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Snow
其一
1936年,冬。列宁格勒(Ленингра́д)郊外,一所破败不堪的诊所之中。全身赤裸的金发女子有些茫然的透过布满灰尘的窗户看着外面寒冷的街道。
“穿上衣服吧,今年的列宁格勒比往年要冷得多。”年轻的男人坐在金发女子身后,用一种友善的语调提醒着她。
女子回眸,看着男人手里黑得发亮的连体服,带着一丝默然冷语道:“乳胶,不保暖。”男子看金发女人没有想要穿上乳胶衣的举动,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雾气从男人嘴里吐了出来;可以想见的是,这间破败的诊所即便是开了暖气,温度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女人的胴体,有些颤抖。
“穿上它,我才能保你活命。”男人再次看向金发女,有些急躁的继续劝说:“克格勃既然能除掉你的同僚们,自然也不会放过你。”女人也再一次看向男人;她盯着那件乳胶衣很久,最终再次开口,带着一抹戏谑的口吻问道:“你让我穿上它,究竟是为了保护我,还是为了你自己的恶趣味?”
男人听到这里,站了起来;他身上的军装随着男人的立起而显得笔挺肃穆。军装的肩章上,苏联元帅(МаршалСоветскогоСоюза)的肩章泛着耀眼的光辉。“这次的危机,连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元帅走到女人身旁,伸出手摸着她冰凉而美貌的面庞:“保护你也好,恶趣味也罢;你要还在意我,就照我说的做。”女人用她钻蓝色的眸子瞪着元帅,两人面对面沉默了相当长的时间。最终,女人眨了眨眼;露出一抹悲伤的笑容:“好吧,我穿。”
第一章 元帅X女人
叶卡捷琳娜 雪作品 原世界观 长弓地狱火 公元往事
“你不只是,给我准备了这一件衣服而已吧。”金发女人坐在椅子上,一边给自己的身体涂抹着润滑油一边问道。 元帅坐在一旁,悠然的点起了一支雪茄,他看着金发女子前凸后翘,被润滑油映照得无比嫩滑的身体,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你了解我。” 金发女人的眼神变得有些悲伤,她默默的看了元帅一会儿,继而叹了口气:“拿给我吧。”
元帅,从座椅旁边拿出一个铁箱,箱子看上去老旧而精致,不难瞧出这是元帅一直带在身边用了很久的心爱之物。 金发女子接过箱子,她扫了一眼箱子边缘用金色烫印的一行小字:МихаилНиколаевичТухачевский,继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然的打开了箱子。
“这种时候,你还要这么对我么…”女人看着箱子里的东西,她的表情露出了一种毫不意外却绝望的神色:“我要把这些东西,全部装备到身体上么?” “是的,”元帅点了点头:“至少在今天,我还想多看一眼,曾经高傲的你,能为了我做到什么程度。” 金发女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粗长的乳胶阳具塞,有些落寞的抚摸着这根不久之后就将身处自己体内的怪物喃喃道: “好。”
金发女子开始了乳胶衣的穿戴,她仔细的将一双长腿伸进了乳胶衣的裤腿里,乳胶衣很贴身,金发女子从未穿过如此贴合身体的乳胶衣;虽然她很想问元帅是怎么弄到这身衣服的,但最终金发女子还是没有说出口。 这件衣服的脚部是乳胶五指袜,金发女子将自己的脚趾一根根对准袜子的洞口穿了进去;她仔细的抹平皱褶,慢慢的将腿部乳胶向上拉去。这动作优美而满含诱惑;就连元帅也忍不住直勾勾的盯着女人,不想移开自己的视线哪怕一秒。
很快,女人已经将乳胶衣拉到了自己的大腿处;她暂停了穿着,转身从箱子里拿出了刚刚那根粗长的乳胶阳具,还有另一根稍微短一些的阳具塞。 “这两根,都要塞进去么?”女人有些苦恼,她不确定自己得下体究竟能不能承受住这两根粗壮的怪物。 “不是两根。”元帅,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摇了摇头;他伸出夹着雪茄的手指了指箱子:“那里面,还有一根。”
金发女人皱了皱眉,她看向了箱子的角落,果然那里面还有一根细长的乳胶阳具。 “我会难受死的…”金发女子回眸看着元帅,语气似乎有点哀求。 元帅摇摇头,并不打算减轻她的装备数量:“当初你塞三根阳具的时候,我可没见你有这么犹豫。” 金发女人无奈,她咬了咬嘴唇,闭上眼开始塞起了那三根阳具。 不得不说元帅选择的阳具尺寸对于金发女人来说还是太大了;即便是抹了润滑油,她还是花费了几乎一个小时将那些远远超出自己下体尺寸的阳具们完全挤入了自己的三个洞口。
“呜嗯…”金发女人显然有些受不了这些巨大的异物在自己体内的挤压;疼痛和胀满感让她的眼眸里泛起了少许的泪水。女人忍受着痛苦,将乳胶衣拉到了腰部,她费力的喘息着,带着哀怨的眼神看向了元帅。 但即便是这样,女人在看着元帅的时候依旧没有从他兴奋的脸上看出任何怜悯。 女人明白,自己不可能博得他的同情;她现在只能继续下去。
接下来,女人从箱子里找到了自己下一件必须穿上身的道具:一组金属片。 “通电用的么?”女人问元帅。 元帅点了点头:“依靠人体热量充能的电极,能够持续不断的产生介于疼痛和酥麻之间的电流。” “你是怎么弄到这种东西的…”女人叹了口气,有些绝望的问。 “具体原理我也不清楚。”元帅摇了摇头: “纳粹的科学。” 金发女苦涩一笑,有些不情愿的开始在自己的腰部贴上这些金属片:“把敌军科技用在你的女人身上,真的好么?”
“我这是在救你。”元帅吸了一口雪茄,慢悠悠的说:“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即便是再痛苦的活着,那也叫活着。” 女人没有反驳元帅的话语,虽然她很排斥元帅现在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但女人的内心深处依然相信着他。 在贴好了一整圈的金属片以后,女人拿出了一个内衬遍布了小刺的乳胶胸罩。虽然从她的表情上来看,女人一点也不想戴上这个如刑具一般的胸罩,但她已经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最终,在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将这件胸罩穿到了身上。
“好疼…”金发女子将乳胶衣继续拉至胸部上方,她带着一丝哭腔喃喃道。 “好美。”元帅,在一旁吐出两字;不知是在鼓励,还是笑话。 女人叹了口气,经过几分钟的适应以后,她决定继续。 她拿起了一根几乎长达一米的乳胶阳具,阳具末端镶嵌着一根拘束带;女子很快意识到了这根拘束带的长度和自己的头尾相当。借此,她明白了这根长长的阳具,是必须要吞下去的。 这次女人没有墨迹,将润滑油涂抹在了阳具上面之后,她含住了阳具的头部,开始努力的吞咽起了这根如蟒蛇一般的存在。
随着阳具的深入,女人的脖子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撑开,有好几次她几乎要呕吐出来;但最终女人还是忍住了。不久之后,随着卡扣的连接;这根阳具被她整根吞了下去,并且其尾部牢牢固定在了女人的嘴上。 这个时候,女人已经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她的眼泪早就已经因为喉咙和胃部的痛苦而不自觉的流了下来。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牵动着元帅的性欲。
但元帅,忍住了冲动。 因为此刻,不适合做别的事。 女人很努力的压制着自己体内的痛苦感,她默默的将乳胶头套捧到自己脸前;将两根鼻管慢慢塞入了自己的鼻孔里以保持呼吸的顺畅。经过一番整理,她盘起头发,终于将乳胶头套完全笼罩了自己的脑袋,乳胶头套顺从的,紧紧的贴附上了她娇美的五官。 头套上没有嘴部的开口,但在眼部留下了几个小小的,几乎用肉眼无法察觉到的孔洞;即便这样会极大的限制女人的视野,但她并没有对此抗议;毕竟女人也明白,在这个危险的时刻,能够保持她最低限度的视线,已经是元帅能够做到的,最大的让步了。 随着女人身后的拉链完全聚拢,元帅开始出手帮忙;他麻利的从箱子里拿出乳胶束腰,娴熟的为女人佩戴了起来。
女人感觉到元帅似乎没有打算让自己好受(即使现在她已经非常难受了),束腰被元帅收到了她几乎已经不能承受的紧致。伴随着她那纤细的蜂腰完美成型,她的呼吸也被极大的限制了。而元帅没有给予女人休息和适应的时间,一条乳胶束颈很快的如同束腰一般对女人的脖子做出了严重的拘束。 此刻的女人,不但无法扭动自己的头部,她脖子里的巨大阳具,也因为拘束而呈现出了更大的压迫;原本还能勉强承受那根异物的女人此时已经近乎绝望的哭泣了起来。 但乳胶头套,阳具和束颈的多层隔绝,让她的哭泣根本无法传达出来。
元帅对此很满意,他微笑着搓揉了一会儿女人的乳胶胸部以示自己对她目前状况的表扬;当然,女人在感受到自己的的胸部因为搓揉而产生了一丝快感的同时,还产生了因为千百跟小刺所按压而产生出的屈辱与痛苦。 接下来,男人拿出了一双乳胶芭蕾靴;靴子的内面和刚才的乳胶胸罩类似,同样遍布着小刺;女人一开始因为视野被极大剥夺的情况而没有发现。直到她的乳胶双腿伸进了芭蕾靴以后,她才才刺痛中明白了这双靴子的恐怖之处。
“呜呜呜…”女人想要摇头,但她突然想起自己的束颈无法让她做出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于是女人只好用她那滑溜的乳胶小手试图推搡元帅,希望以此表明自己对这双靴子的不满。 元帅,似乎早就知道女人会在这个时候反对;他没有愤怒也没有惊讶;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别乱动,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听到这句话,女人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继而她颓然的放下了自己的双手,任凭元帅继续为自己穿着这双可怕的靴子。
终于,在靴子的拉链被拉好后;元帅停了下来。接着,他从箱子里拿出了几个小锁;元帅将这些锁分别锁住了女人的一双靴子,乳胶衣的下体拉链,束腰的后拉链与全包乳胶衣脖子上的拉链。 最后,伴随着束颈的拉链也被锁上,元帅的工作也完成了。他看着面前苦苦站立在原地,忍受着全身折磨的乳胶女人,满意的笑了起来。 随后,在女人细碎的哭泣和颤抖下,元帅拿出了一幅手铐将女人的双手反铐了起来,接下来,元帅用一个金属项圈卡住了女人的乳胶脖子,他拉着项圈前方的链子,对女人说道: “出发吧。”
女人绝望的点了点头,在元帅有些粗暴的拉扯下,慢慢的从那间破败的诊所走了出来。 一辆汽车,早已等待在了诊所之外。元帅拉着女人上了车;对前方驾驶室的低阶军官吩咐道:“去那个地方。” 汽车开动,女人身体里的大量装备伴随着这种老旧车辆的抖动而愈发活跃的开始对这位女性的肉体肆虐起来;这让她苦不堪言。 如果能够哭喊,她一定想要尽情的哭一场吧。
车子很快,消失在了没有路灯的黑暗巷子里。这个时候,好几位穿着军大衣的人们从破诊所的暗处走出;他们的肩膀上,无一例外的带着一条红色袖章。 “就这么放他们走吗?”一位年轻的壮汉眯着眼问道。 一旁稍微年长的男人叹了口气,他从怀里摸出一瓶伏特加抿了一口道:“毕竟他还是元帅,主席不发话即便是政治保卫局(ГПУ,前身为全俄肃清反革命和消除怠工特别委员会,后演化为克格勃)也不能轻易招惹他。”
“不过那也仅限于此时。”另一边,一名光头军官走来;他带着一抹邪恶的笑容道:“图哈切夫斯基的元帅还能当多久,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年轻军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而问道:“即便不能对他怎么样,可那个女人我们也不能动么?” “元帅很聪明,他把这女人打扮成了纳粹试验品。”军官无奈的哼了一声:“如果我们贸然抓捕,元帅很可能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试图从他手里营救纳粹的人。”
“没事的,且让他们再嚣张一段时间吧。”军官说到这里,摆了摆手道:“等他倒台,无论是那个女人,还是他自己,都将被我们制裁。” 不久之后。列宁格勒东北部,一条寂静的街道末端,走出一位女孩。 确切的说,是走出了一位中国女孩。 她穿着一身紧致的,连着高跟鞋的乳胶衣。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别的衣物和装饰。
少女捋了捋自己银色的长发,她抬头,血红的眸子看向了满天的繁星与雪落,少女呆呆地注视了片刻,在这寒冬里,她竟有些开心的微笑了起来。 少女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花。 “店长大人,店长大人。”少女身后的门,被另一位扎着短发,同样穿着乳胶衣的女人走出,她有些好奇的问白发少女:“这么晚了,咱们还不打烊么?” 白发少女,或者说,应该称呼她小雪。小雪扭头看着短发店员,眯着眼摇了摇头:
“今晚,店里还有一个客人。”
其二
依旧是1936年,冬。
依旧是那一日,
不过是早些时候。
雪坐在店铺的接待厅里百无聊赖的发着呆。
店里的生意,自从那位叫做三界斋的前任店长不声不响的走了以后,便惨淡了下来。
“毕竟在可知的多元宇宙里,又不止我这一家店…客户们想要找那些比我有经验的店长做生意也是情理之中啊…”
小雪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透露出一种小无奈和小委屈。
同行们其实也比较照顾雪的店铺,时不时会在忙不过来的时候将客户介绍道雪的店里去;毕竟雪是个新店长,即便没有什么大本事,但雌性总是有那么一种能够引发同情的魔力。
雪捋了捋自己的白发,看向了窗外的初雪。她很喜欢这样的景色,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白发少女穿着一身亮黑色的乳胶作为打底,而外面则是一席看上去比较知性的乳胶裹身连衣裙,在高跟鞋的衬托下,雪的模样或多或少也有了那么两分店长应有的样子。
此刻,店门口的铃声发出了轻盈的回响。
雪的神思回到了现实,她眯起双眼微笑着,那是一幅典型的,不怀揣任何情绪的商业笑容;配上雪姣好的身材所摆出的迎宾姿势,这便是雪试图给所有初见的客人们,留下的第一个好印象。
“您好,请问是熟人介绍还是偶然路过呢?”
雪微笑着问完了这个问题后,她才开始正眼打量起这位入店之人。
那是一位,穿着破旧衣物的中年男人。
看得出男人的经济状况并不是特别好;啊,精神状况也是。
毕竟他手里的酒瓶几乎已经见底了。
“因为醉酒,导致精神桥接出现紊乱,所以在无意之中触碰到了本不应该被他开启的店门么…”雪打量着中年男人,在内心里想着。
“我,想出去。”此时,这位醉鬼说话了。
带着一阵让人感到非常不舒服的伏特加酒气的袭来,醉汉走向了雪;他的身体有些摇晃,继而打了个酒嗝,坐到了雪的对面。
真是没有礼貌的客户…
雪在内心这么想着。
不过,雪很清楚那适用于所有店铺的两条铁则:
第二章
只要能够走进店门的,都是客户。
店长没有拒绝客户的权利。
“您…能具体解释一下这个要求的意思么?”雪抿了抿嘴唇,耐着性子问道。
“嗝……”醉汉摆了摆手,又打了一个嗝;这让雪几乎当场就想拿过手边的虫洞吸尘器塞进醉汉的嘴里。
但雪没有那么做,只是耐心的,保持着笑容。
终于,雪的耐心等待换来了醉汉的话语:“我想隐姓埋名,去一个新的地方生活。”
雪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她稳了稳心神,再次用自己最灿烂的笑容面向醉汉问道:“知道了,请问您想要做到什么程度。”
“改头换面。”醉汉挠了挠自己许久未洗的脖子,打了个哈欠说道。
“您的意思是…”雪眯了眯眼。
“我要变成另一个人。”醉汉说:“完全的,从物理上变成另一个人。”
雪沉默了一会儿,继而再次露出微笑:“嗯,雪明白了。”
说到这里,雪歪着脑袋眨了眨眼,有些俏皮的思索了一会儿问道:“那么请问,您要变成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
醉汉的回答让雪大失所望。
真是个写成小说都不会有人来看的无聊剧情。
“好吧,那么您对自己新生的年龄,人种,国籍和身材有什么初步要求么?”雪的提问变得有那么一点机械,似乎是在失去兴趣后还不得不继续完成工作的循规蹈矩的惯性。
不过男人接下来的回答,却让雪感受到了一丝怪异
“我要变成,你最在意的,那个男人的样子。”
“汝,是来调查雪的么?”
雪此时的强调,和刚才的温柔比起来完全是另一种画风。
她的脸上,已经失去了笑容;醉汉清楚的察觉到,雪那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是一种经历过千年冲刷,凝固于时间长河之中的,美丽的沧桑;就如同混沌的,永远没有变化的深渊一般。
恶寒。
醉汉的脸,抽搐了一下;一种恐惧刹那间流过了他的大脑,即便只有一瞬间,他却将眼前的乳胶少女错看成了长着血红犄角的恶魔。
但很快,不知是雪平静了下来,还是醉汉克服了自己的恐惧;他突然觉得眼前的白发少女又没有了先前那个瞬间的压迫感。
她到底,只是个女人。
一个,看上去柔善可欺的女人。
一股无名火,慢慢占据了醉汉的脑袋。
可笑。
自己怎么会被一个女人吓破胆?
想到这,醉汉猛地站起来,上前一把掐住了雪的乳胶脖子,将她按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这不是,你应该对客户说话的态度吧?”醉汉恶狠狠的说道。
醉汉很高,雪的双腿被抬离地面,她现在是完全悬空的,被醉汉掐着脖子按在墙上。
有些不舒服。
雪这么想着。
杀了他?
嗯…
不行…
新店,需要积累信誉和声望。
店长的脾气,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店铺能不能吸引更多的客户。
再忍忍吧…
雪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继而;她露出一抹略带歉意的微笑:“对不起…刚才的问话是我冒失了,请放开我可以么…”
“怪难受的…”
雪的微笑,是有魔力的。
这不是比喻。
雪的口红上掺入了少量的,从欲望依存症的生物体内提炼出来的病原体。只要雪愿意,她的微笑就能够短暂的吸收掉距离自己最近的人,当下最外露的意识。
雪面对这位醉汉,已经是第二次使用这个能力了。
第一次, 是她吸收了醉汉的酒意(即混沌意识),让他能正确说出自己来到店里目的的时。
醉汉终于放开了手。
他挠了挠头,似乎有些后悔刚才对雪的无礼举动。
“没事的,请坐吧。”雪看出了醉汉的尴尬,主动给了他一个台阶:“能请您仔细对我说说,为什么想要变成我最在意的那个人么?”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醉汉一屁股坐了下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只是觉得你这么个漂亮的亚洲女人,在意的男人一定很帅就是了。”
“正好我也不太想要斯拉夫民族的皮囊了,东亚人的似乎会不错。”醉汉补充完这句,喝光了瓶里的伏特加;满足的长舒了一口气。
别他妈的…喷酒气了好么…
一边想着,雪一边对醉汉开启了凝视。
嗯…这不算是什么超能力,所有的店长都会这招。
凝视,能够看穿话语的本质。
嘛,算是当店长之后的一些小福利而已。
通过凝视,雪确定了醉汉刚刚的话语之中没有隐瞒信息;她放下心来。
“我知道了…”
雪的微笑变得有点无奈;她最在意的人,已经长久的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了。
雪不太想回忆起他的样貌。
“对不起…”雪是真心觉得有些抱歉:“您可以换一个样貌么?”
“怎么?”醉汉似乎看出了雪的心事:“是个不愿意再见到的人么?”
“不是的!”
雪很着急的否认了这一点,紧接着,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不是的…”雪不自觉的埋下头,小声的重复了一遍。
雪还不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店长。
合格的店长,是没有心的。
“真是有趣的女人。”醉汉笑了起来,他再次站起身,走到了雪的身旁。他伸手抬起了雪的下巴,让她的双眸注视着自己。
“难道是,一个抛弃了你的男人?”
雪没有对醉汉无礼的举动反击,她只是用悲伤的眼神看着醉汉,一言不发。
不是因为她做不到。
雪很清楚,是自己的退缩,让醉汉敢于放肆。
责任在她,她不能怪罪在这个人头上。
“那个…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办的。”雪努力的让自己恢复笑容,但她现在的笑容;却难以抑制的透露出无尽的伤感。
好在,醉汉没有更过激的行为。他只是伸出手,从雪身后的酒架上拿了一瓶伏特加,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喝了起来。
“那我…去准备一下,请耐心等待。”雪有些局促,她礼貌的向醉汉鞠了一躬,有些着急的快步走向了大厅的尽头。
尽头的拐角,是那位短发乳胶女孩儿。
或者说,是夕。
夕一直在角落里看着雪。
她很明显的,察觉出了雪的脸颊上,那莫名的惨白。
“店长大人,您还好吧?”等雪转过拐角,消失在了醉汉的视野范围外之后,夕才走上前来关切起她。
“我…”雪无神的扭头看了一眼夕,她伸出自己的乳胶小手,想要试图扶着夕;却在半道捶了下去。
雪倒在了夕的怀里。
抱着雪柔软的乳胶身体,夕有些讶异:
“您…发烧了…?”夕摸了摸雪滚烫的额头,有些惊慌失措。
这几百年以来,雪从未生过病。
今天这是怎么了?
……
夜幕降临,醉汉已经倒在了沙发上呼呼大睡起来。
而雪,则躺在自己闺房的床上,她依旧昏迷着;只不过从雪痛苦的呼吸声和她时不时传出的呢喃可以推断出,
雪似乎在做噩梦。
与此同时,在远离店铺的郊外,元帅进入了那间破败的医院。
医院里等待着他的,是一丝不挂的金发女子:叶卡捷琳娜。
其三
拖着病弱的躯体,雪强迫自己醒了过来。
她清楚,若是客人来到,店长便没有了休息的时间。
雪有自己的宿命。
夕有些担心的跟着雪,她看着雪踏着高跟鞋,略带疲惫的步伐;不禁想要劝她多休息一会儿。
雪却扭头,她摸了摸夕的脑袋;坚强的笑道:“我,有我的宿命。”
此时的醉汉,早已躺倒在了大厅的沙发上。大量的酒精使得这个人的意识已经不可能再保持清醒,酒气伴随着呼噜声很快的传入了雪与夕两人的口鼻。
这大概是雪第一次,不太想踏入店铺的大厅。
雪叹了口气。
她还是来到了醉汉身边,伸出自己的乳胶小手按下了藏在沙发缝隙里的按钮;很快的,沙发的内部发出了机械声;伴随着一阵抖动,沙发逐渐变得平缓,大量的机械从其缝隙中伸展了出来。很快的,原本舒适的沙发变为了一张可移动的手术台。
“夕…麻烦你把他推到手术室吧。”雪试着推了推手术台;不过她很快发现以自己病体所剩的力气是没办法将醉汉移动的。雪只好略带抱歉的看向了夕。
夕很懂事,她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言语;按照雪的吩咐,推着醉汉再次返回了大厅的后方。
“记得先给他注射10个小时左右的梦境。”雪补充道:“今晚我不适合给他做手术。”
“知道啦。”
雪释然的站到了墙边。虽然醉汉算不上什么大麻烦,但雪很明白,麻烦的人是自己。
这种时候,她特别想念原店长。
你若是没走就好了。
我若还是当年那个女仆,就好了。
雪发自内心的这么想着。
她茫然的扫视了周遭一圈,继而默默的捡起了地上散落的几个空酒瓶丢到了垃圾桶中。
“酒气好难散去啊…”
雪皱着眉头,有些不舒服的捂着自己的小鼻子。
她推开门,伴随着乳胶衣清脆的吱呀声来到了店外;或者说,来到了人类的世界。
“无论如何,要给店里通个风才行。”
雪这么想着。
雪捋了捋自己白色的长发,她抬头,血红的眸子看向了满天的繁星与雪落,雪呆呆地注视了片刻,在这寒冬里,她竟有些开心的微笑了起来。
“空气真好啊…”
雪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花。
“店长大人,店长大人。”夕这个时候也安顿好了醉汉,她回到大厅里才发现店门原来敞开着;夕看向外面,发现了独自矗立在白色街道上的乳胶小雪。
夕连忙跑过去问:“这么晚了,咱们还不打烊么?”
小雪扭头看着夕,眯着眼摇了摇头:
“今晚,店里还有一个客人。”
伴随着雪的话语落下,原本暗淡的街角被两道光源照亮了。
一台汽车,朝着小雪所站的位置开了过来。
第三章 宿命
“难以置信,你居然会从店里出来。”元帅从车上下来,看着前方的小雪问道:“店门就这么大开着,不怕被世人察觉到么?”
“您好,终于等到您了。”
雪看着元帅,轻轻对他鞠躬笑道:“图哈切夫斯基元帅。”
图哈切夫斯基摇着头笑了笑,继而走到了汽车另一边,温柔的牵出了那只乳胶娃娃;继而他有些炫耀似的对小雪晃了晃手里的项圈链子:“我给你带来一位这么好的姑娘,你不请我喝一杯吗?”
“我得先帮她换一套衣服…”雪凝视了一会儿眼前不断颤抖的乳胶娃娃,有些无奈的对图哈切夫斯基说道:“这样的拘束对她的现有肉体来说,有些过于严厉了。”
“就这样吧,你要想给她换衣服的话明天再说。”图哈切夫斯基摇了摇头:“我今天来,一是为了把她交给你,二是想好好和你做个告别。”
雪看着眼前魁梧的男人,她的眸子里淡然的掠过一抹失落。
又少了一个长期客户。
这年头生意越来越难做了。
“我明白了,请进吧。”雪点了点头。
她带着元帅和女人走向店铺,夕恭谨的低下头,伸手朝店内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雪感觉脑袋有些昏沉,乳胶小手时不时的会微微颤抖。
我老了…
雪有些无奈的自嘲。
她很清楚,她只是病了。
“茶,还是饮料?”雪带着两人来到吧台。
元帅耸了耸肩,有些难以置信的笑了一下;他站起身来走到雪的身后,似是挑逗的伸手摸了摸雪圆润的乳胶屁股道:“酒的选项呢?”
“元帅,这样不太好。”雪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不太想被揩油。
特别是今天这样不太舒服的状态下。
“以前你怎么不说这样不太好?”元帅没有罢手的意思;他伸出双手环抱住雪的乳胶细腰;即便是有着乳胶衣和束腰的阻隔,雪已然能清楚地感受到元帅强有力的臂膀。
“以前是…工作…”雪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想要朝一旁挪动脚步以避开元帅接下来更加过分的举动;奈何元帅的力气实在比雪要大得太多;这种挣扎显然是徒劳的。
又不能对客人动粗。
但自己真的很不舒服。
雪无助的看了看周遭,希望夕能来帮自己解围。
夕居然跑回手术室去了。
雪才想起来,夕不太喜欢元帅。
啧…
真好啊,不是店长,就可以回避自己不想面对的客人。
“求你了,我真的不舒服…”雪扭过头,用近乎哀求的语调对元帅说道:“我今天生病了,在这种时候,元帅也不想被我传染吧。”
刚说完这句话,雪就察觉到自己的愚蠢。
“那你,为什么不戴上头套?”果不其然,元帅挑了挑眉毛笑道:“你们店的服务,应该要让我满意才行吧。”
雪觉得自己好笨。
客人想要玩弄她,总会有更好的理由。
“元帅不要太过分了。”雪有些生气,她扭过头怒视着元帅,即便元帅已然抱着雪的腰,她也没有丝毫退缩。
“怎么,这眼神像是要吃了我一样?”元帅并没有因为雪的恼怒而住手,反倒是抬手捏住了雪的脸蛋:“客户有要求,按照规定,店长应该不能拒绝吧?”
“正是有元帅这种奇怪的客人存在,”雪努了努嘴,有些不悦的看着元帅却又无可奈何的回答道:“所以九成以上的店,都是男性店长。”
真是讨厌,我们又不是妓院!
雪想到这里,感到非常恼火。
不过雪要是在这里杀掉元帅,或违反店内规定的话;那这间店很可能就要被列入清算名单的。
嘛,虽然失去工作这件事对雪来说完全无所谓。
但她想要守着店。
为前任店长守着这家店。
即使,雪并不知道前任店长是否还会回来,雪的余生是否还会再见到他。
但雪总存着一丝幻想。
待他回来,店里有等他之人;他亦有可归之处。
“您,等一下…”
雪闭上了血红的双眸,仿佛认命一般停止了反抗。
元帅松开了手。
他是察觉到了雪的坚决,或雪的苦衷?
不得而知。
雪从不远处的小架子上拿过一瓶黑色溶液,她看了一眼元帅,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既然不能让您这位重要的客户被传染…”
“你要封住自己的呼吸?”图哈切夫斯基的笑容,开始兴奋了起来。
雪点了点头。
“我喜欢,你窒息的模样。”
图哈切夫斯基满怀期待的,来到了他的乳胶娃娃身旁坐下;;他一边把玩着乳胶娃娃的胸部,一边悠然自得的看着雪。
乳胶娃娃很难受,胸罩内的小刺疯狂刺激着她脆弱的乳房。
她在颤抖。
她不知道,其实颤抖的不止她一人。
雪打开了瓶盖,那瓶中的黑色液体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迅速的朝着雪的脑袋上扑了过去。
伴随着雪极不舒服的呻吟,她美丽的面庞被包裹成了亮黑色的乳胶。
乳胶没有任何的遗漏,完美的填入了雪的脑袋。
包括她的口腔,已经喉咙,甚至是胃。
包括,雪的鼻孔,以及呼吸道,一直到肺。
所有的,都被填充,塞满,封闭了起来。
如果是人类的话,早就死了吧…
雪有些不舒服的摸了摸自己的乳胶小脑袋,与此同时,店里传来了一阵空灵的声音。
“现在您满意了么?”
是雪的声音。
元帅笑着吹了一下口哨,他没想到这样的情况下雪已然有办法和自己交互。
真是,足够有诚意的店铺。
图哈切夫斯基满足的走向雪。
他猛地捏住雪的胸部和脖子,将她按在了墙上。
“好疼…”雪的哀鸣,几乎是在她被推到墙上的同时发出。
“真奇妙啊。”图哈切夫斯基眯着眼,饶有兴致的开始抚摸起了雪的乳胶身体。
“无论多少年过去,你总能给我惊喜。”
雪在被元帅爱抚的同时,她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窒息感。那是她在完全封闭了自己呼吸的可能之后,必然会出现的反应。
“好…辛苦…”
雪完全没有掩饰的,表达出了自己目前的状况。
“呼吸…无法…”
“开始就受不了了?”元帅有些恶毒的将脸凑到雪的乳胶耳畔,低声笑道:“我记得,你的乳胶下体,是有开孔和乳胶内壁的对吧?”
雪痛苦的颤抖着,她的乳胶胸口剧烈起伏,完全是一幅因为无法呼吸到氧气而在死亡边缘挣扎的可怜模样。
……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