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姐妹的日常生活 第七部完结篇

作者:double

第七部 完结篇

1.序曲

好难受。

感觉自己连上下左右都分不清楚,整个人仿佛悬浮在黑暗之中一般。睁开眼睛的话会更加头晕恶心,可闭紧双眼之后,小腹偏下位置的绞痛就变得更加清晰。

「司机小姐,麻烦您开得再平稳些。」

那个熟悉而悦耳的嗓音显得格外焦急,声音的主人紧贴在我身边,用力握住我死命按在小腹上的双手。她的手总是那么凉,她的身体总是那么柔软,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体香是那么让人心旷神怡,可这些都无法缓解我现在的痛苦。

车子的速度似乎又放慢了一点。司机的技术无可挑剔,变速和转弯都平稳得几乎察觉不到。我的身体状况如此糟糕,完全怪不得别人。每月例行的日子居然提前到来,症状还格外强烈,再加上空腹、晕车和最近两周的劳累,腹中的剧痛和头脑中的眩晕肆无忌惮地折磨着我,蚕食着我。

「姐姐,要不咱们还是……」

「没事。」

只是说出「没事」这两个字仿佛就已抽空了我的体力,但我还能坚持的住。因为,那个让我不息一切代价也要守护的人,就在我的身旁。

2.噩运的前奏曲

车子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我已经没法自己站起身来。在冰冰的搀扶下勉强走出车外,面前便是会场的入口。

「谢谢您,司机小姐。」

那女孩用戴着白手套的手压了压帽檐算是回应,便升起车窗驾车离开了。她自始至终一言未发,还真是个极端沉默寡言的人。眼看门口的迎宾小姐迎了上来,我闭上眼睛做了一次深呼吸,把这奇怪的司机赶出脑海,集中全力应对即将到来的凶险。

「您就是沃土公司的沈迪小姐吧,贵公司的张总先前打过招呼了,欢迎您的光临。」

迎宾小姐脸上挂着职业笑容,热情大方地引领我们姐妹俩到签到台登记、寄存随身物品。

「请问,张总拜托你们帮忙准备的晚礼服……」

「是的,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穿过一扇贴着「员工专用」牌子的小门,我们来到一条窄窄的走廊。两侧敞开的门边各站着一位化妆师模样的少女。我用眼神示意冰冰不用担心,放开一直紧握在一起的手便走进了左手边的那间。灯光很柔和,空气中有淡淡的化妆品的香味。身体的状况似乎略有好转,只是体力尚未恢复。

「仓促之间准备不周,请您见晾。」

话虽如此,化妆师拿出的却是一件无可挑剔的酒红色晚礼服,款式剪裁大方得体,高档面料泛着绸缎般的光泽,摸在手里顺滑如丝。我点点头表示满意,开始一件一件脱掉身上的衣服。

「建议您把内衣也换掉,不然从外面能看出内衣的轮廓。」

犹豫片刻之后,我认同她的说法,便把自己这套黑色蕾丝内衣脱掉,换上她递过来的亮红色无肩带抹胸和配套的低腰内裤,再穿上一双薄如蝉翼的肉色连裤袜。抹胸和内裤上大面积的镂空让我有些反感,不过反正不会被人看到,也就不顾忌那么多了。

晚礼服略显窄小,穿上后紧紧裹着身体。腰部臀部和大腿都感觉紧绷绷的,膝盖以下的拖地裙摆也只放开很窄的幅度。试着走了两步,发现根本迈不开步,只能勉强小步行走,被迫保持着优雅的步态。丝袜包裹着的大腿内侧相互摩擦,感觉十分怪异。更奇怪的是,一双几乎包住整个手臂的长手套与衣服连为一体,穿好之后只露出脖颈和肩膀。虽然暴露程度很低,但衣服紧贴肌肤,反而把身体曲线强调得更加突出。

胸前的吊带连接着一只做工考究的皮革细项圈,戴上之后才勉强把衣服拉到胸口,包裹住双峰。背后则一览无余,完全暴露出来。化妆师的手在我后颈部随手一拂,项圈的锁扣便发出「喀嗒」一声轻响。我用手摸着锁扣研究它怎么打开时,化妆师已经用熟练的手法把衣服后腰处的束绳一一收紧打结,让衣服顺滑的面料和我的肌肤完全贴合。

「要按这里。」

化妆师一手撩开我的长发,另一只手在项圈后面某处一按,锁头便轻巧的弹开了。我点点头,摸索着把项圈重新扣好,用手抚平身上的衣服褶皱。

「好像有点紧啊。」

「不会,很性感的。」

平时我绝不会穿这么招摇的衣服,不过今天任务特殊,穿成这样或许反而有利。我在化妆师的协助下换好精致的黑色高跟鞋——不过实际上会被裙摆遮住所以几乎看不到。接着坐到梳妆台前,请她帮我盘个漂亮的发髻,再稍微化化妆,遮盖一下我苍白的脸色。

一切准备就绪,我站起身对着穿衣镜审视着自己。这样子还算不错吧。身体的每处曲线都被衣服巧妙的衬托出来,显得凹凸有致,婀娜多姿。白皙的肌肤、红色的面料、黑色的发髻,搭配在一起效果绝伦。脖子上的细项圈仿佛在暗示着什么,为这身高贵华丽的装扮增添了一抹特别的风情。

我把换下来的衣物交给化妆师保管,便小心翼翼的迈开步子走出房间。对面房门紧闭,刚才跟着冰冰的化妆师站在门口愁眉不展,见我出来就像见到救星似的迎上来。

「客人,拜托您帮帮忙。那位小姐换好衣服之后死活不肯出来……」

呵呵,估计又害羞了吧。这孩子,平时在家让她换身香艳点的衣服都推三阻四的,这次也不知道张总给她准备了什么装扮。我一边推门往里走一边压低嗓音,摆出姐姐大人的威严:「冰冰,我们已经迟到了,没时间给你——」

一瞬间我忘记了说话,甚至忘记了呼吸。

总是依偎在我身边的乖巧妹妹,此刻站在房间中央一动不动,微微低着头,静静展现着她的绝代风华。

她的身上披着一件仿古设计的透明纱衣。宽大的水袖,坠地的裙摆。腰间一条细带松松垮垮地环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在肚脐下方扎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衣料薄如蝉翼,视线可以毫无阻隔地穿透纱衣看到里面,而里面穿着的竟然是……

「姐,姐姐……」

她抬起头,眉头微蹙,脸颊绯红,略显困扰的娇羞表情简直要把人融化掉,涂着透明唇膏的双唇丰润迷人,让人忍不住想冲上去一亲芳泽。一件黑色连体网衣紧紧包裹着她的身体和四肢,温润曼妙的身材完全笼罩在细密的黑色网眼里,如同不小心被捉住的美人鱼一般充满诱惑。一条水蓝色的绸带紧紧缠在她的胸口,勉强遮挡住关键部位,却把双峰的上、下轮廓都大大方方的暴露在外,浑圆坚挺的形状引人浮想联翩。下身则系着一条水蓝色的丝绸方巾,摇摇欲坠地斜搭在她的胯部,感觉只要轻轻一拽便会顺着她光滑的臀线滑落下来。方巾的宽窄简直像是在故意刁难她。从正面看,下摆刚刚好勉强遮住隐秘地带;从背面看,她高翘的小屁股只被遮住了上半部分。黑色网袜包裹的双腿一览无余,绝妙的腿线堪称稀世珍宝。脚下是一双简约到极致的水晶高跟鞋,裹着细密黑网的小脚丫显得愈发可爱。这一身令人瞠目结舌的夸张装束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感觉看在眼里心底就会升起强烈的罪恶感。而披在外面的透明纱衣又为这强烈的诱惑增添了一分含蓄和神秘,带着欲拒还迎的姿态拼命勾引着人们的视线。

或许在张总看来,只有代替他出席的我才是受邀请的正式客人。冰冰只是我携带的女伴,理所当然是用来观赏和炫耀的「物品」。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我只好搂着冰冰的肩膀,柔声安慰她、劝解她,好不容易才拉着她来到会场的入口。

「要进去了。冰冰,准备好了么?」

「嗯……」

我们手牵着手,一起推开厚重的大门,喧嚣和嘈杂立刻扑面而来。我的脑海里没来由地闪过神曲中的名句:「入此门者,放弃一切希望。」

糟糕的预感挥之不去,小腹的绞痛也更加剧烈。

3.酸涩的回旋曲

「张总自己不来,只派下属出席这么重要的行业年会,沃土的人可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迟到这么久,架子也太大了。」

「生意做的好,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不折不扣的暴发户心理。」

「看不起我们也就算了,居然连秦叔的面子都不给,这成何体统……」

饱含着毒气和臭气的话语从四面八方袭来,冰冰像是被吓到了似的抓着我的胳膊紧紧贴在我身边。这帮小杂鱼不过是趁势起哄煽风点火而已,通通不足畏惧。眼下最关键的问题,还是……

我看了看托盘里的三杯红酒,又看了看沙发上的那个秃顶的中年男人。他左拥右抱搂着两个不知是谁带来的女伴大声调笑着,一副当我不存在的样子。很明显,不把这三杯罚酒喝掉,我连说话的机会都不会有。

兔女郎打扮的服务员把托盘朝我面前一送,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端起一杯酒,做了一次深呼吸,把那如血液般鲜红的液体一饮而尽。

「姐姐!」

呛鼻的酸味在口腔里弥散开,呼吸都带上了浓重的酒精味道。小腹里一阵翻江倒海,舌根和喉咙泛起的甜味也让我恶心。我用手背捂住口鼻,微微低头,拼命抑止着呕吐的冲动。膝盖相抵,小腿在裙子的束缚下撑开到极限,绷紧脚踝勉强站稳脚跟。

冰冰在旁边全力搀扶着我。下一个瞬间,我还来不及阻止,她的话就已经脱口而出:「请让我代替姐姐,姐姐她……」

「冰冰!」

为时已晚。坐在沙发上的秦叔转过头来,藏在镜片后面的一对小眼睛射出逼人的寒光,如同盯住猎物的秃鹫一般死死盯着我的妹妹。他一摆手制止我开口,对冰冰说:「说下去。」

「是……姐姐她今天……身体不适,又有点晕车,实在没法喝酒。请让我代替她吧。」

「小姑娘,你是什么人?」

「我……我叫沈冰砚,是她的妹妹……」

「那,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么?」

「呃……」

冰冰顿时语塞。秦叔翻着白眼,阴阳怪气地说:「你姐姐区区一个部门经理,能站在我面前被我罚酒,那是她天大的荣幸。你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也敢在这出头,胆子不小啊……」

「我……可是……」

这种状况越是辩解就越倒霉。我握住她的手腕暗暗用力,同时另一只手去取第二杯酒,却被秦叔的一声咳嗽喝止。我心里暗叫糟糕。

「小沈啊……难得你有这么个心疼你的好妹妹,秦叔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看在咱们过去交情的份上,我就破一次例,允许她替你喝这两杯罚酒…………」

秦叔一努嘴,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便来到我们身边。一人从背后粗暴地扭住冰冰的双手,另一人解下自己的领带。

「秦叔……」

「你知道我的脾气。不想你的宝贝妹妹吃苦头的话就闭嘴看着。」

冰冰一脸平静,甚至连原因都不问就任由自己的双手被领带绑得结结实实。但我知道她是在勉强自己。她讨厌被陌生男人碰触,更讨厌被不怀好意的陌生男人捆绑。她全身都绷着劲,小嘴微张,发梢轻轻颤抖着。

捆他的那个男人似乎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领带在冰冰纤弱的手腕上死死缠绕两圈后,又从中间纵向收紧,打个死结。另一个男人也解开领带,蒙住了她的眼睛。捆好之后,两人扶着她往前走了几步,按着肩膀强迫她跪在秦叔面前,脸正对着他的胯下。

秦叔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酒杯——冰冰什么都看不到,不安地转动脸颊追寻着酒杯磕碰托盘的声响。秦叔咧开大嘴无声地笑了笑,忽然用大腿夹住冰冰的肩膀。趁着她因为慌乱张口轻吟的瞬间,把酒杯抵在冰冰丰润的唇边,面目表情地缓缓抬手。冰冰的双手在背后紧紧握拳,拼命压抑着抗拒心理,喉咙微微翕动着,被硬是灌了一杯红酒。

「咳,咳……」

「舌头伸出来。」

秦叔立刻拿起最后一杯,不仅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反而还提高难度。把酒杯举高,让上等的红酒缓缓浇在冰冰的舌尖。冰冰乖巧地仰起头,让酒顺着舌头滑入喉咙,以小动物般顺从的姿势完美接下最后这杯酒。缩回舌头轻抿嘴唇,然后微微低下头,轻轻喘息着,脸颊竟泛起了一抹嫣红。我赶忙上前把她扶起来,只是不敢解开领带。

「你们张总呢?」

见秦叔转而向我问话,我知道迟到罚酒这关总算平安渡过,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张总扭伤了脚,现在还在住院。迫不得已只好由我替他出席。」

「呵,什么扭伤了脚。我看他八成是在耍滑头,故意找个借口派两位美女来,想给我使美人计。这老小子……」

旁边那些各公司的老总们纷纷附和,发出一阵龌龊的笑声。我看着秦叔不慌不忙地回答:「美人计?就算我想用,秦叔您会喜欢我这种敢在公开场合拍着桌子跟您叫板的野丫头么?」

「哈哈哈哈哈哈!」

秦叔推开粘在他身边的女孩,拍着沙发示意我坐过去。我无视周围饱含嫉妒和恶意的视线,搀着妹妹在他身边坐下,他的大手立刻就按在我大腿上。虽然隔着晚礼服,但我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可不是什么野丫头。啧,啧,才貌双全,做事干脆利落。你们张总找到你这样的人才,真是好福气啊。」

「秦叔过奖了。我们公司今年能有这么大的发展,全仗您提携。」

「呵呵呵,你这小丫头,给我敲锣边是吧?你放心,明年的重点项目,少不了你的份。」

秦叔说的是「你」而不是「你们,让我感觉他话里有话。而且说这番话的同时,他短粗的手指还在我大腿上用力揉捏了几下。我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

「来来来,请你看个节目。我特意让他们留着,等你来了再演。」

宴会厅里的灯依次熄灭,只有女人们的首饰在仅存的昏黄灯光下闪闪发亮。秦叔终于放开了我的腿,靠在沙发上亲昵地搂着我裸露的肩膀。我可不觉得他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们,这个特意为我保留的节目,恐怕是来者不善。不知道是不是红酒的关系,我小腹的剧痛略有缓解,但头却晕得厉害,每次眨眼都觉得视野在旋转。被以屈辱的姿势连灌两杯酒的冰冰状况也不算太好,几乎整个人都贴在我身上,呼吸之间,胸口轻轻摩擦着我的手臂。微弱的声音伴随着喘息声响起:「姐姐,我没事……」

即使蒙着眼睛,身处黑暗之中,她也清楚地知道我的一举一动,了解我心中所想。我竭力抑止着胸口中翻涌着的强烈情感,无声地点了点头。坐在秦叔身边,能有更多机会跟他搭话,为公司博取利益,但同时也意味着更大的风险。如果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打算,那我就必然首当其冲。身后的那群自诩为精英的家伙们,也随时准备着在背后捅我一刀,落井下石。在这危机四伏的会场里,只有身边温顺乖巧的妹妹,才是我心中唯一的依靠。从紧握的掌心传来的温热和柔软触感,让我疲惫的身体里不断涌出奇迹般的力量。我打起精神看着舞台,同时用余光关注着妹妹的状况和秦叔的动向。

4.妖精的夜曲

充满异国风情的鼓点由弱渐强,沙发正对着的小型舞台上亮起一圈淡蓝色的小灯。六位妙龄少女排成一列,背对观众,踩着鼓点,跳着简单的舞步慢慢走上台来。她们全都散发赤足,身上披着古埃及式样的米色麻布长袍。袍子似乎过于窄小紧身,让少女们凹凸有致的身材显露无疑。一个个丰满高翘的臀部把布料撑得紧绷绷的,甚至能隐约看出中间的细缝。她们的舞姿也格外强调腰胯的扭动,看得台下的精英们各个目瞪口呆,神魂颠倒。

女孩们围绕其中一人为中心渐渐散开,在鼓点结束的刹那一齐转身亮相。不用想也知道她们必定是浓妆艳抹,容姿端立。但奇怪的是惟独中间的那人带着一只埃及法老面具,完全遮住了五官。充满神秘感的背景音乐响起,戴着面具的女孩一边跳舞一边变出鲜花、彩带等等各种道具,另外五人则在一边伴舞兼收拾道具。原来是一场魔术表演。

「好戏在后头呢。」

秦叔话音未落,表演已告一段落。舞台的一角出现了一位主持人模样的男人。

「各位,让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欢迎神秘的美女魔术师,克里奥帕特拉小姐!」

用埃及王后的姓氏为自己命名的神秘魔术师点头致意,引来阵阵喝彩。

「接下来,克里奥帕特拉小姐将为我们献上她最擅长的逃脱术表演!」

主持人随后解说规则的声音几乎淹没在人们的欢呼声里,内容无非是请台下的观众上台捆绑魔术师之类的。戴着面具的少女捏着一支红玫瑰,朝拥挤到舞台前方的几个人不断做出各种妩媚的姿势,挑动现场的气氛。随着她手腕一甩,玫瑰变成了一只白鸽,在人们的惊叹中腾空而起。绕着会场盘旋几圈之后,渐渐靠近了我们所在的位置。

亲手捆绑美女魔术师的机会,果然还是要留给秦叔这位VIP 嘛。我正这么想着,却看到鸽子落在了冰冰的肩膀上。咦?这是怎么回事……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别让大家等着。」

秦叔的表情没有任何不自然。我一面慢吞吞地解着冰冰手腕上的领带,一面揣测着秦叔的用意。是想制造跟我独处的机会吗?还是说这表演另有玄机?总不可能是魔术师的失误吧。抬头看看舞台,完成挑选观众任务的鸽子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魔术师手上,而她的另一只手向前伸直,准确地指向我身边。纤细修长的食指弯曲成一个绝妙的弧度,做着勾引的手势。

还有那位躲在暗处随时准备捉走冰冰的神秘客人。魔术表演中应该有不少可以利用的机会……不,不对。如果上台表演的冰冰被偷偷绑走,那立刻就会引起观众的注意。假如我是这位神秘客人的话,绝对不希望出现这种状况。冰冰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找个不引人注目的机会把她带走才是最理想的。

左思右想,都觉得没理由冒着触怒秦叔的风险避开这场表演。我打定主意,在妹妹的后背上轻轻推了一把。冰冰看着我轻轻点头,揉着手腕迟疑着站起身来,闭着眼睛做了一次深呼吸。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都散发出雍容华贵的气质。包裹全身的黑色网衣、只能勉强遮羞的水蓝色绸巾、再加上薄如蝉翼的透明纱裙,明明是如此暴露羞耻的服装,此刻穿在她身上却显出别样的冰清玉洁。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即使是精虫上脑的那群恶俗男人,也被冰冰的这番姿态所震慑,奚落和哄笑声渐渐平息下来。她挺直腰背,下颚微收,目不斜视地穿过鸦雀无声的人群来到舞台侧面,然后用手轻轻提起透明纱裙的裙摆,迈着最优雅的步态走到舞台中心。

「小沈啊,考考你。知道我是怎么操纵鸽子去找谁的么?」

秦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侧脸,慎重地回答:「我猜……或许和接我们到这里的专车有关系吧。」

见他慢慢转过脸来,我知道自己猜对了。

「特意派专车接我们,这件事本身就不寻常。我想,车里可能预先喷洒了吸引鸽子的化学物质吧。不过这样一来的话,我跟妹妹两人都有可能成为目标……」

「有悬念才有乐趣嘛。」

他搂住我肩膀的手沿着我的身体慢慢向下滑,有意无意地接近我的胸部。我拨开那只不安分的手,直接站起身来,咬紧牙关拼着小腹的又一轮撕裂般的剧痛,扭回头冲着一脸惊讶的中年男人嫣然一笑:「秦叔,有悬念才有乐趣啊。」

「呃……哈哈哈哈。」

秦叔摸着下巴哑然失笑。我暗自长舒一口气,把注意力转向舞台。

蒙面的魔术师已经被缠成了一个木乃伊,脖子以下直到脚尖都被乳白色的绷带吞噬,靠身边助手的搀扶才勉强站住。那绷带看上去像胶布一样又粘又有韧性,要想挣脱绝非易事。我家妹妹手里还拿着一卷绷带,在主持人的指引下仔细填补着魔术师身上几处露出麻布长袍的缝隙,确保束缚万无一失。随后,两位助手搀着变成木乃伊的美女跳进摊开在舞台中央的一只厚实的黑色尼龙口袋中,把口袋边缘向上提到魔术师脖子的位置收紧。弹性十足的尼龙口袋紧紧裹着她的身体,进一步衬托出她曼妙的身材。最后,我家妹妹又用助手们呈上来的皮带在尼龙口袋外面逐一扎紧上锁,把魔术师的脚踝、膝盖上下、大腿、腰部、胸部上下全都死死捆住,不留任何余地。

魔术师在众人协助下慢慢跪倒,虽然被捆得如此狼狈,但还是保持着昂首挺胸的姿态。面具遮住了她的表情,不过还是能从动作中感觉出她的游刃有余。尼龙口袋的表面不断泛起细微的起伏,表明她正在尝试着挣脱。不过,就算那些皮带被事先做了手脚,她现在整个人被绷带缠死又被尼龙口袋裹住,要怎么做才能解开身上的束缚呢。

灯光转暗,音乐响起。主持人退场。冰冰也想跟着下台,却被一位助手拽着胳膊拉到舞台正前方。台上不知何时已经摆上了六个坐垫,围绕着被捆成粽子的蒙面魔术师围成正六边形。五名助手各自占据一角,面朝中心跪在坐垫上,做出祈祷的姿势。很明显,她们是想让冰冰填补第六位个位置的空缺,帮忙完成整个表演。

尼龙口袋中的魔术师挣扎得愈发剧烈,尼龙口袋包裹着的美妙肢体不停的扭动摇摆,外面的一条条宽皮带却纹丝不动。台下观众的热情也渐渐高涨起来。冰冰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踌躇许久之后还是不得不乖乖跪坐下来。这个坐垫位于舞台的最前方,坐在这里也就意味着把自己的背后完全暴露给观众。虽然冰冰坐下时很淑女的用纱裙兜住了屁股,但那完全透明的面料根本起不到任何遮挡作用。细密黑色网眼的包裹下,紧实俏丽的臀部、丰满圆润的大腿、纤细的脚踝以及踩着水晶高根凉鞋的嫩足,全都大方地展现在台下一众色狼的眼前。冰冰的双手在背后揪住水蓝色方巾的下摆,拼命护住自己的隐秘部位。可那五位助手少女却弓腰翘臀,张开双臂,保持跪坐的姿势扭动着身体。

「跳啊,被罚酒的小姑娘!学着人家的样子扭起来啊——」

不少男人都抛下自己的女伴挤到舞台边缘,欣赏冰冰的窘况。冰冰手足无措地缩着身子,跪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台下的观众更加嚣张。他们不断地叫着,笑着,明知够不到还拼命伸出手去挥舞着,用各种下流的话语调戏着台上的冰冰。

「担心你妹妹吗?」

秦叔也从沙发上站起来,踱到我身边,用手环着我的腰部。我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攥紧了拳头。

「可你们姐妹俩注定要有一个人被鸽子选中。假如现在在舞台上的是你而不是她,你会更开心一点么?」

我依旧皱着眉头,毫不客气地直视着面前这个富可敌国的中年男人。

「我会保护好我妹妹的。」

我刻意停顿了一下,把嗓音压得更低。

「也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秦叔并未被我激怒,相反,他甚至显得有点高兴,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容。这让我愈发不安。幸好观众们的惊呼声适时地爆发,打破了我跟秦叔尴尬的对峙。舞台被一股浓重的白色烟雾笼罩。而当烟雾渐渐散去之后……

「还在……还在!」

「魔术师还在那里!」

「挣脱失败了吗?」

除了挣扎的动作更加激烈以外,蒙面的魔术师与前一刻相比没有任何变化,仍然被紧紧束缚着跪坐在舞台中央动弹不得。黑色的尼龙口袋没有破损,外面勒紧的皮带也不见松动。冰冰和另外五位助手不知所踪,不过台下的男人们对此并不在意。显然,他们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失败的魔术师所要接受的惩罚上面了。我紧张的四下张望,却到处都看不到妹妹的身影,心里再次升起不好的预感。

「哎呀哎呀,真是意外。没想到我们的克里奥帕特拉小姐居然失败了。」

主持人一边笑着一边再次走上台来。蒙面的魔术师仍在不停地挣扎、蠕动,似乎对自己的意外失手感到十分不甘。

「那么,按照事先的约定,逃脱失败的魔术师小姐,将作为公用玩具供大家赏玩。不过在那之前,先请露出真面目让大家看看吧。」

主持人伸手摘掉了魔术师脸上的面具——面具背后那张倾国倾城的美丽容颜,竟然是我家妹妹!

会场顿时陷入了小规模的混乱之中,包括主持人在内大家似乎都没料到这个结局。我拼命告诫自己要保持冷静,但酒劲还是往脑门涌。小腹的痛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让我浑身发软的无力感和眩晕感。

「呵呵,怎么样,小沈?这个惊喜你喜欢吗?」

我顾不上答话,眼睛死盯着台上的妹妹,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到安心还是更加担心。她的小嘴被洁白的胶布缠得密不透风,胶布的中心处微微凸起,显然嘴里不知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只能发出极其细微的呜呜声,在这么吵闹的环境下也难怪大家一直都没发现异样。冰冰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看主持人,又看看台下,终于和我四目相对,轻轻摇了摇头,徒劳地扭动着身子。是在她跪在坐垫上之后趁着灯光昏暗被魔术师掉包的么?不管怎样,总比被神秘客人截走强,现在只需要思考如何让这场闹剧圆满收场就好。台下的公司老总们各个流着油汗挥着手臂,彻底抛弃了所谓的精英阶层的伪装,拼命往舞台前面挤,被魔术师挑逗起的欲望全都指向了台上无助挣扎着的冰冰。

秦叔似乎不打算给我安静思考的时间,搭在我胯部的手毫无征兆地滑到臀部用力一捏,半是强迫着把我带到舞台前,对着台上被捆成粽子的冰冰说:「小姑娘,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么?」

「呜呜呜——」

「因为你之前没好好祈祷。」

男人们哄堂大笑。这就是秦叔特意安排的好戏吧。无论我们姐妹俩谁被选中,都会成为这些男人的笑柄。秦叔也跟着一起放声大笑,眼角的余光却紧紧盯着我不放,眼神仿佛在说:这下看你怎么办。我知道,只要自己开口求他,就会被他借机彻底压制,再也别想翻过身来。但如果默不作声,冰冰眼看就要落到这群野兽们嘴里。

「秦叔,可以请您帮个忙吗?」

我不动声色地开口,秦叔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故作姿态地回答:「帮什么忙?」

「请您解开我家妹妹嘴巴上的束缚。」

「那可不……」

不等他说完,我就转身走开,朝着会场角落里的钢琴走去。果然,对秦叔这种早已习惯被人巴结奉承的人来说,这种勾起他好奇心、同时又略带挑衅意味的小小反抗反而能收到奇效。等我坐在钢琴前的时候,秦叔已经亲自上台,一圈一圈地解开了冰冰嘴巴上的绷带,取出了一条已经被口水浸湿的内裤和一双丝袜,抛给台下的观众们。

「魔术师你们是摸不到了,她的内裤和丝袜就留给你们玩吧。」

「哦——」

台下顿时乱作一团。站在后排抢不到的人则怪叫着起哄:「秦叔,让魔术师成功逃脱都是这小妞的责任,绝对不能放过她。」

「是啊秦叔,至少把她的内裤也赏给大家吧。」

秦叔咯咯地笑着,用手捏着冰冰的下巴说:「没问题,就是不知道我们这位小美女有没有穿内裤,啊?」

轰——

我双手全力砸在琴键上,庄严的和弦打断了这场丑陋的闹剧。琴弦的震颤通过琴键反馈到手指,让我的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紧张、担忧和愤怒混杂在一起,淹没了身体的虚弱和头脑的眩晕,让我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胆气。我重心前移,猛踩踏板,十指灵巧地爬出一长串音阶,胸中的不快全都随着琴声释放出来。

会场陷入一片死寂,我的脑海里却轰鸣不止,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小腹不再疼痛,确切的说,我都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轻抚琴键的手指和踩住踏板的鞋底是我仅存的知觉。我索性闭上眼睛,黑暗的视野中立刻浮现出冰冰恬静的笑容,手部的动作渐渐缓和,熟悉的旋律静静流淌出来。前奏过后,清澈的歌声如约而至,如同穿透迷雾的圣光从背后的舞台上飘进我的心灵。

女神享有永恒的快乐,获得人类无尽的赞美,我却只能通过这支夜曲唱出我心中长久以来的那种悲哀——没有了爱,生命也随之终止,如果这些真的无法避免,当爱消逝的那一瞬间,我宁愿忘记这一切——海用生命供奉抚育着贪婪的众神,直到整个世界再也听不见浪花的歌声,只留下无辜的狼,哀鸣着忍受寂寞的煎熬——梦将醒了,黎明也快出现了,不过在此之前,命运的罗盘已被指定了新的方向,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5.混乱的变奏曲

清澈的琴声托着清柔的歌声缓缓着陆,随着最后一个音符弹完,我长舒一口气,才发觉自己已经大汗淋漓。短短2 分钟的曲子,却仿佛掏空了我的身体似的。这是冰冰最喜欢的曲子,平时在家我们也经常弹唱消遣,想不到在这种场合派上了用场。我扶着钢琴慢慢站起来,只觉得如同踩在棉花上一般,走起路来深一脚浅一脚。本就十分紧身的晚礼服,现在更是完全裹住了身子,让我迈不开步子。几乎包裹住整条手臂的长手套,更加重了我的憋闷感。真想脱掉这身麻烦的衣服,泡个热水澡好好放松一下。可现在不行,我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我拿着从服务员那里借来的银制水果刀走上舞台,跪在妹妹身边,开始帮她解开捆绑。台下的野兽们似乎仍然沉浸在歌声的余韵之中,没人上前阻挠。我先把皮带一条一条地摘掉,然后解开尼龙口袋的束绳,撑开袋口慢慢拉下来,露出冰冰那被绷带完全缠死的曼妙身躯。

「姐姐……」

「别怕,没事了。」

「嗯……」

包括秦叔在内,会场里的其他人都默不作声。这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感觉身边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世界上只剩下我和妹妹两个人。我扶着她轻轻放倒,让她换个舒服些的姿势躺下,然后抱着她的双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用水果刀小心翼翼地插进她的小腿之间,顺着双腿之间的缝隙轻轻向下划,切开厚厚的绷带。跟绷带粘在一起的透明纱裙也无可避免地被割破,黑色网眼包裹下的修长小腿逐渐显露出来,随后是纤细的脚踝和玲珑的小脚丫,与平时相比更加温热柔软。

小腿解开后,冰冰似乎终于放松了一点。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腿肚,然后从膝盖向上继续用刀划开绷带。绷带绑得太紧了,她那丰满紧实的大腿严丝合缝的并拢在一起,一点缝隙都没有。我只好让刀刃贴着她大腿内侧的娇嫩肌肤,小心翼翼地往上划。冰冰小嘴微张急促地喘息着,竭力忍住敏感部位被冰冷的金属侵入的不适感。刀刃渐渐逼近她下身的隐秘之处,她的喘息声也越来越明显。

「哈……哈……」

「忍耐一下,马上就好。」

腿上的束缚总算全部除掉。可原本遮盖下体的水蓝色丝巾却皱皱巴巴的卷成一条线,羞耻的部位在细密的黑色网格这下若隐若现,双腿之间更是挂着不少粘稠的液体,散发着诱人的少女体香。我赶忙抓起剥掉的绷带轻轻擦拭她的下身,顺便也阻隔一下背后那些不怀好意的视线。可就算我的动作十分轻柔,但被绷带接触到身体的瞬间,冰冰还是产生了剧烈的反应。虽然没叫出声,但她拼命向后仰头的样子,也足以让台下那群禽兽们恢复了常态,开始浮想联翩地骚动起来。

冰冰的双手是直臂捆在背后的。我沿着她的胯部往后摸,找到她手臂和身体之间的缝隙之后下刀,加快手上的动作。绷带连同纱衣的碎片纷纷脱落,冰冰总算恢复了自由,玉体横陈地躺在舞台的地板上。她的体质敏感而且怕热,被绷带包裹全身这么长时间,现在浑身上下香汗淋漓,小手揪着丝巾下摆拼命试图遮住下体的小动作更增添了一分诱惑。

我拉着她的手想把她拽起来,可拽到一半却忽然双腿发软,反而被她拖着朝前摔倒,扑倒在她身上。

「姐,姐姐!」

「我没事……」

「姐姐,你的耳朵好红……脸也是……你,你怎么了?」

经她一说,我才忽然感到耳垂和脸颊都有种灼烧感,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紧贴肌肤的晚礼服,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被我自己的汗水浸湿的缘故,凉飕飕的还有种粘涩的感觉。我用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胳膊,身体却一点不觉得暖和,反而有种怪异的麻痒感逐渐蔓延开。方才全神贯注的弹琴和帮妹妹解绷带,因此没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各处不知何时都变得非常不舒服,说不清是疲惫、病痛还是别的什么。

「我……没事……」

我看到秦叔已经走上台来,连忙给冰冰使眼色,让她搀着我站起来,从另一侧往台下走。却被几位公司老总堵住了去路。他们各个手上拿着绳子,脸上挂着露骨的坏笑。我俯身捡起地上的水果刀,搂着妹妹往后退。这群人就在我手臂够不到的地方围成一个扇形,眼睛里精光四射。我无声地冷笑,把刀举在胸前护住妹妹——话虽如此,可事实上我全靠妹妹的身体支撑着才不至于瘫倒在地,握着水果刀的手也在不停颤抖。没关系,刀只是威慑,我另外准备了对付野兽的法宝。

「呼……呼……秦叔……」

「小沈啊,拿刀干什么,多危险,快放下快放下。」

「秦叔,您觉得……呼……呼……这种话……能,哄得了我么……」

「呵呵呵,小沈,你误会了。我是想跟你商量件事。」

「…………嗯?」

「我想请你做我的私人助理。你看,你业务能力强,人又机灵,也了解我的脾气,之前合作的时候咱们不是挺合拍的么?你来我身边,工作比原来清闲,待遇比原来好,发展前景更是不可限量……」

「秦叔……」

身体的状况越来越不妙,而秦叔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有意想拖延时间。我立刻打断他的长篇大论。

「秦叔……呼……我不知道您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是……我……我警告您……我的性子……您清楚……」

「嗯,我当然清楚,可那又怎么样。你看看自己现在这幅样子,还觉得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么?」

「我……我手上……捏着足以让您……在牢里……坐到下辈子的……证据……」

怀里的冰冰吃惊地仰起脸看着我。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您以为……我会什么都……不清楚……不准备就……傻乎乎地……就来参加这种……这种……」

头越来越晕,耳朵里不停的嗡嗡想,连自己说的话都听不清,可心跳声和喘息声却十分清晰。怀里那个较弱的身躯是支撑自己最后的力量。我迈开如同灌铅的腿,往前走了两步。那群自诩为精英的败类们明显被我震慑住,被我逼着往后退,虽然十分不甘心,但又不敢轻举妄动。秦叔倒是仍然一派泰然自若地站在原地,挡住我的必经之路。

「让开!」

「呵呵呵,小沈啊……」

秦叔的笑容让我极度不安。一股寒意从脊背直窜到脖子,我浑身颤抖不止,意识瞬间恍惚了一下。好容易控制住身体没有摔倒,发现自己反倒瘫软在冰冰怀里。视线向前,发现秦叔手里举着一个小小的U 盘。

「你所谓的证据,就是这个吧?」

我的脑子嗡地一声,无数个念头飞快地闪过脑海。会场的大门忽然被推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拎着一只皮箱走了进来。

「张总…………」

「小沈啊,难得秦叔看的上你,你以后就跟着他吧。」

本该因为车祸在医院休养的张总健步如飞,走到秦叔身边。我知道,自己彻彻底底地被算计了,被出卖了。

「啊……」

「姐姐!」

手腕忽然被扭住,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我急促地喘息着,好半天才抑制住脑海里的眩晕感,慢慢睁开眼睛。秦叔和张总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地笑着,冰冰则被一群男人们拖到旁边按在地上,拿绳子捆了起来。我向往前冲,才发觉自己也被人制住了手脚。

「姐呜呜呜呜——」

冰冰的嘴巴里被人塞进了布团,另一个男人正拿着塞口球往上压,其余的人们有的捆脚踝,有的捆手腕,有的则专心致志地在她身上编织龟甲形状的绳网。冰冰奋力扭动身体,但在这么多男人面前她的反抗简直微不足道。

「呵呵呵呵。」

秦叔的笑声让我转回视线。

「我的真正目的,就是你啊……」

秦叔走到我面前,用手捏住我的下巴,扭着我的脸左看右看。

「呼……呼……」

「我就是喜欢你这个表情。第一次见你我就想了,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据为己有。漂亮女孩子我见得多了,但征服你这种既强势又狡猾的女人别有一种魅力。我要慢慢地折磨你、训练你、把你的从容和矜持一点一点破坏殆尽,把你的自信和自尊一点一点的消磨干净,让你逐渐变成我最完美的秘书。小张,网上的年轻人怎么说的来着?」

「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对对对,呵呵呵呵。放心,你也不吃亏,我会让你品尝到前所未有的快乐的。」

「呸!」

我一口唾沫吐在秦叔脸上。他一愣,用手摸了摸脸,狞笑着说:「性子可真烈。很好,很好。你越是反抗,就越有趣。」

说着他一把抓住我的胸部,用力揉捏起来。虽然隔着晚礼服,但我仍然感到强烈的快感潮水般涌入脑海。背后的男人也趁机更加用力的扭紧我的手臂,强迫我向前挺胸。

「嗯,不错,看着不大,手感却是一流的。够味儿,哈哈哈哈!」

我被秦叔娴熟的手法捏得浑身酥软,眼角余光看到冰冰已经被捆成了粽子,被周围那群人像玩具一样七手八脚地肆意揉捏,被堵得死死的小嘴里不断发出微弱的呻吟。我胸口一热,抬起右脚用力一跺,尖锐的高跟鞋跟狠狠嵌进身后男人的脚面。那人发出野兽般的哀嚎,抓着我的力量立刻放松。我用肩膀撞开秦叔,往前冲了几步,却又被张总迎面抱了个满怀。

「呵呵,还想跑?」

更多男人涌上来,抓住我的手脚按着我仰面躺在舞台上。张总打开皮箱,取出两件黑黝黝的皮革制品递给秦叔。秦叔蹲在我脚边,笑嘻嘻地摸着我的裙摆说:「这才是真正跟这身晚礼服配套的鞋子和手套,让你秦叔亲手帮你换上吧。」

我的身体被几只大手死死按住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秦叔脱掉高跟鞋,卷起裙摆。两个男人握着我的双脚硬是并拢到一起,秦叔便把那奇怪的黑色单筒长靴往我脚上套,包住我的脚掌、脚踝和小腿,直到膝盖下方。单筒靴上的系带被秦叔仔细地收紧,打上死结。鞋子上附带的皮带也被一条一条收紧扣死。小腿被结结实实地束缚在一起,大腿又被紧身晚礼服裹住,双腿彻底动弹不得。秦叔把我的裙摆重新整理好,只露出形状姣好的单脚高跟鞋。不仔细看的话甚至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我知道自己不仅腿被捆死,而且穿着这种东西连站都站不起来。

接着我被人翻了个身趴在地上,戴着长手套的双臂被扭到背后并拢,厚重的皮革套住整条手臂,由下而上渐渐收紧。手肘被牢牢固定在一起,肩膀被迫向后张,胸口把衣服撑得紧绷绷的。手臂上的皮带被逐一收紧,最后又有两条皮带勒住肩膀,防止手套滑脱。我绝望地扭动身体,惊讶地发现被衣服包住的部位都传来明显的瘙痒感,如同无数蚂蚁在肌肤表面爬过,简直生不如死。

「呼……呼……卑……卑鄙……」

「嗯?你说什么?」

「居然……在衣服里…………卑鄙……无耻……」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你好像很享受的样子啊,小沈。」

秦叔的声音不像是在撒谎,可衣服内层的这种越来越强烈的粘涩感绝对是被人下了药。奇怪,一开始穿上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啊。开始感觉到不舒服是在……等等,这种情况好像在哪听说过…………

可恶,想不起来。头脑里充斥着各种陌生而怪异的感觉,变得越来越奇怪。数只大手在我身体各处肆虐,我却感觉说不出的舒服。渴望被束缚得更紧,渴望被蹂躏得更强烈,这种前所未有的想法在脑海里左冲右突,搅乱了我的一切理智。心里渴求更多更直接的刺激,虚弱的身体却无法承受多到快要溢出来的快感。我拼命喘息,却仿佛什么空气都吸不进来,身体的每个角落都不断涌出更多的让我窒息的欲望和满足。

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我看了一眼被几个肥胖的身躯压倒在地上的冰冰,发现她正焦急地看着我。美丽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惊恐,被封得死死的小嘴不停地呜呜叫着。不行了……支撑不住了…………

眼前一黑,意识飘离了身体。

6.绝望的协奏曲

感觉好累,浑身上下都酸涨难忍。下体好痒,好想用手摸摸……奇怪,手臂怎么动不了。不仅是手臂,双腿也分不开。我这是怎么了……

我猛然惊醒。

自己正躺在一张过分宽大的双人床上。身体微微陷入柔软的床垫,十分舒服。低头看看,身上仍然穿着那身酒红色的晚礼服,双臂背在身后几乎看不到,勒住肩膀的黑色皮带倒是十分醒目。试着挣扎两下,一点都动不了。手肘以下直至指尖都被单手套包裹着,紧紧并拢在一起。双腿也被黑色的单筒靴捆着,根本分不开。靴底的尖锐高根,彻底断绝了我站起来的念头。

我渐渐回想起昏倒之前的事情。想起我和妹妹跨越了秦叔设置的重重难关,最后却还是被霸王硬上弓地捉住——对了,冰冰!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她会被怎样对待……

「呜……嗯……」

细弱的呻吟声响起,我抬眼望去,自己心爱的妹妹就在不远的地方,但是……

「冰冰!」

我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奋力蠕动身体想跑到她身边去,但结果只是在床上稍微蹭了几下。冰冰断断续续地发出若不可闻的娇媚声音,不是在回答我的询问,而是完全丧失了理智的那种无意识的呻吟。

遮羞的水蓝色丝巾蒙在她的眼睛上,黑色网衣包裹的身子上遍布着乳白色的浑浊黏液。头发、脸颊、胸部、小腹、下体、大腿、小腿、脚掌上到处都是。金色的麻绳在她身上编织出密集的菱形绳圈,牢牢束缚住她曼妙的身体,在柔和暧昧的光线下散发出炫目的光芒,在黑色网衣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好看。丰满的胸部被两个绳圈从根部卡死勒紧,细密的黑色网眼微微陷入那软绵绵的双峰之中,两颗硬挺起来的小樱桃从网眼中勉强钻出来傲然挺立着,随着她身体的晃动颤巍巍的抖动着。双手在背后看不到,仅从大臂上缠绕着的绳子数量就能想象她被捆得多么严密。双腿呈M 形左右分开,大腿和小腿捆在一起,绳子狠狠吃进肉体,把她的肌肤表面勒得凹凸不平。黑色网衣的裆部被剪开了一个大洞,肉色连裤袜也被扯开一个大口子。两根丑陋的棒子填满了她下体的两个洞,棒子的末端只露出艳粉色的一小截,像两条肉虫子似的不停扭动着,持续折磨着她最敏感的部位。粘稠的半透明液体顺着棒子垂下来,不时滴下一两滴。她被绳子吊在一辆酒店里常见的那种运送行李的手推车上,车子的弧形金属骨架上系着无数条绳索,分别吊着她的脚踝、膝盖、大腿根部、腰部和背后的手臂。冰冰的身子微微旋转着,晃动着,下面的车底盘上汇聚了一大滩白色的液体。更多斑斑驳驳的痕迹顺着车子一路延伸至房间门口。

「嗯……嗯……」

冰冰的小嘴里含着一只粉色的多孔小球,口水混杂着不明液体从小孔中流淌出来,样子简直惨不忍睹。这群混蛋,我绝饶不了你们!

这房间看着像是会场所在酒店的一部分,秦叔和其他客人都不在这里。虽然不知道原因,不过这是绝佳的机会。我躺在床上,侧身用嘴去够左肩上的皮带。牙齿咬住皮带上的搭扣,拼命往外扯。费了好大力气,口水都从嘴角漏了出来,左肩的皮带终于顺着肩膀滑脱。

「呼……冰冰,别怕,姐姐马上就来救你。」

「呜呜……呜……」

冰冰已经完全听不到我的话,只是一味徒劳地扭动着,似乎已经濒临忍耐的极限。我加快动作弄掉右肩的皮带,然后借助床头小柜的一角从背后扯动单手套。单手套虽然捆得很紧,但失去肩部皮带的固定后几下就被扯掉了。我揉揉麻木的手臂,长手套下让人心痒难耐的刺痒感又逐渐苏醒。手套跟晚礼服连成一体,晚礼服又被固定在项圈上。我回想着化妆师告诉我的位置,摸索着脖子后面的锁扣,却怎么都解不开。心里越来越烦躁,肌肤表面的怪异感觉也越来越明显。我放弃了跟衣服较劲,坐起身子解单筒靴上的皮带。皮带很好解,但附带的系绳被打了个死结。手套的表面偏偏又十分顺滑,解起来很不顺手。我急得屈起膝盖手口并用,累得满头大汗才总算摘掉这该死的单筒长靴。身体各处瘙痒不断,下体炙热难熬,内裤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湿漉漉的了,粘在敏感部位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自己身上的束缚这么简单,可见秦叔他们只是暂时离开,所以对这种状况我早有心理准备。我拎起床头柜上摆着的细长花瓶,把花和水一起倒掉,握紧瓶颈当成武器走下床。穿着丝袜的双脚踩在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奔到门旁边埋伏起来。体内欲火焚身的感觉愈发强烈,令我不由自主地剧烈喘息起来,幸好门外的人并未有什么异动。大概是为了方便秦叔「做事」,这房间的隔音效果做得很好吧。

「秦叔,您真是雄风不减当年啊。」

「呵呵呵呵,不行了不行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房门朝里打开,正好挡住了我的身影。我从门后一跃而出,双手紧握花瓶抡圆了照着进来的人脸部就是重重一击。

哗啦!

哎呀妈呀~~

瓶子碎裂的声音、骨头折断的声音还有不成人声的惨叫几乎同时响起。鼻血夹杂在花瓶的碎片之间飞溅出来。我不管这人,举起手中残破的瓶子戳向第二个人,断喝一声:「别动!不想死的话就别动!」

心脏狂跳不止,肌肉筋骨都因为这番动作发出悲鸣,头脑也一阵眩晕。我咬紧牙关稳住心神,看清面前人的相貌。

「小沈啊,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呼……呼……秦叔……麻烦你当个人质,护送我们姐妹俩回家。」

「呵呵呵——」

秦叔根本没把我的威胁放在眼里,反而前进了两步,把房门在背后关好。

「瞧瞧,你们老总都被你打翻在地了,真是只桀骜不逊的小野猫。」

我全神贯注地戒备着他的动作,眼角余光瞟了一眼地上的西装男人,正是我公司的张总,这次事件的帮凶。他眼睛碎裂,鼻血横流,趴在地毯上一动不动,脸上还凝固着谄媚的笑容。

「小沈啊,知道我为什么没趁你昏迷的时候下手么?」

秦叔翻着白眼瞥了我一眼,小眼睛里射出贼光。

「一方面是因为没有反抗很无趣,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你的宝贝妹妹替你求情。她说只要我不对你下手,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呐,结果你也看到了吧?」

我知道这是秦叔故意激怒我,企图让我露出破绽。但是冰冰被绳捆索绑吊在行李车架上、身上沾满乳白色液体的惨状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拼命克制着自己想回头看看她的冲动,不停喘息着,瞪着面前一派从容的罪魁祸首。

「真感人啊,为了拯救姐姐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献给一群男人随意玩弄。不过你放心,她的下面绝对没遭到侵犯。看见那两根棒子了么?那是秦叔我心疼她,特意赏给她的。我保证没人敢碰她那里。」

秦叔仍然在喋喋不休。我知道此刻应该打断他,夺回谈话的主导权,可是头脑却不听使唤。恶毒的话语不断灌进耳朵。

「要说你妹妹可真是个绝世尤物,连下面那两个洞都不用就摆平了整个会场的所有男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世上竟有这样的女人,身体的每个部位都能让男人把持不住。呵呵呵呵……不过你别误会,我喜欢的还是你。只有你才能让我品尝到那种梦寐以求的征服的快感。」

我说不出话,只能把手中的残破花瓶举得更高。脖子后面却忽然传来电流的刺激,一阵酥麻传遍全身,让我身子一软趴在地上。我仰起脸,看到秦叔手里握着一个小巧的遥控器。又是一阵电流,比第一次更强。花瓶脱手,我瘫倒在地毯上彻底没法动弹。该死,这老狐狸早就留了后手,晚礼服配套的项圈上居然装了微型电击装置。

「哈哈哈,这倔强的表情真让人欲罢不能呢。」

秦叔蹲下身子,把遥控器举到我面前,一次又一次地按动。电流带来的麻痹感在体内乱窜,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胸部涨得难受,下体的热潮一阵紧似一阵,口中不知不觉地娇喘起来。这身奇怪的晚礼服,让我的身体变得如此敏感而脆弱,对任何轻微的刺激都产生强烈的反应。

「啊——啊——」

「咦?你好像很享受的样子啊。这可有点意外,没想到我们智勇双全才貌兼备的沈大美女,居然是个被人蹂躏会产生快感的变态啊。呵呵呵,还不承认?你的身体早就出卖你了。」

秦叔扔掉遥控器,把我抱在怀里,隔着晚礼服拼命揉搓我胸部的凸起。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里都这么硬了。很好,非常好。我会让你好好享受一番的,来吧。」

秦叔把我拖到大床上,饿虎扑食一般压在我身上,用隐藏在床角的四只皮手铐锁住我的四肢,迫使我成「大」字形躺在床上。

「呼……呼……混蛋……放开我……」

「呵呵呵,别这么紧张嘛,我来帮你放松放松。」

秦叔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把剪刀,从我的胸口开始把晚礼服慢慢剪开。

「知道吗?你脖子上那个项圈的机关是我专门为你定制的,打开一次之后就会失效彻底锁死。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它的束缚了,哈哈哈哈。」

身体开始逐渐从电击的麻痹感中恢复过来,我也立刻开始疯狂地挣扎,但结果只是把皮手铐连接着的锁链拽得哗啦哗啦乱响。衣服的碎片渐渐脱落,手套和肉色裤袜也被剪碎剥掉,我身上只剩下布满镂空花纹的亮红色抹胸和超低腰内裤勉强遮羞。

「看看,内裤都湿成这个样子了。外表装得那么高不可攀,其实骨子里比谁都色呢。」

「啊……哈……哈……人渣!败类!啊啊啊……」

秦叔的大手在我下体不停地揉捏,指肚顺着小鲍鱼的轮廓巧妙地搓动,强烈地快感让我又渗出不少香甜的蜜汁。不过由于肌肤脱离了那奇怪晚礼服的包裹,燥热瘙痒的感觉得到缓解,体力的恢复应该只是时间问题——我刚这么一想,就看见秦叔从床头柜里取出一支诡异的塑料瓶。

「这是什么……」

「你妹妹很喜欢的东西,现在让你也尝尝。」

冰凉粘稠的透明液体倒在我的小腹上,吓得我立刻收紧腹部,瞪着眼睛看着那可疑的液体顺着小腹的线条缓缓蔓延。秦叔把更多的液体倒在我的胸口和大腿上,然后扔掉瓶子,一双粗糙的大手直接抓住我的胸部。

「啊啊啊啊啊——」

怪异滑腻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震,惊叫声脱口而出。秦叔的手如同泥鳅一般在我身体各处游走,很快我的全身以及四肢都被这种散发着甜腻香味的液体所覆盖。这还不算完,秦叔又把手伸进紧贴肌肤的内衣里面,直接抚摸这些我最敏感的部位。小樱桃被他夹在指缝间把玩,下体的洞也轮流被他的手指侵犯。在乳液和我自己蜜汁的双重润滑下,他的手指缓慢而有节奏地进进出出,忽深忽浅。我大声呻吟着,感觉身体越来越热,头脑也越来越混乱。

旁边的冰冰似乎终于恢复了神智,但却没有任何力气表达抗议。她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有气无力地看着我,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上面还沾着乳白色的液体。她的表情充满绝望。身子被绳子捆死又吊住,没有任何挣脱的可能。下体的两根棒子也是一刻不停,持续折磨着她,消耗着她残存的体力。我发誓要保护她的安全,可现在连自己都自身难保。全身的肌肉都在秦叔娴熟的按摩手法下松弛下来,双峰和小鲍鱼则反而涨得像要喷出水来。

「怎么样,舒服吧?」

「哈……哈……你……会……付出……呼……呼……代价……啊啊啊啊!」

一截绳子狠狠勒住了我丰满坚挺的胸部,让我更大声地呻吟起来。秦叔一面阴笑着念叨「你不会有这种机会了」,一面用绳子在我身上左缠右绕,纵横交错,捆得严严实实密密麻麻。欲望漫溢的身体被绳子死死捆住,变得更加难受。绳子深深地吃进我的身体,勒住每一处敏感部位,让呼吸都变成了一种煎熬。双脚的皮铐被解开,无力挣扎的双腿被从脚踝开始一圈一圈的捆起来。每捆几圈就从中间收紧打结固定,让双腿之间不留任何缝隙。秦叔忙得满头大汗,脸上由于过度亢奋而泛起病态的红晕。绳子一直捆到大腿根部,然后又折返向下串联起每一道绳圈,彻底杜绝松脱滑落的可能。脚掌也被捆住,甚至连两个大脚趾也被绑在一起。而在这漫长复杂的捆绑过程中,我除了呻吟呼喊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最后,秦叔解开我手腕上的皮铐,把我翻了个身骑在我腰上,扭着我的双手在背后交叠并拢,跟腿部类似,从手腕开始一圈一圈地往上捆。手腕,手肘都被绳子勒着被迫靠在一起,十分痛苦。我竭力扩胸想让自己舒服些,秦叔却趁机用绳子把我的胸部又捆一层。胸部上下被两道绳子勒紧,中间又被纵向收紧,绳索在胸前构成8 字形图案,把双峰死死卡住。这些绳子又回到背后连接在手肘处的绳子上,既防止了手臂上的绳子向下滑脱,又加重了胸口的负担。假如我想挣脱手臂的束缚,势必牵连自己的胸部被勒得更紧更难受。

复杂的捆绑结束时,我身体表面的乳液也都彻底干透。肌肤感觉紧绷绷的,不知道是绳子勒紧的缘故还是乳液的效果,又涨又痒,格外渴望直接而强烈的刺激。秦叔把我翻过来仰面朝天,用指甲在我的胸部轻轻搔弄几下,就带来触电般的强烈快感,惹得我疯狂地扭动身体,口中不断发出忘乎所以的呻吟。

「呵呵,想要吗?想要就求我啊?」

「啊啊啊啊——」

好难受,只有胸部被挠的位置舒服得不得了。我已经说不出拒绝的狠话,没有不顾廉耻地恳求对方蹂躏就已经是我最后的矜持了。然而秦叔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我。他捡起被我挣脱掉的单手套和单筒靴,慢条斯理地给我穿戴整齐。这次的系带被系得更紧,扣死的皮带上也挂了小锁。更令我绝望的是,单手套的肩带这次在双峰之间交叉之后才从腋下回到背后锁死,这意味着我不可能像刚才那样把肩带弄脱落来挣脱束缚。

「看你这次怎么挣脱,我的小美人。乖乖做我的俘虏吧。」

秦叔用布团塞住我的嘴巴,再给我戴上万恶的塞口球,外面再用防水胶布缠死。好紧,堵得太满了,嘴巴好涨。胸部也好涨,下体也好涨,感觉身上像要喷出火来。

啪!

「呜呜呜!」

啪!

「呜呜呜呜——」

胸部和下体被轮番抽打,却没有疼痛感。被鞭子抽中的地方只觉得火烧火燎的,更加兴奋,更加渴望被侵犯。我的头脑已经彻底被欲望淹没,理智荡然无存。鞭子声、秦叔的喝骂声以及自己的呻吟声混杂在一起在耳边回响。从头到脚都炙热难耐。

「呵呵呵,最舒服的事情才刚刚要开始呢。」

一个硬硬的滚烫的东西抵住了我早已泛滥成灾的下体。我发觉自己在重重束缚下竟然主动扭动腰身,迎合着那个肮脏丑陋的玩意,从身体到心灵都已经彻底沦陷。

7.终曲

「哇!」

秦叔忽然发出惨叫,紧接着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闷响。我勉强打起精神仔细一看,衣衫不整的秦叔以狗吃屎的姿势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一只娇嫩的裸足出现在他原本所处的位置。

「姐姐……」

冰冰不知何时奇迹般地挣脱了绳索。不,不是挣脱,她身上残留着的零碎绳子,简直像是被硬生生扯断的一样。她抬起自己的双手仔细打量,露出十足困惑的表情,似乎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秦叔,您没事吧?」

几个男人跑进房间,立刻愣在原地。我朝着妹妹呜呜呜地叫了几声,她立刻行动起来,但做的事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她把我横身抱起来,就这样直接朝门口走去。

「喂,你……」

门口的男人们话没说完就已经飞了出去,惨叫着摔在地上。冰冰紧紧抱着我,身体后仰,右腿向前平伸,不可思议地维持着身体的平衡。她缓缓放下右腿,继续朝前走出房间。

房门外面就是会场,此时已经变成了一派酒池肉林,翻倒的酒杯和纠缠在一起的赤裸身躯四处可见。但此时,这些深陷欲望漩涡中的人们全都停下了动作,呆呆地看着我们。赤身裸体的妹妹,抱着被捆成粽子的姐姐,从秦叔的VIP 房间里走出来,即使是再愚蠢的人也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状况。

「怎么回事?」

「那女孩不是……」

「秦叔呢?秦叔怎么了?」

「捉住她们,别让她们跑了!」

后台跑出来许多保镖摸样的墨镜男人,冰冰却熟视无睹,继续抱着我大大方方地往前走。

「小心别伤到她们,这可是秦叔要的女人。」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像是发令枪一般,让保镖们摆开架势逼近过来。

「姐姐……」

冰冰的眼神里充满坚定,既让我安心又让我觉得陌生。我忽然意识到她是在征求我的许可,便不假思索德点了点头。去吧,我亲爱的妹妹,无论你想做什么,姐姐都永远陪在你身边。我感觉到,她把我抱得更紧。

下一个瞬间,冰冰如离弦之箭窜了出去。赤脚奔跑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她,像一只在冰面上滑行的精灵,轻盈、灵巧、迅捷、优雅。周围男人们的动作缓慢得可笑,口中愚蠢的吼叫还未结束就已经被一一放倒。冰冰的身影不断地变向、旋转、上下翻飞,形如鬼魅。我渐渐看不清她的动作,也看不清周围的环境,于是索性闭上眼睛。重击的闷响有节奏地敲击着我的耳膜,我贴着她柔软的胸口,感受着撼动灵魂的强有力的心跳,跟自己的心跳渐渐同步,不分彼此。

初次相见的时候,好像也曾经这样被她抱过吧。记得是从那个败类家里逃出来的时候,当时的自己也像现在一样全身受缚动弹不得,躺在冰冰的怀里,被她保护着,呵护着。是啊,她一直就是我心灵的支柱,从一开始就是。努力也好,勉强也罢,我所做的一切的一切,根本不是为了戏弄她、保护她、或是探寻她那神秘的身世,只是想和她在一起。

想和她永远在一起。

这个愿望,果然太奢侈了吗。

怀抱着我的冰冰,不仅行动没受拖累,反而展现出远胜常人的敏捷和技巧,在众多保镖的围追堵截中游刃有余地穿行。修长而又紧实的美腿每次飞起,就有至少一个男人像麻袋一样摔倒。这非凡的身手,大概就是她被神秘客人单独救出实验室的原因吧。不,所谓的实验室被炸毁之类的也说不定都是瞎编的,或许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给她创造出一个融入社会平凡生活中的机会,观察她的反应,试验她暴走的实际效果。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眼下这番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表现,大概足以让神秘客人满意了吧。

步出会场的瞬间,我就一眼看到了马路对面停着的那辆来时接我们的专车,司机小姐从驾驶席里伸出戴着白手套的小手朝我们挥舞着。夜风凛冽,我的心如同坠入寒冰地狱中一般。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我仰起脸,看着冰冰毫无怀疑的专注表情。赤脚跑在街上的她感应到我的视线,低头朝我微微一笑,仿佛在安慰我,鼓励我,让我相信,只要逃进那辆车,逃离这个会场,就能回到那两人相依为命的平凡日常中。

我闭上眼睛,泪如泉涌。

8.未完成的交响曲

「别担心,她只是累了。」

司机小姐的声音沉稳平静,句尾带着独特的重音,充满成熟的魅力。

「这次暴走的持续时间和强度都远胜之前的几个失败的实验体,甚至接近了理论极限值。而这甚至还是在没有任何药物刺激的情况下做到的,实在惊人。以个人的立场来说,我也很想向你表示感谢呢。」

我仍然保持着被层层束缚的状态,嘴巴被牢牢地封堵着,但就算没被堵住,我也懒得搭理她。

「也不用这么敌视我吧。这孩子本就不属于你,现在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我静静地看着身边昏迷不醒的妹妹,恬静的睡脸让刚才的那番暴走如同梦境。今晚过后,我就再也见不到这张脸了,那么现在,就让我尽情的看个够吧,我最亲爱的妹妹。

「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司机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车子通过了收费站,驶入高速,开始稳稳地加速。

「我可没打算灭口啊。真要把您杀了,这孩子醒来之后可就难说会发生什么了。」

「呜呜?」

「没错,我是跟您说了许多不能外传的秘密,但要保守这些秘密可不是只有杀人灭口这一个方法呀。如何?」

虽然她只说了「如何」两个字,但我已经了解她的意思。

「姐姐……」

冰冰小声嘟囔着梦话,微微皱着眉头,不知道正做着什么梦。我心头一热,把脸贴在她粉嫩的脸颊上,闭上了眼睛。司机小姐轻佻地吹了声口哨,笑着说了声「回家喽」就再次加速。车子的目的地当然不是我熟知的那个家,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家是心的所在。

而我的心,就停泊在身边人的心房。

后记

大家好,我是Double. 想说的话很多,却不知从何说起。

百合姐妹系列,至此就算告一段落了。虽然留下了很多遗憾,虽然还有很多点子没能找机会写出来,但是,这个系列的故事截止到这里,也算是有了个比较圆满的结尾吧。虽然姐妹两人不可能再回到过去那种温馨平凡的日常生活中,但至少她们还在一起,这就是最大的幸福吧。无论接下去的路多么艰险,她们都会相互鼓励、相互扶持着走下去吧。

回首这个系列,从最初第一篇的随兴所写,到后来拼命努力着让故事延续下去走向终点,我付出了太多心血。虽然写出的东西自己都无法满意,但能够坚持着写完已经可以让我满足了。在这漫长的过程中,我得到了太多的鼓励和帮助。我想感谢每一个读过我的作品的朋友,每一个给我发过回复、消息,跟我讨论,给我出谋划策的朋友。没有你们的支持,我根本没法想象自己能写完这个系列。

故事里,姐妹两人都回到了研究所。接下去仍有不少事情可以发生,但我实在无力继续了。对此我只能说声抱歉,恳请诸位读者大人的原谅。我已经耗尽了自己贫乏的词汇、平庸的构思和可怜的驾驭文字的能力。现在在这里写下这段后记的我,满心只想着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起来,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让自己的头脑彻底放空,好好休息休息。

那么就在这里说再见吧。再次感谢所有支持我的朋友们!

特别感谢w_vicky ,祝你新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能写出更好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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