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诗章01

作者: riyaaaaaa

第一章 幻白忆想

黏稠而滑溜的声音在不断重复,就像一只史莱姆被不停玩弄的声音。

这种生厌的感觉,他当然记得——玛弗利沙当然记得,这种刺痛和快感并存的冰冷触感。他也永远记得,他在他的三个哥哥面前,以怎样耻辱的姿态高潮,射出浑浊的白液。

眼前的白发女人也在做同样的事,她纤细的手正不断的套弄着自己的肉茎。

逃……逃不掉,铁链将他的四肢死死固定在床的四角。况且自己的面前便是一条古老而强大的白龙,她的法力是如此巨大,只要动动手就能让玛弗利沙乖乖摊回到床上。

他紧咬着牙,将头歪向一边,默默忍受着一波波袭来的快感。

白发女人俯下身来,一只手托着玛弗利沙的脸,颇带玩味道:“呵呵,明明脸蛋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实际却挺坚强。”白龙凑近他尖尖的耳朵旁,呼着潮湿的热气,“真的很可爱呢。”

玛弗利沙紧闭着双眼,尽力不去看白发女人的脸。传说中,白龙化人的艳丽脸庞会俘获一切生物的爱心。

他害怕,若是直视龙女的面庞,他的荷尔蒙会爆发喷涌,那强烈的快感会随着高潮蔓延全身,白浊的精液会尽数射出。

他只能忍耐着……

“喂!给我抬头看着。”声音回响在昏暗却宽敞的房间内,健壮的精灵男性一把抓起玛弗利沙的长发,强迫他看着自己的肉茎。

另一个肥胖的精灵男性粗暴的撸动着玛弗利沙柔嫩的肉茎,诡异的粘稠声盈耳不绝,强烈的刺痛感和怪异的快感从中传来。

“不要……不要……”玛弗丽莎双手紧捂着脸,泪痕遍布其上。

似乎是注意到他琥珀色的眼睛投来恳求,在一旁高挑的精灵发出一声耻笑:“生在皇室,竟露出如狗一般的眼神啊?公主大人。”

公主……公主……不,不要这样叫我。

“公主大人要忍不住了吗?”肥胖的精灵加快乐撸动的速度,前列腺液和润滑的树液相继溅出。

“好痛……好痛……不……”他拼命的忍耐,但积累的快感已然到达他忍耐的极限。

“呜……啊啊啊啊啊!”伴着一声嗔叫,一股白浊的液体在玛弗利沙粉嫩的龟头中射出。他纤细的腰抽搐着向上弓起,又重重摔下,大口喘着粗气。

白龙赤红色的眼睛颇迷惑的看着玛弗利沙,“明明你作为雌性还是雄性……都应该不再是处了才对。反应却这么激烈吗?”但顷刻又了然了道:“也是,你对这种感觉应该尽是厌恶。”说着,她伸手抚摸着玛弗利沙平坦的小腹,顺势滑上他的胸部。

幼小的胸部,两颗粉嫩乳头,竟赫然镶嵌着两个格格不入的钢粒。

“这个,”白龙揪着一粒金属,玛弗利沙的身体随之一颤,“是谁钉的?”

“真是盛景!”肥胖的精灵狂喜着,脸上器官扭成一团:“怯弱怕生的弟弟、圣洁如纸的公主大人,满身是朱红的蜡滴和污浊的精液!太美了……我竟然忍不住要吟诗作对。”

高挑的精灵无奈叹气:“先把你的变态文学给收敛一下。”

“念你不敢写在纸上,不如留个东西作纪念。”强壮的精灵坏笑着拿出拿出两个金属粒,掰开两半,里面一根尖锐的钢针赫然出现,反射着烛火的微光。

“哈哈!妙极!”另外两个精灵忍不住拍手称赞。

强壮的精灵将那钉头在烛火中烧得红热,得意洋洋地展示在玛弗利沙的眼前。

“不……不要……”玛弗利沙疯狂地摇着头,像是被抓的水蛇一般扭动着腰肢。

另外两个精灵上前将他死死摁住。

他恐惧的睁大眼睛,看着赤红的钢针穿透他的乳头。

惨叫声回荡,皇宫内却无人能听见。

“这是!?”披散着灰色长发的精灵女性倒吸一口凉气。虽然玛弗利沙想要极力隐藏乳尖的异样的金属粒,但还是被自己的母亲发现。

“是谁干的?”母亲急切地问。他没有发话,只是眼神中充斥惊惶。

“是他们,你的三个哥哥?”母亲似乎已知晓答案,她紧皱着眉,牙齿咬得发颤,但又很快的松开,她望向玛弗利沙,眼瞳像是琥珀色的深潭,里面极大的悲哀深不见底。

“对不起,玛弗利沙,我不能……帮到你分毫。”深潭的水溢出眼眶,“他们是索兰德、是皇室的光啊。”

“不回答别人可是很失礼的啊。”白龙脸上显出不快,颇气愤的看着玛弗利沙,“得给你惩罚。”

说着,白龙的胯下突现一个赤红的法阵,一条巨根如同蟒蛇般摇动着窜出,鲜红的龟头上滴落一丝丝淫液。

玛弗利沙的瞳孔顿时缩小,不仅是因为那根青筋暴起的巨根,更是因为那个赤红的法阵。

是啊,他怎么能忘记那个覆盖天幕的赤色法阵?他怎么可能忘记?

“那么,我要进来了哦。”白龙邪笑着,将巨根对准了玛弗利沙的菊穴,猛地挺近。

“唔呃!”强烈的疼痛从肠道传来,一股股令人恶心的感觉不断传来。

肠道被异物入侵的恶心感再次袭向玛弗利沙的大脑,他记忆里某种相似的感觉被重新唤起。

但这次不同的是,它太大了,菊穴好像撑得要裂开。

“好痛……啊啊啊啊啊!!”他终究没忍住,不争气地惨叫出声,眼泪不由自主地夺出眼眶。

“好紧……哈哈,你真是有个不错的菊穴啊。”白龙带着几分玩味笑道:“干过你的人估计都要射到虚脱了吧。很有作为雌性的实力啊?公主大人。”

“住……嘴。”

没等着他嘴硬,白龙再次挺近,肉体互碰发出淫靡的声音。没等玛弗利沙适应过来,白龙便自顾自地悸动起来。

交合声有规律地接连不止,玛弗利沙痛苦的喊叫和白龙的呻吟间断的夹杂在交合声之中。玛弗利沙粉嫩的肉茎随着抽插甩动着,活像被立住而随风摆动的的幼虫。

“好热……你菊穴里的褶皱一层一层的向着我的肉棒包来,好舒服。龟头被紧致的穴肉刮蹭着,太……太刺激了……不行……”龙女抽插不久便扛不住了,她大口喘着娇气,白净的脸上泛起潮红,双手撑着床,一副累坏的模样。

肠道被异物填充的感觉,使玛弗利沙脑内沉积已久的厌恶感尽数翻出,被羞辱的片段在脑中不断闪现,他几欲呕吐,但又强忍了回去。

“我很喜欢你这忍耐的样子哦,小可爱。”说着,白龙伸出细长的舌头,舔舐玛弗利沙眼角的泪水。“你很讨厌被插入吧?但不这样不行呢。”白龙似乎缓冲过来,舔舔嘴角,“我要加速了哦。”

话音刚落,白龙的臀部竟如同触电般高速抖动起来。玛弗利沙瞳孔骤缩,他怎么见过,又怎么受得了这种刺激?

“停下来!!停下来啊啊啊啊!!”他疯了似的扭动全身,但丝毫无法阻止巨物在他的菊穴横冲直撞,他已经分辨不出来自前列腺的快感是持续不断还是高速的波动,只感到肉体与粘液交杂的高速碰撞。

黏稠的声音……咕啾咕啾……像是搅拌机在搅动凝胶,将玛弗利沙的脑内一并打碎,只管着惨叫,脑内已变成一团浆糊。

“要出来了要出来了要出来了要出来了要出来了要出来了要出来了要出来了要出来了要出来了要出来了要出来了要出来了要出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量的白色液体,不受控制地从玛弗利沙幼嫩的肉茎中泄出,四处喷溅,在两人的腹部涂上了肮脏的白色涂鸦。

“我也……要射了!呜呜……”龙女最后一次往深处挺进,白色的液体竟往外倒灌而出。

玛弗利沙只感一股炽热的水流在肠内涌动,但他的大脑仍被高潮的余韵支配着,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悸动着。

龙女也沉浸在沉浸在高潮之中,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气力顷刻脱去,软绵绵地瘫在玛弗利沙的身上。

两人就这么瘫在一起,在高潮的余韵中憩息。

不久,玛弗利沙清醒过来,才发觉龙女的轻盈的身体正趴在自己的身上。

她的脸此时是如此的贴近自己,喘着热气,布满潮红。丰腴的胸脯紧贴在胸前。玛弗利沙无法抗拒去看着她的脸。龙女的面庞能迷惑万千生灵的传说,或许是假,但这双迷离的眼,胸前那片柔软的触感,竟真给他带来些许的安心。

有这么一瞬,他的妹妹,有着灰色长发,水灵的琥珀眼眸的妹妹,和他长相极相似的妹妹,竟浮现在他的眼前。她弱不禁风的身躯紧贴在身上,胸前是一片柔软,颈项感受着口腔的暖流……

“四哥?”昏黄房间的门被轻轻拉开,一个带着灰发的小脑袋探进门内。

玛弗利沙赶紧拭了眼泪,将被子一卷,不让妹妹看到自己暗自哭泣的样子。

一个灰发的少女,走进房内,静静站在一旁,低头轻语:“你这一连几天……都好沉闷的样子,发生了什么?”

“玛弗莉娅吗?我没事,一些小……问题罢了,让你替我担心了。”玛弗利沙将被子卷得更紧了些。

“是他们吗,一哥,二哥和三哥……”

玛弗利沙瞳孔一缩,呼吸陡然急促起来,“不要……”

“他们对你的身体……”

“不要再说了啊!”他掀开被子,猛然坐起。他咆哮,眼睛里却尽是恐惧,嘴巴沉重地喘着气。

玛弗莉娅不再作声,低头缓缓走向玛弗利沙。她的双手轻柔地游走到玛弗利沙的肩,没等他反应过来,她紧紧吻上他的唇。

许久,双唇分开,银丝坠落,玛弗利沙惊讶地楞在原地。

“对不起,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玛弗莉娅解开衣襟,衣物悄然滑落,洁白无瑕的肉体显露在烛光下。

“我们,结合为一体吧。”

肠道内的厌恶感,交合的快感,这两种感觉交替扭转成漩涡,将他吸附在内,永远都无法逃脱。

龙女将嘴巴的吸力加强,空气渗进肉茎和嘴唇的隙,溶解到粘稠的液体中,发出淫靡的声音。

“不要……吸那么紧……”玛弗利沙眼神迷离,低声向龙女乞求。

龙女松开气阀,却仍含着肉茎,嘴里含糊着:“你也并非不喜性的快感嘛。”又戏谑:“可惜无论我怎么吸也只能这么小,但……”

说着,白龙用细长的舌头灵活地在包皮内旋转,渗进冠状沟里,给敏感的龟头全方位的刺激。旋即,柔软的小舌往前轻顶,包皮便轻柔的掠开,将粉嫩的龟头暴露在外。

龙女再次将口腔挤成真空,上下吞吐着,小舌不安分地四处搅动。

如此灵活的口技,玛弗利沙难以承受,他半眯着双眼,嘴巴不自觉微张,突出小舌,如同小狗般哈着热气。

“要……要融化了,那里……要融化了。”玛弗利沙的忍耐临近极限,他抿紧双唇,肉茎轻微抖动着。

龙女察觉到玛弗利沙要高潮的迹象,她却将嘴巴彻底松开了。

“诶?”射精感被硬吞回去,玛弗利沙只感到难受。

“现在还不能射哦。”白龙邪魅一笑,在空中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最后一发,”她微微站起,指了指自己的蜜穴,还在渗着丝丝淫液的蜜穴,“要射在这里哦。”

“等等!不……”没等玛弗利沙说出完整的话,白龙便扶起他那白嫩的肉茎,对准那淫靡蜜穴的缝隙,狠狠坐了下去。

温润柔软的穴肉瞬间便四面八方包裹而来。轻柔地拥抱玛弗利沙的肉茎。

玛弗莉娅双臂轻柔地环在他的脖颈,温柔地凝望着他的眼睛。

他太过渴望这份关怀,以至于饥渴,他粗暴地将少女压在身下,不断抽送着。

他贪婪地感受玛弗莉娅的蜜穴,他感受到穴内的柔软的褶皱刮噌着肉茎,他感受到蜜穴在轻柔地挽留,他感受到温柔的裹挟,她在默默地承受着自己的粗暴。

他贪婪的感受玛弗莉娅的每一寸肌肤,他感受到液体交换的温暖,他感受到肉蒲的柔软,他感受到肌肤的顺滑……

他贪婪地索求着这份温暖,而她亦无私地将温暖给予。

绵密的快感渐渐累积,他不得不停下,他的悲哀太大,他还不够……

“哥哥,”少女翻过身,她骑在自己哥哥的身上:“让我来,主动承受。”她扭动纤腰,雪臀碰撞着玛弗利沙白嫩的大腿,粘液搅动,交合的乐章此起彼伏。

不久,乐章来到了高潮,两人不由自主的呻吟与娇喘点缀其间,淫靡的交合已近乎疯狂。

“哥哥,我爱你,喜欢你啊……”玛弗莉娅俯下身,双眼已然迷离。

“我也是……玛弗莉娅……”玛弗利沙一并迷离着眼。

他们互相拥抱,激烈的亲吻在一起。

一道幻白,玛弗利沙的脑内纯是一道幻白,他回忆,他思想,他感叹,他定下目标。

玛弗莉娅,我深爱的玛弗莉娅,与我一般怯弱怕生的玛弗莉娅,优柔寡断的玛弗莉娅,温柔细腻的玛弗莉娅。

“索兰德的没有一寸土地,需要半男不女的人妖去管理。”父亲的话仍索在心头,久不能拂去。

“怪物!”

“看招!”脑袋一阵刺痛。

“你这样的人哪里有存在的意义?”

三个哥哥的讥讽犹在耳旁。

我问,就偏是温柔的弱者不能存世吗?我的玛弗莉娅。

我和玛弗莉娅的存在,难道就真的是一个错误吗?

不,给我们定下无用的定义的你们才是个错误,你们才应该消失。

“我要复仇。”玛弗利沙斩钉截铁道,“我要成为精灵王,我要告诉所有人,就算是柔弱的精灵也能统领索兰德。”

玛弗莉娅惊讶地望向他,随后微笑着点头。

玛弗利沙看到她如此肯定,一阵欣慰,微笑着低着头,思绪着很远的事……

但等他抬起头,眼前的少女忽然化作一道虚影,旋即竟消失不见。

热浪迎面扑来。火,到处都是火,整个皇城都淹没在火海之中。街区被融化,房屋被点燃,市民化成灰烬……

他看到他的两个哥哥变作了焦炭,还有一个哥哥被巨爪踩扁,他的父亲被利爪撕碎。

他的母亲焦急地拉着他,神情满是恐惧,“快!藏起来!”

“玛弗莉娅呢?”他恐慌大喊。母亲没有回答,在粮仓楼梯的尽头将他猛地推下楼,他摔到谷堆里。

“活下去。”母亲的声音颤抖着,他听出那声音中彻骨的悲切。

母亲走上楼,正欲将谷仓大门关闭,一个身影忽然出现,抓住母亲的头,随后,他的母亲便化作了漫天飞舞的尘埃。

恐惧瞬间涌上心头,玛弗利沙如木偶一般定在原地,双目失神。

那身影走下楼,将自己如玩具般虏走。

他抬头,一个巨大的赤色法阵覆盖天幕。

是啊,在这个法阵出现的一刻,在这条白龙空降在皇城的一刻,一切就已经没有了意义。

玛弗利沙,他该向谁复仇?他向谁索求温暖?他向谁履行诺言?

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玛弗利沙放肆地大笑,笑声传遍白龙的洞窟。不久,笑声停止,滚烫的泪水淌过脸颊。玛弗利沙,这个可怜的小男孩,轻声抽泣着,仍是怯弱怕生的模样。

“你可以恨我。”白龙似是泛起同情心,只不过脸上仍挂着微笑。

“我恨你。”玛弗利沙狠狠咬着牙,眼睛死死凝视着龙女,但那里面早已没了恨,里面只是悲怆,极深极深的悲怆……

龙女没有说话,她用力收紧腹部,动用阴道内的肌肉。

粘液搅动的声音产生,蜜穴里的软肉蠕动着,一点点紧缩着,一点点蚕食着玛弗利沙那幼嫩的肉茎。

少年呜咽着,等待着龙女一点点蚕食他的回忆,他等待着必定到来的终局……

最后一发精液射出,在龙女的体内埋下了种子。玛弗利沙体力透支,意识渐渐迷糊,昏倒在床。

龙女缓缓起身,肉茎脱离蜜穴。她邪魅一笑,摸着自己的小腹,自说自话道:“精灵王族血统,终将传递给我的子嗣,让我的族群再次延续。如今议会掌权,要重建皇室大抵困难。呵,但这国度,又有什么能比得上精灵王的血统?”她看向玛弗利沙,看着他带着泪痕的睡脸:“还得谢谢你呢,小男孩。”

在这幻白的梦境,他看见一个灰发,琥珀色眼眸的少女,朝他微笑,向他招手,往远方奔跑着。

他摆脱手脚的枷锁,追随着少女的脚步,奔于这无边无垠的幻白之中。

玛弗莉娅,我深爱的玛弗莉娅。

你往何处去?

第二章 雪乡之暮(1)

雪,细细碎碎,纷纷扰扰,温润而舒缓地落下。落在瓦片屋顶、黄泥地面、青石地板,润物无声。

米尔兰的微雪,沐在晨光之中,如一张油墨画,唯美细腻。

因为位于安泽的北边,米尔兰的雪比南下的城市落得更要早。只要这微雪下起,人们便知晓:冬天要来了。他们得清点屯粮,收集柴火,让自己的小屋暖和起来。

砍柴对于小孩子来说,无疑是件苦差事。他们需赤着脚,踩在冻土上,走上高山,对着又老又硬的树砍上半天,才能勉强得到一筐木柴。木柴还没烘干,背在身上甚是沉重,更让下山的路程寸步难行。

法福斯和弗朗斯背了一筐柴火,返回山脚,抬头望天,微雪停落,夕阳余晖泛红,粉霞遍天,已然是黄昏时分。

他们无暇赏景,法福斯拉着弟弟的手,急忙往村中跑。在米尔兰生活了十五年,法福斯对这里的路况烂熟于心。抄着小道,两人很快便走到目的地。一间红砖屋,不大不小,住五六个人恰好合适。

法福斯敲敲木门,半晌,大门吱呀作响,开出一道隙。两人自觉的拉开木门进屋,尽快的关上,不让冷风透进屋内。

“叫你们去砍两筐柴,就砍了大半天吗?”大厅内,一个壮汉立于正中,双臂交叉,用粗鲁的语气质问二人。

弗朗斯可怜巴巴地眨着眼,弱气道:“可……我们已经尽力了。”

“我没在问你们有没尽力,我问的是你们为什么不准时回来!”壮汉声音中怒意已起苗头。

“又要砍满一筐,又要快速赶回,你是想怎样?”法福斯踏出一步,脸上尽是不满。

弗朗斯一惊,急忙拉着他的手,“哥哥!”

但劝说明显为时已晚,壮汉青筋暴起,“还敢顶嘴?”他往墙角找了根长木棍,怒道:“好小子,今晚就把你挂在树上鞭打至死。”说着便大踏步朝法福斯走去。

法福斯毫不动摇,眼睛死盯着壮汉愤怒的脸。

壮汉走至跟前,举棒欲打。

“不要!”惊慌的女性声音打断了壮汉的动作,一个白发兽人女性从房间窜出,慌忙护在两个男孩的身前。

“主人,他们尚未成年,如此不敬,是我缺乏管教。”女性低着头,她雪绒绒的猫耳也随之下垂。她缓缓降下身子,弯曲膝盖,跪倒在地面上。“若是惩罚,就惩罚我。”她望向壮汉,眼神坚毅。

或许是因女性那姣好的身段和面容,亦或是她卑微却坚毅的神情,壮汉愣了愣,便放下手,摇摇头,转过身去,面对着墙壁怅然叹息。

“这次就放过你们,不准再有下次。”壮汉把长棍放回,转身走到厨房里继续忙活。

法福斯看着下跪的女性,心情复杂。

这种场景已经重现太多次。他的母亲,护在他和弟弟身前时,她的身姿是多么伟岸。而如这般下跪委曲求全时,她的身影却又那么渺小。

女性站起,随着壮汉走到厨房,欲搭把手。但听厨房内传来一阵闷闷的喝骂声,女性讪讪走出,低垂的眼帘下闪着迷惑。她左顾顾右盼盼,最后走到一旁去整理杂物。

法福斯坐到一张木椅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墙上的一幅画像。

这间屋子的墙面已是破败不堪,青苔遍布,漆面大块掉落,满目疮痍。但那副油画却保养甚好,高昂的桃木和水晶将其裱装在内,虽纸面已发黄残旧,但轮廓和色彩仍一清二楚。

画面内,一对男女站立两侧,神情温柔,面露微笑。男人尚未长出胡须,但体格异常健硕,脸庞犹然可辨认出是那位壮汉的模样。中间则是两男童坐于椅上,相互嬉闹着。每人都是幸福洋溢的样子,一派温馨和谐的景象。

他面露幸福的一刻,只由这幅油墨画永远地记录。自法福斯被他买来,就从未见过他展开如此的笑容。

就算是他和弟弟再怎么长得像画中的男童,他们也不可能是那壮汉的儿子。就算他们的母亲再怎么与画中的女性相似,她也不可能是他的妻子。

他们只是兽人,他们只是他用金钱换来的奴隶。

厨房传来香气,不一会,壮汉托着一盘盘饭菜走出,摆了满满一桌。这样的盛宴,法福斯母子三人是头一次见。

“主人,你这是?”兽人女性的耳朵因为惊讶立起,半捂着嘴巴。

“别废话,过来吃饭。”壮汉颇不耐烦。

什么啊,还凶巴巴的。法福斯不满,但还是乖乖的做到位置上。

壮汉是酒店厨师,做出的饭菜异常可口,但四人却没有谈笑,饭局如死一般沉默。

饭菜似乎做得有点太多,法福斯和弗朗斯没吃到一半便已过分饱腹,瘫坐在椅上。只有母亲和壮汉仍在一点点嚼着。

饭菜吃完已是黑夜,路上已人迹罕见,家家户户的窗子闪起烛火的荧光。大抵是因砍柴的疲倦,兄弟二人早先进房间睡觉。壮汉又一次拒绝了女性,自己去将碟子洗净。她只好呈着烛光,走进房内。

迎着烛光,房间旁侧的小木床上,法福斯正坐于床边,弗朗斯已经熟睡,稚嫩的微鼾轻轻摇荡。

女性放下烛火,坐在法福斯跟前。法福斯抬起头,赤红的双瞳凝视他的母亲。

女性几欲张口,但想到“要对现在的处境满足”、“相较他人,我们已过得很好”这类话,她已说过太多,便停口了。

她低头看着弗朗斯,他的睡颜,像是巧匠烧制得恰好合度的瓷娃娃,纯净无暇,就连眼睑边的睫毛都精美得那么一丝不苟。她伸手,轻柔地抚摸着弗朗斯头上澄黄的猫耳朵。这瓷娃娃似是有了灵,扭扭头轻轻摆脱了母亲的手,呢喃两声,转过身去继续沉睡。

她几度沉默,最后所言竟是一句嘱托:“法福斯,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护在弗朗斯的面前。”

法福斯怔了怔,旋即断然道:“当然。而我绝不会向人类……不,向任何人委曲求全。”

母亲的眼光极柔和地望着法福斯:“好孩子,妈妈相信你能做到。”

法福斯似是有些不适应,嘟着嘴,缓缓别过头去。顷刻,他发问:“妈妈,为什么我们生来就要被人奴役?就因为我们长了个猫耳吗?就因为我们有一条尾巴?”

母亲低下头,赤色眼瞳中好似藏了一个时代的悲哀,“这需要用时间来解决,孩子……”

看到母亲如此顺从的眼神,法福斯只是疑惑和不满,但他终究没说什么。

……

距离公鸡鸣叫已过四时,微雪再次纷飞在米尔兰的天空。法福斯和弗朗斯顾不着冷,光了脚,依照壮汉的吩咐,去小村附近的集市购买食材。

买了一些简单的食料,两人便往回走。走到村口,恰好碰见一辆装满了少男少女的马车,被捆绑了手脚,在风雪里受冻,不停打着冷战。而那些少年,无一不是长了对角,顶了一对长耳朵,或是拖了个尾,总之——都是兽人。

他们将要被运送至某个城市,成为那里廉价的持久劳动力。长得清秀的,则被迫出卖肉体成为玩物。

看到这马车,法福斯就想到将鼠虐待致死的猫狗,将鸡犬紧勒至死的蟒蛇,进而想到下雨后的烂泥路,漏雨的瓦片屋顶,难看到触目惊心的墙壁,那个男人对他们蛮横的态度,母亲卑尊屈膝的模样……

该死,所以说我讨厌这米尔兰,讨厌的要死。

“哥哥,”弗朗斯拉了拉法福斯的衣袖,脸上满是恐慌,“那边有个人看着我们。”

法福斯寻着他的眼光看去,一只蝙蝠,确切的说,是一个极像蝙蝠的人。他像是一个未完成的蝙蝠雕塑,带着肥大袖子的纯黑皮毛装束有气无力地垂在半空,像是极力想塑造振翅飞翔,最终落个半死不活的模样。脸却刻得极精细,脸上如莱塔山脉般的千沟万壑,将一只蝙蝠脸雕刻得栩栩如生。

他那双豆眼与法福斯的视线撞个正着,突然,他咧开嘴,露出一对嗜血獠牙,诡异的冲着法福斯怪笑。

法福斯如芒在背,一阵恶寒,忙避开视线,拉着弟弟加紧了步伐。

回到小屋,母亲照例在喂养鸡鸭。壮汉今天,没有向往常一样立刻便处理好食材。他背对着兄弟二人,坐在厅堂,默默地嘬着烟斗,像是在等待着什么难熬的时间。

弗朗斯放好食物,问向壮汉:“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做么?主人?”

“没有。你们坐在这里就好。”壮汉仍抽着烟斗。

法福斯心里啐了一口,坐在椅上。他开口,想问问这几天来这壮汉为什么像是变了个人。

“喂……”

“砰!”木门爆破似的被猛烈撞开,一群穿着锁子甲的人类鱼贯而入,二话不说便快步上前擒住法福斯和弗朗斯的手臂。

“你们干嘛?放开我!”法福斯激烈地摇晃身体,但那鹰爪般的手不给他半点逃脱机会。

弗朗斯流下泪来,他发不出声音,双眼惊慌而无助地在壮汉和法福斯之间徘徊。

“抓住他们两,”随着一个声调高得难听的声音,一束黑衣飘动而来,“绑住,带走。”

那只蝙蝠!?他们难道……!

“混蛋!你他妈的!快放开我!”法福斯愤怒喝骂,疯了似的扭动四肢,双脚在半空胡乱挥舞,他想就这么凌空一脚把眼前这只丑蝙蝠给踢死。

“法福斯?弗朗斯?”门外传来颤抖的女声,他们的母亲挤过人群,一看到他们,眼眶就陡然红润,她一把抓住擒着法福斯的人类,嘶哑地大喊,疯狂地拉扯着。

“该死!把她给我摁住!”蝙蝠愤怒地推出两个人。那两人扯着白发女性的手,猛地将女性摁倒在地。

“妈妈!”法福斯惊叫着,泪水不知何时已被逼出。

“主人!救救我们,救救妈妈!”弗朗斯绝望地嘶声叫喊。壮汉背着身,烟斗的青烟早已消散,但他不为所动。

蝙蝠得意洋洋的嗤笑一声:“将他们两绑上,带走。”

“不!大人!我求求你,不能这样!”女性哭喊着向蝙蝠哀求。

蝙蝠没有半声动静,做了个手势,四个人类便擒着兄弟二人拖曳出门外。

“妈妈!妈妈!!妈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法福斯绝望地嘶吼,手臂的肌肤被扭动撕裂,渗出鲜血。

“妈妈!不要!不要啊啊啊!!”弗朗斯泪痕遍脸,稚嫩的嗓音变得嘶哑,双眼像是一潭死水。

“不!不!不!!法福斯!弗朗斯!”白发女性双手扒拉着地面,突然她想起了身后的壮汉,“主人!说点什么!救救法福斯!救救弗朗斯!”

蝙蝠看了几眼白发女性,舔舔嘴唇:“这女人虽然老了些,也算是好货色……”

“按钱算货。敢动她主意,我非杀了你不可。”壮汉凌厉的眼光插来,蝙蝠只能躲避,惊恐得大气不出。

“主人……你……”女性闻言,面如死灰。她从未设想过,那一顿丰盛的晚餐原来是与两个儿子的饯别礼。她从未设想过,原来让自己的休歇,是要经历惨痛前的放松。她从未设想过,是她的主人卖出了她的两个儿子,却留下她这样一个卑微的女性独自生活。她紧绷的一根弦发出一声巨响,生硬地崩断。

她坐起身,将双腿弯曲,猫耳和尾巴随之低垂。她下跪,声音微弱,看向那蝙蝠的眼神,卑微的像一只老鼠。

“大人,放过法福斯,放过弗朗斯吧。”

“妈妈!”法福斯挣脱了一个守卫的束缚,伸出手,想要紧抓住他的母亲。可是那距离就像一条银河,太远太远。

后脑勺传来一阵疼痛,法福斯浑身的气力随之一卸,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的视线渐渐变暗。他仍不死心,望向小屋。

他的兽人母亲,跪倒在一个人类面前,天是一片死灰,雪是一片凄冷。灰色的冷,他心生酸楚。

兽人就注定为人所奴役吗?

在这间被风雪裹挟的小屋里……我哪里能找到答案啊……

“哈哈,这两个小家伙明明是一起出生,性格和样子却完全不同呢。”一个人类男性的脸,在他眼前模糊地摇晃。

“是呢,另外一个不哭不闹,睡得可真甜。”一个女声在旁侧响起。

人类男性温柔地递过他,“雪莱,你也抱抱这个吵闹的红毛小胖子?”

女性抱过法福斯,他看清她雪绒绒的猫耳,瀑布似的洁白长发卷成浪花,卷成一抹甜甜的笑意。

“不准再哭了,要不然要打你屁股了哦。”

……

“呃啊!”菊穴像是被火焰灼烧,法福斯眼前的景象顷刻崩塌,他惊叫一声,惊醒过来。

明亮的灯火拥覆了他的视线,四处是雕工精美的大理石墙壁。窗边涂了些金色的颜料,大抵在拉开窗帘后能让这偌大的房间显得金碧辉煌。

毫无疑问,这里是贵族的住宅,就算法福斯从来没有见过,他也能感受到这种直属人类贵族的华美腐臭。

“屁穴还在一缩一放,真是有够淫荡啊。”一个印象深刻的声音似在滴着淫涎,他的菊穴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谁?”剧痛让法福斯本能地扭过身子,但铁链死死捆住他瘦小的酮体,发出脆响,仅仅给他转过一个轻微的角度。

“洗干净了?这个粉嫩的颜色太诱人了,我已经忍不住要尝尝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毕,法福斯的股瓣被粗鲁的扒开,一个暖呼呼的柔软异物忽然贴住了他的菊蕾,不断转圈游走,随后一点点入侵他的菊穴。

“混蛋!你在对我做什么?”菊穴的异样感让法福斯感到烦躁,他奋力的扭动身子,希望能够看清在他身后上下其所的变态,但铁链仍死死锁着他的四肢,无济于事。

尖锐而诡异的笑声,像是大苍蝇扇翼,从身后转到了身前。“华美的‘刑房’已经呈现在你眼前,你还不清楚?”法福斯瞪眼,那只蝙蝠,带着蔑笑,分明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壮汉的沉默不语,母亲的卑尊屈膝,弗朗斯的轻声抽泣,这些图景在脑中一并爆裂而出。

死蝙蝠……你他妈的!!

怒火中烧,法福斯拼死摇动身体要给那只可恨的蝙蝠来上一脚。

“该死,你这死蝙蝠。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还有那个可恶的厨师!”法福斯破口大骂。

蝙蝠听到法福斯对他如此称谓,愤怒地捏住法福斯的脸颊:“区区兽人,敢这样称呼我?”

见蝙蝠距离靠近,法福斯朝蝙蝠的脸上猛啐了一口唾沫。

“你!”蝙蝠一惊,连忙后退几步,他慌擦去脸上的唾沫,芝麻和绿豆大小的五官,因为愤怒,捏成一撮五谷杂粮。

“妈的!给我操死他!”

“哈哈,等候多时!”身后的人类将法福斯的腰肢向后扭曲,臀部撅起,他感觉到一个炽热粘稠的硬物正抵着他的菊蕾。

莫非!?法福斯即刻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惊恐大喊:“不要!”

人类没有理会,粗暴地将巨根挺进,炽热的痛感瞬间席卷了法福斯的脑海,不由得惨叫一声。

“这小子里面好热好紧,跟被玩过的兽人果然不一样。”身后的人类一边说着淫靡的话语,一边自顾抽插着。

“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还有那个混蛋厨子!连同所有被兽人的份!”

身后的人类没有理会,仍自顾自的抽送着,兽人独有的温度和紧致让他小声低吼,淫靡的啪声隐隐起伏在法福斯的嘶吼中。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啊啊啊啊啊!!!”法福斯嘶声力竭,但愈是嘶吼,心中的屈辱却愈是强烈,嘶吼变成了哭喊,泪水包含着恨意与怒气溢出眼眶。

身后的人类冷笑一声,“你尽可以骂,不过一个兽人,到最后也不得不屈服。”说着,他将抽插的幅度提升,肉体碰撞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你们迫害的侮辱的所有人,最终会找回你们这群人渣!去死啊啊啊!!”

蝙蝠怔了怔,突然捧腹大笑起来,笑到那两颗黑豆眼埋在脸里,“找回我们?哈哈哈。小子,或许你们兽人的老头不愿意提起往事。”蝙蝠咧着嘴,神情凶狠。

“什么?”法福斯怔了怔。

“看过法福斯圣骑像吗?小子?”蝙蝠撇着眼向他发问。

法福斯圣骑像……他当然记得,一个和自己同名的人类骑士,一个身姿雄武的圣骑士,右端长枪,左执天秤,驾驭铁骑,威风凛凛的模样。

虽然对此充满厌恶,但他分明记得,母亲说过,他是守望和平与平等的骑士。

“你知道为什么这尊雕像出现在各个城市的中心吗?”蝙蝠怒指着法福斯:“就是因为他阻碍了你们兽人的侵略,奠定了最后的胜局,才让人类种群得以幸存。蠢货!”

法福斯愣住了。母亲那个悲哀的眼神在脑海浮现,深深凝视着他。他以为,那只是对人类强欲的无可奈何。那里面蕴含的,原来是对人类的赎罪,对历史暴行的赎罪。

身后的人类继续悸动起来,粘液和血液混杂着一点点滴落,就连肉体的撞击也粗暴得让法福斯生痛。他痛得嘶叫,但早已没有了先前的气势,歇斯底里的唾骂也变成了因疼痛而发出的哀嚎。

如果不是人类的强欲导致如此,那他该向谁愤怒?向着曾经那些发动侵略的兽人吗?向着无可奈何迎战却赢得胜利的人类?难道还要向着那个壮汉,向着眼前这只蝙蝠吗……

一只手将法福斯的头摁得更低,他不得不弓着腰,高高地将臀部抬起。身后的人类将手伸向他粉色的乳头,扭捏把玩着。

当时的法福斯圣骑士又是怎么想的呢?妈妈?为什么他作为和平与平等的象征?他又是将愤怒的火指向了什么?

“哈,真爽。这个年龄段的男孩独有的身体。”身后的人类伸手塞进法福斯的口腔,搅动着法福斯温热的小舌,用唾液与泪水涂满了他的脸。

他将怒火指向了压迫和欲望。这一切的源头,来源于兽人的强欲和对人类的压迫。不该是兽人,本就不该是人类,而是造成这一切背后的欲望。

现在的人类,却仍依仗着胜利,放肆着自己的强欲。

不……这个世界不该是这样……

法福斯猛地抬头,正欲向蝙蝠说什么,蝙蝠却抓着他的头,拿了个金属的扩张器,硬塞到了他的嘴里,随后挺起巨根,一把捅进了他的喉咙里。

“总算安静了。”蝙蝠舒服的叹了口气,随后抓住法福斯的头,前后晃动起来。

肉棒在他的喉咙里横冲直撞,一阵一阵的干呕感不断传来,但他无法吐出任何东西,淫靡的液体交缠声咕啾咕啾的在他的喉咙里传出。

他想要言语,但他无法发声。他想要用牙齿反击,但这人类的科技让他无法进攻。巨物堵塞着器官,他甚至无法呼吸。

黑暗,在他的视线渐渐蔓延,他无助地扭动着身躯,却毫无作用。只有疼痛跟异样的快感在脑内盘旋。

他直翻白眼,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

“啊!我要不行了!”身后的人类发出一声低吼,颤抖几下,随后抽出一条已经半萎的,带着白液的肉茎。

“该死,这小子的喉咙可真淫荡,我已经不行了。”蝙蝠用力地挺近,浓稠的白液喷射而出,向四面八方涌进。

“呜!!”粘液向气管的涌进,彻底让黑暗笼罩了法福斯的视线。

好黑……我以为得到了答案,便有了光……

他尝试抓住最后一丝光线,但他根本无法伸手……他只能看着光线被黑暗的沙子渐渐埋没。

夜晚已悄然降临。

第三章 雪乡之暮
偌大房间内,一个赤裸的兽人少年跪坐在床上,用樱色的双唇,细细吮吸着涨红得发紫的巨物顶端。

弗朗斯慢慢将巨物吞进小嘴里,用舌头温柔地搅动,尽可能让眼前的人类感到舒适。尽管腥气让他露出难色,他仍以为这般可以取悦面前的这个强壮的人类,他那湖泊一样的眼眸,直勾勾望着他,闪着顺从和乞求的光。

“啊……舒服,只是刚开始就做得这么舒服,很有潜质。”人类邪笑着,捧起弗朗斯的脸,端详他白瓷般洁净的皮肤,五官精致得如同少女。

虽然玷污纯净让他心生愉悦,但那人类始终怕损坏了工艺品。他只由弗朗斯自己慢慢的一点一点将肉棒吞进去,在最后一刻将白液玷污他的脸颊、身体……想到这里,人类血脉扩张。

“埃尔文?调教得怎么样?”一声粗鲁的问候打断了所有兴致,扩张的血脉刹时萎靡大半。这个叫埃尔文的人类面面不快地看着门前的不速之客,“不用调教,自然而然就做了,比平常的兽人更要殷勤。”门前的人类走来,粗略地观摩了一下弗朗斯,舔舔嘴唇,伸手袭向他幼小粉嫩的双乳,上下其所,抚摸着他光滑柔顺的肌肤:“可以,算是个极品。”人类拉开弗朗斯,让他倒在自己的怀中,双手粗暴搓揉着他胸前的两颗樱桃。

胸前奇异的快感让弗朗斯发热,虽然心存厌恶,但幼嫩的肉茎仍不自觉的提起了。

埃尔文尚不想下手,他要让这小家伙留下来,在夜深人静时独自享受。他正欲将面前不懂礼节的家伙给轰走,但又对上了弗朗斯的视线,里面仍是顺从和乞求。

“插进来吧,主人。”弗朗斯扒开双腿,粉嫩的菊蕾有节奏地一收一放着,泌出一丝丝透明液体,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埃尔文面前。

埃尔文轻叹:“该死,还没想着这么快的。”他说着,猛地将那白皙的双腿摁压下去,硕大的肉棒二话不说便捅到最深处。

“呜啊!”疼痛让弗朗斯呜咽,泪光像是水晶一样精致点缀在眼角。微热的体温,柔软的肉褶,纯净的脸庞,无一不在挑逗着埃尔文的兽性。他最大限度地将肉棒来回挺近,啪声淫靡,四处回荡。

犹如狮子捕杀幼小的动物,埃尔文将所有的粗暴施加在弗朗斯的身上。弗朗斯双手紧攥着床单,紧咬牙关,一副拼命忍耐的样子。他尽力去配合,将这粗暴接受。

随着啪声起伏加快,交合的高潮亦逐步逼近。最后的挺近,埃尔文低吼一声,黏稠白液喷薄而出,汇成暖流,在弗朗斯的肠道内打转。

快感堆叠已到极限,弗朗斯嗔叫着,和埃尔文一同达到高潮。一股白液在玉茎中射出,将他的身体涂上一层淫靡的白。

两人喘息着,埃尔文尚在享受高潮的余韵,而弗朗斯,则是为了在下次苦痛的间隙中小憩。

“哈哈,绝美。”坐在床边的人类欣赏着弗朗斯泛着潮红的脸,“我就喜欢这种乖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摩根那家伙会相中那个红毛小子,叛逆得很。”

弗朗斯打了一激灵,身子一颤。

“那只蝙蝠吗?他比较变态,喜欢倔的,调教成功更有成就感。”埃尔文似是对他有些厌恶。

弗朗斯坐起身,双手撑着床,如同一只小猫,缓缓爬向埃尔文。他抬头,距离埃尔文是那么的相近。

“主人,我可以留下。但求求你,放哥哥走吧。”稚嫩的嗓音在空气中回响。

埃尔文直视着苍蓝的眼眸,就好像苍蓝的深渊在直视着他。深不见底的哀怨与乞求在深渊中满溢着倒灌而出……

法福斯静坐于茅草床之上,空虚的双目中,倒映着昏暗烛光下一根根铁杵的影。四周墙壁冷冰冰的吸收着他的体温,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绝望的冰冷。

兽人的现状,被奴役的命运,这十五年来的叛逆,都坠到了深渊处,无法伸手捞着。就连穿过这扇牢狱的铁门,希望都是渺茫,他又如何去扭转命运?

他思索着,一双苍蓝色的眼眸忽然浮现在视野,里面充斥着哀怨与乞求。

弗朗斯,对啊,还有弗朗斯……

法福斯猛然站起,抓着铁杵,焦急地四处查看。

“至少弗朗斯要从这里出去!”双眼噙泪,法福斯哀嚎着,可根本无人回应他的诉求。

地上一个反射着烛光的物体吸引了他的注意,抹去了眼泪,他俯下身捡起。

钥匙。

他四处张望,确定无人,反手试着将钥匙插进铁门的锁孔,顺势一扭。

铁门应声而开。

弗朗斯在哪?这附近有没有贵族的伏兵?救了他又该怎么出去?法福斯毫无思绪,但既然能重获自由,就拥有希望……

“那里……不可以……啊!”稚嫩的嗔叫声中,混杂着一个男性人类淫靡的笑语。

埃尔文轻轻提起插在弗朗斯马眼中的一粒粒小钢珠,每提起一颗,他就会小猫似的抖动,莹白玉茎随之摇摆。看得埃尔文色心荡漾。未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将整条拉珠捅进玉茎里。

“哈啊!”强烈快感让弗朗斯瞬间高潮,想要射出被钢珠堵塞,就像苦痛回流到体内,只剩下难受,而弗朗斯只能强忍着。

看着弗朗斯强忍苦痛的表情,他的征服欲获得极大的满足,甚是满意的淫笑着。

“接下来,要让你像女孩一样高潮哦。”似是逗弄,他轻抚过弗朗斯的小腹,朝半萎的瘦小玉茎来到菊门。

“看啊,你的菊蕾还在淫荡的一缩一放,就这么期待我进去吗?”他说着,两根手指一把捅进粉嫩的菊蕾,高速抖动,宛如给本就敏感的前列腺点火,灼烧的痛感瞬间覆盖全身。

弗朗斯没忍住多久,几乎是瞬间,他的防线被轻易击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痛苦地惨叫,嘶声裂肺。

“要高潮咯,要高潮咯。”埃尔文的笑容愈发疯狂。

“弗朗斯!!”一声叫喊传来,再次打断了所有的兴致。哐当一响,“刑房”的大门被粗暴打开。一个只披着半块破布的红发兽人少年,他瘦弱的身体被守卫死死钳住,却疯狂地挣扎着。他的身后,一只蝙蝠摆动着皮翼缓缓走来,计划得逞似的,带着淡淡邪笑。

“哥哥……”弗朗斯喃喃着,眼神顷刻失了光,他绝望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又将视线投于埃尔文。

埃尔文局促地避开视线,看向法福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主人……你明明说……”弗朗斯的眼睛如死人一般。

蝙蝠走到房间中央,似在宣布什么似的大声道:“果然啊,我就知道你会过来找你弟弟,在这房间的必经之路守着呢。埃尔文啊,向放跑我的猎物,你还真是坏心眼。”他顿了顿,走向法福斯:“现在,你可见到你那可爱的弟弟了吧?兄弟团聚的场面真令人期待呢。埃尔文,给我动他。”

埃尔文无奈叹口气,虽然坏了兴致,但他为了下次货物的质量,只能迎合那蝙蝠的口味,再次抽动手臂。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灼烧的痛感再次传来,心理崩溃,弗朗斯的惨叫加倍凄切。

“别这样对他!”法福斯挣扎更甚。

“加快!吃饭没?”蝙蝠怒吼。

埃尔文啧了一声,手速陡然增加,淫液飞溅声自菊门传出。烈火似添加了煤炭,灼烧的痛感爆裂似传开。弗朗斯的声音早已没了稚嫩和婉转,凄厉而嘶哑的尖叫回响在房间内。

“弗朗斯……“法福斯停止了挣扎,声音已然黯哑。

埃尔文手指猛地探进,抽出插在玉茎上的钢珠串,白色的浊液随着弗朗斯的一声哑鸣喷出,四处飞溅。埃尔文双眼掠过那被精液涂满的淫靡酮体,停留在他那已然死亡的眼眸,闷闷哼声。

法福斯低着头,微张着嘴,喃喃着。

“放过他吧。”他轻声。

“哈?”蝙蝠愣了愣。

“放过我的弟弟吧,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法福斯抽泣着,双腿无力下垂,守卫没反应过来,他膝盖弯曲,缓缓下坠。

他跪倒在蝙蝠的面前。

蝙蝠的五官逐渐扭曲,“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尖锐如刀,盈耳不绝,蝙蝠张狂挥动着皮翼,宣告自己的胜利。

弗朗斯转头向自己的哥哥,他记忆中那个强硬和倔强的哥哥,寄托着他所有希望的哥哥,最终屈下双膝……。

他抓住法福斯的下颚,挑逗道:“你不是扬言要杀了我吗?”

“对不起……对不起……”法福斯眼睑低垂,不停念道。

“你不是要代表所有的兽人将我们干掉吗?”

“对不起……对不起……”

“你不是甚疼爱你的弟弟?”蝙蝠的笑愈发邪恶。

“拜托了,放他走吧。”法福斯抬起泪眼,竟带着一丝期望。

蝙蝠大笑两声:“那可不行,我必须处罚你。”说罢,他示意两个守卫,将手中那副瘦弱的身躯带到他的弟弟面前。

“哥哥……”弗朗斯嘶哑低唤着,他不解,他悲愤,可嘶哑中挤出的却只剩下无奈。

守卫掀去披在法福斯身上的白布,蝙蝠淫笑着,猛地抓起他的肉茎,对准弗朗斯粘滑的菊蕾。

法福斯顷刻转为惊恐。

“侵犯他吧,侵犯你的弟弟,侵犯你的骨肉!”蝙蝠的表情已然趋向疯狂。

“不要啊啊啊!!“法福斯惊叫着,可任他百般挣扎,两个守卫仍死死擒握,推动着他的腰。

肉茎滑进了弗朗斯的菊穴,温暖细腻的穴肉顷刻裹挟而来。

“好痛!哥哥!好痛!”弗朗斯精致的脸庞因疼痛而扭曲。

“这是法福斯圣骑士像,他可是象征着和平与平等的圣骑士。”回忆中,白发女性向自己的孩子介绍,完了,她虔诚地闭眼,做出双手合十的祈福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法福斯尖叫着。

守卫继续推动着他的腰,穴肉缓缓摩挲着法福斯的肉茎,温柔的快感如丝绸一般绵密。

“我绝不会向任何人委屈求全。”回忆里,红发男孩斩钉截铁地断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叫持续着,愈发沙哑。

菊穴的软肉,轻柔地拂过他肉茎的每一个角落。

好舒服,为什么……明明是在伤害着自己的弟弟!不,不要!

“好痛,哥哥!好痛啊啊啊!!”弗朗斯泪眼朦胧,看着法福斯。

“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站在弗朗斯前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叫凄切若蝉,声嘶力竭。

他看着弗朗斯痛苦的表情,那双苍蓝色眼睛悲怆地凝望着他。

苍蓝色的眼睛,平常那善意温柔的眼神。弗朗斯纯真的笑颜。他可爱的睡颜。妈妈的睡颜。妈妈柔和的赤色双眼。妈妈挡在自己面前的身姿。妈妈跪倒的背影。壮汉凶恶的背影。壮汉壮硕的体格。壮汉美味的晚饭。那间破败的屋子。灰色的天,冰冷的雪……

景象闪过,最终破碎为黑暗。

“呜嗯……”嘶声尖叫的尽头是一声哑鸣,快感积累到极限,精液从肉茎射出。法福斯此时已两眼翻白,微张着嘴,昏厥过去。

蝙蝠见状,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脸颊,确定他已经是神智不清,不屑道:“切,这就昏了,没劲。将他带回去吧。”

两个守卫托起法福斯,将他拖走。那个瘦小无力的背影,渐渐走远,可怜又可笑。

蝙蝠望向埃尔文,恶狠狠地说:“埃尔文,很感谢你给我带来精彩。这个黄发兽人就由你摆布。好好享受吧,下次,你就没这样的好货了。”言毕,他大踏步走出房间。“混蛋!”埃尔文望着蝙蝠,牙咬得像是要呲出血来。他愤愤良久,走向弗朗斯。

“至少,今晚让我好好享受一番。”他露着诡异的笑,两手在被玷污的酮体上下其所,抚摸至脸颊。

弗朗斯眼猛一瞪,他一偏头,恶狠狠地咬住埃尔文的手指。

“啊!”埃尔文惨叫一声,拼死抽动手臂,但弗朗斯仍咬着,丝毫不松口。

用力一抽,手指终于脱离。埃尔文痛苦地看着手指,随即眼光移向弗朗斯,愤怒而凶恶。

他一把掐住弗朗斯的脖子,收紧力气。

“明明只是个兽人!”埃尔文龇牙咧嘴。

弗朗斯咬牙,躯体扭曲挣扎着。

“明明只是个兽人!”

即使被束缚无法反抗,弗朗斯的视线却仍如同一把匕首,直直刺向埃尔文。

“明明只是个兽人!”

眼眸的光辉随着生命气息渐渐消散……

……

“这里发现另一个兽人……可怜的小家伙……”

“他还没死,只是暂时昏过去了。”

像是来自远方的女性声音,将弗朗斯从黑暗中唤醒。他睁开眼,一张精致白皙的女性脸庞占据着视野,粉色的长发和兔儿将她修饰得甚是可爱,也表明着她兽人的身份。她正抱着自己,见他醒来,表情从焦急转为惊喜。

“醒了?”一个黑发女性立于跟前,她的气质冰冷而优雅,话语也是那般简短有力,“顺着普罗米尔走到沃尔沃拉斯城,那里已经成为兽人的领地。”

“弗朗斯呢?”法福斯没有理会她的话,也没有理会粉发女性的惊讶,他站起身,踉踉跄跄地往“刑房”跑去。

一路上全是血迹,贵族与其守卫似乎死在一场暴乱,他们的尸体横七竖八。至少那些尸体堆里没有弗朗斯……

“弗朗斯?”法福斯扭曲地笑着,他怀着最后一丝庆幸,猛地推开“刑房”的大门。

偌大的房间一片内空寂,魔力灯将其染成素白,光尘飘荡,白色玫瑰环绕四周,宛若天堂。一张素白的床位于正中,一个瘦弱的兽人男孩赤裸着,静躺其上。

法福斯静肃着,缓缓走到床前。

弗朗斯静静地躺着,眼睑微闭,神态是多么安详……就像是睡着一般。睡颜就宛如一个白瓷娃娃,安然,美丽,精致,就连眼睑边的睫毛都美得那么一丝不苟。

法福斯心里很清楚,他的弟弟已经死了。

“他是你的什么人?”清越的女声自门后响起。

“弟弟。”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只能尽力做了些处理。”

……

“哭出来吧,不必忍着。”

没有想象的声嘶力竭,法福斯跪倒在床前,轻声抽泣。

偌大的房间一片寂静,门外的兽人群莫不作声,唯有法福斯的抽泣声轻轻摇荡……

良久,他站起身,解下披于身上的白布,覆在弗朗斯身上。

“拿件衣服。”黑发兽人女性示意身后的守卫,随后向弗朗斯道:“从这里出去后,找个好地方将他安葬,随后,便过上一个正常的生活吧。”

“你们,有军队吧?”法福斯转头,眼神毅然。

他很清楚自己的敌人是谁。

女性见此,脸上竟半露出狂气的笑,转而示意身后的守卫:“不,拿上盔甲,送上利剑。”

“可……”一个兽人守卫面带犹豫。

她仍带笑,颇有意味地看着法福斯,“每一个受压迫的兽人,都是天生的战士。”

……

城堡外,微雪纷飞,一列兽人军队铿锵有力地前行着,法福斯跟随其后。

他碰着一块白布,里面是他最亲密之人的遗体。

弗朗斯,我将把你安葬何方?

我们的故乡,我们的米尔兰。

因为那里多美啊,细细碎碎的雪,时而白芒时而葱绿的山岭,一间间黄灿灿的石造小屋,不小心会让人滑倒的泥路,还有让人磕磕碰碰的青石板……

那个壮汉,那个凶巴巴的家伙有时还蛮讨喜,做菜也很好吃。还有妈妈,我最亲爱的妈妈,你近来又过得怎样?

在那片祥和而熟悉的故土,你一定能找到家的温暖罢。在那片美丽而亲切的园地,你一定能安稳地沉睡罢。

我终将把你葬回到我们的故乡,我们的米尔兰……

他惆怅地望向天,微雪弥漫,一道暮光,在他们前进路上,悄然亮起。

发表回复

您的邮箱地址不会被公开。 必填项已用 * 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