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天下22

二十二、冬日

天气越来越冷。雪下得更厚了。

我们在屋里烧起了暖炉,几个丫头围坐着,谈天说地。

灵儿还是坐不住想往外跑。

「你不冷吗?」我问。

灵儿红了脸,眼睛闪烁,嘟噜着又坐下。

我知道留不住她的心的,在杏儿的耳边轻咬了几句,杏儿笑着起身出了门。

灵儿不知道我们搞什么鬼,满眼狐疑地看着杏儿的背影。

片刻,容丘远已经和我们坐在了一起。灵儿的脸更红了。

吩咐小德子取了几样精致的点心,散了些给门外的护卫,让他们不必在门口久站,这样的雪天,想来刺客也怕冷的吧。

屋内,火热的炉子烧得每个人都没了寒意。

容丘远还是那么健谈。说到他们几个在一起如何如何论天下之势,竟是一脸血色。

灵儿听得入神,忽然插嘴道:「不如你喊了他们一起来做护卫吧,我们天天坐着聊天,真是有趣。」

容丘远笑了一笑,自是觉得她天真,却也不说。

我也何尝不想如此,只是怕委屈了他们。

「我倒是想见他们一见,你找个日子,领他们进来。」

容丘远应了。

话题转到西月国。他原是在文试那天当着众大臣的面大发过一番议论的。时间已久,西月的战事依旧。既说到了,正好再听上一听。

「公主听了不要生气,文试那时我不知官场深浅,所以口中所言便是心中所想,怕是得罪了不少人。如今学了几分,也知道有些话不可随便出口。不过关系到公主的江山,又都是公主身边之人,所以才再多说几句。」

「说吧,那天若不是你那些话,我也未必点你作榜眼了,我也知道那些老臣面子极重,说不得的。」

容丘远顿了一顿,接着说道:「那时我只知西月与我国作战,故只知道想着如何去胜西月。如今才知道原来不光是有这战事,更有许多看不见的。」

我看了他一眼,等着他的下文。

他又顿了一顿,继续说了下去:「其实也简单,就是这些重臣都想着保自己的权力、消别人的势力。都知道当今朝中以张丞相、宁王、李尚书为三大重臣。

其中张丞相虽然总领朝中事务,却无直接兵权。宁王有自己的封地,有自己的军队。李尚书虽不及他二人位高,却是直握兵权,军中故人极多。三人一个也不能小看了。「」如今西月出乱,调了半数京城驻军去西域,李尚书的军队中,属这京城驻军最是直接,也最是精锐,李尚书自然是舍不得的。故而到了西域也不出力,大部分还是原先的西域军出战,便是想保全自己这支。「

「至于宁王,却也不想他出战,原是当初调了自己军队来替换京城军,放了自己的军队在公主周围、京城周围,他自然不想调回去了。西域的京城军出战,若是胜了,班师回京,他的军队便要回山东了,若是败了,想必他的军队也得去西域了。所以他也不愿。于是这西域的仗,便这么几日一小打,数日一大打,总也打不完。」

他住了口。

我也知道这帮大臣们自然是各有私利,只是从来没多想,想来我也不擅于做皇帝,大臣们算计了半日,我却只关心我这小小院子里的冷暖人情。

只是,我便知道了,又能如何呢?想来其实他们各有牵制,反倒于我最好,若是有谁坐大了,只怕我反而无地容身了吧。

他也说是。

「我多放你假,没事的时候,陪灵儿四处走走,她没父母兄弟,你多带她出宫去看看热闹。」

他居然也脸红了。

大概我这公主,还是做这些小事的好,至于江山社稷,随它去吧。

陆昌来得勤了些。

每次来了,总是格外的奉承。

每次来了,我总是拿他发泄。

他似乎很满意,当然,我也是。

不知道他是不是习惯了这样的侮辱,他走的时候,笑容满面。

他走了之后,我总是去洗个热水澡。

天气渐暖。

这日,容丘远领了几人进来,我派人吩咐了沿途护卫,自是无人阻拦。进了院里,顿时笑声朗朗,远不似那班老臣,总也死板着个脸。杏儿她们受了感染,也开心得很,里里外外地忙。

我也特别吩咐小德子,去取了些酒来。在我这院子中,这么多男人,聚了饮酒,还真是破天荒头一回。酒拿来了的时候,他们几个也是一怔。

「都是男人,哪有不喝酒的,我既然都允了,你们还怕什么,哪有那么多规矩的。」

他们也不再拘谨,我也陪着他们喝。

喝了十数杯下去,自己头也有些晕了。正畅快的时候,忽然小德子慌慌张张从门外闯进来,嘴里喊着:「公主,张丞相派人请公主去议事,说是有要事。」

「到底什么事?」

「那人说是西域战事告急。」

「哦,说我立刻就来。」我应了,转身去里屋换了衣服,喊了杏儿、百合,正要出门。

陈化为忽然说道:「公主且慢。」

我笑了一笑,「你们只管喝酒聊天便是,不必顾忌,我去应付了就回来。」

他道了一声谢,却又说道:「公主,我们只是想替公主出个主意。待会去了张丞相和宁王定然是奏请公主派李尚书出兵增援。不知公主是派还是不派?」

我却答不出来,继位以来,从来没这等大事来烦我。

他看我愣着,继续说道:「公主,想这李尚书若是去了,只怕这京城便是宁王的天下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派了?」

「西域的仗也不可不赢啊,自然要派兵增援,只是李尚书不可去。依我们看来,不如公主另派一将领京城驻军支援西域,再从南方调部分军队来补防京城,这河南一带最近,调防最快,而且河南驻军原是李尚书手下,他也掌握得住。有他在,宁王也不敢如何了。」

「那不知派何人去西域能有胜算?」

「臣以为西月本不足虑,有了援兵,得胜不是难事,你既然派了京城军去支援,李尚书自己的军队,自然着急,一定会很快得胜回朝的。」

我又看看其他数人,都微笑点头,「难道你们都是一个主意?」

容丘远也笑道:「公主以为我们每日都是酗酒寻欢的么?这西月的事,我们关心已久,都谈得多了。上次和公主说过一次,李尚书的军队如今只有一半在西月,出战虽能胜,却伤亡大,故他原是不愿出战,若再有援军,他自然会击败西月,早日回朝,兵不在手,他也难受得很啊。」

说完,几人同声大笑。我也放了心。

到了议事厅里,果然一班大臣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坐定之后,张丞相便大体说了西域情况,原来,西月国最近和其西面的阿含国已达成秘密和议,然后悄悄调了军队转往东线,我西域军防范不严,被偷袭得手,数日间丢了三座城池,损失甚重。

其后果然如陈化为所说,丞相和宁王都是主张李尚书带京城驻军支援,李尚书不好明拒,脸色甚是尴尬。我看他们争论半晌,也差不多了,便照着陈化为的意思说了一番。

李尚书脸色顿转。其他各大臣中,倒有大半脸露惊讶之色,大概原以为这公主次次都是只听不说,大臣们讨论得什么结果便是。这次却忽然拿出主意来了。

宁王、张丞相呆了一会,也大声说好。张丞相又提议让李尚书之子李国化领兵前去西域、李尚书谦虚了几句,倒也没有过分推脱,于是这事便定了下来。

回到院里,他们正等着消息,回来说了情况,都说这样是最好。我也颇为得意,和他们又喝了几杯,直到昏昏然要睡觉了,杏儿扶了我去里屋躺下。听得外面他们也散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杏儿她们早已收拾了干净。我让灵儿喊了容丘远进来,想听他再说说这将来的形势。

「公主真是聪明。其实凡事有利必有弊,这次公主虽避免了让宁王一人独占京城防卫,但也暴露出对宁王的戒心,宁王又如何看不出?只怕他会铤而走险,对公主不利,军队固然是一方面,但如今宁王外甥掌握宫中守卫,也是大大的不利。」

听他说到陆昌,忽然想起他在我面前的丑态,不由得淡淡一笑。

容丘远看到我的笑容,想是知道我的心思,接着说道:「公主不要因为陆总管的所为,放松对他的警惕,其实在我看来,宁王让他来做总管,原是计划之中的,只怕他的所作所为,也是为了亲近公主所作的苦肉之计吧。」

我脸一红,「你知道我对他的事?」

容丘远一惊,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脸色大变,支吾不语。

我看他这样,却是笑了,「你怕什么,我这些原没有避开灵儿,又如何不知她不会瞒着你。再说我做这些,本来也是拿陆昌发泄罢了。」

他还是有些紧张。

看着他,忽然有些心动,这么聪明有见识的人,真是便宜了灵儿了。

便想拿他开心一番,灵儿正在里屋睡觉呢,忙了一天,原是累了,百合素儿也不在,只有杏儿在身边。

「你过来,站在我面前。」

他大概看我脸色带笑,有些疑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仍然走了几步,站在我面前。

「再近点。」

又走了一步,这下真的在我面前了,伸手可及。

我伸出手去,抚摸着他的臂膀。

他武功那么好,臂膀自然有力,肌肉盘起。

他的胸膛宽阔结实。

我的手移到了他的腰带上,一用力,扯开了他的腰带,他的外衣散开,我的手也伸了进去,他紧张得想要躲开,我轻声喊了句:「不许动。」

他不敢再动。

我的手伸了进去,摸到了我要摸的东西。

我干脆扯开了他的内衣,让他的下身裸露出来。

那一条蛇垂在他的腰间,似硬非硬。

我把玩着那小东西,象一个玩具。揉动着上面每一寸皮肤。

「有过女人吗?」我问。

「没有、公主。」他紧张而又认真地回答。

「好,很好。」我也回答得很认真。

在我的玩弄下,那小蛇伸直了它的躯干,抬眼看着我。

粗粗的,大大的,热热的。好熟悉的感觉。

我回头问杏儿:「灵儿呢,还在睡觉吗?」

杏儿看见我的动作,早已经吃惊得不行,又见我忽然问她灵儿,更是慌张,结结巴巴地回道:「是……是的。」

我转头对着容丘远,「好了,现在你去灵儿房里,今晚,灵儿就是你的了,告诉她是我的意思。明天早上,不许告诉我灵儿还是处女。」

他乐坏了,止不住的笑容,谢了我,进了灵儿的房间。

过了半刻,里面没有传出任何声音,我知道他一定还在发呆呢。

「杏儿,你去看看灵儿,叫醒了她,告诉她怎么回事,也省得吓着了她。」

杏儿进去了,过了片刻出来,说她进去的时候,容丘远还在窗前发呆,傻站着看着灵儿,大气也不敢出。她喊了灵儿,悄悄说了,灵儿自然又是害羞,又是高兴,嘴里自然不肯,她也不管,丢下他们出来了。

屋子里两人小声嘀咕着。杏儿忽然大声喊了一句:「公主,我们到院子里去吧。」

我笑着大声应了,和杏儿也真出了门。院子里转了一会,老也心不定,便又蹑手蹑脚地回了屋。这下听见里面有了些微动静,是灵儿的呻吟。

我和杏儿笑笑,干脆到了灵儿的门口,推开了些缝,两人一起看进去,容丘远正在吻着灵儿,灵儿原是睡觉,身上衣服甚少,容的手在她身上上下抚摸。

两人吻了半日,还是没什么进展,想来一夜甚长,大概也不用着急。我和杏儿只好笑了笑,再蹑手蹑脚回来。

我们坐着静静喝茶,不敢说话。

又是许久过去了,灵儿的呻吟声忽高忽低。

我听得入神,不由想起顾秋松来。

忽然,灵儿的呻吟竟转为尖叫:「啊……」刺破了屋里的平静。

我跳起身来想进去,被杏儿一把拉住。

杏儿拉我坐下,贴我耳边说话:「公主放心,没事的,不信再听。」

我疑惑中坐下,灵儿果然只叫了几下,便住了口,只是听见还有些抽泣声。

我看看杏儿,杏儿笑笑,还是耳语:「公主再听一会,待会那小丫头舒服着呢。」

舒服我原是知道的,只是这尖叫?这抽泣?

杏儿继续耳语道:「那是那丫头的处女之身被破了,自然有些疼痛,喊几声是极正常的,明日公主问她就知道了。」

耐心听了一会,果然那丫头又开始呻吟起来,声音更响了几分。

我偷偷到了门口,又偷窥进去,两人都脱了衣服,容丘远正是卖力的时候,灵儿双腿缠着他身体,也是满头大汗,脸上似乎还有泪珠,却一副陶醉的神情。

杏儿也在我身边偷看,却呼吸不匀,有些心神不定了。我笑了,拉她回来,在她耳边道:「今天那些人物里面,你若有看中了的,与我说了,我也把他送你房间里去。」

杏儿脸红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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