼对丹麦人说:「您在我面前糟蹋了自己的女儿。我可以毁了您。因此,您嘴紧些,我的话总比您的有人信。乖乖地走吧。您今后的生意全看我的高兴了。如果您嘴紧,我将保护您,但如果您把这儿发生的一切说出去,您将被绞死。」
丹麦人感激涕零地吻吻英俊潇洒军官的手,赶忙领着妻女走了。莫尼朝费多尔的营帐走去。
营帐里的人已睡醒,洗漱完毕,穿好衣服了。
整个白天,大家在准备迎接将近傍晚开始的战斗。费多尔去前线了;莫尼、柯尔纳勃及两个女子待在营帐里。很快便听见炮击声及抬着伤兵归来的担架兵的声音。
营帐改为临时救护所。柯尔纳勃和两个女子被征召去收敛死人。莫尼独自同三个痛苦呻吟的俄国伤兵留在营帐里。
这时,进来一位红十字会的女子,穿着一件高级本色大氅,袖箍套在臂上。来者是波兰贵族的一位极其美貌的女子,嗓音宛如仙子般甜润。伤兵们听见她的声音,立即把死人一般的眼睛转向她,以为是看见了圣母玛丽亚。
她用她那甜润的声音生硬地命令着莫尼。后者像孩子似的唯唯诺诺,十分惊奇这美貌女子的能力及其绿眼睛里时而进发出的奇异的光芒。
她那张天使般的面孔不时地变得很严厉,一层不可饶恕的邪恶之云似乎笼罩住她的额头。似乎这女子的天真无邪里间或有某种罪恶。
莫尼定睛望着她,很快发现她的手指在创伤处停留的时间比所需要的要长。
一个让人看着害怕的伤兵被抬了进来。他满脸是血,胸膛剖开。
女救护在色迷地为他包扎。她把右手伸进伤兵胸瞠,对与颤动着的肉接触似乎感到快意。
突然女救护抬起眼睛,看见担架另一边的莫尼正鄙夷不屑地含笑看着她。
她脸红了,但莫尼安慰她说:
「别着急,不用害怕,我比谁都懂得您所感到的欲念。我的双手也不洁净。享用这些伤兵吧,但别拒绝我的温存。」
她一声不吭地垂下眼睛。莫尼立即转到她身后来。他撩起她的裙子,看见一个漂亮的臀部,那两片屁股夹得十分紧,好像发誓永不启开似的。
她现在嘴角挂着一丝天使般的微笑,在疯狂地撕扯垂死伤兵的可怕伤口。她俯下身子,让莫尼更好地观赏她的臀部。
他像猎免狗似的把那家伙插进滑润的阴唇里,再用右手抚摸她的屁股,左手则在她衬裙下摸索阴蒂。女救护静静地享受着,双手仍在可怕地喘着粗气的伤兵的伤口里抽搐着。莫尼射精时,伤兵咽了气。
女救护撵开莫尼,去脱死者的裤子,其阳具硬得像铁。她把它弄进自己的阴户,仍旧静静地快活着,面孔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纯洁无邪。
莫尼先是拍打这扭动的肥臀。女救护的阴户在流水,在吞噬死者那铁家伙。莫尼的阳具很快又坚挺如初,他待在女救护的后面,疯狂地戳她的屁股。
然后,他们穿好衣服,有人抬进来一个英俊青年,手腿全给枪射崩掉了。剩下的这段漂亮躯干上,阳具却完好无缺,又大又硬。女救护等担架兵一走,便一屁股坐在奄奄一息的伤兵的阳具上,疯狂地扭动着,一边吮吸着莫尼的那家伙,使之很快便射精了。那伤兵尚未死,四条断肢上血涌如注。
女吸血鬼在吮吸他的阳具,捉弄得他奇痒难耐,可怕地死去。她向莫尼承认说,她吮吸出来的精液几乎凉冰冰的。
她兴奋极了,以致已感力不从心的莫尼又在求她宽衣解带了。他吮吸她的乳房;然后,她跪下去把莫尼的阳具放在阴户上揉蹭,以使它变硬。
「啊呀!」莫尼嚷道:「你这个上帝授命杀死伤兵的凶残女人,你是谁?到底是谁?」
「我是让.莫尔奈斯基的女儿,就是那个该死的古尔柯派去托波尔斯克送死的那位革命亲王。」女救护说:「为了替父报仇,也为了替我的祖国波兰雪恨,我要干掉俄国士兵。我要杀了库罗派特金,我要罗曼诺夫的命。我的哥哥,他是我的情人,在沙皇在华沙大肆屠杀犹太人时,奸污了我,因为他害怕我让哥萨克兵糟蹋。他同我的想法一样。他让自己指挥的团队迷路,并让他们淹死在巴依卡子湖里。他在出发之前便把他的意图告诉了我。」
她恨恨的说:「我们波兰人就是这么报复莫斯科暴政的。这种爱国怒火刺激着我的神经,我最高贵的激情便让位于残忍了。你看见了,我同塔迈朗、阿蒂拉以及可怕的伊万一样的残酷无情。我从前也是十分虔诚笃信的。而今天,梅沙琳和卡捷琳娜与我相比,简直是温顺的羔羊了。」
莫尼听了她这一番话不禁浑身发颤。他不顾一切也要舔她的阴户,以向波兰致敬,并告诉她他是如何间接地参与了在贝尔格莱德要了亚历山大.奥布雷诺维奇的命的那个阴谋的。
她赞赏地听着他说。
「但愿有一天我能看见沙皇被扔出窗外!」她嚷叫道。
莫尼是一位正直的军官,他反对把沙皇扔出窗外,承认自己是忠于合法政权的。
「我很钦佩您。」他对波兰女子说:「但如果我是沙皇,我就把所有那些波兰人一块干掉。那帮酒鬼无赖不停地制造炸弹,使地球变得无法生存。即使在巴黎,这帮可恶的家伙,不管是正审判的还是已在服刑的,都在扰乱着居民。」
「的确,我的同胞们是过于凶狠。」波兰女人说:「但是,只要把祖国归还他们,让他们说自己的语言,那波兰就将重新成为注重骑士风尚的、奢华的和有许多漂亮女人的国家。」
「你说得对!」莫尼边嚷边将女救护推倒在一副担架上,懒洋洋地抚弄她。他俩一边做爱,一边说些温馨的、不着边际的事情,仿佛死亡在即,周围全是鼠疫患者似的。
「漂亮小妞儿。」莫尼说:「咱俩用我们的灵魂交换信仰吧。」
「好的。」女救护说:「打完仗我们就结婚,我们将让世界充满我们残酷的杂讯。」
「我赞成。」莫尼说:「不过,应该是合法的残酷。」
「也许你说得有理。」女救护说:「没有比完成所允许的事更美好的了。」
这时候,他俩入港了,互相搂紧,啃啮,快活似神仙。
正在这时节,喊声四起,溃败的俄军被日军追得屁滚尿流。只听见伤兵的惨叫、炮弹的轰鸣、辎重车的隆隆和枪弹的呼啸。
营帐被突然打开,一队日军闯了进来。莫尼和女救护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
一个日本军官走向维伯斯库亲王。
「您被俘了!」他对莫尼说。
但莫尼一枪把他撂倒,然后,他站在惊呆了的日军面前,在腿上把自己的腰刀一撅两半。
这时,日军士兵围住莫尼。另一名日军军官走上前来,接受莫尼投降。当他在矮个子日军军官的陪同下走出营帐时,看见远处平原上溃散掉队的士兵们正在艰难地力图追上败退的俄军。
第八章
莫尼虽说是俘虏,但却可以在日本军营里自由地走动。他徒劳地在寻找柯尔纳勃,但他走动时注意到那个俘虏他的日本军官在监视着他。
莫尼想同那日本军官交个朋友,而且真的与他过从甚密了。那日本军官是个神道信徒,但却挺花,常跟莫尼说一些有关他留在日本的女人的妙事。
「她爱笑,很漂亮。」他说:「我对她崇拜得五体投地。她像创造人伊沙.纳基和伊沙纳米一样能生会养。她如同众神之女阿玛泰拉苏一样美貌。她弹奏十三弦琴,吹奏十七管乐,日夜地思念着我,盼着我归去。」
「那您呢?」莫尼问道:「自从参战以来,您从未想到过做爱?」
「我嘛……」日本军官说:「太想的时候,便看着淫秽图片手淫!」
他把绘有下流图像的木刻画书拿给莫尼看。其中有一本是专门描绘女人同各种动物交媾的:同猫、鸟、虎、犬、鱼,甚至章鱼。那些章鱼丑恶吓人,用它们那些有吸盘的触角紧紧缠住歇斯底里的日本姑娘。
「我们所有军官和士兵都有一些这类书籍。」日本军官说:「他们可以在没有女人时看着这些淫秽图画手淫。」
莫尼常去探视俄国伤兵。他在伤兵中又见到了那个在费多尔营帐教他如何残忍的那个波兰女救护。
伤兵中有一名原籍阿尔汉格尔斯克的上尉。他的伤势并不十分严重,莫尼常坐在他床前与之交谈。
有一天,这位名叫卡塔什的受伤上尉递给莫尼一封信,求他给念念。信中说卡塔什的妻子欺骗了他,在和一个皮货商相好。
「我崇拜她,我爱她胜过爱我自己。」上尉说:「得知她另有所爱,我痛不欲生,但我很幸福,非常幸福。」
「您这两种感情如何能统一起来呢?」莫尼问:「它们是矛盾的呀。」
「它们在我心中统一了,」卡塔什说:「而且,我想像不出没有痛苦哪能快活。」
「您是虐待色情狂?」莫尼饶有兴味地问。
「可以这么说!」上尉颔首称是:「虐待色情狂是符合基督教教义的。喏,既然您对我感兴趣,我就把我的过去讲给您听听吧!」
「太好了。」莫尼急切地说:「但先喝下这杯柠檬汁润润嗓子。」
卡塔什上尉便说开来了。
*** *** *** ***
我于一八七四年生于阿尔汉格尔斯克。很小的时候,每当受到处罚时,我都感到苦中有乐。降临在我们家的所有灾祸更增强并刺激了这种享受不幸的特性,肯定这是太多的温情所致。
我父亲被杀害了;我记得我当时十五岁,因这一噩耗而第一次感到快乐。揪心与恐惧使我射精。我母亲疯了,当我去收容院看她时,听见她讲些污言秽语,我那玩艺儿就变硬。
因为她以为自己变成了茅房厕所,而且想像着有人在她身上拉屎撒尿,白天得把她关起来,好让她想像厕所满了不能使用。她变得很危险,嚎叫着让人来掏厕所。我听着很难受。
她终于认出我来了。
「儿子。」她说,「你不再爱你妈妈了,你去别的厕所解叟了。来,坐我身上来尿。有哪儿比在母亲怀里撤尿更好的?还有,儿子,别忘了,茅坑满了。昨天,有个啤酒商来我这儿尿尿,便肚子疼起来。我太满了,不能使用了。必须先叫掏粪工人来。」
您相信不,先生,我恶心透了,难受极了,因为我爱母亲,但同时,听见这些脏话时,又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快活。是的,先生,我快活得遗精了。
我被送到军队,多亏自己有影响,所以留在了北部。我常去拜望在阿尔汉格尔斯克安了家的一个新教牧师家庭。牧师是英国人,有一个美妙绝伦的女儿,我怎么也无法把她的美貌向您描绘全了。
有一天,在家庭舞会上,我们在跳舞,跳完华尔滋以后,弗罗伦丝像是纯属偶然地把手伸进我的两腿问问我:
「硬吗?」
她发觉我阴茎硬得吓人,但她却笑吟吟地对我说:
「我也是全湿了,但那不是因为您,我是在想迪尔。」
于是,她便含情脉脉地向着迪尔.基西尔德走去。后者是一个挪威旅行推销员。他俩待了一会儿,然后,舞曲响起,他俩紧搂着,深情地对望着跳舞去了。我痛苦万状,心里充满了嫉妒。
如果说弗罗伦丝令人向往的话,自我知道她不爱我的那一天起,我就更加想得到她。我看见她在同我的情敌跳舞时射精了。我想像着他俩紧紧地依偎着;我不得不扭过脸,免得让人看见我在流眼泪。这时候,在贪婪和嫉妒的驱使下,我暗暗发狠,一定要把她弄到手。
这个弗罗伦丝挺神的,会说四种语言:法语、德浯、俄语和英语,但实际上对这几种语言,她却一字不识。她说得不规范,但却很有野味。我的法语说得很好,而且对法国文学造谐颇深,特别是对十九世纪未的诗人很了解。我为弗罗伦丝写些我称之为象征派的诗,它们纯粹是反映我的忧伤。
银莲花在阿尔汉格尔斯克开放, 天使们却因冻疮而悲伤。 弗罗伦丝的芳名在如怨如诉地吟咏, 心中的誓言越发地坚贞。
苍白的声音在阿尔汉格尔斯克唱着, 常使弗罗伦丝的挽歌抑扬顿挫, 她的鲜花转而在解冻渗水的顶棚墙上, 镶嵌着觉重的担忧。
啊,佛罗伦丝!阿尔汉格尔斯克! 一个是桂花果,另一个是仙青草, 一些女子挨个儿地俯身石井栏, 用鲜花和圣物填满黑黑的深井, 是天使长的圣物,是阿尔汉格尔斯克的鲜花!
俄罗斯北部的军营生活,在和平时期,闲散无事。军人的生活就是打猎和应酬。我对打猎不太感兴趣,而我日常的生活可以概括为一句话:思念我爱她、但她却不爱我的弗罗伦丝。
这可真够苦的。我真是痛不欲生,因为弗罗伦丝越来越讨厌我,她嘲笑我,同猎白熊的猎手、斯堪的纳维亚商人打情骂悄。甚至有一天,一个可怜兮兮的法国剧团来我们这遥远的浓雾之地演出,我撞见弗罗伦丝在那北方的清晨,正跟男高音手拉着手在溜冰。那个男高音是个令人恶心的公山羊,生于卡尔卡松。
但我很富有,先生,弗罗伦丝的父亲对我的举动并非无动于衷,所以我最终还是娶了弗罗伦丝。
我俩去了法国。在路上,她一直不许我亲她。
我们于二月份到达尼斯,正值狂欢节期间。我们租了一间别墅。狂欢节花战的一天,弗罗伦丝告诉我决定当晚失身。我以为我的爱就要得到报偿了。唉!我的性欲苦难开始了。
弗罗伦丝补充说道,她不是选择我来让她失身的。
「您太荒唐可笑。」她说,「而且您还无自知之明。我要一个法国人。法国人殷勤可爱,是做爱的行家里手。我将在节日里亲自选定梳弄我的人。」
我习惯于唯命是从,只好低下头去。我们去观赏花战。一个带有尼斯或摩纳哥口音的年轻人在看弗罗伦丝。她回眸一笑。我无地自容,比下到十八层地狱还要痛苦。
在花战进行中,我们又看见了他。他独自一人待在一辆装满奇葩异花的花车上。我们乘的是一辆四轮敞蓬马车。我都要疯了,因为弗罗伦丝非要把马车全装上晚香玉。
当那年轻人的花车与我们的马车相遇时,他向弗罗伦丝扔过一些花来。弗罗伦丝便也缠绵缱卷地向他抛去晚香玉花束。在她过于使劲抛过一束晚香玉时,柔软、黏性的花和茎在那个自炫其美的年轻人的法兰绒服上留下了一个污迹。弗罗伦丝赶忙道歉,招呼也不打地便爬到对方的车上去了。
那青年是尼斯人,因经营父亲留给他的橄榄油生意而发了财。他名叫普罗斯佩罗,很亲切地接待了我妻子。花战最后,他那辆花车得了头奖,我的马车获二等奖。音乐声起。我看见妻了拿着我的情敌夺得的奖旗,热情地吻着。
晚上她把普罗斯佩罗领到我们的别墅,一定要我同他一起用餐。夜色美好,可我痛苦极了。
妻子让我和他两人都进了了卧室。我忧伤得要命,而他却很惊奇,对自己交上的好运有点尴尬。
她指着一把扶手椅对我说:
「您将看到一堂情欲课。好好学着点儿。」
随后,她叫普罗斯佩罗替她脱掉衣服;他神采飞扬地在做。
弗罗伦丝很美。她的肉结实,比想像的要胖得多,尼斯青年的手摸得她的肉一颤一颤的。他自己也把衣服脱掉了,阳具竖着。我饶有兴趣地发现它并不比我的那个大,甚至还要小点儿,不过。倒是货真价实的梳弄家伙。他俩都挺美。她头发梳得很光溜,眼睛里闪着欲念,穿着绣边衬衣的胴体白里透红。
普罗斯佩罗吮吸着我妻子那像咕咕的鸽子似的尖尖的乳房,而且还把手伸进她的衬衣下面轻轻地搔弄她。而她却有滋有味地往下按他那阳具,然后一松手,那家伙便弹在普罗斯佩罗的肚子上。
我坐在扶手椅里哭泣。突然,普罗斯佩罗把我妻子抱住,从后面撩起她的衬衣。她那一个个小窝窝的漂亮的圆屁股露出来了。
普罗斯佩罗捅她屁股,红一道白一道的;她哈哈大笑。她很快便收住笑容,说:
「干吧。」
他把她抱上床。当她的处女膜被他的阳具捅破的时候,我听见她发出疼痛的叫喊。
他俩不再理会抽泣的我,反而幸灾乐祸,因为我实在憋不住了,便掏出我那家伙,看着他俩,摆弄起来。
他俩如此这般地连续干了十来次。然后,我妻子仿佛刚发现我坐在那儿似的对我说:
「我的好丈夫,过来看看普罗斯佩罗的杰作。」
我走到床前,阳具高高地竖着。妻子看见我的阳具比普罗斯佩罗的大,便想了个主意让他大吃一惊。她一边摆弄我的那家伙一边说:
「普罗斯佩罗,您那玩艺儿一钱不值,因为我丈夫硬梆梆的,比您的大。您欺骗了我。我丈夫将要替我报仇。安德列(那是我的名字),狠狠地抽他。」
我扑向他,抓过床头柜上的一根打狗鞭,拼足因嫉妒而生的全部力气,抽打着他。我抽打很久。
我比他强壮,最后,妻子可怜起他来。她让他穿上衣服,永远地把他打发走了。
待他走后,我以为我的痛苦结束了。可惜啊!她对我说:
「安德列,把您那玩艺儿拿过来。」
她摆弄起它来,但却不允许我碰她。然后,她把她的那条漂亮的丹麦狗唤了来,搔弄了一会儿狗。当狗那尖尖的玩艺儿勃起时,她便让狗爬到她身上,并喝令我帮着狗行事。那狗吐着舌头,情欲地喘息着。我痛苦极了,射着精便昏了过去。
当我苏醒之后,弗罗伦丝在拼命地呼喊我。狗的那家伙一旦进去了就不愿意出来。妻子和狗双方都努力了半个小时了,但毫无结果,就是无法脱开。妻子阴道紧闭,内中的一个结把丹麦狗鞭勾住了。
我拿来凉水一浇,很快便使之脱钩了。自此之后,我妻子再也不愿同狗交媾了。为了报答我,她摆弄了一番我的那家伙,然后把我打发回我自己的卧室去睡觉。
第二天晚上,我哀求妻子让我履行做丈夫的职责。
「我崇拜你。」我说:「没有谁像我这样爱你,我是你的奴隶。你怎么折腾我都行。」
她光着身子,极其诱人。她头发散落在床上,两只乳头令我垂涎。她掏出我的那玩艺儿,慢慢地、轻轻地摆弄着,然后,按了一下铃。
一个年轻女佣,是她在尼斯雇的,穿着衬衣跑来,因为她已经躺下了。我妻子又让我坐在扶手椅上去,看着两个女子在交欢行乐。
她俩颠鸾倒凤,又流口水,又喘粗气。她俩像小猫似的缠在一起,互相用屁股蹭。我看到年轻的尼奈特的屁股又大又结实,在我妻子上面一抬一拱的。妻子眼里充满了肉欲。
我想靠过去,但弗罗伦丝和尼奈特不于理会,只是摆弄一番我那家伙,然后便又坠入有悖常理的淫逸之中。
第二天,妻子没叫尼奈特,而是叫了一位阿尔卑斯轻骑兵军官来让我观战。他的那家伙又粗又黑。他很粗鲁,辱骂我,还打我。
当他弄我妻子的时候,喝令我靠近床边,抓起马鞭抽打我的脸。唉!我妻子见状大笑,使我又产生了有过的那种强烈欲念。
我被那个凶狠的军人脱去衣服,因为他需要抽打我,以刺激自己。
当我脱得精光时,阿尔卑斯军官便辱骂我,称我「王八」、「乌龟」、「绿帽子」,一边举起马鞭,抽我的屁股。开始时,我觉得疼极了。但我发现妻子见我痛苦反而挺开心,所以我也被感染了,也被打得开心起来。
落在屁股上的每一鞭子都有点强烈地刺激着我。开始的火烧火燎立即变为一种快感,痒嗖嗖的,舒服得令我那玩艺儿硬梆梆的。鞭子很快便抽得我皮开肉绽了,屁股上流出的血使我特别感觉刺激,更增添了我的快感。
妻子用指头搔弄漂亮阴户周围的那丛毛,用另一只手轻轻摆弄我的阳具。突然鞭子抽得更凶猛了,我感到就要射精了。我热血沸腾,宗教的那些殉道者们大概也有这种时刻的。
我鲜血淋漓,阳具硬挺,站了起来,扑向我妻子。她也好,她情人也好,都没能阻止住我。我跌倒在妻子的怀里,还没等阳具触及她那金色的阴毛时,我便惨叫着射精了。
军官立刻将我推开。我妻子火冒三丈,说必须惩罚我。
她拿了些大头针,一枚一枚地来劲儿地往我身上钉。我疼得嚎叫不止。谁见了都会可怜我的。可我那可恶的妻子躺在红床上,岔开两腿,抓住她情人那大家伙,把他拉到身上,然后,拨开阴毛和阴唇,帮那家伙一捅到底。她的情人则咬着她的丰乳,而我却疼得在地上直打滚,使大头针越扎越深。
我苏醒时发现身在尼奈特怀中。她蹲在我身旁,替我拔出大头针。我听见妻子在隔壁房间,在军官怀里,快活得又骂又叫。尼奈特替我拔针时的疼痛以及妻子的快活劲儿,使我那玩艺儿竖起老高。
我说了,尼奈特蹲在我身旁。我一把抓住她的阴毛,感觉到她那裂缝湿呼呼的。
可惜!正在这个当口,门开了,一个可怕的辅助泥瓦工走了进来。来的是尼奈特的情人,他暴跳如雷。他撩起情妇的裙子,在我面前扇她屁股。然后,又解下皮带来抽。尼奈特喊叫着:
「我没有同主人干那事。」
「他就是要同你干那事才揪住你阴毛的。」
尼奈特无可奈何地挣扎着。她的褐色肥臀被呼啸生风的软皮带抽得一弹一跳的,很快便被抽红了。她大概挺喜欢被这么抽打,因为她转过身来,揪住情人的那地方,脱掉他的裤子,露出阳具和卵蛋。那玩艺儿加在一起足有三公斤半。
辅助泥瓦工的那家伙硬梆梆的。他趴在尼奈特身上;后者把两条细滑而健壮的大腿交叉在他的背后。我看见他那阳具插向毛茸茸的阴户,像糖锭似的被吞了进去,然后又像活塞似的吐了出来。他俩干了很久才达到性欲高潮,喊叫声同我妻子的嚷叫交织在一起。
他俩干完之后,红棕色头发的辅助泥瓦工站起来,见我在自己把玩着,便骂起我来,并抓起皮带,没头没脑地鞭打我。皮带抽得我疼得要命,因为我很弱,不再有能力去品尝快感,皮带抽打进我的肉里。我嚷叫道:
「饶命啊……」
这时候,我妻子同她的情人走了进来。正好我们窗下有手摇风琴在弹奏一支华尔滋舞曲,那两对落拓不羁的男女便在我的身上跳起舞来,跳碎了我的阴囊、鼻子,踩得我浑身冒血。
我病倒了。但我也报了仇了,因为那个辅助泥瓦工从脚手架上摔下来,脑壳摔碎了,而阿尔埠斯军官则因为辱骂了他的一个同伴,决斗之中死了。
陛下的一道圣谕把我召到远东来服役。我离开了始终在欺骗我的妻子……
*** *** *** ***
卡塔什的故事说完了。他的故事刺激了莫尼和波兰女护士。这位女护士是在故事快结束时进来的,她边听边强忍着淫欲。
亲王和女护士扑向伤者,把他脱光,抓起在最后一次战役中被夺来、散乱地堆在地上的俄国国旗的旗杆痛打起他来。每打一下,后者的屁股便一弹一跳的,并胡乱地在喊叫:
「啊,亲爱的弗罗伦丝,仍旧是你那玉手在抽打我吗?你让我来劲儿了……每一下都让我快活……别忘了把玩我的那玩艺儿……啊!真快活。你把我的肩膀打得太疼了……啊!这一记打出血来了……这血是为你流的……我的爱妻……我的宝贝……我最最亲爱的……」
那婊子护士下手真重。挨打者的屁股发紫,抬起着,随处可见淡淡的血印。莫尼的心揪着,知道自己太残忍,便把一腔怒火泻向可恶的女护士。他掀起她的裙子,打她的屁股。她跌倒在地,扭动着屁股,上面有一粒痣。
莫尼拼命地打,细皮嫩肉上鲜血淋漓。
她像疯子似的翻过身子喊叫着。这时,莫尼的棍棒打在了肚子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敲鼓声。
最后,波兰女子的肚皮破了;莫尼仍旧擂个没完。救护所外,日本兵以为是集合鼓声,便聚合在一起。号手在营地里吹响了紧急军号。各团队从四面八方整好队伍。
说来也巧,俄国人刚刚发起攻击,向日本人的营地冲了过来。如果不是维伯斯库亲王的鼓声,日本营地已被占领。日本人这可是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这应归功于一个罗马尼亚的性虐待狂。
突然,一些男护士抬着几个伤兵进了大厅。他们看到亲王在波兰女子的破肚皮上擂打着,还看见那个男伤者光着身子躺在床上,鲜血淋漓的。
他们扑向亲王,把他捆绑起来带走。
军事法庭宣判亲王鞭笞至死。没什么能说服日本法官们改判的,向天皇陛下求救也未能奏效。
维伯斯库亲王勇敢地横下了心,准备像一个真正的罗马尼亚世袭大公那样去死。
第九章
处决的日子到了。维伯斯库亲王做了忏悔,领了圣体,立了遗嘱,给父母双亲写好了信。然后,一个十二岁的女孩被带到他的牢房。他对此很惊奇,但当他看见押送女孩的人走了之后,便开始对她动手动脚起来。
女孩十分可爱,用罗马尼亚语对他说,她是布加勒斯特人,在俄军后方被日本人抓了来。她父母是俄军的随军商贩。
日本人问她是否愿意让一个罗马尼亚死囚破身,她答应了。
莫尼掀起她的裙子,吮吸她那上面尚未长毛的隆起的小阴户。然后,在她把玩他那玩艺儿时,轻轻地拍打她的屁股。接着,他便把阳具龟头往罗马尼亚小姑娘的细大腿里插去,但却进不去。
她尽力帮助他,一边拱动屁股,一边让亲王吮吸她那状如桔子的小乳房。莫尼猛一使劲,阳具终于插进小姑娘体内,破了她的身,纯洁的血流了出来。
于是,亲王站了起来,因为没有指望获救了,便先把小姑娘的双眼抠瞎,然后把她掐死。小姑娘发出一声声的惨叫。
日本兵冲进来,把莫尼带出牢房。一名传令官在监狱院中宣读了判决书。这座监狱原是一座中国古塔,造型优美。
判决书很短:
「死囚应该受到驻扎在当地的日军的每一个军人的一鞭子。这支军队有一万一千人。」
在传令官念的时候,莫尼亲王在回忆他动荡的一生。布加勒斯特的女人们、塞尔维亚副领事、巴黎、卧车上的凶杀、亚瑟港的日本小娘子,这一切全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有一件事定格了。他回想起玛勒塞尔伯大街上的事来:库尔古琳娜穿着春季裙服疾步走向玛德莱娜大教堂,而他,莫尼,对她说:
「如果我不能连续干二十次,我就让一万一千名少女惩罚我,或者受一万一千鞭。」
莫尼没有连续干过二十次,所以到了该挨一万一千鞭的日子。
他正这么陷入沉思,士兵们把他摇醒,把他带到刽子手们面前。一万一千名日军面对地排成两排,每人手中拿着一根软鞭。
莫尼被脱掉衣服,往两队刽子手中间走。
头几鞭只是让他微微颤动。细腻的皮肉上留下了鞭子的深红色印痕。莫尼苦苦地忍受着头一千鞭,随后便阳具竖着,倒在血泊之中。
他被放在一副担架上,抬着走在士兵中间,鞭子仍清脆地落在肿胀流血的肌体上。很快,他那玩艺儿便忍不住了,多次地举起,把淡白的液体喷在更加用力在鞭笞这堆人肉的日本士兵脸上。
打到两千下,莫尼咽气了。阳光灿烂。满洲鸟儿的呜唱使得这娇艳的清晨更加欢快。判决已执行,但后面的士兵仍在挥动着鞯子,打在尸身上。那已不成人形,血肉模糊,只有面部因没遭鞭笞而完好无损。莫尼那双大睁着的呆滞的眼睛似乎在欣赏另一个世界的辉煌。
这时候,一队押送俄国俘虏的车队从处决地旁边通过。士兵叫车队停下,好让莫斯科人看看这吓人的情景。
突然响起一声惊叫,跟着又是两声,三名俘虏冲了过来。因为没带脚镣、手铐,他们便扑到刚挨了一万一千鞭的受刑者的尸体上。他们跪下去,虔诚地哭着在吻莫尼那血迹斑斑的头颅。
日本兵愣了片刻,立即认出一个俘虏是男的,身材魁梧,而另两个是穿着军服的女人。这三人确实是柯尔纳勃、库尔古琳娜和阿莱茜娜,是在俄军溃败之后被俘的。
日本人让他们三人悲切了一会儿,然后,库尔占琳娜和阿莱茜娜使他们动了心思,开始轻薄起来。日本兵让柯尔纳勃跪在自己主人的尸体旁,而把库尔古琳娜和阿莱茜娜的裤子扒掉。她俩再怎么挣扎也是枉然。
她俩那巴黎美人儿的扭动着的白屁股令日本兵大开眼界。他们轻轻地、并无忿恨地抽打那两个像醉月似的扭动着的漂亮屁股;当她俩试图站起来时,日本兵看见了她们下身抖动的阴毛。
鞭子在空中呼啸着,但打下来却并不太重,在两个巴黎女子的肥臀上只留下一道浅印,但转瞬即逝,随即又落下新的浅印。
当她俩已比较来劲儿时,两名日军军官便把她们弄进一顶营帐,连续干了十来次,因久未尝过女人了,简直是饥渴难耐。
这两名军官出身名门望族,他们在法国干过间谍,对巴黎很了解。库尔古琳娜和阿莱茜娜没费多大口舌便使他们答应把维伯斯库的尸体交给她们。她俩谎称他是她们的表兄,而且她们也假装是姐妹俩。
俘虏中有一名法国记者,是外省某报社的通讯员。他战前是个雕塑家,而且小有名气,名叫让莫莱。库尔古琳娜跑去让莫莱那儿,求他替维伯斯库亲王刻一块像样的墓碑。
让莫莱唯一的嗜好就是鞭笞。他只向库尔古琳娜提出一个要求:鞭打她。
库尔古琳娜答应了,并按指定时间,同阿莱茜娜及柯尔纳勃一起来了。两个女人和两个男人脱光衣服。库尔古琳娜和阿莱茜娜躺在一张床上,头冲下,屁股朝上,而那两个健壮的男子拿着鞭子,开始抽打起来。
大部分的鞭子都抽在因姿势的关系而非常突出的屁股沟里或阴户上。他们抽打着,互相激励着。两个女子强忍着疼痛,一想到自己的痛苦将为莫尼换来一块像样的墓碑,她们便坚持着接受完这奇特的考验。
然后让莫莱和柯尔纳勃坐下来,让她俩吮吸他们那充满精液的大家伙,同时他们仍旧用鞭子在抽打两个漂亮女子那颤抖的臀部。
第二天,让莫莱动手刻碑。他很快便刻好了一块惊人的墓碑,上面立着维伯斯库亲王的骑马塑像。底座上,一些浅浮雕反映了亲王的丰功伟绩。一面是他乘着热气球离开被围困的亚瑟港,另一面是他那作为他来巴黎研究的艺术的保护者形象。
旅行者在穿越满洲里木克屯和达尔尼之间的田野时,在离尚埋有尸骨的战场附近,会突然发现一座白色大理石的大坟冢。在附近耕作的中国人都尊敬这座坟墓;满洲大娘在回答孩子的问题时说:
「那是一个巨人骑士,他保卫满洲里,抗击西方和东方的魔鬼。」
但旅行者一般更喜欢向满洲大铁路的道口看守员打听。这个看守员是个日本人,眼睛边上满是皱摺子,穿着一身类似巴黎——里昂——地中海列车职员的衣服。他轻描淡写地说:
「他是决定了木克屯战役胜利的一个日本军乐队队长。」
但是,如果旅行者出于好奇想看个究竟而走近坟墓的话,在读过墓碑底座上刻的这几句诗之后,他会久久地沉思默想的:
过路人,请相信,
鞭笞的唯一钟情者,
忍受一万一千鞭,
强似梳弄一万一千少女,
维伯斯库亲王,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