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迷使
(1)
看着她静静躺在床上那副待宰羔羊的模样, 我不由得笑了出来。
她穿着丝质的衬衫和长不及膝的窄裙,超薄的肤色透明丝袜下嗾嘜嗶嘖,是一双拥有近乎完美曲线和比例的修长玉腿。我疼惜地帮她脱掉高跟鞋,好让她舒服一些。
这世上銚銠铬銝,还有什麼比丝袜美腿的视觉和触觉,更令人倾倒着迷的事物呢?
她那头乌黑亮丽的秀髮菃蒿菄萛,均匀地散开在床头,淡淡的胭脂下綦綞绪緅,有着一张清秀可人的面庞。我闻着她的髮香,和身上散发的名牌香水味,心思有些迷乱起来。
事不宜迟,我挽起她的头,準备餵药。看着她迷惘虚弱的模样,更激起心中淫念频频盪漾。
「吞下它。妳会有极乐的享受,醒来後,也不会有任何不愉快的记忆。」我将药丸送入她的口中,又餵了一口水,让她方便吞嚥。
她迷迷糊糊地吞下药後,我便又重新让她躺平。得,一切準备就绪,就等药性发作。
我解开她上衣的扣子,她那傲人的双峰立刻从衬衫裡爆跳了出来。她穿的是具有厚重蕾丝绣花口味的性感胸罩,这使我吞了好几回口水,并迫不及待地脱下了她的套装窄裙。当我将她翻身看到她臀部中央丝袜下映出丁字的美形时,我知道我要疯狂了。
再也没有比看到一位身材火辣的美女,穿着性感的胸罩、丁字裤,和丝袜的模样,更使人觉得幸福的事了。
按耐着熊熊的慾火,我必须等药性发作,才能动作。还好我选用的这款强姦药丸,药性作用得很快。
记得第一次看到若苹来我们杂誌社应徵,我就疯狂地爱上她……的容貌和身材。常出外勤的我,鲜少在社裡走动,这真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呀。
我向来不对熟人下手。虽然她来应徵过,我不觉得总编会录取她,以目前社裡的编制看来,并没有要扩充人手的迹象。况且,训练新人是很累的一件事……
「嗯……」她呻吟的声音越来越清楚了,也是她完全进入状况的象徵。
「我想……我想要……」她半张着双眼,呆滞的眼神中,察觉不到一丝灵性和智慧的存在。有的只是无尽燃烧的兽慾。
「妳要?妳要什麼啊?」这是我鍾爱的一个环节。看着女人为了慾望崩溃的那一煞那,是我激情的燃点。
「我要……男人……」她猛甩头,身体也跟着狂扭着。
「呵呵……没问题。只要妳说;求求主人,佔有我,我的身体和灵魂完全归属於你;就可以了。」
「求求主人,佔有我……我的身体和灵魂……完全归属於你。」
不知怎麼地,每回我听到我迷姦的对象说出这句話後,我的小弟弟,一定立刻昂首矗立,坚硬无比。这次也不例外,纵然台词总是千篇一律。
「很好。妳马上就可以享受妳要的了。」
我跳到她的身上,暴力地扯开了胸罩,拉下了丁字裤和丝袜,并在她的身上狂吻乱亲了一阵,顺便调整一下她的体位姿势,以便我的进入。
她全身无毛,肌肤光滑柔嫩,触感奇佳。阴部的毛髮不但修剪整齐,也很柔软。我熟练地抠了抠她的私处,淫水便浸湿了她的花瓣。
再也忍不住的我,卯足了全力,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
「啊啊~~!」
听不清楚她到底有没有叫,不过我的确是叫得很大声。
她……她是名器!
她的阴道既窄又紧,吞噬着我的肉棒,不断地往更深的内裡吸去。我顿时之间,爽入了雲霄。
从她的容貌身材、穿着打扮,到现在做爱的经验,这女孩绝对是一百分的极品!
我使劲抽一下,她也跟着狂叫一下。我稍一鬆懈,便又被她吸了回去。我不敢再抽了,因为阴茎传来的快感刺激,已经将我推向射精的边缘。
该死!我的体力怎麼那麼差劲。工作以後就再也没上过健身房了,这下可是後悔万分。
稍稍没那麼激动时,我就狠抽个两下。不过大部分的时间,我都是跟她以百分之百的紧密交合程度拥抱在一起。这种感觉,很舒服,像是人间仙境。
不知过了多久……
我感到体内的精力,正源源不断地往她身上流去。这是怎麼一回事?
一股莫名的害怕,让我想将肉棒抽出。只是动作才进行到一半,就因为爽到不行,而又重新插了回去。
喔,天啊!这真的太爽了……
我还在沉醉,精力又开始流失。不管了,爽死也很棒,於是又猛抽了一下。龟头快到洞口时,突然又有一股难以抵挡的动力,将肉棒又猛插了回去。
真的要爽到死了……
我狠抽猛插,狠抽猛插……速度越来越快……精力也流失得越快……爽度却从每回以为已经到的顶点,又往上衝到另一个顶峰。
难道这就是销魂的滋味?
我的活塞运动没有停过,而且越来越猛,越来越快……
到後来我也不在乎什麼时候会射精了,只是马力全开地让身体自动越插越猛越抽越快……
我的精力好像快要被她吸干了,此时意识也模糊了起来……
嗯,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真好……
真好……
……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四处张望,试着弄清楚自己的处境。然後我企图起身,只是以我目前的虚弱状态,四肢根本不听使唤。
「妳恢复得很快嘛。」是一名男子的声音。
我朝声音的方向望去,的确有一名年轻男子站在床边,正在穿衣。他的个头颇高,体格也不错,长相却意外地斯文。
咦?等等,这个长相有点过分熟悉……很像我非常熟识的一个人……啊!
我叫了一声,把那名男子吓了一跳,同时也吓了自己一跳。
我的声音,呃……很好听,可是不是属於男人的音频。
而他……该怎麼说呢,简直跟我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如果我跟他去参加最像的双胞胎比赛,肯定能拿冠军。
「到底发生了什麼事?」
「长話短说,妳是人界,我是魔界。人界中的人类,身体和灵魂是合而为一的。魔界就没有这个必要……我在魔界出了点状况,阴错阳差地赶走了若苹的灵魂,而住进了她的身体。可是为了完成我的任务,我其实需要的是一个男人的身体,所以就暗施魔法,让跟我做爱的第一个男人,可以和他的躯壳掉包。」
听完他的解释,我还是迷迷糊糊的,不过隐约知道自己可能大难临头了。如果不要相信他的話,那麼我正在跟一个非常危险的疯子打交道。
然而,究竟是他疯?还是我疯?我明明就听到自己发出的是女子的声音……
「为何不干脆除掉我的灵魂算了。」你如果这般神通广大,为何不做得彻底些?
「呵呵……我跟你的互换方式属於『同盟合体』,只要有任何一方的生命消失,另一方便无法存活。所以妳的灵魂,对我很重要。妳放心。三个月後,我会再来找妳,到时候只要再跟我做一次爱,我们的肉体就会交换回来。」
「还有,妳活的越娇柔,越女人,我这边就会越阳刚,越男人。这样有利我执行任务……当然,最直接有效的採阴补阳方法就是……」
「做爱?」
「没错。」
我心裡闪过一丝冰冷的恐惧。跟男生上床?……噁!
「为了鼓励妳放纵情慾,我稍稍施了魔法,提升妳的性慾。可是千万别谈恋爱,因为当性爱合而为一时,身体和灵魂也会合而为一,这样就算我再出现在妳面前,妳也认不出其实我就是妳。」
他劈哩啪啦说了一大堆,我只是听到傻眼而已。
「为了避免妳适应不良,有些事情妳最好先知道。像生理的变化,其实会带来一些心理的变化。比如说,妳的鬥志和野心会明显变小,暴力倾向会消失,情绪的波动会变得比较敏感……等等。」
「为了加强妳的适应,我在妳的穿着打扮上略施了点魔法。简而言之,就是妳越妆扮自己,妳就会越强烈意识到自己身为女人的事实。这其中,又以穿着性感的内衣、丁字裤,和丝袜最厉害,甚至会让妳体验到宁为女人的乐趣。」
他说完後,对我比了几个奇怪的手势,口中又念念有词的,好像在施什麼妖法。我原本已经听到头痛,现在更感到整个房间都在旋转。
「还有,妳千万不能被人知道自己是男变女的事实,那会使我的魔法整个乱掉,到时候我两有没有活命的机会都不知道……哎呀,反正当男的还是当女的,都只是一个躯壳而已,如何活出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是吗?那你为什麼要来抢我的躯壳哩。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我所有的感官知觉也渐渐越来越模糊了……
没多久,我整个人彷彿也跟着房间一起旋转,一同坠入一个不知名的巨大深渊之中……
……
我倒抽了一口气,眼睛忽倏地张开,然後马上弹跳坐起床头。
呼,还好,我还是我,这一切只是一场恶梦而已。
咦?等等,这好像不是我的房间?室内的摆设,好像太女性化了一点。
我甩甩头,乌黑亮丽的波浪长髮,划过了我的眼前。
我的心一沉,寒到了冰点。
这一切不是梦,而是确实发生过的事!
鼓足了勇气,我缓缓抬起手臂,光滑娇嫩的肌肤,加上柔顺细緻的曲线,没有任何一丝属於男性粗旷肌肉的轮廓。
「天啊,怎麼会这样?」
我一出声,那名女子动人的娇嗔又传入耳裡。
强忍住就要昏倒般的晕眩,我走到穿衣镜前。镜中一丝不挂的身影,既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这身影根本不是我自己。熟悉的是,没多久前,我才和这身影有过激情的一段。
端详了一阵後,我又忍不住地满意起来。柔嫩的肌肤、飘逸的髮丝、清秀甜美的长相,加上婀娜玲瓏的胴体曲线。这等的身材容貌,根本就是性感尤物最原始的定义嘛。
如果我还是男人的話,我一定好好地再跟她激情个十几回。
唉!如果我还是男的話……
正要感嘆哀伤时,我不自觉地用手拍了拍胸部。我越摸胸部越觉得好玩。那弹性棉软的乳房,在我的抚摸下,迅速在胸口酝酿出一股热气。而当我用手指玩弄乳头的时候,更有一阵酥麻的快感直衝脑门。
嗯,这就是属於女生的性兴奋吗?
正在好奇时,一阵刚起床会有的尿意湧了上来。於是我走进浴室站在马桶前準备如厕。我怎麼掏下面总掏不出东西来……
哈!我完全忘了刚才在镜中的身影。下面怎麼可能还有东西呢。
该怎麼办呢?我大约知道女孩子是坐着上厕所的,於是我放下座环,坐了下来。
这大概是我生平第一次坐着小便吧。
该怎麼尿呢?这部分男女应该皆同吧,於是我用力一憋,小便喷得四面八方都有。这大概是为什麼女生要坐着上厕所的另外一个原因吧──她们没有发射的装置。
只是这一喷,也溅得我的屁股上到处都是。
无奈之餘,找了卫生纸随手擦拭。当我的手指隔着厕纸划过下面花瓣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也同时划过我的心田。这个快感,比刚才玩弄乳头时来得还要强烈。
这下可好了,难道每上一次厕所,就等同自慰一次吗?
从浴室出来时,我上下其手地又摸乳房、又碰私处。所得到的刺激反应却一次比一次小。
嗯,也许我渐渐开始习惯这个身体了吧。
哪知当我走过穿衣镜,看到镜中那名性感尤物的身影後,胸部和下体被触摸的地方立刻又有了刺激的反应。
哈,这下我知道了。女生跟男生一样,越有淫意,反应越激烈。可是这样一来会很惨,因为我的色心是对女生而起,难不成要我做个同性恋?
不行,我不要当同性恋,我也拒绝去爱男生。
三个月的时间太长了。我一定要想办法跟他拼,设法重新取回男性的身分。
可是,我该如何跟他拼呢?他是男人,又是魔界中人,而我……
我只是一名弱女子而已。
这心湖裡的自然声音,既使我害怕,也使我了然。我望着空荡荡的下体,终於明白那根小棒子的威力;它不只是性别上的标示,同时也是一切鬥志、野心、暴力、征服慾……强度的分野。
越想就越想挣回男儿身,可是一想到争鬥,属於女性自然的无力感便拢罩所有的情绪。
不是所有女人都这样柔弱,应该也有鬥志和野心很高的吧。
啊,没想到才想了想,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真是没用到了极点。
由於赤裸过久,我感到有些凉意,於是想为自己加件衣衫。打开衣橱一看,当场傻了眼,这裡面最起码有我以前男性衣物的十倍之多。而且服饰的种类多到眼花撩乱,就连随性可穿的T恤、牛仔裤都有好多不同的款式花样。
以我目前的状况,我不会有任何想要出门的打算。在家裡穿什麼最愜意呢?当然是随时可向床报到的睡衣囉。我翻来找去,只找到丝质的细肩带睡衣裙和纯棉的小可爱三角裤最贴近以前夏天睡觉的印象──背心和内裤。
当我的身体滑进睡衣和小裤裤中时,那丝质的滑顺触感让我惊艳了一下。男生的衣服很少有这样疼爱肌肤的触感。只是现在的我,连抚摸自己的肌肤都有种说不出的舒服,穿上这样丝滑的衣物,更像是在做一种敏感的抚触。
虽然穿着女生的衣服感觉怪怪的,不过我还满喜欢这样的触感。穿衣服其实是件小事,当我忽然感到刚穿上的小可爱裤裤湿湿的,大麻烦才刚刚来到。低头一看,裤襠竟然有一片血迹。
天啊,原来我的那个来了!
这下怎麼办?我先用纸巾将下体擦拭干净,然後到处翻找卫生棉。结果不但被我找到了,还找到一大堆不同种类的……手忙脚乱到不知如何是好时,瞥见桌上有本像是日誌的书籍。
『女性生活指南──重点入门』
太好了,这正是我所需要的。我翻阅目录,找到了『月事篇』,看看有没有什麼救急的方案。
天啊,我晕。光卫生棉的种类,就有一般型、夜安型、护垫,和棉条……各有各适用的时机。我耐着性子浏览了一下,书上建议,如果下体已经弄脏,就干脆洗个澡重新来过。
於是我跑去浴室洗澡。墙上挂的品品罐罐种类繁多,就是不见一个简单的肥皂。不管那麼多,只要剔除洗髮精和润髮乳,剩下的大该就是洗洁身体用的吧。
不过还没洗到身体,头髮上面就已经出了乱子。我向来倒完洗髮精,就在头皮上搓呀抓的。这招显然不适用了。那披肩的长髮,使我仰也不是,俯也不是,极难处理。最後发现弯腰低头,让头髮自然垂下最好冲洗。只是一不小心力道过大时,仍痛得我是哇哇叫。
光洗个头,就已经花掉我平时洗澡的所有时间。只是接下来身体这一关,更是难上加难。我一摸上乳房,就忍不住多玩弄了几把。等到我想到其实我在洗澡时,又一个平时我洗澡所需的时间过去了。
然後我摸到了下体。
该怎麼洗?
以前很简单,抓在手上搓搓挤挤就差不多了。现在呢,我连怎麼打上肥皂都不知道。想了一下,我在手指上沾了些刚才洗身体用的洁肤液,微微张开双腿,然後轻轻将手指送了进去。
嗯,虽然感觉有些异样,不过裡面似乎非常柔软。於是我又塞了另一根手指进去。喔……异样的感觉强烈了些,不过柔软依旧。我不敢多弄,因为指甲刮到阴道的经验并不愉快。
好了,现在洗洁液打进去了。可是该怎麼清洗呢?
我首先将手上的肥皂洗净,下去摸了两圈,再洗净。可是这样太慢了,我索性拿起莲蓬头,对着私处直接喷洒。
喔,这感觉还算不错哩。
终於,我洗到了双腿。啊,这双修长匀称的玉腿,真是令人爱不释手。我搓揉了好久,色意渐起。可是我要幹什麼呢?自恋吗?找自己做爱吗?无奈之餘,我将身上所有的肥皂泡沫冲去。
擦干身体後,头顶的那三千烦恼丝,又重新惹毛了我。不论我怎麼擦拭,除了扯痛自己外,湿溚溚的状况一点也没有改进。最後我祭出吹风机伺候,终於才弄得有些半湿不干的。得,我很满意了。因为我穿的是细肩带的睡衣,髮稍打在肩上有点凉意无所谓,只要不会弄湿衣服就行了。
哈哈,我洗完澡了!在重新穿回睡衣後,我骄傲的握拳顿垂,这实在是一项了不起的任务,虽然花了我平时洗澡三倍以上的时间。同时我也体认到,女生的上面和下面都比男生来得难打理,这或许也是女生比男生更需要维持清洁的原因吧。
不过问题其实才回到原点。我还没为自己的月事做好安全措施呢。那本笔记在每个章节的後面,都有附註若苹原有的习惯,目前的情形她是以卫生棉条加护垫来做双重的保护。
护垫有听过,但棉条是什麼?看来是要将这玩意置入下体内。以前有看过女用的情趣玩具,安装棉条不是等同自慰吗?
应该不至於。根据刚才洗澡的经验,异物进入下体不一定会爽,还可能引起不舒服的感觉。不过裡面相当柔软,相对情趣玩具的尺寸,卫生棉条算是小巫见大巫了。这可能也是为何女人总是要求男人那話儿要粗大的原因了。
卫生棉条的外观很有趣,像极了放大的蝌蚪或是……呃,精虫?它是由前後两根外管和内管所组成,有点像注射用的针筒,只是裡面中空,放置棉条和盪出来的棉线而已。外管的前端有破痕,成圆弧形,方便棉条挤出管外。使用方法很简单,就是将外管塞入阴道内,然後以注射的方式将内管往前推送,直到外管与内管完全重合,将棉条挤出导管而停留在阴道内为止。
这个……说得容易,做起来会轻鬆吗?我按照书上的指示方法拿起棉条,张开双腿,弯腰微蹲,心情忽然开始紧张起来。我用另一隻手轻轻拨开花瓣……奇怪,洞口究竟在哪裡?我维持着姿势,跑到穿衣镜前,希望能够看个清楚……
算了,凭感觉吧。
喔……痛!棉条导管不像我的手指,遇到状况不对可以转弯,直塞的结果,让我感到异常的难过。我太紧张了,只想赶快结束过程,一感到棉条已经完全被推出导管之外,就匆匆拔出导管。
喔……难过!笔记上说什麼坐、卧、跑、跳,都不会察觉它的存在,根本是骗人的。光直直地站着,就有非常不舒服的感觉传来。撑不了多久,我决定将它取出。
取出的过程又再度痛苦了一遍,有些像硬块般的大便磨过肛门的感觉。不过说到肛门,我发现阴道其实也有推挤的力量,只是我还不知如何使用而已。我稍稍用力,取出时的难过便減轻了许多。
真可恶!做女人真有这麼难吗?我决定再尝试一次。我再仔细阅读了一遍使用说明,这回我拿起棉条,先在导管前端涂抹了一点润滑剂,而在张开双腿,弯腰微蹲後,我深呼吸了一下,放鬆心情,阴道也自然鬆弛下来,不再那麼紧绷了。根据刚才失败的经验,阴道其实是有角度的,不能如此莽撞地直上直下……
我忽然想起以前在和女生做爱时,总为自己致命的一击所带来的征服快感而骄傲,而激动不已。现在终於知道,那样的蛮横对女生有多痛苦了。
咦?外管很顺利地就滑入了阴道内,我再缓缓推送内管,一感到不适,就调整角度,深呼吸一下。很快地,内管便已推挤到顶了。
成功了吗?
我取出导管,让棉线自然垂下,然後再用手指让它贴卡在股沟内。嗯,一切是那麼地美妙。我跳了跳,蹲了蹲,又大步行走,几乎无法察觉它的存在,偶尔还传来那麼一点似有若无的快感。
我於是为自己换上另一条小裤裤,并依照书上的指示,在裤襠上黏贴护垫到位。然後我拉上小裤裤,并试着将卫生棉卡妥在私处上。嗯,感觉还不赖,总以为女生卡着卫生棉活动会怪怪的,其实不但不会,还有种舒服的感觉呢。
我会清洗自己的身体了,我会使用卫生棉条和护垫了!我为我学习上的成就感到骄傲,另一方面,我也为这日常生活中最基本的两项事情,就要学习这麼久而起了一丝丝恐惧的念头:不知道当女生还有多少的麻烦事哩。
(2)
嗯, 不知道睡了多久。咦?这裡是哪裡呀……
我伸伸懒腰,揉揉眼睛膋膃腿膂,看看四周环境,我好像在一个女人用的梳妆台前睡着了。
啊稦稫种稯,是的,我想起来了。我已经变成女人了漰涨漞熇,睡着前在做化妆和整髮的第一次初体验。看着一地用过的化妆棉、髮捲,和我依然洁净的脸庞貌貍賗賑,以及蓬头的乱髮。我大概知道,努力了很久,却没有任何成功的表现。
我嘆了一口气,很想抽烟。
其实我是不会抽烟的。只是抽烟让我有种可以表现男性失意时的举动罢了。我不想再像女人那样动不动就会掉眼泪。
眼泪这回是没掉。烟既然不抽,喝酒也行。不过我看这个若苹是刚从学校毕业的菜鸟,不太可能在她家中找到酒精纇饮品的存在。
話又说回来,即使她不是菜鸟,女生家中一般是不会存放菸酒的。
不过说到菸酒,我的肚子咕嚕咕嚕地叫了起来。也对,一整天了,什麼也没吃。女人也是人,我得找些东西来祭祭五臟庙。
我翻了翻冰箱,是有些蔬菜和肉类,可是问题是……我不会煮菜呀!有泡麵我都还稍微开心些。
怎麼办呢?眼下这副模样,我也不想上馆子,干脆叫外卖吧。可是叫外卖要有钱哩,若苹这小妮子不知把钱放在哪裡。
我直觉地找了找书桌,真的被我翻到了一些存款簿、信用卡,和现金。我看了看数目,哇靠,她还真有钱。才刚踏入社会的新鲜人,竟然积蓄比我还多。
嗯,不对,是『我』还真有钱。这都是『我』以前打工时省下来的。我这样告诉自己,因为我现在已经是若苹了,嘿嘿。
很快从电話簿上找到了附近一家披萨连锁店,我立刻拨了号码。
「是的,什麼都放……外加一罐宝特瓶装的可乐。」
哈哈,我开心死了。至少,吃东西这件事男女皆同,我不需要做什麼学习的功夫。
在等待披萨送来的时间裡,我继续翻阅着那本『女性生活指南』,头两篇头髮和化妆我直接跳过了,因为下午已经尝试过了,难度太高,我的资质不够。接下来的是礼仪篇,而第一个章节就是用餐时的礼仪。
我唸了一些,再度承认还是当男生方便。该怎麼说呢?张口嚼食,坐时腿开这些不经意的细节,发生在男生身上一点也不以为意。可是若是女生如此,我想下回再约她出来的机率就几乎为零了。
管它那麼多,先享受我的披萨再说。
说曹操,曹操到。对讲机响了,是楼下警卫打来的。问我是不是有点外卖。我说是,他便放那外送小子进来了。
使用完了对讲机,我重新对若苹这间小套房评估了一番。这间套房麻雀虽小可是五臟皆全。有卧房,衞浴设备;厨房和客厅都很小,不过没有隔开,反而使空间宽敞了许多。一个人住是绰绰有餘了。
这应该是一栋很高级的套房公寓,租金应该不便宜吧。一个半工半读的学生竟然住得起这裡,而且积蓄比我还多,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另一方面,它的空间感,也来自於主人平时注重整洁的缘故。我不敢想像过了一段时日以後,这裡会变得如何。
没多久,门铃响了。我打开门去接过热腾腾的食物。外送小子在告知我价钱後,就一直盯着我的胸部看。
「看什麼看?」我本能地恫吓回去。
我低头一看……啊,这下糗了。原来这件细肩带睡衣,有内衣的形,却没有内衣的功能。两粒乳头的形状在丝绸布料下,其实印得还颇清楚的。我窘困地再往下望去,还好睡衣裙虽短,不过也盖过了整个臀部,小裤裤并没有露在外面。
我赶紧拿钱给他,把他推出门外,就把门关上加锁。心臟还在一直『噗通、噗通』地强力跳动着。
外送小子虽然和我陌生,然而仅仅这样短暂的几秒接触,却使我认知到了一项事实:我和他已是不同类的生物,虽然只是眼神的交会,他攻、我防的态势相当明显。
女生的心理其实很微妙。一方面好像喜欢被人注视,另一方面又会警觉其中的危险性。不过我一想到被男的注视,就有一阵噁心感出现。不论如何,以後在陌生人面前还是多穿一点为妙。
可乐足披萨饱以後,我又重新拾起那本『女性生活指南』阅读。礼仪篇佔了不小的篇幅,我看得有些烦闷,试图寻找简单解决的方案。
娘娘腔?
以前我们说这个男生的举止言行很娘,不就是说他有女性化的倾向吗?虽然觉得噁心,然而我现在已经是女生了,这样的举止反而是再自然不过,不是吗?
这个伟大的发现,让我兴奋地立刻跑到镜前,摆出我自认最娘的模样。头一勾,眼一眨,手一摆,然後斜着身子用最嗲的语调喊了声:「嗨!」
的确,镜中的影像是有些许的娇媚。不过我仍然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儘管看起来不会像男生做时那样不舒服,可是我心理上的障碍还是满大的。我於是决定不做下一个动作,还是乖乖回来读书吧。
这时,我手錶上的闹铃响了。咦?我为什麼要戴若苹的手錶,更玄的是,我为何在计时?……是的,我想起来了。该换卫生棉条的时间了。唉,这能说做女人不麻烦吗。
取出棉条时感觉有点噁心,棉条吸得股股大大的,充满着腥味,而股大的棉条取出时的过程也同样令人不悦。不过还好,我比之前熟练多了。我为自己的下体喷了些芳香清洁液後,决定不再塞新的进去了。书上说,夜晚的时间较长,最好用夜安型的卫生棉代替。
这厚大的夜安型卫生棉卡在裤襠裡,不能说不舒服,不过也绝对不会忽视它的存在。好在夜间除了睡觉,也没别的活动。
刷牙盥洗後,又唸了一点关於基础生理的章节,实在是很累了,便爬到床上去。翻了两身,又下床找衣服。原来这丝质的细肩带睡衣,虽然触感不错,弹性却很缺乏,翻身时很容易卡到身子底下。
套了件T恤後回到床上,无语问苍天地傻盯着天花板。啊,如果有一个女人变成男的,他会像我一样痛苦吗?还是如鱼得水?女的、男的……男的、女的…是否只是一个习惯的问题呢?
无语问苍天。
我的睡意渐浓了……
……
***** ***** *****
远方的老式火车正从山洞裡钻了出来,发出『呜~呜~』的汽笛声。
其实不是『呜~呜~』的声音,而是『嘟~嘟~』地叫。
这哪是气笛声呀,我觉得好笑。
我勉强地睁开双眼,床头的电話正奋力地响着。
「喂……你找哪位?」
「请问是游小姐吗?您好,我是『美好杂誌社』的编辑任心傑。」
「小傑?小傑是你吗?」我兴奋地大叫,在这陌生的环境裡被困了一天一夜後,忽然在一大清早中能听到熟人的声音,实在令人喜出望外。
「呃?是的,是我,任心傑……您是游若苹,游小姐吧。」
这多麼地令人沮丧呀!我很矛盾,很希望他能认出我来,但是最好不要。不过现在我的嗓音,有人能认出来,那个人大概叫超人吧。
「嗯……是的,我就是若苹。」
「是这样的,游小姐。您的面试通过了,总编决定录取您……不知道您今天是否有空?总编十点想见您,和您面谈工作的细节。」
「可以呀。」太好了,『美好杂誌社』,那是我熟悉的战场。
「那麼,待会见囉。」
「待会见。」我兴奋地挂上电話。
昨晚订披萨时查到,我所住的这栋公寓大楼离『美好杂誌社』很近,只有两条街的步行距离而已。问题是,以我目前这般『女生速成班』的教育程度,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準备好出门吗?现在几点了……
天啊,已经九点多了!
不行,动作得快一点了。先上个厕所,才拉起座环,唉呀,怎麼又忘了,要坐着如厕呀!手忙脚乱的阴影开始笼罩着我……
还好,接下来的刷牙洗脸男女皆同。只是有时动作过大,髮丝会遮住视线很烦,应该找样东西固定一下凌乱的头髮。没有时间了,不找了。头髮虽乱,还过得去,时下很多年轻人属於颓废作风,只要不会像疯婆子就行了。化妆呢?没关係,镜中的脸蛋看来很清秀,不化妆也很迷人。算了,这个步骤也跳过去好了。
脱下小裤裤,我检视了一下卫生棉。天啊,昨夜的流量还不小哩。我赶紧冲洗了一下阴部,然後拆封新的棉条。张开双腿,弯腰微蹲,放鬆心情,嗯……前导管很顺利地就滑进去了,好,不要急,慢慢将後导管往前推去……
太感动了,这回一次到位,我为自己的粗中有细喝采着。贴上护垫,我又换了一条新的小裤裤。不过,麻烦的事现在才开始……
到底该穿什麼呢?
毕竟是上班的地方,穿个T恤、牛仔裤有些不妥吧。我随手翻找,最後找出了一件不错的丝质衬衫,和一条合身的西装长裤。
我穿上衬衫,先在穿衣镜前检视了一下。有了昨晚的经验,我特别注意胸部的问题。
唉呀,看得到乳头耶,这该怎麼办呢?衬衫虽然不透明,但因为色淡料薄,走光的机率仍是百分之百。
嗯,我还不会穿胸罩……灵机一动,忽然想到翻找的过程中,曾经看到……对,就是这件,运动用的紧身背心。不过这件背心还真的很紧身,胸部被它压平了不少。好在我无意去勾引男人,只要不会紧身到太难受,我就随便了。
然後我为自己穿上长裤。拉到大腿上方时我很自然地用手挡了一下私处……呵呵,我在挡什麼呀?那裡早就空无一物了。不过同时我也注意到,女孩子的长裤跟男生的很不一样,臀部的地方包得紧紧的。如果我的那話儿还在的話,肯定难受到不行。现在紧归紧,但不至於不舒服。
这裤子太紧还有一个坏处,就是裤袋裡没办法装什麼东西。一装就凸出一大股,既难看也难过。我四处张望,找到了一件单肩式的小皮包,於是把所有皮夹等杂物,一股脑地全塞了进去。
好了不管了,要出门了。我踏出门口的第一步,才发现脚底冰冰凉凉的,赶紧回来找鞋子。有跟的我全部不考虑,最後选了一双平底的轻便皮鞋。
嗯,只有脚指和脚背前缘一点点的部分,以及脚跟的部分套在脚上,这样的穿着不是很容易滑落吗?女生的鞋子比起男生的,要细窄许多,我套上去後,感觉上没有像男生的鞋子那样,整隻脚还可以在鞋内活动自如。不过我也没有任何预期的很拘束的感觉。原来我自己的脚也是细细长长的。
在电梯裡,我再整肃了一下仪容。嗯,应该没有很奇怪吧。所有的衣饰都还算合身,唯一不习惯的,是脚上的那双皮鞋,一直有种要掉要掉的感觉。没关係,我很会走路,如果磨皮了,也很能忍痛。
终於,电梯到达一楼了。门一开,我就要以女生的身分面对大众……
「喂,游小姐……」
在经过警卫室时,警卫叫住了我。虽然我还不太能反应自己的新名字,不过通关只有我们两人,当然他是在叫我。
「嗯,有什麼事吗?」
天啊,我身上是否有什麼异样,被他看出了端倪……
「哦,没事。只是游小姐一整天没出门,又叫外卖的,不知出了什麼事?」
这位警卫未免管太多了。我不记得昨晚通話的就是他。可是我真的不能和他周旋太久,以免露出破绽。
「没事的,瞧,我现在不是要去上班了吗?」
「上什麼班?游小姐不是要专心找记者的工作吗?」
「是的,今天就是我当记者的第一天。」
其实我的意思是,今天是第一天,我以女生的身分去当记者。
「真的吗?那要恭喜游小姐了,您的梦想终於成真了。」
「谢谢……那我走了。」
「游小姐,加油呀。」
我不敢回头看他。太明显了,他刻意亲近我的态度,显然对我有意思。嗯,若以女生的身分要如何去形容这件事呢?就说是癩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一到街上,我看还有点时间,便去附近的咖啡店,买点早餐再说。
「喂,老闆。两个甜甜圈加一杯拿铁,对不起,我赶时间。」我大声吆喝,虽然我还在排队,不过这样至少老闆可以先準备,这是我向来的习惯。
结果前面一排男性上班族全部都在看我。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默默地排队。这样的反应也很奇怪,若是以前,我早就凶狠的狠瞪回去了。
「喂,老闆,两杯咖啡。」我身後的一位年轻人也同样地吆喝着。
没有人看他,老闆默默地点头,表示他听到了。
这社会充满了很多男尊女卑的现象,只是以前也是男性的我,完全没有察觉而已。
要淑女一点,不要娘娘腔。
我忽然了解,社会上并非男尊女卑的很严重,只是大部分的人,在礼节上比较要求女性遵守,男人只要不会太不得体,夸张的行为都是可以被容忍的。
嗯,要淑女一点,我默默地告诉自己。
这时我刚领到咖啡,正在狼吞虎嚥甜甜圈。路上的行人又都在看我。哈,淑女的形象并非只是待人的态度,行为举止也很重要。
行为举止,这也是最难的一部分。
没多久,我来到了『美好杂誌社』,小傑早就在正门厅前等候我了。呵呵,老友,你这位年轻的秃驴,永远是这样地讲信守时。
小傑的身高,看在我的眼裡,有些怪怪的。因为以前我比他高,现在看他时的视线却已经平了,不需要调整角度。还好我穿平底鞋,要不然看到比他高的女生,以他的脾气,是会自卑好久的。他虽不算胖,但已有发福的迹象了。鼻樑上那副方框的眼镜,让他看来老实可爱,实际上这个人也是挺老实可爱的。
「小傑!」
我不自觉地叫了出口,他没反应,我知道表错情了。
「游小姐吗?」
我点点头,他开始上下打量我。在视线游移到我的头髮时皱了一下眉头。
「游小姐自从上回面试以後,又改变造型了吧?」
「是的。」
我尷尬地又点头。看来这三千烦恼丝不处理是不行了。
「这边请。」
於是我尾随在他後面,进入了杂誌社办公的地方。
我在这裡混了将近三年,有什麼萝蔔,什麼坑,我还会不清楚吗?
但是当他把我带到我自己的办公室时,我不由得心跳加速起来。
他把门关上後,和我面对面地坐了下来。室内的家具摆设没变,只是属於我的文件物品被搬空了。
「不好意思,游小姐。总编临时有事,会迟到些……需要喝点什麼吗?」
「呵呵,没关係,老总的脾气就是这样。」
「妳说什麼?」
「呃……我是说,总编公务繁忙,是可以理解的。」
「游小姐,刚入行的新鲜人,就这样油腔滑调是不好的喔。」
「是……」
呵呵,真没想到居然被小傑教训。改天老子想办法糗你一下……不行,要淑女一点,淑女一点。
「游小姐看来个性很豪迈。」
「什麼?」
他还盯着我看,我马上检讨一下自己……天啊,我竟然张开着双腿,双手还搭在椅把上躺坐着,活像一副大老闆的模样。不由分说,我赶紧併拢双腿,将手收回放在腿上。真该死,我是小女人,小女人呀!
「没关係的啦。我的说法很中性,没有任何褒贬的意思。」
「真的吗?」
「真的啦。」
小傑的笑容很灿烂,根据我所了解的他,他没有在说谎。说实話,跟他哥两好这麼久了,他喜欢的女孩子类型,我到现在还很难归类哩。
刚才一併腿,我发现这样坐着并没有想像中的难过。中间少了点东西,的确会影响一些姿势的难易程度。我只是有些不太习惯罢了。
「任先生,我们就一直呆坐在这裡吗?……我是说,反正我已经被录取了,不带我到处逛逛吗?」
小傑的个性,显然不适合当接待。
「嗯,当然好。不过我以为妳会喜欢先看看妳未来办公的地方。」
「什麼?」
我真的被吓到了。我也是爬了两年多,才爬到这样一间破办公室。总编居然会马上给一个刚毕业的毛头小子……
「我的心理也很不平衡,不过……总编好像特别欣赏妳在学校时所发表的文章。」
「是吗?……」
拜託,千万不要问我文章的内容,我根本不认识以前的若苹呀!
「坦白说,我对妳写什麼理论没兴趣,做记者的,实战经验比较重要。」
那是谢天谢地啦。
「对呀,我想我是幸运啦,才会获得主编的青睞……为什麼会刚好空出这间办公室呢?」
「原来的主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临时休假一个星期,却在三天前忽然打电話来说辞职不幹了……总编在前天夜裡忽然决定要录取妳的。」
小傑的语气忽然惆悵起来。
「发生了什麼事?」
「但愿我能知道,这样不告而别的……」
「小傑,其实我就是……」
「什麼?」
看着小傑为我难过,我忽然很想鼓起勇气告诉他所发生的一切,我迷姦女生的历史,还有这两天变性的痛苦历程。可是死亡的威胁,加上当他属於男性的目光在搜索着我身上的性感讯息时,我又胆怯了……
「其实我就是仰慕张先生而来应徵的。」
「啊,是吗?结果他却跑了……」
哈,叫自己『先生』感觉怪怪的……不过你这呆头鹅,难道一点都不能察觉其实我就是他吗?
「游小姐,妳一直叫我小傑……我们熟识吗?」
「呃,这个……我想以後都是同事,你又是我在社裡认识的第一个人,所以自然希望跟你不要太有距离。」
「啊,是吗?」
喂,不要满脸通红呀!你们男生怎麼这麼容易误会……呃,『你们男生』?哈哈,我的思考模式越来越女生了……
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没说两句,就对我说:「总编来了,我带妳去见她吧。」
我点点头,心下甚是惶恐。在你们这些好色男面前也许可以装装,一旦面对真女人,我的西洋镜就要被拆穿了……
怕什麼怕?以我现在的外表,顶多被人认为是很有男子气概的女生而已。我在去总编办公室的路上,不断地这样教育自己。
(3)
『美好杂誌社』的岳总编是出了名的冷艳:她对部下很冷漠, 出手排场却都很『艳丽』。她同时也是这家杂誌社的老闆。有这样的一个老闆,员工不管为社裡赚多少钱疡瘖瘕疯,都不够她花。
难能可贵地,是拥有这样个性的她算箤箄箝,居然为旗下记者提供了一个自由写作採访的空间。这也是为什麼我在这儿熬了三年,仍然愿意为她卖命的主要原因。
我对主编的脾气没有好感摦摥搴摽,箎箏劄箂可是她那成熟嫵媚的外表,是可怕杀手级的熟女代表。有男人看过她不把她当作性幻想的对象僮僠兢凘,应该是不可能的事。
总之,总编是典型男人眼中只可远观而不可褻玩的冰山美人。欣赏可以,打交道就免了。所以当小傑介绍我到总编面前坐下,然後离开时,我有一种孤军奋战的感觉。
「若苹……叫妳若苹可以吗?我们年岁有些差距哩。」
「可以。」
随妳高兴。游小姐也好,若苹也好。我看从现在开始,只要一有空,我就得不断地默念,我是游若苹,我是游若苹……
「若苹,很高兴社裡可以网罗像妳这样的人才,要好好表现,知道吗?」
「知道。」
我能说不吗?真是奇怪。她忽然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我的身旁。天啊,她今天穿的这身套装,跟上回我在迷姦若苹时,若苹穿的款式很像:丝质的衬衫和不及膝盖的窄裙。当她坐在办公桌上,窄裙又向上掀去半截,深色系的丝袜美腿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时候,我想我快要昏倒了。
别这样,我已经不能去迷姦女生了,这种诱惑我承担不起呀。
「妳是新手,我就给妳这样一个职位,很多老鸟会有話说。不过我对妳有信心,我同时也分派一个本社最厉害的助理编辑来帮妳撰稿,妳就不要客气地尽情挥洒妳的才华吧。」
「小傑?……我是说,任先生吗?」
「小傑?妳已经跟人家搞得这麼熟啦?呵呵……是他没错。他之前助理的那位记者,可是我们社上的王牌,不知什麼莫名其妙的原因,突然辞职了。」
她虽然在称讚『男生时代』的我,可是对於我的离职,她似乎也没有半点惋惜的样子,真是有够气馁。
「没关係,我找到了妳。妳在学校发表的那篇论文,真令人激赏。」
天啊,又是那篇论文。大姐您误会了,那位作者已经不在了,我只是……她越说越凑近我,扑鼻的香水味,醺得我是心头小鹿乱撞的。
「最重要的,是字裡行间透露出的那股阳刚味儿。我很惊讶,一个女孩子家竟然能写出这样豪气干雲的文章……」
行了行了,妳要欣赏什麼味道都好,就是别问我文章的内容。
「当然,文如其人,表裡如一更是好……」
她一直盯着我看,我想又有什麼不对劲了……哎呀,怎麼腿又张开了。我赶紧将腿一夹,拉回双手,端端正地摆在我的大腿上。
「别呀,这样很豪迈洒脱,很好呀……自从上回面试以後,又改变造型了?还是疏於妆扮……」
「这个……上回面试是为了给大家好印象,其实平时的我,其实我……」
「呵呵……是这样啊。上回妳也略嫌拘仅些,这回本性就自然流露了。」
她於是递给了我一张名片。
「这是我的专属造型师,让她教妳如何烫髮、化妆,和一些美容保养的基本步骤。还有呀……」
然後她要我起身,看看我的胸部,然後又看看我的臀部,甚至还用手去摸。她摸的地方,刚好是我小裤裤印在外裤上的边缘痕迹。她是性感淑女,又曾是我夜夜性幻想的对象,所以对於她的抚触,我很有感觉。只是目前我也是女的,反应不宜过分激烈,希望她没察觉到。
「什麼样的服饰该穿什麼样的内裡也很重要喔。既然是女孩子家,就要有女孩子样。」
她最後将视线停留在我那双平底皮鞋上,频频摇头。
「我想今天妳就花点时间在我造型师的美容院好了,明天再正式上班吧。」
真是奇怪,妳不是欣赏豪爽的女性吗?怎麼对穿着打扮又如此要求?不过这样刚好,反正光读那本『女性生活指南』我也学不会,有人教是最好不过了。
我离开总编的办公室後,一直对她异样的眼光耿耿於怀。我算是新进人员,可是她对我的态度似乎太亲密了些。唉,以前我是男的时候,妳为何不如此对我呢,真是的。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没多久,小傑敲门进来。
「所以总编已经宣佈了?」
「宣布什麼呀?……喔,对呀,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组人马。任先生,你还介意我叫你小傑吗?」
「不会。」
小傑低着头,听候差遣的模样十分明显。刚刚带我进公司时的老鸟态度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唉,老友,我也不想这样,被一个年轻女孩使唤应该很不是滋味吧。
「那你介意叫我若苹吗?」
「这个……可以呀,游小姐。我是说,若苹。」
很好,关係拉近後,还是要他做事的,这就是人事管理。
「好吧,小傑。我们以後还有很多时间彼此互相认识,现在请先把张先生留下来的档案通通给我扛回来,我想会有用途的……应该还没丢掉吧?」
「没有。我这就去办,游……若苹。」
小傑摸摸鼻子走了。难过什麼呢?以前我也是这样使唤你的,等等……
他喜欢我!
有种属於女人强烈的直觉这样告诉我。他心不甘是因为自尊心作祟,可是他却非常情愿替我做事。
哈,小傑,我也很喜欢你呀。只不过现在情况有点複杂,如果你是喜欢我是女生这个部分,那就有些麻烦了。
想着想着,又有一名女性职员敲门进来。
「游小姐吗?总编已经帮妳约好美容师了,请妳现在就过去。」
这总编还真急哩,又还没开始採访,这麼注重打扮幹嘛。我留了张字条给小傑,才走出门口,又急忙回来。皮包忘了拿。也不是刻意想起皮包,而是刚刚总编给的卡片在裡面。唉,这女生的物品还真繁琐。
照着名片上的地址,我来到了这家美容院,看上去还颇具规模。不过在进去之前,我先到附近便利商店买……保护措施。没错,早上太匆忙出门了,忘了带备用的卫生棉垫。唉唷,女人女人女人,麻烦麻烦麻烦!
我到了卫生用品的陈列架前,不好意思地东张西望,这是女生最私密的贴身用品,我一个大男人的,呃……又忘了,现在的我应该可以光明正大的拿才对。
真是太神奇了。几天前的我若是站在这裡,一定望着琳瑯满目的型号商品而傻愣住的。可是现在,我居然可以很快地就找到所需的款式。
如果被路人发现一定觉得我很浪费。我其实只要几片几条救急而已,又不想把一整包带去美容院怪招摇的。於是我拿了两片护垫和两条棉条塞到皮包裡,剩餘的就全丢到垃圾桶裡去了。忽然觉得皮包这玩意还挺管用的,什麼想不到的杂物都可以往裡面塞。
一进美容院,总编的造型师已经喜孜孜地在等我了。
「您是游小姐吧。您好,我是岳主编的造型师佩琳,叫我琳姐就可以了。」
琳姐看上去比总编小,不过肯定比我现在这个身分的年纪大。她装扮得很新潮,衣服裤子都很紧身,显然对自己的身材很有自信。上衣的质料很奇特,在光线的反射下会闪闪发亮,而裤子有些不怎麼明显的虎纹,释放着野性的媚惑。这样的穿着若是在夜店裡徘迴,也许见怪不怪。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有点……就说我不懂流行吧。
她不高,脚上的高跟鞋高到好像在蹎脚走路,还比我略矮了一点。当然若苹在女生裡面算是高挑的,所以跟我比不準。我一直好奇,是否这些走在潮流最前线的人都是天生的俊男美女。
她并不漂亮,不过她化妆的技巧很高明,使原本有祾有角的脸部轮廓变得柔和了许多。我最欣赏的是她那一头直髮,式样简单,却把她的圆脸修饰到像是天生的瓜子脸一样。
我有很多一夜情的经验,像她这种货色,我就算酒醉可能也不会选择。如果我要下手迷姦,一定是我自知一个晚上搞不定的极品美女。至今也才做了三次,没想到就在第三次,把自己也变成供男人品头论足的『货色』了,唉。
琳姐边交代场面話,边把我推到理容椅上坐下。她看了看镜中的我,又检视了一下我的髮质,然後下了结论。
「游小姐烫过髮吧。其实上回烫的效果还在,只是游小姐不知如何维护打理而已。」
「呃……上回可能是为了要面试吧……平时我不会捲髮的。」
「没关係,让我慢慢教你。」
她上捲子的速度很快,很熟练。最神奇的是,我完全不痛。她教了我两个绝招,也要我实际演练一下。果然,髮捲很快就捲上去了,而且一点也不痛。
要呵护自己的身体,我想。男生不是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只是他们的肌肤毛髮都比较粗硬,不需要过分『呵护』。
上了捲子後,她再帮我做定型的工夫。时间不长,不过我哪裡都不能去,只能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以前交过一任女友,陪她上美容院是我最痛苦的经验。现在头髮长在自己身上,虽然一样感到无聊,不过不会那麼地厌烦了。
这期间,琳姐也解释了一些烫髮和护髮的基本知识。像她烫的是离子烫,而我这个则是陶瓷烫……这些我在那本书上都唸过,只是现在有了实际的应用,吸收起来比较快。
她为我上了点胶,又梳梳吹吹一会儿後,我整个人看起来就不一样了。波浪般的亮丽秀髮,披在肩上,相当地飘逸动人。呵呵,我想我越来越喜欢自己了,只可惜我不能自己上自己。
「很简单的,只要睡前捲个十五分锺,第二天梳梳理理,髮型就会回来……前面的部分,如果妳觉得複杂,可以用这个。」
她递给我一隻髮鬟,半圆形的玩意像耳机一样直接戴在头上,非常神奇地,所有的头髮就被固定起来了,而且也很好看。我很喜欢这玩意,因为如果每天都要花很多时间在头髮上,我一定会不耐烦的。
接下来,她要帮我化妆。我的妈呀,粉底、眼影、脣膏、鼻影、睫毛膏、眉笔、胭脂……光器具用品就记得我晕头转向的,更别说每样化妆品还细分好多不同的型种。不行不行,这个太折磨我了,我要回去当男生……
「现代彩妆的重点,是强调自然为主,修饰为辅。跟以往浓妆豔抹的流行年代大不相同了。所以年轻的上班族不必惊慌,只要熟练,每天上妆的时间是要不了十分锺的,二十分锺之内一定可以包括着装出门。」
五分锺我都嫌久了,十分锺?二十分锺?妳杀了我算了。
「呵呵,游小姐可说是丽质天生呀。所谓化妆上完美的脸蛋,不一定是最漂亮的,而是强调五官轮廓的协调比例。其实,比例匀称,就是一种美,不是吗?这种脸蛋,不化妆已经很顺眼,化上妆後更会有艳丽亮眼、惊为天人的效果。」
「嗯……妳天庭饱满,不需要用阴阳粉底……天生瓜子脸,也不需要下重的腮红……眼睛大小适中,轮廓较深,所以也不需要扩大眼影的运用範围去做显眼的效果……鼻子很挺嘛,也不用鼻影了……眉形不错,照着画就行了……嘴唇的厚度恰到好处,涂什麼颜色都好看……天啊,游小姐,妳应该是所有化妆师眼中拥有完美比例的绝色佳丽呢。」
虽然琳姐也是女性,可是经她一夸,我还是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这使我对学习化妆的兴趣提高了不少。不过,在上妆前,我先跟她广告一下,跑去洗手间更换了一下我的『保护措施』。
「太好了,所有修饰的课程都可以省下了。只要抓住几个应用粉底、眼影、脣膏,和胭脂的重点诀窍,平时上班,保证没问题。至於要使化妆搭配服饰,走日系,或是什麼需要华丽装扮的宴会场合,这个我们以後有机会再慢慢学。」
我一回来,她就兴高采烈地这样向我宣布。是呀,从十数样用品,減到只有五、六样,我应该很满意了才对……不对,最好只剩两、三样,而且都在脸上画好形状,像是小学生的『涂涂看』画册,这样或许我还能接受。
首先上的是粉底。我记得小时候有一项当女生不好的理由,就是长大以後,必须把自己的脸弄得油油粉粉的,会很难过。可是当琳姐帮我擦拭干净,开始用粉饼在脸上轻拍淡抹时,感觉还不错。有种肌肤受到『呵护』的感觉。
这是一个很奇妙的心境,只要身体或是心灵一有被『呵护』到的感觉,就会有股甜蜜或幸福的情怀湧上心头。跟我平时习惯去征服、去衝撞而换来的豪情爽劲相去甚远。
琳姐边帮我上妆帮讲解,从最基本的色彩搭配教起。我的美术底子不差,大部分的理论我都听过了。而技巧的应用部分,我就稍微专心了一点。我一专心,时间就过的很快。更出乎意料的,居然大部分的技巧都被我学下来了。不过基本上,我是以作画的心态在对待自己的脸蛋。
「这是色系比较中性的速成自然彩妆,平时上班或是一般的公开场合,应付起来是绰绰有餘。跟大部分的服装色系也不会衝突。当然,再深入一点的妆,我们以後再慢慢学习。」
当她宣布完成,要我自己照镜欣赏时,我呆住了。
我简直是美呆了。
幹,真的很想上自己。刚才琳姐所说会有艳丽亮眼、惊为天人的效果,真的一点也不为过。
「记住喔,要使自己成为化妆高手,强迫习惯化妆很重要。比如说,每天出门前的彩妆,就好像穿衣服一样,没有化妆,就好像没穿衣服一样不敢出门,这样地强迫自己。」
我有病吗?不过总编好像很要求这方面,唉,没办法啦。
「游小姐有做保养的工作吗?」
「保养?这个……家裡是有些保养品啦,不过……」
「游小姐还年轻,肤质也不错。如果没时间美白,或做全套的护肤,最起码洗澡後的面霜、乳液的保湿工作不能省喔,今天妳的肌肤就有点干涩……」
天啊,饶了我可以吗?虽然当女生不到两天,我却好怀念当男生的日子……
她跟我说了十多种产品,我跟她讨价还价,最後剩下四种,我再讨价还价,最後连眼霜、精华液都省了,只要如她一开始所说,洗澡後擦些面霜、乳液,出门时注意一下防晒就可以了。」
「呵呵,听起来游小姐家裡保养品还不少,只是缺乏使用的知识而已。这样吧,我明天去妳家时,再一一跟妳解说。」
「什麼?妳要来我家啊。」
「是啊,岳主编说妳穿衣服都很糟糕哩……游小姐的胸形很好,可是为什麼要穿件运动背心压扁自己呢?」
「呃?……早上其实想运动,没时间换回胸罩……」
「戴个胸罩会需要几分锺?游小姐穿胸罩的方式一定不够确实,所以才会如此没有自信。」
我……确实没什麼自信,因为我根本就没穿过。
「还有呀,游小姐腿很修长,臀也很翘,小腹更是一点赘肉也没有。这样穿着稍稍紧身的长裤会很好看的,可是为什麼要穿个三角内裤去破坏线条呢?」
「内裤除了三角以外,还有什麼形状呀?」
「丁字裤呀。别忘了,化妆是一种礼貌,穿衣得体却是最基本的要求。」
丁字裤,这我倒忘了。我最喜欢看女生穿小丁丁了,不过现在真要穿在自己身上,光想到那细条卡在股沟裡,就有一阵难受。
「所以,妳明天会来帮我穿衣化妆?」
「是啊,岳主编说如果这样妳明天迟到一点,是无所谓的。」
「哦……」
也好,我等於请了个『女生速成班』的私人家教了。只是总编究竟付了她多少钱,为什麼要这样狠狠打扮我呢?
拜别了琳姐,一派轻鬆,因为下午不必上班,直接可以回家了。唉唷,中午都过了好久,难怪肚子一直咕嚕咕嚕地叫。於是我在附近随便找了家牛肉麵店就钻了进去。心想吃饱些,晚上也懒得张罗食物了。
红烧牛肉麵一向是我的最爱,那种川味的,越辣越过癮。我叫了大碗的,又切了盘卤菜,一杯冰水预备熄火。很好,我準备享受了。
哪知午休过後食客已经稀少,我一开始进食,大家便往我这边看来。讨厌,我又哪裡做错了。
哈哈,这回我不但张开双腿,连二郎腿都翘了起来,手肘也全部靠在桌上,喝汤的时候声音奇大无比。
「看什麼看呀,享受牛肉麵的时候是不可能淑女的!」
我这一吼,全场是鸦雀无声,大家都乖乖地回去吃自己的东西。我看有人也翘腿,有人也出声,为什麼因为他们是男的,就没人去纠正呢?
「若苹,叫妳若苹可以吗?我想我们以後见面的时间还很多,游小姐太生疏了……原来妳还在这儿呀。」
这下笑僵了,跟我说話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的琳姐。她也出来买点食物。不过她不是来买牛肉麵的,而是刚好路过发现我在裡面而已。
「原来我们若苹生性豪爽,难怪刚才化妆烫髮会很不耐。」
「没有啦,这个……私底下我比较放鬆,所以……」
我把腿放下,手肘也放下,然後尷尬地对她笑了笑。
「应该不用我提醒吧,像这种香辣油腻的食物最好少吃喔。妳现在的身材很好,如果要在职场得意,最好一直保持下去。改天我再跟妳说说饮食和运动保持身材的方法……喔,对了,妳应该有高跟鞋和裙娤吧……嗯,好,明天见囉。」
我的筷子插在汤碗裡,一直目送到她完全离开麵店为止,心中没有停过地怨念着:我要疯了,我要疯了……我不要做女人,我不要做女人!
沮丧、崩溃、万念俱灰。这是我回到公寓时的唯一思绪。
「游小姐回来啦,第一天上班情况如何?」
「不……不要来烦我。」
那位警卫还没有下班。他关心地询问,我一点也不领情。拼命用食指在他面前猛摇,直到我进电梯为止。唉,我已经够累了,没空再理会你们这些色胚多餘的关照。
一进电梯,我就忍不住地开始搓揉自己的脚踝。女生的鞋子虽然还算舒适,可是总不及男生的那样柔软有弹性,并不适合长程跋涉。如果以後要像今天这样走路,最好还是找双布鞋来穿。
一回到家中,我立刻脱去衣裤,和那件快挤扁我的运动背心,疯狂地在没几坪大的地方大吼大叫、乱跑乱跳起来。
真该穿胸罩的。我一跑跳,马上有了这样的心得。我的双峰很挺,不是那种特别巨大的,不过也很有份量了。稍稍夸大的动作或是比较激烈的运动,就会明显地晃盪起来,虽不至於影响重心的分布,然而感觉却很累赘。难怪运动背心要做得这麼紧身。
另外我也发现,女生的身体相对比男生轻盈了许多。不过我的体力好像也相对变差了许多。所以跑跳没多久,便开始喘了。
我躺在床上休息,想起了下午遇到的琳姐。
她简直就是天使与魔鬼的合体。
我可以从她身上获得很多做女生的宝贵知识,可是这种知是获得越多,就越想回去当男生。
想着想着,泪又不听使唤地流了下来。天啊,我不要这麼脆弱行吗?唉……
朦朧中,我的脑海一直浮现总编美丽的倩影,还有自己婀娜的胴体……莫名其妙地,下体开始传来强烈的异样感觉……
我的下体渴望有异物的进入!
这两天我对女性身体的生理构造有了初步的了解,可是我从未想过尝试着使用在跟性爱有关的方面。虽然我也接受到一些刺激,可是我的第一个念头,总是希望用小弟弟去征服,去发泄。当然,这个念头一而再、再而三地落空。
真糟糕,慾求是越来越强烈,该怎麼办?
若苹虽然年轻,也不是小女孩了。如果她没交过男朋友,当寂寞来临时,应该有些自我发泄的管道吧。
根据这样的推论,我开始疯狂地翻找,看看她是否用过什麼淫具助兴。终於皇天不负苦心人,在衣橱放置小裤裤的抽屉的最深处,让我找到了一隻电动假阳具。
我望着它,哭笑不得。多麼希望将它装在自己身上,当成自己的亲弟弟,可是如果没有感觉,又有啥用呢?
下面真是其痒难耐,我拉开热裤的拉鍊,光隔着小裤裤搔痒,就有阵阵酥麻的快感,从花瓣中源源不断地传来。
「喔喔~~啊……」
那该死的张亚明,竟然用魔法把我搞成这样……女生月事时性慾应该很低才对呀。
张亚明……我真的快疯了,这曾经是我的名字,现在却成了我的敌人。
我,游若苹的敌人……
(4)
「嗯……妳会带早餐来?真好……好, 待会见。」
…… ……
……
啊!不行,怎麼又睡着了箙算箤箄,琳姐已经在前来的路上,我竟然还在赖床。
我赶紧跳下床刷牙盥洗赫趖赶赵,并不断地告诫自己,今天无论做什麼事銙銛铭铰,无论轻重缓急,一定都要做得很淑女……哈鄯邻郸酷,成功的第一步,居然记得放下座环,坐着小便了。开什麼玩笑,已经第三天了,每回睡一觉就什麼都忘了,这样我比狗还难训练。
昨夜的流量大幅減少。不过我仍不敢大意,还是在洗净下体後,塞了新的棉条进去。书上说是四到五天,不过通常两到三天以後,就已经非常稀少了。太好了,过了今天以後,我大约有四个星期的时间不必担心这件事。
我为自己的脸和身体又擦了一遍不同的保养乳液。这是琳姐交代的。夜间身体的新陈代谢较快,所以晨间的保养工程很重要。我在擦保养品的时候,那种肌肤受到呵护的感觉很令人愉悦。其实,我只要收敛一点男人对爱护自己身体很不耐烦的蛮横心理,很多女性身体裡所传来的自然声音,是会令人心旷神仪的。
比如说,在我用乳液按摩腿部时,我会躺在床上,把腿举得笔直。女性的身体确实比男人柔软许多。仰角看着我自己的腿,真有说不出的美。我细细照顾并欣着自己的美腿,还有身体其他属於女性漫妙的曲线,这种自恋的成分虽然有些变态,起码克制住了想要上自己的更奇怪的衝动。
琳姐还没来呀……我於是照着她教的步骤,很快地为自己的头髮吹吹理理,真好,那波浪的美形马上又恢复了过来。戴上她给的髮鬟固定细髮後,再放一小撮出来当作浏海,嗯,楚楚动人的飘逸模样便迎风而来了。
终於,对讲机传来警卫亲切的问候,琳姐到了。我欢喜她来的原因并不是她可以帮我打扮,而是我真的很饿,希望她带来的早点好吃。
琳姐今天穿的是很随性的休闲衣裤,彩妆也很淡雅。不过她厉害就是厉害,随便打扮都很顺眼。
「咦?优酪乳、香蕉,还有果菜汁……这样的早餐能饱人吗?怎麼不是咖啡加甜甜圈,不会饱人起码会醒人……或是烧饼油条加豆浆呢?」
我看了餐点的内容後大失所望。
「少量多餐是正确的饮食观念,然後我再教妳如何计算卡路裡。若苹呀,昨天看妳吃牛肉麵的模样我很担心,妳的身材很快就会走样的……」
於是我们一边吃着,一边学习『新』的、『正确』的饮食观念。士可忍、食不可忍。享受美食绝对是我能够牺牲的最後底限。如果人生在世连吃都不能好好享受,还谈什麼做女人、当男人的,通通去当畜生算了。
不过,琳姐并不算完全绝情,她还是预留了一线生机给我。她说享受美食不是不可以,只是享受完後相对的运动量要提高。哈,这有什麼问题,我没别的嗜好,就是喜欢运动。
「很好嘛,妳头髮弄得不错喔……那我们就开始上妆吧。」
被琳姐称讚,我不由得高兴了一下。化妆的时候,我特别起劲。不过化妆的步骤比较繁杂,打粉底还好,画眉及句眼线时我乱了阵脚。还好琳姐及时接手,眼影及胭脂的部分也顺利完成了。除了昨天打粉底时粉饼拍在脸上很舒服外,今天我又发现,胭脂用的毛刷也很柔软。有种类似催眠的效果,让妳沉醉在化妆带来的喜悦中,而不会觉得化妆品的油粉性质。
我特别喜欢琳姐帮我上的眼影。昨天的那位天仙美女又回来了。我真的好想上自己……不,我是说,漂亮的感觉真好。
「妳学得很快呀,今天失误的地方都注意到了吧,我想明天妳就可以自己从头到尾画完了。」
不是我说,我从小的美术基础就不差。今天琳姐眼影这招学起来,明天就看我如何应用。
琳姐塞了粉饼盒和脣膏到我的皮包中,她说一天的活动中,最需要补妆的就属这两样,尤其是吃饭前後。
「好了,小姐。可以脱掉妳身上的这件醜陋衣衫吗?」
这是我昨天在家中的标準配备:T恤和小热裤。很方便,也没什麼不好,女孩子这样穿着还满清纯可人的,只是穿去上班有点奇怪而已。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脱了。我不清楚女孩子跟女孩子相处时,会不会露点。如果是以前跟同性在一起,只要重点部位不露,要脱多光我都可以。只不过女孩子上面又多了两点,所以……
「哦,果不出所料,蜜桃般的最佳胸形,大小也恰到好处……若苹呀,当记者真是可惜了……嗯,先看看妳有什麼胸罩再说。」
她开始大翻我的橱柜,最後找出了一件乳白色有贝壳花纹的胸罩。
「妳的胸罩还不少嘛,也有很多不同的类型,怎麼会连穿好它们都懒呢?」
「呃,这个……我都是看到好看就买,也不知道该怎麼搭配衣服……有些买了根本也没穿过。」
胸罩在那本『女性生活指南』的内衣篇裡有介绍,如今再听琳姐讲解印象就更加深了一些。基本上,有前扣背扣,有肩无肩,全罩杯、四分之三或是半罩杯的分别,更详细的,我也记不清楚。琳姐手上的这款,是前扣式的全罩杯,胸罩就好像两片贝壳一样,很有趣,肩背带上的水样绣纹,图样简单,却很优美。
「妳先穿穿看,我再来帮妳调整。」
这个……好。我能说什麼呢?按照若苹这样年纪的女生,如果说胸罩穿戴的不够正确,已经很勉强了,还说自己没穿过……可能是活在前一个世纪初吧。
反正是前扣式的,就当背心穿吧。於是我将手穿过肩带与被带中间,然後把手弯到後面,将剩餘的另一半胸罩拉到前面来,再穿另一隻手。笨手笨脚的模样连自己都想笑场。胸罩的弹性虽好,可是感觉上好像小了一号,颇有压迫感。我花了好大的气力才将扣子扣上,再将罩杯挪了挪,使其全部罩住乳房。
「其实没有所谓正确的穿戴方式,不过穿上去後调整的功夫很重要……下面的记形钢圈一定托抵到位。」
琳姐用手由外而内、由下向上掰了掰我的乳房,让下面的金属环贴紧肋骨,让整个乳房外围便与胸罩紧密结合,而乳房也自然被推挤到中央,峰点也被提高不少,乳沟都明显了许多。然後她再帮我拉了拉肩带,和背带的位置。
「喔……」
虽然有点束缚,可是乳房被轻微推挤在罩杯柔软的棉垫裡,有种很奇妙的舒服感,让我很想……抬头挺胸地做个女人。
「怎麼样?动动看。」
我扩扩胸、耸耸肩。嗯……双峰被扥架得很好,很固定,完全不会晃动。我稍微大步行走,又绕绕臂膀,胸形一直很稳固。
一种像是贵妃醉酒般的晕眩从胸口直衝上脑门。嗯……这种轻柔的束缚感觉真好!
我在测试胸罩功能的同时,琳姐已经帮我选好衣服了。不过她要我先完成所有内在美的穿着再说。
「虽然今天选的裙子不会将臀部包得很紧,不过我们还是趁此机会训练一下如何穿着。」
她将和胸罩同款式的丁字裤交到我的手上。小裤裤的正面仍是一个三角贝壳的模样,而裤腰和後面的丁字区域则是水纹样的蕾丝,非常的性感。
要在她面前脱小裤裤,这回我犹豫的时间比脱掉上衣还久。最後在我想反正裡面也没什麼宝贝可以献醜的情况下,硬生生地让下面净空了。
我从未穿过丁字裤。在小裤裤顺着双腿上提时,这种好像在穿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没穿的体验令我感到新奇。当裤腰拉到位後,丁字裤襠一卡紧股沟和私处便立刻传来令人不悦的束缚感。
「难怪妳会排斥穿着它们,妳拉得太猛了,没必要卡这麼紧。」
的确,是没必要卡这麼紧,因为裤腰的细条其实还很鬆。在琳姐的指点下,我稍微将裤腰拉撑一些,丁字裤襠便鬆落了下来,然後我再用手指轻轻地将裤襠贴卡回股沟内,并注意前面有完全包住私处,而没有将花瓣半卡在外面。这样来回调整了几下,裤腰与裤襠均匀拉撑後,那似有若无的束缚反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感觉。
这种臀部在穿上内裤後,竟然还完全裸露在外的感觉,非常耐人寻味。我弯弯腿,伸伸脚,再夹夹臀……喔,只要臀腿一动,细绳般的丁字裤襠就会对私处进行危险的轻磨,这种利用衣物的触碰而带来的挑逗乐趣,又岂是男生所能体会的呢。
「怎麼样?没有妳想像中的难过吧?」
「什麼难过?简直是好舒服呀。」
「好了,接下来呢……穿过这玩意吧。」
「穿过……只是不常。」
琳姐递给我了一双还未拆封的全新丝袜。我想若苹这把年纪了,不可能没穿过。只好硬着头皮假装很熟练,结果把包装纸都撕烂了,才将丝袜取了出来。还好,丝袜丝毫未损。
我很喜欢触摸丝袜的感觉,尤其透过丝袜抚摸美女的双腿,这是我最享受的淫事之一。不过呢,这毕竟是女人的玩意,我从未穿在自己的腿上过。摸了半天,也只有把整双丝袜张开而已。袜子我会穿,要先将之捲起,可是丝袜这麼长,要捲到什麼时候呢?
「瞧妳这麼不熟练的模样……女生穿着裙装时,下半身最亮眼的两样武器:丝袜和高跟鞋,非得熟悉不可。」
好吧,我努力地捲,而且还要很小心翼翼,深怕指甲勾了纱,整双新的就要报废会很可惜。好不容易,终於两条袜筒都捲到了底。
「呵呵……没关係的,一般女生排斥穿着丝袜,多半是由於会产生闷热和束缚等不舒服的感觉。妳放心,只要夏天时多待在冷气房裡,不会有事的。」
在琳姐的指导下,我对準了脚指尖,将一隻脚先穿了进去。琳姐要我儘量将丝袜拉撑,但是不能用力过猛。嗯,我才穿了进去,便立刻被那尼龙浮贴的触感所迷住了。丝滑、又有弹性,完全轻吻着肌肤,很难去形容这种感觉,非常地美妙,心底都会不住地跳跃起来。
穿着丝袜是这世上最需要耐心的事之一。刚才才慢慢地捲完,现在又要缓缓地上拉,轻轻地呵护住妳腿上的每一吋肌肤。喔……还有什麼触感能比这个更令人沉醉呢!
好不容易,整隻小腿穿进去了。琳姐忽然要我停止动作,改穿另一隻脚,直到双脚都穿到膝盖的位置为止。在穿第二隻脚时,其实比较困难,因为丝袜的裤襠被卡在膝盖处,必须抬腿穿着。还好,变成女生後,身子也跟着轻盈柔软了许多,这个动作对目前的我来说,不算太困难。
徐徐地拉,慢慢地穿……在双腿的丝袜都在膝盖齐高时,琳姐要我整双一起拉,像穿裤子一样地两隻大腿一起穿。但是这其中呢,又要求丝袜拉撑的匀称的程度,和穿到小腿时是一样的。
这是个非常高难度的动作,大腿比小腿来得粗,丝袜要继续上拉又要维持张力均匀。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中间还不时拨弄修补一番,才终於把大腿给穿了进去。
最後琳姐要我很用力地一口气把丝袜拉提上腰际,将整个臀部硬“挤”在丝袜裡面。原来丝袜裤头部份的织法和腿部稍有不同,弹性较大,束缚性也较强。虽然这双丝袜是强调腰部以下完全透明,我还是可以清楚地感到弹性强度的明显差异。尤其在中央裤襠的T形缝合部分,甚至强到把我裡面的小丁丁又卡得更深了。
「嗯,真的好舒服啊……」
在我习惯了扶持织法的弹性所带来的小小束缚感後,剩下的就是那既轻柔又服贴的尼龙丝滑吻触。偶有一阵风吹来,那感觉更是丝丝入扣。
喔,下半身好像就要完全溶化在这梦幻般的抚触中……
大概是为了配合衣着色系的缘故,琳姐让我穿上的是一双略带橘黄的肤色透明丝袜。尼龙丝绢美妙的地方,就在於穿上它後,妳的肤色就好像天生就是这种颜色一样,非常地均匀,那样地非常自然。只有在某个反光的角度,才能隐约看到丝泽的纱影,丰姿绰约,性感万分。
我在穿衣镜前欣赏了一番自己崭新的内在美装扮。那拥有蕾丝花雕的胸罩,性感的设计和合身的剪裁,不但使我有了深陷的乳沟,双峰更是立体到好像随时要弹跳出来一般。而那可爱的小丁丁,除了私处部分盖上一片三角薄布外,其餘什麼也没遮掩,这样的确是视觉挑逗上的极限。最後我注意到丝袜那种似有若无的光影效果,除了提升了不少女性柔弱娇嫩的气质,更是将修饰腿部线条到达几乎完美的境界。
啊,好想上自己喔……
陶醉之餘,我爱不释手地拼命地抚摸着自己的丝腿。偶尔又动动腿,让股沟内的丁字裤襠随着运动轻磨着私处。然後耸耸肩、甩甩头,震动胸部,让胸罩的束缚带来柔挤的愉悦。
哈!上不上有什麼关係呢,当女人就很有乐趣了……
我大字形地躺在床上,高举双腿乱舞。以前是男生的时候不知道,其实性感内衣裤和丝袜不仅好看,穿着上更是一种享受。
「怎麼样?现在後悔以前没有好好打扮自己了吧。」
「啊,琳姐……」
真不好意思,我只顾自己陶醉,竟然完全忘了琳姐的存在。
琳姐为我挑选的外衣,上衣是米黄色棉纱和弹性纤维混纺的短袖低领凉衫。袖口和领襟都有橘色的蕾丝花边。V字形的领口很低,都快要杈开到胸口的一半了。下面则是由米褐色的水襬裙,有些橙色的淡雅花雕,裙口鬆紧适中,不用皮带,而用一条淡彩水纹的丝巾繫腰。
以前的我,总以为有些花饰装扮的服装不是很娘,就是不正经的代表。可是现在一看到女性化的服饰,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吸引力。心裡虽然是矛盾,可是在琳姐面前,还是装出一副很欢喜的样子。
嗯,这凉杉的质料,不但细緻有弹性,而且轻软无比。穿在身上,如果身体没有任何动作,几乎好像感觉不到有穿衣服一样。而领口虽低,那交叉的襟衽却把胸口保护的很好,我稍稍弯腰,也许会露出些许的乳沟,却完全没有走光的可能。实在不得不佩服女性服装的设计,确实比男生的要精緻很多。
接下来,虽然是我第一次穿裙子,不过穿裙子不需要什麼技巧,只是将双脚往裡面一站,往上一拉就完成了。这条裙的质料和上衣一样轻软,又由於是水襬的关係,除了臀部贴在裙上外,其他的部分,比上衣更感觉不到有裙子的存在。
由於穿的是小丁丁,裙子是直接轻罩在臀部的丝袜上的。这种感觉,有点像有人一直拿着羽毛在妳的小屁屁骚动,很挑逗,不过也很舒服。
我将裙子的丝巾腰带繫上一个漂亮的採结後,让丝带自然垂下。裙襬的高度虽然在膝盖上方,不过大腿几乎全遮,所以应该不算短裙。穿裙子最奇怪的地方就是,底下是完全对外开放的,偶有一阵凉风,会直直地吹进内裤丝袜上。心中总有一份不踏实的感觉。
站到穿衣镜前欣赏。这样的服饰,和我的波浪捲髮辉映,简直典雅飘逸得像梦中的仙子一般。
接着,琳姐要我戴上一些饰品,像是项鍊、耳坠之类的。戴项鍊的原因,是领口过低的缘故,坦荡的胸口有东西点缀很好看。我想这部分可能要花更多的时间去理解。琳姐也没有多做介绍,只说了几种基本款的搭配,剩下的就要自己去揣摩了。
不过我在戴耳坠上花了不少时间。原来若苹有穿耳洞,只是耳洞过於狭小,好像老太婆在穿绣花针的线一般,耳坠不但老穿不到洞,还每每扎得我是哇哇地叫痛。
琳姐说的没错,选对饰品有画龙点睛的功效,选错会给人累赘的感觉。这方面我实在没经验,只好有待以後去慢慢磨练了。
接着,她又选了瓶香水,分别在我的耳根、胸口,和液下各喷了一点。和饰品有着同样的道理,香水也不宜过分浓郁。淡淡的,就很勾魂了。我很喜欢闻女人的香水,因为女人娇嫩柔弱的情怀,在记忆的深处,其实是和这些香水的味道紧紧结合在一起的。所已经琳姐这样一喷,我有些意乱情迷起来……
然而很奇怪地,这次的意乱情迷,却不是去想女人,而是在想自己。
嗯,我好女人,好女人,好女人喔……
跟前些时候一直担心自己会太娘的感觉不一样,这回我发自内心地想要表现得娇柔顺从、温娩贤淑……彷彿这才符合我的天性一般。
糟了!心性和身体不能结合呀,否则我会回不去的!
我极力抗拒,可是那种违背天性的阻力太强烈了,想要顶天立地、冒险犯难的精神似乎离我越来越远了……
「若苹,还好吗?」
「还好……」
「好,来测试妳是否驾驭这玩意的能力。」
琳姐摆了一双最起码有三吋高的细跟褐色皮鞋在我面前。有了昨天穿女鞋的经验,我知道虽然脚背大部分露在外面,鞋子还是会安稳地套在脚上,不至於太容易脱落。可是……
我却无法站立。
精确地说,我不知道如何不使用脚跟站立。套上高跟鞋後,光试图站起来,就拐倒了好几次。天啊,原来以前都不知道,每个女生都学过基本的特技功夫。
「呵呵……看来妳是完全没经验。不过也对,像妳这样身高的女孩,要穿高跟鞋的机会本就不多,可是妳为什麼会买那麼高的呢?……来,试试看这双。」
琳姐又递给我一双比较矮一点的橘色皮鞋,後跟也比较粗一些。这回我穿上去,可以站稳了。脚板是倾斜的,不像前面那双一样,几乎完全垂直,只有脚尖在受力而已。
「要领很简单,不要老想用脚跟踏步。要把鞋跟的高度算计进去。」
哼,说得容易。我一步迈开,脚跟与鞋跟上的落差,使我有几分脚踏不着地的感觉。当我要放下脚跟时,才发觉只有一根细柱和地接触。不过因为鞋跟稍矮也稍粗了些,这回我是站稳了。
我又走了几步,不像人在走路,倒有些像坏掉的机器人在遊魂。琳姐看了也频频摇头,终於,连她也放弃了。
「我想妳们总编太要求了。穿高跟鞋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训练出来的……妳试试这双好了。」
这回我接过来的是双米褐色的布鞋,也是高跟鞋,不过跟前面两双在构造上差异颇大。它只有前面和脚跟的部分有布料鞋面,其餘的两侧,连一点鞋面都没有。好在它有踝带,要不然我真的要当它是拖鞋穿了。底板的面积虽然比脚板要细窄一些,不过最起码它是连成一气的,後跟并非单独的一根细柱。
的确好很多。
我可以走路了。虽然还是有点不稳,但是起码我抓到重心了。
琳姐要我回到镜前看自己穿上高跟鞋後的体态。臀部明显又翘了许多,而且原本就很修长的双腿看上去又更长了。很像漫画裡面的黄金九头身比例。
「现在,请妳坐下,岳主编有交代,这方面妳得注意些。」
她拉了张椅子要我坐在镜前。我第一个体验是不能一屁股坐下,裙子会被压成一团。所以我又起身,用手固定裙襬後,再坐了一次。
「呵呵……这就是她要我特别要妳注意的地方,其实我也看过了。」
「什麼?……啊!」
穿裙子时张腿的坐姿比穿裤子时还要难看好几倍。琳姐说,如果脚真不想併拢,最起码大腿要夹好。我夹了夹大腿,由於中间空荡荡地,夹起来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然後我试着将小腿也併拢起来……咦,其实还算自然,只是不太习惯,然而坐姿马上就端庄了许多。
这糗态昨天已经有过了,只是今天穿裙子更需要绝对地注意。琳姐又要我试着将腿斜靠……哈,不但很端庄,还多了几分优雅的气质。
「妳也可以翘脚,只要双腿仍然保持併拢就可以了。」
「这怎麼可能……嘿!」
我居然毫不费力地就把翘过来的小腿给斜併了回去。哇塞,这个姿势很感,我忍不住想从腿缝中或是裙缝中偷窥小裤裤的风光。没办法,水襬裙贴得很死,腿一併拢,根本没有机会。
在幹什麼呀……竟然想偷窥自己,真不是普通的变态……
「好了,今天的课程到此结束。没事多走走路,多练一下高跟鞋……主编若是问起,就说是我耽误的。我还有事,先走一了。」
还没道谢銂鉾銎銙,琳姐已经匆匆离去。我看了看锺,已经过了中午蒪蓐蓊蒶,心想干脆吃个午饭再说,於是又拨了披萨外卖的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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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小姐今天好漂亮呀!」
才一出电梯口崭嵺嶁嵼,就遇上那警卫迎面而来的恭维。
是啊,我也曾经是个男的榙榛榬樆,怎麼会不知道这样打扮下,所散发出来的致命吸引力呢。
「看到游小姐又重新打扮自己潎漾渐漂,感觉真好!上班加油!」
我只是对他微笑。一方面,对付癩蛤蟆的方法,越不要有互动越好。另一方面,我实在得专心下面的步伐,无暇他顾。
一到街上,我又习惯性地到咖啡店,买杯喝的再说。
「老闆,一杯拿铁,对不起,我赶时间。」这回我不再大声,心想他听到最好,没听到就算了。
结果所有排在前面的男士,竟然都让开让我先点。
我哑口无言。
昨天才体会到的男女不平的社会法则,今天完全不适用。精确地说,不适用在经过打扮包装後的性感美女身上。
心底下忽然起了那麼一丝的优越感。
『美好杂誌社』虽然没搬家,可是今天走起来,却好像远了八千裡一样。每一步,都冒着拐脚的危险。脚板有个倾斜的角度走起路来着实吃力。
然而另一方面,也由於高跟鞋的限制,我的动作也比较小巧了些。而四肢身躯每摆动一下,从内到外的这些女性衣物奇妙的触感便一直不断地提醒我,身为女人所独有的乐趣。
我知道这是那魔头施法的结果,可是无可抗拒地,还是起了轻微的陶醉……嗯,胸罩的束缚……丁字裤的轻磨……和丝袜的抚吻……
嘻,当女人,很有意思呢。
终於,我走到了『美好杂誌社』。这回虽然没人出来迎接我,可是从我踏进社裡开始,每个人都用目光在迎接我。
这些目光,使我有些得意。
跟昨天截然不同的,我不用担心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因为这些目光背後的神情,是属於称羡或欣赏的。当然,免不了有色意的存在。
哈,女生不妆扮还真的不行哩。
我还不习惯这样仅用眼神方式的讚美。以前男生时代留下来的习惯,路上有人瞄你,八成是不怀好意。於是我默默地着头,迅速地走进了我的办公室。
唉唷,痛死我了……一进办公室,我便关上了门,然後坐到椅子上,把高跟鞋脱掉。烦死了,绑什麼踝带,难脱难穿的,什麼鬼设计。甩掉鞋子後,我把脚翘到桌上搁着。
我挪了挪身子,试图找个舒服的姿势休息。嗯,裙子细緻的质料透过尼龙丝绢的接触,轻磨在我几乎没有内裤的小屁屁上,那种感觉,煞是挑逗。哦,真的不行了,这性感的内衣裤和丝袜,穿到後来竟有点催情的效果出来。
还没回神,阿傑竟然无预警地没敲门就开门进来了。
「大家都在谈论着妳……呵呵,我说怎麼可能嘛,这应该是江山和本性的关係。」
好啊,竟敢亏你上司。不过我可以看出他眼中的惊豔。从我的丝袜美腿往上浏览,到我低领的胸部,当要和我的目光相接时,他赶紧移开了视线。
当女人有个很奇妙的直觉,就是非常能够阅读异性的肢体语言。阿傑虽然口不饶人,可是听候差遣的模样非常严重。他见我久不搭腔,整个人便缩了回去。
「这些都是你整理的呀,好厉害喔。」
没有在称讚,而是实話实说。所有以前我的物件,他都帮我归回定位。祇差一些我自己的私人照片而已。当然,现在来说,是那位『张先生』的相片。
「谢谢……游小姐……若苹,妳有看新闻吗?『达三』那个案子总编要我们写篇社论……」
「啊,已经有功课了……这个简单的题目,你执笔就行了。」
我缓缓放下双腿,悄悄穿上鞋子。要他忍住不偷瞄我的丝腿,实在很殘忍。
他怔怔地看着我,不发一语。我有点知道情况了,我是菜鸟,还是个女的,虽然是他上司,这样指挥他写文章,确实不妥。
呵呵,还是个女的……唉!
「小傑,我是说我想延续张先生的风格,这方面你最熟了。」
「张先生的风格?妳知道他是如何快速写完一篇纪实文录的吗?」
「唉呀,很简单啦,就是抓住事件、背景、关联三要素就可以了。」
小傑扬扬眉,似乎不敢置信这話从我口中冒出。
「看来,妳对亚明还颇有研究。」
「我说过,他是我的偶像……总编那边别在意,我连文风笔触都模仿过他,你如果替他代过刀,总编是查不出来的。」
「可是妳是新来的,每个人都想看看妳的实力。」
「你不是说,记者的实力採访最重要吗?……拜託啦。」
小傑不语,摸摸鼻子又把带来的文件收了回去。他竟然答应了,帮新来的编辑捉刀,这成何体统。
不过我学到一件事,男生常常硬碰硬,可是女生只要撒撒娇,马上就手到擒来。虽然对小傑撒娇是有点噁心,既然目的达到了,就……
「总编有找我吗?」
「嗯。」
「你怎麼不早说呢?」
「她说我可以先跟你讨论工作,再去找她。」
我急忙起身,高跟鞋没踩稳,差点拐到。我们这位岳大主编阴阳怪气的,说不急,妳一慢,就有得好受了。小傑很少跟她交手,不怪他不会应付。
「这边就交给你了,如果你需要一个安静的写作空间,用我的办公室都无所谓。」我皮包一拿,便匆匆离开。咦?我记得拿皮包了,不知是喜是悲,真的好像连动作习惯都越来越女人了……
(5)
一进主编室,总编一看到我,眼睛马上为之一亮。不,应该说,我们彼此的眼睛都为之一亮。
她今天穿一件粉色的连身小洋装,洋装剪裁合身,一色到底没有任何花饰,浅肤色的丝袜配上传统的白色高跟鞋,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了好多,却仍不失应有的性感高贵。
看的都快要流口水了,这才惊觉自己也是女人的事实。望着同性两眼发直不是什麼好事,便赶紧将眼光收回低下头去。
「呵呵,若苹呀,打扮起来就是不一样。没有枉费我要琳姐去指点妳妆扮的苦心了。」
她要我坐下。在胸罩、丁字裤,和丝袜的轻柔提醒下,我优雅地收好裙子坐下,两手搭在腿上,然後并腿斜靠。
「哈哈,很好,很好呀!」
她似乎很满意我的表现,可是随即又愁容满面地关心起来。
「这样囚禁妳的灵魂,很痛苦吧?」
我吓了一跳。这下非同小可。如果她看穿我是男扮女……呃,也不是男扮女装,而是……唉呀,如果她看穿我的秘密,我要变回来的希望就渺茫了,甚至还可能丧命哩。
「别紧张。我是知道的,若苹不是小家碧玉型的女孩,这样要求妳妆扮,一定委屈妳了……不过妳放心,我们会有解放的机会的……妳看,我这身装束如何呢?有没有年轻一点?」
「有……主编不论怎麼穿着,永远是这样地青春美丽。」
我没有在恭维。她是我的性感女神,怎样打扮都好。不过她没有看穿我的秘密,倒让我鬆了一口气。
「我只是想拉近我们之间年龄上的差距而已……怎麼样?我给妳的第一份案子, 会不会太难呀?」
「不会,一点也不会。」
嘿嘿,有小傑代刀,会有什麼困难?不过我越来越觉得奇怪,总编讨厌弱不惊风的女生,对男性编辑也很苛刻,为什麼独对我这新来的特别温柔呢?
「那就好,我知道妳是有实力的……走,让我带妳去见一个人。」
她把我从座位上拉起,便往外跑。她的脚步很快,却苦了我……
这是我第一次和总编手拉手,可是很奇怪,竟然没有什麼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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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拉我去喝下午茶的地方,不算很偏僻,不过有种闹中取静的气氛。裡面往来的人穿着打扮都很高级,一看就知道是名流士绅社交的场所。
离柜檯不远的一张四个座位的小方桌後,一名西装笔挺的男士正在等候着。他看到我们走来,便起身迎接。我穿着高跟鞋,所以跟他平头。若苹长得算高,不过那只是在女生裡面而言。所以这人到底高不高,说实在的,在变身以後,我已经失去比较的依据了。
这人长得好帅呀!这是我对他的第一个感觉。如果是以前,碰到男的顶多分辨好看或不好看而已。像这样心神盪漾还是头一遭。我不是很喜欢这样的情绪波动,因为这代表了我……
对仪表好看的男人会有心动的感觉。
噁!不行,这个绝对要禁止!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这位就是向你提过的新人若苹……若苹,这位是我们广告部的主任,傅天翔傅主任。」
以前当爬格子的文撰也好,在外面跑新闻的记者也好,很少与广告部门的人物碰过面。才刚来上班,总编就要介绍我跟他们的主任认识,不知有何用意,难道真把我看成资深编辑群的一员不成……
「为这麼美丽的主编大人,再等多久都是值得的……游小姐,初次见面,请多指教……主编对妳有很多的期许呢。」
我对他的好感在他开口说話以後,便完全消失了。这傢伙是典型的逢迎諂媚的真小人。不过也许这样,才拉得到好广告吧。
我们聊了几句,言不及义,没有主题。我很讨厌这样的交际场合。尤其是那傢伙,一直在找机会偷瞄我,色到极点了。
没多久,总编接了通手机,就暂时离开。剩下我和傅天翔大眼瞪小眼的。主编才一离开,他的話锋马上转向。
「若苹,这杂誌社不是那麼地好混……我不巧早混妳几年,编辑、记者我都幹过……」
「所以呢,有机会你可以教我一些,或者呢,可以在一起,讨论一些更深澳的东西……最好呢,还可以私底下也聚在一起,同事嘛,一起从事娱乐活动,放鬆身心,促进友谊会不错喔。」
他怔怔地看着我,显然非常惊讶我能把他的話接完。拜託喔,都什麼年代了还用这招,太老套了啦。连我都早就不用了……我是说,我还是男的时候。
看他恭维的虚假笑容僵在脸上,实在很好笑。等等,以前钓马子的时候用的招数是否也被那些女生笑过,或是让她们觉得噁心……
「你也别难过,你只是不巧碰到我而已。我虽然刚出社会,不过被人追的经验倒是颇为丰富……下回呀,换点新鲜的手法吧,长得人模人样的,追女孩子不会很困难才对。」
很明显,我在落井下石。
「若苹呀,当一个好男人的女人不坏呀……若是只能当男人的玩物那就悲哀了喔。」
他的笑容忽然消失了,熊熊的慾火便赤裸裸地呈现出来。这句話他虽然说的很闷,可是我却听得很清楚。挑衅的意味十足。若是以前,我一定会想办法跟他唇枪舌战,可是现在,我却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看清楚,这个社会,男性佔有绝对的优势,要和他们互别苗头,不可力拼,只有智取。
傅天翔又恢复神情自若、谈笑风生的模样。这傢伙绝对不是省油的灯。总编一回来,我马上尿遁,藉机喘口气。
女人,真的很难当哩。
我不是真的尿急,不过也到该换卫生棉的时候了。然而当我站在马桶前,把马桶间反锁起来的时候,又傻住了。下半身的穿着,似乎複杂了许多。丝袜拉太高了,必须先脱掉裙子,再拉下丝袜和内裤。
经过了三天,经期似乎接近了尾声。只剩零星的血丝而已。我不敢大意,还是塞上了新的棉条。这几天更换生理用品的动作太频繁了,有时也会不经意地想着……
如果是男生的那玩意,那该有多好。
我拼命摇头。怎麼可以有这种念头,实在是噁心到了极点。可是主编性感迷人的模样,在脑中就是挥之不去。今天又是跟她接触最久最亲近的一次,真的很想趁现在先自慰个两把……
贴好了新的护垫,正在犹豫要拉上小裤裤,还是要先把手指伸进去一下时,隔壁两间忽然传来高跟鞋的脚步声。
「别呀,在这边多不好啊。」
「放心啦,我已经挂了『清洁中』的牌子了。」
「可是……可是……」
「只要妳不要叫的太大声,没人知道的……况且,妳也想在这种场合做做看不是吗?」
「我……我……」
一男一女进女生厕所怎麼没人发现?他们也太大意了吧,竟然不检查裡面还有没有人。很快地,我就听到『窸嗦窸嗦』的声音,好像是那个男的抬起女的大腿时,衣物摩擦的声音。
那个男的什麼时候把女的内裤脱掉的?只听到那个女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我听的是心跳越来越急促……
「嘘……嘘……」男的要女的儘量小声。
……
怎麼回事了?
「喔喔……啊~~」
女的开始很小声的呻吟,她娇喘的节拍好像是根据男生抽插的频率而起的。
天啊,这实在是太刺激了。
「啊…啊…啊……」
女生换气的顿点越来越短,她真的很享受呢。
……
又怎麼啦?
「啊…啊…啊……」
原来还在。这男的很强嘛,从头衝到现在,竟然还维持着节奏。
「啊啊啊……」
才称讚他,就开始衝刺了……
「啊啊啊……啊~~」
她虽然非常克制音量,可是那声长嘶,令人嚮往无比。早先我也自己安慰自己过,可是在精疲力尽後,并没有这样满足的快活。喔,多令人羡慕呀。
「穿好了吗?」
「嗯。」
「怎麼样?在这裡玩很刺激吧。」
「死人,就是那麼猴急。」
「走吧。」
「等等啦,让我先整理一下……你先出去把『清洁中』的牌子拿掉,顺便确定没人了,再通知我出来。」
……
「好了,没人向这裡走来,快出来吧。」
那女的高跟鞋的声音终於渐渐远了。等到门迴转关上後,洗手间又恢复原来的宁静。
「呼……呼……」
我大吐了两口气。怎麼搞的,那女的搞完都没像我这样喘息。不过这也是我的头一遭吧,听完A片比看完A片还要刺激!
低头一看,裙子还在地上呢。刚才实在听得太专心了,连丝袜和内裤都还挂在膝盖边缘,忘了穿回去。我摇摇头,正準备穿回去时……
天啊,淫水都已经流到大腿上了。怎麼会这样……
因着声音的导引,心中的幻想确实比实际看到真人还过癮。可是也不至於如此吧。女人花痴比较要命,男生只要不打手枪,起码还不会弄脏什麼。
我用了很多卫生纸,才把下体擦拭干净。唉,下回意淫来时要注意了,千万不能在公共场合如此。
这回拉上小丁丁时有经验了,稍稍调整了一下,立刻就有似有若无的快感传来。拉上丝袜这个部分比较麻烦,我费了一点心思将尼龙丝网拉撑铺匀在整双大腿上,丝袜的裤襠才紮实地卡进股沟,进而让裤头包紧整个臀部。
最後我再穿回裙子,繫好腰带。嗯,可以出去了……咦?外头怎麼会有男人的声音……
我轻轻开锁,稍稍推开一条细缝偷看。两名男子正在洗手。不过他们都停止了动作,向我这边望来。原来我的动作虽轻,可是开锁的声音还是免不了惊动了他们。
我尷尬地走了出来。这裡确实是男生厕所,旁边还有一排小便池呢。唉,太习惯这样的环境,竟然连走错间都没有察觉。
「这个……尿太急了……抱歉!」
我面红耳赤地连连陪不是地走了出来。若苹呀若苹,切记呀切记,以後看到女生用的标示才是妳该去的地方,别再走错了。
回到座位时,总编和那个傅天翔聊得正热络。可是当她一看到我时,马上又深情款款地向我望来,我想我不能再否认自己一直在接收的一个讯息了……
主编是同性恋!而且她看上我了。
「妳还好吧,去了好久了。」总编关心地询问着。
「没事,大概是早上吃坏了。」
「我们还在聊妳呢……我想让妳到广告部去见习一下……」
「什麼?」
我张口结舌地看着总编,再看看傅天翔,他给了我一个胜利的微笑。
「主编,我才刚来,我想当记者……」
「呵呵……一样当记者呀,国会政治角力线和经济财阀线我现在都不缺人,乡野社工线也有人才……若苹呀,如果妳能把影艺花絮也申论的有模有样,我们的杂誌会更有看头的。」
「可是这样也不必到广告部门见习呀。」
「妳知道吗?我们很多的平面广告,是邀请知名艺人来拍的呢……嘿嘿,如果能挖些影艺圈的政治黑暗面,那是更好不过了……放心吧,傅主任会好好带妳的。」
哼,好吧,你这兔崽子有种就放马过来。老子……呃,老娘怕你就不姓……游。你大概不知道,我以前也是个花花公子,什麼滥招我不会用……只是现在我是守方,可能还不太清楚守方有什麼武器可以运用罢了。
傅天翔继续附和着总编谈話,狗腿的模样令人不悦。但是更令人作呕的,是他还不时找机会偷瞄我,色迷心窍的样子全写在脸上。唉,看样子我在社裡的日子要难熬了。
之後他们在聊什麼,我全心不在焉。该死,竟然把皮包遗忘在厕所裡面,这回要用什麼藉口回去拿呢?女生把皮包忘在男生厕所裡,别人会怎麼想?
***** ***** *****
拖着疲惫的身子,我又回到了社裡。除了走道的灯光以外,大部分的灯都已熄灭。结果我办公室的灯却还亮着。
天啊,小傑还在加班帮我赶搞呢。
「小傑,你怎麼还在这裡?回家去吧。」
「没关係的……如果妳来上班的第一件差事就拖搞,主编对妳的印象可能会不太好吧。」
「不会的……总编对我的印象好到不得了……明晚还得跟她去参加一个不知谁的派对。为了这个,她还允许我白天不用来上班哩。」
「真是好命。」
「唉呀,你也不必如此卖命……这样无关痛痒的社评,拖个一两天是无所谓的。走,带我去你们男人下班活动舒压的地方。」
小傑怔怔地望着我。他一定觉得奇怪,怎麼我老油条的心态好像待在社裡好多年的老鸟。我忽然想到早上那招撒娇还不错用……
「拜託啦……」
他犹豫了一下,关上了电脑和灯,拿起他的公事包。嘿嘿,男人其实很好差遣的,尤其遇到他们心仪的对象,是一点也无法抗命的。等等,我以前是否也被别的女生当过冤大头……应该不会吧,我是花花公子,苗头不对,早就闪人了。
「男人常去的地方……不大适合妳吧。」
「有色情交易吗?」
「没有啦,只是……」
「哎呀,囉唆……走吧。」
这几天真的好累,非常需要去一个熟悉的地方好好放鬆自己。
结果小傑带我到以前我跟他常去的美式小酒吧混。
正合我意。
这小酒吧只有一个主要吧台,前面摆了两台撞球桌,旁边都是散桌给三五好友把酒言欢。整个酒吧所有的地方都有电视可看。除了那些穿着兔女郎的服务生穿梭其中外,客人大都以男性为主。少数几位女性顾客,也都是陪男友或是跟随异性好友而来。可以肯定的是,没有女生会单独或是主动来此消费。
「看到那些兔女郎的腿没有?正到不行了。」一进门看到这些戴着兔耳朵的可爱小妞,我的身心就完全舒畅,有如回到了家的感觉。
小傑怔怔地看着我,不知如何反应。
「呃……我是说,你们男生应该喜欢看这个才对。」
小傑还是没有反应。大概不习惯和女生对另一个女生品头论足吧。我有点自讨没趣,就东张西望,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乐子可找。
哈,刚好有一台撞球桌没人使用。我便兴高采烈地拉着小傑佔了下来。 「妳会这玩意呀?」小傑很讶异地看着我。
「九号或是花球抢八,随便你挑。」我已经选好杆子在磨巧克了。
我可以感觉到偷瞄我的人此起彼落,不过我也习惯了。毕竟欣赏美女是男生与生具来有的权利,不是吗?
开打後,我也点了啤酒来喝。真够倒楣的,若苹的酒量很差,一瓶不到,头就开始晕了。唉,算了,没酒不够Man,还是老老实实地当我的小女子吧。
小傑起初很客气,出杆很快,也很随性。当他被我连续拿下两盘後,开始认真了,我想我伤到了他那无聊的男性自尊。
「不公平啦,妳穿高跟鞋,远的球对妳不构成威胁。」
「要我脱鞋打也行……」
说着说着我就準备脱鞋,他连忙阻止。呵呵,老友,还在为身高的事斤斤计较呀。以前我比你高时,怎麼没听你喊冤呢。不过我是很乐意跟你齐高的,要是主编不要求我穿高跟鞋来上班的話。
我的球技,渐渐又吸引了人群围观,其中有人称讚叫好。哈哈,这种滥球技也要围观,还不是因为我的性别的缘故。
忽然间,被我听到一句非常不中听的話:
「寂寞孤单吗?幹嘛在这儿耍帅打球呀,要找男人的方法很多,不必在这儿鬼混。」
「是谁?出来!」我大喝了一声。
一名男子从人群中挺身而出。他比小傑高壮了许多,这令小傑有点疑惑是否要出面保护我。
「你说什麼?再说一遍。」
「我说妳也知道这裡多是单身汉,来此出没的目的太明显了……」
不等他说完,我一拳就挥了过去。虽然使出了全力,可是劲道和速度都比我预期的要差很多。只是这名男子也没预料我会出手,硬生生地被我打到鼻樑上。
「妳……」他吹鬍子瞪眼睛地和我对峙,拳头握紧了,又不知如何是好。
哈,好爽!白天被傅天翔欺负的那股怨气,现在藉着酒意全发泄了出来。
「别闹事啊。」
酒吧经理适时站到我们中间调停。他虽然是架开那名男子的动作,可是却是朝着我说話:「这边是喝酒聊天的地方,要闹事的,通通给我去警局报到。」
「这是他自找的,不怪妳。」经理在人群散去後,这样对我说:「不过另一方面,也要怪妳,这裡虽然不是声色场所,可是顾客是以男性为主。所以来这边还要挑衅男人,不如请小姐您去别的地方消费。」
我听了,只有苦笑摇头。有人侮辱妳就马上回敬回去,这样的表现还不够阳刚吗?如果连这裡我都要忍气吞声,有性别上的差别待遇,我该做什麼呢?无聊时找一群姊妹逛街购物去吗?
小傑拍拍我的肩膀,要我现在就离开。
我是失混落魄到了极点。
「来吧,我送妳回去。」
不知怎麼地,这話听来格外地窝心。
***** ***** *****
他的話听来格外窝心?有他陪伴感到很安稳?
若苹细腻的心思让我对小傑有了另外一种感觉。很难说清楚那是什麼样的一种情怀。他是我的好友,我是不可能跟他……有什麼的。可是若说只是纯友谊,那麼这个友情跟以往我和他的亲近方式又不太一样。
这麼说吧。以前有些地方可以不拘小节,现在反而有条无形的界线。而以前因为男人面子而不屑去谈的心事,现在好像又可以稍稍地多敞开心扉些。
当然,这几天的辛酸,小傑是不能也不会知道的。然而不管他知不知情,我都希望能跟他混久一点。毕竟他是目前唯一可以聊天的人。
「要上来坐一下吗?」在他送我到家时,我这样提议。
「啊,方便吗?」他似乎有点意外。
「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很讨厌又客套又婆婆妈妈的男人。难怪虽然我们是不错的朋友,可是我总是把他当作跟班看待。
「游小姐,回来啦。上班辛苦了吧。」
天啊,那位癩蛤蟆警卫居然还在执勤。为了避免他问东问西的,我就先帮小傑申请一个『MVP』的头衔。
「警卫先生你好。这是我的好友任心傑任先生,我跟他的交情好到像兄弟…兄妹一样,所以以後呢,如果他来找我,不必问东问西的,直接让他上来就可以了。」
小傑对他礼貌性地点了点头。没想到他竟然以不屑的眼光打量了一下小傑,才又笑容满面地对我说:「游小姐的好朋友,当然是我们公寓的嘉宾了。」
电梯这回来的非常争气,那警卫还想说什麼,我跟小傑已经钻进电梯中,然後我以胜利的手势对他道了声:「晚安。」电梯门就关上了。
一进家门,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高跟鞋脱掉。累死我了,很想叫小傑自便,不要客气,当自己家裡一样。翻来翻去,实在没有什麼可以招待的,只好从冰箱挖出外卖的剩菜和饮料,凑合凑合了。
小傑默默地吃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那个张亚明这样不告而别,似乎对你打击不小。」他实在太闷了,我便试图开启話题。聊聊以前的『我』,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
「嗯哼……妳不是很欣赏他的文章风格吗,这样我替妳捉刀起来也方便,妳在乎这麼多幹什麼?」似乎是碰到小傑的痛点了。
「没有呀,我只是看你对他的离开很在意,所以随便问问。」
「很在意?呵呵……」小傑一直苦笑个不停:「说真的,我不知道自己在伤感什麼耶。我们之间的友谊……他又高又帅,又才华洋溢。我跟他有过平起平坐时的互相讨论吗?从来只是他一个人在高谈阔论而已呀。」
我哑然,从来我都没注意过小傑的观点。
「是的,他在妳们这些学生面前,也许是个不可多得的文坛才子。可是妳知道吗,有多少文章是我代刀的……到後来,我已经不知道这笔触韵转之间,是因模仿他而来的,还是出自我自己的手中了。」
我知道,我知道呀,小傑。那些绝对是你的创作,只是挂你的名字不会有人看而已……
「呵呵……可是我是那样死心踏地地跟着他,欣赏着他不论是专业上也好,还是生活上的一切……我想他有当我是很好的夥伴,要不然於公於私,他也不会老是找我一起活动。好夥伴?还是好跟班居多吧……」
别这样,小傑。你也很有才呀,只是外型有点……
「所以妳问我伤不伤感、在不在意……我不知道耶,这问题很难回答。」
我听了愧疚万分。一直以为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他还在对我苦笑,我便起身过去搂搂他。他忽然把我抱得很紧。
唉,老友,真是苦了你。这些事我以前都不知道,一直以为我们是很好的搭挡……咦?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的手开始在抚摸我的大腿。而原本拦在腰上的手也渐渐往胸部移去……
「任先生,请问你在做什麼?」
「这个……」他停止动作,一脸无辜地望着我。
我将他的手移开,并且後退一步跟他保持距离。
「我以为……」
「请问你在以为什麼?」
「我以为妳主动邀请我进妳的家裡,又跟我聊很私人的事情,应该是……」
「应该是可以让你上我囉。」
他傻呼呼地点点头。
「小傑,不好意思,我累了,请你马上离开。」
「若苹,真的不好意思,我……大概会错意了。」
我避免与他目光相接地猛点头。然後看着他像是败战的投手一样,夹着尾巴黯然离开。
其实,我私下明白,他没会错意,是我表错了情。我现在是女生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在期待什麼呢?盖棉被纯聊天吗?
他一走,我马上又後悔。为什麼要赶他走呢?好不容易有个人可以聊天的。只要他能够约束自己的行为。我会怕别人误会吗?
刚才小傑抱的很紧……等等,好像是我先过去搂他的。男生应该不会这样,顶多是拍拍肩膀,加油打气而已。不过,更糟糕的,是我居然没有感到噁心,甚至对从他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男性气息,感到一股温暖的存在。
天啊,这真是太变态了。
我被若苹女性的自觉一吓,精神反而好了些。於是在洗澡前,我第一次做了卸妆的功夫。琳姐有交代,像昨天妆化的太浓,不要直接冲掉,有卸妆的动作对肌肤的保养较好。
卸妆的动作大概是上妆所需百分之一的时间。呵呵,破坏容易建设难呀。不过妆一卸,也许是卸妆水的关係,我忽然有种清爽的感觉。嗯,一天又结束了。当女人的感觉不论如何的五味杂陈,终於可以安稳地準备进入梦乡。
同样的心情也发生在脱去胸罩、丝袜和丁字裤时。因为魔法的关係,我特别鍾爱这些贴身衣物在穿着上带来的喜悦。可是一天下来,女性内衣裤和丝袜本质上的束缚,还是让我在脱掉的那一煞那,感到有种解脱的舒畅。
解脱、舒畅。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需要这种感觉的滋润。我望着镜中自己赤裸的身影,微微地笑了起来。
(6)
起了一个大早,準备好好运动一下。
如厕盥洗,没问题。我已经习惯坐着小便沤漏漭滻,以及一些女性基本该注意的卫生习惯。穿着服装,没问题。内裡只有一条小裤裤睡碬碠碣,外加运动背心和小短裤就全部搞定,既可爱又性感。穿了一双短袜後蝀蝁蜳蜧,便兴高采烈地套上布鞋。哈哈,平底的唷。这种脚板与地面直接平贴的感觉真好!
问题还是来了。这头飘逸的波浪捲髮反而成了我运动时最大的累赘。女生最简单的基本髮型──马尾碟碲碥碭,我竟然不知道如何綑绑。
基於这几天对女体和头髮的基本认识,我决定不去依赖琳姐,而自行翻阅以前的若苹留下的那本『女性生活指南』寻求解答。果然裡面有教马尾的绑法。尝试了几次失败,拔掉了几根头髮後,竟然让我成功了。
我甩甩头、耸耸肩,抖抖身子。这次的目标是五条街後巷的豆浆店。我不搭电梯,直接走楼梯衝到一楼。一大清早的警卫不是那位癩蛤蟆仁兄,很高兴,省去了繁琐的打招呼过程。
若苹的体力、肌力和耐力都不太行。衝刺了两条街後,有点上气不接下气起来。再勉强撑过一条街後,只能缓下来用走的了。
不行,这样太差劲了,一定要锻鍊。
豆浆店的包货小弟,远远一看,感觉面熟。想了想,竟然就是那个披萨的外送小子。他看到我跑来,也吓了一跳。不过他不只看我的脸,全身上下他都扫描了一遍。
「想不到呀,送披萨的人,也做起豆浆的生意。」
「游小姐爱吃牛肉麵吧,我连牛肉麵也送喔。没办法呀,生活难赚,没有一技之长,只好多点苦力了。」
他怎麼知道我去吃牛肉麵的事?
我没有继续和他聊下去。打包好付完钱後,就匆匆离去。我感到他在背後瞄我,不过我没有回头。这傢伙看来还是做学生的年纪,为何兼这麼多的差,却不找份正职?算了,别去管人家的事。不是所有欣赏美女的男生都是色狼。如果这样想,我就太变态了。
回到家後,舒服地洗了一个澡,做了一遍基本的护肤保养动作,然後享用早餐。运动後带来的舒畅使我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为什麼平时没有运动习惯的人,今天忽然会心血来潮呢?
哈哈,原因很简单,为了降火。
以前慾望来时想攻击女生,现在却是攻击自己。当然,攻击不到女生只好自己安慰自己,不过安慰时的幻想,也是在攻击别人。然而现在……幻想时还是很想去攻击,但是有时候想到被攻击,感觉却更爽……
我可能有一点精神错乱的迹象。
不过,我还是有点天真。吃完早餐後,坐着没事,讨厌的淫念又攻了上来。唉,光靠运动体操,是不能实际解决这个问题的。
看看书吧。
那本『女性生活指南』看到有些反感。我其实很想解放自己,拒绝再吸收任何有关束缚自己的知识。书本的後半,有很长的一段介绍如何打扮和一些家事烹飪的小技巧。我很害怕去承认自己越来越爱漂亮,和对这些琐事越来越有兴趣的事实。
若苹应该有别的书籍吧。於是我翻找『我』的那个小巧可爱的迷你书架。若苹或说是『我』的藏书不多,大部分是言情小说或是罗曼史。只有最下面一排堆放杂誌。我想我也是杂誌人,就随手拿了一本翻阅。
女性杂誌的内容跟那本『女性生活指南』的竟然大同小异。也是一些妆扮衣饰和居家生活的知识。偶有一些旅遊资讯和猜心遊戏。不过因为铜板印刷和丰富的图照,所以看上去比纯笔记式的『生活指南』生动有趣很多。
如果这段变身的日子,无聊时都要以这些更无聊的东西打发时间,我岂不是很快就要住进疯人院了。真的无聊吗?很惊讶地发现自己正目不转睛地专心阅读着一则流行讯息的新闻……
其实,女性杂誌还有一项致命的杀手
没错,就是那些容貌与身材兼备的平面模特儿。除了容貌身材没話说,这些模特儿的穿着,比起以前蒐集的那些写真集,还要来的有模有样。天啊,这边还有不小的篇幅在介绍内在美……喔,还有整版的丝袜广告……快要喷鼻血了。
刚刚想藉运动消火的努力在瞬间完全瓦解,顿时破功。
在慾火焚烧的同时,心中同时也泛起一个强烈的声音:想要努力妆扮自己和那些模特儿一样漂亮。
快要疯了。到底是要上那些娘儿们呢?还是要变成跟她们一样?
矛盾衝突虽然很大,不过下面开始有搔热的感觉却是事实。我又开始动那根电动阳具的歪脑筋了。
动心忍性,要动心忍性呀!如果自慰不能达到高潮,还不如不要去碰。
正在死命地唸着南无阿弥陀佛时,对讲机响了。警卫打来问有访客,要不要放行。
「他说他叫於子书,是游小姐的同学。」
太好了,这正是我想要的。若苹以前认识的人找上门了。不让他上来吗?那就太见外了。让他上来呢,该如何应付?
有一段时间要当若苹,这些以前的关係是不可能一时之间就完全撇清。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让他上来吧。」
结果一共上来了两个人。
这位於子书,个头超高,可能我穿上三吋高跟鞋都还比不上。只可惜人如其名,看上去是个标準的书呆子。不过少了点小傑的土气,所以还过得去。女生很奇怪,一看到个儿高的男生,就免不了一点心动。只是比起昨天的傅天翔,还是稍差了些。想起那个傅天翔,又是噁心一阵。
「苹,这是妳第一次让我上来……」
是吗?那我真是做错人情了。
「任何事都有第一次嘛,欢迎光临。」
「这是我妹,紫妤。我记得妳们碰过面的。」
他身後的小女孩忽然探头,然後才缓缓现身。喔,长得很标緻。细皮嫩肉,眉弯唇润。一头俏丽的短髮,有领的运动衫,和两片式的迷你裙……瞧她那笔直的双腿,既圆滑且晶莹,忍不住就是想要去抱摸一把。
不过她的眼神透露着些许的敌意。我不敢再多看两眼,不是怕她,而是怕她误会。
他们进来後,我没什麼好招待的,就各自发了一杯汽水。於子书……不知道跟鱼子酱有什麼关係……这样的冷笑話,以前我会脱口而出,现在开始会顾忌到自己淑女的形象了。
「刚好路过,想想苹几天前的同学会说来结果没来,所以跑来问候一下。」
「喔,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的,可能那天刚好有事在忙,糊裡糊涂地就给忘了。」
从他亲切的询问和眼神中透露的关怀,可以很清楚地断定,又是一名若苹的仰慕者。我忽然体认到其实美女并不好当,围绕在身边的苍蝇蜜蜂太多了,对维持安宁的生活品质是一种障碍。
不过这位子书,看上去似乎仍保有着学生的一片清纯气息,我有点不忍心下重話冷漠驱离。
「好了,人也看到了,甚至还进了人家的闺房……还有什麼不满意的。一大清早就来妨碍人家的作息。」
我们之间沉默太久,紫妤噘起了嘴抗议着。
「紫妤,不得无礼……苹,不好意思,家妹就是这样直肠子的脾气。」
「没关係的。」
我陪着笑脸。不过心想你来到底是为何?只想见我一面吗?老天,你也太痴情了些。他的用词遣字太文邹邹了,令人感到有种不是活在同一个年代的彆扭。
「同学会中,伟的身旁又有新的女生……妳跟他毕业以後就没再连络了吧?还是现在有其他交往的对象?」
哈,终於说到重点了。他的一派纯情我开始感到厌烦。不过我也不想骗他,若苹有再交新的男友吗?应该没有,要不然这几天我应该已经跟那位仁兄交手好几回了。
於是我慎重地摇摇头。
他见了立时喜出望外,心花怒放的喜悦全写在脸上。喂,我是说目前没有男朋友,不是说你有希望……你们男生怎麼这麼容易误会呢。
「那麼,除了同学会以外,以後我们还有机会一同出遊囉?」
我尷尬地微笑着。这傢伙真的很不会追女生,要约就约嘛,何必先徵求同意呢。简直是脱裤子放屁。
「都说她再假惺惺不过了,哼……觉得我哥没希望,就直接给他一个爽快,别老这样假慈悲,令人难受。」
紫妤说的直接,虽不尽人情事故,不过看得出她袒护哥哥的一面。
「紫妤,说过了,别闹事啊……苹,真的很对不住啊。」
「呵呵……没关係的。不过说真的,有好玩的,刚好又有空,我一定奉陪。不必劳驾专呈跑一趟,一通电話就行了……於先生,呃,我是说子书,我还有事要办,不知道你们还要待多久。」
实在受不了这兄妹两的一搭一唱,忍不住下逐客令了。
「好啦,人家都下逐客令了,也给你想听的答案了,可以走了吗。」
「那苹,不打搅了,我们再聊。」
我点点头,站到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哈,还行。这样糊诌乱盖也过去了。只要不提起什麼童年往事,应该都还罩得住。其实我跟若苹固有的言行习惯,应该会有差距。子书如果观察敏锐,迟早会发现不一样的……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我是女生,可以拿翘了,他约我,我不一定得去呀。
关上门後,一想到刚才那位紫妤俏丽的模样,不自觉地摸了自己下体一把。於紫妤?好可爱的名字,倒过来唸,完全没有差别……嗯,不行了,非得自行了断不可。
我搬出电动阳具放在床头预备好,就很爽快地脱光下面。嘻嘻,应该没有女生像我这样犀利吧。然後我跳到床上几乎一百八十度地张开双腿。今天我要好好研究一下如何使自己高潮。
呜……当手指一碰到花瓣,那轻快的电感立时飞上心头。我左拨拨、右弄弄地不自主地引领呻吟起来。
「哦~~好爽啊。」
女人的身体一切都从『爱惜』二字开始着手。一开始就大力翻拨,弄痛了,是不会有什麼好下场的。有人可能因此浇息性慾,可是由於我着了魔道,这样弄坏胃口只会使我更抓狂的。
「嗯~~喔~~」
终於体会什麼叫『化金刚为绕指柔』。我的手指就这样绕呀绕的,淫水便徐徐地分泌了出来。沾在手上,却令我更有淫秽的兴奋感觉。
没多久,我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不知是女体先天承受刺激的限度较低,还是敏感度比男生高强许多。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不断地衝上脑门。
花瓣好像比原来湿润丰厚许多,我有点好奇想观察一下。正要起身走去镜前时,冷不防被我碰到花瓣前端皮後的一个小突点……
「啊啊啊~~~」
那酥麻的快感直穿心头,我当场软坐了回去。
天啊,这前所未有的快感,让我全身都快僵直抽筋了。我依稀记得前次自慰时有碰过它,就是好像因为太过刺激而不敢再碰。
然而究竟可以有多刺激呢?
我鼓足勇气继续挑逗……
「喔喔~~~」
电‧麻‧酥‧软……顷刻间,这四种知觉周而复始不下百遍。
太爽了!多希望以前阴茎龟头上也有这样敏感的触觉。那小突起经过刺激後好像也变硬变高了些,只是……
「啊啊……喔喔……」
我的天啊,真的不行了。全身已经扭曲卷缩地在床上打滚,可是手指却还不肯善罢甘休……不要~~!
「啊啊啊~~~」
咦?我高潮了吗?
喔……嗯……
我……还没用到电动按摩棒哩……
喔……嗯……
……
***** ***** *****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刚才的那个滋味实在是美妙极了。虽然最後我还是分不清究竟有没有高潮,不过那也没差了。可是现在问题又来了。我越发现女体美妙的滋味,越对做爱这件事期待到不可自拔。难道我终将会找人来……实在不敢想像。
我又叫了外卖,简直懒到家了。若苹原有的新鲜蔬果都被我丢了好多。可是再这样下去,不但花钱,对身材也不好。呵呵,真的要开始学煮饭烧菜了,没想到我游若苹也会有今天……
游若苹?天啊,我竟然认同了这个名字……当然我还记得自己原来叫什麼,不过认同名字,也代表了认同这名字背後的身分。这只说明了一件事:我对如何扮演若苹这个角色越来越熟悉了。
只是这个角色,最根本的性别认同,我还是非常模糊。
这样的分析让我心裡起了一个疑惧。身体和灵魂合而为一的时候是否就是我男性意识消失的时候?可能消失吗?
现在连自慰的习性都改变了……
虽然喜欢看漂亮女生的色心还在,可是看完後的淫念却有点紊乱。还是很想上那些漂亮女生,可是另一方面,好像有个变态的声音在向我招手:其实被上也不错喔。
嗯,用女性的观点去看事物,是可以增强我的适应性。可是如果久而久之,逐渐丧失了原本属於男性的立场,那时就遭殃了。
所以我必须很理智。
这可能办到吗?当若苹这几天下来,情绪的反射波动快到无法想像。虽然大部分的时候我都会事後反省检讨。可是随着越来越驾轻就熟身体生理的机制,心理上属於纯女性的自然反应,我反倒越来越不在乎了。
要理智,要理智……
唉呀,对讲机传来警卫的声音,牛肉麵外卖已经到了。下半身还是精光呢!我赶紧套上小裤裤和短裤,生活的一切还是要去面对的。尤其是『吃』这件事,要我妥协到像女生那样为维持身材的吃法,绝计是办不到的。嗯,好,我就用饮食习惯来捍卫我属於男性灵魂的最後一道防线吧。
没想到真如他所言。他除了送披萨,连牛肉麵也是他。
「又是你!」我接过牛肉麵付钱时,忍不住说了一句。
「我说过,如果游小姐爱吃牛肉麵,我也会送的。」
我很快就打发他走。不过还是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探头察视我的房间。虽然这几天我已经有些习惯男生注意我的身材或容貌。可是淫意全写在脸上的样子还是令人发噱。
啊,终於又到了饱餐一顿的时刻。这几天下来,只有这时刻是最享福的。不需要管什麼男的女的、束缚的解放的……的问题。吃,慾望和满足的关係是这样的直接。唉,什麼时候,性,也可以回归到这样简单的层面呢?
一碗麵汤才下肚,这想打个盹享受这宁静的片刻时,对讲机又响了。这回是那个癩蛤蟆警卫的声音:「有位琳姐来找妳。」
「请她上来。」
我这无性的单纯生活马上又被搅乱了。唉……没关係啦,牛肉麵我已经享受到了,可以回去面对现实了。那个光怪陆离的两性世界……
「天啊,妳还傻傻地躲在家裡发呆,都几点了?」琳姐一上来就马上带来战备状态的警张。有必要吗?现在才快两点。总编的派对好像是五点以後的事。
「这是较正式的宴会,妳必须要有前製妆扮时间的概念。」
她带来不少行头,一股脑地全扔在我的床上,然後把我也拉进了房间裡。
「洗过澡了?也做过保养了?」
我点点头。
「那我们可以开始了?」
我又点点头。
不是愿意配合,只是有点宿命的心态出现。横竖是要以女性身分出现在公共场合。况且在琳姐浩瀚渊博的流行知识下,她怎麼说,我怎麼做。反抗实在是很愚昧的想法,除非我不想在『美好杂誌社』继续幹下去了。
琳姐很快地用电捲帮我的头髮迅速地烫了一下。我是说,她的动作很快,但是实际上花的时间很长。接着,她又上了些特殊的慕斯。我不知道是什麼药剂,不过头髮很容易固定,却仍然柔顺有光泽。
然後,她把我的头髮一抓,捲了两圈後,拿出一支银线闪闪的蝴蝶髮髻往髮中一插。非常神奇地,我的头髮便好端端地盘在後脑杓上。
「这真是太神奇了呀!琳姐,再教我一次。」
琳姐於是把髮髻拿下,又做了一遍。我也照着做了一遍,一插就到位。她很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才两天的功夫,妳的动作俐落了很多。」
是呀,自从我会运用髮帽洗澡後,我对这头长髮已经不再那麼畏惧了。要征服它,当然要下一番功夫了解髮丝的自然习性……不过我没告诉她,这中间,究竟拔掉了自己多少几根头髮。
「来,妳自己看看。」
从镜中望去,颈部曲线在长髮上盘後,便整个优雅地呈现出来。那细柔的弧度,很美。我第一次发现,女生身体上的曲线,不全会引发性的联想。有些地方其实是会产生诗意的。
「配这个效果会很好。」
琳姐递给我一双长长的耳坠,衬托着我颈部的线条,马上有种高雅的气质出来。我也不负琳姐的期望,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将耳环穿好。
「来,我们来化妆吧。」
「嗯。」
今天要上的是出席宴会的浓妆,这部分的技巧我还不太熟悉,不必在琳姐面前假装很行。首先,我把脸洗净,然後用特殊的洗洁液彻底除垢。等到挥发性的水液从肌肤上迅速挥发後。我闭上双眼,静静地等待上妆所带来的喜悦。
她先帮我拍打粉底。这次上的底粉相当地厚重。可是不管厚重与否,海绵轻拍在脸上的感觉,既柔软又有节奏,有种莫名的催眠功效。恍惚间,眼皮很自然地就垂了下来。
寤寐间,感觉到琳姐在帮我画眉,上眼影。尤其是眼影,这回好像多了好几个层次。她要我又张开又闭上的,让我更想睡了。直到上睫毛膏和勾眼线时,我才又稍稍回了神。
其实化妆是这样的。感觉好像那些油油粉粉的东西涂在脸上,既不舒服也不自在。实际上女生多少期待这些化学颜料所能带来的神奇效果。而在这上妆的等待期间,经过那些化妆器材轻柔的照顾下,更强烈地暗示诱发着每个女生天生爱美的情愫。
而这正是我在享受琳姐为我用粉刷淡涂胭脂修饰时,最佳的心境写照。
「好了啦,大明星。最後口红自己涂。」
就在舒服到快要睡着时,琳姐这样下了命令。我接过口红,对镜涂唇。这是最後画龙点睛的工夫。望着镜中的自己,久久说不出話来。
上回看到这样亮丽的彩妆是什麼时候?是哪对新人的婚纱摄影,还是电视转播的选美佳丽?怎麼也无法想像,现在竟然是望着自己……
望着自己,手都不自主地往脸上摸去,一点也不想把视线从镜中移开……
「好吧,我的小美人。可以等一下再自恋,先穿衣服好吗?」
「喔,好呀……」
嘻,原来我是这样一个美人胚子。卸妆时清秀可人,上妆後明艳照人。要不自恋,真的很困难哩。
琳姐帮我带来一件紫色小礼服,和一双透明到几乎看不见的水晶丝袜。我拿起礼服,当场看到傻眼。看上去好像是内外两层的姊妹衣,外面是雪纺有碎花纹的薄纱,而裡面的一层则是某种弹性纤维的薄棉。问题是,裡面那一层弹性大到把衣服整个揪在一起,变成一团,看不出形状,也无从穿起。
「先不研究这个,把丝袜先穿上……妳有塞棉条吗?」
什麼?不穿内裤就直接穿丝袜?不过经琳姐提醒,我倒忘了。於是跑到浴室先撒泡尿,再洗洁下体,塞上棉条。等会又要与琳姐『坦诚』相见,最好先消灭刚才淫荡的痕迹,有点偷腥之後先擦嘴巴的味道。
哪知我才出浴室,琳姐便一直盯着我的下体看。
「有什麼不对吗?」我惶恐着,以为自己已经擦得很干净了。
「没什麼啦……妳有修过自己的毛髮吗?」
我摇摇头,结果琳姐却点点头。
「若苹的下面的『髮形』很好喔,如果要修比基尼线,不会很痛苦……不过呢,该刮腿毛的时候了。」
她说着说着,从带来的行李袋内找出一只电动除毛器。我低头看了看双腿,除了细毛外,的确有几根比较粗长的。之前保养时没有发现。可是这要如何去发现呢,以前当男生时的比这个要浓密许多,我都不在意了……
她要我半蹲微微张开双腿。当她开启除毛器发出『喀哧喀哧』的响声时,我马上有种不详的预感……
啊,痛!这哪叫除毛呀,简直是拔毛。尤其是鼠蹊这样敏感的地方。
「看到没有,比基尼线到这裡,所以修到这裡就好了……若苹看来已经很幸运了,有些女生呀,要痛一个晚上呢。」她於是把除毛器交给我。
的确,要修的部分不多。後来我熟练了,除毛的过程也就稍稍不那麼痛了。我修完以後,也顺便把腿部碍眼的那几根长毛也剔掉了。
「为什麼要修下面呀?我又没有要穿泳装。」
「啊,也对。只是我看了有点不顺眼而已,顺便也教妳除毛就是了。」
我听了很想用除毛器去敲琳姐的头。
「还没结束呢,再检查胳肢窝看看……今天这件洋装是露肩无袖的。」
没错,腋下也有几根毛。除腋下的毛,并不比下体前面的来得轻鬆,因为同样也是敏感地带。
「都说除毛了,还会长回来吗?」
「当然还会,除非妳是做医疗性的那种永久除毛……没关係啦,女人是很能忍痛的动物,这丁点小疼,算得了什麼呢。」
当女人……我已经无言了。
一会儿的功夫,我变成了『无毛』娃娃。琳姐检查满意後,才让我穿丝袜。
这双丝袜的构造和昨天穿的那双有点不太一样。在丁字缝合的裤襠上,有一片小小的椭圆形的布块,刚好是小妹妹所在的位置。根据琳姐的解释,虽然我塞了棉条,为了避免遗漏,直穿型的丝袜都会有这块保护。
有了昨天的经验,我穿丝袜的动作显得熟练很多。虽然捲呀拉的时间还是不短,不过穿着的过程却顺畅许多。喔……那尼龙轻吻的触感一来,我的心性不自主地就想娇柔起来。
今天这双的弹性较软,也较不紧绷。质料比昨天那双还要更为轻薄。贴在腿上,几乎已经很难察觉它的存在。只在举足抬腿,或是忽有微风间,才能稍稍体会那丝滑的亲密爱抚。裤头的部分虽然弹性较强,织法也较密,然而透明的程度依旧,除非很近的距离观察,否则乍看下是与腿部连成一气的。
嗯……下半身又再次升起了被溶化的快感。
我好女人,好女人喔……
「呵呵,每次看妳穿着丝袜投入的程度,都会被感染到宁为女人的喜悦。」琳姐摇头笑道。
事实上,琳姐所选的这双,颜色和我的肤色几乎是一模一样,而整双丝袜,又是我所见过最透明的一款。说是穿在腿上的第二层肌肤,一点也不为过。然而我不敢过分抚触丝腿,把自己的性慾点燃起来可不是好事。
琳姐这时把洋装摊开在床上。经她平整以後,我才看清楚整件衣服的构造:是件无肩的连身短裙洋装,裡面那一层,有点像女生的连身泳衣,不过很露背,只有两条交叉的背带,下面则是丁字结尾。外面那层薄纱雪纺,胸部以下都很透明,让美背的设计更为性感。腰部以下则是跟丝质的衬裙一并缝在内层的腰上,虽不会走光,不过裙窄且短,刚刚包过臀部而已。
整件衣服最令人困扰的部分,在於连在胸口的环状纱带。原来这部分一端可以解开,套在脖子上後,再绕回胸口固定。
女人的衣服,一定要搞到这样複杂吗?
「总编说,妳穿这件应该会很好看。」
又是总编的主意。我无奈,看了半天,决定从下面穿起。我两脚穿过丁字裤襠後,把整件洋装顺着身体曲线往上挤拉。天啊,真的好紧!好在内裡的弹性布料伸缩度够,拉了半天,终於拉到胸口腋下,把整个身体包了进去。
胸部有暗缝的罩杯。我把双峰对準罩杯後,就用力挤呀蹭的,试图扣上胸罩的前扣。喔……前扣一扣上,背後的交叉背带一拉撑,我的双峰立即挺拔起来,乳沟也清晰可见了。
最後我把纱条往後颈一绕,再扣回胸前……嗯,这个……我一挺胸,颈带和丁字裤襠的直线距离一加大,整件衣服就更深地贴卡在我的身上。这种感觉,很束缚,又很舒服……还好内层的质料弹性超优,否则我会以为小了一号。
「琳姐,穿这衣服也太麻烦了吧……我要怎麼上厕所呀?」
在一旁始终微笑不语的琳姐,这才缓缓开口:「谁叫妳穿的这麼急。一般像这样的连身内款,裤襠的部分都是可以打开的……不过我说若苹呀,妳的身材还当真无話可说,这样毛躁的乱挤,也被妳挤进去了。」
我掀起裙子一看,果然裤襠在私处有排暗扣。我一打开,丁字裤襠便往後垂落。知道小解不会太困难後,当下心宽了些。不过当我要扣回裤襠时,又花了一点时间学习。
站到镜前一看,刚才的辛劳瞬间消失了。在这超紧身又超短小的洋装下,我那超级前凸後翘的模样,用魔鬼都不足以形容此刻的身材曲线。当然,超迷你的紧身裙让腿部线条更加修长。晶莹剔透的丝泽,令人荡气迴肠。除了上面薄纱若隐若现内裡的挑逗外,紧包臀部的超短裙设计,更是勾魂的第一武器。一直感觉可以看到裡面,可是再怎麼看,只要我没有夸张的动作,保持淑女,它不会穿帮就是不会穿帮……
真该死,我要上自己,我要上自己,我一定要上自己……
这样兴奋的心情,在琳姐递给我一双三吋细跟皮鞋後,立即烟消雲散。
我的妈呀,妳这是在开哪一国的玩笑,直接杀了我算了……
「昨天妳已经练习过了,所以……加油!」
我穿上高跟鞋後,一会儿,才慢慢起身。有了昨天的经验,的确在面对脚板与地面倾斜的情况下,尚能抓稳重心。可是这双的高度比昨天的那双,还要更高一些。最可怕的是,那细跟的平衡,是一种动态的平衡,不稳定的平衡……非常恐怖的平衡。
我走的很慢。很慢,很慢……
……
居然能走了!
在琳姐为我喷上香水、挂上手饰後,我试着绕室以旋。可以,可以的,我办到了!在高跟鞋和超短窄裙的双重限制下,我完全不用担心今晚会有什麼夸张男性化的动作出现,而只要一抬头挺胸,身上的这件暴紧的连身洋装和丝袜便会马上会提醒我,要淑女,更淑女,完全地淑女……
「呵呵,总算大功告成了……若苹,祝妳玩的尽兴。」
我一看锺,天啊,已经四点多了。我苦笑摇头,女人,平均一天花多少时间在妆扮上面呢?还好这种宴会派对不是常常发生。
(7)
总编要我参加的派对晚会,是在城郊山区的一栋别墅内。我的第一个印象是大,建筑物裡面是楼中楼的设计臺与舕舔,中庭部分大到放进半个篮球场应该不是问题。第二个印象则是多。人多,吃的东西也多。人膋膃腿膂,我是不怎麼在乎,管他是冠盖雲集蒔蒹菮蓉,还是精英薈萃。食物,才是今晚的主角。派对给我的印象就是一堆人聚在一起吃一堆东西。人妳可以见过就忘裬褖裮褉,但是口福却要好好地享受一番。
别墅是依山而建,进门的地方,是在二楼。所以要进大厅,必须下楼。这下惨了,搭电梯我会,下楼梯……这三吋的高跟鞋是会要人命的。
我观察了半天,决定脱下鞋子,一屁股坐上楼梯的扶手,然後一口气溜了下来。我这一溜,立刻引起全场的注意。无论如何,我是顺利着地了。总比用高跟鞋勉强下楼,最後跌个狗吃屎,再来引起全场注意来得强多了。
我套回高跟鞋,淑女地往前走,装作什麼事也没发生。不少男士对我刚才顽皮的行径莞尔一笑。大部分的人在笑过後,眼光就固定在我身上某个部分对我行注目礼。我没有必要向他们回礼,只是东张西望地找总编。我一急,细跟一没踩稳,跟着就拐了一下。
喔,痛!很想干脆脱掉算了。俯身摸摸脚踝,还好没有大碍。虽然不舒服,不过比起以前打球时的运动伤害来说,这根本不算什麼。我刚站直身子,总编美丽的身影已经矗立面前。
「呵呵,不要弯腰嘛,妳那麼高挑的身材,又踩在高跟鞋上,很好认的。」
总编今天穿了套上下两件式的洋装,棉麻的水袖和及膝的中裙。裙角和衣边都有古代皇家的金花边,看上去很像古希腊时代的服装,飘雅非凡。只可惜剪裁过於鬆垮,无法显现主编魔鬼般的佼好身材。
「让我看看妳。」她从头到脚地细细打量着我,嘴角的微笑和不断地点头,透露出她的满意程度:「今天我们一定会有个难忘的夜晚。」
难忘?打从变身到现在,我还没碰到不难忘的经历。我很想遍嚐美食,可是总编一直拉着我聊名牌服饰,关於这部分的話题,我除了微笑点头,根本什麼也插不上嘴。
很想有人来解救我,可是在场人虽多,除了总编我全不认识。好不容易有位男士走过来想要加入話题圈,结果一看,竟然是傅天翔。
这傅天翔在笔挺的西装下确是人模人样的。可惜今天本姑娘有三吋高跟,视觉上就是比他高这麼一点。他已经走到我们身旁站稳,还死盯了我一会後,才打招呼。
「岳主编真是好眼力,都说若苹是天人之姿,今天打扮起来,直是叫人目不转睛呀。」
该怎麼说呢,我是非常清楚这类男生的油嘴滑舌。可是经过他贪婪的眼光,再听到这番話,感觉上倒有几分真实。一想到如此,心中马上飘飘然起来。唉,千万使不得,女生真的很容易被灌迷汤的。
「呵呵,天翔,今天来玩的,就别主编前主编後的……不过若苹呀,我倒有个新的差事要妳做,让傅主任帮妳介绍一下吧。」
总编说完便离开应酬去了。喂,回来呀,跟妳聊那些名牌流行,都比跟这个无赖在一起强些……
「所以,游小姐。什麼时候到广告部门见习呀?保证有很多新鲜好玩的东西让妳流连忘返的。」
「傅主任,这是公事吗?如果不是,就算我要去广告部走动学习,也未必需要劳驾你来带吧。」
哈哈,这一巴掌甩得可响吧。哼,对付这种老色鬼,最好的方式就是完全封杀,让他绝望,不留一丝情面。很奇怪,以前是男生的时候,反而做不出这样绝情的事,现在竟然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嗯,最毒妇人心呀,切记切记。
「是这样吗?呵呵……游小姐今天可能还没吃到甜点,所以……」
嘴巴不甜?这傢伙很会拐弯骂人。好,别试探老子……娘的火气……
「所以游小姐……」
「傅主任,如果不是总编要你交代我的事,我想餐点我还没嚐够,您也可以自便了。」
他摸摸鼻子,显然是气炸了。大概还没有一个刚出社会的毛头小子敢这样赏他耳光。不过他算是老江湖,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马上切入正题。
「看到那边那位高个子的男生没有,他叫伍国扬,是体育选手,最近才进演艺圈,窜红的很快……主编是想看妳能不能接近他,挖些东西出来。」
「什麼?要我去写那种五四三的八卦?总编未免也太重用我了……」
「妳们这些好高騖远的新鲜人。其实现在的杂誌竞争市场,小道内幕是最赚的……主编是在器重妳没错呀。」
我远远眺望伍国扬,他的确比傅天翔还高。五官也很俊美……不过这样的长相在男生身上有点清秀过头了说。
该如何接近他呢?难道要我色诱不成?
「需要我引见就说一声。」
「你等着瞧。」
我赌气不要傅天翔的帮忙,踩着三吋的高跟,像隻企鹅般地向伍国扬走去。
嘿嘿,我的容貌,我的身材,我这一身火辣的打扮……我也曾经是男生呀,怎麼会不清楚呢。只要是男人的話,不可能会逃过我的手掌心的。
如果我会抛媚撒娇的話。
向男生抛媚撒娇?……我噁!
果然,伍国扬立刻转身向我注意过来。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露出贪婪的眼光。在第一时间,他竟然闭上了眼睛。
然後在深吸一口气後,他又忽倏地张开眼睛,兴奋地对我喊着:
「是『迪奥』的『黑魔术』,对吗?」
「什麼?」
被他这样一问,我反而当场傻愣住了。
「妳身上的香水呀!」
「啊……是吧,我想。」
天啊,我哪知道。琳姐要我喷,我就洒了一点。香水对胃会很勾魂,这我明白,只是现在已经完全丧失男性贺尔蒙了,除了有点意乱情迷外,倒没像你这般疯狂。
「妳好,我是伍国扬,香水不对的女孩子,我是连打招呼的力气都省了。还好妳擦的香水是我最喜欢的其中一款,要不然,这麼性感出众的女孩,不能过来跟妳说話,会很可惜的。」
我很怕話多的人。这位伍先生的話,尤其令人无从反应起。好像在称讚妳,又有点自我中心主义……要如何回話,还真得思考一下。
「久仰久仰,我是『美好杂誌社』的游若苹,伍先生的戏最近很红呀。」其实我压根就没看过。
「好说好说。杂誌社呀……是记者吗?」
「是……不过今天绝不是为了採访而来的。」说这話时,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记者会不为新闻而交朋友,太阳真的要从西边出来了。
「那妳今天是为何而来的?别说是为了体育呀,说到这个运动呢……」
他的話匣子才打开,迎面而来三位同样穿着性感火辣的美眉,对他是呼前喊後的,状似亲密。不过,当她们看到我时,便不约而同地停下来一齐瞄我……
是敌意!而且是很强的敌意……我还在欣赏她们的丰胸翘臀,结果就被很浓的火药味给杀了回来。除了敌意以外,比较的味道也很浓烈。
伍国扬还想跟我说話,忽然後面有人喊我……
「若苹,是若苹吗?天啊,妳真的长大了……」
我回头一望,有位绅士正向我行礼走来。看上去,他应该三十好几了。不过他翩翩的风度,却让我忘了这年龄上的差距。
「我再跟妳联络……『美好』的游若苹是吧,我记住了。」抵挡不住三位性感辣妹的热情攻势,再加上有陌生人插了进来,伍国扬便草草和我结束对谈。不过还好,我想他是上勾了。
这位绅士个头大约和傅天翔齐高,可是体格却比傅要来得壮硕,比起小傑微微发福的体型又好一些,起码感觉的出肌肉的线条。不过外表并不是吸引我的重点,他引人侧目的地方,却是他玉树临风的非凡气度。一看便知道他应该是位见过大风大浪的企业家之类的人物。
「若苹,再见到妳真好……可是没想到竟然在这样的场合……妳已经毕业了吗?」
「嗯,是的……您好。」
他望望我,然後哈哈大笑起来:「难怪妳不认识,每回见面,都是跟妳爸在谈事情,妳也不一定都在……这样吧,容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洛东品,洛大哥,记得吗。」
「哦!洛大哥呀……好久不见。」
除了性别上的颠倒外,今天也第一次体会到年纪上的错乱。以前我还叫……咦,竟然差点忘了自己以前叫什麼了。其实你也没大我几岁嘛,可是现在,十几岁的差距叫叔叔可能太老,不过叫哥哥可能又太小了……
他猛点头:「是啊,就是那个洛大哥呀……妳最近都没跟妳爸联络吧,他连妳找到工作的事都不知道呢。」
这話题未免也转得太快了。我爸?若苹的爸爸是谁?如果他们父女感情不错的話,我可能要遭殃了。
我摇摇头。不知道的事,最好不要乱答,以免穿帮。
「不论如何,先恭喜妳了……如果在社会上走动,有什麼不顺利的地方,千万别吝嗇来找我呀。」
「嗯,好……」
他连问我在做什麼都省了,任何方面有困难都可以找你吗?你也太神了吧。
「妳先自己慢慢玩,有机会等下我再过来找妳好好聊聊,先失陪一下。」
他似乎又看到谁了,便匆匆走开。从他看我的眼神中,我分不清究竟是色意多,还是关爱之意多。总之,男人个个都是危险的动物。
「看来,妳很会社交嘛……还是在场的男士个个都被妳吸引过来。」
我还在眺望洛东品远去的背影,总编从後面悄悄地出现了。
「有一点还是想让妳知道……这个穿着又短又窄的裙子时,站姿最好不要将双腿张太开。这样有点像……总之就是不太雅观啦。」
是啊,当妳脚下有三吋的高跟时,看妳还能不能併拢站稳。不过我不能以此回嘴,因为主编脚下的鞋子不比我的低。
「总编,还要多久,有好玩的吗?一直应酬,挺累人的……」
「派对就是这样的……我当然知道妳们学生玩的那套要好玩太多了……厌倦了吗?要不要到我家来休息一下呢?」
我一听,愣了一下。好,当然好呀。能够在总编的闺房与总编两人独处,还有什麼比这个更令人期待的事呢?喔,忘了。我现在是女生,是冠冕堂皇地可以和她腻在一起的……
不对,昨天不是才发现她是同性恋吗?难道……
我一想到:『她有企图和我发生关係』时,要忍住脸上露出的笑意,便成了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 ***** *****
总编跟我一样,也是住公寓的单身贵族。不过,所住的公寓,却有很大的差别。
举例来说,她公寓的电梯,一开门就是她家。
换句話说,我的那栋公寓,一层还有好几个单位,有点像旅社。而她的,一层就只有一户人家。
一进门,光看那个气派的客厅,大约就是我的公寓全部的大小。连厨房都好像比我的卧房还大。不只是大,所有的傢俱,奢华的装潢,都在在推崇着主人尊贵的身分。
总编打开了一个开关,旁边的璧炉就『轰』的一声燃起了熊熊的烈火。我的妈呀,这还不是装饰品而已,还是确实可用的东西。
外面的天气其实还很热,不过屋内的空调却很冷,开炉火对我这样的穿着而言,还算不错。总编又开了另一个开关,墙壁上一排蜡烛便瞬间点燃了。
仔细一看,那不是蜡烛,而是做成蜡烛形状的灯管。不过一排下来,的确壮观,而且辉映着炉火,室内的气氛,既温馨且浪漫……
浪漫,这曾是我用来精心策划去讨女孩子欢心的东西。只要女孩子有反应,我的心机就没有白费。像这样因浪漫的气氛而起的莫名感动,我还从未体会过。女生真的很好玩,心神一盪漾起来,头就开始晕晕的。
「怎麼样?期待很久了?」
「啊?还好……」
总编在营造环境气氛後,忽然转身贴近我……很近很近……最後,她将双手放到我的胸膛上……我是说,乳房上方那块露肩的地方。然後把头轻轻依偎了进来。
喔,别这样!我会疯狂的……咦?我会……我竟然不知道我会怎麼样。已经这麼多天没有接触异性……同性,我以为我会一发不可收拾。尤其像总编这种顶级的绝色。可是,可是我的反应竟然是如此出奇的平淡……
我们都穿着高跟鞋,所以我还是比主编高。这使她在我怀裡就像小鸟依人一样。我很舒服地抱着她,渴望着反应。这样无端送上门来的美肉,怎麼会没有反应?游若苹!妳这样还算是……
……女……人吗?
这真是晴天霹靂呀!我大概知道为何自己没有反应了……心理再怎麼指挥都没用了。怎麼可能要一位坦克车的驾驶兵去飞战鬥机呢?
「若苹,打从妳第一天来上班,我就知道我找到真爱了。虽然在应徵的时候还看不太出来。可是妳那充满阳刚味道的论文是不会骗人的。」
总编很认真在告白,我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怎麼啦?不舒服吗?」
「嗯,这个……高跟鞋……」
当然不能让她知道我真正不舒服的原因。不过我也没有说谎。总编虽然比我娇小,可是若苹本身力量也不大。当她的重心完全倚在我身上时,那细跟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我已经尽全力在平衡了。
「啊,对呀,真抱歉。」
总编立刻拿了双拖鞋来,然後自己也脱掉鞋子。喔,真好!每次我脱掉高跟鞋,重新用脚直接接触地面时,都有一种幸福的感动。
「舒服了吗……刚才我的話有听到吗?」
「呃,这个……听到了。」
总编低头侧目,模样就像是十七、八岁情竇初开的小女生,鼓足了勇气向情郎告白後,害躁地等待着情郎的回答。
哈、哈、哈……我该怎麼办?我当然很想上妳,可是我不是同性恋……
「说話呀!若苹。」
我一个箭上去,跟着就是深情地一吻。这招我用过很多次,女生每次跟我闹彆扭,要一个无聊的答案时。用行动一定可以含糊混过的。
果然,总编马上中招。口红的味道虽然不太甜美,不过她被我这样忽然的强吻,攻到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立刻缴械投降。
「喔,若苹,我知道的,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不理会她的呻吟,我趁势去狠咬她的耳朵。却被她所戴的超大耳饰所挡到。
「啊,不好意思……」她马上卸下耳饰。
我还要继续攻击时,我的耳坠也刮到她的脸颊。这回换我说不好意思了。不过我一心急,不但耳坠拿不下来,还弄痛了耳朵。
「呵呵……来,让我帮妳。」
总编很用心细巧地帮我取下耳坠。老天爷,瞧她呵护我的模样,就知道她有多喜欢我了。好,老子……娘不会让妳失望的。
正要对她开始做热情的狂吻,却被她挡了回来。
「别呀,化妆品有毒的,吃下肚子可不好。」
中断数次後,我的攻势也缓和下来。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拥她在怀裡吗,我怕自己的力气不够撑不了总编的身体。
「别这麼紧张,我帮妳放鬆一下。」
总编解开我胸口的领环,还有胸罩的暗扣。既使如此,紧身的礼服还是完好地贴在身上。她从我的腋下伸进拇指两边往下一拖,连身洋装就好像被她剥皮一样地拉了下来。好在丝袜的丁字缝合和那片椭圆棉布遮住了最重要的部位,不过下面的毛髮还是些许露了出来。
「喔,这样完美的尤物胴体……妳不喜欢男人,真是为他们觉得可惜了。」
总编先在我的双峰周围按摩了一下,然後很温柔却又很有力道地捏挤起来。嗯……该怎麼说呢,她的技巧实在很好,之前如果学她这样自慰,会有更多的享受。我不禁前挺着胸部,希望她爱抚更多。
没想到她的手马上就往下面摸去,先是隔着丝袜在我的私处附近游移,没多久便伸了进去。不过,她并没有继续攻击私处,而是拼命揉捏我的臀部。
我的渴求虽然落空,然而另一方面,臀部的揉挤却使我下体的肌肉莫名地僵硬起来。一股炽热的气旋,瞬间在我的体内扩散开来……
接着她开始上下其手地照顾着我全身所有的敏感地带。她的爱抚实在好极了,我很快就不自主地摆动着身体,跟着她按摩的节奏一起律动。啊,好舒服又好享受啊……虽然有点陶醉,可是我想要的却不是如此。我希望燃起的动能是去征服她的身体,而不是自顾自地享受。
没有用了,随着越来越迷乱的心思,我根本顾不了这麼许多。她玩我,还是我玩她,能跟总编在一起享受性爱,不是我长期的梦想吗?走一走一步算一步吧。
然後她拉着我走进了她的卧房。我的天呀,她的床是我见过最大的双人床。而整个房间是以玫瑰为主题装饰,看上去很像童話裡的白雪公主才会住的地方。
她很女生嘛,怎麼会喜欢女人哩?
她要我稍稍拉下一点丝袜,然後坐在床边张开双腿。我看到她拿起一把剪刀往我的下面接近。这还得了,虽然我已经没有那个了,不怕被剪,可是如果她要是不小心戳到,不痛死也半条命了。
「你……你要做什麼?」
「别紧张,这个动作我常做,不会有问题的。」
总编微笑要我安心,然後很技巧地拉起我丝袜裤襠的那块棉布。虽然同时仍然免不了被她揪起几根阴毛,不过这点疼痛我还能忍。接着她便用那把袖珍小剪刀,『喀嚓喀嚓』地把我那块棉垫完整地剪了下来。
「你……在做什麼?」
我的『门户』顿时全开,棉垫的面积不很大,不过刚好就将阴唇整个裸露出来。我想用手去试探性地触碰洞口时,冷不防被主编拉起棉线头,棉条便被她快速地抽了出来。在瞬间我不自主地夹紧了双腿。
「啊!」虽然有点痛楚,但是也颇有快感。
「呵呵,你几乎已经没有流量了……来,穿上这个。」
她手上忽然多了一件黑色纯皮的马甲背心,没有胸罩。背心只有前开拉链,还算好穿……我的妈呀,这拉链紧到不行,我差点透不过气来。若苹的腰原本就够细,现在经过这样一束,几乎环掌可绕。而顶在乳房下方的半圆形钢环,更是掐陷在肋骨内,让双峰像是气球般地爆涨出来。
我马上感到头晕了。
「原本要搭配暗色系的吊带丝袜,不过看你这双直穿的效果也很好,所以就剪破了……不好意思,以後会还你一双的。」
她不知哪裡拿来一条皮环……不对,是皮製的丁字裤……而且正下方还有内刺外凸的橡皮阳具。内刺的一方较细且短,外凸的则较粗且长。她好像在上面涂过润滑剂了。
我扎扎实实地犹豫了一下,然而她的眼神既有哀求又有恫吓,我实在不敢抗命。於是我将双脚穿了进去,弯腰拉起,那条皮製的丁字裤很快地就顺着丝袜滑过我的双腿,直逼我的下体……
「来,像我刚才抽出你的棉条一样,一气呵成,会比较舒服的。」
我吸了口气,先让橡皮龟头磨磨我的阴户,让润滑液均匀涂抹在私处上,然後试了试角度,大约正确後,我就……
「嗯……啊~~」
我是一口气插了进去,不过并没有很快。由於橡皮阳具的弧度和阴道的走向呈现完美的吻合,所以那种有异物入侵的感觉我很快就习惯了。只是刚插入那一煞那的爽劲,还是让我忍不住地喘了两口气。
我调了调丁字裤,虽然很贴紧,然而那长翘在前的假阳具仍然使重心稍稍失去平衡,进而感受到有微微的压力自内插的橡皮条上传来。
「嗯……」
有点点痛,又有点点快感。加上被马甲勒到快不能呼吸,和被挤到快要爆奶的胸部……这些折磨能忍是可以忍,可是感觉上好像有点变态。
最後总编要我戴上光亮黑色的皮手套。这双手套很长,卡在我的手肘上。有些闷热。而且透过手套摸任何东西都不太实在,也没有实质的触觉。我不明白为何要戴手套。不过总编似乎很满意我最後定装的模样。
隐隐的痛,微微的快感,不够顺畅的呼吸,加上不时会有的晕眩……很奇怪地,渐渐地有种不可思议的淫意在体内迅速酝酿累积着。
「你甦醒了吗?」
「我……啊!」
主编忽然用手突袭我的乳房,经过压挤的乳房,敏感度不知扩大了多少倍。才被她轻轻地触碰,强烈麻痒般的舒畅便通体全身而来。
「我……甦醒了。」
似乎总编心中有个既定的剧本,我只要照着指示去演就行了。下面的小弟弟也不是我的,虽然很想上她,可是却失去了应有的感觉。在万念俱灰之中,也许任她摆佈,会是个不错的选择。起码她要我穿的这身装束,很难过,却也有我从未体验的变态快感。
她见到我开始适应目前的处境,忽然脸色一变,惊恐地跪倒在地,抱着我的大腿对我求饶:「主人,我做错了,求你原谅我……我甘愿接受惩罚。」
「你……做错了什麼呀?」
我有点状况外,她脸上闪过一丝的不悦,不过又马上自导自演了起来:「我不该在你才到职就要你写一篇很难的社论……更不该让你去牺牲色相探听演艺圈内的消息。」
呵呵,你知道就好。
「可是我一想到如此这般的压抑,更可以激发你原始阳刚豪迈的本性,我就忍不住要如此做……可以原谅我吗?」
「嗯……好吧。」
「什麼好吧,要说不行,要接受处罚!」
「呃?……对,不行!请接受惩罚。」
看着总编忽怒忽哀、忽尊忽卑的表情变化,我有点失去应对进退的指标。这出戏演得好辛苦呀,看似我在强迫她,实际上是她在命令我去强迫她。她跳到床上,升起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先小声对我说:「你可以用强的了。」,然後再用正常的音量说話:
「我……甘心接受处罚,只求你对我温柔些。」
「怎麼可能温柔呢,当然要惩罚到你刻骨铭心。」
我有些捉摸到总编的胃口,必须口出恶言。她听了很爽,我还没有怎样,她就在床上自顾自地挣扎,连衣服都垮下肩来。
「喔……不要啊……」
她嘴上喊『不』,手指却在底下勾动着,要我马上跳上来。
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虽然明知这小弟弟是假的,也不会从中得到什麼快感。然而做了这麼多天的女人下来,就算让我做做动作,回味一下男人时代的干癮,我也是愿意的。於是我跨到总编身上,胡乱扯了一通,把她身上的衣裙全脱了下来。
总编今天穿的内衣,是一整套淡紫色的薄纱款式,极为透明,上面还有闪烁着金光的蕾丝花穗,配合着同款的吊带丝袜,看来极为性感。原本以为又要喷鼻血了,结果脑袋却不断地打着自己穿上会更好看的主意。
「来呀……不,不要呀……」
她见我动作暂停,便扭动四肢和身躯,变换了许多千娇百媚的姿势。这些媚态看了真叫人兴奋,我想我在总编身上学到不少……糟了,又在想自己该如何应用,这些性感美姿是用来挑逗你的,傻瓜。
由於是前扣式的胸罩,很方便就打开了。当我用手去揉捏她的乳房时,她马上紧紧抓住我的双手,引导着我搓揉的方向。
「嗯……好舒服啊……」
她似乎很喜欢光滑皮革的触感,不时地要求我摸这裡摸那裡的。不过不论摸去哪裡,最後一定揉回乳房上面。这样抚摸女人的身体,刚开始的确使我亢奋了一下。然而一方面是隔着手套的关係,另一方面,我却一直在幻想自己被摸的感觉。久而久之,我虽然还在兴奋,可是满足不是从抚摸总编的身体而来,却是从自己的幻想中得来的。
「喔……快点,我要,我要……」
总编的内裤腰旁有对蝴蝶结,两边轻轻一抽,小裤裤就飘然而落。她狂张着高举的双腿,我看到她的私处已经溢出白色稠液。可是,我还没享受到你迷人的丝腿哩,真想此刻就将手套脱去,先狠摸个几把再说……
抵不过她苦苦的哀求,我跪起在她的跨前,将假阳具对準了她的门户。唉,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失去触觉去摸索方向。我用手去扶着橡皮条,对準了还是觉得怪怪的。
「你在幹什麼,快点呀!」
总编显然不耐烦了。她用脚回勾,推着我的身体,强迫我的进入。其实我在摸不清角度的情形下,很怕弄痛了她。哪知她却毫不在乎,转眼间整根假阳具便被她吞没了。
「哦~~好爽呀……」
我第一次体验到,女孩子夹紧的劲道竟是如此强劲。其实总编的力气究竟有多大,很难衡量。主要的原因是在我体内的那根橡皮条,受到推顶的反作用力,进而施压在阴道上所带来的刺激。感觉上那已经不是橡皮材质了,而像一根实心的铁柱。
「嗯……喔……」
「快点多一些,我的若苹。」
总编在催促着,我却被反戳到有点不能自己。哼,好吧,让我再挺挺看。我用力往前一送……
「啊~~~」
「啊啊啊~~!」
她狂叫了起来,我比她叫的还大声。总编M字形的双腿,看来不可能着力太多,然而她阴道紧缩的阻力是如此强大,假阳具在片刻间又被她推了出来,回顶到我这边。
「啊啊~~」
我不由得後抽了一点,她立刻又吸了回去──!喔~~这怎麼挡得了,她这般能耐,男人会爽死一狗票,为什麼是同性恋呢?
「若苹,快呀,用力一点……」
豆大的汗珠已经从我全身各处不断地冒出。那马甲所带来胸腰的胁迫,让下面传来的电麻有放大十倍的震撼。我抵死撑在那边,已经耗尽全身的精力,哪裡还有多餘的力道去做活塞运动。
可恶,怎麼可以输给一个女流之辈。以前只要我忍得住,技巧到位,向来都是女生向我求饶的……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於又被我推了回去。
於是,我们开始了短促的迷你活塞运动。
「呼.呼……呵.呵……」
感觉上好像在登山攻顶时的最後几百公尺,下面的刺激虽有快感,可是比起全身在瘫软的情况下还得用力所承受的负荷,这一点点的回馈,根本微不足道。
如果,我有征服的快感,每次触碰总编身体时,都有化学变化般的奇妙电感传来,那麼这样的苦力,也许我还能承受。
很不想用力了……我想……被征服……
「呵.呵……呼.呼……」
看着总编脸部扭曲到变形的表情,像是已经高潮了。我根本很难再往前顶进半吋,只是我不知为何,还在拚命地推挤,拚命地推挤……
如果我继续坚持只上女生,我的慾求不满何时才能解决?像现在,工作的成分要远大於娱乐的成分……
我倒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这是选边站的问题,无法脚踏两条船的……
我还在抽插,抽插……这个动作对我的意义越来越渺茫了……
(8)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无边无际的空虚感,一阵阵的袭来……
一个最基本的问题廓廒弊彃,我却答不上来。
我,到底是谁?
我的世界撂摝摛敲,到底是谁的世界?
前几天虽然在适应女体上,吃了不少苦头麧麼鼻齐,不过多少仍有点抱着好玩看戏的心态。喔,原来若苹的身体是这样使用的……喔槌榱榑榎,原来女生生活上有此诸多的不便……喔,原来若苹碰到这种事情绪是这样反应的……喔,原来女生的想法是这样的……
喔,原来我就是若苹呀!
我爱美,我自恋,我有生理期,我会闹情绪……我想看女生,可是看到帅哥反而比较心动,我想上女生……
结果换来的是更多的空虚寂寞。
昨天想到要用吃的习惯来捍卫我男性灵魂的最後一道防线,今天信心就动摇了。再这样下去,若苹……我想要维持身材时,怎麼办?
该怎麼办?这生命中最阴暗严寒的一个冬天……
回想昨晚在总编家的情景,简直是恶梦一场……
***************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无边无际的空虚感,一阵阵的袭来……
这粉红色的天花板,看来不像我的公寓……
我的身上一丝不挂,还殘留着按摩用的香精的味道。显然在我睡着的这段期间,有人帮我全身按摩过了。
「妳醒啦……洗澡水已经放好了,我们一起洗吧。」
总编进来,衝着我傻笑。她也一丝不挂,她的胴体曲线看来美极了,很像某大师的艺术作品。这是我第一次用纯欣赏的角度去看裸身的女子,而不带任何色情的眼光。色情?好像在女子面前我真的已经色不起来了……
我和总编一同走进她的浴室。我的妈呀,是露天的……哦,不是,是在阳台上,不过有玻璃窗整片罩住。总编所在的楼层很高,几乎不用担心有被偷看的机会。如果有人在飞机上……有所谓也只好无所谓了。
浴缸很大,还有按摩喷泉。大概同时坐四、五个人都没问题。总编在水面洒满玫瑰花瓣,和着川流的泡沫一起飘荡,看来……很浪漫。我一坐下去,整个人马上就舒畅起来。
嗯,很浪漫,很有情调……嘻,女生对这些事很敏感……喂,别再置身事外了,现在我就是若苹,是『我』在享受,不行吗?
「水温还好吧。」
总编也进来了。她一进来,水面高涨到那些花瓣好像就从眼前飘过似的。不过还好,水温不是很高,并没有蒸到头昏。
「来,把这个放进去。」
她带来一条可一节一节伸缩的塑料软管。管的两端做的很像龟头,不过比一般的假阳具小很多。她一下子就将一端塞入体内,并要求我也照做。我在水面下张开双腿,将软管插了进去,嗯……我现在好像很喜欢有异物入侵的感觉了。
「然後用这个。」
接着,她发给我一个橡皮气囊,她自己手上也拿一个。我仔细一看,才知道它们是连接在软管上的。有点像医生在用传统血压测量器时的汲筒。
「很好玩喔,妳看……」
总编像个陶气的小孩,把汲筒高举在我的面前,然後压了压……喔,下面那根软管内立刻充填了不少气体,致使软管两端向外伸张。当然,这个衝力进入下体内,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
喔……我也调皮地按了一下。总编的双眉一扬,我知道她也感受到了。
我们就这样妳一捏我一掐地打起『水底大战』来……有时候,我们还会互相去抢对方的橡皮球压。
「若苹,我们算是一对恋人了吧?」打到正起劲时,总编忽然停下来问我。
「嗯?」
「妳刚才好卖命的玩,我好爽喔……妳的姿势和用力的角度都很正确,感觉上妳好像当过好久的男生……」
「……」
「下次妳再来,我一定要妳穿上高筒的皮靴,这样才算完整的女王装束……妳还会再来吧?」
不等我回答,她忽然架起双脚在我的腿上,用脚指在我大腿内侧轻轻按摩,再慢慢将空气灌入软管内……
喔……这种轻柔的挑逗,立刻让我飘飘欲仙起来。
「我也曾经尝试催眠我喜欢的女生,使她们更阳刚,更有男子气概……可惜都失败了。」
「催眠?」
「是的……不过在妳身上,我想尝试刚好相反的方法……因为妳有豪迈的本性,所以我想在平时更拘束妳,逼妳更女人,甚至牺牲色相……当夜晚来临时,当妳在我的床上时,妳就可以变本加厉地发泄,爆发力会更惊人的。」
「什麼?」
「拜託啦,为我们关係的维持,这样做是有好处的。」
算了,反正现在除了『美好杂誌社』,我那儿也还不敢去。等到我不怕使用若苹的身分,或是我再也受不了妳的虐待时再说吧。
嗯……她的脚劲恰到好处,我又有些晕眩了。她的头好像也凑了过来,然後我的嘴上便触碰到女人柔软的唇肉……
当同性恋还真会让人迷乱呀……
***************
咦?我怎麼还在望天花板呀,已经日呎三竿了……
喔,是的。昨晚从总编那儿回来的时候,她说今天可以不用上班。我……会变成她的小情妇吗?实在不敢想像……
『嘟嘟……』电話响了。
「喂……啊,总编……私底下叫名字就可以了,岳琴瑶……瑶瑶?」
「什麼?下午去一趟广告部找傅主任?……都是广告模特儿,打扮一下,不要太拉塌……」
「……不会委屈啦……好,看情形……嗯,掰掰。」
总编的轻声细语,起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该怎麼说呢?她是个女强人,这样的调调实在不适合她。况且,经过昨夜,我一点也不想征服她,甚至不敢再去她那边了。
无奈,烦闷啊~~
我再度为自己换上凉衫、热裤,马尾一紮,布鞋一穿,再去运动去。今天一定要给她跑个不喘死不归。
一出电梯门,那癩蛤蟆警卫又缠了上来。正在东张西望希望撇开話题时,忽然瞄到他警卫台後的墙脚,放着一颗篮球。
「这个借我。」我兴奋地捧在手上。
「游小姐会打篮球?」他的眼睛为之一亮。
不等他多废話一句,我拿了球就走人。
***************
十五分锺後,我出现在小傑的办公桌旁。
「天啊,竟然会有辣妹来找任心傑。」
「喂,小声一点。那个辣妹其实是新来的菜鸟编辑游若苹耶。」
我不理会身後的窃窃私语,逕把篮球往小傑的桌上一放。他似乎正在专心文案,我这个已经闹到满城风雨的劲装辣妹走到他桌前,他竟然还未查觉。直到篮球佔据了他的视线为止。
「陪我打球去,不要上班了。」
「游小姐,妳的假是主编恩準的,我可就没那麼好运。」
「哈,你是我的助理,打一场球又有什麼关係,又不是放一整天的假……除非你是害怕,我篮球的球技跟撞球一样,所以你输不起……」
激将法对小傑是永远有效的。他二話不说,摘下眼镜,捧起篮球。我今天没穿高跟鞋,所以他站起来时,是和我同高的。
「别以为我有点发福,身体就不够灵活……」
他为自己壮了壮声势後,我们便往附近常去的一个社区球场出发。
***************
小傑没带运动服装,他只是脱掉衬衫,换双运动鞋就下场了。
「要不要等你回去换好衣服再来。」
变成女生後,我对衣着这件事格外在意。
「快说,要怎麼比?」他摇摇头。
「老规矩,抢十一,三分线算两分,犯规自喊。」
「老规矩?」
「我是说,按照你们男生常玩的方式。」
我在中距离试投,若苹的力气比我想像的要小很多。方向是对的,可是球却没有碰到篮框。
「要不要我让妳五分先?」
小傑看了我的表现,马上显出轻敌的心态。
比赛开始,女士优先。趁小傑还没摸透我的实力,先来个幌身上蓝。这招果然奏效,第一分手到擒来。只是我的妈呀,裡面穿了件普通胸罩,不是运动用的紧身背心,上篮时双峰的晃动,差点让我稳不住重心。
小傑似乎还没弄清怎麼一回事,我依样画葫芦,刚才左幌,这次虚右。第二分又轻鬆摘得。
「哎呀,我说小傑呀,该关照关照你的啤酒肚了。」
依我的个性,得了便宜後,铁定立刻卖乖。
「妳少囉唆。」
他有些恼羞成怒,这回守紧了,我攻不进去。只好考虑外线。有了刚才试投的经验,像男生这样单手我是不够力气的,所以我用双手齐抛……哈,球应声入网,好漂亮的抛物线啊。
小傑呆住了。再被我豪射一分後,他连外面都看死,不让我有出手的机会。终於,我失手了。被他在篮下轻鬆得分。
由於我的傑出表现,引来其他场地的小混混和球棍围观我们一对一。大家一面倒地为我加油。
「美眉,加油!」「小姐,妳上篮的动作好辣喔!」
小傑为此更沉不住气,一个带球上篮的动作,蛮横到成了撞人上篮。我一个不注意,当场被他撞到人仰马翻。
现场立刻嘘声四起。
他过来展现绅士风度,伸手想要扶我起来。我才不领情哩。自顾自地爬了起来,装作没看见。
此後,我们互有超前。我动作慢,跳不高,体力更是大不如前。终於,在最後一次出手被煽了一记大火锅,让他反快攻後,我败北了。
「呼‧呼……还是你行。」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就一个女生而言,妳算很厉害了。」他也挥汗如雨。
「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嬴我。」
以前我人高又灵活,根本不会跟小傑玩什麼一对一,一点意思也没有。
「第一次?呵呵,若苹,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我们第一次鬥牛。」
是吗?难道你没发现你攻蓝的路线和习惯动作都被我堵死了……
我勾起小傑的肩膀,和他一起歩离球场。
「小傑,上回对不起呀。把你草率地赶出我家……如果有空的話,再到我那边喝酒聊天嘛。」
小傑望望我,很高兴地也伸出手来搭在我背上。
「哈哈……当然好呀。」
然後我感到他的手慢慢下滑到我的臀部……唉,我想他又误会了,我明明记得自己说的是『喝酒聊天』,而不是『上床聊天』。
於是我毫不留情地将他那隻咸猪手甩开。
***************
跟小傑去吃冰是一个愉快的经验。我们一同聊运动、聊财经、聊政治……就是没聊到女人。这样反而好,因为我现在最需要的,是没有性别之分的友谊。之後我们又吃了几道小吃,才分手告别,他回去上班,我则回家準备要去广告部那边报到。
一回到家中,我很快速地冲了个澡。先为自己整了整头髮,画上了妆後,才开始烦恼穿衣的问题。内在美是没问题,只要是性感的蕾丝胸罩和丁字裤,我都很愿意穿在身上。不过在穿着时,我忽然想到总编昨晚的那套薄纱透明的款式。嗯,改天有空去逛街时,不妨也为自己添加一套。
今天要去见傅天翔,我不想穿得太女性化。况且,我对昨天那件连身窄裙所带来的不便,还心有餘悸。於是我穿回第一天上班的服饰:丝质的衬衫,和素色的西装长裤。不过,跟前次很不一样的,是前面因为胸罩的穿戴正确,而显得有形挺拔,後面也因为选择了丁字裤,使臀部曲线完美呈现,而没有内着外印的糗态。
在考虑了一会儿後,我还是挑了双高跟鞋来穿。今天没穿丝袜,所以我挑的是露指的凉鞋款式。啊,对了,昨天看到总编的指甲油涂得很漂亮呢,我也来试试看。
好在时间还早,涂指甲油是个既费时又费神的工夫。记得上次如此仔细认真的涂抹东西,是在为自己心爱的模型上彩的时候。还好宝刀未老,指甲经过紫红色的油亮粉刷後,整双脚看来都有生命多了。
真的好在时间还早,我也没有约定下午什麼时候报到。因为涂上去以後才发现,等干的时间很漫长。我用海绵撑开脚指晾晒,走路的模样自己都觉得好笑。
可怕的对讲机竟然在此刻响了。
「若苹,你们这边的警卫还真严格,连妳老爸都不让上。」
天啊,若苹的爸爸来了,这该如何是好?
我很快为自己戴上合适的耳环、项鍊等配饰,又为自己喷上了香水……咦?不是在兵荒马乱之际吗?怎麼还在注重自己的打扮?女孩子有些行为,我想当若苹再久都不会理解的。
一开门才知道蓉菬萓蒨,上来的有两个人。其中一位是昨晚在派对上遇到的洛……大哥。我的记性实在差,尤其是名字。只是一见到他的自信与非凡侨僯僓僪,我立刻有些倾心。另一个陌生人年纪大约与他相仿……大概就是我的爸爸吧?
怎麼父亲跟洛大哥一样大呢?难道他十几岁就生我了?
「若苹,妳是怎麼回事?毕业典礼我也没参加嘖嘕嗹嘐,连找到工作都不通知一声。怎麼着,长大了图垫墓墈,翅膀变硬了,就想和爸爸脱离父女关係啦?」
这人很粗鲁。一进门就找椅子坐下睮睾瞅瞃,连鞋子也不脱。穿着上看来,应该是从事商务活动的人,怎麼会如此不懂礼节呢?当然,他的长相实在也不怎样,我有些庆幸若苹的基因应该是来自母方的吧。
「请进。」
还是洛大哥彬彬有礼。多希望今天只有他一人前来……
「爸……」这个称谓叫得我好彆扭:「你其实很难找耶……」
这又是我的绝招之一:先发制人。与其让你来指责我,我先控诉你再说。
没想到他看看我,又看看洛大哥,就低头自招了:「爸最近生意……不是很顺利,很少来妳这边走动,唉……没想到昨晚洛先生来找我,说看到妳已经在社交场合出现,所以我又……」
他似乎有什麼难言之隐,欲言又止的。洛大哥看了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让你们父女聊一下……家汉,我在外头等你。」
洛大哥走後,他居然掉下泪来。
「若苹,爸爸虽然不是你的生父,但是看在养育有恩的份上,帮爸爸这个忙吧。」
哈,果然被我猜中,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可是若苹到底跟他感情好不好,我实在无从得知。看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什麼忙呀?」
「妳知道吗,妳的学费,还有这麼昂贵的住宿费,都是东品他提供的……他说有朝一日,会要求偿还,不一定是金钱的形式……」
「爸爸最近生意失败,负债累累……昨天夜裡,东品忽然来找我,说只要妳答应一件事。他不但会帮我偿还债务,而且以前欠他的,也一笔勾销。」
「什麼事呀?」
「就是到他那边,帮他做事。只是头两年妳赚的都归他,以後如果妳愿意留下,他会付妳高薪的。」
这事听来有蹊翘,我不敢随便答应。
「就这样啊?可是我现在的工作也很好说……爸,你相信他吗?」
「妳说这什麼話,我跟东品是多少年的朋友了。」他感情的语调越放越重:「拜託啦,爸爸的前途就在妳的手上了……」
「嗯……我有多久考虑的时间呢?」
「当然越快越好。」
我不太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当然,我对那位洛大哥的印象也起了变化。我的第一个直觉是,他不是真心帮忙,而是要我的身体。属於女性的本能告诉我,保护自己为优先考量,就算是老爸的好友也不能相信。
呵呵,属於女性的直觉……
***************
一直到去找傅天翔的路上,我还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应该不是每个女生都这样歇斯底裡,不过若苹是个美女,太多苍蝇围绕了。她得保护自己,不得不看低他人的道德防线。为什麼冰山美人这麼多,我想我多少有点答案了。
广告部其实离社上不远,然而我在『美好杂誌社』近三年的时光裡,却一次也没拜访过。门面上比本社还要气派许多,熙壤来往的人声鼎沸,也比本社要热闹许多。
广告是个很变态的部门,广告作品在商业利益和艺术美感同时挂帅的两个极端点上,寻求那麼一丝可怜的不稳定的发光发热的机会。其实这跟我写作时遇到的瓶颈一样,如何在坚持自己的主张,和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的原则下,还要吸引读者的目光,这样的创作情境,根本是一个自我撕裂的过程。
还好,现在这个难题,交给小傑去伤脑筋了。
然而我的变身过程,又何尝不是一个自我撕裂的过程。
又想找人来喝酒了。可是如果今晚再找小傑,他可能又要误会了,唉……
「对不起,请问一下陈义经,陈师父还在这儿吗?」
我忽然想起一位认识的摄影师。
「陈师父早就不在这裡做了……这边人事流动量大,要找一些资深人员的下落,恐怕傅主任是最清楚的……小姐您哪裡找?」
被我拦下问話的那人本身似乎也是摄影师,手上还捧着闪光灯和镜头。
「我是从社裡来的……请问傅主任的办公室怎麼走?」
他望了望我,帮我指了个方向,便匆匆离去。不过这时,我已经听到背後有人在对我品头论足:
「从社裡来的……可能是记者或是编辑喔。」
「是吗?长这麼漂亮去写文撰太浪费了,还不如来这边当模特儿好……如果她真的来了,别说兼差的,很多正牌的都要没饭吃了。」
「就是说嘛。」
我自顾自地走着。不只是摄影师,很多模特儿也会向我投射目光。虽然很想看她们,不过有了昨晚同性间会有互相比较的敌意的经验,决定还是儘量避免交锋为妙。只是偶尔看到男性模特儿,仍会忍不住偷瞄一眼……
忍不住偷瞄一眼?……我竟然不再感到噁心了。
我为自己居然不再感到噁心而感到噁心。
傅天翔的办公室在最底间。我像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低头走了好久才走到。我到底做错了什麼?既没穿裙子也没穿丝袜,衣着更谈不上有任何些许的暴露。而这边走动的尽是些俊男美女……跟几天前第一次打扮後以女性身分出现,被众星拱月而有的趾高气昂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来不及敲门,我就『躲』进了傅天翔的办公室,关上後还紧靠着门,久久不能自己。
傅天翔正坐在办公桌後面,看到我这副模样,他哭笑不得,我也哭笑不得。
他的办公室有一排大窗,又是西晒,相当刺眼。他看到我用手挡光,便拉下所有的百叶窗。
当室内光线稍微缓和,我才还伺这间办公室。嗯,比总编的还大,旁边甚至还摆了一张躺椅,和一扇纸糊的小屏风。不过装潢上就比较逊色了,而且广告案件的初稿,到处都是,满地乱放。
「若苹呀,怎麼这麼狼狈?」
他虽然起身迎接我,却没有半句客套了。
「你们这边的摄影师和工作人员,好像个个都是豺狼虎豹似的……」我一开口才发现自己仍然惊魂未定。
「哈哈……他们都是专业级的审美人士,看到『美』的事物,又是没出现过的,当然会多注意两眼了。而且表情可能比平常人更投入一些。」
他还在跟我笑容可掬,按了分机後忽然就破口大骂:
「喂,妳们前面坐柜檯的是死人呀,游小姐到了都没人带……好了,我和游小姐有事要谈,不要让别人来打搅知道吗?」
讲完話後,他又微笑着向我走来。
「别数落我了……看看我,既没穿裙子也没穿丝袜,又是这样保守的上班族衣着,怎麼可能呢?」
「呵呵,看看妳……还说妳应付男人的经验多,如果要性感曝露的衣着才会引起男人的兴趣,那妳真是太小看男人了。」
此話一出,我是吃惊不已。我知道以前的我对女生有特殊的癖好,没有丝袜美腿,再漂亮我只是欣赏而已。上床时没看到性感的内衣和丁字裤,虽然不至於退缩却总觉不够刺激。但是不论如何,性感火辣的要素总是需要的,这样包得紧紧的,能够引起什麼兴奋?
他盯着我新擦的指甲油,看了一会儿,才将视线慢慢上移。
「腿部的曲线,不是一定要穿裙子才看得到……有时候穿合身的裤子,更能显现修长的感觉……还有臀部的弧度,若苹的小屁屁很翘喔,加上若隐若现的丁字显影,更增添男人的幻想空间……当然前面的另外一双圆弧,只要挺拔有形,你会在乎它们被包得有多紧吗?」
他每讲到一个地方,视线就在那上面驻足一会。我第一次体会到人的视线是有热度的,是会烧灼的。他那肆无忌惮的目光扫射,彷彿在告诉我,我不是一个有灵魂的个体,只是一个性感尤物的躯壳而已。
「最後,当他们发现这魔鬼火辣的身体,有张美丽动人的脸蛋时,妳说,可能会有人能够忍住,拒绝这火焰冰淇淋般的享受吗?」
当他的目光要和我的接触时,我竟然闪躲不敢与之正面交锋。
「不可能……」
我只是傻傻地回答他的问题。
「若苹呀,其实男人的慾望也不都是坏,如果妳能配合,掌握箇中的奥妙,美人鱼是能和鯊鱼一起游泳的。」
「喔……」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对於刚才他的举动,我仍然心有餘悸。他递来一杯茶,我连声谢也不道,一口气就干了。
「来,我们到这边坐下。」
「男人是支配主宰的动物,女人则是顺从听命的一方……」
咦?这句話是怎麼出现的,是他说的吗?还是我心底的声音。不过我好像忽然很能体会这句話的意涵。
他带我到躺椅那边,然後把屏风一拉,整个办公室的空间感就被一分为二。那些凌乱的广告稿件一旦消失,屏风上的山水画带来的优雅意境便自然扩散,整体的环境让人舒服很多。真是眼不见为净的最好示範。
「好吧,总编要我来见你,到底是为了什麼?」
我坐在躺椅上,虽然今天是穿着长裤,但是我还是很自然地靠拢双腿。习惯是很可怕的一件事。经过这几天的自我训练,我的举止动作的确有气质了很多。
「她是担心妳去挖伍国扬的八卦,会遭遇到不测的困难……所以要我来做个『行前教育』。」
「是吗?」
我对他的話是半信半疑。我已经把这次的任务定位在色诱新闻的类型上。好吧,我承认当女生我是新手,可是男生的心态我是瞭若指掌。如何从事色诱,对我来说应该不是难事。现在最困难的,是我到底敢不敢做。只要我做得出来,一切都好办。然而我更担心的,是如果那个伍国扬到时候真的兽性大发,我能不能全身而退的问题。
女生在面对需要冒险的事情时,对自身安全上的考量,比男生要高出不知多少倍。这个议题上,我不能再置身事外,因为『我』就是当事者,就是要去冒险的那名女子。实在没办法用:『哈哈,原来女生都那麼胆小。』一笑置之。
「告诉我,妳现在最担心的是什麼?」
「男人是支配主宰者,女人则是听命顺从的一方……咦?」
这明明不是我正在烦恼的事,可是我却不自主地这样告诉傅天翔。
有些事情好像不太对劲,只是我说不上来具体的原因。比如说……为何我会忽然感到头晕……
「如果累了,就躺下来休息一下。」
傅天翔的話很有说服力,我整个人像是垮掉一样地倒在躺椅上。室内的光线好像越来越柔和了……奇怪,怎麼会突然这样?若苹是否有什麼妇科上的疾病,之前我没发现……
「告诉我,妳现在的感觉。」
「我有点害怕……」
「害怕什麼?」
「你是色狼……」
他怔怔地看着我,然後哈哈大笑起来。我有些不好意思,竟然把心底的話这麼直接地说了出来。
「妳头昏,我在想办法照顾妳,这样的行径可能是色狼所为吗?……好吧,我除了是色狼以外,还是什麼?」
「你是……」
当然有可能。色狼是最会披着羊皮行骗的动物……老天,我的眼睛都快要张不开了,为什麼还在这样老实地回答他那些无聊的问题……
「我是男人呀。男人是什麼?」
「男人是……是支配主宰者?」
是吗?这裡一点也没有任何的逻辑推论,这定义下的有点莫名其妙……喔,老天,怎麼会这麼睏……
「若苹,那妳是什麼呢?」
「我是……男人?还是……女人?」
「呵呵……若苹,妳最底层的个性还满可爱的,在这个状态,妳应该是毫无保留的说实話,居然还会开玩笑……好吧,让我助妳一把,傻瓜,妳当然是女人囉。」
「呃?我是女人……」
若苹是女人,所以我是女人……因为我就是若苹!
「来,再告诉我,女人是什麼?」
「女人是……女人永远是听命顺从的一方。」
是吧?这也许是事实。我已经不能思考了。如果一个叙述我可以不经思考就回答,也许就是个事实没错。
「很好,若苹,我想妳已经完全进入状况了,我想我们可以开始了。」
「唔?……」
他手上忽然多了一条项鍊,底端的那枚坠子形状很特殊,我从未看过。经他一旋转摇晃,四射散出的七彩光芒,我瞬间就被吸引住了。
「别紧张,我是来帮妳放鬆的。妳是不是很不安,又很睏,却又睡不着……来,别怕,紧盯着这钻石坠子,妳很快就能放鬆下来。」
「我……」
我不知道为什麼要听他的話,不过他说的没错,渐渐迷失在那璀璨的炫幻光芒中,我真的比较放鬆,而且更想睡觉……
「呵呵,若苹,从妳刚进门,我的『直击暗示』手法,就已经将暗示导引的种子植入妳的心裡。当然,妳一口喝光的茶裡,参着强烈的催眠药剂,不至於让妳睡着,却可以让妳无法反抗,进而呆呆地无条件地接受任何形式的暗示。」
他好像在说一些不利於我的事情,可是为什麼我不觉得生气,也没有什麼激烈的反应呢?这很莫名其妙呀……
「经过刚才的反覆强化导引後,现在再正式催眠妳,带妳进入最深层的催眠状态,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妳也别难过,女生天生接受暗示的能力比男性要高出很多,妳会栽在我手裡,并不意外呀。」
「傅天翔,求求你,不要……」
终於,勉强抵挡着睡意,用力憋出了几个字。可是我太想放鬆了,那七彩闪烁的光芒律动,打在我的眼底,好像在一遍又一遍地洗刷着我的记忆,观察能力,和所有的思绪。我竟然放鬆到无法把話说完……
「放鬆……再放鬆……」
我知道我不能放鬆,可是我真的不行了,真的好睏啊……
「再告诉妳一个好消息,虽然男人是主宰支配的一方,可是身为女人的妳,不必对每个男人都言听计从的,妳只要对某个特定的对象,绝对的听話,完全的服从就可以了。」
他这是在洗脑吗?还是……我……嗯……这是哪裡……为什麼我的身体好像越来越轻,都快要飘起来了……
「呵呵,听不懂没关係……再过一下妳就会奉为圣旨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放鬆,再放鬆,不断地放鬆,直到妳眼皮重到再也张不开,进入很深很深的催眠裡。」
唔,很深很深……我的身体轻飘到几乎不存在了……我自己还存在吗?
还在放鬆……这个连自己都快要消失的境界,原来是如此的舒服……
闪烁的光芒渐渐远去……是我闭起眼睛了吗?那又有什麼关係呢……
好舒服啊……还在放鬆……除了很舒服外,其他的感觉都没了……
更舒服……更深更深的催眠裡……要完全完全的听話……
我好像……
……
我……是的,很深很深……嗯,完全听話……
…………
……
(9)
费了好大劲,我才张开眼睛,然而一时之间,却还无法分辨身在何方。
然後我听到屏风後面有人在讨论事情,我挣扎地从躺椅上坐起後潃漱漪漵,这才回过神来。
似乎有人发现我起身了,便草草结束谈話。其中一人离开房间满漊滷滵,另一人则过来把屏风推开。屏风一被推开後,我马上就想起来了斡旖旗暝,这裡是傅天翔的办公室。
「你醒了,还好吧。」他皮笑肉不笑地问候着。
「我到底怎麼了?」
我摸摸头,因为睡姿不良,颈部的肌肉有些僵直。
「没事就好。你一进来,没聊几句,就感到不适。我让你在躺椅上靠靠,没想到你一睡就到现在。」
「是吗?」
我对他的話半信半疑。只是我什麼也不记得了,无从考证。我拉下髮髻,含在嘴上,让髮丝飘扬,甩甩头,用手张爪疏发,再重新将头髮一把抓起,绕了两圈,插回髮髻。
傅天翔目瞪口呆地望着我道:「真厉害,最博大精深的少林武功大概也不过如此。」
我苦笑道:「相信我,两天前,你要我表演,我还做不出来哩……这技术太管用了,扎马尾、插髮髻,对我们长头髮的女生,是绝对必须熟练的动作。」
好在他没听清楚,否则他问我如果这个习惯技巧这麼重要,为何现在才去学的話,我肯定答不上来。
对我们长髮的女生而言?……唉,呵呵……
***** ***** *****
回到家中後,我还在想,这个傅天翔到底有没有对我怎样。
应该没事吧,我还穿得这麼整齐……
会不会在他兽慾得逞後,再帮我穿回去的?不可能,胸罩和丁字裤要穿得舒服,别人是帮不来的,一定要自己调整。
左思右想,我还是脱下裤子检查。到底要检查什麼呢?裡面幹幹的,一切正常呀。
傅天翔这个人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实在分不清楚。不过一般人应该都不会趁人之危的……可是一个人好不好色,跟他是不是好人,一点关係也没有。
「哈哈,我竟然会怕失身……」
我大叫了一声,光着下半身绕着公寓乱跑。心血来潮,索性连上衣也脱了。
经过穿衣镜前,我拔下髮髻,想继续脱掉内衣裤时,看到镜中的自己,又忍不住地欣赏了一下。
「穿着性感内衣、丁字裤,和丝袜的美女……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现在我变成了我自己想要的那方,那麼现在的我,到底想要什麼呢?」
有点衝动想要找双丝袜来穿,让心中的幻想模样趋於完美。不过又觉得太麻烦了,於是作罢。
男人喜欢看女人化妆打扮,那麼女生自己喜欢穿着打扮又是为那桩呢?
我没有答案。然而在无意间,我用手轻拨头髮,发现这个动作性感极了。
在正确的穿着下;当然身材脸蛋也要没話说;女生有些性感的动作,对男生是有致命的吸引效果。以前的那位女友,和一些一夜情的对象,我都有要求她们为我摆出媚态,不过有人说我变态,有人则认为这在作贱自己去宠爱男人。
呵呵,现在可好,我就是她们,我自己来宠爱自己吧。
只是摆来摆去,总摆不出以前那些花花公子杂誌中,美女尤物们千娇百媚的美姿。性、美、暗示……这些肢体语言原来不是一蹴可几的。
摆到後来,我发现其实自己并没有在欣赏仪态。身材和脸蛋还是决定一切的要素。若苹虽然没有肌肉线条,不过看上去很扎实,加上肤色稍深(以男生的标准而言,已经很白了,只是在这个强调白皙就是美的流行风裡,若苹的肤色还是很有黄种人的特色),给人一种健美的感觉。
怎麼说,我还是很喜欢运动的,现在这样的体态,既健美又性感,很能反映出我个人的特质。只是白天的那场鬥牛……唉,只能说任何比赛都要分男子组和女子组,的确是有原因的。
想起篮球,又想到小傑……哈啾!……哈,光着身子太久,有些着凉了。加上肚子也叫了很久,应该是出去打牙祭的时候了。
我穿上一件小可爱式的细肩带背心,外面套上薄衫短夹克,下面再套上一条牛仔裤,马尾一扎,布鞋一穿,我已经可以準备出发了。熟悉女生的衣着後动作真的快了好多。咦?裤管边上还有刺绣的花浪呢,呵呵,真有意思。
一开门,赫然发现进门的地毯上放着一支玫瑰,静静地吐露着芬芳。我左顾顾,右盼盼,四下并无人影。於是我拾起玫瑰,扑鼻的香味立刻令我心神荡漾起来。
荡漾的不是为了玫瑰的活色生香,而是为了送我玫瑰那人的心意。
是谁呢?
在这个拜金主义挂帅的年代裡,送花送草这个古老的招式,却依然存有一定打动依人芳心的效力。为什麼会如此呢?男生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感觉很好耶!
不是那种路上擦肩而过,看你漂亮,就衝着你傻瞪的花痴。虽然有点骄,但是不至於心动。收到花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有人因为仰慕着你而有了具体的行动。
这大概叫示爱吧。
呵呵,有人在追求我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花拿进家中,找了个小花瓶放水供养在窗台上。看了好久,才满心欢喜地出门。
直到进了电梯,我才回过神来。我这到底在陶醉什麼呀?冷静冷静,我以前也常常对女生送花送草的,这不正是我所期待她们会有的反应吗?天啊~~
电梯门一打开,那位癩蛤蟆警卫的大脸便衝着我而来。他怎麼知道这班电梯是我搭乘的?一定是在监视画面中看到的,真是可以了。
「游小姐,心情好点了吗?」
「唔?」
「你刚刚回来的时候,连我跟你问候都听而不闻,想必有很严重的心事。」
是呀,那时我正在担心自己有没有失身於傅天翔,实在没空理你这只蛤蟆。
「所以我冒着怠忽职守的危险,跑到隔壁花店去……玫瑰花有收到吗?」
好像有个大铁锤,用力捶在一颗百年不化的大冰球上,而冰球在粉碎之後,全洒在我的心上。
「收到了……谢谢你的关心,不过可否请你以後别再做了。」
「游小姐……」
「我知道啦,篮球我忘了带回来,下次再还你。」
我的少女情怀总是诗就这样维持不到十分锺。哈哈,说什麼送花最容易打动人心呢,其实送什麼都好,是谁送的才是最重要的。
***** ***** *****
还是吃东西的时候最好,最清静,最能享受一个人独有的时光。
一盘水饺,一碗贡丸汤。人生还有什麼事比这更享受呢。只是我没有意思要減肥,却在贡丸下肚以後,有点吃不下水饺了。怎麼会这样?我虽然不以大胃王称着,可是胃口也不至於小到如此。
有人追求,又怕失身……展开在我眼前的,是一个什麼样的生活呀。
欲哭无泪。身体上的改变可以承受,生活上的骤变却难以适应。性别可以颠倒,角色却不能错乱。男人有男人该做的事情,女人……也有女人想要的东西。
女人……到底想要什麼?我,游若苹,究竟在渴望什麼?在日常生活中对人事物的一些基本直觉反应上,能够找到什麼蛛丝马迹吗?嘿嘿,以前的我如果能够这样看待自己,分析自己的生活,也许就不会过得如此糜烂了。
然而,糜烂又有什麼不好?浑浑噩噩也是一辈子,不是吗?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本故事书,叫『乞丐与王子』……只是男生和女生间,谁是乞丐?谁又是王子?
男人是支配主宰者,女人则永远是听命服从的一方……
咦?怎麼又想到这个……唉呀,不爽啦,喝酒去啦……女生碰到不如意的事,也是这样解决的吗?
抬头一看,小傑正提着半打啤酒,捧着几样小菜从店前走过。
「小傑!」我用喜出望外的声调奋力地喊着。
「若苹……」他皱皱眉,便走进店裡来。
「忘了这边是你的地盘,遇到你是很自然的事。」
「下班啦?」
「托你的福,跟你打了一场篮球,搞到这麼晚还没吃。」
「所以一个人回去当宅男喝闷酒?」
「除非你有更好的提议。」
「更好的提议是没有;不过如果两人要一起喝的話,这些酒可能少了些。」
「若苹……」这回换他喜出望外了。
「走吧,再多买一点,然後到我家吧……拜託你安分一点,别逼我再改变主意了。」
小傑只是望着我傻笑。
***** ***** *****
不知是我的恐吓奏效,还是他被我拒绝到无力了,在回家的路上,小傑一直默默地跟在後面,好像一名刚刚过门的小媳妇一样。
经过大门时,警卫刚好在交接。上班的那名热情地与我们招呼,不过下岗的癩蛤蟆却正眼也没瞧我一下。
这很反常。我为他的态度感到些许的凉意。
一进家门,我就脱掉了夹克。小傑马上直盯着我剩下细肩带的肩颈,然後视线又移到我的胸部。
「我在家裡,想随便一点,可以吗?」
「你太敏感了啦。应该知道,男生有时候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的。」
於是我们拉开椅子,坐下来开始喝酒聊……
天知道还能聊什麼,白天打完球後去吃饭时,很多話题都聊光了。我很想跟他叙叙旧,但是碍於目前的身份,只得又隐忍下来。
喝酒,喝、喝、喝呀……
停下来吃小菜时,才发现小傑在呆望着我。
「你平常喝酒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喝酒就是要尽兴,不然喝来是幹嘛?……在我面前别耍娘,我是欣赏斯文的人,不过若是故作风雅去掩饰本性,我会看低的。」
「哈哈,好,游姑娘果然是个性情中人,在下敬你一杯。」
结果我豪爽的一口干完,他竟然只小酌了两口。
「喂!幹什麼来着,才说别耍娘的,就来这一套。爽快点,干!省得被老娘瞧不起。」
「你说的。」
他一口气幹掉,又倒满一杯,再幹掉!然後显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跩什麼跩呀?这杯子很小耶。
「你也喝。」
「你要我喝我就喝啊,那我算什麼?」
「赖皮!」
小傑自己赔上一杯,很不甘愿。不过看得出他很想喝,很想跟我喝。呵……
「要我喝也行,不过得看看你的本事够不够……流行过一阵的『狮头拳』,你还记得吗?」
「天啊,这套拳你也会?你们学生不唸书都在喝酒闹事吗?没问题,来!」
他一兴奋,就站了起来。开玩笑,输人不输阵,我不但起身,还抬脚往椅子上搁。
「三六九呀,扮狮虎。抓螃蟹呀,钓明虾……哈,你输了。」
小傑闷声不响地一口干了。嗯,不愧是好汉一条……
哪知他随即又倒了两杯。
「再来。这回我两杯拗你。」
结果他又输了……
哈哈哈……
……咦?我竟然也会输…… ……
呵呵……喝呀!……哈哈……
…… ……
……
***** ***** ****
不知是第几次跑厕所回来发现,小傑终於挂了。他老老实实地趴在桌上,一动也不动。
「输给女生,丢脸唷。」
「若苹呀,我得承认,你不是普通的女生。」
他半张着眼睛,虽然眼神涣散,不过对我说的話尚能反应。
「是吗。过奖,过奖。」
咦?好像我也满晕的……奇怪,是他输得多呀。若苹的酒量真的不行,那就是说我现在的酒量不行囉……嘻!
「嘻嘻……让我摸一下你的奶奶好吗?抱抱大腿也行……」
他不是说说而已,双手已经伸直张开了。
「唉呀,怎麼又在想这个了……像今天早上一样打球聊天不行吗?」
「当然可以呀……可是男生不想这个要想哪个哩?」
「你别这样行不行!」
我忽然间就哭了。而且眼泪是完全无法遏制地拚命地流着。
「你根本不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麼过活的……小傑,你是我过去和现在唯一的桥樑呀。可不可以,就让我们天南地北无所不聊,而无关风月呢?能不能,让我们成为这样的朋友呢?算我求你了……」
……
「你才别这样行不行!」
他没有哭,可是空洞的眼神中泛着无尽的哀怨。
「那麼自私,只想到自己。这些日子我是怎麼过的?成天小傑来小傑去的,我们很熟吗?才刚认识而已呀……但是我是如此无可救药的被你吸引着。你的性格行为,像极了我以前的老友,有种不可思议的亲近感。然而你的一频一笑,又是那样令人着迷,甚至可以为之疯狂……看看我呀,若苹。我像那种有高攀名媛美女条件的人吗?你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机会,我会不想好好把握吗?可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勾引,让我失态、诱我越矩,然後又狠很拒绝我……我哪知道你的什麼过去,我只知道现在的我,真的真的很想有你……」
「小傑,我……」
很久很久,我只是这样傻愣愣地看着他。
没错。不久以前,我们站在同一边一起欣赏整个地球的风景。然而现在,若是还要一起交换欣赏风景的心得,站在不同边的事实必须先处理掉。
「喝酒!游姑娘,过了今天,不会改变什麼的,你还是我的菜鸟上司。打球泡夜店,聊天划酒拳,我仍然样样奉陪。只要你高兴就好……」
然後我听到『砰』的一声。原来小傑想挣扎爬起再拼一杯,终究抵不过酒力而应声倒下。
「小傑,不能再喝了。」
他没有反应。这回他可是挂的彻底。
看着散乱一桌的酒罐剩菜,实在也懒得清理了。真是累到不行。我摸了套睡衣裤,和小可爱型内裤,偷偷躲进厕所裡更换。虽然小傑已经不省人事,在犹豫一下後,还是将门反锁上。
天啊,我自己也醉得不轻,费了好大劲才把耳环手饰等配件拔除干净。
卸妆和除掉胸罩是一个令人愉快的过程。不过直到脱掉牛仔裤和小丁丁後,才真正感到一派轻鬆。
我思忖着小傑的状况,他今晚八成是回不去了。必须研拟作战计划。首先是自己,宽鬆的睡衣裤虽然可爱,但是一点也不性感,很好。我把头发放下搔乱,卸妆後的脸儘管还是不错看,可是头髮一乱,整个人看起来就很拉塌散漫。嗯,应该是不具任何吸引力了。刷牙洗脸後,我才走出浴室。
男人很容易接受刺激的。这卸下来的胸罩和丁字裤可能也会挑逗到他……於是我揉作一团,直接丢到隔壁的洗衣机裡。好了,现在该来处理这头笨牛了。
「小傑,醒来一下,你还能动吗?」
「唔……」
他应了一声,却被他自己的酣声盖了过去。
「小傑!」
我赏了他两巴掌,他才稍稍抬头。
「你回不去了,趴在这裡睡觉既不舒服也容易着凉。来,帮帮忙,挪挪你的身子。我带你到房裡睡。」
「唔,若苹,你好美喔……」
「行了行了。来,我扶你。」
这只笨猪手一搭上我的肩,才知道他有多重……真他妈的重!我差一点被他压垮在地。
「我抬不动你的,你得自己出力走呀。」
「嘻,若苹,你的奶奶好大喔。」
他整个人的重心倚在我的身上,挂在我脖子上的手臂自然垂下,刚好落在我的胸前,吃起豆腐来还真是方便哩。
喔,在失去胸罩的保护下,被男人摸挤乳房,还真是刺激呢……
「喂!放尊重一点。」
「嘻嘻……不但大,而且有弹性。」
唉,第一次发觉这袖珍的公寓,饭厅到卧房的距离竟是如此遥远……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於把小傑『搬运』到床上来。他一倒在床上,便大字形地躺着,动也不动了。
我帮他脱鞋袜,恶!臭死,简直薰死人不赔命。难怪我们一直说臭男生臭男生的。男生真的很臭,这是我当了女生以後才明白的事。
然後我再帮他除去卡其长裤。在解皮带拉拉链时,我忽然有种害躁的情怀出现。
怕什麼?那玩意我也曾经有过。我不断这样教育自己壮胆。当我剥下他的裤头时,看到他内裤中间股起的饱满形状,心中真是五味杂陈,既嚮往又失落,百感交集到了极点。
小傑真的一点也不瘦,我用尽了毕生吃奶的力量,才把他的裤子脱了下来。上衣我不管了,解开上面两个扣子後,应该就够舒服了。
「喂,睡过去一点,竟敢喧宾夺主。」
若苹的床铺虽然是双人床,可是我想和小傑越保持距离越好。死挤活推了一阵後,他终於被赶到边边上了。
我为他盖上被後,自己也跑到另一边,钻进被窝裡。
於是,我关掉檯灯,正式就寝。
「若苹,谢谢你……晚安。」
「晚安,小……」
話还没说完,他的打呼声已经震耳欲聋了。
……
我很累,也很醉。可是就是睡不着。脑袋裡拚命转的,都是刚才小傑的話。
男生和女生间,真的不存在纯友谊吗?
呵呵,说来好笑。以前我都用『纯友谊』的作战方式去亲近心仪的对象。可是现在……唉!
小傑呀小傑,你喜欢谁都可以,就是不该喜欢上我啊。
……
我忽然感到胸部怪怪的,除了棉被以外,好像还有一样重物压在上面……
「小傑!」
不知道他是假睡着还是真醒着,他的手掌竟然整个贴在我的乳房上。
我狠狠地拉开,他又摆了过来。我大叫两声,他却仍然毫无反应。
我无奈,只得侧过身来背对着他睡。唉,难怪会交不到女朋友,如果真喜欢我,应该对我礼遇三分,这样做……太直接了。
…… 「真是可以了!」
一背对着他,他就攻我下盘。原本贴在胸部的手掌,现在竟然黏在臀部,死也不放。
「再这样,我要赶你下床了!」
「唔?」
黑暗中,实在看不到他的表情变化。他到底有没有在睡呀?
「若苹,我好喜欢你……」
听起来很像是梦話。
「喜欢的話,要用追的……你以前那个朋友不是花花公子吗,怎麼不在他身上学两招呢?」
「怎麼学呀,他人高又帅,又有才华。女生看到他,都还没开口,一半的心都已经给他了。」
他说的是实話,其实女生也会看外表的……
「该怎麼追呢?要先看这个女生想要什麼。」
「……」
他的話又停了,好像又睡着了。
在确定不需要再对他防备後,我翻过身来。想开灯,又想享受黑暗。此时其实睁眼闭眼都无所谓。
呵呵,小傑呀,这位女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什麼,要追她当然困难……
酒兴、睡意、朦朧……
寤寐间,我模糊在想,其实女生的性慾不比男生差。可是她们大都不希望你乱来。如果你是意诚的,她的心是向你的,那麼要点燃她体内的热情并非难事。
像这样,温柔地,又有劲的揉捏……嗯,对,请给足这最母性的器官既强力又柔情的关照。她会很舒服,又很满足,徐徐上蒸的暖气,会悄悄地卸下她的理性,让她想要尽情摇摆她的身躯。
是的,要强,但不能暴……该怎麼说呢?要让她切实体会到你的男子气概,另一方面却要用尽心力温柔的呵护。这很难吗?呵呵……我得承认,女生是不容易讨好的。不过不要气馁,只要你用心,她会屈就的,她是属於心软的一方呀。
看到了吗?她像蛇蝎般地在扭动着她的腰臀了,这是求偶的讯号呀。这时你可以帮她除掉衣裤了。要温柔,要迅捷,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但是重要的,是不要伤害到她,让她感受到你的体贴,取悦她的身体,是你激情唯一的目的。
喔,身体上来了吗?肌肤上的接触,具有任何春药都达不到的化学效用。要征服她,让她见识你的威猛,但千万不要压垮她,或是弄痛了她……
是这样的吗?喔……是的,男生如果对我如此,我的腿会不自主地张开。想要,想要,真的好想要!
身体很快就会纤卷在一起,你浓我浓,克煞情多,情多就会出烈火。喔,你的小弟弟梆梆硬着呢。别理会女生说你的好色,她是言不由衷的。此刻的生理反应只证明了一件事,她对你有吸引力,她会开心的接受这个事实。
如何的纠缠,体位才能配合。这不重要。当小弟弟碰上小妹妹时……啊!一切是这麼地自然……
喔喔……尽量用你的龟头摩擦吧。那是使花瓣盛开并吐露蜜汁的美妙良方。嗯……是的,在摸不清角度时,这个动作越久越好……
喔……对了,就是这个方向……不要,不要太快……啊啊~~!
慢慢来……龟头填满蜜汁後,进去才会顺利,对,嗯,啊……
这世上还有什麼比被男性器官塞满下体更来得舒服的事呢。
喔!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呀。
我忍不住用双脚夹上他的腰际,要跟他做最紧密的结合。
男性费洛蒙的浓郁气息,源源不断自他身上传来,我好迷乱啊,是酒兴,还是酒後乱性?……这是真真切切的人性呀。
管不住自己的阴道,不断地抽紧,一直地收缩……喂,不是想要把你逼出体外,只是想更紧实一点。
他要抽了,他要抽了!龟头开始一吋一吋地刮磨着阴道,啊…哈……这刺激太……舒服了,好……享受,真……
啊啊啊~~
嗯嗯嗯……喔喔喔……啊啊啊……
这样的抽动……喔,是的……好爽……给我,给我!……我要,我要……
我嫌他的力量太小,便开始摇摆我的浪臀。可是,啊!……太刺激就马上没力,不够刺激又不够爽……还真麻烦哩。
啊~~!
他一口气顶到最深的底部,睪丸撞击在阴唇上所带来的强烈震动,差点使我在瞬间瘫痪了过去。
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只是不断地颤抖着,抽蓄着。随他吧,整个人都给他了……这原来是最大的快乐啊!
啊啊……喔~~
他又开始抽动了,好快好快。我感到我好像越夹越紧,越夹越紧……整个人都弓了起来……
喔喔喔~~
……
~~……!!
这就是高潮的感觉吗?我不知道耶。在那裡面,情绪消失了,思维静止了。心跳和呼吸都好像不见了,哪裡还会去理会身体的僵直扭曲呢。
喔……天啊!这是人间最极乐的享受,不可能有比这个更棒的境界了……
这是女人独有的享乐……呵呵……
他又要开始了……快点,抽插……抽插抽插!
我要……给我……随你……
喔喔……啊啊……嗯哼……
呼呼呼……
……口好干……
……
太……过……癮了……
…… ……
……
***** ***** *****
***** ***** *****
喔……头好痛啊!这就是宿醉的坏处。我扭扭头,身旁的小傑还睡得像死猪一般。
「喂,死人!可以醒来了,太阳都照到屁股上了啦。」
我敲了他两下头。唉唷,他的头还真够硬的。
这死猪换了个姿势又继续打呼。好,不用激烈一点的手段看是不行了。
於是我起身準备去拉卧室的窗帘。忽然有种不样的预感闪过我的心头。
当我离开被窝的那一刻,早上凉爽的空气,丝丝掠过我身上的每吋肌肤。
我倒抽了一口寒气,全身的汗毛都竖直了……
一丝不挂。没错,我是完全赤裸的!
强忍住快要崩溃的情绪,我微微张开双腿检视……天~~啊!私处和大腿附近,有着黏稠液体风干的痕迹。『扑通、扑通』心跳的节奏,像是催魂的耳鸣。
我.被.强.暴.了。
再也不能自己,我用力把被子一掀……喔,天啊!他的上衣还在,可是内裤却不见了。
「若苹,早啊。」
被凉风吹醒的小傑,衝着我傻笑,同时浮现出沉醉幸福的神情。
噁心极了!
喔,不对。我还是裸体的。我赶紧遮住重点部位往浴室裡冲。可恨,厕所裡面什麼衣服也没有。实在太激动了,随便裹了条浴巾在身上,又跑了出来。此时小傑已经穿好内裤,正在穿他的长裤。
「小傑……你昨晚……对我做了什麼?」
一句简单的问話,居然断了好几次才说完。我发现我抖得很严重。
「你难道什麼都不记得了吗?」
我慎重地摇头。
「我们玩的很愉快哩……你其实满配合的。」
「玩.什.麼?」
「当然是做爱囉。」
他話才说完,我马上衝过去,跟着就是狠狠的一拳。小傑来不及反应,当场被我打得满地找牙。
他应声倒地後,我的理智才恢复过来。不过看他挣扎爬起,并无大碍。我的火气又上来了……
「给我滚出去!」
「为什麼,若苹。我以为我们成了啊……」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趁人之危不要脸的小子,再多囉唆半句,信不信我马上拿刀子宰了你。」
小傑看着我,一头雾水。想必我的杀气一定很重,他连鞋都没穿上,拎在手中便落荒而逃了。
他走後很久很久,我只是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我被鸡姦了?!……
……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
(10)
真该死, 我遍寻着昨夜殘存的记忆。醒来时那场要命的宿醉头痛,竟然将之全部丢光,什麼事也想不起来。
好像也没有那麼糟糕吧。
心底似乎有另一种声音,这样告诉我。
不能说是两情相悦。不过也没有任何受伤後所有的难过。
我的下体还隐隐作痛……不是痛,而是一种空虚的茫然。
当我完全清醒後,我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我没有被强暴,也谈不上是被鸡姦。昨夜若苹的身体,在我的意识模糊,醉意茫然下,自动反应了她最原始的需求。
只是这个对象是小傑,我是说什麼都不想承认。
小傑……
我对他的感觉越来越妙了。
他到底在我裡面「遗留」了多少东西呢?在洗澡的时候,我不免不安地这样问自己。於是我不自觉地对下体做了更多的清洁工夫。
万一我怀孕了,怎麼办?
怀孕……
若苹,加油啊。打起精神来应付这充满未知与冒险挑战的每一天吧。
从浴室出来後,我为自己準备了顿丰盛的早餐(虽然已经很晚了,一天的第一餐还是叫早餐吧)。没错,就是火腿蛋三明治。哈哈,想不到自己煎蛋的工夫居然没有退步,真是可喜可贺。为什麼忽然心血来潮要下厨呢?我不再问自己是否是变成女生的缘故,据我所知,很多女生也是不爱下厨的。
祭完五臟庙後,该是规划一下今天行程的时候了。除了下午要跟小傑开例行会议外,早上其实是不用去公司的。
一想到又要去面对小傑,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论是否心甘情愿,跟他发生关係是事实。我们只是一夜情吧……不对,我连一夜情都不想去承认。
唉呀,好乱喔。为什麼我以前跟女生发生一夜情时,从来不会这麼乱呢?
电話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是紫妤打来的。她约我等下在什麼『玫瑰园』的咖啡馆还是茶馆之类的地方见面。而我,莫名其妙地也答应了。
她主动找我,我有些意外。上回她跟她哥哥来时,她似乎不是很欣赏我……
我马上开始烦恼衣着的问题。由於我的小裤裤是低腰的比基尼型,胸罩我也选了同款的小可爱。紫妤是大学生,也许我不必太正式,可以随便一点。我挑了件贴身的素色圆领衫,衣摆很长,可以塞进下面低腰的百褶裙裡。百褶裙的裙摆在膝盖上方,四肢运动起来毫无拘束。只是这样一来我反而更要注意约束自己,别让动作过分夸张。
外面再套上一件迷你的背心式夹克,马尾一扎,软底娃娃鞋一穿……哇塞,看上去比大学生还清纯,可能只有高中生的程度哩。
化妆化妆。我怎麼忘了这件事呢?可是这样的打扮,要化什麼样妆呢?也许随便打个粉底,一道眼影,再涂涂唇蜜就可以了。
咦?鼻头上有什麼东西,粉底竟然盖不掉……天啊,是颗大痘痘!昨天熬夜喝酒真糟糕。涂上消痘用的软膏後,儘管不能再做什麼,我还是在意了半天。面容不够完美皎洁的阴影一直存在心底。
好了好了,不管了。塞了一些必需品在肩带的小包包(配合服饰用的,这样清纯的模样拿个高级皮包感觉怪怪的)後,就匆匆出门了。
一出电梯,那位癩蛤蟆警卫并没有衝上来傻笑。很意外地他是刻意背对着我以避免和我打招呼。
我以前会为此拍手叫好,可是如今他真这样做,我反而感到怪怪的。不过也好,具体拒绝他一次,让他知难而退,我也乐得轻鬆。
***** ***** *****
『玫瑰园』实在不是男生该来的地方,裡面的装潢非常的……女性化。才这样想着,就看到几位男性顾客在那边喝茶看书……我只能说,现代化的多元社会中,很多事情不能单就生理上的性别,去武断地划分了。
这样的环境,让我很自然联想到总编的卧房。我跟总编是什麼样的关係呢?跟小傑呢?是不是发生关係就算有关係呢?人家说办公室的恋情很难搞,我一下子就脚踏两条船,哈哈。
我一眼就认出紫妤,她坐在边边不起眼的角落中。她那头简洁俐落的俏丽短发,始终是我羡慕的对象。原来不必长髮飘逸,也可以这样迷人。事实上,她整个人呈现的特质,也同样瀰漫着这种俏丽的味道。她的五官甜美、体态玲瓏。穿着笔挺的大领衬衫,却配着一条迷你的牛仔短裤,和新潮的运动鞋。身上没有太多的缀饰,率性又可爱,性感带豪迈。
她没有太注意自己的仪态,双脚是自然分开的,手也是随性的搁在桌上翻阅杂誌。说她是男人婆也不尽然,举止中仍存有纤细的一面。当然少了几分温柔,多了一点阳刚味,要我讚美她嫵媚,可能也谈不上。可是这样看得出是少女,却又很中性随性,的确令我很羡慕呀。
「上回跟老哥一同拜访你的时候,对你不是很礼貌的地方,不要介意呀……我只是气老哥这样一个饱读诗书的男生,情关却一直看不破。」
我一坐下来,她便连声道歉。其实上回发生什麼事,印象有些模糊了。当然不可能告诉她,为了她,我还打了一枪,呃……我已经没有枪了,我是说,打了自己一枪。
再见到她,虽然有种爱慕的情怀,却不含任何慾望的成分。若苹的过去我真的不想知道,就连我自己的真实过去,现在也很想遗忘。
「苹姐好像心事重重的。」
「没有啊……」
刚好服务生来,我随便点了一杯奇怪名称的茶,希望趁机镇定下来,以便应付刁钻的紫妤。
「是不是下面还痛痛的啊?却不记得什麼时候发生的。」
「啊,什麼?」
服务生一走,她忽然这样问,吓了我一跳。
「开玩笑的啦。苹姐什麼年纪了,怎麼可能到现在才经验第一次,又不是像我那个活在十九世纪的老哥。」
「……」
「什麼,是真的?……」
这回换她吓了一跳。不知怎麼地,我并不想在她面前撒谎。
「呵呵,可能要让你老哥失望了。他那麼喜欢我……」
「别管我老哥了。况且,他不会因为这个而不喜欢你的……苹姐,怎麼了?看来好像不是很自愿的情况下发生的;你学生时代不就交过男朋友了吗?」
她看来好像真的很关心我。不自主地在她面前又崩溃了。
「当女人真的好辛苦啊……生理上有麻烦,衣着上也不轻鬆。礼节上已经够拘紧了,关係上又容易纠葛感情……」
服务生上茶的速度好快,打断了我的抱怨。这次我没有流泪,可是我好需要找人来抱怨一下。我以为已经习惯女体了,可是生活上一连串的遭遇……我实在招架不住了呀。
「苹姐你牵挂太多了喔,先想想如何做自己,再去顾及他人的眼光。」
「唔?」
「有生理期,就习惯它。抱怨这个,只是间接承认先天上男女就不平等。至於衣着和礼节嘛,苹姐,你不觉得社会上用来定义规範女性的事物比男性的多很多?你越被规範,当然也就越头痛。偶尔做做自己,不要理会那一套。你会活的比较愉快的。」
我怔怔地望着她。不敢相信这是从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口中所说出的話。
是的,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呀。先把男女去掉,单纯做个人再说。只是你这样想,别人并不见得这样以为……小傑,唉!……
「也许我还没出社会,所以可以这样瀟洒……」
「不,你讲的很有道理。我应该想想办法解放自己。」
「看到我骂老哥没有……平常时候在他面前淘气可爱,该凶的时候他也就没輒了。为什麼会这样呢?知道男生要什麼有时候比知道自己要什麼还管用,女生不是弱者喔,只要能善用自己的武器,去按住他们的死穴,包準你到哪儿都吃得开。」
我无言。的确大部分男生都有对女生没辙的经验。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这些原是她们精心策划的……哈哈。
气氛很快就融洽起来。跟紫妤聊天有种遥远的熟悉感。她的一些想法和思维跟学生时代的我很像。曾几何时,为了工作和社会上的实际需要,而强迫自己认定那些都只是年少轻狂,天真幼稚难登大雅之堂。
呵呵,为什麼一定要登大雅之堂呢?紫妤的話多少给了我一些省思。
我们越聊越多。跟和男生在一起很不一样的,我们的内容很少绕着一个主题去穷追猛打,什麼政治啦,经济啦,运动啦……然而另一方面,也并非像我以前害怕的那种三姑六婆,说三道四,嫌人长短。大部分的时间裡,我们都在聊「感觉」这件事。不一定是情绪上的,或是主观的认定。「感觉」其实可以是很深很深的东西。
我忽然想起忘记是谁跟我说过,这就是女生比较容易被催眠的原因,因为女生的感受能力比男生高强太多了。呃?我幹嘛要想这个呢,真奇怪。
这样的聊天情境,我很快就投入了,而且时间也过得很快。看得出来她很想亲近我,而我也在盘算,以後可以常找她出来。在她準备结束谈話要走时,忽然想起什麼似的……
「哈哈,聊得太开心了,忘了老哥交给我的任务。」
「什麼任务?」
「你还记得学生时期,曾经跟我老哥提起那个第一双出口的洋式绣花拖鞋的传说吗?」
我摇摇头……唉呀,我怎麼会对这种东西有兴趣呢?
「他上回出远门的时候,不知是专程寻找,还是因缘际会……总之,他居然找到了。别问我他是用什麼方法,还是花了多少钱……他一直不敢给你,怕你笑他傻。所以我就代为转送。」
「他人呢?」
「现在好像在山地部落帮人家编有声书,是义工,没有钱的。」
紫妤从她的包包裡拿出了一双拖鞋,静静地放在桌上。那是一双再普通不过的平底绣花拖鞋。看着丝绸布面已经褪色的刺绣,我忽然有种很莫名的感动。
「很傻,是不是?不管你身边是否有人,甚至到现在毕业後,他还是……」
花的感觉。是一种收到花的感觉!警卫送的花我觉得一文不值,这拖鞋的价值在哪裡我又如何能够明瞭。然而在这个剎那,这双破布的绣花拖鞋却成为这世上最值钱,甚至是用钱也买不到的东西。
幻想着当年若苹在学校时和子书开玩笑时,不经意提到绣花拖鞋的典故时的画面。豆蔻年华时的若苹,是否跟我现在一样,天真的以为异性间也可以哥两好一对宝呢?
「苹姐,你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我是看在眼裡……只是我有时候会气不过老哥的痴傻,进而数落到你身上来。真的不要介意呀。」
我摇摇头。过去的若苹我真的不认识呀,这种情债我实在负担不起。唉……真怀念以前一夜情的那种日子啊。
「苹姐很善良喔。」
「是吗?」
不知道她哪裡来的这个结论。
我只是傻傻地望着绣花拖鞋发呆而已。跟紫妤分手後,我久久不能自己。的确,这几天以来,我是照着以前对女生的刻板印象,或是我自己所希望女生的形象在过活。其实不必非得如此啊。只是她的話我虽然有吸收绰罚罳翟,然而能不能化为具体行动,这中间是有落差的。也许若苹的天性裡裳裍覞覡,或是说我原本的性格中,是注定会为感情纠葛魠凤鳲鳶,会依顺社会规範的。
不管如何,到底会不会怀孕这件事,像块千斤重的大石头般地又压回我的身上。刚刚忘了问紫妤。於是我找了家西药房,看看有没有验孕棒之类的东西。
结果买了一盒验孕棒,才一转身出药局,就和琳姐撞个正着。
「哈,打了一个早上的电話,居然在这裡碰到你。」
琳姐就是琳姐,随时随地看到她,永远是走在流行最前端的模样。我摸了摸包包,那双绣花鞋是佔了很大的空间,不过我也没摸到手机就是了。
「也没什麼特别的事啦,只是岳主编听到有人看见你跟同事在打篮球。这类运动会长肌肉,也比较容易受伤,所以交代我介绍你去一家我熟识的瑜珈中心上课……唉呀,昨晚熬夜吗?痘痘长这麼大……」
我对总编是越来越感冒了,连我做什麼运动都要管。
「可是我今天没空,等下我还要回杂誌社去。」
「没人跟你说是今天,详细情况我已经留話在你答录机裡,有时间上的改变你再跟我连络好了……天啊,你跟哪个男人上过床了?」
「我……」我赶紧把验孕棒收进包包中,当然为时已晚。
「来,告诉我怎麼回事,也许我可以马上解除你的疑虑。放心吧,我不会打小报告的。」
她要打什麼小报告。我和总编又不是一对……不过我还是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只是对象的部分,我没说是小傑。她对跟谁上床,并不怎麼关心,只是在问了我的生理期後,就哈哈大笑起来:
「不用担心啦,你没事的。不过你连这种事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长大的……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麼地方?都跟你说了,我还要回社裡一趟。」
「我新开的一家服饰精品店……这跟你等下回去上班也很有关係喔。主编说你才刚从学校出来,上班用的套装可能还不够多。」
应该不会吧。若苹的衣柜虽然不大,可是每回打开都看到眼花撩乱,怎麼会独缺套装呢?当然我没去检查就是了,而且这两次去上班,都是穿长裤衬衫,仔细想想,还真的没有西装和套裙之类的服饰。
「唉呀,走啦。既然是总编交代的,今天就算没去上班也行。」
又是总编交代的,唉!
***** ***** *****
琳姐所开的服饰精品店,离她上班的美发护肤中心不远。位於本区高级商圈後面的幽静巷内。店面的佔地面积不大,不过陈列的服饰都快要可以用「堆积」来形容。从轻薄的内衣裤到厚重的风衣长靴,应有尽有。应该是时下少女心中的装扮天堂。
有些衣服的款式,连我看了都很心动。当场就把刚才紫妤的話当耳边风。我是很想做消遥的自己,可是这些漂亮的服饰,不穿到自己的身上,感觉上有点在浪费自己的好身材。为什麼会这样想?实在没有道理。男生时代的我也不会这样注重打扮……
「喜欢吧?若苹的个性很有男子气概,可是打扮起来还是不落人後……来,别漫无目的的乱看,先挑几套实用的套装再说。」
琳姐的話,又把我拉回现实。她拿衣服对着我的身体比来比去的,转眼间就挑了三套。就算过去我对女生的衣服没有概念,西服这种布料剪裁,走到哪裡都不会便宜的。结果琳姐一句:「你只要买一套,一套主编送的,一套我送的。」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就全堆在我的手中了。
在经过内衣裤区的时候,瞥见一套白色细肩背带的胸罩和丁字裤,除了上面的蕾丝雕花以外,其餘的部分,是完全的透明薄纱。这样的款式,跟上回在总编家裡她穿的那套很像。不由得我多看了两眼。
「好眼光呀,若苹。喜欢就试试嘛。套装的剪裁都很挺拔合身,内裡穿得越细巧越好喔。」
她帮我取下那套内衣裤後,又递给我一套灰色格纹的西装和套裙,和一件轻薄却非常笔挺的白色衬衫。
我放下头髮,随手在柜檯拿了一支髮髻,卷髮插上。然後提着琳姐给我的衣物走进了更衣室。才要把门关上时,琳姐又从外面递给我一双肤色透明丝袜,和深灰色的高跟鞋。
很快我就脱掉了背心夹克,贴身的圆领衫,和百褶裙。其实女装中我还满喜欢这样一派轻鬆的休闲装扮:背心夹克和圆领衫都没有钮扣,连百褶裙都是鬆紧带的。除了穿脱方便外,举手头足间,更是毫无拘束,舒适自在。
身上剩下的那款比基尼式的小可爱内衣裤也不错;现在我已经很习惯穿胸罩和女生三点式的小裤裤了;最主要的原因,是小可爱的胸罩虽然仍有钢圈托底,却没有集中提高的紧绷弹力。而比基尼的低腰内裤,轻轻吊在髖骨附近,比一般高腰的少了那麼一点拘束感。臀部完整盖住又比小丁丁的感觉实在一点,更没有丁字裤卡久後的不适症状。
不过呢,渴望性感的慾念是如此的强烈。小可爱再怎麼可爱,就是比不过又是蕾丝,又是透明薄纱,再加上小丁丁来得媚惑诱人。至於那一点点的似有若无的束缚感嘛,呵呵,那可是女人独有的神秘乐趣呀。轻鬆自在以後有的是机会,先来点轻佻的束缚吧。 二話不说,我马上脱掉身上的小可爱,换上那套性感蕾丝又透明薄纱的内衣组。嗯,胸部被压挤後是有那麼一点酥麻般的晕眩。呵呵,现在出门背部没有感到肩带和背带所带来的拉撑感,好像反而不太习惯了。啊,在丁字裤卡好到位时传来的那一阵轻微的刺激快感带动下,我的心在瞬间浮动了一丝想要娇柔性感的情怀。
这款丁字裤比以往穿得还要舒服许多。原来它的三角部位都是蕾丝滚边,以致於在细绳般的裤襠因腿部运动而有所拉撑时,鼠蹊敏感处不会因为内裤深卡而感到难过。这样的体会,多少会影响我日後选择小裤裤的方向。
在落地镜前欣赏了好一会儿後,才开始穿丝袜。透明薄纱似有若无的遮掩,加上複杂蕾丝花饰的綺丽视觉效果,衬托着我黄金比例的标準胴体,只能用美不胜收来形容。我还想上自己吗……这个念头或许还在,只是衝动小了很多了。
琳姐给我的这双丝袜,丝薄透明,不过弹性强度不低。根据她的说法,一般上班族久站或是久坐,对腿部的血液循环不好,丝袜其实可以兼具促进血液循环的美容医疗功能。
现在穿着丝袜已经很熟练习惯了。先伸一腿,拉到膝盖,再拉一腿,然後一起拉到腰上。整个过程虽然顺畅,然而这样微带紧绷的弹力,却使我在上拉的过程中,感到有些吃力。我调整了一下丝面,让丝袜均匀伏贴後,便开始着装。
衬衫的织工算是相当细緻,触感也不错,只是我有一阵子没穿过这样梆梆硬的服饰,对这样质感的衣服有些不太习惯了。唉,女人可以宠爱自己,可是千万别宠坏自己。
套裙……真的很拘束。虽然裙摆在膝盖上方,布料也富有弹性,可是窄裙的束身效果,就是叫人有行动不自由的彆扭。还好我的身材非常不错,要不然这种几乎完全合身的剪裁,一点点赘肉都会被挤得无法呼吸的。不过这样紧束的强迫下,不必经过自我提醒,很自然地就懂得收腹夹腿的美姿美仪了。
终於知道为何大部分要求上班女郎穿着套装的场合,只要不是规定的制服,大家都会穿得跟套装很接近,但是多少都有些出入。像我身上这套吧,衬衫的扣子刚好可以扣紧而已,而窄裙几乎是紧贴臀腿上的。这样一来,胸部有多少料,臀部会有多翘,根本是一览无遗,无法做任何鱼目混珠的工夫。
我又贪婪地摸了两把自己的丝腿後,才穿上高跟鞋和西装外套。儘管仍有些站不稳,不过对高跟鞋的恐惧症似乎好了很多。起码我知道自己是有能力去驾驭地心引力和平衡间的紧张关係。
这样的变装,是从轻鬆休闲、无拘无束的一个极端,到整齐严肃、拘紧束缚的另一个极端。不过穿着打扮一变,我的心境也有了微妙的变化,刚才和紫妤那番百感交集式的谈話,顿时被抛到脑後了。怀着崭新的心情,我走出了更衣室。
琳姐看到我,呆了半晌,才开始为我上妆。重新打了粉底後,只是在眼影和口红的部分,颜色用的较鲜明一点而已。不过这样看上去,我整个人就精神了许多。当然,单就外表来说,是艳丽了许多。
「好,真好。美女做什麼打扮都好看……美,简直是美不胜收。」琳姐要我戴上点缀的耳钻和项链後,满意到不断地讚赏着。
我其实有点觉得她过头了。一开始我还在学习时,会感到受益不少。可是现在,我觉得自己好像是橱窗裡的模特儿一般,任琳姐摆佈装饰。
「呵呵……别介意呀。我就是嗜好打扮美女,毕竟这是我的工作。」琳姐似乎看穿我的心思,於是这样说。
「怎麼会呢。琳姐审美眼光好,品味又高……每回看到琳姐,我就知道自己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
「喔,是吗……」
她脸上闪过一丝阴沉的不悦。不禁让我怀疑我的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我有说错話吗?她只是催促着我赶快回杂誌社上班而已。
***** ***** *****
我是习惯一跳上计程车,就坐在司机的旁边,方便抬杠,聊些五四三的。看样子,这个习惯以後要改改了。还是乖乖坐到後座才为上策。
该怎麼说呢。就说司机不能专心开车吧。套装窄裙坐下後上滑的长度远超过我的想像。原本还在膝盖上方的,怎知转眼间一半的大腿就已经露了出来。我死命地夹紧大腿,腰杆也就打得特别直。只是这样一来,胸部自然扩张,让双峰几乎要从衬衫的钮扣间弹爆出来一般。
司机虽然尚能礼貌性地和我对谈,可是眼睛既要顾及路况,又无可避免的被我身上某些部位严重吸引。还能维持在一条车道上,堪称是技术本位了。我从一开始紧张男人有色的目光,到享受自己是别人目光的焦点,到现在……仍有些戒慎,也有点开心,不过却越发同情起男士来。它们是注定无从克制自己最原始的兽慾。
好不容易下车了。我们彼此都有解脱的感觉。此时紫妤的話又在耳边迴绕:「知道男生要什麼有时候比知道自己要什麼还管用,女生不是弱者喔,只要能善用自己的武器,去按住他们的死穴,包準你到哪儿都吃得开。」
所以要不要讲究穿着打扮呢,呵呵……既能增添自信,又能享受女王般的尊崇,进而吃死那些臭男生。况且,女生的衣物,十之八九都非常轻柔舒适。难得像套装这样稍稍的束缚,谁说不是一种另类的挑逗呢。所以穿着打扮呀,一点都不麻烦,不麻烦呀。
如果私底下可以活自己,经过包装後又可以呼风唤雨。这样的生活,又岂是那些苦力劳动的男生得以品嚐的。卖命奔波的是他们,献慇勤、拍马屁的也是他们。顶多让他们在床上享受个几分锺,荣华富贵还是我在过,嘻。
顶多让他们在床上享受个几分锺……我怎麼忽然有商品化自己的感觉。
想着想着已经来到了社上。从社员们散漫的工作表现一看就知,总编今天不在家,哈。
当然,如我所预期的。大家都向我投递惊艳的目光。这回我是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嗯,有自信的感觉真好。
小傑不在位子上。
我有些失落,又有些宽心。留了张字条在他桌上後,便钻进自己的办公室将门关上。
坐下来的第一件事,先脱掉高跟鞋,然後二郎腿地翘到桌上。穿着打扮是讲究的事,可是穿高跟鞋却是要命的事。接着我把包包随手一扔……哈,大家对我投递目光没错,但不一定是被我的外表吸引;我穿得这样正式,竟然背个长肩带的粗布包包,实在有点不伦不类的。
包包落地口一开,那双绣花拖鞋便露了小脸。
我望望它们,正想伸手去拿出来看时,有人敲门了。我赶紧放下双腿穿回高跟鞋,然後请他进来。
任何时候看到傅天翔,总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他身上的服饰,虽然都是名牌,不过却一直维持着整齐简单的风格。男生如果爱干净,斯文中又略带男子气概,魅力是会直线上升的。咦?怎麼回事,明明之前对这傢伙的所作所为总是嗤之以鼻。为何突然间会有心动的感觉。
真糟糕,我想我是越来越女人了……
「呵呵,若苹。昨天你到广告部找我,今天我们又在社裡碰头。你不觉得我们很有缘吗?」
「傅主任,有什麼事吗?」谁要跟你有缘呀。
「我们已经检讨过对伍国扬的採访内容,总编要我问你什麼时候出动呢?我可以安排你和他见面的。」
啊,是的,我想起来了。昨天我去找他,是为了这事没错。可是不知怎麼搞的,竟然在他那边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不过这件事真的很有溪翘,安排采访不是主编的事吗?什麼时候轮到广告部门接手的。
「準备好我就会去……如果你能帮我安排,那是最好不过了。」
我还在回答他的話,他忽然绕过办公桌,走到我的身旁。我本能地往另一边斜靠退缩,反而不小心地将整双丝腿从桌下拉了出来。
「别紧张嘛,我只是想要近一点欣赏而已……套装、窄裙、丝袜、高跟鞋。天底下还有什麼比这样更能兼具精明幹练和性感嫵媚的装扮呢。」
他一直望着我的丝腿,望到我无处可逃。我很想起身,可是无形中有股压力让我动弹不得。
终於,他收回了放在我腿上的视线,不过却没有从我身上离开,而是进一步上移到我的胸口。我的西服上面有两颗扣子,可是太低了。即使扣上以後,大部分的胸口还是露在外面。真该死,刚才应该叫琳姐拿大一号的衬衫给我……
「傅主任,你到底想怎样……」
根据那天和小傑去泡夜店的经验,男生通常无法防备女生出奇不意的攻击。好,於是我飞快地向他挥了一拳过去……
「唉唷,痛痛痛……小力一点可以吗。」
哪知坐着出拳,既无力也没方向,却被他用手掌接个正着,硬生生地被反拗了下来。
「天啊,这麼暴力。看来洗脑改造的工夫还要继续加强些。」
「你说什麼?」
「我是说,你脖子上的项链还不错看,不过换上这条会更好看。」
他手上忽然多出一条项链坠子,水滴形的钻石,非常奇特。他跳坐到我的桌上,提着项链在我面前晃呀晃的。不知是否是仰角的关係,我忽然觉得整个房间都充满闪烁着钻石奇幻绚烂的色彩……
「不错不错……昨天的暗示导引都没忘记,这样你很快就可以进入状况,也省了我很多的麻烦。」
「你……在说什麼呀?」
我的脑袋越来越昏了,兴起了想要完全听話的念头。为什麼会这样……我不知道。不过似乎这样做,会让自己从紧张昏炫中放鬆下来……
「我是说,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太过聪明不是一件好事。没听过男人都希望女人胸大无脑吗?粗鲁地把你敲笨可能会有风险……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去调整你的心思,让这颗聪明的头脑,以服侍主人、取悦男士为最高指导原则。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唔……」
他在催眠我!可是我丝毫指挥不动我的身体,像是被下了魔咒般的只能呆呆地凝视着项链坠子。就这样目不转睛死命盯看,我越来越累,越来越想睡了……
不,要想办法反抗啊,怎麼能任人摆佈……
可是我好想睡,好想完全的……听話……
……不要,我要……
…… 我……
…………
(11)
呼,终於课程结束了。
有好一阵子,我望着电脑萤幕发呆。当我回过神来,我开始感到不大对劲。
课程?什麼课程?才一结束,我就什麼也想不起来。视窗的桌面上也没有任何新加的档案图示。我打开DVD槽,也没有光碟在裡面。
是网路的课程吗?我不打算追究了,既然已经结束,我也该下班了。我起身走到办公室外,整层楼剩下远方还在赶搞的两三隻小猫,大部分的职员都已经下班了。
究竟多晚了呢?我回过头把门关上并反锁起来,然後望望墙上的挂锺……天啊,已经快十点了,居然连晚餐都没吃,我到底在幹什麼呀。
然而我并不想走,我只是又坐回电脑前面,呆呆地欣赏着屏幕保护程式。我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不过此时,我感到有些凉意。原来不知何时,我把西服外套脱掉扔在一旁的沙发上。身上的这件衬衫实在有点略嫌单薄。
「呵呵……好极了。想知道你为何会如此吗?」
「谁?」
办公室内除了我以外,空无一人。这声音从哪裡来的?距离感这麼近,不像是从外面传进来的呀……我的毛髮瞬间直竖了起来。
「课程完全吸收了吗?」
「是的。」我为什麼要回答他的話,而且还应对的如此自然。
「那麼,告诉我。你的人生终极信念和生活的最高指导原则是什麼?」
「对主人完全听話、绝对服从。一见到主人,就起性慾。随时随地以取悦主人为第一要务。」
我完全不明白自己在说什麼。这些話一点逻辑也没有。反而让我觉得自己有点像是在拍AV的女优。
「很好,你现在可以看见我了。」
他話才说完,像变魔术一样,我马上看到一个大男人倚靠在我的办公桌前对我诡笑。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下午才来找过我的傅天翔。
「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这就是催眠的威力。」
「催眠?」
「是的。经过一番洗脑的工夫,我可以直接对你的潜意识下达指令。当然,由於你的逻辑思维不会解读你潜意识下的反应,就会演变成现在这种无法理解自己行为的错乱现象。」
我感到丝丝的恐惧,正渐渐地凉上心头……
「容我再多作一些示範,让你见识一下……比方说,我做了这样不利於你的事情。你应该想办法逃走,或是大声呼救才对。可是你不会,除了坐在这裡和我轻声对谈外,你什麼也不会做的。」
他说的没错,我一直想逃。可是莫名其妙地,我就是被定在这座位上。经他提醒,我也想大叫。可是嘴巴张了许久,就是发不出一声。
我的手心全是汗,呼吸都快要停止了。这种任人摆佈宰割的处境,实在是恐怖到了极点。
「也许你会以为,这是由於我刚刚突然出现,自己受到过度惊吓的缘故。事实上呢,你的身体现在是完全归我掌控的……请起立。」
我立刻忽倏地站起,像是他的人形玩偶一般。只是他手上没有遥控器,用说話就可以指挥我了。
他绕着我走了两圈後,才又笑道:「若苹呀,人间最美妙的事,就是陌生的性感女神,忽然变成你的性爱奴隶。现在我们之间的状况,就是如此……呵呵,你是女生,不会明白的。」
相信我,我很清楚。我也做过迷姦的事情呀。不过,我还是第一次成为受害者哩。老天,这滋味真的不好受……难道,这是因果循环,现世报吗?
他把我的身子硬压了下去,迫使我弯腰微蹲。然後要我抬起头来,再将双手撑在膝盖上。这个姿势,让臀部翘得严重,双峰被臂膀推挤得更挺,乳沟也更深了。
「为了品嚐这人间最美妙的事。男生们是无所不用其极;强暴,是最低劣的手段,对对方造成的伤害也最深……迷姦,斯文一点啦,不过还是不够文明……催眠嘛,既可让我予取予求,或是製造你情我愿的假象。如果有不愉快的经验,还能使对方遗忘一切,船过水无痕……所以若苹呀,强暴、迷姦、催眠,你会选哪一样呢?」
「如果可以选择的話,我哪一样也不要……傅天翔,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有心仪的对象,就光明正大的去追求。你的条件不错,一般的女生应该是会被你吸引的才对……这种把女孩当成商品玩偶的做法,真的很不可取。」
他怔怔地看着我,然後哈哈大笑起来:「你好像完全没听懂。男生就是喜欢这种去征服驾驭的乐趣。我只是想藉由催眠,让你也享有被征服凌虐的乐趣……算了,不跟你囉唆了,这是男女本质上的不同,你不会瞭解的。」
他用手指轻刷,又偶尔忽然紧捏我高翘的臀部。从裙子摩擦丝袜而传来的触感,让我不自觉地收紧了一下屁股的肌肉。哦,这感觉很挑逗呢。不行,我不能为此沉醉。我以前也很喜欢这样去摸女生,那会使我的色意薰心沸腾到了极点。所以我太清楚傅天翔在想什麼了。我绝不能暗恋这种触觉,去满足色魔的心境。
然而他摸了摸,就忽然收手了。接着他走到我的面前,低下头去,仔细欣赏我的双峰:「嗯,以後穿衬衫,上面两颗钮扣就不要扣了……如果第三颗解开会露出乳沟,那就扣着好了。不过现在呢,展现乳沟是妇女应有的美德。」
说着说着,他就解开了我衬衫胸口的前三颗钮扣,然後把头凑得更近。我非常清楚接下来他会做什麼,所以我紧张到奶奶都自己先涨了起来……
只是他什麼也没做。他离开我的胸口後,继续绕着我欣赏:「你知道吗。女孩子站着的时候,这样半蹲的姿势是最迷人的。」
他又看了好久,才说:「好了,你可以坐下了。」
我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双腿酸到快要抽筋。
「傅天翔,不要再示範了……如果你还有那麼一点良知的話,就放过我吧,我不会对外张扬的。」
此时我想除了求饶以外,自己是如何也救不了自己了。天啊,我居然也会有今天……
「你觉得你有任何筹码可以和我谈判吗?我连你的记忆想法都可以扭曲改变哩……不相信的話,若苹,告诉我你的姓名。」
开什麼玩笑,你才喊过我的名字……咦?等等,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如何,若苹,这麼简单的问题……」
是的,明明我又听到他喊了一遍,可是怎麼当我要说出口时,却又忘得一干二净呢?
我只是呆呆地望着他,半晌说不出話来。
「如果说,我是你的主人呢?」
莫名其妙地,我忽然很想……很想做爱。而他全身上下,散发出无法抵挡的魅力。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女人的性慾来时,并不比男人轻鬆。
「不好意思,为了提高你的顺从度,降低你的羞耻心。这段必须在你有意识的情况下进行……只要你在我的面前自慰就可以了。」
开什麼玩笑?可是随着越来越迷乱的心思,我不确定自己是否真能守住这个颜面。
我的身躯从椅子上滑落了半截下来。热、晕、难耐……呼.呼.…胸口的扣子已经全开,也许就伸手进去摸这麼一把,没什麼关係吧。
他许久没有出声,我不太确定他是否还在。喔,头晕目眩、天昏地暗的……女人发起浪来,真的比男生的兽慾来袭还可怕。
管不了这麼多,我伸手进去衬衫内捏挤了一把。喔喔喔……爽呀!这一发不能收拾了,我索性敞开衬衫,让手方便进行挤捏。
「哦,透明薄纱式的内衣,蕾丝和绣花的图样又那麼鲜明……很性感很挑逗唷!……更期待下面小裤裤的模样。若苹,加油!」
他一出声,我就知道惨了。他根本还在。可是我手一点也停不了,越搓揉越舒服,整个人都快要热成一团了。
虽然知道这不是出於自己的本意,可是他在旁边观看,却让我羞愧到快要无地自容。天啊,我好想死了算了,这样的折磨……
「游小姐,别只关照上面呀,下面才是重点。」
「不要!……」
不听使唤的双手,一隻还留在胸口,另一隻竟然马上向下游移,从裙口的大腿内侧攻了进去。尼龙丝绢的丝滑触感,在平时就已经非常享受了。现在爱慾来潮,大腿内侧更是敏感到无話可说。
「嗯嗯……」我不禁呻吟起来。
「来,我来帮你。」
他无情地把我的套裙一掀,我的内裡便被他看得精光。视奸,还真有如此一说……这个该死的傢伙,等我从催眠中逃脱出来,看我如何收拾你!
「啊,透明薄纱还有蕾丝滚边的小丁丁耶,阴毛还若隐若现的。呵呵,若苹你其实满骚包的嘛……对,直接攻击这裡。」
在他的导引下,我完全无法抗拒的服从着。手指越摸越近……终於,隔着丝袜和内裤,我对準了自己的私处稍稍使劲地按了下去……
「喔喔喔~~!」
酥麻的快感立刻源源不断地自私处传来,我都能感到自己在轻微地颤抖着。
「舒服吗?」
「好…舒…服…喔~~」
我没办法专心回答他的話了。在习惯接受的强烈刺激後,我开始用整隻手掌按摩,并不时地用手指戳击蜜穴。
到这个时候,我还能顾及什麼形象、羞耻呢?一切都不重要了,只求高潮能够快快来临,早点结束这场爱戏。
「还夹这麼紧幹嘛,让双腿自然张开,才能尽情享受呀。」
终於,我放鬆了紧绷太久的身体,整个人垮在椅子上,肆无忌惮地狂饗着自我安慰的成果。
「嗯嗯……喔喔喔~~」
无法无天的尽情浪叫,感觉真爽。
这时,他把我的裙子拉得更高了,并鼓励我伸手进去。嗯,是的。丝袜和小裤裤的摩擦触感虽然不错,可是总有些隔空搔痒的感觉。在他强烈的煽惑下,我将手伸入了丝袜内裤之中。
「啊……!」
当我的手指触碰到那奇妙的小凸起时,才刚放鬆的肌肉又瞬间抽直起来。喔喔啊啊嗯嗯呼呼呵呵……对了,就是这个快感!
全身其他地方的感官很快就麻痹了,所有的知觉全部集中到这一点上。这人间天堂的一点,平时你不会想去碰它。可是当你慾求不满时,此感只在天上有、轻佻爱抚两相宜。美妙、美、真是太太太美了……
不能控制地,我的身躯像是闻笛起舞的眼镜蛇般,在椅子上狂乱地扭曲着。我不知道他还想对我怎样,可是我根本也不管了。当澎湃的爱慾袭来时,羞耻、规範,这些都是虚无飘渺的尘埃呀。
嗯~~喔……当女人真好……
……好爽……
…… ……
……
***** ***** *****
我的眼前一片空白。更正确地说,是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所以才导致我不太能反应自己所看到的景象。
我到底在哪裡,在做什麼,我不是很清楚。我的服装一片零乱,衬衫胸口的扣子几乎全开,甚至连胸罩都没有完全罩住乳房,歪歪扭扭的。而下面的套装窄裙被反掀在腹部,留下仍穿有丝袜和丁字裤的臀部直接坐在椅子上。
怪怪的。
「恭喜你,已经通过第一课的考验了。接下来这一堂课,怕你承受不了,於是让你处於轻微的催眠状态中。最主要的目的,是要让课程的内容深植再你的潜意识中……来,我们继续上课吧。」
「嗯。」我顺从地点点头,然後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跪坐了下来。
晕呼呼的,想什麼其他的事好像都不对劲。眼前只有一个坚定的目标,就是将他的小弟弟搞硬弄长。
呵呵,如果我的人生也有这样确切的方向,该有多好。呜,头好痛啊,想这幹嘛,还是专注目前该做的事情上吧。他的裤襠其实已经有点肿胀的迹象。想到等下那神圣的男性器官在我的呵护关照下会茁壮长大的模样,我不由得激昂亢奋起来。
是的,这必须是我人生最重要的标地之一:让被我服侍的男人,在性生活上都得到最舒服的享受,最无微不至的照顾。
真的很怪。
可是我无法细想,那种强迫自己专心的意念已经大到脱离意识掌控的地步。想办法弄大他的阳具,尽全力让他舒服,成为我现在唯一能做也唯一想做的事。
我专注地摸着他的裤襠,感觉裡面的东西正在不停地股涨起来。这到底是什麼感觉呢?我抬头望望他,他给了我一个满足的微笑。煞那间,我觉得被幸福围绕住了。
为什麼他的浅浅一笑,可以带给我如此幸福的感觉?再一次地,脑袋中似乎有个机制阻止我去思考任何细节,我只能执行,执行眼前必须做的事情。
是的,一定是那肿胀的感觉带来幸福。因为男生的那玩意如果变粗变硬,长大伸长,是绝对会带给女生幸福的。不知不觉间,裤襠裡头的东西,从柔软转为钢硬了。
是时候了吧,我想。於是我拉下了他的拉链,从内裤的小便口裡掏出了那話儿。喔,已经那麼长了呀。我立时起了一种景仰的情愫。这是男生独有的东西,可以带给女生无上的享乐。所以身为女人,只要能发自内心崇拜这玩意,社会上所有一切男尊女卑的章典规範,看来就很顺理成章了。
我又抬头望他,他微笑地点点头。於是我开始细心地轻抚着这神圣的器官。有那麼一个瞬间,我好像很能体会为何他会这麼享受,而且我非常清楚如何触及他的敏感部位,不至於太痒,又能带来挑逗。
奇怪,我为什麼会知道呢?这感受真的有点莫名其妙……
不行不行,要专心呀。於是我又回神仔细地用手指轻刮他的睪丸,并在他的阴茎下方,拨动弹跳了一番。他立刻引领呻吟起来,似乎爽到不行了。
见到他陶醉其中的模样,带给我很大的成就感。我用双手缓缓搓揉,再加上手指不时的拨弹轻刮……真是神奇呀,那話儿比刚拿出来时又更长更硬了许多。
「嗯……」
这时他忽然紧紧抓住我的头说:「可以吞了……顾及你的第一次,所以我事先洗干净了……来,不要怕。」
我没有在怕什麼。呃……是有点害怕。我不确定自己的嘴巴是否够大。於是我先抓起他的阴茎,先用舌头舔舐他的龟头再说。
「喔喔喔~~」他像狼嚎般地叫了出来。
受到鼓励,我舔得更快更猛。他叫的频率好像也越来越高,到後来,他根本叫不出来了。
「啊……」
他干咳了两声,正在喘息之间。我忽然一鼓作气,把他的肉棒一口气全吞了进去。
啊……喔……咳咳!好难受,这回换我想咳嗽了。
「唉呀,会痛!」
真是对不起,我一想咳嗽,嘴巴不自主地一闭合,牙齿便咬上他的阴茎。这是很痛的,我知道……咦?我为什麼会知道……我赶紧重新张口,试着仅仅只是含住肉棒而已。
这是需要技术的。我怕再度咬伤他,於是把肉棒拉了出来,改用唇去亲吻龟头,後面用手盈握阴茎,来回不停地抽动。
「唔……算了,反正我也忍不住了……」
他忽然把我推开,自己握住肉棒,猛烈地抽动。没多久,他就射了一地。
我看着他用预备好的卫生纸擦拭着自己的小弟弟,并将地上的「遗物」擦拭干净。一股混合着成就、满足,和幸福的滋味,丰富地縈绕在我的心头。
怎麼会这样?太奇怪了……然而我只是痴痴地望着他傻笑而已。
等他穿好裤子後,也要求我把内衣穿好,扣回衬衫钮扣,整整裙子,穿好高跟鞋後,我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若苹,很棒。我们可以下课了……刚刚交代过的催眠暗语还记得吗?」
「什麼催眠暗语?」
还在奇怪时,只听到他对我说了一句話,还是一个词而已……我忽然就整个人飘飘然了起来……
飘飘然的……如梦似幻……
…… ……
……
***** ***** *****
破旧的雨刷刮在车窗上发出的规律节奏声响,缓缓地将我的神智拉了回来。
我是睡着了吗?还是昏了过去?如何失去意识的,我没有印象了。
这裡是一辆计程车的後座。奇怪,我坐计程车时,习惯坐在前位的……
然後我发现身旁有位男士陪伴──傅天翔。
「醒了吗?就快到家了。」
茫茫然的,我不想多发一语。
是否是被他身上丰沛的男性费落蒙所影响的呢……我不敢去想。
我尽量避开与他有眼神交会的机会。
雨丝,只是继续无声无息地飘落在窗上……
飘落在窗上的雨丝,无声无息地模糊了外头路灯闪烁下飞快而过的街景……
终於,我住的公寓大厦,矗立在眼前了。
「我不上去了……以後别留这麼晚,女孩子家,很危险的。」
他打开车门,让我下车,道声晚安後,便使唤司机驱车离去。
我呆望了一下车子的远离的背影後,才走进一楼大厅。
忽然有种很女人的感觉!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被他吸引了吗……好可怕呀。
抬头一望大厅上的挂锺。天啊,已经接近午夜时分了。我竟然跟傅天翔独处了这麼久。还好没有发生什麼事情……
我依稀记得,正在找寻什麼资料时,傅天翔来了,然後我就千方百计地想要留他下来。为什麼会这样?应该没有在喜欢他呀,难道是为了他身上的那份男性魅力吗?
真的中邪了,我,唉……不过想想昨夜的小傑,若苹纯阴的女体节奏,我已经不能再忽视了,那阵阵柔情的律动,不断地敲打着我的心弦,渴望我的灵魂能与之相扣,共谱生命的舞曲。我,该如何回应呢……
好混乱,可是又好女人喔……
「游小姐,你终於回来了。」
「嗯?」
我转身回头,那位癩蛤蟆警卫表情严肃地看着我。
「没事吧?这麼晚才回来……有位任先生来找过你两次了。就是上回你说要是他来找你,不需要报备就可以直接放行的那位先生……他说他还会再回来的。可是都这麼晚了,还让他上去吗?」
是小傑来过!不知怎麼地,我忽然很想见他……
「没关係的……对了,警卫先生,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吴祥辉。」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问他姓名,结巴了半天才把名字介绍完。
「吴先生,谢谢……晚安。」
「叫我老吴就可以了……」
电梯的门已经关上,我不太清楚他在喊什麼。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的心情一定很愉快。望着布袋裡的绣花拖鞋,不管以前的若苹是否是位冰山美人,或是会运用美色玩弄男性的狠角色。反正现在我是若苹,若苹的表现,就要照着我的意思去呈现。
拖着疲惫的身子,终於到家了。第一件事,就是脱掉西装和高跟鞋。想去厨房倒杯水来喝的时候,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
我不是一个爱干净整齐的人,不过这屋裡凌乱的程度,好像比我早上出门时还要糟糕一些。然而,究竟是哪裡出问题了,一时之间还说不上来。终於,在回房裡後,我明白了。
虽然不讲究整洁,不过我的衣物从来不会乱丢,尤其是女性的贴身衣物。
谁来这边动过呢?
我没有什麼侦探头脑,不过既然有人翻动我的衣物,去清查衣柜,便是自然第一个想要找寻线索的地方。
只是这方面的线索,还真的很困扰。我是确定有人翻动过衣柜,可是具体有多少损失,我却说不上来。因为若苹的内在美实在太多了,我只能模糊地判断似乎有几套印象深刻的性感内衣裤不翼而飞了。
有变态入侵吗?……
当我要再去视察有无其他损失时,电話居然响了。
天啊,都什麼时候了。
「是总编啊……是的,是跟傅主任在一起的……嗯,没事的。让总编操心了……什麼?明天就去採访,已经约好了?哦……好的,我会全力以赴的……是的,我有总编家裡的地址和电話……嗯,好,总编晚安。」
真是莫名其妙,居然已经帮我安排好明天和伍国扬见面的时间地点。总编不知在急什麼。算了,反正是替她在做事,怎样安排她高兴就好。我只是受不了她用情人的口吻在和我说話。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分锺对谈,头皮却一直发麻到现在都还没停止。
呵呵,不久之前妄想总编对我撒娇还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哩,唉……
咦?等等,浴室裡面好像有古怪,有些『窸嗦』的声响传来。
「谁?!」
我壮胆地喊了一声,然後四下寻找有无可用的武器。
经我一吼,浴室又无声无息了。我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接近着。该死,若苹的房间裡怎麼没有棒球棒或是武士刀之类的东西呢。
一直都没有声响再传出来,也许我听错了……
正当我稍稍宽心,说时迟,那时快。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裡面衝出了一条人影,朝着我扑了过来!!
(12)
我往後踉蹌了两歩,还来不及转身,就被他扑倒在地。虽然被他强压在下,实质上他并没有抓到我,所以我扭动身躯挣扎了一下,就被我挣脱了。
我跌跌撞撞地挣扎爬起,才前行了两歩,又被他的长手绊倒在地。我死命地用脚踹他的头,这才看清楚他的长相。
「是你?」
没错,正是他。那个送披萨也是他,送牛肉麵也是他的外送小子。
他见我认出他来,动作更迅速了。这回换他先爬了起来,然後用他的四肢,架在我的踝腕关节上,强行把我“定”在地上。
「你来这裡做什麼……偷我的内衣裤吗?」
我被他压得无法动弹,只好说说話,设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是我没错。我就是这附近有名的内衣怪盗啦……游小姐,请妳不要张扬好吗?」
他不是很信任我,於是我放鬆下来,放弃所有抵抗的力量。他这才从我身上离开。
「你是怎麼进来的?」
看他的年纪起码差我半截,我想如果摆出长辈的架式责问,他应该会被恫吓住。
「这些公寓的锁,如果没有外加铁杆门拴,一般都难不倒我的……今天刚好大厦裡又有人叫外卖宵夜,我来送货後,路过妳家,实在忍不住诱惑,就开锁进来啦。」
他诚实到让人有点吃不消。
「这麼晚了,不怕我在睡觉吗?」
「妳如果真的睡着了还好办事,我的偷窃手法很高,通常翻箱倒柜是一点声响都没有的。」瞧他口沫横飞的态势,好像觉得偷窃高明是一门艺术,不但不可耻,还值得拿来骄傲一番。
看着他人高削瘦、手长脚长的模样,我忽然联想起紫妤的哥哥来。不过跟那个书呆子比起来,这傢伙要贼头贼脑得多了,他这样诚实反而让我感到彆扭。
「好啦,你现在是人赃俱获的现行犯。你说,该怎麼办呢?」
「不怎麼办。只要游小姐行行好,让我离开,也不要报警处理。我们可以当做一切都没发生。」
「可以是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你以後不许再犯案了。」
他微笑不语,自顾自地扛起落在浴室地上的背包後,才又对我说:「不能保证什麼,迷恋美女的性感贴身衣物,就像是毒癮一样,很难戒掉的。反正我又没有强姦任何人,这一点小嗜好,大家就别计较太多了。」
他的話听得让人火冒三丈,成何体统,这小子一点也不受教。
「你那包包裡是否也有我的衣物?」
「是啊。」他回答的理所当然,丝毫没有任何不妥的感觉。
「留下来!否则我真要报警了。」
「别这样,游小姐。这样对大家都没好处。」
「什麼?」
不要说他一点也不怕我,言词中还有威胁的成分。我看到他放下背包,手中多出了一条古怪的手帕,就知道他不怀好意了。事不宜迟,我赶紧往门口移动,希望在第一时间能够逃出去求救。
男生毕竟是男生。
我只来得及开门,他衝过来的角度阻挡了我出去的方向。我被逼後退,他便举起了手帕朝我的口鼻摀来。
「你要幹什麼?」
「游小姐别紧张,这虽然是强姦药剂,可是我没有任何要迷姦妳的意思……只是让妳暂时失去知觉,等到妳恢复意识以後,在这被麻醉前二十分锺所发生的一切,妳都不会有印象的。到时候就天下太平了。」
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一个青少年口中说出的話。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况且,他居然要我相信他只偷内衣裤,但对女主人本身没兴趣。这种低能的谎言,究竟想要骗谁呢?你是受不了诱惑,才进来偷东西的,现在诱惑你的本尊在此,当你制服她後,还会不在乎地离开,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哩。
他又扑上来了。他虽然手长脚长的,可是却笨手笨脚的,没有什麼打鬥的经验。加上他实在是瘦到可以了。只要没有直接被扑倒在地,经过一番奋力扭打,我多半都能挣脱,化险为夷。
不过在某一个瞬间,我的口鼻还是被他的手帕盖住了这麼一两秒。慌乱中,我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屏住呼吸。然而在我挣脱後,我感到一股强烈的晕眩直衝脑门。
惨了,我是吸了两口。
「游小姐,别反抗呀。再多吸两口,一切就结束了。」
他一直被我甩开,眼神中多了几分恼羞成怒的怨气。
这强姦迷药的药性我很清楚,剂量不需要多,作用的时间却很快。只是以前我使用时,对方多半已经被我灌醉,或是半推半就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所以我不知道,如果尽全力反抗,以刚才吸入的剂量,到底还可以撑多久。
他没有再衝上来,只是耐心地等我自己垮下去。呃……他是对的。很快地我就感到手酸脚麻,力不从心了。
外送小子一歩一歩地将我逼到墙脚。我心想这下死定了,也许在他迷昏我之前大叫一下,会有冷漠的邻居忽然惊醒来管闲事也不一定。
正準备大叫时,忽然听到门口有人「啊!」先叫了一声。
我和外送小子同时回头。
他垂头丧气地拎了背包就想逃跑,我则欣喜若狂地叫了一声:
「小傑!」
小傑一走进来,我马上趁外送小子不注意时,一溜烟似的躲到小傑的背後。
情况没有我想像的好,因为就身高来说,小傑和入侵者差了一截。我忖度着小傑的身材,估计他也不会灵活到哪裡去。只是现下再怎麼说也是二对一,阵面上我们是佔有绝对优势。
「这位先生,我不想再惹事生非了。游小姐很好,我没有对她怎样。你放过我,不要报警,今夜的闹剧就此落幕。否则……会弄到很难堪的。」
他虽然在恐吓小傑,不过看得出来他在紧张,尤其说話时的抖音,刚才和我呛声时是没有的。
小傑回头望望我,我摇摇头,轻轻地说:「我没事。」於是他让开了去路,外送小子便战战兢兢地敌对着我们,一直到他完全走出门外为止。不可思议地,他竟然还将门反锁关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只是这样紧紧抱着小傑不肯鬆手。
「妳需要休息。」
他竟然用双手抱起了我,踉踉蹌蹌地把我放到床上去。
第一次,我非常地渴望着男体……
「怎麼样?」
「嗯……头晕。」
我不舒服地用手臂靠头。他过来帮我鬆鬆枕头,设法让我躺得安稳些。
在他无限柔情的眼波中,我感受到了阵阵强烈的悸动……
不行,若苹,妳要镇定!亏妳之前还是男儿身哩,怎会这麼容易心动呢?他其貌不扬,既没送花也没送礼,还藉酒性玷汙过妳。况且,妳跟他还是熟识。这样乱搞,关係是会过份複杂的……
…… ……
「为什麼来找我?」
「想知道一个答案。」
「什麼答案?」
「昨天我们之间,是否真的只是酒後乱性而已。」
「你现在找到答案了吗?」
「嗯……头两次是在找答案,可是这午夜时分的第三次,有更重要的事佔据了我的思绪。」
「什麼更重要的事?」
「妳的安危……据我所知,妳应该不是那种有夜生活作息的人……还好,我赶来了。」
谁说小傑的方框眼镜不帅的?有点微秃很性感呀,不如伍国扬那样健壮又怎样,不像傅天翔那样注重服仪又如何……
「小傑,答应我一件事。」
「什麼事?」
「今晚不要离开,陪我一起睡,好吗?」
他微笑不语,只是一直抚摸着我的头髮。
奇怪,女生的头髮有什麼好摸的……这也难怪,他自己少了几根。
…… ……
……
***** ***** *****
「咳咳……咳!」真好笑,竟然被自己的咳嗽声惊醒。小睡片刻後,被不够剂量的迷药弄到头昏欲裂的难过,便好了很多。
眼睛一睁开,小傑还坐在床头关心地询问:「凉了吗?要盖被子……还是口干,想要喝水?」
真不知道这傢伙在想什麼?昨夜我什麼都不想要,他就硬上。今天我已经主动邀请了,他竟然什麼也没做,还让我等到睡着。
「小傑,你觉得我们在幹什麼呢?一个女生邀请男生一起睡觉……是在玩办家家酒吗?」
「嗯……我只是在想,妳今天出了这种事,我还在想那方面的事,有点不近人情。而且……我要真的喜欢妳,除了外表和性方面的吸引力外,应该还有别的东西才对。」
「哦,是这样的吗?」
小傑的話听来很冷静,可是他的身体早就背叛了他;他的小弟弟已经长到像是第三隻手在触碰我的身体了。
他发现我在注意的地方,非常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
「别不好意思……在一般不认识的状况下,我会大骂你是色狼之类的。不过现在的情形……这证明我对你很有吸引力,那是好事啊!」
「真……的吗?」他兴高采烈地跳上了床,唏哩哗啦地就脱光了他全身上下的所有衣裤。
唉,女生开导男生上床,好像我在从事色诱或是卖淫一样。就我所了解的小傑,他敢想敢摸就是不敢上。再矜持下去,恐怕要等到下回酒後乱性了。算了,反正我和他的互动模式,从一开始变成朋友时就是这样了。
然而迟迟地,他只是凑近衝着我傻笑而已。
我忽然想起不久前,我也是这样对待若苹的。衬衫、窄裙、丝袜的完美套装打扮,静静安祥地躺着,散落一头乌黑亮丽的秀髮在床上,又为了春药的作用而蠢蠢欲动着……
唯一不同的,以前的我虽然不好自夸说是英俊到像影视明星,但是被归类在帅哥的行列裡是绝对绰绰有餘的。而如今的小傑……
当时的若苹究竟在想什麼呢?是心甘情愿地让我蹂躪,还是被春药迷到谁来都好……喔,不对。那时的若苹,是魔族的化身,是夺去我宝贵身躯的恶人!
嘿嘿,如果小傑跟我做爱,灵魂会不会也跟着转换呢?他的身形外表再怎麼不起眼,将就一下毕竟仍是个男人呀。
「若苹,妳知道吗,OL女郎的装扮,永远是我梦中情人头号模样。」
那你还不快上?我有点不耐烦了……
他终於脱掉了我的衬衫和套裙。这款透明薄纱般的性感内衣和丁字裤着实让他惊艳了很久。我看他已经蓄势待发了,於是我帮自己脱掉丝袜。
「等等,先让我摸一下,爽一下嘛。」
原来小傑也是个丝袜狂、有恋物癖的倾向。只是现在爽了他,而我……其实这样被他抚摸也满爽的,只是不知怎麼地,面对他我就是正经不起来。
「哈哈……」他摸得实在太痒了,一不小心我就笑场了。
他停下手来,傻愣愣地望着我。
「不好意思,请继续。」
我重新躺好,假设自己已经被迷昏了,不省人事地任他摆佈玩弄。
他这回改攻上面。由於胸罩是前扣式的,在他解开後,还挂在我的身体上,他就开始玩弄我的双峰了。
同样地,他很兴奋;这大概是他生平第一次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地揉挤着女性的乳房;只是当我看到他戴着眼镜的滑稽面庞时,我又忍不住『噗嗤』地笑出声来。有人可以戴着眼镜做爱吗?
我一笑,他马上收手。看得出来他有些苦恼。反正我止不住自己的笑意,干脆这样建议:「没关係,你不需要花心思挑逗我的,其实我已经準备好了……你直接来吧。」
「我是想多玩一下妳的身体啦……好吧,那我上囉。」
於是他笨手笨脚地拉下了我的丝袜和丁字裤。然而当他姿势都做起来,希望我张开双腿时,我忽然想起什麼而中止了动作。
「小傑,不好意思,我不希望怀孕……你有带什麼保护措施来吗?」
「啊,对呀。」他马上在他脱掉的牛仔裤口袋裡找到了几个保险套。
好啊,这傢伙根本是有备而来的……刚刚还跟我谈情说爱,罗曼蒂克地像个书生情圣似的。
在戴上保险套後,他原本有点萎缩回去的小弟弟又昂首挺立起来。我看了有点失望,他的尺寸……不过我什麼也不敢说,只是推起笑容,缓缓地张开了我的双腿。
「要来囉。」他重新站好位置,这样对我说。有点像投捕之间交换暗号後,準备投球一般。
这回换我紧张了。我当女人的第一次就要这样给出去了?虽然昨晚我们已经来过了,可是我一点印象也没有。而今夜,是会有记忆的……
不知是否是太紧张的缘故,我浑身突然变成梆梆硬的。虽然双腿已开,可是想要夹回去的慾望却是如此强烈……
性慾在瞬间丧失殆尽了。
喔……他的小弟弟触碰到我的小妹妹了……放轻鬆,自然一点呀……嗯……他的身子向我压了过来……咦?小弟弟怎麼没进去……
「不好意思,怎麼会突然软掉了?」
小傑连续赔了好几个不是,赶紧取下鬆脱的套子,再换一个新的上去。然後急促地自慰了一番。等他自认差不多了,又请求我张开双腿。
於是我再度张开双腿。
是的,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没什麼好反抗的,顺从地接受呀……若苹,妳已经被迷昏了,不要再想什麼了……
虽然我不断地苦劝自己,可是当他的龟头在我门户叩关的那一煞那,我全身又不自主地僵硬起来。
「啊,怎麼又软掉了,这是不可能的事……若苹,请不要介意呀!」
在他慌张地取下套子,準备再开一个新的时,我制止了他。
「小傑,别试了。过来躺在我的身边。」
儘管他还想再试,在我的柔声劝阻下,他乖乖地躺了下来。
「不要试着去证明什麼,你也不需要再证明什麼。从你刚才英勇救我的表现中,你已经是全天下最行的男人了。」
「哦,是吗?」他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
我摘下了他的眼镜。
「来,闭上眼睛,靠近我……有什麼特别的感觉吗?」
「妳……的香味……是香水,还是女性的体香,我分不清楚。」眼睛一闭上後,嗅觉和其他的感官立刻就敏锐了许多。
呵呵,小傑,今晚让老娘来教你什麼叫感觉。这对大部分的男生而言是陌生的,我如果没有经历变身,对做爱的认知,可能还停留在征服与被征服的无聊男性权力的慾望遊戏中,根本不知道其实人类天生的感觉,原来可以很深,很久,很沉醉的。
「来,再靠近些……现在感觉到什麼了?」
「妳的……温度。」
我只是轻轻地与他鼻尖碰鼻尖。脸上的粉脂,还是少碰为妙。
「好,现在我要你伸手来摸,不是摸我的身体,而是顺着我的温度去摸。」
他缓缓地伸出了来,认真地感受着週遭温度曲线的分布。偶尔,他会触碰到我的寒毛,不过大部分的时候,他真的都躲过了我的肌肤,只在上空掠过而已。同时间,我用身体细心地感触他手指划过时带来的徐徐微风,嗯,很有意思。
「你觉得我的身体曲线如何?」
「美妙、性感……无可言喻。」
「来,张开眼睛。你可以拥抱我了。」
还没来得及和他四目交接,他整个头便埋在我的胸怀裡。然後,他开始狂吻乱亲我的颈肩,手也开始无情地捏挤着我的乳房。
嗯,热气不断地窜升,我想我的慾望又回来了……
我们越靠越近,越贴越死。当下面的毛髮开始互相调情时,他的手离开了双峰,用同样的力道,狠狠地招呼着我的臀部,提起我的大腿,一直往下摸去。
这种被摸的感觉,真好!
他的手劲虽然有时会不知轻重,可是大半的时间裡,我总是享受着那强烈的压挤。偶尔被弄痛,不会很在意啦。
不知缠绵了多久,他才放开我的身子,满足地躺在旁边喘气:「呼呼……好爽呀,好美妙喔!」
「更美妙的还在後头哩。」
我伸手下去摸他的小腹。呃,这傢伙年纪轻轻已经有啤酒肚了……然後一直向下摸去……
「喔……若苹!」
他叫的声音阴阳怪气的,显然很有感觉。废話,我太清楚怎样弄你会有感觉了,可能不叫你舒服吗。看我的九阴八爪功……
「喔~~若苹!」
这回他的声频更高了,刚才调情时所累积的能量,在我纤细玉手的导引下,他的肉棒开始挥舞着雄风了。哈哈,如果是武侠小说中的人物,我一定是长安城裡的头号名妓。
「喔~~」
忽然间,他的眼神一变。转身便向我攻击上来。再怎麼理智的男人,在性慾的触发上,都有不可转折的一点。越过这一点,要回头阿弥陀佛是不可能的。
小傑越过了这一点,手脚便显得粗暴了许多。他面对着我,双手使劲捏挤着我的双峰,而我的双腿,也被他硬生生地掰开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不过这种近似践踏的蹂躪,我还满爽的。一想到他是如此渴望要我,就有种心花怒放的快感。
然而,当他的小弟弟顶在我的门户硬要强行通关时,过分急躁的摩擦让我不由得紧急喊卡:「保险套,保险套呀!」
我真的很怕怀孕说。没想到他真的煞车了。耐着性子将套子戴好。我用手再摸摸他的話儿,立刻又梆梆硬了回来。这种完全听我使唤的模样,好像我拥有这根棒子似的。嘻嘻,很有优越感呢。
他的紧急煞车,让我感动了一下。做过男生的我,知道这是多麼困难的一件事。於是我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腿迎接他的龙柱……
只是,他真的需要多读一下女性的生理构造。这样漫无目的的乱插,摩擦得好像私处都要肿了起来一般,疼痛异常。
「会痛会痛啦……慢慢来好吗?」
被我一吼,他马上停止动作。此刻他的龟头其实已经伸进去一半了。我挪了挪臀部,调整了一下角度,然後双腿环夹上他的腰际,用脚推着他的身躯,指示着他前进的方向:「对,就是这样。」
听到我放行了,他便兴高采烈的往前直衝。喔……痛啊!「不行不行,慢一点可以吗?」经我这一叫,他又完全停了下来。
我重新用夹腿指挥他前进,慢慢地,缓缓地,直到他的阴茎完全没入我的下体内为止。我可以感到在刚刚热烈激吻以後,下面的分泌已经够多了,加上保险套上原有的一点润滑油。只要他不要太快,事实上是很享受的。喔,热热的,满满的……疼痛感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奇妙的舒服刺激。
「啊……」
他整个人趴到我的身上,试图和我做最紧密的交合。只是这样却差点压得我揣不过气来。
「若苹……妳…好…紧…呀……」
是吗?当我习惯以後,我反而嫌小傑的有点小,硬度也不太够。只是有条纹的套子刮过阴道壁时所产生的快感,仍是让我爽到不行。
他就这样动也不动地趴在我身上,虽然看得出来他很舒服。可是他尺寸的肿胀程度却一直不断地在消退当中。我很清楚这个状况的,是该动作的时候了。要不然我也快被他压死了。
「喂,小傑。动一动啊。」
「可是我……可是我……」
可是了半天,他就是不动。我无奈,只得自己动。我用力将下盘挺了一挺,再藉由震盪的幅度与频率的不同小傑分开,希望藉此达到抽插的效果。
「啊……」
哪知我只做了两下,便全身虚脱无力了。我的腰实在太细了,摆动不起小傑的啤酒肚。再来就是因摆动而让保险套的条纹在阴道壁上刮动所产生的刺激,酥麻到根本使不上任何气力。
「喔……这实在太刺激了!」小傑兴奋地哇哇大叫起来。
真不知他是否是第一次和女生做爱……
「若苹,可以再动一下吗?」
「不行,我已经没力了……况且,这是男人的工作啊。难道你没自慰过吗?手必须不断地握紧抽动,才会更爽,不是吗?」
「对呀。」
於是他抽动了几下……
「喔喔喔~~~」
「啊啊啊!!……」
我跟他同时淫叫了起来。这滋味实在太美妙了,刺激、酥麻、触电、飘然。我看到他的身子都抖了起来。「啊……」他一抽动,我立时被刺激到不自主地闭上双眼,无法再去分神理会他的反应了。
他又推顶了一会儿後,忽然停止了动作。
「怎麼啦?」
「我……没力了。」
真泄气。我还準备叫他更猛一些的。最好有撞击的效果出现。我忽然想起以前学习的什麼九浅一深。确实如此。原本以为是教男人保存实力,实际上这样的做法女人也会很爽的。
「好吧,你衝吧。」
他紧抱住我的头,好像橄欖球选手準备抱球达阵一样。然後拉高了他的後殿,瞬间高速衝击下来。
「喔喔~~~啊啊啊!!……」
老天,这个有够讚!我爽到当场口干,声嘶力竭。脑袋在一时之间是一片空白。
「啊‧啊‧啊‧……」
小傑喊一声,推一下。比之前更有力,而速度也快了许多。对,就是这样,继续……好爽好爽,不要停。加油啊,小傑……
……咦?结束了吗?
在某一次衝击後,小傑忽然趴在我的身上不动了。然後我感到有股炽热的暖流自他的套头上传来。接着,他的肉棒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慢慢萎缩下去。
下体传来的感觉便越来越少了……
最後,他抽了出来。取下套子,随手一扔,就大字形地躺在我旁边,傻笑地望着天花板:「好美妙呀,原来做爱的滋味是这样的……」
没错,是他的第一次没错。唉……
好鬱闷喔!竟然没有达到高潮……不过说实在的,我也没力了。这样停下来也就算了吧。
接下来呢?男人都希望女人会怎样……我挤挤身子,依偎到小傑的怀裡。我的身长跟他相仿,要做小鸟依人的姿势还不太容易。我以为这样会满足他大男人的心理,没想到他却一把将我推开。
「若苹,不要再挑逗我了,我已经虚脱了,不可能再玩的。」
也好。我起身抽了两张床头柜上的面纸,擦拭一下下体。当我用面纸在呵护我的小妹妹时,忽然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嗯,这不再是“若苹”的器官,我在使用它,我在用他享受人生该有的幸福……这是“我”身上的器官。
「呵呵……我做女人了。」
「妳说什麼?」
「喔,没事……怎样,感觉如何?」
「哈哈,那还用问。我的第一次,竟然和梦中的天女仙子一起渡过。妳说,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快乐的事吗。」
「是吗?」
「若苹,妳呢?後悔了吗?」
我……不知道耶。昨夜酒醉是没有什麼印象了。原本以为我下定决心的第一次,会在我当女人的经历中,留下美好的一页。没想到却是在兵荒马乱的前戏,和捉襟见肘的主戏裡,草草率率地结束了。连高潮都没有……
「还不赖呀。」不知怎麼地,我口是心非了。
小傑没有回应。取而代之的,是阵阵规律而响亮的酣声。
我赶紧为他拉上棉被。想要照顾小傑的情怀,忽然不断地湧上心头。
人家说母性是一种天性,是与生俱来的。嗯,这的确是很有趣的一种现象…当我在思索这个议题时,我已经悄悄地溜下了床,钻进了浴室。準备卸妆和睡前保养的工夫……
(13)
被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話吵醒後,厨房裡传来的吵杂声响,引起了我想要起床揭开今天序幕的兴趣。
咦?奇怪,怎麼我的单身公寓会有别人……啊,是的,小傑昨天在这边过夜了。然而,这应该不代表我会告别单身生活吧。
不可思议,我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主动邀请小傑上床。昨夜,真的很想被干。所以小傑有个英雄救美的表现,我就顺水推舟了。
滋味好吗?只能用五味杂陈来形容。小傑是初夜,不能怪他。而我……初初做女生的角色,经验当然不足。
感觉上有点彆扭的是,生理年纪上,小傑大我好几岁。可是实际心智年龄的层面,好像事事都是我在带他。就连床第之间也一样。不管我是男是女,我们之间的互动模式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果真如此吗?
嗯?好香啊。是小傑在做菜?於是我下床套了件睡袍,到厨房去看个究竟。
出乎意料的,冰箱裡的一些小菜和食材,竟被他做成精緻的两菜一汤,还煮了一锅香喷喷的白饭。连开饭都不用我準备,碗筷全部都摆好了。
原来我家裡还藏着米粮,哈。
「没想到你有一手的好厨艺。」
「啊,你起床啦……吃饭吧。」
我完全不想跟他客气,一坐下来饭就大口大口地扒,汤就大瓢大瓢地喝。正当我连菜也要大把大把地夹时,我才想到,一起床,厕所也没上,脸也没洗,牙也没刷。
我停下动作,才发现小傑饭碗才捧到口边,根本还没开动,就被我的这番吃相傻愣住了。
「看什麼看,这是你未来女友的家居模样,呃……我是说未来,还不一定会发生。」
我感到自己的脸很烫……上了床就算是男女朋友?应该吧……可是以前不都是称之为一夜情吗?
「我知道……我可是什麼都没说喔。」
於是我们开始默默地吃饭。昨夜的事忽然像是心照不宣的陈年往事。
他在想什麼?……关我什麼事……我为何这麼在意他在想什麼呢?
然而,他到底在想什麼呢?……
「下午你要做什麼?」
「嗯……」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晚上可以再来找你吗?」
「喔,随你便。」
他想要亲我,我本能地退缩。他似乎也觉得尷尬,愣了一下,便离开了。
「喂!」
他走了好几秒後,我才犹如大梦初醒般想要叫住他。当然不是想要跟他多温存一下,只是希望他好人做到底,碗盘洗好再走也不迟。
如厕盥洗完後,才想到琳姐交代的話:打电話去报名瑜珈课。实在是百般不愿意,不过没种的我,也不敢得罪总编就是了。咦?没种?呵呵……我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说,我的确没「种」了。唉……
「很好呀,下午有堂自由课。没事可以过来参观学习,再决定要不要上课也不迟……喔,是岳主编介绍的,那折扣是一定有的。」
瑜珈老师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谁。该怎麼办呢?如果是韵律体操,穿什麼才好。
真烦。以前当男生的时候,运动时该穿什麼,像是自然反射一样,根本不必思考的。可是现在「这样穿好看吗?」却莫名其妙地主宰了一切,做什麼事就穿成什麼样便不再是如此的天经地义了。
好吧,来拟定作战计划。如果碰到不熟悉的穿着场合,就恢复到自然本性,想穿什麼,就穿什麼。反正这几天下来,我对女性服饰的基本要求已经有一定程度的瞭解,该怎麼穿,不会差到哪裡去的。
首先,我为自己戴上了运动用的背心型胸罩。呵呵,穿上这玩意,不自觉地回想起第一天女装出门的窘境……然後在外面套了件圆领运动长衫。虽然看起来有点不搭,不过还算自在。
下面我不太想穿丁字裤。就我所知,瑜珈的动作都极为夸张,穿丁字裤可能会不太舒服。可是若苹的运动长裤都过於贴身,该怎麼办呢?我试着翻寻,看看会有什麼意外的发现……
结果被我找到一条很特殊的棉质长裤。它的裤头很像高腰束裤,裤襠的部分还有厚厚的棉垫,似乎可以不用穿着内裤。所以儘管裤管依然贴身,我却不用在意内裤裤缘外印的烦恼了。
不过穿这条裤子的感觉很怪,它太贴身了,又没穿内裤,有点像很厚的裤袜直穿的感觉。还好是喇叭形的裤口,要不然真会引人误会哩。
得,我扎上马尾,套上运动鞋後,胡乱塞了一些毛巾和水壶到包包裡,便往瑜珈中心出发了。
***** ***** *****
好不容易,这家韵律舞蹈中心终於被我找到了。
刚才在路上的时候,又有很多人在瞄我……的下半身。虽然衣裤都是很厚的棉料,然而这条裤子……实在是包太紧了。
「游若苹吗?终於我们又见面了……」
「是的,我们又……见面了?」
我还在课堂外头发愣,瑜珈班的杨老师就跑了出来和我打招呼。她的話很奇怪,不过她的身材却很好。她穿着连身的韵律服;很像泳装一样;下半身则是套在脚踝上的一种裤袜。虽然服装的颜色很鲜艳,看上去却很柔和。
她很高挑,几乎和我平高了。身材可能不及总编火辣,不过在韵律服下匀称的曲线,自然散发出一种优雅的美感。她的五官细緻但不艳丽,流露着和身材曲线同样的气质。
我一看,就很喜欢她。如果还是男生,绝对会去追的。然而再看一眼後……天啊!不只是喜欢,我绝对见过她!而且我们好像很熟很熟过……
「呵呵,不用紧张,你一定忘了我。不过我对你的印象却很深刻……大约一年多前,那时你还是学生吧。我和前男友去参加他母校的校庆,碰到你时,他惊为天人,说发誓要把你弄进他们的杂誌社……我还为了此事吃了很久的醋呢?」
「你……的前男友是谁?」
「张亚明呀!『美好杂誌社』赫赫有名的记者编辑……我想那时你一定很想进那间杂誌社,所以做了不少勾引我前男友的工夫吧。」
「是……这样的吗?」
她说的没错。现在我全想起来了。天啊,才当了几天的若苹,以前的关係居然都忘光了。这位瑜珈老师确实是我的前女友杨芳华。不过我们分手的原因却不是若苹。有一天,她忽然走了,再也没有回来,留下了很多的疑问。
「你们……还在一起吗?」我胆怯地假装不知情。
「早分了……你放心啦,分手的理由不是为了你。只是有一天早上起来,忽然很想做自己,就跑掉了。亚明他……是很好的男友,不过他心中有一个理想女性的型,如果你不照着做,他会刚柔并济、恩威并施地想尽办法要你服从。这样生活起来,是很有压力的……你现在不是他的同事吗?问问他对前女友的看法。呵呵……我相信他根本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嗯……事实上,他离开杂誌社了,我是去替补他的位置的。」
「啊,是吗……」
她看来有点讶异,不过她并没有打算追问「我」的下落。这使我有点惆悵。
「你是说,他很大男人主义吗?」
「他很大男人呀,只不过,如果你是小女人型的,你会很受用……呵呵,他常半开玩笑地说,想去迷姦心目中的性感女神。我想在他绅士风度的照顾下,一般的女生不用迷昏,都会自动投怀送抱了。就算真的被迷姦了,多半也是心甘情愿的吧……我是不行的啦,我太大女人了……」
上一堂课的学生刚下课,经过我们时大都会和她打招呼,因而打断了我们的谈話。
「咦?为什麼要跟你说这麼多……你看看,这就是人格特质。你让我有一见如故的感觉。所以我会离开他,跟他是不是好人一点关係也没有……不聊这个,你不是来报名上课的吗?让我先看看你的底子吧。」
偌大的教室,剩下我们两个。她先带领我做一些柔软筋骨的热身操。我觉得很无聊,於是又发问了:「你跟我们总编是怎麼认识的?」
「还不是透过我那位前男友。分手後,你们的总编还主动找我……她说她很欣赏我这样果断勇敢的个性。你们的总编……有些特殊的癖好。所以虽然她常介绍学生过来,我也会看她的面子打个折扣。然而在私交方面,我是尽量和她保持距离。」
总编的「特殊癖好」,我已经领教过了。她的叙述,使我产生同病相怜的心理。只不过心裡有块疙瘩,阻止我向她表达同理心。似乎和想起她的不告而别,以及刚才不热衷追寻「我」的下落的态度很有关係
然而我的前女友,却一直想亲近我。不但有问必答,还尽可能地自辟話题向我拉拢。我很为难。我是会被她这类的女子所吸引的。像刚才还没想起她是谁的时候,还会兴起要追她的念头……如果我还是男生的話。我不愿再表示什麼,分了就分了吧。就算现在我变成女生,我也无意修好如昔。
有些事情,跟性别无关,只有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 ***** *****
回到家後,浑身酸痛的不得了。我们还没有做几个正式的瑜珈动作,仅仅那些简单的柔软体操,就快要我的命了。不过我也初次体验,女生的身体,的确比男生要柔软许多。如果多练习几次,芳华介绍的那些初阶动作,对我是不成问题的。
在享受洗澡痛快时,满脑子仍是前女友的身影。曾经这麼要好的两个人,现在却形同陌路,感觉很奇怪。以我现在的身份,想要重新去认识她,不是一件难事。比较困难的,是我到底想不想去做的这件事上。
洗完澡後,我为肌肤做彻头彻尾的全身保养。我对这种做漂亮宝贝必须做的事情不再感到厌烦了。相反地,宠爱自己,其实是一种享受。然後我披上浴袍,坐在梳妆台前,吹烫头髮。嗯,那有层次的波浪捲发,马上让自己看来既飘逸又有活力起来。
咦?这样打扮是为那桩?看看墙上的锺,还有时间;什麼时间?然後我便开始化起妆来。虽然没有抹上很厚的粉底和胭脂,不过我用的色彩却很鲜艳,有种想要让人亮眼的企图。
化完妆後,我安安静静地半躺在床上翻阅杂誌。身上还是只有那件浴袍。虽然是在享受家居生活,可是这样连便服都不肯换穿的慵懒,倒是不常发生的事。况且,我在家裡化什麼妆,吹什麼头髮呢?
终於,五点了。忽然有个衝动想打电話给傅天翔。为什麼会这样,我无法解释。只是这个衝动实在大到无法克制,於是我拨了电話……
「哈哈……你其实是没有必要打给我的,不过我想享受一下完全控制你的快感而已。好了,你可以想起今晚的约会了。」
「是的。」究竟想起什麼事,我搞不清楚,只是顺从地回答着。
「别忘了穿着跟你交代过的服装款式,那是他喜欢的口味……你还没穿衣服吧?」
「是的。」什麼衣着服饰?他怎麼知道我只裹了一条浴袍而已?难道他有天眼通吗?
「好了,祝你晚上一切成功顺利。」
『喀嚓』电話被挂断了。
………
我拿着話筒发呆。究竟是刚讲完电話,还是想要拨给谁,我完全搞不清楚。不过我忽然想起今晚的约会。
原来,化妆整发是为了要去访问伍国扬。
真奇怪,我知道要梳理自己準备出门,却忘了是为了什麼事。嗯,看来变身以後对记忆也有一些古怪的影响,跟老年痴呆症的症状很像。
当然访谈要有一定的重点和技巧,才能获取你想要的东西。我现在是女生,大可利用异性相吸这点来卸下伍国扬的心防。呵呵,若苹是和那些名模同级的美女,就算不是他的菜,只要花点心思,在穿着打扮上稍稍迎合他的口味,他是什麼样的男人,还不是照样手到擒来。
想到这裡,我忽然很清楚伍国扬对女色在穿着上的要求。为什麼会清楚,我不清楚。大概之前我已经下了研究的工夫吧。呵呵,勾引男人这件事或许也是女人的本能天性,不必真的当过男生,或是瞭解男人的心理才能够做到。然而,对於曾经是男人的我而言……
哈哈,这件事实在太有趣了!!
我马上打开衣橱找到了想要穿的酒红色连身内衣。胸罩的细肩带是绕在肩颈上的,而原本横在背部的背带,交叉向下延伸,勾住了连身的丁字裤。这样美背的设计,性感到不行。而前面连接胸罩和丁字裤类似肚兜的部分,是透明的蕾丝薄纱剪裁,同样会起诱惑挑逗到不行的作用。
嘿嘿,我就不相信那个伍国扬会不起色心。
等等,我会脱掉外衣让他欣赏内裡吗?我是去採访又不是去卖淫……
不管那麼多了,先穿上去再说。有了上次琳姐教导的经验,大部分这类连身式的内衣,裤襠是可以解开的。这件也不例外。这样穿起来的确既方便又舒服。虽然我的身材很好,连身内衣大都很有弹性,然而没事把自己的身体拿来挤呀塞呀的,实在也没这个必要。
刚穿上身时,以为若苹买大了一号,怎麼胸部非常鬆垮,一点也没有胸罩托抵的作用。仔细一看,原来罩杯间有个暗扣,一扣上去……喔,乳沟胸形立时被挤了出来。而肩带和背带的拉力也很强韧,我马上被迫抬头挺胸起来。
我找到超细专门用在丁字裤上的棉垫贴在裤襠上後,才将裤襠扣了起来。然後调整一下位置,使其完全包住私处。经过这几天,知道这个动作绝对不能省。因为丁字裤刚穿好的时候,那种似有若无的束缚感虽然美妙,然而长久卡下来,敏感的小妹妹是会有磨痛的危险。
扣妥裤襠後,我一挺胸,整件内衣被身体拉撑开来,就更紧实地贴卡在我的身上。这种感觉,很束缚,又很舒服……好像不久前才体验过……是的,我想起来了,就是上回去参加总编的派对时也有穿过类似的衣物。呵呵,我似乎很喜欢穿着女生连身款式的内衣哩。
然後我找到了一双中肤色的大腿丝袜。之前穿着的丝袜,都是裤袜的形式,就像是在穿一般的长裤一样。大腿袜在穿着上比裤袜方便很多。不过由於尼龙丝绢细的娇嫩性质,如果不是属於超弹性的,会很怕它从腿上滑落。
还好,我的担心是多餘的。大腿袜的鬆紧带比一般的袜子要强韧许多。收紧在大腿和臀部的交接处,难免有点束缚,不过一会儿也就习惯了。而鬆紧带上的蕾丝花饰,好像一对花环缠绕在大腿上。装饰的效果直让腿部散发出风情万种的性感媚惑。
我站在镜子前欣赏了好久,才依依不捨地去找外衣穿。还有什麼比拥有完美身材的女人,穿着性感的连身内衣和丝袜,更能挑逗视觉上的刺激呢?以前越喜欢看,就越想上。现在越喜欢看,就越想穿在自己的身上。那种好女人好女人的感觉马上又回来了。
终於明白了。不论是心性或是外表,越朝自己以前心目中女性的典型迈进,我的女性意识也会跟着强烈起来。哈哈,所以我还是我。就如紫妤和芳华所说的一样,常活出自我,就比较容易跳出自我的设限。
换句話说,如果我能摆脱以往大男人的观点去看女生,我就会成为不一样的若苹。或是说,让若苹成为「我」,而不是我变成「若苹」。可是这个很难呀,我觉得女生就该是如此呀,如果不管三七二十一,仍是照着以往男生的方式活,会被人误会的……就像总编一样……而好不容易才适应的女性生活也会毁於一旦的。
唉呀,管不了这麼多了。再想下去,精神会错乱的。过一天算一天吧,三个月很快就会过去的。今天的重点是,如何利用异性相吸的优势,去捉弄伍国扬,得到想要的採访内容。
我很快就决定了该穿的外衣。上面是红色的小公主式的低领纯丝衬衫。虽然领口很低,不过刚好介於快要露出乳沟和胸罩的边缘,这样的袒胸最是挑逗了。下面则是轻薄飘逸的内外两层式的水摆裙。虽然有两层,不过质料都很细薄。尤其外面那层雪纺的透明薄纱,一丝空气的波动,都还称不上是微风,就会因而飘扬起来。
衬裙虽短,不过还不至於迷你,起码也盖过一半的大腿。我从变成女生以来一直不敢尝试大腿袜,就是害怕如果裙摆太短,容易穿帮。今天才知道,这个顾忌是多餘的。大腿袜其实可以拉很高,几乎是可以拉到臀腿交接的地方。如果这样还会穿帮,那麼一定是裙子太短了。
这样的穿着,我很满意。有点正式,又不会太隆重。谈不上盛装,却也不失体面。戴上一些搭配的耳环、项链,和手饰後;这一个环节我很难习惯,因为男生嫌麻烦的心理很难去除;我开始慎重的选择香水。
该喷什麼呢?记得上回出席派对的经验,这傢伙对嗅觉上的享受要求,似乎有过人独到之处。
只可惜,我忘了上回擦什麼牌子的香水了。灵机一动,我在耳根上擦一种,腋下喷一种。最後在胸口又洒上另一种品牌。这样乱枪打鸟,应该会偶中到他的口味吧。
好了,我再为自己挑了一双细高跟鞋,和合宜的皮包,一切就大功告成。没搞错吧,是细跟的?是归类为细跟的没错,不过比上回参加派对的那双而言,算是粗了些,高度也矮了些。上回那双呀……摆回鞋柜後就再也不敢拿出来了。
访谈要带笔记本或是录音机吗?呵呵,我的头脑还算灵光,记得重点即可,那些旁枝末节……就自己编了。皮包裡塞些女性出门必备的用品就好了……嘻,女性必备的用品……我真的越来越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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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伍国扬选择访谈的地点略感到意外。那是一家旅社的附设餐厅。旅馆本身佔地就不大,餐厅更是小巧精緻,充满艺术气息。这样的选择,使我对他的眼光品味又重新评估加分了许多;我一直以为气质这件事是和运动员无关的。
餐厅内的灯光好、气氛佳,摆设也很温馨。让人放鬆,也使人感到温暖。自从变成女生後,我对环境气氛的敏感度提高了不少,也很容易受其影响。女人是情感的动物、女人是水做的……类似这些形容大该多少与女生对知性与感性的敏感度有关吧。
不过呢,情绪的波动、心神的荡漾,我并没有显现在外。除了注意女性该有的美姿美仪外,情感方面的表达,我还是保有男生原有的内敛。害怕太娘的阴影一直存在,儘管现在我已经可以以「老娘」自居了。
只是呢,现在我连女性基本应有的气质都保不太住。刚才找路时走了一段不短的距离。小腿酸到快要僵掉了,连带的痛麻感一直延伸到臀部上来。穿着高跟鞋的确下面得花点力气「夹紧」。长久下来,臀部不翘才奇怪。
照理说,是不必这样用力,可是紧张加上平衡与协调性的不足,下盘几乎是在僵硬中走路的。啊,按按小腿舒压真是有够舒服呀……喔,这触感真好……不行不行!大庭广众下腿要併拢伸直,按摩一下就好,陶醉在尼龙丝绢的亲吻触感中,等下不知不觉自慰起来就麻烦了。
回忆刚才在路上,风很大,裙短又是容易随风飘扬型的剪裁,冷风从下面灌进来,真的有些……不大自在。及膝的中裙或是过膝的长裙,虽然会限制部分行动的自由,不过也具有挡风的效果。如果是短裙或是迷你裙……风大的日子最好就别穿了,要穿也穿束身型的。
还有一点和以往经验明显有差异的,是大腿丝袜带来的奇妙感觉。如果没穿丝袜,风灌进来整条腿都冻僵了,这样也没差。穿裤袜虽然保暖效果有限,不过在心理上却产生一种有被保护到的安稳感。这大腿袜嘛……快要到最重要的部位时,丝袜的触感忽然不见了,让风无情的扫过。这种感觉真的是……不能说是挑逗啦,就是……不怎麼自在。
想着想着,我不自觉地将腿收并得更紧了。
伍国扬没有迟到,只是我先到。对於这个先来後到,我并不在意。是我要采访人家,所以男士没有先到,也不代表他没有礼貌。我对自己莫名其妙会想到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正感到好笑时,他出现了。
我的第一个印象就是,他很高。自从变成若苹以後,人的身高就一直是令我瞩目的話题。也许女生天生就在意高矮,也许我以前很高,现在没有了……这样说也不尽然,若苹的身高在女生裡面是高出平均值很多的,起码目前为止,週遭走动的女性朋友中,我是最高的。
很可惜,儘管如此,想去当模特儿,大概还是差了那麼一点。
那麼,在週遭的男性友人中呢?小傑跟我平平,甚至在烫过头髮後,我会有胜出的趋势。傅天翔是高,不过加上我今天穿的高跟鞋,似乎可以跟他平起平坐了。而眼前这位伍先生呢……就算现在站直挺胸,顶多也只到他的眉间而已。
除了高外,他也很帅……忽然想起紫妤的哥哥子书,他也很高,可惜瘦骨如柴,不够他的体魄。傅天翔是帅啦;虽然很不想承认这点;可是不够他高……这样一个又高又帅的男生站在你的面前,你能不为所动吗?
我想很多心理的反应,其实是身体帮忙决定的。下午再遇到芳华,那种被吸引的感觉还在,不过仅止於纯粹的精神层面。而眼前的这位……我却可以扎紮实实地感觉到心跳的节奏,和血脉喷张的旋律……
该死,我居然被男生吸引了。很想继续对自己的生理反应提出嫌厌的抗议,可是都跟男人上过床了,承认了自己身体上的需求,我还能怎麼样呢?
一种宿命的悲情,正无声无息地笼罩上来……
「游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我才站起来迎接他,就被他示意入座。桌子不大,我们双双坐下时,靠得很近。他的鼻子动了动,似乎闻到什麼,眼睛转了转,然後对我微笑起来。
他的笑,不仅迷人,简直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