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丽妮
(12)
为了躲避,我早早儿就躺下了,想装睡逃过他。但即使我按照朱琳的吩咐,给他打了预防针,说我这几天例假,不好亲热。但他钻进被窝后,就立刻贴了过来。靠,竟然什么也没穿,裸体从后边紧抱着我。一根硬梆梆热乎乎的东西顶压着我的屁股,我明白那是什么,心里又是一阵恶心,仿佛自己成了一个同性恋。一股热气从耳后传来,接着,他那张脸贴了过来,在我的耳缘、后颈上慢慢吻着,吮着,湿湿的,痒死我了。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体验,心跳得飞快,虽然感到很肉麻很恶心,但却有一种强烈的刺激感,是那样新鲜舒服。刚想躲开的头停住了,任凭他的湿热的唇舌一点一点的,舔过我的耳后,舔过我的后颈,舔过我的脸颊,最后,落到了我那两片樱唇上。同时,他的手也不老实,竟然撩起了我的棉质睡裙,从我平坦的小腹向上摸来,在他手抚过的刹那,我忽然感到一股强烈的电流从小腹传入自己的脑中,竟情不自禁打了个颤,阴茎竟然不听使唤地勃起了。为什么会这样?我感到极度恐慌,我的身体为什么不受我支配了?我明明反感的,但却情不自禁被这种爱抚吸引,难道我本就有着同性恋的种子,只是被他激发了?
我努力把怒勃的阴茎紧夹在胯间,生怕被他摸到。身体仍在继续不由自主地反应,似乎在回应着他的爱抚。我忽然想到,原来我在与朱琳交换身体的同时,连她的性感带和身体感受都一并继承下来了,我现在体会到的,正是她的感觉,我的大脑是男性的,可全身的肌肤,除了私处的那一点,已经全部是女性的了。
女人的身体,真的跟男人很不一样啊,就这样被他抚摸着,我也感到了极大的快感。
他的手缓缓滑过我的腹部,忽然把我的乳罩推了上去,我的80D的乳房像只被束缚已久的调皮的小兔子,“嘣”的跳了出来,落到他那只大手上,被他逮住,把玩着,揉搓着。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兴奋瞬间麻痹了我的大脑,让我几乎无法思考。口里忍不住发出连我自己也感到难以相信的一声呻吟,强烈的羞耻感和越来越强烈的快感交杂在一起,反而淹没了原先的恶心和抗拒,全身像火一样发热,让我的判断力变得模糊起来。
女人真是感性的动物,是她们的身体出卖了自己。我这时才真切地理解了这句话。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由背对着他的侧躺变成了仰卧,一切似乎都那么顺理成章,他趴在我身上,一条舌头像灵活的蛇似的撬开我的唇齿,钻了进来,和我的舌头绕在一起,搅成一团。我们的唇紧紧贴着,磨着,他的热津和我交汇在一起,我不由地吞咽下好几口。这感觉几乎让我窒息。
这就是所谓的深吻吧?我想,如果在几小时前,我可能已经推开他跑到厕所里去呕吐了,可是,现在,原先那种恶心感却奇怪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愉悦的快感。是朱琳的身体影响了我的大脑,还是我本身就有的反应?我一时也糊涂了,也无法去思考,只任由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呜嗯的声音。
终于,那令人窒息的深吻结束了,但他并没有从我身上离去,而是在我的上面看着我,离我那样近,我们互相凝视着,仿佛没有一点儿距离,我从未跟任何一个人的脸靠得那样近,包括男人和女人,我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他那粗重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他的眼神中透着深情,就这样看着我,看得我心慌。
“老婆,你真性感。”他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接着,又开始从我的耳后开始吻起,又痒又酥,我不禁笑出了声。“不,不。别这样!”我说,但他不听,仍在卖力地吻着,然后向下吻去,一边把我的睡裙掀了上来,我知道他要干什么,刚想提出抗议,那睡裙连同乳罩被他以一种熟练的方式从头部脱了下来。我一下子裸在他的面前,天哪,不要这样。他的头埋了下去,我的左乳头一紧,被他一口含在了口中,一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快感冲了上来,传遍我的全身,不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他吸着,吮着,用舌头在我红葡萄似的乳头上打转。我感到整个乳房都似乎发起涨发起痒来,又难受又舒服,他的揉捏似乎是一剂良方,让我无法拒绝,让我上瘾。
他的一只手腾出来,向下摸去,我一下子警觉过来,在这之前,我都是紧夹着双腿,不让胯间那硬硬的一根暴露出来,但他的手一下去,就无可躲藏了。我连忙抓住他的手,把它放回我的胸前。
“脏。”我说。
他会心一笑,把我的手往下带去,我一下子碰到了他那根火热坚挺的阴茎,像摸着了炭似的本能地缩了回来。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只是感到有点儿突然。”我说。
“老婆,我觉得你今天有点儿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我的心一下子收紧了。
“你好像特别害羞,仿佛又回到了我们刚刚相处的那会儿。”他说。
“这样不好吗?我们还没结婚呢。”我只好把他的注意力往别处引。
“你害羞的模样,让我更兴奋了。”他坏笑着说。
不,怎么会这样?
“我想把最美好的留在新婚之夜。”我强笑着说,“晚上就睡吧,我有点儿累了。”
“你真会折磨人。”他又在我的耳边吻了吻,“那就说定了,新婚之夜,你可要让我满意呢。”
“放心吧。”我说,其实心里也没底,到那天,我会不会跟朱琳交换回来呢?要不是交换不过来,怎么办?
关上床头灯,张鹰就抱着我睡了。我头枕在他的臂弯里,却不敢熟睡,深怕睡熟后被他发现。性欲渐渐平息下来,恢复了冷静。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我心潮起伏。想到刚才和这个男人缠绵的一幕,觉得自己好变态。为什么明明应该厌恶的,却不由自主地陶醉沉迷?他似乎激活了我深藏在心底的某种沉睡的东西,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巨大的快感,这快感能让我的灵魂战栗。我看着睡梦中的男人,他不再是那样陌生,也不再令我恶心,反而让我感到亲切,可爱,性感。在刚才那长久的凝视里,我们的灵魂似乎作了神秘的交流,我像只蜕变的蝴蝶,刚一出蛹就被他轻松地捕获了。自从离开父母独自到这个城市闯荡后,十年了,我从未有过像此刻这样的安全感,可依靠感,就像一只漂泊的船儿驶回了港湾,游子回到了家乡。我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依偎在他宽阔而温暖的胸前,像只受伤的小鸟似的。
为什么那么迅速,那么令人无法防备,那么不可思议的,竟让我爱上一个男人?朱琳啊朱琳,是你的身体的魔力?还是我自己的堕落?黑暗里,我不禁流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