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废土中绽放的百合花1

作者: skenn

第一章

“近日,全国各地爆发某未知种类病毒,该病毒可通过各种体液接触方式感染,感染者无明显症状,主要表现为胡言乱语,行为异常,行动缓慢,口齿不清,现在各大医疗机构已经接诊这些病人,正在寻求合适的治疗方案,请各位民众勿听信谣言,听从政府的统一指挥……”

“又是无聊的新闻。”

用遥控器电视关闭,我从松软的沙发上起身,打开冰箱,随便选了一罐苹果味芬达,又陷进了沙发。

酸甜冰凉的苹果味瞬间溢满了口腔,在这个初冬的艳阳天,我不禁满足的呻吟一声。

我在沙发里扭了扭,调整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打开百度的收藏夹,看看我最爱的小莫今天是不是更新了。

毫无意外,某位变态又可耻的欠更了。

“我迟早要让那个混蛋穿上女装,跪在我脚边,一脸痴相的说:”主人,我一定会更新的””,我心里恶毒的想着,恨恨的捏紧了手里的芬达。

“嘶,好凉啊…”

在我幻想何时可以收获一个像小莫一样的女仆时,一辆我贴着电力检修标志的厢式半挂正要倒进别墅区。

“停车,停车”保安非常尽职的把车拦在门口。

“你的车是怎么开进市区的,为什么进入小区?有没有出入凭证?”

一把军刺回答了他的疑问。

电动门被打开,厢式货车倒进小区大门,堵住了小区唯一的进出口。

厢门在一阵牙酸的摩擦声后重重落下。

母亲正在处理公司账目,作为会计,她总是没日没夜的操劳。我从门缝里看着她在各种账目里奋笔疾书,觉得今天的午餐,应该由我来完成。

至于父亲,还在呼呼的睡觉,肯定是没指望了。

从冷藏室里拿出西红柿和鸡蛋,在碗边将鸡蛋敲开,用打蛋器搅拌均匀,洗净切好西红柿,打开煤气开关,正准备大展身手时—-

“妈,这个月的煤气费没有交吗?”

一脸不爽的收拾自己的劳动成果,暗暗记住一定要让老妈买电磁炉,提着家里的垃圾走出门。

原本清静的小区街道上一反常态,感觉平时宅家的左邻右舍全出来了,其间还夹杂着某些行为奇怪的—-病人?

他们穿着一身病号服,低着头,僵硬的移动着,不时发出一些咕噜咕噜的叫声。

“丧尸围城cos现场??”,我本能的感到恐惧,不禁想起了上午时看到的那个新闻。

一只疑似丧尸走着走着,咚的一声翻进了垃圾桶,头下脚上,两只脚在半空中,不停的乱蹬;另一只撞到了墙,低着头顶着墙,两只脚在墙边的花坛里刨出了两个土坑。

丧尸还能蠢成这样?

我对于这群”憨态可掬”的疑似丧尸大跌眼镜,看了看邻居们,想:“怪不得你们敢出来”。

两个孩子爬上了一只矮个”丧尸”直挺挺举起的手,坐在上面没心没肺的嘻嘻哈哈。

身下的”丧尸”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依然埋着头,僵硬的挪动着。

“他们看起来虽然没有危险,但我们是不是要打一下11x,让他们过来把这群行为怪异的“人”带走。”我把垃圾扔进垃圾箱,推了推身旁的陌生叔叔,“我没带手机。”

“信号塔好像出问题了,小帅哥。”陌生叔叔指着远处在信号塔上忙活的两个人,“一点信号都没有了,他们现在应该在检修,之前有人想出去通知,但门好像被他们的信号检修车给堵住了,他们现在在修理,也不好打扰他们,门口的保安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下次我们业主委员会要跟物业提出换个保安”大叔一脸不满。

不知不觉间,这些穿病号服的人缓慢的运动到了小区的各条街道。

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作为一个高一优秀理科生,我总觉得在塔上那两个人不像电力公司的工作人员,虽然穿着黄色检修服,但他们装的是—-喇叭?

电力塔上的两人已经完成了工作,溜了下来,消失在视线中。在与生俱来的第六感作用下,我暗暗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接下来的袭击证明了我的胡思乱想。

塔上的喇叭传出了刺耳的噪音,突遭袭击,我和其他在街上看热闹的人,都不禁蹲了下来,双手捂住耳朵,一阵恍惚。

刺耳的噪音转瞬即逝,我最早从恍惚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甩了甩头,思路重新变的清晰。

初冬的暖阳依旧抚慰着我的肩头,但我再也感受不到原本的温暖,周围的变化让我不禁一阵恶寒。

低头的“病人们”仰起了深低的头颅,没有瞳孔的眼框露出大量的眼白。它们直勾勾的盯着我们,宛如闯入羊群中的饥饿郊狼。

我身旁刚回过神来的大叔发出了凄厉的惨叫,随即便被离得最近的丧尸扑倒。原本呆滞木讷的它们爆发出了猛虎般的气势,惨叫声瞬间被啃食的嘶吼声吞没。

另一只丧尸同样嘶吼着向我扑来,我鼓起全身的勇气,避开了它的致命一击,用百米冲刺的速度甩开追逐的丧尸,跑入半开的家门,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落下防盗锁。

做完这些,身体里的力量迅速被抽空,我无力的靠在防盗门上,感受着门外丧尸推门的震动,想要下一步动作却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只能呼呲呼呲的喘着粗气。

不知何时,母亲出现在楼梯角,脸色苍白,不断颤抖的手紧紧的握着棒球棒。她的房间里有落地窗,可以清楚的看到街道上发生的一切。

“遥遥,你没事吧?”

“妈,放心,我现在很安全,没有被外面的那些…丧尸咬到。”我勉强从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母亲手里的球棒掉了下来,顺着楼梯乒乒乓乓的往下滚。她跌跌撞撞的奔下楼,把还靠在门口喘气的我抱在怀里,嚎啕大哭。

我眼眶中积蓄的泪水,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妈,没事,遥遥没事,遥遥一定会保护你的……”

“饭怎么还没有做好!你们在楼下干什么?”暴君的声音传了下来。

爸爸醒了。

第二章

门不再继续震动,门口的丧尸应该被别的猎物吸引走了,父亲在落地窗前看了一阵子,也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

一家人十分难得的坐到了一起,共同为接下来的生活问题讨论。

我讲述了我在外面了解到的情况,同时根据在落地窗前观察丧尸的行为,认为这几天应该是丧尸活动的高峰期,最好呆在家里不要出去。

我根据看的丧尸影片中的常识,开始在家中搜罗在末世中可用的物品,充电宝,手电筒,各种不同型号的电池,打火机……,我把各种有用或可能有用的物品都整理出来,摆放在客厅的一角。

母亲则去搜罗家中的食物和水,在管道煤气和电力已经完全中断,自来水从水管里放出来一小段后也停了。搜罗半天后,只找到了一些零食和面包,几小瓶矿泉水,勉强够三人坚持两天。

收集了所有可用的物品与食物后,我小心的把一楼窗户的窗帘全部拉上,搬了一个凳子坐在二楼的落地窗口,拿着笔记本记录观察到的情况。

地上被丧尸啃食过的邻居们,在抽动后站了起来,原本在淌血的伤口很快结痂,血液不再涌出,它们姿势各异的站着,像在搜索目标一样,团团打转。

但有一具尸体没有站起来,那个原本在我身旁的大叔,头被丧尸啃净,现在静静的躺在地上,没有发生任何动作。

强忍着恶心与痛惜,我在笔记本上写下:头部是丧尸的致命部位。

街道上游荡的丧尸,或低垂,或高昂着头,我打赌,有几只的眼神一定飘过了我这边,但它们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我又记下了一条特点:不通过视觉区别猎物。

初冬的风刮过街道,落叶在街道地面上摩擦,从丧尸身旁飘过,但丧尸却没有发生异常的动作。

我正想记录时,不远处一栋别墅的窗户破碎,一团黑影掉到了窗下的花园里。原本安静挪动的丧尸突然暴动起来,向着事故现场极速冲去。我记下:对于低声反应不大,但一旦声音过高,将很快产生反应。

同时晃然大悟:怪不得那两个人会装高音喇叭。

“这场尸潮是有控制的吗?好像这些尸体是被故意释放的,这场灾祸是人为的阴谋吗?”我把那辆电力维修车与丧尸结合了起来。

“遥遥,吃饭了”,妈妈温柔的声音打断了我推理,她把一袋饼干,一瓶水,放在了我的身旁。

“谢谢妈妈!”,坐在落地窗前观察了一个下午,肚子的确有点空了。我拈起一块饼干放入口中,感受着浓郁的巧克力味,顺手把笔记本递给她看。

“看来丧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呀”

“也许吧,只要不弄出大响声,它们其实反应也很迟钝的,之前的那个广播应该是激发它们的一种方式”

“家里的食物和水储量只有两天,明天就应该要考虑出去找东西吃了。”

“我再看一看吧,再看看它们晚上有什么行动特点,妈,今晚早点睡,我觉得观察的差不多了,会睡的,你不用担心。”

“遥遥,你一定要早点睡,明天一定要让你爸出去,你爸今天下午一直在客厅抽烟,啥事都不干。”妈妈嘟囔着离开了落地窗前。

“早点睡啊!”

窗外的天空完全黑了下来,我啃着手里的奥利奥,看着不知何时变得空荡的街道。

“这场病毒爆发真的是一个阴谋吗?”

手表指针指向九点时,一丝手电筒的强光划过了我的眼睛,有幸存者在我对面的别墅中使用手电筒。

寂静的夜,瞬间被丧尸的嘶吼声打破,我眼睁睁的看着对面的别墅被从不知名的地方涌来的尸潮包围,几分钟后,变成了残垣断壁。

我看着这一切,在我面前发生,却无能为力,只能用颤抖的笔写下:夜晚绝对不能发出刺眼的光亮和剧烈的响动,尽量不要在夜晚活动。

我收起笔记本,走到楼下,一股浓重的酒气和烟味袭来,我瞬间有了呕吐的感觉。

看着瘫在沙发里,鼾声大作的父亲,我用厌恶的目光鞭挞着缩在沙发上的那一团肉,把桌上的酒瓶和烟灰缸清理干净,窗户打开一个小角把气味散走。

看着客厅角落里被母亲分门别类摆好的物品,我叹息一声,从这些物品中分出可以使用的,装到一个小书包里,同样放在了客厅角落。

“要是我能像小莫一样收获菲莉这样的幸福就好了。”

我抱着我的小灰灰抱枕,蜷缩在被子里,进入梦乡。

第三章

初冬的朝阳穿过窗帘,照在了一个圆滚滚的

屁股上?

被子滚到了床下,少年抱着一只小灰灰跪在床上,头压在抱枕上,背弯成了马鞍型,小屁股高高翘起,嘴角留下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口水……

“我吹过你吹过的晚风那我们算不算相拥”

手机闹铃声响了起来,我迷迷糊糊的把铃声关闭后,瞬间发现了自己尴尬的睡姿。…………

把抱枕上残留的口水擦干净,舒舒服服的伸了一个懒腰,用手理了理草窝般的头发,打着哈欠走出了房门。

母亲还是这么早的醒来了,末世来临,虽然不用上班,但她还是保留了这个令我羡慕的习惯。

我拆开一包湿巾,简单的搽了把脸,在牙刷上挤出一小段牙膏,含上一小口昨天在水龙头里接的清水,随便的刷了刷牙。

客厅里的呼噜声还在继续,餐厅已经响起了母亲的催吃饭的叫声。

虽然早餐还是意料之中的面包,但上面摆上的生西红柿片为单调的早餐增加了一丝亮色。母亲还是和以前一样,即使面对任何恶劣的环境,都能让自己的生活充满仪式感。

母亲拆开家中唯一一包牛奶,倒进了我的杯子里。

“妈,我们一起喝,你不喝,那我也不喝了。”我把牛奶倒了一半到另一个杯子里,用矿泉水把两杯都冲满。

我把一杯推给母亲:“为末世后的新生活,干杯!”

母亲笑着接受了,从盆子里挑出几片西红柿:“你不是最喜欢吃西红柿吗?那就多吃一点。”

早餐在温馨祥和的气氛中结束。

我端着父亲的那一份早饭,放在餐厅的桌前,把他摇醒。

“爸,醒醒,吃饭了。”

父亲也不洗漱,拿起盘中的三明治狼吞虎咽的吃完,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却发现打火机没了。

“你还是少抽点烟,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家里就这一个打火机,搞不好什么时候应急要用呢?”妈妈从厨房走过来,丢出了三个纸团,“今天必须有人出去收集食物,里面有一张纸条上写了收集,谁抓到谁负责出去。”

我们三人都随便拿了一个,打开来后,我和妈妈的眼神一起望向了父亲。

“不去!”

“谁抓到就谁去,昨天下午我在收拾东西,遥遥在观察外面,就你一个人躺在客厅抽烟喝酒。”

“我就不去,你敢怎么样?”

父亲的声音陡然拔高。“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全家就你最闲,你再不做点事,不怕臭在家里!”妈妈的声音也变急了起来。看着爸爸的脸色逐渐变得铁青,为了防止他们再吵架,我赶快插嘴:“我对外面熟,还是我去。”

“遥遥,你不要……”

“他会去,你就让他去啊,他昨天看了一天,肯定可以回来—”

“他到底是不是你儿子?你就这样把他推到外面去?”

眼看冲突就要再次升级,我再度插嘴:“爸这体型也不适合出去,他这身材”,我打量了一下面色铁青的父亲,“小区的大门已经被堵住了,我只能看看从栏杆的缝隙里过去,况且一旦那些丧尸被惊动,我也可以跑的掉……”

最后,我背起了昨天准备好的书包,从厨房里拿出两把有刀鞘的水果刀,用丝带绑在腿上,鼓起勇气准备出门。

“遥遥,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切都以保护自己为主,不管有没有找到吃的,下午五点钟之前一定回来。你再带点吃的走,中午千万别饿到了。”妈妈将一块三明治塞到了我的书包里,满脸不舍的牵着我的手。

“给我带几包烟回来,有酒的话也给我带一瓶。”沙发上传来了父亲的吼叫。

我从猫眼看到外面路上安全后,轻轻打开了房门,身子一晃溜了出去,重新把房门关好。

走到园子的小门出口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一眼这个曾经的安乐窝。

母亲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挥着手,目送着我离开。

眼眶忽然变得湿润,我回过头,快步的出了小门。

靠在墙角,平复了激动的心情,擦干眼角的眼泪,我看了看机械表的指针,时针指向上午九点,我有八个小时的时间出去寻找食物和工具。

我紧了紧机械表的弹簧,从刀鞘里抽出水果刀,反手握好,随时准备着应对突然的袭击。

为了防止在惊恐中发出声音,我把一根小木棍含在嘴里,靠着墙边摸索着前进。

我观察着路上丧尸的行动,不时从地上轻轻捡起几块石子,向远处扔去,把离我较近的丧尸吸引过去。

经过一系列的努力,我终于靠近了小区门口。门口果然被贴着电力维修标志的汽车堵住,车辆周围的丧尸数量也比较多,看来通过弄出声响没法把他们引走,一不小心就会玩脱了。

我小心翼翼的离开车辆,顺着围住小区的铁栅栏,看看有没有哪根栅栏比较松垮,可以拆下钻出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我的仔细搜索,我终于发现了一根比较松垮的栅栏,我抓住栅栏底部,轻轻地摇动栅栏,感觉可以拔出的时候把栅栏慢慢提起。

竖栅与固定的铁横栅摩擦发出了咯吱吱的声音,离我最近的两只丧尸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缓慢的向我靠过来。

我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力的朝远处丢去,石头碰撞栅栏的响声将一只丧尸引走,但另一只还在继续的靠近。

我停下了动作,屏息凝神,盯着过来的丧尸,一手拖住拔出一半的栏杆,另一只手牢牢握住刀柄。

丧尸离我还有十米时,突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嘶吼着冲了过来。

我大惊失色,看着远处其他的丧尸也向我这里快速移动,心一横,不顾发出更大的声音,直接把横杆抽了出来,丢掉手里的刀,双手握着横杆,用尖利的杆头把冲来丧尸的脑袋捅了个对穿。

我快速抽手后退,把包卸下来从栅栏上方扔了出去,自己也从刚打开的缝隙中钻了过去,逃离了小区。

第四章

市区里的情况和小区里的大相径庭,街道停着歪七扭八的汽车,地面上有几句同样被啃光了头的尸体,血迹随处可见,唯独少了游荡的丧尸。

“丧尸都到哪里去了?”

我怀疑着走进一家便利店。

便利店里乱糟糟的,几个货架都翻倒了,有些食物上面还沾着血迹。

我把店内外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有其他丧尸的迹象,于是把店门关上。

随手拆了一袋手指饼,我坐在食物堆中细细挑选。

选到最后,我发现那种垃圾食品吃到饱的末世生活果然是不可能的。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不能尽情的吃薯片啊—–”

最后我只选了一大桶脱水蔬菜,一些肉干,几大袋面包,还有两瓶两升的纯净水。想了想,是捎带了一包烟,一股脑的装进了一个旅行袋里。

“呀—啊……,怎么这么重啊。”

我费劲力气,把旅行袋挪到了便利店门外。

“这么重,怎么提回去呀?”

我靠在便利店门外思考了一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决定去找一辆自行车,顺便看看还有没有聚集的幸存者。

骑着自行车穿过大街小巷,曾经熙熙攘攘的商业区一片死寂,宽阔平整的马路也被陈七竖八的汽车分的一块一块我在汽车残骸中转来转去,除了血液和无法变成丧尸的尸体,满城的丧尸好像突然就消失了。

“之前那只丧尸怎么在十米之外发现我的?我当时明明已经没有发出声音了”

“难道他们辨别的方式还有嗅觉?”

我闻了闻自己身上,只有一股淡淡的汗味,并没有闻出什么其他的不对来。

这时我看到路边,一家名为“花语”的香水店。

“我或许应该用其他的气味覆盖一下。”

店里出奇的干净,也不混乱,摆放的各种品牌的香水,就好像巨浪中的一个小小港湾。

“没想到我一个男生,竟然还要落到喷香水的地步……”

我在柜台前挑挑拣拣,不时旋开瓶盖闻一闻,各种味道把我熏得脑袋发晕。在我拧开一瓶香水后,一股清新的香气把我从晕头转向中救了出来。我看着这款名为“后花园”的百合花味香水,心里想着,就是它了。

我按照说明,把香水喷到袖口上,再在脖颈处和胸前的衣服上喷一点。淡雅的香味渐渐泛起,我又渐渐迷糊起来。

想起自己还有事情要做,甩了甩头,在店内的等身镜前,梳理了一下之前骑车被风吹乱的短发。

“我都16了,怎么才一米六”

我看着镜子里细胳膊细腿的自己,微微皱起眉头。

把衣服整理好后,我跨出店门,但马上又回到柜台前,把那两瓶后花园带上。

“真香,弄不好下次还要用到……”

下午两点。

我正在城区里漫无目的的转悠,在转过一个街角后,我终于看到了一只丧尸。

啊,是久别重逢的感觉—???

面对这个可能不可多得的机会,我决定试试后花园的功效。

把自行车停在角落,我又把小木棍含在嘴里,轻手轻脚的向着那只被困在两辆车中间的丧尸走去。

30米,20米,10米……

我站在了困住丧失的轿车旁边,它依然漫无目的发出低沉的吼声,在两辆车中间乱转,但的确没有发生进一步的动作。

成功了!!!

我转过头,真要从轿车旁边离开时,余光扫过了另一辆轿车的反光镜。

???

我转过身体,继续向街道深处走去,小心翼翼的从拐角探头。

心肺瞬间停止。

街道上一大片一大片的丧尸,雕塑一样站立着,透露着危险的气息。还好我嘴里事先咬了木棒,不然我一旦发出声音,绝对会被尸潮吃的渣都不剩。

我颤抖着离开街角,小心翼翼的离开街道,爬上自行车,飞快的逃走。

一口气骑到便利店门口,把车支好,靠在玻璃门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它们集中在那边干什么?”

休息好后,我把旅行袋费劲的固定在车后座上,大胆的想着。

看着车前的篮子还可以装一点东西,我考虑了一下,又从便利店里,拿了一个卡式炉和几个丁烷气罐。

蹬单车果然比走路轻松多了,我用了十分钟左右我回到了小区。

原本以为缺口前应该全是丧尸,但现在缺口处空空荡荡,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松了一口气,把单车停在缺口外,支起来,卸下旅行包,把卡式炉和丁烷气罐放进书包里,和旅行包一起丢进缺口里。矫健的翻了过去,观察着周围情况,向家走去。

一路上原本的丧尸都不见了,我十分顺利的走到了家。拿出钥匙要开门,却发现门打不开了。

发现门下有张纸,我捡起来阅读了一遍。

是父亲写的,大致意思是为了家里人的安全,我就把食物放在门口,去外面找地方睡觉。

我气的发抖,把纸撕的粉碎。

我很想重重的锤门,让丧尸把我,和我的父亲,都撕的粉碎。

当我想起门里,还有把我含辛茹苦养大的母亲,举起的双手无奈放了下来。

我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写满了对父亲的诅咒与谩骂,推进了门里。

我很清楚,这张纸能够推出来,已经证明了父亲对母亲做了什么。

把食物放在门口,我拽紧拳头离开了家。

没有理会落地窗前,母亲那饱含歉意的目光。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小区门口,从缺口钻了出去,这准备跨上自行车时。

原本消失的丧尸忽然成群结队的钻了出来,向着我飞奔而来。我重踩了一下脚下的踏板,没想到自行车链条当的一声断了,我在惯性的驱使下倒了下来,头撞到旁边的柱子,瞬间感觉全身失去了力气,海绵一样软了下去。

眼皮越来越重,在狂奔的丧尸群中,我仿佛看到了一抹倩影,但越来越沉的眼皮盖住了我的目光。

第五章

感觉有淡淡的亮光从眯着的眼角钻进来,我眼皮抽跳了几下,慢慢睁开眼睛。

撞到的头还是很疼,我忍不住想要去按摩一下。

“谁把我铐上的???”

“而且这灯是怎么回事?这大床是怎么回事?”

现在,我光着呈大字形被绑在了某宾馆的大床上。

突然想起了后花园中看过的某些文章,心里突然一阵恶寒。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我真的变成了小莫吧。”

拼命仰头向底下看,还好,弟弟还在。

“咱可爱的小奴隶,你醒啦,那姐姐我可要开始啦!”

一只身高一米五五的萝莉从旁边的房间转了出来。

穿着款式精美的洛丽塔,两条双马尾下垂到腰。但异常的白皙的脸,深红的竖瞳给我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也许可以推倒她。”我暗想。

萝莉走到了我的床前,一双长皮靴踏在木地板上,哒哒作响。

“洛丽塔配长皮靴,你到底会不会打扮啊!!!”

看着那双镶嵌着许多小金属饰物,充满着光滑质感的过膝女王皮靴,我推倒她的冲动顿时烟消云散,只想在床上乖乖躺好。

“你不讲武德!!!!”

“咱就是不讲武德,小奴隶在想什么呢?”女王萝莉坐在床边,把玩着从我衣袋里翻出来的香水瓶。“喂,这是我的东西,请不要乱动。”

“百合花香味啊!我说小萝莉的衣服上怎么会有那种味道,正好和我喜欢的一样!”

“你到底是什么人?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人类吧。”

“小奴隶终于想起正事来了,”萝莉放下打开的香水瓶,“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我就是你们说的丧尸,可我和楼下那些可不一样哦,我可比他们高级多了。”

“那你抓我干什么?要咬就咬,哪来这么多弯弯绕绕的?”我转过头,露出了自己光滑的脖颈,心想:“与其被那些臭烘烘的其他丧尸咬,还不如把自己献给面前的小……萝莉呢。”

“小奴隶就这么想被咬吗?可惜我是不会咬你的。”

头突然被扳正了过来,萝莉女王拿着刚才被打开的香水瓶,对着我不怀好意的笑。嘴突然被捂住了。

“唔,你要干什么,不,不要!!”

萝莉把香水瓶的小口凑进了我的鼻孔,瓶子一仰,瓶中的香水,咕咚咕咚的滑进了我的鼻腔。

原本清新淡雅的百合花味,突然变成了呲牙咧嘴的猛兽。鼻腔中的感受细胞,将极致的精神刺激,传递到我的大脑……

脑袋瞬间变得晕乎乎的,身体也变得酸软无力,全身隔几秒钟微微的抽动一下,脑袋再度歪向一边,一缕口水顺着同样歪向一边的舌头,从微张的嘴角滑下。

(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玩过,这都写的出来(>﹏<)……)

异常敏感的脖颈感觉到了针扎的疼痛,有一管液体慢慢滑入我的脖颈血管,向全身扩散。

那种感觉像是洗澡时的温水划过皮肤,轻微的灼痛后就是温暖。液体好像在同化我的血液,那种温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从静脉到动脉,再到毛细血管,感觉全身就像由内到外的泡在温水里,眼皮越来越沉。

“睡吧,醒来之后就好了。”一双小手轻轻的把我眼皮拂上。

第二天的阳光悄然溜进了窗户。

“啊——”我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

我声音怎么变得这么柔了?

把手往被子下面一凑……………

“啊啊啊”

小萝莉走了过来,搬着一张大镜子,放在床前,脸上异常的透出了一丝尴尬的神色。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变得像小萝莉一样惨白,眼睛变成了粉色的竖瞳,两颊红红的,眼睛好像被水雾蒙住,一副欲求不满的娇滴滴模样。

“我这是变丧尸了吗?为什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我把枕头朝镜子旁边的小萝莉扔了过去。

“其实咱也不知道,咱的兄弟姐妹们也收了许多直属后代,你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你不会原本就是个女生吧?”

“你才是,你全家都是……”我的声音越来越低。

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啊。

小时候喜欢漂亮的洋娃娃,喜欢和其他的小女孩们玩跳房子,晚上喜欢抱着抱枕睡觉,甚至去后花园看—看那种文章。

我脸瞬间烧的和火炭一样。

“你看,咱说对了吧?”小萝莉步步逼近,“我还以为收了个小男奴,没想到其实是个小女奴啊!咱更兴奋了呢。”

“你,你不要过来啊,滚开,滚,别上我的床,这样不好,我才不会……啊!”

小女王把我推倒,骑在了我的背上。

“小奴隶记住了,咱家叫玛格丽特,以后就是你的主人了!”小萝莉抓起我的脚,八爪鱼的一样的挠着我的脚心。

“你给我走开,呼—啊,别挠了,别挠了,实在是太痒了……别按那里……轻点轻点…啊……”

“小奴,你知道应该叫咱什么吗?”

“玛格丽特,别挠我脚了,太痒了……啊疼…”

“叫主人!”玛格丽特重重的在我小腿上拧了一下。

“是……主人……主人别挠了,小奴求主人别挠了……”“你原来叫什么名字呀?”

“莫……莫雪遥…”

“那以后小遥就是你的名字了,以后你不管什么时候都叫小遥,听到了吗?”

感受到玛格丽特又重手折磨我的脚心,我赶快大喊:“是,主人,小遥求主人放过小遥,小遥永远是您最忠诚的奴隶,小遥一定不会背叛主人的……呼……”

脚心的折磨,终于停了下来。被折磨的气喘吁吁的我,如避蛇蝎般的把被子扯过来,把自己兜在里面。

“小遥怎么能这样呢?前面刚说完自己是最忠诚的奴隶,现在怎么就不听话了?”

蒙上的被子被大力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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