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华落
青萌<29>
她是真的不想再去曼芸园了。
“不行的,梨儿。”柳肖回答得斩钉截铁的,并安抚著冰梨,“这也是为了你好,听话,恩,你需要再坚持些日子就好了。”
无奈,接下来的就好对冰梨来说简直度日如年。
但值得庆幸的是,她总算熬完了。
近来总是在沈闷地过日子,冰梨决定了,要出府走走散心,明儿个也是为孟怡治疗的日子了,她想了想,上次遇到那样的事,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进屋换了男装,扮成男子出门,她带了必要的药物,看著妆台上的玉簪子,她还是把它也带上好了,把它放入胸前,她写了一封信放在桌上,留给柳姨,就出了屋门。
大街上,这几日予漠一直在外头寻人,寻玉簪子,他最近老是心不在焉的,老想著她,害得他看一本书就看个老半天,还不知道看了著什麽,练功的时候也是一直在想著她,不知不觉地一直练了下去,要不是刘管家叫住他,他还在继续,就连冲个澡还是能想起她,让他不停的冲洗,把皮都弄皱了,所有的思念化为一句话,梨儿,你在哪?
自然这样子的他没有发现已经跟在他身後很久的冰雪了,话说,她过完生辰後的第一天,就出府发泄自己阴郁的心情,无意中却撞见了他,那个搅乱她平静冰冷的心湖的人,无论如何他之於她,是不一样的存在,她宁可与他共度一生。
不知为何,她心中的沈郁也随之一扫而光,她的脚也不听著理智的使唤,紧紧跟随著他整整一天,见他回白府,她也用轻功入府,至此,她知道了她叫白予漠,白将军。她也想到一个主意。
接下来几天,她一直在府中制药,她虽不像爹爹和冰梨那般地擅长於医术,但她还是略知一二的,特别她近日苦读医书,专心研究其中的一项。
今日,她去白府,他不在,她找了一天,现下,总算让她给碰到了,她手里紧紧握著个小巧的红药瓶,她这几天来边制药边是考虑著,现在她终於已经下定了决心。
予漠还在神游中,他的手被人拉住了,让他惊醒过来,手里头的触感并不是她的,那不是她的手,她的手比之还要的柔软,她的手一片光滑,不像此刻他拉住他的那只手,指间带著曾层薄茧,他这是怎麽了,摇晃了几下头,甩掉脑里头的她的身影,也打断了他在脑中一笔一划地勾勒出梨儿的模样,转头看向来人,“是你。”
“你还记得我啊!那你也该记得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对吧。我可是找了你很久呢。”冰雪满身心都涨满了快乐,她压抑不住,连嘴角也都绽放出光彩的笑容。
“当然。”予漠想著还是先把欠下眼前的人的给还清了,再一心一意地找著梨儿。尽管当时的情况就算不需要她的帮助,他也能够解决,但是说到底她还是有帮了他的忙,而且那时候他也答应过她了,不是吗?但是她想要干什麽呢?
“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你不需要那麽的紧张,你看,现在天色已将近日暮了,我想要你陪我吃一顿饭,怎麽样?”冰梨看著他一副深思的模样,直接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好。”予漠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此时,他只想尽快地解决掉这一切,然後去找她,找她…
“跟我来吧。”紧随在冰雪身後予漠这时并没有注意到与他擦肩而过的冰梨。
一刻锺後,南宫府的後门,“这是哪里?在这吃饭麽。”予漠看著眼前的这座府邸,满心的疑问。
“是啊,这是我的府上啊,难不成你以为,我是要去客栈里吃饭吗?进入吧!”
冰雪打开了後门,笑话,她要是去了客栈,那她哪还有机会下药啊,那里人多口杂的,那样哪能够得手啊,她可是相府小姐,主动约男人吃饭,那哪是一个矜持的姑娘家该做的事情,要是传出去,还让不让她见人。所以要避人耳目。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也不能够反悔,予漠只好硬著头皮进去了。
雪云院内,冰雪与予漠对桌而坐,随著时间的流逝,摆在两人之间的饭菜也在逐渐地减少著。
冰雪看著时候差不多了,站起身来,“我去给你端一壶茶来。”说著,不待予漠反应,便已然离去。
予漠也不计较著这些,继续吃著桌上丰富的菜肴,他为了找人,可是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虽说他并不觉得饿,可是既然有这样的时间,他自是不会白白地浪费掉。
冰雪端著茶,远远地看见屋内的他仍在吃著东西,她从腰间掏出红色的小药瓶,,用牙齿咬掉塞子,倒入茶杯中,这才进屋。“你尝尝这茶吧,这可是我的妹妹亲自泡的,送给我喝,很不错的,你会喜欢的。”说著冰雪端著一杯茶放在了予漠面前,予漠端起茶杯,一口饮尽,“真是好茶!”彻心的清爽,可是慢慢地,一股热气从心里开始扩散到全身,最後都汇集在了下腹。这是怎麽回事?她下药。
冰雪看著予漠的样子,明白这药应该发挥了效用了吧,转身关上了房门。
不错,她下的是春药。
她一个女子,脸皮薄薄的,哪敢主动求欢,只好下药了。
冰雪解开腰带,,一件件衣物落在了地上,很快地她身上仅身著亵衣亵裤了。
予漠的身前被阴影笼罩住光线,迫使他抬头,看著眼前衣衫不整地冰雪,顿感口干舌燥的,下身肿胀著,高高翘起,抵著裤子,他站起身,紧紧地抱住了冰雪,“好舒服,”软香在怀,他心内发出一声满足地叹息。
冰雪光裸的雪臂环住了予漠的腰间,身子主动贴近他,头也靠在他胸膛上,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梨儿。”突然间,予漠猛地推开了冰雪,冰雪一时意乱情迷,没有防备,被推倒在地,予漠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打开了屋门,就跑出去了。
回神过的冰雪清楚地知道,她自己竟被身种春药的男人给拒绝了,气死她了,这让心高气傲的她怎麽接受,赶紧爬起身来,穿上衣服,追了出去。
白予漠,你是个笨蛋吗?你看看你在做些什麽?你又不是没有经历过男欢女爱之事,还搞什麽矫情,临阵脱逃,有女人投怀送抱不好吗?为什麽要抗拒呢?
现在好了,让自己饱受欲火焚身之苦。
他只知在那刹那间,梨儿从他脑中一晃而过,让他稍稍清醒了些,怀里的并不是经过这几日,却已然深植他心的清新淡雅的气息,使他狼狈地跑掉。他安慰著自己之所以拒绝,绝不会因为她,是自己不喜欢被人强迫的缘故。不然他往後的日子怎麽过,日里想著她,梦里她还是缠著他不放,就连刚刚他想的还是她…
他要内力缓解著药性的发挥,脚下也加快,出了南宫府,白予漠四处慌不择路地逃窜著,不行,他快要坚持不住了,听著身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闪身躲进一个小巷子里,背靠著墙,她看到冰雪跑到这时,停了下来,往这巷子里面看去,他更是贴紧了墙面,心内在紧张地砰砰直跳,然後他见冰雪往前跑了。
顿时,他的身心放松了下来,到随之扑天灭地的灼热感包围著他,他嘴间溢出难耐地低吼,老天,谁能救救他?他受不了了。
“是你,你怎麽会在这里呢?”来人正是冰梨,她在外面一整天都在散心透气,路过这里的时候,让她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她想起了他,这里是那个小巷子,脚下不受她理智控制般,走了进去,看到了他。
此时予漠已经没有任何的气力来看何人。他已陷入了半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