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Sakai

第十七章 毕业

第二天，凉子等人被接走，琳琳也回到了内院，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琳琳的生活无比充实，学习，去学生会工作，去改造委员会做自己的研究，或者调教一下爱丽，考试则是在第一到第六来回徘徊，不过前六名很稳定，大家基本上是第一轮流做，今年到我家。

两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过，琳琳沉浸在了这样单纯的环境中，如饥似渴的补充着自己的知识，在这段时间里，柳建诚一次都没找过她，妍妍老师给的报告也不知道丢在了哪个角落，图书馆四楼的文献也暂时没有调查了。

毕竟高三的一批人要毕业了，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惹事。

参加完了毕业典礼，琳琳被诗诗单独拉到了一边，这位给琳琳遮风挡雨的学姐，在临走的时候将最后的忠告告诉了琳琳。

“隐忍，自强，平衡，不过咱们最重要的还是……团结，琳琳，高二的时候不管遇到了什么事，一定要冷静冷静再冷静，该做缩头乌龟就做缩头乌龟，你不再是一个人了，你的身后是一大片的责任，我走了，文文不会无限制地庇护你的，她没这个能力，也没这个心思，记住了，三思而后行，我们必须团结才能生存。”

“我走了，照顾好自己。”

“再见。”

于是，诗诗学姐便坐上了车，她要去本校的大学继续深造，专业是社会学，琳琳到头来还是哭的稀里哗啦，她看着远去的大巴，不断的庆幸着自己遇到了这么一位学姐。

高三毕业，高二也要分科了，高一的学科分为了细致的小项目，语数外依旧是必修，但是选修却变了样子。

生理课变成了理化生，归为科学系。SM课变成了捆绑、施虐&受虐、犬奴调教，归为BDSM系。器乐变成了弦乐、管乐、打击乐，归为器乐系。声乐变成了美声、流行、民族，归为音乐系。舞蹈变成了古典、现代、芭蕾，归为舞蹈系。历史变成了经济史、政治史、文化史，归为历史系。

所有人必须选择两系，科学系和历史系任选其一，其他的再选一门，想多选也没问题，只要学得的过来。

琳琳当然选择了科学系和BDSM，除此之外，她也选择了舞蹈和声乐。

四系选修，琳琳高二的课表瞬间排满。

剩下的事情，就是各大势力的换届了，除了改造委员会不是内定，其他势力基本都知道是谁了，学生会由文文学姐担任会长，秘书处是一个叫盈盈的学姐，外联会倒是有意思了，新会长叫梓林，琳琳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保卫处新处长叫诗蕊，检查会新会长叫紫萱，琳琳虽然都不认识，但是多少见过。

改造委员会的竞争纯粹看个人能力，你水平高，你就当，你水平差，靠边站，所以这边的竞争相当的激烈，最终是一位叫做晓楠的学姐，凭借着《蓝布正等四种药用植物化学成分的研究》成功当选。

（附：该文为2008年贵阳中医学院硕士毕业论文，取材于中国知网，仅使用名称，不涉及任何学术内容。）

所有工作完毕，今天，就要放暑假了，外院总共有70人可以进入内院，至于其他学生去哪里了，琳琳不敢去想，她也无力去阻止，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里记住她们，不是单单记住一个数字，而是记住这段扭曲的历史。

雏凤全员通过，高二的寝室也搬到了二楼，二楼的寝室布局和一楼不太一样，这边完全根据势力划分，琳琳和爱丽一间，周围全是外院的，六个区域，变成了一个圆球状，空间比一楼大了很多。

那么一楼的那些角落，到底放了什么？琳琳可不信那是单纯的土墙。

暑假本来是要回家的，但是林老师让琳琳暑假过去一趟，他和姚老师要对琳琳进行一个集中教导，学院也很给面子的同意了，毕竟琳琳要是能够走出去，那也是给圣丽安争光。

现在的琳琳，就来到了林老师的小公寓，准备自己一个假期的补强学习。

公寓里的房间还是粉色的，琳琳放好了东西等待着林老师的到来，他需要给招生出出题，中午才能到。

无聊的琳琳只好拿出一套物理题慢慢刷着，直到下午两点，林老师才回家，后面当然也跟着姚老师。

魔鬼训练从今日起也正式开始了，林老师负责物理，姚老师负责化学生物，琳琳真切地体验到了什么叫做宿舍就是睡觉的地方。

姚老师没有问琳琳在内院调查出来了什么，她只专注于讲课，好像要把自己知道的全都灌给琳琳一样，超高强度的学习让琳琳有些吃不消，幸好她当初过过这样的日子，要不然真的会疯掉。

从早上六点到晚上十一点半，教室，实验室，回去睡觉，第二天继续，琳琳忙的放下了一切，除了和父母通了下话，就没和其他人再联系了。

琳琳不知道自己学到哪里了，和内院的课程是否一致，她只需要学就好了，虽然自己天赋惊人，但两位老师每次都能用新东西填满她的一天。

三个月的暑假，琳琳暴瘦了二十多斤，看上去甚至有些营养不良，但是她的眼睛却深邃了许多，这或许就是知识带来的力量。

“眼药水，不要用眼过度了。”

姚老师递过来了一瓶眼药水，琳琳眨巴了两下眼，说好的知识的力量呢？

“谢谢老师。”点了两滴眼药，琳琳才感觉自己的眼睛不那么深邃了，润滑了很多，舒服了不少。

“下课吧，最后一天了，回去别忘了巩固复习。”姚老师点了点头说道。

“嗯嗯，姚老师，你就不好奇，我在内院的生活？”琳琳终于恢复了些活泼。

“我在那里呆的时间，比你这辈子都长，好奇什么。”姚老师笑着说道。

“好吧……姚老师，莉莉老师去哪里了？外院人事调动怎么这么大？”

“莉莉？这个还真不清楚，管好自己吧，回去缩着点，别太嚣张。”

“谁嚣张了……”

一路聊着天，姚老师将琳琳送到了高墙下，两人挥手告别。

“再见啦姚老师，有机会我一定出来看您！”琳琳在摆渡车上招着手大喊着，直到小门关闭。

姚老师站在原地许久，才低声地自言自语道：“如果能有再见的那一天。”

暑假结束，琳琳准备开学，姚老师和林老师辞职，离开了圣丽安，与姚老师同期的那些老师也集体辞职，包括阿香师傅，而琳琳知道这个爆炸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半年之后了。

“呼……这就是内院啊，怎么看着跟我初中似的，还整个大墙封起来，秦始皇看了都要跳出来直呼内行。”

这是凉子来到内院后说的第一句话，她挽着琳琳的手，好奇地看着周围，叽叽喳喳不停地扯着。

刚从外院进来的学生们和凉子的表现差不多，见到琳琳先是一阵兴奋，然后免不了对内院一番品头论足。

毕竟琳琳在她们这一届里已经变成了一个传奇式的人物，关于她在内院的流言传的飞起，说的一个比一个夸张，搞得内院的人都是一等一的弱智一样。

虽然内院的人对她们表示了十足的敌视，但是她们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凉子这些接触过内院同学的人，早就给她们打好了预防针。

就算是这样，冲突当然也会有，而且不少，琳琳必须要亲自调解，五大势力的人轮着跑了一遍，才算是把初期的对立给压下来。

和琳琳本就亲近的外院诸生便更加信任琳琳了，大家不自觉的一起走，一起聚，如果琳琳在，那么她必定是被围着的排头人。

外院势力正式挤进内院，高二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爱丽倒是显得很不开心，以前，琳琳是自己的，现在琳琳可是大忙人，不停地跑来跑去，身边也不缺少朋友，尤其是雏凤那几个，好像比自己还亲密呢。

尤其是那个紫头发的和那个黑皮的，一口一个主人叫得欢，怎么这么没自尊呢！

阿紫和媚儿当然也打听到了爱丽的存在，她们两人都摆出了一副前辈的姿态，阿紫还算矜持，媚儿可真是嚣张了，她终于不是最小的了。

媚儿叫爱丽胸大无脑，爱丽说媚儿尼哥后代，阿紫当然是帮着媚儿，就在一边反讽了两句，又被爱丽说是紫毛杀马特。

天生的内外院间隙，还有三人的高傲性格，刚一来就闹得不可开交，琳琳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了。

所以，高二的第一个周末，琳琳已经安排好了自己的活动，这三个小奴，必须要好好调教调教！

通过容儿的关系，琳琳要到了一个小型的调教室，这里是个普通教室改装的，阿紫，媚儿和爱丽三个人像是小鹌鹑一样缩着脖子，畏畏缩缩的站在调教室门口，心知琳琳真的生气了。

“干什么呢？”琳琳打开了门走了进去，却看到在门口那三个小可爱一动不动。

三人呆了半天也没敢回话，阿紫和媚儿本就是被琳琳打服的，加上茶会后凉子那么一说，她们更怕琳琳的惩罚了，而爱丽是真的体验过琳琳有多吓人。

“不走是吧？”琳琳的嘴角渐渐扬起了一道微笑，“跪好了，爬进来，阿紫第一个！”

“额……是，主人。”阿紫悄悄看了看其余两人，还是乖巧的趴下，爬进了教室，她心里倒是有些窃喜，自己没想到还是第一。

“第一个跟我的，现在带头闹事？”啪的一声，阿紫的小肉臀顿时挨了一板子，琳琳也是气坏了，这一下也是动了真格的。

“啊！！嘶哈……我错了，贱奴错了……”阿紫赶紧低头，在琳琳面前趴好，现在最好还是乖乖的，别把琳琳惹火了。

“媚儿，进来。”琳琳踢了阿紫一脚，招呼着媚儿。

刚来内院的第一次活动，竟然是惩罚活动，媚儿趴在地上，心里想着，这简直是太爽了。

在两人臀肉上打了两板子，琳琳才招呼爱丽进来，这个小妞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很听话地爬了进来。

“你们三个，以后不许这么闹了，大家和平共处不好么，阿紫，媚儿，你们两个别摆出一副资历高的样子，爱丽，你也别拿你内院身份说事，明白么？”

“明白。”阿紫和媚儿异口同声的答道。

“我可以帮你更多……”爱丽倒是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我知道。”琳琳狠狠地一板子打在爱丽的屁股上，蹲在了她的面前，严肃地说道，“但是，我们要的是团结，咱们一起努力，才能走得更远。”

“明白了……”爱丽虽然说着明白，但心里还是不服的。

琳琳有些疲惫的站了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她们之间最大的问题，还是横亘在内院和外院的身份之别，爱丽作为纯粹的内院人，她是看不起外院的，阿紫和媚儿是外院人，天生是对内院有着敌意的，不是说几人的性格有多么的不和，矛盾的来源，不过是天生的身份罢了。

麻烦啊，琳琳皱着眉头想着，这事情不处理好，以后很可能是一个矛盾点。

阿紫的性情看起来十分刚强，其实是最吃不得软刀子的，最初媚儿来的时候，也是阿紫帮着琳琳去让媚儿融入进来，因为她是雏凤的，她是姐姐，她是天生强一些的。

但是爱丽比她们都强的多，她原来可是王家这一辈的未来领导者，初中的时候，小米都要听爱丽的指挥的。

如何让她们和谐起来？琳琳也有些束手无策了，调教一番当做惩戒是治标不治本的。

难不成又要给诗诗学姐打电话？联系方式的确还在，两人没事也还聊聊天，但是人家都毕业了，总不好再去麻烦，自己也该学会自己承担一些责任了。

“不管原来是内院还是外院的，现在咱们都是一个阵营，阿紫，媚儿，你们像爱丽多学习一下，爱丽你也别看不起人，团队的力量才是最大的。”一边说着，琳琳一边向阿紫使了个眼色，如果有她配合，一切都好办多了。

阿紫暗自叹了口气，她对爱丽没什么恶感，甚至有些感激，毕竟她们不在，这半年是爱丽陪着琳琳一路走过来的，只不过是心里有些担心，怕爱丽会夺走她们的位置罢了。

“我是不该摆个身份架子，爱丽，原先是怕主人不喜欢我们了，态度才有点硬，抱歉。”阿紫趴在地上，向爱丽说道。

“我只是怕琳琳离开我罢了，没了她，我就什么都没了。”爱丽嘟囔着说道。

琳琳和阿紫入学便认识了，两人的默契是最深的，爱丽这句话一出口，两人便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我们的到来，不是单纯的为了陪主人的，也是来陪你啊，尝试着接受我们不好么？”阿紫笑眯眯的说道。

“爱丽，自从我把你救出来，你就是我的人了，所以，她们也是你的人，我们相濡以沫半年，何必又要把自己困死呢。”琳琳适时的劝说道。

“我……会试试的。”爱丽犹豫了一下，她从小接受的教育是丛林法则，适者生存，在她看来阿紫和媚儿是不配的，因为她们太弱小了。

“你是不是觉得你所有的都比我们强？”媚儿这时候插了一句。

“难道不是？”爱丽豁然抬头，盯着媚儿说道。

“主人，能不能允许我和她比试比试？证明一下我们自己。”媚儿转过头，像琳琳请示道。

“啊？行。”琳琳有点纳闷，比试什么？

“站起来吧，我来证明我比你强的地方，只要有一处就好了吧。”媚儿站了起来，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手腕。

“对，一处就够了。”爱丽也站了起来说道。

得了，琳琳翻了个白眼，她知道媚儿要做什么了，阿紫也差点笑了出来，这样也好，总比爱丽一直看不起她们要好得多。

“来吧，自由搏击，我不缠手，你随意。”媚儿拉开了一点距离，两手伸出摆在脸前，将身子缩了起来跳了跳，摆出一副防守的姿势。

“哈？打架？？？”爱丽人都傻了，这么大，她还真没打过架。

“搏击！来试试吧，打上一架，能轻松不少呢。”媚儿学着四不像的阿里的步伐，左右跳着。

“好啊！来！”爱丽撇了撇嘴，也学着摆起了拳头。

打架，性爱，堕胎，喝酒闹事，这种烂俗三流青春文艺片她们还是看过的，少年少女的荷尔蒙正催着喊着她们，快释放释放吧。

咚，爱丽揉了揉自己的小腿和腰，自己怎么就被一脚踹飞的？

这是一场惨不忍睹的对决，爱丽一下都没碰到媚儿，反而被媚儿又扔又摔，又锁喉又扭关节的打了个惨。

不过媚儿还是留手了，要不然爱丽估计要被打成大熊猫。

“呼……爽，还打么？”媚儿活动了一下手脚，笑着问道。

“不打了！”爱丽躺在地上浑身发疼，这不找虐么。

“这点比你强吧？”媚儿也笑着手势，走过去拉起了爱丽。

“好吧，我承认了，不过你可以和容儿去打一架试试。”爱丽虽然表示同时，心里的郁闷也确实却是宣泄出去不少，但还是下意思地维护了一下内院的名声。

“容儿那就是人形暴龙，哎！你跃跃欲试什么？容儿一口能咬碎这么厚的木板！”琳琳比划了一个宽度，媚儿立马熄火了，说着什么咬人犯规。

“可是这种能力，没有用。”爱丽从地上爬了起来，很冷静地说道。

“有用啊。”琳琳笑了笑，想到了一个缓解她们关系的一个方法，“什么能力都是有用的，媚儿，你会不会用棍子？”

“棍子？啊！”爱丽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热切地盯着媚儿。

“会用啊，甩棍，棒球棍，聚乙烯棍，都用过。”媚儿疑惑地说道，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

“你能不能模拟一下，大约这个身高，一棍子横扫，打在我的额头，我在湖边，那人应该是在湖里，要能把人打晕的力道。”琳琳拉着媚儿摆了个姿势说道。

“不可能，浮水无法准确发力的，想打晕人不可能站在湖里的。”媚儿弯了弯腿，皱着眉头问道。

“如果是你的话，会怎么安排呢？我在湖边散步，你要在我回头的时候，在身前用棒球棍打晕我，对了，提前要扔一瓶乙醚，浓度大概为5%。”

媚儿托腮想了一会，模拟着一个个的姿势，但都不成立。

“主人，你站在湖边多远？”阿紫看着这场景，端着下巴问道。

“我给你们掉监控直接看不就好了，这个教室有PPT吧。”爱丽嫌麻烦，直接走到了讲台，打开了电脑。

噼里啪啦的一顿敲打，湖边的监控展现在了大屏幕上，琳琳一边指挥着爱丽调换场景，一边看着周围的景色，回想自己被打晕的位置。

“这，我记得是这，离篝火挺远，周围树特别稀少。”琳琳用父亲教自己的刑侦回忆法，不停地再现着场景。

“这？她击打的时候肯定没站在水里，这个地方要搞伏击，只能是站在侧面。”媚儿皱着眉头说道。

爱丽将画面进一步放大，锐化降噪，媚儿观察着湖面，除了身前击打，貌似没什么好的发力方法。

“那时候湖水应该是在这个位置，我站在那，乙醚的味道是从左面传来的，我按照这个斜线……应该是这样，跑到了这个位置。”琳琳口算了一下当时湖水涨潮落潮的情况，在途中标明了一个位置，画了一条线。

“这？地势平坦，土质较软，如果说突然袭击……啊！她肯定是潜在水里的，先是扔乙醚吸引注意力，然后从水中出来，站在软滩上，如果技巧不错的话，单凭转体和甩腕就能把人打晕，不过潜水跟到这，水性要多好才行啊。”媚儿盯着图画，模拟出了整个动作。

“水性够好，身高大约163……不对，根据地势差，应该是165，身材中等。”阿紫看着图，皱着眉头说道，“内院不清楚，但是外院，我倒是想起一个人，那个梓儿，貌似很符合这个要求啊。”

“你能把所有人筛选一遍？”爱丽画出了模拟图，随口问道。

“能，只要我想记住的人，我都能记住。”阿紫点了点头说道。

“那我给你把全员名册调出来，从当时高一到当时高三的，你看看。”爱丽显然是不信，直接侵入了学院的数据库。

半个小时的排查过去，阿紫选出了三个符合条件的人，不过另外两个都是当时高三的，一个还是柳家人，和琳琳没仇没怨。

“行行行，真不知道我和她有什么仇，天天害我，有意思？”琳琳感觉自己心里一阵无名火升了起来，同为外院学生会的一员，自己当时很照顾她的，老这么害我干什么？

“这就解决了？”爱丽眨了眨眼，这事她可是一直当做一根刺的。

“不算解决，咱们没有实证，不能上报学院。”琳琳摇了摇头说道，“以后小心就是了，梓儿是吧，我不弄死他，我名字倒过来写！”

“额……倒过来不也是琳琳？”爱丽无语地吐槽着。

“这个……”琳琳一阵尴尬，貌似还真是，“爱丽，到时候你把你当时的情况仔细说说，我们一起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小米的一些把柄。”

“真的！”爱丽瞬间激动了起来，这对她来说可是个大事！而且，现在貌似真的可以解决。

合作果然是最好的润滑剂，几人也没那么针锋相对了，爱丽多少认可两人是有作用的。

“好了好了，你们几个，现在都给我跪好了！”

既然事情告一段落了，今天的主题也要继续了，找容儿借的调教室可不能就当会议室用。

“啊？还来啊。”爱丽刚抱怨起来，就被琳琳瞪了一眼，只好乖乖地过来跪好。

“今天，纯粹是惩罚，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谁再搞分裂，就别怪我心狠。”琳琳沉声说道。

“明白了。”这次几个人倒是听话。

琳琳点了点头，其实她还懒得动手呢，新学期一来，事情多的要死，自己的时间还是很宝贵的。

琳琳将调教室里的绞刑架推了出来，找出了几根绳子，把阿紫三人全都双手抬高吊了起来，阿紫和媚儿当然习惯了，但是爱丽可没挨过纯粹的鞭打，看着琳琳手中啪啪响的皮鞭，她脸色都变了。

“不是吧，别别别……我以后肯定听你的话……啊！”

虽然隔着衣服，但是一皮鞭打上去，爱丽还是痛的挤出两滴眼泪，琳琳走到了她的面前，用鞭子根部托着爱丽的下巴问道：“你怎么叫我的？”

“呜……疼啊，我一定听主人的话。”爱丽呜咽了两声，老实的不行。

“那就对了。”琳琳走回原位，又是狠狠地一鞭子打了上去。

“还打！呜……”爱丽被抽的身子一抖，哭唧唧的喊道。

“不是吧，你没被打过不成？”媚儿看着爱丽被打，下面都硬了，她表示很羡慕。

“闭嘴！媚儿，今天你只能看着，休想让我给你一鞭子！”琳琳眼睛一瞥，她可知道怎么对付这几个人。

“不要啊！”媚儿欲哭无泪，自己要被干吊着，看其他人挨打？自己的屁股和奶子都痒死了。

“黑皮骚货，今天就骚死你吧。”琳琳拍了拍媚儿的脸，用手背啪的一声打在了旁边阿紫的脸上。

“嘶……谢谢主人，以后我们不会争了。”阿紫被打的一痛，立刻乖巧的说道。

“这就对了。”琳琳又拍了拍阿紫的小脸，转身一鞭子抽到了爱丽的下体，虽然隔着裙子，但是也很痛。

琳琳将两人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鞭子又是画圈又是重打，没过一会，爱丽和阿紫的小腹和双乳上便是满满的红痕，只有媚儿眼巴巴的看着，下身的裙子也被顶的老高。

虽然打的比较狠，但是被改造出来的M体质还是很忠实的发挥了作用，阿紫的肉棒已经一跳一跳，爱丽更是满脸红霞，她的身体数据比阿紫可要高多了。

痛感过后便是火辣辣的灼烧感和瘙痒感，琳琳的鞭子还很精细的不往原来鞭痕的地方打，红痕越多，两人的身子便越火辣，奇怪的情欲便慢慢地升了起来。

至于媚儿，前列腺液都流了一地了，但是琳琳就是不去动她。

“听好了，今天的惩罚是给你们长记性，不是为了欺负你们。”琳琳拿着鞭子在三人面前走了走，背着手说道，“咱们的日子很长，所以，必须要好好的过，团结，记住了么。”

又是啪的一鞭子，琳琳不厌其烦的强调着团结，就像诗诗学姐对她的强调一样。

“记住了……真记住了！”爱丽呜咽着喊道。

琳琳手一抖，鞭子打在了两人的龟头上，阿紫依然是一声痛呼，但是爱丽已经变成嚎啕大哭了，太可怕了，那个温柔的琳琳不见了。

鞭刑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两人的前身后身都是一道道的红印，双乳和臀肉上的鞭痕尤其的多，红彤彤一片，看的媚儿直眼馋。

“好了，下次长记性。”琳琳将两人放下，细心的安抚了起来。

“下次不会了。”阿紫糯糯的躺在琳琳怀里扭着，调教手段如何她不在意，她只在意臣服的感觉。

“不会了不会了……”爱丽也躺在一边，可怜巴巴的说道。

“我好难受啊！”媚儿欲哭无泪的说道。

“行啦行啦，都消停消停，第一周她们虽然还没什么大动作，不过我总感觉有些不对，肯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琳琳皱了皱眉，一边沉思一边说道。

“反正做好准备吧，咱们现在也不怕其他人搞什么小动作，不过，咱们高二了，牧场和博物馆的权限要开放了。”爱丽毫不担心的说着。

“那是什么地方？”阿紫好奇地问道。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我也不好说太多，都是初中听说的。”爱丽脸色抽抽了一下，明显有些难受的样子。

“好吧，先回去吧，下午去一趟外联，通知她们，下周三的舞蹈表演申请延后。”琳琳揉了揉脑袋，站起了身。

几人一起回到了寝室，这次也把她们三人累坏了，媚儿急需回去安慰一下自己，才能够稳定的投入工作。

琳琳的预感应验地很快，一件非常不好，甚至是让她崩溃的事情发生了。

周二，改造委员会会议厅，将近二十个中年研究员拿着一沓报告，在讲台前做成了一排，讲着他们在做的项目。

这几个人都一脸疲惫的样子，但是申请却很亢奋，柳建诚就在左手边不远处，看起来还是核心人员之一。

琳琳在底下听着，她感觉真是荒唐，这种丧尽天良的实验，他们怎么能这么兴奋地投入其中？

“所以，人体基因图谱改良，绝对是新人类新时代的标杆！咱们的这个项目若是能够成功，艾滋病，白血病，癌症，器官衰竭，狂犬病这些绝症，将不再是绝症，而且治疗费用都不会太高，保守估计，仅仅十五万，就可以让一位癌症晚期的患者重获新生！”

为首者慷慨激昂地讲着，底下坐着的人却脸色各异，有冷漠的，有一样兴奋的，但是大部分还是像琳琳一样，一脸不可置信，一脸的恐惧。

“人类发展了几百万年，我们从爬行到直立，从直立到使用工具，大脑越来越聪明了，但是身体却越来越弱小了，为什么我们身体的进化会渐渐停滞不前？因为大自然是多样的！我们的进化当然也要多样化！”

“将动物基因中的有效融合部分与人类结合，这将是新人类的第一步！想想吧，我们将拥有健壮的体魄，极强的免疫功能和共生能力，更广的视野和思路，还有什么能比这项实验更伟大的呢！”

吐沫横飞的宣讲者不停地表示着这项实验的优点，底下有人终于忍不住了，一位看起来地位颇高的研究员举起了手问道：“实验经费要多少？周期呢？初期实验体怎么处理？还用小白鼠不成？”

“实验经费要多少有多少！一期计划五年内得到成效，实验体，当然是召集志愿者了。”

“志愿者？那万一实验失败呢？！他们还能否保持原状？”一名女性研究员尖声叫道。

“失败的案例我们也有不少，但是我们能够从中得到更多有意义的数据，我坚信，这项实验会最终成功。”宣讲者推了推眼镜说道。

“我们想知道的是，那些实验失败的人怎么样了！实验不能保证安全性，不实验完全不会有进展，这项目简直是搞笑的！”一名前排的研究员沉声说道。

“实验失败的人，我们也能保证他们的余生安然无忧！”宣讲者斩钉截铁地说道，“想想吧大家，也许几百人而已的阵痛，就可以挽救未来几百万人的性命！如果能够成功，我们的名字将记在史册上，这就叫做功在千秋！”

底下的争论明显有些大了起来，但是支持的人也开始出现，琳琳暗叹一声，电车难题啊，将动物基因嫁接在人的身上，如果失败了，那这个人肯定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这个实验简直就是在杀人！这么多年的演变下来，人类的基因组能是说动就动的么。

“我们现在也已经有成熟的实验例子了，容儿的情况已经完全稳固，这里也要多谢那帮孩子们，她们的奇思妙想为我们带来了很多便利。”

一边说着，宣讲者一边向着改造委员会那边投以了掌声，听到有成熟的案例，科学院的工作人员也惊讶了起来，跟着鼓了鼓掌。

琳琳等人则是蒙了，她们的确设法解决了容儿的问题，但那是暂时解决，难道容儿的情况已经彻底稳定了不成？

PPT上出现了一张动态图，标的是容儿现在的基因图谱，琳琳瞪圆了眼睛看着上面和谐美丽的图画，震撼到说不出话来。

完美，匀称，简直是杰作，容儿身体中的犬类基因真的和人类基因完成了和谐共存！

会议室直接炸锅了，同意这个实验的人一下子占了多数，有了成功案例，加上名留青史，这就意味着他们将会有成功的可能。

名利，财富，科研成果，人类的新道路，这些诱惑对于一名科技工作者来说，不亚于伊甸园的苹果。

也有人在诱惑面前保持了冷静，最开始发问的研究员再次举手，要求看一下实验失败的人的样子，以及身体数据。

宣讲者瞥了他一眼，向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会意的开始查起了底下那位研究员的身份。

“没问题，大家可以看，但是我可以保证，这些人下半身衣食无忧！科学，一直伴随着代价，没有一帆风顺的成功！”

PPT上出现了一段视频和几张图片，会议室瞬间便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多说话。

视频上的人依然保持着人形，但是她浑身都是鳞片，脖子肿的比脸都大，两边是带着薄膜的腮，时不时还从中喷出着粘液，不过看那人的表情，貌似不怎么痛苦，还能安稳的看书。

但是她太吓人了，那个样子鱼不鱼人不人，简直是个怪物。

“外貌上改变过多，但是，她的身体情况没有问题，综合报告标明，她的身体更加柔韧，拥有水下呼吸的能力，没有任何问题，咱们的下一步，便是将基因和人体进行完美融合，达到外貌上的改进，以及功能上的增强。”

就算如此，也有不少人当即反对，宣讲者暗中记下了他们的名字，等平息了喧闹后，他才发声，让诸位投票。

琳琳她们还是学生，只能看不能投票，所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这项实验以52%的票数通过。

会议结束后，琳琳便第一时间找到了柳建诚。

她要仔细问问，这个项目的发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的爱人为什么能够亲手将一个人，变成这样一个怪物。

第十八章 决裂

“我无法理解，你们这比杀人都要恶劣！实验者是在知情的情况下接受的实验？她们是否知道实验的风险？！”

琳琳和柳建诚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站着，面对着暴怒阴沉的琳琳，柳建诚感觉有些奇怪，这明明是一件造福全人类的事情。

“是不是因为我没陪你啊，没事，你们也要参与到这个项目里做助手，有资格进来的，保证毕业无忧。”柳建诚小心翼翼的说道。

“谁他妈关心这个啊！”琳琳大吼道，“我问你的问题呢！”

“她们当然知道，这些人都是毕业无望的，或是家族中最底层的，如果完成实验，衣食无忧还会变成超人，就算失败，一辈子也安安稳稳。”柳建诚皱着眉头说道。

“一辈子安安稳稳？变成一个恶心的鱼人？”琳琳有点荒唐地笑着说道。

“哎，好宝贝，别这样，我以后一定好好陪你好不好？”柳建诚陪着笑脸伸手，想要楼主琳琳安慰一下，他感觉自己是有点理亏，在内院半年，一次都没陪过人家，他工作其实也没那么忙的。

“滚蛋啊！别碰我！”琳琳激动地往后一缩，躲过了柳建诚的手，她心里有些恐惧，柳建诚的手上仿佛带着针管和小刀一样锋锐，每一道掌纹中，都是那个鱼人艰难呼吸的声音。

“你到底怎么了？”柳建诚有点恼了，声调也大了一点。

“我还想问你呢，你到底怎么了？！你们这是在杀人啊！基因图谱的调整？我参与过容儿的实验，不稳定的基因链下，她们怎么可能如此平静？不稳定的结构下，她们能活多久？基因链如果断裂，她们迎来的将是多么恐怖的痛苦！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就算是短暂的一生，她们也无法见人，只能躲在一个小小的实验室里苟活着，你们这是让她们安安稳稳？你们这是圈养垃圾！连动物园都不如！”

琳琳近乎疯狂的大喊着，这种事情触及到了她的底线，科学应该是造福于人类的，应该是探索和进步的，而不是把人类当成工具，肆意践踏的。

这和那些西幻小说里黑魔法师有什么区别！

“你在开什么玩笑，哪个年代的科学进步没有伴随着死人？”柳建诚一拍墙，大声的问道。

“那是因为有人在受苦！有人在煎熬！让本已生病的人参与实验，这叫互利共赢，把健康的人弄的人不人鬼不鬼，那叫犯罪！”琳琳的声音丝毫不小。

“那你退出不就完了！”柳建诚烦闷的一挥手说道。

“这个项目应该停止！不能继续了！”琳琳盯着柳建诚说道，“求你了，退出吧好么，这个项目就是个错误。”

“你知道这个项目投入了多少么？！张口就是停止，小屁孩子懂什么？”柳建诚不耐烦地说道。

“我懂你们是犯法的！你们是泯灭人性的！”琳琳喊道。

“幼稚，不说了，我要回去了。”柳建诚什么也没说，转身准备离去。

“你退不退出！”琳琳感觉心口一阵疼痛，眼泪一下子从眼眶迸了出来。

“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了。”柳建诚回头，烦躁地问道。

“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好不好，我这辈子陪着你好不好，给你洗衣服给你做饭，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放弃这个项目，好不好？我总比你那些事业重要吧！”琳琳哭着大喊道。

“我不会放弃的，你也是热爱科学的人，分不清个人爱情和人类进步哪个重要？能不能别道德绑架我了？”柳建诚被琳琳的哭声搅得一阵心烦意乱。

“我求你了……这是杀人啊，不是进步啊！”琳琳捂住嘴，慢慢蹲在地上说道。

回应她的只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我说，那我们分手吧。”

脚步声顿时停下了，隔了一会才重新响起，直到琳琳听不到为止。

“随意。”

琳琳的宿舍门被啪的一声推开了，满脸怒气的晓月挥着手上的通告，那是琳琳向学院申请的，解除主奴关系申请书，现在已经审核通过了。

晓月向琳琳大喊道：“这是怎么回事？！琳琳！你疯了么？诗诗会长才刚走，没有我们柳家作为缓冲，你会被她们分吃了的！”

冷冰冰的晓月脸上罕见的出现了激烈的情绪，琳琳却不以为意，非常冷静的说道：“我已经决定好了，不会改变的，我无法接受这件事，我也无法接受以后和我同床共枕的人，曾经亲手把别人变成一个怪物。”

“我也不能接受！但是他们有一点说的对，如果成功，这是功在千秋的事情！”晓月皱着眉头走了进来说道。

“我不能，功在千秋？用一段错误去赢得不知道能否成功的未来？就算是能够成功，错误终究是错误，这样的未来也是错误的。”琳琳拿着林老师临走时送她的物理书，头也不抬的说道。

“那你也不至于分手啊！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很危险了！”晓月冲了过去拿起了琳琳的物理书，盯着她说道。

“要把我赶出改造委员会？”琳琳也不去抢书，只是抱着膝盖，有些麻木的说道。

“研发部永远是你的，你不会被赶出去。”晓月沉声说道，“但是，我们柳家不会向你倾斜资源了，我……也要考虑家族的大方向。”

“我明白，没事，谢谢你啊月。”琳琳笑着说道。

晓月有些着急的坐在她的身边，既然知道了病因，她想挽回一下琳琳，不是为了家族，而是为了自己从小到大，第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

“你想，隋炀帝修大运河是不是错的？后世不也收益了么，隋朝的粮食一直吃到了唐太宗时期呢。”

“大运河是春秋时期开始修建的，元朝取直后才开始服务大众，用于航运，隋炀帝那是为了玩乐。”凉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还是那副带刺的感觉，她往晓月旁边一坐，笑着说道，“隋朝富足那是杨坚厉害，这么大一个基本盘被隋炀帝十五年玩崩了，还在这吹呢？还吃到唐太宗时期？能不能不看营销号？网庙十哲？”

“你什么意思？”晓月皱着眉头问道。

“我的意思是，你的论据不成立啊。”凉子笑着站起来，摸着琳琳的手说道，“我们家这边，不劳您费心。”

“行了，凉子，别说了。”琳琳抬起头制止了凉子，凉子还是比较听琳琳的话的，顿时闭上了嘴，哼哼的唱着歌玩着头发。

“你根本不懂！牧场开了，你知不知道牧场开了！离开柳家，你觉得你能保住你下面的那些伙伴？你先存着这个契约，等毕业的时候解除不好么？”晓月也不理凉子，转头向琳琳说道。

“我会尽力的，抱歉，我这个决定的确有些冲动，但是我不准备改正，月，你是我在内院的时候最好的朋友，额，之一，哈哈，还有爱丽呢，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思。”琳琳装着轻松的样子说道。

“你……”晓月沉默了一会，干脆的走了。

第二天，秘书处，小米笑嘻嘻地拍着琳琳的肩膀说道：“对不起哦，你那边的器械申请有些问题，校董感觉这个项目成功率不高。”

“上学期就已经批下来的，还能直接改？”琳琳木然地问道，她已经知道这种结果了。

“当然啊，很~抱~歉~”小米嘻嘻哈哈的说道。

“我，操，你，妈。”琳琳也笑着说道。

“周中的交流会，我们名额已经满了，不好意思，你们那几个人暂时进不去。”小米收敛了笑容，很认真的说道。

“你，妈，死，了。”琳琳也收起笑容，认真的说道。

“下周周末的教务处学业报告会暂定二十人，不好意思，名额也满了。”小米伸出手，按下了两根手指，盯着琳琳晃了晃。

“……”

就要出口的话被琳琳憋了回去，她是高二的领导者，外院势力里面她不是最小的那个了，她身上有着责任，这两个活动都是直接面对校董的有力机会，如果可以抓住，提前毕业或者毕业的可能性也大了很多，这个月还有三个活动，自己不能因为任性，让她带领的外院学生失去机会了。

“我错了。”琳琳咬着嘴唇说道。

“啊？我听不见？”小米笑着问道。

“我说，我错了，错了！”琳琳也笑了起来，大声的在小米耳边喊道。

“呵呵，没关系，不过骂人是不好的哦，再见~”小米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用三个手指点了点琳琳的脑门，笑着离开了。

琳琳深呼一口气，下楼来到了学生会的办公室，改造委员会那边的确有活动，不过是基因图谱项目的实习活动，她当然是拒绝参加了。

文文学姐正在埋头批改文件，其他的领导层也在工作着，琳琳被任命为了副秘书，负责帮助文文做一些整理的工作。

相比于诗诗学姐的处理方式，文文学姐明显偏软，将学生会和稀泥的特点发挥的淋漓尽致，所有的势力都不得罪，而且都做了一定的让步。

虽然诗诗学姐也在让步，但是强势和隐忍是互相补充的，学生会的形象也算是高大，既不得罪人也有威信，文文学姐实在是太保守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琳琳当然没什么资格说这样做好不好，因为自己刚刚扔掉了两次机会，相比于文文学姐来说，自己简直是不合格。

“忍一时风平浪静。”文文学姐一边批着文件，一边说道。

“会长，我明白的。”琳琳点了点头说道。

“帮我把这个通知送到秘书处吧。”文文学姐递过来了一张纸，头也不抬的说道。

《关于校报版面修改的申请》，琳琳翻了翻，文文学姐让她们通过了，新的排版上第一条就是秘书处编撰的校内新闻，而且占据了将近两个版面。

这就意味着，舆论权将更多的归属于秘书处，按照文文学姐的处理方式，其他方面也会让出一些权利出来给其他家族，琳琳感觉有些不妥，这样下来，势力对立就更加明显了，的确，这样更平衡，但是对学生会来说就有点麻烦，这些退让之下，牺牲的可是学生会的利益。

不过自己哪有什么资格去说呢。

上楼敲开秘书处的门，新任的秘书长瞥了琳琳一眼，任凭琳琳讲话，却完全没有理她的意思。

“放下吧，人啊，应该有自知之明。”盈盈处长背靠椅子，笑着对琳琳说道。

“您说得对。”琳琳点了点头。

“可惜了，当初要不是某位学姐用三年青春换了一次违规退学，今天我还看不到这个好消息呢。”盈盈轻笑了一下，向琳琳挥了挥手。

“什么？您什么意思？三年是什么？”琳琳感觉自己的心口一阵剧痛，某位学姐？那不就是诗诗么，自己的违规，对王家的违规？那不就是爱丽的事？三年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对了，小米刚才说的不算数，别忘了让你们那边的人尽快报名。”

“请您告诉我……”

“出去吧，我要工作了。”盈盈不说话了，再次将琳琳赶了出去。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琳琳脑子已经混乱了，一走出秘书处的门，她便给诗诗学姐不停地打电话，其实这也是违规的，她还是圣丽安的学生，不能随意和外界联系。

滴滴滴，诗诗不停地挂着琳琳的电话，过了足足半小时，诗诗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式，竟然从她原来还在圣丽安时候的号码给琳琳发了消息。

“怎么了？琳琳。”

“学姐，你用什么三年换我的那次违规？”

“哎呀，就是这三年里，也要为王家那边工作工作啦，我本来也是王家的人，这也是我的本分啊。”

“真的？”

“真的，谁告诉你的这事，有够无聊啊。”

“没有啦，学姐在那边可要好好的啊。”

两人又聊了一会，诗诗学姐的话让琳琳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她也给爱丽发了个消息，让她进王家的资料库查查，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没过一会，琳琳看到了爱丽发来的消息，以及一大串的话。

《王诗诗毕业志向表》，上面明确写着，诗诗学姐毕业后将去广东工作，第一份合同为三年，那边的主管叫做王民兴。

一边下楼，琳琳一边无声地哭着，诗诗学姐为自己做的事情，她完全不知道，而文文学姐放权的决定她也明白了，这次自己擅自脱离柳家，她如果不出点力将自己保下来，这届高二将被针对到死。

各方面都照顾到，可以将矛盾暂时地缓和下来。

琳琳没有表达什么特别的感谢，但是脸上的愧疚却已经表现出来了她的意思，文文学姐看了她两眼，叹了口气，拿了两张纸拂去了她脸上的泪痕，也没有多说什么。

上午干活，下午则是例行去改造委员会。

刚一进门，便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小伪娘，趾高气昂的站在研发部活动室的门口，看那架势，就是在等琳琳。

“你好？”

“你就是高二那个？我是高一外联会的，告诉你一声，你请求的项目投资，那边突然撤资了，后续款项批不下来，你就暂时停了吧。”小学妹毫无礼貌地说着。

“梓芯不来？”琳琳压抑着怒气问道，这也太过分了吧。

“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啊？就这，走了。”小学妹嗤笑了两声，把通知单一甩便离开了。

琳琳盯着她的背影，过了很长时间才叹了口气，蹲下来捡起了那张通知单，不给就不给吧，剩下的钱也够用了。

研发部依然是自己一个人，琳琳现在也乐于孤独，凉子她们都被文文学姐外遣出去，都是为了和琳琳拉开关系，这也是琳琳愿意看到的，现在和自己走太近，不是什么好事。

推开门，琳琳摸到门边打开了灯。

啪嗒，屋内依然一片漆黑。

琳琳皱了皱眉，去检查了一下电闸，这一层楼，只有研发部的电源供应被切断了，她现在没有电，没有钱，没有伙伴，什么都没了。

“这还研究个屁啊。”琳琳自嘲地笑了笑，走进黑漆漆的研发部，这里她很熟悉了，不用开灯她都知道哪里有凳子，哪里是什么机器。

琳琳趴在精细的机床上，反正也没电，不会启动，自己这是在干嘛呢？自己还能干嘛呢？不对，有一件事自己可以去做，那就是和其他人彻底撇清关系。

学生会和改造委员会双料核心，容儿事件的主要功臣，琳琳笑着盘点着自己的大好局势，就因为一个分手，全都没有了。

别人给的都是虚的，自己有的才是实在的啊。

她崩溃不是因为分手的心痛，不是因为地位上的落差，而是因为她认识到了自己的无力。

自己有什么优势呢？理科天赋极强，有良好的科研头脑，这个就是自己最大的价值和意义了吧，但是连基本能源都给自己切了，这点优势也就变成了废的。

还有什么是自己能够拥有的呢？琳琳趴着想着，周围的黑暗渐渐地被适应，它们像是薄雾一样，轻轻柔柔的飘在周围，琳琳明明能看到点什么，却无法真切的看清。

慢慢的，她便睡着了。

不知道是几点，琳琳才揉着眼睛睡醒，看了看表，现在才四点而已，既然没有其他事干，就把这当成专属自习室好了。

借着学生证手电筒的光，琳琳从角落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太阳能台灯，上面有不少的灰，但是擦了擦还能用，琳琳欣喜的找了一个桌子，打开灯，开始看着林老师和姚老师留下来的书。

时间匆匆过去，琳琳必须回到寝室，主奴契约失效，自己也要重新进行夜间功课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琳琳除了上课，便是在研发部学习，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改造委员会另设了一个研发部，自己那个，现在就是个废弃教室罢了。

她还是改造委员会的一员，但是没有团队，没有设备，没有支持，在这座大楼里，只有她是一个孤魂野鬼。

凉子她们当然对琳琳担心的要死，没事就凑过去找琳琳说话，但琳琳表现得十分冷淡，不是不搭理，就是一把将她们推开。

雏凤的挚友们自然是不在意的，但是凤馨过来的那些孩子倒是有些疏远了，她们对琳琳的爱戴来源于憧憬，来源于骄傲，来源于她的传说，现在传说破灭，她们憧憬的领导者就像是一只假的凤凰，被水一淋，就像是落汤鸡一样落魄。

与此同时，琳琳也开始和学生会默契的开始划清界限，文文学姐基本是默许，去学生会的时间渐渐的少了，去改造委员会废教室的时间渐渐多了，慢慢地，琳琳在圣丽安彻底的变成了一个边缘人，她还是学生会和改造委员会双料干事，但是这两边好像把琳琳忘掉了。

琳琳垮了，小米也就不再找事，顶多没事落井下石一下，梓芯哪边也没消息，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爱丽在诗雨那里做的不错，但是琳琳明确地告诉了她们，如果是为了她好，就不要再理她了。

所有的时间，琳琳不是上课就是闷在改造委员会学习，她变成了圣丽安独有的景色，在这个以团体为基本的地方，总有一个人，身边像是带着严密的墙一样，将自己彻底地封死。

一个月，两个月，除了教室和考试名次的第一位以外，再也没有人能够在其他地方看到琳琳的身影。

夏天，琳琳坐在一个大巴车上，今天她们要去参观所谓的牧场和博物馆。

她独自坐在一个角落里，呆呆地看着外面的风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为了避嫌，她没有乘坐柳家和学生会的车，而是随便上了一辆。

科学院的项目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学生会稳定地发展着，高三的学姐们一个接一个的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文文学姐虽然进取不足，但是收成还是很有余的。

关于改革的调查已经停滞许久了，爱丽的事情也交给了她们自己，诗函也不再联系，没有人知道琳琳现在在干些什么。

“你到底怎么了？一蹶不振了？”

骄傲刺耳的声音在自己的身边响起，琳琳回头一看，原来是梓芯坐到了自己的身边。

原来自己上的是张家的车啊……

“这不是我认识的你啊，你明明有能力，为什么自暴自弃？还是说，你跟外院那帮人真的一样，是个废物？”梓芯盯着琳琳问道。

“我没有啊。”琳琳淡淡地回答道。

“没诗诗前辈庇护，你就不会混了？”梓芯的脸上带着些怒气地说道。

“庇护？”

“你都不知道？诗诗前辈许诺了三个毕业名额给了夔爷，你才能去参加那次茶会，我们为什么让你和朋友聚会，难道是因为那个什么不沾马桶？都是看在诗诗前辈的面子上的。”

自己可真是个废物啊……当初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都是自己摆平的呢。

“你明明有很多方法！不就是离开了柳家么，我们张家欢迎你，你只要开口，外联会这边的二把手就是你的！”

“谢谢。”

“亏我原来还想跟你比，你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认输了？”

“我输了。”

“你……”梓芯一把拍向了琳琳的一侧椅背，“我把你认定为对手，我希望你不要让我怀疑自己的眼光。”

“对不起。”

“草！”

梓芯使劲拍了一下椅背，一边小声嘀咕着你行你行，一边坐回了原来的地方。

车上的老师在介绍着什么是牧场，琳琳半听半不听的，反正就是什么惩罚的地方，如果严重违规，或者成绩多次不达标，将会送至牧场改造，作为惩罚。

体力活是挺累的，琳琳自顾自地想着，如果让自己天天扫牛粪，怕是要疯吧。

但是，当车进入牧场的时候，琳琳才震惊地瞪大了双眼，知道了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这里是一片草地，上面是些奶牛在吃草，天是蓝蓝的，草是绿绿的，一头头奶牛，却是一个个人。

草地上趴着的是几十个伪娘，她们的阳具很粗大，直挺挺地垂在腿后，菊穴里插着牛尾，正低着头拽下来一棵草嚼碎咽下，一对乳房大的夸张，直接垂到了地上，乳头几乎有琳琳的小拇指一样长，突突的甩着。

突然，一只奶牛仰天叫了一声，哞的一声清脆可爱，琳琳却呆呆地看着她的脸，她认识这个人。

“莹莹……”

还记得当初在图书馆被凉子她们被迫玩露出，就是这个伪娘差点发现了自己，莹莹，凤馨苑里成绩中下等，平时不怎么起眼，琳琳能记得她，纯粹是因为那次刺激的经历罢了。

她被改造成了母牛？

“大家看，这些母牛都是些成绩极差，根本无法代表圣丽安走出社会的人，她们被改造成了专门产奶的乳牛，当然，也有些客人很喜欢玩弄这类变态乳房，所以她们也能为学院带来创收，所以一定要好好学习哦，可别好心到为学院挣钱。”

车里适时的响起一阵笑声，琳琳趴在窗户上，莹莹低头吃草的身影已经渐渐远去，她感觉自己的脑袋都是热的，疯了疯了，所有人都疯了。

大巴车停下，琳琳浑浑噩噩的跟着下车，随着老师的步伐，开始参观起这个变态的地方。

“前面的奶牛都见过了，她们是露天生长的，主要供给母乳，接下来带大家看看咱们这里的鸡窝。”

大部队往前走着，琳琳站在队伍的最后，慢慢地走进一个硕大的棚子，里面满是鸡蛋的香气，还有一些奇怪的味道。

“咱们这的鸡蛋全是无菌蛋，而且没有那股鸡腥味，可以说是上品中的上品。”

旁边是一个个小小的鸡窝，那里不是小鸡，而是一个个白净的屁股，还有粉嫩嫩的菊穴，连肉棒都看不到，每一个菊穴都在不停的蠕动着，不一会，琳琳身边的一个“鸡”便从菊穴里挤出了一枚黄澄澄的蛋。

伴随着鸡蛋流下的，还有菊穴中粘稠的透明液体，很好闻，一点都不显得脏，鸡蛋落下来之后便被收走，估计是去做了清洗，而菊穴的肌肉震颤了两下，便重新恢复了平静。

鸡棚里是不是就有鸡蛋落入成蛋器的声音，还有菊穴挤出鸡蛋的咕唧声，老师让大家拿起一个尝尝看，不少人都收在这一个个菊穴旁边，兴高采烈的接着鸡蛋。

毫无同情，毫无伦理，琳琳感觉自己要吐了，这个改造她有一点眉目，就是单纯的生殖系统改造，难度不算大，但是极为难受，鸡蛋也不是从身体生成的，而是通过注射公鸡的精子，然后进行受精生育。

鸡的交配很特殊，俗称踩配，这些“母鸡”能够做到无时无刻的生蛋，必然是受了极大的痛苦才行的。

“因为这里的特殊构造，我们也会让有类似癖好的客人来这里，随便选择一个去使用，运气好还能独特的人种蛋，相当的好吃哦。”

都该死，这帮人都该去死，琳琳认真地听着，她感觉自己胸口有一团火，不停地烧着，从那个人类基因图谱改良计划开始，她便有这么一团火。

好像要把自己烧掉的一团火。

走出鸡棚，琳琳等人便来到了挤奶室，有不少伪娘母牛被挤奶工具束缚住，巨大的乳房被吸乳器吸进去了一半，变成了恐怖的紫红色，大量的奶水顺着管道往里面流着，奶香味很浓，琳琳吸了吸，那好像是自己在咖啡馆的时候，经常喝的奶精？

“呕……”确认了味道，琳琳立刻弯下腰干呕了起来，她的脑袋一阵眩晕，这蓝天绿草好像倒了个个，全都旋转着塞进了她的嘴里。

后背上传来轻轻地拍打感觉，琳琳用手背抹掉了口水，抬头瞥了一眼，看到是梓芯在一旁，帮自己往下顺着。

“谢谢。”

“能不能别这么废物，这就叫做淘汰，收起你的怜悯心吧，圣母。”

说完，梓芯便径直回到了队首，张家的人看着琳琳的眼神很怪，过了好一会，人群才在老师的带领下继续往前走。

接下来则是牧羊的地方，这里的伪娘相对而言改造的不多，但是她们的下体满是白色的绒毛，量很大很大，一直延伸到菊穴，看到有人来，她们也没什么表情，好像完全不在意一样。

她们负责出产羊毛和羊奶，改造的部位只是阴部而已，因为羊的数量不多，所以这里的羊毛非常的珍贵，织成的羊毛衫甚至能卖到一两万一件。

有的“羊”下体还往外流着精液，一看就是被人玩弄过了的，滴滴答答顺着白色的毛发往下滴着，不得不说，很好看，但是琳琳接受不了。

这里的牲畜都是膝盖着地趴着走路，皮肤却依然光滑，琳琳捏了捏身边一头羊的皮肤，很滑很嫩，但好像是摸到了一层膜一样。

仿生蛋白壳，琳琳瞬间便认出了这个东西，她还亲自拿着东西包裹过自己的肉棒，来测试这种材料的亲和度，口交奴隶项目中，玩具的口腔便是用这东西做的，虽然光滑细嫩，不会对人体造成什么危害，但是它很闷，是完全不透气的那种闷，仅仅五分钟她就受不了脱了下来。

牧羊抬头看了琳琳一眼，咩了一声便慢慢的离去，寻找着嫩草，琳琳回忆着手上的触感，心里的火燃的越来越盛。

这些人，都该死啊。

除了羊，这里还有“鹅”，“马”，“狗”等等等动物，大鹅没有做出过多的外形改造，只是能够生蛋罢了，连浮水都做不到，而马却有些离谱，这些母马都被打上了脚钉，还是那种从肉里穿透骨头的脚钉，嘴巴上挂着嚼子，口水不停地往下滴着。

最恐怖的还是她们的双手，竟然被彻底的砍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保持平衡的魅力装饰，一般是一道银链子，从断臂处一直延伸着，和乳头的换，以及尿道口上的环连在一起，同时这些链子还跟着缰绳，如果拉起东西来，乳头和阳具，以及断臂的伤口就是她们发力的地方。

牧场里的母狗则恐怖的多，她们不像容儿一样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来变化，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改造，她们被改成了一身毛茸茸的样子，还带着尖锐的牙齿也不知道这里养狗是干什么，难道是看家护院？谁没事回来这里偷东西呢。

转来转去，琳琳已经不想再看，她的眼睛都快红起来了，心里不停地念叨着，都该死都该死都该死都该死。

姚老师她们拼了一辈子，就是让你们这么糟蹋人的？

所有参观结束，便到了午餐时间，放在众人面前的，竟然是一盘盘的精肉，琳琳已经猜到了这个肉从哪里来的，她已经愤怒不起来了，什么时候才能离开，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大家吃吧，放心放心，没有把她们杀掉，只是从中取一点肉而已。”

“怎么都不吃？她们现在已经变成了畜生，和农村的鸡鸭鹅没什么区别，吃上一口你们就明白了，别觉得自己是吃人肉，这些东西你们可以直接消化掉的，不用怕。”

老师带头吃了一块，底下的人面面相觑，好半天，才有一个学生壮着胆子夹起一块肉，送进了嘴里。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拿起了刀叉，赞叹声和聊天声也逐渐响了起来，琳琳却纹丝不动的坐着，就像是一尊雕塑一样。

整个桌子的人几乎都在吃，琳琳大眼一扫，就那么几个人没有动，令她有些欣慰的是，梓芯也皱着眉头，完全没动手中的肉。

看来，不是所有人都丧失了人性啊，琳琳默想着。

“老师，这些东西应该是供给给客人的吧，不能再开这个头了，不然咱们会有损失的，一次两次没问题，多了，就真是个数了。”

琳琳豁然抬头，梓芯不吃，是因为她想以身作则，不浪费学院资源？

错了，错了，这里的人都该死，都该死……

现在她很想知道，外院的人看到这些会是什么样的表现，会不会有人提起刀叉，开始吃起肉呢？

牧场之行到下午两点才结束，琳琳随着车回到了学院，刚一下车，她便闷头跑向了改造委员会，回归到了那间废弃教室的黑暗之中，好像那里才是最光明，最能给她慰藉的地方。

在黑暗的房间里呆了许久，琳琳才打开台灯，开始着一个疯狂的计划。

没有电，没有钱，我还有笔，还有纸，还有手，还有脑子。

台灯下，琳琳的身影有些孤独，有些固执，又有些悲伤。

教务处

“琳琳怎么样了？”青苏一边看着电脑上的文件，一边问道。

“现在好像自闭了，谁也不愿搭理。”旁边一位长相干练的伪娘说道。

“自闭了？呵呵，她可不是自闭了，她是压着呢，再推她一把，明天不是要去博物馆么，就在那之后吧。”青苏笑着说道。

“真的要这么做么？”

“就这么做，把琳琳的凶性激发出来，她肯定能把这个学院搅得一团糟，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这个狗屁计划是干什么，为了人类进化？我呸！”

“好吧，那我就去办了，不过她会不会直接崩溃啊？”

“相信我，不会的，她只会成熟起来，诗诗的手段太温柔了，秘书处那点考验根本不够，我来帮她成长，她不是想知道我们原来做过什么么，呵呵，告诉她就是了。”

“嗯，那我先告辞了。”这位伪娘站起身行了个礼说道。

“去吧，主人那边如实说就好，我这个主人呐，哪都好，就是没点魄力。”青苏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看那名伪娘离开，青苏才拿出一个U盘，往学校的资料库的某个角落扔了个文件进去，然后进行了一番隐藏，抹除了自己的访问记录。

“发疯吧，我期待着。”

青苏坐在转椅上，优雅地点燃了一支烟，看着天空笑着。

第十九章 崩溃的开始

“你还是不跟我们一起走？”爱丽收拾好了自己的包，担忧地对要出门的琳琳说道。

“你们现在应该和我拉开距离，对了，昨天有人吃肉么？”琳琳停下脚步的，淡淡地问道。

“没人，我们没一个人动那些东西！琳琳，你得回来，你不回来我们都没有主心骨！”爱丽剑琳琳搭理自己了，欣喜的凑了过来，搂着她的胳膊说道。

“现在不是时候，你们先听凉子的，爱丽，你也辅助一下她。”琳琳摇了摇头说道。

“好吧……”爱丽叹了口气，有些失望地说道。

“也好好学习，可别被送到牧场去了。”琳琳有些过意不去，都是自己的好朋友，她也不愿意这么冷漠。

“我的好主人，你真当那些人都是学习不好的？”爱丽冷笑了一声说道，“牧场是一个放逐地，只要找个违规的由头，就能将一个学生放逐过去，这几个势力争抢名额的时候，牧场和博物馆甚至能爆满。”

“什么意思？学姐做过这种事么？”琳琳紧皱着眉头说道。

“诗诗学姐啊，肯定做过的。”爱丽点了点头说道。

“我明白了。”琳琳应了一声，自顾自地走了。

“哎……”爱丽半伸着胳膊喊了琳琳一句，却看到她已经下楼了。

今天依旧是参观，琳琳的心情却有些压抑，本周是她做值日，正常来说能够逃过值日去参观应该是件好事，但是她宁愿趴在厕所里，什么都不想的，用欲望释放自己心中的压抑。

博物馆，一个神秘的地方，内院就这么几个建筑，琳琳还真没见到过什么博物馆，但是看爱丽那个样子，博物馆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

这次她们没有乘坐大巴，而是在主楼前列队，然后按照势力方阵走向了校庆旁的那片湖，看样子不算太远。

所有的势力排队，竟然分出了七队出来，只有琳琳一个人是孤零零地远离着大家，在一旁走着，周围的同学都在窃窃私语，或是指指点点，好像琳琳是个异类。

大部队绕着湖行走着，离学校越来越远，大概是五公里的样子，琳琳感觉地势突然开始下凹，远方的山头都渐渐地开始看不到了。

下坡的路开始明显了起来，又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大家终于看到了一座恢弘的建筑。

那是一座钟楼，哥特风格的细长建筑带着一种神秘的感觉，灰白色的墙体上画着淡淡的壁画，全是一些奇形怪状的线条勾勒出来的古怪团，琳琳看不太懂，只感觉有些阴森可怕。

突然，震耳欲聋的钟声传来，琳琳立刻捂紧了耳朵，但还是感觉脑子里传来一阵嗡嗡的响声。

这就是学院平时的钟声？

琳琳偏着头看着这座威严的建筑，心里有些压抑有些沉闷，在这极具压迫性的建筑面前，琳琳甚至升起一阵想要逃走的欲望。

老师整理着队伍，按照顺序刷学生证进入，琳琳当然是最后一个，这里只有不让触摸、喧哗等一般的注意事项，参观则是自由参观。

博物馆看起来窄，但是空间却是极大，一进门，琳琳就感觉自己对圣丽安的认知发生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来自己一直以为这里是包含性奴隶训练的伪娘学院罢了，大部分还是和普通高中一样，所谓的势力，也就是大家族为了培养后代而设立的一个家家酒而已，他们不管怎么闹，那些大人物都不会特别在意的。

直到救出爱丽，直到接触校庆，直到基因图谱改良，直到参观牧场，琳琳才明白这是个什么地方。

自由带来的是过度的无序，这是她早已认识到的道理，但是过度的无序带来的是什么？她当时不曾想过，或者说不敢细想。

现在的场景，就是逼着琳琳告诉自己答案。

过度的无序，就是疯狂，就是毫无人性，就是道德崩坏，人类几千年来的文明结晶，都被这无序撕得粉碎，就连最后一丝碎屑都随着这轻轻湖水而消失不见。

姚老师她们失败了，她们要的是自由而平等的伪娘乐园，而不是大家族的人才培养基地，人性崩坏的畸形狂欢天堂。

博物馆，是征集、典藏、陈列和研究代表自然和人类文化遗产的实物的地方，是为大家提供知识、教育和欣赏的文化教育的机构、建筑物、地点，而不是一个赤裸裸的处刑台。

眼前的藏品，都是人，各种各样的人，有伪娘，有男人有女人，他们或被改成不同的姿势，或被顶在十字架，或者木桩上。

琳琳面前的这个藏品，就是被钉在了一个木桩上，粗大的木桩从下体肛门进入，不知道是怎么弯曲的，一直插到了这个伪娘的嘴里，玻璃橱柜里的伪娘一动都不敢动，只有不断眨着的眼睛证明，她还是活着的。

底下的介绍上写着：缴纳违约金后泄密者。

往前走，是一个火堆，上面帮着一名赤裸的伪娘，她的头上被戴上了一顶黑色的魔女帽子，全身被透明硅胶紧紧缠绕在一起，包括肉棒的位置，就连马眼里面都被硅胶堵死了，她的胸口微微鼓动，这个藏品也是活的。

意图逃跑者。

琳琳看着这样的景象，荒唐的简直要笑出来了，她想到了当年惨无人道的魔女狩猎，也是如此血腥，也是如此的令人作呕。

再往前，则是一项机械展示，琳琳在这方面的水平已经很高了，就算是985的大学生都很难和她相比，但是这个机械，她自问是做不出来。

这是一个十字架，一名伪娘被绑在上面，她的头顶、脖子、腹部、下体、双脚前都有一个嗡嗡转动的螺旋刀片，锋利的刀刃已经变成了一道残影，慢慢地向她的几个部位挨近。

这个小伪娘不停的收缩着身体，脸上满是惊恐，但是嘴里的口塞让她说不出话，只好努力的将肌肉往里挤压着，不想碰到旋转的刀子。

但是肌肉的柔韧性是有限度的，这个伪娘收缩到一定程度，就已经无法再进行收缩了，锋利的刀片先是碰到了她的肚子，一道浅浅的血痕瞬间出现，小伪娘浑身一颤，精液噗的喷了出来，打在了前面的一个小瓶子里。

刀片适时的停止，并且慢慢的退了回去，这个小伪娘抓紧时间松了口气，但是还没等她休息过来，刀片便有开始转动，向她切割过来。

痛觉转化，针对神经系统的重组改造，琳琳眼睛都不眨的看着这个小伪娘，但是这个改造是有一定阈值的，如果是过量的疼痛无法彻底转化为快感。

她的神经系统已经彻底废掉了，琳琳看着她的小腹，那里的肌肉紧紧地拧在一起，明显是肌肉劳损加上反复抽筋导致的，但是刀子临身，她只能忍住剧痛再次用力，不然就是死亡。

底下的介绍写着：严重违反校规者。

她对面的藏品看起来要温柔许多了，同样是一个伪娘，但是她只是被捆在一个束缚器上，周围七八个AV棒不停地按摩着她的敏感部位。

腰肢，肉棒，菊穴，脚心，乳头，每一处都被稳定地照顾着，而且这个小伪娘的这些地方竟然是密密麻麻的肉粒，随着震动一下一下的抽搐着。

敏感度一千倍改造……

这些地方被AV棒紧贴着震动，琳琳已经不敢想象这要多么疯狂，自己现在的敏感度也就那样，就算是前列腺，也就比常人敏感了16倍罢了，要是被AV棒这么一玩弄，顶多一分钟，自己就要喷了。

但是这个伪娘，脸色潮红的厉害，为什么没有高潮？

驻足看了一会，琳琳才发现，这个伪娘其实是在不停地高潮，但是精液却被堵死了，仔细看她的马眼，那里已经被封了起来，所有的精液应该是通过了一个改造，自动射到了胃里面。

过了大约五分钟，这个伪娘瞪圆了眼睛，大量的精液从她的口塞中流出，变成了一条条的精液丝线，全都挂在了她的身上。

介绍：多次拒绝改造者。

一楼的展品大体上都是这种类型，学院用惨无人道的方式宣判着他们对学员的占有权，被如此改造的她们，也只有顺从这一条路而已了。

每个展厅都有一个所谓的镇馆之宝，一楼的镇馆之宝则是一个极美极美的伪娘，她是全裸的，但是身上却装满了华丽的装饰。

花环，荆棘衣服，天使翅膀，这个伪娘被装饰成了天使的样子，但是她的乳头被刺穿，上面戴了一个粉红色宝石样式的乳环，闪亮亮的，看上去无比美丽，其他人或许不了解，但是琳琳在研发部呆了这么久，怎么能不知道这个乳环的作用。

相比于别的光滑的乳环，这个乳环的接口是带刺的，就像是猫的阴茎一样，那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尖锐的硬刺，乳头穿孔后，这些小刺会被硬生生的推入，然后全都扎进肉里。

随后，小刺遇热弯曲，所有的硬刺便软化成小钩子，将乳头的肉全都勾住，这辈子都拿不下来了。

至于那闪亮的红色宝石，里面是电极，只有放电的时候，它才会如此瑰丽的闪烁着。

这明明是特定用途的刑具，只有经过重重审核，才能够允许人买走使用的，如果没有相应的提前改造，这个东西只会给人带来无边的痛苦罢了。

而这个伪娘的乳头十分可爱，完全是天然的，一点改造都没有做。

最恐怖的还是她的肚子，虽然也算是平整，但还是能看到一片奇怪的凸起，菊穴的位置也是一个粉色的宝石底座肛塞，上面有着不断转动着的螺旋状的纹路。

琳琳拿手比划了一下，这个伪娘的体内估计有一个软管，细肯定是细的，但是长度……起码有三米多的样子。

细长的管子全都插到了她的肠子里，然后进行旋转搅动？琳琳光想就感觉肚子里有一阵剧痛。

阳具的装饰就要保守多了，马眼的部位有一个白色的小珠子，看起来是一个珍珠，也没什么稀奇，但是下面貌似不是传统的细长马眼棒，而是一粒粒更大更粗的珍珠。

因为这个伪娘的肉棒后端是一个个奇怪的圆形凸起，虽然不算难看，反而有些美，但是感官上肯定差得远了。

展品整个人都被明胶严密地包裹住，就连眼睛都无法眨动，她被摆成了一个侧身伸手的姿势看着阳光，好像落入凡间的天使在寻找上帝一样。

介绍：严重危害学院生存者（注：此人未经过任何适应性改造。）

意思就是，这人只做了伪娘化的改变，没有做身体改造？那这些东西，该有多难受……

下巴上好像有些湿，琳琳一眨眼，才惊觉自己竟然流下了不少眼泪，她摸了摸脸蛋上的泪痕，真的够了，她已经不想再看这些恐怖的“藏品”了。

但是博物馆的藏品哪里都是，人皮，人体器官，被各种改造的伪娘遍布在四处，琳琳不停地寻找着僻静的角落，她疯狂地跑着，就算撞到了人，被骂了也无所谓。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找到了一个还算安静的角落，这已经是博物馆顶楼了，没有几个人进来。

随便找了一个角落，琳琳把头埋在了双腿之间，坐在一个墙角里默然不语，她很想诗诗学姐，很想很想，也很想回到外院去，就算是每个课程都充满了色气，但是跟这里一比，那里简直是无比正常。

墙角有些硌，琳琳挪动了一下位置，那里正好是阳光从窗户上投下来的地方，一片金色沐浴在琳琳身上，暖洋洋的，却怎么也无法照进她的心底。

灿烂的阳光下，这里的尘土被映衬的纤毫毕现，琳琳突然蹲了下来，用手不停的抹着，好像要把这些污秽的东西全都抹掉。

但是灰尘太多了，琳琳不停的擦着，却只能擦出几道污浊的痕迹，她一边哭一边扫着，直到另一个角落。

那里有一个小人画。

几个或长发或短发的姑娘牵着手，快乐的一起跑着，她们头顶是大大的太阳，脚下是一片圆湖，幼稚却充满了希望，在她们的旁边刻着一行字，上面写着“FOR FREEDOM”。

琳琳抚摸着每一道刻痕，眼泪不停地流着，她好像看出来这都是谁了。

“西西，晨儿，阿香，瑶儿，薇薇，紫鸢，青苏，青鸾……”

这个画相当的抽象，但是琳琳把她们全都认出来了，她很确定很确定，这就是她们。

在这么一个扭曲而混沌的地方，一群小人握着手喊着为了自由，琳琳跪在地上傻傻地笑着，还能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么？

摸过哪行英文，琳琳突然感觉手指一阵刺痛，自己好像被上面的一个木屑给扎住了，正在这时，轻微的机杼声传来，这幅画突然打开了，姚老师的身子裂成了两半，变成了一道极暗的门。

顾不得疼痛，琳琳慌忙站起身走了进去，幸好自己在废弃教室里锻炼久了，如何对付黑暗早已是轻车熟路。

将自己手指的木刺挤出，琳琳往前摸索着，眼睛很快适应了这里的黑暗，前面的路很窄，她的面前是一道螺旋状的木梯，不知道通往哪里。

琳琳往前走了两步，后面的门吱呀一声关上了，整个房间一片黑暗，一点光都渗不进来。

虽然有些害怕，但琳琳还是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摸索到了楼梯的扶栏，开始往前走着。

第一脚踩上楼梯，便是一声刺耳的吱呀声，老旧木头的牙酸声回荡着这样密闭的黑暗空间里，琳琳感觉自己的心跳瞬间加快了不少，咚咚咚咚的想着。

吱呀吱呀，一层两层三层，琳琳转过了好几个弯，却一直没有看到尽头，但是眼前的可视度倒是好了不少，原本的一片黑暗变成了晕晕沉沉的暗淡光亮，虽然不算亮，但多少看得清路。

螺旋形的木梯仿佛看不到尽头，琳琳踩着快要坏掉的木板，一步一步，非常谨慎地走着。

大概半个多小时过去，琳琳终于走到了尽头。

路的尽头，是一块巨大的钟表。

地上满是灰尘，旁边是一堆大箱子，还有一个废弃的，已经生了锈的钟，琳琳心想，现在应该是变成了智能电子钟了，这种老钟也该淘汰了。

这个地方风景相当的不错，能看到整个内院，以及绿油油的山，清澈的湖，钟口能吹来淡淡的凉风，只需要一阵，暑气便一下子消散了。

琳琳坐在那对大箱子上，看着远方的景色，总算得到了一些治愈，这里真的很美，有种世外桃源一样的感觉，但是它的里面已经坏掉了，腐臭而不堪。

“哎呦……”琳琳突然身子一歪，自己坐的大箱子年头已经很久了，这一下子竟然直接破了，幸好朽木不算坚硬，不然自己的蛋蛋都要被直接捅穿。

大箱子里面，是款式很旧很旧的本子，琳琳好奇地拿了一本，开始翻看了起来。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字，琳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这是姚老师的笔迹！

抬起头，周围有无数的大箱子，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书在里面，琳琳突然想起空荡荡的图书馆，如果这里的书全都摆上去的话……

貌似正好填满图书馆的四层？

这次参观到下午两点结束，琳琳看了看表，还剩五个小时，时间还很充足。

然后，她便埋头看了起来。

“薇薇，你那边能不能行？要不要我去帮你？”瑶儿一边夹着手机，一边晃动着手里的试管。

“我这边没事，就是安家有些麻烦，我要跑一趟沈阳。”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疲惫的声音。

“咱们的筹码还不够？有点太贪心了吧。”瑶儿看了看没有变色的试管，有些泄气地将它放回架子上，一边说着一边脱下手套。

“他想要25%的药剂占有权，我要去再跟他谈谈，没事。”

“25%？？？他是不是疯了？”瑶儿拿下手机，大声地喊着。

“哎，别管了，瑶儿，你问问紫鸢她们，英国那边能不能拿下来，咱们在这边拼命，英国的圣丽安在那搞事，这可不行。”

“我一会就去，这边有个同学找我帮个忙。”

“帮忙？喂喂，不是又要你做什么危险的东西吧。”

“没事啦，就是配个毒药，加到咖啡里面。”

“你可要小心啊！”

“你才是，小心一点啊，广州那边有点乱来着，那个张老板，可不是什么好人，比另一家姓张的差远了。”

“放心啦，我一会的飞机，先挂了。”

嘟嘟……瑶儿叹了口气，走出了实验室，她们的计划已经到了一个最关键的阶段，必须要争取到几个大家族的融资，她们才有把握彻底脱离英美的把控。

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瑶儿，化名姚安，是生物化学系最出色的博士生，跟随理查德·施罗克先生学习，在校期间发表了仅仅六篇论文，每一篇都被科学杂志收录，并且得到了极高的评价。

这位中国籍的小天才，现在正在实验室里苦恼着如何调配出一个够隐蔽的毒药，来帮助朋友杀掉她的老师。

毕竟她的老师已经卡了她7年了，再不毕业，她都已经老了。

最重要的是，这位叫安思丽的朋友，是美国圣丽安的大股东之一，自己必须要争取到她的帮助。

“嘿，安，辛苦了。”正想着，一位金发女郎便笑着走了过来，对着瑶儿打了个招呼。

“不辛苦，实验失败，你再等等。”瑶儿却没什么好脸色，冷冰冰地回道。

“没事没事，哎，这个老不死的，让他多活一阵，怎么样，今天有没有兴趣来一炮？”安思丽挤着媚眼，笑嘻嘻的说道。

“没有没有！”瑶儿不耐烦的推开她往前走着。

安思丽也不以为意，每当瑶儿实验失败的时候便是这么一副暴躁的样子，过上一会就好了。

“你们伪娘的鸡巴是真的棒，又大射的又多，尝过一次就忘不了那种感觉了呢。”安思丽追上去，笑着对瑶儿说道。

“你烦不烦。”瑶儿翻了个白眼说道。

“操我一次，我保证不烦你了。”安思丽笑嘻嘻地说道。

“行行行！”瑶儿皱着眉头说道。

她不喜欢和女人做爱，尤其是这种叫起来像是要强奸她一样的欧美女人，但是现在自己有求于她，有些事情该做还是要做的。

一夜的翻云覆雨，安思丽很满意，瑶儿却很难受，她很想自己的主人，也是自己的老师，中国的物理学家林伟民。

快了，瑶儿心里给自己打气，重新回到了实验室准备实验。

昨天电话里面得知，紫鸢那边进展顺利，英国已经逐步放权了，等最后的合同一签，那就等自己这边的成果了。

一周后，毒药制作完毕，安思丽成功毒杀了自己老师，然后从麻省理工学院毕业，进入美国药品局任职，瑶儿也得以和美国的圣丽安牵上线，终于找到了这个神秘的董事，他们一家都住在圣丽安里面，如果没人引荐，根本就找不到。

但是，沟通却极其不顺，维斯顿药剂，艾玛药剂的诱惑完全无法打动他们，金钱攻势，许诺的合作，畅想的未来也被无情的拒绝，这边的人态度极其强硬，表示不会放弃中国圣丽安那边的主权。

如果美国不放手，那么中国圣丽安的学生每次改造，都要通过美国那边的批准，不然每一个改造机器都不会工作的，就算她们重新制作，只要是使用美国那边的系统，她们一样需要审核。

如果自己研究一个成熟的系统出来，那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除非我们都死了，不然不可能的。”

得到了这么一句话，瑶儿被美国的圣丽安赶了出来。

“呵呵，这不就结了，那我就满足你们的愿望。”

过了一个月，入夜，瑶儿拿着一个沉重的包裹来到了美国圣丽安的水库，将手中的粉末全都洒了下去。

三天后，美国圣丽安死了五万多人，而那个大家族的人全部死光。

美国圣丽安完全的崩溃了，瑶儿给青鸾打了个电话，中东那边开始行动，直接将美国圣丽安所属的油井炸毁了一半。

带着这样的高姿态，瑶儿成功签订了转移条约，将中国圣丽安的主权收了回来。

随后，便是逃亡，毒杀五万人，这是妥妥的死刑。

偷渡船上环境很差，船舱里满是臭气，有晕船的人呕吐的味道，有死人身上的尸臭，还有海水独有的腥味，瑶儿靠着一身的毒，以及周围浑身黑死的尸体，成功地占据了一个还算干净的位置，凭借仅有的黑面包，还有带着腥臭味的水度过了三个多月，成功到达了非洲苏丹。

她不敢回国，甚至是泰国都不敢去，那里的风险还是太大了，而战乱中的苏丹正是一个好地方，自己还能试着联系上青鸾，大家一起回去。

在非洲的日子格外的难捱，不光是因为不熟悉的炎热天气，无边无际的沙漠，更是因为无法保证生命的环境，穷困和疲惫，瑶儿就是凭着一口气坚持着才能生存下来。

但是有能力的人，到哪里都是有能力的，凭借着自保的毒药，瑶儿成功地和当地一个比较大的武装势力搭上了伙，虽然对方也是不怀好意，大家只是相互利用，但总比自己在这边晃荡要好得多。

在非洲混迹了将近一年，瑶儿才成功和青鸾搭上线，两人秘密交流着，约定第二年回国。

还需要在这非洲呆上整整一年，瑶儿整了整自己的衣领，保护住已经晒伤好多次的脖子，这个武装势力快要不行了，自己必须找到机会脱离他们。

于是，在某天晚上，瑶儿毒杀了一个中型部落，那里的老人小孩，以及那个武装势力全都死了，当他们的对手打进来的时候，满地都是黑色的粉末，还有一股难闻的焦糊味。

“这是我给你们的礼物，像我这样的人，总可以给你们带来不少便利的，一年时间，你们护我周全，我帮你们配药，如何？”

“我浑身都是毒，如果你们把我杀了，我敢保证，方圆百里，在十年之内都会寸草不生。”

就这样，瑶儿在非洲度过了剩下的一年，在青鸾来接自己之前，她将一包粉末偷偷放到了大锅饭里，然后飘然离去。

一周后，又一个武装势力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他们的营地里只剩下了一地白骨。

虽然回了国，但是等待瑶儿的却是薇薇死亡的消息，大任一下子落到了她的肩上，瑶儿经历了短暂的迷茫后，选择先回到圣丽安。

所幸薇薇已经把底子打得差不多了，瑶儿只需要去和剩下的两家交涉，就可以完成任务。

但是薇薇一死，他们几家就没有了顾忌，瑶儿能在美国非洲搅风搅雨，但是在中国不行，有政府在，她下的毒有多厉害，未来死的就能有多惨，那么，咱们这五个家族不就可以狮子大开口，多要点利益了么。

五个大家族集体改变加盟圣丽安的价码，瑶儿疲于奔波，不停地与大佬们商谈，但是她毕竟是个科学家，不是政客，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精明，她很难在维护自身利益的情况下达到一个平衡。

在瑶儿的殚精竭虑，以及紫鸢等人日益强大起来的海外势力下，五大家族终于同意以不同的待遇为标准，将内外院分割开来，他们五大家族被允许享受绝大部分的权益，包括艾玛药剂的注射权、复合药剂的保养权、第一批次毕业权等，这些本是均等的东西，外院都不许再拥有。

做到这一步的时候，已经是2008年了，瑶儿当上了圣丽安的院长，但是她也一直在努力改变这一切。

毕竟这些拿得出手的东西，全是一个外院学生牵头开发出来的，它们不应该变成五大家族用来垄断的工具。

虽然她们是独立的学院了，虽然薇薇的愿望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但这时，一个叫做馨儿的核心成员却毅然决然的背叛了她们，她联合五大家族，将瑶儿赶下了台。

而坚持瑶儿的，只有紫鸢等几个好友，核心圈的青鸾青苏姐妹没有表达立场，大家经过投票决定，瑶儿罢职，圣丽安正式成立牧场和博物馆，旧图书馆封闭，禁止任何人进入，药剂的生产交给了柳家，药剂的运输交给了王家，药剂安保问题交给了安家，药剂的对外分配交给了张家，而药剂的监督权则是交给了闫家。

2013年，姚老师在外院安定了下来，一把火烧掉了自己全部的学术成果，以一个闲人的身份呆在了圣丽安，没事就教教学生，做做实验，日子也算是清闲。

从她们在墙边发誓，到黯然蹉跎在外院为止，她用去了15年的时间，1998的雄心壮志，就这么被掩埋在了风尘的角落里，再也看不到踪影。

人生中最美丽的15年，就这么被人夺走，抛去现在的圣丽安，自己的青春貌似变成了空白一样，不再拥有意义。

所以，她将自己变成了一个鸵鸟，深深地龟缩在了自己的怀里，借着自己的体温来安慰着已经死掉的心。

幸好还有林老师，还有其他的朋友们，她们抱团取暖，她们强颜欢笑，但是生活却变得越来越冰冷无味，不停地提示着她们，她们的存在已经没有意义了。

直到40岁的时候，瑶儿见到了琳琳的到来，她的一言一行仿佛都是那时的薇薇，太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从琳琳入学以后，瑶儿的心才重新活了过来，只不过，它彻底变成了琳琳的样子。

卷末，依然是瑶儿的笔记，但是没有什么内容，她只是记录下来了一首老歌：相约在甜美的春风里，相约那永远的青春年华，心相约，心相约，相约一年又一年，无论咫尺天涯。

再往后便是空白了，琳琳合上了笔记本，有些呆呆地看着大钟发呆，原来这就是姚老师为了圣丽安的奋斗么？

毒杀五万人，在战乱地区生存两年，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奔波于中国各地，圣丽安这个地方，对她来说不光是意味着青春吧。

琳琳又翻起了剩下的书，没看两本，她的眼睛就瞪圆了起来。

这些都是姚老师的实验笔记！还有林老师的一些笔记，密密麻麻，全是珍贵的学术成果，琳琳顿时集中自己全部的精力，一本一本地开始背。

这些东西是姚老师的心血啊，琳琳一边背着，一边确认着这些成果的价值，这里记录的东西都是没有发表过的，外界不知道的，价值极高极高的学术成果。

她不准备拿这些东西当成自己的筹码，她只是想帮帮姚老师，帮她拿回原本就属于她的东西。

背已经来不及了，琳琳跪在地上，将一页一页的内容具象成了一幅幅图画，然后全都印到了脑子里。

整整一箱的书，琳琳用了两个小时硬生生地给记了下来，地板上满是汗水滴下的痕迹，琳琳大口的喘息着，她的脑袋一阵阵的疼，而且是疼到发胀那种疼。

琳琳抬头看了一眼，这里有七八个大箱子，自己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

记！她翻出了每一个本子，每一张稿纸，将她们模拟成图片的样子往自己脑袋里塞着，文字全都变成了一个个线条，这样的记忆更加简单更加机械化，但是效率也更高些。

头很疼很疼，仿佛快要撕裂成两瓣一样，眼睛也酸的厉害，脸部的肌肉抽搐着，仿佛都要被拧成钢筋，工作量很大，琳琳定了一个四点半的闹钟，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记忆之中。

下午的时间匆匆而过，这里的资料简直多的夸张，不光有姚老师的，还有陈老师，莉莉老师，田老师，紫鸢老师她们的，很全很全，特别是最后一个箱子，里面竟然是薇薇的笔记，包括她自己的生活日记，也包括她和那些大佬们的沟通记录等等。

琳琳的头一阵阵的晕沉，眼前仿佛只有一页一页的书本，周围黄色的地板都变得模糊一片，除了书以外，所有的东西好像都在旋转着往自己脑子里涌，然后将自己的脑浆搅得一片混乱。

最后一本书记忆完毕，琳琳瞥了一眼学生证，四点二十，自己还有足够的时间去跟大部队汇合。

她扶着老旧的扶手，脚下虚浮，每一步都是凭借着本能在走，螺旋状的楼梯本就眩人耳目，这时变得更模糊不清了起来，每道螺旋仿佛天旋地转一样不停地映在她的眼睛里，琳琳捂着脑袋，一步一步地走着，却不小心一脚踩空，木质楼梯吱呀的呻吟一声，竟然一下子断了，琳琳突然往下一坠，还没来得及扶好扶手，她便从断裂的台阶中间直接掉了下去。

“啊！！”虚弱的呻吟了一声，琳琳看了看周围，腿部的剧痛让她清醒了一点，自己貌似走了不少的路，这么一掉，竟然掉到了最底层。

右小腿痛的太厉害了，琳琳努力地爬了起来，腰肢刚一运动，她的嘴里便传来了一阵浓浓的血腥味，恶心的她想要吐。

然后她便吐了，一大口暗红色的血喷到了地面上，琳琳感觉自己一下子清醒多了，抬头看了看，自己摔下来的地方是二楼，这个高度可不低。

内脏出血，右侧小腿估计是断了，琳琳苦笑了一下，使劲的推了一下暗门，拖着一条腿走了出去。

但是自己真的无力再下楼了，琳琳依靠在墙边，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她看着五楼那一面彩色玻璃，绚丽的光照在她的上半身，就好像天使要来接她了一样。

感觉自己好轻，好轻。

琳琳的眼睛就要睁不开了，就在昏迷的前一刹那，她好像听到了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

“喂！琳琳？你怎么了？喂……”

冰冷冷地声音里是火热的焦急，琳琳无力地暗笑一声，这个面冷心热的死傲娇，还真的挺可爱呢。

然后，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