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可能被放过的期待,但面对冷酷的近藤,这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奢望。
「来,在妳姊姊面前喝下它吧!」
惠理的视线一瞬间瞄向了沉默的看着悲剧发生的千鹤身上。
看着像包裹似的被捆绑着的姊姊,她不会来救我,再也不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惠理的眼神掠过一抹绝望,将近藤的精液缓缓喝了下去。
「好,真是好孩子。」
近藤高兴的放开手,惠理微微张开嘴,上唇和下唇间还牵着白色的黏稠汁液。
「接下来,就舔我的吧。」
将手插入惠理的秀发中,这次是赤城怒张的肉棒,没有怀疑的刺入惠理的双唇内。
惠理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但还是儘可能的张开嘴接受高耸的肉棒。
才刚射精过,近藤萎缩的肉棒瞬间又回復了精力,充血膨胀起来。这次他轻声的将手指滑入惠理神秘的热泉中。
「呜呜…」
「好痛,别用牙齿咬啊,笨女人!」
受到近藤手指的拨弄,惠理不小心咬到嘴里赤城的阴茎,赤城生气痛苦的狂吼。
但赤城的怒吼是否有传到惠理耳里,可能还有待考察。
蹲在惠理大开的双腿间,近藤正舔着她最敏感的性感带。
惠理的身体就好像被火焰燃烧般的灼热。
在一旁看着的我一目瞭然,惠理全身染上了性感的粉红色,喘息也越来越激烈。
赤城完全没有动作,等不及的惠理开始用自己的头前后摆动,来感受赤城的肉棒所带来的快感,没日没夜的疯狂淫行,已让惠理体内的淫乱血液完全的觉醒。一旦觉醒的话,就绝不会再度沉睡,但若是体内的淫乱一直没有被发觉的话,也是无法觉醒过来的。
在亲生姊姊面前,被固定在分娩台上,享受着男人的肉棒而引发出的快感,惠理的身体果然流着淫乱的血液。
所以同样的,这血统在姊姊千鹤身上一定也发觉得到。
我看着千鹤,双手被绑在头顶,双脚弯曲张开的被固定在墙上,她也正看着惠理的耻态。
顺势滑落的唾液濡湿了堵嘴的毛巾。
「妳妹妹好像很喜欢这种事呢…」
我在她耳边悄声的说着,千鹤不悦的瞪向我,滴落下顎的唾液和那双聪明的眼睛正好形成反比,但也开发了她不同以往的魅力。
「呜呜呜…」
「妳想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我愚弄着千鹤,开玩笑似的说着。她似乎很认真的想告诉我什么,可是现在还轮不到她说话。
「啊啊,我知道了,妳也想要试试看惠理现在的快感吧!」
千鹤一瞬间像是考虑着什么似的低下了头,但立刻便撑大双眼,激烈摇着头反驳。
被我猜到了吧。
「麻由美。」
我开口叫了站在房间一角,等着我的命令的麻由美。
她像隻小狗似的高兴的爬到我脚边,麻由美也因为眼前惠理的淫行而兴奋着。
「是的,主人,您在呼唤我吗?」
「妳已经湿了吧?」
我用鞋尖对着单脚跪在我面前的麻由美的私处来回磨擦着。
「啊啊…主人啊…」
麻由美可怜的娇喘着,她倒在地上抱着双脚将阴部对着我。
全裸的身上只有一条围裙,湿润淫烂的媚肉在白色萤光灯的照耀下,透出淫秽的水光。
我看着她的中心,践踏着她勃起的花蕾。
「哈啊啊啊…」
「喜欢我对妳这么做吗?」
「啊啊啊…主人…主人啊…」
在眼前上映的异常景象,让千鹤嫌恶的低下头。
曾是同僚中,美貌足可和自己匹敌的麻由美,竟然如此变态的渴求性爱。
这也不能怪千鹤。
但现在轻蔑别人的千鹤,马上也会堕入和麻由美相同的世界。
没错,就在接下来的数十个小时内。
在鞋尖的抚弄下,麻由美的私处已经流出黏稠的爱液,还闪耀着妖魅的淫光。
就好像被搁在陆地上的鱼儿,麻由美的嘴一张一合的,翻着白眼就快达到绝顶的高潮了。
「够了吧,别忘了千鹤小姐的期待,要让她感受一下惠理的快感啊。」
「是的,我马上去准备。」
慌乱的起身,麻由美跑向房间的内室。
麻由美从内室取出一枝2000cc的玻璃製点滴,底部牵着一条黑色的橡胶皮管,首先得先放出二十公分左右的溶液。
「这是灌注型的浣肠剂唷!」
我好心的告诉一脸茫然的千鹤。
可能是想起被灌肠的恐怖回忆,千鹤的阴部瞬时紧绷,身体也瑟缩了一下。
这段时间内麻由美也做好了准备。
惠理此时正在努力的舔着赤城肉棒,完全没时间理会接下来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惨剧。
麻由美像极一回事的将玻璃容器吊起来,在其中注满温水。
满满的一包2000cc.
「已经准备完成了。」
果然是个能干的秘书,麻由美恭敬的行了一礼。
千鹤悄悄一瞥,我缓缓走向惠理,近藤稍微移了点空位给我。
我从麻由美手中拿过浣肠器,看着气喘嘘嘘的惠理,轻轻的用姆指塞入橡皮管。
「呜呜…」
硬直冰冷的感触,已让惠理吃惊的全身颤抖。
她已经能预见到即将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新悲剧,口中贯穿着赤城的肉棒,但痛苦还不只是这样而已。
「对惠理而言,这种游戏还是第一次吧。来,好好感受一下这种快感吧!」
我慢慢鬆开橡皮管上的栓子,让温水缓缓流入惠理的肠壁内。
「注入惠理体内的温水,就好像有隻温暖的手轻轻抚摸着妳吧。」
玻璃容器中的温水,慢慢的流入惠理的肛门内。
「呜嗯嗯嗯…」
已经超过了1000cc,惠理嘴里塞满了赤城的肉棒,痛苦的发出呻吟。
因为太过痛苦,惠理用舌头吐出赤城的肉棒,嘴里忙碌的发出噗啾噗啾的声音。
这个动作却让赤城得到更美妙的快感。
「呜喔…」
赤城发出野兽一般的呻吟,惠理却用尽全身的力气,张开的肉壁瞬时收缩起来。
惠理舌头的运用让赤城舒爽的射精了。
赤城满足的嘆了一口气,抖了抖腰将变软缩小的肉棒从惠理口中拔出来。
依照刚才近藤的强求,让惠理在快感的唆使下一滴不剩的享受着精液的美味。
「啊啊,真是个好孩子…」
赤城和近藤站在一边,千鹤仍俯着头,这期间,玻璃容器内的液体已经完全流入惠理体内。
「惠理的屁股好厉害喔,温水已经全都注进去体内了呢!」
「啊啊…好痛…肚子…肚子好痛喔…」
原本仰面向上的惠理一振的翻过身,做出青蛙般的动作,痛苦的哭喊着。从肛门伸出的管子被我拉在手上,还感受的到她的颤抖。
无法流出异来物的肛门,就好像被一股强大的力气束缚住,我将橡皮管拔掉的瞬间,突然发出「嘶啪」的滑稽音效。
赤城和近藤狂笑着,使惠理羞耻的转过头。
「不行喔,我还想多看看惠理这张可爱的脸呢…」
我边说着边用手轻抚着她膨胀的下腹部,惠理猛然转过身。
「不要…」
她无法再发出任何声音,因为她可爱的肛门已经逐渐的痉挛。
只流出了一点点的温水,一定相当痛苦吧,普通人早就受不了的喷粪了。
惠理辛苦的忍耐着,果然具有完美的M 女体质。
「惠理,妳不用这么坚持的,妳的姊姊也曾在我面前像喷水池一样将大便喷的满地呢…」
原本紧闭着双眼的惠理瞬时睁大了眼睛,看向被绑在房间角落什么事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看着妹妹受苦的千鹤身上。
「姊姊…」
千鹤抬起了无力的双眼,可怜的千鹤只能悲伤又羞耻的再度低下头。
「所以妳不用担心,就像千鹤一样的喷粪吧,因为妳是千鹤小姐的妹妹,也是个天生的M 女。」
我加重按在惠理下腹部的手劲,手掌已经能感觉肠壁收缩的暴动感。
「不要…别…别这样…拜…托…你…」
担心讲话时太过用力会不小心垂粪的惠理,十分慎重的哀求我。
「好可怜啊,妳那么不愿在别人面前垂粪吗?这样的话,如果我放妳一条生路呢?」
我的话让惠理的脸瞬时明亮了起来,但立刻又矇上了一层乌云。因为她知道一定有附带的条件。
「现在我将我的肉棒插入妳的肉穴中,等到我射精了就让妳去厕所,但妳要控制住自己的大便唷,这么做可以吗?」
惠理闭嘴不答,只是闭上眼睛紧蛰着眉头,忍受着一波波袭来的腹痛。
「这么看来,妳好像是想在姊姊的面前大便呢,那样的话…」
我再次压迫着惠理的腹部。
「别这样…拜托你…请你…请你插入我的那里吧…」
惠理流着泪恳求着。
「那里是哪里啊?妳要我插入哪里啊?」
我更加用力的按着惠理的腹部。
「肉…肉穴…请将你的肉棒插入我的肉穴中…」
惠理哭着哀求着。
「很好。太伟大了,惠理。我会好好疼爱妳的。」
我脱掉衣服,雄伟挺立的肉棒感受到千鹤的视线,但现在还不到妳,我还不会碰妳。
「啊啊~已经很湿了呢,里面一定很舒服吧!」
我用肉棒的前端在惠理湿润淫秽的洞口上下挑逗徘徊着。
「快点…请你快点进来啊…」
惠理微微抬起腰,诱惑般的张开双脚。
「我知道了,妳这个淫荡的肉奴,我现在就要进去了。」
肉棒对准腔口,一股作气的刺了进去。
立刻就滑入深处,温热湿润的柔肉好像有一股强力似的吸吮着我。
为了防止大便流出,惠理的肛门紧紧的闭合着,肉穴也用力的缩紧。
「哈啊啊…呜呜…」
惠理愉悦的发出舒服的媚声,又立刻慌乱的按住自己的嘴。
大肠中有2000cc的温水,惠理可是一下也不能放鬆肛门的力气啊…
但麻烦的是这边的小穴似乎快受不了快感的侵袭了。
「请…请你动一下…请你动一下啊…」
肉棒刺入深处,正感受着肉壶内狭窄温热的触感,但惠理却已经受不了的恳求着。
大概是希望我能快点射精吧!
这些肉奴的想法都在我的掌控之内,我照着惠理的要求,开始前后激烈的做起活塞运动。
「啊啊…不行…不可以啊…这样的…」
「是惠理叫我动我才动的啊,请妳不要说这么任性的话,好好配合吧。」
无限涌出的爱液在我的肉棒和惠理的媚肉间不断发出噗啾噗啾的淫秽声音。
肛门已经快撑不下去了,惠理的肉壶也越缩越紧。
「啊啊…拜托你…拜托你…」
到底想要求我什么啊,惠理像说梦话般的呻吟,不断向我恳求着。
惠理全身淌着汗水,緋红的双颊就像刚跑完百米兢赛,慌乱的喘着气。
虽然抑止着想大便的冲动,但肉穴中来回磨擦的快感已经让惠理脑中一片空白。
「不要把大便喷在我身上喔…」
我试探性的说着,但似乎完全传不到惠理耳中,她只是不停反覆着「拜托你…拜托你…」。
经过那么长的时间,惠理的肉壶却是越来越美味,女高中生的强劲吸吮力实在太爽了。
我的身体深处涌上一股慌乱的甜美感,尿道也热了起来。
「唔唔…」
一股热感在子宫内扩张,惠理呻吟着抬高下顎。此时,我已将黏稠温热的精液射入惠理体内。
全都射出后,我屏气看向千鹤。
千鹤用着渴望的眼神看着我和惠理,微开的阴部滴落着透明的蜜液,底下的水泥地板已经被染成黑色了。
我看着千鹤所染出来的水泥地板,并不知道自己的脸上竟已浮现出微笑。
回復理智的千鹤立刻低下头,但已经太迟了,我早已看到她脸上掩饰不住的欲念。
千鹤看着亲生妹妹被侵犯居然还会产生欲念,可见她已经差不多快完全成为性的奴隶了。
肉体和精神都已得到满足,我缓缓从惠理体中抽出软化的肉棒。
惠理的媚肉彷彿仍在诱惑着肉棒似的闪着红色的淫光。
一拔出肉棒惠理的肉穴也就立刻闭合,因为她还用力紧缩着肛门,但裂肉中却流出反芻般的白色浊液。
那是我射入她体内的精液。
流出的精液经过惠理的股间流向肛门,弄脏了分娩台上黑色的皮革,最后滴落在地板上。
在这样的失神状态下,还能够忍住便意的惠理,精神力实在令人吃惊。
「哈啊啊…」
惠理看着我,被汗水濡湿的头发狼狈的贴在脸上。
「妳真是太厉害了,竟然能把我搞的那么舒服,所以妳也不要再忍着便意了,就让它喷出来不是比较好吗?」
我用指腹爱抚着媚肉中央的那颗探头张望的粉红色的花蕾。
惠理全身彷彿穿过一阵电流,身体不住的颤抖,嘴角吐出极微弱的呻吟。
惠理的身体深处静静的燃起愉悦的火燄,肉缝中再度流出爱液。
我以蜻蜒点水的方式轻轻的抚弄惠理,她的花蕾立刻酥麻硬起。
「不要…拜托你…我受不了了…啊啊啊…」
颈部已经冒出血管,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忍耐着,但已着了火的身体却再也无法锁住什么。
在一声没品的响屁后,惠理的大便迅速大量的喷了出来。
我慌忙躲避,烟火般褐色的液体四处飞散。
「不…」
就好像想遮住那没品的响屁声,惠理悲鸣着拉扯金属製的锁链,但这一切也只是徒劳无功的反抗。
在排泄的途中惠理疯狂的想逃开,但这是办不到的。在时间无声无息的流逝中,惠理也继续排粪。
之前注射的温水混合着惠理的粪便一起被排出来,直到她的肠子中已经空无一物,这场游戏也归于平静。
惠理没有哭泣,只是好像已经放心似的看着天花板。千鹤却闭上眼睛转过头不愿面对。
寂静的调教室中响起不经意的笑声。
是我的笑声。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笑了出来,没办法,我实在太愉快了。
看着我捧腹大笑的赤城和近藤也被我影响的笑了起来。
笑声渐渐扩张在这个被水泥围住的残酷空间内,不停的持续着、持续着…
宫舞-本怀?魔淫饗宴
走廊上响起了生硬的高跟鞋声,已经可以看见背脊挺直,大步走向前的千鹤的身影。
「欢迎回来。」
入口处一字站开的业务部全体大声的喊着。接受男性社员所有的注目礼,千鹤满足的微笑着。
所有男人的视线就像被钉住一般,一直落在往主任办公室走去的千鹤身上,千鹤现在正要去向主任报告今天商谈交易的成果。
两手撑在主任的办公桌上,千鹤挑衅似的说话态度,流览着文书报舌的主任-宫舞抬起了头,一脸的笑意。
虽被称为工作之鬼,但对工作以外的所有事物毫无能力可言的宫舞,居然在公司里笑了,真是难得又珍贵的画面。
只是看着千鹤,宫舞就满面的笑容。看到这一幕,我的胃翻搅着,心中却好像有什么重物渐渐沉落。
这么说来,难道那个流言是真的妈?千鹤和宫舞正在交往的流言,大约一个月前,业务部的所有人就开始谈论着这则八卦。
像是在加班的夜里被其他部门的人看到两人抱在一起,或是千鹤坐在宫舞车内的助手席上一起到爱情宾馆去,诸如此类的流言。
我当然是不相信。
千鹤一点都不适合宫舞那种无趣的男人,能够待在千鹤身边的男人只有我而已。
我和宫舞是同期的社员,所以有意无意的总是会被人拿来比较,个性南辕北辙也是原因之一。
生来就讨厌认输的我,最不愿的就是输给宫舞。
宫舞的父亲是公司里的重要人物,而我却必须隐藏父亲的职业,就像是对比一样。
但如果是比较工作上的能力,那我可是非常有自信的。自从进入公司以来,我所拿到的契约书就比宫舞多上许多。
但就家世而言,当然就是宫舞吃香。虽然是同期进入公司,但宫舞现在已经成为我的上司了。
我感到一股视线,一转过头,原来是秘书课的阪木麻由美在看着我,她正送来营业部的文件。
抱着巨大的牛皮纸袋,麻由美的眼睛里燃着嫉妒的火光,大概是看到我注视着千鹤的背影吧。
千鹤和麻由美一样都有抓住男人眼光的魅力。
她们两个人也是同年进入公司,比起我和宫舞,她们身上值得比较的地方就更多了。
千鹤的阳光魅力和麻由美的阴柔魅力正好形成反比。比起千鹤的天真活泼浪漫,麻由美的阴鬱柔美也有其魅力。
男人们就好像发现砂糖的蚂蚁,群体的围向千鹤与麻由美身边。这其中,也包含了我和宫舞。
当我知道除了工作之外对什么都没兴趣的宫舞对千鹤怀有好感时,的确是感到意外。
当时麻由美已经是我的囊中物了。
当然我是很想得到千鹤,但宫舞的出现,却让我越来越想得到她。
我知道自己的欲望很深,但只要是男人就会想抱尽天下的所有美女,所以我也只是正视自己的欲望罢了。
千鹤终于对主任-宫舞报告完所有的商谈的成果,走回自己的座位上。
千鹤的脚步声从我的背后通过时,我算准时机将椅子滑出去。
没有注意到的千鹤惊叫一声顺势倒在我的膝上。男性同事无不以羡慕的眼光瞪着我。
「啊啊,抱歉、抱歉,妳没事吧?」
我用只有千鹤听的到的音量,在她耳边夸张的赔罪着。
直到昨天都会回我一句「笨蛋」或是「变态」然后赏我一巴掌的千鹤,今天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真是抱歉。」
千鹤冷漠的回了我一句。
是我的玩笑开的太过份了吗?但千鹤似乎没有生气,只是说话的口气好像是受了威胁般。
那个高傲的千鹤会被要胁…难道是针对我。
为什么?
千鹤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开始敲着电脑的键盘。她的侧脸还是那么高傲,是因为感觉到我的视线吗?
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我的视线漫不经心的游移在办公室的各个角落,最后落在宫舞转过头的办公桌上。
办公室里的空气逐渐凝重了起来,我再度看向千鹤,她好像想逃避什么似的猛敲着键盘。
在安静的办公室中,千鹤的打字声却不合常理的大声。
在一连串的打字声中,千鹤站了起来,就好像受不了我的视线一般,千鹤离开了办公室走到走廊上,我跟在千鹤身后追了出去。
知道我追来的千鹤,便转身走入茶水间。我立即也跟了进去,千鹤靠在墙壁上,不自觉的发抖。
「到底是怎么了?」
我跟千鹤与其说是同事,其实早就踏出进一步的关系了。我们约会过几次,也接吻过。
所以,我完全没有信过她和宫舞的流言,但我眼前的千鹤却好像正被一个莽汉袭击似的瑟缩颤抖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轻碰着千鹤的肩膀,再问了一次。
「不要!」
千鹤转过身推开我的手,用一种很嫌恶不耻的目光看着我。
「别碰我!」
就像碰到什么滚烫的东西,我倏地收回手。太震惊了,居然被千鹤这么拒绝,我怎么也不敢相信。
一瞬间想起了不好的回忆。高中的时后,我喜欢上一个每天都会在通勤电车中遇见的女孩。
有一天,我终于对她说出了「我喜欢妳」,那个女孩也以「我也是…」接受了我的告白。
我们製造了很多回忆,每次都到游乐园、音乐会、水族馆之类可爱的地方约会。
有一天她来到我们相约的地方,却带着被要胁似的眼神。对,就像今天的千鹤一样。
然后,她告诉我「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因为,你的父亲是…」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我已经听的够清楚了。
-你的父亲是流氓-
「妳知道了?」
对我的疑问千鹤默不作答。突然砰咚一声,水壶的笛声响了起来。
某个女职员听到笛声慌张的跑了过来,看到僵立在茶水间里的我和千鹤。
「只是瓦斯忘了关。」
千鹤边说着边关掉了瓦斯,散播在空气中的笛声也渐渐消失,茶水间又恢復了平静。
女职员什么都没有说,就像来时一样,又匆忙的走开。
「从以前就有很多传言了,而且公司想把我调到另一间分公司。」
千鹤说着她所编出来的好理由,但却同情般的对我抿了抿嘴唇。
「公司…是宫舞要妳调过去的吧?」
千鹤没有回答,却露出了困扰的表情。
「哼,果然如此,妳早就计划好了,早就想着要把我甩掉是吧!」
就因为我的父亲是一个流氓。老是捉倡着人权的日本,就连这么一点小事也无法容忍。
但我也早就不期望这种身世有人会谅解,再过不久这些同事看我的眼神就会改变了吧。
不,也许已经改变了。
走廊上的人群包围着茶水间,大家都铁青着一张脸愤恨的看着我。
昨天还以同事自居的家伙们,现在却都像脱离栅栏的危险野兽般的用凶恶的眼神看着我。
躲在男性社员背后露出骄傲神情的是刚才闯入茶水间的女职员。
这就是所谓的社会正义,如此丑陋的假面具。
「园内小姐,妳没有事吧?他对妳做了什么吗?」
其他的女职员故做好心的问着,什么时候我已经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坏人了。
我的信用就这么轻易的崩溃了,那么多年建立起来的人际关系,究竟算什么?
全都毁了,全都消失殆尽了。
「真是一堆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