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Honesly

第一章 雨雾中的小城

小城又下起了雨。

雨粒缓缓落下，让小城看起来雾蒙蒙的。

小城里的一切就浸在这雾中，不过这并不妨碍居民们的日常生活，城市就在这似乎永不散去的雨雾中日复一日地运作着。

白色头发的少年在街上走着，漫步雨雾中却不打伞，他喜欢这种细雨蒙蒙的感觉，喜欢笼罩在雾中的街道，喜欢湿润的清新空气。

但他不喜欢自己的性别。

他小时候也曾经为自己是男孩而自豪过，与男同学们一起和女同学打打闹闹。但随着年龄增长，稚气已脱，他心中萌生了起一个愿望，想要变得可爱，穿上那些可爱的衣服，活泼地蹦蹦跳跳……

他到家了。扔下书包转身打开电脑。风扇嗡嗡作响，一吐一整天的寂寞。

偌大的三室一厅只有他一人，早些年父母过世，自己的监护权被分给了叔叔，他却从不尽责，一年也不会与自己见上几面，每月的生活费倒是会按时打来。长期孤独的生活，或许也是他向往女孩生活的原因之一。

「他」也是有名字的，一个像其他人一样的朴素的三字姓名，但他不喜欢被这么称呼，那个只在证件上出现的名字，似乎与他无关。

他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小凌」。

一个比较中性的字眼，既不是他讨厌的威猛霸气的类型，也不是似乎更加可爱一点的「绫」。

在这寂寞的几年中，小凌似乎把他的全部精神生活寄托在网络上了。在学校，他所熟识的人屈指可数，因此也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各种活动的边缘人，不过小凌也乐在其中，毕竟以这具他所不喜欢的身体和其他人相处总是令人难受。

虽然有大把的空闲时间，小凌却从没有买过女装来“实现”自己的愿望，每次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小凌都能感觉到这样一具身体套上那些为了女孩子设计的衣服有多……恶心。

深知容貌难改的小凌也曾尝试学习过伪声，可他怎么努力也发不出教程视频里别人轻易喘出的声音。变声期对于一般男孩是生理成熟的一大标识，可对小凌而言只是一段异常痛苦的时光，那段时间里，听着自己低沉的喑哑的嗓音，小凌对心中的愿望愈发绝望……

电脑已经启动许久，因为迟迟未输入密码而熄灭了屏幕，小凌的思绪从回忆飘回现实，晃了晃鼠标登入电脑。

长期的上网经历让小凌成了一名资深宅男，追番列表长得似乎没有尽头，不过每部作品最吸引小凌的不是情节，而是那些可爱的女孩子，小凌望着她们，心中不是欲望而是羡慕。

小凌也颇懂与外星文明交流的技术，各大带有#Transgender标签的[不可描述]网站都被小凌翻了个遍，但小凌不喜欢那些晃动着硕大[不可描述]，发出极不自然的声音的人，这与他心目中可爱的女孩子的形象相去甚远。

又一部番剧结束了，小凌站起身舒展身体，脑中还是刚才那个可爱的脸庞。这几年来小凌陪着太多角色实现梦想，走向幸福，但退出播放页面后，还是他一人独自惆怅。

出去走走吧。虽然窗外天已经黑了，但反正自己又不是容易被盯上的女孩不是吗……

小凌苦笑。拿起雨伞，走出了家门。

第二章 梦开始的地方

外面依然是一片雨雾，在黑夜里格外使人感到宁静。小凌边走边用伞戳着地面，水洼里映出清秀却郁闷的面容。

今天去哪里呢？

去街边的小巷里走走吧。

下雨的天气和因为下雨而显得略微发亮的天空，配上周围年代久远的建筑和忽明忽暗的路灯，让小凌感到安心。他慢慢地向前走着，心中的不快似乎也忘记了。

继续向前，路灯下似乎站着一个人。

「让我……来实现你的愿望吧。」隐约的声音传来。

那是一位少女，身穿白色上衣，藏蓝色的百褶裙……这不就是水手服吗？原来这个国家真的有这样打扮的女孩子啊……

那她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是对自己说的吗？小凌不知为何对这个陌生的女孩没有防备，走到了她的身旁。

「你好啊，我叫有纪。」女孩发话了，黑色的长发在雨雾中闪着光，碧蓝的瞳孔望着眼前的少年。

「呃……你好，我叫……小凌。」小凌不想说出自己那平凡的，听起来专为那些阳光健壮的男孩准备的名字。

“有纪”嘛，也是一个不错的名字，或许对方也和自己一样，不愿面对世俗的本名。对于眼前这个漂亮的少女，小凌感到了一丝亲切。

「雨要下大了，你愿意来我家坐坐吗？」有纪问道。

这似乎不符合常理啊，会有花季少女主动邀请陌生异性到家里吗？还是说，她根本就没把自己当男的看啊……小凌的心情复杂了起来，不知道该高兴还是生气。

有纪没有等待小凌的回应，转身在前面迈开了步子，而小凌则不知觉地跟在了后面，也许他本来就是这样容易服从别人的性格。

有纪进入一座居民楼的楼洞，在屋檐下等着小凌。二人一起上楼，来到有纪位于二楼的家。

简单但整洁的家具，以及客厅一张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看起来不像是和其他人一起生活的样子，小凌对这位少女的身世愈发好奇。

「来，请坐吧，我给你拿些饮料。」有纪指着沙发招呼小凌。

桌上是陌生……美少女给的饮料，小凌才不信什么“男孩子在外面要好好保护自己”，直接端起喝了一口。

眨眨眼睛，意识还清醒，小凌放下最后的不安。

有纪面对着小凌坐下，好奇地打量着白发少年。「小凌刚才为什么愁眉苦脸的呢？」她歪着头问道。

怎么办？说“我在因为不能变成女孩而苦恼着”绝对会被当成神经病，但是夜晚邀请陌生男性进自己住处的有纪似乎也不是正常人。

「是因为有什么愿望不能实现吗？」有纪又问。

和最开始的那句话一样！这人是会读心术吗？

小凌觉得自己必须说实话了。

「我……我想……变成……女……孩。」小凌的声音几乎要听不见了。他闭上眼，忍受着丢人的感觉。

「哦~」有纪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果然是怪人呐，对此居然见怪不怪的样子。

「那好，让我来帮小凌吧！」有纪兴奋了起来，握拳伸出胳膊。

「……？」小凌有些神志不清了，今天晚上的经历太过梦幻。被初次见面的少女请到家中，向陌生人说出自己从未敢告诉他人的心愿……这都什么事啊。

「至于具体方法嘛，容我再想想。」有纪又自顾自地说起来「这样，你明天放学之后来我家。今天已经不早了，你先回家休息吧。」

小凌的头脑早已宕机，呆呆地听完有纪的话，看到她站起身似乎是要送自己走，也慌忙站起。

走出门，有纪目送小凌离去。忽然，她举起一只手臂，撸起袖子，摆出一个小凌似曾相识的动作，喊到：

「交给姐姐我吧！保证会实现你的愿望哒。」

小凌突然回过神。

这不是保登心爱的招牌动作嘛！没想到这人还是个宅女呐。

第三章 开始了就不能再回头

小凌又站在了昨天那条小巷的入口。

现在是白天，没有下雨，这条巷子展现出了真实的面貌：爬满山墙的植物，各种建材拼凑的地面，以及两侧的建筑投射下的阴影。小凌在思考是否前去赴约。

小凌依然对昨晚经历的真实性抱有疑惑，不管是谁，遭遇到这等离奇的事情都会有所顾虑。

小凌就这样徘徊着，直到脑海中浮现出那双碧蓝的眼睛……

那是令人觉得安心可靠的目光。让小凌有些着迷。

还是去吧。

敲敲门，咚咚咚。

屋内传出穿着拖鞋在地上蹦跳的声音。

「啊，你来啦，小——凌。」有纪探出头，迎小凌进门。今天的她穿了一套连衣裙，还有白色裤袜，打扮得可可爱爱，完全不像是这个国家的高中女生（小凌觉得有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应该有的模样。

「打扰了。」小凌又恢复了昨日的忐忑。

不等小凌找地方放下书包，有纪就迫不及待地分享她的研究成果：

「你要当女孩子的话，首先是要在身体上变得可爱一点。」有纪拿起一个小瓶晃了晃，里面传出清脆的碰撞声，大概是一瓶药「要按时吃这个，雌激素。我亲自配的，保证副作用最小的同时有最好的效果。」

「有纪还会这些？」小凌从昨天见到的那一群瓶罐就感到有纪不一般。

「我可是 天才烧酒 呐，基本什么都会一点哦，尤其是生物医药，所以我才有自信帮小凌实现愿望。」有纪一脸骄傲。

「天才啊……难不成，你连学校都不去？」

「对啊，我对那些应试的东西不感兴趣，初中毕业之后就没去过学校了。现在在家随便研究些东西，卖给生物公司赚点钱。」

还真是厉害啊。

「那……你父母呢？他们不管你吗？」

「在国外，感情不好，他们之间只剩法律上的关系了。」有纪的语气不再活泼，似乎被触及了心中的痛处。

「对不起……」

「好啦，回归正事吧。」正当小凌自责时，有纪坐到了小凌的身边，又恢复了轻快的语调。

「我还需要你的一些信息，几岁啦？」

「十五岁。」

「呀，比我小一岁呢，喊我姐姐哦。下一个，身高？」

「一米六五。」

「和我一样呢，正是个当女孩的好苗子。」

「……」姑且算是在夸自己吧，小凌想。

「接下来……想要什么尺寸的chest？」有纪突然凑近了问道，满脸兴奋。

「……这个嘛，确实也要考虑一下。」被问到了这样的问题，小凌害羞了起来，小脸一红「我……不想太大的……可以吗……」

「Perfect！」有纪更兴奋了「那就B cup吧，不影响可爱的同时也足够色气！」

你在想什么啊……

「至于你下面的话……嘿嘿」有纪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本来应该全部去掉的……」她在空中比划出咔嚓的动作。

「但是鉴于目前的医学技术，全部切掉再改造的效果很不尽人意。再者，我家里毕竟不是医院，为了安全……我决定把小凌的蛋蛋切掉！」有纪讲完了她的计划，看向小凌。

「嗯……」小凌的脸烧得更红了，不由得夹紧了双腿。看着有纪在自己面前忙来忙去，小凌心中一阵激动。他心中从未想过能实现的愿望，似乎正在向他走来。

「不过手术是以后的事了，小凌还要先吃一段时间的药。」有纪拿来许多小袋子，像医院的大夫那样装了各种各样的药片进去「这是我根据你的身体情况配的药，每天要按时吃，不可以偷懒哦。」

有纪把药片包装好，正准备递给小凌，手却忽然停住了。

「但是，有一件事你要想好。」是有纪少见的严肃语气。

「诶？」小凌伸出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你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这是事实，即使小凌中途想要放弃，也做不回原来的男孩了。

「我想好了。」小凌没有犹豫，这个愿望他已经想了太久，不会再回心转意了。

「不错嘛，这么爽快，给你。」有纪看起来很开心。

「不过，为什么你要帮我呢，还是这种……有点变态的愿望。」小凌低下头，说出了一直想问的话。

「不可以这样说自己哦，想变得可爱，哪里有错嘛。至于我为什么？嘿嘿，这个问题，保密哦。」

「哦……谢谢」小凌感觉自己被治愈了，心中挥之不去的背德感也消减了许多。

「那个……今天麻烦你了，我先告辞了。」小凌拿上装着药片的袋子，向有纪道别。

「拜拜~，有问题要及时来找我哦。」

第四章 可爱总有代价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里，小凌依然像往常一样上学，回家，在电脑前度过夜晚寂寞的时光。不同于以前的是，他每天睡觉之前都会吃下有纪给他准备的药片。

一个周末的上午，小凌又坐在了有纪的沙发上，满脸阴郁。

「怎么啦？」有纪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小凌，担忧地问道。

「觉得这几天……非常难受，总是很烦躁，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开心……还有，头也时常会晕……想吐。」小凌捂着额头，很痛苦的样子。

「嗯……你的身体还有其他变化吗，特别是下面。」

「呃……是有，那个……早上起床的时候……不会……硬起来了。」又要和女孩子提起自己的[不可描述]，小凌害羞得声音小了下去。

「这么说药是有起效啦，至于你的症状嘛……小凌，你知道内分泌失调吗？」

「嗯？有了解过，是因为我是男孩却在用雌激素吧。」

「对哒！所以说，小凌会难受是正常现象，等你的身体适应了就会好多啦。再过一段时间，我对着小凌来一刀，就再不会有烦恼喽。」依然是有纪轻快的语调。

「但是……现在真的是难受啊……晚上觉都睡不好了。」

「小凌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有纪眨眨眼睛，坐在沙发的扶手上。

「历史上，欧洲女性曾用铅制成的化妆品来化妆，虽然效果看起来很好，一抹马上可以美白、遮瑕，但也对人们的健康造成了巨大的损害。」有纪仰望天花板，若有所思地说着。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当然有啦，这个故事虽然是人们对重金属危害认识不足而造成的悲剧，但也同时告诉我们一个道理。」

「意思是……追求美是有代价的吗？」

「对啦，所以小凌你想变得可爱，总得有些付出不是吗。」

「也对吧……我会努力熬过去的。」小凌下定了决心，为了一个可爱的自己，再艰难也要忍受过去！

又过了两个月，小凌以惊人的毅力经受了身体和心理上的重重磨难，原本就弱气的他现在更加弱不禁风。

不过，小凌也发现自己身体的一些可喜的变化：皮肤肉眼可见地变得细腻白嫩，毛孔都缩小了，嗓音也开始向女孩子的音色靠拢；胸部也有了不少的成长，如果只穿一件单衣甚至可以撑起衣服。早上起床时被窝里的味道也有了一丝香气（关于这一点就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小凌的错觉了）。最重要的是，下面的那东西再也没有硬起来过，始终软软地耷拉着，还有想要缩进去的迹象，小凌似乎已经永远丧失生育功能了。

小凌才不在乎什么生育的问题，能变得可爱就让他很满足了。

「我来看看小凌都追什么番~」有纪扒拉着小凌的手机，懒洋洋地趴着。

放学后无聊的小凌现在经常来访有纪家，两人在某些方面意外地兴趣相投。因为各种原因缺乏家人陪伴的有纪和小凌，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了来自他人的温暖。

「ew……」正在沙发上看书的小凌突然一声惨叫。

有纪放下手机跑到小凌跟前，看着他皱着眉头，双手抱着胸口。

「胸口……疼……」

「我看看哦……发育的不错嘛。」有纪拨开小凌的胳膊，从领口看着小凌初具规模的胸部。「青春期的女孩发育时胸部疼痛是正常生理现象，小凌也不用担心，会逐渐消失的。」

「对了小凌，你是不是该开始穿内衣啦？」

「啊……？现在就要开始吗……」

「当然啊，不然随着发育会越来越难受的，小凌也不希望以后留下遗憾吧？」

是啊……自己也许要当一辈子的女生了……

「但是，夏天穿内衣会被看出来吧。」一个大男生（同学眼中的）的后背衣服上隐约显现出内衣的形状……场面不敢想象。

「实在不行你就穿上外套嘛。」

「这么热的天还要穿外套，热死人啦！」

没办法，这就是可爱的代价啊。不等有纪说出来，小凌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

「那就在网上买点……现在我穿这种小背心就行吧。」线下购买是绝对不可能的，小凌可不想被当成hentai赶出内衣店。

「现在是可以，不过小凌终究有一天要自己去试内衣的，买到不合适的可麻烦了。」

「离那一天还远着呐！」嘴上这么说，小凌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必须鼓起勇气迈进那些“男士止步”的地方，穿起那些内衣来！

又过了一会，有纪突然又放下手机，把脸凑到小凌身旁

「小凌该换发型啦！」

确实哦，自己目前还是男生的短发，小凌摸摸头。

「即使我愿意留长发，学校也不允许啊。」

「没必要非得留长呀，稍微短一点也可以很好看的！留到这里，至少比小凌现在可爱得多。」有纪在小凌头上比划「然后再一扎，配个发饰，就是美少女小凌啦。」

「不至于吧……」小凌心中的自己还是原来的男生形象，粗糙的皮肤，有点小帅但和可爱不沾边的面容……怎么敢当得起“美少女”啊。

「怎么不自信呢？来照照镜子，小凌和最开始相比改变很多啦。」有纪拿来自己的小镜子递给小凌。

「诶↗……」

镜子中的小凌，显然俊俏了许多，五官都变得精致了不少。

「真是神奇啊……」小凌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入了迷。

「这几个月的药不会白吃啦，小凌为了变得可爱付出了这么多，肯定有回报的。」

「所以哦，小凌，再过一两个月你也可以做手术了，胜利就在前方，坚持下去吧！」突然热血了起来。

「小凌，加油！哦！」

第五章 及膝袜和连衣裙

有纪的卧室。
「感觉怪怪的……」小凌笨拙地套上了内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会慢慢习惯的啦。」有纪在一旁看着，忽然伸手袭击小凌的胸口。
「诶！！」小凌似乎出于本能地双手抱胸，缩成一团。
「变得敏感了哦~」有纪一脸坏笑「说不定以后揉一揉就能让小凌兴奋起来了呢。」
「有纪大坏蛋。」
套上少女内衣的小凌盯着微微隆起的胸口，沉醉于其中……

「我说小凌，」有纪看着小凌，突然发话
「你不会还穿着男款内裤吧……」
「……」
「……」
「对啊……我下面的形状又没变……」
「aaaaa……」有纪扑到床上，很是崩溃的样子
「算了……」她翻了个身
「等小凌做完手术一定要让她穿上！可爱的胖次！」又立下了奇怪的誓言
「看着小姑娘这么可爱再想想他穿的是什么……」嘟囔着还不忘补刀。

「接下来，裙子穿上。」有纪丢来一条百褶裙「买到你的衣服之前先用我的吧。」
「哦，谢谢。」小凌对裙子到没什么抵触，把灰色裙子提上腰间。
「还有衬衣。」衣服飞过来。
「嗯。」麻利地穿好。
「以及……袜子！穿着制服裙子再穿裤袜总有点奇怪，第一次出门就让小凌试试及膝袜吧。」
「这种袜子……标准的日本女高中生打扮啊。」
「对呀，小凌也看过那么多校园番了，不想亲自试试嘛？」
「没意见啦……」
小凌坐在床上，把小脚探进袜子，往上用力……小腿被紧实包裹的感觉……真是新鲜。

「好啦，看看我们的新同学——」
可爱的脸蛋，白皙的四肢，以及对日本可能习以为常但对这个国家依然杀伤力不小的校服制服……
「不错哦！」有纪伸出大拇指。
「虽然不怎么影响声音，但这个地方还是有点突出啊。」小凌对着镜子摸摸颈部。
「仔细看的话……确实，不过谁会怀疑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呢？」有纪凑过来。

「头发有点寂寞啊……」有纪摸摸小凌的白发。
「来条发带吧！蓝色的怎么样？」
「试试吧。」
深蓝色的丝带点缀着洁白的毛发，小凌觉得这就是自己的完全体了。

「收拾好了没？」
「嗯。」扶着墙穿上小皮鞋，小凌回答到。
「那就出发！目标——给小凌买衣服！」有机打开了门。

两位身着制服的少女走在大街上，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目光。小凌感觉到异样的视线，不禁一阵哆嗦。
「习惯就好了啦，身为女孩子就要有自信展示自己，小凌这么可爱，对不对？」
「嗯……」
这是小凌第一次这样打扮出门，本来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举手投足的小动作被人看穿，但小凌发现这副身体在药物的改变下已经相当自觉，一举一动都充满青春少女的气息，即便是现在小凌自称是男生也恐怕不会有人相信。

被有纪拉着在步行街转了一大圈，小凌有些头晕眼花了。
「怎么会有女孩子对橱窗里各种各样的商品不感兴趣的呢？小凌你完全都没看过一眼啊。」有纪停下来，嘟着嘴抱怨。
「我也不至于连这种爱好也要学过来吧，没人规定是女生就要喜欢逛街的诶。」
「小凌这样匆匆忙忙走过商店都不瞥一眼很可疑的哦，会被人识破的。细节决定成败呐。」
「好好好……」小凌被有纪拉进街角的一家店。

「平常在家也不用穿什么正式服装，这次主要就给小凌找些日常衣服，所以……这条连衣裙怎么样？」有纪拿起货架上的一条裙子。
「感觉……都不错啊……有纪你看着挑吧……」置身于各种可爱的衣物中，小凌完全晕掉了。
「哪有这种道理嘛，小凌的裙子小凌要自己来挑。」
「那就……这个？」一条简朴的白色裙子。
「也不错，虽说简单了些不过小凌能主动穿上裙子就很棒！」
「嘘……小点声啦，别人听见以为我是什么人呢。」
「不够勇敢可是当不成女孩子的哦，接下来还要手术呢得鼓起勇气才行。」
「我，有勇气的！」留下一句话，小凌抱着衣服闪进了试衣间。

试衣间的门再次打开，小凌穿着纯白的连衣裙走了出来。
走到镜子前，扭扭腰肢，小凌看起来很兴奋。
「挺适合的啊，果然人可爱了什么衣服都好看。」有纪评价道，语气里甚至有了点羡慕。
「嗯……」镜前的人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天色渐暗，少女们的手中也提满了大包小包。
「怎么到最后我买的更多啊！小凌你不好好逛街！」
「没有的啦，这些衣服够我穿了，反正也都不贵。」
「既然有衣服了……小凌，以后在家只准穿裙子！」
「诶诶诶？那多麻烦……」
「少废话啦，你要穿一辈子的哦……」

是啊，一辈子……穿裙子，永远是女孩子了……

第六章 小绫的诞生

观前提示：本文不提供医学建议，有关手术情节均为我瞎编乱造（虽然也有做过功课），在非设施完备的医院使用全身麻醉是极其危险的，一旦有什么意外我们的小凌就没了，所以不要自己尝试。

「这一天终于到了啊。」有纪换上做研究时穿的白大褂。
「是啊，我的痛苦也要到尽头了。」小凌盘腿坐在床上，如释重负地说。
将近一年来，小凌坚持吃药，身体逐渐改变的同时也经受了重重的痛苦，现在是该结束这一切了。
 他 要变成 她 了。

虽然只是切除睾丸，但这也意味着唯一能维持小凌男性体征的器官彻底消失。

「确定从早上到现在没有进食吗？」
「嗯。」
「那好，现在把衣服脱掉，全部。」
「嗯。」小凌熟练地褪下裙子，脱去裤袜，又趁有纪转身准备手术器械的时候甩掉了胖次，扯来一条毛巾盖住胯部。
「可不可以等我睡过去了再拿掉毛巾……」小凌还是不能接受被“异性”看到自己许久未勃起过的阴茎。
「行行，但是马上小凌就可以和我“坦诚相见”了，很令人激动是不是？」
「算是吧……」

有纪的卧室成了手术室，几盏台灯照耀着床上的小凌，他将在这里完成自己的蜕变。

「准备好了吗？」
「好了。」小凌在铺着毯子的床上扭动几下，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有纪用针头轻轻刺破小凌的皮肤，固定好滞留针，排出里面的空气，将另一端连在装有麻醉药的针管上。

「这是自愿净身吗?」有纪突然开口问道。
「？」
「假如你反悔，现在还来得及哦。」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小凌早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这点两人都心知肚明，不过有纪还是打算调皮一下。
「这是大清的刀儿匠吗……」
「那么你断子绝孙，可和我毫无干系吧?」有纪仍在慢悠悠地念着，一脸坏笑地看着床上的小凌。
「有纪很吵诶。」
「好啦，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
「小凌。」有纪把指头搭在注射器的后端，抬头叫道。
「嗯？」
「你不要害怕，我会负起责任的。」
「嗯，我相信有纪。」

注射器缓缓向前。
小凌睡着了。

有纪呼唤一声。
没有反应。
效果不错。

「该我了啊。」
床边的女孩深深吸了一口气。
慢慢地呼出去。
这是小凌的愿望，我要帮他实现，绝对。让他平平安安地醒来。

有纪拿起手术刀，划破了小凌的阴囊，用手术钳轻轻剪断输精管和血管，摘出一只睾丸……
虽然经过充分的学习，有纪早已对其内部结构了如指掌，但紧握手术刀的手还是微微有些颤抖。
不能给小凌留下遗憾，自己必须稳住。
另一只睾丸……
有纪已经大汗淋漓。
……
二十分钟后，有纪终于缝上了最后一针，身旁两团血淋淋的肉块躺在盘子里。
拿纱布擦去血污，看着瘪下去的阴囊，有纪心中满是自豪。
「小凌变成女生了……」

昏睡的小凌依然安详，面带微笑，这是对手术者的绝对信任。

看着小凌的脸。
这一年来自己的生活也热闹了不少啊……
有纪回想自己的过往。
家庭支离破碎，双亲丢下自己远走高飞，自己仿佛成了谁都不愿提起的过去。
无穷无尽的孤独淹没了少女，使她废寝忘食地学习研究，凭借其天才的头脑成为了一名医学大师。

独立生活下去不是问题，但有纪的内心从未被他人真正触及过。
与众不同的她没有朋友，邻居也视这个从不去上学的女孩为异类，偶尔打交道的只有制药公司的那些西装革履的商人……

只能一直这样下去吗？自己还能得到人间的温暖吗？

那个雨夜，有纪再也按捺不住无边的寂寞出门游荡。
在一盏路灯下，遇到了一个不打伞的少年，他说他叫小凌。

于是她迫不及待地留住了他，扮出乐观活泼的模样，希望能一直有他在身边。

她第一次请陌生人来做客，第一次倾听对方的苦恼，第一次承诺要实现别人的愿望。
后来，她第一次为别人配药，第一次思考出门如何打扮，第一次两个人一起逛街。
再后来……

「……呜……有纪……」小凌发出了声音。
思绪被拉回现实。
「小凌？小凌？你醒啦？恭喜你，手术很成功，你现在是……」
「我，我要……」没等有纪念出早准备好的台词，小凌半眯着眼，伸出手在空中挥动，嘟哝着。
「哪里不舒服吗？想喝水要再等一段时间哦。」
「我要……要趁着降价……买显卡……啊，再……配电脑用……核显我……就不叫小凌……！」
头脑不清醒啦！
「麻醉药用太多了吗……」有纪有些失望，本以为完美的手术还是有点遗憾。
「有纪……快……快下单啊……」
这孩子，真是可怜她了，这种时候还在惦记这些。
「好好……等小凌恢复好了就去买……」
……
等到麻药的效力消退得差不多的时候，窗外已经黑透了。
「小凌你终于醒了啊，刚才真能闹腾，没想到小凌还有这么调皮的一面呢？」有纪擦擦汗，看着床上不停眨巴眼睛的小凌。
「我……刚才做什么了吗？」说梦话自然是没有记忆的。
「算啦，小凌现在感觉怎么样？」
「下面还是麻麻的，没什么感觉，不过……我已经……」
「不再是男孩了哟。」有纪抢答。
「好哦……这是真的吗……这一年……我不会是做了一场梦吧……等我醒来，还是孤身一人在夜里胡思乱想，永远被困在这副身体里……」小凌突然哭了起来。
「哎哎哎，怎么会是梦呢，小凌现在就在我身边……精神状况还是这么不稳定，我用药真是太失败了。」
「没有的……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有纪就是实现我愿望的那个最重要的人……那个，谢谢你，有纪……」
小凌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三天之后。
「庆祝小凌手术成功！干杯！」有纪举起装满汽水的一次性纸杯。
「Cheers!」
现在的小凌已经从手术中恢复得差不多了，此刻，她又穿起了小裙子，坐在有纪对面喝着汽水。
小凌终于如有纪的愿换上了女孩的小内裤，阴茎在手术后萎缩得像未发育的儿童一般，在柔软的布料下微微隆起。

「有纪。」小凌突然放下杯子「我不要叫小凌了。」
「诶？为什么？」
「换一种写法，原来不是冫的ling吗，我要换成纟的。」
「最开始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本来想用纟的，那时候太自卑觉得自己不配这么可爱的名字，现在，我有这个资本了！」白发少女很开心的样子。
「好啊，小——绫——。果然可爱了不少嘛。」

「让我们再次举杯，庆祝小绫的诞生！」
「干杯！」

第七章 夏日

自小绫手术已过去了半年。
现在，她白天就像其他学生一样去上学，用校服外套掩盖住自己隆起的胸部。好在小绫的尺寸不算大，就这么过了半个夏天也没被人注意到。
放学后，小绫就来有纪家里写作业，聊天，有时甚至在这里过夜，反正都是女孩子有什么关系嘛。

到了高二结束时，小绫索性直接搬到了有纪家，当然没忘记带上她的宝贝电脑，这台主机里，包含了她对于电子产品所有的幻想。
「小绫的这些兴趣倒是没有变啊，我还以为你自己变成美少女了就不会对纸片人感兴趣了。」有纪看着十分不优雅地趴在桌子下给电脑接线的小绫撇撇嘴。
「我的动机可没有那么浅薄，再说了有纪也很宅诶。」
两个人半斤八两。

虽然有纪家还有空房间，但小绫搬来后还是和有纪睡在一张床上，两人的睡相都很安分，夜里相安无事。
某天晚上，小绫换上睡衣，飞扑上床。
「有纪，——睡——觉——啦——。」她招呼着。
「知道知道。」有纪洗干净试管结束了实验。她在家里可也没闲着，除了搞研究赚钱，还包下了家务活。多了一个人洗衣服累了不少，不过如果能换来一个和她朝夕相处的同伴，有纪觉得自己是不会不乐意的。
「作业写完了吗？」有纪爬上床。
「早写完了。」变成女孩的小绫没有了世俗的杂念，学习效率提高了不少。
「那就好，睡啦。晚安。」
关灯。
「晚安。」

「小绫？」
「嗯？」
「这天真是热啊。」
「对啊，要不是放假，让我在这种天气穿校服外套会出事的。」
……
「要不……咱们，找个凉爽的地方玩玩去吧？」有纪翻过身，在黑暗中看着身旁的小绫、
「哪里？」
「水上乐园！」
「好啊……诶！那岂不是……泳装……」
「买就好了嘛。」
「重点不在这！我……穿……泳装……？」
「对啊，而且必须是女孩子的哦。」
「感觉好刺激……」
「我也很期待小绫穿泳装的样子。」
……
「那先睡喽，小绫想想自己想要哪种的泳衣呢，说不定会梦到呢。」
「会做噩梦的吧……」

次日。
「起床起床！」一大早小绫便被摇醒，睁开眼睛看到了神情激动的有纪。
「这么兴奋呐……干嘛这么急……」
「赶紧趁这两天是多云天气，没有太阳好去玩嘛。」
「有道理。」
「赶紧换衣服，我去弄点早饭，准备走人！」
「好好……」
整理好内衣，拿过一条白色裤袜套在脚上，小绫早已习惯双腿被丝织物包裹的感觉。再穿好裙子，打理好头发，对着镜子检查一下不用化妆也可可爱爱的脸蛋。
速战速决，搞定，自己才不像那些穿衣打扮动辄几十分钟的人。

吃过早餐，两人来到大街上。虽然时间还早，街上却早有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泳装区在商场的四层，小绫被有纪拉着手穿梭于茫茫人海和重重货架之中，头晕晕的，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对上街购物感兴趣了。

「到了哦~」一直被有纪拉着的手终于松开了，小绫抬头看着眼前各式各样的泳衣，不知从何下手。
「小绫想要连体式的还是分体的？分体泳衣看起来会更成熟一点。」
「我就……连体泳衣吧，还是保守一点。让我穿着这种近似于内衣的东西被看出来就不好了。」
「也对，那就连体泳衣吧，也很可爱的。」

「似乎可以试穿？」
「那我试试这个。」小绫拿下一件带裙褶的白色泳衣。
「遮住太多了！这简直和一般的裙子没区别了……算了先试试吧。」

更衣室。
这种紧绷的感觉……整个上身被束缚着，以及胯部传来的压迫感……
小绫觉得自己要坏掉了。
腼腆地喊来有纪。

「意料之外地可爱！诶……！小绫的这尺寸，比我都大了啊啊啊。」
「不要伸手摸啊！变态！」小绫双手护住胸部。
「嗯……这里也看不出异样。」撩起裙褶看看小绫几近平坦的胯部。
「早就是这样了啦……穿内裤都不会凸出来的……」
「OK！那就这个了。我也去找一找，可得找个成熟一点的。」

小绫换回衣服，把泳衣收好和有纪选的泳衣一起结了帐。

离开商场，和有纪挤上公交车里……
满眼都是人头……啊不，乘客。
小绫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不过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用刻意和身边的女生们保持一定距离了，没必要再为了“清白”踮着脚尖折腾自己。
真方便呀。
小绫放松下来，贴在身边女生的身上。
一切都很自然，没有人觉得异样。

下了车，有纪拉起小绫的手一路狂奔，跑得白发少女上气不接下气。
「急……什么……呀……我……很没力气……的……」
「再不快点就晚啦，好不容易来了不多玩会怎么行！」

终于到了检票口，小绫已是气喘吁吁双眼失神一副被玩坏的样子。
「也该锻炼一下身体了，本来女生就体弱小绫还不多运动……」
「……」小绫抬起头来想辩解两句，但忙着喘气无话可说。

进了大门，来到更衣室，和微笑着的工作人员打个招呼，领到柜子钥匙……
接下来是……
公 共 换 衣 间！

小绫还记得英语老师讲过一个例句“Tom looked back and saw the teacher, his smile frozen on his face.”
这是一个很地道的表述，老师说。
小绫刚才好不容易攒出的微笑也frozen了。

「这这这怎么办啊有纪……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换衣服绝对会被当成变态流氓的……」
「不要急不要急，我来思考一下。」
两个女生站在女更衣室无所适从。
「淋浴间不是有隔间吗，小绫进去把帘子一拉上不就好啦。」
「帘子那么短有人低头看见了怎么办……」声音都颤抖起来了。
「没有那种变态会偷看的啦，我站在前面帮小绫挡住，快去吧。」

确认周围没有人在注意自己后，小绫拿起泳衣溜进淋浴间，把帘子尽可能拉得严实。
好久没在这么陌生的地方宽衣解带了，小绫把泳装抱在胸前，心怦怦直跳。

所谓熟能生巧，小绫把手伸向后背，随即熟练地摘下胸前的小件衣物。低头看着自己尺寸恰到好处的乳房，不禁产生想要捏上去的冲动。
真的和当初有纪说的那样，“不影响可爱的同时也足够色气”。
不愧是天才少女。
褪下内裤，小小的阴茎安分地缩着，如今小绫已几乎感觉不到身下物体的存在。
她抬起一条腿，缓缓伸入泳衣的领口，再从下端开口处探出。一只脚站稳后，又将另一条腿穿过。
用力向上提……胯部已感受到压迫感，但顶端依然和肩膀有一小段距离。
似乎有点小，试穿的时候怎么没注意到。
小绫使劲发力，终于将泳衣套在了肩膀上。白色的衣料紧紧贴住小绫的身体，将胸前的两坨脂肪也显得突出。
不过小绫当下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下身，她分开腿，仔细检查胯部，紧实的泳衣将柔弱的小阴茎隐藏得很好，仅留下难以察觉的一点凸起。

当她还是男孩时，每次不得已去公共浴池请人给自己搓澡都是一次挑战。仰躺在床上被陌生人摸过全身，小绫总要费尽心思转移注意力才不会让自己起反应。
现在的她再也不会有这种烦恼了。虽然早已不会产生某种欲望，小绫还是调皮地努力回想曾看过的限制级影视作品，但无论她无论怎么浮想联翩下身都没有一点动静。
小绫松了一口气，拿上自己的衣服走出淋浴间。

「动作挺快的嘛，换我来了。」有纪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椅子上，就开始脱裙子。
「诶诶诶！」小绫下意识地转身闭眼「我还在这呢……虽然我已经……」
「有什么不能看的嘛，小绫还没见过我的身子？来~我来诱惑一下小绫……」
「没用的啦。」
「也是哦。不过，现在的小绫如果补充一点雄激素也许还可以重新……」
「我才不要！」

「走喽！」少女们换好衣服，手拉手走向泳圈租赁处。

在懒人河里漂了一大圈的小绫好不容易抓住机会靠近岸边，打算从游泳圈里翻身下来却滑稽地跌进水中，她站起身来揉着眼睛。
咔嚓。有纪不知何时拿出手机抓拍一张照片，还顺手发给了当事人小绫。

坐在岸边的椅子上，小绫盯着手机里自己的照片入了迷。好像面对着水面照镜子的丑小鸭一样，小绫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这么……
被水打湿，半透明的白色泳衣，可爱俊俏还带着水珠的脸庞，面对意外落水而慌忙紧闭的眼睛和不经意张开的嘴……
总之就是非常可爱！
小绫的脸红了起来。
「喂喂，不会看着自己的照片兴奋起来了吧，小绫可真是怪人。」
「不是说了我早就不能了吗……只是突然发现我其实还挺……可爱的？」
「小绫才发现啊。」
「真是太神奇了……」

休息一阵后，两人又开始了探索。节假日的水上乐园人头攒动，每个项目入口处都排着长长的队。
「两位小妹妹，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再凑两个人就可以直接玩了。」突然被人叫住了，有纪回过头，是两位高个的大姐姐。
「怎么样？我们去吧。」
「这个项目……很吓人的样子啊。」小绫抬头看看上方巨大的喇叭状物体。
「机会难得嘛，来试试。」有纪回头「好的，我们参加。」

站在高高的螺旋楼梯上，整个乐园被尽收眼底，高处的风很大，吹得小绫有点哆嗦。
「有纪之前来过类似的地方吗？」
「没有哦，我是第一次和别人出来玩。」
第一次来就挑战这么惊险的项目啊。

不远处每隔一段时间就传来的游客的尖叫声，听得小绫胆战心惊。
「小绫害怕吗？听起来这个项目真的挺刺激诶。」
「我才不害怕呢，小时候和父母去过水上乐园的……虽然身高不够很多都玩不了……」
自己要勇敢起来！不能像那些没出息的人一样大喊大叫。自己虽然身体改变了但是勇气应该是没变的。

「到我们了哦。」
四个人围成一圈坐进气垫船里，小绫把腿放在了最上面——那是最危险的位置，由于缺乏固定而往往最为惊险。
「小妹妹把腿放我下面吧，我帮你压着。」善良的大姐姐发话了。
「唔……好吧……」

小绫相信，自己如果还是男生，是绝对没有这个待遇的。
工作人员见四人都已坐好，轻推一下，小船便滑入滑道之中。

急转弯，上下颠，不时传来失重的感觉，小绫紧紧握住扶手，感觉胳膊在方向来回颠倒的加速运动中要断掉了。
不过也还好嘛，旁边的两位大姐姐都不动声色，有纪也只是紧紧闭上了眼睛。
自己才不会那么狼狈地叫喊呢，刚才那些人都是胆小……

「啊啊啊啊啊啊——————」
小船突然极速下坠，小绫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张开嘴巴，发出惊恐的娇音。
居然这么不矜持地喊了出来……声音还这么娇气……
没想到已经改变得这么彻底了！

终于绕过最后一道弯，小船冲进水池后迅速减速，在水上慢悠悠地漂浮着。
小绫被有纪搀了下来，害羞的红晕久久不能散去。
太丢人了。
刚刚似乎只有自己叫得那么大声。
这具身体真的是……

「刚刚小绫喊得很夸张哦~」有纪和两位大姐姐道别，转身笑道。
「谁让它那么突然，我都没有准备……」
「真想把小绫那时的表情也拍下来。」
庆幸那时她手里没有照相机。

「接下来去哪呢……那边看起来不错诶，可以两个人一起滑下去。」有纪指着远处被建造成彩虹形状的滑梯。
「看起来也温和一些啊，去看看吧。」

「请游客提前摘下易脱落的物品……眼睛，首饰……」大喇叭一遍遍重复着。

「两位是一起的吗？」工作人员打量着小绫和有纪。
「嗯。」
「来，请一位先上来坐好，另一位再坐在后面，双手抱紧前面的人。」
「诶？还要抱着啊……」小绫又犯难了，这里都是什么奇怪的项目啊。
「那我先来……」小绫抢占靠前的位置，毕竟自己坐在后面的姿势……总有些尴尬。

「建议体重轻一些的在前，这样重心更稳定。」工作人员不失时机地提醒。
小绫愣住了，毫无疑问，虽然半路出家做女生的她已经足够苗条，但还是不及原装的有纪轻巧。
「嘿嘿……」有纪坏笑着坐了上去。
小绫只得坐在后面，双手小心地环抱在有纪胸前，两腿张开放在有纪身体两侧。
没错，现在小凌的胯部正和有纪的臀部贴在一起。她的脸又红起来了。
「小绫？」有纪悄声问道。
「怎……怎么了？」
「你顶到我了。」满脸坏笑。
「瞎说啦！真是的……」

载着两人的充气船在彩虹般的水道上滑行，没有了惊险刺激的转弯颠簸，两人都很快放松下来。
被小绫抱着的有纪索性往后一仰，躺在白发少女的怀里。
暖风吹拂这有纪的面颊，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被人抱在怀里的温暖。

这样的生活真幸福啊，可以一直陪在小绫身边。
她此前从未想过自己会享受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的生活，不过现在她发现自己似乎已经离不开这个人了。
可以一直在一起吗？
对方似乎也没有其他亲人，两个人可以互相填补寂寞，多好啊。
虽然她作为女孩有那么一点点特殊，不过说不定正好是其他百合情侣所不具备的优势呢。
再过不到一年小绫就要去上大学了……
这也不是问题，她走到哪里我就跟去哪里。
对嘛，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但是滑道已经到了尽头了。

「还愣着干嘛？有纪，下啦。」
「嗯？哦。」

吃过午饭，两人又到处游荡，在造浪池里晃得晕头转向，坐在树荫下小口啜饮冰镇可乐。
但小绫察觉出身旁的有纪有了什么心事，总是不经意地发现她在盯着自己看。

下午很快过去，水上乐园开始在广播里提醒游客即将结束营业。小绫再次躲进淋浴间换衣服，头一次对短裙的遮盖度感到满意。比起那让身体线条毕露的泳装，整个上半身都有衣物包裹实在让人安心许多。

「终于到家了……呼……真开心呀，好久没有这么折腾过了。」小绫倚在墙上，深呼一口气。
向来更加健谈的有纪在归家途中反而一言不发，此刻她放下手提袋，背对着小绫，犹豫着。
正当小绫发现异样想开口询问时，有纪猛地转过身来。
坚定的目光紧盯住面前少女的瞳孔。

「小绫。」
「嗯？」

「我喜欢你。」

「什么……？」
「和我在一起吧。」

「怎……么……回事……」
刚刚放松下来的小绫的大脑瞬间超过额定频率，她呆在了原地。
稍回过神，她后退两步，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外，冲下楼梯，拼命奔跑起来，一路埋着头看着脚下的地面不知所措。
再次抬起头时，她已经离开了小巷。
黄昏的街道上，失神的白发少女游荡着。

第八章 你不在的时间

天完全黑下来了，街灯把夜晚的城市照亮得如同白昼。
小绫回到自己的家，她拿出钥匙，有些生疏地打开门。
她没有开灯，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向床，倒在了上面。

身体虚弱再加上没有吃晚饭，小绫感到一阵眩晕，她努力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

和有纪出去玩……很开心……
在回家的路上，自己被她表白……

怎么回事啊。
那时的有纪不像是在开玩笑。
所以说，她真的在请求自己，和她在一起，变成情侣关系？

和自己？
不能的吧，虽然不会说不愿意，但是……
比较一下：
有纪，不用上学也什么都会的天才美少女，性格开朗，活泼可爱。
自己，平庸的高中生，还是个变态，人y……
小绫平时最讨厌被用这个字眼称呼，但此刻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就是这么卑微。

以前受你照顾了，但你真的不必纠结于我。
时间还有很多，凭着优秀的天赋和讨人喜欢的性格，有纪一定会遇见她的另一半，一个和她同样优秀的，男人。
是啊有纪，和我在一起，是连伦理道德都不能容许的呢……
“他”会是什么样呢？……一定很帅气，很有才……

不能再和有纪待在一起了，必须让有纪知道，和自己在一起是错误的，不能耽误她的前程。

长叹一声，闭上眼睛，泪珠滑落。
唯一能依靠的人也即将离开。
都怪自己赖在对方身边。
不过和她一起生活的日子真的是自己这些年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了。
这一切迟早都是要结束的，分别的时刻只不过提前到来了。

就这样了吧。
明天去找到她，让她明白那种情感不过是一时冲动。
然后和她道别，重新回到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中。
说不定这才是自己本来应该有的生活，这两年只是一场梦罢了。

决心已定，小绫再没了精力多想，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次日。
少女睁开朦胧的眼睛，眼前不是已熟悉了的有纪的卧室，而是自己陌生的家。
对哦，都结束了。
去和她做个了断吧。
昨晚小绫没脱衣服就睡着了，身上的衣服被压出了皱褶，不过她没有心思再梳妆打扮，翻出一袋面包吃下后就走出了家门。

她又站在了小巷的入口，心情的忐忑程度丝毫不亚于两年前的那天。
有纪会骂自己吗？说自己忘恩负义……
小绫还没见过有纪发火的样子，在她的印象中那个女孩永远是笑着的。
不过这次自己真的很过分啊，受到恩人的表白还如此对待……

尽管有纪早就把家门钥匙给了小绫，但小绫还是伸出手敲了敲门，毕竟这里以后就不是自己能随便进入的地方了。

没有回应。
生气了吗？
小绫继续敲门，沉闷的声音在楼道里回响。
依然是一片安静。

如果有纪在是家不可能听不到的。
她不想见到自己了吗？
也对啊，换位思考一下自己可能也不会原谅对方。
就算对方不愿意见自己，小绫觉得有些事自己必须要告诉她。

小绫用钥匙打开门。
这里的一切还是昨天的样子，自己没来得及穿上的鞋还凌乱地摆放在地上。
「有纪？」
……
不在家。
刚好出门去了？还是说……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

小绫缓缓坐在沙发上，看着冷清的房间，泪水又不争气地流下。
明明昨天还那么幸福，还在和有纪有说有笑，一夜之间，一切都失去了。

小绫想起了那个雨夜，在路灯下遇到了那位少女。那时，性格孤僻的他第一次向别人吐露了心意，并奇迹般地被理解。
她不像其它对他冷嘲热讽的同龄人，她帮助他完成心愿，安慰他被世俗摧残的脆弱的内心。

小绫不敢想象如果没有有纪自己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在不被理解的困境中抱憾终生？无法融入社会不敢出门？也许，自己根本用不了那么久就会丧失对生活的信心，结束自己的生命。然后，成为媒体笔下无关紧要的一条新闻……
不知不觉中，有纪已成为小绫生活的全部。
但也正是因为她对自己如此重要，小绫才会希望她有幸福的将来。

现在这些只不过是小小伤痛而已，时间很快就会让自己从她心中淡去，和自己在一起的这两年和她的漫长未来相比，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在沙发上胡思乱想着，小绫渐渐有了困意。待她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橘黄的落日。
有纪仍然未归。
她的个人物品还都在原位。连行李都不带就毅然离开，虽然有些激烈，但也正像有纪的性格。
自己对她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啊……得好好道歉才行。

起身走进卫生间，坐下开始方便。
虽然小绫完全可以站着上厕所，但在有纪的强烈要求下，她还是努力让这一行为成为了习惯。
以后就算离开了你，我也会好好遵守的……

晚上，完全没有心思做饭的小绫点了外卖。
有纪虽然一直独自生活，但烹饪技术完全不亚于优秀的家庭主妇。
小绫也慢慢学会了不少技巧，不用上学的日子里就由她来掌勺。有时做出了失败品，两人也努力着吃得干干净净……
往日的回忆一股脑涌上来……
小绫再也忍不了了，放声大哭，咸涩的泪水流进嘴里，混合着食物被一起咽下。

窗外的世界亮起来了。
在有纪家待了一夜的小绫睁开眼睛。
有纪看来是不打算回来了。
但小绫还是选择继续等待，就算渺无希望，她也舍不得离开这个留下了无数回忆的地方。

戴上围裙走进厨房，小绫想在这里最后给自己做一次早餐。
煤气灶喷出蓝色火苗，舔舐着平底锅。
小绫从冰箱里拿出两枚鸡蛋，磕一下，轻轻掰开，蛋液完美地平摊在锅里，发出响声。
像往常一样再打一个蛋，仔细摊开。两个蛋一起翻面，这个焦一点的自己吃，那个嫩一点的给有纪……
……
对哦，只剩我一个人了，那就全部吃了吧。

小绫不敢再动这里的其他东西了，那些不经意间承载着两人的生活的事物，此刻都化为一柄柄尖刀刺向小绫。

小绫在屋子里游荡着，想要把这里的一切刻在脑海里。
即使有纪忘了自己，自己也绝不会忘记这段时光。

第三天了。
小绫抱着最后的希望等了最后一个白天，她这几天都是和衣而睡，裙子被压得皱皱巴巴，头发也凌乱不堪。
到了天色渐暗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时候走了。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小绫把钥匙放在桌子上。
提着包裹，手已握住了门把。
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吧。
眼泪不知第几次涌出来……

「咚咚咚。」
是敲门声。
「小绫在家吗？」
有纪的声音！

小绫飞快地打开门，泪眼朦胧中，她看清了眼前的人。
尽管此前已下定决心要保持距离，小绫还是忍不住肢体的冲动，扑上去抱住了有纪，痛哭流涕。
「诶诶怎么这么激动嘛，不哭不哭……唉，我等会再给你讲讲遇见的事吧。」

「那天你刚走，某个制药公司就找上门来，说有一款新药临床试验出了重大问题，不由分说就把我拉去帮忙了，折腾到今天才回来……呼……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我的住处的……」
小绫依然泣不成声。
「那个……那天我说的话，如果给小绫造成困扰了的话，请不要在意就是了……」有纪低下头。
小绫猛地扑进有纪怀里。

「在一起吧……我不想再离开你了……」少女抽泣着请求道。

什么世俗法律，生理限制，既然眼前就是自己所爱之人，何必再做出伤害感情的事……
她释然了。

「嗯。」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小绫知道，自己不必再自卑了，既然被爱着，那就好好回应对方的心意吧。

亲热过后，两人松开胳膊面对面坐着，小脸微红。
「有纪吃过饭了吗？」
「还没有，那边的事情已结束我就赶回来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做饭。」
「感觉不是很让人放心呐，需要我帮忙吗？」
「你就相信我好啦。」

第九章 无题

两人正式交往后的生活和之前并没有太大变化。暑假过后，小绫进入了高三，每天到很晚才回家，有纪依然在家里折腾瓶瓶罐罐，担下了两人的家务。
转眼间，天气转冷，寒假到了。

「小绫比去年进步不少嘛。」有纪放下成绩单。
「一想到家里有纪在等我，就很有学习动力！」小绫放下书包「终于放假啦……这个学期可累坏我了。」
恋爱关系从理论上来说是会使人上进的。

小绫从冰箱拿出一瓶汽水，躺倒在沙发上大口喝起来。咽下冰凉的液体，小绫发出“哈~”的声音。
「小绫这样一点淑女的样子都没有了哦。」
「作为高三学生每天压力那么大，早就不在乎自己形象啦……大家都很拼呐……」小绫握着饮料瓶懒洋洋地说。
「辛苦啦，我去做饭，寒假就好好休息吧。」

晚饭是传统的家常菜，只有简单调味的饭菜对于吃腻了学校食堂的小绫来说也很有吸引力。她只管狼吞虎咽，吃相什么的自然也不顾了。
有纪看着食欲旺盛的小绫，像乡下老婆婆一样露出笑容。

吃饱了的小绫爬上身旁的沙发。有纪洗完碗，走过来坐在她身旁。
「小绫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嗯？不知道诶，离咱俩的生日都很远啊。」
「小绫这样换成别人就该被嫌弃了……明天可是我们交往半年的日子啊。」
「哦……」小绫的脸又红了「已经这么久了啊。」
「还有个消息，今年我就18岁了，算是大人了！」有纪骄傲地说「原来一些不能做的事情……也可以试一试了哦……」
「诶……？」
「所以……在我们的交往纪念日，让我来奖励一下小绫……行不行呢……」有纪少见地脸红起来。
小绫似乎明白了。
「但是……我没办法的啊……」
「那个嘛……小问题的，只要吃了我新研究出来的药，小绫也可以的。」
「好可怕的样子……」
小绫回想起半年前在水上乐园有纪突然冒出来的话……
她还真的去实践了……

不过，这种事迟早都是要来的，既然作为百合情侣的自己和有纪有机会做别人做不到的事，也可以试一试呢……

第二天，小绫睁开眼睛，扭过头发现身旁的有纪正羞涩地看着自己，不觉脸也发起烧来。
吃过早饭，两人就要开始准备了。
「嗯……这个，要先洗澡对吧。」小绫先打破沉默。
「……嗯，一起洗吗？」
「……也可以吧。」

两位少女站在浴盆里，都羞红了脸。小绫一直用手捂着跨间，不肯被有纪看见。
「还遮掩什么嘛……手放开啦。」有纪挪走小绫的双手，露出几乎完全萎缩的阴茎。
「希望待会可以给力啊……」

洗干净身体后，两人擦干身体，拉上窗帘，爬到床上。
「来，吃下吧。」有纪拿出药丸，递给小绫。
咕噜，小绫咽下白色的胶囊，端坐着等待药效发作。

不一会，小绫就感到浑身发热，眼前的有纪看起来也有些模糊。
「有……纪……我头……晕……」
「赶快躺下吧，为了保证效果用量稍微大了一点……还是过头了……」有纪扶着小绫躺下。

又过了一会，小绫已经萎缩了一年多的阴茎渐渐开始充血膨胀起来，在小绫白皙的双腿间挺立着。
「啊……」小绫感受到久违的胀痛感。

「那……我上来了哦。」
有纪把腿跨过小绫腰间，双手扶着阴茎正对着自己的阴道，缓缓坐下去。
小绫感到下体被温暖湿润的物体包裹着，忽然碰到了一道阻碍。
「有纪……你还是……」
「那……当然啊，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有纪一咬牙，猛地坐了下去。
「啊啊啊啊……」痛苦的呻吟声。
一丝鲜血顺着阴茎流下。
「有纪没事吧……」小绫虽然头脑还是昏昏沉沉，但也能感觉到身上少女的痛楚。
「没……事……我要开始……动了……」
有纪强忍疼痛，在小绫身上上下起伏。慢慢地，疼痛感逐渐被阴道被摩擦而产生的快感抵消。
「嗯……」少女完全将小绫勃起的阴茎含在了体内。
小绫没想过自己成了这样还能体验到这种感觉，也不自觉地发出声音。

正在享受快感的她没有注意到一双伸向自己的手。
「啊啊啊啊啊……」
有纪揉捏着小绫柔软的乳房，敏感的胸部遭此蹂躏，让她娇声喘了起来。
「我还有这一招哦……」有纪看着被压在身下的少女笑道。

「诶……我没有戴安全套啊……有纪没关系的吗……」
「想什么呢，现在的小绫早就没有生育能力啦，就算射出来也只有前列腺液哦。」
对哦，自己现在能这样也只是靠药物维持的。

动作越来越激烈，小绫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有纪，我……快……」
有纪感觉到身下阴茎的跳动，她放低身子，把整个阴茎深深含进身体。
清水般的温热液体射进了有纪的肚子。
她缓缓脱离小绫的阴茎，让液体流向阴道深处……
小绫的身体也到了极限，阴茎在发射后就软了下来，逐渐恢复成平日里像幼童一样的大小。

「小绫不怎么行啊，我还没尽兴呢。」
「对不起哦……但是这种事情本来就是难为我啊。」
「以后多锻炼一下会好的，相信你哦。」
「还有以后……？不过确实挺舒服的……我成这个样子还能有这种体验……也不是不行……」
「但是肯定没有小绫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舒服吧？」
「我一个人？你是说我还是男生的时候……」
「对。」
「……快感确实没那么强烈，不过这也是当然的吧，能和有纪做已经很勉强了。」
「小绫想不想尝试一下更舒服的？」
「嗯？怎么搞……不会还要喂我吃什么药吧……」
「不会滴，小绫有了解过前列腺高潮吗？很舒服的哟。」
「有一点印象，据说可以有和女孩一样持久的快感……但我记得想做到很困难啊。」
「有我在小绫还怕什么？」
「那好吧。」
「赶快去浴缸里躺好，我来把小绫洗干净。」

小绫仰躺在浴池里，胳膊抱起双腿露出菊部。
有纪调好水温，用一根软管接上水流。
「我要进来了哦。」
「嗯。」
温热的水灌进小绫的肚子里，下身的部位被水流抚慰着，是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感觉。

十分钟之后，小绫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流出来的液体十分清澈。
有纪为她擦干身体，两人有回到床上。
小绫用枕头把下身垫高，再次躺下抱起双腿。
有纪不知何时拿来了一大瓶透明液体，此刻她正从中倒出一部分往自己的手上涂抹。
「啊……好凉……」小绫孔穴的周围也被充分润滑。
「为了今天我还专门把指甲剪掉了呢，小绫可要好好享受哦。」
润滑完毕，有纪在孔穴四周轻轻抚摸，让小绫放松下来，然后对准位置开始往里深入。
从未被侵犯过的孔穴十分紧致，即使是有纪的一根手指也很难通过。
在润滑剂的帮助下，有纪总算把整根手指插入其中。
「膀胱与尿生殖膈之间……后面较平坦，贴近直肠……」
虽然没有先前经验，有纪也很快找到了位置，开始按压刺激。
「啊……」小绫被开发了新的感受。异物伸进了肚子，在里面搅动。

强烈的尿意袭来，小绫的身体本能地收紧肌肉。
有纪的手指被夹住了。「有感觉啦？要放松……马上就会舒服的。」
小绫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她看不到有纪，却能感受到对方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体里有规律地运动着。
不适应的感觉渐渐消散了，一滴晶莹的液体从小绫的龟头里冒出。
「小绫流出来了哦~。」
小绫没有回应，此时的她闭着眼睛仔细地感受着十分微弱但从未有过的体验。来自整个下半身的麻酥感满满上升到全身，她一动不动地接受着有纪的侵犯，在全新的快感体验中欲罢不能。
有纪看着逐渐陷入快感的少女，本已有些疲惫的手指按压的幅度更大了。

快感逐渐加强，已经超出了小绫能够控制的范围，她浑身瘫软，两腿张开，面色发红。
这就是女孩子高潮的体验吗……比自己当男生的感受……
小绫的头脑完全沦陷了，无尽的快感无处发泄，她发出了娇声的细喘。
终究还是活成了自己曾经看过的A片演员的样子……

随着有纪手指的按压，达到高潮状态的小绫流出一大滩清澈的液体，散发着分泌物的气息。

有纪的手指在小绫体内一次次按动，耐力已到了极限，她缓缓抽出手指，擦干上面透明粘稠的分泌液。
小绫缓缓从快感中恢复过来，这下轮到她没享受够了。
「还想继续嘛……」
「我已经累得不行啦，以后机会多得是呢。给小绫买个按摩棒怎么样？自己一个人也能玩。」
「不行，我可不想被除了有纪之外的什么插进来。」小绫擦干净自己流出来的液体，坐在床上。
「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啦？」

两人相视一笑，有纪忽然站起身，按住小绫的肩膀把她推倒在床上，自己俯下身去。
两位少女的胸口贴在一起，小绫闭上眼睛，和有纪双唇相合。
舌尖相互蹭擦，彼此感受着对方的气息……
现在她俩谁也说不了话了。

第十章 毕业不是终点

六月的某个深夜。

「为什么我现在这么平静？普通女孩这时候是不是应该紧张一点？」抱着腿坐在床上的白发少女仰望天花板。

「这是学习好的人才有的自信呐。」

「像小说里描写的什么“手颤抖着一遍遍刷新网页”大概也不会出现在我身上吧。」小绫看着浏览器上自动刷新的脚本说。

「一点都不浪漫啊……不过现在的高中生真是可怜啊，那么多考试早已习惯了吧。」有纪叹了口气，歪身倚靠在小绫身上。

「还有一分钟……说不定哪次刷新之后我的分数就会跳上去了。」

「不过也没什么悬念吧？小绫不是说自己发挥得不错嘛。」

「这倒是啦，拜托让我如愿以偿吧……」

「画面不一样了哦。」就在小绫埋头祈祷时，有纪察觉到时间已经过了零点了。

……

「怎么样？」几乎不关注高中生活的有纪对这几个数字很不敏感。

「比预期的要好一点。」

「耶！小绫最棒了！」有纪牵起身边人的手，高高地举向天空。

……

「这样一来，我的高中生活彻底结束了啊。」提交了志愿信息，小绫从电脑旁站起身。「学校居然也没有毕业典礼什么的，总觉得心里很空虚。」

「谁让小绫平常除了学习就是待在家里，连朋友都交不到嘛……不过毕业之后就可以做一些之前没时间做的事了吧？小绫有什么想干的事吗？」

「嗯……小时候倒是经常想象到了现在要去干什么，不过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愿望。毕竟……」小绫突然抱住了有纪：

「我最大的心愿，有纪已经帮我实现了哦。」

「唔……」

少女们对视着，双唇贴在了一起。

「小绫要去的大学……在很远的城市吧？」

「嗯，是我一直想去的，海边的大城市哦。」小绫露出了兴奋的神情「虽然离开这个一直雨雾蒙蒙的小城有点舍不得啦……但是大城市会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那里的气候也更温暖一些，说不定折磨我这么久的鼻炎也会有好转呢。」

「这样啊，不过小绫瓮声瓮气的时候也很可爱哟。」

有纪为小绫感到高兴，但却不由得避开了她的目光。

「小绫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了……那我呢……」

「当然是和我一起走嘛。」小绫不假思索地回答。

「诶……？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吗？」

「没关系哦，有纪是我爱的人嘛。」

「小绫要是住宿舍，我们也不能时常相见吧……」

「那就租房子住。再说我也没法住集体宿舍啦，我的证件上还写着我是男生呢。」

「对哦……这个社会还没能做到接纳小绫这样的人啊。」

少女们发出一声叹息。

「以后的找工作也是大问题呐，不过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去考虑嘛。」

「所以就这么定下啦。有纪，我们一起去大城市吧。」

「嗯！」

「那要不就提前去到那里吧？还要在学校周围找个地方住下呢。」

「等安顿好之后就趁开学前在大城市里好好看看，就当作小绫的毕业旅行吧？」

「毕业旅行？好耶！」

……

两人已经把旅行箱塞得满满当当，正在检查房间里剩下的物品。

「真是有点舍不得呢，我已经在这里住了多少年了？」有纪闭上眼睛回忆。

「我也是啊，这三年真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段时间了。话说接下来怎么处置这房子？」

「……卖掉吗？毕竟要在大城市住下，需要不少钱呢。」

……

「想好了吗？这样我也算是无家可归了。」有纪的声音带上了些许悲伤「没想到有一天我会为了另一个人而离开这里……不过既然是要一直在一起的人也就不用管那么多啦。」

「想回家了还可以去我家嘛，说起来有纪还没去过呢。」

「会有机会的啦……感觉未来真是变幻莫测呢。」

但是，如果是和对方一起的话，再大的困难也可以越过去的吧？

两人这样想着，相视一笑。

「既然如此，就好好享受这最后的一个下午吧。我去泡点茶，小绫想喝什么？」

「嗯……红茶吧。」

「OK~」

……

最后一个下午过去了，少女们的目光中洋溢着留恋。

「走吧？」

「走吧。」

和这三年的生活说声再见吧。

但是也没必要伤感，毕竟未来还有数不清的快乐在等待呢。

有纪和小绫坐出租车来到车站。小绫又换上了制服，洁白的裙摆在风中飘扬。

车站前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有纪不由得握住了小绫的手。

加油吧，小绫。

前路漫漫，和心爱的人手牵着手走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