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人妖传1

第一章 倒霉

凌晨两点半,泰山旅游风景区,一个穿着屎黄色体恤,灰色休闲裤。脚上穿着一双张着嘴,突出半拉大母脚指头的三五二零,二十冒头的小伙子,漫漫的走到泰山围墙的脚下,左右环顾,没有发现有人,就翻墙爬了进去。“奶奶个熊的,爬个山还要钱,老子这不进来了,嘿嘿。”奸笑几声向山上爬去,为了不叫人发现离正门比较远所以没有路走,又是晚上只好趟着杂草,一脚低一脚高的踩着乱石摸索朝山顶的方向前进。

爬了半个小时,那本来就不怎么样的衣服又张开了好几个口子,活脱就是一个乞丐,“奶奶个熊的,没看到什么秀丽的风景却竟害的老子受罪,我闲的吃饱了撑的没什么事爬什么山呀,该死的真不该信了那个混小子的话,什么上山上拜拜佛就会交好运。本想就是不灵验欣赏下风景也是不错的,哎上当受骗了。”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下,晚上在城里感觉不到什么,可深更半夜的在着山上的树林里,惹的心里一阵发毛。不管了先找条道路在说,自己一个人在山上可真吓人,碰不见仙佛要是碰见妖怪可就倒霉了,靠最好什么也碰不到。

心里发毛,不管三七二十一朝一个方向快速的爬去,心里越是想越是害怕,也没看清路只感到脚下一划,瞬间感到脚上没了压力,风声却在耳盼响起。“败的靠,完了,老子真的要见佛祖去了。希望有个树枝挂住老子,在叫老子学个武功秘籍,也不往老子折腾了半宿。啊啊……”“轰”的一声终于到了山底了……

摔的浑身疼痛,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晃了下脑袋,靠自己也太大命了吧,在这么高的山上摔下来,居然只是感到有些疼痛。

奶奶个熊的不对呀,明明是晚上怎么先天亮了,不是从上边飘了一夜,才落地吧。哈哈那自己也太牛了。四下看了一下只见一群穿古装的人在一起打斗,其中两个好像还朝自己喊快跑。晕这是什么跟什么呀,不会是在拍戏吧。不过看那真刀真枪的架势不像是在闹着玩。

只见朝自己喊话的那两人中,有个三十来岁的长的还不错的小娘子,以不留神中了一剑。摔倒在地,还朝自己喊什么快跑,晕,自己都要死了还管老子,真叫老子感动。阿弥陀佛,小娘子若此情深意重要是你能活下来,老子就勉为其难娶了你了,哈哈……啊,看来我们要做个鬼夫妻了,只见一把刀迎面砍来。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刀要把自己的小脑袋分成两份的时候,正义之剑挡在了住了这该死的破刀。

只见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咳咳应该是个年轻的老道,三下五除二的几剑,把那几个恶徒斩于剑下,哈哈好威风好帅气。自己穿越了吗?应该是的。奶奶个熊的,真狗屎,嘿嘿不过我喜欢。看来这个年轻的老道,就是自己的师傅了哈哈,要先想个法子叫他承认了自己这个徒弟才行。

“您老人家英俊神武,一定是天神下凡,您一定是天上派下来收我为徒的,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这要好像不大好,怎么办呢,真是个叫人费心的问题。

“婉儿,你怎么了,不要抛下我呀。”只见刚才被围攻的三十来岁的男子抱起刚才受伤要死的女子痛哭起来,那女子忍着疼痛艰难的说道:“迟哥,对不起,我不行了。”

奶奶个熊的原来他们是一对呀,害老子空感动一场,郁闷。就见那女子转过头来看想自己,不会吧一妻两夫。“迟哥好好照顾……”头一歪断气了,那男子声嘶力竭的嚎叫着。好感人呀,过了一会那男子好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朝自己看来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慈爱,然后朝年轻的老道士看去,说道:“谢谢道长相救,不过婉儿以死,我也不想在世上独活,要追随婷婷而去,却又放不下刚刚六岁的小儿。希望道长收他为徒。”

见那年轻的老道,叹息一声:“都怪贫道来迟了一步,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想开些。”那年轻人见道士没有答应,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娘子,又向自己看来喊道:“城儿过来。”嗯?喊自己,什么城儿,六岁小儿。靠自己成了个六岁小儿了,不过也好,岁数小学武功容易些,嘿嘿。

“娘,娘,你怎么了,呜呜。”连滚带爬的来到那男女身边,抱住那女子痛哭去来。虽然表演不大擅长,不过要给自己师傅留下个好印象,只好赶鸭子上架了,希望不要有什么破绽。就在那年轻的老道失神的刹那,那年轻的男子一剑刺向自己的肚子,晕!真是“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靠受不了了,要是这年轻的老道不收老子为徒,不赔大了。只见那男子看向那年前的道长“我夫妇今日丧命泰山脚下,随说应该和道长没什么关系,可看道长的样子应该是泰山派的高人,也应该负点责任吧?我也没多大的要求,只求道长受小儿迟百城为徒,也不求能为我们夫妇报仇,只要他在不想我们般人人宰割就好。”恳求的眼神使的那年轻的老道长感到特别愧疚,“其实俺并不是不想收他为徒,只是不想叫你死而已。”叹了口气,感到特别无奈。

“那道长是答应了,百城快给你师傅磕头。”那男子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头一歪随他的婉儿去了。看着地上“痛哭”孩子,那年轻的老道喃喃的说道:“好了不要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把你父母埋了吧。从今天起,你就是俺天门的第七名弟子了。”

什么他叫天门,是个道士,还是泰山上的,怎么这么耳熟呀。难道他是笑傲江湖的那个泰山派的白痴掌门天门道人吗,我叫迟百城?迟百城好像在笑傲江湖里出现过,叫我想想。晕想起来了,是有个叫迟百城的。在衡山刘正风金盆洗手的那段戏里,令狐冲和田伯光坐斗的时候,有个泰山派的年轻充满正义感的小道士,想要伸张正义除恶扬善,结果叫田伯光一刀就给搞定了。奶奶个熊的老子怎么成了这个冒爷,也许就是因为爹娘被杀脑子就出现问题了吧!汗。不管了老子从今天开始就是迟百城了,不过老子是不会去撞田淫贼的刀口去。

天门道人看这孩子愣在那,以为是伤心过度了,要是知道这小子在心里诽谤自己,不知道他会不会破口大骂,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大,这就是一个用脚指头考虑问题的人。他根本没法跟岳不群和左冷禅比就是莫大他也赶不上,甚至连恒山三定都不如。这是五岳剑派唯一一个被自己门派逼死的窝囊掌门。

把那痴情的男女埋了,就跟天门道人会泰山了,现在的迟百城脑袋昏昏噩噩的也没过多的掩饰,自己根本就是一个穿越来的小瘪三的事实。反正这个直肠子的师傅是不可能想到的,好了也不太多的诽谤自己的师傅了,怎么说也是自己在笑傲里起步的根本。还是想下怎么躲开命运中那淫贼的一刀把。“唉”叹了口气,笑傲里好像没有天龙里无量山山洞里的北冥神功,也没有什么棋局等着自己破。也没有天龙里阿朱妹妹,阿紫妹妹,钟灵妹妹,王姑娘……倒是有个武功秘籍还是超强的那种,可是自己要去练辟邪剑谱吗。练练到也没什么,任盈盈那种刁蛮女人自己可摆不平,岳灵姗喜欢他老爹“君子”的模样,自己可不像,仪琳各个条件都不错可惜是个尼姑。奶奶个熊的老子怎么有这种想法,美女到处是就看自己怎么挖掘了,嘿嘿。老子可不像做什么大侠,要学还是学学田淫贼多爽呀,万里独行侠多威风的名字呀,不过运气有点不好就是了。那该怎么办呢泰山派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功夫叫自己学,不过应该没什么好东西,只看和掌门同辈的天松道人攻了田淫贼四十几剑没沾人家的边,人家一刀就差点把他给挂了。

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天门道人提着可怜的百城已经到了泰山山门,山势壮丽,自然景观巍峨、雄奇、沉浑、峻秀。终于可以欣赏美丽的景致,也可以学习武功了,虽然不是很理想,不过也算不错了。

来到一座小院落,天门道人放下迟百城,只见几个十几二十来岁的小道士走了过来,“师傅,你回来了呀,不知道在咱泰山周围乱杀人的贼人抓住了没。咦这小孩是谁呀。”

“好了,建除你大师兄正在找着呢,都是些不入流的东西起不了什么大浪。这个孩子是我在路上救的,以后就是你们的七师弟了。师傅去晚了一步他父母被那些强贼害了,唉。”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好了建除带他去打扫个房子先住下吧。我去看看你们师叔那怎么样。”天门道人吩咐好了就向前面的大厅走去。

“七师弟不要太过伤心了,师傅会给你父母报仇的。我是你二师兄建除,跟我来吧。你们几个都去练功吧。”这几个年轻的道士看来是这个建除最大了,迟百城跟着他来到一间房子前说道:“七师弟以后你就住着吧,我们几个师兄弟都住在这个小院里,有什么需要的找我就行了。我去给你抱几床被子,和几件换洗的衣服,你先熟悉下环境吧。”

看了下周围的环境,还不错,以后就要长期住着了。不过好像没什么好玩的,奶奶个熊的光郁闷就把老子给郁闷死。推门进去屋里没什么东西就两张床,打扫的还算干净。一会的功夫二师兄回来了,抱了几床被子,还几件道士的衣服,“七师弟你看这几件衣服还和身吧,对了光顾忙了还没不知道师弟叫什么名字呢。”

“迟百城,师兄叫我百城或城城都行,师兄能帮我介绍下我们门派的情况吗。”虽说是自己这个身体的父母死了,可这灵魂是二十世纪穿越来的小混混,根本就不伤心,反正他们就是感到奇怪也找不到答案,也就没有过多的掩饰。

这二师兄真不愧是师傅的好徒弟,也是个马大哈也没感到什么“我们泰山派是附近最大的帮派,五岳剑派之一,名门正派里除少林,武当以外,当今武林就要数我们五岳剑派了,我们泰山派有三四百人,我们师傅天门道人是当今泰山派掌门,比咱师傅辈份大的还有六个太师叔,和师傅一辈的就二三十人,我们这一辈的就多了。我们师兄弟加上你就七个,我是老二,大师兄叫建心,老三叫建灵,老四叫建刚,老五叫建仁,老六叫建立,…….”

第二章 逍遥

美丽的景致,真是个旅游野炊的好地方,这样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一个小道士就乐在其中。烤着不知道从那个农户家顺来的鸡,哼着小调,好是自在。泰山派上能有如此闲情雅致的也只有这位了,混混附体的迟百城了。来到泰山三年了,小日子过的悠哉悠哉的,天门道人性情耿直,师兄弟里也是最小的一个,大家都对他都照顾有加,加上那张摸了蜂蜜的嘴,我们的迟大虾已经成了泰山派的最耀眼的新星了。

性情懒惰,对称为天下第一,门派掌门,武林盟主,不屑一顾的迟大虾,三年下来武功稀松的紧。也只为了实现理想的生活,苦练轻功,时不时的去山下顺只鸡呀,鸭子呀。本想也顺个美女回来,可惜心有余而身体不足,也只能偷看美女洗澡过过眼瘾。

“嗯,不错,师弟的手艺是越来越精进了呀。师兄俺在天烛峰练功,突然闻到一阵肉香,就知道师弟知道师兄俺,练功辛苦,准备只烤鸡来效劳下你可怜的师兄。”

不用看就知道是六师兄建立来了,这是迟百城来泰山上带出唯一的一个油嘴滑舌的家伙,也是最另他头疼的一个。“师兄,你怎么不好好练功,跑出这来了,在说你的鼻子真是厉害呀,恐怕大师兄的狗都没你厉害。小心师傅找不到你,罚你去玉皇顶看日出,哈哈。”

建立也不客气,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伸手拧了一块鸡腿,就吃起来。“哼,师傅就向着你小子,整天游手好闲,也不练功竟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哈哈这几天师傅有事没空管俺。要不俺敢出来呀。”随说随吃,一根鸡腿几口就下去了。伸手又要拿,迟百城赶忙拦住说道:“师兄,你是正人君子,怎么也好意思的吃这偷鸡摸狗弄来的鸡呀,俺看你还是回去练功吧,成天跟俺这偷鸡摸狗的人在一起,对你影响不好。”

建立“嘿嘿”一笑,“师弟,怎么生气了,是师兄不对。想知道师傅忙什么了吗?在说师弟,师兄俺可是成天给你小子洗衣服,捅了篓子也是俺给你担着,就一只鸡,看你也小气成这样。”

“哼,给俺洗衣服是师傅派给你的活,嘿嘿。捅篓子你担着是师傅不信任你,人品太差了。谁不知道下个月是五岳同盟大会,推选下任盟主呀。俺看师兄还是回去吧,现在山上都忙的不可开交,俺小帮不上什么忙,师兄可是泰山的顶梁柱。这样忙里偷闲可不好。”迟百城诚恳的向师兄说道。建立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却是突然出招,把烤鸡夺了过来嘿嘿一笑。

“师弟的功夫还是没长进呀,要不师兄指点你几招,哈哈。这次大会在咱们泰山开,俺就可以见见江湖上的大人物了呀!”一脸很想往的样子,“唉”长叹一声,又开始啃起烤鸡来。

迟百城被师兄抢了烤鸡也不生气,只是无奈的笑了下。建立比他大五岁,自从他来到泰山的三年里,衣物都是建立给他洗换的,吃只烤鸡也是应该的。年轻人呀,总是对那些武林中的大人物特别想往,却不知道那才是武林中最黑暗的地方。建立就深陷其中,想要成为武林中响当当的大人物。

一会功夫整只烧鸡都吃进去了,十四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建立正处于能吃的阶段,不过也不该把烤鸡的主人给忘了呀。吃完了,见迟百城正看着他笑。心里感到不好,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下:“师弟,俺还要下山去办点事。你先忙你的,回头俺在回来找你,嘿嘿。”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山下跑去。

迟百城见师兄吃完就开溜,那有那么好的事呀,紧跟着就追了去。随说建立比他大五岁,入门也就比他早一年。加上这三年他别的功夫都没怎么学,可泰山的轻功攀山步可是练的如火纯清。别说是建立,就是大师兄建心想要甩掉他可能性都不大。

“师弟呀,师兄知道你这攀山步练的好,你就不要跟着我了。这次不是去山下的泰安城,这趟是出远门,你还是回去吧。”建立知道是甩不掉他,只好劝回去了。

“师兄,烤鸡好不好吃呀。”迟百城一脸阴险的笑着问建立。

“好了师弟,俺下山回来的时候给你买糖葫芦吃。这次真的出远门,要去济南府。师弟就不要跟着了。”

“糖葫芦愧师兄想的出来,三岁小孩要的东西就想把俺打发了呀!师兄去济南府干什么呀。听说那的泉水挺好的,俺也想去瞧瞧。”

迟百城心想,自己来这个世界三年了,也就光在泰安附近转悠。这次师兄要去济南府,可是甩不掉自己了。前世时听过这么一副对联“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这么优美的景色一定要去见识一下。

“师傅叫俺送封信去济南的妙相庵,说是恒山的定逸师叔已经到了济南,就住在妙相庵。”建立看迟百城是跟定他了只好妥协道:“师弟你跟去可以,可不要乱跑。尤其是见到定逸师叔,可别乱说话。听说她老人家脾气不太好。”

“知道了,真罗嗦。师兄什么时候变的婆婆妈妈的了。”迟百城怎么会不知道定逸师太的脾气呢,前世看《笑傲江湖》的时候定逸一出场就大发神威,抽了劳德诺几个嘴巴子。自己去济南府是游玩去,可不是去触霉头去的,见了定逸师太当然是躲的远远的了。在说对老女人也没兴趣。

“嘿嘿,师弟俺也是头一次出来办事。要是惹了定逸师叔,叫师傅知道了,以后就没机会出来玩了呀。”建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其实他也是第一次出来,心里也有点没底。既然迟百城要跟着,就随他去吧,两个人也有些照应。

两个小道士运起轻功,飚着劲的跑了起来。虽然两人功夫在江湖上不值一提,但脚力也比平常人高出很多。从泰山到济南有一百八十里,半天的功夫就来到了济南近郊了。

“师兄,俺不行了,跑不动了,喘口气在走。”迟百城气喘嘘嘘的向建立说道。九岁的小毛孩跑了半天,加上内功练的也不怎么样,体力已经彻底透支了。要不是跟师兄飚着劲,早就趴下了。

建立随然也有些累了,不过要一口气跑到城里还是没问题的。微笑的看了看迟百城,“好,前面有个小店。跑了半天真有些饿了,吃点东西休息下,在进城。”

两人漫步来到小店里,里面四,五张桌子。四个大汉在靠窗而坐,正推杯畅饮,不时发出一阵哄笑。也没有别的客人,店小二坐在他们旁边的凳子,听着这四个大汉胡侃,也是时而嘿嘿一笑。见两个小道士进来,赶忙过来招呼。“两位小道爷,里边坐。想吃点什么。”

迟百城累的够呛,一进门找了个凳子就坐下了。建立拉个凳子坐他对面,跟小二说道:“随便来两个小菜,在来四个馒头。俺饿的不行了,要快,还要赶路呢。”

很快店小二端着两盘小菜四个馒头,提着一壶茶水,放在桌上。“两位小道爷慢用。”说完又坐在那听四个大汉胡侃去了。

小菜做的一般,又累又饿的两个人到吃的很香。风卷残云,一会盘子就见底了。倒上两杯茶水,才传了口气。随喝茶随打量了下周围的情况,才注意听那四个大汉胡侃些什么。

看四人的打扮都是江湖中人,一口山东腔。建立和迟百城都是雏,看不出他们是什么门派的。其中一个汉子说道:“老张,听说程庄程员外的女儿被害了。”

那个姓张的汉子喝了口酒说道:“嗯,前几天的事。是被一个淫贼糟蹋了,悬梁自尽了。程员外家护院的领头是俺师弟,就因为这事被程员外轰赶出来了。昨天还和我一起喝酒,说起这事,甚是愤怒。”

三哥汉子听了这事也是一阵唾骂,连店小二也是骂那淫贼太是缺德。其中一个汉子说道:“老张,你师弟功夫也是一把好手,当天夜里怎么没发现什么情况吗。”

张汉子叹了口气说道:“别提了,俺师弟那天巡夜,听见小姐房里有些不对劲。可那是大小姐房间,又是晚上那能随便去房里查看呀。就在为难的时候,大小姐房里窜出个男子。顿时知道大事不好,大喊一声‘有贼’就栏住了那淫贼。看那贼子也就二十来岁,俺师弟的功夫不再俺之下,可对上那淫贼却是不如。”无奈的摇了摇头。

另一个汉子说道:“这淫贼当真如此厉害,看来咱们几个也不是对手了。在咱山东地界有如此功夫的也就只有泰山派了呀。”

刚开始问话的你汉子说道;“不会真的是泰山派的人干的吧,看来这程员外要报仇是没戏了。在山东地界谁干得罪泰山派的人呀!好像听说,嵩山派,华山派,衡山派,恒山派最近要来泰山,说什么五岳剑派同气连枝。那谁还干得罪泰山派呀,看这声势也只有少林武当还可以压他们一头。”

建立一听,这汉子竟然认为那淫贼是泰山派的。顿时大怒:“功夫不咋地,却长了张放屁的臭嘴。”

那四个汉子顿时一愣,回头看来竟是两个小道士,大的也就十几岁,小的看样子连十岁都不到。刚才说淫贼是泰山派的汉子,见是两个小屁孩竟敢骂自己,顿时大怒,“小崽子,是不是欠揍呀。竟敢辱骂本大爷。”

姓张的汉子没有说话,另一个汉子说道:“顺子,别惹人家。没看到人家是泰山派的吗,嘿嘿。”说不要惹眼前两个道士,可那语气根本没把两个小屁孩放在心上。

叫顺子的本就愤怒,这汉子的话简直是火上浇油。“泰山派的嘛,俺倒要称称他有几斤几两。”说着就向迟百城和建立走来。建立也在气头上,看他要动手,顿时站了前来,瞪着那汉子随时准备出手。

迟百城微微一笑,拉了一下师兄说道:“师兄何必跟一群草包稚气呀!”摇了摇头,“不值,不值。”四个汉子脸一下都黑了下来,顺子阴沉的说道:“兔崽子,你说什么。”说着就向迟百城走了过来,建立赶紧当在了他前面,自己的师弟功夫可真的草包的很。

迟百城站起身,拉开建立道:“不是吗,打不过淫贼,来欺负小孩子。不是草包是什么,是吧大叔?你要想称称泰山派的斤两,你去泰山上称称去。放心泰山派的人不会群起攻之也不会以大欺小。”

说的四个汉子一阵脸红,姓张的汉子说道:“顺子,好了不要跟他们稚气了。那淫贼用的是快刀,泰山派用的是剑,不会是泰山派的人。两位小哥,俺们是喝酒扯淡,当不的真。不要见怪。”

建立还要理论,迟百城挡在他前面说道:“那里那里,俺也是痛恨那些偷鸡莫狗之人,尤其是祸害人家清白的淫贼。大叔知道那淫贼是何许人也呀,要是小的见到了定要他好看。”建立一听本来异常气愤,结果听到迟百城的话,差点笑出生来,只是硬憋了回去。

张汉子说道:“那日师弟拦截那淫贼,不是对手,可护院的家丁却是听到打斗都干了过去。本以为可以抓到那淫贼,可是那淫贼轻功甚是了得,众人追他不上。不过他逃跑之际却是喊道‘想追上田大爷,在回去练他三十年吧。’一阵狂笑就没了踪影。”

嗯?姓田的,不会是田伯光吧。俺的偶像现在就开始了猎艳行动了呀,了不起。老子也要努力,奶奶个熊的老子怎么能这么想呢。想想而已又没做,唉,看来自己的脑袋叫精虫占领了。

“原来是个姓田的,俺一定会注意的。时间不早了,俺和师兄还要赶着进城。四位大叔就此别过了,后会有期。”拉着建立出了小店,两人都是累了,随说随走。到了城里已经黄昏,找了间酒店住下,明天在去妙相庵。

第三章梦破

一大早迟百城和建立吃过饭后,商量了下先去相妙庵然后在游玩一下,第二天会泰山。在店小二中的指点下,两人来到相妙庵门前。见有两个二十来岁尼姑整在打扫树叶,建立向前问道:“两位师太,此处可是相妙庵?”两个尼姑见两个小的道士,称自己“师太”都是“噗嗤”一笑,风趣的回答道:“两位小道爷,此处正是相妙庵。不知有何贵干?”

建立脸一红,“哦,俺,俺是泰山派建立,不知恒山白云庵庵主定逸师叔住是否在此处?俺师傅叫俺送封信给她。”

“原来是找定逸师伯的呀,请随我来吧。”其中一个小尼姑说道,建立和迟百城紧随着进了相妙庵。另一个小尼姑看到建立的丑样笑弯了腰,虽说就进了大门,可那如铜铃般清脆的笑声却是听的清楚。建立的脸更红了。迟百城听到这娇柔可人的笑声,心里一阵瘙痒。虚火上升,好是难受。忍!忍!在下去五六年就好了,心里如是想着。

一个尴尬,一个憋着火气,没一个说话的。不过那小尼姑还是吩咐道:“早上,大家都在做早课,请两位师弟不要喧哗。”建立赶紧回应道:“知道了师姐。”迟百城却是低着头,没有看那小尼姑。思想不正,不敢多看,唯默默运起忍字神功。

一路无话,来到后院。没进院就听到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什么竟有这等事,这毛贼干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要是叫贫尼碰到了定要他好看。”迟百城听到这声音,虚火顿消。看来发火之人定是定逸师太无疑了,不知为何如此恼怒。

小尼姑一脸肃静,看来很是害怕定逸师太。小心的说道:“师傅,师伯,有两位泰山派的师弟找师伯。说是送信给师伯。”

“哦,是惠静呀,请两位师侄进来吧。”听声音是个四十多岁的尼姑,可要比刚才那声音温柔多了。惠静推开门,示意迟百城他两个进去。进门一看有两哥中年尼姑正坐在大厅椅子上,上首的尼姑虽是坐着但看那个头定是不矮。怒目圆睁,显然憋着一肚子的火,看架势有点高手的感觉,看来是定逸师太。右首的尼姑要比她慈眉善目的多了,看来是相妙庵的主持虚灵师太了。惠静说道:“师傅,弟子先退下了。”虚灵点了点头,惠静掩门退了出去。建立和迟百城上前行礼道:“见过两位师叔。”

定逸冷“哼”一声,虚灵说道:“两位师侄,不必多礼。坐下来说话吧。”建立两人见了定逸,都是害怕,那敢坐呀!建立说道:“师叔客气了,俺两人只是送信。还要赶回去跟师傅复命,就不讨饶师叔了。”说着就拿出书信,递给定逸师太。定逸看着眼前这两个小毛孩,却是不把信接过来。弄的建立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虚灵微微一笑:“师姐,你就不要拿小孩子出气了。”说着接过信,放在桌子上。建立看虚灵给他解围,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说道:“师叔,信已送到,我们就此回去复命了。”

“天门师兄怎么派你两个毛小子来,你师兄他们呢?我就这么叫人厌烦吗?这么急着走。”定逸问道,两人本就不想多说,送下信就走,没想到定逸却是不放过他们。

建立没转过弯来,不知说什么好,可不敢说就是怕你老人家。迟百城赶紧说道:“师叔说笑了,下个月五岳剑派齐聚泰山,师傅和师兄他们整忙的不可开胶,只好派我们两个小的来了。请师叔不要见怪。”

“哼,两个小子,济南府出了个淫贼。都犯了好几起案子了。你们泰山派也不管管吗?在泰山派附近作案,不影响我们五岳剑派的威望吗?身为正道人士叫这淫贼如此猖狂,泰山派是干嘛吃的。要是你们师兄来了还能帮点忙,来了两个小屁孩有什么用。”定逸师太大发雌威,建立和迟百城心中憋屈的很。这管两个小屁孩什么事呀!再说了,这两天才犯的案,又不是在泰安那那么快呀。泥人也有三份火气,更何况两个孩子呢,虽然有些恼怒但也不敢向定逸发火,建立心想不就个淫贼吗,老子也不是吃素的:“师叔说的是,俺就在这帮师叔抓那淫贼。师弟小不行叫他回泰山去给师傅报信,派几个好手过来,定不能叫这淫贼如此猖狂。”

定逸看了下建立,沉思了下,“好吧也只能这样了,你们先去准备下,晚上去抓这淫贼。”建立和迟百城向定逸和虚灵告辞,出了相妙庵,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

迟百城说道:“师兄不想这个了,我们刚来济南就生了一肚子气,还没好好游玩一翻呢,去大明湖瞧瞧去,也舒散下这口怨气。这田淫贼犯案犯的真他奶奶的是时候。”

两个小道士正在气头上,谁也没说话。一会功夫到了大明湖,看着快落没叶子的柳条和湖面泛着黄边的荷叶,那有什么‘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奶奶个熊的,人到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不玩了,回客栈。”建立转头就走,迟百城说道:“师兄,我就不回客栈了。还是赶快回去搬人去吧,要不定逸老尼姑又要发火了。”

“也好,哦对了。师弟回去的时候买点玫瑰酱,紫玉师姐叫我稍的。我一时半会也回不去,你送去吧。”建立嘱咐道。紫玉师姐是玉音子师叔祖那一支的三代弟子,建立这小子居然跟她搞上关系了,还真么看出这小子还挺有两下子的吗。

迟百城坏笑着看这建立,说道:“师兄能耐了呀,不好好练功,竟干这寻花问柳的事了,嘿嘿。”建立红着脸道:“去去去,你这小屁孩懂什么是寻花问柳?你赶紧回去吧,我也回客栈休息下,晚上还要抓那淫贼呢。”

“师兄这给人稍东西,也要给俺点辛苦费吧。要是师傅他老人家知道了,嘿嘿”迟百城趁火打劫道。建立掏出二两银子说道:“买一瓶玫瑰酱,剩下的去买个糖葫芦吧。”

迟百城一翻白眼,掉头就走,彻底败给师兄了。建立嘿嘿一笑,也回客栈了。带上玫瑰酱,吃着糖葫芦,哼起小调:“都说冰糖葫芦儿酸,酸里面它裹着甜,都说冰糖葫芦儿甜,可甜里面它透着酸,糖葫芦好看它竹签儿穿……”随走随吃一会就吃完了,拿着竹签感叹道:“不错,不错味道好极了,可惜就是少了点。”

终于到家了,看了看手里拿了一路的竹签。“朋友我到家了,就不用你陪了。”扔了竹签,就进了山门。天以大黑,爬起山路来使迟百城不由的想起前世。也是黑夜,也是上泰山,一晃三年过去了。那时候真是倒霉呀,爬个山都掉下山崖。不早了也不知道紫玉师姐睡了吗,还是明天送去吧。

紫玉师姐长的还可以,人也温柔,是个不错的女孩,嘿嘿……机会难得怎么要错过呢,虽说是师兄看中的,不过竟要一个糖葫芦打发了本大爷,就不要怪老子不讲情面了。半夜敲女孩子的门,可不是有一般的吸引力。泰山派女子很少,都在一个小院里,紫玉的住所迟百城还是知道的。敲了敲门,只听柔情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谁呀,门没关进来吧。”

心里一阵激动,不由想入非非。应声道:“师姐是我,迟百城,我来给你送东西了。”“咦,是迟师弟呀,进来吧。”声音显得有些意外,不会是想要见的人没来,感到失望了吧。师兄呀,师兄没真有你的。推门进去,只见紫玉师姐坐在炕边,没穿外套,诱人的肌肤若隐若现,看的迟百城一时失神。

“师弟呀,你给我送什么东西来了呀?”紫玉笑着问道,“咳咳,是建立师兄叫俺给你捎来的玫瑰酱。”迟百城略有尴尬的说道。

“玫瑰酱,快拿来我瞧瞧。”说着就站了起来,衣服穿的有些松垮,顿时露出两个小白鸽。迟百城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紫玉好像听到玫瑰酱太过心喜,春光外泄根本没发现是的。

闻了闻玫瑰酱,看见迟百城正盯着自己的胸部。也不生气,玩味的笑了下:“师弟好看吗?要不要摸一下呀。”说着把衣服一撕,美丽的景象顿时呈现。迟百城脑袋短路了,自己这么幸福吗?紫玉师姐太好了,真是为别人找想。紫玉师姐是天下最好的人。

好事还没结束,只见紫玉张开双臂,一下把迟百城的头按在了胸前。原来幸福是这么容易得到的,耶,迟百城陶醉了,迷失了。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如晴天霹雳般轰在迟百城的头上。他使劲的挣扎,却不能挣脱,愤怒的想吼叫,一张嘴被白白嫩嫩的馒头填满了嘴。

紫玉在抱住迟百城的同时高声喊道:“救命啊!淫贼,给我滚开……”然后阴险笑道:“迟师弟呀,本来是想诱你师哥建立的。没想到他叫你小子来了。看你个小毛孩,本想次计不成,可你一进来那色迷迷的样子,也怨不的别人了。哼,吃了老娘的豆腐,你小子也算值了。”迟百城知道上当了,可又挣脱不开,话都说不出,愤怒的一口咬了下去。只听紫玉“啊”的一声把迟百城扔了出去,鲜血顿时流了下来。怨毒的眼神看着迟百城,就想去拔剑,但听到外面有人已经到了门前,赶紧趴到床脚装起可怜来。

冲进一中年男子,迟百城也认得是紫玉的师傅,不过叫什么他却不知道了。他一进门就看向迟百城,先是一愣。询问的看向蹲在床脚的紫玉,他疑惑了这么个小孩谁信呀?紫玉怨恨的说道:“这小子淫的很,还咬了我。”他不在迟疑,反正已经喊出去了,既然已经开始就没有停下的理由。他一脚踢向被甩出去还没清醒的迟百城,不能叫这小子说话,这小子滑头的很,他还是知道的。一脚下去迟百城昏睡过去。

迟百城晕过去,头痛的厉害。隐约听到师傅暴跳如雷的声音,和玉音子,玉玑子等人嘲讽的声音。突然师傅抽出长剑,向自己刺来,接着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又死了吗,迟百城慢慢醒了过来。剧烈的疼痛从下身传了,还疼痛自己还没死,师傅那一剑没杀自己。连想起自己被害的过程和下身的疼痛,迟百城知道师傅那一剑刺在了那里。自己被阉了!自己不是男人了!

也许对于九岁孩童来说,被阉没有什么意义,只是少了小鸡鸡而已。但对有穿越来的迟百城来说,却是梦的破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所想要得到的东西,都随着那一剑而去了。泪水无声的滑落,任何的事情已经变的没有任何意义。

报仇吗,那一剑是师傅刺的,可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师傅可以说是最亲的人。收自己为徒,传授自己武功。对自己有养育之恩,又有传艺之恩,还有自己到这个世界时的救命之恩。自己能恨师傅吗,是自己是恨师傅,却不能做对不起师傅的事。杀了那些陷害自己的人吗,就算是杀了,自己能快活吗,不能一切都完了。

就听见一个慈祥的声音响起:“百城呀,不要怨师傅。当时师傅也是没办法,师傅知道是他们陷害于你,目的也是想赶师傅退出掌门之位。可是当时证据确凿,要谁说,你九岁孩童干这种事也定不会相信,可你不该咬紫玉一口呀!不过也好,你小子资质不错,可就是不用功。此后要是能努力练功,成就定在为师之上……”

说这些有什么用,谁会拥戴一个阉人做掌门呀!在说泰山派的功夫也不怎么样,有什么好练的。就听见师傅叹了口气出去了,过了一会门一响又进来个人,但没说话。听那呼吸急促,显然是非常气愤。就在迟百城纳闷此人是谁的时候,那人说话了。

“迟百城,你小子行呀!叫你给紫玉师姐送玫瑰酱,你竟然要欺辱于她。枉我把你当亲兄弟来看待,活该你有如此下场。”说完气愤的夺门而出。是建立,自己是有歪心,可这是个骗局。他们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有着二十几岁灵魂,自己只是九岁的孩童而已。建立居然相信了这场骗局,如此生气,看来他真的看上紫玉了。‘傻瓜’别人在利用你,俺替你当了挡箭牌,居然还如此怨恨与俺。怨恨就怨恨吧,这又管俺什么事呢。

梦已破碎心已死,爱恨情仇了无趣。生之为何唯避邪,辟邪在手傲江湖。辟邪呀!辟邪!看来我注定和你有缘呀!

第四章福州

迟百城在房里养伤,以前和建立住在一起,因为紫玉的原因建立不愿见他,就和二师兄对换了房间。“师弟饭放这了,起来吃吧。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等好些了出去逛逛吧,老呆在屋里不好。其实师兄弟们也是气愤,可是事已经这样了,师弟你就想开点吧。你也不要怪师傅,他老人家未娶妻没有孩子,其实他把咱们当亲儿子一样看待。唉……”建除叹了口气出去了。已经三个月了,迟百城自从受伤就没出小院一步,从那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从那天晚上后,师傅来过两趟,看了看伤势如何就走了。在这生活了三年,和自己感情最好的就是建立。两人都是小孩,师傅对他们管的不严,整天打闹,吃睡都是在一起,简直就是形影不离。其余师兄不来看自己也没什么,可建立因为一个要坑害他的女人,却也不来看他,虽说迟百城心灰意冷,可这种结果还是让他一阵阵的心酸。要不是二师兄照顾自己,吃住起居都是问题。

五岳同盟大会,五岳盟主毫无悬念的有左冷禅夺去。当时热闹非凡,那几天几乎所有人都已经把阉人迟百城给忘记了。孤单的躺在炕上,看着屋外黄色的苦叶被风一片片的吹落。远处传来的阵阵欢呼声,催动着迟百城的眼泪如落叶般一滴滴划落。虽没有出过小院,但建除每次回来的愤怒的表情,就知道有很多人说自己的闲话。伤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小解的时候总是心中如刀绞一般,而且很不习惯,感觉就像个女人一样。是时候了,该走了。

午夜,看了看熟睡了的建除。二师兄性情耿直,自己刚来的时候就是他帮自己收拾房间,又照顾了自己三个月,也许他就是自己离开后唯一牵挂了吧。没和任何人告别,也没留下任何书信,悄然离开了泰山。

运起攀山步,跑了一夜已经离开泰安地界了。回过身来看了看,自己生活了三年的地方,有欢乐也有痛苦。心情激动不已,仰天长啸发泄心中的不平。三个月不说话了,猛然喊出来,嗓子又痛又痒,不禁咳嗽了几下。然后朝泰山的方向大声的喊道:“我还会回来的,当下次回来的时候…..”迟百城听到自己的声音愣在了当场,自己的声音变了,只三个月就变了。

随不是那么明显,却也是他能接受的。不能娶妻没什么,自己师傅一辈子也没娶老婆,有那东西没那东西都一样。可是自己的嗓音变了,一说话就叫人不寒而栗。已经死去的内心,开始燃起了仇恨的怒火,要像前世电视里那些太监一样的嗓音吗?“不,我好恨。我要叫你们生不如死。”迟百城面红耳赤,两眼冒起凶残的寒光。辟邪剑谱,迟百城对辟邪剑谱的渴望达到了极致。擦了下眼泪,向福建行去。

天已大亮,找了家客栈休息了一上午。买了件农家粗布衣服,换下泰山派的道袍,从此就不再是泰山派的人了。消失在穿梭来往的人群中,从今天起就没有泰山派迟百城,只有浪迹江湖的小混混迟百城。

经过两个月漫长的路程,终于到了福州。现在已经是夏天,迟百城一身粗布衣服坏的不像样子,在人看来就是一个小乞丐。打听了下,来到福威镖局大门前,只见左右各竖一根旗杆,旗子上绣着一头雄狮,雄狮头顶有一对黑丝线绣的蝙蝠展翅飞翔。左首旗上绣着“福威镖局”四个黑字。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额写着“福威镖局”,和书上写的差不多。就见出来一队人马,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身着锦衣,气宇轩昂。后面跟着两个镖头,浑身散发着彪悍的气息,十几个趟子手护在车队两旁。

一队人马出了大门,三十来岁的汉子回头对门里的喊道:“父亲回去吧,这去浙江是老路子没什么担心的。”就见门里一六十岁左右,身着华服,满脸福气的林老镖头说道:“镇南呀,凡事小心为好。崔兄弟,季兄弟这趟就辛苦你们两个了。”带队的两个镖头齐声说道:“老镖头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林老镖头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门里跑出一五六岁的孩童,眉清目秀,手里拿一小木剑,朝林镇南跑去。“爹爹,爹爹,等等我。”林镇南笑呵呵的抱起林平之说道:“平之乖,爹爹要押镖去。你在家要好好练剑呀。等爹爹回来给你买糖葫芦。”林平之不高兴的撅着小嘴儿说道:“我也要随爹爹押镖去。”众人听了都是哈哈一笑,崔镖头说道:“虎父无犬子,小少爷长大定一一条响当当的汉子。”林镇南放下林平之拍了拍他的头说道:“嗯,好儿子,路上有很多恶人你怕吗?”林平之举起手中的木剑说道:“不怕,我们邻家的辟邪剑最是厉害的。”林镇南说道:“那我的平儿的辟邪剑学到第几招了?”林平之低下头嘟嘟着嘴说道:“第十六招花开见佛。”林镇南笑了下对林平之说:“回去跟爷爷练剑,等你学到二十六招流星飞堕爹爹就回来了。”林平之点了点头,林镇南朝车队喊道:“出发。”左右的路人见了福威镖局的车队都向林镇南打招呼,林镇南也是抱拳回礼。车队浩浩荡荡向城外行去,林平之心有不甘的看着车队慢慢走远。

多幸福的一家呀!迟百城心有感触,可惜十几年后林平之会和自己一样成了阉人。见到自己的同命人迟百城自嘲的笑了笑,就听旁边有人说道:“小叫花子,在这傻笑什么。去去别站在着,福威镖局的大门口是你随便站的吗!滚一边去要饭去。”沉思的迟百城被这突如起来的辱骂弄的一愣神,只是本能的看向那个辱骂他的趟子手。

所有人都在目送车队,听到那趟子手的辱骂都看向了迟百城。但大家都没在意,林老镖头却是意味深长的端详其迟百城来。感觉到林老爷子的目光,迟百城看了林老爷子一眼。没想多事,自己可是来盗剑谱的,被人引起注意可是不好,转身就要走。那趟子手没想到自己一吆喝众人都看向这边,又见林老爷子一直盯着这里。心里有些慌乱,怕林老镖头怪罪,一巴掌向迟百城扇了过来。

林家的趟子手在赶镖这一行当里也是好手,可在江湖上的大门派里和不会武功没什么两样。迟百城本能躲过,为了不引人注意只好硬受了一巴掌。这趟子手武功不行,蛮力可是不小,扇的迟百城一个跟头,脸上接着出现了五个手指印。

“林福怎么了。”林平之走了过来,“没什么小少爷,只是一个小叫花子。我马上赶他走。”那叫林福的趟子手赶忙答道。林平之走到迟百城身前,伸手就要扶起他来。林福急忙说道:“少爷,你不用管,小心脏了你的衣服。”林平之犹豫了下,站起身说道:“怪可怜的林福给他几两碎银子吧。”林福点头说:“是”掏出二两碎银子扔了到迟百城的面前。“小子你运气好,遇见了小少爷。还不赶快谢谢林少爷。”林福瞪着迟百城说道。

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到那都受欺负。没法子,剑谱重要。拾起碎银子,向林平之作了个揖,“谢谢林少爷,谢谢林少爷。”林平之愣住了,林福也是一皱眉。林福看了下自己的手,自言自语的说道:“是个女娃娃。”迟百城脸一黑,五个月了,自己的嗓音的确更像个小女孩的声音,心头又是一阵阵的酸痛。

“平之,怎么了。”林老镖头走了过来,“爷爷没什么事,我看这位姐姐怪可怜的给她点碎银子。”

林老镖头笑了笑,向迟百城问道:“小姑娘,是那里人呀。”迟百城心里咯噔一下子,难道林老镖头看出自己有所企图。随机应变吧,自己的口语一听就知道是山东人,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俺是山东人。”

“哦,你怎么会流浪到福州来呀?你父母呢?”这林老镖头在打听户口吗?不就给了几两碎银子吗。“俺爸妈,都被坏人害死了。俺也不知道这是那,只是那有饭就向那去讨吧了。”半真半假,自己父母的确是被人杀了,自己不知道这是福州,那纯粹是扯淡。

“我看小姑娘的举止像是练过几年武功,不知是何人所教呀?”林老镖头不愧是老江湖,只是看了几眼就知道自己是会武功的。“俺爹爹跟泰山派上的道士学了点功夫,就在街上卖艺混口饭吃。俺从小就跟爹爹卖艺也是会些功夫的。”

林老镖头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又看了下迟百城。跟身边的林平之说道:“平之呀,这小姑娘挺可怜的。留在家里跟你做个伴怎么样呀。”

“好呀!好呀!镖局里就我一个小孩,都没人陪我玩。”林平之高兴的扔下木剑,一把拉住迟百城说道:“小姐姐,我叫林平之,今年七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虚惊一场,原来这林老镖头给自己孙子找个玩伴呀。本不想惊动任何人,拿了剑谱就走。可是不知道向阳巷在那,反正遇到什么事,平自己的轻功应该没什么问题,那就先住下在说吧。“俺叫迟婉儿,今年九岁了。”事出突然,也没多想就用了自己这世母亲的名字。

“林福,带她换洗下。在跟平之他妈说声,看看给这娃娃找几件像样的衣服。”林老镖头吩咐道。

林福应了声,领着迟百城进了镖局。福威镖局不愧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大镖局,门房庭院大气磅礴,镖师趟子手个个彪悍干练。林福叫过一个丫鬟,领着迟百城去了后院,自己去找夫人去了。换洗过后,穿上一身小姐的衣服。

“小妹妹,长的真是俊俏,要是个小伙子定是个美男子。”丫鬟笑嘻嘻的为迟百城梳理头发。痛呀!自己本就是一个美男子,却变成这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迟百城脸色变的铁青,看着镜子里那张清秀的脸庞,心酸又涌上心头。

“妹子,林老镖头收养你,你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呀!林家可是福州有名的大户人家,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真是羡慕你呀!要是我就没有妹子这般福气。随说夫人和总镖头对我们下人都很好,但总归是下人。”没发现迟百城铁青的脸,小丫鬟发起感慨来了。

“呀!妹子,我也是随便说说,你可别当真。要是叫夫人知道了那可不得了,嗯妹子生气了吗?都是小的不好惹你生气,我以后在也不风言风语了……”丫鬟越说越不知如何是好,却不知迟百城根本没听她说些什么。

回过神来的迟百城,听见丫鬟向自己讨饶,却也不知为何,只好问道:“姐姐,叫什么名字呀?”

“玲儿。”玲儿丫鬟见迟百城并不在意她刚才说的话,终于松了口气,只说出名字不敢在多嘴,快赶紧帮迟百城盘起头发。“好了,夫人说收拾好了叫你过去见她,跟我来吧。”

刚一出门就见林平之站在门外,见到迟百城出来,端详了半天,笑了笑,拉着迟百城的手就走说道:“快走,妈叫厨子做了冬瓜盅,可好吃了。”

穿过后花园,离老远就闻见阵阵饭香。一进门就见,林老镖头居中而坐。右边坐一三十来岁的少夫人,身着兰衣,青裙,反绾发型叉一玉簪,皮肤白皙,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夫人,这定是林平之的母亲王夫人了。

迟百城赶忙说道:“迟婉儿见过林老镖头,见过夫人。”

王夫人打量了下迟百城,刚换了一身红衣,秀黄色花边,拧旋式的发型带一银簪,清秀的脸庞,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特文静的女孩。微微一笑,王夫人对林老镖头说道:“爹,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姑娘吗?嗯,长的挺清秀的,我见了就是喜欢,你叫婉儿吗?一定饿了吧?快来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哈哈,平儿过来,到爷爷这来坐,婉儿呀,你也过来。不要怕,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以后你也随平儿叫我爷爷就行了。”林老镖头笑呵呵的说道。

王夫人也随声道:“不要拘束,婉儿,我就平儿一个儿子。总想要个女儿,要是你不嫌弃就当我的干女儿好了。”

随不知道为什么这林老镖头为什么收留自己,王夫人意见到自己就要收自己为干女儿。可这是自己受伤以来,唯一感受到的亲情,心中终于有了一丝温暖。眼里含着泪花向林老镖头和王夫人作了个万福,说道:“婉儿,见过爷爷,干娘。”

第五章辟邪

福威镖局的比武场上传来阵阵欢呼,就见一男一女两个小孩,手持木剑斗的甚是激烈。“小心了婉儿姐。”林平之大吼一声,挽了一个剑花,一招‘流星飞坠’向迟百城刺去,“来的好。”迟百城回应道,一招‘朗月无云’挡住林平之。两人一用家传辟邪剑法,一用泰山派剑法,斗过四十几招,忽听迟百城喝道“看头”,一招‘峻岭横空’撩向林平之,林平之一听要刺他的头立马回剑拦挡,迟百城剑招走了一半手腕一翻,木剑打到林平之的手腕上,手一酸木剑顿时掉在地上。迟百城把木剑丢给一趟子手向林平之说道:“嘿嘿,小瓶子,你又输了。”

“婉儿姐你又耍赖。”林平之气呼呼的说道,“爷爷,婉儿姐又耍赖了,这局不算,在来。”

“输了就是输了,每次都上当。不好玩,不玩了。”迟百城嘴一掘,就向外走去。林平之垂头丧气的走到林老镖头跟前,“爷爷,婉儿姐姐老是耍赖,要不咱们的辟邪剑法怎么会打不过她呢!”林老镖头笑呵呵的摸着林平之的头说道:“兵不厌诈,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咱们赶镖的都是在刀口上过日子的人,什么情况都可能出现。武功高低固然重要,但应变能力也是相当重要的呀!在比武场上只是切磋而已,不用赌气。只有这样,在江湖上才不会吃亏。懂了吗平之?”

“这不是骗人吗?爷爷不是常说我们干镖局这行的讲的就是信誉吗?哼,我练好咱家的辟邪剑就能打败婉儿姐。”林平之气呼呼的拿着木剑,到一旁练剑去了。林老镖头无奈的笑了笑,转身向前院去。

迟百城换了身鹅黄色衣裙,外披淡青色褙子,长发披散在肩,后脑拧两个旋,插一银簪,手带翡翠镯,腰间青绸挤一蝴蝶结。漫步走到练武场,见林平之正在发狠,轻轻一笑:“小瓶子,我们去逛街怎么样呀?爷爷说下午带我们去西湖划船钓鱼,刚才听林福说,城东来个杂耍的,特别好玩我们去看看好吗?”

林平之“哼”了一声继续练剑不理会迟百城,不过剑路都乱了套,心不在焉的乱砍乱刺。看他不理会,迟百城说道:“小瓶子你继续努力练剑,我可不陪你了。我去找干娘陪我逛街去了。”说完转身就走。

来到厢房,见王夫人正在喝茶,“干娘,小瓶子又在呕气呢!也不陪我去逛街。听林福说城东来个杂耍的,特好玩干娘陪我去吧。”

王夫人喝了口茶笑道:“平儿又输给你了,平儿就是傲气的很,以后你不会让一下他吗,怎么说你也是姐姐。我一会还要去查账,叫林福陪你去吧。”

“才不呢,叫林福跟着没意思。我还是我自去的好。干娘你忙吧我自己去了。”迟百城撅着小嘴向外走去。

“小心点,中午记得回来吃饭。”王夫人嘱咐道,“知道了干娘。”应了一声迟百城自己出了镖局。

迟百城已经在福威镖局住了近两个月了,林老镖头和王夫人对他都很好。和林平之关系也不错,虽说有时会闹些小别扭,也是上午闹下午就好了。如果说在泰山的时候没人管,自由自在的逍遥。这里就是真正的幸福了,吃的好,穿的好,还有人伺候,千金大小姐的生活啊!几乎把自己的痛楚都忘却了,不想去学什么辟邪剑,真是想这样一直在这做这个‘大小姐’。可是泰山的上的遭遇叫他知道,没有实力一切都可能随风飘走。自己想逍遥一辈子,却人给算计了。自己想在这幸福的生活,那更不可能呀!

不说十几年后的灭门之灾,就是几年后随着自己的身体慢慢长大,那就不那么像女人了呀!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用,自己还不知道向阳巷老宅在那,也没法去找辟邪剑谱。

中午吃过饭后,林老镖头带着林平之和迟百城去西湖划船。林平之缠着林老镖头讲过去跑镖的故事,迟百城也认真的听着。

湖面吹过阵阵清风,荡起层层鳞波,岸边花絮烟柳,行人路路。船上祖孙三人团坐在船头,一根钓竿斜插着,鱼线垂落水中。老镖头随上了岁数,但家庭富裕,养的满面红光,惟有些富态。林平之长的白白净净穿一身白衣,一看就是一富家子孙。迟百城还是穿了上午的黄衣青禙,清秀的脸庞也算是一个‘小美女’了。能有这样的天伦之乐在这个纷争的江湖真是太难的了。

微风拂过脸庞的长发,使迟百城想起了前世的首歌曲,情不自禁的唱了起来,“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凉爽的风,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凉爽的风……”

甜美的歌声飘散在湖面,林老镖头目视远方,听的入了神。林平之也瞪大了眼看着迟百城。发现情况不对歌声嘎然而止,眨眨眼睛。“小瓶子你看什么呀?我脸上有虫子吗?”

“婉儿姐唱的真好听,在给我唱一边好吗?”林平之嚷着就要听迟百城唱歌,林老镖头笑道:“婉儿,在唱个次吧,爷爷也想听。”迟百城宛然一笑,“好呀”。

三人一直游玩到夕阳落山,回到家的时候,就见林福在门口迎了过来,“老镖头,总镖头回来了。”林平之一听到林镇南回来了,高兴的叫着“爹爹”就冲进了镖局。林老镖头也是一乐说:“婉儿,去见见你的干爹。”迟百城应了一声跟林老镖头进了镖局。

在他们回来之前,王夫人就跟林镇南说了迟百城的事,当林镇南见到迟百城的时候,也是很喜欢他。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第一个团圆的晚饭。林镇南跟大家讲着这次跑镖的见闻,讲到精彩之处大家都是一阵哄笑。

晚饭吃到很晚,林平之睡着了,王夫人抱他去睡觉。迟百城也随着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回到房间,换下衣裙,穿上一身夜行衣。林镇南刚回来,晚上林老镖头定会和他说自己的事情。虽说这两个月林老镖头对自己如亲孙女般好,自己也没多少东西值得别人陷害,可自己心里越是感到这些没有理由呀!天下怎么有这等好事。自己的功夫都在轻功上,就是林老镖头和林镇南也不一定赶上自己。想做就做,翻身上了房顶。左右一看,就见镖局前面的会客厅还亮着灯,运起攀山步纵身来到会客厅房顶,轻轻揭下一片瓦片,向里观看。

房中就只有林老镖头和林镇南父子两个。林老镖头抽着烟袋,坐在太师椅上,听着林镇南说着这次跑镖的详细经过,是不是的点下头,或是盘问几句。说着说着林镇南终于说道迟百城,笑着问道:“爹,你怎么想起收养个小丫头来了呀?你要是想要个孙女,我们在生个就是了呀!”

“你知道什么,咱们跑镖的,武功是根本。你爷爷开创镖局,凭着咱家这七十二路辟邪剑创出的天下。虽说我的资质差些,可是你爷爷用处的辟邪剑比我强的太多了。你小子整天就是送礼攀关系,这是不错,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不过我怎么也想不通,我比你爷爷的剑法怎么会差这么多。”林老镖头说道。

“爹你想不通就不想了,咱们福威镖局走的镖,江湖上的朋友那个不给面子。只要少结怨家,多交朋友不就行了吗。在说我的辟邪剑法练的也有几分火候了,在江湖上也不是任人欺辱的。”林镇南争辩道。

“镇南呀,你小没见过你爷爷的剑法。就是十我也不是你爷爷的对手,这就是我最想不通的。要是强上一头,也就是说你爷爷资质比我好,可比我强的太离谱了呀!现在江湖上的人都给咱福威镖局的面子,那是鉴于你爷爷闯出来的威名。只有找出我和你爷爷剑法差距的真正原因,才能使我们这份家业长久不衰。”林老镖头叹了一口气,双目直视沉思起来。

林镇南看了林老镖头一眼,他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在他看来,只要把各个关系都处理好了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个把小贼他还不放在眼里。就转移话题问道:“爹,这跟你收养婉儿小丫头用什么关系呀?”

“刚开始,我见到她也没太在意。看她像是练过武功,就随口问了句。没想到她跟泰山派的学过功夫,就想收养她,一来是给平之找个玩伴,二来也可以看一下,江湖上的大门派武功跟咱家的辟邪剑法,谁高谁低,再者我也挺喜欢这小丫头的。婉儿的剑法不是正统拜师学来的,也就是泰山剑法的皮毛罢了。可是跟平之斗剑并不落于下风,这使我更加担忧呀!要是正统的泰山剑法,咱们怎么敌的过呀,唉”林老镖头愁闷的叹了口气。

“就是敌不过又怎样,咱又不去得罪他泰山派。他还来找我们的事不成。”林镇南不乐的说道。

“他们是不会来找我们什么事,但君子好过,就怕那起了歹意的强盗。这手底下的把式终归是根本呀。你爷爷临终前跟我提过一件事,说在向阳巷老宅藏了件东西。却是不叫去翻看,说是看了定有灾祸。我也是将信将疑,看样东西能有什么灾祸呀,又想你爷爷也不可能说着无际之言。所以也没有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思,去找那东西。不过我已经风烛残年,什么灾祸也没什么好怕的了。想去看下,也需就是我练的剑法差你爷爷太远的原因。”林老镖头凝重的说道。

房顶的迟百城听到这也是异常激动,看来这林老镖头要去向阳巷老宅了。虽说他收养自己有一定目的,但对自己确实没受什么害处。而且对自己如亲生孙女,再说自己也是有私心的。要不是自己来林老镖头也不知道自己的辟邪剑谱和江湖上大门派的差距,就不会违背他爹的意愿去找真的辟邪剑谱。可是他要是找到了,自己可就泡汤了。总不能跟像自己亲爷爷的林老镖头抢去吧!

“爹您还硬朗的很,说什么晦气的话呀!既然你想去找,今晚我就陪你去。”林镇南说道。

林老镖头斟酌了半晌说道:“好吧,走。”站起身向外行去,林镇南赶忙跟上,跟守夜的趟子手大声招呼向就出了大门。

两人快步向西南角上走去,迟百城就在后面小心的跟了上去。不敢离的太近,就在四五丈的距离慢慢的跟着。两人都是老江湖,一不小心就可能会被发现。福州城中街道纵横,两人东一转,西一弯,走出二里有余,在一座石桥之侧,转入了一条小巷。到了一间大户门前,林老镖头拿出钥匙开门走了进去,林镇南也跟了进去。迟百城本也想进去,可又怕被发现,就找了个角落,等两人走了在说。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迟百城几乎都要睡着了。就听道林镇南的声音,“爹,找不到就散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又没人找我们的晦气,只要咱多交朋友少结怨家不会有什么事的。”等了一会就听到林老镖头叹了口气,“唉,好吧回去吧。”就见两人关上大门,向镖局走去。

迟百城没有立马出来,等林老镖头他们走远了才站起身。四周环顾没发现有人,来到墙下运起轻功,纵身跳如院内。转到后院,很轻松的就找到了佛堂,推门进去,小心的点燃火折子。就见居中悬着那幅水墨画,画的的确是达摩老祖背面,达摩左手放在背后,似是捏着一个剑诀,右手食指指向屋顶。就要得到剑谱了,心情激动不已。命呀!穿越到笑傲里,从没想过要练这辟邪剑谱。可事实逼人呀!自己倒了这样的大霉,辟邪剑谱却成了现在唯一的最求了。不在多想身子纵起,举剑对准了图中达摩食指所指之处,击向屋顶。蓬的一声,泥沙灰尘簌簌而落,袈裟也随之落了下来。

揣起袈裟纵身出了院子,迟百城茫然了。自己来福州就是为了这辟邪剑谱,现在剑谱到手了。自己现在是走还是继续留下来呢?这两个月林加上下对自己视如己出,自己就这么不辞而别吗?

第六章幸福

昨晚去盗剑谱,最终不想变成一个孤独的武痴,还是回到了福威镖局。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过了子夜,藏好剑谱到头就睡下了。清晨醒来,感到头痛的厉害。迟百城哑然失笑,自己在这享受了两个月的大小姐的生活,竟真的像大小姐般娇细了。在外边蹲了小半夜竟然感染了风寒,摸了下头,热的厉害,浑身无力。在次确认袈裟藏的稳妥了,穿好衣服,去西厢房用早餐。

进门一看,全家都到齐了。林平之见迟百城进门就跑过来说道:“婉儿姐,你怎么才来呀!今天爷爷带我们去打猎呀!我一大早就准备好了,今天我要打只野猪。”迟百城看见林平之猴急的样子,微微一笑。昨天划船的时候这小子就抱怨,说钓鱼太没意思了,去打猎那才显得自己有本事。林老镖头说他小,所以一直没领他去过,这次同意带他去,高兴的不得了,估计昨晚兴奋的也没睡好。

“小瓶子,姐姐有些头痛,今天就不去了。你和爷爷去吧。”迟百城真不想扫了他的兴致,可是头痛的是在是厉害。

“婉儿怎么了,要不去请个郎中看看呀?”王夫人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干娘,就是昨晚没管好门窗。略感染风寒,休息下就好了。”迟百城谢绝了王夫人的好意,请郎中!那还了得,不知道现在的郎中医术怎么样,可前世电视里演的,好的郎中一把脉就能知道是男是女,要是那样自己不就露馅了吗。

“感染风寒还没事,你这丫头。看你脸这么白看来病的不轻,怎么不这么不在意。”林老镖头呵斥道。这时王夫人也走了过来,伸手摸了下迟百城的头。“哎呀!婉儿怎么这么烫呀!赶快回房躺着去,我去叫厨子给你炖碗烫。”

林镇南也走了过来,摸了下迟百城的头,一皱眉头说道:“烧的太厉害了,你先送她回房吧。我去叫林福请郎中去。”说着就向外走,刚出门就喊道:“霞儿,去厨房给小姐炖碗参汤。林福,林福。”

迟百城赶紧出门向林镇南喊道:“干爹,没多大事。喝碗热烫就好了,就不要请郎中了吧。”林老镖头和王夫人也出来了,林老镖头说道:“婉儿胡闹,生了病当然要请郎中了。我们林家又不缺那几两银子,随你干娘回屋休息去。”

没法子,也只能求老天保佑请来的是个庸医了。就见林平之撅着小嘴,一脸的不高兴。迟百城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说道:“小瓶子姐姐真的生病了,等姐姐好了一定和你去打猎。今天你就和爷爷去吧,记得给我抓只小兔子回来呀!好吗小瓶子。”

林平之看了看林老镖头又看了看王夫人,底下头小声的说道:“婉儿姐不去,我也不去了。”林老镖头和王夫人相视一笑,王夫人说道:“走婉儿先回房休息去。”

迟百城忐忑不安的回到了房间,怎么办。向林家坦白事实,不可能。就算自己心里已经不像刚开始时,那样心痛了,但要自己向别人说‘我是个阉人’。就算是最亲的人,不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又有谁能够相别人承认自己是阉人呢?走,怎么走,林家待自己视如己出自己又怎么好意思的不辞而别呢。也只好碰运气了,自己是很倒霉,可不能生个病就要倒霉到家,赌上了。头痛的厉害,既然决定就不多想,躺在炕上闭目养神。

听见门响,见霞儿端着碗参汤进来。王夫人说道:“来给我吧。”霞儿把汤碗给了王夫人掩门出去了。

看到迟百城要下床,王夫人赶忙说道:“婉儿坐着就行,干娘喂你。”说的迟百城心里一阵暖意,不再做做,就依靠着床头坐下。夫人坐在床边用汤勺摇起一勺参汤,放在嘴边吹了几下,感到汤冷的不凉不热了,喂到迟百城嘴里。喝了一口参汤,温度刚刚好。看着王夫人,激的相她笑了笑,“谢谢干娘。”王夫人也是一笑说道:“傻丫头,谢什么。婉儿呀,你干爹常年在外奔波。平之每日又要和爹爹练剑,要不是有你陪我,那还不把我闷死呀。随说咱林家的辟邪剑厉害,可我家的刀法也是不赖。平之也学剑,没空练刀。等你病好了,干娘把王家刀法传给你。”

笑傲江湖里说王夫人自幼是一股霹雳火爆的脾气,来了两个月并碰到过她发火。今天却比起辟邪剑法和王家金刀刀法来了,都是一家人还要个强,的迟百城心中一阵好笑。看来林平之如此要面子,随他王夫人随的还是很想呀!不过对于王家刀法迟百城可根本看不上眼,又不好说王家刀法不行,只好折中的说道:“干娘呀,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想学什么武功。倒是想学一些音律,等病好了,干娘给我找个会吹箫的先生好吗?”

“婉儿想学音律呀!咱开镖局的真还没懂音律的,不过你干爹认识的人广,定给你好个好先生。唉说起音律来,昨天平之游玩回来说婉儿唱的歌很好听呀!等好了一定要给干娘唱唱听。”两人随聊随喝,一会的功夫一碗参汤喝完了。

“婉儿干娘在给你盛一碗去。”王夫人说道,迟百城感觉好了一些头不是很痛了,“干娘,我感觉好多了。不喝了,您也休息下吧。不要在忙了。”

“好吧,你先躺下休息,去看看郎中请来了没。”王夫人说着端着碗向外走去。迟百城应了一声,看着王夫人的背影,从内心里感到家的为暖。

过了小半个时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脚步声。“先生这边。”就听见林镇南领着郎中推门进来,王夫人也跟来进来。看了郎中迟百城就心就感到没底一样,心跳的厉害。郎中慢步走到床前,每一步迟百城都感到踩在自己的心头,幸福的生活离破碎又近了一步一样。放下药箱,右手搭在迟百城的脉搏上。迟百城几乎害怕的想把手缩回来,却也视死如归的强挺着没动。

郎中闭目把着脉,迟百城听到“噗通,噗通自”己心跳的声音,看着郎中深怕他皱一下眉头。一会郎中把手收回去,迟百城如释重负的送了口气。

“小姐并没什么大碍,只是略感风寒。我开几副药喝了就好。”郎中向林镇南说道。林镇南点了点头:“有老先生了,林福带先生去账房取诊费。”送走郎中,林镇南和王夫人也都出去了。迟百城这才真正的把心放回肚子里,虚惊一场。

“婉儿姐,你好些了吗。”突然传来林平之的声音,刚把心放回去的,差点又吓出来。真想对林平之发火,胖揍他一顿。“小瓶子,我病的更厉害了。”迟百城埋怨道。

林平之说道:“是不是那郎中看的不好呀?我去叫崔镖头和季镖头提姐姐出气去。”说着就向外跑。

“你给我回来。”迟百城赶忙嚷道,这小子随是对自己好,可这脑子却是一根筋。林平之走到床前皱着眉头问道:“婉儿姐怎么了。”看他那傻样迟百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叫林平之一下,逗的一笑,感觉病好的差不多了。“我骗你那,谁叫你一声不响的就到我床前来呢。”

“婉儿姐真坏,竟骗着我玩。”小嘴一掘,瞪着迟百城。白皙的小脸带着几分倔脾气,看的迟百城心里真的喜欢上这个小弟弟了。“对不起是姐姐不好,小瓶子不要生气了。姐姐给你唱歌好吗?”

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站在桂花树下,手持竹萧,玉唇轻动,纤细的手指在竹萧上舞动,悠扬的箫声传遍整个福威镖局。林老镖头坐在太师椅上抽着旱烟,看着院中林平之木剑飞舞。学习音律,并不只是为了敷衍王夫人。在泰山上养伤的时候,迟百城就想过要学习吹箫。本以为孤独一生的他,想到一个站在海边,身后满是桃花,独自一人,对海吹箫的黄药师。自己没他那么清高,却也是自己追求的人生理想的吧了。虽不像刘正风和曲洋那般视音律超过性命,却也可以调节下悲痛的心情。

那次生病后,王夫人真就叫林镇南找了一个会音律的先生。几个月的功夫,迟百城已经能吹好几首曲子了。每天上午迟百城和林平之,一人学萧,一人练剑。下午林老镖头带着他们两个不是游山玩水,就是去打猎。镖局里的镖头们,趟子手们见了都是夸耀林老镖头好福气呀,使得林家上下越来越喜欢起迟百城来。王夫人更是把迟百城打扮的就像个小公主是的,想要什么就给买什么,看样子是想把他当成自己未来的儿媳妇了。林镇南每次赶镖回来都会给他们两个买些当地的土特产,两人一人一份从不偏袒。

林家对迟百城的越好他心里越是感到难过,自己要是女儿身该多好呀!已经十岁了,在不离开就真的可能露馅了。依恋林家的生活,是迟百城久久不下决心离开的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自己能去那呢?回泰山报仇吗?辟邪剑法都已熟读在心,自己来福州的目的已经达到。只要练好辟邪剑法就能报仇,可林家呢。十几年后灭门之灾,就算自己保他一时,能保他一世吗?自己对付的了余沧海,自己对付的了岳不群和左冷禅吗?撒手不管,可能吗?不当然不行,虽只是近一年的相处,迟百城已经把林家当成自己的家了。当然不会看着自己的父母被害,弟弟一辈子充满了仇恨。

迟百城前世是个混混,从没担过这么大的责任,对于利益仇杀更是不知所措。为了融入林家只好把自己变成个女人在说了,前世男人成女人倒是好说,只要做个变性手术就成了。现在这个年代可不好办,说道医术,笑傲里首屈一指的当然是‘杀人名医平一指’了。这人性情古怪,自己可指望不得他。在说这是自己的隐私呀!想来想去,感觉还是去趟恒山比较好,天香断续胶,白云熊胆丸都是出自恒山的疗伤圣药。别的随没听说过,既然能做出这种圣药,医术定然是不差的了。

王夫人见迟百城进来一段时间总是心不在焉,不知道什么事情引的自己宝贝女儿心烦,关心的问道:“婉儿,干娘见你整日闷闷不乐。有什么想不看的吗?说给干娘听听。”

“没什么干娘,自从父母去世,我已经好几年没回家乡了。想回去看看,顺便去拜祭下父母。”迟百城婉言的说道。

“哈哈,想家是人之常情。难道我还会怪罪你吗?什么时候回去呢?过些天我要去洛阳,带你和平之去看看你外公,等回来后,干爹去山东送镖的时候,顺道带你去吧。”王夫人和蔼的摸了摸迟百城的头说道。

“嗯,谢谢干娘。”迟百城说道。和林镇南一起去,那是不可能的,自己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去洛阳,是在是没心情。实在是没法向林家人交待,只好留封书信不辞而别了。

晚饭过后,迟百城回到自己房间,写完书信,收拾了下行装。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林家给买的都是林罗绸缎,不适合在江湖行走。金银花用却是没有,都是想要什么王夫人就给买来了,不用自己操心。值钱的就是这些金银首饰了,自己怎好把这些东西变卖了呢。只拿了林镇南给自己花重金买的玉箫悄然离开了林家。

第七章江湖

又一次不辞而别,迟百城失落的走在北上的路。一年前伤心的离开泰山,这次却是无奈的离开了福威镖局。林老镖头慈祥的笑容,王夫人贴心的关怀,林镇南整日忙碌的身影,彪悍爽朗的镖头们,一幕幕温情的画面在迟百城心头闪过,还有那好发起倔脾气的小瓶子。看着手中的玉箫,回头看了眼,不再迟疑运起轻功快速离开了福州。离开泰山时自己发誓要回去,可自己在也不想回去了。是林家改变了自己的想法,温馨的家庭使自己不想活在仇恨中。为了报答林家,也是为了自已一直有个温暖的家,自己还会回林家的。自己这次不在对天发誓,只是心中的责任无时无刻不激励着自己一定要回林家。

一个十来岁富家打扮的小女孩,行走在闹市,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喜欢清静的迟百城专走些僻静的乡间小路,鸟语花香的森林山路。却也不怕遇上什么强盗,贼人,要知道我们的迟大虾练的是什么,辟邪剑谱!欲练神功挥刀自宫,与葵花宝典析出同源,真正超强的武功。谁要是看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好欺负,那你真的踢到铁板上了。

一日迟百城在树林里烤着烧鸡,回想着泰山上逍遥的日子。现在又可以无拘无束逍遥自在了,只是少了美女陪伴显得有些凄凉。心中却还有那句要回林家敲打着自己的良心!是呀,自己是个乐观的人,事实总向好的方面想,被阉了是何等的大仇呀!要不是自己这种乐观的人,就算是有林家的温馨自己能忘记仇恨吗?自己能快乐吗?如此乐观,随遇而安,就是不回林家自己照样逍遥快乐。不过自己还有些良心,要不然自己就成了个没心没肺的人了。也许天生乐观和没心没肺只是一线之隔吧。

就在迟百城胡思乱想之时就听远处传来打斗之声,而且越来越近。赶紧扑灭木火,拿着烤鸡躲到树后。一会功夫就见二十几人正在追杀一人,迟百城来穿越四年只在泰山派和福威镖局呆着,对江湖上的事了解很少,随看那服饰似是一个帮派的人,却也不知道是哪门哪派。

被围攻的那人身材魁梧,手中单刀每一挥动都有雷霆之势,极为迅捷,围攻之人伸手也是江湖一等一的好手。看来不是一般的江湖仇杀,应该是江湖上的大门派。虽然服装一直,但是用的兵器却大不相同。单刀,短枪,链子锤,长剑种类颇多,江湖上每门每派多数都用同样的兵器,像五岳剑派大都用剑,武当青城也是用剑的多,少林一群和尚一眼就能看出。

这二十几人兵器大不相同,出手还十分狠毒。所料不错应该是魔教中人了。少年郎闯荡江湖,都有一颗行侠仗义之心。迟百城见魔教中人围攻一人,就想替他解围,可手中无剑,除了辟邪剑法别的功夫也上不了台面。学辟邪剑数月总想找人试招,可机会就在眼前,又不免有些胆怯,自己可从没真正的跟人动过手,更别说生死相搏了。

就在迟百城激动着想出手相救,又有些胆怯的时候,那二十几人已被那人放倒四五个。死相十分恐怖,都是断胳膊断腿,身首异处,鲜血喷撒一地。那些缺胳膊少腿但没死的,在地上哀嚎,听的人毛骨耸然。迟百城见过的死人也就是自己穿也来时自己的父母了,但却没有这般惨烈。胃里一阵翻滚,‘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这就是江湖呀!

吐的没得在吐之时,感到有些不对劲,太头一看。二十几个魔教的人和那被围杀的汉子,都已停手看向自己。其中一个魔教头子向迟百城这边喊道:“什么人,滚出来。”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心里打触,却也装着胆子走了出来。自己在泰山派时练的就是逃跑的功夫,而辟邪剑之所以高明,就在于它的速度,和出招没手任何征兆,而且有违常理,打不过跑还是行的。

当迟百城战战兢兢的走出来,众人见是一个十来岁,富家打扮的小姐模样,都是一愣。领头的说道:“先别管她,杀郝刚在说。”只见那郝刚单刀住地,喘着粗气,似乎是没有多少力气了。“田猛,你们这群混蛋竟然追了我一天一夜不放。我是青龙堂长老,你们以下犯上,可要祸株连九族。要是现在退下,说出指示之人我还可以向教主保你们不死。要是还要蛮理纠缠,定没有尔等的好下场。”

“哼,郝刚你今日定要命丧于此。不要摆什么长老的臭架子,实话跟你说了吧,东方副教主你已经撤了你的职。今天你就认命吧。”田猛恶狠的说道。

“又是东方狗贼,前年文长老就是被他赶出圣教,被五岳剑派围攻致死。去年我执教好友丘长老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就有所怀疑。不过今年想杀我却是没那么容易,我定要向教主禀明东方狗贼图谋不轨。”郝刚激动的说道。

“哈哈,好大的口气。劝你还是束手就擒,不要在做困兽之争了。兄弟们看在同为本教的份上给你个痛快。不要在拖延时间了,东方副教主还等我们回去复命,上。”田猛说着就相郝刚砍去,另外十几人也挥舞兵器砍了上去。

本看着有尽灯枯的郝刚,眼中突冒精光。单刀一挥护住周身,就地一滚,窜出了包围圈。也不后看,回手就是一刀,‘扑’的一声又一人中刀,倒在了血泊中,不做恋战,抽刀就跑。可是一链子锤,拦腰砸来,用刀一磕,挡开锤头。却也慢了一步众人又将他围在当中。

郝刚身为青龙堂长老,武功之高真不是盖的,就算是五岳剑派也就几个掌门级的人物和他在伯仲之间,要说稳胜也就只有左冷禅了吧。能一把单刀护住周身,那十几人竟一时奈何不了他。迟百城第一次见到如此高手过招,心中感受颇多,林家的武功可真是太菜了。就算是林老镖头也未必能赶上现在搏杀的任何一人。叹息一声不在迟疑,迟百城终于决定动手了。

随说那郝刚武功了得,但要杀光这十几人还是不可能的。就在挡住田猛的长剑,忽感到背后传来烈风传来。回刀已经来不及,只能向前移了一步,不求能够躲开,以希望能受伤太重。那自己就真的交待在这了。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回头一刀劈了下来,就见一人手持板斧停在自己刚才的位置。刚才那看见的小女孩手持玉箫正点在那人腋下‘中府穴’。没有迟疑,刀已经从头到脚把那人劈成两半。

事发只是瞬间,郝刚也没迟疑刀已经把人劈开。只见那小女孩在那人身边定要喷她一身血的时候,也没见她如何动作就已经飘到另一个人身后。那人被血喷了一身,一愣神的功夫,玉箫已经点上他的‘命门穴’接着迎来的就是郝刚的单刀。

谁也没想到,一个十来岁富家打扮的小姐尽然有如此诡异的伸手。使得十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躺下五六人。郝刚本以为性命难保,却出来这么个救星。顿时精神大振,刀式猛烈,田猛几人本在上风,被迟百城这么一交,乱成一团。看迟百城身法诡异,郝刚刀法猛烈,剩下的十来人心里一晃,无心恋战。田猛吆喝一声“撤”众人也不管躺在地上的尸体,纷纷掉头就跑。

看到魔教的人都跑远了,郝刚扑的一下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看着迟百城“哈哈…..”大笑起来。迟百城手握玉箫,满脸煞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他当然不是累的,也不是功夫练出了岔子,而是吓的!头一次生死相搏还是比较成功的。

“小丫头,头一次杀人吧哈哈。”郝刚说道,迟百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可没杀人,人都是你杀的。”郝刚一愣,“呵呵,不管怎样我也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迟百城吐了口气,说道:“不用谢我,我也不是真心相救你,只是为我我自己而已。”郝刚又是一愣,“有意思,怎么是为了你自己呢。好像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吧。”迟百城把玉萧插在腰间。“魔教行事歹毒,刚才那个叫田猛的人看我的眼神,就知道他想要杀我。你死了他就回来杀我。就算你逃了他也会留下人手来杀我,我可不想被动挨打,当然要先下手为强了。”其实主要原因是想试试身手,迟百城是不可能说的。郝刚不在笑了一脸认真的说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也如此稳重。武功也是很好,如此年纪就算放在江湖也是一等高手了,真不知道你长大了会厉害的什么程度。你用玉箫点穴的手法像是用的剑法,不知师承何派。”

迟百城不没有理会他,看着地上的尸体,鼓起勇气,向他们怀中摸去。郝刚看着他的动作,一皱眉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过了一会迟百城已经把说有尸体摸了一个边,只收获了十来两碎银子。放在手里掂了掂骂道:“魔教的人真他妈的穷。”

郝刚是在是忍受不了“哈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终于忍住笑声。“笑够了。”迟百城不悦的说道。“哈哈,看你一身富家打扮真么也做着强贼的事情。小小女孩是不是离家出走,没带银两呀。”郝刚问道,“管你屁事。”迟百城不高兴的说道,走到使剑的人身边,解下剑鞘,绑在身后。又拾起长剑擦了两下,插插回剑鞘,转身就走。

“哎别走呀,我们圣教中人,之恩图报。还没请教姑娘尊姓大名呢。”郝刚喊道,“报恩就算了吧,你自保都难还提什么报恩。”迟百城刚开始见二十几个魔教的人追杀一人,还以为是魔教左使,天王老子向问天呢,本想结交一番。可没想到不是,顿时没了兴趣。

郝刚听到他说自己自保都难顿时不高兴了:“小姑娘,此话怎讲。只要我回到黑木崖,向教主禀明。定将东方狗贼拿下,还来性命之忧呀?”

“是吗,我却感觉你们教主自身难保了吧!”迟百城嘲笑的说道,郝刚顿时大怒:“小丫头修得胡言,我任教主吸星大法威震江湖…..”说了一半又不说了,自己跟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说这些干什么。“罢了,见你小姑娘出手相助,随是姑娘家性情却如此直爽。有我圣教的气质,本想和你结交一番,你如此瞧不起我,那你请便。”

迟百城看着郝刚也是向问天一般光明磊落的汉子,一时善心又起,不想叫东方不败害死说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与你,听不听在你。劝你还是小心为是,你们任教主练功出了岔子。要不他怎么会整日闭关练功不理教务。

郝刚一听顿时脸色一变:“你到底是谁,怎么对本教之事如此了如指掌。”迟百城看他竟起了杀意,脸色一黑说道:“我可有害你之心。”

“没有。”郝刚顿时醒悟,“可是关系到本教大事,还请姑娘告知。郝某定会重谢。”“你们魔教之事,我怎么了解。只是听你说东方不败谋害了你们教中数为长老,你们教主还不追究,定是有不可告人的事情。言尽于次,信不信在你。我还有事告辞。”迟百城不想在纠缠下就转身就走,郝刚也没有阻拦。

可就在这时就听一人喝道:“郝长老,别来无恙呀。”只见来了三人,右首只人满脸通红,四十岁左首一脸大胡子手里拿着一酒壶,背背长剑,中间之人,极高极瘦,一身黑衣,眉清目秀脸色泛白,似乎是一具僵尸模样,手里拿一棋盘,又首一矮矮胖胖,头顶秃得又光滑亮,一根头发也没有,右手提着一枝大笔。

郝刚见来人,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低声喝道:“江南四友,既然你们三个都到了,那黄钟公也该现身了吧。没想到呀!你们四人也要助东方狗贼。”

拿酒壶的大胡子说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无意为难郝长老。也请郝长老不要为难我们四兄弟,跟我们回黑木崖吧。”

“不用在说了,郝某自己在劫难逃,想叫我束手就擒是万万不能动手吧。”郝刚大声喝道。单刀一横,就准备出手,呼听一阵琴声响起,迟百城本想走,看江南四友来了就停下了脚步。

第八章武魂

琴声悠扬,婉转,曲意深长动人心弦,使人听着却有一丝哀意,破坏了这优美的旋律。随着琴声,慢步走来一人,看那样子如同散步,但速度却是不慢,左手托琴右手轻拂。迟百城定眼看去,只见来人,骨瘦如柴脸上肌肉都凹进去,真如一具骷髅,双眼却炯炯有神。几吸变来到近前,先前三人向抚琴者打招呼道:“大哥。”停下琴声,向三人点了下头。郝刚仰头大笑:“哈哈哈,东方狗贼真看的气老子。先是派风雷堂的混蛋来围杀我,现在又派你们四个前来,好好好!这样的阵容我郝刚也不往这世上走了一遭。只是临死之前不能为丘兄弟查明真相,报仇雪恨!不过也好,丘兄弟小弟这就去陪你。你们四个一起上把,叫老子束手就擒那是不可能的。”说着说着激动的情不自禁的流下眼泪。

黑白子冷冷的道:“丘长老的死东方副教主已经查明,这谋害本教长老的歹人,东方副教主定要他凌迟处死。你不要惺惺作态了。”

郝刚恼怒的盯着黑白子,“你什么意思?”

“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表面上你和丘长老琴头手足,背后却谋害与他。害死他以后还这样惺惺作态,真是歹毒之极。”黑白子又道。

“放你妈的狗臭屁,血口喷人。我可以跟你们回去,不过我要向教主给我讨回公道,为丘兄弟报仇,尔等可敢。”郝刚愤怒至极破口大骂。

黑白子刚要说话,黄钟公一摆手说道:“好了,任教主练功时出了岔子,走火入魔而亡。现由东方教主继任我日月神教教主之职。郝刚勾结五岳剑派之人密谋,害死我教前任玄武堂丘长老,东方教主下令,命我教上下,见叛徒郝刚定要捉拿回黑木崖听后东方教主发落。”

江南四友另外三人一听也是一愣,郝刚更是铁青着脸自言自语的说着“不可能,不可能。”丹青生说道:“大哥,我们比你早出来也就半日,竟发生如此大事?”黄钟公叹了口气,点了下头。黑白子看着棋盘若有所思,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郝刚说道:“摆了,成王败寇。我生追随任教主,能有今天成就,都是他老人家提拔。既然他老人家被人害死,我也无能力,为被东方狗贼害死的众兄弟报仇,你们动手吧,给我个痛快,我是不会和你们会黑木崖的。”

黄钟公说道:“郝长老,我同为圣教中人是非对错我不想多做定言,只是东方教主吩咐我等不敢违背。我四人也不是落井下石之人,只要你能一一胜过我四人,并保证不在踏入江湖,从此隐姓埋名。我们就不再为难与你。”

黑白子顿时一急叫道:“大哥。”黄钟公一摆手,黑白子哼了一声,扭头不在说话。

看那黄钟公有意放过自己,可自己被追杀了一天,在论战他们四兄弟,可谓是取胜无望。生死有命也只好一搏,没有多说郝刚抱刀在手,立个门户,“请。”

丹青生把酒壶别在腰间,抽出长剑,也不多言一招‘白虹贯日’向郝刚刺去。见长剑袭来,向左移步避开剑锋,挥刀砍向剑背,刀剑相交,乘剑下垂露出面部空门,顺势挥了过去。丹青生见刀朝面门而来,急退几步回剑刺向郝刚肋下,两人战到一处。

迟百城站立一旁,观看两人比斗。之所以不走,一不是为了救郝刚,也不是因为结交江南四友。在笑傲里在音律方面有极高成就的也就五六人而已,想要学好吹箫面向的黄钟公是个不错的选择。听黄钟公的说法东方不败已经夺得日月神教教主之位,那他也应该开始练习《葵花宝典》了。《辟邪剑谱》和《葵花宝典》当世两大神功析出同源,袈裟自己已经毁去,不可能再有岳人妖和林人妖了,自己和东方不败这唯一的两个人妖,几乎同时修炼神功,真不只谁更胜一筹。

郝刚和丹青生斗过八十来合,丹青生最终不敌败下阵来。秃笔翁提笔上前和郝刚斗在一处。郝刚体力本就所剩不及,斗过丹青生后几乎力竭,在斗秃笔翁之有招架之力,根本没法还手。落败也就几十招的事情。

江湖呀!郝刚这个忠贞豪气的汉子,却因阻碍了东方不败登基教主被杀于此呀!心中感慨,抽出玉箫情不自已的吹了起来。箫声飘起,一曲《天地武魂》诉说江湖恩怨。

“云涛聚散,烽烟落起。望千古的苍海,你说谁是侠义,谁是侠义儿女。情怀永在,爱恨不移,铁骨钢刀舞正气。有道是满腔热血,(他)酬知己,(那个)千杯的酒,(他)向天祭,人间是是非非,善善恶恶终有报,沉沉浮浮,悲悲欢欢无穷期。惟有忠肝和义胆,惟有忠肝和义胆,(他)感天动地。阴阳乾坤,正邪风雨。看万代的江山,谁在谱写英雄,谱写英雄事迹。江湖信步,生死来去,刻骨柔情不言弃。有道是首承诺,(他)重情义,(那个)薄功名,(他)轻禄利,你我执手相看茫茫人间,红尘泪,天马行空扬鞭绝尘,走千里。惟留丹心和侠骨,侠骨和丹心,(他)感天动地。有道是满腔热血,(他)酬知己,(那个)千杯的酒,(他)向天祭,人间是是非非,善善恶恶终有报,沉沉浮浮,悲悲欢欢无穷期。惟有忠肝和义胆,惟有忠肝和义胆,(他)感天动地。”

箫声四起,豪情万丈,黄钟公突然说道:“三弟住手把。”迟百城也停了下来,众人都是疑惑的看着黄钟公。“郝刚,你走吧。”黑白子顿时不愿意的说道:“大哥,你今天是怎么了。圣教主令岂是我等随便能违背的。说好郝刚胜过我四人就放他走,已是违背了教主意愿。这样就放他走,我们回去怎么向教主交代。”

黄钟公没有理会黑白子,看向迟百城说道:“不知姑娘吹的是何曲。”迟百城说道:“《天地武魂》,前辈不知对词曲有何评价。”黄钟公目望长空说道:“姑娘学曲时间不长吧,听此曲不像是什么名曲。却充满了正义,豪情。天地之间良心所在,武者之魂,如人身在江湖,快意恩,也算难得的好曲。不知次曲何人所作。”

“何人所作我也不知,只是见你们刀剑相向一时感慨,吹奏此曲希望前辈指点一二。”前世的曲子真的没法解释,迟百城只好信口说来。

“大哥。”黑白子不耐烦的说道,黄钟公说道:“二弟,你我四人为何入圣教。”

“这……”黑白子不知道黄钟公什么意思,不好作答。黄钟公说道:“姑娘此曲使我感受颇多,想我们四兄弟身入神教,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好作一番事业。但任教主性子暴躁,威福自用,而东方教主为夺教主之位,锄除了不少教中心与任教主的兄弟,这些我还是看的出来的。我也不想在为东方教主在多害一位教中弟兄,想就此隐退不知可好?”

丹青生说道:“就听大哥的,我们四人隐居起来,就此之为琴棋书画,不必整日勾心斗角,也是逍遥。”秃笔翁也是默默点点头,表示赞许。惟有黑白子很不愿意:“大哥,隐居是好。可怎么先过了教主这关。如不把郝刚带回,我等不成了和他同流之人。”

郝刚说道:“好了,黄兄的好意,郝某心领了。只是任教主武功盖世,吸星大法无人能及。那东方狗贼是怎么谋害了他老人家的。”

“到底是练功走火如魔身亡,还是被害,这我是不知道。不过东方教主就任教主之职,却是千真万确的。”黄钟公说道。迟百城心里一阵冷笑,那笑傲江湖里,他们四人看守任我行,随是闲差,却事关重大。要不是东方不败放心之人,怎么会叫他们知道任我行没有死而是被他囚困起来的呢。要知道向问天可是打听了十二年才知道这一切的。又见黑白子始终不肯放过郝刚,迟百城就是有些恼怒。

就向黑白子说道:“这位前辈,你三个兄弟已经答应放过这位郝长老。你却不肯,我跟你打个赌,要是我赢了你就放他走,怎么样。”

“你是什么人,敢管我圣教之事。看你一个孩童不与你计较,别在这会叫蛮缠。”黑白子气愤的说道,迟百城向郝刚说道:“你可信我。”

郝刚“哈哈”一笑,“我本必死之人,你个小姑娘说不管我死活,这又多管起闲事来。真叫人摸不透,既然你想帮我,那一切都以你便是。”迟百城见郝刚如此洒脱,不免对他有了几丝好感。

“我和你赌,只要你三十招之内碰的道我,就是你赢。那郝前辈就任你发落。如若侥幸碰不到我,就放郝前辈走,你可敢赌。”迟百城微微一笑对黑白子说道,摆一副瞧不起黑白子的表情。

黑白子顿时大怒,“小丫头,不知死活,要是十招只内我擒不住你,我黑白子就不用再江湖上混了。”

“好,既然前辈如此说了,我要是在说三十招就是瞧不起前辈了。那就十招之内定输赢,前辈请。”迟百城借坡上驴,补丁不痒的站在当场。

看他如此瞧不起自己,黑白子脸色一黑,扬起棋盘向迟百城砸狠狠的砸来。黄钟公一皱眉头,二弟的功夫自己可是知道,这小姑娘竟如此托大。秃笔翁和丹青生都是一脸不满,这小姑娘也太狂了。只有郝刚“哈哈”大笑,这关系他生死之战竟不放在心上。

谢谢大家的支持,渴江白天要上班,回家还要照看孩子,更新比较慢,请大家原谅。第一次写书,很多细节写的不是很清楚,渴江会努力写好的。主角可以可定的一点,是会变女人的,不过在女扮男装也是有可能的。至于裹脚渴江没有考虑,笑傲里很多女侠,感觉她们都应该没有裹脚,比如宁女侠,王夫人等,所以就不考虑这些了。在此提醒大家,渴江可能要两天刷新一次,希望不要耽搁大家的时间。

第九章入魔

辟邪剑谱,葵花宝典析出同源,欲练此功必先自宫。高鞥的代价,换来同样的强大。练此神功,内力的增长并不如吸星大法吸取别人的内力增长的快,就像令狐冲根本没有内力,学了吸星大法后内力大增,其功力深厚在笑傲里瞬间成了前几名。但内力寥寥无几的林平之,用辟邪剑法却也差不了令狐冲太多,为什么呢?那就是诡异身法,无与伦比的速度,毫无征兆的攻击。同样深厚的内力,辟邪剑法内力运行方式,能使其速度超过任何功法的好几倍。还有那诡异的身法和攻击,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手的,攻击和躲闪的方位总是出人意料。试想一下林平之要是和令狐冲一样有深厚的内力会是一个什么结果呢?郝刚见过迟百城的身法,自问就算是自己,也没有把握在十招之内把他降住。所以这场赌局,在他看来根本没有什么悬念。但江南四友却不知道,只当这小姑娘狂妄自大。

只见黑白子手持棋盘向迟百城砸来,那棋盘二尺见方,厚达一寸,乃是一件甚为沉重的兵刃,倘若砸中,迟百城将顿时脑浆崩裂。也没见他如何动作就蹿到黑白子身前,棋盘砸了个空。没想到他会躲到自己身前,吓的黑白子一惊。但他也不愧是老江湖,左手食中二指陡地向迟百城‘印堂穴’点去。迟百城近了他的身,就可以出手点了他的穴道,一招之内被一个小姑娘制住,那人可就丢大发了。迟百城只为能躲过十招,并无取胜之心,没去点黑白子的穴道。也幸亏没点,他练辟邪剑法时间上短,功力不深,速度也不是那么变态。加上他迎敌经验太少,要是急于求成点黑白子的穴道,定会中了黑白子这一记‘玄天指’。黑白子内力深厚,倒霉的定是迟百城。

见指点来,向左转身躲到黑白子左侧。一指落空,黑白子终于知道自己小瞧了这十来岁的小姑娘,要不认真,还真会阴沟翻船。平静下愤怒的性情,棋盘下落向迟百城扇去。不求有功只求无过,运起辟邪剑谱里的‘葵花迷影步’围着黑白子转了起来,随叫‘葵花迷影步’可叫人感觉和鬼影没什么区别。

十招也就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十招一过,迟百城向后跳到郝刚近前,向黑白子一抱拳,笑道:“前辈成让了。”黑白子铁青着脸冷哼一声转身退到黄钟公身侧,不在说话。

黄钟公说道:“小姑娘轻功功了得,机智过人,我二弟输了。郝长老可以走了,不过要被圣教他人擒获,那就不能怪我们兄弟了。就此告辞,我们走。”说着转身就走。迟百城没想到这黄钟公说走就走,想要向他请教音律,只好说道:“前辈且慢。”黄钟公转过身来不悦的说道:“不知姑娘还有何赐教。”迟百城一愣,“前辈说笑了,晚辈只是想向您请教音律,还望前辈不吝赐教。”

黄钟公看了迟百城一会,看他不是在开玩笑说道:“你若有时间到杭州西湖孤山梅庄找我吧。”说完带着满脸疑惑的三个人走了。看来黄钟公已经向东方不败请求去看守任我行,黑白子,秃笔翁和丹青生并不知情。迟百城本想在跟他要个信物,却也没好意思开口。

等四人走后,郝刚“哈哈”笑了起来。迟百城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笑什么。”

“看你小姑娘挺聪明的,怎么也干这种蠢事。那黄钟公随有意放我,可你打赌赢了黑白子,弱了他们江南四友的名头。他那会高兴,没有你一口回绝你已经是不错的了,说叫你去学音律也只是客套罢了。”郝刚讥讽的说道。

迟百城瞪了郝刚一眼骂道:“四个玩物丧志的老家伙,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听说你们魔教有个叫曲洋,也是音律高手你什么时候给我引荐一下。”

听了迟百城的话郝刚面带哀色,看着天空说道:“想我忠心圣教,没想到落的如此下场。要不是姑娘相救,郝某已命丧黄泉。任教主以死,我也不可能在会黑木崖了,唉。不知姑娘姓名,郝某本想报恩与姑娘,可惜本身自身难保,看来只有退隐江湖。若等日后,姑娘要是用的到郝某的地方,郝某定当万死不辞。”

迟百城看郝刚哀伤的样子,不由的回想起自己也是被陷害,无奈离开了泰山。同是天涯沦落人,忧伤的说道:“你我真是同命相连呀!我也是被逼离开了自己的门派,至于我叫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了。郝前辈,我还有事就此别过,如若有缘它日还会相见,告辞。”

郝刚点了点头说道:“大恩不言谢,姑娘既然有事那就请便,后会有期。”一拱手转身向树林跑去。

郝刚的身影消失在树林里,本就犹豫迟百城内心深处产生了一丝孤独。摸了下刚搜刮的十几两银子,于是决定不在走山路。

就近来到一家城镇,在布料店买了一身青色书生服,换下粉衣长裙,长发盘起扎一书生巾。为了早一些到恒山,又买了一匹枣红马,十几两银子荡然一空。看了看换下来的衣服,自己为辟邪剑谱,在林家做了近一年的女儿身,又为了不想叫人看自己是不男不女,去恒山求医,也是为了能在呆在林家,不想孤独一生。现在没有银两也只好先把这一身小姐服装当掉了,反正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身衣服到时也是穿不上了,到当铺换了几两碎银子。林家是赶镖的,马匹是有很多,闲来无事林老镖头教过自己和小瓶子骑马,不是头次骑马,也不生疏,纵身上马,一路急赶向恒山奔去。

一路颠簸,已是深秋,进入山西大同地界,秋风瑟瑟。迟百城早就没了书生模样,枣红马也已变卖,为了防寒穿了买了一个狗皮夹袄,带一破皮帽,唯一没换的就从魔教人身上拿来的长剑和那相思的玉箫了。身上还有几十文铜钱,肚子有些饿了,已经好久没下馆子了,叹息一声,就见路边一卖混沌的就走了过去。

“老板混沌怎么卖。”迟百城问道,“七文一碗,加蛋另加三文。”卖混沌的老者说道。迟百城掏出十文递给老者,说道:“来碗加蛋的。”

“好来,客官下坐下稍等片刻,马上就好。”老者说道,五个桌凳,已有三桌坐着有人,迟百城就捡没人的坐了下来。刚坐下打量周围,就见旁边桌上五个大汉,身穿灰毛皮袄,长的极为粗野,吃着混沌不时就向迟百城这瞄几眼,嘴里还骂骂咧咧。“瞧那臭小子,细皮嫩肉的,长的和个娘们儿是的,哈哈。”“还背把剑,人还没剑高呢,也不撒泼尿照照,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装什么大头葱呀,哈哈。”

“混蛋,你们说什么。”迟百城顿时大怒,那几个汉子一听,都仰头大笑起来,“远来真是个娘们儿,过来叫爷摸摸。”

迟百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铁青着脸说道:“你说谁。”那五个汉子又是一阵狂笑,“发火了,嘿嘿。是不是娘们扒下裤来叫大家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哈哈。”迟百城忍无可忍就要拔剑,刚把手放在剑柄上,想要拔出。就感觉手上一沉,没能把剑拔出。

不知什么时候,卖混沌的老者已经端着混沌走了过来,一手按在迟百城想要拔剑的手上,另一只手已经稳稳的把混沌放在桌上。迟百城的内力不怎么深厚,可是一个寻常卖混沌的老头却是按不住的,看来这老者是个武林高手。回想笑傲,却是有这么一号人物,此人自幼以卖馄饨为生,学成武功后,仍是挑着副馄饨担游行江湖,名叫何三七,是个值得敬佩的人物。没想到自己在这碰到他,不知他阻止自己却是为何。

看到迟百城面带怒气的看着自己,何三七低说道:“市井泼皮,你又何必跟他们之气呢!何况你本就是个姑娘,跟这些人扯到一起,影响姑娘的名节,还是装听不见为好。”松开迟百城的手说道:“吃混沌吧”

迟百城木讷的坐下,嘴里唠叨着:“我本就是个姑娘,我本就是个姑娘。”那五个汉子看迟百城不理会他们笑骂着走了,临走的时候都是不经意的瞄向迟百城腰间插着的玉箫。

迟百城也不知道怎么吃完混沌,一个人昏昏噩噩如中风般,嘴里唠叨着;“我本就是个姑娘,我本就是个姑娘……”一步三摇的向城外走去。出了城刚到一片小树林,就听前面有人“哈哈”大笑的声音,嘴里还吆喝着:“臭小子,大爷们等你好久了。看你细皮内柔的是个娘们儿,你还不承认。来叫大爷给你脱了裤看看,也好叫大爷乐呵乐呵。”“就是,我们兄弟们定叫你知道什么是世上最快了的事是什么,哈哈,保证你终身忘不了我们兄弟给你的好处。”“你这么个莽汉,这么个细皮嫩肉的姑娘怎么经得起你折腾呀,我看你还是回家折腾你老婆去吧,这样的姑娘当然是我的了哈哈。”

看了眼那五个大汉,迟百城问道:“我真是个姑娘吗?”惹的那五个大汉一阵狂笑,可下一刻全都瞪圆了眼,四个大汉都倒在了血泊中,每人的脖子上都划有一道深深的剑痕。从长剑出鞘,到剑指向自己的脖子,剩下的那汉子根本什么也没看清。只见灰影一闪,四个同伴就躺下了,剑已经指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那汉子吓得魂不附体,跌倒在地上,颤抖着声音说道:“姑…娘…”迟百城一歪头木讷的说道:“你叫我什么。”那汉子本能的蹬踏着双腿向后倒去,激动着摆着双手说道:“不…不…我说少爷,饶了小的吧,您老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我吧。”

“少爷,哈哈…你叫我少爷”笑声尖锐,凄凉的声音回荡在林间,迟百城看向那汉子问道:“你是男是女呀?”那汉子听到迟百城的笑声脸吓的已经没了血色,颤抖着说道:“我…我…”竟是已经说不出话来。迟百城喝道:“说,你是男是女?”那汉子手脚不听使唤的想要爬起来逃跑,可跌了好几下还是没爬起来,“我…啊”一声悲惨的嚎叫,那汉子捂着自己的裤裆,血已经流了出来,痛的真在地上打滚。迟百城木讷的看着这汉子在地上滚来滚去,最后那汉子双腿夹紧,一只手捂着裆,一只手拿出你满是血的黑物。惊恐又怨毒的看着迟百城。

“说,你先在是男是女呀?哈哈”迟百城面如恶鬼,阴森的问道。那汉子没有说话,仍是怨毒的看着迟百城。凄惨尖锐的笑声从远处传来,枯叶簌簌落下。汉子看着手中的黑物,痛苦的傻笑着,两横泪水如断珠般滑落。本为一直玉箫却是死的死,伤的伤,报应呀!

迟百城运气轻功,挥舞长剑,时而狂笑,时而怨恨的喊着:“我本就是个姑娘。”也不知道跑了多远,终于体力不支昏倒在地上。这时就见两个尼姑路过,“师姐,我怎么听到那边树林里穿来一阵笑声呀!怪吓人的。”其中一个二十来岁的尼姑说道,另一个二十出头的尼姑说道:“我也听到了,怕什么,就在咱们恒山附近,有什么好怕的过去看看。”

看到倒在地上的迟百城,小尼姑说道:“咦,这孩子怎么倒在这了。”那年纪大些的神手放在迟百城的鼻子上试了下说道:“还有气,嗯?是个姑娘。把她背回山吧。”小尼姑点了下头,两人背着迟百城向山上行去。回到恒山天色已经不早,大些的尼姑说道:“把她背到厢房,你去请师傅来看看她到底怎么了。”小尼姑应了声就去了。

不一会的功夫,两个年长的尼姑来到厢房,其中一个问道:“仪和,这便是你们从山下背来的小姑娘吗?”仪和说道:“我们在山下见她昏倒在树林里就把她背上来了。”“哦,你先下去休息吧。”那年长的尼姑说道。

屋里就剩下两个年长的尼姑,其中一个个尼姑伸手去把迟百城的脉,另一个尼姑皱着眉头,端详着迟百城说道:“师姐,我看着孩子有些面熟,一时却像不起是谁来了。”说话的正是去济南妙相庵见过迟百城的白云庵庵主定逸师太,“哦,这孩子好像运功出了岔子,调息几日就好,并无大碍。”那把脉的尼姑说道。

定逸师太惊讶的说道:“我想起来了,这小子是泰山天门师兄的七弟子迟百城。”

渴江有些疑惑想问下兄弟们,同人是不是不能上榜呀,还是渴江写的太烂了,呜呜呜

第十章是非

“天门师兄的弟子,不知怎么会来到我们恒山脚下。既然是天门师兄的弟子,看来仪和救的也不是外人了。”放下迟百城的手,右手扶坐起迟百城,左手运功抵在迟百城后心,就要运功为他理顺气血。“掌门师姐。”定逸师太喊道,定闲师太问道:“嗯,怎么了师妹。”但手下并没停顿,继续为迟百城疗伤。“我看仪和,救人就是救错了,师姐还是不要为此人疗伤为好!不一剑杀,了他已是客气的了。”定逸师太愤愤的说道。

定闲师太不解的问道:“此话怎讲,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既是天门师兄的弟子,岂有不救之理。你我身为出家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是寻常人也应救的。”

“去年五岳同盟大会,我比你去的早些。在济南府的时候,有一淫贼祸害了好几家的姑娘。我当时就像抓住此淫贼,为武林除害。但人手不够,又不知道淫贼什么时候犯案。正当犯难之时,这小子和他的师兄叫什么建立的,正送天门师兄的信前来。这小子太小,就叫他回泰山去请些帮手来。可这小子却一去不回,也没请泰山上的帮手前来。叫那淫贼又做了起案子,跑了。”定逸师太说着冷“哼”一声,叫那淫贼跑了,她感觉非常没有面子。不过在自己师姐面前,也不在乎这些,不过显得还是有些不服气。

定闲师太说道:“他一个十来岁的小孩,一时贪玩点。也不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师妹何必怪他。”

“要是只是这样我也只是一时气愤吧了,可是谁想,我到泰山时,问起他那师兄建立。那小子竟然气愤的说‘提那混蛋干嘛。’那天去给我送信的时候看他俩个的关系还很好,却不知只是几日不见,这叫建立的小子怎么对这小子颇有成见。在我再三追问下,那叫建立的小子说:‘那天叫他回去请人,顺便叫他送瓶玫瑰酱给他的一个同门师姐,没想到这小子竟趁送东西的时候,对自己的同门师姐起了非分之想。要不是他师姐的师傅及时赶到,这小子就玷污了那闺女了。竟然对自己的同门师姐,做那不要脸的事情。简直比那淫贼更可恶。师姐你还救这混蛋,哼。”定逸师太知道自己师姐心善,只好扭过头去不在看定闲师太给迟百城疗伤。

“师妹呀!不要胡乱说别人的是非。天门师兄嫉恶如仇,行事稳重,怎么会有这等时发生。在说这孩子也就十来岁,怎么会做那些事情呢。”定闲师太开导道。

“那这小子怎么会昏倒在这呢?定是天门师兄不忍杀了这混蛋,赶他出了师门吧。”定逸师太心里随是有些认同自己师姐的说法,但嘴上却是不肯认输。

定闲师太收回左掌,调理了下气息,轻轻的把迟百城放下。“师妹何必争执这些呢,等他醒来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迟百城没什么大碍再经定闲师太的调理,慢慢的醒了过来。睁眼看来,就见自己已经睡到了床上。随意打量了下,已是夜晚,屋里燃着一盏油灯,房间比较简朴,却收拾的很是干净。起身坐起,就见两个五十岁左右的尼姑,站在自己床前。定眼看去,竟然有个自己认识,就是自己在济南府的时候见到的定逸师太。另一个人不认识,中等身材,慈眉善目,给人的感觉特别亲切。回想了下自己去吃混沌,然后就记得不是那么清了。知道是知道自己好像杀了人,疯狂的舞剑,最后什么也不知道了。看来是恒山派的救了自己,终于到了恒山了。

看这两位师太都是看着自己,迟百城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定逸师太认出自己没有。又看两人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平静的看着自己,也不好说认出没有。就在他猜疑之时,定闲师太说道:“感觉好些了吗?想吃点东西吗?”

迟百城听到如此关怀温柔体贴的声音,真相扑到她怀里痛哭一场。眼里含着泪花,说道:“我感觉好多了,肚子并不饿,多谢师太关心。”不知道定逸有没有认出自己也不敢多说。

“那就好,你先歇息吧。师妹我们也会去吧,一切明天再说。”定闲师太说道,转身就要出去。定逸师太说道:“我看这小子,也没什么事。在说我们山上都是女眷,留他一个人在山上可是不好。”

迟百城一听,就知道定逸师太认出了自己。在想,我来这是为了求医的,当然要坦诚相待。在说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一副菩萨心肠,没有必要对她隐瞒什么。

定闲师太一听师妹这么说,微微一笑。刚要说话,迟百城走下床,一抱拳,流着泪水说道:“迟百城见过两位师叔。”

“哦,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呢!怎么干了那等事情,被师傅赶出门派了吗?我们恒山都是女人,可不收男子。就算收也不敢收你这样的。”定逸师太讽刺道。定闲师太责怪的说道:“师妹,不得胡说。”定逸师太知道自己师姐的脾气也不生气。

却没想到迟百城却说道:“师叔,并没有胡说。”定闲,定逸都是一愣,迟百城擦了下眼泪,微微笑了下说道:“两位师叔,我来这并无恶意。您两人能坐下听我说说吗?”自己以经把心事藏在心里一年多了,根本没有人可以分担自己心中的痛苦。自己的师傅,说他是个大老粗也不为过,在说自己还是有些恨他的。林家的人对自己不错,却不能跟他们说实话。今天见到慈眉善目的定闲师太,倍感亲切,就像自己的母亲一样的感觉,压抑的心酸顿时都涌了出来。

定闲和定逸师太都坐了下了,定逸师太说道:“看你小子能说些什么。”定闲师太轻声说道:“你也坐吧。”没有在意定逸师太的态度,迟百城也坐了下来,“师叔,当日我从济南府回到泰山发生的事情,看您的样子,也是听说了一些吧。看您的态度,定是相信了。家丑不可外扬,既然别人知道了,那定要以大局为重。我本不该说,可我是知道两位师叔的为人,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事可叫人相信,我是个恬不知耻,迫害同门的淫贼,也不能叫人认为泰山派门内不和,勾心斗角吧?”迟百城凄凉的说道,“哼,狡辩。”定逸师太说道。

“师叔,相信大人说的,不相信我这个小孩,也是情理之中。师叔看我象个傻子吗?去干那必会叫人发现了的事情。我虽小但也懂的一些常识,去年我才九岁,能有那个能力吗。”迟百城有些气愤于定逸师太,难道这点事还看不出来吗。

“迟师侄呀,天门师兄为人厚重,并不是偏袒之人。也许是一时不查,你也不用太过伤心。我修书一封,天门师兄定会重新收你回师门就是了,你看可好。”定闲师太说道,定闲师太慈祥平和,不愿道人是非。

见定闲师太不想太深的讨论这件事,迟百城也就不在说了,“谢谢师太好意,师傅并没有赶我下山。是我自己跑出来的。我只是不在呆在泰山,遭人白眼,任人背后说闲话了。”

“哦,师侄呀!既然来到我恒山派,出家人应以慈悲为怀收留于你,可是我派都是女子,你在这却是大大的不便。可要我书信在保举你去其他门派,又恐不妥。不好向天门师兄交代呀!”定闲师太婉言说道。

“师姐跟他唠叨这些干嘛,臭小子,你来我们恒山什么是呀?总不能就是向我们两个老尼姑诉苦的吧。”定逸师太不耐烦的说道。

“我…”要自己说出,自己的伤心之处却是难以启齿。亲情激动,没有别的办法,迟百城跪倒两位师太面前说道:“请两为师叔收留我吧。”定逸师太“啪”的一声,把一桌子顿时拍烂,“放屁,我派都是女子,怎么收留你呀?难道你嫌泰山派女弟子太少,来我们恒山来祸害人吗。滚!”

“祸害人,哈哈…”迟百城抽泣的站了起来,知道自己不说明白,就算定闲师太在好,也不可能收留自己。随不怕她们知道,可要自己说出,却是张不开口。颤抖这双手,解下了裤腰带。定逸师太这下可是真的气炸了肺,“你…这不知羞耻的混蛋,在我们面前竟敢做这下贱之事。”说着就举掌就要打向迟百城,定闲师太赶忙拦住了她。

“师姐你干嘛,这等混蛋,留他作甚。叫我一掌毙了他。”定逸师太愤怒的向定闲师太吼道。

这时迟百城已经把裤褪下,闭上眼睛,喃喃的说道:“师傅说他老人家知道,我是被害的。玉音子师叔祖等人,一口咬定,定要师傅给个交代,师傅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就一剑刺下了哈哈…师叔你说我还能祸害你们恒山派的师姐妹吗?哈哈…”说道最后已是情不自己的落泪傻笑起来。

定闲定逸师太看到迟百城裆内空空如也,都是一愣。定逸师太顿时没了火气,闷闷的坐了下来,“阿弥陀佛,师侄凡是要想开一些。既然你还称天门师兄为师傅。却还是挂怀于泰山派,我又怎好收留你呀。”定闲师太说道。

迟百城擦了下眼泪,把裤子提上,坐到一边,“师叔,一个男人变成这样和死又有什么分别。如若我在回泰山迎来的只是嘲笑罢了。我来这是想从头活过,不在想过去的事情。”

“师侄如此想法甚好,既然你已看破红尘,我就收你为徒,你看如何。”定闲师太说道。

“师叔谢谢你的好意,我不想出家。”迟百城说道,“不想出家,我看你出不出家到也没什么分别。”定逸师太突然说道。

“哦,你适逢如此人生大事,却还如此执着与红尘。真是个叫看不透的小家伙,既然你想留在恒山,却又不拜入我恒山门下,不知这是为何。要是你不肯出家,做名素门弟子也是可以的。”定闲师太感到这小家伙很有意思,看他十来岁,定是没来过恒山,自己也没见过他,他却如此的信任自己。看他可怜想要收他为徒,他还不同意,真是怪哉。

“臭小子,我师姐收你为徒,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你小子竟然不识抬举。既然不想拜我师姐为师,那你还来我们恒山干什么。”定逸师太也是不解的问道。

“师叔要收我为徒,是我三生有幸。可我离开泰山派,却也不想在投他派。我来恒山是来求医的,我不想在世人的笑柄,希望成全。”迟百城诚恳的说道。

“哈哈,医好你,说的轻松。我恒山医术随好,接肢疗伤也是做过。可也是伤了,立马就疗伤,你已经过了一年多了,怎么疗伤。在说我们恒山怎么能医疗这等事情,不是叫江湖徒增笑柄,毁坏我恒山清誉。就是出家人慈悲为怀,也不能医了你,叫你在祸害人家闺女。”定逸师太嘲笑的说道。

“师侄,不是我不医你,只是这时间太长了。贫尼也无能为力。”定闲师太说道。

“师叔误会我了,我深受迫害,只因我是个男儿之身。就是有千口万口也是说不清楚,即使如此,我也不想在做男儿之身。只求师叔赐我良药,叫人看不出,我是不男不女就行。希望师叔成全。”迟百城哀伤的说道。

“好了,你先休息吧。对于医术,要问过我定静师姐才行。师妹我们也会去休息吧。”定闲师太说道。

“谢谢师叔。”迟百城道,便送走了定闲定逸师太出门。定逸师太怪异的看了迟百城一眼,转身跟定闲师太出去了。

出了迟百城休息的厢房,定逸师太说道:“看这小子的样子,那泰山派定是冤枉他了。没想到玉音子师叔经能做出这等事情来。”

“师妹,他派之事,我们不好往加定论。是非曲直,不是我们外人能随便说的。”定闲师太责怪道。

“是师姐,不过这小子随可怜,你也没有必要收他为徒呀!”定逸师太疑惑的问道。

定闲师太微微一笑,说道:“这孩子,倒是对天门师兄仍没忘怀。倒也是个不忘本的好孩子,唉只是可惜了。”说完大步走去。

第十一章抉择

长夜慢慢无心睡眠,不知道自己来恒山,会不会白跑一趟。心中忐忑不安,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内力虽然旅顺,但体力却消耗的太大,加上见到定闲定逸师太,诉说自己的苦楚太过激动,精神耗尽,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朦朦胧胧中听到有人敲门,起床打开门,见是个十七八岁的尼姑端着一碗米饭和盘青菜。看到迟百城打开门说道:“小姑娘你醒了呀,一定饿了吧,快吃点东西吧。”说着走进屋,本想放在桌子上,可昨天叫定逸师太劈毁了。四下观瞧,不知放到那好。“谢谢小师傅,给我吧。”迟百城接过饭菜。“你吃吧,我还要做早课,就不陪你了。吃完放这就行,等会我来收拾。师傅说在静室等你,吃完你就过去吧。”说完就掩门走了。

听她的说话,定闲师太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心有感激的笑了笑,一碗米饭,一盘青菜,出家人吃的也太过清淡了。随说自己不要顿顿要大鱼大肉,可是顿顿萝卜青菜,自己可受不了,不知道定静师太有没有法子帮自己。

吃完早饭推门而出,四下打量了下,恒山派主庵无色庵竟是座小小庵堂,庵旁有三十余间瓦屋,分由众弟子居住。迟百城见无色庵只前后两进,比泰山派逊色不少,就连福威镖局也要比这强些。到庵中,见堂上供奉一尊白衣观音,四下里一尘不染,陈设简陋,想不到恒山派威震江湖,主庵竟然质朴若斯。就见众尼姑们正在做早课,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走了过来。

“小姑娘,跟我来吧,师傅正等着你呢。”那妇人对迟百城说道,“嗯,敢问大婶如何称呼呀。”迟百城应道。“夫家姓于,你就叫我于嫂就行了。看你小闺女挺俊俏的,不会出家吧?我们恒山上随是出家人多,但俗家弟子也是不少,基本能站四成吧。姑娘要是拜了师傅为师,可要做名俗家弟子呀!于嫂家就在山下,到时给你说个好婆家,呵呵。”于嫂逗迟百城说道。

看迟百城没有说话,于嫂说道:“小姑娘害羞了,于嫂逗你玩呢,不要当真。到了,你进去吧,我还要去打扫庭院。”“谢谢于嫂。”迟百城说道。于嫂笑了笑转身走了,迟百城敲了敲房门。就听里面传来定闲师太的声音,“进来吧。”

推门而入,就见四壁萧然,房里只有两个蒲团,别无它物。两位师太做在蒲团之上。其中一个自己见过正是定闲师太,另个却是不认识,想来应该是定静师太了,却不见定逸师太。“迟百城见过两位师叔。”

定闲师太说道:“你的事情我已经和师姐说过了,你所说的丹药也是能帮你炼制的。具体事宜你就和师姐慢慢聊吧,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说完站起身就要离去。

听到有这种丹药,迟百城激动不已,向定闲师太谢道:“谢谢师叔。”心中一想,有歉意的向定闲师太说道:“小的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师叔能为我保守秘密,小侄感激不尽。”

“师侄放心,我出家人不道人是非。此事也就我和师姐师妹知道。你要是还有什么事情,在来找我。”定闲师太说道。

“恩,是小侄多心了。”迟百城说完向定闲师太作了个揖,定闲师太点了点头出去了。自迟百城进来定静师太一直当量着他,定闲师太出去后定静师太说道:“你的事师妹已经跟我说了,对于医你却是有几种方法。还要看你自己的选择。把你的裤子脱下来叫我看看。”

迟百城一愣,这有什么好看的。不过还是依定静师太所说把裤子脱了,定静师太并没在乎迟百城的表情,一言不发的等迟百城把裤褪下。盯着迟百城双腿之间,定静师太面色铁青,愣了好一会说道:“好快的剑,好恨的心。”

说完竟伸手摸了过去,吓了迟百城一跳。情不自禁的说道:“师叔!”没理会迟百城,在那伤口上轻轻拂过。收回手不在看迟百城说道:“穿上吧。”看不到定静师太脸上有羞愧之色,只是满脸的忧伤。等到迟百城穿完,说道:“坐吧。”迟百城也不矫情,盘腿坐在定闲师太刚才坐的那个蒲团之上。

“你可知道我恒山派是谁创建的。”定静师太问道,“晚辈听说是晓风师太创立的。”迟百城恭敬的回答道。

定静师太惊奇的看了迟百城一眼,没想到这么个小孩竟然知道这事。又问道:“你可知我恒山祖师,晓风师太创立我恒山派之前,是什么门派的呀?”

不知道这定静师太适合原因,从定闲师太出去后迟百城就感到她有些怪异。恒山派是晓风师太创立这笑傲江湖里都写着呢,自己当然知道,但她以前是干什么的自己却是不知道了,“师叔,弟子不知。”

定静师太点了下头,“这事只有恒山历代掌门知道,不过我们这一代,也就我自己知道了。师傅她老人家随把掌门之位传给了师妹但这事却也没向她提过。我派师祖晓风师太本是北宋年间逍遥派灵鹫宫的一名侍女。”

什么逍遥派的一名侍女,迟百城听的有些晕头。逍遥派的武功何其强大,就只是那垃圾的‘化功大法’的残卷少加了点‘北冥神功’就成了笑傲里大名鼎鼎的‘吸星大法’了,比起少林的武功只强不弱,没想到恒山派的祖师竟是逍遥派的人。自己一个外人,也不知定静师太为什么会向自己说如此隐秘之事。

定静师太接着说道:“晓风师祖当年也是因情所困,离开了逍遥派,在此恒山自立门户。我派医术可以说是从逍遥派传下来的,当时晓风师祖在逍遥派的时候,那逍遥派灵鹫宫的宫主本是个少林的小和尚,不知为何却成了逍遥派的掌门。时隔久远当中缘由,记载的也不是太清楚了。不过那时逍遥派的掌门武功之高却是旷古铄金,医术也甚是了得。他有一义弟的妹子,眼睛瞎了,就是现在自称杀人名医平一指也未必医的。他却用另一人的双眼换去了他义弟妹子的瞎眼。是不是很残忍呀。”定静师太微微一笑。

那时逍遥派掌门不就是虚竹了吗,瞎眼的不就是阿紫了吗。那游坦之是心甘情愿的,什么残忍不残忍的。也不知道先在恒山派的医术得到逍遥派的积分真传,可以做移植手术呀!这是迟百城自被阉以来听到的最令人振奋的消息了。“师叔,那个给瞎眼姑娘一双眼睛的定是深深爱着她的人吧?”迟百城说道。

定静师太震惊的看着迟百城说道:“你怎么知道的。”迟百城心里一阵好笑,“我想那时逍遥派的掌门曾经是个出家人,一定有慈悲的心肠,怎么会强去挖了别人的双眼。定是那人心甘情愿的为那位姑娘疗伤了。”

定静师太点了下头说道:“恩,你所言不差,没想到你如此年纪竟能看出事中缘由。如此痴情男子真是时所罕见。”

“师叔您说这么些,难道只要有愿意的定能将我回复男儿之身了。”迟百城兴奋的说道。

定静师太微微一笑,“师妹说你不想在做男儿之身,先在又怎么关心起这些来了。”叹了口气,忧愁的说道:“你所言不差,可世上怎有那心甘情愿的。在说这等医疗术,风险也是太大,我的内力未必能够达到。多少年了,恒山派也只做过一次这样的医疗之术,可惜呀!并没有成功。”

“世上那有想做阉人的,就是吃了师太的丹药,也只是个看似女人,却是个不男不女的妖怪。做男人也好,做女人也好,总强过着不男不女的妖怪吧。”迟百城哀怨的流下了眼泪。

定静师太伸手轻轻摸了摸迟百城的头,眼里不经意的闪动着泪花,恨恨的说道:“苦命的孩子,我有心助你。找那倒霉鬼却是容易。魔教贼子多了去了,抓个来却也不难。只是…唉。”

干才听到能恢复男儿之身,迟百城兴奋不已。平静下性情,仔细想来。就算回复了男儿之身,自己的辟邪剑法无修炼了。一个武功平平的江湖小混混,能够逍遥吗?自己本就想逍遥一辈子,却没想到落的如此下场。既然没有绝对的把握那就这样过下去吧,想那东方不败不一样过的挺快活的吗。

自己怎么有这种想法?要知道就是前世人妖也是被人耻笑,更别说这个古代封建社会了。难道是辟邪剑谱的缘故,东方不败雄才伟略,在练葵花宝典之前,那是一代枭雄,可练了以后经一心想做女人。

“师叔做这等医疗术,有几成把握呀。”迟百城问道。

“一成把握也没有,若是失败就是保命也难呀!”定静师太叹息道,“你还小,要是吃那丹药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叫你变成女人。只是不能做那天伦之事,也不能生孩子而已。不过要是吃了从此就不能做那医疗之术,在也恢复不了男儿之身了。机会之有一次你要好好想想。”

迟百城沉默了,自己该如何是好呢!做男人行侠仗义逍遥快活,作女人相夫教子也是人生乐事。可做了女人却不能生孩子,那不就像东方不败一般,想要和任盈盈异地而处了吗,却徒增别人的笑柄。

“你也不必急于一时,等想好了在来找我。”定静师太说道,迟百城也只好向定静师太告辞。

迟百城走后,定静师太一行热泪顿时流了下来。喃喃的说道:“师伯呀!没想到这世上竟有我同命之人,枉费您力竭而亡,也没能成功。不知道我是否也要如此,只要他做了决定,我也会尽力助他。傻孩子恒山派全是女子,要那药做何用途。要不是师傅为我研制,我怎能说定能成功呢,魔教妖人害得我好苦呀!”

第十二章浮云

人一生都有自己的梦想,而人的梦想却大不相同。左冷禅一心想当武林盟主发号施令,而令狐冲却想浪迹江湖逍遥快活。也许在左冷禅看来令狐冲的想法太过白痴,可谁才是真正快乐的呢。东方不败武功无人能及,头脑也是极为聪明。要不以任我行的才智也会被其囚困与湖底,不见天日。要是东方不败去统一江湖,那不比左冷禅轻松的多吗?但他却只想绣花练功,服侍杨莲亭。迟百城心中感叹,我的梦想又是什么呢。本来穿越到笑傲是想不理江湖事,逍遥花丛中。却应了那句老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本以为一切都完了,却不想定静师太给了自己一丝希望。

迟百城独自一人站在见性峰峰顶,向远处眺望。“天地有五岳,恒岳居其北。岩峦叠万重,诡怪浩难测。”不同于泰山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恒山的山峰,高耸如云的比比皆是。看着脚下飘过的云层,心中犯难。抽出玉箫,凄凄惨惨的箫声随云飘荡入山峦峭壁之间。寒风溅起,悠闲的云朵如受惊一般,任由寒风吹来来吹去。看到如此情景,哀意更浓。

过不多时,只见东方金光万丈,层层云朵被染成了金色。一轮耀眼的太阳露出了云层。迟百城停止了箫声,看着远处升起的太阳,想起了前世电影里的一句台词,‘日出东方,为我不败,葵花在手江山我有。’手握玉箫一柄,斜指苍穹,寒风乱舞,玉箫如剑,豪气顿生。一招‘紫气东来’在峰顶舞起,辟邪一出‘群邪辟易’‘扫荡群魔’,身随箫走,剑式极快,如一朵灰云飘荡在山顶。迟百城心中畅快,不知不觉一趟辟邪剑法已经练完,感到自己的辟邪剑法又有几分顿悟。林镇南教育林平之时说福威,福威,何为福威。林平之说有威才有福,林镇南却教育他说有福才有威,可落的那等下场。既然自己以有‘威’何必在去换那华而不实的‘福’呢?辟邪剑谱多少人为得到它,杀得你死我活,自己怎么能放弃呢?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就没有回头之理。

“姐姐,你就是仪和师姐就上山的小姐姐吗?你舞的剑法真好,刚才箫声也是姐姐吹的吧!”迟百城回头一看,就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和一个五六岁的小尼姑站在身后,看样子说话的应该是那小姑娘。迟百城笑了笑,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呀?怎么也跑到这来了。”小姑娘一撅嘴说道:“我是恒山弟子,当然在这了不然我能在那呢?”

“姐姐,我们是听到你的箫声走过来的。姐姐你别站在那悬崖边上了,很危险的。”那小尼姑说道。迟百城走过去看着那小尼姑说道:“你是仪琳是吧。”那小尼姑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呀?”“恒山之上长的又漂亮,心地又善良的小尼姑,当然就数仪琳小妹妹了,不像有些人见了人就撅嘴哈哈…”迟百城挑逗那小姑娘说道。那小姑娘也是哈哈一笑,“那也比某些人强,明明在人家的地方,却反问人家,为什么在自己的地方。你说是不是呀小姐姐哈哈。”

“是吗,听说恒山派中师姐妹为人谦和,心地善良。我远来是客,恒山派的理应友善接待。不知小姑娘是恒山派的人吗?”迟百城反问道。小姑娘气愤的瞪着迟百城不知道说什么好,仪琳说道:“秦绢师姐是定静师伯的弟子,当然是恒山派的人了。”

秦绢看了仪琳一眼,“仪琳,哼。”转身跑了,仪琳不好意思的看着迟百城说道:“姐姐我也走了,要不师傅会担心的,你就不要在悬崖边舞剑了,很危险。”说完转身就跑了,随跑随喊:“秦绢师姐等等我。”看着两人跑去的背影,迟百城心情又舒展了许多。

这时就见于嫂走了过来,说道:“小姑娘这么早就跑出来了呀!快回去吃饭吧,天冷很容易凉了的。”把箫插在腰间,对于嫂说道:“谢谢于嫂。”

“谢什么谢呀,山上的小姑娘们都是我来照顾。见你两次了,也没问问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一直叫你小姑娘吧。”于嫂问道,迟百城向他笑了笑:“不告诉你哈哈。”说完就跑,“哎,小姑娘跑什么呀,于嫂又不会吃了你,这臭丫头。”于嫂喊道。

吃过早饭,迟百城来到定静师太的厢房。见定闲师太也在房里,迟百城说道:“见过两位师叔。”定闲师太点了下头,定静师太说道:“师侄想好了吗?”迟百城说道:“我想问下师叔,要做这医术到底有什么危险。”定静师太沉思了下说道:“施医者若功力不深,容易耗尽能力。如不一气呵成,被医者有生命之忧。不过我竭尽全力帮你的。”

“那我还是吃师叔的丹药吧。”迟百城平静的说道,“你可要想好了,若服用了那丹药就没有回头的可能了。”定静师太说道。

“不了,我怎能为我自己,耗尽师叔的功力呢。”

“唉,我已经是半百之人。你还有大好的青春。在说我出家人慈悲为怀,区区功力又算的了什么呢。”

“师叔您怎么能这呢说呢,恒山派就你们三位师叔。要是因为我师叔耗尽功力,那我不成了恒山的罪人了吗。谢谢师叔的好意,我意已决,就请师叔练丹药吧。”迟百城平静的说道。

定静师太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已决定,那我就给你炼丹药吧。你现在还小,要服用这丹药后就和女人差不了多少。不过要坚持服用五年才行,师妹你就安排下吧,他之少要在这住上五年吧。”

定闲师太点了点头说道:“你不肯入我恒山派,却是心中有所牵挂。五年后你是不是要回泰山派呀?”

“回泰山派了?到时我的身份回去也不好说呀。”迟百城说道。

“是了,五年后你已是个姑娘了。在叫你迟百城似乎不大合适了。”定静师太说道。

“师叔,就叫我迟婉儿。”迟百城说道。定静师太念叨道:“迟婉儿,迟婉儿。一切都太迟了,一切都已经晚了。唉。”

“这,师叔您为我炼丹,给我从新做人的机会。您就给我起个名字吧。”迟百城略有尴尬的说道。

“师姐只是名字而已,何必如此执着呢。”定闲师太说道,定静师太口颂佛号“阿弥陀佛,师妹说的是。”

定闲师太微微一笑说道:“跟我来吧。”迟百城跟定闲师太出了定静师太的房间,向翠屏峰走去。

“阿弥陀佛,谢谢师侄为我恒山派着想。”定闲师太说道,“师叔能收留我一是感激万分,怎有谢我之理。”迟百城纳闷的看着定闲师太。

定闲师太叹了口气说道:“你可知道师姐为你医疗会怎样吗?”迟百城心想定静师太不是说耗尽功力吗,定闲师太怎么会问这种问题。看到迟百城不解的看着自己无奈的笑了下说道:“师姐只说耗尽功力,却没说耗尽功力她就会力竭而亡呀!”

迟百城心里‘咯噔’一下,“定静师叔真是菩萨心肠,我们萍水相逢,而且我也是个无名小倍,却能肯舍身为我疗伤,小侄感激不尽。定静师叔的胸怀真是叫人好生感叹!幸好我没有强要做那医疗之术,要是定静师叔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面对众恒山的师姐妹。”

“我恒山派生活有些简朴,要起早做功课。下午众弟子要练剑。住在这边要是不习惯,我叫于嫂把峰西侧那几间打扫下,你就住那吧。”定闲师太说道。

“谢谢师叔。”迟百城心里好笑,这定闲师太,自己不想入恒山派,就怕自己偷学恒山派的武功。自己要练辟邪剑谱,住在这也是不便,搬过去却是好得很呀。

定闲师太好像知道迟百城想什么似的,笑了笑说道:“你既不是泰山派的人,在用泰山派的剑法定有人起疑心。要是不嫌弃恒山派剑法粗糙,下午可以和众弟子一起练剑,也好有一技防身。”

迟百城脸一红,“是师叔。”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正在这时定逸师太急匆匆的向山上跑来。

“见过定逸师叔。”迟百城说道,“师妹出了什么事了,看你神色如此慌张。”定闲师太说道。

“唉,听说魔教任我行暴毙,东方不败做了魔教教主。”定逸师太说道。

“阿弥陀佛,任教主雄才伟略武功盖世,竟暴毙而亡着实可惜呀。东方不败志向远大,看来江湖又要有一场腥风血雨了。不过我正派有少林武当带领,加上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共抗邪魔,也不用怕那东方不败。”定闲师太说道。

对于任我行的‘死’和东方不败做了魔教教主,迟百城这些早就知道。定闲师太听到任我行已死并没嘲讽于他,知道东方不败定要为祸武林也没有太多的敌视于他。只是担心又要有一场腥风血雨,生灵涂炭。不愧为得道神尼。

定逸师太听了定闲师太的话,也清静了心情。向迟百城说道:“你小子,也在呀,可是做好决定了。

“师叔看我像小子吗?我感觉还是叫我丫头比较好,叫我迟婉儿,婉儿也行。”迟百城笑道说。

“哈哈,你小…丫头,没想到你竟能做出如此决定。不过说来你长的真象个丫头,刚开始我都没认出来。出了如此挫折却还能如此乐观,如此的心境却是难得”定逸师太说道。

迟百城知道自己能如此像个丫头,主要是在林家当了近一年的大小姐所致。“人要学会苦中作乐,总不能沉浸在痛苦之中。就像有的人已是一派之主,却还不知足。就算他一同武林他还是不会知足,那种人永远也不会用真正的快乐,你说是把师叔。”

“你能有如此心境,却不出家却是可惜的很呀。”定逸师太说道。“师叔此话差异,我心中有佛,在不在佛门又有什么区别呢。”迟百城笑道。

“你丫头,如此牙尖嘴利,和那秦绢丫头差不多,不过投老尼的脾气。哈哈…”定逸师太说道。

“阿弥陀佛,婉儿师侄能如此看的开,看来老尼是多虑了。我还要去为众弟子带早课,就是陪了。你去找于嫂收拾下房间吧。”定闲师太说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迟百城也就是迟婉儿已经在恒山上呆了快五年了。开始时只知在山间苦练辟邪剑谱,也和恒山弟子相处的很是开心。日子久了,每当看到那些妙龄的少女,心中就是烦躁难安。只有每日清晨同恒山派众尼姑一起做早课还能平静下心情,已经快可以离去了,迟婉儿中日总是想着一个问题。自己的选择对吗?自己后悔了吗?

走在山间,呼听有少女嘻嘻之声。漫步走去,就见五六个俗家弟子正在溪水里洗澡。见迟婉儿前来,就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妮子喊道:“婉儿师妹过来洗澡呀,很清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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