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101是一本SM入门书籍,由Jay Wisemen写于90年代,现在看虽然稍显落后于时代,但是读起来也颇有趣味。这篇翻译为本书开头部分,由多名SM同好志愿共同翻译,在此向无私奉献的各位致敬。)
SM101:现实主义的指引
警告和免责声明:请仔细阅读
任何参与本书写作,出版,发行、销售的人员及其他及其他与本书相关人士,均不会为你在阅读本书过程中所发生的行为及其带来的后果承担责任。
你将承担你的行为带来的全部风险。
性是一个非常有争议的话题,性虐恋(SM)更是一个具有爆炸性争议的话题,在这个话题中充斥着各种意见与感受,赞成与反对。不幸的是,一般人概念中的SM只是一个疯狂的虚构,而这样的人几乎是不可能与其探讨SM的。我写这本书是就是要呈现SM真是的一面,有以下几点需要强调:
1.参与SM总是会带来严重的物理上、心理上和他方面的风险,你永远不能预测风险的规模。你可以做很多事情来减少这些风险,但需要明白,SM有其天生的不可预见性与危险性。在决定参与之后你将承担其所带来的全部后果。
2.不要考虑用本书替代医学,法律,心理,或其他的专业意见,请咨询相关的专业人员。另外请注意,专业人士可能会提供多大相径庭的信息或建议,即使他们都是完整准确,最新正确的。因此,如果你感觉有必要,可以通过各种手段获得第二种意见(甚至第三种意见)。
3. SM并未被彻底理解,许多现实主义的科学论调及调查才开始不久,因此SM仍有很多未知。从这点说来,本书所提供的信息并不是完整的。
4. SM相关知识正在迅速成长与变化,每一年都会有显著的发展,因此本书中的一些信息并不能保证仍然有效,在实践前请获得更新的信息。
5. 请明白即使通过最大的努力,本书仍会存在一些技术或印刷上的错误,请不要因为印刷错误而感觉不适。如可能请在实践前通过准确信息来源进行参照确认。发现错误后请最好及时与我们进行书面联系,以便我们纠正错误。
6. 本书并无吸引参与之意,本书只是在讲诉全球数以百万计的人所经历的与心理,技术,政治,教育,社会,经济和其他方面相关的性实践。
7. SM十分有争议,特别是关于其安全性。一些我认为安全的行为也许会被其他人认为不安全,相对,一些其他人认为安全的行为我也许认为不安全,请在充分了解各种想法再进行实践。听取诸家之论,做你的自己的决定。
8. SM道具并没有统一质量标准,我们所获得的安全设计都是建立在痛苦的经验之上。大部分SM道具,包括本书中所提到的,都未曾经过设计或设计初衷并非为此,因此它们潜在的危险可能远比表面看起来的大。在一些地区拥有SM道具是不符合相关法律的,请确认你所在地的相关法律法规,不要只因持有它们而触犯相关法律,如果有需要请从有相关经验的律师那里获得信息。
9. 请不要把本书当做你获得消息的唯一途径,洞察力是了解SM的核心所在。尽管我倾我所能来呈现它现实的一面,但我的观点仍只是一家之言,参考书目录当中列举了其他与本话题相关的书籍与杂志。
如果方便,可尝试联系SM俱乐部,参加那里的聚会并与会员交流,从知识与经验丰富的人那里获取建议。不过还是请记住,尽管有些人常年从事一项活动,但仍不能保证他们可以完全理解这些活动,特别是有关健康与安全方面的事情。在有些地方,有人声称的“十年经验”只不过是一年重复九次而已。保持礼貌,细心交流,但不要自动和盲目接受一些人的建议,包括我的。
10. 要比较SM与传统性爱的区别,就像是拿操纵小型飞机飞行和步行去便利店相比较,两者都不安全,但是前者的风险更大一些。SM并没有危险到所有人都需要回避它,但如飞行,登山,泛舟,跳伞,蹦极,赛车一样,你需要拥有成熟的、富有责任感的知识、判断力、道德感和技能,才能保证参与时拥有足够安全、认可与关爱。
序言
这是一本关于激情的书,虽然它具有哲学、社会学或是技术性,但它的初衷还是激情-色情,性激情。没人知道这激情从哪、为什么会出现,但它就是出现了。
我无法给你注入这个激情,它要么存在要么就彻底没有,如果你愿意,你必须自己来探索。像漂流教练一样,我可以教你随之前行所需的东西,但我无法,也有没有人有办法把这个激情植入你体内。就像舞步可以教,但是跳舞却不能。
关于引述
为了在这本书中尝试表达SM或加入SM圈里所带来的感觉,我在其中加入了一些近些年听到的妙语、论点和其他评论。根据目前我所了解,人们并不是在做什么“重大”声明时说的这些话,都只是随口的品论,因此,这些话更可信。
十四行诗集 57
做你的奴隶,除服侍我无可做
在你的渴望中度过那每时每刻?
我没有可供消磨的宝贵的时间,
却也无事可做,直到你的命令。
我不敢咒骂那绵绵无尽的时刻
在我,主人,为你看守那时间,
也不敢埋怨那别离是多么痛苦,
在你已经把你的仆人丢弃之时。
也不敢用那妒忌的念头去思索
你可能在哪里,或因何而忙碌,
只是,像个悲伤的奴隶,呆想
你在的地方,人们会多么幸福。
这笨蛋是真的这样爱你的意志,
凭你为所欲为,他都不觉得坏。
-威廉·莎士比亚
第一章 开场白
1.引论
你们当中很多人都有困惑,我知道你们的一些问题,也知道这些问题给你们带来的纠结。
首先,你要知道你并不孤单,你也许会相信你是这世界上唯一对sm感兴趣的人,让我悄悄但坚决的告诉你,无论你的幻想与渴望在你看来多么奇特、极端与“堕落”,请记住有千百人跟你有同样的想法。这是真的,如果你相信这个可靠的消息来源(《女性性行为》Kinsey, Pomeroy和Martin 著,1953年出版),至少总人口中的11%曾对SM有过兴趣。
学会如何进行SM就像要重新学一遍如何做爱。
2.本书的目的
我写本这本书是因为
1)我觉得许多人需要一个现实SM的指引,
2)我相信我有足够的知识与经验来写这个指引,
3)我要大赚一笔
让我们总结一下这些原因
1.我相信人们惧怕SM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不了解它。在这本书中我会清楚讲明SM最基础的是与非。
2.我加入SM群体已经超过20个年头,其中主从经验都有,也曾与很多长期参与的认识有过交流,并见过很多来自全世界各地的SM爱好者。
我不敢自称SM“世界级大师”(我倒是建议你警惕会这么做的人),许多人的观点、深度和对细微差异的理解都要比我好,但我相信他们众多人会赞同我书中的大部分观点。
3.尽管我们是在互利共赢前提下进行的公平交易,但我相信这本书中所提供信息的价值要远远大于你购买本书的价钱(你确实是买的吧,是吧?)
4.这本书另外的目的就是消除SM人群那种恐怖的痛苦与孤立感受,我希望本书能成为这些人们加入主流群体的源动力。
我写这本书的初衷是想向你提供一个知识水平不亚于本科授业的教程(每周四个单元,3小时授课,2个小时实验),换一种说法,让你有一个基本的了解与定向,在那之后我就会把你甩到专家那里去。
我只知道很小一部分传统与学术意义上的“专家”,这种性模式最开始是被独立的个体所发现并口口相传,爱人传给爱人再传给爱人。按照目前我所了解,第一版的“SM101”是在它出版当时最全面的介绍,我的初衷之一就是就是让SM有形化,我想写一本关于SM的“枕边书”,一种爱人可以传阅给爱人的东西。
请向有经验的旁人寻求建议与意见,关于到底要不要尝试SM,如果做,要到达什么程度,这是十分重要的探讨。如果你想做最知情的选择,那么最影响你这么能力的障碍将是信息源收阻,总之就是在你感觉有需要时尽可能的收集“第二种意见”。
同时,我希望我团体中的成员可以将这本书视为一个贡献自己想法、感觉、专业技巧的邀请,请不要认为这本书已经提供了全部所需,在很多年前我们就可以提供一打或更多本关于此话题书。如果正在制作关于sm的书、文章、印象或其他项目,请不吝与我交流意见或寻求我所能及的帮助。
长期以来,唯一广泛流传SM的相关资料是《性谋杀》(我不认它为是SM),或是一些不现实的、幻想出来的东西,他们读起来也许很有趣,但是没什么价值,我们这些SM群体中的人应该去改变这个现状。
写这本书我还是有些担忧,因为我知道一些人,无论我多么小心与合理的来呈现这个内容,他们都会只因它存在而被激怒。他们会说我主张或是在协助虐待、暴力侵犯妇女,给不道德的喜好、原罪及其他除罪化。他们会说即使不是我的本意,我提供的这些信息也会被用于强行折磨某人,他们会坚称这种知识是十分危险并需要被禁止的。
对此,我的回应如下:
1.我绝对没有在提倡虐待或是用暴力对待妇女或其他类似行为,SM明显与其不同,我相信一个对其了解的人可以轻易区分其中不同。我希望在读完这本书之后,我的读者会变成这种有了解的人。
2.事实上确实会有人将这些信息挪作他用,但是变得残忍并不需要多么聪明,关于这种技术的信息也遍地都是,你当地的图书馆就有大量此类信息。事实上,任何想要学会如何折磨某人,可以从圣经上得到他想要的全部信息。
我觉得接受错误信息或是教育不足的人所造成的伤害要远大于刻意滥用的人,我的目标之一就是教育人们,不发生“非刻意”的伤害,我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要明确什么行为是SM群体所认为的病态行为。
我听过一些渣子用“这是SM的一部分”来尝试说服他们的爱人接受屈辱虐待,我希望通过这本书的展示可以减少此类事件,正如圣经所说“作恶者惧怕光明”我希望这本书可以成为灯塔,让邪恶与残忍无所遁形。
“SM关系最终还平等关系”
如果去禁止,这将不可能实现。最近出现的SM倾向电影,把手铐和锁链式项链当做首饰的流行趋势和对这个话题如潮般兴趣(美国境内已有将近100个SM俱乐部,并且每年都有新的出现,他们都有铺天盖地的查询)让禁止变得完全不现实,而现实的是去传播准确的消息。
3.为什么我要写这个
人类,你们好,我的全名是Jay Joseph Wiseman,一个男性白人,异性恋倾向,我于1949年6月16日出生在印第安纳州新奥尔巴尼。
25年以来,我一直在学习、尝试和教授一你们称之为SM的性行为,在我们继续之前先我先补充说明一点,你们对这个词(SM)的理解和我不大一样。事实上,我写这本书很大部分的原因,是想让我们在探讨任何深度话题之前先确保我们是在说同一个话题。
自1975年以来,我都是一个组织松散、结构多样化团体的已知成员,这个团体在私下被称为“港区SM圈”(请注意,这只是一个大多数人认可的名字,实质上并没有一个真正叫这个名字的组织)
像其他团体一样,我们很丰富多彩,我们有一些(自封)的“群众”我们还有“被放逐者”,我们有我们的明星和我们的农夫,我们有我们的领袖和我们的追随者。在这圈子中,人们交友树敌;在这个圈子之中,人们将浪漫的关系开始与终结;在这个圈子中,人们八卦、调情、放荡、拥抱、密谋、发明、中伤、庆祝并且有时哀悼。我认为当把这个圈子的人们视为一个整体的时候,这圈子就是人类最好的团体,我为自己身处其中而感到骄傲,其中原因我在稍后会提到。
(SM初级课程中的学生问道)所有SM爱好者都像你们一样友善与温暖么?
港区SM圈最显著的一个特点就是它的成长速度,比起我在1975年加入的时候,我们现在要壮大很多很多,而且还在不停的成长。在1975年,仅仅有四个组织存在,规模也相对较小,而且有点不见光。现在这个区域已经拥有超过12家俱乐部,并且还有许多商店、支持组织和其他类似资源。虽然没有准确统计,港区至少愿意参加一个SM倾向聚会的人数可以轻易达到成千或者上万。此外,这个现象不仅存在于港区,SM组织同时存在于纽约、洛杉矶、芝加哥和许许多多的其他城市。
还有更多,最近一篇来自《旧金山编年史》的文章曾提到在这个国家有25%的成人曾经尝试过捆绑。
SM是最具有危险性的性行为(捆绑则是SM最具有危险性的项目之一)。SM的加入增加了更多普通的性爱之外的风险,说白一些,就是加入这种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绑起来、用各种各样的钝器击打他们、又或者说“折磨”他们的行为。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故意伤害(很少见)或是意外伤害(相对更多见)都会造成严重甚至是致命的结果。不幸的是,关于这种性爱形式的“基础指导手册”并未像它本应该的那样广泛普及。
所以说现状就是差不多千万人在只有少量技术与安全指导或者根本没有指导的情况下独自尝试SM,用比较委婉的说法就是,无法接受的。
因此,我决定肩负起这个任务来写一个基本指导手册,我拥有超过25年的SM实践经验,并经常独自或作为小组的一部分演讲这个话题。此外,我觉得我更适合将此类信息以有用的文字形式展现出来,我不是一个SM全能专家(没人是),但是我的知识与经验足够去写一部独立的指导。
把这本书视为一个起点,它不会覆盖全部内容,它不会去讲深层次得哲学与实践,它不会去深层次的探讨SM观点,它不会覆盖任何特定主题的详尽细节,这些东西是留给我的知识丰富的参与者去写的,并且其中一些他们已经写过。
本书的目的是把一个不太了解的读者变成一个有所了解的读者,让一个知识不足,不安全的“玩家”变成一个拥有知识、安全的“玩家”。
我加入了大量额外的学习成长资料,请从中汲取有用的知识,虽然我的观点是有价值的,但是还有其他有价值的观点(直白的说有些则不那么有价值),请去寻找他们,你知道的更多,就会变的更清楚。
我写这本书主要的意图是为了让你变成一个安全玩家,不是让你变成所谓的性恶魔,因为本书的目标是减少SM过程中的意外伤害,我所强调的是关于安全方面,如果你想在书中寻找“激情戏”,你将会失望的。
4.性极端
“这个太过”“这个太离谱”
在我的生命之中,我见过许多性行为被贴上“太离谱”的标签。当我还是一个传统美国社区小孩的时候,婚内性行为是允许的,但是婚前性行为就是“太离谱”了,我还记得那时候,阴道插入是允许的,但是口交就是“太离谱”,随后,口交变成是允许的,但是肛交就是“太离谱”,然后开始群交,再然后是双性恋,再然后…哪里是个头?
我相信大多数SM群体会认为以下几种行为是“太离谱”的
1.在未知情、未经一致同意的情况下做任何事。(我所谓的一致同意可以用理疗师与SM作家Dossie Easton说的“一种所有关系人都会获得利益、福祉与乐趣的合作”来解释)
2.做任何会造成巨大损害或死亡的事情,即使是通过一致同意。
3.与不具备一致同意能力的人做任何事-比如,年龄过小的人,喝的太醉的人,或极为不情愿的同意。
社会是认同这种限度的,法律对着三条也是有所限制的,我鼓励我的读者遵守所有现行法律。
我对待这个十分严肃,关于遵守法律。虽然有有些法律是极为霸道的,比如法定年龄,胆识我还是希望你遵守它。如果你觉得它们不公平,那么去改变它们或者搬到不把你所要做视为违法行为的区域。
“我可以瞬间分辨一个人是Dom还是Sub:我告诉他坐在长椅上,如果他是Sub,那么他会立即服从;如果他看了我一会,然后自己却决定,那么他是个Dom”
在我写这个的同时,全世界的SM活跃分子正在努力改变不平等的法律,SM俱乐部,出版社和互联网新闻组织可以让你了解到这些改变的状态,还有你怎样才能帮助改变。
5. 这本书是给谁的?
如果你已经是SM群体中的一员,那么你不是本书主要针对的读者。尽管你可能觉得它有用,并且我不会为你买了它而有任何惭愧。作为一个社团成员你可能已经知晓诸如沟通、安全词、共识、限度等等之类的基本话题,你已经拥有了最好的资源:一个可提供支持的同好群体。
关于本书的范围
有句写作的老生常谈:关于任何话题写任何长度都是可行的。另一句说:你总是能加强你已经写好东西的语法、清晰度或是其他的。基于这些事实,我可以决定在本书中需要和不需要提及什么。我可以将它简化到一页,也可以延长到一千页。
作者可以有一个合理的判断,从何种个角度去评判何种工作是需要完成的,它已经处于书的完成体么?我想让我的读者在读完书只有有些什么不同?我所写是否足够改变那些?如果是,那么这本书大概可以算是“完成”。
性别中立
我十分努力的将这本书写成“性别中立”的风格。(虽然写一本完全泛性别SM书籍是不可能的,因为很多人评断一本书是根据作者的性取向而不是书的实质内容,我已经尽了我最大的努力)对SM的兴趣横跨多个性取向。SM在男同、女同、双性恋、变性和异性恋中都很流行。所以我致力于将本书写成不针对某个特定性别或性取向。因为你被你的爱人在卧室奴役不代表你的余生都是他的奴隶。
基础SM vs 进阶SM
没有风险的SM并不存在。此外,有经验的实践者所认知的安全实践也各有不同。本书介绍的是最基本、最安全的实践活动。请明白,一些有经验的实践者可能会去玩一些“进阶”的项目,但是你,作为一个初学者。可能会被告诉“永远”不要去尝试。这并不意味着那些人就是不安全或者不负责任的玩家,但也不代表这喜人就比你“好”。也不要认为你有一天会不可避免的去尝试这些事情。
请明白,在许多其他领域也存在这样的事实,十分有经验的实践者会去选择做一些初学者被告知要避开的事情。如果你看见一些有经验的玩家做了一些你被告知永远不要去做的事情,考虑之后去询问一下他们,他们可能(或不能)知道一些有用的事情-他们当中的大多数是熟练、细心的实践者,但有些是鲁莽的疯子。就像常说的,仔细听并作出你自己的判断。
对熟练者的邀请
许多人比我更我了解SM。许多人在技术方面了解的比我更加通彻。我希望这些人将这本书的出版看做为一份请求他们贡献自己作品的邀请。这是一份简介手册,不是所有。
人们总是从听取多方面观点中收益。此外,我知道我的一些“同行”会不同意我书中的一些观点。这很好!让这些反对意见(只要他们不是太讨厌)尽快发表!对差异的良好沟通总是会让潜在的真理和共识出现,每个人都会从中收益。
同时请帮我(和其他相关的人)一个忙。如果你是一个有经验的SM人士,我希望你同意我书中的大多数观点,但是我不期望你全部赞同,如果你认为有些主张是完全无法接受的,我也不会感到吃惊。(我在出版这本书的时候学会的一个问题就是“我在这的时候会怎么被人叫嚷?”)如果你相信这当中有真实的错误,或者你相信我有些地方写的离谱,请不吝写信给我让我知晓,听到你赞同的声音也同样很好。请保持信件简明扼要(我不会去读学术论文)和适当的礼节。同时请包含你的联系方式,我保证会仔细思考你的意见。
“我在五大洲都被绑过”
说实话,我期望在这个“舞台”上我不会感到孤单,我只是一个前救护车组员,用自己并不完美的全力去保护人们不因基本信息不足而被自己或别人伤害。
总部,这是救援35,我们所在场所的问题比我们想象的要更大更严重,请派出全部单位,救援需要帮助。
6. 什么是SM?
我的SM定义:在安全、合法、经双方同意的前提下,而进行的心理上的主从,和/或物理捆绑,和/或疼痛,和/或其他相关活动,目的是让参与者体验性刺激和/或个人成长。
一个广为接受的SM上限是:主不应该对从(同样,从也不能对主)做任何可导致需要物理、心理或其他方面救治的行为。
因为SM在方法和程度上存在巨大差异,人们会用一些术语来描述它。 “捆绑与戒律”(B&D, Bondage and Discipline)可解释为主在某些方面对从进行限制,然后对他们的某些行为进行“训练”。但是,它通常是指“轻一点”的SM,不是“极端”的虐恋。不幸的是,两者之间并没可供区分的标准意见。
另外一个有时用到的术语是“D&S”或“DS”,是指“主和从(Domination and Submission)”,这个更重要一些。
“SDS”指“带性的主和从(Sexual Domination and Submission)”提出这个说法是很不错的,但是不幸的是“SDS”带有政治内涵。
一个新的统称术语迅速的在推广,“BDSM”,它采用了捆绑与戒律(B&D)、主从(D&S)、施虐与受虐(S&M)。
但是,传统很容易警惕和误会“虐恋(sadomasochism)”这个全球通用来描述这种性行为的词语。
虐恋(Sadomasochism)这词很长又是复音,所以经常被缩写为S&M,S/M,或者简单的SM。在本书中我会使用SM一次。(因为它最好打)
“死猪不怕开水烫”-多么好的一个解释!
7. SM是给你的么?
从统计数字上来讲,可能不是。SM人群可被细分为“自我刺激”人群,他们自己渴望去尝试,还有“旁人刺激”人群,他们的爱人会提出课题。金赛在1953的研究表明,只有11%的人感觉自我觉醒去尝试明显的SM类型行为,如捆绑、鞭打等等。
我的经验让我相信,当旁人刺激人群(从未有过SM欲望或幻想)被给予一个安全机会去尝试,他们的反应可被分为三类,数量大致相同。
第一群人对SM完全没有兴趣,甚至包括那种最轻、最无威胁的方式。他们不会尝试去当主,他们也不会去当从。他们这段时期就是没兴趣,就这样,没门,拿着你的鞭子回家去。
第二群人会体验SM,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他们会知道这个引不起他们的兴趣。他们可能会继续做这件事因为可以取悦他们的爱人(也可能因为爱人要求过于频繁或者过剧烈而产生怨恨),但是这对他们个人没有任何吸引,他们最总会渐渐离开。
第三群人会尝试SM,他们会发现(我特别用发现,而不是决定这个词)SM吸引她们。他们可能会有所改变,事实上,这可能会变成他们个人的性征程-在兴趣和体验的名义下(比如,他们可能开始是个主,然后发现自己更喜欢做个从-或截然相反),他们了解到,在某种状态,某种程度上,SM改变了他们。
最后的第三种人群可能会很积极,精神饱满的在那段关系之中享受SM。但是,如果这段关系结束,他们中只有三分之一会把SM的课题摆在下一任爱人面前。换句话说,有三分之二不会向下任爱人提出SM建议。这就让最后一群人变成了三分之一中的三分之一,接近11%,他们尝试SM并会跟下任爱人继续尝试。11%这个数字等于金赛得估算。
总之,SM不是给大多数人的,但是在总人口中占有显著的比例。
“我可以很清楚的记得我四岁那年去马戏团,幻想着被那个强壮的男人抽打。”
周一反弹综合症。70年代时,我有时会进到一种奇怪现象当中,当时我还是单身并与“香草女人”约会。这些女士第一次尝试SM,通常是在从的角色上,并发现这么做深深的勾起了性欲。她们真的会无法自拔并且拥有一段美好时光,与真实的自己相会,这个场面通常发生在周六夜晚。
我们通常会拥有一个热情、香艳的夜晚和一个友善、放松的第二天。随后我会回到家,每个理由都可以让我相信事情进展十分顺利 。偶尔会发生的事情是,当我周一晚上打电话给她们时,会被带有气愤或害怕的语调告知“我不想再见到你”。就像我说的,这个虽然罕见,但是发生的次数足以让我把它称作“周一反弹综合症”。
怎么回事?在我看来,每件事都很好。我绝对没有做任何违背意愿或者十分过分的事情。此外,毋庸置疑参与的女士有着十分在剧烈、良好、真实的性反应。过后她们却被吓坏了,或者说“呆掉了”,为什么?
很遗憾,我只能推测原因。我想目前为止,最常见的理由是这些女人看到了自己让她们感觉不舒服得那一面。我觉得“周一反弹综合症”会影响各种取向的男女,同时我也觉得,这特别给了那些女权主义者一种口实,这些女人发现对男的进行性服从是一件自己难以掌控的事情(女人服从男人,无论多么自愿与乐意,始终是SM中最不“政治正确”的一种形态)。我希望那些女性从那之后在尝试用一种令人满意的方式整合自己的欲望与政见。
8.你可能已经涉足SM
SM与传统性行为的区分有时具有很大的主观性,某人拥有一个装满皮鞭,铁链,拘束物品等等,那他显然是“涉足SM”。但对于被咬乳头就能达到性高潮的女士呢?对于喜爱女友用女上位干他的男士呢?对于喜欢用丝巾捆绑彼此的爱人们呢?对于喜爱被打屁股的人呢?
“我们也无处不在”
如果你享受一人把另一人压在身下或是用任何方式拘束别人的色情游戏,或是享受由咬、抓、打屁股等痛感,那么你的行为就被归入SM的宽泛定义里。恭喜!你可能已经是个“变态”。
9.首先,为什么世上有人想做这种事
比起其他问题,很多人会在“为什么”的问题上产生出感情痛苦,我认为任何拥有“非传统”性取向的人都曾考虑过他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
“为什么”这种问题太宽泛无法用一个单独原因解答,没有一个正确答案存在。但如果我们把问题拆分成更小部分,每次拿出一个来解决,我们可以有些进展。
这就像问“为什么人们去看电影?”那些发现这有价值的人,至少可以这样继续,但是价值具体是什么,价值怎么样,不同人之间会有所不同,SM也是一样。
如何定义保守性行为是这个问题中的一个重要方面。不久前,即使不是大多数人,但也有一部分人认为哪怕是异性恋之间进行口交或肛交都是”有病”、”恶心”、”变态”以及”反常”。有些现在仍旧以这种方式看待他们,禁止这些行为的法律在很多州生效,以冗长的法律术语称其为“性侵”。
所以当我们思考“为什么”,这会提醒我们想起在“正常”和“反常”的性行为之间没有通用的共识,人们定义他们的方式有很多种(反面例子比如抢劫,就有非常广泛的共识存在)。很多性行为在一个文化或是一段历史中是难以启齿的,而在另一个中则被认为是再平常不过,甚至是完美的。当然,如果你觉得有所谓的“正常”性行为,可考虑出现在动物中的各种性表现。
大部分的男士女士即使有恰当理由接触SM也不会对它感兴趣。那为什么其他人就可以呢?
第一个似乎合理的解释是喜欢SM人们,特别是从或受虐者,一定是心理被干扰的。(很多人相信他们能够想象为什么有人想要成为主或施虐者。但为什么有人想被命令、捆绑-老天保佑-亦或是鞭打?如何痛疼或是那些会成为乐趣?一个渴望疼痛的人简直疯了。)
那么,如果这样,肯定有很多“病人”。就如我之前提到的,9个人中至少1个对SM有点兴趣。有情趣那些其中大约三分之一的人享受SM。难道三分之一的人口有些性方面的疾病?
大部分的夫妻没有像这样的对话。
此外,这些病人很好解决了他们的病情。我的SM朋友和我的非SM的朋友一样有稳定工作,他们开始感情、结束感情、结婚、离婚、交友、树敌,这些事情的频率和非SM大致人群一样。他们酗酒、自杀、精神病,发生虐待儿童的频率也不必那群人多或少。事实上,他们似乎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一项研究曾证明一组好SM的人和一组“正常”人之间没有重要的区别。(该研究由美国加州圣迭戈Janet P. Miale于1986年发起)
所以,如果我们没疯,那是怎么了?
我认为很多人探索SM是因为,作为欲望物种的我们对所有的性行为方式都感到好奇。大部份异性恋夫妻会探索不同种姿势、不同地点和不同时间段的性交流。他们中很多也尝试口交和肛交,一些尝试伴侣交换、群交和双性恋。当按照列表做下来,就会轮到SM。它是另一种性的冒险,也许会比其他许多都要更为诱人。
那么,我们很多不是疯了,而是探索。
好奇之外。即使最传统的性唤起都是“不理智的”。性唤起是非常感情的、生理的、感性的的、甚至原始的,它涉及了视觉、听觉、触觉、味觉。性唤起是最基本的(这种”基本”来的非常迅速)构造。
我还要补充的是性唤起是高度的个体行为。如果你无法对他人的兴奋有同感,那么他们对你来说会是可笑甚至可憎的。即使你分享一个特别的兴趣,他人的反应看起来可能并不会如预期那样。如果你曾直接看到过他人的性行为,你可能理解我的意思。
为什么有人通过”古怪的”方式才被唤起?它是与生俱来的?过去的创伤?儿时经历?有些确实是的,但并不全都是,或者说多数不是。对于我们其中的很多人,这不仅仅是简单的好奇心或是受我们过去某件事的印象;在我们记忆中,它已经扎根成为我们的一部分。
某些动机是病态的。主可能有“老套的”归咎于挫折的,施虐者归咎于愤怒,从归咎于依赖的,受虐者归咎于负罪感和自我厌恶感的。但我没发现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每个享受SM的人身上都有这些情况,至少不比“正常人”多。大部份享受SM的会觉得转换角色很有趣,他们对主从关系都很享受。
我认为很多人发现SM经历很很值得,因为这种兴奋、强度是许多人在“正常”性爱中体会不到的。人们不会重复毫无价值的行为,而SM对很多人来说很有价值。这种价值的天性和程度看起来可以让不止一人从精神缺陷中“解放”出来。
边缘系统。不仅是SM人群,还有很多“正常的”人把主从关系的某些方面归结到他们的性行为中。(在我对SM感兴趣之前有很多次,一个直女在激情过程中对我喊道 “拥有我”或者“我会做任何你想要我做的事”。)显然,主从关系的有些特点出现在了许多没有涉足SM的人的性行为中。这是怎么回事?
我有种很强烈的预感,觉得这个答案也许就藏在我们的大脑深处。更明确得说,这个答案也许藏在我们大脑中被称作边缘系统的地方。我们大脑里的这个区域关系着情绪、直觉、驱动力、学习能力和记忆。刺激边缘系统的确定区域,会使人感到饥饿,快乐,害怕或者性唤起。而且,刺激边缘系统的某些区域,还会使其他的一些区域也被唤起。比如说,刺激生气的区域也可能会唤起与性相关的区域。这个特点有时被称作“做爱/争执综合症”,有时表现为当夫妻两正在激烈争吵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他们对于彼此都是如此的火辣性感,并且想立刻马上就做爱。它另一些时候也表现为在一段非常令人满意的做爱之后,在没有任何明显的理由之下,一个人会突然得和另一个人争吵起来。
考虑到我们所见到的这些行为,加之我们知道男性的大脑和女性的大脑存在着细微却明确的差别,再加之至少有一些证据证明男性同性恋和男性异性恋的大脑也存在着细微的差别,这有理由质疑是否SM爱好者和非SM爱好者的大脑也存在着区别。在大脑中性唤起的边缘系统与生气区(主)和/或害怕区(从)是否有着更强的关联?某一个区域的唤起是不是能使另一个区域产生高于平均水平的唤起?有可能。事实上,非常有可能。
他们的幻想常常让他们流连忘返
如果是如此,那么SM爱好者和非SM爱好者之间的主要区别就是前者将这些事实拿出来并正视他们。他们试着去搞明白怎么处理这些渴望和欲望,于是创造出了安全而现实的方式。他们为控制和掌控这些渴望与欲望设计出了规则,并给他们付诸了形式。用一个词来说,就是他们将这些渴望的表现形式“仪式化”。因此,如果我不得不用一种非常简洁的方式来描述SM,我会将它描述为“仪式化的性侵犯和性服从”。
为什么又如此多的人反对SM?我以前对我在SM方面的这些兴趣“深藏柜中”(不同于大家排斥和性伴侣以外的人讨论性生活细节的原因)的主要原因是,当我告诉别人我在SM方面的这些兴趣后,他们总会在脑海中描绘出和我的完全不同的关于SM的情景。
我将SM看成是热情激烈的性爱游戏的充满关爱的,经双方同意的,安全的表现形式,它不会造成任何重大的伤害(比因为参与一些运动而造成的伤害还要小很多)。然而大多数不知情的人,在另一方面却凭空将它与强奸,家庭暴力,心理压迫,绑架,精神变态类的折磨之类的联系起来。他们认为这一类事情会让我兴奋起来!也难怪他们得出结论,认为我是一个危险万分的变态。
所以让我来澄清一些事情,我反对强奸,反对家庭暴力,反对心理压迫,反对绑架,而且当然,我如此正经得说,我也反对精神变态类的折磨。我想很多人排斥SM是因为他们错误得把它看成是虐待。不,SM并不是虐待。
不幸的是一些媒体,尤其是我不得不遗憾得表示,一些成人的情色媒体,频繁并错误得将未经双方同意的,暴力的,残忍的行为描述成是SM。小说,图像,视频影像等等,都将压迫,绑架,强奸,折磨描述成了SM中的一部分,并且没有将“被强迫的幻想”与“一致同意的游戏”进行区分,这十分常见。大多数这种胡扯都产生于对SM没有现实理解的“主流”成人类刊物出版商,他们误导了消费者。
我们对此有一个直接有效地解决办法:别买那些垃圾了!而且更好的是,联系那些在什么是什么不是经过双方同意的SM的问题上误导了他们的读者的出版商,告诉他们你不买他们的东西,并且告诉他们是为什么。
现在是SM团体组织站出来反对这些将违背意愿和残忍的材料看做是SM的时候。如果我们在杂志书刊,影视作品或者任何地方看到这些材料,我们应该将它看作是带来破坏性后果的骗子。
第一次读O的故事就让我湿到甚至浸泡在我坐的椅子里
这针对的完全不是审查。对于这些有关强奸,虐待和其他的暴力形式的艺术描述,我并无异议。我个人并不喜欢这一类东西,但是却深深反对删减他们。我所反对的是他们被贴上了SM的标签。SM是SM,暴力是暴力,两者间不存在任何联系!
另外,我深信我们应该反对给这些暴力滥用者的行为标以“合理化”之名。尤其当受害者是女性之时。一些诸如“细究之中,她真的很喜欢它”,或者“她会学着去喜欢它的”,亦或者“这是她应受的”的陈述是非常危险的。
我不认为人们是反对SM的,我认为人们所反对的是虐待,而且人们理应反对他们。我们这些SM社团里的人有必要澄清在SM和虐待之间并无联系。
关于受虐者的心理分析。怎么会有人因为疼痛而产生性唤起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很多正在思考sm的人。
我们中的大多数都曾有过处于有权有势的地位。我们还记得那种感受有多么享受(也许在那稍微阴暗一面),所以我们相信我们对于掌控有着一些共鸣。我们大多数人至少又一次对某个人感到生气而且冲他们责骂叫嚷。我们还记得当时感到多么满足,所以我们对于施虐也有一些共鸣。大多数人也曾偶尔感到困扰或者负担过重,并且希望能把这些运作某些事情的责任转移给一个有能力的管理者,所以相信我们对于顺从也会感到些共鸣。但是受虐狂?那些很积极得享受疼痛的人?那种生物真是让我们很困惑。
坦白而言,我自己并不很理解受虐者。我很享受去玩从的角色,但我几乎不享受疼痛。如果我的主想要鞭打我,或者给我疼痛,我会努力优雅得接受它,但只是为了让他们愉悦,然而超过轻微的程度,疼痛并不能唤起我。
从另一方面来看,受虐者似乎有一套与我们其他人不同的神经系统。那种会让其他人受伤害的疼痛级别却会将他们送上狂喜的轨道。他们热爱疼痛,并且还想要更多。
我必须强调一点:受虐者对于他们所享受的这些疼痛非常挑剔,它必须是在一个可控的,经双方同意的环境下发生的才行。对于一些其他的突发的时间,诸如在脸上被打了一拳,被蜜蜂叮等等行为,他们和我们一样并不喜欢。你没有权利走向一个受虐者并且扇他们一巴掌。这种行为是未经双方同意的,不性感的,也是不合法的。一个好的主掌控疼痛就像对待手术刀一样的小心。所表现出的是一样的。
这些受虐者心里是怎么想的呢?也许是一些很重要的事情。那些对于带有性爱色彩的疼痛有深度反应的人们,需要更深层次的分析。他们面对性爱疼痛之时的反应,我们无法用简单的反应强烈来正确得解释。另外,这些反应也不能完全用“厌倦”来推测:这种推测认为他们厌倦了正常的性爱方式,因此需要额外强烈的刺激来唤起。其实,受虐者似乎和其他人一样享受传统的性爱感觉。
许多受虐狂反应进入了一种意识被改变了的状态里。如果他们对于所处环境和在一起的人感到安全保险,他们会放松和臣服到一种令人惊讶的程度。他们有时会进入一种不再因击打而感到不舒服的状态里。一个报告说被沉重的木桨击打感觉像是令人愉悦的、热情的雨滴落在他身体很远的部位。受虐狂的意识状态似乎和瑜伽,苦行僧等人一样,走着一条转变知觉的路。我曾听说过关于神经系统里的安多芬和脑啡肽之类的复杂说法。
有一件事情是确定的:以前那种用传统的西方精神病学来“解释”受虐者的方式,当然对一些来说是完全没错,但对于解释那些狂热的受虐者是无能为力的。我曾经听过有人因受鞭打或性折磨而得到超脱的感受。在这里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正在发生,而如果我们坚持认为我们已经理解了它,则将会错过重要的学习机会。
那些有SM幻想的人们应该寻求精神治疗吗?也许应该,也许不应该。让我们接下来进行更层次的探讨。
首先,一个人如果承受着身体和精神的折磨(我所指的不是经双方同意的SM游戏中特殊的,带有情色味道的“折磨”,我指的是真的折磨),那么他们应该寻求帮助。许多人会因自己的SM欲望忍受经年的自责愧疚和自我厌恶。
其次,给一个对SM有兴趣的人做精神治疗,必须建立在治疗师和病人都理解SM欲望并非是在病理上需要机械性治疗。(关于寻找此类治疗师请参阅资源手册。)
第三,治疗师和病人都应该明白即便关于一个SM的潜在的起因被发现,被治愈(其实我相信这对某些人是可行并会获益的),这个人可能依然会觉得SM是一种令人兴奋和热烈的情爱游戏方式。
第四,双方都应该理解性唤起不是“理性的”,至少不是我们所通常定义的理性的意思,而且还因人而异。
理解了以上几点,心理医生和病人又应该怎么进行呢?
我必须每六周就感受一次非常疼的疼痛,否则我会变得暴躁恶毒
如果你感到你可能伤害了某些人。首要的事情是看看病人是不是想去伤害或杀害别的某个人,或者找出有没有谁想伤害或者杀害他们。(我曾听说有人想寻死却不想自杀,就找到SM社团希望找到一些人能够强迫他们做。)
我想对那些可能做出一些违背意愿和造成伤害事情的读者说一些话。
当一些人伤害了我们,我们会有很自然的渴望去报复回去。这种植立于我们心底的渴望是一件好事。它阻碍了那些卑鄙的坏蛋(而且在这个世界上有成千上万的这种人)产生可以伤害我们而不用害怕有负面效果的想法。每个人都有自我防范的权利。几乎所有的怒气都有合理的源头。
然而,一个人不应该为旁人对你所作事情而获得惩罚。如果你很生气想伤害并没有对你造成伤害的人,特别是给他们造成无法自我恢复的伤害,最好去质疑引起这些“尘封往事”的那个旧人。同样当你发现有人伤害了你或者你在乎的人时而反应过激时,同样如此。
我想告诉你,直到你和那个最初伤害过你的人之间冰释前嫌之后,你才能获得内心的平和。我还想告诉你,这种解决方式是可能的,即便那个伤害过你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或者已经不可逆转得从你的生活中消失了。
人们被强奸,被虐待,被骚扰,被弄垮,被忽视,被遗弃,而这些往往是本应善待他们的人所为。这件事是可怕而悲惨的,但还是会发生,随着时间和一个好的治疗师,这些伤口可以被治愈。为了别人好,尤其是为了你好,请寻求帮助。
我曾花时间接受治疗,有时候让我放弃那些曾经拥有的感受和想法会让我感到害怕。但我学着去相信这些“心理疗法”,你必须仔细选择时间,环境和心理医生,否则你会得到更多的伤害。但如果什么都还是完好的,那就抛下那些旧事吧,更好的更健康的想法和感受会出现的。那么棒的结果完全证明了这种明智的选择是值得的。
有些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做一个奴隶。如果他们不是,他们会不高兴,他们会继续寻找直到找到一个地方可以让他们做奴隶。
如果你这么想你可能就会伤害到你自己。当我不是一个心理健康专家的时候,我曾作为救护车的组员处理过很多自杀的事件。也当过很长时间的自杀热线受训志愿者。(我自己也曾在人生灰暗的日子里考虑过自杀)所以我想我有一定可信性来讨论这件事情。
我觉得大多数想自杀的人都基于一个原因:他们面对着一个他们不知该如何解决的问题,而且他们简直不认为他们能这样活下去。他们和问题无法共处,而且找不到消除问题的办法,就只好消除自己。帮助一个自杀的人,总要帮他们找到可行的解决办法。很多时候,防止自杀的格言都是:你能找到其他的方式吗?
我想很多想自杀的人并不知道他们将走入一个什么情况。首先,没有人知道当我们死后会发生什么。另外,死亡的过程是不可逆的,一旦超过了某个点,如果这不是你想要的你也无能为力,最终还是死亡。
很少有人真的想死。另一方面来说,很多人是想逃脱痛苦的折磨,而且他们相信——有时候的确如此——死亡能让他们解脱。
我从自己的个人和职业经验里选到了一件事,就是总有办法去找到一个比自杀(或是去杀别人,或者让别人杀了你)创伤更小的解决方式。我也给我自己找到了替代的解决方式,有时候靠寻求帮助,有时候通过自己。而且我也曾帮助他人找到对于自己问题的解决方式。现在我想告诉你,我很高兴我当时并没有自杀。请尝试找找别的方法吧,和朋友聊聊天,去看一个精神病专家,写日记。去做点什么吧。
写下以下问题也许会有帮助,每道题写一张纸。
1.现在,到底什么是最大的问题?可能会有很多问题,但只有一个是最大的。
2.这个问题是由什么引起的?
3.现在,确切的说,关于它你能做什么?
在SM里,事情经常同时在不同的层面上发生。在一种层面,掌控者(主)是自私而残酷的,在另一层面,掌控者(主)是仁慈而奉献的。
去打防止自杀的热线电话吧,那里的工作人员常常很管用。他们大多数都是受过训练的志愿者。(个人资质可能有差别;如果你遇到一个经验并不丰富的接线员,那就换个时间再打回去和其他人聊)他们可以很大程度减轻你的痛苦,帮你重新获得情感的平衡,帮助你找到有效的理由重获希望。(对了,如果你的生活运作的很好,那可以考虑自己去当志愿者。我在哪里学到的知识和技巧很大程度让我和曾跟我聊过的人这些年都过的更轻松。)
请理解那些情况所产生的痛苦可能使你丢掉了对未来的希望。也请理解你现在感到的痛苦过一阵子就会消逝。(自杀经常,而且很正确得,被称为是一个临时困难的永久解决方式。)如果你可以重新面对现实和未来,你就会有一个很好的开始,去找到一个可行的解决方式
10.艰难的决定
我想写这本书已经有很多年了。真的,回溯到1980年,那时候我正在想办法为了去医校筹集学费,我写了整整一本书的手稿并努力找出版商。这时候另一个解决资金的道路出现,于是我便放弃这个主意(至少当时是那样)走上并且继续走上那条道路。
后来,我又想起了它。我的第一版从1988年一直写到1992年,但因为某些原因并未完成。事实上,这段我走的“弯路”已足够出版另外三本书。但我还是我愿意一直写这本书,虽然不知为何它就是写不完。
我知道为什么——我害怕出版了它。伴随着这本书的出版,我会被以一个虐恋人士的身份被公之于众,我惧怕这种反应。
性的话题让很多人紧张不安,也有很多人对性有强烈的负面态度。最初的两本书出版以后我
清楚地尝到了教训。有不少的零售商等相关的人拒绝为我的书做任何事情,只是因为其中的“性的部分”。其实这些书是非小说类,其中的内容都有教育意图,而不是为了挑逗或是勾起欲望,这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
我计划去写多种多样的书,主题会是救护工作、幽默、武术、创造性思维等等。我最主要的忧虑是一旦将这些高度争议的书公之于众会永远地抹黑和禁锢我。写性这种话题是“与众不同的”,写性怪癖是“更加与众不同的”。
我担心,无论我写别的什么,我的余生都会被冠上“那个写SM书的家伙”的名号。我可不想让这本书成为我写作生涯,甚至我整个生命中最引人注目的成就,但我必须面对这种事发生的可能性。
在他还来不及说任何关于我屁股上的淤青的话之前,我说小心翼翼的说“医生,这是两厢情愿”。
面对这些问题,我考虑到很多种选择。其中一个,当然,是很简单的不写。我可以出色地跟争议更少的话题打交道。但事实是我想写这本书,而且很多人需要或是急需它所包涵的信息,我觉得我不能就这样转身而去。
当我在想要不要写这本书的时候,我也构想它应该是何种形式。我考虑把它写成一部小说,我可以基于诸如反淫乱来介绍SM,并把它伪“装成”一本小说,如果受到挑战,我会退一步说“这是虚构的”。但是事实上,它不是虚构的,它如此真实,到处都有,甚至很快将无处不在,必须要有人直截了当开始谈论现实SM。那样做是不够的,让角色互相对话,而读者只能去偷听其中真意,这会变成一部糟糕的虚构小说。
我想过这么写,一个年轻女人进入了一个叫“束缚庄园”的地方,为了接受训练成为一个专业的主。我的目的是让读者和小说主人公一起接受“训练”。我做不到,我可能某一天会涉足SM色情小说,但我会等到我的“教学环节”完成。所以现在,我才决定我需要直截了当地跟我的读者交谈,这才是我要做的。读者们,大家好。
我想过写的时候用笔名,但是我的写作风格太过于特色,所以出版大概两天以后这个“秘密”会被发现。同时,我宁愿把出版此书所带来的热火置于我的真名之下,也不愿生活在被追查的恐惧之中-而且最终还是会被置于热火之中。最后,我知道有人会有把我作为本书作者“揪出来”的恶趣味,给他们这样的权利很显然是我不能接受的。
最终,我必须深思一下我自己对SM的真正感受。作为一个SM实践者,我是否相信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呢?我清楚自己并没有。那么,我为什么害怕让它“记录在案”呢?
核心的真相是,我害怕被嘲弄。即使普通的性话题也容易被讽刺和炒作。这类事情对于那些已经带有扭曲偏见人来说,实在是太好太有料。我害怕这类人,不想和他们打交道。
此外,我的人生总是在争论中度过。有选择性的挑选我的某些生活方面,通过某些方式来表达,我可以被塑造成圣人也可以是小人。
变态狂就是比你还变态的人。
像你们一样,我处于大概中等位置,我有自己的优点和长处,我做过现在认为很自豪的事情。我也有人类固有的缺点和弱点,也做过现在看来很羞耻的事情。像你们一样,我在努力加强自己的长处,改善自己的弱点,我想这样才能进步。
有一件事情我肯定不会觉得羞耻,那就是实践SM。我发现揭露它有些尴尬,就像有人可能会觉得,揭露他们在卧室里所做的事情有些尴尬—一个没人看起来端庄的地方—但我不羞愧。
除此之外,我有一些还没有对他们“公开”的朋友,我确定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我的脸上会有些懊恼,但这只是一部分我要为写这本书而付出的代价。同时,我也能想象出那些与我同窗和共事的人的反应,其中有一些肯定会视此书为他们对我肮脏印象的证实。我也确信其余的那些人,也许他们会加入一起来嘲笑我,但是却会窃喜我写了这本书-然后独自悄悄的去买。
是时候让SM人群停止躲藏,我害怕的那群人实际上又能奈我何?诚然,一些左翼女权神经病或者右翼福音派疯子可能会暗杀我,但是我觉得不大可能会发生。“当权者”无法辞退我,因为我是自由职业者。他们也无法撤销我的专业执照,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这个国家的伟大力量之一就是你不需要执照就可以写作。)他们无法剥夺我对我孩子的监护权,因为我的小孩不跟我住。他们无法用我所的作为来疏远我与我家人的关系,因为我早就向他们“公开”。简而言之,我在这些方面已经成为一个无懈可击人的。
所以,实际上唯一可行的选择就是,在我个人的名义下出版这本书并且坦然地处理后续会发生的事情。我预想人们的反应大致会是以下三种之一:一些人会反对这本书并不同程度地抨击它;一些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太在意这本书;当然,仍有一些人会认为这本书是珍贵的并且对我的创作表示感激(这个猜想后来被证实为真)。
所以我的问题变成了:为了造福第三类读者(并获得他们的赞扬)而忍受来自第一类人的抨击是值得的吗?在深思熟虑以及和心腹交谈之后,我认为答案是“是的”。实际上,答案不仅仅是“是的”,而是“当然是的”。
“如果我不尊重你,我不会接受你的服从。”
大多数人需要并想要得知书中的内容;有些人甚至是迫切地渴求。许多被询问到SM相关信息的人,当他们得知我既是作者也是实践者之后,重复地(并有些尖锐)对我强调关于这个话题“并没有太多可谈的”。
实际,有一些关于SM的好东西,我在本书的“参考书”部分列出了相关作品。不幸的是,大多作品是(1)出自男同或女同作家之手,并且被主流社会(不公平的)“忽视”或是(2)出自那些只是研究(而非实践)的调查者之手,或是(3)虚构小说——其作者往往采用笔名,并且一遍又一遍地声明他们只是幻想(而非实践)SM。
大多数所谓的“SM”小说实际上描述的是一些真正清醒的SM实践者绝不会尝试的极其危险的、不切实际的、非两厢情愿的行为。比如电影《蓝丝绒》,它广泛地被观众归为SM电影,然而我的SM朋友们看完《蓝丝绒》后几乎统一的观点是:这部电影本质上和真实的SM的没有任何关系。于是关于SM最重大的问题之一便是一般人在这些素材的影响下,对于SM的真正内容有着非常不准确的理解。
在我写《SM101》第一版的时候,还没有任何“主流倾向” (这是异性恋的代号)的人勇敢地站出来用他/她完整、法定名字从实践者的角度准确地、不耸人听闻地、真实地去写SM。而从出版之后,我很欣慰地看到有一些人这样做了。如果要让SM得到它正当应得的认同,那么就像对待同性恋和双性恋一样,是时候不再将它视作一个需要隐藏的“肮脏的小秘密”。对于两厢情愿、负责任的SM的人来说,生活在一个他们会害怕被发现自己“肮脏小秘密”的社会里是不公平并且不道德的。
意识到自己进行SM的过程即将公之于众,我感到轻微的尴尬,却毫无羞耻;我感到零星的窘迫,却绝非惭愧;我感到些许的不情愿,却没有一丁点的自责。
对于国内成千上万和我一样的人,喜欢这种负责的、强烈的、富有关怀的性爱模式的人来说,为了不再害怕他们的兴趣被那些无知或恶意的人发现并用来伤害他们,这时刻来的太迟了。
当我第一次接触SM的时候,我确信百分之九十八的人都想做主。
孩子,那时是我错了。
自大约四年多以前,我便一直尽可能地“公开”,而且并没有可怕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实际上,许多美好的事情发生了,于是我继续拒绝躲藏。
11.我个人正式的“出柜”之章
(译者注:“出柜”英文原文为Coming out,指向他人坦白自己的性取向,但“出柜”的中文含义多指同性恋向他人坦白,而作者用此词代指向他人承认SM喜好,关于翻译成“出柜”有一定争议,本文最后决定仍采取“出柜”的翻译方法,特此解释,免读者歧义)
最初幻想。在1970年晚夏天的一个下午,大概在肯特州谋杀案的一个月之前,我坐在南加州房子的走廊上,脚靠着围栏享受着阳光。那时我是个二十岁的长发嬉皮士,从海特-艾许伯里区搬出来还不到一年。加尼佛尼亚的科达弟市这个“污秽的嬉皮天堂”,离旧金山大概一个半小时路程,我和我的“老情人”在那里的一个大房子中与一些朋友无数次的体验着“倦困”(请原谅我用这个六十年代的用词)。
(译者注:1. 海特-艾许伯里区,英文Haight-Ashbury,为旧金山著名的嬉皮区2.“倦困”原文为crashing,指在服用毒品或兴奋剂后药效消失后的状态,通常为身体疲倦不堪,心情沮丧失落。)
这和煦日光和凉风拂面的组合真是奢侈,我坐在椅子上向后靠,被困意笼罩着。慵懒的躺在椅子上让我思绪飘忽不定,一串串画面开始划过我的脑海。其中一个画面停住,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楚,那是我坐在椅上,我的老情人赤裸的跪在我面前,拼命的吮吸着我的老二。这绝对是一个可以让我满足的画面,所以我越来越专注于这幅画面。如果没有记错,我的脸上充满笑容,当我更进一步去观察那画面时,让我震惊的是她的双腕被一根黑色细绳捆在她背后。
我突然双眼睁开,双脚从栏杆上跌落。我一下坐直,对无人的四周脱口而出“这玩意都是从他妈哪来的?“
我毫无头绪,完完全全没有头绪,我从未有过类似这样的幻想。只有一次跟这有相像是两年前,那时我正住在纽约的东村,一位女士有次要求我在做爱时把她绑起来。我也照做了(虽然方法笨拙,但是我用尽所能),然后我很享受这场性爱。但是束缚的部分没唤起我的任何情感,除略微有点不安,所以这不是我那段时间的兴趣所在。
世界上其余的那些并不知道这行为到底有温暖、有爱和亲密。
我和我的老情人当时正经历这一段比较艰难的时期,但是事情也没有变得那么糟糕。或许真的够糟了?我当时并不这么觉得。
我尽力想把这画面从我脑海里清除并继续日常生活,但是它拒绝安静地呆在一旁,这情景开始出现在每一个我的激情幻想里。它变得越来越有力,越来越清晰。我感觉愈来愈要想要将之付诸实践。有一次我怯怯地问我的老情人,我们做爱时能否让我把她绑起来。她不但淡淡地打发了我,并且开始用带着审视的眼光看我: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要知道我那时是一个嬉皮士,一个住海特和伯里街飞叶子、嗑致幻剂的嬉皮士。除了在某些示威游行中担任医生角色,我甚至都不关心政治。我那时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和平主义者—从被 “直“男流氓痛揍几次我都没有伸出拳头来捍卫自己就可以看出,像我们这种人是绝不会做这种事。
(译者注:阿什伯里海特(Haight)和阿什伯里(Ashbury)是洛杉矶两条街道的名称,嬉皮士喜欢在两条街道交汇处聚会。)
麻烦。我开始感到十分的困扰。要记得,曼森连环凶杀案刚过去一年左右。我开始胡思乱想并开始担心——哥们,我真的感到担心,我是在变成那样的人吗?
我翻遍了当地书店,但是除了沮丧任何其他东西都没有找到,甚至连《感性女人》都认为那些做爱时想绑或者被绑的人很恶心。好吧,这就是全部我所需要的。
我去了那个距离索诺玛州立大学很近的图书馆,翻遍了心理学专区看有没有我可以学习的内容。而我找到的东西让人无法直视,是有几本书讲述关于性虐待,但它们常常带都是凶残结局。一本特别令人不安的书中包含无数关于强奸以及谋杀受害者的警方照片,照片中女人的身体经常残缺不全,这让我有说不出得恶心与恐惧。我是在变成有一天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么?
我决定将自己至于监督之下,我下定决心不允许自己去伤害任何人。我想如果我变成了会伤害其他人的那种人,我要么去精神病院,要么自杀。我因此而活下去,等待并看着我是否会变成一个需要对自己开枪的人。这种生活,可以说,了无生趣。
几个月后我和我的老情人各奔东西,(在我们后来的这段关系中,我再未她提出过个问题)但是我脑中的那个画面变得愈发强力和清晰,那份欲望也变得更强。
绝望。在那段关系结束后,我确认了一件事:没有“正常”女人会想要跟做任何事。在我流露出自己“病态”的那一刻,她就会离开。我要用我的余生去寻找一个因过于疯狂或者过于绝望而不会拒绝的女人,这个结论,至少可以说是绝望。
一天我走进了一家当地的杂货店买了一些绳子,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用它来捆女人。(至于具体要怎么做我只有非常模糊的想法,总之,我认为可以想象或者尝试一下)。在购买期间,我觉得自己是烂货,完完全全的烂货。我很确定那个店员知道为什么我要买绳子,他肯卖给我让我感到很惊奇。当他在递给我找零时,他那十分厌恶的表情让我深信自己是对的,他知道,好吧,他是让自己不知道而已。
在回家的路上,我在想着他真是一个沦丧的人。(我羞耻的知道,自己是个,或者说将要变成“缺德”的人)这是什么样的商人才会卖给要用他货物做“不道德”事情的顾客?我们的世界到底怎么了?
诡异。随后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开始定期和一位令人愉快、十分正常的女士约会,她甚至不是一个嬉皮士,我们的日常性生活让人感到愉快。我无论如何,还想要更多。一天晚上,当我们互相拥抱时我聚集了自己所有的勇气,才勉强敢提出“那个”问题。
伴着惶恐,我稍微离开一些,俯身从旁边的抽屉中拿出绳子。我把它放在手中,颤抖着问她:“你能帮我个忙么?”她用充满谨慎的神态看着我,问我是怎样一个忙。那句话我差点就没能说出口,“你能趴下,双手背后么?”如果她照做,我将要对她做什么是显而易见的。
长时间的沉默她打量着我的脸,然后反而有点雀跃的说:“好”。毫无疑问,当我绑她的时候,我比她要惶恐许多。
当然,我们那晚并没碰到什么问题。清晨,她依旧在那,带着微笑看着我——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傻笑。绳子变成了我们常规性爱的一部分,我经常想自己能找到这种女人是多么幸运,她在我初次尝试中能够完全隐藏自己的狂热或是绝望(我一直没有弄清到底是二者中的哪一个)。
主人,你总是对我很好。
在那段时期,我发现成人杂志致力于讲些叫“捆绑”的东西。我需要十分努力来对抗自己的罪恶感和恐惧感才能进入成人书店去看这些书,但最终我还是做到了。其中有一些杂志甚至还含有关于“怎样做”的文章,而且他们所介绍的那些技术确实有用!此外,他们推荐军用战斗手册,这是我们的政府曾研究过的东西?真难以置信!
更多怪异。我和那位女士和在几个月之后分手,让我惊讶的是下一位跟我约会的女士同样喜欢在做爱时被绑起来。
再下一个女士也是,实际上,如果有一段时间我没有绑她,她会主动向我提出那么做。她甚至会给我关于如何更好绑她的建议!我也跨出非凡的一步,让她来绑我。
很明显,我需要思考更多关于捆绑这件事。在认识心理健康、正常并喜欢捆绑做爱的女人这事情上,我已经三投三中。这要么说明世界上“病态”的女人要比我想象中要多的多,要么说明在这个问题上我的思维已经短路。事情还是不太说得通,我仍旧十分忧虑,下一个与我约会的女士完全拒绝捆绑有关的任何事,这没能帮助到我。
释怀。1973的秋天我迎来转折点,《花花公子》杂志的“顾问”栏,有一个问题是这样的:亲爱的花花公子,我的男友要我把他绑起来,我应该如何应对?我推测的答案应该类似于《感性女人》,他们那些回答也就是“赶快离开他”。
相反,让我十分震惊的是他们开始讨论关于何种长度的绳子会最有效,并且给出如何绑他的窍门,还有关于绑上之后的建议。随后他们提到更多信息可以参阅艾利克斯·康福特博士的《性之欢愉》。
(译者注:艾利克斯·康福特博士,Dr. Alex Comfort ,1920.2.10 –2000.3.26,英国医学、精神病学专家、作家,其作《性之欢愉》,英文原名“The Joy of Sex”)
捆绑被《花花公子》这样的主流所接受?我可以做这个,可以对这个感兴趣,并且还是会被认为是个精神健康的人?我并不是那种需要监视的人?我无法形容在读到这个栏目那涌边全身的感觉,我简直感觉到我被重新划归于人类物种。
要记得,好的SM的标志之一,
就是在活动结束后双方都愿意再次进行相同的活动。
但还有些挣扎。我在附近的一个主流书店找到了那本《性之欢愉》(到处都有!),但是在我鼓起勇气买下之前,我只能多次回到这个书店来阅读它。(如果店员对于我的数次往返而感到厌烦,我很感激他们并没有表现出来)。在我得到它后,我一遍又一遍的阅读了“捆绑”和“戒律”章节。(我当时并不确定我对于“戒律”章节的态度)。
第一次接触。大概两年之后,我又与一位有着捆绑兴趣的女士发生了关系(老天!到底存在多少这样的女人啊!)。一天,并不是出于什么特别的原因,我买了一份成人报纸。在看背面时我从一堆广告中发现件事情,在完全正常、纯美式的加州海沃德市(Hayward)有一个叫做“背景”(Backdrop)的SM俱乐部。专门为这种事所建?我曾在小说中读到过关于俱乐部的事情,但是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从未想过它会真的存在。很明显我(又一次)错了,我给他们寄出一封带有我地址及信息请求的信件。
一个星期后我收到自己请求的信息,阅读它们几乎让我晕倒。背景有一些主/奴晚宴派对,捆绑展示(这个很吸引我),奴隶拍卖以及其许多他活动。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不可能是真的!它们同时还有日期、时间、地址、电话号码、入场费以及其他该有的。这难道是真的?
“奴隶拍卖”活动的那晚我正好有空。我再一次鼓起勇气(最近几年我总需这么做)致电他们。一个愉悦并且实在的女人接听了电话,跟我确认关于日期,时间,地点和费用的信息确实是准确的,我在感谢她后并迅速挂断电话。
于是我便过去。我到达海沃德,找到那个地址,在对街的地方停好车。我站在那里用将近一个小时来聚集自己的勇气,毕竟我不知道当我进入之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我总觉得我会被直接拖走然后绑在桌子上,沾满鲜奶油并被折磨致死…或者类似的玩意。
那是一个很讽刺的时刻。我那时是个救护车组员,在应对各种不稳定犯罪场景,或是去那些充满危险的高速公路事故现场,又或是安慰暴力疯子的时候,我都不会过度恐惧。但是走过街敲那扇的想法,让我..真的可以说是十分,十分紧张。
好吧,最后我还是走过并且敲了门,我不记得是谁让我进门,但我并没被拖走。相反我进入一间很大、看起来很普通的客厅并被邀请坐下。我当紧张得接近迷糊,大部分的记忆都有点不清楚,但我记得自己被介绍给背景的经营者罗宾·罗伯茨先生(Robin Roberts)。
我终于设法让自己冷静下来一些,随后发觉自己有能力观察室内里四周,并还能和其他客人稍微聊一下。我迫切的想知道,他们当中哪些是从?我从未见过一个“真正”的从(在我脑海中,被我说服而接受捆绑的女人并不算),我急切的想看到一个从,他们会是什么样的?有一件事我很确定:95%以上的人进入SM都是为当主,就像我一样。从很稀少,话说回来,哪种可怜虫会真的会自愿被绑、被抽或是被更残酷的对待?
我们大概三十个人在这宽敞屋内围成一个圆。在指定好的时间,罗宾走进来发表了一个我听过最有力的宣告,“你们当中所有的从”他问到,“请跟我来好么?”我怀疑是否有人会站起来,也许我们这都是主?那么这个夜晚怎样进行下去呢?
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后来发生的事,那就是“争先恐后”,就在我震惊并睁大眼睛坐在椅子上的时候,一长排男女涌入另一个房间。尘埃落定后,我们当中只有四个人剩下,房间突然显得又大又空旷,就像一场大赛结束后的篮球体育馆。
我对拍卖会的记忆很模糊,各种各样的“奴隶”被罗宾带出来让我们竞价。我没有竞标任何男人,但我清楚的记得,有个老旧、已经愈合的巨大鞭痕印在个男从的背后。他们的视线让我的意识到达接近晕厥那个点(你也许会在想,很少有什么发生在人身体上的事情会让一个救护车组老手觉得要晕倒,虽然你没错,但是相信我,这绝对是不同的状况,在个地方我绝对不是什么老手,我是最原始的新手)。我还学到SM世界中最基本的一课:异性恋的男从总是廉价。
我不会做伤害我从的事情。
基本训练。接下来的两年里,我一直呆在背景这个社团。我参加了很多活动,甚至为了能距离组织更近而搬家。背景的结构大体分为两层:在白天,女性做职业的主或从。大部分晚上和周末,则会进行各种组织活动。我在那里尽可能地多花时间。而我的在场有时候会让Robin感到不安,但是他通常对我都是很亲切友好的。
我也在那里学习。天知道我真的学到了好多!我花了很多时间,和各种主、从、双向(他们当时叫作switch-hitter)聊天,这些人中有男有女。我接触到了新手,也接触到了有多年经验的人。我参与了许多“玩乐活动”(当时叫作play session),而我围观过的玩乐活动更多。我和人交流,倾听别人,同样也阅读着,观察着。我将我浅薄的知识传给别人,更是从别人身上学到了很多很多。我做过女性的主,也做过女性的从。我捆绑过别人,也被别人捆绑过。我打别人的屁股,为他们挥鞭,同样自己也被打过屁股,抽过鞭子。我在聚会上公开玩,也自己在私下玩。
我遇见了男男女女的主人、从和奴。这些人中有新手也有老手,有玩得比较浅的,也有相对重口味的,有的只是偶尔玩玩,有的24时全天候都在角色内(我后来知道,这种人有时候被叫作“生活方式者(lifestylers)”)。很多在Backdrop认识的人,后来都成为了我的朋友。我们有着同样的期许和秘密,我们共同走过了或快乐或困难的时光,我们一起体会过情色派对,也作伴完成过普通的工作。
在背景的活动中,男主/女从和女主/男从通常都是气场不和的。随着活动的进行,这两组人通常会在场地中各据一方,互不干扰。有一天晚上在派对上,我去场地中的“女主地带”想拿一件器材。虽然他们把器材给我了,但是他们也很清楚地向我表达了他们对男主的不欢迎。
很不幸,虽然罗宾和背景的员工不觉得他们的职业聚会是卖淫行为,当地警察却和他们意见相左。Backdrop被查封,不得不关门(不过后来控诉被取消)。
拒绝空洞。背景关门后,可以说我们大家都无所事事了。我们要做什么呢?我们要去哪里呢?最后,终于又有人开始举办活动。
我在背景认识的一位男士,比利·彭斯(Bill Burns)创办了一个法律认可的女主组织,他为该组织起名很谨慎,叫作男性服务教堂(Service of Mankind Church)。私底下,在性事上,Bill服从于女性,但是在生活中,他却是一个统治者,组织者。还有一位男主和他的从创办了一个叫作鲁西瓦(Roissy,名字来自O娘的故事中的小镇)的组织,但是后来他们很快就分开了,该组织也就没落了。
比利创办的组织让女主和喜欢女主的人得益,但是我们男主和偏爱男主的人却无处可去。好几个月过去了,也没人有什么动作。我仍视自己为一个新手,加上当时我并没有女朋友,所以我觉得我没有资格去做什么。我一直在等我们这个团体中的资深成员来行动。
最后,就像平时一样,我失去了耐心,决定改变现状,创立我自己的俱乐部。我给俱乐部起名叫“双子”俱乐部(Gemini),因为我和朋友们都不得不为了自己对sm的爱好而过着双重生活(我自己也是双子座的,不过这完全不是俱乐部叫双子的主要原因)。我在当地成人报纸上刊登了广告,也让消息口口相传。我在去参加1978年的性爱派对Hooker’s Ball的路上,邮寄出了双子第一次活动的邀请函。在起步阶段,我们的规模真的是小得不能再小了。我们的第一次活动是一次纯讨论的讨论会,讨论会在一个周日下午,于伯克利公园中几张颇为隐蔽的野餐桌上举行(因为我并不想邀请陌生人到私人住宅中)。有七个人参加了活动,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五男二女。
讨论会进行得很成功,之后,我决定举办一次SM晚宴,在晚宴上,从们会为主们准备晚餐,并为他们服务。晚宴吸引了十几个人,其中有一对将sm视为生活方式的主奴,还有一位男主人带来了他的两名女奴。
双子就是这样起步的。聚会组织得越来越好,我也越来越擅长管理,我们渐渐地成长。当然,当时SM圈内有很多人对双子持怀疑态度(这家伙究竟是谁?他有有什么资格做这么重大的工作?)。但是他们也渐渐明白,我对这份工作很坚定,这个组织也不会凭空消失。
不断的教育。在这时候,我也第一次参与了雅努斯社团(Society of Janus)的聚会。我认识了该组织的创始人辛西娅·斯莱特(Cynthia Slater),还有很多做着SM早期开创性工作的人。在当时,雅努斯社区里的成员几乎都是男同性恋,所以在聚会场地总是有许多浑身黑色皮革的男人。也有一些爱好SM的女同性恋,几位职业主,和极少的双性恋,异性恋。
我处于下位时,就会边得很沉默。
那种状态下,我好像要忘了该怎么说话。
这些人拥有极其渊博的知识和精湛的技巧。我显然是“重回校园”了。除了有一次受邀发表关于捆绑技巧(捆绑技巧我烂熟于心)的演讲外,我总是听得多,说得少。
通过和非异性恋交流SM,我也学到了很多。我发现,听别人谈谈在性事上做同性的主或从,也十分有趣。我也和一些双性恋交流过,其中有些人只做一种性别的主,另一种性别的从。同样的,通过和他们的交流,我获得了弥足珍贵的知识。
我常开玩笑,说我成为了雅努斯社区里的“标志性异性恋”。一天,一位穿着皮革的男士对我说道:“哎,杰伊,我和你有好多共同点,但是我真的不懂你。我们都是门萨俱乐部的会员,EST毕业生,都喜欢SM,而且我们都是主。但是你是异性恋,我是同性恋。”我点头,他继续说:“到现在,我还在试着搞清楚你到底哪里出了错。”
对我扶持长大的“孩子”放手。从头建立双子俱乐部并不容易。好几次,它差点就夭折了,也有很多人相信它即将消失。但是双子俱乐部一直都在,原因不外乎我始终坚持它要在,坚持招募新成员,坚持召开派对,还有就是,坚持坚持。
双子俱乐部终于熬过了最困难的时期,得到认可,成为了旧金山湾区sm社区的一部分。在头三年里,我是双子唯一的负责人。后来,因为要去上医学院,我离开了旧金山湾区,也不得不将职位让给其他人。不得不说,我很高兴我终于能退位了。
我还要加一句,我为双子感到由衷的骄傲。双子俱乐部宽容,有包容性,帮助了很多人理清了关于自己性向的,有时很棘手的问题。我和双子帮助女性,以实际的手段,将sm融入到了她们今后的生活中,关于这一点,我尤为自豪。男主配女从的游戏,在SM中已是最不“政治正确”的,我认识的很多女性对于参与此类游戏,感到十分自责和矛盾。她们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欢这种游戏,享受在性事上服从男性,但是她们并不清楚这样做是不是对的。
我清楚地记得我和一位新手女从的对话。她很苦恼,不知该如何和她过于强势的男友设定界限。
我说:“听着。你在卧室里是你爱人的奴隶,这不代表今后在现实生活中你也是他的奴隶。”
她惊讶地看着我,几乎不敢相信,“真的吗?”
“真的。”我回答,“除非你自己愿意。”
我感觉得出,你享受我的服从,但是你没有滥用你的权利。
这让我觉得很舒服。
她看起来若有所思。
从一位男主女从SM俱乐部的负责人口中听到这些话,她显然感触良多,她的那段关系没过多久就结束了。
当时,我写过一段话,大意是:“在今天,女性可以自由地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除了偶尔放弃自己的自由。”我听过有非常多的女从都赞同这句话,她们因这方面狭隘的新“自由”而经历过很大的情感痛苦。尽管她们的姐妹告诉她们,她们可以自由地做出任何自己想要的决定,但是实际上,她们无法自由选择哪些算是“自由”选择,人性使然。
我的回归。我在医学院待了大约两年,那两年里,我偶尔听到一些八卦,看看雅努斯社团的报刊《成长的疼痛》,不过总得来说,我算是脱节。我在1984年末回归的时候,好多事情都大变样。
离题。我说过我上了医学院。不过你可能也发现,我并不是医学博士。既然提到,我想我应该解释一下。
回到旧金山湾区后没多久,我还是从医学院辍学,尽管我成绩很不错。我在班里排名前三,两年内就通过了实习资格考核,我也负责给医生、护士、救生员上高级心脏复苏的课程。
那么我究竟为什么辍学呢?回过头看,那段时光是我生命中最黑暗,最受挫的一段时光。我去了一所加勒比医学院,像格林纳达那所一样。我的钱用光,父母也不再资助我。另外,当时美国的医学界为了限制出国学医的人数,拒绝给我们助学贷款。基于这件还有其他我和我同学们的遭遇让我意识到美国医学界政治、特别是经济的黑幕。虽然很多人希望看到改变,但是目前这个国家的医疗事业,是以盈利为第一任务的生意。这很残酷,但真相就是这样普遍和有决定性,利益对医疗就像血液对组织一样重要。
说SM积极向上,听起来也许有点矛盾,
但是我向你保证这是真的。
总是,那时我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虽然我可以当一名好医生,但是我更适合做一名作家。在职业生涯中不好好利用自己最强的天赋是很不合理的。因此,我悲伤而犹豫地放下了成为医生的梦想,将注意力放在写作事业上。
回归主题。背景复出了,不过也变了,我确定我自己也变了不少。罗宾·罗伯茨和我还是朋友,但是背景再也没有那种“家”的感觉了。
双子俱乐部变得更夫妻向并且官僚化,它变得与其他SM团体格格不入,而且还喜欢这样。(除此之外,我曾建议双子向一位在当地有威望的女士捐款,她在车祸中受了重伤。该建议因为她是一名主而被坚定地否决。)他们现在也为自己拥有“更高档次人群”而感到自豪,同样人性使然。
我很快就与双子俱乐部分道扬镳,当时闹得有些不愉快。老实说,我庆幸它当时那样与我无关。(我多说一句,管理层现在已经换人了)
另外一边,雅努斯的异性恋多了很多。除了教育课程外,它还会主办派对,聚会。雅努斯更加宽松,宽容,并且我很多朋友已经是它的成员,所以我重新加入并且开始再次出现在那。
最后的改变则是爱滋病冷酷无情的出场,我认识的人中就有几位感染,有几位已经不在人世。(过不久更多的人会有同样遭遇,包括辛西娅·斯莱特)
后来我就一直在雅努斯混。我在这里找到过爱人,也失去过爱人,我结识了很多朋友,也有了几个敌人,我上了一些私人SM聚会的内部邮寄名单,也被另外一些名单除名,我做了不少贡献,也制造了一些混乱,我帮忙编辑雅努斯的新闻,教授“所有变态”CPR课程(我永远不会彻底放弃医学),总得来说,我是这个SM社团中“一位有名的成员”。
这真是个很棒的社团!我在这里遇到的人,其所具有的诚实和个人责任感是我在其他群体中从未发现过的。他们富有同情心,善于交流,而且是顶级谈判家。(我总是说,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其中一个浑身赤裸被绑着,另一个站在对方面前握着鞭子和其它“折磨人”的道具,这时候双方的期待真的不容有差。)
我在这个团体中找到了朋友,我的同龄人群体,我的帮派和我的爱人们。诚然,他们都有各自的缺点,但是这些人,这些 “最可恶的,最优秀的变态们”,他们有他们的正直,他们的荣耀,他们的崇高个人责任感和伦理,他们有着很强的交流技巧,他们关心他人,他们活泼快乐,他们是我有幸认识到的最棒的一群人。他们毫无保留的接受我成为这个群体的一部分,这是我接受过的最高荣耀。
12.SM社会学,政治学,经济学
上世纪70年代,我们见识过一个迷人的现象,“同志解放”运动。这些人因为被社会所拒绝而团结起来,共享资源,成为了一支有力的经济、社会、政治队伍。
现在在很多城市的选举中同性恋社区的支持都至关重要,有时甚至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市、州甚至国家的竞选人都经常会表明自己支持同性恋权利的立场。如果金赛预测是正确的,那么这个只占总人口百分之五的团体已经成为了一支政治主力军。
既然如此,这对一个规模是前者一倍的群体意味着什么呢?纽约,旧金山,洛杉矶,华盛顿,只有这些城市出现独立的SM团体,这类团体在其他许多城市也正在出现,同时,把不同地区的SM群体联系在一起成为全国性组织的努力也在进行当中。
同性恋游行、聚会、示威中,常常有SM团体参与其中。拒绝接受SM团体的组织必须一次次地给出拒绝的原因,这些皮革包裹的人在问此类问题时很不愿意得到否定回答。
我们看见由人们基于性偏好而组织在一起的独立团体开始出现,这场运动正愈演愈烈,它的影响至少会与同志运动一样深远。
禁止性向歧视的法律中并没有明文提到SM爱好者,这点应该改变。一个SM爱好者给小学生上课、给病人做手术或是参军,这些都完全不会困扰到我。而且事实上,我认识的一些SM爱好者就在做着这些事,而且很多人已经从业很久。
有人告诉我,全国女性组织(National Organization for Women)的官方立场认为SM和女性权益是相悖的。但是我认识的大部分女性SM爱好者都自认为女权主义者,因此这也许是下一个需要我们提高意识的区域。
你永远不可能让我相信我会享受这个。
五年前,我确信SM自由日游行是个荒唐的主意,而现在我不再那么确定,或许五年后,我还会帮忙组织这样的游行。
你要清楚地知道:我们厌倦了因为喜欢SM而道歉、而伪装,我们厌倦了被视为病态,我们厌倦了不被接受。我们要“出柜”了,如果你接受不了,真遗憾!你不接受,不是我们的错。
这种性取向通常都夹杂着深厚的经济意义。长时间来SM都是家庭手工业,女人通过做主、从或是双向来赚钱,(也有一些男性做此类工作,而他们有的几乎都是同志顾客)有人在电话性爱里做主或是从。人们通过制造、批发和销售SM道具及服装赚钱,比如约束道具,鞭子,夹子,紧身衣,靴子等等。(还有书!)
除了普通性爱开销(如润滑液、计生用品等),SM爱好者还会购买绳子,夹子,鞭子,皮具等各项产品。一个玩家花上几百美元添置SM道具是司空见惯的,特别如果你要买高档皮质或橡胶道具,一次花上几千美元也不稀奇,与SM有关的书屋,报刊,音频,也十分热销。
简言之,人们对SM相关产品的需求是切实存在的,这个需求量较大,而且会不断增长。现在很多成人书店中都出售SM方面的材料。有些城市里,甚至有基本都是SM题材的书店。让我们这样说:百分之十到三十的人口对SM感兴趣,而每个感兴趣的人都可能花上好几百美元购置材料,应对高需求而不断提升的供应量是大势所趋。
随着SM群体逐渐壮大并且组织性增强,其政治和经济力量也不容小觑。注意一下,政客和商人们!
从他们的幻想你们就能够认出他们。
13.你该为涉足SM“出柜”么?
这是一个重大的决定,所以长时间地考虑一下,然后深入一些,然后再要思考久一些。我已经出柜,但是这是更多是因为职业原因而不是个人因素,即使这样我还是花了很多年才做出这个决定。
要知道,我们仍旧生活在一个SM被广泛误解和难以被接受的时代。对错误的人,在错误的时间,或者用了错误的方式出柜,可能使你丧失工作,牺牲婚姻,甚至更多代价。
我认为一般情况下,最好把你对SM的兴趣保持在“需要了解”的基础。虽然你应当在你们的关系越陷越深之前告诉新情人关于你对SM的兴趣,但是我看不到有什么要向别人提起的重要理由。事实上,跟一些你并不经常谈论关于你性生活的其他方面的人说你对SM的兴趣,会引起关于两厢情愿的争论。你的爱人们需要知道它,它也不是什么你需要向最亲密朋友隐藏的黑暗秘密,但我看不到有什么理由向你的父母、孩子、同事等等人提起这个兴趣(的详细总内容,好吧)。事实上,这么做会导致严重的现实问题。
而且要留意你的孩子们,确保已把你的SM装备,录像,杂志以及所有其他“成人”资料放在他们够不到的地方。这通常意味着要把这些物品锁起来,正如你对待那些杀虫剂,腐蚀性的化学品,药物和武器一样。(一定要买质量好的锁,孩子们有着敏捷的手指和伶俐的头脑。)很多已为人父母的SM爱好者把锁箱、锁柜和类似物品放在他们锁好的卧室里。
一定要确保你的成人资料远离你的孩子们,特别是在你把年长孩子留在家里没人监护的时候。我知道一个母亲差点就失去了儿子监护权的案例,她的儿子当她不在家的时候给一位朋友播放了部成人录像(是她意外遗漏的)。当她儿子的朋友把这件事告诉父母后,一场重大规模的“狗屎风暴”爆发,当地报纸愉快地报道了每个细节。
说到哪些人你应当告诉,是有一些例外存在的。你可以提醒你的邻居们可能偶尔会有“某些声音”从你家传出。就像一位做从的女士对她楼下新的邻居说的那样,“有时候听起来我像是要被杀死在这里,但除非你听到(三声用力的、急剧的重击地板声,它可能会在短暂的停顿后重复)之外都不用担心。我很好。”
如果你有一个没有任何怪癖的室友,你确实应该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意外回家发现你赤裸并成拱形的被绑在起居室地板上,可以关心但不要被吓坏。请他们在呼叫警察(或是糟,攻击你的同伴)之前跟你简单确认一下。
普通人能够竭尽所能去适应你的渴望,
但是这从未奏效,他们就是无法理解。
与内科医生,精神治疗医师,警官,社会工作者和其他卫生保健或法律职业从事者谈论你对SM的兴趣则需要谨慎。再次申明,这个兴趣距离广泛理解还差很远,他们会推断出你要么正遭受虐待,要么就是一个危险的人,并且强制报告法也有可能会卷入其中,特别如果你是一位家长。除非你很肯定你的医生是个“对SM有积极态度”的人,否则就保持沉默,去找其他的医生。(顺便说一下,SM团体充满着健康护理专业人员,所以这并没有那么难。作家/教育家瑞斯·班农(Race Bannon)保有一份“肯克奖专家”(Kink-Aware Professionals)的名单;联系方式可以在这本书后面找到,同时你本地的SM俱乐部也可能提供帮助。)
这里最基本原则是:SM仍旧被广泛误解着。我通常不会把自己的这方面爱好告诉别人,除非1)有一些他们需要知道的特殊原因,2)我准备花一些时间(通常至少得一个小时)跟他们解释我指的是什么。有一些可信的印刷材料可以帮助解释,这本书就有可能帮忙。
记住一旦你告诉了他们,那些将要发生的就会发生,所以要谨慎考虑。记住这基本真理:你不得不说。
14.定义
接下来的章节会必要地有些“学术”,所以请读者包涵。
SM可以用一句话来定义:SM是以安全、合法、经双方同意的方式,利用心理上的主与从效应,和/或身体上的捆绑,和/或痛苦,和/或相关活动以达到使参与者体验性兴奋和/或个人成长。
“我在主导位置会非常有性欲。”
SM也可以用一页纸来解释。参与SM必须有几点要明白:第一,SM是完全经过双方同意的活动。任意一方,尤其是从方,永远有绝对的权利以任何理由去放慢,改变或是完全终止活动。
第二,SM是有限度的。最基础的限度是:即便在达成共识的情况下,“主”也不能故意做超越“从”身体(和心灵)自愈能力的事情。而且,即便在达成共识——甚至极度渴求的情况下——从都不应该(并且违法)被杀、被严重受伤、或是被毫无顾虑置于危险之中。
第三,SM必须安全地进行。主必须给从一个特殊词,通常被称为“安全词”,或是一些易于沟通的非语言信号,当从迫切需要放慢活动、改变、或停止时使用。法律上,S必须尊重且遵守这个信号。
其他基本安全事项包括:绝不在任何参与者十分疲倦、情绪失落、或喝醉时进行SM;绝不在某一次活动中尝试太多新事物;绝不捆绑任何身体部分过紧以至于该部分感到刺痛或失去知觉;绝不(除非双方都十分有经验)抽打过度导致出血或留下大面积伤疤;必须一直待在被捆绑者身边就像对待一个托付给你照顾的婴儿一样。了解每次活动里如何安全地进行活动是主的基本责任。
参与SM游戏前必须协商好。参与者只能与那些他们熟悉、深信、且关系良好的人合作。和陌生人进行SM——尤其是私下——结果可能会是灾难性的。而且,在SM活动之后参与者应待在一起该花上些时间“坦承面对”,来讨论过程和他们自身的感受。一次好活动的标志是在此之后双方愿意再次进行。
记住,SM与共识、限制、安全、协商和快乐是密不可分的!
15.SM与虐待
你能帮我移动这根鞭刑柱么?
SM游戏和虐待的区别就如同柔道和抢劫的区别,这两种区别有很多共同点。
请考虑如下的不同点:
1.SM游戏通常是自愿的(根据第8页上一致同意的定义),但虐待不是。
2.SM玩家在计划时,会尽量将另一位可能受到的身体与心灵的风险降至最低,而虐待不是。
3.SM游戏在开始之前,是经过相互协商和同意的,虐待不是。
4.SM游戏可以使玩家之间的关系更坚固,而虐待做不到。
5.SM游戏可以发生在其他拥趸在场的情况下——甚至是以此为目的的聚会,而虐待需要隔绝他人并保密。
6.SM游戏有负责与共同商定的规则,而虐待缺乏这种规则。
7.SM游戏也许是应从的要求,甚至是其的强烈渴望。没有人蓄意要求虐待——虽然自我毁灭的人可能有时会试图招致虐待。
8.SM是为了满足两厢情愿的性愉悦和/或两者或所有的参与者的个人成长,而虐待不是。
9.SM游戏可以在任何时候,出于任何原因,因从使用安全词时而立刻停止,而虐待的受害者不能用这种方式制止他们的施虐者。
10.在SM游戏中,主通常都可以控制住他们的情绪,而一个虐待者的情绪是失控的。
11.在SM游戏之后,从通常都对主心存感激,一个受害者从不会为虐待而心存感激。
12.SM玩家不会认为自己因性别、收入或其他外在因素而对自己伙伴有着与生俱来的控制权,而虐待者会有这样的想法。
警告标志。在你的关系中下列的行为发生的越多,则说明你的关系越有可能变为,或已经成为虐待:
•过多使用酒精或毒品。
•孤立,减少与朋友或家人的联系。很多年来我一直都说:“如果这个关系正在变坏,那通常都是因孤立而变坏。”特别小心那些不读书,不参加讨论会,或是不去俱乐部见面会的人,和/或是那些不想让你去做这些事的人。(有些人或许是因为个人原因而需要避免这类活动,这是完全不同的情况。)他们也许知道这类资源会讨论关于安全,自愿性,商谈,伦理道德,和界限,当你听到这些后也许会揭露他们的虐待行为。
•失业与/或严重的金钱问题。
•强烈的嫉妒感或是占有欲。对调情的无端猜忌,或是安排秘密见面。
•有与朋友,家庭成员,同事,或其他人发生过暴力冲突。
•有受虐待或其他暴力行为的家族史。(虐待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后天行为,他们必须从一些地方学习。)
•当关系遇到问题时,对于如果问题再次发生进行威胁或者下最后通牒,以此来解决问题的。(关系中经协商过玩笑式的“惩罚”是个例外。)
•未经协商并具有伤害性的言语虐待频繁发生——特别是当它没有许多感情和支持平衡的时候。事例一般包括讥讽、对动机或行为进行有针对性的“审讯”,在他人面前的贬低,频繁的戏耍,或是“玩笑式的”侮辱。
•家具暴力。这是主要的红牌。如果在一场爆发中物品受到伤害,那人很可能会在下一场里受到伤害。
暴力的循环。暴力关系中一个基本的事实是,暴力通常在当局所谓的“暴力循环”中逐渐升级,当情绪达到沸点则虐待发生。
在虐待下,施虐者通常感到由衷的抱歉,并请求原谅。这种请求通常伴随着承诺改变,不幸的是,虐待者一般都不能在没外界帮助的情况下改变。
暴力事件后通常伴随着相对幸福的蜜月期。不幸的是,导致最初的暴力的压力仍然存在,紧张气氛再次慢慢的被营造。不用太久,虐待会再次发生。
一个主要的关键点是,暴力事件通常会变得愈发严峻,并且事件之间的时间间隔会越来越短。最终大毁灭将会发生,有时施虐者或受虐者甚至会死亡。
暴力的循环必须尽早被破坏掉。而破坏这个循环的关键是很简单的:寻求外界的帮助!第三方必须介入,并且双方都要知道这件事。
这个第三方必须受过解决虐待的专业训练,比如内科医生,精神治疗医师,或是宗教顾问。(注意:一些专业人士能够比其他人更好的解决暴力,因此寻找有效的帮助可以尝试多联系些人。)
善意的朋友或是家人参与其中可能会让情况变更糟糕。例如,受害者的朋友对施虐者发出关于将要采取行动的威胁,“如果你再这么做”,这可能除引起紧张气氛之外没什么帮助,而且甚至可能引起致命的对抗。
他在下面看起来真漂亮。
卷入其中的人一定不要自欺欺人的认为暴力行为可以由他们自己解决。特别是受害者和施暴者一定不能欺骗自己,认为受害者做出“更好的行为”可以阻止更多暴力。
如果已经发生过数次的暴力事件,那么是获取外界帮助的时候了。即使有一次身体伤害发生,也应该报警。
一个正面的说明:很多人都没有认识到虐待是种后天行为,一个施暴者不一定就是邪恶或者软弱的,但他们需要看到自身的虐待行为正在伤害他们的关系并让人背弃他们,将施暴者视为一种需要学习转变对待挫折与愤怒态度的人,这会很有帮助。
所有的团体都有可以帮助施暴者和他们的受害者的资源。你的电话本,尤其是书最前页的白页上,列出了当地的资源。
寻求额外的帮助,请联系国家家庭暴力热线(800) 799-SAFE(799-7233).
16.SM和审查制度
SM是成人之间经过安全、两厢情愿协商的色情互动。就定义来看,它不是虐待、剥削、暴力、贬低或者其他对参与者有害的行为。如果一种活动带有虐待、剥削、暴力、贬低或其他有害行为,同样从定义上来看,它便不是SM。
从应当是一种可再生资源。
有一本很有趣的反SM书叫做“反对虐恋:一个激进女权主义者的看法。”我看过那本书,坦白地说,我很失望。一方面,我很期待能读到些有技术含量的批评,一个人往往能从这方面上学到很多。但不幸的是,大部分争论好像可以归结为“哦,我就是觉得那东西令人恶心。”只有一篇文章几乎把我吓到,一位非常犀利的女士提出由五个相互关联的论点组成的反对SM论据,我同意其中的四个!这是唯一一次有人差点在纯知识且合理的层面上把我说倒。
他们反复提出的一个独特的论点,我们的社会是如此的男权制,因此女人无法妥当的同意参与SM。换句话说,她们特别排斥那种“以两厢情愿作为防御”。当然,我并不认为这些作者会说出例如我们的社会是如此的男权制所以女人无法妥当的同意去做人流。总之,决定对自己身体做什么是一个妇女的权利,这是她们的最基本的原则的其中一项——几乎是篇宗教信仰的文章。
所以,如果我理解的对,她们的论据是我们的社会没这么父权则女性没有能力在她接受性爱之后决定对自己的身体做些什么(例如,如果她认为有必要去做人流),但是这种情况太男权以至于当一个女人在享受性爱时没有能力对自己的身体做任何决定。这倒让我想起一句半开玩笑的话,它说唯一“真正政治正确”的性爱方式是坚持女性同性恋,自慰也不行。
(我想我现在将要收到那句令人感到畏缩的格言,“你就是不懂”,这句话已经成为当下女权主义者辩论的获胜声明。你不需要去证明你的对手是错的而你是对的,你不需要提供证据去支持你的案例,甚至你都不需要去回应你的对手的主张或者提供一个你自己的案例。你只需要用令人生畏的眼神盯着她们,再轻蔑地说出“你就是不懂,是吧?”然后你就离开舞台,略作停顿,简要地向广大欢呼的观众们表示感谢。)
各种各样的法律不时地被一个不太稳定的“女权主义者”和右翼的原教旨主义者之间的联盟提议出来,意图将“所有那些怪异的性爱产品”的生产和销售视为违法。社会学家常把这种一阵一阵的活动称作“性恐慌”。(我们现在似乎正经历着这么一场恐慌。)这经常被宣称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孩子。(有一种可以追溯到远古时代的说法,它大致翻译为“当其他都失败,指责他们正在腐蚀我们的孩子”此外,这种论据常在不顾事实方面很有效果,正如苏格拉底所学。)
我把玩具包忘在了公交车上!
如今,我们看到各种勤奋的行动,目的是为阻止“暴力色情作品”(这是SM的代号)、“公然侵犯行为”和类似材料的出版和销售。一段经常出现的话是某物受到“包括兽交、恋童癖、虐恋的详细描述”而影响。换句话说,喜欢SM类型的录像的人们,不管他们有多温柔与两厢情愿,还是会和那些喜欢看童交与兽交录像的人归为一类,这是错误的。
SM是在经双方同意,通过协商达成的互动式性爱活动,且在智力健全的,同意的成年人之间进行。兽交和恋童癖则截然不同,这种差别理应得到比它现有更多的认知。
因为我既不是个兽交爱好者也不是个恋童癖,所以我不会妄图为他们的情况辩护,但我要请那些立法者和法官们注意这种差别,并且不要用过分与不公平的法律对待SM群众。我同时也请我的读者对于新的“反猥亵”法律保持警觉。这种法律草案经常是非常不公平的,除非我们有所行动,否则他们便会立法成文,总之,确定你已经做了投票登记。我们所在的SM群体至少与同志群体规模相同,同时也应当留意同志群体给我们的经验。
更多信息,请看“寻求问题帮助”一章中的“审查制度”的那节。
顺便说下,记住“色情艺术”是可以激发我和我喜欢之人性欲的材料,而“淫秽作品”则是激发那些我不喜欢之人性欲的东西。
17.基础术语
在SM群体内存在一定量的术语。我在本书结尾处列出了一个更完整的词汇表,但我还是决定在此简洁地介绍一些常用词。因为他们将会贯穿全书,所以对于十二个常用词的一个简短介绍(按照逻辑顺序而非字母顺序)会非常有用。(住:群体内对于这些定义有着广泛的但非绝对统一的共识。)
• 主(Dominant):在SM游戏中发出命令的人。
•施虐者(Sadist):十分享受给予疼痛的人。
•上位(Top):宽泛的指喜欢成为主和/或施虐者的人。许多人用这个词来指那些喜欢给予感觉,区别于“主”,主喜欢控制他人。
•从(Submissive):在SM游戏中服从命令的人。
•受虐者(Masochist):十分享受接受疼痛的人。
•下位(Bottom):广泛地指喜欢服从和/或受虐的人。许多人用这个词来指那些喜欢接受感觉的人,与喜欢被控制的“从”区别。
•双向(Switch):喜欢主和从两种角色的人。
•游戏(Play):包括捆绑、疼痛、主导等等的SM性爱活动
(译者注:中文SM爱好者习惯用“调教”一次来称呼此类活动,但由于多数“调教”的习惯用法中并不涵盖捆绑、鞭打、打屁股等感觉项目,所以本为将此词译作与原意词更为贴切的“游戏”。)
•场景(Scene):两人(或多人)为了SM游戏而进行的见面。也称作“活动”。
•道具(Toy):SM装备例如鞭子、项圈、绳子等等。参与者用玩具进行游戏。
•在场景中(In the scene):SM群体中人。一人可能会说:“我在场景中有五年了。”一个人可能会问另一人:“某某和某某在场景中吗?”
•变态:SM群体中亲切的昵称。当一个人在街上并且只有另外一个人会听见时才会大叫“你好,变态”
Sm团体怎么去寻找呢
你找到了吗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