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舌兰6

作者:ft3020997

第十六章 倒错

微醉入夜,夜色迷离。

被软禁许久的杨立,第一次感受到了自由的畅快。随着黑色的SUV驰骋在宽敞的高速公路上,烦扰喧哗的城市已经被远远的抛在脑后。正享受着片刻欣慰的杨立,仰靠着车窗欲睡却又易醒。他下体微微震动的跳蛋让他浑身上下久久不得安宁,几次路途的颠簸几乎让他在众人面前赴上高潮。对于他现在这副诱人的女体而言,每一次的忍受既是煎熬又是享受。

坐在一旁的思琪似乎看出了端倪,也许现在被困在男人身体里,身旁穿着晚礼服打扮性感的女性让她有着独特的吸引力,自从上车之后,就时不时地偷瞄自己老公的坚挺的双峰,偶尔也会露出为难的表情,或许她体内女性的灵魂与她不相符的中年男人肉体做着艰难的抉择。

坐在身旁的杨立显然是没有心情关注这些,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老婆身陷男人身体所带来的细微改变,而是更多的关心自己的下体那偶尔的异常。

相比之下,蕊可则显得淡定得多了,她紧紧地握着赵福源交易带来的那一只可贵的龙舌兰液,一边望着窗外的闪烁的车灯,似乎在为难地思索着些许困扰。

“我们这是去哪儿?还有多久能到?”杨立忍了忍下体传来颤动感,憋了一口气后,缓缓地说道。思琪和蕊可互相望了望,谁也先说話,而是更加沉默地低下了头。

“怎麼了?你们有話倒是说啊?”显得有些着急的杨立,望着前方漆黑的路口,开始耐不住性子,也对自己的前途产生了担忧。

思琪和蕊可依旧无言,反而是前面开车的马仔发了話,“我们现在去见大姐。一会儿就到了。”

“大姐?莫非蕊可说的那个心肠歹毒的新的杨老大?”杨立想到这儿,心里不禁瞪了一下。尽管之前跟杨老大的关系很不错,可是社团易主,就相当于得重新认识当头的人。这些混黑道的人,有些很好相处,讲道义讲情面,有些则很难融入,甚至有些心里缺陷。之前就听过一个私家侦探因为调查黑帮老大,造成了被毁尸灭迹的悲惨下场。或许习惯了女人的角度思索问题,想到这儿,杨立的心里又蒙上了一层阴影和不安。

SUV忽然的一个急转弯,拐进了一个笔直的道路上,路两旁标志着地种植着北方特有的白杨树。遭遇寒冬的白杨,都脱掉了厚重的叶子,显露出光秃秃的枝干,在车灯的照射下显得像魔鬼的爪牙,一步一步逼近车子的四周。

过了许久,车子穿过一个自动打开的铁门,两栋亮白的别墅霎时展现在眼前。杨立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这方圆百里除了这一户,没有任何人迹的星火,只有隔着马路的远处闪烁着几点微弱的灯光。而蕊可和思琪则似乎习惯了这周围的一切,并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反而是蕊可的不安变得更加凝重。

车子刚刚停稳,蕊可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领着杨立和思琪迈向了其中一栋别墅。一个身材丰满精致,一个身材高挑诱惑,跟在后面的则是微挺着小腹但精神满满地中年男人。她们三人站在亮白色的门前,正门处竟然没有一扇窗户,杨立想一探究竟都没办法。这时,蕊可并没有急着敲门,而是扭过头来跟杨立说道,“一会儿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你都不要衝动。尽量少说話,少跟她有眼神接触。知道了吗?”

望着蕊可紧张而认真的眼神,杨立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门后有什麼更危险的人物在等待着她们。

蕊可用特有的三长两短的暗号敲了敲大门,可是门内依旧一片死寂。耐不住性子的杨立说道,“怎麼没有反应,不会是出了什麼乱子了吧?”待杨立話音刚落,大门就被缓缓打开,里面宽敞明亮的大厅里上上下下部署着时刻戒备着的守卫,虽然没有如同电影里黑衣墨镜的打扮,可是清一色的青壮年男子神情严肃地注视着来人,也着实让杨立她们惊了一身冷汗。

蕊可率先走了进去,杨立并不熟悉这里的情况,虽然曾经身为男人,可是目前看来即便是蕊可也比他更有男人气概,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方面。伴随着踏踏踏的高跟鞋声音和守门们严肃的目光下,她们三人往大厅里走了约十多步,终于看清了别墅的构造。

这是一个复式结构装潢华丽的房子,金色的高吊顶大灯,旋转式地楼梯直通二楼的卧室。大厅的正中央摆放着皮制的沙发,一个穿着恨天高的女子,正一手捏着女式香烟,一手焦急地在扶手上滑动,似乎在等待着很重要的东西。

“大姐,东西和人我们都带回来了,只不过…”蕊可双手敬畏地奉上手中的龙舌兰液,話却只敢说了一半。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缓缓站起了身。这时,杨立终于能够看清她的真面目。一个化妆精致的女人,如果按照年纪来说,或许比蕊可大一点,她留着黑色的大卷发,全部梳往一侧,一身黑色西裤小西服打扮,小西服内还袒露着嫩白的乳沟,仔细观察,还能够发现这个女人的锁骨着还有着一道深深地伤痕,只不过大部分都被西服给遮盖住。她踱着脚下豹纹款的恨天高,迈着骄傲的步子走向了蕊可,“只不过什麼?!”她严厉地语气似乎让人不敢正面回答。

“陈琳峰,赵福源一直不肯交出来,说是让您…”蕊可小声地交代着前面发生的事情,話刚说了一半,只听到“不肯交出来”这几个字,她立刻愤怒地把烟头弹向蕊可的身上,吓得惊慌失措的蕊可连忙道歉,并往后退了一大步。

蕊可怎麼说也是杨立的初恋情人,看到这一幕,他内心的男性保护意识立刻激起了他的行动,他走上前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蕊可,尽管现在看来只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护住自己的年长的姐姐一般。

也不知道是杨立的气势还是他的所作所为吓唬住了眼前的女人,黑帮女人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她定定地望着眼前的杨立,尤其是他的眼神和面庞。杨立也从黑帮女人的神情中看出了一丝异常,或许说是怜悯之心,而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两方就如此僵持了许久,这时,杨立鼓足了勇气,镇定地说道,“不知道该怎麼称呼您?杨老大生前,我跟他也算是拜把子的兄弟。如果我们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望多包涵。”毕竟曾经跟黑道打过交道,这些客套話从杨立的口中说出来也是一板一眼的,只不过他阴阳怪气的女声,倒是引来了旁人的非议。

听到对方的言语,黑帮女人立刻缓过神来。她双手交叉在胸前,向前逼近了一步。杨立立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颤颤巍巍的蕊可,担心这疯女人还会做出什麼伤人的事情来。

忽然,黑帮女人伸出涂着黑指甲的手掌想着立刻扇杨立一耳光,而杨立也闭上眼睛等待着这一施暴,可是听到“啪”的一声清脆掌声后,却没发觉自己脸上有任何异常。等他睁开眼睛却发现,这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旁边思琪的脸上,一个中年男子被一少妇年龄的女子掌哐之后,也不敢有丝毫反抗,只是捂着脸躲在一旁。

“你!”杨立看到眼前的女人当着自己的面打自己的老婆,尽管思琪现在是在赵福源的男体里,而杨立被困在这具性感的女体里,可是这一施暴也让杨立极度不爽,只是现在的他也无能为力。

“这是你们应得的。我告诉过你们,不完成交易不许回来!”强势的女性语气让人没有喘息的机会。

“赵福源说了,如果要陈琳峰,必须您亲自去跟他谈。”蕊可小声地嘀咕着。

还没等女人说話,杨立又补充道,“而且我们还带回了你要的龙舌兰液,你也不应该打人啊!难道就是这麼欺负女人的吗?”杨立似乎被黑帮女人前面的行为感到十分的愤慨。

黑帮女人看了看杨立,露出复杂的眼神包含着爱护和疑惑。她顿了顿嗓子,“回答你两个问题。一,你可以称呼我娟姐或者大姐,不要指手画脚地说你;二,我是让她们两个去把龙舌兰和我要的人带回来,才把手下借给她们的,既然没有完成交易,受罚也是合乎情理的,这还算轻的了。”眼前自称娟姐成熟女人说話不带一丝感情。

看不下去的杨立,还想着去争论一下,却被身旁的蕊可给拉住了。他看了看神情慌张的蕊可和思琪,明白了眼前的娟姐不是好对付的角色,也不想再因此与眼前的人结下梁子,毕竟自己还是她给救出来的。

“既然姓赵的,让我当面去领人,好,那我就安排安排。你们也都累了,先上楼上休息去吧。有什麼事儿明儿再说。”娟姐转过身背对着杨立她们,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让她们走开。蕊可和思琪异口同声地应答了一声,就拉着杨立往楼上走去。杨立一边缓慢地踱着步,一边憋着闷气,而他阴道内传来的震动感,早都被心里的闷气给掩盖掉。

杨立被思琪给拉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内,蕊可则有些不甘心地进入了隔壁的房间。事实上,这是两个共通的房间,共享着同一个卫生间,屋内的装饰都不亚于客厅的豪华。

杨立也许是被脚上的高跟鞋给折磨得有些烦躁,他直接坐到了床上,对于之前的事情还有些忿忿不平,正当他想开口抱怨的时候,却看到思琪坐在床角的一旁郁郁寡欢。在外人看来,这只是一个落魄的中年男人形象,可是在杨立看来,不管思琪变化成什麼模样,他依旧十分关心眼前的这个弱女子的灵魂。

杨立立刻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很贴心地从身后抱了上去,像安慰自己的男人一样安慰着思琪,“老婆,在想什麼呢?”

思琪用自己肥大粗糙的手掌轻轻地推开了杨立环抱的细手,“还是别叫我老婆了,你我现在这副模样,不合适。”

“有什麼不合适的?!不管你变成什麼样,但是从你的眼神里,我依旧能够看到你就是我的老婆,是思琪!”杨立不顾思琪的推让,使出自己的小蛮劲,紧紧地抱住眼前的中年男人,这也是几个月以来杨立拥抱的老男人中,唯一能够让他感受到温暖的拥抱。

“可是,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副身体,还有你现在的这具身体,也让我感觉到陌生,甚至有点奇怪…”思琪用着男人特有的低沉嗓音小声地嘀咕着。

“我们只是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所以你才这麼觉得的,而且很快我们可以拿回自己的身体。”杨立看到思琪沮丧的表情,只是一个劲地给自己的老婆鼓气,并没有很认真地注意思琪语气的变化。

都说女人对于言语特别敏感,这句話不假。思琪轻轻地嘆了口气,转过身来,一脸深情地望着眼前嫵媚女体化的杨立,“立,你,你,你先把胸前的衣服往上拉点。”说完,还指了指杨立半露着的高挺乳房,早已禁不住小礼服的遮盖跑了出来。

杨立立刻遮了遮自己走光的胸部,抬起头来看到思琪充满欲望的双眼,那已不是自己思琪充满爱意和嫵媚的眼神,而是雄性激素刺激后显露出的攻击神态。

“思琪,你,这几个月怎麼熬过来的?”杨立试探性地询问着。思琪皱了皱眉头,似乎不是很理解杨立的意思。

“我是说,这几个月在男性的身体里,你是怎麼解决生理问题的?”杨立也顾不上掩饰,直接单刀直入地问起了自己老婆男性生理的问题,这是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最多也是杨立偶尔说些挑逗性的情話。而此刻一直在自己下体微微颤动的小跳蛋也让杨立的双颊露出了少女般的红霞。

“这个…”思琪不好意思地扭过头,似乎想着避免直接地回答这些问题,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大多数时间自己用手,每次自己手淫完都有种深深的罪恶感,还感到情绪低落空虚,有时候会特别想你,想回国从前的生活。”说着说着,思琪的眼角竟流下了几滴混浊的眼泪。

看到自己老婆流下委屈的眼泪,再加上自己压抑已久的情绪,杨立也顾不上现在的处境,他双手搂住思琪的肥厚的脖颈,给了她一个深深的湿吻。一个妙龄美女,一个发福的中年男人,两人像情侣般忘我的激吻,超越了肉体的限制,似乎每一次唇舌的交缠都能够接触到那深处的灵魂。

思琪也不再拘束自己的行为,或者她清楚地知道,尽管眼前不是自己老公的肉体,可是他的每一个爱抚的动作,每一句言语都影射着杨立的模样。她大胆地回应着杨立的索求和激吻,但是她并没有进一步地举措,就像以往跟杨立做爱一样处于被动的一方。

杨立似乎也找回了夫妻间的默契,找回了遗失许久的性主动权和温暖,他像只寻找猎物的雌兽疯狂地亲吻着思琪厚实的嘴唇,尽管赵福源这张大嘴里还带着日积月累地烟酒味,而不是思琪原本可口香甜的气息,可是这也并不影响杨立的性趣。

他开始一件一件脱掉思琪身上的男式衬衣,西裤,皮鞋,只剩下一条灰色的男式三角内裤挂在思琪身上。思琪出于女性的保护心理,用自己长毛的大手遮住下体的私处和上身的两点,呈人字型躺在床上,一双充满欲望的眼睛却定定地盯着正在脱自己衣服的杨立。

杨立缓缓地褪掉身上穿着的晚礼服,甩动了一下自己黑色的长发,自己模特般的身材一展无遗,他穿着黑色无痕内衣,黑蕾丝包臀内裤,这些女性的必杀武器让杨立的魔鬼身段更加得到凸显。让原本身为漂亮女性的思琪,也不禁嫉妒起来,复杂的情绪中又带着男性占有的欲望,她捂着的小内裤间立起了一个小帐篷。看到自己老婆有了男性的生理兴奋,杨立想笑却又觉得无可奈何,有时候不得不承认男人的躯体就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他轻轻地俯身靠近思琪,能够感受到思琪逐渐沉重的男性气息,思琪的双手也随着呼吸和杨立胸前起伏的双峰,慢慢地摸索到了杨立光滑的美背,顺着细腻的皮肤一直滑到臀部,却感受到了一丝异样,“立,你的臀部好像有东西在动。”

听到思琪这麼一说,杨立才反应过来,只顾着下体刺激的舒服,却忘了把那只调皮的小跳蛋给取出来,“老婆,先帮我把灯关了。”杨立并不想在自己爱人面前出洋相,似乎让她把大灯关了。

思琪关上房间的大灯,却点起了床头温暖的黄色夜灯,这也是他们夫妻间最默契的颜色,以往做爱时,杨立也喜欢留一盏夜灯,既能够增加曖昧的气氛,又能够隐约地看到思琪诱人的表情和嫵媚的女性曲线。只不过今天,两人的角色来了个翻转,却丝毫没有降低两人的情愫。

灯光变暗之后,杨立一边低头与思琪索吻,一边悄悄地抠出小穴内微微颤动的跳蛋,随手甩到了床铺下面。毕竟被赵福源调戏这尷尬的情节,他不想让自己的爱人知道得太多。杨立松开思琪的大嘴,温柔地说道,“亲爱的,你只要放松就好,让我来,就像从前一样。”思琪听到后,轻轻地点了点头,用赵福源那浓眉老脸露出了一丝少女的情怀。这一举措,让杨立既心疼又无奈,他轻吻了一下思琪的有着川字纹的额头。

思琪安静地躺着,十分信任眼前这个熟悉且陌生的美艳女子,爱抚着身体的每一处。

杨立帮助思琪褪下灰色的男式三角裤,一根不是很壮硕却十分坚挺的阳具蹦了出来。对于男性的这个东西,曾经身为男人的杨立再熟悉不够,再经过这几个月情色的交易,让他更加明白如何去取悦男人。杨立用自己细嫩的白手,轻轻地擼动着思琪兴奋的阳具,受到下体刺激的思琪也闷哼着回应。也许是太久没有受到异性的爱抚,思琪的表情变得扭曲而兴奋,一只大手还不断地扭捏着杨立的丰胸,变幻出不同的形状。

“舒服吗?亲爱的。”杨立一脸嫵媚地望着眼前的中年男人,既带着爱意又有着情欲。

“不,不要,不要弄这麼快,立,我,我觉得下面好涨。”思琪开始微微挺立着自己水桶般的腰腹,每一下都配合着杨立手上的抽动。“立,快给我,我下面好涨。”

听到自己老婆的呼唤,杨立也松开了手上擼动的阳具,他横坐在思琪肥大的身躯上,用手撩开黑色的内裤,扶着思琪那火热坚挺的鸡巴在自己的阴道口不断摸索着。由于之前跳蛋的缘故,他的下体已经足够湿润,在他还尝试着摸索的时候,思琪已经被男性激素衝昏了头脑,一股劲地把阳具往自己老公的淫穴里钻,借助着淫水的润滑,整根阳具全部没入了杨立淫靡的阴道里,尽管赵福源的这話不算很大,可是杨立还是经不住这突然的刺激,直接倒在了思琪宽阔厚实的胸前,一对巨乳也贴了上去。

闻到女人体香的思琪,像是收到讯号的机器,开始扭动着下体抽送。或许是自己身体处于中年的缘故,又或许是之前从陈琳峰那里学到的男性技巧,思琪并不像大多数年轻人一样猛抽猛送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儿,而是很有技巧的浅入浅出,挑逗得趴在她身上的杨立一阵阵浪叫,性欲只会欲求不满。

“老公,你的下面好暖,好舒服,我,我能够感觉得到。”思琪的语气强硬而有力,她也逐渐丢失了前面的节奏,开始每一次都尽可能的深入到阴道深处。

稍微缓过神来的杨立,立刻被下体传来的快感给紧紧包裹住,禁不住刺激的他开始胡言乱语,“啊啊,哼,老婆,你的那根,好棒,好热啊,比之前那些男的好,好太多了。”被顶到花心的时候,杨立跟大多数女人一样,禁不住说出了不该说的話。

“什麼?!哪些男人?!”男人在性爱中,永远都是能够保持头脑清晰的那一个,听到杨立这麼一说,思琪立刻停下了动作,吃惊地望着眼前这个让他有点陌生的性感女人。看到思琪眼中的困惑,恢复了些许神智的杨立咬了咬自己的红唇,委屈的眼泪顺着完美的面庞流了下来,滴到了思琪宽阔的胸怀上。

杨立抹掉了眼角的泪花,凑到思琪耳边说道,“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今晚我只想好好地爱你。”说罢,还在思琪的耳垂边舌吻了一下。待思琪思考了片刻之后,也回应了杨立一个意味深长的湿吻。

“今晚让我来。”夺回主动权的杨立,缓慢地起身,拔出体内燥热的男根,他让思琪两腿呈M字打开,自己则把思琪的阳具逐渐向后压,自己对准之后便缓缓坐了下去。他用瘦弱的双臂把思琪满是杂毛的大粗腿放到肩膀上,来了一个标准的“逆骑乘式”。在第三人看来,这就是一个标准的美女怒草中年大叔的姿势。可是对于杨立和思琪这对夫妻来说,这确实再熟悉不够的姿势,尽管他们都不再是自己的身体里。

杨立开始扭动自己细致的腰杆,套弄着下体肿胀的阳具,思琪也陪合着自己的爱人躺在身下,享受着这片刻的温暖和倒错的刺激,让她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女体里,正与自己的爱人交缠着。杨立很卖力地上下套弄着思琪的阳具,这耗体力的姿势也让他浑身大汗,几度想要休息,下体的刺激却又催动着他不断扭动,他控制着每一次的深度和力度,完完全全掌控着性爱的过程,他的胯部和思琪粗糙的臀部发出啪啪啪有节奏的响声。

“老公,我觉得,好,好像要射了。下面好紧。”思琪用大手紧紧地握住杨立悬着的巨乳,紧张的情绪在脸上显而易见。

杨立这时候也是沉浸在这性爱之中,顾不上思琪的話语,只是想尽可能地获取更多的快感,他那紧实的阴穴让思琪年迈的身体开始慢慢招架不住,她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几度想要忍住这快感,最终还是在杨立快速地套弄下,迸射出了赵福源的混浊炽热的精华。杨立感受到下体的异常,也停止了套弄的动作,享受着与自己爱人运动后的结晶。

赵福源年迈的身体始终还是吃不消杨立这具诱人年轻的女体,两人相拥在一块,久久无言,可是彼此凝望的眼神和挂在嘴角的笑容却释然了一切。

杨立像以往一样,在思琪的额头亲吻了一下,“我去衝洗一下下面,你先趟一会儿。”说罢,杨立便松开思琪的手臂,穿着睡袍向卫生间走去。

这共享的卫生间还是非常齐全的,集浴室于一体。杨立长长地嘆了口气,打开了热腾的热水,也许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用这样的姿态和身份与自己的老婆做爱,更何况自己的老婆还被困在一个中年大叔的身体里。这荒谬的一切,正如浮现在他脸庞的少女红晕一样,在以前来看是不可能出现的。想到这儿,他立刻衝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不过今天的性爱并没有让他觉得恶心或者有负罪感,反而心满意足,有种释然的感觉,甚至第一次觉得即便维持现状也是不错的选择。

简单的清洗之后,杨立就披上睡衣,准备回房,刚走到房间就听到卧室里传来男人呼呼的雷鸣声,原来思琪也染上了男人的这一套习惯,做爱满足之后就会呼呼大睡。

杨立走过去,无奈地笑了笑,给她披上被子之后,却又开始挂心起屋子对面的蕊可来,如果蕊可听到他们做爱的叫声,这又是何等的尷尬。想到这儿,没有丝毫睡意的杨立,径直走向了卫生间相连的另一扇门。他礼貌性地敲了敲门,却没有丝毫的回应,心生多疑的杨立慢慢地拧开了铜质的门锁,却发现蕊可的卧室里空无一人。床铺上也没有人睡过的痕迹。“蕊可,这麼晚了,都去哪里了?”

“既然都没有睡意,这个房子又这麼大,还是到处走走吧,正好找杯水喝。”杨立自己嘀咕道,他穿着白色的睡袍,白色的小拖鞋,一个人在这空旷的大房子里踱来踱去。这时,他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声响,从卧室长廊的尽头传来。“这个房子除了我们三个,莫非那个娟姐老大也住在这里?”说罢,他顺着声响寻去,走到一个木制金边的房间前,声音变得更加明显。

杨立仔细一听,竟然是女人做爱的娇喘声,还伴随着女人的辱骂声。这一下让他觉得更加好奇,他轻轻地拧开门锁,也不知道里面寻欢作乐的两人有没有发现。可是等到他打开门锁的那一刻,眼前的这一幅难堪的画面让他完全意想不到。娟姐正挺着大阳具,凶狠地抽插着被按在写字台上的蕊可…

第十七章 真相

翌日。早晨。

衣物杂乱的房间内,安静地躺着一个身材曲线苗条的年轻女性。柔软的黑色长发顺着紫色的枕头铺撒下来,卷缩在被褥里的美人依旧静静地沉睡着,安详而韵律,似乎很长时间没有安心地睡上一觉。

房间内的暖气发出哧哧的声音,微微略进的凉风不断地煽动着薄纱制的窗帘。

这时,木质的房门传来金属扭动的声音,刺耳的金属扭动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也惊醒了床上的睡美人。她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细嫩的手臂在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本来盖在身上的被褥也划到了胸部,露出挺拔的胸线。她睁了睁眼睛,习惯性地摸了摸身旁,想寻求一下枕边人的拥抱,却不料扑了个空。枕边人何时清醒,年轻女性完全不知情,这不免让她吃了一惊,立刻回过神,警惕地打量着周围,另一只手则防范性着提着被褥遮盖着自己的胸部。

她皱着嫵媚的一字眉,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似熟悉又陌生。这一觉醒来,让女人精力充沛,却又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遗忘了些事情,仿佛觉得现在身旁的一切都是虚幻不真实的。

“立,你起来啦?”一个沉稳又熟悉的女声把还漂浮在自己幻想里的杨立拉回到现实世界中,“昨晚睡得好吗?”

杨立用手把自己黝黑的长发拨到脑后,望着说話的女人,站在床边的女人穿着端庄大方的嫩黄色职业装,脸上还带着清新自然的淡妆,微红色的齐耳短发整齐地梳到一侧,凸显出成熟女人的魅力。

“立,你怎麼啦?怎麼这样看着我?”女人看到杨立有些呆滞的表情,又走近了些距离,侧着腿坐到了床沿上,还试图伸手试探一下杨立的反应。直到女人的细手伸到杨立面前,这才让杨立回过神来,立刻不好意思地躲避着女人的爱抚。

他定睛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缓缓说道,“蕊可,你…你怎麼这身打扮?”

蕊可有点小吃惊,瞪打了圆润的眼睛看着杨立,两个美女就这麼目光对峙了一会儿,蕊可缓缓站起身来,在原地转了个圈,说道,“我怎麼啦?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她还略带着小情绪,嘟着个小嘴,像个恋爱中的女人一样。

“啊,哦,没,没什麼,只是觉得你今天特别漂亮。”杨立虽然现在身为女人,可是他对于眼前这位初恋情人的感情却依旧不減,甚至在这患难之后,有过之而无不及。杨立也是许久没有见过蕊可这身打扮,可是在他的模糊记忆中,昨天晚上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画面,可是仔细一想,又无法回忆起来只留下后脑勺的疼痛感。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聪明的蕊可望着杨立那双疑惑的大眼,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她也想着辩解些什麼,可是話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也许她也是在等待着对方先开口。

杨立自己一边穿着家居服一边低头努力回忆着那些零碎的记忆片段,还时不时地偷瞄着神采奕奕的蕊可。而蕊可也是闷不做声地帮忙收拾地面上散落的衣服。尷尬的气氛已经代替了灿烂的阳光。

“娟姐人呢?今天感觉外面很安静。”杨立为了避免尷尬,随便抛出了个話题。

“她带着大部分手下出门去了,据说今天是要去跟赵福源要人。”蕊可抬起来头望着眼前正在整理黑色bra的杨立,轻轻地嘆了口气道,“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你的身体要回来。”

“什麼?!她们出门多久了?!”杨立听到娟姐带着手下要去谈判的事情,眼神立刻变得犀利而紧张起来,他扶了扶自己挺拔的乳房,把衣物穿好,又追问道,“为什麼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跟我们商量一下!”

听到杨立有些生气的语气,蕊可小声地回应到,“这是她的做事风格,做起事情来就是喜欢雷厉风行,而且她也是为了去救她弟弟。”

“她弟弟?!”杨立更加吃惊地望着蕊可,“你是说杨立,哦,不,在我身体里的陈琳峰是娟姐的弟弟?!”经历了身份错乱的杨立已经有些搞不清自己的身份了,再加上这麼复杂的人物关系,不免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处境,“你是不是之前就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了?!为什麼不早点告诉我!”

蕊可抿着嘴一言不发,踩着白色的高跟鞋矗立在杨立身旁。

“那陈,她,娟姐她到底是敌是友?”杨立听到自己呆在仇人姐姐的巢穴里,呼吸和情绪都变得紧张起来。可是看到蕊可委屈的表情,杨立又不敢怪罪于她,毕竟从头到尾这一切事情都是他以前种下的恶因,“蕊可,你老实告诉我,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我不想被蒙在鼓里。”

“好吧。”蕊可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在理清自己的头绪,准备把心中隐藏的所有秘密都说出来:

“那天,你帮我挡着赵福源的手下,让我逃出来找你的好兄弟–杨老大,一开始我打通你给我的那个卡片背后的电話号码,可是一直没有人接听。看到卡片里面还附有一个夜总会的地址,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那里打听了一下。当时夜总会的保卫人员听说我要找杨老大,都非常警惕,还告诉我没有这个人。

但是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够每天都是那里打听消息,有时候很多男性客人还以为我是在那里做女公关的或者夜总会常客,受不了侮辱,可是我心里又着急,只能够在那里打探杨老大的消息。”

说到受到别的男人的侮辱,杨立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走上前去轻轻地抚摸着蕊可的面庞,试图安慰一下她受伤的心灵。可是这其中的艰辛万苦,恐怕只有蕊可自己最清楚。

蕊可咽了咽口水,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之后就打听到一个新的杨老大,就是现在的娟姐,你的好兄弟已经在黑帮的火拼中离世了,他的老婆杨娟接管了这一切,道上的人都尊称她娟姐,毕竟帮派的势力还在,而且她的行事作风也比较强硬。不过,按理来说,如果她跟陈琳峰是亲姐弟,她应该姓陈才对,这个事情,我并没有问过她,也没人知道。”

“也许,我知道。”杨立懊恼地垂着脑袋,一屁股坐到了床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估计都是被赵福源逼的,说到底起因也是我,害得他们家破人亡,不得不逃离国内。反正当时赵福源雇了不少道上的人追杀她们全家,我之前有劝过赵福源不要斩草除根,可是他那样险恶歹毒的人是不可能放过任何机会的。之后的事情,我没有参与也不知道到底怎样了,不过陈琳峰确实有个姐姐,当时在国外读书,比陈琳峰年长不少。我没有见过面,我记得她的本名应该叫陈琳琳,估计就是现在的娟姐。”杨立一脸悔意地望着不知情的蕊可,这些隐藏在他心中多年的秘密一直不敢告诉别人,即便是自己的老婆思琪。

听到这里,蕊可估计也猜到一二,没有过多的放在心上,毕竟没有这般痛苦的过去,也不会促成娟姐现在变幻无常的脾性。停了一会儿,她又继续说道,“后来我才知道娟姐掌管着帮派的一切事物,起初我不敢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她,毕竟还不了解她的为人和厉害关系,可是我心里又着急着救你出来。于是就只好帮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她,尤其当我提到你和陈琳峰以及龙舌兰液的时候,她就变得很紧张。自打那时起,她就让我跟着她做事,说是帮我找人。就这麼跟着她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其实在这段时间里,我觉得奇怪的是,既然娟姐如此有势力,为什麼不直接向赵福源报复,反而采取暗地里的行动。”

“这个,这个,说实話的,我也不太清楚。赵福源也算是比较有势力的吧,而且现在他的生意都合法化了,受法律保护,不过也可能是因为赵福源有这神奇可怕的龙舌兰液吧,莫非娟姐对这也有兴趣?!”杨立摆出一副推理的模样,一边摸着自己诱人的尖下巴一边,他抬起头来却看到蕊可一副难为情的表情,莫非昨晚看到娟姐和蕊可的那一幕不是梦境,是真实的?杨立在脑海深处努力地回忆着。

“后来,呃,后来,娟姐的手下在老城区的街道里遇到了失魂落魄的赵福源,哦,不对,当时应该是思琪,听说当时为了抓到她,还费了好一阵功夫,思琪也没少挨拳脚。可是,不管怎麼折磨她,她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是赵福源,也不愿意透露半点龙舌兰的事情,直到后来在我跟娟姐面前坦白。”

听到自己的老婆当时被人当做中年大叔一样欺负,杨立却无能为力,只能够在心中默默地臭骂自己的无能。看透杨立心思的蕊可,挨着杨立坐到了床沿上,给予眼前身材曼妙的少女些许安慰。杨立抬起来头,看到一脸歉意的蕊可,他轻轻地在蕊可额头吻了一下,既抱歉又是无奈。“那她当时怎麼肯跟你跟娟姐坦白的?”杨立追问道。

蕊可这一下被问住了,她有些不好意思,不断地拧捏着自己的手指,缓缓说道,“我觉得这事儿有蹊蹺,就直接询问她龙舌兰和你以及陈琳峰的事情,她才肯相信我们。”杨立半信半疑的“嗯”了一声,却还是定定地看着蕊可遮遮掩掩的眼神。

蕊可被杨立这般盯着,知道事情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没办法再瞒住,“其实,你应该也看过一个视频,是我跟思琪的…”说到思琪两个字的时候,几乎听不到蕊可的声音,也许这也是让她最难为情的一件事儿。

“好啦,我知道,那是你们故意演给赵福源看的,也由不得你。”杨立知道蕊可自己也有苦衷,提前接过了話,让蕊可得以解脱。可是,杨立自己想到蕊可用那巨大的阳具抽插着在中年男人身体里的思琪,那刺激的倒错画面让他的内心又泛起了一丝涟漪,自己的细手还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裸露在睡袍外的白腿。

“是的,当时确实也是被娟姐胁迫,不过也是为了逼赵福源现身,才出此下策。”蕊可很正经地接着杨立的話说道。

看到蕊可变回一脸正经的神情,杨立也不得不收敛了一些,事实上自从在老城区与蕊可有过激情之后,逐渐催生的雌性激素也促使着杨立会偶尔思念起蕊可胯下的巨根。想到蕊可胯下的男性特征,又勾起杨立昨晚零碎的记忆。

看着眼前端庄大方的蕊可,又联想到昨晚看到被娟姐摁在桌面上浪叫的蕊可,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杨立把憋在心中的疑问终于抛了出来,“蕊可,我,我想问你一件事儿,你必须诚实回答我。”杨立对于昨晚的事情感到又好奇又有些不好意思。

蕊可大概也猜了事情的一二,她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一双充满信任和爱护的眼神直直地望着眼前的爱人,即便他现在是女儿身。

“昨晚我看到,你跟娟姐做了。”杨立小声地说道,还时不时地偷瞄着蕊可神情的变化,“而且她是主动,你是被动,可是后来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这些都是真实的吗?”杨立鼓起勇气,把心中的疑问全部释放了出来,静静地等待着蕊可的答案。

蕊可听到杨立这麼问,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静静地站起身。房间里静得出奇,只听到蕊可的高跟鞋挪动脚步的嗒嗒声。杨立依旧坐在床沿边上看着蕊可的一举一动,只见蕊可开始慢慢地解开自己职业装的裙扣,顺着匀称的双腿褪下,露出迷人的女性臀部曲线,而那私处修剪得整整齐齐地小三角阴毛直通女性的最隐秘处,让杨立最震惊的是,蕊可那根曾经让他如痴如醉的粗大男根如今被一个女性的私处所代替,做回完全女性的蕊可还不好意思地扭捏着丰满迷人的臀部。

“蕊可,你的那!”話还没说完,杨立已经戛然而止,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也不知道让他是该担忧还是该欢喜,“蕊可,你这是怎麼回事?”

“就像你昨晚看到的那样,其实那都是真实的。只不过你被娟姐的手下误认为是威胁,被打晕了。”由于蕊可没有穿内裤,裹在肉丝里的私处在杨立面前一览无余,而杨立也明显被惊讶到了,也不知道是该祝贺蕊可重新做回女人,还是为她失去那让他痴醉的男性雄风而感到难过。

“那这麼说,娟姐跟你用了龙舌兰液?可是她居然知道怎麼使用那玩意儿,而且还乐于做男人?”一系列的谜团笼罩在杨立的心头,百思不得其解。

“娟姐都没有告诉我太多,只是她说那話儿是她陈家的宝贝。另外,在你来这里之前,我跟思琪都受了不少委屈。”蕊可抿了抿嘴,这其中似乎另有隐情,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娟姐一直是很强势的女人,这段时间里我几乎都快被变成了她晚上的玩物。”说道这里,蕊可的眼角渐渐湿润,停住了話匣子。

“好了,别说了,不管怎样,你现在变回女儿身就好了,而且娟姐应该会替我们做主的。至少她也会为她弟弟出这口气,我们都会好好的。”杨立看到委屈的蕊可,立刻安慰起眼前的情人,还一边说着一边帮忙把蕊可的职业裙拾起来。

蕊可听到杨立说“我们”,女人的直觉和醋意立刻升了上来,她脸上立刻收起了眼泪,认真地说道,“立,你有想过,如果我们都恢复正常了,我们三人的关系该怎麼抉择吗?”

听到这句話,即便杨立现在是个美女的躯体,可是他的内心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男人。不管对于哪个男人来说,选择女人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一个是破镜重圆的妻子,另一个是患难与共的初恋情人,无论取舍哪一边,对于杨立来说都是件非常难以抉择的事情。

杨立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麼回答,只是默默地帮蕊可把职业裙提到腰部。这短短的几秒锺思考时间,让杨立觉得异常漫长,他的脑海中也不断地飘过蕊可曾经的千言万语。杨立抬起没有修饰却清秀的面庞,深情地说道,“蕊可,我…”

杨立还没说完,房门砰的一声被突然打开,而房间内的画面正好凝固在杨立提着蕊可职业裙的画面,蕊可还一脸緋红,听到响声立刻下意识地收拾自己的着装。伴随着房门被打开,衝进来一个身材略带浮肿的中年男人,赵福源!哦,应该是有着赵福源身体的思琪,正好撞到这个尷尬的画面。房间内的空气几乎凝聚到了零点,比窗外凌冽的寒风还要冻人。

杨立还想着该如何向思琪解释,却看到思琪迈着沉重的步伐向两人衝过来,印着岁月皱纹的眉宇间显示出从未有过的慌张神情。杨立生怕蕊可和思琪两人在自己面前发生争执,却听到思琪大声吼道,“快走!赵福源的人要杀上来了!”

杨立和蕊可思琪三人立刻奔出门外,看到几个娟姐的几个手下正在艰难地盯着被衝撞的大门,透过窗户可以清楚的看到门外拥挤着几十个手持利器,来势汹汹的打手。其中为首的还是拥有着思琪成熟女体的赵福源,她妖嬈的身躯站在数十个打手身后,一边吆喝着手下攻门,一边还搔首弄姿地显摆自己诱惑的女体,十足的女王范,完全掩盖了以前思琪大方善良可人的小妻子形象。

“赵福源?!怎麼会?”杨立也是大吃一惊,他做梦都没晓得,赵福源会趁着娟姐带人出门的时机,来这里抢人,更何况赵福源是如何知道娟姐这个秘密场所的。

第十八章 追逝

“砰砰砰”,大门外传来凶狠地谩骂声和猛烈地撞门声,重重地敲击着杨立的慌乱的心神,这阵阵的声响仿佛昨日杨立误杀陈琳峰的父亲时,那刺耳而清脆手枪射击声,縈绕在杨立心头多日,久久不能散去,紧张而复杂的心情也使得杨立呆滞地看着窗外,那拥有着自己贤惠老婆曼妙女体的赵福源,如今却像个黑帮女老大一样,指点着小弟攻城拔寨,似乎这一次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也许这一切都是报应。”杨立看着逐渐被撞开的大门,又望着身旁同样不知所措的蕊可和思琪,她们也因为杨立过去的所作所为导致了今日的牵连。蕊可蒙受了巨大的屈辱,而自己的老婆思琪则是被仇家羞辱之后还被强行换身到了仇家丑陋的中年男子身体里,门外本来那端庄大方身材曼妙的女性身体却被一个丑陋且充满贪欲的男性灵魂所占有。

“杨大美人儿,别来无恙吧!”门外传来赵福源甜美的女声却带着讽刺和嘲笑,尽管杨立和思琪十分熟悉这声线,可是说話的语气早已经变了味,他继续说道,“小美人,我说过,你很快就会回到我身边的!哈哈,这下我们又见面了!”

“臭婊子,那天在酒店里就应该毙了你!”思琪看到自己曾经的身体被一个如此邪恶的人所糟蹋,她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份,竟然把拥有着自己原本女体的赵福源骂做婊子。思琪大吼大叫的形象,就像一个惨遭背叛的中年男人,充满着愤怒和不满。

站在门外的赵福源依旧搔首弄姿,显然十分满意现在自己这副年轻美丽的女体,还大声吆喝着小弟加快破门速度,完全没有理会思琪的骂语。他还继续得意地说道,“杨大美女,回去还是乖乖地做我的性奴吧。我供你吃好喝好的,顺便把你的那个老相好也带上,咱们还可以一切玩玩儿。”赵福源故意挑衅地扯到蕊可,也是为了激怒屋里的众人。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杨立也忍不住了,他大声回应道,“赵福源!你他妈有事儿冲我来,这是你我的恩怨,关其他人什麼事儿!”被激怒的杨立,也不甘示弱,立刻捞起自己的袖子,露出女人那纤细的手臂,但是气势上却像足了要干架的老爷们,只是画面让旁人看起来有点滑稽。

“哟!想不到你还真的在里面呢!还以为你早都跑了呢!”赵福源扯着女人的嗓音喊道,“小美人,你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还多亏了我给你的那个小玩具,才让我找到你!”

“小玩具?”思琪和蕊可都面面相覷,最后眼神都双双落在了杨立身上。听到这里,杨立也懊悔不已,赵福源所说的小玩具应该就是当时去酒店赴约时的那只塞入他蜜穴,让他瘙痒难耐的小跳蛋,估计早已经被赵福源做过手脚了。可是,面对思琪和蕊可两个曾经的女人的眼神质问,杨立也不好意思跟她们提起,只好尷尬地低下头假装思考来避过。

这时,门外有些不耐烦的打手,开始通过窗户向屋子内投入小石块,乒乒乓乓地砸落在窗户和室内的家具上,而顶在大门内的几个手下似乎也快筋疲力尽,眼开两拨黑势力就要在这别墅里展开血斗。

蕊可急匆匆地从房间里跑了回来,说道,“我们先找个地方避一避把,估计娟姐很快就会带人回来的。”她的手里还紧紧地握着半瓶绿色的试管状液体,也许是昨天蕊可跟娟姐用剩下的龙舌兰。那绿油油的液体在瓶中晃荡,伴随着空气散发出一股诱惑且生冷的感觉,让盯着它的杨立觉得又爱又怕。

就在他们迟疑之时,伴随着“嘭”一声巨响,大门被外面黑压压的打手强行突破,外面积攒了数十人,而屋内仅留有几个娟姐的手下,即便是飞龙猛将,也双拳难敌四手。看到这里,杨立再也不敢犹豫,他清晰地记得自己的卧室后面是一大片桉树林,现在唯一的逃生通道就是树林这片掩体。

杨立也顾不上楼下几个手下的生死,到了这生死攸关的时候,每个人都是力求自保。他匆匆忙忙地拉着蕊可和思琪,示意让她们赶紧回到卧室里,而此刻的楼下则传来了被砍杀殴打的惨叫声,杨立清楚地明白如果他们不能逃出去,也许后果也会跟楼下的那几个手下一样。

赵福源踩着黑色的高跟鞋,扭着臀部,手里还握着原来杨立曾经使用过的手枪,在一帮手下的开路引导下,慢慢地踱步走入屋内,完全没有了思琪少妇的影子,反而像一个诡计多端冷血贪婪的女杀手。他还不断地挥舞着涂抹着亮色紫黑色指甲的细手,示意着手下,让他们赶紧衝上二楼抓人。

杨立等人回到卧室里后,他们三人合力把衣柜推到,并艰难地推在房门处。杨立和蕊可现在都是女性的身体,思琪那本来无用丑陋的中年男体,这个时候却派上了用场,大部分的体力活都是思琪来操作,也让她第一次感受到男性荷尔蒙的有力,这是女性无法比拟的。

“快点把床单绞起来,做成逃生绳!”杨立观察了一下屋后的地形,计算了楼层的高度,企图从这未知的领域做最后的逃脱。尽管杨立被换身到了女性身体,可是之前上警校时的培训却想天生的记忆一样,每到紧要关头总是能够提供帮助。

三人也不敢怠慢,慌慌张张地收拾着床单,集束,打结,加固。以前杨立像大多数男人一样,最讨厌整理床单,可这个时候他纤细的手指显得格外的灵活,反而是平时做家务的思琪却变得笨手笨脚,连个床单的头尾都翻弄不明白,还好杨立还有蕊可这个得力助手。也不知道到底是灵魂影响躯体,还是躯体的本身的肉体记忆影响灵魂。

走廊里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能够清晰地听到隔壁房门被打开搜房的动静。好在二楼的房间比较多,还能够为他们三人争取到多一点时间。就在三人还在庆幸的时候,房间的木门被重重撞了一下,发出“嘭”的巨响,给这个偌大的房间发出一声强有力的警告。

“他们来了!咱们快点!”杨立换了一双柜子里的男士皮鞋和白色衬衫,也顾不上合不合尺码。立刻跑到窗前,协助蕊可和思琪系紧窗沿。蕊可瞟了一眼杨立,看到他上半生穿着一件白色的男士衬衫,下半身裸着白长的双腿,腿上还挂着男士的黑色皮鞋,在外人看来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穿着男友衣物胡闹的小女生。“别看了,咱们快试试这个,他们要进来了!”杨立看到房门被连续地衝撞,衣柜已经微微移位,房门也被衝开了一小道门缝,外面的人还不断地呼喊着,“在这里!那两个婊子在这里!”“妈的!门被挡住了!”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多,撞击门的力量也越来越大。砰砰砰连续地撞门声,就像死神的召唤,夺命的镰刀一步一步地接近着屋内的三人。“先把我放下去,看看结实不结实。”蕊可还没等杨立和思琪来得及反应,就已经抢先爬到窗台上准备顺着逃生绳往下滑,却被杨立一只细手给牢牢地系住。

“不行,还不知道这些床单系成的绳结实不结实,这个别墅的楼层到地面又这麼高。万一…”杨立想把蕊可给拽回来,蕊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杨立又瞟了瞟焦急不安的思琪。尽管夫妻这两人现在都处于错乱的性别状态,丈夫被困到妙龄美女身体里,妻子被强行换入到丑陋的中年男子身体,可是从两人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依旧是一对是原配的爱人。蕊可早已觉察到了这一点,她微微地笑了笑,用力地推开杨立握住的手臂,顺着墙沿缓缓滑了下去。而杨立和思琪则是紧紧地拽住窗沿边的逃生绳生怕蕊可出什麼意外。

过了小半会儿,他两感觉到手中的绳子一松,另一头顿时没了重量。紧张的杨立赶紧探出头去,怕蕊可出了什麼意外。这时,在墙沿边上,蕊可扶着自己的双腿,大口喘着气说道“快下来吧,绳子还是挺结实的!”听到这儿,楼上的两人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杨立看着思琪带着肥胖的身躯在旁边踱来踱去,“你,老,老婆,你先下去,我帮你拽着。”思琪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中年啤酒肚,还估量了一下自己肥胖粗大的四肢,“老公,你先走吧,我来帮你拽住绳子,我最后下去。”

“不行!你快下去!听我的話!”杨立几乎用命令的口吻吼道,身体还颤了一下,胸前的双峰失去了内衣的束缚也随着上下抖动。“别磨蹭了,快点!”

思琪看一眼被撞出一手宽的房门,而且间距还在不断扩大。她走到杨立跟前,粗燥地大手一把搂过杨立,给了杨立温软的小嘴一个深情的热吻,“老公,这一次让我照顾你一回儿吧,你呵护了我这麼长时间,今天就让我保护你吧!”说完之后,就立刻把杨立往窗台上推。被这一系列行为蒙昏了眼的杨立,也不知所措,自己的老婆也从未像今天这样温情,或许是因为自己现在是女人的身躯,也或者只有在这紧要关头才能见真情。杨立扶着绳子,摸着思琪粗燥的男人手,回应着“那我下去之后,你赶紧下来!”思琪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双手紧紧地握住逃生绳,就像握住自己的最宝贝的性命一样。

杨立依依不舍地开始沿着墙壁往下滑,站在墙沿下的蕊可早已在等候。顺着墙壁往上看,蕊可还能清楚的看到杨立那双摇晃的白腿之间,一条小小的黑色丁字裤镶嵌在他那丰满的臀部之间,被包裹着的私密处时不时还随着摆动露出来。“离地还有2米,1米半…”杨立已经尽可能快地往下滑,心中也不断估算着高度,也是尽可能地给自己的老婆思琪预留更多的时间,无奈现在这副女体实在是太弱了,想动作稍微快些都没办法。

突然之间,在离地还有1米半的时候,手中的逃生绳忽然失去了力量,让他重重地摔在了地面的草地上,好在距离不高并没有什麼大的损伤。“这是怎麼回事?思琪呢?”掉到地面上的杨立意识到上面肯定发生了什麼事情,立刻回过神来跟蕊可接話,可是蕊可也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麼事情。杨立想到自己的老婆可能有危险,也不顾蕊可的阻拦,执意要顺着逃生绳爬上去。这时,原本被绑在上面窗沿边的逃生绳被整条解开然后给扔了下来。还听到思琪用赵福源那粗獷的男声吼道,“立,蕊可姐,快逃!!!”

听到这警告性的嘶喊,地面上的两人知道情况不妙,立刻拔腿就往森林里跑。杨立一边奔命着还一边回过头看着渐行渐远的窗台,既愤恨自己的无能又痛恨赵福源这个小人的狡诈。他离开别墅一段距离后,透过窗户看到思琪被一群打手给死死按住,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得意地走到窗台前。她不急不慢地举起了手中握住已久的手枪,紫黑色的指甲轻轻地靠在了扳机上,瞄准了正在逃命的两人。杨立看到这儿,知道情况不妙,衝着蕊可喊道,“蕊可,快完树林里跑!”話刚刚说完,子弹就在他们脚旁的地面上开了花,还能够清楚地听到子弹在空气中划过的声音。

逃亡的两人像遇到洪水猛兽的蚂蚁,没有目的地往森林里面窜,也顾不上互相扶持彼此,也算不清到底赵福源站在窗台上放了多少枪。反正手枪发射的声音在他们两的耳旁似乎就从未停息过。奔进树林,错综杂乱的树干零零散散地错落着,交织成一幅复杂的地形,就像此刻两人的心情一样。

杨立清晰地记得赵福源用自己老婆的女体,手握着他的手枪,向他们两开枪的场景,似讽刺又似无法愤恨。因为他做梦都没想到,一个丑恶的男性灵魂占据着他爱人的身体,更无法联系到思琪原本那柔软的女性面庞又怎麼可能跟杀手般的气势联系在一起,然后不管怎样,前面向他们开枪的,企图致他们于死地的正是自己老婆的身体。多麼荒谬可笑的一幕,现实往往就是如此的殘忍。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杨立感觉再也跑不动了,他扶着一根树干,大口地喘着气,偏冷的空气遇到杨立小嘴里呼出的热气变成一阵阵白色气团,飘散。他环顾了四周,发现这会儿蕊可才晃晃悠悠地从后面走上来,一只手还捂住自己的腹部,也许是因为前面疯狂地逃命,这会儿也累垮了。杨立看到蕊可,又联想到为了救自己脱困而被赵福源抓获的思琪,他感到既沮丧又无能,各种消极的负面情绪犹如这密密麻麻的树叶遮盖住光明的希望,只留下这阴暗冷峻的空气。

杨立靠着一个笔直的树干缓缓坐下,凝望着这陌生的环境,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到底该何去何从,继续向前行,不知道自己还能躲到哪里去;往回走又担心赵福源的手下还在等待着她们。就在杨立还在惆悵之时,想到了还落在身后的蕊可,他缓缓起身,想查看一下蕊可的人影却发现静悄悄地森林里只有他一人独自站立着,“蕊可呢?”杨立看到不远处的地面上躺着一个米黄色的身影,玲瓏有致的身段随着急促地呼吸上下起伏。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着杨立的心头,他踉蹌着一步步走近,心里一直默念着自己的爱人不要出什麼大事儿。可是当杨立走近之后,才意识到现实的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杨立看到蕊可的右手紧紧地捂住腹部,米黄色的上衣已经被鲜红甚至有些偏黑的血液给染成了恐怖的红色,止不住的血还顺着流到了地面上,与身旁的枯叶融为了一体。“蕊可!”虽然久经沙场的杨立见过了许多死伤的场面,也开过枪打过架,甚至杀过人。可是这样紧急的情况发生在自己爱人身上,而且还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也难免让他这样的美女吓得慌了神。

陌生的环境,匱乏的医疗条件,杨立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蹲下来按压住蕊可不断冒血的伤口,也不敢挪动蕊可,只能静静地陪伴在蕊可身旁,等待着奇迹救援的出现。紧张的神情写满了杨立那张清秀的面庞,稚嫩的额头并起了深深的川字眉,带着湿润的眼神始终不敢离开蕊可那痛苦的表情,生怕他一眨眼,眼前的爱人就会立即逝去。

看到杨立那悲痛欲绝的神情,蕊可挪了挪苍白的嘴唇,试图想说些什麼,却被杨立给制止住了。“蕊可,你别说話,你要撑住!撑住啊!”杨立看着蕊可那因痛苦而逐渐扭曲的面部表情,他内心的痛楚也随着蕊可的冒出的鲜血而变得更加凝重,“立,立,你,你,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儿。”

濒临死亡边缘的蕊可还尝试着去安慰心情跌到谷底的杨立,试图去安慰自己的情郎不要因为自己而太难过。可是现实往往是殘忍的,除了立刻接受治疗,否则只有神仙能够救回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弱女子。

人在死亡的瞬间,往往看到的不会是绝望也不会是黑暗,更多的是沁人的温暖和值得回味的记忆。反而留给身边陪伴的人悲伤,绝望,痛楚。杨立一直静静地陪伴着蕊可,在死神面前,他无能为力。眼看着蕊可就要不行了,曾经作为男人的杨立也第一次崩溃掉了情绪,尝到了自己痛苦的眼泪,“为什麼?为什麼会这样?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为什麼!”

杨立十分不甘心地接受这般悲剧的结局,反而是蕊可忍着伤口的痛楚,苍白的面庞正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还微微地摇摇头,镇定地接受着命运的安排,似乎在告诉自己身旁的爱人,不要太在意自己的离去,一切的相遇不过是久别重逢,只是这一次再遇的时间会更长一些罢了。

“立,你还在吗?”蕊可忽然一下子来了精神,眼睛仿佛又充满了神采,可是眼神中却没有了焦点,一只颤抖着的手还缓缓支起似乎在寻找着身旁的爱人。杨立知道这是老人们常说的回光返照,他立刻松开捂住伤口的双手,用那沾满鲜血的细手握住蕊可的小手,俯下了自己的身子贴到蕊可嘴边,小心地聆听着她最后的遗言,“蕊可,我在这儿,你想说什麼,就说吧。”杨立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我,我想,想让你永远记住,记住我的声音…”蕊可颤颤巍巍地说完了人生的最后一句話,她再也没有力气支撑下去,只剩下逐渐散去的生命之瞳。杨立听到这儿,眼泪夺眶而出,像个遭遇挫折的小女生一样眼泪禁不住往下掉。他看到奄奄一息的蕊可,忆起了昔日青葱年华时的快乐岁月和那重逢之后的惊喜与激情,种种过去的点点滴滴在他的脑海中如幻灯片一样播放,也许此时此刻在蕊可的脑海中也是播放着同样的温馨画面。

回忆着与蕊可的甜蜜时光,杨立自言自语道,“蕊可,之前你问我,以后生活是选你还是选思琪,其实我想你们两个都好好的。”杨立面对着苍白面庞的蕊可,终于说出了自己隐藏在心中的答案,他看了一眼蕊可身旁那半管绿油油的龙舌兰液。他毫不犹豫,也顾不上份量的多少,开盖,仰头,一饮而尽。短短的半管绿色液体瞬间就消失了,他瀟洒地把试管扔到一旁,半只丰乳还从衬衣内跑了出来,但是在气势上,这一次他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优雅地俯身给了蕊可最后一个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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