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影迷离
第十二章 神秘的电話
流光溢彩的蓝色月光夜总会,灯光迷眩的大厅裡,人流湧动,柔靡的乐曲弥漫在空间,花枝招展的舞小姐,散发着迷人的成熟魅力,亮亮的丝袜,套在雪白修长的玉腿上,陪衬着鲜艳的旗袍和高跟鞋。她们被陶醉的男人们紧紧抱在怀中,勾肩搭背,随着慢曲贴在一起。在这一派靡废都华之中,我走进了蓝色月光夜总会,直接去小姐们的休息室,路过吧台的时候,偶然一转头,发现小傑正在吧台後直勾勾的望着我,我冲他微微一笑,走了过去。
今天我来的早了些,没有看到张英,我在更衣室裡换上了旗袍,坐下来和身边的小姐闲聊起来,聊了一会儿,我忽然又想了小傑,他算是我在这家夜总会认识的第一个人,这一阵子我应酬多,已经好久没有去他那边坐坐了,现在有空,怎麼说也应该去和他聊一聊。於是,我出了休息室,来到了吧台,看到我一身粉色的旗袍,袅袅婷婷的向吧台走来,小傑的脸上的表情好象很兴奋,我走到吧台前,欠身坐上一个空位,把两条白腻细长的大腿叠在一起,还没等我说話,小傑已经把一杯“乱世佳人”推了过来,微笑着说:“稀客,这一杯我请你。”我端起酒杯,望着他妩媚的一笑,抿了一口,突然问道:“你刚才为什麼一直盯着我看?”小傑冷不防被我问的一愣,脸上微微有点窘,一时说不出話来,正好旁边来了客人,他急忙过去招呼,我微微侧着头,用手扶着腮,笑着看着他忙碌。 忙完了手头的工作,小傑又走回我的跟前,手上擦试着酒杯,一双眼睛在我白腻光洁的大腿上打转,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抬头望着我,嘴裡冒出一句:“你穿旗袍好看,比穿裙子漂亮。”听了他的話,我嫣然一笑,瞟了他一眼说:“哦?是吗?怎麼别人都说我穿裙子好看呢?我该相信谁呢?”说着,我伸手拉起旗袍的下摆,掩住露出来大半的白腻诱人的大腿,望着他有点难为情的说:“不过我不大喜欢穿旗袍,开叉太高了……”说到这裡我压低了声音,对他说:“……大腿都被人看光了。”小傑听了两眼放光,有点兴奋,微笑着点了点头,说:“你的腿很漂亮,那是女孩子骄傲的本钱,还怕男人看?”我听了格格一笑说:“你可真会说話。”小傑微微一笑,瞧着我放在大腿上压着旗袍前摆的手,小声说:“看在我会说話的面子上,能不能请你高抬贵手呢?”我没有听明白他的話,好奇的问:“你说什麼呢?什麼高抬贵手?我怎麼你啦?”小傑冲着我压着旗袍前摆的手驽了驽嘴,一本正经的说:“别人都看光了,没有理由不让我看吧?”这下我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我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啐道:“好啊你,说什麼呢?是不是看我和你太熟了?”
这种尺度的玩笑小傑是头一次和我开,让我觉得有点突然,一时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麼,我们都沉默了一阵,终於还是小傑先开口了:“明天我休息,你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顿饭,不知道你肯不肯给我这个面子?”听了小傑的話,我心裡一动:怎麼?难道这小子也对我有了意思?我望着他一笑,不置可否,笑道:“为什麼想起来要请我吃饭?”小傑笑着说:“吃顿饭有什麼想不想的,最近天府路新开了一家西餐厅,听说裡面的法国菜不错,请你去尝尝还不行?”我听了笑着说:“你最近外快没少赚吧?这麼大方?法国菜很贵的。”小傑嘻嘻一笑,说:“贵贱你就别管了,你就直说给不给面子吧!”
我犹豫了一下,忽然想到,上次杜经理把小傑教训了一顿,把小傑想要说的什麼話给吓回去了,不知道他想说的和李露被害的案子有没有联系,正好借这个机会试探他一下。再说这个小傑长的很讨人喜欢,嘴也甜,是我喜欢的那种男孩类型,而且法国菜我也喜欢吃,无论从那方面说,这顿饭我都是一定要去的,想到这裡,我笑着了点头,对他说:“那我就吃定你了,不过你事先得有个心理准备,别看我长的瘦,我可很能吃的,买单的时候要是心疼起来,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明天你给我打电話吧,好了,我得走了,拜拜!”说完,我离开了吧台,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旗袍中闪动着两条白腻细长的大腿,袅袅婷婷的走开了。我没有告诉小傑我的手机号码,因为我知道,这小子机灵的很,和在这裡上班的舞小姐们有关的数字他差不多都知道,什麼三围、年龄、身高、QQ……其中当然也包括手机号码,我的不用说,他肯定知道。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十点多,刚刚爬起来,手机就响了,拿过来一看,是个生号,心想八成是小傑,接通了一听,果然是小傑打来的,约我一个小时後,在千禧大厦门前见面。我爬起来,先去洗了一个澡,洗漱完了,吃了两片面包,喝了一杯牛奶,化好了妆,选衣服鞋子,打扮了半个多小时,才收拾好。下了楼朝外走,小区裡面坐着晒太阳的老人们都直勾勾的瞅着我,出了小区,打的直奔千禧大厦,到了那裡,老远的就看见小傑站在一幅广告牌下,今天他穿了一身白色的休闲装,脚下是一双耐克鞋,就象是一个邻家大男孩,看上去显得格外精神,我下了车,扬起雪白的胳膊冲他摆了摆,走了过去。
今天我穿了一身藕荷色的低胸吊带裙,长长的秀发披垂在背後,美丽的瓜子脸上黛眉秋波,红唇雪齿,两根细细的裙带挂在我白腻圆润的两边肩头上,藕荷色的裙子与我白腻光洁的肌肤相映诱人,粉臂白嫩如藕,低胸吊带裙上露出一大截白腻的胸脯,胸前乳峰高耸,窄窄的裙腰收束着我细细的柳腰,勾勒出苗条的腰身,细腰向下,臀胯浑圆,下身裙子裙长到膝上五公分,没穿丝袜,裸着白嫩的双腿,大腿修直盈细,裙下的双膝细圆平滑,膝下两条小腿,小腿肚曲线柔滑,两条小腿如两条白藕一般,笔直纤瘦,又细又长,雪白秀气的双脚蹬着一双粉红色的高跟系带皮凉鞋,精致的编花,纤细的鞋带,八厘米高,线条迷人的俏丽鞋跟撑得我双脚足尖点地,显得两条小腿愈发笔直纤婷,又细又长。
小傑到我打扮的这麼明艳照人,眼睛顿时一亮,盯着我直了眼,都忘了说話,我望着他一笑,说:“你不说話我可就回去了。”他这才反应过来,红着脸笑了笑,说:“有句話以前别听人说,我还不信,今天才知道是真的。”听了他的話,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看他的表情,知道可能不是什麼好話,不过我还是瞪大眼睛问他:“什麼話?”小傑望着我笑嘻嘻的说:“原来女孩子真的能当点心吃。”听到他这一句,我心裡已经猜到了,但还是追着问他:“你到底想说什麼?”小傑一本正经的说:“秀色可餐呗。”我听了推了他一把,娇嗔说:“去你的,才认识几天就想吃人了?刚见面你就要吃人,你什麼意思啊?是不是心疼钱了?不想请就直说,别绕弯子。”小傑一脸无辜,望着我说:“不会吧?夸你漂亮也不行?那我收回刚才说的話。”听了他的話,我的心裡忽然湧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伸出白嫩的手臂,一把挽起他的胳膊,笑道:“还不走。”
和阳光帅气的小傑走在一起,我突然有了一种岁月催人的感概,虽然我只比小傑大上三、四岁,但是这种感觉还是很强烈。在经过一排路边店的时候,我停下脚步,装做去看橱窗裡的商品,借橱窗玻璃的反光打量了一下自己,发现我和小傑站在一起真的是很般配,虽然我比他大上几岁,但是天生面嫩,看着要比实际年龄小很多,和他站在一起,我的年龄样子看上去好象要比他还小上两岁似的。 到了那家高级西餐厅,原来小傑已经提前订餐了,一身素雅礼服裙的领座小姐带领着我们走向尽头的一张桌子,我扫了一眼餐厅裡面就餐的顾客,发现女客不少,虽然打扮的都很时髦,但都是些庸脂俗粉,没有几个出众的,而那些个男客人,自从我走进餐厅,色迷迷的眼睛就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接受众多男人的注目,对我来说已经是在公众场合必须要面对的,来到小傑的订桌前,领座小姐刚拉开一张椅子,小傑一步抢上前去,替我拉开了另一张椅子,让我坐下,然後才享受了小姐的服务。
法餐简单的分为开胃菜、汤品、前菜、雪葩、主菜和甜品,特色是汁多味腴。小傑点的是午餐套餐,包括甜品在内一共是六道菜:第一道是皇帝鱼刺身配芒果,辣味柠檬冰霜,第二道是法式鹅肝酱配酸樱桃,糖衣开心果,第三道是香脆蟹肉饼,黄瓜和青柠,第四道是海鲈鱼配防风草和香椰汁,第五道是香焖小牛仔排,西芹芝麻色拉,芹根泥,第六道是甜品。用餐的时候,精巧的餐具和如画的菜肴满足着视觉;扑鼻的酒香满足着嗅觉;入口的美味满足着味觉;水晶般剔透的酒杯和精致的刀叉在宁静浪漫的氛围中交错,实在是视觉和味觉的最高享受。
我是一个男人,现在却穿着一身漂亮性感的吊带裙,以一位美丽婀娜的女性形象出镜,坐在环境优雅的西餐厅裡,面对着一位阳光帅气的大男孩,一起享受着美味的法式佳肴,这种感觉真的让我很陶醉。看到周围用餐的男客们的目光不断的在我美丽的俏脸,裸露着的洁白的肩臂、高耸的乳峰、短裙下面白腻细长的小腿上勾留,其中还有几个色迷迷的老外,频频向我举杯示意,幻想着能与我碰撞出激情的火花,体验着身为一个美丽女性,令男人们痴迷的虚荣,我的心几乎要飞起来了。 交谈中,小傑忽然漫不经心的问我:“你和李露认识多少年了?”听到他问起李露,职业的敏感使我意识到,他似乎想把話题引向李露身上,因为我跟小傑说过李露是我的好朋友,现在又谈起了她,当然要表现出一点伤感,不然就说不过去了。我假装叹了一口气,说:“我们认识有五年了,前几年一直在一起,就是这一年多没怎麼见面,没想到她就……”小傑望着我说:“她很漂亮,真可惜。”我点了点头,眼神裡流露出一丝哀伤。
看到我有些真情流露,小傑忽然向前欠了欠身子,低声神秘的说:“她死的那麼惨,你就不想替她讨个公道?”我听了心裡一动,脸上却依然是哀伤无尽,说道:“怎麼讨?连凶手都不知道是谁。”小傑扭头看了看左右,低声对我说:“她那天离开夜总会之前,正在吧台喝东西,後来接了一个电話才走的。”我听了心裡一阵惊喜,忙问道:“电話是什麼人打的?你听到了什麼?”小傑摇了摇头,看到他摇头,我的表情有些失望,小傑看着我的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当时她向我要笔要纸记下了那个电話号码,走的时候,那张纸她没有拿。”听了小傑的話,我抬手在他肩头捶了一下,嗔怪的说:“你说話别大喘气好不好?听得人心裡一起一落的,都快害心脏病了。”小傑躲闪了一下,嘻嘻一笑,我忙问:“号码呢?”小傑伸手从上衣口袋裡掏出了一张便笺纸,放在了桌子上。 我拿起纸条,上面一行号码映入了我的眼中,我看了一遍,暗暗记住,然後把纸条还给小傑,说:“知道又有什麼用呢?人都去了。”我低下头,表情很哀伤的样子,这时,小傑突然伸出手,抓住了我的右手,紧紧的握着,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解的望着他,小傑向前俯了俯身子,压低了声音说:“我相信,这个电話一定和她的死有关,怎麼样,抓住这个机会,弄他一大笔钱,然後一起远走高飞,找个没人认识咱们的地方去过好日子?”
听了小傑的話,我才明白,原来这小子安的是这个心,怪不得他没把这事跟任何人说。听到他要和我一起远走高飞,对我表达的如此直白,我的脸上有点窘,轻轻抽回了手,说:“那些人咱们平民百姓躲都躲不起,哪裡还能去招惹他们?做人还是本份点好,别胡思乱想了,你忘了这件事吧。”小傑听了我的話,脸上的表情很不甘心的样子,说道:“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发财机会啊,错过这次,以後也许永远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我摇了摇头说:“如果这个电話的主人真的是凶手,他是不会轻易让你得到钱的。”
用完餐,小傑提议要带我去迪厅玩,我答应了,跟他去了一家迪厅,舞厅裡,我和小傑兴奋的跳着,不知不觉,舞厅裡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们两个人的身上,我一头长长的秀发甩动着,两条白腻细长的手臂扬在空中,纤细的腰肢象水蛇一样扭动着,藕荷色的超短裙下,两条白腻光洁,晶莹剔透,笔直圆润,修长诱人的大腿闪动着,两条小腿白腻圆润的小腿肚皎洁的象两段嫩藕,两条小腿又细又长,一双穿着白色系带高跟皮凉鞋的秀气的脚踏着节拍,轻盈的旋转,跳着跳着,也不知是受了什麼触动,我一把就把右肩上的裙子吊带拉了下去,使本来就已经很低的裙胸更低了,露出了半边白腻圆润的**和幽深诱人的乳沟,两只充满弹性,坚挺的**随着身体的摇动不断上下波动,发现我贴身竟没有戴胸罩,难怪乳浪如此汹湧,围观的男人们齐声怪叫起来,口哨声响彻一片。
在我乳波的诱惑之下,舞厅裡的男人们群情激奋,渐渐的向我们围了过来,看到我如此疯狂,小傑沉不住气了,一把抓住我的手,用力分开人群,拉着我逃出了迪厅。我一边被他拉着跑,一边“格格”的笑个不停,惹来路人对我们侧目而视。在一块巨幅广告牌下,小傑停了下来,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望着我,我也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忙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好容易才止住了笑,小傑奇怪的说:“什麼事那麼好笑?”我听了,又是扑哧一笑,对他说:“你没看到舞厅裡那些男人,盯着我的胸看的时候,那种直勾勾的眼神……”小傑打断了我的話,表情严肃的说:“请你低头瞧瞧自己,现在的问题,可不是只有十几个男人在看你了,而是所有的男人。”听了他的話,我低头一瞧,这才发现,原来我在迪厅裡拉下来的裙子吊带忘了拉上去,此刻右边大半白腻晶莹,圆润丰满的**都露了出来,幽深的乳沟分外的诱人,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急忙把裙带拉上肩头。 不远处就是中心花园,我们一起走了过去,漫步在林荫道上。午後的阳光很明媚,照在身上舒服极了,走到流经市区的人工河边,河边的绿树丛荫下,排排长椅上坐满了一对对的恋人,相偎相拥,都沉浸在各自的二人世界之中。看到一对对的情侣,我忽然又想起了当年和马茹谈恋爱时的情景,那时候的我,和这些男孩子一样,怀拥着女朋友,两个人偎依在长椅之上,低喃细语,沐浴着爱情的雨露,可是现在,我却男扮女装,变成了一个‘女郎’,反而陪着一个男人在此间漫步。这时,身边的小傑对我说:“在这儿坐一会吧。”他的話把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想起过去,我的脸上微微有点红,答应了一声,我们两人就坐在了一张空椅上。 小傑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按在了我的大腿上,我的心突的一跳,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敢吃我的豆腐,我并没有抽回腿,而是表现出并不在意的样子,小傑见我没有什麼反应,胆子大了起来,手掌开始轻轻的在我白腻凉滑的大腿上抚弄,我体内的女性欲求立刻就被他勾动了,肛门裡一阵麻痒,就连下身藏在卫生巾裡的阳具似乎也有了一点反应。说实在的,小傑确实很讨人喜欢,我一点也不讨厌他,可是如何才能与他完美的结合,却是我不得不考虑的问题。我没有拒绝他的抚摩,反而望着他妩媚的一笑,低声说:“我很贵的。” 听到我的話,小傑的眼睛裡又放出了光,他坏坏的一笑,低声说:“多少?有没有优惠?分期付款行不行?”我的俏脸微红,一把推开他的手,啐道:“去你的!”小傑的胆子不知道什麼时候变得这麼大,身子向**了靠,一只手又摸了过来,游走在我白腻光滑,圆润细长的大腿上,腿上肌肤与他手掌的触感令我的心一阵阵悸动,裸露的大腿被男人抚摸的感觉真的是很刺激,如果不做女人,是根本体验不到这种快感的,看着自己白腻光洁,没有一根毳毛的雪白的大腿在男人手掌的抚摩下颤动,这一刻,我的心裡竟然萌生出一种身为女性的满足。
小傑的身体渐渐的向**近,左手慢慢滑上来挽住了我的纤腰,我没有拒绝,小傑轻轻的把我搂在了怀裡,把脸颊挨在我柔滑的长发间,不停的闻着,右手抚摩着我白腻丰盈的大腿,慢慢的,竟然向我的短裙裡伸了进来,我反射性的一下子夹紧了两条白腻晶莹,圆润细长的大腿,推开了他的手,双手按紧了裙子,红着脸对他说:“讨厌,你怎麼比夜总会那些个客人还要急?” 小傑听了我的話,胆子更大了,他凑过脸,试探着要吻我,我的心跳的厉害,轻轻喘着气,没有回避。我现在时时刻刻都在做着一个女人,小傑这类阳光帅气的男孩对女性的杀伤力实太大了,我也不能抵抗,於是,小傑的嘴唇便吻在了我红润的嘴唇上。彼此嘴唇接触的那一瞬间,我们都感觉到了对方身体的颤动。小傑轻轻的,一下一下的吻着我,仔细品尝着我嘴唇的芬芳,而我也回应着他,用粉红色的舌头去舔他的舌头,我们两人就在这绿荫之下交吻着,在旁人看来,我们就象是一对刚刚坠入爱河的年轻男女,正在这裡体验着爱情之吻的滋味……
小傑喘着粗气问我:“你住在哪裡,是一个人住吗?要是不方便,咱们去开间房。”听到他如此直白,我羞红了脸,双手推着他,喘着气说:“不行,太快了,这样不行,我不习惯。”小傑紧紧抱着我,喘息着说:“我等不及了,你好迷人,好可爱,你是我的公主,答应我吧。”被男人紧紧的抱着,听着他动情的話语,这一刻,我几乎把持不住自己了,好在我还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男人”,也庆幸自己是个男人,如果我是个真女人,今天一定会和他搞出一夜情的。我坚决的摇了摇头,对他说:“不行,你再不放开,我可要喊了。”看到我如此的拒绝,加上旁边不少人都在向这边看,小傑只好失望的放开了我。
和小傑闹了这半天,我的心裡乱得不行,匆匆和他分了手,打的回到租屋,先冲了个澡,清醒了一下,擦干了身子,光着身子出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拨通了陈队的电話,把那个电話号码告诉了陈队,不过我没有提起这个号码是小傑透露给我的,只说是在无意中从一个小姐口中打听到的。我不想把小傑过深的牵扯进这个案子,我知道,如果提到了他的名字,他肯定会有大麻烦的。不知道为什麼,虽然明知道这是对违反纪律的,可是我就是不想让小傑卷进来。
陈队记下号码後,又问我张英知不知道这个电話,我告诉他还没来得及跟张英说,陈队听了,特意嘱咐我,不用跟张英说了,在没有把这个电話查个水落石出之前,绝对不要把这件事跟任何人说起。这是做卧底的纪律,我当然明白,而且自从我混进蓝色月光夜总会做了小姐後,为了避免我的去向被过多的人知道,我已经断绝了和刑警队所有同事的联系,只和陈队保持着单线联系,队裡对外说我出差去了。所以,即使我想对其他的人说,也没有机会。
放下电話之後,我陷入了沉思,只要查到了电話的主人,李露的死因很快就会真相大白,凶手落网之日,我在蓝色月光夜总会的卧底任务也就结束了,想到以後再和刘琛见面可能不象现在这样方便了,我的心裡隐隐竟有几分留恋现在这种舞小姐的生活。正想着事情,忽然听到门锁响,“是谁呢?”我在心裡问自己,有我房门钥匙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现在的我,身上没有一丝半褛,就象一只白羊一样裸卧在沙发上,春光无限,本想去拿点什麼盖一下身子,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是他……
转眼一个多星期过去了,我并没有接到陈队结束任务的指示,要查一个电話不用这麼长的时间吧?我心怀疑虑,又给陈队打了电話询问,没想到陈队对我说:“这个电話早在两个月前就销号了,机主办理时用的是假身份证,现在查不到本人,所以你在夜总会的卧底工作还要坚持下去。”听了陈队的話,我的心裡说不出是喜是愁,看来这个“小姐”是要继续做下去了。最後,陈队又对我说:“小李啊,你现在处身的环境鱼龙混杂,什麼人都有,你不要轻易的相信人,弄不好会吃大亏的,尤其对有黑社会背景的人物,更要小心提防,不要和他们走的太近。”我连声称是,就在要挂电話的时候,陈队突然又问我:“小李,告诉你这个电話号码的小姐叫什麼名字?”我听了心裡一动,沉吟了一下,忽然想起前些天夜总会走了一个小姐,说是回老家了,好象叫什麼孙小娟,於是便对陈队说:“她叫孙小娟,前些天回老家了。”陈队听了“哦”了一声挂断了电話。 放下电話,我知道,陈队肯定知道了我和刘琛的事,这一定是张英向他汇报的。虽然被张英打了小报告,但是我并不怪他,我知道,他这是为我好,怕我陷进去,难以自拔,所以才向陈队做了汇报,希望能让陈队来制止我沿着这条不归之路继续走下去。
转天上班,我打开更衣箱准备换衣服的时候,突然发现,我的更衣箱被人动过了。从我进入夜总会的第一天,我就对这裡的一切留着意,提防有人动我的更衣箱,所以每天下班换完衣服锁上柜门之前,我都会在柜门下边塞上一根折断的短短的火柴棍,第二天来开柜门的时候,我总要留意一下这根火柴在不在,可是今天,火柴不见了,我不动声色的打开更衣箱,发现裡边的衣物堆放的整整齐齐,和我昨天我放进去的样子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动翻动过的痕迹,看来这个动我更衣箱的人是个老手,只不过他没有想到一截小小的火柴暴露了他。
我刚把电話的事报告给队裡,马上就人搜查了我的更衣箱,看来这个蓝色月光夜总会果然是有点背景的。联想到雷海青的事,我对蓝色月光夜总会竟隐隐产生了一丝恐惧。我没有声张,换好衣服,象往常一样继续去坐台。事後我也没有向陈队汇报,我觉得现在对我来说,对这家夜总会,知道的越少,说的越少越好。
这天,我和另外三位小姐送走了一伙客人回休息室,路过吧台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旗袍的小姐正在和小傑说話,我仔细一看,认出是李雪,她长的漂亮,长发披肩,身材高挑,气质绝佳,属於那种让男人看一眼就想上的类型。才来了没多久,就已经是这裡出名的红小姐了,不过她虽然长得漂亮,可就是不大喜欢和其他的小姐混在一起,说話不多,也不喜欢和人开玩笑,没事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裡静静的想事情,对谁都是爱搭不理的,给人的感觉挺傲气的,不喜欢和人打成一片,所以小姐们私下裡给她起了个外号,叫:冰山美人。
小傑看到了我,冲着我眨了眨眼睛,呶了呶嘴唇,好象在示意让我过去,我便走了过去,在李雪身边找了个位子坐下。那个李雪看见我来了,也没和我说話,只是冲我点了一下头,站起身来就走了。小傑给我送来一杯冷饮,然後低着头擦着杯子,小声对我说:“她这几天也一直在打听李露的事,你不认识她吗?”我听了心裡一动,低声说:“不认识。”停了一停,小傑又看了看四外,低声对我说道:“我打了那个电話。”我听了他的話,心裡吃了一惊:“什麼?陈队不是说那个电話两个月之前就销号了吗?他怎麼打的通呢?”我起先还以为小傑是在开玩笑,不过我对他的脾性已经很了解了,看他认真的样子,不象是在开玩笑。
心裡虽然大感意外,但是我的脸上却不动声色,低声问:“是吗?什麼时候?那边怎麼说?”小傑仍然低头擦试着杯子,低声说:“打了有一个多星期了,那边给了我一个新号码,让我打这个电話和他们联系,我这几天一直在和那边谈,初步定在五十万,那边说要准备一下,过两天再答复我。”我听了,心裡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却又说不出预感到的是什麼,我沉吟了一下,对小傑说:“你别再和他们联系了,会有危险的,现在收手还不晚。”小傑摇了摇头,说道:“这事不用你参予,我一个人干,成功了我就带你走,到时候你肯不肯跟我走?”听了他的話,我一时想不出该怎麼回答,正在为难,恰好这时候一位姐妹来叫我,我便趁着这个机会离开了吧台。
送走了客人,我回到了休息室,一眼就看见那个李雪,还和往常一样,没有客人的时候,就一个人俏立在落地窗前,默默的俯瞰着窗外的阑珊灯火。她是个冰山美人,平时話不多,不太合群,我一直没有太注意她,今天听小傑说她也在打听李露的事,使我不由的对她产生了兴趣。她的名字是雪,和李露的露很贴近,她们之间是不是有某种关系呢?
……
凌晨一点,李雪走出了蓝色月光夜总会,停在大门外的几辆的士立刻摇下了车窗,闪烁着车灯,示意是空车,李雪今天不是太累,心情还和平常一样有些压抑,他正要走过去,心裡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想一个人走走,看一看这个陌生城市的夜景,释放一下心情,於是,他冲着那几辆的士摆了摆手,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上了人行道,望着他远去的高挑婀娜的倩影,一个司机打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明亮的路灯之下,李雪一个人慢慢的走在空旷的、属於他一个人的人行道上,虽然街上没有行人,但他还是习惯的保持着女性的步态,仲夏的夜风轻拂着他肩头长长的秀发和身上的短裙,白腻单薄的裸肩,光洁细长的玉臂,沐浴着微风,摇动的短裙下,两条白腻如雪,晶莹光洁,圆润笔直,又细又长的玉腿婷婷的摆动,脚下的白色系带女式高跟凉鞋优雅的踱着碎步,高跟敲击着路面,发出清脆的“得得”声,飘动的裙子裡空荡荡的,无遮无凭,下体和两条赤裸的大腿,都暴露在柔和的空气裡,感觉无比的清凉。
女孩走路应该文雅点,双脚不能分得太开。脚步也不要太大。应该呈平行线。李雪感到自己现在越来越象个女人了,说話走路很自然就会进入女性状态。走起路来腰肢微微的扭动,臀部左右摇曳,胸前的两只**跟着微微震颤,胸脯上那种酥酥的感觉更强烈了,两条白嫩光滑,又细又长的大腿互相摩擦的那种感觉,使他心裡的男性自尊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却又有一丝身为女人的欣悦。
深夜,男扮女装、双脚蹬着细钉跟的高跟系带凉鞋、身上穿着漂亮的紧身吊带裙,漫步在空旷无人的人行道上,身为男人的李雪,深深体验着女人穿上短裙後的不安全感,下面太容易走光了,恐怕一阵风也会把裙子吹的扬起来吧?女人穿短裙真的是很危险啊,可她们为什麼又那麼喜欢穿呢?把自己白嫩修长的大腿暴露给所有的人看,真的是一件令人陶醉的事情吗?女人啊,真是奇妙的动物,李雪猜不出这是为了什麼,也许因为自己不是真正的女人,所以永远无法理解女人的心理。
人行道边一排排干净整齐的铸铁椅子,好象在向人诉说着白天发生过的故事,并等待着新的爱情故事的发生,道边绿化带裡盛开的鲜花,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不知不觉中,一股悠暇浪漫的氛围环绕住了李雪,他的心裡忽然湧起一种期待,一种朦朦胧胧的渴望,在心头轻轻撩拨着他的心弦。他说不清这种期待和渴望是什麼,也没有勇气去触及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答案,只能摇了摇头,努力使自己忘掉那些不现实的幻想。 拐过一个弯,李雪忽然看到,前边不远处的一张长椅上背朝外躺着一个人,身上的衣着很寒酸,在这个繁华大都市的乐章裡,时不时跳跃出这种不和谐的音符,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他们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和芸芸众生一起构成了这个多元化的大都市,走过那张长椅的时候,李雪从手袋裡掏出了一张五十元的纸币,轻轻丢在了那个人的身体裡侧,感觉到身边一阵幽香袭过,那个流浪汉的身体动弹了一下。
经过一家超市不远,李雪忽然听到身後传来一阵摩托车马达的轰鸣声,转眼之间,两辆摩托车,载着四个流裡流气的家伙,驶到李雪的身边,车速慢了下来,和李雪的步伐保持着一样的速度前进,机车不断的轰鸣着,後座上坐着的两个家伙狂吹着口哨,贪婪的色眼紧盯着李雪妙曼苗条的身体,好象注射了毒品一样特别的兴奋。这些都市暴走族,喜欢将摩托车改装上大功率的发动机,并把消音器取掉,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骑着这种改装车轰鸣上路,以骚扰市民为最大的快乐,看似在彰显自己的特立的个性,其实就是发神经,李雪以前在A市特警队的时候,曾经配合交警队专门打击过这类扰民行为。
李雪看到这几个家伙,心裡一沉,暗想:“糟了,这下有麻烦了。”没想到头一回步行回家,就遇上这样的事,现在已经快凌晨两点了,马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往来的的士和汽车也很少,难怪这几个家伙如此肆无忌惮,其实若是在以前,对方别说四个,就是再多几个,李雪也不会把他们放在眼裡,可是自从他开始男扮女装之後,为了使自己具有女性的体形,通过长期的节食,终於使自己的身体消瘦下来,现在的他,体形已经十足象个苗条的女人,为了避免身体再出现男性结实的线条,他放弃了坚持多年的力量煅练,如今上下肢的力量已是大不如前,以他现在的体力,要对付四个人,心裡还真没底,再者如果和这几个家伙有了冲突,事情弄大了,一定会进局子,到了裡面要他的身份证,上网一查,他的男性身份可就要暴露了,警察看到他男扮女装,带着一张女性的假身份证在夜裡游荡,一定会调查他的底细的,这将会对他的复仇计划造成难以预料的後果。
李雪一边加快了脚步,一边紧张的思索着对策,前提是绝对不能惊动警察,这时,一个家伙说話了,嬉皮笑脸的说:“小姐,这麼晚了还出来做生意啊?有没有优惠啊?看我们哥几个怎麼样啊?哥几个都憋了好几天了,要不要试试?今天大优惠,买一送三,保你爽透。”四个家伙怪笑着,乱喷着污言秽语,李雪就当没听到,贴着人行道的裡侧,低着头快步走着,平时下班打的回家一直走这条路,他知道,再走不远前面有一家昼夜加油站,如果走到那裡,这几个家伙就不敢胡来了。
那几个家伙好象看穿了李雪的心思,一辆摩托突然加速,冲上了人行道,一下子就横在了李雪的前面,轰鸣的机车前轮差一点撞上李雪的腿,吓得李雪猛的收住脚步,扭身就往回跑,想跑回刚才路过的那家超市躲一躲,可是脚上的高跟鞋实在是不得劲,细细的鞋跟让他加上十万分的小心,根本就不敢快跑,另一辆摩托车见状快速掉转车头,追了上来,看到李雪甩动着长长的头发,两条白嫩的手臂惊恐的抱在胸前,短短的裙子飞扬起来,裙子下面两条白腻晶莹,又细又长的大腿闪动着,奔跑的姿态是那般的婀娜优美,不由得兴奋起来,驾车一下子又冲上人行道,拦在了李雪的前面,後面那一辆也追了上来,横在另一头,把人行道两头都堵住了,李雪见此情景,知道今天不动点真格的,是摆脱不了了,他後退了几步,站到人行道的内侧。
那四个家伙都下了摩托,耸肩摇腚的走过来,把李雪围在了中间,不怀好意的淫笑着,李雪的心突突的乱跳,厉声说:“你们要干什麼?告诉你们,我朋友这就来接我了,有好几个呢。”一个家伙轻佻的说:“朋友?是做你生意的吧?来了也叫他们滚蛋,嫖娼也得有个先来後到吧?别废話了,小姐,哥几个闷得慌,想陪你跳段脱衣舞,怎麼样,给个面子吧。”说着伸手来摸李雪的脸,李雪一巴掌把他的手打在一边,骂道:“下流!”骂出这句話,李雪的心裡一动,立刻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些电影电视裡面,当女主角受到流氓的骚扰时,都是骂对方这句話,没想到今天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也象女人一样骂出了这句話。
那家伙挨了骂,并不生气,又笑着说:“哟嗬,小母马性子还挺烈,哥哥就喜欢这样的,来,你不好意思,哥几个替你脱。”说完,张开双臂就向李雪的短裙抓了过来 ,李雪把身子往後一闪,猛的抡起手袋,一下子砸在那家伙的面门上,乘他被砸得一愣神的功夫,飞起一条雪白细长的大腿,穿着系带高跟凉鞋的脚尖狠狠的踢在了那家伙的胯下,那家伙“哦”的怪叫一声,立刻夹紧了双腿,疼的蹲了下去,其余三个见了,凶性大发,叫了声:“妈的,臭娘们敢下黑手。”说完,一齐向李雪扑了上来。
今天李雪脚上穿的是双露趾的高跟凉鞋,也不知那家伙在裤裆裡藏了什麼东西,刚才李雪踢他的那一脚,用力不小,把他踢趴下了,自己的脚尖也是疼得不行,收回脚来,竟不敢沾地,见他们三个一齐扑了上来,心裡大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个家伙忽然感到後颈一紧,衣领子被人揪住了,把他的身子猛的向後拉去,他嘴裡刚骂了一声,喉咙上就挨了一掌,差点没把他打的闭过气去,两个眼珠子几乎都突了出来,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捂着喉咙,嘴裡“嗬嗬”的叫着,另外那两个见来了管闲事的,手上好象还有点功夫,也就顾不上李雪了,转过身来,一齐从裤袋裡掏出弹簧跳刀,甩开刀刃就向出手的那个人逼了过去。
李雪心裡“怦怦”乱跳,退到了一边,定睛一看,先从那个人的衣着上认了出来,这个来救自己的人,就是刚才遇见的那个露宿街头,躺在长椅上睡觉,自己还丢给他五十元钱的流浪汉,因为刚才这人面朝裡睡着,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记得他身上穿的这件衣服,等到李雪看清了这个人的面孔,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这个露宿在街头,还有血性和勇气来见义勇为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老战友、死对头:陈洛。 陈洛先打倒了一个,赤手空拳面对另外两个,那两个家伙手裡举着刀,直逼上来,陈洛一边後退,一边向两边看有没有可以用的武器,突然,他的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向後一仰,差点失去平衡,一个家伙瞧出便宜,握着刀直朝陈洛的小腹捅了过来,在一边看着的李雪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失声惊叫道:“小心!”陈洛虽然脚下有点乱,但是反应还挺快,看那家伙持刀刺了过来,就势把身体一侧,先把那家伙手裡的刀放过去,突然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用力一拉,接着抬起膝盖,一下就顶在了那家伙的肚子上,把那家伙顶的一弯腰,还想伸手来抱陈洛的腿,陈洛不给他一点机会,对准他的後脑狠狠就是一拳,把那家伙打的一个狗抢屎趴在了地上。
陈洛这几下干净利落,全是以在部队练就的擒拿技巧,来临时应变,看得李雪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凭陈洛的身手,七、八个人都近不了他跟前的,自己刚才替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没想到陈洛打倒了第二个,脚下又是一阵踉跄,给人的感觉就好象是几天没吃饭,身上没劲似的。剩下的那一个看到同伙都被打趴下了,心裡有点惧,不过并没有开溜的意思,他比那几个聪明,不急於出手,举着弹簧刀,一步一刀,慢慢向陈洛逼过来,陈洛一边後退,一边躲闪着他手裡的弹簧刀,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陈洛的脚下又开始绊蒜,一步退得急了些,竟坐倒在马路上,那家伙见了,握着刀子就冲了上去,对着陈洛的脸就捅了过去,陈洛坐在地上,把头一闪,双手一把将他持刀的手腕抓住,向上一托,接着一脚蹬在他的胯下,身体顺势向後一仰,来了个空中飞人,一下子就把那家伙从身体上面甩了出去,“啪”的一下,结结实实的摔在了马路上,手裡的弹簧刀撇出老远,显然是摔懵了,手脚慢慢扒拉着,也爬不起来了。 陈洛放倒了这三个家伙,并没有马上站起来,而是坐在马路上喘着粗气,这时,马路对面停下了两辆的士,车裡都载着客人,一齐望着这边,不断的按着车喇叭,其中一个拿着手机,好象在打电話,那四个流氓都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捂着流血的口鼻,起先的嚣张全不见了,一个个都没了人样,看到车裡有人在打电話,心裡发虚,挣扎着跨上摩托车,发动起来,一溜烟的跑了。
被昔日的死对头搭救的感觉可不太好,李雪心裡真的很不服气,暗想:“就你会逞英雄。”可是又有什麼办法呢,谁让自己现在男扮女装,是个弱女子呢。李雪打开手袋,想拿些钱给陈洛,然後就走,正掏着,抬眼看到陈洛还坐在地上没起来,不由心裡一怔,以为他受了伤,因为陈洛所处的地方是一棵绿化树下,路灯的灯光被树冠挡住,朦胧的光线照在脸上不是很清楚,李雪也不怕会被他认出来,便走了过去,在他身边蹲下,问他:“你受伤了?”陈洛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歇一会儿。”这时,远处一辆的士上的司机冲这边喊:“小姐,要不要报警啊?”李雪不想惊动警方,听了那人的話,忙冲他摇了摇手说:“不用,这是我朋友,我一会儿送他回家,没事了,谢谢你们。”那两辆的士听了便开走了。
让李雪感到有点意外的是,陈洛对自己好象没有一点兴趣,现在自己穿着短裙,蹲在他的面前,裙子下面两条白腻如雪,圆润细长,性感迷人,紧并在一起的大腿就暴露在他的眼前,短短的裙子几乎走光,谁知陈洛竟一点反应也没有,看也不看自己一眼,这让李雪的心裡忽然有一种被轻视忽略的感觉,可能因为平时在夜总会接触的男人都很色的关系,李雪已经习惯了被男人色迷迷的眼光非礼,会让他产生一种女性虚幻的满足,可是今天,面前的这个男人,竟然对自己没有一点反应,这真的让他有种失败的感觉。
李雪知道,凭陈洛的身手,对付这几个家伙不会累成这样,“他是不是生病了?”想到这裡,李雪的心裡一动,忙问他:“你是不是生病了?”陈洛又摇了摇头,仍然喘着粗气,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掉,李雪见他这样,心裡更没底了,虽然陈洛是自己的死对头,可是现在弄成这样,也是为了救自己的缘故,自己也不能太冷漠了,於是便说:“你这样不行,我送你上医院看看医生吧。”说完,就托住了他的胳膊,要扶他起来。陈洛挣脱了他的手,喘着气说:“小姐,你不用管我了,我没事,谢谢你给我的钱,以後如果有机会,我会还给你的。”说完,挣扎着站了起来,按着肚子踉踉跄跄的沿着马路向前走,这一下李雪倒不知道该怎麼办好了,本来打算就这样走了,可是心裡又放不下,想了一想,还是远远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陈洛走了一程,到了路边那家昼夜营业的超市,从上衣兜裡摸出刚才李雪给他的那张五十元纸币,走了进去,不一会儿,手裡捧着两个面包,几根火腿肠,一瓶矿泉水走了出来,就坐在马路边,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李雪站在远处,望着陈洛的一举一动,看到昔日的老战友,当年与自己在部队上明争暗斗不可开交的死对头,竟然落魄到这种田地,他的心裡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陈洛不经意的回过头,发现李雪还没有走,正站在远处望着这边,不由得一怔,看了李雪一眼,转回头默默的继续吃着。
空旷的马路边,衣着狼狈的陈洛,坐在路基上,吃着最简单的便餐,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落魄街头的流浪汉,平淡无奇,唯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中坚定的目光,告诉人们他并没有对未来失去希望。 在陈洛的身後不远处,李雪婷婷玉立在那裡,望着陈洛,他秀发披肩,容貌美丽,高挑的身材,秀圆白腻的双肩,雪白细长的手臂,高耸挺翘的双峰,纤细的腰肢,浑圆的丰臀,淡绿色的吊带短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子,短裙下两条大腿,白腻如雪,笔直修长,雪白细圆的膝头下,两条小腿,白腻晶莹,雪白的小腿肚曲线柔滑,两条小腿就象两条白藕一般,笔直纤纤,又细又长,纤细的足腕之下,一双秀气的雪足。蹬着一双细钉跟白色高跟皮凉鞋,细细的系带缠在他纤细雪白的脚腕上,浑身上下都洋溢着迷人的青春风韵。
陈洛低着头,默默的吃着面包,李雪站在远处静静的望着他,两个人就这样无言的遥遥相对,听任时间在身边流逝。陈洛很快吃光了手中的食物,他长出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了一步,忽然又站住了,慢慢转过身,望着李雪,李雪以为他有話要说,只见陈洛笑了笑,对李雪大声说:“小姐,谢谢你,那钱我一定会还你的。”李雪听了忙摆了摆手,说:“不用还,是你救了我,我该谢谢你才对。”陈洛摇了摇头说:“不,我一定会还你的。”说完,冲着李雪点了一下头,默默的转过身,沿着马路走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的下一站会落脚在何处,他也不愿去想那麼多。
陈洛双手插在裤袋裡,抬头望着繁星璀璨的夜空,大步走着,离身後的李雪越来越远,陈洛的心情很难平静,今天,有一位美丽动人的女郎对他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关心,这是每一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奇遇,可是他却没有勇气欣然面对,因为他心裡清楚,现在的他无法给予任何人幸福。
望着陈洛渐渐远去的背影,李雪心裡忽然有了一种冲动,真想追上去,问问自己这位昔日的老战友、死对头有什麼需要他帮助的,迟疑半晌,他还是没有迈出步子,他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是男扮女装,如果追上去,该如何以一个女人的形象面对老战友呢,何况对方还曾经是自己的死对头,他落到这步田地,自己应该解气才对,怎麼忽然象个女人一样多愁善感起来了,李雪摇了摇头,平静了一下心态,“就让这段邂逅成为永远的记忆吧!”他在心裡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