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春

作者:红烧五花肉

窗外几支杏花刚抽条,发了几粒洁白的花骨朵儿,微风里摇摇曳曳,房檐下,乳燕儿轻啼,正是春日大好光景。

「晃啷!「房内一声惊天动地的脆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狠狠摔在了地上,大约碎成了七零八落,透过窗子,隐约可听到房中传出些微抽噎声。

青阳双手死死捂着脸,强忍着不让泪水落出眼眶,可怎么都按捺不住,他小小的身子颤抖如落叶,骨架纤细,衣衫单薄,丝缎般的乌发无心梳理,凌乱地披在脑后,那样子,叫人说不出的怜爱。

他哭了好一阵,觉得身上凉意盛了,抖抖索索探手去够身后的被子,正想往身上披,正此时,身上那薄薄春衫不听话的滑了下来,落到腰间,露出半个雪白的身子。

那胸口,竟是一对女孩儿才合该有的浑圆乳房,洁白柔美,乳尖儿还是淡淡的粉色。

青阳怔怔盯着自己胸口,神色惊疑不定,双眼中满是惧色,他眼波流转几回,面上突然现出绝望之色,胸口剧烈起伏着,他几乎咬碎一口牙,盯着自己胸前,恨恨道:

「都怪你这长错了地方的贱东西!害得我…害得我不知如何是好!」说着,他便闭了眼,攥紧了拳头,就要往自己胸口捶去。

「我的好青阳!这可使不得!」

房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一人跌跌撞撞闯了进来,见着青阳动作,慌忙抓住他双手:

「使不得!你怎能胡乱拿自己身子撒气!」

青阳怔怔,双眼渐湿,泪水流了满脸。

「三哥儿,我、我实在没脸活下去了…」

他一把揪住来人的衣袖,放声大哭了起来。

三哥儿抓了抓后脑勺,无奈看着青阳,须臾,重重叹了一口气。

「这想必是得了什么怪病,你莫要担心,等过几天少爷出了府,我便带你去看大夫,定能将你这怪病治好。」

青阳一听,便如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一般,死命攥着三哥儿衣摆,眼中发着亮光,泪犹盈盈然,却不知自己那眼神有多招人。

三哥儿被他这样的目光看着,忍不住心里竟一激荡,忙定了心神,假咳几声:

「且不说这个,少爷回来了,正找你,你赶紧着收拾齐整了去书房。」

「少爷?少爷今日回来了?」他又惊又喜。

「可不是,才刚到,茶都没来得及喝,便要宣你过去服侍,快着紧些过去。」

青阳泪盈盈点了头,他正要把衣拢上,却发现三哥儿眼都不眨一下的盯着他胸脯猛瞧,当下便红透了脸,忍着羞意转过身去。

「我的好青阳,」三哥儿用力吸了吸哈喇子,垂涎道:「你这对奶子…真是漂亮得紧,我也是上过几回青楼的,却从没见过比你这对更漂亮的,让哥摸一下,就摸一下,行不行?」

瞧他那副模样,似是痴了。

青阳顿时羞愤不已,他飞快理好衣服,便给三哥不轻不重一巴掌:

「你这傻子,又在说些什么混话!」

说着,便双手紧捂胸口,头也不回冲出房门。

三哥儿捂着被扇红了的一边脸颊,只得干笑两声。这青阳,枉是生了这怪病,性子依旧是这么烈。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抚琴弦,指尖流溢出清音,那曲调淡淡透着股雅致,听着便觉心中舒畅,且看那抚琴人,面容如玉,俊眉修目,眉角斜飞入鬓,松松挽了个发髻,几缕发丝落在肩头,这般风流情致,不似凡人。

青阳默默看着,眼中盛满爱意,只是忽又心惊,想到自身这异状,忍不住悲从中来,往后退了好几步。

抚琴之人被他惊动,抬头一看,便弯了眼,浅浅一笑:

「青阳。」

「少…少爷…」

青阳不好意思道,只怪自己手粗脚笨,惊了少爷抚琴。

「过来这边。」

他犹豫一下,才慢腾腾挪过去,隔少爷老远便停下,施了个礼。

少爷笑得温文:

「怎地不肯过来?你向来不是都爱粘着我,这会却躲这么远作甚么?」

青阳涨红了脸,一颗心儿越发怦怦乱跳。

「来,过来。」

英俊的少爷微笑望着他,伸出手。

青阳讷讷,低着头向前又走几步,直到少爷跟前。少爷挑了挑眉:

「青阳,我不过一旬没见过你,你的背怎就驼了?还死死抱着胸口,走路姿态忒不对劲。」

「我…我……」青阳一张脸胀得通红,可他却不知如何解释。难道他能直爽的告诉少爷,最近因着胸乳大不对劲,唯恐被人看出异状,只敢弯着背走路。

「让我看看,莫非你是领口上沾了脏东西,不敢让我瞧见?」少爷说着,便抓住他拦在胸口的手臂,要看个究竟。

青阳慌了神,慌乱中竟忘了尊卑,一把拍开少爷手臂,那声响极大,比他刚刚甩三哥儿那一巴掌可要大得多。

一时间,静默下来。

青阳愣了好一阵,没反应过来,眼睛瞟到少爷手臂上的红印子,吓得一阵心慌,慌忙跪下来要磕头:

「奴才该死!冒犯了少爷,奴才……」

「罢了。」

少爷并未动怒,一双眸子定定看他,那眼神让青阳心慌。

「青阳,给我端杯茶来。」少爷吩咐道。

青阳不敢再看少爷,慌忙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匆匆出了屋,他却没发现,身后的少爷,一直注视的他,本是琥珀色的瞳仁,幽暗得发黑。

「少爷,请用茶。」

青阳端了茶上来,小心翼翼递给少爷,男人伸手去接,不知怎地,没端稳,一个失手,竟将茶全泼在了青阳身上。

「啊!」

「不碍,我帮你弄干净。」

小奴仆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少爷拿帕子给他擦拭,有意无意尽往他胸口拭,水渍浸透青阳胸口的衣裳,里头顿时透了出来,隔着湿的布料,隐约可见胸前一片肉色,且触感柔软圆润,少爷面露惊讶之色,手上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

「少…少爷…这种事,就…让青阳自己来罢。」小奴仆难堪的道,却推拒不了少爷的力气,羞得恨不能钻到地下。

「不碍。」

少爷说着,仍然细心为他擦拭着,表情温柔。

青阳越发驼着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少爷看出了端倪。

可……少爷那手……「啊!」

青阳惊喘一声,浑身打了个激灵!

少、少爷的手!

「嗯?怎么了?」

「少爷…你……」青阳倒喘一口气,难堪得快要哭出来。

男人的手恰巧停他的左乳上,拇指与食指不偏不倚,正捻着他的乳头,如他抚琴般,轻拢慢捻,细细揉搓着那柔软小粒。

青阳顿时浑身瘫软,霎时没了力气。

少爷邪气地冲他一笑,张开手掌,正好握住他一只小乳,隔着布料,能触到那少爷粗糙的皮肤纹路。

他发现了!

青阳突然发狂般地大叫一声,用力推开少爷,拔腿就跑。

那惹事的茶具全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望着满地残渣,少爷却好整以暇,只是微微笑了笑。他摊开手,回味的舔了舔自己的食指,那指尖,隐约还留着青阳的气息。

「小东西,这回你跑不了了。」

少爷邪气的笑着。

半夜,卧房的烛芯早已冷透。透过窗户纸,隐隐约约可见到冷冷的月光,洒进窗,浮起一层冷蓝的微光,消失在黑暗里。

青阳突然醒来,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全身湿淋淋,冷汗浸湿被裘。

好可怕。

他刚刚做了个恶梦,梦见他的秘密被全府人知道,被奴才捆了送去官府,他哭喊他求饶,少爷冷着脸背着手站着一旁,冷冷看他被大火活活烧死……「不……」青阳抱着头,几乎要哭出声来,可他又怕惊醒睡在同间屋子里的人,只敢咬着被角,无论如何不能出声。

青阳青阳,你本是个大男人,怎么胸前却长出这女人的物事,从此以后,你可怎么见人!

他咬紧了牙,泪珠儿不住的从眼角流出。

突然间,听得身旁一声轻响,他顿时吓了一跳,喝道:

「是谁————」

话音未落,便被人堵住嘴。

青阳惊恐地张大了嘴,试图看清楚来人是谁,只是夜色太深,无论如何,也看不见那人轮廓。

青阳攥拳便要去打,怎料两手都被来人制住,对方轻而易举便捆住他双手,反压至他脑后,教他动弹不得。

「唔…唔唔……」青阳还想再喊叫,刚张大嘴,那黑影便压了上来,重重吻上他嘴唇,堵住他未说出口的话。

青阳用力扭着身子,试图将那人推下身去,却怎么也不能够,少顷,却发现不对劲,有个硬邦邦的东西直抵着自己下身。那人低哼了一声,似乎再忍受不住般,一双大手在青阳身子上摩挲着,一把扯下他松散的里衣。青阳胸口一凉,双乳暴露在空气中,依稀有月光透进,双乳的曲线竟可一览无余。那人呼吸声顿时急促起来。

」混蛋…放开我呃……「「你若是想被人看见现在这副样子,尽管叫就是。」

那人低声道,热热鼻息吐在他颈间,意外的清爽,并不可憎。

青阳听了这话,果然乖乖不再喊叫。

那人却疯狂起来,双手乱了章法般,只顾狎戏青阳一双鸽乳,力道不知轻重,只弄得青阳皱眉哭泣。

青阳只觉得胸口那两团肉简直要被那人捏碎了般,男人揉捏了许久,拇指不住抚弄他两个嫩嫩乳头,又过一会,他凑到青阳胸口,咬住他一边乳头,用力一吮。

「啊!!」

青阳痛叫出声。

男人却迷醉的含着他圆润的奶头,不时用舌端去扫那细小而柔嫩的乳孔,用力吮吸,简直想要吮出奶一般,他的舌头沿着乳晕轻轻扫过,引得青阳浑身一阵阵战栗。

「嗯…嗯……」

被这样狎弄着,青阳竟难以抵抗的轻吟出声。

男人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捻着青阳另一端乳粒,用力往后拉伸,力气大得几乎能摘走那奶头一般,直到青阳不住呼痛,他才换了个动作,改为用手抓揉青阳的一对奶子,手的力气大得几乎要陷到乳肉里去。

青阳身子自然也起了反应,他前端阴茎的铃口很快就沁出透明的蜜汁来。他尚未经人事,遇此情状只觉难堪,一张脸儿羞得通红,不住扭着腰身想要逃避,难堪得要哭出来。

「求你…饶了我罢……」

男人并不答话,只管将头埋在他胸口,婴儿般的吮吸,啧啧有声,在这幽静的夜里,这声音听得格外清楚。

青阳睡的是通铺,除他外,还有好几个奴役也都睡在这屋子,此刻大家尽入睡了,他用力咬着牙,不敢吐出半点声息,唯恐被他人发现自己被狎戏的这一幕。

男人似是猜准了他心思,知晓他不敢有动静,愈发张狂起来,他趁夜色摸索着,扯下青阳小衣,抱住他坐起身,使他背靠自己,将青阳揽在自己怀中,双手从他腋下闯过,一手抓住一边乳房,不住掂量揉捏,绕着乳晕儿不住的打转,拇指揉弄着那嫩嫩的小乳头,弄得青阳喘息不止。

青阳无力瘫坐着,被男人淫弄得没了法子,两条长腿蜷曲着,下身热得像着了火一般,菊穴一阵阵收缩战栗,男人忽地重重掐了下他乳眼,连指甲盖都陷了进去,青阳惊叫一声,那疼痛使他感受如灵魂出窍般,前端早已翘得老高的秀美玉柱,龟头喷射出一道蜜汁,与此同时,身下的小嫩穴儿不知不觉间,穴心竟涌出了些许汁液,濡湿了臀缝。

「果然天性淫荡,只是这般玩弄就高潮了。」

男人低低笑出声。

青阳羞得快要晕过去,他手不能动,抬脚便要去踢男人,却被对方一把抓住脚踝,用力掰开。

「你这混蛋!」

他再也忍不了这侮辱,大骂出声。

「唔…怎么了?」

这动静惊醒了一旁熟睡的人,三哥儿迷迷糊糊揉着眼,半撑起身问他。

青阳顿时吓得灵魂出窍,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儿,一动都不敢动。

好半天才平定心跳,回过神答道:

「没事。」

却没听到回应,耳边复又响起浅浅鼾声,三哥儿又睡熟了。

窗外有风吹进,背后一片凉意。

青阳这才发现,刚刚自背后抱着他的男人,早不见了踪影。床榻一片凌乱,褥子被他的浊液弄得湿粘。胸口阵阵酥痛,麻麻痒痒,他不敢去触碰,恐到了明天,会红肿得吓人。

用力将被子扔到地上,青阳趴在床上,用枕头捂住脑袋,半晌,一阵痛哭声自枕下传出,直至中夜方息。

第二日,青阳双眼肿的如两枚大桃子,晨间,他被差去给少爷端茶时,低着头缩着肩,茶水往少爷面前一放,转身急急就走。

「青阳!」

少爷喊住他,青阳恍若未闻,只顾埋头就走,将将要出门口时,一双大手拉住他,一个回转,青阳便被少爷揽入了怀里。

一瞬间便想起昨夜的荒唐事,他背上的寒毛根根竖起,拼了命要挣脱少爷怀抱。

「青阳!」

少爷一声清喝,竟制住了他,青阳惊若寒蝉,被满脸怒气的少爷吓到,片刻不敢动弹,乖乖缩在他怀里,低着头,柔顺的发丝间稍稍露出白皙耳尖,乖巧得如认错的猫咪,那模样讨喜之极。

少爷看着他这般模样,面上的怒色也消减了些,话音都跟着和柔了起来。

「你这小刁奴,到底是怎么了?」

小刁奴,少爷时常这么叫他,被他宠得紧了,青阳行事也愈发大胆起来,他年纪小时,便敢在府里四处捣蛋,上树掏鸟窝,下水捕锦鲤,甚至打翻了老爷珍藏的瓷瓶,少爷却不责难他,护着他,其他人拿他没法子,便一致唤他作刁奴,青阳愤愤反驳,可怎么也抹不掉这名头。

青阳心虚道:

「没…没怎么……」

「你心里肯定有事。」少爷皱眉看他,语重心长道:「有什么事,都告诉我,不要心里瞒着。」

「明楼少爷……」

青阳撅了撅嘴,刚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半道儿又咽了下去,只是强笑道:

「我没、没事。」

「真的?」

「嗯。」

少爷刮了下他鼻尖儿。

「小刁奴,你可不能骗我。」

「嗯!」

「那你告诉我,你这双眼是怎么回事?可有人欺负你?」

「没有!」

「嗯?」

青阳慌忙又低下头,眼睛左看右看,盯着自己的鞋面,就是不肯看少爷的眼睛。

「青阳,」少爷双手搂得更紧了些,认真看着他:

「你自小陪侍在我身旁,我宠你爱你,不让你受半分委屈,这半年我外出游学,并不知道你过得如何,倘若受了其他人责难,必要说给我听,好给你做主。」

青阳看着少爷,心中却更痛上几分。

向来待他都是这么好的少爷……可自己这秘密,万万不能讲给他听,否则…否则……他定然把自己当怪物,揪去送官的!

想到梦境中,少爷冷冷站在他面前,那眼神就像刀子,剜在他心头,比剜肉还痛。

青阳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慌忙往后退几步,推开少爷怀抱,拔腿就逃出门外。

是夜,青阳抱着新换的被子,央求三哥儿睡到自己身边,说是怕黑,被三哥儿好一顿取笑。睡前落门闩时,他又拿了好几条板凳赌在大门口,生怕那男人再次出现,紧紧抓着被角,心惊胆战的张着眼,不敢入睡。

至烛芯燃尽,周遭完全的黑了下来,青阳抵不住睡意,迷迷糊糊闭了眼,沉入黑甜乡。梦中却总睡不安稳,胡乱做了许多的梦,梦见少时陪少爷听先生教书,少爷不愿意听,趁着老先生摇头晃脑诵书之际,在他手臂上画墨梅。又梦见与少爷春日去踏青,他攀了枝杏花,硬是戴在了青阳头上,直叹人比花娇。还梦见少时府里的大狗,一直很喜欢粘着他,时常舔他的脸,喜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蹭来蹭去……忽觉胸口一阵不适,青阳大叫一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一张眼,便觉异状,只觉身子被什么东西给压住,动弹不得,他张开口欲再呼喊,却发现嘴巴被布巾给堵了,口不能言,只得呜呜叫着。

「别动。」

突然有个声音在他耳畔低语,青阳听那嗓音,不由身子一颤,冷汗矜矜而下。

昨夜那人,竟又出现了。

男人压着他身子,牢牢抱着他,胡乱揉着他胸口,与昨夜情状一致。青阳又惊又怕,愤起挣扎,却怎么也拗不过对方那大得可怕的力气,他曲起膝盖想要去踢他下身,却绝望的发现连脚踝都被他绑了个严实,自己犹如砧板上的青蛙,任人鱼肉。

虽然青阳睡前刻意多穿了好几层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可衣服全被性急的男人毫不费力撕烂,他扯开青阳衣衫领口,即便摸着黑,也毫不费力寻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地方,摸到青阳胸前那对才长开的小乳,男人一触到他的乳房,便疯狂起来,将一对小巧玉乳尽力往中间挤,挤作鼓鼓囊囊两团儿,低下头,舌尖抵入乳缝,细细舔舐,啧啧有声,舌头一深一浅进出着,弄得青阳羞愤得几乎想要撞墙。男人舔得那乳沟缝间浸了层口涎,隐隐泛着水泽,粗糙舌苔舔得青阳麻痒不已,与皮肤相接的细细痒痒的触感一边令他头皮发麻,却又挑拨着他的情欲,他想要伸手推开那人,却发现双手早被男人绑了捆在脑后,如今又被死死压着,动弹不得。

男人一手揪住他一边乳粒,一齐揉弄,捏得那小粉粒儿硬挺如珠,青阳又羞又愤,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在往胸前两端冲去。

男人似是爱极了他这双椒乳,一刻不停的摆弄,着了迷一般,他双手抓着青阳这双奶子,把它们挤成各种形状,还嫌不够,舔完了乳缝,又去含他的乳头,花样百出的扪吸舔吮,弄得青阳百般难耐,他扭着身子,不可抑制地喘息着,不自觉间下身欲望竟也抬起了头。他恨自己被人当做女人一样,遭此不堪玩弄,他恨极怒极,却没了力气反抗,口中含着布巾说不得话,只得拼命呜呜叫着,试图喊醒身旁早睡死过去了的三哥儿。男人见了,重重咬了他乳头一下,以示惩罚。那力道,重得竟差点将他乳头咬掉,剧痛钻心,青阳顿时疼得淌出了眼泪,再不敢有反抗,只是拼命的流着泪,哭得将枕头四周都沾湿了。如此狎弄许久,直到夜空泛起白肚,男人依旧如吮奶的婴儿般,卖力吮吸着他乳头,吸得青阳乳晕都泛起嫣红,他吸得久了,松开口,又去换另一边,先是用舌头将整个儿圆圆的乳房沿着外廓舔弄一圈,又绕着青阳的乳晕儿轻轻噬咬,随后才万分怜爱舔上那乳尖,如方才一般,扪足了劲儿用力吸吮,此时青阳已被他弄得昏昏沉沉,下身玉柱儿马眼里不自觉渗出蜜汁,会阴处麻麻痒痒,他无意识磨蹭着双腿,想以此减缓症状。

「怎么还不出奶?」

男人低声喃喃了句,只是这时青阳早已神智不清,根本听不见他说了些什么。

至第二天清早,青阳从昏睡中醒来,他缩在被子里探看,发现双乳被男人淫弄得高高肿起,上头青紫一片,两颗可怜的乳粒儿通红通红,肿得胀大了一圈儿,上头还泛着晶亮的口涎,乳晕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子,他记起昨晚,又被那个男人亵玩了大半夜……当下便咬住嘴唇,青阳拼命抑住直往下掉的眼泪,偷偷摸摸爬下床,去井边打了水,躲到柴房里,忍着泪拼命擦洗自己的身子,他见着自己胸口那本不该多出的物事,心中更是厌恶之极。倘若没长这孽物,怎会在半夜惹来那神出鬼没的混账东西!如此这般想着,他更是加大了力气搓洗胸口,搓得皮肤生痛,直到快破皮了才肯罢休。

青阳不敢把夜晚的发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就连与他最亲近,知晓他这秘密的三哥儿,也没告诉,自己默默藏在心里。白天,他一如往常侍奉少爷,只是每每看着少爷抚琴诵书,或与他人谈笑风生,他心中便愈发的苦楚。

他心中默默喜欢着少爷,早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尚未发蒙时,他便被卖进府里为奴。少爷自小宠爱他,从未当他做下人,心中爱意是几时萌的芽,他一点儿都记不得了,只知道每日看见少爷对他笑,便心跳不已,连话都说不大连贯,看见少爷与别家的小姐说话,他心里便发了疯的妒忌,恨不得将少爷装进笼子里,用布牢牢罩着,谁都不许见到他,除了自己。

可这些,他都只敢想而已。他青阳,只是小小一个奴才,又是男子之身,何德何能,敢对少爷有非分之想?况且现在又得了这怪病,倘若说出去定会吓死别人,直骂自己是怪物。

如此自卑自怜,青阳愈发不敢近少爷的身,他把伺候少爷的活儿全推给三哥儿,见着少爷的影子就跑。每日晚上,无论他想出什么办法,甚至把所有窗子都钉上了木板,用桌子凳子堵住了大门,甚至连门口的狗洞都堵了个严实。实在不行,他甚至不敢睡觉,躲到柴房里。

可噩梦仍在延续。

那个男人总有办法进来,找到他,摸上他的床,亵玩他的双乳,每夜让他受许多苦楚,可到了第二天醒来,那人就没了踪迹,一切如常,与前夜一般无二,如大梦一场,只有胸口的疼痛提醒他这真实,青阳痛苦难当,可这耻辱,他没法对别人讲。

如此几天下来,青阳憔悴得吓人,因为睡不好吃不下,他眼里满是血丝,眼原本丰润的脸颊都凹了些下去,原本一双大眼被衬得愈发分明,可双目却无神,呆滞得像是痴了一般,瞅着让人心惊。

「青阳。」

瘦弱的身子微微一抖,青阳听到这声音,如惊弓之鸟,拔腿便要跑。

「青阳!」

那声音隐隐带了怒气,他还没来得及向前跑两步,便被人扯住手臂,生生被逼停下步伐。

「青阳!」

少爷好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青阳却鲠着脖子,不肯回头理会他。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一刻,少爷从背后搂过他,将他身子转了过来,青阳被他这动作弄得大窘,无端惹红了双颊。

「你是不是发烧了?」

少爷担忧的捋起他额发,将自己额头贴上他的,去探他体温。青阳被他动作下吓了一跳,飞快推开他。

「你怎么了?」少爷看着他,眼中满是疑惑。

青阳红透了脸颊,喃喃道:

「…这不合规矩……」

「有什么规矩不规矩,我们自小就这样。」

少爷不以为然道,爱怜的刮了下他小小的鼻头。青阳一双大眼瞅着少爷,眼中微微漾了湿意。

「我见你这几天不对劲,三哥儿告诉我,自前几个月起,你就清减了许多,吃不下饭,又查不出是什么病,因此特地请了城东的大夫过来,他行医多年,很有些经验,你随我去看看。」

青阳一听,便惊恐万分,他大摇其头,说什么也不肯去跟着少爷去,甚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往外跑,却又被少爷一双长臂捞回来,争执不下,少爷竟强行将他打横抱起,青阳尖叫挣踢,皆不管用,反倒吸引府里众人注意,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少爷一路抱去了厅堂。

被少爷抱到床榻上时,青阳哭闹得凶,怎么也不肯让大夫把脉。直到大夫燃了根安神香,过了半晌,身子渐渐软了,提不起力气,方才静下来,只是双眼却露出惧色,他怕,怕大夫看出些什么,怕少爷知晓他的秘密,怕被少爷当做怪物。

稍顷,诊过脉后,那位老大夫却是一句话也说,挥笔写下一付方子,只说按着方子每日煎一帖药服下变可,随即恭恭敬敬告辞。青阳心知自己这秘密没被他发现,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又因吸入了这助眠用的安神香,小脑袋往枕上一靠,舒舒服服睡了过去。

少爷见他安睡,便起身送大夫,他走出门口时,特地将门闩上,跟着大夫走到离房间远远的假山前,才开口问道:

「大夫,你开的药,真能见效么?」

「自然是能的。」

「非是今日这付,而是之前我命人下到青阳饭碗中的那药。」

「自然也是能的,小人不才,配这药的本事确是有的。」大夫说着,狡黠一笑,望着少爷:

「明楼少爷,您难道没亲自去探这药效么?」

「是起了效果,」少爷说着,却皱起眉,两道俊眉纠结着,表情微有些苦恼。

「他的确发育了胸脯,可并没有涨奶。」

「这……」大夫眯了眯眼睛。

「我去为他通乳,试了好些次,却不见效。」

大夫露出会意的神色,他捋着胡子思虑良久,方才悠悠道:

「您也知道,这小童本是岐兰后裔,这一族血脉稀少,异于常人,女事生产,男事哺育,生与育,由阴与阳各自承担。岐兰男子自古便能分泌乳汁哺育婴孩,只要这药不停,假以时日,这小童想必亦能……」

少爷微微挑眉:

「那他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泌乳?」

「这……」老大夫犹豫半晌,见着少爷凌厉眼神,不禁缩了缩脖子,半晌才道:

「妇人哺育婴孩,也需在怀胎十月之后,可青阳是男子……老夫斗胆猜测,或许要经过男女之事,通晓阴阳之理后,方能……」

「你是说行房?」少爷眉毛挑得更高,眼中倏地燃起一丛怒火,醋意横生:

「我不允许他与女人行房。」

「那……」难不成允许男人?冷汗从老大夫额上滴下。

少爷一甩衣袖,逼近老大夫,逼问道:

「你难道没有别的法子?」

「这……」可怜的老大夫语调颤抖:「老夫想不出来其他办法……」

少爷双眼危险地眯起,老大夫一个激灵,抖抖索索道:

「要不然,少爷您亲自……」

一时间,少爷沉默下来,半天不言语。又过一会,他道。

「你且先退下。」

「是。」

老大夫恭恭敬敬领命退下,并未注意到,少爷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

次日,青阳端了热茶去敲少爷房门,手还未碰到门板,门从里面打开,是少爷开的门,他一见青阳,便笑得眉眼弯弯,看得青阳都痴了。

恍惚了好一阵,青阳猛地想起自己该干的活儿,连忙递上茶水:

「少爷,请用茶。」

「正好要去找你,你倒送上门来了。」少爷说着,便兴冲冲抓着他手:「走,跟我一道出门。」

「嗯?」

「今日光景正好,你随我上鹭山看杏花去。」

说着,少爷便牵了青阳往外头走。不料小奴才脚下生了根,磨磨唧唧不肯迈出步子。他胳膊使了力气,便要将手抽回。

少爷眉尖一挑,诧异道。

「怎么了?」

青阳半晌才哼哼道:

「我…我就不去了。」

「为何?可又是身体不舒服?」

「倒不是……」他忸怩着,一手捏着衣襟绞来绞去,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昨夜,那噩梦般的男人没有出现,他因此心中重重松了一口气,可这一大早,少爷喊他去出游,此时此状,当去还是不当去,青阳心中多了几分踟蹰。

少爷却不知他心中所想,见他这付模样,温和的笑道:

「咱们许久未见,你难道不愿陪一陪我?」

青阳赌气道:

「您多得是人陪呢,柳尚书家千金小姐,表妹鹂儿姑娘,隔壁刘员外府上的大小姐二小姐……哪个不盼着陪陪少爷。」

「女儿家怎可去外头抛头露面,」少爷见他把脑袋往边上一撇,耐心解释道:

「况且,我只想跟你一道去。」

他说着,揉了揉青阳脑袋。

听见这话,青阳一颗心儿突突狂跳起来,他有些不敢置信,从几时开始,少爷会这般跟他说话了?以这种对待情人一般的语气?

一时间口不能言,心中滋味难陈。

至鹭山山脚,两人拾阶而上,至顶峰时青阳累得气喘吁吁,看到面前一片青草地,便什么也顾不上了,飞快冲过去,四仰八叉躺倒在草地上,眯上眼睛舒服的歇息。

「你这身子骨,也太不顶用了。」

少爷气定神闲走过来,见他累得脱力,笑着揶揄他。

青阳没力气答话,只是没好气瞪了少爷一眼。少爷见状,笑出声来,他无奈看着那坏坏笑着的俊美男人,恨恨磨着牙,寻思着什么时候悄悄报这一仇。

他两人坐在杏花树下,看着漫山遍野的灿烂杏花,一时间都不说话。青草地柔软细密,像上好的绒毯,阳光照得人暖洋洋的,许是呆在少爷身边太过安心,许是因为这段日子以来担惊受怕,许是因为太久没有休息好过,一股倦意很快袭来,青阳闭了眼睛,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入了梦乡。

少爷见着他入睡的模样,抿唇笑了笑,凑近他身边,俯下身,轻轻执起青阳那因为长年做着下人的活儿,养得并不光滑细腻的手,印上一个浅浅的吻。

待青阳悠悠醒转,抬眼便见妖妖灼灼的杏花,迎风摇摆着枝桠,粉白粉红的花瓣儿层层叠叠,映衬着碧蓝碧蓝的天,风一吹过,时而有娇嫩的杏花瓣儿颤颤巍巍落下,纷飞四处,美得如梦境。

「醒了?」

少爷一张俊脸映如他眼帘,嘴角还噙着笑。

耳边微微有些痒,几根挡住眼睛的乱发被手指轻柔拨开,是少爷正在为他梳理发丝。青阳这才发现,自己正靠在少爷怀里,脑袋倚在他胸膛上。他顿时着慌,连忙要爬起来。

「别动。」少爷按住他:「你嘴上沾了花瓣,让我来弄掉。」

他怔怔点头,注视着少爷细长的手指,那手生得十分好看,十指长而削,骨节分明,阳光照射下,肤色白得透明,连细细的一层绒毛都能看得见。

少爷的手指触到他嘴唇上,却像粘在上面了一般,不肯离去。他轻轻摩挲着青阳的嘴唇,描绘他的唇形,指尖轻移,至中缝,轻轻探了进去,伸入他口中,触到贝齿,轻使了些力气,再往里,碰到了青阳那柔软又湿润的舌尖。

此时此刻,青阳如着了魔一般,失了心智,他呆呆看着少爷那张使他着迷不已的面容,脑子里什么都记不起来,忘了他是谁,忘了自己是谁,他呆呆的听凭本能,微微张开嘴,好让少爷手指进来得更顺畅些。

少爷眼中也是一派痴迷之色,他用指腹抵着青阳的舌头,细细摩挲,感受他舌尖的滑腻,绕着舌面一点儿一点儿的绕着圈,青阳口里受了刺激,嘴角溢出些许晶亮的口涎来,少爷的手指慢慢腾挪着,一点一点,往更深的地方探去。直至手指深得快要伸进喉咙口,青阳受不了的呜咽起来,方才抽回手指,青阳刚要喘一气,那手指却又捅了进来,进得更深,如此反复许多次,晶亮的口涎愈积愈多,从嘴角溢了出来,少爷抽出手指时,青阳早已气喘吁吁,两颊微红,双眼迷离的看着他,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眼神才逐渐清明,发觉唇角湿润,再看着少爷的手,想到刚才那荒唐的一幕,脑子一下子轰鸣起来,顿时僵住。

「青阳。」

少爷轻声唤他。

小刁奴木木躺着,半天没有反应。

「青阳。」少爷坏心眼的舔了舔自己的手指,斜睨道:

「你不答话,我可要亲你了。」

「不不不不!!!」青阳一下子从他怀里跳起来,慌忙的摆着双手惊叫道:「少爷!不可以!我们不能这样?」

「青阳!」少爷一双眼定定看着看,眼眸深处,波光流转,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青阳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情不自禁倒退两步,一颗心晃晃悠悠吊了起来。

少爷追上前拉住他手,语气深沉:

「你难道真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思?」

小奴仆只觉被少爷牵着的那只手烫得厉害,颤声道:

「您是主子我是奴才,我们不可以……」

「我不管,青阳,我只要你。」

手一紧,青阳便被少爷拉入怀中,紧紧抱住。

「青阳,我的青阳。」少爷搂紧他细瘦的腰身,捧着他的晶莹脸颊,看着那如玉般的白皙脸庞上染了几分红晕,低垂着羽睫,他轻叹道:

「你知不知道,与你分别这半年,我无时不刻都在想着你,想着我们自小相伴的时光,起初,自己都诧异这思念由何而起,直至后来想才明白,原来是闹了相思。」

说着,他托起青阳小巧下巴,硬逼着那眼光四处躲闪的小奴儿面对自己。

「你呢?青阳。」

听少爷这么问着,青阳却半天没有反应,他的心,早在听到少爷说那句想要他时,便已控制不住的扑腾跳跃。

平生不识相思意,才会相思,却害相思。

他又何尝不是?日日夜夜期盼着他只看着自己,盼他只对自己笑,盼他眼里心里都装着自己,盼着他早些回来。

原来美梦,当真有成真的时候。

青阳胡乱抓着少爷衣襟,将脸埋在他胸口,迟迟不肯说话。

「青阳,青阳?」

大约是见他久久不答话,少爷急了,焦急的想要从他那里讨个答案,却发觉襟口温温热热,潮湿了一片。

青阳流的泪,沾湿了他衣襟。少爷微微一愣,会意过来,顿时眼中落满柔情,他搂着小奴静静的站在杏花树下,凭任他泪水沾了满襟。

落英纷飞,此时无声,却胜有声。

好久好久,直至鼓足了全身心的勇气,青阳才张开口,声音细如蚊蚋:

「少爷…」

「嗯?」

明楼少爷的眼眸中,映着他的身影,那其中溢满深情,这认知让他狂喜不已。

他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却发现还是够不着少爷的下巴,懊恼的小声道:

「头低一点。」

少爷不知其意,疑惑的依言低下头,努力绷直了身子,脚尖踮得更高,青阳怯怯抬起头,嘴唇正好贴上了少爷的,他印上少爷柔软的唇,只如蝴蝶拂翅般轻啄一下,甜美的气息尚未漾开,石子儿只在水面浅浅漂了两个旋儿,颤抖着的唇便像受了惊了小鸟一样飞快的移了开去,青阳埋下头,他为自己这大胆的举动心惊不已,连手脚都忘了往哪里搁,脸颊红得似火烧云。

「我…对少爷……也是一样的。」

鼓足了勇气,羞赧的吐露出心底最深处的声音,青阳略微有些不安的抬起头,迎面来的却是少爷饱含爱意的热吻。

「唔…呃啊……」

青阳几乎想要惊叫,少爷光是亲吻他的嘴唇还不够,竟然连舌头都伸进他口中,纠缠着他的舌,甜蜜的翻搅。少爷的舌头像蛇一般灵活,灵巧的扫过他口腔的每一个角落,留下独属于他的气息,绵绵密密的快感如潮水一般向他们袭来,青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任由少爷细细亲吻他,迷醉的闭上眼。

这一吻直至他两人气息都紊乱起来才结束,青阳眼中波光流转,汪了一谭春水在里头,待少爷嘴唇挪开时,他连忙大口大口呼吸起来,一张小脸儿憋得通红通红。

「小傻子。」

少爷亲昵地摸了摸他脑袋,含笑道:

「亲你的时候,怎么一直憋着气儿呢。」

「我……」青阳害羞的想要解释,刚要张嘴,又被少爷吻住,顿时又是好一阵纠缠。

他被吻得有些乏力,不自觉向后倾倒,依靠上了身后树干。一顿唇舌纠缠后,少爷的嘴唇又轻轻啄了啄他翘着的鼻尖儿。

「……青阳,」少爷轻轻抵了抵他额头,一手轻扶他的脸庞,另一只手不安分的向他腰间滑去,瞳色愈发幽深,里头隐隐燃起情欲的火苗:

「我想要你…可以么?」

这话太过羞人,树上的杏花瓣儿都纷纷飘下来,似是想掩饰青阳羞涩的面容。

小奴羞得不敢说话,只是张开双手,回抱住了他心爱的少爷。

颈间被少爷狂热的啃咬着,他爱极青阳那纤细柔白的颈项,在他耳垂、颈间、锁骨处,烙下一个又一个炽热的吻痕。

青阳正迷醉间,浑然不知少爷一手滑至他胸口揉抚,手指在他胸口划着转圈儿,滑至中心,隔着厚厚一层衣料,试图捻住小乳珠儿。

「啊!」青阳被这动作惊醒过来,大惊之下伸手抓住对方不安分的手:

「少爷,不要碰那里!」

早在出门前,他便用了厚厚的白纱将胸脯裹了厚厚一层,一对椒乳被他藏起,任谁也看不出他胸前的乾坤。

如果胸口的秘密被少爷发现,他简直不敢设想那后果,因此急得眼中噙了泪,双手牢牢护着胸前,连声道:

「别碰那儿……不可以……」

「……」

少爷眼中有几分疑惑,可他并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柔声道:

「依你便是。」

说着,轻轻移开手,去揉弄青阳的平滑的小腹。

这段插曲并未阻断情事,少爷细细啃吻他锁骨,情欲早已被面前这可人的小东西撩拨得高涨,一双大手极轻易的,就探进了青阳下身衣摆,除去那碍事的腰带,便轻易探索到青阳下身那软软垂着的玉茎。

敏感之处被这样直接的握住,青阳顿时一阵战栗,差点儿尖叫出声。

「别紧张。」

少爷又亲亲他,握着那青涩,上上下下的套弄起来。他的手很大,一手便可包裹住青阳的男根,那善抚琴的手缓急有序的为他套弄,只把青阳弄得直哼哼,舒服得眯起眼睛。原本垂软的男根也悄然挺立起来,不一会,竟不知羞耻的翘得高高。

青阳羞得捧住脸,不敢看自己下身。

(补充:92楼的后半段重修,增加了一小段内容)忽觉得下身被一阵温热柔软的包裹住,青阳吓了一跳,透过指缝悄悄看去,原来少爷竟然屈尊用自己嘴巴…含住自己的……那玩意。

他不是没跟三哥儿偷偷看过市井间的春宫图,自然知道少爷这是在做什么,因此内心受了极大震撼,结结巴巴道:

「少、少爷…这么低贱的活儿,您不必为我做的……」

少爷抬眼看他,眼里漾着笑意,他嘴里含着青阳的男根,舔弄着龟头,尽力吞到根部,绕着底端舔弄了好几圈,复又退出来,舌尖抵住铃口,一点点往里挤,甚至想要伸入那细小的孔洞,又卖力的吸吮,想要把蕴在其中的精华尽数吸出来,双手也不得闲,抚弄着根部两颗色泽粉嫩的睾丸,情色的揉捏爱抚,时不时轻扯一下,力道拿捏得极好,只教青阳微微觉着痛,可快感却是排山倒海般袭来。层层叠叠累积。

「嗯嗯…啊……嗯…」

少爷一阵大力吮吸,几乎吮得他魂儿出了窍,含着玉茎的牙齿微微用力,一阵又痛又爽的快感奔涌而来,无法抗拒,青阳弃甲投降,他猛地绷直了身子,随即又绵软下去,达到了高潮,色泽粉嫩的玉柱端口颤巍巍吐出白液,直直喷入少爷口中,有些甚至溅到了少爷脸上。

「没事。」

还没等青阳开口,少爷便已吞下口中的精液,又意犹未尽的抹下嘴角的点点白浊,用舌头舔了,笑道:

「很甜呢。」

「那么脏的东西……」

青阳羞涩喃喃道,他难为情极了,手指用力抠进身后的树皮以支撑身体,如果不这么做,恐怕他早就软倒在了地上。

「怎么会。」

青阳虽然极难为情,却尽力配合着少爷的要求转过身趴在树干上,高高翘起臀,尽量分开双腿,好让少爷行乐。

下身的衣物早就被少爷褪了下来,不知道扔到哪去了,饱满紧实的翘臀暴露在空气中,天气微微有些凉,激得皮肤都起了层鸡皮疙瘩,而那从未如此大大咧咧见过光的小穴儿,更是闭得紧紧。

少爷自背后搂着他,一边爱不释手抚摸他腰肢,一边细细碎碎吻了一路,自颈间至腰下,顺着脊线直至臀沟处,他顿了一顿,双手挪至圆润的臀瓣上,用力揉捏起来,舌尖顺着股缝一路向下舔,舌尖伸进柔软的缝隙中,反反复复进出舔舐,舔得水声啧啧,青阳只觉得钻了心的麻痒,少爷揉捏着他的臀部的手不安分就往下滑,绕过羞涩紧闭的肉穴,去逗弄他的会阴,在那致命敏感的一处反反复复轻轻用指甲刮挠,他怎受得住这般刺激,刚刚泄过一次的玉茎竟又悄悄立了起来。

「小东西,怎么这么不知羞?」

少爷也发现他前方的挺翘,一手握住,取笑青阳道。

「我……恩啊!」

青阳正想答话,下身的穴口儿却因突然间进入异物而下意识的收缩起来,他回过头,便看到少爷正试图将舌尖伸入他的蜜穴里。

「啊啊!……少爷这不行,这不行的……」

青阳慌忙翻身,想要推开少爷,双手却被少爷一把抓紧,牢牢扣住。

「唔…嗯唔……啊…」

几番舔舐,蜜穴终于能够习惯异物的存在,勉强能够容纳接受,少爷的舌更深入内心舔舐,舌头一深一浅的抽插着热且紧实的蜜穴,每一次抽插都摩擦着甬道内部的媚肉,用力在里头翻搅,霸道的横扫着内部的每一处,宣告独属于它。致命的快感如春潮涌动,酥麻感令青阳战栗不已,舌头的进入逐渐不能满足他,穴心儿越来越痒,内部一点一点缓缓淌出蜜水,混着少爷的唾液,从穴口溢出。

「……啊啊!」

尚沉迷于这淫弄的穴口突地一紧,不知什么时候少爷换了个姿势,灵巧的舌头离了穴口,却又紧接着插入一根手指,缓慢而坚定的插入青阳体内。

「少…少爷…」

青阳跪趴在地上,胸口蹭着树干,高高翘起臀,身后的少爷迷醉的淫弄着他的后穴。因为刚才一场香艳的舌奸,小穴竟毫不阻涩的接收了手指的进入,手指比舌头探的更深,它尽力往里挤,指甲轻轻刮挠着淫秽的媚肉,试图抠到青阳的穴心。

「嗯嗯…少爷……恩啊…啊……」

少爷眼中满是情欲之色,他发丝凌乱,气息粗重,眼中只有青阳衣衫半褪,双腿大开,光裸着下身乖巧任由自己摆弄的媚态。

不多时,少爷继又插入两根手指,穴口虽有些紧绷,前头受了些阻碍,一番揉捏捣弄后,穴口很快容许手指的进入,粉色的媚穴被手指进入得愈深,分泌的蜜水也越多,浸得甬道都湿润了,媚肉紧紧包裹着少爷的手指,舍不得他离去。

「小东西,你流的骚水可不少。」少爷将手指从水水的媚穴中抽出,又伸到青阳嘴里,让他伸舌去舔。

被玩弄得早已神智昏迷,青阳俨然已经没了羞耻心,他竟张开口伸出舌头,去舔少爷湿漉漉的手指,那上面沾的是他自己的蜜水。少爷手指像刚才捣入他菊门时一样,又深深探入他口中,一深一浅的抽送,青阳随着少爷的动作身体起伏着,只是后穴却愈发空虚,这使得他不满起来,扭腰摆臀,无意识的邀请少爷再次进入。

「少爷…少爷…我要……」

「要什么?」

「要你……」

「要我做什么?」

少爷说着,用力揪了下他的蒜瓣一样白嫩的臀,他挺起身倾上前,搂住青阳,咬着他的耳垂,故意含糊不清的问道。

「进来…」

「进哪儿?」少爷昂扬的阳具未得半点纾解,早已坚硬如铁,他挺着阳具抵着青阳臀缝,在穴口浅浅研磨,却总不肯进去,惹得那饥渴无比的小媚穴儿竟自己张了开,外廓的媚肉颤抖收缩着,怎么也不能够得到满足。

「进青阳的这里。」小奴说着,竟自己伸手去抠弄后穴,他看着少爷的眼神楚楚可怜。

「用什么进?」少爷还嫌不够,逗他说更多不知羞的话儿。

青阳双眼蒙了层水雾,他再也忍受不住,话里都带了哭音:

「用…用你的阳具……干我!狠狠的干我!」

说话间,少爷滚烫的阴茎已然抵住他穴口,那阳具过于粗大,一时间不得其门而入,只能浅浅将龟头抵入半点。

「青阳,放松,放松一些。」

少爷一手去套弄他前端的玉茎,一边轻吻着他后颈、耳根,给予他更多快感,「嗯……」

青阳低低喘息着,婉转的呻吟变得隐忍,他尽力努着穴口试图让它张大一些,龟头缓慢的挺进,每更深入一点,他的痛苦就增加一分。

「青阳,痛不痛?」少爷见他眉头紧皱,似是十分痛苦,即使此刻欲望早已突破了理智,也要担心的停下来,唯恐伤了他。

他摇摇头:

「没事…」

将臀抬得更高去迎合少爷,感受着对方的硕大一点一点没入自己体内,虽然后穴撕裂一般的痛,可是能感受到他与自己火热的灵肉结合,充实得无以复加,不需要言语,甜蜜的爱意已然渗透四肢百骸,连指尖,都感受到暖暖的情意在经络中游走。青阳努力扩张着媚穴,深深含着少爷的粗大,逐渐的竟没入了大半截,直至吞没到根,此时,青阳早已发了汗,晶莹的汗珠映着雪白皮肤,美得不可方物,少爷默不作声看着,搂着他,轻怜蜜意吻了吻他嘴唇,待青阳挨过那阵痛楚,随即挺身,缓缓抽插起来。

起先他进出的幅度极小,因前戏做得足,青阳并没有太过于痛苦,甬道被坚硬如铁的巨棒缓缓研磨着,媚肉紧紧裹着那火热,愈发嫌着速度不够,巨棒总是离那麻痒的穴心还差一点儿,没够着就缩了回去,因此青阳也愈发的不满足,不由扭起身子,喘息道:

「少爷…快些,再快些……」

他双目因着迷蒙的水雾愈发勾人心魄,身子不住的往少爷身上蹭去,后穴淌着蜜水,顺着穴口与少爷阳具的结合缝隙滑落至腿根,显得淫乱无比,媚骨天成,更甚于成了精的狐媚。

「这可是你说的。」少爷呼吸一窒,不待青阳反应过来,奋力挺腰,将那勃发的火热直直刺入青阳身体最深处。

「啊嗯!!」

青阳整个儿身子被顶得一颤,尖叫出声。

「宝贝儿,我的宝贝儿。」身子被紧紧抱住,少爷一边细细吻他被汗水濡湿的发丝,一边大力挺动着腰杆,九浅一深操弄着青阳的菊门,硕大的龟头深深顶弄到穴心,研磨他身体最敏感的深处,少爷每次一次尽根而入,都深深摩擦着他瘙痒的穴心,深入得只余睾丸卡在穴口不得而入,随即尽根抽出,媚肉空虚得要命,竟依依不舍的纠缠,这轮抽插尚未结束,还回味着,那鸡蛋大的龟头又闯了进来,插到肠壁最深处,几乎要顶到他的内脏。

「好哥哥,用力…用力……干死我!好舒服…」

如此反反复复的大力抽插,每一次都以为到绝顶,却不想下一波还有更加极致的快感,如大潮将至,似惊涛骇浪,青阳再也顾不上礼义廉耻,抛却了一切,只顾忘情的摇摆腰肢,任少爷奸淫调弄,大声的尖叫呻吟,情欲升腾极致的顶点,眼中再无他物,只有他与少爷,尽情的交合,或上了九霄仙境,或下了阿鼻地狱,他什么都不顾,这世上已只有他与少爷,如此纠缠在一起,一起攀上极致的顶峰。

天地都失了色,眼前一切都变得浑浊,眼看着即将达到高潮少爷低吼出声,徒然增大了力气,卖力将腰往前狠狠一挺,彻底闯进青阳湿软的蜜洞中,连肉球都生生抵进去了一半,一股浓精尽数喷洒在他体内深处,青阳身子猛地一弹,下身的玉茎同样喷出一股精液,洒在了落满花瓣的草地上。少爷持续了许久,浓浓精液洒入青阳肠道深处直至溢出,媚壁全被染上了少爷的痕迹,过了许久方才停息,那精量很大,小小的蜜穴容纳不了这么多白浊液体,溢出来许多淌在了青阳大腿根部,混合着先前流出的蜜水,玉茎喷出的精液,他与少爷的汗水,简直淫乱到了极致。

高潮后,两人气喘吁吁一起倒在草地上,青阳躺在少爷怀里,睁着眼睛,呆呆看着少爷。

两人都没有说话。

只是这样相拥,已觉心安。

两人又缠绵了一番方才下山,回去府里。自那日青阳与少爷互诉了衷情,绵绵的情意涌动在二人心间,他抛却了前些天的顾忌,也不再去想夜晚的噩梦,所幸那男人再也未曾出现过,青阳不由心中大喜,只以为自己就此解脱。两人正年轻气盛,方尝过情欲滋味,又是日日相对,如何按捺得住心中念想?少爷每日都要青阳陪侍在身边,摒退其他下人,一得闲时,连练琴都不顾,拐了青阳往书房去。

房里有张紫檀的贵妃榻,少爷每日都按着青阳在榻上颠鸾倒凤,每日,书房里里都会响起他的呻吟声。

「啊啊……少爷,轻一些……轻一些……」

「…唔嗯……」

他含泪喘息着,双腿大张地倚在榻上,腿弯搭在少爷宽阔的肩膀上,腰被抬得高高,私密处的迷人风光大大敞开,任人赏玩。

少爷粗大的阳具在他体内有力的抽送,艳红的淫穴被干得大张,穴口媚肉牢牢裹住粗壮的男根,随着其进出,不住有白浊的液体淌出,少爷的的阳精混合着青阳的肠液,湿粘粘的液体浸湿了臀缝,更有些淌到了贵妃榻的软垫上,淫液濡湿了一大片软垫。

青阳一手抓紧身下软垫,另一只手握着自己的阳具上下套弄,他日日被少爷操干,已然得了个中趣味,抛却一番羞涩,胆子愈发大了起来,也愈发享受与少爷欢爱的滋味。

律动放得缓了,愈发的深入,少爷的阳具深深研磨着青阳的穴心,用力用龟头摩擦甬道内致命的敏感突起,湿润火热的媚壁一阵阵紧缩,紧紧绞着闯进来的阳具,这操弄爽得青阳双腿都颤抖起来。

「少爷,快些…!用力操我!」

青阳忘情的淫叫,夹紧了双腿,小腿肚磨蹭着少爷的脊背,他淫荡的扭着屁股,媚壁绞紧了少爷的阴茎,不许他退出去,只盼望少爷更猛力的操他。

「果然媚骨天成。」

啧啧笑了两声,少爷依着青阳的意思,猛地加大了力度,狠狠嵌入他体内,撞得青阳身子都跟着一颤,继又连根拔出,小穴尚未空虚,阴茎又大力撞进来,撞得青阳飘飘欲仙,身子如一叶扁舟,不知该往何处去,只由少爷载着他在欲海中浮沉。

如此抽动了近百下,少爷方才射出一股浓精,全射进青阳肚子里,涌入他甬道最深处。少爷射精时间十分持久,精量也十分大,狭小的媚壁内容纳不下这么多浓精,争先恐后溢出穴口,全淌在了青阳大腿根、软垫上,把青阳弄得奇爽无比。

「小东西,你吃了我这么多精水,也该给我怀个孩子了。」

青阳高高竖起的小玉柱被少爷抚慰着,手指抠弄的细小的铃口,指甲儿试图插进去,加上刚才少爷射精在他体内时莫大的快感,本来就已颤颤巍巍把持不住,听到少爷刺激他的话,竟一阵颤抖,就此射了出来,精液甚至溅到了少爷脸上。

「少爷……」

因着前戏为少爷口淫时的不适,青阳嗓子都快哑了,他费力的吐出话语:

「您别逗我……我怎么能给您生、生孩子……」

说着,他的脸愈发的红了。

少爷爱怜的伸手抱住他,轻轻咬着他颈间细白的皮肤,又摸了摸他被精液灌注得有些隆起的下腹,笑道:

「若你是女孩儿,这里头恐怕早就有我的种了,届时必让你给我生一窝大胖小子。」

青阳被他这话激得脸红,忽又想到其他事,一下子没了调笑的心情,咬着下唇半天不说话。

「怎么了?」

光滑的脸蛋儿被少爷细细碎碎亲吻着,另外一只手不怀好意的揉弄着青阳的会阴,那里是他极敏感的一处地方,每次被少爷触摸时,他都会快乐得颤抖。

好半天,青阳才抬头,丧气地喃喃道:

「您以后,也是要娶妻生子的罢?」

想到少爷以后会牵着其他女子,抱着属于他和别人的小娃儿,那是他永远也插足不了的地方,青阳连心都抽痛起来。

少爷见他模样,便知这小东西魂飞天外,不知道想哪儿去了,只得低叹一声,用力拧了拧他鼻子,道:

「你忘了我说的?非卿不娶。」

「这……」一听这话,心就被撩拨起来,青阳被这告白弄红了脸,他低头喃喃道:

「谁知道你这话可信不可信…况且老爷怎么能同意你这样做?」

少爷不以为意:

「你以为他管得了我?这府里早就由我当家。」

说着,他又道:

「你若始终不信我,那当月便择个黄道吉日,我将你八抬大轿请进门来,风风光光嫁与我为妻,可好?」

「说的是什么话!」青阳啐道:「我又不是女子,什么八抬大轿嫁进来?我才不要。」

「可我要娶你!」

少爷的语气认真,里头满满的坚定。

青阳一愣,随即低下头去,一张脸羞满红晕,他本就长得伶俐可爱,如此看着,更加动人起来。

「你有这份心意,我便欢喜得很……再不求其他。」

他说着,拭了拭眼角悄悄泛起的泪珠儿。忽觉下身一阵异样,原来是少爷的粗大又闯了进来,狠狠嵌进他体内。

「我的好宝贝儿。」

少爷就着插入他的姿势,一把将青阳抱起,缓缓走到一旁书桌前,每向前走一步,青阳体内的粗大便进入得更深,这感受让他绷紧了脚趾头,快乐得大声呻吟。少爷将他身体搁在书桌上,冰凉的木质桌面刺激着他的皮肤,使他不自觉绞紧了媚穴,这动作正合了少爷意愿,他让青阳趴在书桌上,翘起臀,自己从背后撞入他体内,有力的抽送着他粗壮的阳具,狠狠操干他可爱的小奴。

「啊…啊……嗯嗯…」

「少爷…慢些,青阳不行了…啊……」

「嗯啊…要…要出来了…嗯啊……」

胸乳被压在书桌上,闷得他透不过气,紧紧被布包裹着的乳头似乎也被压得陷到乳肉里面去了,敏感的乳晕被光滑的桌面磨得生痛,青阳又痛又爽,他眼神迷离,随着少爷的动作卖力摇着屁股,火热坚硬的肉韧一遍一遍的在他体内抽插,每一遍都深深捅得快顶进内脏,穴口被摩擦得起了细小的泡沫,淫水四溅,媚穴分泌的肠液多得流出了穴口,混着少爷的阳精一起顺着大腿根往下滴落,两人气喘吁吁缠绵着,忘情的欢爱,房里氤氲着情欲的麝香味,一时间里春光无限。

这些天,青阳与少爷日日欢爱,颠鸾倒凤,已然不再是原先那个且被三哥儿戏弄一句便气的要挥拳的青涩小奴。因着性事的滋润,他愈发出落得明艳,清丽小脸上,一双杏核般的眼儿透着几分春,嘴唇红艳,微微发肿,脖颈处遍布青青紫紫的吻痕,印子一直延伸到脚跟,身子的每一寸都被少爷占有,这几日少爷操干得太狠,他走路时双腿都合不大拢。

只除了一处,他从来不让少爷碰。

那便是他的胸口。

青阳每日必用白纱布将胸脯绑得严严实实,即使在与少爷云雨时也不曾解开,那日在鹭山上他拒绝少爷碰自己的胸,自那以后,每次欢爱少爷都不再触碰他那儿,甚至连看都不去多看一眼。

如此下来,虽是重重松了一口气,不用担心胸口这对造孽的物事被少爷发现,可日子一久,怎么能一直瞒下去呢?欢爱时他每次都不肯脱掉上衣,这已经让少爷不解得很,更况且,他肖想着与少爷一辈子,一辈子的话…怎么能每次都这样坚持呢……青阳本拿着掸子在打扫多宝格,想着想着渐渐入了神,忽然胸口一阵胀痛,顿时疼得低呼一声,捂住胸口,难受得蹲下身去。

最近不知是怎么回事,他前胸一直隐隐发涨,尤其是这两天,双乳愈发胀痛得厉害,昨夜他竟被这胀痛感弄得一夜都没有睡好,他趁着少爷不在房里时悄悄扯下白纱查看,发现原本柔软的双乳摸着硬硬的,两颗小乳粒儿微微发硬,连轻轻碰一下都有些发痛,总觉乳房沉甸甸,似有什么东西堆积在了里头。

莫不是以前那夜晚出现的男人对他动了什么手脚?青阳胡乱想着,愈发觉得两乳肿痛,不知所措的双手抱紧胸,想要压下那胀痛感。

「青阳。」

随着一声轻唤,少爷推开门走进屋里,他一见青阳蹲在地上,连忙奔过来扶起他。

「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

忍着难受劲儿,青阳装作没事人的样儿勉强一笑:

「刚才不慎撞上了柜子。」

「怎的这么不小心?」少爷不疑有它,心疼的将他扶到床边坐下:

「早就说过,这些打扫的活儿不要你做,你只给我每天乖乖呆在房里便是。快让我看看,磕着哪儿了?让我给揉揉。」

说着,他见青阳双手紧紧抱着胸口,愣了一愣,将本想为他揉抚的手缩了回去,问道:

「原来是这儿,不碍事罢?回头我要上次那大夫再给你煎些药来服。」

「嗯。」

青阳点了点头。

少爷圈着他肩膀紧紧搂住他,双眼扫了他胸口一圈,很快又投向别处,再没别的动作。

看着少爷的反应,青阳有些怔楞,一时间心中莫名生出酸涩。

「青阳。」

「嗯?」

少爷抱歉地看着他:

「这几日我被遣去翰林院修书,恐怕不能在府里陪你了。」

「修书?那要多久?」

「说不好,」少爷叹了口气,搂紧他道:「这至少半个月内,是回不了府了,你可要照顾好自己。」

青阳依依不舍,他俩情意正是最浓时,就连片刻的分离都嫌太漫长,更何况少爷要离开这么久。

待疼痛稍缓,他打起些精神,抓着少爷搂着他肩膀的手晃了晃,道:

「少爷带着我去可好?我一直贴身侍奉您的。」

「不可。」少爷摇头道:「那里除了派去修书的官吏,其余一概不让进的。」

「可是……」

「况且,」少爷放柔了声音,爱怜的把弄他耳边一缕发丝:「你这几日身体又不适,只管在家好好疗养便是。」

说着,他堵住青阳张口欲言的小嘴,深深吻了下去。

「你就乖乖在家等着我,哪儿也不许去。「第二日,青阳还懒懒缩在被窝里不肯伸出脑袋,少爷掀开被窝凑近去,扳过他脑袋细细吻了好一阵,只到吻得青阳喘不过起来才放过他。青阳揉着惺忪双眼,披着外衣送少爷到了皇城门口,直到他身影逐渐远去,才依依不舍回了府。

自两人相好后,少爷便将他安置到了离书房不远处的一处小阁楼,那里清净安宁,少有人来,正因此得以与少爷日日夜夜巫山云雨,不被人察觉,这地方除了少爷过来,另有下人过来打点日常事务,不需他费半点心思,也无人打扰,之前三哥儿也会过来探望一二,却因少爷发了醋意不许他来。城里男风盛行,下人被主子相中纳作孪宠之事极为常见,因此府里下人对他与少爷之事,竟也见怪不怪,或有人背着嚼舌根,可青阳根本不在乎。

他倚着小轩窗,眼见着水塘边的柳条吐的新芽染了绿意,捂住胸口,微微叹了一口气,少爷离府又有十来天了。

这些天,胸口愈发的胀痛。

由原本些微的胀痛演变成如今连碰一下都不敢,胸口两粒乳尖儿坚硬如石子,连乳晕都硬挺得难受,有时他独自一人在房间里,不愿裹上那碍事的白纱,乳头形状便会清晰的透过外衣,两粒凸点看的清清楚楚。一对乳房肿胀不已,且伴着发热,比起前些天又胀大了一圈,倘若上衣过于贴身,高耸的胸露无遗,他心惊胆战,如今只敢穿着宽松长袍,唯恐被人看穿。

突然间传来一阵敲门声,青阳连忙拢了外衣起身去开门,见着一位发须皆白的老先生端了陶罐站在门口。

「张老先生,您怎么亲自送药过来?」

青阳有些吃惊,这位正是之前少爷请来照顾他的老大夫。

「我听说你这几日病情又加重了,因此便来瞧一瞧,看看是不是方子出了差错。」

老大夫捋了捋胡须,慢悠悠道,将熬好的药端给青阳。

问诊过后,青阳回答了些大夫的问题,他谨慎得很,小心翼翼不肯将关于自身的一丝半点透露出来,可看着这位大夫精光闪闪的眼神,总觉得早已被对方看透,这想法不知从何而起,总让他心中有些隐忧。

眼见着要快凉透,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儿蒸腾起来,青阳皱着小脸捂着鼻子,方才勉强将药喝了下去,老大夫颇感兴趣盯着他,两眼一眨不眨。

「先生还有什么事要问么?」

青阳问道,暗地里却是要送客的意思。

老先生却是一副没听懂他含义的模样,关怀问道:

「你除了食欲不振,这几日又发低烧,可还有别的反应?」

「没了。」

青阳斩钉截铁道。

老先生眯起眼,又将他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一遍,起身一抖衣摆,道:

「既如此,老夫便告辞了。」

他如释重负,连忙送老大夫出门,经过房门时一个不留心,胸口碰了门闩一下,顿时疼得身子一抖,差点儿落下泪来。

老大夫见状,忙问道:

「怎么了?」

「不小心撞了下门而已,不碍事。」他忍痛道,勉强直起身子,双手却死死捂着胸口。

老大夫盯着他动作,一双眼精芒闪闪,似乎看透了他心思。

「如此,那老夫告退。」

见老大夫离去,青阳心下重重松了一口气,勉强攀住门扶起身,正打算回房,却又被老大夫喊住,他冲着自己狡黠一笑。

「对了,你若是胸口难受得紧,不妨热敷一下,或可缓解症状。」

青阳顿时呆住。

老大夫却自顾自走了,他一路回到自己药庐,便至书桌前写了一张纸条,又说了个地名,差下人送过去。

「依他今日这状况,时间也差不多了,少爷该回来了,」他喃喃道,一边捶着腰:「唉,老朽也是被逼无奈才干这般荒唐的事儿,给那孩儿服那催乳的药物,只怪少爷…合该是仁人君子,却有这般荒唐嗜好……唉!」

他一面摇头,一面不住叹气。

半夜更深露重,凉风自西窗吹进,微带寒意,一轮月牙吊在树梢,藏在乌云地下,时不时半露俏脸。

如此月夜人却难眠,窗台旁的小几案上放了坛水酒,还有一只青玉酒杯,杯中尚余些酒,小酒坛却已经空了。

青阳酡红着脸半躺在床上,因为酒力上头,全身都在发热,外袍被胡乱扔到塌下,里衣都被解了开,胸乳胀痛得厉害,他这几日不曾再裹白纱,因此双乳便大大方方敞露着,光滑挺翘,在月色下格外撩人。他下身也未着寸缕,光裸的双腿大敞着,垂软的粉红色玉茎埋藏在黑色草丛中尚未觉醒,一具身子如白雪揉成,肌理匀称有致,期间种种销魂滋味,不足与外人道。

他今日只觉得胸房胀得格外难受,一整天连坐都坐不好,至夜里,那股胀痛感愈发强烈,无法消减,根本无法入眠,加之对少爷的思念又愈发深浓,没有其他法子可想,青阳只好偷偷从酒窖拎了一坛水酒来借酒消愁,他酒量浅,喝完一整坛酒,已然醉的不省人事。

「少……少爷……」

青阳昏昏沉沉嘟哝着,缩了缩肩,待酒劲消退一些,坐得久了,夜寒入骨,加之本来又有些发低热,开始觉着有些冷,可他醉得糊里糊涂了,哪还会给自己盖被子?

双手无意识的摸索着,忽然身上一暖,被一床温暖的衾被裹住,他抓住被子,下意识将自己从头到脚裹得紧紧,不透一丝风。

很是温暖。

只是胸口又胀痛得厉害,痛得青阳皱起眉,两手压住胸,蜷起身子,难受得瑟瑟发抖。

一双大手展开,连着被子将他整个儿抱住。

被抱住的触感很陌生,可又有一丝丝熟悉,青阳迷惑的探出脑袋,想要看清抱着他的到底是谁。可夜色太浓,又未掌灯,那人的面容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只辨得清那人高大的轮廓。

徒然生出一股熟悉的恐惧感,是他,是前些夜出现的那个黑影!

饶是醉酒,青阳依稀还残存了几分意识,顿时挣扎着要推开着怀抱。来人本柔情似水将他抱在怀里,却被青阳一阵踢打挣扎,不由恼火,一把按住他双手别到脑后去用布条捆住,教他动弹不得,然后又蛮横扯开被子,毫不客气抓住他胸前双乳。

「好痛……放开!放开我!」

青阳大声呼痛,男人似急切无比的好色之徒,一手抓住一边奶子,便大力抓揉起来,原本就胀痛无比的双乳被他这么一抓,顿时一阵钻心痛楚硬生生贯穿胸膛,痛得他惨白了脸色,发不出半点声音。

男人发觉他异状,忙松开手,扳过他下巴,借着月光看他脸色。

两行泪珠从青阳眼中涌出,他痛得啜泣起来。

男人见状,沉默半晌,不再有动作。青阳缓过劲,酒劲发作得愈厉害,渐渐的又迷糊了,他靠在男人宽阔胸口,那感觉很让人心安,低低唤了两声少爷,眼皮逐渐沉重起来,愈发的困了。

不安分的手指又悄悄贴到他胸前,沿着乳沟轻轻抹了几下,指尖又绕着硬挺的乳晕画着圈儿,动作很轻,并未叫青阳察觉。

男人就揽着青阳的姿势,将裹在他身上的被褥扯得更开一些,露出他胸前一对美好的玉兔,低下头,伸出舌头去舔弄光滑的皮肤,月光下虽看不甚清,乳尖儿却泛着水光,十分晶莹美丽。

或因与这对令他痴迷的鸽乳分离得太久,男人片刻都舍不得离开青阳胸前,他舌尖调弄了青阳乳晕一阵,很快失了耐性去抚慰,随即含住早已鼓胀的圆润乳头,毫不客气的大力吮吸起来。

「唔啊……」

乳尖儿一阵疼痛,惹得青阳呻吟出声。男人贪婪吸吮他的乳头,一阵阵刺激感自体内直达乳尖,可那胀痛感竟因着这动作舒缓不少。

青阳软绵绵伸手想要推开男人,那力道毫无作用,倒像欲拒还迎一般。房内连绵不绝响起吮乳声,一边乳头被吮得红肿,却依然只是硬挺,并没有其他情状,男人失了耐性,很快松口,又去含另一边乳尖,唇齿间的津液尚与粉嫩晶莹的圆头相连,扯成一道晶亮的银丝。

唇舌用力扪紧了乳尖,将圆圆的乳头吮得变了形,挤压吸弄,肿胀发痛的双乳因着这吮弄好过许多,意识模糊不清的青阳挺起胸膛,将乳房顶往男人口中,好让他更多的抚慰他胀痛的双乳。

眼见光只用吸舔还并不够,男人又用双手按摩他的鼓胀圆润的乳房,将乳肉用力往下按压,黑暗中,他双眼直直盯着青阳的一双可人乳尖儿,眼中深蕴着欲望,那里头充蕴着他迫切想要尝到的东西————岐兰男子为哺育后代所分泌的乳液。

如此反复挤压了数次,却没什么效果,大约是青阳这些日子性事上开窍后,又连日服用了张大夫开的催乳药,双乳涨奶过量,却又一直没能得到舒缓,奶汁一时间出不来,男人舔了舔青阳的乳尖,又用力吸了几口,见始终没有奶汁流出,只得暂时作罢。

他又恋恋不舍轻嗅青阳乳尖,分明已能闻到隐约一股馥郁的奶香,心心念念已久的香甜乳汁被两瓣圆润耸立的玉兰包裹着,却迟迟不肯出来。男人心下焦急,不住为青阳推拿双乳,却依然不见成效,只引得醉迷糊了的青阳呻吟抗议。

沉寂了好一阵,男人突然停下一直为青阳推拿的动作,扶他躺倒床上,掀开那碍事的被子,压到他身上,一手探向青阳下体,握住他已然半翘的小玉柱,上上下下套弄起来。

因为少爷离去多日,久久没有得到过情事滋润的青阳,很快便有了反应。他醉得根本分不清男人到底是谁,只知道被这样套弄阴茎舒服得要命,铃口渗出欢愉的透明液体,自觉地敞开了双腿,任男人淫弄。

男人一手揉捏他乳房,另一只手套弄他分身,一齐有节奏的律动着,青阳被这样的动作弄得舒爽不已,胸乳虽鼓鼓涨涨的隐痛,可男人揉捏的力道极富技巧,按压着饱满的乳肉一圈一圈直往乳尖中心去,胀痛似乎也随顺着势一点一点被排出去,分身也被极有耐心的抚弄着,如此反复套弄,男人又换了个花样,抓着他龟头向他小腹压下,随即又飞快松开,整根玉柱便又弹了回去,然后他又握住分身底端的囊袋,不住抠弄两颗早已蓄满了浓精的囊袋,早已颤颤巍巍俏丽的玉柱被这样折腾着,如何经受得住刺激,不一会,端头铃口便巍巍颤颤吐出白浊,想要宣泄时,却被男人用手紧紧压住了铃口,不许他泄出来。

「给我…嗯啊……」青阳不满的扭动身子,想要得到纾解,男人却用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布条将他顶端绑住,丝毫不允许他泄出来。

他迷迷糊糊张开眼,费力的看着眼前正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想要看清他面容,可夜色太浓,月光太淡,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晰那人的轮廓。

「唔嗯……」

不等他多去想,男人已然将手指探入他后穴内,深深捅了进去。

「嗯哼……啊……」

他媚声呻吟着,小穴儿一下子绞紧了手指,紧紧缠着不让男人出去,第二根指头很快便伸了进来,在穴里用力翻搅,淫荡的媚穴很快便自行泌出透明的液体润滑内壁,紧实的穴肉很快变得湿滑无比,手指在其中翻搅时弄得水声啧啧作响。媚穴很快便不满足于仅仅只是两根手指的进入,它贪婪的吞吐着,乞求着跟多,溢出的淫液愈发的多,甚至溢出了甬道,濡湿了菊口。

见小穴儿已经扩张得差不多,男人停下一直给青阳揉奶的动作,挺起身,抬起青阳大开的双腿,向他胸口折去,然后抓住两瓣细嫩的臀,挺着怒张而火热的昂扬,对着那不断溢出淫液的媚穴口儿,一点一点刺进穴洞,待完全入港,男人便直截了当卖力抽送起来。

毫无准备的青阳只得跟着他的律动一起晃动着身子,男人干得又深又狠,每一下都准确的擦到他肠道内那处敏感点,然后直入穴心,霸道蛮横,彻底的占有他,这种蛮干的快意他之前不曾领会过。

「轻点儿…啊啊……轻些……求你……」

巨大快感如潮汐般将要吞没他,青阳被干得求饶,他努力侧过腰,攀着身下床单挪到身体想要逃开,可才挪开一丁点的位置,便被男人用力拖回来狠干,巨棒飞快抽出,随即又惩罚性的重重捅了进来,愈捅愈深,愈捅愈深。不知道过了过久,这漫长而持久的操干简直没有尽头,男人不知疲倦的一下一下用力干着他,他以为自己会被这样操到死去,随着一记用力至深的顶弄,干得几乎顶到了他体内深处的肠道口,男人勃发的阳精深深射到了他体内深处的肠壁上,又烫又滚的浓精射得他一阵哆嗦,就此也要跟着射出来,一起达到绝顶的高潮。

绷直了脚尖,巨大的爽快混合着欢愉,掺杂在一起面目模糊得分不清了两者,青阳连脚趾尖都蜷曲起来。可此时他的阴茎被布条缚得紧紧,铃口也被堵住了,根本连一滴精液都射不出来。

「啊啊!」

青阳哭叫着,迷醉的他几乎要被这无法射精的痛苦感弄得崩溃,一时间连廉耻也不顾,被捆住的双手用力想要挣扎出来,好为自己舒缓。

男人俯下身,将他双腿放平,摸了摸他挺翘的乳房。突然高高扬起手拍打那浑圆的乳房,两手连接不断拍打着青阳双乳,拍得啪啪作响。

青阳疼痛不已,疯狂扭动着身体想要躲过这羞辱的亵弄,双乳被巴掌拍得得生痛,敏感的奶头儿更是受不了这刺激,可他躲不过男人的巴掌,两枚雪白的乳球随着他身体动作而晃动,被男人巴掌拍得漾出一圈圈乳波,在这昏暗的夜色下,淫乱得连窗外的月亮都不敢多看一眼。

突然间,男人停住拍打的动作,随即两手各抓住一边乳房,又大力挤压揉搓起来。青阳急速喘息着,只觉得胸房愈来愈肿胀充血,有什么东西即将冲出他体内,前端两颗乳头又热又烫,男人伸手,用指甲不住抠其中一粒乳眼儿,又将乳头往外啦,他颤抖了两下,忽然一震,男人两只手狠狠将他双乳往下一压,乳房受到的刺激达到顶峰,两粒乳尖各自喷射出一道细小的水柱,竟溅到了男人脸上。

怔楞了好一会,男人意识到青阳终于出了奶,慌忙低下头,贪婪的含住一边乳尖儿,他终于吮吸到了肖想已久的乳汁!约摸因为是初乳的原因,那溅出的黄色乳汁奶香四溢,带着一股岐兰人特有的馥郁馨香的奶香味儿。或许因为太过激动,男人毫无章法的用力吸吮着那些在青阳双乳中酝酿已久的琼脂,每每贪心的连吸好几口,直到那香浓的奶液多得快从口中溢出,才猴急的大口吞咽下去。青阳双乳同时通了奶,他只顾吸吮这一边时,另外一边喷出了初乳的乳尖自然无暇顾及,因此见着乳尖儿自行溢出了香奶,连忙又换成吸这一边,可还是有不少的乳汁白白浪费了。

青阳脑子里一片混沌,虽然他张着眼睛,却始终没有焦距,只是昏昏沉沉的躺着,男人压在他身上,婴儿一般拱着脑袋伏在他胸口吸奶,吮着他双乳分泌的奶水。

这种认知不可谓不荒谬。

岐兰男子的乳汁太过香甜醉人,男人醉心吮吸着多年来未曾尝到的奶水,这于他来说不吝于世上最美妙的东西,因为思念得太久,最初狂热想要吮奶的的欲望依然没有平复下来,他吮吸的力道很重,也非常急切,吮吸良久过后,那储藏并不够丰厚的乳汁便愈发稀少,男人无奈之下只得又换另一边乳头开始吮吸,不忘用手去推压刚才已被他吸空了的那只乳房,以期待能再蕴藏一些来满足他的愿望。

过了一小会,他大约是觉着这样半撑着身体去吮奶的姿势有些累,干脆松懈下来,身体紧贴着身体完全压在了青阳身上,就连阳具都埋在了他腿间,男人孩子气的将脑袋倚靠在青阳胸上,紧紧抱着他的腰,完全以婴儿依偎的母亲的姿势蜷在青阳瘦弱的怀里吸奶,浑然不觉自己一个大男人摆出这样的姿势,是多么不寻常。

次日青阳醒来,惊觉胸口没了往日的胀痛,连日来压在心口沉甸甸的那股滞胀感无影无踪,他刚要坐起身探个究竟,却发觉下身一阵酸痛,顿时心中一沉,将被子掀开一看,发现下身狼藉一片,股缝间全是干涸的精液,后穴微微肿痛发红,那是他受过情事后惯有的疼痛。青阳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胸前双乳上全是青紫淤痕和牙印儿,两粒蓓蕾高高挺立着,色泽艳红,比起往常要肿大了一圈还不止。

他顿时倒抽一口冷气,不敢想象昨夜醉酒后发生了什么,破碎的记忆断断续续被回想起来,昨夜的疯狂景象模模糊糊在他脑海中拼凑成型。是了,他喝醉了…倒在榻上不省人事……具体的事情已记不清楚,可情欲纾解过后的慵懒感,胸口、后穴的鲜明痛感,无一不在提醒着他,昨晚跟人发生了多么荒唐的事情。

克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青阳知道是他,是那个男人,那个曾经在夜里出现数次的男人。

他回来了!

他恐惧,他想逃,可他双腿像是彻底的软瘫了,根本无法挪动步子,更遑论逃走。

瘦弱的肩颤抖着,青阳痛苦的捂住脸,无法抑制地呜咽出声:

「少爷……」

至半夜,男人又再次出现,噩梦一再的重演。

青阳一见了他,便疯狂的拿起手边一切可以搬动的东西砸向他,花瓶器物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可男人身形灵敏得很,他不仅躲过那些东西,且毫不费力的来到床前,轻轻松松制住张牙舞爪想要跟他拼命的青阳,捆了他双手双脚桎梏住,急切的撕开他衣襟,埋首含住他左乳头,用力吸吮起来。

虽然早就知道男人会对他做什么,青阳仍然被他这单刀直入的动作给弄懵了,大力吸吮一阵后,积蓄了一天的喷香奶水被顺利的吮了出来。

可怜青阳只觉左乳一阵热流涌动,随即被男人咬着的乳粒顶尖上一阵浓浓稠稠的潮湿感传来,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呜呜哀叫着。直到幽静的房间里响起男人的吞咽声,那股热流源源不断自他乳尖溢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奶香味儿钻入他鼻腔,青阳脑子嗡地一下,便如被巨石狠狠砸中,顿时晕得眼冒金星,完全不敢去相信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男人心满意足用健壮的臂膀抱住他,动作如小孩儿,咬着他乳头狠命的吸,简直像是饥渴了数月的饥民,只有这源源不断的香甜奶水才能解他的干渴。

静默一会儿,青阳突然间挣扎起来,他拼命的用力想要挣脱束缚,想让这迷醉着吮乳的男人从他身上滚下去,可还没动两下,被打断动作而恼怒的男人便牢牢压住他,重重咬了一口他楚楚可怜的小乳尖以示惩罚。

「饶了我…饶了我吧!」

他声音哽咽起来,几乎是抛下自尊在向男人哀求了。

男人自是不理睬他的话,自顾自吸吮着那令他迷醉的乳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不争气的眼泪慢慢淌了出来,青阳没有哪一刻如此羞耻,他以为自己原本平坦的胸膛逐渐发育,隆起两座乳峰是因为得了某种怪病,却不想如今能像少妇一般泌出乳,且现在竟然被迫为男人哺乳,这么个不男不女的样子,哪还是原来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厮青阳!

他绝望的放弃了挣扎,闭紧双眼。

此后,每天夜里,那如鬼魅般的男人都会出现,青阳无法逃脱,无论他如何挣扎想要逃跑,甚至在一天夜里偷偷跑出了府,都被那男人给抓了回来,扔到床上,被掀开衣服,被男人含住乳头,被迫为他喂奶。

而这期间,夜色的遮掩下男人的脸庞始终模糊,他根本没有看清楚过对方的模样。

哺乳一事让他羞愧得几乎想要投河,可是双乳连日来的肿胀酸痛,也因为男人用力的吮吸和揉捏,一并消失得渺无踪迹,他甚至被男人情色而淫乱的吮奶动作刺激得高潮。到了后来,男人吮吸他乳汁的方式愈发荒淫,他嫌青阳双乳出奶总是不足,无法满足他的欲望,又发觉青阳情动时亦能自行泌乳,便越发专注于开发他身体,在床塌上,他时常一边卖力挺着阴茎狠狠捅干青阳,一边大力揉捏他胸前那对讨喜的奶子,三处敏感地被同时狎弄,当男人在他体内射精时,青阳的双乳竟也一并喷出乳汁,洒到男人脸上,又被他舔进嘴里,简直淫乱到了极点。

这样的荒唐每夜都在持续。

他从来都抗拒不了,大力挣扎的结果只能换来男人更加无情的狎戏玩弄,如失足落入泥潭,他愈挣扎,却陷得愈深。

「啊…哦哦……我快、快不行了……」

青阳叉开双腿,正搂着男人的脖子,跨坐在他身上,他紧实火热的后穴整根吞没了男人的阴茎,正随着男人的律动,一上一下的卖力扭着屁股。男人一手扶着他的胯部,另一只手搂着他后背,脑袋伏在他胸口,含着一边粉嫩圆润的奶头用力吮吸,储藏在青阳胸脯中浓郁香甜的可口乳汁被他一点一点吸吮出来,间或轻轻噬咬那细嫩敏感无比的乳晕儿,让他更加深陷这场快活的情事中。

尽量的分开大腿,往下坐得更深,好任大根进得更加深入,青阳挺着胸,用手托着另一边乳房往男人嘴里送,示意他来吸弄被冷落许久的右乳。

夜色中男人隐约挑唇一笑,嘴唇凑到隐隐溢出蜜香的茱萸前,只是轻嗅一下,却不肯去吸。

青阳脸一红,他明白男人想要他做什么。

要用很大力气才能抑住此刻的羞耻感,可还是连耳根都臊红了,他只得用手抓着自己右乳,用细白的指去揉捏自己白皙的乳房,指甲绕着乳晕划出细细的道儿,有些微微的痛,可是这样的耻辱感又引发了更大的快意,他燥热得后穴不断涌出湿粘的骚水,浸湿了男人火热的巨棒。用手指掐住娇弱细小的乳尖儿,送到男人嘴边,以乳尖去磨蹭他的嘴唇,青阳羞得几乎要哭出来:

「请、请让我为你……哺乳……」

话音未落,早已按捺不住的男人张嘴咬住他乳头,用力一吸——————「啊啊!!」

嵌入体内的大肉棒徒然又胀大了几分,狠狠干向他穴心,顶到极深极深的地方,男人狠狠插干他,且重重咬住他乳头吸奶,爽得他竟哆哆嗦嗦射了出来。

一边被男人奸淫,一边为他哺乳,这样的事情每夜都在发生,他被男人折腾得已然没有了抵抗的能力,反而被对方刚猛的性欲折服,由起初的拼死抵抗,至后来半推半就,对于这火热狂乱的欢爱,他愈发食髓知味。比起少爷和风细雨般的温柔细致,男人阳刚味十足的放荡行径似乎更合他的胃口,前者或许还稍嫌温吞了些,这鬼魅般的男人疯狂且不顾一切的操干他时,总让他有种自己可能会被活活操死的恐惧,因此时常吓得想要从他身下逃走,却必然会被男人一把拖回来变本加厉的操干,双乳被男人咬得肿胀不已,他花样百出,将青阳摆弄出种种淫秽的姿势野蛮操弄,虽然痛苦,可快乐更甚,简直让他欲死欲仙。

青阳本性中淫荡放浪的一面逐渐被男人挖掘出来,渐渐的他竟享受起了被男人的巨棒操干的滋味,学会了在他身下浪荡的呻吟,并且渴求给男人喂奶,好缓解胸脯积压奶水的肿胀,连日来被男人夜夜吸吮,两粒原本娇小的乳头竟然涨大了一圈。青阳遍身沾染了淫媚的气息,已然割离了白日与黑夜,白天他是端坐在小窗前苦等少爷归来的小奴仆,黑夜里却比淫妇还要放荡,每晚任男人将精液灌进他的肚子里,弄得腿间狼藉无比,只顾尽情狂乱的与那不知道名字不知道相貌的男人肆情交合。

每日一醒来,床上都是狼藉一片,身上与床单上全是男人与他自己的精液,甚至还被溅到了星星点点的乳汁,青阳不敢将这些东西交由他人来打扫,只能忍着后庭的肿痛将床单扯下来,扔进炭盆用火烧了个干净。

背叛少爷的负罪感浓浓侵袭着他内心,巨大的沉重感将他压得无法喘息,少爷透露着爱意的眼神时时浮现在他脑海,那双眼锐利得看穿了他所有的不堪,像是质问他怎么还有脸面安然的呆在这座为他建造的阁楼里,那质问令他简直无地自容,内心被炽热的火苗焚烧着,饱受煎熬与苦楚,可到了夜里,他那点可怜的愧疚通通被男人打碎,男人带给他欲仙欲死的快活,那是他从未体会过的巨大快乐,理智告诫他这一切都是荒唐的,可肉体却诚实的依偎在男人怀中快活的享受鱼水之欢。对少爷的内疚,及与男人交合的快感,如两股分离的力量,将他的内心扯得七零八落,少爷离府后数天,他憔悴得整个人都瘦了大圈儿。

一日,青阳去书房为少爷打扫书架上那些染了尘的古籍,昨天荒唐了一夜,知直到现在双腿依然发软,后庭也隐隐作痛,虽然现在几乎已经习惯了情事不会再撕裂出血,可是隐痛总是无法避免,腰也酸得很。

他一面清理书架的落灰,一面用手捶打着着腰。

「青阳!」

门外突然传来三哥儿的大喊声,大门被他重重推开。

「快,快去大门口!」三哥儿扬声喊他:

「少爷回来了,刚到!」

手一抖,拿着的掸子掉到了地上,青阳身子一震,惊讶地回过头。

少爷……回来了?!

原本应该欣喜雀跃不已,可现在……却盛满心虚……该怎么办青阳瑟瑟发抖,脚一软直至栽倒在地上。

没等来得及去门口迎接,风尘扑扑的少爷已经大步迈进书房,进门看见青阳,双眼发亮,便将他一把抱了起来,牢牢搂在怀里。

青阳被少爷抱得喘不过气,紧紧贴着他,感受少爷身上那久违的熟悉气息,分开的这些天,他的心思念得发痛。

少爷的手牢牢圈着他,勒得他生痛。

「青阳,我的好青阳,这些天,你有没有想我?」

少爷身上还沾着尘土,因为久未打理,他下巴上长出了青青的胡茬,俊美的面容显得也有些疲惫,他看着他,眼中满满都是浓稠的爱恋。

青阳鼻子发酸。

「嗯。」

他重重点头。

这一次,少爷没有在府里呆多久,很快他便又要出门。

「这阵子实在忙得很,」少爷搂着青阳,细细轻吻他耳畔,满含歉意道:

「修书一事,十天半个月忙不完,或许后头还有好一阵子都得……」

「没事。」青阳将头靠在他怀里,低着头道:「您自当以此为重。」

少爷苦笑一声,轻轻摩挲他细软的发:

「如果可以,真想把你栓在身边,一辈子也不放开。」

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奴忽然颤抖起来。

用力抹去眼角渗出的眼泪,青阳颤不成声道:

「那您带我走吧!去哪儿都好,我不想呆在府里!」

他话音里带着哭腔,听来其中竟有几分撕心裂肺的悲惨。少爷扳过他身子,使他面对着自己,怔怔看了一会儿,握着他手道:

「小傻子,不呆在府里,你还能去哪儿?」

青阳却将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

「我不要呆在这儿!」

若不是为了等着少爷归来,他或许早就逃得远远,再也不用遭受每夜的凌辱。

「青阳,」少爷温柔的抱住他,问道:

「这宰相府是你自小长大的地方,是你的家,为何如今却不愿呆在这儿?你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我……」

青阳一时间哽咽,这问题的答案,他如何有脸说得出来?

他竟无法可想,可只得反反复复道:

「少爷,带我走吧,带青阳一起走好不好?」

「小傻子,我答应你便是。」少爷抹了抹他泪痕。

「真的?」他顿时欣喜不已,高兴得几乎跳将起来。

少爷温柔的牵起他手,轻轻一吻:

「等这阵子事情忙完,清明时我带你去一趟江南,一则是为你妙阳叔父扫墓,二来带你去散散心,可好少爷每年都会带他去为叔父扫墓,可是…要等到那时候……原本欣喜着,笑得如同一朵花儿的小脸,很快便枯萎了。

他恐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青阳不由苦笑。

「青阳,我现在又要走了,照应好自己,过两天我就回来。」

少爷说着,松开了抱着他的手,恋恋不舍跟他告别离去。突然间失去了温暖的倚靠,青阳抱着双臂,竟觉得有些冷。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微带着寒意。

半夜时,男人依然如鬼魅般悄无声息而至。

青阳缩在宽大的床塌间,这雕花大床是少爷亲自为他挑选的,十分宽敞,可现在,他却几乎无助的躺在这床上,任由男人将他的尊严蚕食鲸吞。

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最终他因抵抗耗尽了所有力气,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而结果仍旧是被迫为男人哺乳。

青阳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眼泪一直止不住的流。

这段时间,少爷回来得很少,每次回到府里,也只来得及跟他匆匆说上两句话,又像一阵风一般的走了。青阳时常呆坐在大门口的青石门坎上,无聊的叼了根狗尾巴草,等待少爷的轿子再次从街角出现。

「青阳,你这阵子怎么像得了失心疯?失常得很。」

三哥儿每每见了他模样,总纳闷的问他,青阳总是摇着头不肯说。

他心思愈发的重,人也越来越憔悴。

胸前双乳被男人每夜吮吸,两颗小乳尖儿早不是先前羞怯可爱的模样,现在涨大了一圈,花生米般大小,色泽艳丽通红,饶是他自己在更衣时,也总被胸前那两点殊色吸引得挪不开目光,两枚浑圆的雪白鸽乳,已然呈一派迷人风韵,有着少妇般成熟的浑圆,他的胸膛已完全不是男子的模样,再难以裸露于人前。

「少爷!」

托着腮呆坐着的青阳忽然猛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往外跑去。

门口的轿子刚停,明楼少爷正躬身从轿中出来,青阳已飞身扑了上去。

「我的青阳。」

少爷被青阳力道撞得连连往后退了两步,面容含笑接住他,浑然不顾这是在街上,亲昵的抱住他「想我了没?」

「嗯。」

青阳将头埋在他怀里,闷闷应了一声。

少爷捧着他的脸蛋亲了一亲,牵着他回了府里。青阳最期盼的,就是与少爷携手这一刻,因为他不知还能牵多久。

还能这样多久呢?

他已经快承受不住了。

少爷去给父亲奉了茶,听过训诫,去牌位前,给妙阳叔父上过香,然后去小阁楼里找青阳。

此时青阳已先沐浴过,正坐在床边等他,披散着发,发尾还有些微湿,遍身隐隐散出好闻的皂荚香气,他只着一件宽而薄的雪白里衣,脸颊被热水熏蒸出醉人的酡红。

少爷进门一见到他,不由一怔,随即,连呼吸声都粗重了几分。

「少爷,」青阳微微有些羞涩的抬起眼,那双好看的杏核眼里荡着粼粼的水光:

「您已经很久……没有碰过我了……」

少爷看着他,很久都没有说话,只是白皙的脸也慢慢有些泛红。

青阳见少爷没有反应,心中不由有些焦急,他刚想抬头再说些什么,少爷已走到床边坐下,伸手为他拢上过于敞开,因而露出了锁骨的衣领口。

「你现在瘦得太厉害,一定要好好修养。」

少爷看了眼他精巧的锁骨,随即将目光挪开。

「少爷……」

「青阳,我得走了。」少爷又拿过一件厚实的外衣披在他身上:「好好将养,过两日我再来看你。」

青阳惶惶然抓住他手想要他留下,可少爷却坚定的将手抽了出来。

「再等我一段时间,我会回来陪你。」

他转身离开前,只是对青阳这样说了一句。

青阳呆坐在床沿很久很久,很久很久,直到灯花跳了好几跳,才被惊醒。他拿着剪子正想去剪那过长的烛芯,无意瞥见一旁铜镜映出的自己,不由得怔住。

领口不知什么时候又松了开,露出了锁骨,那上头明晃晃印着好几枚深深浅浅的吻痕。

青阳惊恐的捂住嘴。

「啪嗒!」

不自觉间,剪子失手掉在了地上。

自少爷回来以后,两人就从来没有再亲热过。所以,那痕迹,不是少爷留下的,是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少爷发现了!

他不敢置信的往后连退了好几步,撞上墙壁,如被人抽去了脊梁骨,霎时间软软倒在了地上。

被巨大的震撼摄去了心神,他一时间不能言语。

「少爷……我……」

少爷没有多说什么,可那神情明明就有异。

青阳用力闭了闭眼,这屈辱似被当场捉奸,一张脸火烧火燎,心火烧灼得吞噬了他心智,他委屈他怨恨他难过他伤心,可他有苦难言!

呼吸渐渐急促,青阳艰难撑起身站起来,他握紧双拳,不知是下定了什么主意,一双眼中积蕴的忿恨,如风暴般,铺天盖地席卷开来。

夜静人阑时,睡房里的芙蓉帐震了震,传出一阵细不可闻的呜咽声,随即,一只洁白的手探出帐外,拼命挥动着,如落水之人想攀求救命的枝蔓,胡乱抓了一阵,只能够死死攥住轻纱帐子,攥得骨节都微微发白。

「唔啊……」

帐中又传出不知是欢愉还是痛苦的呻吟,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正狂乱的交合,帐中氤氲蒸腾浓郁的情欲味道。

青阳正被男人压在身下,胸前的衣襟被蛮横的掀开,露出可人的双峰,一边茱萸被男人用力含住了吸舔,甜美的乳汁不间断的被他享用着,另一边的粉嫩奶头却被男人用指腹堵住了乳孔,不准多流出一滴奶水。一边畅通着被用力吮吸,另一边却被堵住,这期间的舒爽与痛苦混合在了一处,他欲望难耐的想要蜷起双腿,男人灼热的阳具却在他腿间磨蹭着,龟头轻轻摩擦着他敏感无比的会阴,男人铃口溢出的透明汁液濡湿了他的腿间。

青阳将头扭向一边看着窗外,额上的汗珠与眼角的泪珠一并横流,沾湿了枕巾,他更用力攥紧了床帐,因此才能抑制内心的惧意,与根本无法停止的颤抖。

男人几乎从不说话,青弦只听得到他在高潮时的低沉喘息,那声音很奇异,似乎故意压低了声线。

吸弄了良久,直到双乳中蕴藏的乳汁尽数被吸空,男人意犹未尽撑起身,将青阳双腿扳开到几乎成一条直线,熟稔探到早已不知被他操过多少遍的小穴儿,伸进两指进去揉弄开拓了好一阵,便又挺起火热的阳具,不做过多前戏,便狠狠闯入青阳后穴,猛力抽插起来,以刺激他的欲望,好泌出更多乳汁。

「嗯嗯…唔啊……」

青阳一边呻吟着,一边随着男人的律动顺从的摆动腰肢,好让对方进入得更深。大约因为他这些时日来对男人愈发顺从,男人因此也少了些警惕,今日他十分猴急的爬上了他的床,便掀开青阳衣裳让他为自己哺乳,可男人今日漏忘了一件事,他忘了绑住青阳的手。

佯装迷醉的婉转呻吟着,一只手却悄悄探进下身的床垫下,够到一处细微的突起,做这些动作时,青阳神色未见有异。

沉浸在欲望中的男人并未察觉他的动作,一心一意索取着青阳的身体,只顾操干他,两手不停揉着两团玉乳,搓弄面团一般肆意揉捏,又去撩拨细小的乳头,希望那儿能再溢出香甜的奶汁。

抽插了许久,阳具在青阳体内又涨大了几分,男人律动得愈发急促,一次次尽数抽出又整根没入,摩擦得穴口溅起细小的白沫,室内只余淫靡的肉体撞击声,他深深喘息一口气,停下抽动,将阴茎抽离小穴,接着扳过青阳肩膀,搂起他湿淋淋的身子,正准备换个姿势继续,低下头来,突然发觉下腹被一锐器触到。

「你……」

男人哑着嗓子开口,声音里有几分熟悉,可是极度兴奋与紧张的青阳,已然分辨不出这声音。

青阳眼中全是被逼到绝境的愤慨与怨恨,他握着剪刀的右手颤抖不已,可依然毫不犹豫地,用力握紧了尖锐的剪刀便向男人心口扎去,对方连忙敏捷的闪身躲过,又一把伸手夺过他手中剪刀,反剪他右手,使他动弹不得。青阳血红着双眼,冷笑一声,毫不犹豫扬起另一只手,亮出另一把锐利的剪刀,挥起,刺入,将刀锋直直捅入男人身体,男人低吼一声,痛得蜷起身,随即,一股灼热的液体自他伤口飞溅出来,溅得青阳满脸都是。

青阳伸手一摸,嗅到带着腥气的铁锈味道,是那人的鲜血。

他咬着牙,怨恨道:

「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说着,便去够小桌上的火折子去点燃蜡烛。

「住手!」

才刚被划亮,那痛得蜷缩着的男人却大吼一声,冲过来便夺过青阳手中的火折子,一脚踩到地上,狠狠将那火折子碾熄。

火光虽只亮了一瞬,却照亮了男人斜飞入鬓的眉角,那双眼,熟悉得可怕!

青阳如遭雷击,楞在了原地!

静默的时间几乎比一百万年还要长久,时间的流逝声清晰在耳边回响,他几乎分辨不出眼前人,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眼前的男子,竟然是自小疼爱着他,宠溺着他,将他抱在怀里百般呵护的少爷。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拼命瞪大了眼,想要将对方看得更清楚一些。

可火折子熄了,房内黑洞洞一片,只能趁月光隐约看清那人的轮廓。

男人似乎发出了极细微的一声轻叹,任命般地,他按住伤口,缓缓蹲下身,拾起火折子,点燃了烛台。

烛火跳了几跳,照亮了少爷眼角眉梢,如玉俊容。

一瞬间,青阳的呼吸都停止了。

「少爷…为什么……是你?」

「我……」

「说啊!」

满心惊惶,满心悲愤,青阳只想向少爷问清楚这一切。被撕扯得散乱的布料早已不能遮盖饱满的胸乳,露出一点白皙的肤色,他攥紧凌乱的衣襟,指着自己胸口颤抖着问道:

「我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也是被你弄出来的,是不是??」

「不,」少爷苦笑,扯痛了伤口,嘶痛着喘息一声:

「你乃是岐兰后脉,自小体质特异,待少年时,若哺以汤药,便能如妇人般发育双乳,我当初买下你为奴,就是为能使你为我哺乳。」

这一句话不吝于惊天落雷,在青阳心底炸了开去。他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直直盯着他,不愿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我知道你不能接受此事,因此瞒你至今,若不是今日被你察觉………我还会一直瞒下去。」

少爷仍是缓缓的说着。

「我早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会被你发现,」他捂着腹部伤口低咳几声,看着青阳,眼中满是愧疚,又藏着许多莫可名状的情绪:

「对不起,青阳,对不起。」

衣衫不整的小奴怔楞着。

此刻,他似是哑了。

少爷双眼牢牢盯着他,唯恐错过他一丝神情变换,因着伤口不断的溢血,伴着剧痛,他的面容益发苍白。

极细声地,往前迈了一步,又一步。

直至青阳跟前,方才停下。

少爷缓缓伸出手,至他面前,想要去抚摸他的脸庞,青阳却后退两步躲开,他见状,手只得停在了半途,不敢再去触摸,微微有些颤抖。

半晌,他才艰难地道: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很抱歉。」

说着,他顿了顿,下定决心般,上前两步,握住青阳的手:

「可我对你的心意,从未变过——————」

「住口!」

青阳再也无法压抑心头怒火,他暴怒地甩开少爷,哭喝道:

「你是骗子!骗子!我不想再见你!」

他见少爷又靠近,用尽全身力气将他外一推,推得少爷直直栽倒在地上。少爷被这一推撞到了伤口,那血窟窿顿时涌出更多鲜血,染得满地都是,血迹四溅,十分骇人,可少爷却不顾自己的伤,只是忍着痛,默默看他,神情悲切,眼中全是说不清道不尽的爱意。

青阳见他如此模样,一时又有些心软后悔,顿了顿,刚想去扶,又想起他对自己做的那些无耻之事,顿时不愿再多瞧他一眼。他急急拢起衣襟,抬起衣袖狠狠抹干脸上的泪痕,便跑到房门口,一把将门打开。

少爷见状,赶忙硬撑着要爬起身拦他,青阳回头愤怒地看他一眼,吼道:

「你若敢拦我,我就撞死在这里!」

少爷面色一白,顿时停住动作。青阳见机,毫不犹豫冲出门外。

「青阳!回来!!」

身后是少爷焦急万分的呼唤声,声声唤着他回来。

小奴拼命的抑着即将夺眶的眼泪,咬紧了牙齿,不再回头,趁着夜黑,跌跌撞撞一路,逃出偌大的府宅,逃离这条他住了十多年的老街,逃离宠他爱他,却也骗他负他的少爷。

少爷少爷,你如此欺骗我玩弄我,我青阳,是再不敢相信你了。

月色下,青阳握紧了尚且稚嫩的拳头,一路奔跑,至不知名的远方。

听着身后家丁们搜寻的喧闹人声愈发的远,直至远远的再听不见,躲在麦麸堆里的青阳偷偷掀开遮住了眼睛的麦秆,向外张望,发现目所及处尽是一片荒山野岭,已然出了城,他不由地自心底松了口气。

身下一顿,马车停了,外头天也已经大亮。

他晃了晃脑袋,头上落下几根麦穗。

跑出府没多久,发现府里寻找他的家丁已跟了上来,情急之下,恰好碰见路旁停着辆运粮草的马车,慌不择路钻进那麦堆,趁机躲了过去,又迷迷糊糊随着马车出了城。

他并不知道该去哪里,抬首茫然无措,不知前路,只是那宰相府,他再不想回去了。

既然如此……便跟着这马车走吧,走到哪算哪。

青阳拢了拢单薄的衣襟,蜷缩在麦秆堆里,微湿的秸秆散发出麦麸的清香味儿,混合着泥土气息。

这味道似极了那一次,他与少爷在桃花林里,那泥土地儿的气味。

如此想着,怀念起当时,一时间又不争气的湿了眼眶,又想起此后少爷,他骗他说要离府远行,可那些日子,每晚都出现在他床前,如此种种欺辱狎弄,又教他心碎不已。

青阳捂着嘴,竭力吞下呜咽声,不敢被前头坐着的马车夫察觉。

一路颠簸,迷迷糊糊醒了睡了,也不知马车走了多久,这么长时间滴水未进,他又饿又渴,正摸着瘪下去的肚皮愁着上哪儿去弄些东西来吃,忽然发觉周遭声响渐渐大了起来,细细听了阵外头声音,虽得人声,却无喝买嘈杂,不像是到了城镇,偷偷揭起麦秆一看,发现外头全是些兵戎装束的人,或持枪或举矛,前方哨塔木栅,黄旗招展,绣着一个大大的「南」字,看样子,竟是到了军营。他一时间有些紧张起来,赶紧屏声静气,静静伏在麦堆里,随着马车一起进了营中。

车行至马厩处停下,青阳趁着车夫不注意时,悄悄爬下了马车,顺着没人的墙根儿偷偷的溜走,算他运气好,一路上竟然没遇见看守的士兵,因此也无人发觉。他自小在宰相府里服侍少爷,甚少出来见过世面,只听人说过军营的兵俱是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虽有些恐惧,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只觉得肚饿,循着一阵饭香味儿竟然摸到了膳房,当下心喜,愣头愣脑想要偷摸进出,却不想身后不知何时已跟了三两个流里流气的士卒。

刚往膳房踏进一只脚,青阳便被人连着后衣领提了起来。

「喂!想进去偷东西?」

他惊惶的回头一看,正对上一张邪笑着的面孔,对方一双眼精光四散,不怀好意打量着他。

另外两个人也跟着围了上来,凑到他面前,歪着头上下打量着,那直勾勾的眼神看的青阳满心不自在。

「你,从哪儿来的?怎么我没见过?」

「看着不像这营里的,怕是从外头混进来的。」

他们说着,推搡着将青阳带到一处偏僻无人的角落。

内心惊慌不已,直觉感受到了危险气息,青阳恐惧地看着面前这几个兵痞模样的人,啜嚅道:

「我……我只是肚饿,想要找点儿吃的……」

「吃的?」

那兵痞哂笑道:

「你想偷军粮?私闯军营,已是死罪,你竟然还想偷粮,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能将你拖出去砍头!」

另外两人顿时大笑起来。

「我……」

「你怕了?来,叫声好祖宗,或许喊得老子心情好了,还能保你一命。」

「对,来啊,喊,快喊!」

青阳发觉这几人分明不怀好意,死死咬住牙,不肯落了笑柄,眼角余光瞟向四周,却发现这僻静角落里根本没有其他人影。

领头的兵痞见他不买账,火气上来,一把揪住他额发,狠狠往后一扯:

「你喊不喊?嗯!喊不喊?」

青阳见状慌了神,憋足了力气大喊道:

「救命啊!!救命!!!!」

「妈了个巴子!」

那人一听,狠狠甩了他一耳光,赶紧堵住他嘴,扯着他头发往墙上撞:

「我叫你喊!我叫你喊!」

他力道很大,青阳的头碰着墙壁砰砰作响,撞得他顿时晕晕懵懵。

旁边另一油头粉面之辈见状,又多看了青阳几眼,吸着口水道:

「大哥,你看这小子细皮嫩肉,模样也秀致,指不定是哪家跑出来的兔儿爷,不如让兄弟几个耍上一耍?」

领头顺着他目光上下打量青阳,双眼发亮,眼底现出淫猥之色,他一手抬起青阳下巴,啧啧道:

「这眉眼确实生得好……」

他正说着,另外那人早已猴急的去撕青阳本已破烂不堪的上衣,碰到他柔软的胸脯,一惊,顿时喜道:

「操!走大运了,原来是女人!」

三人顿时蠢蠢欲动起来,猥琐无比的去撕扯他衣服。

被数双恶心的大手触碰,青阳顿时回身,他狠命挣扎起来,他从未经历过如此场面,见这几人猥亵举动,只恶心得只想要吐,恨不能杀了他们,可是却拼不过那三人力气,拳打脚踢之间,被堵住的嘴也只能呜呜叫唤。

眼看着单薄衣裳被扯下来,就要遭人轻薄,青阳挣扎不过,绝望闭上了眼,突然听到几声惨叫,伴着肉搏声,发觉对方几人动作忽停了下来,睁眼一看,只现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一个高大英武的男人,他肩披大红披风,身着白银盔甲,腿脚劲猛有力,招数快且狠,堪堪几招便将那三个兵痞斗翻在地。

兵痞们见着他模样,顿时如见了鬼一般,满脸惧色跪地讨饶,直喊着南将军饶命饶命。

男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对那三人厉声道:

「你们几个,违犯军纪,按照律令,自行去领军棍各五十!」

三个兵痞一听,顿时吓得腿抖如糠筛一般,几乎是屁滚尿流的爬走了。

青阳见着这一幕,只觉得心中长吁了一口气,快意无比,他刚想向男人道谢,对方却扭过头,不肯看他。

「按军法,私闯军营当斩,还请小姐穿好衣物,随我去刑堂说个清楚。」

一听这话,青阳几乎气结,立即起身,跳到男人面前,气咻咻道:

「你好好看清楚了!我是男的!」

男人有些疑惑的回头,却正好瞄到他凌乱的衣衫间露出的乳沟,慌忙飞快转过头,道了一句非礼勿视。

青阳这才想起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顿时心里一抖,慌忙又拢了拢衣襟,可那衣衫经过连日折腾,早已破破烂烂,不足以蔽身,见自己出这种丑,他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去。

男人回过头时,便是见到他这幅模样,微一摇头,走到他身旁,解开肩头大红披风给他裹上。

「多谢你。」

青阳连忙道。

男人半天都不说话,只是抬起眼皮,细细打量着他,那探究的眼光看得青阳心里发毛。

宰相府上时常有客人登门拜访,他跟随少爷,也见过不少官员,这男人被喊做将军,想必品级甚高,只是,他却从未见过这位年轻的将军。

对方身姿矫健,英武不凡,剑眉星目,周身一股凛然之气。

是跟少爷完全不同的人物……糟了,怎么凡事都往少爷身上去想,那无耻的混蛋,早该忘个门儿清!

如此胡思乱想着,男人突然开口,双眼炯炯有神盯着他:

「你右耳根后,可有三颗并行的痣?」

「咦?」青阳惊讶的摸摸耳后:

「你怎么知道?」

男人沉着脸,凑近察看他耳后,果不其然,三颗细小黑痣齐整并成一排,他一脸震惊,出神的盯着,很久都没有说话。

须臾,他又问道:

「你叫什么?」

「青阳。」

青阳很确定,男人原本四平八稳的表情微微变了变,眼神波一动,却又很快恢复原状。

「那…你呢?」

他试探着问道。

男人愣了愣,深思一会,才一字一顿告诉他:

「南阳。」

这回换成是青阳惊讶了。

南阳这个名字,他是听说过的——西北边陲最受拥戴的英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南阳大将军!

他发自内心的崇敬起面前这位英姿勃发的南阳将军,再仰头看他面容,竟觉得对方如天神一般,几乎要顶礼膜拜之。

南阳皱了皱眉,见他当下呆呆的样儿,一把扯过他手向前走去,扯得青阳回过神来,又想到刚才南阳所说,顿时胆战心惊问道:

「你要带我去问刑?」

南阳只顾向前走,没理会他。

青阳心底起了阵阵寒意,他细皮嫩肉,连手指被划了道小口子都嫌痛,怎经得起军营里那些刑具,一路脑筋飞快转了好几转,酝酿好一番话,方才哆哆嗦嗦状对南阳道:

「将军、将军……我原是个家奴,只因不堪遭受主子打骂虐待,寻着机会躲进运粮草的马车里,因此逃了出来,阴差阳错,无心闯入将军营中,还请将军明察。」

他素有急智,这一番话说得顺顺溜溜,此时衣着破烂,灰头土脸,着实一副孤苦样儿,青阳双眼氤氲起一圈儿水汽,见着楚楚可怜,格外惹人疼惜。

一番话毕,南阳缓下步子,转过脸盯着他,眼神格外锐利。

青阳回望他的目光,眼神确是坦诚得很。

他这番话里,有着七八分确是属实。

许久,南阳才收回目光,脚步一转,带着他又往另一方向走去。

他不知对方何意,刚想出声,南阳却又问他:

「你既是逃奴,如今有何打算?可是回老家去?」

「这……」猝不及防迎上这样一个问题,青阳怔了半天,摇摇头:

「我自出生就被卖作奴仆,不知故乡在何处……」

「可有甚么亲旧去投奔?」

「只有个叔父,早已过世了。」

青阳说着,突然间心底涌出一股浓烈哀切。

至此时他才发现,这偌大世间,原来早已没了他的容身之处,除了宰相府,他无枝可依,可那个地方,他已决意不再回去。

胡思乱想间,南阳已带他进了一处营帐。

「这是……」

青阳瞧见房内的摆设,不由惊讶地张大了嘴,帐上悬着精铁剑,几上摆着乌木弓,堂中搁了篝火架,这些全是他从未见过的摆设。

南阳背着手,踱到他身旁,定定看他:

「我身旁正巧缺个侍从,你若无处可去,可愿留在这军营服侍本将?」

他睁大了眼,不敢相信这位南阳将军对他如此关怀,既为他惩处那几个下流兵痞,现在又愿为他谋生计,明明不过是才初见面的陌生人,他却肯这般照顾自己。

「愿意愿意!多谢南阳将军!」

青阳如抓住救命稻草,对南阳感激万分。

如是,小厮青阳又一次走马上任,只是这次主子换了个人,不是他恋极恨极的少爷,而是不苟言笑的南阳将军。

头几天,南阳对他极不满意,他性子正直刚硬,赏罚分明,虽然照顾青阳,对他的错处却毫不留情,军营不比宰相府,大小事情皆须亲力亲为,尤其是些粗重活计,一旦亲为,短短几天下来,青阳双手便被磨得起了水泡,他累得直不起腰,才知道自己原先做小厮的日子简直是惬意到了天上。以前每日只需为少爷端茶送水,晨起更衣,磨墨洗砚,闲时与少爷对诗作画,赏花游园,如今想来,真是悠哉似神仙。可如今,要担水,要劈柴,要喂马,为南阳操劳打点,小厮只他一人,每日杂事全落在了他自己身上,每日天不亮便被军号声催起,夜里把马厩清扫干净后才能去睡,累得他连走起路来都有些打颤。

夜里躺倒床上,劳累了一整天,全身的骨头都似散了架一样,青阳每夜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难以入眠。

一天、两天、三天……已经逃出来半个月了,一旦空闲下来,心里总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人来。

那日他刺了少爷那么重的刀,血溅了满地,不知道后来……到底有没有止住血,可千万别出什么大事……不会不会,后来少爷不是派出府里家丁四处找他么,想必是得救了,应该已经有大夫去治了……不过,若家丁不是少爷派的,而是老爷发现少爷受了重伤,一气之下遣人去捉拿自己,少爷是不是,是不是已经死了……重重打了个寒颤,青阳不敢再想下去。

眼眶一下子又红起来,过重的心思让他内心又沉重起来。

他没有办法抑制自己每天、每天、每天地思念他。虽然恨他欺骗,气他隐瞒,可是,浓浓的思念,如疯长的蔓草,在他心底潜滋暗长,蔓延开去。

恨着他,却也忘不了他的好,忘不了他柔情似水的眼波,缠绵甜蜜的爱语,无微不至的照顾,宽阔温暖的怀抱。

从小到大,少爷都一直在他身旁。

可是现在陪伴他的,只有冷冷的衾被。

青阳拉了拉被角,蜷得更紧一些。这些天以来,因为从未得过纾解,蕴藏了丰沛乳汁的胸房一直隐隐胀痛,他知道原因,可出于羞耻心,从来不肯去触碰,每天用白纱紧紧裹住,不愿意多碰一下。

他就此呆了下来。

这处军营距都城并不远,青阳提着水去马厩时,隐约能远远见着城墙上飘扬的旗,每到这时,心中无数感念,终化作一道低叹,他年纪尚小,可眼中已有了几分老成的落寞。

与南阳处得久了,青阳每天服侍他,渐渐也摸清楚了这看似刚硬冷厉的大将军的脾气,发现他性子虽直,寻常人难以亲近,却待自己极好,生活上予他诸多照顾,他流落在外,无依无靠,南阳将军与他非亲非故,也未曾受过他恩惠,却肯收留他照顾他,于他来说,着实是一大幸事。青阳随在他身旁做了小厮,因着容貌俏丽,身姿柔弱,难免招来过心思龌龊之徒,所幸被南阳及时发现,将其重重责罚一顿,甚至打断了其腿骨,自此,再无人敢对青阳动些歪心思。

「你既自知自已这张脸招蜂引蝶,就少出去给我晃悠!」

南阳处置了那兵痞后,神色不豫地对青阳道。青阳诧异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满头雾水。

「罢了,族人天性有媚骨,尽招些孟浪之徒……」南阳低低嘀咕两句,青阳没听得清楚,昂起头正要发问,南阳转过身,见他摸不着头脑的样子,重重叹了一口气,拍拍他肩膀:

「以后你不用去河边跳水,呆在本将军帐里少出门,知道了么?」

「喔。」

青阳疑惑的点头,内心划了个大大问号。

随即,南阳解下战甲,递于他:

「去把这甲袍擦洗干净。」

青阳赶紧接过,见南阳转身便要走,抱着战甲问道:

「将军,您的里衣我也拿去一并洗了罢。」

南阳背脊僵了僵,摆了摆手,便大步跨了出去。他脸上泛起一丝红,神色颇为尴尬,只是青阳并未注意到。

南阳将军倒也奇怪,换洗贴身的衣物,他全是亲力亲为,从不交给青阳来做。

———————————————————————————————————————————呆在军营的日子说不上长,也说不上短,青阳春日到的这儿,一转眼,已春时已尽,快入夏了,算一算,已在此呆了近两个月。

天一热,日子也燥,连着好几日竟都做了春梦,青阳都从睡梦中热醒,醒来一摸背脊,全是热出来的汗,掀开薄被一看下身,湿粘一片,连被子上都沾了些白浊的液体,他的脸轰地一下红了个透,赶紧悄悄翻身下床,偷偷换了里裤,将沾了污秽的被单卷成一团拿去河边洗。

也不知怎地回事,这几日总是梦见些不正经的事,一醒来,就是这副难堪模样。

他尝过情欲滋味,知道这梦遗由何而起,羞耻之余,内心却又躁动不安,或是因太久未尝情欲,心底竟然悄悄升起了几丝渴望。

夜深人静时,军营早已沉静了下来,青阳居住的那间小小侧房里,却隐隐自屋内漏出一丝呻吟。

「唔啊……」

青阳躺在床榻上,发丝凌乱披在肩头,衣衫半解,自衣缝间隙可窥见洁白修长的双腿,微微并拢。再往上寻溯,顺着纤细的大腿,至稍沾染了胭脂红的腿根处,即将见到那玉笋般的阳具与私密的菊穴,却扫兴的被衣角掩盖了,只可见下腹略略敞露出的几根淡色毛发。他眼中含着几分雾气,湿润迷蒙,眼角微红,一双杏核眼惹人怜极爱极,仅仅是如此一副春情微醺的模样,便足够让人血脉贲张。

他仍在半梦半醒间,尚未完全清醒。昨日将军在帐营中宴请众下属,他也偷偷喝了一点酒,军中的烧刀子对他来说太过烈性,才喝了半杯便醉得不省人事,还是南阳将他送回了房。

渐入黑甜乡,随着酒劲上头,浑身都燥热起来。半梦半醒之际,只见一黑影忽现他面前,模糊的身影,看不见面容,他怔怔不知如何是好,那黑影却一把搂住他,熟悉的记忆顿时蹿如脑海,他慌忙喊着不要不要,可那黑影不理睬他,只遵从本能行事,将他摁倒在床,剥光他的衣衫,掰开他的双腿,尽情的用力操干,挺动着腰杆似乎永不知餮足。他被干得几乎失了魂,一面觉得耻辱无比,可内心更深处却隐隐感到快活,叫嚣着让他去迎合,去用双腿缠住那黑影,乞求更多的欢愉。他为这样淫荡的自己不齿,可喧嚣的快感竟使得他昏头昏脑攀住了那人的脖颈,对方顺着他动作伏下身,却现出一张熟悉之极的脸庞,分明是他自小侍奉的明楼少爷。

「啊!」

青阳打了个激灵,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周围一片漆黑,窗外尽是阵阵虫声,只有房内尚余一盏灯,黯淡的照着他脸庞。

他下意识拍了拍胸口,原来只是个梦。

这一拍,牵引出胸口阵阵胀痛,痛得他不由闷哼几声,忍不住低下头去看自己胸前。

被白纱紧紧裹了,即便是睡时,也从未取下来过。

此刻胀痛难忍,他犹豫半晌,伸手扯开系着的布头,将白纱一圈一圈解了下来。拆下白纱,发现最里层的纱面上有着斑斑奶渍,有些已经发干发硬,却也有着似刚沾染上的,还是湿漉漉的。

青阳脸一红,赶紧将白纱一裹,扔到一边。

他眼神闪躲,有些不敢直视自己的双乳,它们挺立着,明显比以前又大了一圈。若说早在府里时是幼女般大小,如今竟出落得了圆润丰满,堪比少妇。身为男子的他,早没了之前单薄的胸膛,却成了如今这么一副不可见人的模样。他已知道自己体质特异,只是……一想到少爷所作所为,他满心的怒火便不能压抑。

胀痛又增了几分,痛得青阳倒吸一口冷气。

他犹疑许久,终于肯将目光落在双乳,深吸口气,定了定神,颤抖着伸出手,搁到了一只乳上,双手按压着乳侧,轻轻揉捏,按摩了一会不见动静,他有些急,加大了些力气,便听得一道细微声响,一道乳汁从他乳孔中喷射出来,全数溅到了衾被上。

脑子轰得一下被火点着了,青阳连忙捂住脸,羞得头顶都要冒出火来。

乳汁被稍挤了一点了出去,对缓解疼痛于事无补,反而痛得更加厉害,很快他便又感受到左右胸房不断被压迫的胀痛感。

那刚刚喷出乳汁的红艳乳尖儿,上头尚凝着几滴奶白,晶亮晶亮,一滴聚在最敏感的乳眼缝里,堪堪就要落下,衬得柔嫩乳头,说不出的淫靡好看。

他原先从不在意胸口这两点,可自从涨了乳后,这地方竟不似他自己的了,光是碰一下,便敏感得让他哆嗦起来。

青阳用力闭了闭眼,强忍着羞意,避免碰到那羞人的乳头,双手揉搓按压着乳肉,将引得他胀痛的乳汁一点一点挤了出来,又用白纱拭去。

待两边都挤空,蜡烛已经矮了半截。

他重重舒了一口气,收拾停当正想合被躺下,才发现下腹灼热,用手一探,才发现自己下身那根小东西不知什么时候竟有了精神。

约摸是因着方才的刺激,后穴不知何时起了一股麻麻痒痒的感觉,燥热无比,他甚至感受到了内壁的蠕动。

是动情了。

受过了那些场云雨,他也知道该如何去做,脸上染了层情欲的薄红,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他翻过身侧躺下,蜷起双腿,缓缓握住了自己的性器。

细巧的手指拢住红嫩的端头,轻轻往下滑动,他为这刺激舒服得长吁了一口气,握得紧了紧,一上一下套弄起来。玉柱变得益发硬挺,颤颤巍巍翘得更高,他用了些力气,扳住龟头往自己下腹贴去,又迅速松开,玉柱被弹得来回晃动,扯动了阴囊,其中包裹的两枚圆润小球也跟着晃动起来。

他另一只手包裹住阴囊,技巧生疏的揉搓着囊袋,又以指尖轻轻刮挠自己的会阴,那敏感之处被如此作弄着,玉柱的淡红端口吐出少许透明的粘液来,溅到他下腹,沾湿了那不甚茂密的草丛,一下子变得湿泞。青阳胸脯起伏加剧,喘息得厉害起来。

不自觉并紧了腿,后穴受了些挤压,燥热得更加厉害,穴口微微张阖,迫切的希望有什么东西能塞进去。

「啊…啊……」

呻吟婉转从口中逸出,青阳遍身发热,原本整个身子便如象牙雕一般白皙,此时又因着情欲泛起了淡淡胭脂色。

额前沁了细细汗珠,他将手探向后穴,稍稍犹疑一会,摸到穴口,便伸出一指直直送了进去,那小穴久未承欢,干涩紧致,哪儿经得起他如此不知轻重的探弄,顿时痛得他浑身一颤,赶紧停住了手。

忍住呼痛声,只待痛过了,才有些后怕的抽回了手,不敢再碰那地方。

只得卖力讨好着自己那小兄弟,手上套弄速度又加快了些,铃口吐出的蜜液越来越多,沿着茎体滑落至腿间,大腿上也沾了些淫靡的液体。

他一手上上下下套弄着阳具,另一只手不敢再探入菊穴内壁,只得揉弄着穴口那一圈儿褶皱,轻轻刮挠着,多少也能得些快感。阳具翘得高高,套弄的速度如疾风暴雨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头脑浑成一团浆糊,晕晕乎恍恍然,可下身的快感一波一波拍岸而来,青阳愈发的抑制不住呻吟,突然,他全身猛地一阵痉挛,龟头抖了抖,端口喷出浊白的精液,溅得腿间到处都是。

「呼…呼……」

射精后的快感延续了许久,青阳失神的睁着眼,急速的喘着气,胸脯起伏着,他沉浸在自渎的快感中,还尚未清醒过来。

只是,虽前端得到了纾解,后穴的麻痒感却更胜,叫嚣着空虚,盼望着纳入火热的欲望,胸前敏感的乳尖儿硬硬的挺立着,渴望被狠狠的搓弄,被蹂躏,被吮吸。

不够!不够!

他想要更多!

喉咙一哽,双眼有些发热,青阳猛地扯过被子,盖住脑袋,试图藏住他的低泣声。

几日来,青阳一直神情恍惚,仿若丢了魂一般,南阳见状心中纳闷,只是他军务缠身,没闲功夫管这许多,只得作罢。至一日夜间,操练完后,南阳用膳时见找不着他人影,便去膳房去寻,只见青阳正熬着汤,呆呆蹲在灶前出了神,柴火烧得正旺,水熬得见了底,他却不自知,仍旧一尊木头菩萨一般呆坐,也不知道魂儿飘到哪里去了。

南阳心中低叹一声,走到他跟前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青阳托着腮怔怔出神,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

南阳见他这模样,朝他肩上一拍,喝道:

「青阳!」

发着呆的小奴才被这吼声惊到,连忙跳起身,一回头,便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南阳将军。

「将、将军……」

他回过神,连忙行礼,这时又想起了锅里熬着的汤,一见水全都干了,又赶紧去添水,忙活好一阵。又想起自己把这大将军给晾在了一边,连连躬身道歉。

「看你这笨手笨脚的样儿,以前是怎么给人当小厮的。」

南阳见他模样可笑,奚落一句,语气中却无责备之意。

青阳脸上一红,知道他并非发难,却不好意思回答。

将军见他不言语,转了个身:

「明日宫中有人来传旨,要在营里用午膳,你一会去外头采办些好酒来。」

「是。」

青阳拍拍沾了灰的衣角,赶紧应道:

「小的这就去。」

说着他迈开步就要出门。

「慢着,」南阳喊住他。

「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南阳踱着步子,慢慢走到他身旁,他比青阳高出半个肩膀,因此特地躬下身子,贴近了他耳旁,轻声问道:

「你这几日心神不宁,可是受了欺负?」

青阳一听,眨了眨眼,摇头道:

「没有没有。」

「真的?」

那羞死人的事情怎好告诉将军。青阳摇摇脑袋,又重重点了点头「真的。」

南阳怀疑地打量了他几圈,他眼神锐利,青阳被他这样盯着,浑身都不自在,只觉得自己那一点不堪的心思全都被他看穿。

稍顷,南阳又道:

「你若是受了欺负,尽管告诉我,不用担心其他。」

「是,」青阳感激的应声:「多谢将军。」

南阳确实对他照顾有加,这让青阳对他感激涕零。他不止一次的跑去教场,远远看见南阳将军高大的身影,骑着彪悍的黑骏马,指挥操练众将士,千军万马,俱在他调度之下驰骋,将他当作天神一样膜拜,他羡慕极了南阳将军那英勇的模样。

热汤在锅里沸腾,烧得咕嘟咕嘟响,香气四溢。

「将军,我想问你……」看着南阳那满含关怀的目光,青阳鼓起勇气,壮着胆子开口。

「说。」

南阳仔细地听着。

小奴才紧张的扯了扯衣角,又想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开始讲:

「我……我以前的主子,他一直待我很好,可是后来…他却欺骗我,我知道后生气得很,因此逃了出来……且还刺了他一刀。」

说完最后这句,青阳不安的绞着手指,心跳都在加速。

南阳挑了挑眉:

「所以呢?」

「呃?」

缓了一会,青阳吞吞吐吐道:

「我不知那刀伤得重不重,因此…一直有些担心……」

「你想要去看他么?」

「我……」

「准你去就是。」南阳应道:「只是明日巳时前,你得赶回来。」

青阳慌忙摆手:

「我、我并不是想向您告假。」

「无所谓,」南阳眯起眼看他:「你既然惦记他,就去看一眼。」

他低下头去,心中一时间如打翻了五味瓶,过去种种酸甜苦辣,俱在其中。

惦记他,确实,一直都惦记他。

这些日子,他没有哪一天不去想他,想到那日他下手不知有多重,想到少爷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看他的眼神,想到他走时少爷撕心裂肺的呼唤,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会不会死去?

青阳怔怔的站在,眼泪奔涌而出。

南阳见着他模样,摇了摇头,随后低声道:

「我不知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不好多说,只是我看你这些天来,一日也不曾开心过。你自己再好好想想,若愿意和解,你那主子似乎也好相与,你便跟他推心置腹好好谈谈。若不肯原谅他,便留在我这,或者帮你去外头谋个生计,从此以后,与他生死不见。」

生死不见?

青阳的心,重重跳漏了一拍。

次日,他怀揣着一小包碎银,骑了匹马进了城。

去酒坊沽了二斤上好的白酒,装进酒坛,栓在鞍上,青阳正了正头顶戴着的宽大帽子帽,将脸整个儿遮住,不甚熟悉的挥着马鞭,骑着马儿拐到那条熟悉无比的街道。

朱红漆包金的大门紧闭着,牌匾上是大大的「宣府」二字。

青阳躲在拐角处,远远望着宣府大门,围墙里伸出几支杏花,是他十五年前种下的。那时他才两岁多,走路都还不太稳,成天伊伊呀呀跟在少爷身后,满园子疯跑。一日少爷从书院回来,双手一直背在身后,神神秘秘说要送他一件礼,却藏着掖着不肯给他看,十成十吊足了胃口。见少爷不肯给他瞧,他大闹起来,赖在地上打滚撒泼,就是不肯起来,闹得不少人来见笑话,少爷见他眼里滚的泪珠子止都止不住,才慢吞吞把东西拿出来给他看,是一株小小的杏花树苗。他这才破涕为笑,心满意足拿来小铁锹,跟少爷一起将这小苗,栽在了府门内。

十五年过去,昔年小苗也已长成了葱葱郁郁的大树。

青阳望着杏花出神了许久,直到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才回过神,抬眼看去,只见四名轿夫抬着一架银顶官轿,停在了宣府门口。

他呼吸一滞,心怦怦的跳着。

轿帏被拉开,可见轿里坐着那人的俊美面孔,他缓缓伸出脚,踏出轿外,旁边随即有侍从毕恭毕敬来搀扶,那人动作有些迟缓,身形比以往清减了好些,身上惯常穿的那件官服竟嫌大了些,脸看着也消瘦了,颧骨都突了出来,面色苍白如纸。

他在侍从的搀扶下缓缓的向门口走去,经过门口时,停了下来,专心致志看着一旁贴着的一张告示,轻声问了侍从几句,得到回答后,似是十分失望,微微垂下头,又低低咳了两声,抬头再看那画像两眼,才缓缓进门。

这期间,青阳紧张得气都不敢出一声。

他怎么变得如此消瘦了。

青阳突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可是…内心却又是悄悄有些欣喜的,少爷的伤,没受得那么重,他还能自如的行走,看样子,也会痊愈的。

心中一块沉重无比的大石落了地。

青阳一动不动,看着少爷刚刚所在的地方。

过了很久,等到大门重新阖上,他满心忐忑的骑着马朝宣府门口走去,他并不想靠近那儿,可是,想回军营,须要从那门口路过,没别的岔路。

经过府门口,青阳不自禁的侧过眼看,只见门上贴的是悬赏寻人的告示,上头赫然是他的画像。

心里一紧,他低下了头,脸虽被帽檐遮住,可还是担心会被人认出来,双腿用力夹紧马腹,挥了一鞭,那马顿时撒开四蹄,奔跑起来。青阳心烦意乱的驾着马儿向前,却见前方迎面走来一人,抱着高高一堆东西,脸都被挡住了,想是没注意到他的马儿,眼看着即将撞上对方,青阳赶紧扯紧了马缰,马儿猛然停下,他差点被摔到马下,对方被他动静吓得丢了手,怀里抱着的东西全掉在了地上,一抬头,便看见青阳惊慌的喝止马儿,不小心露出了帽檐下的脸。

「青阳!」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大声喊道。

青阳全身猛地一震,他这才看清来人面目,竟然是许久不见的三哥儿。

「你可算回来了!」三哥儿一见他,便大喜道:「你知道不知道,这阵子府里找你找翻了天去!」

青阳瞪大了眼:

「来,赶紧跟我回去,」三哥儿说着便要拉他下马:「你不知少爷急得有多厉害,见着你回来了,他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青阳手一缩,避开了三哥儿。

「嗯?」三哥儿见他动作,不由觉得奇怪。

青阳摇了摇头,定定看着三哥儿。

「我……不打算回去。」

「你这傻子,说什么浑话!」三哥儿面上泛起一丝茫然,又要去拉他:「赶紧跟我回去。」

青阳不再回答他,看着三哥儿,用力摇了摇头,一手紧紧攥着缰绳,高高扬起马鞭,重重挥下!

马儿如一道旋风般,飞快掠过街道,将三哥儿,将宣府,远远甩在了后头。

回到营帐,青阳抱着酒坛走进将军主帐,才进门,便发现房内气氛紧张,与以往大不一样。

几案后的木榻上躺着一个身着华服的年轻男子,一手支着后脑,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相。他五官精致艳丽,十分俊俏,一双桃花眼,眼角斜斜上挑,含着几分说不出的轻佻。青阳一进门,便引起那年轻男子的注意,对方探究的目光追了过来,毫不客气的打量着他全身。

这将军帐里的木榻,除了南阳,没有谁有资格去坐,他是谁?

青阳被那目光刺得浑身不自在,深深低下头,向着一旁站着的南阳小心翼翼道「将军,酒买好了。」

南阳脸色并不好,闻言只是略略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示意他放到一旁。

青阳依言将酒坛放在了窗台前的木桌上,微鞠了一躬便要退出去。

「慢着。」

年轻男人突然出声道,随即放下二郎腿,起身,几步走到青阳跟前。

青阳低着头,看到对方锦衣玉带,他在宣府多年,也识得不少上等货色,一眼见到对方这身贵气逼人的装扮,心知定是位王公贵族,因此端端正正行了个礼。

「哟,」

年轻男子托起他下巴,轻佻地哼了一声:「这小东西倒是懂些礼节。」

南阳听见这话,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轻喝道:

「你这是做什么。」

年轻男子微微一笑,只顾打量着青阳,头也不回道:

「我只不过碰了他一下,你就生气了?

说着,他的另一只手不安分的滑过青阳脸庞,轻轻捏了捏那细嫩的脸蛋,细细抚摸他嘴唇。

青阳想要挣脱开,却发现男子的手劲大得惊人,托着他下巴的手简直如铁钳一般,教他根本动弹不得。

「二殿下,」南阳出手阻止他动作,眉头皱得更紧:「请住手。」

男子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眼里闪着精光:

「这小东西是你什么人?竟如此受你维护?」

「他是下臣的贴身侍从。」

「贴身…侍从?」男子顿了顿,又拧了拧青阳鼻尖儿,仿佛是在逗弄小猫小狗一般:

「你什么时候竟有了贴身侍从,我怎么不知道?」

「区区小事,何须劳二殿下操心。」

男子手一顿,眼中明显的升腾起怒气,可很快,眼中的怒火又被他压了下去,眼神更变得冷。

察觉他的手有些不稳,青阳连忙自他手中挣脱开。

南阳对他道:

「你先退下。」

他一听,如获大赦,连忙三步并作两步,退出营帐。

一出门,被冷风一吹,才发现后背衣衫贴在了皮肤上,刚才竟紧张得冒出了汗。

那男子虽举止轻佻,可却有着凌厉的气势,刚才对他明明是近乎调戏的举止,可那眼底迫人的气势,让他内心深处涌起了一阵恐惧。

对了,就在刚才,将军喊他二皇子……这世间,能被南阳将军喊做二殿下的只有一人——————青阳猛地停下脚步,他惊讶得张大了嘴。

是鹿凌。

正宫皇后所出,太子图锋的同胞弟弟,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子,传闻中骄纵张扬,被宠得无法无天的二皇子,鹿凌。

青阳回头看了眼身后营帐,不禁为将军担心起来。

他并不知道,就在他脚步刚迈出房门时,他担心挂念的南阳将军,还没来得及抵抗,就被皇子鹿凌一把揪过衣襟,狠狠掼在了墙上。

南阳被他如此对待,也动了怒火,他阴阴瞪着鹿凌,沉声道: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

鹿凌拧了把他的脸,细细摩挲他侧脸的皮肤,一双桃花眼笑得十分勾人:

「虽然那小侍从的脸摸起来水嫩许多,可我偏偏,还是喜欢摸你这老男人的脸。」

「少说些浑话!」南阳气得脸发红,攒足力气要挣开鹿凌的桎梏,可对方看似身形纤细,力气却大得连身为武人的他都比不上,根本没有办法挣脱。

「你总是这样,连玩笑话都听不下去。」

「放开我!」

「怎么可能?」鹿凌轻笑一声:「你以为还会向上次一样给你给逃了?我可没大哥那么心软,被你流着泪哀求几声,就轻易的放过你。」

「你!」

「别忘了,我还有帐要跟你算!」鹿凌的眼睛危险的眯起:「这个贴身小厮,是谁允许你招的?」

南阳目光锐利的看着他:

「我自己!」

鹿凌见他恨不得咬自己一口的模样,笑了起来:

「你胆子倒是大得很。」

说着,他暗自磨牙,一口咬在南阳裸露出来的脖颈处,咬出个深深的牙印儿。

「挑这么水嫩的小侍从日夜跟在身边,想必很合你心意罢?他弱不禁风的样子,可否像我一样,床上床下都伺候得你满意?」

话语里带了几分恶意的调笑。

南阳梗着脖子,将他视作空气。

一只手从侧面灵活的探入他胸甲,摸到被系得紧紧的领口,松开系带,扯开他的衣衫。鹿凌将头埋在他颈弯,向着他后颈细嫩的皮肤轻吹两口气,又伸舌去舔。

南阳不适的动了动脖子,被他动作弄得有些发痒,见着鹿凌对自己上下其手,着恼得厉害。

「放开我!」

「不放,当然不放。」鹿凌又重重咬了他一口,南阳眉毛一跳,却没有发出声音。

「这是在军营!你这样成何体统!」

「军营又怎样?」鹿凌不以为意的轻轻一笑,随即他又将眉毛挑得高高,直勾勾盯着南阳端正英俊的脸庞:

「我的大将军,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可是打翻了醋坛子,心里酸得很。」

「无聊之极!」

南阳怒瞪着他,冷哼一声。

鹿凌不以为忤,解开系带的那只手已伸入了南阳衣内,熟门熟路的往里探了一会,一把抓住他左胸,用力掐住皮肉,十指猛地收拢。南阳顿时身子一顿,喉咙里憋出一声闷哼,原本挺直的腰都跟着垂软了下来。鹿凌脸上原本带着笑,此刻却突然全抹了去,他虎起脸道。

「肚兜呢,怎么没穿?」

他刚说出肚兜二字,南阳便黑了脸,两道剑眉紧皱着,用力挣了挣,却被鹿凌抱得更紧。

「为什么不穿?」

鹿凌又质问了一次,这次南阳干脆闭紧了双眼,不再理会他。见这情状,原本心情不佳的鹿凌此刻更加生气,原本珠玉一般的声音,变得阴沉冷冽,山雨欲来风满楼。

鹿凌见他默不作声,手下加大了力气,重重揉捏他胸脯,他的劲儿很大,重重揉弄了好几下,胸口本就是敏感之处,尽管南阳咬着牙硬挺,唇间依然泄露出几丝痛楚的哼声。

「你说不说,嗯?」容貌姣美的年轻皇子抿紧了唇,一双桃花眼里再没了方才的调笑,阴阴沉沉,显然是气得不轻,一定要向他逼问出个结果,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势。

过了好一会,南阳终于开口「不习惯…」他喘着粗气,冷汗从额上落下:「况且营里…不方便,会被人看到。」

「傻子,」鹿凌脸上终于转晴,轻轻拂去他额上的汗珠:

「你只道我为了玩弄你才逼你穿肚兜,可若是长久不戴这东西,没了它保护,你这胸,待以后年老,说不准会垂得厉害的。你看,你的小奶头,都给盔甲磨破了皮。」

他的手在南阳胸口摩挲着,忽然又捻住了南阳右胸的破了皮而益发敏感的小乳粒,用力往外一扯。

「你!」南阳忽的张开了眼,喝道。

那可恨的手又用力压了压他乳肉,才肯从他里衣里抽回,始作俑者一脸无辜,将手摊开给他看。

「几日没帮你吸,都流出来了。」

保养得十分细白的手指上,沾了几点乳白色的液体。

南阳一看,老脸顿时发红,一时间竟连话都说不出来。

鹿凌看着手指,忽然又笑了,笑得双眼弯弯,一时间竟有说不出的风情,看的南阳目不转睛。

他将沾了那奶汁的手指搁到鼻尖轻嗅,随即张开优美的唇,含入口中,吮得啧啧有声。

「既香,又甜。」将几滴奶液吮完,他便向着南阳一笑,随即挑过对方下巴,将自己的唇送了过去,紧紧贴上南阳的。

唇舌相接,两人舌头纠缠在一起,鹿凌口中的奶香味儿全渡到了南阳口中。

一吻毕,鹿凌十分无赖的揽住南阳腰身,将头埋在他胸口,无赖道:

「我渴了,快给我喂奶。」

「不!」

「由不得你说不。」鹿凌说着,便作势要取下他身穿的盔甲。

「不、现在不行。」南阳面上现出一分惧色,他知道鹿凌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只得忍着羞怒,讨饶道:

「我还有公事…你…再等晚些时候……」

「晚些时候?」鹿凌眉一挑,老大不愿意:「晚上大哥会来,他定然要跟我抢一杯羹,这我可不愿意。」

这时南阳的脸色却是有些发青了:

「他也会来?」

「当然。」说着,鹿凌又狠狠亲他一口:「你以为光去向父皇求情,准你驻扎在军营里不用回城,你就逃得出我们的手掌心么?」

南阳沉默了,不发一词。

鹿凌盯着他的眼光幽深暗沉,似乎要将他一口吞入腹中:

「今日我代公公来宣旨召你回朝,是以敬酒,下二次你若再敢跑,可就只有罚酒喝了。」

南阳脸色瞬间难堪起来。

只片刻,鹿凌便已驾轻就熟将他一身的铠甲解下来,南阳这身主帅铠甲,他不知从他身上解下过多少次,因此手法熟悉无比。

南阳见机想要将双手挣脱出来,却被鹿凌一把捉住,高高越过脑后,扣到了墙上,再想抗拒,却已是不能。

「总这么不老实。」鹿凌笑叹一声,将南阳外袍剥去,只余雪白的内衫,毫不客气将薄薄的内衫高高往上撩起来,随即上上下下逡巡着南阳裸露出来的上半身,眼神已然有了几分沉醉之色。

因常年习武,南阳身上的肌肉格外紧实,六块鼓突的腹肌牢牢绷在小腹,他宽肩窄臀,身形俊朗,瘦削的腰线,浅麦的肤色,看起来十分叫人心动,鹿凌将内衫撩到他腋下才停手,南阳的胸膛也被迫露出来。他不安的挣了挣,眼中满是怒气,又有着几分无奈。

倘若青阳在场,看到南阳此时的情状,想必会惊呼出声。

因为南阳与他,竟然是一样的。

男子的胸膛本该是平平坦坦,可南阳将军裸露的胸前,两块饱满无比的胸肌高高挺翘,乳房大小如女子一般,厚实圆润。两乳间一道深深的乳沟,两粒浅褐色的硕大乳头坚硬的挺立着,圆圆的乳晕上面还隐隐有两条抓印,那是不久以前,鹿凌在激情时凶狠抓出来的印子。

鹿凌满足的将脸埋在南阳胸口,用自己俏丽的脸蛋蹭着南阳饱满的乳房,深深吸了一口气,发出满足的叹息:

「这些天,我想死你了。」

南阳瞅着他,虽有些羞窘,可长期被如此对待,不说是习以为常,他却也已经坦然接受这样的事实。

「你啊……」

他微微摇了摇头,眼底含着一分爱怜,若不细看,是决计注意不到的。

鹿凌动了动,将头挪到他左胸,伸出舌尖,轻轻舔弄着南阳的乳头,他的脸几乎完全贴在南阳左乳上,高挺的鼻子触上柔软的乳肉,嗅到其上温热的气息,以及他钟爱的好闻的奶香味儿。

光是舌头去抵弄细小的乳孔还不够,又用牙齿轻含住乳蒂儿的根部,咬住了,往外扯,扯得乳粒儿连带着乳肉都变了形,他力道掌握得分外好,在南阳还未呼痛之前,又松开了乳蒂,下一刻又重新咬了上去,在乳粒被扯得几乎疼痛起来时,迅速弹开,如此反复几次,便逗弄得原本柔软的浅褐乳头变得坚硬挺立,就连另一边未被触碰一下的右乳,也跟着硬挺了起来。

不自觉间,南阳的口中泄出一丝细细呻吟,胸乳被如此玩弄,他大约也被挑起了兴致,竟然微微挺了挺胸脯,想要与鹿凌贴得更紧一些。

鹿凌微微一笑,双手捧住南阳左乳,把浑圆的乳球揉捏挤压成各种形状,柔软的乳肉甚至从指缝间露了一点出来,看起来十分淫靡,因为力气用得有些大,乳房上很快就现出了红痕。鹿凌蓄了半长的指甲,轻轻刮挠他敏感的乳晕,力道很重,南阳的呼吸声一下子就急促起来,早就被松开的双手,悄悄揽住了鹿凌的肩膀,因此现下看起来,便是一副他靠墙主动搂住鹿凌,任他在自己怀里胡作非为的模样。

两人都有些呼吸急促,南阳的脸上已经开始泛了红色。

这是在营帐里,随时可能有人闯进来,看到他们的主帅此时被一个男人压在墙上,被玩弄双乳,做着淫靡之事。

空气中跳动着不安,因此南阳也格外的敏感,乳尖早已酥酥麻麻,被鹿凌吸得几乎肿起,他又担心会被人看到,提心胆颤,鹿凌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他的心悬起。

鹿凌在他胸口烙下的每一个吻,都像一簇小火苗,快要把他烧着。

突然间,鹿凌重重咬了口他乳头,南阳惊慌之下叫了一声,只觉左乳乳尖骤然绷紧,随即猛地一股热流透过乳孔,一道乳汁竟喷了出来,溅到了鹿凌脸上。

乳白色的奶汁,喷得鹿凌发梢上都沾上了几滴,他晶莹的脸上沾了奶汁,看起来却娇媚更甚。

南阳愣了愣,用力别过脸去。

鹿凌却笑了,伸出粉红的舌尖,舔掉嘴角边的一点乳汁。他见南阳脸红到了脖子根,额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显然是羞得狠了,因此不再打趣他,否则惹得他恼了,恐怕又要弄得两人都不舒坦。

他又埋下头,含住左乳头,用力一啜,甜香的奶汁便源源不断涌到了他口中,南阳双乳中的奶汁对他而言,是胜过仙琼玉露的极品,他喜欢得紧,可是每次都要和大哥抢,因此吃到的量总是不多。

突然,鹿凌抬起头,用手托住南阳下巴,逼着他转过头来,然后吻上他的唇,将方才吸出的奶水,全数渡入南阳口中。

南阳很快便发觉他口里渡过来的东西是什么,只是奶水已到了喉咙口,想吐都吐不出来,慌乱之下只得吞下自己的乳汁,又急岔了气,呛得一阵咳嗽。

鹿凌赶紧替他拍着后背,颇为心疼。

「走开!」

南阳不领他情,伸手便要推开鹿凌,却被对方又制住了双手,捆到了背后。

「你再这么不听话,我可要生气了。」

情急之下他又伸腿想要踢过去,鹿凌眼疾手快,一把扯过他的腿,高高抬起,点了他穴道,让他双手一动都不能动。

南阳见他如此无赖,骂道「卑鄙!」

「你说什么?」鹿凌虽弯着嘴唇,眼底却无笑意,他伸手探入南阳腰间,撩开他衣摆,除去他亵裤,露出满园的春色来。

鹿凌抬起南阳修长的右腿,另一只手则在他下身不安分的抚摸着。亵裤被迫褪去,下身已无可蔽身之物,只不过被垂落下来的中衣衣摆遮挡了几许风情,刚才鹿凌的挑逗牵起了情欲,南阳的下体早已燥热起来,鹿凌摸了几下他昂然抬头的前端,很快又转移目标,将全部心思全放在了揉弄他后穴上。

饱尝情事的小穴,不过是被手指挑逗了几下,就已经无法自控的自穴心涌出了蜜水,濡湿了鹿凌的手指。南阳轻声呻吟几声,原本被迫抬起的大腿,竟然自发的悄悄缠住了鹿凌的腰身。

「小淫妇,怎么这么快就湿了?」鹿凌不怀好意道:「告诉为夫,你是不是偷偷去找那小侍从尝了腥?」

「胡…胡说什么……」南阳喘息了声,鹿凌的三根手指抠进了他后穴,用力抓挠着媚壁,指尖沾了黏糊糊的蜜水,甚至绞出了水声,进出得顺畅无比,那快感激得他几乎想要射精。

「你敢说没有?」鹿凌拧起了眉。

「没有…就是没…没有……呃!」

又加进了一指,小穴被填得满满,穴口儿绷得连一丝皱褶也无,红艳艳的,还被手指的进出带出了些透明的粘液,泛着晶亮的水光,看起来好不淫秽。

「你若敢说谎,我就把整个拳头都伸到你里面去。」

鹿凌的威胁显然起了效,南阳身子微微一震,几不可见的瑟缩了一下,对他说的话似乎十分惧怕。过了好一会,才喘息着道:

「他是我族人…我不过是因此而照顾他……怎、怎么会跟他做这龌龊之事……」

他一边说着,脸上漾了一层薄红,连鼻尖上都沾了点,一双星目被情欲的薄雾笼罩,嘴唇被鹿凌亲得嫣红,因为呼吸急促,胸脯上下起伏着,浅褐的乳头跟着微微晃动,左乳上还沾了点点乳汁,乳眼儿里正漾着一滴奶白,欲滴未滴,诱人想要一亲芳泽。

鹿凌双眼一黯,几乎被他诱人的美态吸入无法自控的漩涡,忙定了定心神,暗骂一声妖孽,将手指抽离他小穴,连带出了不少湿乎乎黏答答的蜜水来。他忽然一笑,又拧了一把南阳左乳,顿时挤出不少奶汁,溅到了他手上,继而将沾满了奶汁的手伸进南阳的后穴,用乳汁充作润滑,南阳见他做出如此猥亵的动作,顿时羞愤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鹿凌解开下身衣扣,怒张的炽热性器早已迫不及待的露了出来,他抱着南阳的腰往上一提,身子向前一凑,将自己龟头对准他的穴口,一点一点戳了进去。

若不是顾忌身处在人来人往的军营里,南阳大约早就叫出声来,现下他只得拼命抑制着口中呻吟,尽量的扩张着自己的小穴,好容纳下鹿凌的阳具。

并没有花太大功夫,况且穴道内又有奶汁和蜜水润滑,经过无数次调教的小穴缓缓的容纳了鹿凌的阳具,待完全入港,内壁媚肉便自发的绞紧收缩,夹得久未纾解的鹿凌差点儿没泄出来。

「啪!」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却原来是鹿凌扇了南阳屁股一下。

南阳顿时恼了,用力推了把鹿凌肩膀:

「你做什么!」

「你不乖,为夫当然要打你屁股。」鹿凌理所当然的说着,爱不释手抓了好几把南阳紧实的臀肉,又连着打了好几巴掌,拍得啪啪作响,他圆润的屁股上顿时现出好几道红印。南阳被他欺负得着实恼得厉害,狠狠瞪着他,恨不得眼里能喷出火来,好将鹿凌灼伤。

「怎么着,想反抗为夫么?」鹿凌肆无忌惮的看着他,语气里全是得意与挑衅,眼底却没有一分高兴的神色。

「……」

无言的看了他半晌,南阳面色乍青乍白,正想要说些什么,鹿凌却在他毫无防备之时,卖力挺动腰肢,将巨大的阳具缓缓刺入他紧致的小穴,他抱紧他,阳具狠狠的往上顶弄,肉韧被小穴吞没到根部,深深干进南阳内穴深处,在股间急速的进出。每一次都能明显的感受到巨大的肉韧进入得更深,内壁的媚肉自发的绞紧了阳具,缠着紧紧,倒像是留恋着鹿凌的阳具,不肯让它出去一般,每一次阳具抽离南阳体内,都会连带着媚肉一阵颤抖,穴道内温热的淫汁秽浪都被带了些出来,浸得穴口水津津,扯出些许粘稠的银丝,混合着乳白色的奶水一起。

抽动越来越快,鹿凌有力的双手搂着他的腰,坏心的使力将他托得双脚离地,待阳具捅进他小穴时,又松开手,趁他身子下坠,阳具借力捅得更深,几乎要干进南阳肠道里去。

眼里原本怒张的火气在狂野的律动下逐渐消退下去,最后,南阳只得轻轻长叹一声,抬臂将鹿凌搂得更紧了一些。

鹿凌平时虽然总爱调笑他,却也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恶劣的戏弄。他知道鹿凌在生气,气他私自离开,又打翻了醋坛子。

自儿时遇见鹿凌,那个出落得水灵灵,嫩生生,粉雕玉琢的漂亮娃娃,被他误认作女孩儿,年纪尚小的南阳一心想要娶来作媳妇,将他捧在心尖儿上呵护,发自内心的喜爱。不管对方如何恶劣的捉弄他。至成年以后,无条件的包容这任性恶劣的二皇子,几乎成了他长久以来的习惯。

南阳低下头,微微的凑近鹿凌,仿佛认错般的,轻轻吻了吻对方泛了点桃花色的脸颊。

就跟他们小时候一样,鹿凌每次捉弄他得狠了,被哥哥训斥,因此情绪低落,他便这样安慰他,鹿凌甘之如饴。

被他始料不及的一吻,鹿凌竟兴奋得发了狂,更加大力的干他。南阳被顶得满脸潮红,口中抑不住的发出些嗯嗯啊啊的单音,额上都浸了一层薄汗,猛烈的抽动激得他绷直了脚背,这姿势几乎使他整个人都被鹿凌抱了起来,双脚失去了支撑,迫使他不得不主动用右腿勾住了鹿凌的腰,几乎半挂在他身上,肉体的撞击声分外令人脸红。

不知什么时候,鹿凌又将头埋到了南阳的胸口,小狗一般的舔弄着他的锁骨,舔得啧啧有声,又连着咬了好几口,在他漂亮的锁骨周围咬出一片青青紫紫的淤痕,随即含住南阳被冷落许久的右乳尖,舌尖抵住乳孔,用力一抿,吸出一股温热的溢着甜香味儿的奶水。

南阳低低喘了一声,身体被挑逗得竟微微颤抖起来。

后穴含着巨大的阳具,被狠狠的操干,每一次抽插都捅得更深更狠,几乎要顶穿他的肠道,而右乳也被鹿凌含着,一边被狠狠操弄,一边被吸着奶水。南阳低垂着眼,脸色被情欲薰得臊红。

他胯下尺寸可观的阳具弯翘着,硬如铁般,涨得通红,茎体根部的青筋都隐隐隆起。鹿凌吸弄他乳头的力气很大,奶水出得很急,有些来不及吞咽,从他乳峰上滴落,蜿蜒下数道淡淡的白色痕迹,甚至流到了下腹,一些聚在了他腹部形状优美的肌肉上,又有几道奶痕流到了下腹的毛发间,黑色的阴毛上都沾了白色的细小奶珠。鹿凌的阳具狠狠撞击着他的后穴,力道大得出奇,阴囊顺着力道撞击着他的臀肉,穴口红通通,热辣辣的痛,南阳的臀间早就湿泞得不成样子。

「殿、殿下,慢…慢些……」

平常刚硬而不苟言笑的南阳将军,此刻却被干得讨饶,原本一双漆黑色的星目,泛着蒙蒙一层雾气,被翻涌的情欲弄得失了神,腰身软得无法挺着,被男人有力的手搀扶着,看起来竟有几分柔弱的味道。

阳刚,却也极媚。

鹿凌眯了眯眼,眼中尽是沉醉之色。

突然,他停下抽动的动作,缓缓将阳具从南阳后穴里抽出,满足的从南阳怀中抬起头,松开搂住南阳腰身的手,换了个姿势,将他翻过身去,让他面靠着墙壁。

「唔!」

南阳方才被干得双腿发软,他将额头抵住墙,用力喘着粗气,十指用力攀住粗糙凹凸的墙壁,才不至于丢脸的摔到地上。

后穴一阵痉挛,肉韧退出去后,巨大的空虚感自穴心席卷全身,他只觉后穴里有什么东西蠕动着,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便觉一阵湿粘,温凉的体液自小穴流出,淌入腿间,甚至有些沿着大腿流了下来,落到他脚踝处。

南阳顿时窘得发僵,一动不动僵直着身体,他身上起了细细密密一层汗,光滑的背脊敞露着,浸了薄汗,肌理均匀有致,曲线优美,看起来十分可人。

鹿凌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他后穴内的液体缓缓流出,淌到会阴处,腿间,流到了地上。

他吞了吞喉咙,连呼吸都有些不稳。

南阳有些难堪的想要用手去挡,却被鹿凌一把制住。

「你————」

他刚要开口,鹿凌却略略有些粗鲁的抓住他的头发,逼得他转过头来,还未来得及出声,嘴唇就被堵住,牙关被撬开,鹿凌的舌头毫不客气的闯了进来,他被迫别过头,与鹿凌舌吻。

绵长细密的一个深吻,口腔被鹿凌的舌毫不客气横扫一遍,缠住他的舌,细细的舔,用力的缠绵,南阳被吻得嘴唇通红,嘴角都流出了晶亮的涎液,呼吸都急促起来,鹿凌才肯放过他。

还没有回过神,后穴再一次被巨大的阳具闯入,这一次小穴很轻易的吞纳了异物,鹿凌毫不客气的,狠狠贯穿了他。

「啊啊!」

南阳惊呼一声,随即,胯下挺立的阳具被男人一把握住,细致的爱抚套弄起来。

「为夫怎能只顾自己快活,对娘子不管不顾呢。」

鹿凌热热的气息在他耳边响起,几乎是贴着南阳的耳朵调笑他。

「住、住嘴!」

南阳咬紧一口白牙,颇有些羞恼。

鹿凌轻笑两声,掰开他并得紧紧的双腿,一手扶住他的腰,一手为他手淫,用力挺动腰身,比刚才还要大力的,狠狠的操干他,贯穿他。

胸脯贴着墙壁,厚实饱满的双乳被挤得有些变形,敏感红嫩的乳尖蹭着粗糙的墙壁,随着鹿凌的律动,被可怜的摩擦着,这要命的感觉刺激着南阳,他被密集的快感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殿下,我、我不行了……」

「慢…慢一点……啊!」

鹿凌突然重重咬住他的后颈,握着他阳具的手至根部,微微用力的用指甲轻刮他的囊袋与会阴结合处,那是南阳全身最敏感的一处地方。

南阳感到鹿凌的阳具越涨越大,比刚插进来时又涨大了一圈,在他体内猛地跳动几下,鹿凌抓紧了他的腰,急促的喘息着,用力将腰往他身后一顶—————将勃发的阳精全射入了他体内。

南阳早已眼前发黑,呻吟终于抑制不住,喘息声几乎媚到了骨子里去,跟着鹿凌一道,他的阳具也跟着射了精液,溅到了墙壁上。

他瘫软了身子,若不是身后有鹿凌搀着,恐怕早已瘫了下去。

过了很久,鹿凌才将阳具从他体内抽出,连带着又喷涌出大量浓精,全是鹿凌撒在他体内的种子。

「老男人真是………不济事。」

鹿凌看着他,眼中全是怜爱,随后躬下腰,一把搂住南阳,将他打横抱入了后室。

他细心替南阳擦洗身体,又将对方后穴里的秽物清出来。方才一场情事耗去他太多精力,南阳歪着头,半昏半醒躺在水中,他的肌肤被水浸润得光泽,发丝凌乱的散落,几缕落在唇边,淡色的唇微微张着,有着润泽又透明的水色。鹿凌见着他的模样,呼吸急促,竟然克制的不住的又冲动起来。

坏心的加大力气抠弄他的后穴,浓浓的精液顺着指缝从微张的穴口流了出来,融在水中,见着自己的东西从南阳体内流出,鹿凌抿了抿唇,满足的微笑。

「你呀————」

他握紧了南阳的手,低下腰,凑近了身子,轻轻吻他水润的唇。

入了夜,南阳才醒来。

他揉着微微有些痛的额角,正想坐起身,便觉身下微恙,后穴处传来熟悉的钝痛感,他撩开被角一看,却发现身上不知何时被换上了干净的里衣,清爽得很。

往窗外一看,天色早已沉黒,他不知已睡了多久。

这时,只听得木门吱呀一声,鹿凌从门外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香气四溢。

南阳下意识摸了摸肚子,果然已经瘪了下去。

「饿了罢,来尝尝鱼汤。」

鹿凌说着,径直坐到床头,捧着碗,勺了一勺汤,吹了口,喂给他喝。

南阳慌忙撇过头,脸色微红,讷讷道:

「我并没有生病,不需要如此喂食…」

「夫妻情趣而已。」

鹿凌不以为然,仍是将调羹递到了南阳嘴边,一定要喂他喝下。

「不…我自己来……」

「你再推拒,为夫可要生气了。」

也不知道鹿凌发的哪门子疯,非要喂自己喝汤。南阳颇为难地就着鹿凌的手咽了两口汤下去,武人出身的他哪受得了如此慢腾腾的暧昧吃法,干脆将碗从鹿凌手里拿过来,一口气将那碗汤给喝了个精光。

「真是急性子。」

鹿凌并不恼,托腮看着他急吼吼的吃相,嘴角翘了起来。他见南阳喝完,接过碗放到一旁,又去给他拿衣服:

「起来,跟我一起用膳去。」

南阳一愣,猛地想起来,鹿凌特来代宣圣旨,想必带了好些随从出来,只是午时被他一搅合……自己竟忘了招待礼仪之事,也不知副将替他安排好了没有。

「不碍事,」鹿凌一眯眼,猜中了他心事:「我骑着马抢先到了你这儿,大哥带着人马还在后头呢。」

「那就是…晚上才到?」

南阳一看天色,赶紧起身更衣,鹿凌双手抱胸在一旁看着,又轻笑一声:

「你还是赶紧随我先去用膳,塞饱了肚子,才好去见大哥,毕竟你偷偷向父皇请辞这件事,真正生气的,不是我,而是他。」

听了他这话,南阳竟打了个激灵,动作跟着缓了下来。

「你可知道他费了多大心思,才把你从北疆战场调回来,将你留在京师,不过是想将你留在身边,你却又瞒着我们调任到卫戍营,还偷偷从他府里跑了出来,走时连声招呼也不打——」

说着,鹿凌嘿嘿笑了两声,眼中满是愉悦之色:

「他今日见了你,会怎么惩罚你呢?我可是————期待得很呐。」

南阳咬紧了牙,脸色青白交加,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好半晌,才慢慢抬起头,盯着鹿凌一字一句道:

「我是金印紫绶的车骑将军,理应调兵遣将,征战四方,你们偏偏要把我困在京师,算是什么!」

「哈哈哈哈!」鹿凌大笑起来,一把搂住他的腰身:「若是十年前你说这话,我断然不会反驳,可如今,国力强盛四海升平,三年前北方各族俱已经称臣,边境再无干戈,你却躲在北疆不肯回来,又算是什么?」

南阳喘着粗气,脸色涨的通红,仍然嘴硬道:

「即便如此,边境固守,亦不可松懈。」

「不要跟我嘴硬。」鹿凌微眯了眯眼,见南阳穿好了衣,起身便要去开门。

正此时,主帐外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

门外,白面无须的老太监甩了甩拂尘,扯着尖细的嗓子高声喊道:

「太子驾到——————」

南阳脸色一肃,向前快走几步出了门,他低下头,撩开衣摆,跪下身,鹿凌也跟在他一旁跪下,远远朝着来人恭恭敬敬行了敬礼。

「末将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天色太暗,人群中,为首那人的脸隐在火光之下,只能略略看到刚毅的轮廓,看不清他表情。

他身形分外高大,双手背在身后,身着玄色长袍,暗绣青龙底纹,鎏金滚边,隐隐透出一身皇家贵气。

太子许久没有出声,任由南阳跪在地上,过了很久,双膝跪得都有些发软。鹿凌不安分的抬起头,直视着太子正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一时间静默无声。

良久,太子挪开目光,深深看了南阳一眼,微一抬手:

「起!」

当夜,青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眠。

一闭眼,脑海中便浮现出今日少爷的模样,脸色苍白,身形清减,瘦削憔悴,看起来虚弱得很。

青阳只觉得心里阵阵抽痛。

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气他怒他怨恨他,可心里,总也止不住这牵挂……连梦里都会梦见他。

他用枕头蒙住了脑袋,牢牢逼迫自己不要去想。

夜色浓黑如墨,苍穹远处亮着几颗星子,窗外有风声,连营的火把烧得劈啪作响。

又是一夜无眠。

青阳端端正正坐着,看着面前桌上一个木匣子出神,一动不动。

这个东西,是他一大早起来,正准备去干活儿时,走到了井边却给人喊住,一个面目陌生的士卒走到他跟前,当时,他心中正疑惑着这人与他素不相识,怎么会找自己有事,那人交给他一个小布包,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便走了。

看着手里拿着的包裹,青阳心中疑惑得很,左想右想,想不出里头是个什么东西,思来想去好一阵,满腹疑虑的将布包打开,只看一看,便猛地愣住。

布包里包着个简简单单的鱼形木头匣子,上面雕了花纹,是一个极普通的双面鲤鱼匣。

青阳拿着那盒子,双手却止不住的发抖。

抚摸着木匣外壳熟悉的纹路,他喉咙有些发干,几乎不敢打开那匣子。

这双鲤鱼,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熟悉。

双手颤抖着,缓缓打开木匣。

匣子里,静静躺着一枝杏花。

粉色的花骨朵儿紧紧簇成几团,嫩黄细蕊,圆润花瓣,盎然生气,极是鲜活可爱。

花枝上系着一根丝绦,解下来看,上面写了行小字:

赠君一枝春,聊解相思意。

青阳一眨眼,泪珠儿便直直落了下来。

这是少爷惯常与他玩的把戏,记得他大约十余岁时,少爷随老爷去访亲,他却害了病,卧病在床,不能伴行。少爷一去便是大半个月,于是他便托人送双鲤鱼给青阳,里面放了他写的书信,还夹带了些讨他欢心的新奇小玩意儿。青阳收到双鲤鱼,喜欢得不得了,自那以后,双鲤传书,成了他二人间长久以来的习惯,青阳当时只感动于少爷如此惦记着他,现在细想,这期间的举动,竟满满都是沉甸甸的情意。

青阳胡乱抹去眼中的泪痕,细细抚摸着丝绦上少爷的字迹,微微出神。

这些日子不知怎么回事,尽想起从前的事。

可那些回忆,全是醉人的甜。

正沉思间,听得外头喧哗声起,青阳忙放下木匣,藏在枕后,突然间顿了顿,又将那根丝绦藏入怀中,随即出了门,继续去忙活。

去马厩将南阳将军宠爱的那匹黑骏马刷洗得干干净净,浑身皮毛油光水滑,黑色皮毛在日光照映下,格外精神,又将南阳昨日交给他换洗的盔甲抱去浣洗,盔甲十分沉重,青阳一路歪歪斜斜抱着,好几次差点儿摔到地上,想到将军竟然每日穿着它行动自如,心中惊奇不已。

忙完这一些,一整天都躬着的背脊酸胀不已,青阳一面捶背一面看天色,又暗了下来,一整天竟又轻易过去了。

掏出怀里暗藏的丝绦,看了半天,仔细盯着上头那行小字,青阳长嘘一口气,又将它收了起来。

双鲤鱼想必是少爷托人送来的,也就是说……少爷已经知道他在这儿,在京郊不远的卫戍营里。

也是,想到昨天遇见的三哥儿,想必他将碰到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少爷。

只是,少爷只是遣人送来一个鲤鱼匣,却并没有过来找他,又是有什么打算呢?

一天忙完,青阳刚回到房里,刚想坐下来歇息一会,看着倚在墙角的笤帚,忽想起今日还未去将军房里例行清扫,忙又提着东西赶了过去。

走到南阳卧房门口,意外地发现周围空无一人,以往惯常守在门口的两名卫兵都不见了踪影,青阳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他透过窗往里看时,发现房里黑漆漆的,隐隐透着点烛光,屋里昏昏暗暗,看不清楚里头到底是什么样子。平常这时候,南阳将军都会待在营帐里翻阅兵书,今日怎的不在?一早就没见着他,难道是带着士兵操练去校场还没回来?

青阳心中一边犯着嘀咕,一边进了卧房,走到门口,发现房门半掩着,并没有关上。

他开口喊道:

「将军,将军?」

无人应答。

房里只燃着一盏小小油灯,火光微弱,屋内光线昏暗。

青阳正想点起书桌上的筒灯,却听到几声细微呻吟,声音听得熟悉,分明是将军的声音。他抬头看见卧房大床的床帘垂着,赶紧走过去,掀开帘幕一看,不由地愣住。

一股浓重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满是情欲的味道。

南阳将军躺在床上,面色嫣红,双眼被布条箍住,嘴角还有点点白浊的痕迹。

青阳尝过许多次情事,自然知道他方才经历了什么,却不想头一次撞见这样的场景,脑袋嗡地一响,脸蛋儿红了个透。悄悄转身想赶紧离开,此时南阳却呻吟两声,十分疲惫的翻了个身。

他这一翻身,却使得盖在身上的薄被落到了腰间,遍布全身的吻痕,赤裸着的胸膛,毫无防备的敞露出来,落入了青阳眼中。

青阳在转身的一瞬间,猛地停住。

他看着南阳光裸的身体,一时间惊讶得竟然动弹不得,青阳死死捂住嘴巴,几乎想要惊叫出声。

将军有着宽阔的肩膀,突起的喉结,以及和他一样……隆起的双乳。浑圆厚实的胸乳上,还溅了好些奶白色的液体。

淡淡的奶香气钻入鼻腔,青阳猛地眨了眨眼,向后退了两步,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这世上……原来还有同他一样的人?

身为男子,却有着妇人一般高挺的双乳,甚至还能够分泌奶水。

青阳怔然。

「水…水……」

南阳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模糊不清的呻吟道。

被他的声音唤醒了意识,青阳回过神来,慌忙应了一声,转身掀开窗帘,就要给他去倒杯水来。

这时,一只大手正掀起床帘,走进来一人,青阳猝不及防,一脑袋撞在了对方身上。

「哐当」一声,对方手里的碗被青阳撞到了地方,摔得粉碎,碗里的水全泼在了地上。

捂着被撞得生痛的脑袋,青阳睁大了眼看着来人,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那是个十分高大魁梧的男人,容貌刚毅,鼻梁出奇的直挺,双目十分深邃,眉眼与昨天见到的那个年轻男子有几分相似。

对方看着他,并没有什么表情,在对方的注视下,青阳却自心底感受到了阵阵寒意。

两人都没有出声,静默了好一会儿,男人微微低了头,扫他一眼,道:

「你是南阳的侍从?」

他声音低沉,微微带着磁性。

「是。」

「再去端杯水来。」

青阳垂着头应声,慌忙转身跑出了门。

男人静立片刻,轻轻为南阳重新盖上薄被,细心的掖好被角,将他全身裹得紧紧。然后坐在床沿,伏下身,轻吻身下人被布条蒙住的双眼。

青阳重新端了杯水回来时,透过半透明的纱质窗帘,看到的便是这样柔情的一幕。

他恭恭敬敬将水杯递了过去,男人接过,半扶起南阳,慢慢将水喂到他口中,又用拇指轻轻刮去他嘴角的水迹,一举一动,十分用心。

虽然与对方并不相识,青阳却规规矩矩守在一旁,没有得男人下一个命令前,他不敢轻举妄动。

面前的这个男人,举手投足间都有股镇定气度,不知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心中不住的揣度,看着男人对待将军的种种温柔,突然间心头一疼,却是又想到了少爷。

待南阳喝完水,又沉沉睡下,男人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双目扫过青阳身上,吓得小奴顿时缩手缩脚,恨不得把脑袋也给藏起来。

他对这个男人莫名有种恐惧感。

「你叫什么?」

男人开口问他。

他低着头,小声道:

「青阳。」

男人微微眯了眯眼,上下打量着他,道:

「你也是岐兰人?」

青阳闻言一愣。

岐兰?

自少爷告诉他乃是岐兰后裔,这些日子以来,青阳也留心去向人打探过,却只听说是个人数稀少的小族,居住在深山里,很少出来走动,颇为神秘,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传闻。

说起来……他初见南阳将军那日,将军问他耳后是否有三颗并行的痣。

难道说这其中有着什么联系?这三颗痣,难道就是岐兰族人独有的特征?

青阳十分惊讶的张大了口,反问道:

「将军他…也是……」

男人目光刺向他,一瞬间变得锐利阴狠,语气中含着威胁:

「你既然知道了他的秘密,那便不能留你活路。」

说着,他一步一步,携着杀气,缓缓向青阳走来。

连连向后倒退了好几步,青阳拼命摇晃脑袋,眼看着男人逼近,他一咬牙,拔腿就外逃跑,还没跑出两步路远,便被男人轻而易举的捉住,头顶一黑,一只大手覆上了他天灵盖,眼看着就要重重拍下,青阳害怕得闭紧眼,带着哭腔大喊道:

「少爷!救我!」

话未落,那手却停了下来。

连挣扎都来不及,青阳几乎是绝望的等死,可对方那只手并没有落下,拍碎他的天灵盖。

男人收回了手,气定神闲,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青阳半惊半疑的睁开了眼。

「我在哪见过你?」男人的手背到了身后。

「呃?」没想到他这样问,青阳愣了一下,慌忙道:

「小人以前在宣府里。」

「哪个宣府,」男人皱了皱眉,又道:「宰相宣裕府他竟随口道出了老爷的名讳,且看起来也并不像是狂妄之辈,青阳有些恐惧的缩了缩脖子,心中对此人的畏惧又增加了几分。

「是,」青阳赶紧道:「小人原是宣少爷的侍从。」

男人略略有些惊讶:

「是你。」

青阳低着头,脑子里拼命的想着在哪儿见过他。

眼睛余光扫过对方腰间系挂的一块盘龙玉佩,青阳惯会识玉,不过扫了一眼,便知那龙形玉佩是顶顶尊贵的,平常人不能随意佩戴,当下想通过来,吓得一下子跪到地上:

「小人拜见太子殿下!」

是了,少爷与太子交好,曾经带着他去赴过两次太子的宴会,那时候,身为下仆的青阳一直低着头,并未直视太子尊容,因此也并不认识他。可没想到今日这要命的关头,倒是太子殿下认出了他。

他听说太子图锋为人持重,行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今日竟然从他手里逃过一劫,不得不说是幸运。

图锋缓缓踱了两步,走到他跟前:

「既然你是明楼的人,看在他份上,今日放过你。」

长吁一口气,青阳暗地里庆幸起来。

「但是,」图锋将话一转,语气中隐隐透出几分戾气,听得青阳又是心中一寒。

「若此事你让第二个人知道,我必不轻饶。」

他语气并不重,青阳听得却是心惊肉跳,连连点头应诺,赶紧告退,飞快跑出门外。

图锋掉转头,看着床上熟睡的南阳,只一瞬间,眼中的戾气全都消去。

他陪坐在南阳身边许久,深深凝视着他熟睡的沉静面容,将南阳脸上的污浊精液一一拭去。

南阳睡容沉静,英俊的五官此时看起来十分柔和,因刚才喝过水,十分孩子气的咂了砸嘴,睡梦中的南阳,有几分孩童般的纯良老实,和平时人前英姿飒爽,受人敬重的南阳将军几乎不像是一个。

可图锋爱极了他的睡容。

自从南阳偷偷从他身边逃开,已经太久没有见过他了。

「大哥。」

鹿凌从门外进来,径直走到图锋身边。

「刚才我在帐外碰到两位将军,来请咱们现在去赴宴。」

图锋没有回头,左手轻抚着南阳垂在耳边的一缕发丝。

鹿凌见他没有反应,又问道:

「你去,还是不去?」

图锋却突然起身,转头看他,目光锐利。

「刚才我不在时,有人闯了进来。」

「什么?」鹿凌脸色霎时间变得难看:「是谁?」

「南儿身边的小厮。」

「是那个小东西?那他岂不是看见床上的……」鹿凌瞪大眼,转身就走:「我这就去办了他!」

「站住!」图锋轻喝道:「明明是你遣了守兵守在房外,却让一个不会功夫的下人贸然闯了进来,这是你办事不周,却要惩罚无辜之人么?」

「大哥……」

「办事不牢,回京后好好思过,禁足三日,不得出门。」

「不不!大哥,我知错了,不要禁足……」

鹿凌顿时换下刚才的狠厉脸色,可怜兮兮状央求自家大哥,图锋却不理他这套,一拂袖,迈开步子往门外走去。

鹿凌见状赶紧问道:

「大哥,你去哪儿?」

「去会会那两位将军,」图锋顿了顿:「明日我会宣读调旨,若南儿硬不肯回去,届时还得请他们多多劝解。」

「大哥一个人去罢,我懒得赴宴。」鹿凌往床沿一坐,翘起二郎腿道:「一会儿我把咱们的大将军收拾得万分可口,今夜你若满意,便解了我的足禁,如何?」

图锋不回答,只是扫了他一眼,便出了门。

鹿凌头痛的揉了揉脑袋,叹道:

「大哥真是难缠,没事儿总拿这个来压我,」说着,他拧了拧南阳的鼻尖:「今晚可得靠你了。」

他拿过床头的一包物事,朝南阳邪邪一笑,露出两颗尖尖虎牙。

南阳是在一阵肉体撞击声中惊醒过来的。

他睡得并不安稳,费力地抬起眼皮,落入眼帘的,便是鹿凌笑吟吟的俏脸。

「我的美人儿,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

鹿凌拧了一把他的脸,用力挺了挺腰,将阳具更深的捅入他体内。

南阳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被鹿凌抬了起来,鹿凌压在他身上,炽热硕大的阳具正在他股间进出着,小穴被操得红肿,内膜每次被阳具的抽插连带着翻出来一点,不停的有热液从小穴淌出,滴落到床上。

他有气无力的呻吟一声,撑起双臂,想要从鹿凌身下解脱出来。

「做什么?」

鹿凌忽将阳具从他体内完全抽出,抬起他的臀,挺起身一点,接着将龟头对准他穴口,直直插了进去,尽根没入。

「唔!」

南阳一声闷哼,舒服得几乎要射出来,他的硬得发涨的阴茎却被鹿凌一把握住,铃口被攥得紧紧,说什么也不许他射出来。

「放、放手…」

已经被折腾了一天,南阳浑身发软,使不出一点力气,唯有用双眼怒瞪鹿凌。

鹿凌见状,却嘻嘻笑着,低下头轻轻吻他的睫毛:

「娘子,你这媚眼儿抛得,真叫为夫喜欢。」

「无耻!」

「无耻就无耻。」鹿凌无赖的说着,伸手去揉南阳的胸脯,摸得爱不释手,叹道:

「看样子又涨了不少,只是这回,少不得要跟大哥抢了。」

说着,他捏住一粒乳头用力往外一扯,顿时痛得南阳低呼一声,细细的乳孔溢出一点奶汁,鹿凌忙用舌头舔去,含在嘴里细品其中的香甜。

欲望勃发却得不到释放,南阳的脸色涨得通红,伸手想要扯开鹿凌握紧他要害的那只手,却被他挡开了。

「不许泄出来,今晚上,你得装扮得漂漂亮亮,好好给大哥道歉。」

南阳眼皮一跳,哀鸣道:

「今日他不是已经…有过多次……」

「那些哪里称得上惩罚?」鹿凌打断他:「不过都是些前戏,好叫你今晚能够适应,一会等大哥回来,好戏才上场。」

「他…去哪儿了?」

「办些事情,一会儿就回来,怎么,才一会儿不见你就惦记他了。」

说着,他变戏法般拿出件衣裳,展开一看,是件靛青色的肚兜。

「你……」

南阳瞪大了眼,正要喝止,鹿凌抬起他的头,将肚兜从他头顶套了进去,不顾他挣扎,硬是将肚兜给他穿上。

「这靛青色果然适合你。」

鹿凌点点头,满足的赞叹道。

靛青色的缎面衬得南阳的浅麦肤色分外惹眼,肚兜是鹿凌专门让人做的,靛青底色烫了圈金边,穿在南阳身上大小正合适,他挺拔的双乳被肚兜完全掩盖,只见胸前隆起的两座小山丘,鼓鼓囊囊,乳沟若隐若现,颈间穿过一条精致的锦带,看起来竟有几分诱人。

南阳微微喘着气,张手便要将肚兜从身上扯下来。

「不许扯。」

鹿凌强硬的制止了他,双手绕过他腰间,在他后腰挽了个蝴蝶花,将肚兜给系紧了,隔着缎面在他左乳上重重咬了口。

「唔!」

南阳痛得轻哼一声,停下了挣扎。

「乖一点,不会为夫就会重重罚你。」

鹿凌说着,双手隔着肚兜揉弄着南阳双乳,将两枚浑圆奶子揉得左右来回晃动,乳尖喷出的奶水将肚兜溅湿了两块小小的湿痕,布料湿透,紧贴着肉勾勒出乳尖的美好形状,分外淫靡。

鹿凌看着这样的场景,更加卖力用力的贯穿南阳后穴,研磨着他的穴心,狠狠的干他,南阳的双腿无力搭在他肩上,下身随着他顶弄的动作耸动着,抽插持续了许久,鹿凌抓着他的双乳,又一次用力将肉韧顶入他穴内,几乎插入肠道中,巨大滚烫的茎体狠狠摩擦着到他体内的敏感点,南阳重重喘息了声,下意识收缩了内壁,媚肉绞紧了鹿凌的性器,无比紧致而甜美,龟头猛地颤抖了两下,在穴内喷出一阵热液,鹿凌几乎失控般的,射在了南阳体内。

精关失守,实在是一件让他羞恼的事情。

「你!」

鹿凌狠狠拧了把他的乳头,疼得南阳倒吸两口气,双眼霎时间蒙上一层水光,深黑的眼眸像蕴含了许多星子一般,鹿凌看着那星目,一时间又有些痴迷。

他怔了怔,摊开双手抱住南阳,低下头,不住去吻他的眼角。

南阳睁着双眼望他,表情很无辜,又有些不知所措。

方才,鹿凌松开了攥着他性器的手,可前面的玉柱依然挺翘着,苦于得不到释放,他的后穴含着鹿凌的性器,媚壁仍不知羞耻地将入侵物绞得紧紧,不舍得松开。

鹿凌再次握住他的性器,手指抵住铃口,用力的,不准它吐出透明的汁液。

「你实在是…太不乖了。」他舔了舔南阳被水雾沾湿的睫毛:「今天我要罚你,一整晚都拿绳子绑住你这儿,不准射出来!」

南阳睁大了眼,用力挣扎起来。

「别这么可怜兮兮望着我,为夫会心软的,」鹿凌勾起嘴角,从袖中拿出一束红绳:「这样吧,给你一次松开的机会,记住,只有一次。」

就算平日无条件的宠溺他,南阳却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挣扎的要从床上坐起身,大声道「二殿下!不准你胡————————」

末尾「来」字还没说出来,又被鹿凌重重推倒在床。

「乖,为夫得要为娘子梳妆打扮了。」

深夜,近二更时。

待宴席结束,太子图锋再次回到卧房时,一推开门,便看到房内令人血脉贲张的美妙景色。

床上南阳半躺在枕上,上身只着一件小小肚兜,半掩了身体,其他部分光裸着,身上大约是被抹了些香脂,又出了汗,皮肤泛着薄薄一层油光,因常年习武,练就了一身均匀有致的肌肉,却并不显得虬结狰狞,他肌肉紧实,又沾了层香脂,在昏黄灯下显得滑腻,越发勾人心神。

图锋静静凝视着他,向他走去。

南阳的双手被绳子紧紧捆在脑后,连挪动一下都困难,笔直的双腿在烛光掩映下,显得格外修长,他听到开门的声音惊醒过来,费力的想转过头看一眼,却因手挡住了,只得作罢,将目光投向身旁。

他身边的鹿凌早早把他摆弄一番后,见自家大哥久未归来,抵挡不住睡意躺下了,抱着他的腰睡得香甜,他的睡姿十分孩子气,贴着南阳暖呼呼的身体,脸颊都被热气熏蒸得染了层粉色。

他们小时候,鹿凌总是爱抱着他这样入睡。

南阳低垂着眼,心里胡乱的想着不着边的事儿,突然下巴被人抬起,图锋闯入他视线。

太子的眉眼依旧如以前那般熟悉,深邃的眼,刚硬的轮廓,那双眼看着他,和以往一样,直直的,几乎要望进他心里去。

南阳忍不住想要回避他的视线,下意识往后挪,才动了一下,双手就被对方一把捉住。

「不要动。」

听到对方的声音,南阳下意识的颤抖了下,他没有忘记之前鹿凌所说的惩罚。

图锋扳过他的下巴,毫不客气的吻上他的嘴唇。

尽管南阳想要抗拒,可对方的舌头很灵巧的撬开他的齿缝,伸入他口腔,霸道的卷住了他的舌头,与之纠缠不休。

口中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他扫了个遍,图锋一遍一遍的舔舐着他的上颚,纠缠得太久,南阳的唇边甚至溢出了两人纠缠的涎液。

图锋实在是个中老手,仅仅一个绵长的深吻,南阳被他吻得喘息不止,几乎连骨头都酥软了。

这一吻太过于绵长,他被吻得喘不过起来,身体软得直向后倒,忙用手撑住,这才发现双手不知什么时候被松了绑。

图锋将他拉进怀里,执起他被绳子勒得发红的手臂,用力的揉着,替他将淤红推开,问道:

「痛么?」图锋仔细看了看他手上的红痕,轻斥道:

「鹿凌太胡闹了。」

被当朝太子紧紧抱在怀里,举止温柔的为自己推拿,南阳忍不住有些羞赧,连耳根都染了一层薄红。他自小被教导,图锋是君他是臣,身份分明,可对方从来都是这么温柔的对待自己。

南阳挺直了背,试图推开图锋:

「太子殿下,我……」

话音未落,图锋便又一次狠狠碾上他的嘴唇。

「南儿,你总是弄错一件事,」图锋在他耳畔道:「在你面前,我不是太子,而在我面前,你也不是将军。」

「这怎么行!君臣之礼怎可荒废……」

他仍是嘴硬,图锋上下打量他一眼,脸上表情却变得柔和了些,嘴角甚至噙了笑意:

「这也是君臣之礼?」

南阳顺着他目光往自己下身看去,脸色变得通红,结结巴巴道:

「这…这是……」

他下身不着一物,阴茎被红绳绑得严严实实,连铃口都被封住,饱满的囊袋被可怜的紧缚着,后方的小穴紧紧含着一根巨大的玉势,是鹿凌说要为他做扩张,坚持要插入他体内的,红色锦绳青碧玉石,颜色却是十分赏心悦目。

图锋伸手,轻轻拨弄了下那玉势,南阳的后穴顿时一阵颤抖,不由得轻哼出声。

「这都是鹿凌做的?」

他问道。

南阳难堪地别过脸,没有说话。他现在的这副模样,实在丢脸至极。

「你现在的模样很美,我很喜欢。」

图锋紧紧握住那物事,缓慢的,一点一点,将含在南阳体内的巨大玉势一点点抽出来。

「现在,由我来享用你。」

玉势缓缓从穴道里滑出,已经习惯它存在的小穴顿时空虚起来,南阳的喘息声也越来越急促,眼看着整根玉势就要拔出,图锋徒然加大了力气,猛地将它快速的拔了出来,激得南阳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肠壁几乎都痉挛起来。

鹿凌被声音弄醒,懒懒揉了揉眼睛,一睁开便看到眼前的一幕,连忙坐起身来,抱怨道:

「大哥怎么回来这么晚,害我等了好久。」说着,他又转过头冲南阳道:

「愣着做甚么,还不快照我说的做?」

「……」

原先被填满小穴空虚不已,南阳咬住下唇,梗着脖子不肯说话,鹿凌见状阴阴一笑,扯住他头发往后轻轻一拉,语气里带了几分威胁:

「你若是不照做,过会一起上你的,可不只我和大哥,还要再加上刚刚埋在你小嫩穴里的东西……你受得住么?大将军?」

他说着,将南阳的发丝托在手中吻了吻,眼中全是胁迫的意味。

他方才还紧紧抱着南阳的腰睡得香甜,睡颜如孩童般纯善,可一旦醒过来,却恶劣得叫人咬牙切齿。

玉势缓缓从穴道里滑出,已经习惯它存在的小穴顿时空虚起来,南阳的喘息声也越来越急促,眼看着整根玉势就要拔出,图锋徒然加大了力气,猛地将它拔了出来,激得南阳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肠壁几乎都痉挛起来。

鹿凌被声音弄醒,懒懒揉了揉眼睛,一睁开便看到眼前的一幕,连忙坐起身来,抱怨道:

「大哥怎么回来这么晚,害我等了好久。」说着,他又转过头冲南阳道:

「愣着做甚么,还不快照我说的做?」

「……」

原先被填满小穴空虚不已,南阳咬住下唇,梗着脖子不肯说话,鹿凌见状阴阴一笑,扯住他头发往后轻轻一拉,语气里带了几分威胁:

「你若是不照做,过会一起上你的,可不只我和大哥,还要再加上刚刚埋在你小嫩穴里的东西……你受得住么?大将军?」

他说着,将南阳的发丝托在手中吻了吻,眼中全是胁迫的意味。

他方才还紧紧抱着南阳的腰睡得香甜,睡颜如孩童般纯善,可一旦醒过来,却恶劣得叫人咬牙切齿。

南阳的脸色由白转青,他咬着牙,忍了又忍,终于按捺不住,伸手将鹿凌的手挥开。

「我可是说到做到。」

鹿凌加重了语气。

他这句话,倒是一点也不掺假。

熟知他本性的南阳无可奈何,强忍着羞意翻过身,慢慢的伏下腰,靠在软枕上。

「不够不够,屁股要抬起来。」

身后轻佻的声音响起来,南阳皱紧了眉,勉为其难的抬起一点。

「再翘得高一些。」

他依言,赤裸的圆润臀部暴露在身后两人面前,南阳羞耻的闭紧了眼,浑然不知自己的这副模样在兄弟二人眼中,是何等的撩人。

他们之间早已有过了许多次的性事,这样的经历并不是第一次,南阳总是违抗两兄弟的命令,图锋或许还能宽厚待他,而鹿凌年轻气盛,少不得在床上变着花样的折腾他。

因为手肘撑在枕上的缘故,南阳形状优美的肩胛骨凸出得明显,宽肩细腰,双乳因换了姿势,随着他呼吸的起伏细微晃动,肚兜也跟着微微垂下,系带系得很松,因此露出了两边的乳廓,竟有些半遮半掩的诱惑。他圆润的臀毫无遮挡的暴露着,因为紧张而有些绷紧,臀缝间的菊蕊进过一整天的扩张,刚才又拔出了玉势,已经无法完全闭合,微微张开,穴口的褶皱上沾了好些半透明的液体,全是鹿凌洒在他体内的精液。

图锋看着他,却不置一词。

鹿凌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凑到南阳身旁耳语:

「来,用你的手……」

他一边说着,一边引着南阳的右手往他自己身后探去。

「还有左手。」

南阳的双手被鹿凌搭到他自己的双臀上,一手扳住一边臀肉,轻轻向两边扳开,幽闭的淡色菊蕾被展开。

「再用力些。」

南阳闭紧眼,双手用力将臀肉扳的更开,菊穴被迫张大不少,连穴内红嫩的媚肉都能瞧得见。

鹿凌重重捏了把他的臀肉,笑问道:

「美人儿,忘了还句话要说么?」

图锋仍然一动不动的坐着,只是呼吸声已然粗重了许多。

南阳难堪地皱紧了眉,被鹿凌连着催了好几遍,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睁开眼,转过头对图锋断断续续道:

「请…殿下…惩罚……」

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不完整,他已经是从头到脚脸涨的通红。

仅仅是赤裸着身体,被两个男人视奸一般的注视着,就已足够让他脸红心跳,现在又被逼着主动翘起屁股,邀请男人上自己,这样大胆淫邪的话,南阳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媚穴微微收缩,有些许白浊的精液淌出。

突然后穴一阵异样感传来,南阳下意识回头一看,微微感到晕眩。

图锋在他身后,一手抓住他的臀,另一只手揉弄着穴口褶皱,揉了好几下以后,便伸了两根手指进去。

南阳的后穴早已被充分的扩张,因此手指得以轻易的进入,几乎不费多大力气。图锋的手指弯曲着刮挠他敏感的内壁,媚肉一阵一阵的绞紧了手指,随着愈发的深入穴内,南阳的身体颤抖得越发厉害。

「呃……」

他昂起头,露出一段修长的脖颈,呻吟出声。

鹿凌不知何时挪到了他身旁,他解开中衣,裸露出全身,优美的身形叫南阳一时看得失了神。

鹿凌看着他失神的模样,抿唇一笑,他半跪着,握住自己的性器,龟头轻轻划过南阳脸颊。

「喜欢么?赶紧含住。」

他挺着腰将性器往南阳嘴里送去。

南阳侧着头,努力含住鹿凌的性器前端,伸出舌头上上下下的舔弄。他一边为鹿凌口交,一边被图锋用手指操弄着。

室内气息已然变得旖旎,三人都有些气息不稳,南阳的额上沁出汗珠,划过眉骨,即将滴到脸颊上时,被鹿凌拭去。

南阳抬起眼看他,正想说些什么,忽觉后穴愈发胀得厉害,发觉图锋竟一口气又增加了两根手指进入。

图锋一边揉捏他的臀肉,探进他内穴的四指慢慢弯曲,试图将媚穴撑得更开,南阳的喘息声愈发急促,几乎不能忍受这样的折磨。

「乖,吞得更深一点。」

鹿凌说着,挪了挪身体,正对着南阳,好使被他含住一半的性器进入得更深,他十分享受被南阳的嘴含住,被他柔软的舌舔弄茎身的快感。

南阳的眼中满是水雾,在床上他向来是被两兄弟所主导的对象,他无法抵抗,却也对两人同时爱抚的快感食髓知味,况且又被鹿凌威胁,此时格外听话。

他艰难的将鹿凌勃发的性器吞没到根,舌头绕着茎体富有技巧的舔吻,同时尽量放松后穴,好让图锋的手指进入得更顺畅。

两兄弟却并不肯让他太舒服,南阳努力含住鹿凌的阳具,后者却按住他的后脑勺,模仿着操干他后穴的姿态,在他口中抽动起来,用力顶弄他的嘴,巨大的龟头几乎戳进他的喉咙。而图锋也极有默契的,同时将手指缓缓从小穴抽出,又大力地重新插入,如此反复,折腾得南阳喘息不已,下腹挺立的阳具灼热如铁,如不是被红绳绑着,早就控制不住射了出来。

「嗯嗯…啊……」

他被两人分别操弄嘴巴和后穴,眼尾被情欲熏得通红,。

兄弟两的动作持续了很久,南阳含着鹿凌的阳具吮舔,唇舌包裹出红润的龟头,用力吮吸铃口,突然间图锋的手指探入他体内极深的一处,抠住了媚肉轻轻刮挠,巨大的刺激激得他重重喘息,宛如哭泣了一般,鹿凌双眼暗得发沉,他将阳具从南阳口中抽出,只见那巨硕的阳具猛地跳动几下随即从铃口喷出一股热液,全喷在南阳脸上,有好些沾在了他嘴唇边,以及光滑的皮肤上,淫乱不堪。

鹿凌抹去他脸上的精液,又将沾着精液的手指伸到南阳嘴里,让他吞下去。

南阳犹豫了好一会,直到对方的手指撬开他牙齿伸入他口中,才迟疑地伸出舌头,缠住对方的手指,一点一点舔掉其上的精液,吞入腹中。

那味道并不好,可他还是皱着眉咽了下去。

图锋停下动作,在他后穴探弄的手指全都抽了出来,伸手捞住南阳的身子,将他背过身,拉到面前,使他正面对着自己。

南阳埋下头,躲避对方直视自己的眼神。

他到底还是有些心虚。

图锋一言不发,等待他的动作。

两人一时间僵持起来。

鹿凌见状,推了南阳一把。

他无奈,仍然埋着头,低低嘟嚷了句,声音含糊不清。

图锋挑起眉:

「没听清,再说一遍。」

「……」南阳头埋得更低,顿了一会,猛的抬起头,对图锋飞快的道:

「我错了。」

「哦?」图锋看着他:

「你怎么错了?」

「我…我……」细白的牙齿咬住下唇,内心纠缠了许久,南阳才吞吞吐吐道:

「不该…不告而别……」

他又飞快低下头去,害怕面对图锋。

他永远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满以为又会被他像鹿凌那般惩罚自己,忐忑不安的等待间,却只听得对方轻叹一声,旋即被挑起下巴,还未来得及说话,却又被图锋吻住。

「不用担心,」

他轻轻啄了啄南阳的嘴唇:

「我从未说过要惩罚你。」

说完,他警告的瞥了鹿凌一眼,后者赶紧讨好的朝他谄笑。

南阳瞪大了眼睛看他,可是图锋只是亲亲他的嘴角。

「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想了许多,」他缓缓道:「或许是我错了,不该总强迫你按照我的意愿行事。」

因此你总是想要逃离我身边。

他深深看着南阳,最后这句话,并没有说出口。

南阳垂下眼睛,一言不发,身体却微微发抖。

「南儿,看着我。」太子低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微带着磁性,温热的气息吹拂他的耳畔,南阳的耳朵怕痒的动了动,他抬起头,看着对方深邃的眼,图锋的眼眸如极静的深潭,深不见底。

自小起,便一直在他身边的太子图锋,因为沉默少语,总是不如鹿凌讨喜,可气势却是随着年纪益盛,南阳从小便对他抱着畏惧,至现在,愈发的不敢直视他。

因此他总是忽略图锋眼中的爱意。

这一次他终于抬起眼看他,却瞬间被对方深黑的眼夺去心神。

图锋托起他的下巴,宣告占有一般,更加用力的亲吻他。

仅仅只是被亲吻嘴唇,南阳几乎就已经颤抖起来,图锋的吻落在他颈间,耳根,锁骨上,在他皮肤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红痕,一路往下,隔着薄薄的衣料,用舌头轻舔他柔软的乳房,咬住挺立的乳尖。

南阳低呼一声,不安的扭动了下。

敏感的奶头被牙齿不轻不重的咬住,又被布料摩擦着,粗糙的触感格外鲜明。图锋轻轻咬着他的乳尖,扯住乳头不断往外拉扯,间或含住了用力吮吸,却因为隔着布料,无法将他胸乳内蕴含的奶水顺畅吸出来,因此愈发用力,吸得他的奶头生痛,不一会儿,掩着乳头的肚兜那一块儿,就被渗出的奶水濡湿了一大片。

鹿凌也凑了过来,紧贴在他身后,伸出一只手探到他前胸,抓住被图锋冷落的另一边乳房,五指紧紧扣住整个乳肉,用力向里按压,几乎把挺起的乳头陷进乳晕里去,十分粗暴的搓动南阳的乳房,像是搓面团一般将乳房揉得左右晃动。

南阳被两边都不甚温柔的对待弄得呻吟不已,摇着头想要挣脱,可他向前面对着牢牢抱着他的太子,身后是将他圈得紧紧的二殿下,连稍微挪动一下都不能够,更遑论躲避。

光是隔着肚兜吸弄乳头显然已是不够,图锋一把扯住遮盖他乳峰的布料,微微扯起,将肚兜挤到他双峰间的乳沟处,一边饱满圆润的乳房暴露出来,图锋含住浅褐色的乳头,用力吮吸起来。

另一边鹿凌也不甘示弱,他揉弄一阵后,便也效仿哥哥的法子,将南阳另一边乳房也从肚兜间掀出来,然后调转了下姿势挪了挪位置,低侧过头,含住南阳光滑挺立的乳尖。

两边的奶水几乎是同时被吸了出来,两人同时用力吮吸着南阳的双乳,舌头抵着乳孔,不时的加大力度吮吸,好让香甜浓郁的奶水出得更快一些。

同时为兄弟俩哺乳,这样的场景实在过于淫乱,南阳有些晕眩,他羞得简直不敢看自己的胸前,饱满的双乳被两人吸住,敏感的乳头被用力的吮吸,兄弟两卖力的吸着奶水,简直要把他的魂儿都吸出来,后穴有液体汨汨流出的感觉,竟是穴心自行分泌出了蜜水。

「轻…轻些……」

鹿凌吮吸得过于急切,咬得他乳头生痛,因此南阳只得哀哀出声求饶,另一边图锋双手抓住他的乳房,如猫咪踩奶一般,一下一下的按压乳肉,大量奶水被挤入他口中,吮得啧啧有声,他一面吮吸,一面用舌头玩弄乳尖,牙齿轻轻啃咬细嫩的乳晕,舔弄乳晕与乳头的连接之处。

原本好好穿在身上的肚兜被他们俩几乎拧成了麻绳,肚兜被扭到一起,半挂在南阳的双峰中间,露出两边的胸乳,系在背后的蝴蝶花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凌乱的扯散了。

虽然荒淫,可快感也是成倍的。

兄弟两人吸了许久,直到两边乳房尽都吸空了才停下,南阳刚为他们松开乳头的动作刚松了一口气,随即兄弟俩极有默契的对视一眼,鹿凌翻了个身,躺了到一旁,上身倚着软枕,一双桃花眼斜睨南阳,指了指自己下身早就竖得老高的性器,轻佻一笑:

「心肝儿,坐到这上面来。」

南阳咬紧下唇,犹豫不决,图锋环住他的腰身,在他耳边低声道「快去。」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下,耳根红透,拗不过坚持,只得转过身,面对着鹿凌,看着那根朝着他高高竖起的巨大阳具,咽了咽喉咙,、定下心神,才抬起腿,横跨到鹿凌身上,后穴抵住鹿凌的阳具,然后握住那灼热的巨大,对准自己的穴心,一点一点将鹿凌的阳具含进体内。

「啊……」

南阳忍不住的喘息,双手抓着住鹿凌手臂,慢慢地坐了下去,被充分扩张过的小穴缓缓将硕大的阳具吞纳进去,顿时内穴充实得满满涨涨,鹿凌恶劣的往前顶了顶,顿时激得南阳倒抽一口凉气。

他的阳具仍被紧紧绑着,不曾松开,却已灼热胀大,已经感到肿胀得不行,方才又受过许多刺激,现在难受得只想要释放,南阳下意识的伸手想要伸手去爱抚自己的阳具,被鹿凌伸手制止。

「怎地这么不乖,」他重重拍了南阳屁股一下:「不许碰那儿!」

南阳难堪地低下头,只得收回手,略微伏下身子,先缓缓抬高臀部,随即又往下坐,一升一降间,小穴卖力吞吐着鹿凌的性器。

图锋半跪在他身后,一手扶着他的腰,细细碎碎亲吻他的后颈、背脊,另一只手顺着南阳的脊线一路往下滑,滑过腰间,爱不释手的揉捏着他紧实的臀肉,南阳被亲得浑身阵阵绵软,忍不住低下头去,凌乱的长发自耳边散落,垂到他身下的鹿凌面前。

细碎的发丝拂过脸庞,撩得鹿凌鼻子微微发痒,他忍不住抓住一把垂下的长发,正想撩开,突然心生一计,狡黠地一笑,抓着南阳细软的长发,用发尾戳弄他的乳房。

南阳顿时被发丝刺激得软了腰,被发丝戳弄乳蒂的触感实在太痒,他弓起背脊就要躲开,身后的图锋却不允许,有力的手臂牢牢禁锢着他的腰身,趁着南阳分身的当儿,正在他菊穴口揉弄的手指微动,悄悄伸进了穴口与鹿凌的阳具相结合的缝隙间。

从未在小穴被填充得满满的情况下又被插入手指,南阳顿时僵住,小穴下意识的收缩,又因为腰被桎梏住了不能动弹,紧张得不得了。

鹿凌被他收缩内壁的的举动夹得舒爽不已,低喘一声,抓住南阳想要抵抗的双手,又继续锲而不舍抓着南阳的长发去逗弄他的乳房,用发丝轻戳他的乳晕、乳孔,南阳的双峰因着这样奇异的刺激,不由打了寒颤,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两粒小小的乳蒂被戳得微微发硬,又因刚刚被吸得肿了,如小红果一般,直直挺立着。

南阳连脖子都有些僵硬,几乎不敢回过头去看身后的一幕,声音里都带了几分颤意:

「不…不要伸进来……」

尽管他极力抗拒,图锋依然坚定的,缓慢且不失温柔地,将手指慢慢插入已然被撑得满满的后穴,绷得紧紧的穴口被强横的闯入,不待南阳有歇气的机会,紧接着,继又插入第二根……如是,待插入第四根手指,南阳已然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小穴含着鹿凌硕大的阳具,以及图锋的四根手指,穴口被迫绷得比平时张大了许多,周遭光滑平展得连一丝褶皱也无,这种紧绷得发胀的的感觉,简直令他担心后穴会被撑得撕裂。

图锋细细观察他穴口的状况,只见穴口仅仅是红了,并未见出血,因此放下心来,极为缓慢的抽出手指,期间引得南阳喘息不止。鹿凌知道大哥要提枪上马,极为配合的扶住南阳双肩,迫使他以跪趴的姿势伏在自己身上,好方便图锋进入他。

南阳被两兄弟默契的摆弄,向来都是被两人轮流操干,从未曾同时接纳过他们两人,他被预知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因此对他们的举动充满了恐惧,可毕竟骨子里也有些硬气,内心虽然充满恐惧,仍死死咬着牙不肯示弱,一声不吭的保持着跪伏在鹿凌身上的动作,任凭摆弄,只是下意识绷紧了臀。

他闭紧眼,声音微微颤抖:

「图锋……别……别这样进来…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鹿凌加大了力气戳弄他乳头的动作,数根发丝扫弄敏感的乳尖,刺激得南阳喘息着扭腰躲避,注意力被转移的下一刻,他的穴口被图锋的巨大性器抵住,热烫的龟头在他股间摩擦了几下,抵入他的小穴与鹿凌阳具连接的缝隙处,微微探了一分进去,龟头抵着鹿凌的阳具,一点一点插入南阳后穴内。

「啊!」

穴口被龟头撑得大开,剧痛席卷而来,南阳疼得牙关发颤,忍不住痛呼出声,图锋见状停下抽送的动作,俯下身的亲吻他的背,一边用手指轻轻的揉弄他的股缝。鹿凌也松开他的头发,停止逗弄他的动作,用手去轻揉南阳刚刚被发丝刺痛的双乳,捏住他两边的乳头,与自己胸口的两粒小珠紧贴着摩蹭,好挑起他的性欲。

过了好一阵,待南阳缓过气来,图锋轻轻拍了拍他臀肉,才又缓慢地继续推送起自己的阳具。

南阳无力将头埋在鹿凌颈弯间,双手攥得紧紧,无声地忍受着后穴巨大的痛楚,只是痛极了才喘一声,他眼里水光闪动,痛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此时三人都不好受。

突然紧攥的双手被握住,他转过头,看到图锋压低了身子,双手扣住他的十指,十分亲密的姿势,他看着他,眼中仍是浓黑一片的墨色。

不知怎的,南阳的脸不争气的红了,呼吸急促了许多。

他后穴疼痛得几乎裂开。

待粗大无比的龟头整个插入南阳体内后,阴茎的推入便要容易许多,不多时便顺利的将图锋的阳具完全的没入他体内,此时,三人皆是大汗淋漓。

南阳气喘吁吁,眼色迷离,他整个人汗浸浸的像是刚从水里被捞出来,双腿大开,跪趴在鹿凌身上,头埋在对方颈间,双乳抵着鹿凌的乳尖,双手与图锋十指相扣,翘高了屁股,被图锋和鹿凌同时进入,体内头一次被含入两根阳具,他只觉后穴紧绷得快要爆裂,可又隐隐有股致命的酥麻感挠得他内心痒痒,被兄弟一起占有的感觉明显得无以复加。

鹿凌的额头上也微微出了一层汗,他微侧过头,正好亲到南阳的侧脸。

「感觉如何?」

他轻声问道。

南阳抿着唇,有些不好意思回答。

鹿凌戳了戳他额头:

「以后你哪里都不许去,不准穿衣服,只准每天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张开腿,等着被我和大哥一起操,干得小穴每天都合不拢,含满了我和大哥的东西,干到你怀了我们的种为止。」

「胡闹!」听了他的疯话,原本还有些羞意的南阳顿时气得额上冒出青筋,刚要出声责骂他,忽觉后穴被狠狠一顶,顿时袭来一阵酥麻感,图锋在这时候抽动了起来。

粗壮巨大的性器浅浅向后退了一些,随后猛地向前撞去,小穴顿时痛得钻心,南阳高叫一声,全身颤抖着几乎抽搐起来。

图锋见状减缓了力道,缓抽短送起来,巨大的龟头擦过鹿凌的茎身,浅浅研磨南阳紧致温暖的内壁。

渐渐地,鹿凌也被他的动作引导,随着图锋的节奏一起,缓缓抽送起阳具。

两根硕大的阳具同时在南阳穴内抽动起来,肠壁深处被两端的龟头摩擦得酸酸麻麻,南阳逐渐适应两人的动作,努力放松小穴,好让他们进入得更深。

两根巨大火热的性器在他穴道内一前一后进出着,小穴湿滑又通透,顺利的越插越深,硕大的龟头不时的摩擦肠壁,激起阵阵要命的酥麻感,兄弟两人不知疲倦的狠狠抽插,图锋抽插得格外用力,每一次几乎都顶得南阳身子往前移,饱满的阴囊卡在穴口,顺着力道撞上他紧实的臀肉,拍得他屁股通红。鹿凌身处最下方,应和哥哥的力道与节奏,不急不缓的的抽动自己的阳具,一个强悍,一个平和,南阳的穴口被插得溅起细小的白沫,不时有透明的液体从缝隙中流出,阳具抽插小穴搅起淫靡水声,肉体撞击声,和着兄弟两人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南阳难以抑制的呻吟喘息,满室春情盎然,炽热的情欲已快要攀上顶峰。

被这样前所未有的快感刺激,南阳不多时就丢盔卸甲,他大腿绷得紧紧,被操的欲望勃发,下腹已然火热紧涨得快要高潮,无奈阴茎被红绳紧紧绑着,铃口连一滴精液都无法溢出,双眼被欲望逼得通红,下腹饱涨感满满,心慌得只想要释放,因此不管不顾的想要挣开图锋的手,正要解开那碍事的红绳,却被鹿凌挡住。

「……快、快松开……让我……」

他瞪着鹿凌,眼角嫣红,声音酥媚入骨,已经连说话都不连贯。

鹿凌握住他阴茎,轻易的解开的红绳。

南阳刚松一口气,却不料在下一刻被鹿凌握紧了阳具,铃口被他用食指紧紧堵住,比刚才的红绳绑得还要紧。

他脸色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使劲想要掰开鹿凌的手,正此时,图锋却突然加大了力气与速度,比方才还要用力的将肉韧刺入他小穴,疾风暴雨一般连续操干他,丝毫没有停顿,进入得比刚才还要深,还要猛,简直要把他的小穴给操烂。

南阳被这样狠命的操干顶弄得完全失了神智,屁股被撞得一耸一耸,下意识得攀着鹿凌的衣襟以防从他身上掉下来,身子无力得像一叶扁舟,任凭两兄弟驾驭着他在欲海沉浮,连喘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他微微张着口,双目失神的看着前方,被干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突然图锋的龟头扫无意触碰到他内穴一处突起,南阳顿时颤抖了下,图锋见他模样,知道定然是撞到了他的敏感点,扶紧了他的腰,性器朝着那一点狠狠顶弄,鹿凌也不甘示弱,两根性器竞相朝着他的敏感点戳刺,龟头狠狠撞像那一点,可怜南阳如何受得了这样双重的致命刺激,小穴的媚肉抽搐着绞紧了两根巨大肉棍,体内的肠液混合着精液润湿了整个龟头与茎身,每一次插干都撞到前列腺,后退时媚肉含紧了阳具不肯让它离去,随即又有另外一根性器强悍的撞进来,挤进狭窄无比的甬道,摩擦敏感的凸起,连续不断地刺激南阳的敏感点,整个下身简直像是被火点着了,遍身滚烫得他想尖叫!

南阳被他们干得几乎陷入疯狂,双腿颤抖不已,正操干间,突然他夹紧了臀,双手紧紧反攥住图锋的手,握得死紧,大力颤抖着。

图锋见状,连忙示意鹿凌松开紧握他性器的手。

刚一松开,南阳的性器便直挺挺的翘得老高,却因为实在被绑得太久了,半天都没有反应。

图锋一边继续操干他的小穴,一边伸手去抚慰他的阳具,极有技巧的挑逗他的龟头,手指不住轻轻抠挖铃口,不断给予刺激。

鹿凌也在这时抓住他的双乳,粗暴的揉捏乳肉,挤弄成各种形状,扯住了他敏感的乳头不断往外扯,乳尖有些许白色的汁液流出,是方才又积了些奶水。

「呼…呼……呼呼……」

南阳不停地喘着气,红晕从头顶蔓延到锁骨,额上甚至浮现出青筋。

图锋俯下身,自背后轻咬他的耳垂,吮吻他的脖颈:

「南儿,我爱你。」

南阳背脊僵住。

鹿凌见状,一个用力,更加用力的揪着他的乳尖,长且粗壮的性器用力擦过南阳的前列腺,「啊啊啊……啊————————」

扬起头,露出美丽的颈线,再也承受不住这么巨大的刺激,南阳尖叫着缩紧了小穴,媚肉颤抖着包裹住两人的阳具,狭窄无比的甬道内,要命的紧致与甜美席卷了兄弟两人感官,几乎在同一时刻,图锋与鹿凌同时射了出来,热烫的精液全射入了南阳的甬道深处。

体内被灌注了大量的精液,一阵一阵的溅到肠壁上,南阳剧烈喘息着,再也抑制不住下腹奇异的饱胀感,一股热意自体内升腾起来,他浑身剧烈颤抖了下,龟头前端溢出几滴透明液体,随即,一股清澈透明的淡黄色液体从他性器里淅淅沥沥喷射出来,少许液体溅到了鹿凌手上,将他下腹以及身下床单溅得透湿,。

见状兄弟二人皆怔楞住。

南阳淅淅沥沥射了许久才停下,待他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干了些什么时,脑子轰得一声嗡鸣起来,整张脸一时间红得滴血,几乎羞愤欲死。

好半天,鹿凌回过神来,看着南阳,嘴边怀了不含好意的笑,促狭道:

「瞧瞧你干的好事,居然敢尿床!」

南阳羞耻的埋下头,妄图把脑袋给蒙起来,不敢正视面前的一切。

突然间感到后穴含着的阳具俱都滑了出来,小穴顿时感到阵阵空虚。他身子一轻,却是被拦腰抱了起来。

图锋揉了揉他被干得大张的穴口,此时小穴里不断的淌出精液,滑落南阳腿根,已经无法闭合。

他将南阳从鹿凌身上抱起来,轻轻放到床的另外一边,使他正面躺着,随即高高抬起他的双腿放到自己肩上,随即又缓缓将自己的阳具推送入他的小穴。

性器的进入挤得体内兄弟两人的精液缓缓溢出,南阳看着自己大张着双腿架在图锋肩上,这个姿势可清楚看见对方如何将性器缓缓插入自己的后穴,感觉有些羞耻,他张着嘴,可一时间却无法开口。

「你……」

刚说出一个字,图锋便伸手扶住他双肩,将他上身抱起来,只有腰部支撑在床上,随即将他分开的双腿压向他胸前,这姿势使他身体几乎对折过来,也使得图锋得以贴近他。一边的鹿凌很是默契的挪过来,坐在他身后将他抱住,好使他不致于倒下。

面对着面前熟悉却又陌生的男人,南阳垂下眼睫,有些不敢与他对视。

图锋扳过他下巴,深深亲吻他的嘴唇。

「…唔…唔啊……」

被吻得晶亮的口水从嘴角溢出,南阳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埋入他体内的阴茎又一次变得火热硬挺,苏醒的阳具徐徐捅入他小穴深处,不急不缓的律动,图锋一边与他深吻,一边再次挑起旖旎的情事……青阳整晚都在心神不宁。

原因无他,只因那个鲤鱼匣。

他又看了眼手里的丝绦,上面是少爷的字迹,因是不是的总要把它拿出来看几眼,干脆把丝绦系在了手腕上,一戴上,心里又别扭得发慌,赶紧又取下来,可刚取下来没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又拿起来看,看着看着,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相思二字,又忍不住抿着嘴轻笑起来。心里又甜蜜又酸楚,虽然恨自己没出息的,可内心抑制不住的高兴。

他住在后厢房,与将军卧房仅仅一墙之隔,房间的墙壁太薄,声音透出来,因此,夜里隐隐约约总能听到将军房里的声音。

喘息声、呻吟声、肉体撞击声以及话语声,透过薄薄墙壁传到他耳中,听得他不由得面红耳热。

原来那般英武的南阳将军……竟然也……也会被人压在身下,而且还是当朝的太子与二殿下……回想起刚才鲁莽闯进房内,误撞见赤身裸体的南阳,震惊的发现原来将军也有着与自己同样的秘密……虽是这样,他也没被太子与二殿下当做怪物,送去见官,拿绳子绑住了用火烧,而是被那两人当做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宠爱。

难道是他们本身……便不觉得这是一件可憎之事?

小奴青阳,头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深思中。

第二天一大早,尚熟睡的青阳被人隔着门板唤醒,迷迷糊糊揉着惺忪睡眼去应门,门外是将军跟前一个侍卫。

对方一见他便催道:

「太子宣你去外堂,赶紧收拾了过去。」

青阳瞪大了眼:

「太子?」

「没错,你快随我一道去。」

太子怎么会突然召见他?难不成是因为昨天的事儿…他反悔了?怕自己把将军的事儿泄露出去?又想杀了自己?

青阳浑身一个哆嗦,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那侍卫连连催他,无奈只得匆忙梳洗了下,便匆匆随着对方一道出门,一路心儿悬上悬下,胡思乱想间尽猜想些可怕的事情,自己把自己吓得小脸惨白。

忐忑不安进了外堂,刚一只脚跨进门,看清房内的人,青阳呼吸一窒,猛地呆住。

房中那端正坐着的,却在他一进门时便起身,又惊又喜向他走来的那人,如画的眉目,高大的身形,可不正是宣明楼宣少爷!

青阳本要朝前迈的腿僵住,一时间动弹不得,只是摒住了呼吸小心的看着他,双眼一眨不眨。

少爷瘦了,层层衣物下,身形瘦削了了许多,原本合身的锦袍显得空荡荡,过于宽大,比前日见他时还要瘦,可他看着他的双眼却骤然发出神采的,精神要比之前好上许多。

他的心猛地跳动起来,脸上也开始发烫。

为什么!

青阳有些厌弃这样的自己,明明该恨着他的,可为什么看到少爷,自己还是会这样面红心跳「青阳。」

不等他多想,少爷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他跟前,执起他的手,定定看他,眼中满是见到他的思念与惊喜:

「青阳,我……」

「放开!」

小奴挣开他,将少爷的手甩到一边。

少爷有些震惊的望着他,看着被他甩开的手,眼中浮现受伤的神色。

青阳后退两步,局促不安的低下头,不肯再与他对视。

不能、不能这么轻易的原谅他青阳依旧在生气,他并非柔弱得任听摆布,他爱少爷,他想少爷,可这不代表他会轻易的原谅少爷之前的欺骗。

他并未意识到,任何一个其他府里的家仆,都是不敢如此对待自己的主子的。

少爷怔怔立在原地,半晌,才勉强笑了笑,小心的收回手,对他道:

「先进来,你还未吃过早餐罢?我让人做了些小食带过来————」

青阳头一偏,硬邦邦地答道:

「我不饿。」

说着,便绕少爷,径直走进房内。

抬首见到太子正坐在几案后看着他,并未发话,眼中却透出几分兴味。

少爷苦笑一声,转身又走到青阳身旁,好脾气的赔笑道:

「青阳,我这次来,是想要向你道歉……」

青阳却不理会他,径直向几案后的太子行了礼。

一看到少爷,他心中便明白太子宣他过来所为何事了。

昨日才收到鲤鱼匣,今日少爷便找上门来,他又与太子交好,想必是请太子出面劝自己回去呢。

一时间怒气涌上心头,之前甜蜜酸楚的思念怀恋全都被抛到一边,一看到少爷,又忆起那些黑暗的夜里,被蒙着面的他按在床上施暴,那时候每日的心惊胆战的恐惧,以及发现被欺骗时的愤怒。此时此刻,青阳满心只想用言语和行动来刺伤他。

让少爷也尝尝他当时痛苦的心情!

内心如此叫嚣着,青阳双手攥得过于用力以至于发抖,脸色白得吓人。

少爷的脸色同样不好,他看着青阳,满眼的心疼。

他上前一步,突然开口道:

「殿下,我带青阳先走了,还请你向南将军转告一声。」

太子微微颔首,算是答应。

青阳狠狠瞪了眼少爷,激烈地反抗道:

「我不走!我哪儿都不走!」

「青阳,听话,」少爷皱着眉,面色有些苍白。

「宣府才是你的家。」

「我哪儿也不去,」青阳大声道:「南将军现在是我的主子,我就呆在这儿伺候他!」

「胡说什么!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儿,怎么能随便认他人做主子!」少爷微微动怒,语气罕见地重了几分。

从未听过他这般责问的语气,青阳忍不住瑟缩了下,可他依然不甘示弱反驳:

「将军说过,他会帮我赎回卖身契,他会照顾我,我就呆在军营里伺候他,不回去,就不回去!」

瞬间,少爷与太子的脸色,一并黑了。

少爷如被当头棒喝,或许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心一意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的小奴仆,这么快就认了新主子,他脸色难看到极点,被青阳呛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一时间两人沉默的对视,气氛胶着。

最后还是由太子来打破僵局。

「南阳不需要你来照顾,」图锋端起茶杯,轻呷一口。

有他在,就够了。

依着他和鹿凌的心思,绝对无法容许这么一个柔弱貌美的小厮日夜留在南阳身边贴身伺候,况且他的南儿还对青阳这么上心。

即便因为同是族人才如此亲近照顾,他也不能容许。

青阳被太子一句话噎回来,过了老半天,才讪讪缩着头,闭口不言。

迟钝如他,终于意识到,这位波澜不兴的太子殿下跟昨日的二皇子一样,在吃干醋。

好半天,他讷讷想要开口,却被少爷一抓住手腕,少爷力气很大,他连挣了几下都没能挣脱。

「你放开我!」

「乖,跟我回去,」少爷阴沉着脸,丝毫不肯放松力气。

「不!不要——————」

青阳拼命用力去掰少爷铁钳一样紧紧抓着他的手,却反被少爷紧紧抱住:

「听话,我要带你去为叔父扫墓。」

「扫墓?」青阳停下挣扎,惊讶道:「妙阳叔父?」

少爷点了点头。

再过几日,便是清明。

虽然与这位叔父从未谋面,但少爷每年都会带他去妙阳叔父的老家扫墓,这是他们这么多年来从未变过的习惯。

原本挣扎的厉害的小奴安静下来,神色阴晴不定,少爷不顾太子也坐在一旁,趁机抱住心爱的小奴,享受久违了的美好触感,隐约间,感受到青阳身上特有的青涩气息,以及淡淡的奶香味儿。

「我……」想了好久,青阳犹豫着道:「要向将军辞行。」

「他还在休息,」图锋站起身:「你可以走了。」

将军昨夜累得那么狠,恐怕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

青阳想着,脸一红,却又有些不甘心地望向内室,内心有些失落。

少爷朝太子点了点头:

「那么,先告辞了。」

「前段时间有人送来海外的珍酿,有空便来我府上小聚。」太子站起身,将他们送到门口。

「慢着!」

内室里突然传来一声清喝。

青阳一听,连忙回过头,又惊又喜往回跑去。

「将军,您醒啦!」

南阳缓缓从内室走出来,倚在门口,他双目微红,眼中是掩饰不去的疲倦,显然刚刚才起来。

他看着欣喜跑到自己身边的青阳,嘴角微微弯起,露出浅笑:

「你不是要向我辞行么?」

虽然与平日的英姿飒爽不同,可却透着慵懒的舒适气质,俊挺的五官,此时看起来格外柔和。

青阳看得有些呆了。

这样的南阳将军……他从未见过,但却是很美的。

图锋略略皱起眉,快走几步至南阳身边,解下身上外袍给他披上,简短道「小心着凉。」

南阳点点头,心安理得的让太子为他系好胸前的结扣。

十分理所当然。

待太子为他系好,南阳伸手递给青阳一个包裹。

「这是刚才匆忙收拾出的,里面装着银两,权作你的工钱,足够用好一阵子。里头还有块铁令牌……」

他抬眼看了眼一旁声的少爷,将包裹塞进青阳手里:

「你若过得不顺心想回来,便拿着这块令牌来军营,守卫自会让你进来找我。」

话一出,青阳顿觉那包裹烫手,忍不住一缩,可看着将军满眼的关怀,只好将包裹接在手里。

南阳见他小心翼翼,心中更起爱护之意,拍了拍他的小脑袋,语重心长道:

「我一定会把你好好安顿下来……」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太子强硬地牵住手往房里带去。

「图锋,你……」

「你没穿鞋就出来,容易受凉,回被窝里去。」

「不,我还没有说完……」

「鹿凌,看住他,别让他再下床。」

「是,大哥,刚刚外面什么事儿?我刚刚睡醒没听见。」

「别管那么多,接着睡。」

「哦。」

「图锋!你不能总这么霸道!唔……」

给了心爱的美人深深一个长吻,堵住所有他要说出来的话,太子平静的走出房间,向少爷道:

「见笑了。」

少爷长叹一声,摇了摇头,看着一旁尚未回过神来的青阳,向太子抱拳道:

「那么,明楼先告辞了。」

这次扫墓,少爷只叫人备了辆马车,其余仆从一个也没有带,轻装简行,与青阳一起自都城出发。

外头马车夫挥鞭赶着车,不时传来喝驾声,车中青阳却沉默得很。

他坐在靠窗沿的位置,跟少爷离得远远,侧着头专心看窗外风景。一路上少爷几次想要挑起话头,青阳却闭紧了嘴,不开口,不理他。

他的脾气,其实也犟得很。

一路沉默,一直到夜里进了客栈,车夫自行安顿去了,少爷习惯性的只要了一间上房,青阳却说什么也不肯跟他同住一间,少爷无奈,只得由着他性子,替他又要了间上房。

客栈掌柜笑眯眯看着他俩,直把少爷当做青阳的亲生兄长,捋着胡子直直道他太宠溺自家小弟。

青阳闻言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再不去看少爷,抱着自己的包裹径自上楼去自己的房里,睡在陌生的大床上,被裘过于薄了,冰冰冷冷,冻得他全身瑟瑟发抖,只得像虾米一般蜷缩着,想着这几日以来发生的一连串事情,总觉得宛在梦境一般。

睁着眼睛睡不着,躺在被子里总是发不了热,青阳搓搓冰凉的手心呵了几口气,毫无作用。

「叩、叩。」

房门被敲了两下,青阳警觉地问道:

「谁?」

「是我。」

房外传来少爷的声音。

青阳往被子里缩缩:

「我睡下了。」

少爷大概犹豫了下。

「你冷不冷?」

他又在外面问道。

青阳用被子将脑袋一裹,粗声粗气道:

「不冷。」

门外没了声音。

青阳忍不住住坐起身,探出头看门口。

这时房门口传出一阵轻微响动,一把薄薄小刀从门缝伸进来挑开门闩,房门却吱呀一声开了,少爷推门走了进来。

「……」青阳无言地瞪视少爷,从牙缝中蹦出两个字:

「无耻。」

原来他每次都是这样偷摸进来的。

少爷脸微红,手里还抱着的一床厚厚棉被。

「我见客栈的被子有些薄,怕你夜里睡了冷,又去替你多拿了床棉被过来。」

青阳下巴一别,便要跳下床:

「不稀罕你的,我自己另外要去。」

「别,」少爷拦住他,温和地笑道:「这是最后一床了,你何苦与我在这上面置气,别伤了自己的身子。」

青阳瞅了他两眼,又看看被子,伸手接了过来,堆到自己床上,然后又赶紧跳上床,缩进自己被窝,再不理睬他。

毕竟是少年心性。

生气的方式这样直白的表露出来,倒像是斗气一样。

少爷在房中站了一会,见青阳闭上了眼,便吹熄一旁亮着的油灯,随即走出房门,依原样将门闩从里头带上。

直到走出房门,才重重吁了一口气。

少爷倚着房门,用手轻抚腹部的伤口,当时青阳扎他的那把剪刀上是带了锈的,扎进肉里很深,锈斑混进血里,好得很慢,因此至今也未痊愈,伤口时常隐隐作痛。

他这些时日忙于四处寻找青阳,却一直无功而返,日思夜想,担心再也见不到他,不思饮食,因此整个人都熬瘦了一大圈。

天可怜见,如今人终于是找了回来,虽然不怎么肯理他,终究也未拒绝他的关心,已经是让他心中好受了许多。

少爷看看伤口,苦笑一声。

欺骗小奴,大约是他干得最蠢的一件事。

次日,青阳依旧一言不发,将头别向车窗,自顾自看外头的景色,不理会少爷。

车行至山道,路面起伏不平,遍地铺满大大小小的山石,车身被路上的石块儿磕得上下颠簸,人坐在马车里头并不好受,青阳抓紧了窗沿,仍是被颠簸得脑袋磕上墙壁好几次,磕得他后脑勺生痛,刚痛得要咧嘴呼痛,少爷却坐到他身边,摊开双臂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青阳下意识挣扎,却被他抱得更紧,肩膀被大手紧紧钳住,他动弹不得。

「别动,小心再磕到头。」

少爷的声音自他头顶传来,声音有些沉闷。

青阳微微挣扎了下,再不动了。

一路颠簸得厉害,他靠在宽阔温暖的怀中,被少爷紧紧抱着,再不用担心脑袋会撞到车壁。

青阳不作声,少爷也不开口说话,只是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小心翼翼的护着他的脑袋,生怕他伤到哪里。

只听得到外头马蹄声,挥鞭声,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以及两人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青阳微微抬起头,便看到少爷正看着他,瞳色深黑。他心里一慌,连忙低下头,却感觉到对方似乎隐约弯了弯嘴角。

当下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一股子慌劲儿从心底升起,抬起肘弯想要推开少爷,这时车身突然猛震了一下,青阳不由得向前倒去,手肘恰好击在少爷腹部,全身力道都落在了那一处,顿时感觉圈住他的怀抱一僵,少爷面色一紧,青阳赶紧低头,看到被他不慎撞到的地方,慢慢有鲜血渗透外衣。

「这!这是————」

青阳脑子一懵,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伤处,当即吓得不敢动弹。

少爷摇了摇头,仍是温和地笑着,只是声音微有些异样:

「不要紧的,大概是伤口被撞裂了。」

他说着,便想要伸手挡住那血流不止的伤口,不想让青阳看到。

青阳望着他腹部创口,这才想起来,自己逃出府时,曾给了少爷狠狠一刀,看着他的伤口,青阳心头像被人狠狠揪住了,钻心的痛。

少爷看了眼青阳,似是不愿意被他看见似的背过身去,从包裹里翻出个药箱,捡出几个药瓶子和纱布,略微有些笨拙的解开衣带,想要给自己上药,只是他动作滞缓,又不熟练,解了好久都没有解开。

青阳在一旁看着,怔楞许久,见他笨手笨脚,不小心碰着伤口时疼得直皱眉,双眼微热,不由自主走到他跟前,半蹲下身,替他解开衣带。

少爷睁大了眼,微微有些惊愕的看他。

青阳只管低着头,又从他手里拿过药瓶,动作轻柔的替他处理伤口。

拿着洁白的药瓶,怔怔看了一会儿,双眼轻轻一眨,一滴泪珠儿便落到冰凉的白瓷上,青阳连忙用力眨了两下眼,飞快用手拭去眼中的泪。

他心里有些堵得慌,挥之不去的怨恨混合莫大的委屈,可心里又涌起抑不住的心痛,这些情绪糅杂在一起,使得他内心万分煎熬。

三日后,他们来到了妙阳叔父的故居。

青砖黑瓦的老房坐落在山脚下,这十余年来无甚变化,墙壁上都爬满了青藤,脚下的石板路缝中长满了青苔。下仆早早来迎他们,青阳跟在少爷身后,打量着面前的房子,这个地方他每年都会来,只是这一次,他的感受与以往大不一样。

他内心涌起巨大的疑问。

为什么少爷每年都要来祭拜妙阳叔父呢?

这个问题他也曾问过少爷,那时他回答叔父曾对他有莫大恩情,因此十几年来不敢忘却,必然每年前来祭拜。

只是……青阳轻轻抚上微微涨痛的胸口,那地方多日来一直隐痛不已。

当日他刺伤少爷时,对方的那番话清晰的在耳边响起。

「你乃是岐兰后脉,自小体质特异,待少年时,若哺以汤药,便能如妇人般发育双乳……」

那之前,他为什么瞒着他,从来不曾对自己说过?又为什么在夜里做出那些与平时判若两人的事情来?

青阳看着面前的高大身影,毫无来由地感到一阵晕眩。

他突然意识到,其实他从未了解过少爷。

三日后,他们到了妙阳叔父的故居。

青砖黑瓦的老房子坐落在山脚下,这十余年来无甚变化,墙壁上都爬满了青藤,脚下的石板路缝中长满了青苔。下仆早早来迎他们,青阳跟在少爷身后,打量着面前的房子,这个地方他每年都会来,只是这一次,他的感受与以往大不一样。

他内心涌起巨大的疑问。

为什么少爷每年都要来祭拜妙阳叔父呢?

这个问题他也曾问过少爷,那时他回答叔父曾对他有莫大恩情,因此十几年来不敢忘却,必然每年前来祭拜。

只是……青阳轻轻抚上微微涨痛的胸口,那地方多日来一直隐痛不已。

当日他刺伤少爷时,对方的那番话清晰的在耳边响起。

「你乃是岐兰后脉,自小体质特异,待少年时,若哺以汤药,便能如妇人般发育双乳……」

那之前,他为什么瞒着他,从来不曾对自己说过?又为什么在夜里做出那些与平时判若两人的事情来?

青阳看着面前的高大身影,毫无来由地感到一阵晕眩。

他突然意识到,其实他从未了解过少爷。

少爷走在他前方,脚步有些急促,他一进大堂,便拿过仆人递来的香,恭恭敬敬跪在妙阳的牌位前敬上三炷香火。

随即直起身,在那灵位前跪了许久。

青阳立在一旁,双眼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不自觉间咬紧了下唇。

「宣少爷,」

门外一名老仆探头问道。

「纸钱已差人送上山了,您可要现在过去?」

少爷回过身,点了点头,向那老仆道:

「赵阿公,每年都由你去叔叔坟上除草,照看这处宅院,这些年也多谢照看了。」

老仆受宠若惊的摆手道:

「少爷您这可就客气了,我一把老骨头守在这儿权当养老,日子也清闲,如何承得起这谢礼。只是难为了少爷您这么多年一直惦念着妙阳公子,只可叹他走得早,明明是心肠极好的,只叹老天不开眼呐……」老仆碎碎念叨着:

「老奴还记得先前在公子房里伺候时,少爷还是丁点儿大小的娃娃,瘦骨伶仃的,每日都爱往公子房里跑,现如今,也长得这般高大了,公子九泉之下有知,见着如今的少爷,想必心里也是万分欣慰的。」

他一边絮絮说着,一边抹去眼角的眼泪。

少爷听老奴细碎的诉说着往事,脸上带了温和的笑意,他站起身,掸了掸衣角的灰尘,看着犹自唠唠叨叨的老仆人,又对青阳道:

「一起上山去罢。」

老仆一听,连忙道「那老奴也一同……」

「不必了,」少爷打断他:「我跟青阳两人去便可,阿公跟其他人都不必上山。」

老仆见他语气坚决,只得点头,又忍不住对一旁青阳叮嘱道:

「山路不好走,你可要当心看着少爷,千万莫让他摔着。」

「赵阿公,你还当我是孩子呢。」少爷无奈笑了笑。青阳心乱如麻,呆立在原地,一动都不动。

少爷见状,停下脚步问道:

「你怎么了?」

青阳低着头不说话。

两人静默了一会,少爷轻叹一声,道:

「你随我上山,我有话要跟你说。」

青阳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将头别到一边,硬硬地开口: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少爷微微皱了皱眉,上前想要抓住他的手,青阳一被他碰,便如触了火苗般飞快躲开。

「唔!」

肩膀被一把扣住,整个人都被拉进少爷怀里,青阳还没来得及惊呼,耳边就传来少爷热热的呼吸声。

「你若是不跟我走,我就在这儿吻你。」

对方在他耳边低声道,嗓音低沉,含着几分胁迫,热热的呼吸喷在他耳根,气息暧昧。

霎时,青阳窘得脸通红。

赵阿公还在一旁,门外来来往往有人走动,他哪里丢得起这个脸,只得恨恨应了一声,低下头,用力推开少爷的手,往屋外走去。

山路确如老仆人说的,并不好走,竹根四处从泥地里突起,路面崎岖不平,青阳走得磕磕绊绊,好几次若不是少爷扶住,差点儿摔下去,等到妙阳叔父陵墓前时,他已经是气喘吁吁,汗湿重衣。

少爷扶着他站了好一会,直待他气息匀了些才放手,随即走到陵墓的石碑前,亲手将堆在一旁纸钱点燃,拉着青阳一并跪了下来。

青阳虽然每次都陪少爷前来扫墓,但也只是到了堂前灵牌上过香而已,少爷从来都是独自上山去祭拜,因此,他这是第一次见到叔父的陵墓。

纸钱在铜盆里烧着,响起细微的噼啪声,白烟袅袅而起,他注视着眼前的石碑,上面只简单地刻了墓主之名,再无其他。石苔遍生青苔,坟茔孤零零伫立在山间。

他只听说这位从未见过面的叔父一生伶仃,除了每年来拜祭他的少爷,以及为他守灵的赵阿公,再也无人来惦念。

可少爷惦记了这么多年,直至他去世后多年,不曾断过他坟前香火。

「他原本是父亲娶的一名孪宠。」

身旁的少爷突然出声,青阳一惊,转头看向少爷,但见他面色平静,眼神却是幽深。

「你是说……叔父?」

青阳惊讶地问道。

少爷微微颔首,继续说下去:

「他刚进府半年,父亲便调职去了边塞,一去就是三年。那时父亲只带走了几个下仆,所有妻妾全都留在了京城府里。」

青阳瞪大了眼,凝神细听他的每一句话。

「那年我刚满五岁,生母重病而亡,母亲娘家没有其他亲戚,那时候身边只有两个下仆服侍。」少爷顿了顿,又道:「因我是长子,又是正妻所出,府里其他几房妾室商议想要暗中除去我,好待次子继承父亲的爵位财产,因此贿赂了我身旁的仆人,让他们暗中在饭食里下毒。」

青阳听得呼吸一滞。

虽在府里呆了些年头,他却从未听说过这样晦暗的事情,更不用说少爷会对他提起。

「我食了有毒的点心,几乎一命呜呼,无人出手相救,躺在床上等死时,恰巧被他看到,找来大夫救了我的命。」少爷说着,语调渐渐低沉,他伸手轻轻抚摸冰凉的石碑,望着上头刻的字,眼神幽暗。

「他担心再有人投毒,从此将我带在身边抚养,那些妾室见他坏了谋划,便故意整他,扣了账房给他的每月银钱,不让厨房供他饭食,意图将他赶出府。他性子软弱受尽欺负,身旁的下仆一个个都离开了,他依然一直护着我,从不肯抛弃。」

「少爷……」

青阳看着他,不由得低低唤了声。

少爷没有回应他,直直看着眼前的石碑,继续道,「他分无分文,落魄得去街上卖字以赚几枚铜板,仍不够糊口,且常常被人耻笑。那时候我每日饿得直哭,他别无办法,见着我哭得嗓子嘶哑,便将我偷偷抱进房里,掀开衣裳为我哺乳。」

哺乳?

青阳震惊地望着他。

少爷苦笑一声,看着他的眼中有些歉意:

「岐兰男子,但凡与人交合,便能发育胸乳,分泌奶水哺育后代,且不似女子,受孕期约束。

「他哺乳以我解饥饿,喂养了我足足三年,直到父亲回城。」

少爷说着,眼神逐渐迷离,回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那个总是温柔拍着他背,为他哺乳,如生母一般呵护他的男人,听到父亲将要回来的消息时,喜悦得双眼渗出了泪。

可当时随着父亲一起回来的,还有他从边疆带来的七名舞女,个个年轻貌美,充满异域风情。

他跟着男人跪在府门口迎接父亲的车马,那些少女轻灵的笑声远远便传了过来,当时尚且幼小的宣明楼抬起头,看到男人微微颤抖的背脊,那身影在一瞬间变得苍老。

后来,父亲惩戒了那几名施毒的小妾,他赐给妙阳赏银,以谢他养育长子,可是见过妙阳发育的双乳后,却嫌恶他怪异的身体,从此对他失了兴趣,再不曾亲近过。

妙阳从此一天天消沉下去。

他想要安抚这个男人,笨拙的围着他打转,背西席新教的诗词给他听,男人会摸摸他的脑袋,温和的笑,可那笑很快便会敛去,眉间全是挥之不去的忧郁,虽然衣食无忧,可他渐渐不思饮食,小小的宣明楼有时候跑去他房里,常常见他坐在书桌前,一笔一笔的用心写着什么,地上的纸上,全写满了他父亲的名字。

冬天。妙阳生了场大病。

病势来得凶猛,他渐渐卧床不起,大夫诊过数次,却不见起色,他终究没能熬过那年冬。

年仅八岁的宣明楼按照他的遗愿,抱着他的骨灰,将他送回了故乡。

从此以后他再也无法忘记这个男人。

无法忘记妙阳待他的好,也无法忘记男人在他饥寒交迫时给予他的温暖怀抱,以及那甘甜的乳汁。

那使他迷恋不已的味道,在他记忆里挥之不去,可那个男人再也不能为他哺乳了。

他找过不少乳母,却再也尝不到那记忆中的熟悉味道,直到两年后,回妙阳故居扫墓时,遇到了一对潦倒不堪的贫病夫妻。那对夫妻抱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自称是妙阳同族的兄嫂,因生计维艰,本要来投奔他,想将儿子交给他抚养,却不想他已身故。

他那时候也才不过十岁,却已经独挡一面,他从两夫妻那买下了孩子,带回自己府里,取名叫做青阳。

原本将这岐兰族的小婴儿养在府里,只是打算当做乳母一般,等他长大以后,能使他寻味记忆中甜美的味道。只是,看着他慢慢长大,看他一颦一笑灵巧纯真,目光却被吸引住了,渐渐无法从他身上挪开。

等发现的时候,已然深陷其中。

青阳默默听着,垂下长而细密的眼睫。

少爷看着他,嘴唇微微蠕动了下,却什么都没有说。

有山风吹拂,松涛阵阵,鸟鸣空涧,满山满谷回荡幽静的气息。

两人并肩默默跪在坟前,谁也没有起身。

突然肩头微微有阵湿意,青阳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变了天色,下起了雨来。

「走罢。」

少爷说着,站起身来。

青阳双膝跪得发麻,用手撑住石板才能缓缓起来。

「少爷。」

他轻声道:

「你把我喊到这里来,没有别的事情要说吗?」

少爷看着他,微微张了张口,却仍旧一句话也没说。

「你不说,我便来问吧。」

他抬起头,直直看着他的眼睛,沉思了许久,才一字一句缓缓问道:

「是你给我喂了药,我这胸才会长起来的么?」

少爷怔了半晌,默默点了点头。

「那……」他静默一会,又问道:「你为何要半夜潜入我房中,做些不轨举动?」

这回,少爷的脸却慢慢的红了起来。

好看的脸上,染了一层薄红。

他瞅着青阳,咽了咽喉咙:「我……」

明明是在任何时候都从容镇定的人,此时却吞吞吐吐,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为什么?」

「我……」

少爷脸红得厉害,干脆将头别到一边,不再看他,模样困窘难堪得很。

青阳看着他的模样不解得很,继续追问道:

「你为什么不坦诚告诉我?却非要遮遮掩掩?」

「这……」

「你这样偷偷摸摸,以为我心里很好过么?你知不知道,那时我————」

话至一半,思及那些不堪的回忆,他硬生生住了口。

「对不起。」

少爷背对着他,又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对不起,都是我胡来,不该瞒着你。」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实在看不透少爷。

「我……」

少爷背对着他,雨逐渐下得密了,滴落在两人身上。

青阳想再说些什么,少爷却突然转过身,大步走到他面前,一把将他拥得紧紧。

他吓了一大跳,挣扎起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

「我说不出口。」

「什么??」

青阳想要抬头看他,脑袋却被少爷紧紧按住,不许他抬头。

说出这句话后,少爷深深吁了一口气。

「因为你必定不会答应,而我……也很难向你开口。」

「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

「你说!」青阳坚持逼问,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不然我绝不会原谅你!」

「我……」少爷磕磕巴巴半晌,才小声解释道:「我已近而立,却要向你这样一个小娃娃讨奶吃……我想…若真说出来,只会徒惹笑话。」

这样荒唐的动机,他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快听不见了,只得极为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这动作像是在掩饰他的心虚。

青阳疑心的听着,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就只是……因为这样?

因为迷恋岐兰人的乳汁,想要找回关于妙阳叔父的味道,把他抱养回来,可在他长大后,又不好意思直接向他开口哺乳,因此用了荒唐无比的手段来达成心愿。

这和他心目中聪明睿智的少爷,全然不似一个人。

傻得透顶!!!

青阳攥起拳头,狠狠揍在他胸口:

「蠢!蠢死了!」

少爷无言地受了他这一拳,青阳看似柔弱,可这记拳头力气大得很,痛得他几乎闷哼出声。

他对自己养了十多年的小刁奴实在是太了解不过,若真的直白道出将他留在身边的原因,要求他为自己哺乳,恐怕小奴会把他当成疯子,从此离得他远远,再也不会将他看做心中完美无缺的少爷。

再或者,小奴会恨他,就像之前。

既然都是同一个结果,那么他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也是最愚蠢的方式。

白天仍旧是完美温和的少爷,在夜晚,则只顾贪婪自私的满足自己欲望,瞒过他,不让他认出来。既得到他的爱恋,又满足了他的口腹之欲,一举两得。

本打算过足一段时日的瘾之后,就此收手,好好安抚青阳,给他灌药恢复原样,青阳既不肯告诉他自己的变化,他便也装作不知情,两人各自瞒着已经过去了的秘密,再好好过日子便是。

只是算来算去,估错了青阳,不知道小奴性烈至此,险些至他于死地。

被青阳狠狠刺了一刀,剧痛的当口,他猛然间明白了一件事。

他错的离谱,不该这样欺瞒他。

「我这样欺负你,合该被你惩罚,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只是无论如何,不准你再离开我。」

他说着,用力拥紧了青阳,丝毫不肯放手。

小奴在他怀中静默良久,少爷细细轻吻他头顶的发旋,细小的雨滴打在他身上,划过他脸颊。

青阳垂着眼,再不曾开口。

在山下呆了几日,期间青阳一直躲在房里,任少爷如何劝说,就是不肯出去,也不准他进来。

他反锁了房门,每天抱着双膝蜷在墙角发呆,听窗外倾盆大雨打在瓦片上。

在听过少爷的解释以后,反而心更乱了。

自己该轻易的原谅他么?

不,不行!

被少爷这么欺负了一通,怎么能善罢甘休?

就算他道歉道得诚心诚意,可是,若不给他个下马威,那他以后还不由着性儿的欺负自己?他敢有第一次,自然也就敢有第二次,第三次。

青阳的倔劲头又上来了,他不是善罢甘休之人,不打算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原谅少爷。

「少爷,马车已经备好了。」

门外传来仆人的声音。

青阳抬头,竖起耳朵细听。

「好。」

是少爷的声音。

「宣少爷,」赵阿公的声音里满是担心:「您看这几日雨下得这么大,回去又得走水路,怕是不稳妥,不如多呆上一段时间?」

「这……」

少爷思忖片刻道:

「我公务缠身,出来了好些日子,积压下许多事情,确实不能久留。」

「少爷……」赵阿公还想再劝。

「再过两日,待雨势小些,便启程罢。」

门外的声音渐渐小了,随后又听得听得脚步声远去,青阳抱紧了双膝,下巴搁在手臂上,无意识地用牙咬着手腕上的丝绦绳,心里乱成一团麻。

又过了两日,天虽未放晴,雨势却小了许多。

少爷来敲青阳的房门,耐心的在门口等了许久。

青阳磨磨蹭蹭打开房门,张眼便看见少爷站在门外,见着他,面上露出欣喜向他迎过来,只冷冷看了他一眼,扭头便走。

少爷见状,无奈摇摇头,由着他耍性子。

这几日他待青阳万分小心翼翼,没少给他赔小心,只是小奴不肯吃他这一套。

见着他自顾自爬上马车,少爷微微一哂,朝着他走去。

他们回程时须走水路,马车行了三十余里路,便到了渡口,下到码头登了船,一上船,少爷便给他披上厚厚外衣。

「我不冷。」

青阳不耐地想甩开外衣,却被少爷紧紧按住。

「开船后风大,早些披上。」

「不要……」

说着,青阳抽抽鼻子,小声打了个喷嚏。

「听话。」

少爷忍不住刮了刮他鼻尖,这动作亲昵之极,慌得青阳连忙别过脸。

偌大的船上只有他们两人,船夫站在舷上摇橹,激起阵阵水声,舱内可隐隐闻到雨水的气息。

过了很久,青阳突然开口道:

「少爷,」

宣少爷微微惊讶,转头看他。

这几乎是这些日子以来,他第一次主动喊少爷。

「什么事情?」

少爷声音里隐隐含着按捺不下的激动,显然是有些惊喜的。

「我……」

青阳顿了顿,期期艾艾道:

「我不跟你一起回宣府了。」

少爷看着他,没有说话。

青阳没有抬头,自顾自的说下去:

「我……现在心里很乱,想要自己找地方静一静。」

他说完,深深低下了头。

这是他思虑了这些天,想了很久很久,最后想出来的结果。

少爷微微弓下身子,凑近了看他:

「我替你安排地方,你去呆上一段时间,过阵子就接你回来,好不好?」

「不,不要。」他拼命摇头:「你别管我,我自己找。」

「那你能去哪儿?」少爷的语气变得严肃。

青阳有些赌气的别过脸:

「不用你管。」

「你…是不是……不想回来?」

「……」

青阳一时间沉默了。

少爷看着他好半晌,突然搂住他,不顾他挣扎,将他抱得紧紧,力道之大,几乎恨不能将他的身子按进自己怀里。

「你放开我!放开放开!」

青阳拼命推他,却被一双大手钳得紧紧,好不容易对方终于松开一点力道,刚要喘口气,却又被少爷霸道的夺过唇舌。

双唇被他的紧贴着,用力碾压,少爷的舌撬开他的牙关,搅起他的舌,用力的纠缠环绕,充满占有欲的霸道亲吻,几乎想要将他拆吃入腹。

青阳被吻得气喘吁吁,双目含泪,连气都喘不过来了才被放开。

「听着,我绝不允许你再离开我。」

青阳一愣,伸手便要推开他,少爷却一把抓住他的手,眼里满是坚定:

「你是我的人,一辈子都是!」

「不是!」青阳喘着气,眼中带了泪意:「你、你这么可恨!我才不要……」

这时,整个船身突然重重的一震,两人不由得向后仰去,重重摔到了地上。

青阳被少爷紧紧抱在怀里,脑袋磕在他胸口。

「少爷!船触礁了!」

舱外的船夫惊慌的大喊道。

青阳惊得从他身上坐起,还没来得及坐稳,便听得一阵木头断裂的巨响,整艘船猛烈摇晃起来,发出的巨大的断裂声,随即船身猛地向前倾去,大量的水自船板断裂处涌入船舱,整个巨大的船体都开始缓缓下沉。

「少爷!」

他恐惧地抓紧了身下人的衣服,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别怕。」少爷拥住他:「有我在。」

连日来降雨,水位比平时涨高了许多,加之这段水路曲折湍急,巨大的礁石藏在水下看不清楚,船夫不慎触了上了一座巨大的礁石,再转舵已是来不及,船头撞得粉碎,整艘船开始分崩离析,掌舵的船夫已被卷入了水里,两人的身体随着船身的倾斜渐渐划入水中。少爷一手搂紧青阳:

「紧紧抓住我,千万别松开。」

大水已经漫过腰腹,青阳又惊又怕,已经慌得六神无主,少爷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就近抓过身旁一块断木板,让青阳伏在木板上,在然后深吸一口气,双腿曲起,踩着身后的木板向前一蹬,托着木板带着青阳沉入水中。

「唔!」

一落进水里,冰凉刺骨的寒意席卷全身,双腿被冻得僵硬,青阳直发颤,几乎喘不来气,他不会水,头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脑子早就乱了套,只能够倚靠少爷,任他带着自己浮在水中。

「青阳,一定要抓紧木板!」

少爷的头发全都湿透,湿答答的乱发紧贴着额头,水珠从他脸上滑落,又滴在青阳脸额上,带着热热的温度。

他看着少爷,愣愣地点头。

紧紧抓住木板,被少爷带着拼命向水岸游去。

冰凉湍急的水流中,只能够紧紧倚靠这个人。

河面十分宽广,离水岸还很远,加上水下暗流湍急,少爷带着青阳凫水十分困难,他体力渐渐有些不支,原本敏捷的划水动作开始变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划水的动作挣裂了他腹部的伤口,血丝暗暗渗入水中,很快又被冲得不见痕迹,青阳看着少爷已经有些吃力的神色,心中激烈地挣扎起来。

突然间一个巨浪打来,将两人高高托起,随即抛入水中,青阳不慎松了手,差点儿被巨浪冲走,所幸少爷及时抓住他。

青阳看着他因为剧痛而发白的脸色,执着的紧紧抓着自己伏着的木板,心酸得几乎落下泪:

「少爷!你松手!还有那么远,带着我你游不到对岸的!」

「说什么傻话!」

少爷咬着呀,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试图将他慢慢拉回自己身边。

「少爷……」

泪水从青阳眼中溢出,跟溅在脸上的水渍混在一起,分不清楚。

离水岸还有好几里的距离,即便是独身一人的弄潮儿也难以在这样湍急的水流中游过去,况且少爷还带着他这样一个拖累。

他想活着,可是……他更担心少爷会有个三长两短……青阳闭紧了眼,声音都在颤抖:

「松手吧,少爷!」

「青阳…」少爷连着喘了好几口气,吐出不小心咽进口里的水,双臂猛地运起力,终于将他拉到自己身边。

「听着,」他紧紧抓住青阳的手,十分用力的握住:

「我死也不会放开你。」

说着,他艰难地托着木板划水,带着青阳在湍急的水中,极其费力地向岸边划去。

他的动作愈发的缓慢,可仍然死死咬紧了牙,丝毫不敢停止地朝着水岸游去,江面上风刮得很大,时而水流拍打在身上,迷得人眼睛难以睁开,两人在水中挣扎着求生,青阳惊魂不定,默默伏在木板上,看着少爷抿紧了唇坚毅的轮廓。

越往前划,耳边传来逐渐增大的水流声,青阳疑惑的探头向右望去,突然少爷身子一斜,他被震得甩了开去,这才发现他们陷入了一股极为湍急的水流中。

青阳被水流甩离开了少爷身边,木板被水冲翻,失去了倚靠,他当即身子一沉,直直往水下坠落。

「青阳!!」

他听得少爷撕心裂肺的呼喊,困难的转过头,看到对方焦急到绝望的眼神,看着他拼命地朝自己游过来。

「少爷……」

他想要开口,却被水呛住。

明明身子在下坠,也许是因为已到了绝境,他的心境竟然意外地渐渐平和下来。

我不想…不想就这样与你分别……青阳拼命睁大眼睛,想要多看少爷一眼,「青阳!青阳!」

一声熟悉的大喊自耳边响起,青阳刚转过头,便看到那块断船的木板又被推到了他面前。

「快抓住!」

少爷托住那块从他身边飘过的木板,推向青阳。

他刚伸手抓住,又一个巨浪打来,他还来不及说话,便眼睁睁看着少爷被巨浪卷走,不过一眨眼间,他便被湍急的水流带走,顷刻间不见了人影。

青阳死死抱着救命的浮木,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江面波涛滚滚,只听得水流声,风啸声,可那个人不见了。

「少爷…」

青阳呆呆喊了一句。

没有人回答。

「少爷!少爷!!!」

痛呼出声,眼泪不可抑制的大滴大滴从眼眶中溢出。

青阳心痛得几乎昏厥过去,残存的几分神智使他死死抱紧了浮木,不敢松手。

内心被巨大的悲痛狠狠揪住,他死死闭上眼,大哭出声。

即使是在睡梦中,青阳也是极度惊慌不安的,他睡得很不安稳,眉头锁得死紧,眼睫微微颤抖,面色惨白。

少爷微笑着的身影在他面前渐渐消失,他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住。

「少爷!」青阳猛地打了个颤,惊慌地大喊道:「少爷!别扔下我!」

「青阳!」

听到熟悉的唤声,他猛地睁大眼,看到少爷站在他面前,朝他温和的微笑。

「少爷!」他欣喜的跑过去。

可再往前迈两步,面前的平地却突然变成了水流,他一脚踏入水中,整个身子沉沉往下坠去。

「少爷!!」

青阳大惊失色的睁开眼,挣扎着坐了起来。

身旁是一摊篝火,举目望去,四周黑洞洞一片,似乎是个人烟鲜至的洞窟。他低下头,发现自己身下垫了干草,身上披着一件青色外袍。

他看着那外袍,猛地睁大了眼。

这……这是少爷身上的衣服!!

青阳猛地站起身,打量一圈四周,发现没有人,随即掉转头,疯了一般朝洞口跑去。

「少爷!少爷!!你在哪?」

「青阳?」

洞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随着一阵脚步声,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视线内。青阳猛地愣住。

那凝视着他的人,那么熟悉的面容,就在刚才,他差一点就失去他。

「少爷!」

双眼红得彻底,青阳哽咽一声,冲到少爷怀里,牢牢把他抱了个满怀。此刻少爷的体温,真实无比,青阳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几乎被这巨大的惊喜刺激得快要晕倒。

少爷看着他,无意间见到青阳手腕间露出来的半截丝绦,微微一怔,目光停驻在他手腕上,随即微微笑了笑,怜爱的亲吻他头顶小巧玲珑的发旋。

青阳就这么静静抱着他,感受着他存在的气息,此刻他心中充满了巨大的喜悦。

直到此时,才真正发现,自己究竟有多么渴望陪在少爷身边,多么不舍得他,这份深切的爱意植根于他心底,在那之前,被欺骗的忿恨占据了他的内心,被他视而不见。

少爷扳过他肩膀,认真的看他:

「承蒙上天垂怜,让我还能见到你。

「我被水冲到浅滩,侥幸捡回了命,想到这一片既是浅滩,或许你也被水冲了过来,一路找过去,所幸………」

青阳头埋在他怀里,将脸紧紧贴在他胸口,丝毫不舍得放开他。

「洞口太冷,快进里头去烤火罢。」

少爷说着,带着他往里去。

外头黑漆漆一片,现下已经入了夜,外头又下着倾盆大雨,他们只能暂时在石洞里栖身,青阳替少爷查看他伤口,发现腹部的伤口因为泡了水,皮肉泛白翻起,当下心疼得双眼微红,赶紧撕下块衣角替他重新包扎,一番忙活下来,两人又饥又渴,刚刚少爷又去外头寻了些野果,堪以果腹。

夜越深,洞窟里寒气越重,青阳抱着双臂,虽然面前有篝火,可后背还是觉得寒冷。少爷见他模样,关切道:

「你外袍湿得透了,脱下放到火边烤罢,不然明日怕是会着凉。」

青阳依言解开衣衫,可解到一半,突然顿住,想到什么,脸颊微微有些发烫,又将衣服重新拢上。

「怎么了?」

他抬眼看了看少爷,忽又垂下头:

「算了。」

「着凉了滋味可不好受,听话。」

少爷说着,便伸手替他解衣。青阳有些着慌,却拗不过他坚持被脱下了外裳,露出着因为湿水而紧紧贴在身上的里衣,暴露出隆起的胸形。

少爷猝不及防看见他胸口,不由得怔住青阳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拿衣服遮住胸口,不好意思的往边上挪了挪。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氤氲着说不出的旖旎。

火光下少爷双眼亮得像含了水,波光粼粼。

「青阳……」

小奴闻言,微微颤抖了一下。

少爷见状,只得微微苦笑:

「放心,你没有原谅我以前,我什么都不会做。」

说着,他将一旁已经被烤干了的外袍递给他:

「把湿透的衣肤都换下来,穿这件。」

青阳红着脸接过,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少爷见状,会意的背过身不再看他,青阳转头看了看他背影,轻吁一口气,连忙把胸前湿漉漉的白纱迅速解下,悄悄收起来,然后披上少爷的外裳。

渐渐夜深了,两人便也歇下,青阳缩在干草堆上,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面前跳动的火苗,洞顶水滴落在他身上,冰得他不住打了个寒颤。

「少爷…少爷?」

他小声开口道。

「嗯?」

「你冷不冷?」

身边的干草堆动了动,少爷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你觉得冷么?」

青阳又忍不住缩了缩。

少爷将手伸到他后脑,将他整个圈住带到自己身边,温暖的热度传到青阳身上,小奴舒服得眯起眼,下意识缩进他怀里,紧紧缠住他。

两人相依偎在山洞中,巨大的黑暗石壁将他们包围,篝火明亮的火苗跳动着,明明灭灭照映着石柱投出巨大的黑影。

「青阳。」

「嗯?」

「原谅我了么?」

青阳不说话。

少爷略略侧过身,扳过他肩膀使他面对着自己,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

「原谅我,好不好?」

青阳仍旧没有说话。

少爷等了很久很久,等到几乎以为他睡着了,青阳突然微微动了动。

「青阳?」

「嗯。」

「什么?」

青阳抓住他的衣领,将头埋进他胸口。

「我说「嗯‘。」

少爷双手骤然用力,紧紧抱住他。

青阳缩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心底泛起平静的甜蜜。

经历这一番事情后,他已经不再想去追究什么,只要少爷能够在他身边,那便是莫大的幸福。

气氛温馨甜蜜,突然少爷肚子里传出一股咕噜声,听得青阳怔了怔。

「少爷……」

借着火光,他见到少爷不自在的扭开头。

「没什么,」少爷有些不好意思:「大概是有些肚饿。」

青阳摸摸他的肚子,想起来刚才少爷几乎全把野果让给自己吃,不禁有些惭愧。

「都怪我不好……刚刚……」

「说什么傻话。」少爷敲敲他脑袋:「挨到明天就好了。」

「那……」

他再想开口,却又听到一阵咕噜声。

两个人都不作声了。

青阳在他怀里动了一下,不小心抵到了胸口,顿时传来一阵胀痛感。

意识到微微胀痛的胸乳,青阳脑子里「啪」地一下,似乎断了一根弦。在之前,他就是这样…被少爷掀开衣裳吸乳。

他突然间红透了脸。

心底突然升起个大胆的想法,可光只是想,青阳就已经犹豫万分,整张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可他又想…为少爷做点儿什么。

他今天为了救自己差点没命,自己难道还要顾虑那点害臊么?

青阳虽然犹豫,但他却不会拖泥带水,不爱将心事翻来覆去掂量半天,心里有了主意计较一会之后,他便鼓起勇气,去拉少爷的手。

少爷发现他的动作,问道:

「青阳,怎么了?」

小奴脸上已经染满了薄红,他一声不吭,拉着少爷的手,搁到自己胸口,随后,轻轻拉开胸前的衣襟,露出赤裸的胸脯。

少爷注视着他的动作,目光渐渐从惊讶转成了深思,眼中又带了些期冀。

青阳停顿了好一会儿,害羞得话尾都带了颤意:

「少、少爷…我……」

他吞吞吐吐许久,实在无法将这么羞人的话说出口,到最后只好深深埋下头去。

他说不出口,少爷却已经猜到他的意思了。

少爷将搁在他胸口的手收了回去。

「青阳,你不必这样委屈自己。」

「不,不是。」

「真的,你不需要……」

「不不,我愿意的,」青阳按住他的手,不让它从自己胸前离去,他臊红了脸,反反复复地道:「我愿意。」

少爷低叹一声「青阳……」

他话音未落,红透了脸的小奴便壮起胆子,抬头去亲吻他。

少爷不由得一震,他随即闭上眼,安心的享受小奴青涩的吻。一吻毕,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少爷小心翼翼将青阳的衣衫卷到他肩头,借着幽暗火光看清青阳的一对玉乳,鼻息渐渐变得粗重起来。

一直被白纱紧紧裹着的圆润双乳,挺拔又小巧,皮肤也是晶莹白皙,使得青阳的双峰似极了才发育开的少女。

少爷轻抚着一边玉乳,当他的手指接触到青阳敏感的皮肤时,小奴竟觉得全身战栗,一阵酥麻感袭击全身,激得他几乎逸出呻吟。

少爷的拇指捻住他挺翘的乳头,轻轻用指甲刮挠了下,小奴顿时承受不住地轻呼出声。

「少爷……」

青阳无辜地望着此时有些恶劣的少爷,眼中现出迷茫之色。

少爷挪了挪位置,想要将脑袋凑到他胸口,可这个动作势必要牵动他腹部的伤口,少爷眉宇间现出痛楚。

他看了看青阳,苦笑道:

「我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青阳的脸更红得彻底。

他只得撑起手臂半侧着坐起身,慢慢挪到合适的位置,然后慢慢压低身子,将胸送到少爷面前。

「嗯?少爷?」

青阳疑惑的发问,面前的宣少爷像是傻了一样,只是呆呆的注视他的动作。

他自然不知自己披散头发裸露着身体,主动将胸乳送到男人嘴边的模样,有多么撩人。

他催了好久,少爷才从呆滞中回过神来,他红嫩柔软的乳尖暴露在空气中,分外楚楚可怜。少爷张口咬住他的左乳,急急舔舐着乳孔用力吮吸起来。

不多时便有奶水被他吸出,甘甜芬芳的岐兰族人的奶水被少爷小心翼翼含入口中,回味了好一阵后才缓缓咽下,随后又着急的吮吸起第二口。青阳咬着下唇,默默承受被吸吮奶水的奇异与羞耻感。这让场景让他觉得羞耻,可是心底却因为满足了少爷而暗暗高兴。

少爷扪吸他乳头的劲儿很大,使得他乳尖刺痛不已,可这刺痛中又混合了奇异的麻痒感,使得他迷茫又困惑。

「少爷,好痒……」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抓着少爷的头发,并不用力,倒像是在为少爷按摩。

少爷一边吸着他左乳中的奶水,一边用手抚慰另一边被冷落的乳房。

用拇指粗糙的指腹按抵着青阳细嫩敏感的淡红乳晕,轻柔的摩挲,激得原本柔软的乳头挺立得硬硬,颜色都变得比先前深一些。

「嗯……嗯…少爷轻一些……」

乳房中积蓄多日的奶水被少爷耐心的吮吸出来,缓解了连日以来的胀痛,青阳被吸得很舒服,他被少爷情色的吮吸方法弄得呻吟连连,甚至主动挺起胸,好让少爷能完全含住他的乳头。

少爷一边吸他左乳的奶汁,一边玩弄他的右乳,他光是用指腹搓动青阳的右乳乳晕还不够,又摊开手掌将他整个儿右乳拢住,大力揉捏按压乳肉,捏得饱满的乳肉被他挤压成各种形状,玩了一阵少爷还嫌不够,抓住了他右乳上上下下的搓动,直搓得青阳整个身子都忍不住跟着摇晃起来。然后又松开手,抓住饱胀的乳头轻轻往中间一挤,竟然从乳孔中喷出了一道白色的奶汁。

「少爷!」

青阳含着泪抱怨,责备的话语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少爷又停住吮奶的动作,松开奶头,用舌尖绕着乳房外围扫了好几圈,舔弄他光滑的皮肤,亲得啧啧有声,听得青阳脸红不已。

少爷玩了好一阵,才停下手,又去吸吮被他玩弄得乳尖硬得跟小石子儿一样的右乳,一时间奶香味儿四溢,因为积蓄得太久,两边的乳量都十分充足,少爷吮吸了很久,两边乳房都没有被他吸空,因此他吮吸得极为惬意,时不时啄一下那被他吸得红艳欲滴的乳头,轻咬两下,然后又含住接着吃奶。

青阳撑着纤瘦的身体,低头看自己的双乳被少爷尽兴的玩弄,虽然羞耻得咬紧了牙,敏感的双乳被他弄得麻痒不已,酥麻的感觉席卷全身,却一直没有阻拦他。

只要他喜欢的话……便随他罢。

自己也不能给他别的什么。

青阳想着,突然间少爷又加大了力气,咬得他乳头一痛,随即又卖力吮吸起来,使劲儿吃他的奶。

直到两边乳房尽被吸空,两人皆是气喘不已,都有些情动,青阳敏感的双乳被他如此玩弄,早就欲望高涨。

「青阳。」少爷扳过他肩膀,让他离自己更近些。

「嗯?」

少爷牵住他的手,引到自己灼热凸起的下腹。

「这里。」

摸到那勃然大物,青阳吓了一跳,赶紧收回手,中途又被少爷抓住。

「青阳,」少爷气息不匀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欲望:「我想要你。」

「……」

「好么?」

小奴害羞得不肯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我的伤口不便,今日你来帮我可好?」

少爷提的要求越来越无耻。

青阳按捺不住脾气,瞪了他一眼。

见着他模样,少爷忍不住笑出了声:

「乖,先把外袍披上,别冻着了。」

青阳不由得有些疑惑,睁大眼瞅着他。

少爷摊开手臂,示意他将头靠到自己臂弯间,见他疑惑的样子,笑道:

「我闹着玩而已,若真的做,恐怕会冻着你,今日且先睡下罢。」

鼻子里哼出个不屑的音调,青阳依言乖乖躺下,缩进少爷温暖的怀里。

少爷搂着他,话音里的笑意忍止不住:

「等回去养好了伤,我得把这些天积下的分量都补回来。」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少爷指的什么,因此脸红到了几乎发烫的地步,小脑袋上都可以见到升腾的白烟了。

「闭上眼睡觉,」青阳粗声粗气道:「哪儿那么多话!」

「哈哈!」

少爷忍不住笑出声,揉了揉他脑袋,抱紧了他。

回府后,少爷将青阳安置在自己的房中,并专门安排了人服侍,把他当做妻子一般爱护,宣老爷得知此事虽然反对,却拗不过少爷,只得默认了。青阳被少爷呵护得极好,并未听得过多非议。

少爷果然没有食言,将他的山洞里说的话兑现得彻底,待腹部伤口稍微见好了些,当即按着青阳在书房里尽情享用了一回。最初几日,因为性事过于激烈,青阳几乎被他干得下不了床,后穴肿痛不已,连挪动一下腿脚都会痛得发颤。少爷见状心疼不已,终于收敛了些,压抑自己积攒了许多时日的欲望。

只是两人分离多日后重逢,又刚刚消除了芥蒂,终于彼此坦诚两心相悦。正所谓小别胜新婚,他二人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正浓情蜜意,少爷全然不似之前温柔若谦谦君子的形象,在性事上变得比先前竟要勇猛许多,花样百出,青阳被他调教得极为配合,乖巧的受用他花样百出的床上样式,两人琴瑟和鸣,过得是十分美满。

「嗯嗯……嗯啊……」

青阳全身光裸,只着一件短短的红色肚兜,大红色的布料映衬着他一身雪白的皮肤,分外淫靡美丽。浑圆紧实的白皙屁股高高翘起,他跪在床沿,胸贴在木柱梁上,饱满双乳被肚兜紧紧裹着,凸出两粒硬硬的乳尖儿,被压在木柱上来回摩擦,青阳喘着粗气,胸脯上下剧烈起伏着。

少爷伏他身后,一手探入他口中,食指与中指在他口中来回抽插,操得他嘴巴无法阖上,嘴角不断流出晶亮的口涎。另一只手则探入他肉穴内,手指模仿性器抽插的姿势,一深一浅,不停用手指操干青阳的小穴。

近来少爷总是连哄带骗的逼迫他,只准他在床上穿一件半遮住乳房的肚兜,别的什么都不许穿。

「心肝儿,你上下两个小嘴被相公用手指干得舒服么?」

两只手都在忙活着,少爷竟还有闲情逸致来问他。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学会的,在床上竟也开始说些荤话,听得青阳面红耳赤,少爷见状变本加厉的逗他,青阳气得脸色通红,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小奴身下的小肉棒早就高高挺翘起来,铃口流出透明的蜜汁,那蜜汁才刚刚淌出一点,就被少爷揩去,摸到他穴洞里,美其名曰滋养。

「你放手……唔唔……」

青阳好不容易断断续续说出几个字,那手指却又捅了进来,毫不怜香惜玉的操干他的小嘴,小穴也被少爷的手用力开拓着,他已经伸了四个指头进去,穴内方才被少爷射入了精液,又加上被涂了青阳玉柱上的蜜汁,里面已是湿滑一片,四根手指在他穴内坏心眼的到处翻搅,刮弄他柔嫩的肠壁,搅起淫靡的水声。

「嗯…少爷……深、再深一些啊……」

青阳不自禁地摇晃起屁股,虽然手指将穴口插得满满,终究不够粗长,无法满足他被想要被更深入填满的渴望。

「淫荡的小东西,你嫌手指不够么?」

少爷佯装生气道,用力拍了记青阳的屁股,房里顿时响起响亮的巴掌着肉声。

平白被打了屁股,青阳多少有些委屈,他不高兴的用手撑住木柱往前挪,想要摆脱少爷,却被一把拉了回来,刚要抱怨,就被他的手扯住头发,只得顺着力道侧过头,少爷从他背后探过脑袋,在他脸颊与脖颈上到处亲,烙下一个个吻痕。另一只不安分的大手则袭上了他胸口,隔着红肚兜抓住一边奶子,爱不释手的上下搓揉。

隔着布料被揉奶的触感与平时大不一样,细嫩敏感的皮肤被布料摩擦着,青阳硬硬的小乳蒂儿被摩擦得几乎破了皮,致命的麻痒刺激得他几乎想要尖叫。

「心肝儿,舒服么?」

少爷的舌头绕着他圆润的耳垂舔弄着,声音沙哑,挑逗又情色。

青阳脸颊通红,不好意思的点头,小声道:

「另一边也要……」

少爷吻吻他嘴角:

「你倒老实,连欲拒还迎都不会。」

青阳登时又不高兴了,他调转头,啊呜一口咬住少爷的鼻尖。

他咬得并不重,少爷却开玩笑地连连呼痛,倒是被吓了一大跳,连忙乖乖凑近了检查,少爷趁机吻住他的嘴,给这不听话的小刁奴一个长长的深吻,吻得青阳喘气不过来才停下。

才回过神,少爷又抓住了他另外一边的乳房,同时搓揉两边的奶子,画着圈儿一圈一圈的抓搓,揉的青阳舒服得欲仙欲死,他的肚兜被扯得乱七八糟,连系带都歪了,揉搓时乳房被挤压得厉害,因此喷出了乳汁来,溅得肚兜盖住的乳头凸起的地方湿了两小块痕迹。

青阳喘着粗气,双眼带了湿意:

「少爷,胸口不舒服,帮我吸一吸。」

「你喂给我好不好?」

少爷起了坏心,自洞窟那次以后,他总要撩拨青阳亲自替他喂奶,让小奴主动将自己甘美的乳尖送入他口中。

青阳转过身面对着少爷,刚想捏着乳头送到少爷口中,又看着自己的肚兜,笨拙的将手伸到背后去解系绳,好露出乳头喂少爷奶喝。

「别,」少爷一把抓住他的手:「不准把肚兜脱了。」

青阳泪眼盈盈,不解望他。

少爷微微一笑,看得青阳心中直发毛。

他俯下身子,凑到青阳胸前,伸手替他将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肚兜弄齐整,然后伸出舌头,隔着细薄布料将青阳高挺的双峰细细舔了一遍。

青阳被他舔得几乎射出来,两粒乳尖霎时间硬挺得像小石子儿,高高挺立。

少爷含住一粒挺翘的乳尖,隔着肚兜,突然用力吮吸起来。

他吮得十分卖力,青阳感到乳尖被吸得生痛,透着布料却又感觉到一阵奇异的,极细微的刺痛感,那细细刺痛竟让他内心涌起某种快感,混合着痛苦的愉悦,席卷全身,青阳翘挺的小玉柱受到这样堆积的快感,硬得不行,竟然在无人抚慰的状况下,仅仅是被少爷吸弄双乳,便弄得达到了高潮。

青阳看着被他弄脏的床单,害臊得忍不住捂起眼睛。

少爷将注意力全放在了吮吸他乳头的动作上,隔着肚兜着实难以吮奶,少爷因此失了耐性,他飞快解开青阳身上的肚兜,然后俯下头,含住青阳的左乳,先是用含住了向外拉扯,扯得柔软的乳肉都被乳头牵扯变形,反复几次,又用舌头绕着淡色的乳晕吸舔,最后才扪住乳头,舌尖抵住乳孔,用力一抿,吸出蕴藏在青阳双峰中甜美可口的乳汁。

「少爷…轻一些,奶头被吸得好痛……」

青阳挺着胸,好将整个乳尖更送进少爷口里,让他吸吮得更尽兴。

少爷如此反复的戏弄他的两只小乳,直吸得双乳肿大得像花生米一般大小,乳房上遍是他的齿痕吻印才停手。

他爱极了青阳的乳房,今日已吸空了他的奶,将小乳蹂躏得遍是吻痕,却还嫌不够。

少爷玩弄着青阳的双乳,拢起两边的乳肉往中间挤,看到双乳间挤出的诱人乳沟,眯起双眼,眼神突然变得幽暗,下腹蓄势待发的性器更加灼热起来。

「今日玩个新花样,你现在躺下来,对…」

少爷让青阳躺倒在床上,随即将一条腿跨过他的腰,弓下脊背,就着双腿夹住他身体的姿势,扶着自己昂扬火热的性器,朝那诱人的乳沟间戳去。

乳房刚刚被少爷的龟头碰到,青阳忍不住颤抖了下,失神的望着少爷大胆的动作。少爷一用手去扶自己的阳具,原本被双手挤到一起的双乳少了支撑,原本挤出来的那乳缝便消失了,少爷见状,拍拍青阳的脸颊:

「乖宝贝,自己抓住奶子,往中间挤,好不好?」

「不要…」青阳别过脸:「好羞人……」

「不羞人,这房里只有我们两个,只有相公看着你,好不好?」

少爷再三催促引诱,青阳尽管有些犹豫,却还是被他花言巧语哄骗得乖乖依了他,咬牙把心一横,便伸出双手,万分不自在的抓住自己平日很少触碰的双乳,不小心碰到敏感无比的乳尖,顿时像是被烫到一般赶紧挪开,推抓着自己的乳肉慢慢往双乳中间挤。

「心肝儿真是听话。」

少爷亲亲他甜美的嘴唇,吮吸蜜糖般舔了好一会儿,然后直起身,扶着自己粗壮火热的性器,先是用龟头去摩擦那雪峰上淡红色的柔软小粒,绕着乳尖不住的磨蹭,铃口不断渗出热液滴落到青阳的小奶头上,小奴被弄得舒服得直哼哼。他玩了好一阵,直到两粒小乳头上全被涂满了透明的汁液,又将滑腻腻的阳具抵在青阳双峰间,巨大的龟头缓缓向前挺进,顺利的插入他柔软细嫩的双乳间青阳被少爷淫乱大胆的举动弄得有些失神,他看着那巨硕的性器在自己双乳间戳刺贯穿,竟把自己的乳缝当作小肉穴一般抽插操弄,他娇嫩的双乳被摩擦得又痛又爽,巨棒飞快的在他乳间戳刺着,力道越来越大,好几次都顶到青阳的喉咙,双乳被他摩擦得通红,乳尖甚至被挤出了奶滴,要落不落凝在乳孔里,少爷看着身下小奴被他操得失神的模样,愈发用力挺动腰杆,在他双乳间大肆插干,光滑的阳具不时撞击着乳肉,精囊在性器撞击时不住拍打着双乳,青阳原本两枚圆润雪白的乳房被少爷捣弄得通红,到处是抓痕吻印,以及被龟头撞击时留下的红痕。

少爷在撞击数十下后,便松开扶着自己阳具的手,他覆上青阳握着自己双乳的双手,抓着他的手,使青阳将自己的双乳抓得更紧,并且向外揉搓乳肉,青阳被这淫乱的动作刺激得双目发红,大声娇吟起来。

「少爷……松手啊……受不了了……」

「快、太快…奶头好痛……」

他一边呻吟,却也忍不住大着胆子揉捏起自己的乳头,好让自己更快活一些。

刚刚才发泄过的小肉棒,即便少爷没有去刻意抚慰,又一次慢慢挺立了起来,在少爷的刻意调教下,青阳仅仅是被他玩弄敏感的双乳便能高潮。

少爷猛地又加大了力气,重重抓着青阳的奶子,比先前涨大了许多的粗壮性器强悍在他乳缝间进出,发出清脆的皮肉拍打声,少爷的气息越来越急促,青阳知道他已经快要濒临高潮,微微挺起胸去迎合他的撞击。

突然间少爷的性器抖动几下,他抓住青阳的两粒小乳蒂,用力往外拉扯,青阳顿时痛得打了个激灵,一股战栗感自乳尖传至全身,痛极爽极,他忍不住尖叫一声,下腹的小玉柱端头不断渗出乳白色稠液。少爷喘着粗气,抓紧了青阳的双乳往中间狠狠挤去,性器短促的抽动几下,重重拍打乳缝,随即射出一股浓精,浓稠的乳白色精液全数喷在了青阳的双乳间,好不淫靡。

青阳被干得泪眼朦胧,含着泪花无神的看着少爷,那湿漉漉的大眼看得人怜爱得心疼。

少爷将他双乳间的精液均匀涂抹在乳肉上,又特意往他小奶头上多涂了些,然后为他轻轻按摩被折磨得楚楚可怜的通红双乳。

他看着青阳,眼里满是笑意:

「乖宝贝,你这模样,我喜欢得紧。」

刚刚被欺负得狠了,青阳抱过一旁的枕头埋住脸,不肯搭理少爷。

「青阳,」少爷见他模样,故意摇摇头,轻叹道:「你这样对相公不敬,可是要受罚的。」

小奴仍不肯说话,侧过身子,把蒙住脸的枕头扯得更紧了些。

少爷见状,也跟着躺了下来,见青阳背对着他,笑了笑,凑过去含住他小小耳垂:

「真不怕我罚你?」

小奴动了动,闷闷的声音从枕头地下传了出来:

「谁怕你。」

「真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少爷揽住青阳的肩膀使他撑坐起来一点,二人都是侧躺着的姿势,因此少爷便以侧背位的方式来进入他,他另一只手按住青阳胯骨,粗壮阳具顶在他穴口顶弄一阵,便缓缓进入青阳湿滑的小穴,慢慢将阳具推送到根,感受青阳肉穴的紧致温热,忍不住舒服得叹息了声。

青阳有些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肩膀,胸口又被少爷抓住,一只大手又不安分的揉捏起他的乳房,这次力道很轻柔,倒像是在抚摸一件珍宝。

阳具顺利的插入他体内,随即缓缓抽插了起来,青阳不由随着少爷的动作一起,轻轻晃动腰肢,少爷这一次的动作十分小心轻柔,倒不像是刚刚说的要惩罚他。

抚摸他乳房的大手一路下滑,抚过他肚脐,小腹,轻轻刮挠他下腹的草丛,用手掌轻轻撩拨,青阳舒服得呻吟起来。

「嗯嗯……少爷……」

「喊我相公。」

「……」青阳怔了怔,脸色微红,乖乖喊了声。

「相公,摸摸那里。」

「哪儿?」少爷的手划过他股间,揉了揉他的会阴,调笑着问:

「这里么?」

「不是。」

青阳的脸又红了,他大着胆子抓住少爷的手,覆到自己的阳具上。

「哦,小东西,这么快又精神起来了?」

少爷揉了揉他的龟头,替他套弄着俊挺的小玉柱,一下一下的撞击着青阳的肉穴,每一下都撞得青阳闷哼一声。

「喜不喜欢我这样罚你?」

「嗯……」

青阳害羞的点点头。

「每天都这么罚你,好不好。」

「好。」

蒙着脑袋的枕头被少爷拿开,青阳撑起身子回过头,看着少爷。对方很快便会意过来,将头凑到他面前,享受小奴主动送上的亲吻。

少爷在床上总是一会野蛮一会温柔,蛮干的时候不管不顾,操得青阳哭泣尖叫,操得他几乎以为自己会被干死在床上,可欢愉却也是极致的,舒服得他会忘记一切廉耻尖叫呻吟。可随后少爷又会变成一派温柔模样,和风细雨体贴入微,就像现在,让青阳几乎忘记他之前的野蛮。

两人默契的一起律动着,青阳感受着少爷温柔有力的插干,心底满满都是甜意。

「小东西,你是不是不专心?」

少爷拧拧他的鼻尖。

「不,才不是。」

少爷插干他小穴的力道更大了些,粗壮的阴茎深深捅入他肠道,深得只余囊袋卡在穴口进不来,随后又整根抽出,巨硕的龟头重新戳入小穴内,一干到底,青阳一边被插弄后穴,一边被玩弄性器,重重快感叠加在一起,只觉得全身发热。

「啊啊…少爷……干得好深唔……」

「好、好舒服……」

青阳眼睛渗出欢愉的泪水,性器在少爷的抚慰下涨大了不少,随着少爷的操干,插在他体内的巨大阳具也同样变粗壮了好几分,涨得他紧致的小穴满满。

「青阳…青阳,」

少爷一边操干他,一边不断念着他的名字,听得青阳面红耳热,身体因为情欲的高涨变得发烫,不停有汗珠从额上滑落,连床板都被他两人的动作连带着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

少爷突然扯住他头发,在他耳边吐着热气:

「青阳,我把阳精都射在你肚子里,给我生个小娃娃好不好?」

「说什么胡话,」青阳耳根滚烫,将头扭到一边。

「我每日浇灌你,就不信你不能给我生出个大胖小子来。」少爷说着,更加卖力的干他,弄得青阳直呻吟。

「再怎么弄…也生、生……不出来的……」青阳说着,又被少爷一记大力顶弄干得失声尖叫。

少爷拢了拢他湿透的额发,微微笑道:

「那我便多干几次,干到你怀上为止。」

话音未落,他的小玉柱颤动了几下,龟头颤颤巍巍吐出几滴精液,青阳的脸腾得烧得通红,少爷的言语太过刺激他,他竟被一番话撩拨得射了精。

少爷俊美的脸上也染了薄红,同样有些气息不稳,插干青阳小穴的速度逐渐增快,力道也越来越狠,顶得青阳的身子不断被迫向前,小肉棒跟着全身的颤动来回抖动。

他一边抓揉青阳蒜瓣一样白嫩的臀,肉棒搅弄小穴激起淫靡水声,囊袋将穴口拍打得通红,不断有精液从穴口溢出,肉棒摩擦出细小的白沫。

如此操干了近百下,少爷终于停下抽动,巨大火热的肉棒跳动几下,龟头猛地喷出大量精液,射进青阳甬道,少爷的种子全被他的小穴吞了进去。

少爷在他体内射精的快感无与伦比,青阳快乐得忍不住抓紧他的手,迷乱的摇头呻吟着:

「少爷,好舒服…青阳舒服得要化掉了……」

待精水全部注入小奴腹中,少爷才将阳具拔出,抽出时又引得青阳浑身一阵战栗,不少精液用小穴中溢出,流到青阳臀缝间。

少爷扳过青阳肩膀,使他面对着自己,轻吻他薄红的唇,脸颊,纤细的脖颈。青阳抬眼看着他,满心满眼都是甜蜜。

能与他相守,实在是莫大的幸事。

情事过后,甜美的慵懒感悄悄袭上,外头天光大亮,已是到了早晨,两人静静的相拥着躺在床上。

「对了,」少爷忽想起一事:

「昨日南将军返京,今夜太子为他接风洗尘,设家宴邀请你我,可愿意去?」

」请…我?」「南将军想要见见你。」

青阳张大了眼,连忙点头:

「当然愿意。」

当日在军营,并未来得及与南阳多言,他还想要好好感谢将军那些日子对他诸多照顾。

忆起在军营时的事情,青阳小声的发问道:

「那…将军跟太子殿下,还有二殿下……他们……」

却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少爷揽着他肩膀,握着他的手指把玩,点了点头:

「他们的关系,和你我一样。」

青阳脸上现出惊讶的神色来,他有点想不通,表情有点困惑。

少爷见他模样可爱,微微一哂:

「这便是他们的私事了,你我不须多问。」

青阳又想了半天,忍不住皱了皱鼻子,点了点头。

「累了没?」

「有点。」

「睡罢,晚些我喊你起来。」

「嗯。」

青阳拥着少爷,闭上了眼睛甜甜睡去。

窗外杏花锦簇,开得极旺盛,洁白粉红层层叠叠,微风里摇摇曳曳,房檐下燕儿换上了黑裳,吱吱喳喳鸣得悦耳,清明已过,暖暖的阳光撒在窗棂,依旧是春日大好光景。

发表回复

您的邮箱地址不会被公开。 必填项已用 * 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