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智叟
第二回主奴签约身份定鞭落如雨为情伤
(上)
煎熬中,终于听到了叶子的声音。但我宁愿被这样吊死也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这副倒霉样!
我虽然想做她的奴,但是我的骨子里可还有做主的血,所以即使做奴也是要做昂首的奴,英雄的奴。现在这样,算是什么英雄,只能算是狗熊。我本来心里还抱有几分幻想,就是在做她的奴的同时,伺机推翻她的统治,主奴易位,实现我做主人的梦想。可是如果让她看到我的这副熊样,那我今后在她面前怎能抬得起头来,抬不起头来还怎么做主,做不了主那岂不是只有一辈子做她的奴?呜呼哀哉!吾命如此,莫求一丈。
叶经理,叶经理,你先别进——这是有人阻挡她进来。
我也不希望她进来,我可以丢自己的脸,我可以在她面前没骨气,可是我不能丢她的脸,让她感到难堪。但是历史的车轮没人能挡得住。门开了,先是进来两个服务员,明显还在推挡着叶子,但是高雅的叶子还是进来了,高雅的她看到了狗熊的我。我立刻低下了头。这种反吊本来就是低头能少些痛苦,你要是想抬头,那是逆历史潮流而动,肯定不好受。
叶子说:你们干的这是什么事,还不快把人放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听到叶子的话,我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像是吃奶的孩子看到亲娘来,泪水止不住哗哗地往下流,要把自己的委曲都通过泪水表达出来。我从记事开始,就不知道什么是泪水,今天可好,把这三四十年积攒的泪水全都释放出来。原来英雄也会流泪!好在头上的淋浴还在放着水,我的泪水即使让整个松花江涨起三尺高的大潮也不会被她发现(可是我还不知道大庆这段的松花江有没有涨潮的现象,要是没有涨潮的现象那可就麻大烦了)。
绳子一解开,我就瘫软在地上。我想站进来,可是两条胳膊的关节不听使唤,用不上力,最主要的是,我现在裤子落在脚上,我想提却又无力提起。我感到,天下主人的脸、英雄的脸,都让我一个人给丢光了。
叶子办事极为干练,果然是个巾帼英雄,女中丈夫,做主人必定也是不让须眉。她很快就把事情处理完,当着众人的面,说是不用我了,让我另找地方,暗地里告诉我让我到街头等她。我的衣服已经湿得透透透透,自然是无法再穿,服务员按着叶子的吩咐,给我找了几件衣服,却似有意似无意的把肥哥的衣服给我,而且还是没洗的工作服。我穿上肥哥的衣服,宽松肥大,衣袖和裤腿都挽着,更有那不知道是什么油的油味,要多狼狈有狼狈。此时已是在晚上,饭店里已有不少吃饭的客人,我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穿过了大厅,又在大庆的街头潇洒地走了一回。
大庆除了市中心火车站附近,其它地方城乡没有什么明显的界线。叶子的饭店是在繁华处,仅仅十几分钟,就到了一个小湖边。小湖边有十几栋二层楼的小别墅,叶子的家就是其中的一栋。
叶子说,大庆市内的湖特别多,光是大的有名的湖就有几十个。因为是冬天,湖上都是冰雪。叶子说,她夏天每天晚上都要到湖里游泳,早晨围着湖边跑上半个小时。我看到岸边修了条小路,延伸到湖里三十多米,还有个凉亭。叶子说,她游泳时就从亭子里下水。她还说,夏天,坐在亭子上钓鱼,一个小时就能钓上二三斤。
到了叶子家,叶子给我找了套她的运动服穿,这时我才多少有了点人样,可是做人的感觉却找不到,做主人的感觉更是没有。你们想,在一个救星面前,你怎么可能有做主人的想法?叶子今年三十二岁,比我小十多岁,可在我的心中,她就是圣女,就是高大,就是有尊严,就是可以统领一切。她就应该高高在上,对我颐指气使,我在她的面前则是低眉下气,诚惶诚恐。
他妈的肥哥——我又一次在肚子里骂娘——你彻底让我失去了做主的自信!
我问叶子,别墅里怎么没有别的人。叶子说:有个佣人,被打发走了,一个女儿,让她到姥姥家住了。她的老公我没问,因为我早就知道她和她的老公分手了。我知道,这是为了我们能放开虐恋的缘故,叶子把她家的人都打发走了,叶子可谓准备充分。
吃过饭,我寻思再三,觉得还是应该说清下午的事,可是叶子一摆手说:你不用说了,他们说你挑逗小燕子,可我相信你。——唉!我让你丢人了。她说:丢什么人,他们不知道你是我的朋友,真的以为你是来打工的,现在他们也真的以为你被我打发走了。再说,你来干什么,不就是要做奴吗,先演习一下,找找感觉也不错啊!
叶子找出几张纸,放到我面前。我问干什么。她说:你来干什么,不是要虐恋吗?我们正规点,签个合同。我说,我没心情,我打算明天走。她问我,你心里想不想?我说当然想了,不想我这么远来干什么?她说:那你哪来那么多的毛病,赶紧写个合同,把你不想受虐的方式告诉我,我好手下留情。我说,你真的想把我当成奴了?她嘲笑道:就你下午那副德行,你觉得你还能做主吗?我想想也是,就对她说:不用签了,我把我不喜欢的方式告诉你,你有数就行了。叶子笑道:我可记不住,你还是写在纸上的好!再说,完了之后你要是打赖,告我侵犯你的人身权利怎么办?俗话说:空口无凭,有书为证。
既然如此,我只好写下来。
她拿着我写的合同看,说:这第一条就不合理啊,什么虐恋前双方都要全裸,还要互相拥抱。我说,虐恋是双方自愿的,什么主啊奴啊,都像是戏剧中演的角色,我承认你是主你便是主,你认可我做奴我也才可以做奴。全裸也好,拥抱也好,只是为了让双方找到所扮演的角色的感觉。你要是不同意,就是不合理,双方要是都同意,不合理也是合理。她想了想道:此屁有理!至于其它若干条,什么什么之类,同好皆知,说也浪费。
她问:你今天还行吧?我说,大事没有,就是肩膀的关节还有点疼。她问:今天能开始吗?我说,你行,我就行,反正我只能在这呆七天,一天不做,便少一天。她说:那就开始吧!
于是,她带着我来到楼下,就在楼梯下有个小门,一米四左右的高下。一般的地方都是利用这个空间放台自行车或者其它杂儿杂八的东西,她的生活层次这么高,我想应该不是自行车之类,可能是虐恋用的东西放在里面。但是她打开门之后,出现的却是一条深入地下的楼梯,让我感到意外。我意识到,这可能是一间地下室。她在墙上按了一个开关,楼梯过道马上就亮了起来。我跟着她下了楼梯,又进入了一道门,她又打开了一个开关——哇塞!让我吃惊的不是地下室的大小,而是地下室里的物品,全都是虐恋用的,说是虐恋物品展览馆也不为过分。
小的物品不用说了,光是墙上挂的鞭子就有十几种,各式各样的镣铐差不多也有十来副,大的有一个铁笼子,一个小水牢,一个十字架,一个转盘,一个木马,头上有一个横梁,还吊着一个可以来回滑动的吊环。整个地下室有六七十平方米,放了这么些东西,还不显得狭小。
我非常敬佩地对她说:你真行,能够给你做奴,也不冤枉了我。她笑了,看得出她很是得意,但嘴里却说:这不算什么,第一,我有这个爱好;第二,我有这个实力。当爱好和实力结合到一起的时候,这些事就很正常了。我问:你总共收了多少个奴?她答:五七六个是有的,但都是女奴,我对男人不感兴趣。你是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我说:我很荣幸啊,也不知道怎么入了你的法眼了。
她说:我喜欢你的文章,通过视频聊天,又觉得你人还可以,想一想,换换口味也不错啊,就收了你。
原来如此,怪不得古人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古有司马相如一篇大赋拐跑了富豪之女皇室之亲卓文君,今有黑狐狸几篇小作赢得了高贵典雅绝代佳人小叶子——忘了告诉大家,黑狐狸是我的网名,真名恕不奉告。
第二回(下)
按照合同,我们各自脱了衣服,准备拥抱。这个时候,我却呆住了。在我面前呈现的,是一幅极美极美的玉女的形象。她的皮肤洁白细腻,像缎子一样光滑,双肩浑圆,乳房坚实饱满,隐约可见几道细细的静脉,小腹细而平滑,阴部没有杂草,可以看到暗红色的阴唇,大腿结实,小腿细长,整个身体在柔和的灯光下,发出了圣洁一般的光芒。我原来只知道她相貌很美,也知道她的身材不错,却没想到她的身材如此完美,皮肤也如此之好,真是世界几百年,中国几千年才会出现这样的绝色,我想起了一句诗: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却到哪里寻。
我呆了,傻了,懵懵懂懂地站在她的面前,根本就忘了拥抱。
她的长发简单的挽在头上,大概是害羞的关系,脸色微微有些发红,更显得娇艳无比。她看着我,嗔怪道:傻看什么啊!
我从恍恍忽忽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心里想:这样圣洁的女人我可拥抱不得,在她面前,我就是癞蛤蟆,臭狗屎,拥抱她就是冒犯神灵,就要受到天打五雷轰。
我觉得我的膝盖慢慢打颤,慢慢发软,就要站立不住,就要跪倒在她的面前。
她看着我的那副上不了台面的样子,大概是找到了主人的感觉,渐渐变了颜色,猛然喝道:狗奴才,你还不给我跪下!
我被她一喝,身子一抖,却忽然生出了英雄气慨。我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凭什么跪你!——做奴的就得跪主人。——我这个奴跟别人不一样,我一跪天,二跪地,三跪父母。要想让我跪你,除非你能把我驯服!——你这个奴倒挺有特点。我笑了,说:西藏有一种狗,叫獒,非常凶猛,不管遇到什么样的猛兽他都不会退缩,但是如果驯好了,它对主人却是无比忠诚。她冷笑道:原来如此!看来我的这些宝宝都能派上用场了。到时候可不要哭爹喊娘啊!我说:就像李玉和唱的:你只能把我的筋骨松一松!她问:李玉和是谁啊?我嘲笑道:你要是早生二十年,自然就会知道。她「哼」了一声,命令道:到那边把绳子拿过来!
我拿过绳子,她只是简单的把我的两只手在前面捆绑好,不是太紧,但也绝对不会挣脱。我看着她的两个坚实饱满的乳房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正义到底是抵挡不住邪恶的进攻,心中邪念慢慢升起,把那天打五雷轰的后果丢到了爪哇国里去了,有意无意的用我那古铜色的身子去碰她的两个洁白的乳房,小弟弟也有些跃跃欲试了。癞蛤蟆怎么了?癞蛤蟆也要吃天鹅肉!臭狗屎怎么了?臭狗屎插花长得更鲜艳!
可是好时光总是很快过去,她已经把我捆好,让我自己把绳子头穿过横梁上的那个吊环。我一看,明白了,又是要吊我,今天看来就是跟我的胳膊过不去了。
她拉起绳子系到一边的柱子上,还好,并没有把我全吊起来,脚尖还能点着地。
她从墙上拿下一条鞭子,对着空中舞动几下,原来是要鞭打我。
我在自虐时,用鞭子打过自己,皮带抽过自己,但是自己打自己,手里的家什总是舞不起来,因而也就过不了瘾,总想着要是能有人用鞭子也好,皮带也好,狠狠地抽打我一顿,那才痛快呢!今天看来如愿以偿了。我看得出,她的手法算是比较专业,即使没练过,也是看过别人舞过的。我的呼吸有些急促,内心里即紧张,又渴望。打我吧!打我吧!我在心里急切地呼唤那挥舞的鞭子快点落到我的身上来!
鞭子终于落在我的身上,但不是很有力,跟我自虐时的力度差不多,所以我没感觉太疼。她围着我的身体转,一下一下的,每下间隔三五秒,几乎把身上的几个主要部位都打到。我看看身上,鞭子落下的地方,微微有些红印。我有些不满,用眼睛斜视着叶子。叶子看到我的目光,微微一笑,道:急什么,大餐在后头呢!说完,她猛地给了我一鞭。这一鞭,带着风声,落在我的侧身,刷的一下,被鞭子抽过的部位就像是被火烧火燎的一样。我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很想抚摸一下被鞭打过的部位,以减轻痛楚,可是我的双手被吊,无能为力,只好抓紧吊我的绳子,一条腿也勾了勾。她问:这一鞭怎么样?我道:还可以。她跟着又来一鞭,说:这个呢?却又不待我回答,这三个字一出口,就是一鞭,鞭打过后,又是这三个字,反反复复,一连抽了二三十鞭,我急忙喊停,她却好像飞速行驶的列车一下子刹不闸似的,又打了我十多鞭,方才住手。
怎么样,受不了吧?她问。
开始鞭子落在我的身上,我便「啊」的叫上一声,后来觉得在女人面前这样的叫,显得太没面子,于是就改成用鼻子和胸腔哼哼,但身子在扭动,在躲闪挥舞的鞭子,她是能看出来的。听到我喊停,她以为我坚持不住了,问我话的语气,就带有些轻蔑瞧不起人的味道。
我最受不了被女人瞧不起,管她是漂亮女人也好,魅力女人也罢,总之,在女人面前,我就是要有个英雄样,就是做奴,也要做英雄奴!我对她说:这太小儿科了,这个鞭子只好用来抽你的女奴!你去换个最利害的鞭子吧!她道:说得好,我喜欢!她果真去换了一根皮鞭。
这支鞭子有手指粗细,不算把,有七八十公分长,黑黑的,比较硬实,把手那边稍粗点,越到鞭梢越细,在鞭梢处还打了个小花。我能想像到这根鞭子落到身上的疼痛感,越是想,就越是盼望鞭子和我的身体接触。叶子用鞭子在我的胸膛划了几下,痒痒的,我的呼吸又急促起来,心里也又产生了紧张和渴望的感觉,就连小弟弟也勇敢地站起来,好像要迎接新的挑战。叶子看出了我身体的变化,把鞭子递到我的嘴边,说:先亲亲它吧!随后立即抽回鞭子,没有一点前奏的向我的身体猛抽,而且也几乎没有间隔时间。我先是硬挺,用鼻子和胸腔哼哼,可是随即就忍不住,啊啊地大叫起来。
她听我叫喊,不但没有减轻力度,反而鞭打得更加凶狠,更加有力。我在叫喊中看到,她的头发已经散开,随着她的手臂抡动,头发也跟着舞动,眼睛也放着凶恶的光芒。我有些害怕了,这是刚才那个美丽高雅的女人吗?她怎么会变得如此疯狂?不过我又真喜欢她的这个样子,让我欣赏到了女人的野性的美。而在这样的女人面前,我才能找到做奴的感觉,我愿屈膝臣服,俯首称奴!
我已经忍受不住了,不住的叫喊,可是半点用也没有,我在合同里写的,只要不给身体带来内伤,不使骨头受伤,她就可以不顾我的叫喊,继续施展刑罚。
因为我跟她说:人可能有受不住的时候,但是身体并不会受到影响,为了使虐恋的过程更加完美,她可以在不伤及我身体的前提下,不理会我的叫喊和求饶,事后我也绝不会怪她。现在就是这样,我虽然受不了她的鞭打,但是对身体不会带来太大的损害,所以她就可以完全不顾。说来说去,是我自己给自己戴上了枷锁。
我毫无结果的叫着,毫无作用的躲着,虽然盼着叶子早点停止鞭打的游戏,但也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放松。
狠狠地鞭打了三四十鞭,叶子忽然说了话:你叫什么!你跟小燕子谈得挺开心啊!你很喜欢逞英雄是吧!现在怎么没有英雄样了,叫个不停!她嘴上说着,手里的鞭子可没停,而且一鞭狠似一鞭。
我晕!我说她怎么会这样,原来是嫉妒我和小燕子的事,值得吗!不过想想,下午我确实不该跟小燕子开那么些的玩笑,才见面,那么生,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往来,开什么玩笑啊!要说是没有色心作怪,那也只能是骗鬼。如此说来纯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该打该打!我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强忍着那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不再像先前那样喊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