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袭击之四 – 送她回营房,等候处理
“咋这么不行呢?”一个声音在后面响起,不过还没等他说完。我已经转过身来,一个扳手,旋转着击中他的眉心。
带着还在闪烁的烟卷,那个人向后倒去。
“操”,上士卢卡扔掉烟卷,揉身冲了过来,裸着身子,疲软的阳物可笑地甩动着。闪过他挥过来的拳头,我的膝盖顶在他的两腿之间,力量不大,可是足以让他歪倒一遍,男人的那个地方,本来就特别疲软,况且在发射过几次之后。
但是卢卡歪倒的时候,另一只手,也重重地甩在我的身侧,巨大的力量击中我的右跨,让我旋转着飞上了台面。
第四个人也裸着身子冲了上来,我在平台上还没有站起身来,就被他抓住脚踝,拎了起来。别无他法,此刻我索性腰部一挺,两条腿飞上去缠住了对方的脖子。
双腿用力,同时双拳重重地击在他的太阳穴,能够感觉到下体在用力之下喷出一股先前被灌入的液体,糊在对方脸上。
大汉摇晃着重重地跌落地上,而我趁机脱身,就势一滚,在房间另一头站起身来。
四个人都在地上晃动,而第一个被我插入螺丝刀的汉子,已经挣扎着爬起来,毕竟刚才他的后退,使他离开我最近。
伸手拖过旁边的一个拖把,迎头向已经冲过来的男人打去。
“咔嚓”一声,拖把打在男人的头上,断做两截,手中只剩下两尺长的一段,而对面的男人则咆哮着冲了过来。
想也没想,将手中的半截拖把顺势送进男人的腹部,能够感觉到木头断茬撕裂柔软腹部的质感,开始稍微一滞,然后余下的部分势如破竹,顺势滑入。
我稍一侧身,顺手拉出木棒,带出一捧血雨,身高接近一米九十的汉子捂着腹部,两眼远睁,砰然倒地。
其他三个人仿佛有些发呆,保持了他们落地的姿势,看着我手中被血沾满的木棒,在考虑要不要冲过来。
不过他们没有时间多想,房门“碰”的一声被踢开,一个巨大的身影堵住了房门。
上尉罗凯按着腰里的手枪,站在门口,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
“你,穿好衣服,出去”。上尉冲着我简单的命令。
已经找不到内衣,我抓起被仍在台子上的军装军裤,迅速套在身上。
上尉稍一侧身,我从闪开的缝隙钻了出去。房门外的亮光让我一下子睁不开眼睛,直到两个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臂。
房门外面是几个带着白色头盔的宪兵。
“砰、砰、砰、砰”随着四声沉闷的枪声,上尉黑着脸从房间里转身出来。
“送她回营房,等候处理”。上尉指着我说。
(22) 袭击之五 – 毒蛇
从浴室里出来,我还是有些头晕,看来是麻醉品的作用还没有消除。身体上除了几处瘀伤,出奇地竟然没有更大些的伤口。
只是下体被反复撕扯的麻木感觉过去之后,就是一阵阵肿胀地疼。而肛门和直肠,虽然说不上血肉模糊,也是不断给我传来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
换了衣服,被宪兵带到在禁闭室呆了一个晚上之后。
第二天早上我被带到营地中央的高台上。下面数百名在训的新兵排成整齐的行列。
“士兵4183,在训练中无意过失,造成四名士兵意外死亡,判处鞭责200 ,示众24小时。”
天哪,有这样的无意过失吗?而那四名士兵至少三个是给上尉“砰砰”掉的吧。
不过鞭责200 ,可不是什么好过的事情,上次有个士兵被鞭责50,尖锐的嚎叫,整个营房都能听到。
脱掉军装、军裤,我被大字型绑在一个巨大的框架里面。
可能身材原因,在这个框架里面我的手脚被扯得很开,显然一般情况下,这个框架是为那些身高一米九十到两米的士兵准备的,喜欢闹事的士兵一般都是大块头。
刚才就看到一个抱着皮鞭的魁伟汉子站在旁边,两米长的皮鞭卷成一盘,狰狞的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
不过很快毒蛇就开始跟我的身体亲密接触。
随着呼的一声风声,皮鞭并没有跟预料中的一样,接触我的身体,而是停了一两秒,然后,“啪”的一声脆响,能够感觉到一股巨力将我荡了开去。
后背上传来一阵火热,像是夏天穿了吊带暴露在阳光下,皮肤露在外面的一条被烧伤的感觉。然后,那一条突然就爆裂,一种撕扯的疼痛猛地扩展。
奇迹般的我竟然没有叫出声来,可能昨天的麻醉弹降低了我身体的感觉。也可能我在心底想证明这个判决是不对的吧。
“1 ”,执行者口中说道。
然后鞭子就不间断的在我的背上落下,因为鞭刑中每一次都会撕开一线的皮肤,所以执行的时候,鞭子击中的部位必须持续的移动,而不能落在同一个地方。
不过当鞭子击中的部位已经超过T 形内裤背面三角部位,并且开始落在我的裸臀上之后,我还是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虽然感觉神智已经慢慢离我而去,执行者的声音在我的耳朵里显得远远的。
“130 ,131 ……”
台下的集合的新兵在鞭刑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散去,各自开始了训练,他们的呼号声在我的耳朵里也显得远远的。
不过鞭子在这个时候似乎停了一会。一个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是医生华特。他翻开我的眼皮看了一下,然后在我的胳膊上注射了什么东西。
然后他转到我身后,小声跟执行者嘀咕了一会,能够听到执行者小声的笑着。
再下一刻,鞭子呼哨过后,我还是跟以前一样等着火热的感觉落到我身体上,现在已经排到臀部最高的地方了吧。
但是没有听到鞭子跟皮肤接触的脆响,而是沉闷地“蓬”地一声,感觉整个身子被一股巨力自下而上撞地飞了起来。
接着,撕扯的感觉从下体传来,仿佛被一列飞驰的火车头上绑着长矛,象中世纪的骑士对决一样插入我的身体。
执行者竟然用辫梢,速度最快、力量最大的地方敲击我的下体。
“啊???”我发出了一声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尖叫。看来执行者满意了,终于让我发出了惨叫。
不过接下来的一鞭,让我明白他还是不够满意。同样的撞击,发生在私处稍后一点的地方,相信肛门已经被这一击,真正的撕裂了吧。
不知道下体被抽了几次,而至于后面还是按照顺序往下的鞭打让我没有感觉什么不同,只是用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来发泄那种在身体表面上的火热。
(23) 袭击之六 – 复生舱
我是一条鱼,在深蓝色的海里游啊游,这种不着地的感觉,虽然自由,但是给我不着边际的眩晕感觉。
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在做梦,但是也不全是做梦,我竟然悬浮在深蓝色的液体里面,鼻腔和肺部全部灌满了液体,但是没有窒息的感觉。
几条细线固定着我身体的位置,身体到处都是麻痒的感觉。特别是身体背面和下体。
稍稍移动了一下手臂,发现这种液体的密度很大,低头一看,一个类似蜘蛛的机械正在我大张着的下体,快速地移动着钳子顶端的微小触角。
而这种动作,给我带来越来越无法忍受的麻痒感觉。
相信背后的麻痒也是另外一些这种机械带来的吧。
以前听说过联邦有一种快速回复的复生舱,能够在很短的时间里,治疗非致命伤的士兵,看来就是这种机械了。
不知道是被鞭子打昏,还是被自己的尖叫震晕。反正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那个鞭刑架。
“咚咚咚”传来敲击的声音,一个年轻的士兵在外面冲我竖了一下拇指,脸上带着微笑。是那个上次在中校的房间碰到的士兵。
不过他抬起手,按了一下复生舱顶端的一个按钮,沉睡的感觉再次占领了我的大脑。
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洁白的床单上,试着坐起身来,身体虽然还有有点虚弱,但是没有任何地方有疼痛的感觉,甚至下体和被严重撕裂的后庭。
我的军装整齐地叠着放在一边,穿上之后,房间的喇叭里响起了机械的声音。
“士兵4183,痊愈,返回营房,可以参加正常训练。
营房里空空如也,等我跑到队列训练场的时候,班长陈诚只是简单地命令我入列。上士高平在一个远远的柱子下,能够看到他那种特有的偶尔抬起眼睛之后留下的闪烁眼神。
晚餐时候,我才知道今天的日期,只是在我鞭刑的次日,看来联邦的医学真的是很发达,虽然不知道,我很确定当时从鞭刑架上下来之后,我的身体背面,从肩膀到大腿肯定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而下体和后庭更是血肉模糊吧。
现在一点受伤的感觉都没有。
晚餐之后,“蝎子”远远地冲我伸了个拇指,然后怪模块样的敬了个变形的军礼。
(24) 格斗训练之一 – 露着屁股
新兵的训练,当你熟悉之后,时间就过得很快,转眼间一个月已经过去。一切都还照常,小飞还是经常被上士拎出来单训,蝎子的小团伙还是是不是地找找班长的麻烦,浴室里还是有同僚有意无意地蹭我的身体,说不上友好,但是也不能算是侵犯。
虽然每天临睡前,所有人还是穿着内衣,扛着步枪唱联邦国歌跑圈,但是下士再也没有让我单独一个人在众人面前做俯卧撑。
不过是让我跟小飞一起做。自从上次训练场上,小飞扛着我完成之后,上士就把我跟他捆成一组,一起受罚,一起增加训练。
可以想象,真个班里训练最差的一个和唯一的女兵在一起,总是很容易挑出毛病,像是“跑的不够快啊”,“屁股为什么翘这么高啊”,“射击训练子弹为什么消耗这么快啊”,“联邦国歌为什么没有下士的名字啊”这样的愚蠢错误。
当然,最后一条不是我的错。
虽然没有证据,我很清楚上次上士卢卡对我的暗算,高平肯定算一份,只是后悔他当时没有出现,否则即使忍受他那恶心的阳物我的身体里面肆虐再长时间,也要第一个拧断他的脖子。
不过训练慢慢变得正规起来,格斗训练成为了下周训练表中的重要一项。
在一间巨大空旷的军营里,所有人围着一块方方的场地跪坐着,格斗训练长官卢格显然很满意没有专门格斗训练服的规定,按照规定,所有士兵脱掉军装军裤和鞋子参加训练,为了安全。
中尉卢格跟旁边的助理教官小声咕哝,“当然,也为了能够看到那个女兵露着屁股在场地里蹦来蹦去。”
我能读口型,虽然读的不是很好,以前部落里有好几个出生后就失声的孩子,为了教他们交流,我从古书上学来了这样技术。
先是随机抽取的两两对练,“为了能够区分你们的水平”,中尉将整个班的人平均的分成两组。
我的对手是一个强壮的年轻人,虽然住在一个军营里,但从来没有说过话,彼此见面只是点头。
不过在鞠躬之后,我轻轻拖住他的冲拳,右手在他第三根肋骨下一点,错身而过之后,他已经跪倒,一个回踢,只是作势点在他的后颈上。
转瞬之间,我已经他刚才的位置上肃立,抬头看到中尉教官在对面的位置上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其实对手虽然确实下盘不稳,但是他不应该输的这么快的,只是因为他的第一拳留有余力而已。不过在战场上,对手可不管你是女人还是孩子,一招毙命,永远都是对自己安全的负责。
场上的大部分人已经乒乒乓乓地打了一起,只有蝎子和陈诚轻松写意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脚下倒着对手。
(25) 格斗训练之二 – 显眼的凸露在空气中
十分钟后,中尉分开了还在打斗的两对对手,将人员分了组。
这次我的对手是个跟着蝎子的汉子,将近两米的身高,裸露在外面的四肢像是树干一样刻满了伤疤。
这样的对手,光凭身上的伤疤,就不能让人小看,至于身高和体型,就更是随时提醒着他的威胁。
对付这样的人,我的第一原则是避开,第二原则是用枪械,第三个原则,如果实在没有办法避开,用小伤换他的致命伤,尽快结束。跟这种人形坦克拼斗,第二回合之后基本上就没有什么胜算了。
而如果我是对手,跟象我一样的瘦弱女人格斗,第一时间就拖住她,避免对方逃逸,然后怎么玩,用脚后跟想也知道。
不过这是格斗场,很多实战中应用的战术都无法使用。还要求点到为止。
对方笑嘻嘻的冲我鞠躬之后,我假装气势如虹的冲过去,一掌砍在对方大腿上之后就冲了过去。
而对手似乎还没有感觉,挠挠头,转过身子还是冲着我,脸上还是那个傻乎乎的笑容。这么大个还“扮猪吃老虎”,我有点挠头,对手其实精明的很,根本没有把我当成对手,似乎只是玩弄小猪的老虎。虽然他的外号到真是“”豪猪“”。
试了几次不成功的短进攻战术之后,我站定之后开始喘气,我也不能总是这么跑来跑去的,迟早力量耗尽,给对手吃掉。
“进攻!”,看到“豪猪”只是站定跟着我转身,轻易化解我的进攻,中尉教官在场边催促。
“好”,“豪猪”向前跨步,两手平伸,向我的胸前袭来,竟然不是什么招数,只是要戏弄我一下。我探手抓住他的手腕,转身之间,右掌砍在他的肋骨之间。
再强的人,肋骨之间也是软肋,即使不疼,也痒吧。
不过显然我的进攻不是挠痒,“豪猪”趔了一下身子,左臂夹着肋骨,脸上的傻笑稍微有点变形。
其实我这一掌应该击在对方颈动脉,这样战斗就结束了。不过不是我不想,是我够不着。毕竟身高差距30厘米。
又一个照面,“豪猪”轻巧的隔开了我击向他小腹的拳头,左手叉开,竟然抓在我的腿上。身上虽然还没有汗水,但是滑腻的皮肤也让我轻易滑了开去。
还好没有穿军裤,要不然被他这下抓住,一个旋转,“砰”的一个,我就给扔出场地去了。
冲出五步转身,右侧大腿侧面兼之右臀的大部分地方,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看,四个红印,从大腿正面,绕过胯骨,消失到我看不到的臀部尖端。
地下有士兵开始吹口哨,“豪猪”得意的冲我咧嘴一笑。
不过我也找到了他的弱点。跟所有这种体型的大汉一样,快速转身不是他的强项,我以前每个回合都是冲过去站定后给他充分的时间转过来。
刚才的一抓,他也是蒙的,如果转身能够更快一点,他可以轻易的握住我的脚踝,那样不管我有没有穿裤子,一样会给拎起来,丢出去。
没有迟疑,我加速从“豪猪”的左侧冲过去,然后按在他格挡的左臂上,轻易转身,晃到右侧,而大汉已经无法收住向左转出的身体,将整个后背亮给了我。
我右脚重重地蹬在对手的膝弯,硕大的身子,轰隆一声向前倾倒。
不过“豪猪”应变也是极快,舍了右腿单膝跪倒,左手车轮一般从腰侧向后挥来,如果是相等的对手,正好可以格住他的手臂,向上一提,“咔嚓”一声这个手臂就算废了。
不过看着对方比我腰还粗的上臂,我可不想做这个尝试。
转瞬之间,我跳起蹬在对方腰侧,一个转身,竟然骑上对方的脖子,双腿死死缠住,然后双掌砰的一声拍在“豪猪”的两侧太阳穴上。
带我两手回收,两指抠向对手的双眼,并稍一悬停的时候,“停”中尉大声喊道。
“豪猪”也即使停住了向上冲起的右拳。两人保持了一个稍显滑稽的姿势,“豪猪”单膝跪倒,我盘坐在对手的脖子上,两手按着他的大头,弯腰之下丁字裤下裸露的臀部显眼的凸露在空气中。像是节庆时分骑在父亲脖子上的孩子。
不过谁都明白这是生死相搏,如果真的是实战,下一刻“豪猪”向后仰倒,我会被他压在身下,多处骨折是不可避免的,而他也至少会被我抠瞎双眼。
(26) 格斗训练之三 – 丁字裤下偶然的
训练场上谁也不能计较太多,毕竟也很难分出输赢。
很快教官卢格就将30多个人分成两组,一组20多人在旁边由助理教官带领,一拳一脚联系基本功。
另外一组,则依然分组格斗。十几个人,蝎子的人大多都在里面,包括刚才跟我对手的“豪猪”,还在假装努力地闻着自己的脖子,“好香,好香”。
班长陈诚也在里面。
“我要你们每次出拳之后都暂停,让对手动作,然后自己动作之后然后再暂停,体会每一个动作和你能够用出的必杀技。”中尉卢格显然对于搏击有自己的训练方式。
一个小时之后,精疲力尽的新兵们又被集合在一起,相较他们,我们这一组似乎轻松很多。事实上,真正用于实战的格斗技,往往在一两个照面之间就决出生死,你根本没有时间疲劳,就没命了。
卢格要求所有人团坐,算是休息,然后指出陈诚和另一个大汉,做格斗的表演。以前见识过高地人的武技,他们的拳法大开大合,往往用淋漓的进攻让对方一直后退,最后一招毙敌。
不过他的对手显然也是走的刚猛一路,两人乒乒乓乓打了好几分钟,陈诚才一个直拳正中对手面门,然后一个背摔,将对方按在地上,拳头悬在颈动脉上,蓄势待发。
接下来教官卢格指着我和蝎子,“你们两个,格斗演习,点到即止,开始”。
蝎子冲我耸耸肩,脸上写着,“跟我没关系”。显然是教官愿意看到我更多地在场地上活动。
格斗不比在营房里跑步,身体的扭动之中,丁字裤很容易就扭到不知道那里去了,虽然我不时整理,还是有好几次不是露出下体,就是被对手挂到,险些整个脱落出去。
兼之在上次的手术中,被剃掉了下体全部的毛发,甚至有一两次都是直到发现对手盯着我无毛的下体发呆,才发现内裤整个旋转,完全暴露。
虽然整个班的人整天都生活在一起,特别是在浴室里,所有人每天都有机会近距离地观察我的身体。但是直接* 的女人,和丁字裤下偶然的* ,给人的感觉毕竟不同。
这个也是跟我对决的对手总是使用缠绕战术跟我格斗的原因吧。
按照常规,对手互相鞠躬。
然后蝎子两手展开,摆出了一个奇怪的起手式。
“放马过来!”
(27) 格斗训练之四 – 屁股上没有针的小蜜蜂
蝎子虽然身高超过一米九十,但是显然不是那种笨重而反应缓慢的莽汉。匀称的身材让他的转身一样灵活,就像一匹荒原上的巨狼。
对付这样的对手,我能想到的就是怀里揣个手雷,在距离他一丈的地方自爆。
不过显然刚才跟“豪猪”的拼斗也没有让蝎子小看我。真正强大的对手就是那种任何时候都认真对待对手的人。
对付“豪猪”的战术对付蝎子显然没有很大的用处,但是我也只能用这种快速的短进攻来争取时间,观察对方的弱点。
不过两个照面之后,随着一声脆响,“蝎子”响亮的一掌甩在我裸臀。代价就是我一脚蹬在他的大腿侧面,换来的也就是蝎子轻松的后退两步。
蝎子呵呵一笑,双手大开大合,攻了过来,依稀竟然是刚才陈诚的拳术。这种漂亮的拳术,用来对付真正的荒原老兵,往往还没有等你进入状态,对方可能就飞出一只小刀,定在你的脑门上。但是在训练场上对付我这样没有力量,又是空手的女流,却是再管用不过。
象对付屁股上没有针的小蜜蜂,一个指头就行了。后来蝎子这么说过。
一轮疾风骤雨的进攻,我已经被逼到场地边上,吓得场边的新兵让出了一块空地。
瞅准空挡,我打算用一个翻滚,回到场地中央。格斗比赛不比厮杀,退出场地也可判输,虽然明知不敌,但是心底还是存着一丝侥幸,没准能抓到什么机会,扳回一城呢。
不过显然失算,在我顺利地从蝎子臂下穿过之后,没想到他的右脚轻轻一挑,正好勾住我的小腿,翻滚变成扑倒在地。
不过我也迅速应变,侧滚两圈,半跪起身。
“蓬”的一声,木板的场地一阵震颤,原来对手竟然跃起,一脚跺在我刚刚扑倒的地方。
一身冷汗,如果刚才应变稍微慢了半秒,这一脚下来,从位置上看,正好是背部中央,估计肚肠也要给踩地喷射出来吧。
蝎子变了套路,一路重拳重腿攻了过来。
我从小在部落里学到的武技,源于古时候“太极”一门,讲究“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正好适应我力量不足,但是速度应变极快的特点。
但是在两种情况下,“四两拨千斤”也不适用,一是对方有万斤之力,你虽然拨到,但是拨不动也是枉然。另一种情况就是对方速度和应变也极快,你根本找不到对方的空挡和破绽去“借力打力”。
现在我的情况就是这种尴尬的局面。虽然是训练,但是一种绝望的无力感还是从我胸中升起。
临场对敌,最讲究气势,目前我气势已失,几招过后,竟然被对手拳风擦到,重心不稳,旋了出去。
不过紧接着,只觉得后颈一紧,竟被一只大手捏住,然后腰部被制,接着便是两脚离地,竟然被对手脸朝上举了起来。
蝎子左腿后撤,右腿成弓形,竟然是断背格杀。只要他双手落下,我的后背磕在他的腿上,向后折断的脊椎,即使联邦的复生舱也接不起来吧。
“停”教官在场外大喝。
其实在教官出声之间,蝎子就已经停住动作,毕竟他也无意杀我。
不过下一刻,蝎子则双手翻转,将我头朝下扛在肩上,站起身来。这是个很难受的姿势,加上刚才连番恶斗后的剧烈喘息,让我在这个弓形的姿势下几乎窒息,更何况,只穿丁字裤的裸臀被对方重重抓在手里。
“放我下来”,我总算挣扎着说出一句,战败后被对方扛在肩上象蛇一样扭动半裸的身子也不是什么好看的举动吧。
蝎子总算松开了捏着我臀部的大手,就在我以为他要把我放下来的时候,突然感觉臀缝中的细带竟然被拎了起来,能够清楚感到包裹私处的布条,在离开在恶斗之下混杂了汗水和粘液的下体的撕拉感觉。
然后“啪”的一声脆响,弹性很好的带子被放了回来,重重地打中我的下体,让我发出了一声尖叫。
下一刻,蝎子已经把我轻轻抛了出去。
后退两三步之后站定,那个恶棍居然笑嘻嘻地在给我鞠躬,这个是格斗训练之后的必须礼节。
(28) 牛头人士兵
第二天队列训练的时候,数十架重型战机从天上呼啸而过。以往也常常有飞机从头上很高的地方飞过,但一般都是单机或者两三架一组,像这样遮天蔽日的低空飞过,还是首次。
休息时候,一贯消息灵通的班副刘强提到,西线战事吃紧,在那个方向200公里之外有第二世界残余实力建立的一个据点。小规模的摩擦以前虽然也时有发生,但是本周开始的大规模进攻确不多见。
果然,下午时候,几个连队登上卡车,轰隆隆驶出大门。昔日喧闹的军营由于少了一半的人,一下子安静了很多。
据说他们的训练还没有完全结束。
新兵的训练是一个三个月的单元,虽然对于没有经验的市民,只能是送上前线充作炮灰,但对于能够在荒原上存活,整天生活于杀人和被杀境地的人来说,却是大有帮助。
我们这几个连队到了这里也就堪堪一月,但看起来训练也开始加紧。新的武器也开始进行演示训练,炮弹发射器、复仇者六管机枪、亚真空手雷、核磁枪榴弹、高斯步枪,甚至用于班组的20毫米速射炮。
虽然我们的主要配备武器还是81步枪,但是多武器的训练,能够让士兵在战场上适合不同的位置。
“谁知道你能在战场上捡到什么武器呢。”
在训练中屡屡被罚的小飞在握着一只SVD 的时候,整个人变成了一直凌厉的夜狼,SVD 是民间的称呼,在这里被命名为85式狙击步枪。
200 米外根本就看不清的靶子,在他的连番换位下,竟然“呯呯呯”的以固定的频率倒地,电子报靶牌上的数字,始终保持在8 、9 以上。
其实每个人都有他适合的位置,军队最大的弊端,就是用一样的标准来要求所有人,压抑了很多人本来可能很强的能力。
夜间能够看到西边天空中不是闪亮的红光,还有显得沉闷的重炮轰击声。
不知什么原因来到地球的第二世界怪物虽然在20年前的战争中被击溃,但是被封闭了回去道路的残余势力在地球上安下家来。
其实在几场战争中,地球人类失去了90% 的人口,空旷的地域是足够不同族类的生活,但是很不幸第二世界的生物只能以肉食为生,这就导致了他们与人类的不断摩擦。
与发展了机械科技,仰仗着火药、坦克和飞机的人类不同,第二世界的生物似乎只发展了生物有关的科技,他们的身体就是最好的作战武器。
一个牛头人士兵,挥着战斧,可以在十几只自动武器的扫射下,冲过人类的防线,将重坦克的炮塔劈出一个口子。
当然,一枚命中的20毫米炮,也可以在牛头人身上爆出一个巨大的血洞。即使是轻武器,连续的命中,也能撕开敌人的身体,阻挡敌人的行动能力。而坦克主炮或者60毫米的火箭筒,则可以轻易地将牛头人炸成两截。
现在晚上的训练,被电影和上课代替,大量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敌人在这里被详细介绍。
以前在荒原上的时候,多数的敌人还是人类,或者变异的野兽,最多也是混杂了第二世界生物和人类基因的改造怪物,现在自问即使是有足够的武器,面对这些狂暴的敌人,存活下来的机会恐怕也是寥寥。
民间总是传说联邦只是奴役百姓的官僚。其实,联邦大多数时候还是把要塞建在挡住敌人进攻的主要路线上,承担了大部分的正面压力。
至于后方荒原上的异类和强盗,联邦也是无暇顾及吧。
(29) 模拟训练之一 – 挽救
这22%的生命在卡车里晃了半个小时,等我们跳下来的时候,面前是一个巨大的贝壳型建筑。
这个就是训练日程中的模拟训练所。
统计数字中,新兵在第一场阵地战中失去战斗能力比例是34%.失去战斗能力是指死亡或者失去主要的肢体或者器官。联邦的医疗技术可以救治大部分的重伤,至于断肢重生技术,由于其昂贵的价格,大概只能用于高级官员和特殊部队。
而在第二场阵地战中,新兵的损失比例只有12%.模拟训练在不死人的仿真环境下,挽救这22% 的生命。
巨大的大厅里是成排的茧子一样的舱室。等所有人站定之后,舱室的玻璃门无声的打开,一个躺椅从里面伸出,大量的信号灯在舱室内部闪烁。
按照指令,脱掉军装和军裤,放在随身携带的行军背包上,坐上躺椅,其实也不算椅子,背面是大量的孔洞,就像蜂窝一样。
然后穿着白袍的工作人员将大量电缆连着的端子沾到身体的不同部位。跟上次在陈刚博士那里做的实验中用的电缆差不多,但是数量上多到根本数不过来。
给我安装设备的是一个留小胡子的中年人,虽然开始时候给我个还算和平的微笑,但是过程中对方在我身体上有意无意的抠摸让我象吞了一个苍蝇一样。
“还好,没有那种需要插进直肠里面的温度计”,在几个金属箍“咔嚓咔嚓”弹出来锁住我的手脚和身体的时候,我心理暗暗安慰自己……
完成之后等了很久,大概工作人员只能轮流给所有人安装设备吧。不过在头盔里面,完全立体的图像和耳机里的文字给出了详细的介绍。
“你会感觉到完全如临其境的战争。”
“你会感觉到疼痛,不过疼痛的感觉只有真实的十分之一,只是让你知道你被击中。同时右上角显示的数字表示你被击中和杀死的次数。这个可以避免在模拟环境中,大脑以为你真的死亡。”
“你周围会有大量的模拟士兵,他们会死亡”。
“你身体上的大部分感觉会被屏蔽,这意味这你只能感觉到模拟环境中的五感,但是大的身体上的伤害,你还是可以感觉到,同时启动模拟环境中断指令。所以不用担心模拟仓中你身体的安全。”
还有很多的介绍,例如如何使用武器,如何肉搏,如何死亡后重新回到战场等等。总的来说,你只需要跟现实中一样战斗就可以了。
“十秒钟后,模拟战争训练开始,记住,这只是演习,这只是演习”一个威严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然后眼前出现跟老电影一样的倒数数字计时。
“10,9 ,8 ,7 ,6 ,5 ,4 ,3 ,2 ,1 ”
“战场,昆明前线,时间2014年6 月14日 10 :30,敌人,第二世界生物,详细种类数量未知”
随着文字在眼前消失,猛地全身一阵,发现自己脚踏实地站在混凝土和麻袋堆成的战壕里。
晃了晃头,眼前的景物稍微有一点点慢,就像轻度酒醉的感觉,但是还是真实的让人不能相信。抬起手,是黑色的皮革手套,敲了敲胸前,碳素钢板的胸甲发出“空空”的声音,一切都跟真的一样。
耳边是呼啸的重炮和沉闷的爆炸声,偶尔有远处轻武器不连贯的射击声。
唯一不同的是无论看向那里,眼睛右上角始终有一个不大的屏幕,上面滚动着醒目的红色字体“模拟训练”。
看看周围,新兵班里的人都在周围,当然,还混在着很多不熟悉的面孔。
“五分钟准备,所有人进入战斗位置”,班长陈诚的声音响起,看来指挥官有不同的指令。
(30) 模拟训练之二 – 喷洒着血雾向我砸来
战壕的边缘摆满了枪械。将步枪的保险打开,我从战壕边缘向外望去。
灰沉沉的天空压抑地低垂着,重炮的声音已经开始接近,看来战前的炮火准备已经开始收缩。
几架战机从前线的方向飞回来,其中一架尾部冒着烟歪斜着撞进右边很远处的一个小山。
当我还在盯着空中飞行员伞花的时候,大地传来一阵震动,然后是低沉的“轰隆隆”的声音。
“三分钟全员准备,火箭弹装填最后检查,速射炮一分钟后开始射击。”班长陈诚的声音响起。
阵地右侧,“豪猪”坐在四管速射炮后面,这种用来对付飞机的20毫米炮,用在阵地战时,是良好的火力支援。
片刻之后,大地的震动迅速加剧,放在阵地边缘的手雷开始随着震动慢慢移动。
“咚咚咚咚咚咚”20毫米炮开始抛洒巨大炙热的弹壳。射手的位置比战壕里的我们高些,他大概提前看到敌人。
不过显然不用着急,几百米外的小丘下露出了一个弯角,然后是两个,更多。还有象森林一般,高举的战斧。
“60火箭弹自由射击,机枪30秒后进行压制射击”。班长的声音有些变形。
攥着步枪的手里全是汗水。
两年前,第一个见过的牛头人是在一个笼子里,超过两米五十的身高,通红的双眼,我刚一已出现,就低着头咚的一声撞在铁栏杆上,手腕粗的钢筋撞出了弧形。
现在,铺天盖地的就是这种恐怖的怪物。
阵地前不断有敌人倒下,不少是被火箭弹正面撞击后炸个粉碎,15.4毫米重机枪的连射,打在冲锋的牛头人身上,就像被群蜂叮了一样,浑身颤抖着,向前冲出十几步,倒在地上。
然后是后面更多的怪物,踏着同伴的尸体,咆哮着,高高跃起,在视野里越来越大。
冲锋的阵线,除了被20毫米速射炮打击的位置上稍稍凹陷一些,仍然保持完整。
不知道谁尖叫一声,“挞挞挞”的自动步枪声响成一片。
“枪榴弹自由射击,亚真空手雷准备”,班长嘶吼的声音有些嘶哑。
在敌人面前,手中高速射击的自动武器,对士兵是一个巨大的心理安慰,但现在也只是个安慰而已。数据显示,两百发正面命中的毫米子弹,对牛头人才能起到不完全停止作用。这时候,真正能够杀伤敌人的应该是榴弹和速射炮之类口径更大的武器。
发射完阵地上榴弹发射器里的六枚35毫米弹丸之后,我拧开了亚真空手雷的盖子。
这种手雷在爆炸的瞬间抽空周围方圆20米内的所有空气,利用真空的强大撕扯能力来造成杀伤,虽然杀伤半径比传统破片手雷小些,但是能够在爆炸瞬间搅碎周围的一切。
旁边一个士兵站起身来,一枚手雷扬手飞出,但于此同时,一只巨大的战斧,旋转着从他的身体中穿过,碳素钢胸甲和凯夫拉头盔被正正地劈成两半。
半片身子喷洒着血雾向我砸来,用手格开,能够清楚地感觉到热血喷在脸上的滑腻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