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莲似我
第十一章 腐女来袭
马楚寒平时一心扑在工作上,很少顾及儿女情长之事,他并没察觉出下属杜小雨对他的爱意,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子留给他的印象还不错,仅此而已。如果不是碰巧来到同一家咖啡厅,也许他们很难有机会坐在一块谈天说地,相互增进了解。马楚寒本想和杜氏兄妹多聊一会儿的,可偏偏就在这时父亲又打来了电话。
马副市长在电话里显得焦躁不安,他声音低沉地说:“你妈心脏病又复发,大夫刚到,你这个不孝之子赶紧给我回来。”
马楚寒闻之,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妈妈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成了他的一块心病。他合上电话对杜小雨和杜云飞欠了欠身子道:“对不起,家里有点事,必须马上赶回去,失陪了。”
马楚寒回到“巴黎情怀”西餐厅,取回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往家赶。一路上,他在心中不停地祷告:千万不要出事,妈妈你要挺住。
G市市区范围很大,马楚寒的家又在郊外,他足足开了1个小时零15分钟才赶到家,车子刚一停稳,还未熄火,马楚寒就急匆匆跑进家门,就连佣人递过来的拖鞋他都没来得及换上。
马副市长正独自坐在客厅里抽着闷烟,他见儿子回来了,把烟头往地上狠狠一甩,冲着马楚寒劈头盖面就是一顿训斥:“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一晚上都给我跑那儿去疯了?我刻意安排你和莎莎晚上吃饭,让你们巩固巩固以前的感情,可你倒好,把人家莎莎一个人丢在餐厅里,自个儿撒腿跑了,你让我怎么向莎莎他父亲交代,气死我了。”
“先不说这个,妈妈情况怎么样了?”马楚寒急切地问。
马副市长哼了一声道:“你还知道关心你妈….”
一旁的佣人微笑着对马楚寒说:“少爷,您放心,大夫来过了,说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是有点心悸,多注意休息就能调养好。”
马楚寒如释重负,吁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他转而问父亲:“莎莎呢?”
“废话,当然回家去了,你老不回来,人家一个女孩子家能在这儿等你一晚上?”马副市长拉长着脸说。
这时,佣人刘妈在2楼对马楚寒说:“少爷您回来了,太太刚醒,她请您上来会儿。”
马楚寒推开卧室的房门,看见母亲一脸安详地躺在床上,他不禁有点心酸。马老太见儿子来了,慈祥地说:“楚寒你回来了,过来,来妈妈身边。”
马楚寒走过去坐在了母亲的卧床边,他轻轻握起母亲的手,关切地问:“妈,感觉好些了吗?”
马老太合了合眼说:“你放心,妈没事,妈的身体妈自个儿最清楚。楚寒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事业上有作为,这一点妈不用替你操心,但妈眼看着自己一天天老去,你的终身大事还没解决,我这心里的一块石头总是落不着地啊,要是妈百年之后…..”
马楚寒赶紧打住母亲的话:“妈,您的身体一定会越来越好的,以后还要抱孙子呢,不是吗?”
马老太抿着嘴笑了笑道:“楚寒你就是爱开玩笑,婚都没结就谈抱孙子了,不过妈倒是想越快越好,你觉得莎莎到底怎么样?跟妈说实话。”
听到莎莎,马楚寒立即把脸转到了一边,他想了想说:“莎莎不是我心目中的理想对象,她太崇尚物质享受了,我和她不合适,如果我们勉强走到一块是不会有幸福的。”
马楚寒本以为母亲听了他的一番话会很失望,可没想到马老太却若有所思地说:“莎莎和你是青梅竹马,我看着她长大,但自从她去了澳大利亚这么些年,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
旁边的佣人插嘴道:“是啊,那个张小姐太蛮横不讲理了,刚才如果不是她顶撞太太,太太也不至于会病倒的。”
马老太一听不高兴了,她语气严厉地说:“刘妈,你先出去吧。”刘妈立即关门告退。
马楚寒听了憋气,一拳砸在床上。马老太见状安慰儿子道:“楚寒你也别气了,妈能理解你,如果你不喜欢莎莎,跟她好聚好散就是了,也别闹得太僵,否则对你和你爸的政治前途没有好处。”
马老太松开了儿子的手,淡淡地笑着说:“去追求你的幸福吧,楚寒,妈困了,想休息了,晚安。”
马楚寒点了点头,眼眶有点湿润了,他为自己拥有一位通情达理的母亲而感到自豪。
终于回到我温暖的狗窝了,我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星期六的凌晨1点。
洗完澡,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要一合眼,脑子里就出现杜小雨诱人的胴体,她丰满的乳沟、粉红色的胸罩以及性感的小嘴令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我只好靠在枕头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任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慢慢地,我开始浮想联翩起来:小雨现在是不是也睡了?她有没有梦到我呢?应该不会,就算梦到了,也是女装的我。如果有一天我能抱着小雨睡该有多好。也不知道小雨以前有没有交过男朋友,如果有,他们接过吻吗?如果接过吻,那么他们上过床吗?如果上过床,那小雨就不是处女了……我是个有着处女情节的男人,对于心爱的女人有着强烈的占有欲,我不希望她把第一次奉献给别的男人。
沈同军,不要用你龌龊的思想去玷污纯洁的小雨了,我轻轻打了打自己的脸,关掉台灯,强迫自己去梦周公了。不知睡了多久,我走进了一个花的世界,万花丛中,我挽着杜小雨的手步入庄严圣洁的教堂,所有人都在为我们祝福,我和小雨来到神父的面前。
神父问我:“你愿意娶杜小雨为妻吗?”
我说:“我愿意。”
神父问杜小雨:“你愿意嫁给沈同军吗?”
杜小雨也说:“我愿意。”
神父又对我说:“那么请给你的妻子戴上戒指,然后亲吻她吧,愿主保佑你们白头偕老。”
我取出钻戒给杜小雨戴上,就在我要亲吻她的一刹那,杜小雨突然变成马楚寒,他眯着眼嘟着嘴,正等着我去亲,我被吓的大哭大喊:“还我小雨,还我老婆。”可马楚寒并未理会,而是微笑着给我戴上钻戒,并对我说:“若凡,我们结婚吧。”我低头一看,身上的西服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洁白的婚纱,自己从新郎变成了新娘……而杜小雨却在座位席上为我们鼓掌。
“不~~~!!!!”我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望着桌子上滴答滴答的闹钟,现在是早晨9点15分,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作了一个噩梦。在梦中,我居然成了马楚寒的新娘,估计洞房花烛夜免不了要被他XXOO,光是想象就足以令人毛骨悚然,我爬在床边一阵干呕,太他妈恶心了,闹得我脆弱的心灵久久不能平复。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但号码很陌生,我赶紧按掉,谁这么无聊啊,大清早就让人不得安宁。但没过多久电话又响了,还是哪个号码,我考虑了片刻,还是接听了:“喂,你是那位。”
“想不想玩个游戏?”电话里一个女声粗着嗓子说道。
“你是谁啊?”我对这个不礼貌的骚扰行为有点生气。
“我知道你在干什么,沈同军。”女声接着说。
“你到底是谁?我没空跟你开玩笑。”我有点火了。
女声奸笑着说:“嘿嘿,说出来恐怕会吓死你的。”
我不耐烦地说:“你再不说我可要挂电话了啊。”
“你前女友兼老同学的电话你也敢挂?”女声恢复了本来的声音说道。
“宝儿?”我诧异地问。
“废话,不是老娘还能是谁!”宝儿骂道。
“你在那里给我打来的电话?”我有点慌了,我心知这个女人是个麻烦大王加整蛊专家,鬼见了都怕。
“你走到门口我告诉你。”宝儿笑嘻嘻地说。
“为什么要走到门口啊?”我不解地问。
“就你废话多,赶紧照我说的做,猪。”宝儿骂道。
我拿起电话,走到了家门口,然后对她说:“我到了门口了,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很好,现在你打开门就知道了。”宝儿说。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廖宝儿突然从墙边闪出来,冲着我大喊:“惊喜不惊喜,开心不开心!!”
“啊~~!!!!”我吓得惊声尖叫。
而廖宝儿却一下把我推倒在地,爬在了我身上。
廖宝儿是我大学同学,也是我男扮女装的始作俑者。这个腐女从大二开始瞄上了我,说是要和我交朋友,我当时懵懵懂懂地就上了贼船,我们交往期间没有发生过性关系,后来才知道她是把我当作玩偶对待,她帮我化妆,让我穿女人的衣服,然后陪我一块上街,目的是让同性欣赏我,爱慕我,以满足她畸形的变态心理。
“宝儿,你毕业后不是离开G市了吗?现在怎么又回来了?”我战战兢兢地问。
“你是不是不想我回来?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说!!”宝儿指着我的鼻子步步紧逼。
“我没哪个意思,你误会了,呵呵。”我被她逼到了墙角。
“哼哼,我要惩罚你,咱们开始做功课吧。”宝儿眯着眼,贼笑着对我说。
“做功课”是我和她之间的密语,意思就是变装。
我不敢反抗,因为她这个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记得大学时,她和一个男同学一言不和,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对方的裤子给扒了,让哪个男的好几个星期都抬不起头,她反倒若无其事,依旧我行我素,真是个恐怖的女人啊。
宝儿三下五除二就帮我化好了妆,她看着我的脸惊叹道:“沈同军,毕业快两年了,你居然还是这么年轻,真让我嫉妒的想把你活吞了。”
“给我的小宝贝穿什么衣服好呢?”宝儿拉开衣柜把我的女装丢得到处都是,忽然,她眼前一亮,看见了我昨天刚买的田园式碎花淑女裙装。
“就穿它吧,你来做淑女,我当恶魔,嘿嘿。”宝儿拿着淑女裙装,转过脸来,对我露出了淫荡的笑容……
我穿上淑女裙装,套上肉色连裤袜,在她面前转了个圈,得意地问:“怎么样?还行吗?”
宝儿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她晃了晃眼睛道:“天哪~这不可能,你丫什么时候进化成这样了,妈的,这不是幻觉吧。”
我坐在镜子前梳理着长长的假发,笑着对她说:“你不说我是淑女?你来做恶魔吗?那么恶魔在那里,我怎么没看见?呵呵。”
宝儿一言不发,走到CD功放机跟前,放入一张欧美钢管舞曲,性感撩人的音乐奏然响起,她随着音乐的节奏脱下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只剩下了胸罩和内裤。她来到我跟前用大腿不停地蹭我,我这个人特别怕痒,被她弄得浑身不自在,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忍着。宝儿见我无动于衷,于是加强了攻势,她抚摸着我的“义乳”,然后顺着“义乳”一直摸到大腿,然后得寸进尺地朝我的私处摸去……
我吓得蹦了起来,赶忙对她说:“我们开开玩笑就好,不能来真的。”
宝儿摸了摸下唇,目光中迸发出熊熊欲火,她冷笑了一句:“哼哼,现在才说不玩,恐怕由不得你了。”说完她一把将我推倒在床上,我试图反抗,但她整个人骑了上来,压得我动弹不得,要知道,她个头比我还高上1公分。
“你敢对主人不敬,该怎么惩罚你好呢?”宝儿舔了舔舌头道。望着她歇斯底里的眼神,我心里发慌了,不知道她会怎么折磨我。我恳求她:“宝儿,这可是个重体力活,不如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吃个包,喝杯茶,聊聊天,总比你现在压在我身上强啊。哦,对了,厨房还有两包蒙牛酸酸乳,我昨天才买的,你要渴了就先对付着喝点吧。”
“蒙牛酸酸乳?”宝儿脸上露出了狡诈的笑容,我真该抽自己一嘴巴,又说错话了。
“HOHOHO~~”宝儿一边狞笑着,一边把酸酸乳倒在我身上,弄得我的“义乳”和淑女裙全都沾满了乳白色的液体。她俯下身子,用舌尖一点一点地舔食着我身上的牛奶,而她的乳房却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我的下体,强烈的快感不停地冲击着我的大脑,我感到它在逐渐涨大,不行,一定要控制住啊,沈同军,只有抵御住美色的诱惑,你才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就在这时,牛奶顺着我的小腹滑落到了下体,而宝儿的舌尖也跟着一路舔了下来………我就快把持不住了。
猛然间,《国际歌》在我耳边奏然响起:“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奴隶们起来!起来!”原来CD机播放完欧美钢管舞曲,自动跳转到革命老歌去了。
我在激昂的歌曲中,将宝儿反推在床,她望着我,神色有点惊恐。靠!我好歹也是个男人嘛,怎么能任由你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我大喝一声,有如猛虎下山朝宝儿扑去……
正在这时,宝儿的手机响了。
她赶忙接听电话,二十秒后,她合上电话对我说:“我未婚夫要请你吃饭。”
“你未婚夫?你要结婚了?他是谁?”我惊诧地问,这事真是突如其来,让人摸不着头脑。
“基哥,天道会的堂主,G市的黑社会老大。”宝儿笑着对我说。
“黑……黑社会老大??”我下面立即软了下去。
第十二章 初会基哥
腐女廖宝儿的突然来袭,令我吃惊不小,更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要结婚了,而且对象还是位道上的大哥。
我哆嗦着问宝儿:“真的,假的,别…..给我开玩笑哦。”
宝儿把肩膀上的胸罩吊带拨正,媚了我一眼道:“信不信由你。”
我大笑道:“哈哈哈,我被你骗的还少吗?当初你借口做我女朋友,结果引诱我走上男扮女装这条路,其实你心里一直把我当你的玩具,并没有爱过我,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再相信你了。”虽然我表面上装作无所谓,但内心难免会有一丝的苦涩,毕竟我们曾经交往过,现在她却要嫁人了。
“哼哼哼,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能不相信它。”宝儿冷笑着从提包中猛然掏出一把92式自动手枪指着我。
“呀~~!!!!”我吓得发出一声尖叫,赶紧双手抱头,龟缩在床的一角,这个疯婆子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就算她现在一枪把我崩了也不无可能。
“拿开,拿开,别用它对着我,万一走火了怎么办?”我惊慌失措地对宝儿说,她却哈哈大笑地望着我。
宝儿看见我害怕的样子,忽然来了兴致,她淫笑着把我推倒在床上,整个人骑了上来,然后用枪指着我的头道:“信不信我现在一枪就打死你?”
我望着黑洞洞的枪口心中发悚,浑身颤抖地说:“别…..别…….”,我的畏惧却让宝儿淫威大发,她用枪口撩拨着我的嘴唇,一出一入地做着猥亵的动作。
“你真是他妈的越来越像女的了,唇形和唇线居然长得比我还性感,我要是男的一定把那个东西塞进你嘴里,让你吃个够。”宝儿狠狠地说道,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居然出自一个未婚女子之口。
枪身冰冷,但没有一丝火药味,我在想,她是不是在拿仿真手枪忽悠我啊,这种玩具现在大街小巷都能买的到,肯定是!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后,一把夺过手枪,严肃地对她说:“别闹了,你未婚夫还在等我们呢。”谁知道我在抢夺过程中一不小心触动了手枪的扳机,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92式自动手枪射出一颗子弹,打在雪白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弹孔。
“啊~~怎么是真枪啊!!!”我吓得赶紧丢开手枪,捂着耳朵大声叫嚷。
宝儿拿起枪看了看,挠了挠头道:“靠,我忘了拉保险了。”
“现在你相信了吧。”宝儿笑嘻嘻地对我说。
我慌忙说:“我信,我信,时候不早了,你未婚夫还在等我们呢,我赶紧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宝儿拉住我的手说:“不用换了,就穿女装出去嘛,你还怕我老公吃了你不成?”
我甩开她的手,骂了句神经病!宝儿笑了笑,并没强迫我,而是点燃一根香烟,坐到一旁吞云吐雾去了。
我走进洗手间,把沾满奶渍的淑女裙和连裤袜丢进了洗衣机,然后打开热水器,面向淋浴花洒仰起头,任凭温热的水流哗哗地冲刷着自己的脸,我抚摸着自己修长洁白的胴体,回想起刚才和宝儿的刺激行为,一种怪异的羞涩感在心中不断升腾,我一个大男人居然沦落到被女人调戏和猥亵,传出去还不丢死人了,幸亏我定力比较强,否则一旦铸成大错,她的黑社会未婚夫还不把我剁吧剁吧给吃了,现在想起就后怕。
这时,我忽然感觉胸部*部位有一阵微微的痛楚,我用手指在上面轻轻压了压,里面有一个细小的硬块,压上去感觉很疼,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心头一震,难道是…….乳腺癌?记得报纸上说过,男人也会患乳癌,只不过几率远远低于女性。不过我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心想也许是被宝儿抓的吧,刚才她一个劲地蹂躏我的胸部,抓得我好疼,遇上这种女变态狂算我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啧,啧,玲珑有致的性感身材,皮肤又那么白皙,你不做女人真是太浪费了。”宝儿说完对我吹了个口哨,我回头一看,她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打开了洗手间的门,正用贪婪的目光打量着我的胴体。
我吓了一跳,赶紧用浴巾遮住羞处,并冲着她喊:“出去,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宝儿把烟头一丢,奸笑道:“嘿嘿,你就别遮遮掩掩了,我一直都把你当姐妹看待,再说你那根牙签也没啥好看的,男人那话儿我见得多了,就没见过你这么小的,给我塞牙缝都不够。”
“滚出去!”我拿起香皂向她砸将过去,宝儿笑骂着跑开了。天哪~~我真是遇人不淑,怎么会结交上这样的女魔头。
洗完澡,我换上一套标准的男式白衬衣加牛仔裤,便和宝儿一块出门了,下楼梯时她的手也不规矩,时不时就在我屁股上摸一把,搞得我敢怒不敢言,毕竟她有枪……
宝儿的车就停在我家楼下,是一部兰色的马自达6,车座上的塑料薄膜还没来得及拆掉,显然是新买没多久的。
我站在车门边犹豫不定该不该去,宝儿见状对我说:“上车啊,还楞着干吗?”
我吞吞吐吐地说:“我从未跟道上的人打过交道,有点怕,我还是不去了。”
宝儿吓唬我说:“你要不去也没关系,到时候别怪我未婚夫翻脸不认人哦,他发起脾气来可是要死人的。”
听她这么说,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车。
“我的小宝贝可真听话,好乖,让我香一个。”宝儿嘟着嘴向我的脸凑了过来。
“行啦,开车吧。”我把她的脸推开。
路上,我问宝儿:“你和你未婚夫是怎么认识的?”
宝儿笑着说:“过程再简单不过了,我们在网上认识的。”
我心想:黑社会老大也有闲工夫上网?
…………………
半小时后,车子在莱斯大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这间五星级酒店的装饰华丽,格调高雅,宽敞的大堂给人以金碧辉煌的感觉。我们乘坐电梯来到24层,电梯门刚一开,便有一位漂亮的服务小姐带路,在她的指引下我和宝儿来到一间包房门前。
“进去吧,基哥在里面等我们呢。”宝儿冲我眨了眨眼道。
我心想:里面就是传说中的黑社会老大吗?他的样子一定是凶神恶煞,体形彪悍,脸上还应该有道刀疤……
我闭着眼睛战战兢兢地推开了门,只听见一个男人用温和的声音说:“你们来了?请坐。”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留着小平头,戴个高度近视眼镜,书呆子气十足的男生站在我面前,他的样子就像一个刚出校园的大学生。
“你….你就是?”我惊诧地望着这个男生。
“他就是我的未婚夫赖少基,天道会的堂主,别人都称他基哥。”宝儿向我介绍道。
基哥有点腼腆,他想看我,但又始终回避着我的视线,他问宝儿:“这位小弟就是你的大学同学?”
宝儿一把搂着我说:“没错,他就是沈同军,我的大学男友之一。”
她怎么能当着自己的未婚夫说我是她男友?这不是疯了吗?我慌忙解释道:“啊~不对,我们不是男女朋友。”
一想不对,我又改口道:“我是说不是那种关系的朋友,呵呵。”
基哥楞了楞道:“那种关系?”
我说:“就是……就是没上过床的那种,呵呵。”
宝儿在我脸颊上亲了亲说:“我们刚才不是上床了吗?你怎么说假话?”
…………….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三人相视无语。我心想完蛋了,基哥看我的眼神变了,这回他还不把我大卸八块拿去喂鱼?
第十三章 郁闷的饭局
是男人都忌讳戴绿帽子,宝儿肆无忌惮地表明我们的亲密关系,她未婚夫会不会马上把我杀了?回想起电影题材中黑社会杀人灭口的种种残忍手段,我心里不由的七上八下……
基哥推了推鼻梁上的高度近视镜仔细打量了我一番,脸上的表情时而严肃时而猜疑,情绪很古怪,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里愈发紧张起来。
基哥并没发作,他伸出手来对我说:“你就是沈同军吧,宝儿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宝儿就是这个脾气,跟谁说话都大大咧咧的,不注意分寸,呵呵,我想你也很了解她。”
基哥的大度出乎我的意料,能达到他这种境界的男人真的不多,至少我就做不到。
我畏畏缩缩地和基哥握了个手,谦卑地说:“承让,承让,只要基哥你不把我大卸八块丢到江河里喂鱼我就心满意足了。”
基哥大笑道:“哈哈哈,这个小兄弟说话挺有意思的。你放心,我们道上的人最讲究一个义字。”
我兴奋地点了点头道:“是啊,是啊,古惑仔电影里也是这么说的,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宝儿笑骂道:“你个傻逼,那句台词是出自《无间道》,不要胡说。”
基哥抿嘴笑了笑,他背过身子接着说:“不过,我们道上也有个规矩,那就是兄弟的老婆不能碰,小兄弟,你要记住这一点哦。”他说完转身一扬手,一把锋利的匕首如闪电般从我耳边“嗖”地一声飞过,牢牢地钉在了后面的墙壁上,匕柄还在不停地晃荡着,可见这一掷的力道之大。
我吓的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宝儿赶紧过来扶我,她凶了基哥一句:“你搞什么飞机啊,万一有个闪失,出了人命可怎么办?”
基哥挠了挠头笑道:“啊,不好意思,我跟兄弟们平时都是这么玩的,习惯了,一下子忘了场合,哈哈。”
宝儿把我扶到沙发上,安慰我说:“他这个人其实心肠并不坏,就是下手有点不分轻重,你和他相处久了就会了解的。”我的心蹦蹦直跳,大脑里一片混乱,还没完全从惊吓中恢复过来,我心想自己怎么摊上这对神经病情侣了,又动枪又玩刀的,自己的小命迟早要丢在他们手里。我想尽快结束这个危险的饭局,然后赶紧回家,从此不再和这对神经病来往了。
宝儿向基哥发嗲道:“哎哟,老公,都几点了,人家肚子都饿了。”
基哥说:“再等等吧,客人还没到呢。”
我心里直犯嘀咕,原来他们不是请我啊,自己是来蹭饭的,没劲。
几分钟后,基哥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领导,到那里了?我们在莱斯酒店24楼白金房恭候你啊。”基哥和对方说了几句就合上了电话,他对宝儿说:“已经到楼下了,就上来了。”
不一会儿,房间的门开了,服务员小姐微笑着对进来的人说:“先生,您请进。”我定睛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马楚寒。靠,世界可真小,又和姓马的不期而遇了,为什么我走到那里他就像幽灵一般跟到那里,真是烦死人了,我不想见他,于是找了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角落坐了下来。
基哥见马楚寒到了,微笑着走上前,二话不说,一拳便朝他面门打去,马楚寒赶紧猫下身子躲过,然后转身回敬了基哥一记扫堂腿,基哥反应奇快,一个后空翻给躲过了过去,马楚寒双手撑地,来了个鲤鱼打挺。两人相视一笑后,张开双臂热情地拥抱在了一起。
“老战友,半年不见,你的身手还是这么灵活,佩服。”基哥拍了拍马楚寒的肩膀道。
“你小子的功夫也不赖啊,要不然在部队怎么有个“草上飞”的绰号。”马楚寒笑着在基哥的胸口捶了两捶。
我听到两人的对话,心理琢磨着原来他们都是同一个部队转业的战友啊,怪不得这么热乎。
两个男人精彩的打斗让在场的服务员小姐几乎兴奋的晕了过去,她们窃窃私语:“太帅了,太MAN了。”
宝儿一下扑到马楚寒怀里,像只小猫似的撒起了娇:“小马哥,人家要你抱抱。”
马楚寒赶忙把宝儿推到基哥的怀里,他笑着说:“弟妹得罪了,我可不敢抢兄弟的艳福啊。”
宝儿跺了跺脚,咬着嘴唇道:“我不干,我就要你抱。”基哥拍了拍她的屁股小声说:“不许胡闹,又不是在自己家,守点规矩好不好。”
“楚寒,请上座,咱们自家兄弟,随便一点,招呼不周不要见怪哦。”基哥笑着把马楚寒请到了主位,马楚寒想让座,基哥硬是压着他的肩膀不让他起来。
宝儿也凑到马楚寒身边坐下,借口要帮他夹菜,其实就是骨子里发骚,基哥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女人,我真是想不通。也许是有点社交恐惧症吧,我对这种无聊的应酬感觉胸口发闷,呼吸困难,我心想趁马楚寒还没发现我,赶紧脚底抹油溜了吧,反正今天这个饭局关我屁事。于是我抓起一本杂志遮住脸,走到宝儿身边小声对她说:“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sorry!”
宝儿见我行为古怪,笑着说:“天大的事也得把饭吃了再走啊,你丫把屁股遮住干什么,莫非心里有鬼?”
基哥也招呼我道:“小兄弟不要不好意思嘛,一起坐上来吃饭,就算给我个面子。”
我正要转身离开,只听见马楚寒说了句:“小沈,别跟个大姑娘家似的遮遮掩掩的。”
晕,居然被马楚寒发现了,我只好从杂志后面慢慢探出个头,结结巴巴地对他说:“马…..马总,实在抱歉,刚才我见你们在叙旧,所以没敢过来打扰您。”
“你怎么会在这儿?”马楚寒皱着眉头问我,显然,他也不愿意看见我。
我还没说话,宝儿就抢着说:“沈同军是我的大学同学啊,怎么?你们认识?”
马楚寒一言不发,只是点了点头。
“马总是我的上司。”我低着头小声对宝儿说。
马楚寒对基哥和宝儿说:“小沈现在是我的秘书。
宝儿一拍手,恍然大悟道:“你们两个都是我朋友,又相互认识,还是上下级关系,真是巧,太巧了,看来今天要多喝几杯,哈哈。”
不一会儿,各种名贵的菜肴摆了满满一桌子,有蟹黄面、鲍鱼、清蒸“老鼠斑”等等,不管多好的菜,只要和马楚寒坐在一起,我就没胃口。酒过三训,话便多了起来,我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原来鸿达集团和天道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赖少基本身就是鸿达的大股东之一,他们天道会除了鸿达集团外,还涉足金融、房地产、旅游等各个经济领域,经营范围广泛,势力庞大。
宝儿在一旁不停地给马楚寒夹菜,她见我迟迟不愿下箸,便催促我道:“你还傻楞着干吗?吃啊,是不是嫌菜不合你胃口。”
我解释说:“我这几天上火,牙疼的厉害,吃不进东西。”
基哥问:“你是不是独子啊?”
我点了点头。
基哥笑道:“小沈啊,常言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如果你想在事业上有所作为,就必须学会吃苦,抛弃娇生惯养的习性。想当年我和马总在部队,虽然没有经历枪林弹雨,但什么苦没吃过啊,正因为我们的毅力和体魄得到了强化,才能在今天残酷的市场竞争中站稳脚跟,这一点,你要多向马总学习哦。”
马楚寒笑道:“那里,那里。你才是我学习的榜样。”他转而对我说:“小沈,还不赶紧敬敬赖总,年轻人要主动些啊。”
我心想马楚寒你放狗屁,你才比我大几岁,就倚老卖老,左一句年轻人右一句年轻人的,当我是你的奴才啊。我心里虽然这么想,却不能不给基哥一个面子,毕竟人家也是鸿达的大老板,还是个黑社会头目,要是惹的他不开心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举起面前的酒杯,必恭必敬地站起来对基哥说:“赖总,祝您生意兴隆,生活美满,小弟我先饮为敬。”我一仰头,把酒灌了下去,剧烈的酒精味直冲鼻腔,差点没把我呛死。
可基哥却说:“不算,不算,屁股一抬,重新再来。”
我靠,你这不是摆明了耍我吗?喝酒就喝酒,那来的这么些狗屁规矩,我本来就不善交际,这句话接下来该怎么应对,我是真不知道了,我涨红着脸问:“那…..该怎么办?”
马楚寒摆出一副老资格道:“要想做一个称职的秘书,就应该学会如何控制场面,你连喝酒都应付不来,怎么做秘书工作?小沈,不是我批评你,人际交往这方面你真的要好好恶补一下。刚才赖总让你重新再来,那你就按规矩,自罚三杯。”
基哥嬉皮笑脸地对马楚寒说:“我说楚寒啊,别人当老总,配的可都是如花似玉的女秘书啊,你可倒好,配个男秘书,莫非你有那方面的癖好。哈哈哈”
马楚寒哼了一声道:“又不是我要的人,是那个陈副总定的,谁让他管人力资源工作,算了,不说了…….”
听了他们此番对话,我在一旁气得浑身发抖,原来我是一个任人差遣,谁都可以摆布的跳梁小丑,我在心里问候了马楚寒母亲N次。
宝儿忽然不合时宜地插了句嘴:“谁说沈同军不漂亮,你们没见过他的女装……”
宝儿一句话让我心惊胆战,这让马楚寒知道了我的秘密那还了得?被人耻笑也就算了,弄不好还会被公司以作风不正为由解雇的。我赶紧打断宝儿的话,拿起酒杯对基哥说:“小弟不懂规矩,愿意自罚三杯。”说完咕咚咕咚连灌了三杯XO。
“好!!!爽快。”基哥鼓掌称赞。
辛辣的洋酒刺激着我的喉咙,渐渐地我感觉有点头重脚轻了,周围的事物也开始天旋地转。我趁自己的意识尚存一丝清醒,赶紧凑到宝儿的耳朵边对她小声地说:“千万不要说出我变装的事,不然我会有麻烦的,拜托了。”说完,我一头栽到在地上,稀里糊涂地醉倒了……
第十四章 我们上床了
喝酒这玩意儿要看天分的,有的人千杯不醉,而有的人则是碰一碰就上头,我就属于后者,也许是体内天生缺少酒精降解酶的缘故吧,连灌三杯XO下肚,我便酩酊大醉,一头栽倒在地上。
宝儿等人围上来问我要不要紧,但我的耳朵就像浸在水里一样,根本听不清别人咕噜噜说些什么。朦胧中,一只强壮有力的胳膊托起我的腰,将我背了起来,他厚实的背肌很有安全感,让我不禁回忆起幼时骑在父亲肩膀上看烟花的情景,一种久违的温馨触动了我心灵的深处,两道泪水顺着脸颊悄然滑落。“爸爸,爸爸…….”我在睡梦中呓语着,可父亲的身影却逐渐离我远去,无论我如何奋力拼搏,都无法抓住他的手。忽然,一只皮球滚到了我的脚边,不远处,青梅竹马的邻家女孩正对我微笑,我想拾起球还给她,可是一抬头她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我在雨中寻觅着女孩的身影,可我怎么也找不到她,就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女孩和一名男子的背影跃入了我的眼帘,他们撑着一把红伞在雨中漫步,我赶紧跑上去呼喊女孩的名字,他们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是那么的漠然,我却惊讶地发现,她并不是我要找的邻家女孩,而是杜小雨,男子则是杜云飞,他们两人好像不认识我,又继续撑着伞前行了….就这样,我的亲朋好友如幻灯片般一个个出现在我眼前,又都莫名其妙地消失,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孤独地活在这个世上,强烈的寂寞感让我抱头痛哭,雨,越下越大,逐渐淹没了我的哭泣声。
我昏昏沉沉地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人轻轻摇了摇我说:“小沈,醒醒。”
“爸,别吵了,今天周末,我还想再睡一会儿。”我把对方的手拨开,转过身子还想继续再睡。这时,我忽然觉得不对劲,我爸怎么会喊我起床?我现在在那里?我刚才应该和宝儿、基哥还有姓马的在一起吃饭,后来喝醉了……想到这里,我猛然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豪华套房的床上,马楚寒正坐在床边盯着我看。
我揉了揉睡意惺忪的双眼对他说:“马……马总?”
马楚寒淡淡地说了句:“你醒了?!”
我点了点头,可脑子还是又晕又涨,酒意仍未完全消退,心想马楚寒怎么和我共居一室啊……
“呀~~~!!!!”我没由来地发出一声尖叫,然后赶紧掀开被子摸了摸自己两腿间的私处,可转念一想不对,应该是后面,我又伸手摸了摸小屁屁,一切安好,没有发现不明液体,裤子也穿的整整齐齐的。我拍了拍脑袋再一想,真是喝醉了自作多情,你又不是女的,人家能把你怎么着,神经病!!
马楚寒皱着眉头问:“你又怎么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事,没事,我喝多了就这德行,一惊一咋的。”
马楚寒站起身对我说:“你已经睡了整整一个下午了,起床吧,我也该回家了。”
我心存感激地对他说:“马总,您就坐在床边守了我一个下午?浪费了您宝贵的休息时间,真对不起。”
马楚寒面无表情地说:“那还能怎么着?难道让赖总和廖宝儿陪你?他们给你开了间房休息,我留下来陪你,让他们先回去了。”
我结结巴巴地说:“马总……给您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对他的看法有点转变了。
马楚寒却说:“你刚才边做梦边哭鼻子,是不是在公司受了什么委屈啊?还是我马楚寒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这种娇生惯养的独生子女脾气要改改了,不然怎么适应这个社会。”
我摸了摸脸蛋,泪水还没完全干,原来自己真的哭了。回想起梦境中亲朋好友离我而去,自己寂寞无助地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我的泪水又决堤了,呜呜地抽泣起来。
马楚寒见我哭了,还以为我经受不住他的批评,委屈而哭。他皱了皱眉头对我说:“你怎么又来了?动不动就哭鼻子,一点儿也不像个男人,我不说你了行不行,赶紧起床吧,时候不早了。”
我擦干眼泪,掀开被子下了床,可是双脚刚一站立起来,酒的后劲也跟着上来了,我大脑突然一阵眩晕,双腿一软,整个人失去了重心向前扑去,马楚寒见状赶紧上前将我牢牢抱住,我就像只小鸟般依偎在他宽阔、厚实的胸怀里,闻着他身上散发的淡淡古龙水味道,我不由地脸红心跳。你们别以为接下来发生的事会很浪漫,恰恰相反。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让我感觉很恶心,加上酒精的作用,我胃里如翻江倒海,一阵痉挛,把中午吃的东西哇啦哇啦全呕吐在马楚寒的身上,同时也弄了自己一身都是。这时,我脑子完全清醒了,看见这种尴尬的局面,我吓傻了眼,马楚寒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啊,现在吐了人家一身,这个残局可怎么收拾?
我涨红着脸对马楚寒赔礼道歉:“马总,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马楚寒没说什么,只是皱着眉头,正用纸巾擦着身上的秽物。
“还是我来帮您擦吧。”我说完赶紧跑到套房的洗手间取来一条湿毛巾。马楚寒也没表示反对。
不一会儿,衣裤上的秽物倒是擦掉了,但仍残留有浓烈的酒腥味,还有一道道污浊的痕迹。我低着头,内心羞愧地说:“马总,您这身衣服多少钱,我赔你吧。”
“赔什么赔,洗干净了不还是照样穿吗?”马楚寒对我说。
我赶紧说:“那我现在帮您洗吧。”
马楚寒考虑了几秒钟说:“不用你洗,让酒店服务员拿去干洗就行了,不过今晚只能在这儿过夜了。”
我一听要过夜,差点又晕了过去。
马楚寒从衣柜里取出两件睡袍,递了一件给我,并说:“换上吧,等会你喊服务员过来。”说完他就准备脱衣服。
我赶紧把头转了过去,红着脸说:“马总,你怎么在这里换衣服?!!!”
“你怎么这么罗嗦啊?赶紧把衣服换了。”马楚寒敦促我说。
我还是站着没动,不一会儿,马楚寒已经脱的剩条裤衩了,他见我还没换衣服,便提着睡袍走到我面前说:“哎,我说小沈,你怎么还傻楞着啊?赶紧换啊!”
我偷偷瞟了马楚寒一眼,只见他身形高大健硕,浑身肌肉,汗毛浓密,尤其是胸膛上那一大片胸毛,密的就像一片黑压压的森林,他两腿间的那话儿更是大的吓人,直把裤衩崩的紧紧的,隆的高高,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我赶紧一把抢过马楚寒手上的睡袍,冲进了洗手间,并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的,我靠在门上喘着大气,摸着如小鹿乱撞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脏,发自肺腑地说了句:“太刺激了!!”
马楚寒看见我一溜烟跑进洗手间,骂道:“有毛病。”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看见马楚寒的裸体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应,按理说一个正常男性看见同性的胴体不应该产生过激的反应,除非他是同性恋,但我沈同军不是啊,我心里一直爱慕杜小雨,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异性恋才对,真搞不懂自己究竟那根筋不对路了,我捂着脸叹了口气,这时,我的胸部又闪过一丝疼痛,痛楚似乎比上次更明显了。
换上睡袍后,我打电话喊来服务员,把我们的脏衣物拿去干洗,又让餐饮部送来两份西餐,马楚寒说他付钱,我不同意,坚决把钱付了,就当是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吧。
吃完了饭,看了会电视,时间来到了深夜11点。马楚寒打了个呵欠道:“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听说要睡觉,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间套房虽然是豪华间,但只有一张大床,我们两个人怎么睡?我不好意思地说:“马总,您先睡吧,我还不困。”
“你开着电视我怎么睡啊?我这个人睡觉很怕吵,有一丁点响声都睡不着。”马楚寒有点不乐意了。
今天已经给马楚寒添了不少麻烦了,不能再惹得领导不高兴了,于是我关掉了电视,在一旁静静地坐着。
马楚寒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见我还没上床,他又坐起来对我说:“你平常在家是不是也经常熬夜?难怪你上班开会的时候老打瞌睡,一个不懂的如何休息的人就不懂如何工作,赶紧给我睡觉,别磨蹭了。”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睡还是不睡,真是左右为难,我只好坐在床边一点一点地朝枕头边挪去,心里有种偷情怕被人抓奸的感觉。
正当我要掀开被子往里钻的时候,“叮咚”门铃突然响了,我如条件反射般抓住被子卷缩成一团,马楚寒下床打开了房门,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性工作者”站在门口,她们朝马楚寒搔首弄姿,频抛媚眼,并娇滴滴地说:“先生,要不要做保健按摩啊?我们技术不错哦。”
马楚寒冷冷地说:“对不起,我没兴趣。”
两名“性工作者”看了看坐在床上的我,咯咯地笑出了声,她们交头接耳小声说了几句:“人家喜欢旱路,不喜欢水路,咱们还是走吧,哈哈”
我被她们的话羞无地自容,脸一直红到了耳朵根。马楚寒把门重重地关上,又回到了床上,我偷偷看了他一眼,马楚寒也看了我一眼,四目对视了几秒钟,我立即羞涩地转过头,用被子盖住脸。马楚寒淡淡地说了句:“不要理会她们,我们睡觉吧。”说完他把房间的灯关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静悄悄的,安静的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我想保持和马楚寒的距离,所以把身子尽量往床边挪,我整个人只占据了大床很少的一部分。而马楚寒则伸展开四肢,占据了整张床的绝大部分。我怎么也无法入睡,心想:老天爷,你真会戏弄人,把我和姓马的给撮合在一张床上了,要是出了问题,你老人家能负的起责任吗?
突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把我从床上吓得滚了下来。我摸索着找到了手机,马楚寒打开了床前灯,我一看来电显示,原来是妈妈打来的电话,我赶紧接听道:“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妈妈在电话里说:“军军啊,你瞧你妈的记性,我刚才睡到床上才想起,妈有件大事要跟你说,所以现在急匆匆的打电话给你。”
“什么事啊,我都睡了。”我揉了揉眼睛道。
“妈通过人介绍,给你物色了一个对象,条件还不错,定在明天中午见面,地点我都给你选好了,就在咱家附近哪个东北菜馆,你在明天上午11点前赶回来,记住了啊。”
“妈,你怎么不问过我就…….”我话还没说完,妈妈就把电话给挂了,她就这个急性子脾气,还附带有点健忘。
我合上电话,又钻回了被子里。
马楚寒关了灯,过了一会儿,他问我:“怎么,你要去相亲了?”
我叹了口气道:“唉~~没辙啊,老妈托人给我介绍的,不去不行。”
马楚寒说:“你当然要去,结婚是件大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你今年也有25了吧,还想托到什么时候?”
我闭上眼睛,脑子里浮现出杜小雨的倩影。我又叹了口气道:“可我已经有喜欢的女孩了,只不过…….”
马楚寒问:“只不过什么?”
我转念一想,杜小雨不是喜欢马楚寒吗?他们上次还在咖啡厅约会,幸亏被我给搅黄了,我可不能说出自己的心上人是杜小雨,否则马楚寒还不立马把我杀了。我赶紧把话题转移到马楚寒身上,我问:“马总,您这么英俊潇洒,又事业有成,怎么还没见你结婚啊?你有意中人了吗?哪个女孩是谁?”
马楚寒顺口说了句:“这关你屁事啊。”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点粗鲁,又改口道:“有,当然有,我心目中的哪个她很纯洁很天真,就像一个美丽的天使,不染凡尘…..”马楚寒想到了若凡,这个让他梦寐以求,又不知所踪的奇女子。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女子”此时正与他同床共枕。
我本想和马楚寒好好聊聊人生大事,却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我心里有点来气,于是象征性地回应了他几句:“哦,这么好的女孩,你要珍惜啊。”其实我心里根本就不知道他所指的女孩就是我。
思念一旦被勾起,就不是一时半会能平息的,马楚寒辗转反侧,在脑海中反复温习着若凡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他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渐渐进入梦乡。
也许是下午睡的太多了,也许是因为和我同床共眠的人是鸿达集团高高在上的副总经理的缘故,我侧身躺在床边,眼睛睁的大大的,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听着马楚寒发出的鼾声,我心里不由的暗暗叫苦:平常大家是上下级关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见面也是客客气气的,现在忽然睡在了一起,你让我怎么适应?
忽然,马楚寒粗壮有力的胳膊从身后揽了过来,把我紧紧地抱住,嘴里还喃喃呓语:“你在那里?不要离开我……”原来他在说梦话,我想挪开他的胳膊,可是使出吃奶的劲也掰不开,他实在太强壮了,而我又太孱弱了,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他越抱越紧,我整个人都被他完全包围了。更令我惊惧的是,他的那话儿正顶着我的臀部,而且越涨越大,又硬又热,我想奋力挣扎脱身,可是一点儿也不管用,他粗壮的手臂就像一个坚固的牢铐,死死地锁住了我。
我哭了,默默地流着泪,心里想到了死,想到了周杰伦的《菊花台》……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
第十五章 暧昧的早餐
马楚寒思念着若凡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骑着骏马驰骋在一片广袤无垠的大草原上,湛蓝的天空下绿草茵茵,远处的羊群如朵朵白云,一位美丽的白衣少女正在牧场中采集花朵,忽然天上刮来一阵大风,将少女的纱巾给吹飞了,洁白的纱巾随风飞扬,马楚寒见状立即一甩鞭子,驱马追了过去,他站在马背上纵身一跃便轻而易举地抓住了纱巾,牧民们为他矫健的身手纷纷鼓掌喝彩,赞誉他为“马背上的英雄”,马楚寒在牧民们的拥簇下来到少女身边,少女羞涩地转过身子,马楚寒将洁白的纱巾披在她肩上,少女缓缓转过头来,用深情的目光注视着马楚寒,她那倾倒众生的绝色芳容让马楚寒心头一震,这不正是自己苦苦追寻的若凡吗?幸福在一瞬间变的触手可及,马楚寒大喜过望,他张开双臂想拥抱若凡,没想到却扑了个空,马楚寒环顾四周,白衣少女和周围的牧民一眨眼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对着空旷的草原焦急地大喊:“你在那里?不要离开我……”,可是传来的只有回音。
马楚寒骑上马疯狂地寻觅着若凡的身影,他坚信自己一定能找到她,因为他有一种感觉,若凡和他近在咫尺。不知走了多远,马儿已经累的动弹不得了,马楚寒只好徒步前行,可无论他怎么走,这片大草原永远是无边无际,一望无垠。
到最后,马楚寒也走不动了,他坐在地上,口中仍喋喋不休地念叨着:“你在那里?若凡…..你在那里?”
这时,一片白色的轻纱从马楚寒眼前掠过,马楚寒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若凡已悄然来到他身后,正微笑着望着他,若凡的笑容是那么的迷人,马楚寒再也把持不住了,他将若凡紧紧地拥入怀中,两人慢慢躺了下去………
梦,遗落在了草原上。
“叮铃铃铃~~~”
一阵手机闹铃声惊醒了马楚寒的美梦,他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早上8点整了。梦中和若凡缠绵的情景让他意犹未尽,尤其是下体触感,就像真的一样……马楚寒感觉下身有些湿漉漉的,他猛然掀开被子一看,OHSHIT!自己居然“跑马”了,裤衩上显现出一大块淡黄色的“世界地图”。他看了看侧身睡在一边的我,心头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抱着沈同军睡了一晚上啊!马楚寒的头嗡一下大了,脑子里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闪过,自己……自己居然抱着个男人睡了一晚上,还把他错当成梦中情人,最可耻的是,自己还“跑马”了,这个糗算是出大了。马楚寒并不知道,其实他歪打正着,并没抱错对象。
马楚寒探过身子来,看见我依然熟睡,胸部正随着轻微的呼吸均匀起伏,他轻轻撂开遮挡在我脸上的头发,仔细端详了我一番,回想起梦中的缠绵,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在马楚寒心头油然而生,他狠狠捶了捶自己的脑门,为昨晚犯下的荒唐而懊恼,不过幸亏没有发生更进一步的关系,否则无颜以对自己的父母,还有自己心爱的若凡。马楚寒脱下沾满自己“子孙后代”的裤衩,拧起睡袍进了洗手间,他想洗个晨浴,让自己清醒清醒。
我在马楚寒的怀中整整一宿没睡好,生怕他会对我作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我醒了睡,睡了醒,一直折腾到天明,虽然他用那话儿顶了我一晚上,搞得我很不舒服,但慢慢也麻木了,临近破晓,我的眼皮子终于熬不住要亲热了,于是便沉沉地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我被手机的闹铃声惊醒,马楚寒也挪开了他粗壮的胳膊,也许是两人抱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在他松开我的一瞬间,我感到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轻松,后背还有丝丝凉意。但我依然装出熟睡的样子,避免大家同时起床会发生尴尬。过了一会儿,我感觉马楚寒在看我,他还用手撂拨我的头发,我心里忐忑不安地想:莫非他和我睡出感情来了?抱了一晚上还不够,现在还要真枪实弹的干?OHMyGod,快让这个噩梦结束吧,我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祷告上帝。
感谢上帝,马楚寒没有扑上来,我听见他下床的声音,然后进了洗手间,接着就是哗啦哗啦的水流声,这小子洗澡去了,我松了口气。我翻开手机看了看时间,8点15分了,要起床了,不然11点前赶不回家,老妈还等我回去相亲呢。我揉了揉干涩的眼睛,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从床上坐了起来,可是强烈的睡意还在纠缠不休,我的头又垂了下去。
忽然,我发现床边摆放着一条裤衩,很明显,这么大尺寸的内裤肯定不是我的,这种花色好象在那里见过,我回想起昨晚马楚寒裸体的样子,正是穿着这条内裤,他把内裤脱了干什么?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爬在内裤边上仔细琢磨,我看见上面有一大块淡黄色的斑迹,还有若干细小的乳白色胶状物质黏附在上面………猛然间,我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里立即产生了一股强烈的恶心感,胃里的东西争先恐后地往上涌,我赶紧捂住嘴。这时,马楚寒洗完了澡出来,他看见我起床了,刚想跟我问个早,我却二话不说冲进了洗手间,把门插上,爬在马桶上狂呕不止。
连续呕吐让我感到全身虚脱,周身乏力,我拧开水龙头反复清洗着脸,但不论怎么洗还是觉得自己很肮脏,我对着镜子抚摸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和清秀的脸庞,心里产生了一种少女被掠夺初夜的耻辱感,虽然我心里很清楚,这只是一个错觉。早知道昨天晚上打死我也不和姓马的过夜了,现在落到这步田地,你让我怎么和他相处?简直是太恶心,太那啥了~~我俯在洗脸盆前压低声音轻轻抽泣起来。
“小沈,服务员已经把衣服送来了,你抓紧时间洗漱一下,我们好去吃早餐。”马楚寒敲了敲洗手间的门对我说。
我勉强回应了一声,心里委屈地想:算了,这日子还得过下去,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吧,毕竟我们还没有发生关系。但转过来又一想:假设发生了关系,这笔账怎么算?难不成让马楚寒娶我?或者我娶他?什么跟什么啊,别他妈瞎扯蛋了,还是抓紧时间洗个澡吧。
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我和马楚寒来到酒店的5层餐厅用膳,这里是中西合璧的自助式早餐,凭房卡即可免费享用。早餐的品种异常丰富,除了常规的火腿,沙拉,熏肉肠、牛奶和面包外,我惊讶地发现,居然还有俄罗斯黑鱼子酱,这么好的东西当然不能错过,我拿起汤匙将剩下的黑鱼子酱全装到了自己的盘子里,我美滋滋地想:这玩意夹面包吃,味道可是一流哦。
我们选好食物后,便坐下来一起用膳。我不敢和马楚寒坐的太远,但又不想和他面对面坐,于是就坐他斜对面,我只要一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心理就顿生阴霾,恶心的感觉又会抬头,我索性什么也不去想,只顾埋头进食,偶尔和马楚寒目光相交,我也会红着脸避开他的视线,我们就这样一言不发,各吃各的,气氛变的有些暧昧。
马楚寒心里明白,自己昨晚上有些出格,尽管小沈是个男人,但抱着人家睡了一晚上,再怎么说也会给对方造成一定的心理阴影,他想缓和气氛,于是指着我的盘子笑着说:“不错啊,你还有鱼子酱吃啊,我刚才怎么没看到?”
我顿了顿道:“刚才…….就剩下一点了,我把它全部装到我盘子里了。”
马楚寒假装很馋的样子对我说:“味道一定很不错。”
我把装鱼子酱的盘子推到了马楚寒面前,不好意思地说:“马总,您要喜欢吃,就尽管拿去吧,反正我还没尝呢,还是干净的。”
马楚寒又把盘子推了回来,并说:“我是跟你开玩笑的,这玩意儿我吃的多了,呵呵。”
我再把盘子推到马楚寒面前,认真的说:“马总,还是您吃吧,鱼子酱富含蛋白质,您……吃比较合适。”
马楚寒一听乐道:“这话怎么说的,含蛋白质的东西,我吃就合适,你吃难道就不合适?”
我一听急了,忙说:“一滴精十滴血啊,您昨天晚上泄了身子,更应该补补。”过后我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句不该说的话,反倒令到气氛更加暧昧了。
马楚寒又恢复到一本正经的样子,他严肃地对我说:“你怎么知道我昨晚上泄了身子。”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慌忙摆了摆手说:“我不是哪个意思,您误会了,我是说您………”
我话还没说完,马楚寒便打断我道:“行了,昨晚上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是在做梦的情况下,不自觉地就………再说男人跑个马也是很正常的事,总而言之,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不希望你今后跟任何人提起,就当没发生过,OK?”
我羞涩地点了点头。
这时,基哥和廖宝儿从餐厅的另一边走了过来,宝儿还离的远远的就冲我们大喊:“哇噻,好浪漫的情侣早餐哦,我快要晕倒了。”
疯婆子又来了,我该怎么办?她能守口如瓶,不说出我的秘密吗?谁知道呢,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第十六章 我居然成了痴汉
廖宝儿拉着基哥的手,三步并两步地跑到我们跟前,她指了指马楚寒,又指了指我,然后眯着眼睛贼笑道:“哼哼哼,你们两个昨天晚上有没有………嘿嘿。”
我赶紧朝她递眼色,示意不要乱说。
马楚寒笑着对宝儿说:“我也不知道小沈他这么不能喝,昨天一直到晚上都没醒过来,所以我也就陪他住下了。”
我补充了一句:“是啊,是啊,至少没有浪费住宿费嘛。”
宝儿双手合十,作出一个十分陶醉的姿态道:“WOW~~实在是太罗曼蒂克了,简直比耽美小说里描写的情节还要感人,我已经开始幻想了。”
马楚寒有点听不明白,问道:“什么是耽美小说?”
我抢着说:“就是用来歌颂伟大人物的主旋律小说,比如党的好干部焦裕禄、孔繁森等人。”
马楚寒哈哈大笑道:“我照顾了你一宿,就能和焦裕禄、孔繁森相提并论了?你是在抬举我,还是在提高你自己的身价啊?”
我挤出笑容回答他:“一半一半吧,呵呵。”
基哥也插了句嘴说:“现在的80后、90后流行语可多了,什么非主流、偶耐你、口耐之类的,听得我都莫名其妙。”
宝儿拧了一把基哥的胳膊说:“那是你这个老古董跟不上时代,年纪不大,穿的衣服却老气横秋的,我们走在大街上,人家还以为是父女俩呢。”
基哥嘴了宝儿一口,贫嘴道:“我是你爸,你是我女儿,不伦之恋,我喜欢。”
“讨厌…..”宝儿和基哥打情骂悄。
马楚寒笑着对这对活宝说:“你们还没吃早餐吧,我们也刚来,一起吃点吧。”
宝儿一听,忙说:“好啊,好啊,我正好肚子饿的咕咕叫。”
“别听她瞎说,我们刚才吃过。”基哥拍了拍宝儿的屁股说。
宝儿看见我面前摆了一盘俄罗斯黑鱼子酱,她张大嘴巴作了一个夸张的表情说:“哇,沈同军你小样的还真会享受,居然独享美食,也不给马总吃,等我先鉴定鉴定。”她说完也不经我同意,拿起汤匙挖了一勺鱼子酱就往嘴里送。
我咽了咽口水问她:“味道怎么样?”
宝儿眼珠子骨碌一转说:“没尝出来就咽下去了,恐怕还得来一勺。”我刚想阻止,她又挖了一勺吃进嘴里。我眼巴巴地望着她吃了一勺又一勺,自己却只有舔舌头的份。
不一会儿,宝儿就把鱼子酱吃了个精光,她抹了抹嘴,最后说了句屁话:“味道不正宗,还没有上次我从挪威带回来的好吃。”我气的差点晕了过去,没有了鱼子酱,我只好干啃白面包了。
马楚寒和基哥三句话不离本行,又开始谈生意上的事了。宝儿也没打扰他们谈话,她把我拉到一旁,小声问我:“你觉得马总怎么样?”
我没理解她什么意思,便说:“什么怎么样?你是指他的为人还是什么?”
宝儿摇了摇头道:“我是说他的床上功夫怎么样?”
我听了差点喷她一脸面包,我顿了顿说:“你有病啊,他床上功夫好不好你去问他女朋友啊,你问我干什么?”
宝儿作出一副很遗憾的表情对我说:“你们昨晚上不是上床了吗?难道没有做爱?”
我压低声音训斥她:“你是不是看那些污七八糟的小说看多了,脑子进水了?我和马总都是男人,我们怎么做………怎么能爱到一块去?你神经病啊。”
宝儿失望地说:“唉~~枉费我一番苦心,还给你们安排了一间豪华夫妻套房,想不到你却是个感情白痴。”
我轻声骂道:“你才是白痴呢!!!我们都是男人怎么可能?”
听我这么说,廖宝儿眼睛骨碌一转,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狡诈,她在想:如果你不是男人,就有可能了。又一个阴谋在她心头酝酿而生。
基哥见我和宝儿在一旁不知谈些什么,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别背着我谈情说爱啊,有什么话正大光明地讲。”
马楚寒跟基哥打趣道:“赖总,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有点绿,哈哈哈。”
我赶紧解释说:“不要误会,我们在谈论大学同学的事。”
宝儿也笑嘻嘻地说:“是啊,我们的同学很多都成家了,小沈这个白痴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我正准备给他介绍个对象呢。”
马楚寒问我:“介绍对象?令堂昨晚不是打电话说托人给你介绍了吗?”
我一拍后脑勺,惊呼:“对啊,今天要相亲啊,我把这事给忘了。”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9点50分了,老妈昨晚给我下的通牒是11点前必须赶回家,莱斯酒店距离我家很远,乘地铁至少要一个小时,如果现在还不走恐怕要迟到了。
我赶紧对基哥和马楚寒说:“对不起,我要赶回去了,我妈托人给我介绍了对象,等我回去相亲呢,呵呵。”
马楚寒挥了挥手说:“快去,快去,别让人家姑娘等你。”
基哥笑着说:“等你的好消息啊。”他又对宝儿说:“我和马总谈生意上的事,你开车送送小沈吧。”
宝儿哼了一句道:“他自己有腿,为什么让我送,我又不是他的私人司机。”其实我看得出,她是在故意气我,她的脾气我太了解了,只要有一丁点不如意就耍大小姐脾气。当然,我也不会去计较,于是我说:“没事,附近有个地铁站,我乘地铁回去更方便。”说完我跟基哥等人道了个别,便走出了餐厅。
宝儿望着我离去的背影,心里合计着:你让我保守秘密,我当然不会泄露,不过,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下一回,我要让马楚寒不可自拔地爱上你,我一定会令你们产生感情的,否则我在“耽美世界”里浮沉了这么些年岂不是白搭了,沈同军,你跳不出我的五指山,HOHOHO~~~宝儿掩嘴冷笑。
离开莱斯酒店后,我幸运地赶上了10点正的那班地铁,不出所料,地铁车厢里人挤着人,没有一点儿空隙,用沙丁鱼罐头来形容车厢里的拥挤程度一点儿都不过分,我就像个夹心饼干似的扎在人堆里,站在我前面的一名中年男子体味很重,我个头又矮,脸正好对着他腋下,一阵阵浓烈的狐臭把我熏的头昏眼花,我只好屏住呼吸,心里盼望他快点下车,可过了一站又一站,他就是不下,可把我给憋苦了。
我心里一直琢磨着应该如何应付今天的相亲,老妈想抱孙子了,她希望我尽快成家,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当然不能辜负父母的期望,可是我已经有心上人杜小雨了,虽然我还没向她表白,但小雨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不是其他女孩能够随便替代的。我心想,暂且走一步看一步吧,先顺着父母的意思去相亲,如果对方看不上我就算了,如果一不小心把我看上了,再找个时机向她说明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就这么办。不过话说回来了,像我这种170CM还差那么一点点的身高,在男人堆里算是二等残废了,有谁会看得上啊,唉~~我叹了口气。
这时,前面那位中年男子开始东张西望,神情有点鬼鬼祟祟的,他的异常举动很快引起了我的警觉,只见他慢慢挪动到旁边一位衣着时尚的女子身后,这位女子留着一头栗色波浪卷发,对中年男子的悄然接近浑然不觉。见此情景,我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是“地铁痴汉”?最近报纸经常报道地铁里发生的性骚扰案件,痴汉们专门利用地铁拥挤的有利条件对女性伸出“咸猪手”,作出猥亵下流的举动,以满足他们的变态兽欲。不过事实很快证明了我的判断是错误的,只见中年男子将一把镊子偷偷伸进时尚女子的提包中,我心头暗暗一惊:原来是个小偷!不行,一定要阻止他,可论个头我比他差了一大截,硬来是不行的,只能智取。
“咳、咳~~”我走到女子身旁假装剧烈咳嗽,想提醒她注意,没想到女子不但没有丝毫反应,却把周围的人给吓跑了,还以为我有肺结核。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我拍了拍女子的肩膀,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对她说:“老同学,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你?”女子转过头来纳闷地看了看我,说了句:“你认错人了吧!”
两次暗示都没成功,我只能将身子挤在小偷和时尚女子的中间,试图把他们间隔开来,以阻止小偷的阴谋得逞,没想到这时候地铁突然一阵颠簸,我整个人靠在女子身后,下体和她的臀部贴在了一块。女子猛然回头,见我紧贴着她臀部,她的脸立即羞的通红,转身狠狠匡了我一耳光,并骂了我一句:“不要脸,臭流氓!”周围的乘客立即用异常的眼光打量着我,一些人窃窃私语,随后发出一阵讪笑。做了好事却受委屈,自己还成了“痴汉”,我摸着火辣辣的脸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到站后,我迫不及待地挤了出去,生怕被人当流氓扭送到派出所,出了站台口,再走7、8分钟就到我家附近那间东北菜馆,我心想:也许对方已经到了吧。于是我加快了步伐。
刚才与我发生误会的那名时尚女子也在同一个站下了车,此时她正走在我前面,走没多远,她突然回过头来严肃地对我说:“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抬头一看,是她!!!心里不免有点紧张。我摸了摸被她打肿的脸气愤地说:“好心没好报!”
“人倒是长的很白净秀气,可没想到脑子这么龌龊,尽干些无耻下流的事!”女子加重语气对我说。
我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冲着她大声说:“刚才有人想扒你的包,我是想帮你。”
女子并不领情,她哼了一声道:“你算了吧,罪犯从来不会主动承认自己犯了罪!!”
我正待发作,可是一看时间快到11点了,老妈和相亲对象还在餐馆等我呢,于是甩了她一句:“信不信由你吧!”我说完便大步流星地朝东北菜馆走去,可那名女子也跟了上来。她没好气地对我说:“臭流氓,别跟着我!”
我憋了一肚子气对她说:“咱俩谁跟着谁?明明是你跟在我后面!”
她说:“别跟着我,否则我报警!”
我回应:“你算那根葱,谁稀罕跟着你啊。”
…………………
就这样,我们一直斗着嘴走进了东北菜馆。
老妈和媒人正在菜馆的包间门口聊天,她看见我到了高兴地说:“儿子,快过来,这位就是给你介绍对象的方阿姨。”
方阿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和我一同走进饭店的时尚女子,她惊讶地问女子:“文慧,怎么?你们认识?”
女子指了指我对方阿姨说:“方姨,你是说他?”
方阿姨点了点头。
我和女子对望了一眼,然后同时张大嘴巴喊道:“不会吧,怎么会是你!!!!!!”
第十七章 突如其来的初吻
我曾在心里偷偷设想过无数种相亲可能发生的情景,却惟独没有料到这个场面,居然被对方女孩误认是“臭流氓”,还硬生生地挨了一耳光,不管此次相亲成功与否,估计我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女孩的名字了,她叫文慧。
我们用惊诧的眼光互相打量着对方,心里不约而同地思考着同一个问题:怎么会是他(她)?
方阿姨见状还以为我们早就认识,她拍手笑称:“哎呀,想不到你们认识啊,天底下竟有这么巧的事,这就叫那啥――‘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你们两个太有缘分了,我看这事能成,能成,哈哈。”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其实心里却在估摸着:这笔“媒人好处费”恐怕拿不到手了。
文慧冲方阿姨摇了摇头说:“方姨,我们不认识,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我摸了摸脸上还在隐隐作痛的五个指痕,把头扭到一边说:“我也不认识她。”
方阿姨和我妈彼此看一眼,都困惑不解地问:“那刚才在作介绍的时候,你们为啥反应这么大?”
我和文慧同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都在一旁傻楞着保持沉默。
我妈忽然发现我脸上有一道鲜红的掌印,她赶紧走过来抚摸着我的脸庞心疼地说:“军军啊,谁这么狠心,把你打成这样?还有没有王法了,说出来,妈找他评理去!!”
我这颗独苗从小到大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宝贝蛋,他们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像温室里的花朵一样呵护着我。不过我毕竟是个成年人了,有时候他们不分场合的“呵护”,让我很难堪,在别人看来我就像个永远依靠在父母身边长不大的孩子。现在当着方阿姨和文慧的面,如果不表现的男人一点,岂不是让她们看笑话,于是我拨开妈妈的手说:“一点小误会,没什么大不了的。”
文慧在一旁轻蔑地笑着说:“你该不会是想耍流氓才被打的吧,要不然人家姑娘家好端端的凭什么要给你一巴掌。”
我一听急了,跳到她面前大声说:“你看我那个部位长的像流氓?是脚后跟还是后脑勺?”
文慧把脸转向另一边,哼了一句道:“我看你除了脚后跟和后脑勺,其他部位都挺像。”
老妈和方阿姨见我们不断抬杠,连忙过来打圆场。老妈笑着对文慧说:“闺女,大老远赶过来一定饿了吧,你瞧我这记性,聊了大半天,差点把正事给耽误了,菜都准备好了,咱们边吃边谈,呵呵。”
方阿姨也配合着搀和:“就是,边吃边聊嘛,别让一桌子好菜都等凉了。”
文慧此时仿佛变了个人,她点了点头,温文尔雅地对我妈说:“阿姨,您太破费了,这怎么好意思呢。”
方阿姨拉着文慧手笑着说:“你们早晚都是一家人了,还客气什么。”说完我们四人便走进饭店的包间。
我心想:这家伙脸变的真快,我可没这功夫,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啊!我偷偷瞄了文慧一眼,她也用眼角的余光瞟了我一眼,我们同时哼了一声。
这家东北菜馆是附近这个地头的老字号,开了有些年头了,虽然我家不是东北的,但时间久了也喜欢上了东北菜,有时候亲戚朋友来拜访,都要到此小聚一下。今天老妈点了很多我平常最喜欢吃的菜肴,有小鸡炖蘑菇、京酱肉丝、猪肉炖粉条等等,望着一桌子的美食,我拿起筷子夹情不自禁地先尝了几口,老妈见状打了打我的手责备道:“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连点规矩都不懂,别人还没吃,你怎么能先举筷?”
方阿姨笑着说:“没关系,没结婚都还是孩子,呵呵。”文慧在一旁掩着嘴偷笑,我见她取笑我,于是白了她一眼。
文慧拉开提包拉链,不知道是想取面巾还是其它什么东西,突然她惊叫起来:“啊!!!谁把我的包翻的乱七八糟的???”
方阿姨赶紧探过头来看了看,她皱着眉头对文慧说:“是不是遇到小偷了?现在的小偷可狡猾了,喜欢用镊子等作案工具先翻你的包,不值钱的东西他还不要,你赶紧看看少了什么没有?”
文慧检查了一下包里的物品,随后吁了一口气道:“还好,钱包、证件、手机一个都没少。”她说完偷偷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和歉意,我眼珠子朝上一翻,回避开她的目光,并装模作样地摸着脸说:“一段终生难忘的记忆将永远烙在我的脸上了,谁来抚平我心灵上的创伤呢?唉~~~”
文慧的脸微微泛起了红晕,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对我说:“有时候……一场美丽的误会反而会令两个萍水相逢的人走的更近。”
我反驳道:“那要看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是一个除了脚后跟和后脑勺外,身体其余部位均与流氓相差无几的男人,我看这场误会也谈不上什么‘美丽’,甚至有点可悲”。
老妈还以为我们又开始抬杠了,赶紧劝说:“肚子都饿了吧,别光顾着说话,吃菜,吃菜。”她又对文慧说:“我随便点的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文慧笑了笑说:“挺好的,我家乡就是东北铁岭一带的,很合我口味。”
我插了句嘴:“那你不是跟赵本山一个旮旯出来的?”
老妈轻轻掌了掌我的嘴,然后作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对文慧说:“哎呀,想不到闺女你是东北人啊,看来今天这个饭馆真没来错,虽然我们家是南方人,不过也爱吃东北菜,往后你要想吃家乡菜,就让军军带你来这里吧,呵呵。”
文慧笑着点了点头,腼腆地说:“好的…….”
我心想:完蛋了,看来她是喜欢上我了,咋办??
三个女人一台戏,凑在一块总有那么多唧唧喳喳说不完的话题,我却充耳不闻,只管埋头苦干。老妈和方阿姨退休前都是市文工团的戏曲演员,退休后无处消遣,又经常聚集到一块研究黄梅戏,唱唱小曲儿,继续焕发余热,虽然那几首脍炙人口的《天仙配》、《女驸马》、《梁祝》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可她们依旧百唱不厌。不出所料,老妈和方阿姨这会儿又咿咿呀呀地唱起了《天仙配》,老妈一直反串董永的角色,而声线较细的方阿姨则是扮演七仙女。我在一旁听得脑袋都大了,心想:相亲唱天仙配,老妈真是别有用心。可文慧却听的津津有味,打着拍子附和着她们。
“哎哟,老妈~你还让不让人家吃饭了。”我嘟囔着嘴对老妈说,小孩子脾气表露无遗。
老妈刚想说点什么,方阿姨对她使了个眼色,老妈立即笑着说:“我们出去找个宽敞点的地方唱,你们在这里慢慢吃,哈哈。”
刚才还挺热闹,老妈和方阿姨离开后,就剩下我和文慧两人,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我们也没继续吃菜,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干坐着,过了老半天,文慧才硬生生地挤出一句话:“你怎么不吃了?”
我冷冰冰地说:“饱了。”
文慧想缓和一下气氛,于是说:“这么快就饱了?桌上还有好多菜没动呢。”
我假装气鼓鼓地说:“气饱了,憋了一肚子的窝囊气,吃不下。”
文慧轻轻地试探了我一句:“怎么?还在为地铁里那件事生气呢?”
我语气坚定地说:“如果你做了好事却被人冤枉成流氓,还挨了一耳光,你会怎么想?”
没想到文慧很干脆地回答我:“对不起,是我错了,希望能得到你的谅解,如果你认为我的道歉不足以弥补你心灵和肉体上的创伤,那么,请你也打我一巴掌吧。”说完,她把脸凑到我跟前,作出一副准备挨打的姿态。
我这个人是豆腐心肠,也谈不上什么刀子嘴,说说笑还行,最见不得别人来真的,尤其女孩子。我摸了摸她的脸蛋,笑着说:“这么甜美可人的俏脸,我怎么下的了手呢,亲一下还行。”
文慧笑骂道:“贫嘴,你对别的女孩子是不是也这样?”
我顿了顿,结结巴巴地说:“我……其实我……还没有交过女朋友。”
文慧一下子来了兴趣,笑着问:“不可能吧,这年头像你这么保守的男孩子可不多哦。”
我诚恳地说:“是真的,我性格偏内向,不善交际,就算心里有喜欢的人也不敢向她表白,因此我从小到大都没交过女友,大学里倒是有过一个,不过她应该不算,我们连嘴都没亲过。”我想到了宝儿。
文慧又问:“那你平时在家都做些什么啊?喜欢运动吗?”
我想了想说:“有时候上上网,看看小说吧,运动相对少一点。”我当然不能对她坦白我有穿女装的嗜好。我反问她:“那你呢?你平时喜欢做点什么?”
文慧托着右脸想了一会儿说:“晚上租些碟子回家看吧,日本的、韩国的、美国的都有。”
嗯!!文慧的兴趣爱好引起了我的警觉,日本的、韩国的、美国的?难道是………我脑子里立即蹦出两个英文字母:AV!!!虽然我没看过几部,但还是略有见识,毕竟一个没有看过AV的男人是不完整的男人,但一个未婚女孩天天沉迷于AV,她的道德人品就值得推敲了。于是我试探性地问她:“你知道一个叫武腾兰的日剧女明星吗?”
文慧摇摇头说:“不知道。”
我又问:“那你知道苍井空吗?”
文慧还是摇摇头道:“不知道。”
我再问:“那沈殿霞你总该知道了吧!”
文慧惊呼:“她也拍过那种片子?”
我指了指文慧,笑着说:“你瞧瞧你,口口声声说不知道武腾兰和苍井空,那你又怎么知道她们拍过那种类型的片子?”
文慧爆发一阵爽朗的笑声,她朝我摆了摆手道:“你算了吧,你以为我中你圈套了吗?其实这个老掉牙的笑话我早就在猫扑上看过了,我刚才是配合你讲完这个笑话的。实话跟你说,我租的碟子都是美国大片,像指环王、铁达尼号之类的,我才没兴趣去看那些污七八糟的黄片呢,你以为我有你们男人这么好色啊。”
想不到居然被她识破了,我红着脸说:“你也上过猫扑吗?我有时候也上去发发贴子的。”
文慧睁大眼睛问我:“你都发些什么贴子啊?说说?”
我不好意思地说:“发些YY贴呗,比如《我今天在肯德基门口教训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90后》,还有《普京看了中国FC-1后不发一语,惊呼中国不可战胜!!》等等之类YY贴。”
文慧听了哈哈大笑,她爬在餐桌上说:“哎哟,不行了,你太逗了,我肚子都笑疼了。”没想到她乐极生悲,一不小心把餐桌上的胡椒粉瓶子给碰翻了,结果让弹出来的少许胡椒粉迷了眼睛。文慧连打几个喷嚏,她捂着左眼大声嚷嚷:“啊~~好疼啊,怎么办?”
我见状赶紧用纯净水把面巾纸打湿后轻轻拧成绳状物,然后慢慢把胡椒粉从文慧眼里吸附出来,弄干净后,我又到旁边的小药店买来一瓶含冰片的保健眼药水,给她滴了几滴,过了一会儿,文慧的眼睛没那么疼了,但还是有些红,她心存感激地对我说:“想不到你除了挺有正义感,还很会照顾别人,我有点喜欢上你了。”
我一听傻了眼,忙说:“不,我这个人缺点也很多,你接触久了慢慢就会发觉的………”
文慧问:“比如什么方面的缺点?”
我挠了挠头说:“我……这个人封建思想比较严重,有那种情结,一般女孩子都不喜欢我这一点,所以我现在连初吻都还没尝试过………”
还没等我说完,文慧的小嘴突然吻了过来,和我的嘴唇紧紧的贴在了一块,她的舌尖狂野而又放肆地撬开了我的唇齿,打破了我的防线,我感觉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大脑一片空白,就这样,我献出了初吻。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老妈和方阿姨不早不晚地回来了,她们刚一开门,就撞见我和文慧抱在一块激情热吻………
第十八章 喜欢我就送给你
我的初吻并不青涩,从文慧的舌吻技巧可以判断出,她俨然是一位久经情场的老手,而我只是个什么都不懂处男,熟女VS处男,我唇齿间的防线自然不攻自破。我想,假如我们的性别调过来,我是女的,她是男的,那么我会毫不犹豫地给她一巴掌,不说打的满地找牙,最起码也让她白天数星星,问题我不是女的,所以只能被动地默默承受……哦,不,是享受。
正当我的大脑处于高度亢奋状态时,老妈和方阿姨杀了个回马枪,大概是没有思想准备,我们拥吻的情景让老妈显得措手不及,她一紧张,手里的折扇没拿稳掉在了地上。方阿姨也楞了,因为在她们哪个年代,男女之间谈恋爱连门都不敢关,更别说亲嘴了。
看见老妈突然回来,我心头一惊,而文慧的舌头此时还在我嘴里缠绵着,我只好呜咽着发出声音:“妈…….”
文慧松开我转头一看,我妈和方阿姨正用惊诧的表情望着我们,她的脸唰一下涨的通红,立马和我像弹簧一样弹开了。
老妈毕竟是过来人,她缓过神来笑了笑对我们说:“军军啊,你和文慧就在这里多聊会,吃完了饭,你送送她,我和方姨还有点事先走了。”老妈说完便和方阿姨笑嘻嘻地走了。她大概误以为我们关系都亲密到这份上了,这门亲事铁定能成了,可她那里知道我的心上人是杜小雨啊,对于文慧,我充其量只能说感觉一般而已,而且我不太喜欢一个女孩子过于主动。
我双手托鳃,无精打采地叹了口气道:“完了。”
文慧却若无其事地说:“你真是大惊小怪,这有什么!反正我们是正大光明的相亲,又不是背地里偷偷摸摸的约会,怕什么,接吻不是迟早的事吗?以后还要上床呢,我看你妈不也挺高兴的吗?”东北姑娘性情就是直爽,敢爱敢恨,没有南方姑娘的矜持和委婉。
我神情落寞地说:“我不是指这个,我是想说,初吻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唉~~~我曾试想过千万种初吻的滋味,就像玫瑰花一样清香,或者像巧克力般甜蜜,又或者像酸奶般酸酸甜甜的,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大葱拌大酱的滋味啊!!!”
文慧下意识地在手心哈了口气,然后闻了闻,顿时皱着眉头说:“是有股子大葱味,可能是刚才吃了烙饼夹大葱的缘故吧。你也真是太天真了,接吻还能产生酸奶或者玫瑰花的味道,你是读书读傻了吧!还是让电视上的弱智广告给洗脑了?我第一次见到你这么逗的男人。”
文慧见我没说话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话说回来,你给我的感觉真的与众不同,你的嘴唇长的很精致,舌头也小小的,软绵绵的,吻上去舒服极了,让我感觉不出自己是在和一个男人接吻,我刚才甚至产生一个错觉,自己是在吻一个女孩子。”
我爬在餐桌边,装出一副呕吐的样子,她轻轻打了我一下,笑骂道:“你真讨厌!”
我抓住文慧的手,认真地对她说:“这不是你的第一次了吧?”
文慧不解地问:“什么第一次?”
我说:“接吻啊!”
文慧松开我的手,不以为然地说:“我交过男朋友,床都上过好几回了,你说是不是第一次。”
听她这么一说,我如同被霜打过的茄子般蔫下了头,心想:果然不出所料,她是个情场老手。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以后谈不成吹了,老妈也不能把责任归咎到我头上。
文慧以为洞穿了我的心思,她笑着说:“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男人,为什么这么介意那层膜,如果你真心爱一个女人,就应该爱她的全部,而不单单只是那层膜。”
我抬起头反驳了她一句:“如果你去饭店,别人给你两双筷子,一双干净的,一双别人用过的,那么你会选那双?我相信只要是大脑正常的人都会选那双干净的!如果我未来的妻子不是处女,我很难建立起对家庭的责任感。”
文慧眼瞪瞪地看着我,大声地说:“这个比喻不恰当,你把我们女人当作什么了,一双筷子?还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你太不尊重女性了,假如你是女人,你男友对你这么说,你会怎么想!!!幼稚!!!”
我很严肃地说:“如果你认为每个男人都像你前男友那么随便,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只有那些抱着随便玩玩心态的男人,才不会介意自己女友的过去。”
文慧生气了,她把头扭到一边,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我:“我本以为你富有正义感,而且会照顾别人,应该是一位不错的男孩子,没想到你却是这样一个人。反正我的情况你也清楚了,咱俩谈还是不谈,你看着办吧!”文慧说完眼眶有点湿润了。
我最见不得女人哭,看见她眼眶又红了,我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的确有些过分,心里产生了一丝内疚感。如果现在就吹是很不明智的,一是回去没法跟老爸老妈交差,二是严重打击了一个女孩子的自尊心,我心里掂量了一下,还是先交往一段时间吧,等关系慢慢冷下来她就会主动把我甩了,这样至少我在心里面会好过一些。
我摸了摸文慧栗色的卷发,安慰她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可爱的女朋友,怎么舍得放弃呢?别哭了,不然别人又要误会我耍流氓了。”
文慧破涕为笑,她把头埋进了我的怀里,温柔地说:“假如你真是个流氓,我也愿意一生一世和你在一起,被你欺负。”我听了差点吐血,看来要想被她甩是比较困难了,小雨,我该怎么办?555555
老妈健忘的老毛病又犯了,把饭钱给忘付了,没办法,我只能忍痛掏腰包,好不容易积攒点私房钱想多买几件漂漂女装的,这一餐饭就去掉了我680元,好心疼哦。
吃完了饭,文慧提议时间还早,让我陪她去逛逛街,我当即表示赞成,因为我也是个“女人”啊,既能陪女朋友逛街还能看看新款女装,何乐而不为,呵呵。
我们在街上边走边聊,我介绍了自己的工作单位和家庭情况,文慧也跟我交了底,原来她有一定的家庭背景,文慧的爷爷曾是南下干部,担任过G市的计委主任,后来去了市人大当副主任,一直干到离休。文慧的父亲现在不大不小也是个副县长,母亲开了个幼稚园,家境殷实。不过文慧不愿被束缚在父母身边做乖乖女,她大专毕业后就独自一人到G市拼搏,现在担任一家平面广告设计公司的助理设计师,负责广告策划和模特招聘工作。我看了看文慧递给我的名片,笑着对她说:“你比我有本事。”
文慧嫣然一笑说:“你也不赖啊,能在鸿达这种大企业工作,这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
文慧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的注意力好象被我身后的某样东西给深深吸引住了,我转身一看,身后是一家名为“衣贵人”的品牌时装店,店面的橱窗里展示着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新潮女装,我顿时也怦然心动,不过鉴于这种场合,不敢表露的太过明显。
文慧走了过去,她触摸着橱窗赞叹道:“这套裙子真漂亮啊。”
文慧欣赏的这套裙子也正合吾意,我定睛一看,这不是今年最流行的百褶裙吗?无论是款式还是颜色都是我最最喜欢的,甚至连袖口缝制的造型都极迎合我的口味。我大脑发热,一时冲动爬在橱窗上欣喜若狂地对文慧说:“哇~~这件粉红色的方领泡泡袖百褶裙太漂亮了!!!”
文慧收回欣赏的目光,她诧异地盯着我问:“你好像比我还了解啊?”
我心想坏了,说漏嘴了。我顿了顿,编了个幌子回答她:“那是因为………我以前经常跟我表妹上街,所以多少了解一点。”
文慧质疑地问:“你了解的好象不止一点点哦,居然连这件百褶裙的款式都能脱口而出,我都不知道呢。”
我病急了乱抓药,想随便找句话搪塞过去,没想到却说了句千不该万不该的话:“你喜欢这套裙子吗?那我送给你好了!”
文慧开心地说:“那好啊,碰巧我的生日快到了,你就当生日礼物送给我吧。”
怎么能这么说啊!我在心里痛骂自己是头蠢猪,这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没辙了,既然话已出口,又不便收回,我只能硬着头皮去交钱。
售货员小姐微笑着对我说:“先生,您真有眼光,挑选这件裙子送女朋友,这件方领泡泡袖百褶裙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您女朋友穿了一定会跟小公主一样美丽可爱的。”
我像泄了气的皮球,聋拉着脑袋问:“直接说多少钱吧。”
售货员小姐说:“最近我们‘衣贵人’时装搞促销,所有衣服9.5折优惠………”我一听,稍微松了口气,还好,有点折头。
售货员小姐接着说:“您要的这件百褶裙9.5折后的价钱是――人民币壹仟叁佰玖拾玖圆(¥1399元)!”
“什么!!!!你再说一遍。”我脑袋嗡的一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售货员小姐继续面带微笑地说:“这件裙子价格是1399元,请问先生您是付现金还是刷卡?”
我一下子晕倒在地上……
第十九章 短信述衷肠
这件粉红色的百褶裙居然价值1399元,相当于我一个月薪水的三分之一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问售货员小姐:“这种款式据我所知市面上才卖130元左右,为什么你们这里卖这么贵?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后面加多一个9啊?”
售货员小姐把裙子从橱窗里取下来递给了我,并说:“先生,请您过目。”
我仔细看了看这套裙子的标签,上面的价钱的确令人心惊肉跳,“原价:¥1473元,优惠价:¥1399元。”我顿时感到背上冷汗直冒。
售货员小姐微笑着跟我解释道:“先生,其实您并没说错,这种款式在外面卖的确只要130元左右,不过我们‘衣贵人’和外面的地摊货不同,我们卖的是品牌和质量,就拿这套百褶裙来说吧,它可是由国际著名服装设计师亲自操刀设计的哦,而且我们采用的是全真丝材质,胸口的饰边上还点缀了7颗0.1克拉的纯天然钻石,更能凸显您女友的尊贵身份。您说,这套裙子只卖1399元是不是物超所值呢?”
我被售货员小姐的伶牙俐齿逼的半天闷不出一句话,只能边听边点头。文慧扯了扯我的衣角说:“算了,这么贵就别买了。”
我这个人除了有言出必行的良好品质外,还有个死要面子的毛病,既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话都说出口了,如果不买,那我的脸面往那里搁?我斩钉截铁地对文慧说:“我说了给你买,就一定要买的!”
说完我就掏出钱包准备付钱,可是当我把钱包打开一看却傻了眼,里面只有几张薄薄的百元大钞和少量零钞,加上我裤口袋里的几个钢蹦,全身上下也才373元零5角,连零头都不够。如果当时能有个数码相机把我的表情拍下来,绝对是对“?”这个字的最佳诠释。
售货员小姐笑着对我说:“先生,我们这里支持刷卡,您可以把信用卡给我们,我们帮您刷。”
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几张卡拿在手上,装摸作样地说:“咳~~信用卡我多的是,不过最近都过度透支了……”
没等我说完,文慧从我手中一把夺过那几张卡,她看了看,疑惑不解地问:“魔兽世界,做你从未做过的事,特有密码保护功能………这么卡通的信用卡我还是头一回见,那家银行发行的?”
我心头一慌,口不择言地回答她:“艾泽拉斯银行!”
我莫名其妙的答复让文慧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歪着头困惑地问:“艾什么拉什么丝银行?你说的太快了,我没听清。”
旁边几名售货员小姐掩着嘴咯咯咯直笑。
我一见情形不对,再这么墨迹下去,老脸都要被丢尽了。于是我对售货员笑了笑说:“我们还有点急事,下次再来,我下次一定把这套裙子买了,你们可不许卖给其他人啊。”我说完拉住文慧的手一溜烟跑了,我在心头暗暗发誓:我胡汉三还会回来的!
离开“衣贵人”,我和文慧手牵手走了约几分钟,我停下脚步,深表歉意地对她说:“非常抱歉,我刚才钱不够,所以……”
文慧莞尔一笑道:“没什么,只要你有这份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文慧的通情达理让我心头一热,她可真是个好女孩啊,回想起自己先前对她的无理冒犯,我真把肠子都悔青了,我对文慧指天发誓:“我沈同军说过的话绝对算数,我一定要把那套百褶裙买给你作生日礼物。”
文慧被我的话感动了,她轻轻吻了吻我的脸颊,柔声说道:“你真好。”
我红着脸说:“没有你前男友好吧,呵呵。”
文慧没有回答我,她把头微微偏向了另一边。
我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于是赶紧转移话题,我指着不远处的儿童公园对文慧说:“我们去公园里休息一下吧,我小时候常去那儿玩,里面有个很大很美的湖泊。”
文慧点了点头,我牵着她的手走进了公园。
我们坐在公园湖泊边的长椅上,享受着夏日午后慵懒的阳光,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轻舟荡漾,柳丝依依的堤岸,像一条碧玉带缠绕在湖泊的四周。如画的风景让我胸襟开阔,愁烦顿解,我想起了儿时和父亲在此玩打水漂的情景,我们比谁掷的远,不过记忆中我从未赢过父亲。童心未泯的我拾起一块小石子用力朝湖心抛掷过去,石子划破平静的湖面,留下了串串涟漪。
我望着石子激起的一长串涟漪,兴奋地大喊:“YEAH!我终于打破老爸保持的记录了,我赢啦!!”
文慧看着我的背影陷入了思索,过了一会儿,她淡淡地对我说:“你真像个天真的孩子,你和他完全是两种类型的男人。”
其实我心里明白,文慧口中的“他”就是指前男友,我怕又惹得文慧不高兴,所以假装不知地问:“他是谁?”
文慧眨巴眨巴眼睛,叹了口气道:“我公司的老板,也是我的前任男友。”
我没有说话,继续拾起石子儿玩打水漂。
微风吹过,文慧撂了撂被风吹乱的头发,娓娓道来:“其实,他人挺不错的,长得高大帅气,又有自己的事业,对我也很照顾,记得我刚进“美宜”广告设计公司的时候,完全是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他身为老板,非但没嫌弃我,还手把手地教了我很多,鼓励我学习,鞭策我上进。可以说,他既是我的老板,又是我的恋人,还是我的恩师。”
我心想:放屁,他如果不是贪恋你的美色,会手把手地教你吗?假如你是个大老爷们,估计早就被炒鱿鱼了。
我转过头来,困惑不解地问文慧:“既然他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你们要分手?”
文慧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用一种婉转的方式回答了我的疑问:“有时候,爱情就像一杯咖啡,甜中有苦,苦中带甜,如果你想品味咖啡的甜美,就必须忍受它给你带来的苦涩,有的人能忍受住苦涩的滋味,那么他就能将这杯咖啡一饮而尽,最终苦尽甘来。如果你不能忍受苦涩,只是浅尝即止,那么这杯咖啡自然而然就会慢慢冷却,直到你根本无法下咽,最后不得不放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很明白,我记得喝咖啡的时候不是还配有奶和糖吗?你怕苦,多加些奶和糖不就搞定了?”
文慧开怀大笑道:“哈哈,那你愿意为我们的爱情多加些奶和糖吗?”
我笑了笑说:“没问题,只要你不怕发胖。”
我们在儿童公园整整聊了一个下午,交谈的过程基本上是在“欢乐祥和”的气氛中进行的。临别前,文慧问我索要手机号码,我支吾了半天没说出来,文慧斜着脑袋问我:“咋了?不想发展下去了是不?”
我傻笑着对她说:“当然不是,只是我觉得女生主动问我要号码有点怪,一般都是我们男生主动问女生要才对嘛。”其实我心里面在想,我现在常用的手机号码是留给杜小雨的,如果告诉了文慧,将来万一和杜小雨好上了,两个女人都打同一个号码,岂不是自找麻烦?我考虑了一下,把我的备用神州行储值卡1364XXXXXXX的号码告诉了文慧,这个号码我曾经以“沈若凡”的身份告诉过马楚寒、红豆,还有杜小雨,不过这张SIM卡我一直丢在提包里,从没用过。
文慧输入我给她的号码后,按了拨通键,手机里传出“已关机”的声讯提示,文慧皱着眉头问我:“怎么你的手机关机了?”
我挠了挠头说:“哎呀,不好意思,昨晚手机就没电了,今天急匆匆跑来相亲,又把给手机充电的事给忘了,你瞧我这记性,都快赶上我妈了。”
文慧信以为真的说:“下回别再丢三拉四了,手机没电了就要及时充电,不然错过单位领导的电话怎么办?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记得保持电话联系,BYEBYE~~”
我挥手送别文慧,心想麻烦事又来了,我就一部手机,又不是双模的,怎么能同时用两张SIM卡呢?既然要和文慧保持联系,只能再买一部了,可数数钱包里的银子,却少的可怜。我心想反正有的用就行,咱不求奢华,于是到附近一家数码通讯用品专卖店挑了部简单实用而又价廉物美的NOKIA1200。
晚上回到家,我把备用SIM卡插进NOKIA1200,然后按下OPEN键,一阵悦耳的和弦开机音乐过后,手机正式启动了服务。我正打算给文慧拨个电话,问她到家没有,没想到手机却不断传出收到短消息的提示音,“叮呤、叮呤”地响个没完,我开始还以为买了部水货机,刚用就出毛病了,可仔细一看,的确收到很多条短消息,而且数量还在源源不断地递增之中,足足过了4分钟,手机才消停下来,一共收到56条短消息,我晕,谁这么无聊,该不会是六合彩透码或者销售黑车的广告吧。
我按下确认键,打开第一条短消息,映入眼帘的文字让我冷汗直冒――“若凡,你过得还好吗?――马楚寒”,我心想:姓马的搞什么飞机?没头没脑地给我发来这么一条短消息。
第二条短消息让我有点抓狂了,上面写道“若凡,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一直不开机?我很想你。――马楚寒”。
如果说前两条还只是问候,接下来一大串措辞肉麻的短消息足以令我毛骨悚然:
“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思念你,心爱的若凡,你在何方?”
“想念你的每个夜晚,我孤枕难眠。”
“风中的百合,接叶多重,花无异色,含露低垂,从风偃柳。看着这束百合花,我不禁想起了你,它那超凡脱俗,矜持含蓄的气质不正是若凡小姐你最好的写照吗?”
“佛说:前生的千百次回眸,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今生的一次邂逅,定然孕育前世太多甜蜜或痛苦的回忆。拥有你是我今生的梦――马楚寒”
看完令人哭笑不得的短消息,我感到头晕目眩,胃里一阵阵的恶心,我现在才知道,原来马楚寒早已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女装的我。我爬在床上,用枕头压住小脑瓜子,强迫自己不去思考,但马楚寒高大的身影却在我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就像一个讨厌的木马病毒,怎么也杀不干净,一不留神就在我大脑里生了根。回想起昨晚在莱斯酒店和马楚寒同床共枕的情景,我立即羞得满面通红,脸颊发烫。我在床上翻来滚去,嘴里不断重复着一句话:“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这不可能!!”
这时,NOKIA1200又收到一条短消息,我打开一看,还是马楚寒发来的,内容是“亲爱的若凡小姐,我将一如既往地给你发短信,直到你打开手机回复我为止。――想念你的楚寒。”
我把手机往床上用力一甩,嘴里骂道:“姓马的,你个神经病,去死吧”由于用力过猛,手机从床上弹了起来,“啪”的一声摔到了地上。我怕摔坏了,于是赶紧捡起来看了看,还好,没事。
“我究竟造了什么孽啊,姓马的你总要跟我过不去!”我爬在床上大喊大叫,双手不停地敲打着床面,半个多小时后,我被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于是抱着麦兜猪公仔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十章 失败的告白
斗转星移,东方泛白,沉睡了一晚的城市渐渐苏醒了,休息了两天的上班族们又开始了“朝九晚五”的忙碌生活。观澜路上,宏伟的鸿达大厦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值勤的保安正在向一辆缓缓驶入的奔驰ML500敬礼,不一会儿,车子停在了大厦的正门口,坐在后排的马楚寒对司机说:“上午10点,我要去见一个客户,你等我电话吧。”
司机尊敬地回答:“好的,马总。”
马楚寒下了车,把公文包递给了早已在车外恭候多时的男职员,两名男职员必恭必敬地拧着包跟着马楚寒步入公司大堂。
大堂内,陆续赶来上班的职员点头哈腰地向马楚寒打着招呼:“马总早上好。”马楚寒也面带微笑地一一和他们招手致意。
马楚寒和职员们有说有笑地等着电梯,这时,一个靓丽的身影来到他身旁,马楚寒侧脸看去,杜小雨手里正捧着4、5个又厚又重文件盒,显得有点吃力。
马楚寒笑着问她:“小杜,手里捧着什么呢?厚厚的一大落啊。”
可能是因为周围人太多,一时没留意,听见马楚寒的声音后,杜小雨这才发现马总就在身旁,她向马楚寒微微鞠了一躬,表情惊讶地说:“不好意思,刚才没留意您在这儿,马总,您早。”接着她抬了抬手中的文件盒说:“这些是人力资源部制定的2008年员工培训计划,上周还差一点没做好,我拿回去周末加班赶出来了。”
马楚寒点了点头道:“很好,你这种勤奋工作精神非常值得鼓励,不过平时能完成的工作尽量不要拖到周末加班,我们要注意劳逸结合,只有懂得休息的人才能更好地工作。”接着,他又对左右两旁的职员说:“你们都要向杜小雨学习啊。”一帮小职员立即附和道:“是,是,是。”
杜小雨不好意思地说:“马总,我下回一定注意。”
马楚寒伸手去帮杜小雨搬文件盒,并关切地说:“很重吧,我来帮你。”
杜小雨慌忙道:“不重,真的不重,我一个人搬的起。”
马楚寒身后的男职员醒目地说:“还是我们来吧。”他们见马总主动帮杜小雨搬东西,自己做下属的总不能傻楞着不动吧,于是他们赶紧上前抢着搬,谁知道在争抢过程中一不小心没拿稳,厚重的文件盒噼里啪啦全摔地上了,里面的文件散落了一地。
“你们怎么那么冒失啊!”马楚寒指责他们道。两名男职员本想拍拍马屁的,却没想到拍到马蹄子上了,于是赶紧跟杜小雨道歉。
杜小雨浅浅一笑道:“没关系。”说完便和周围的职员俯下身子一张一张地捡拾着地上的文件,马楚寒也弯下腰来帮忙,他和杜小雨的注意力同时集中在一份文件上,并同时伸手去捡,他们的手在不经意间发生了触碰,杜小雨立即像触电一般把手收了回来,马楚寒对她尴尬地笑了笑,小雨的俏脸上立即泛起了羞涩的红晕。这一细微变化没有逃过周围人的眼睛,几名女职员互相吐了吐舌头,在一旁偷偷窃笑。
下了公交车,我走在上班的路上,一手提着公文包,一手拿着昨天刚买的NOKIA1200,边走边删马楚寒给我发来的肉麻短信,我心里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再这么下去迟早是要出事的,如果让马楚寒知道了他梦寐以求的若凡是我男扮女装的,还不给他活活揍死才怪,而且当天我就会收到一份解雇通知书。我对马楚寒的感觉除了过去的厌恶,现在又增加了一丝畏惧,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与我命中相克的男人,真是越想越害怕。
有时候人越害怕就会越见鬼,我刚一进公司大门,好家伙!立马就看见了马楚寒,他在和一帮职员在地上捡着文件,我再仔细一看,杜小雨也弯着腰在捡。我心想,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些人都凑一块去了。我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过去,没想到就在这时,出现了我最不愿意看见的一幕,马楚寒和杜小雨发生了肌肤之亲,他们的手触碰到了一块,更要命的是,小雨的脸上居然泛起了红晕,这是她对马楚寒爱的暗示吗?我脑子一乱,不禁浮想联翩起来――温馨浪漫的玫瑰花雨中,马楚寒握住杜小雨的手,两人深情对视,眼神充满了爱意,马楚寒的嘴慢慢亲了过去,杜小雨闭上眼睛主动把小嘴凑了上来,最后两人抱在一起当众拥吻,周围的公司员工一起鼓掌称赞:“有情人终成眷属。”
想到这里,我猛然大喝一声:“住手!!!”这时候周围的人,包括马楚寒和杜小雨都被我莫名其妙的一声大吼惊得站了起来,并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我。我看见他们手里拿着的文件,一拍脑门,心想:坏了,刚才胡思乱想过头了,情不自禁地就喊出了口。
马楚寒指着我严肃地说:“你在这儿大声嚷嚷做什么?公司内部禁止大声喧哗,这条规定你不会不知道吧。”
两名男职员也见风使舵地帮腔道:“喂,沈同军,你发什么神经病呢?想把人吓死啊,鸿达培养的人才都是精英分子,不是梁山好汉,你别给我们在这儿咋咋呼呼的。”
马楚寒皱了皱眉头,对他们作了个手势,这两名男职员立即焉了下去,屁都不敢放一个。
马楚寒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肩膀道:“小沈,你要时刻牢记,你我都是鸿达的一分子,我们的一言一行代表着公司的形象,下回注意了啊。”
我难为情地低下了头,低声应道:“嗯。”
马楚寒接着说:“既然你违反了规定,就应当接受处分。”他指了指刚刚收拾起的一大堆文件对我说:“你去帮小杜搬文件吧,别让人家女孩子受苦受累,你身为男子汉就应该主动点,快去!”
我心里直犯嘀咕:姓马的,你在短信里肉麻地追求我,把我捧成了天仙,可现实中又对我指手画脚,呼来喝去,反差也太大了吧,不过让我为杜小雨效劳,这倒是我求之不得的,呵呵。我赶紧对马楚寒点了点头,笑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可惜我高估了自己,捧起这堆厚重的文件盒,我感觉自己纤细的胳膊在微微地颤抖,小臂的肌肉一抽一抽的发酸发疼,没辙,只能硬撑着。不一会儿,电梯到了首层,我们跟在马楚寒后面走进了电梯。
电梯间里,马楚寒站在中间,我和杜小雨以及其他职员分别站在两侧。
杜小雨探过头来看了看我,并关心地问:“沈同军,你要是搬不动就别硬撑哦。”
马楚寒笑道:“小杜你别管他,一个大老爷们连这点粗活都干不了,那还能算是男人吗?”
我勉强对杜小雨笑了笑说:“没事,我……能行,能为杜小姐效劳,是我的荣幸。”
杜小雨抿嘴一笑,打趣地说:“你那么老实的人,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贫嘴了。”
我的脸登时红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傻呵呵地直乐。
马楚寒的两名跟班看不过眼了,他们交头接耳起来,男职员甲笑道:“今天晚上我请你吃蟾蜍肉火锅怎么样?”
男职员乙装出一副惊诧的表情道:“癞蛤蟆肉也能吃?”
男职员甲愤概地说:“废话,天鹅肉都让癞蛤蟆吃光了,咱们也只能吃癞蛤蟆肉啦。”
电梯间里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马楚寒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我心里很清楚,他们是在挖苦讽刺我,鉴于这种场合,我不能当场发作,行走江湖最重要的一个字是什么?“忍”啊!我忍、忍、忍!你们气不倒我,哼!
不一会儿,电梯到了第19层人力资源部,我和杜小雨走出电梯。在楼层的走廊间,杜小雨接过我手中的文件资料,并微笑着对我说:“谢谢你,辛苦了。”
我瞬间沦陷在她迷人的微笑中,两年了,这是她第二次对男性身份的我露出笑脸,上一次是在刚进公司的时候,我一直把她对我的鼓励珍藏在记忆的最深处。我低下头,不敢直视小雨的眼睛,心里扑通扑通直跳,肢体和神情都显得十分忸怩。
大脑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对我说:“沈同军,幸福就在你眼前,要把握机会啊!”可我不敢冒这个险啊,万一被她拒绝了怎么办?声音又对我说:“你还想唯唯诺诺到什么时候?你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敢大胆追求,还是不是个男人?”废话,我当然是男人,不然我长个小JJ干嘛用的?
想到这里,我红着脸鼓足勇气向杜小雨作出了表白:“小雨,还记得刚进公司时,你对我说过的话吗?你鼓励我加油努力,永远不要放弃,这些话我时刻铭记于心,并把它作为推动我勤奋工作的精神动力,我打心底感谢你。其实从哪个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呵呵。小雨,做我女朋友好吗?”我真佩服自己,居然一口气说完了。不过,我低着头等了老半天也没见丝毫动静,难道小雨已经被我的话感动的晕过去了?我抬头一看,走廊上空无一人,原来杜小雨早就走了。
又错失了一次向小雨告白的机会,我失望地回到了办公室,坐在椅子上望着电脑屏幕发呆。旁边的张栋看见我无精打采,于是笑嘻嘻地凑过来说:“怎么像条死鱼一样?跟你女朋友这么快就吹了?”
我没好气地回答他:“什么呀,我那来的女朋友呀?”
张栋把胳膊架在我脖子上,嘴巴凑到我耳朵边吹气,我被他吹的直痒痒,不耐烦地拍了拍他的臭嘴道:“烦不烦啊你。”
张栋奸笑道:“做人怎么能不诚实呢?昨天在街上分明看见你牵着个美女,她不是你女朋友,难不成是你妈呀?”
我一下子想到了文慧,恍然大悟道:“哦,你是说她啊,我老妈托人给我介绍的,昨天第一次见,现在关系还不确定呢。”
张栋舔了舔舌头道:“也就是说,她还不是你女友?可否先介绍给我认识认识?我觉得她长得好销魂哦。”
我皱着眉头对张栋说:“你怎么见一个爱一个啊?你也不数数自己有几个女朋友了,满脑子都是那些龌龊事,我真怀疑你张栋的生殖器官是不是长在大脑里了。”
我的话提醒了张栋,他赶紧把我拉到他电脑前,给我看他在网上刚刚结交的一个女网友,从表情夸张的自拍照可以看出,她是个典型的非主流女生,我心想:人长的不咋地,不过衣服还不错。张栋得意地对我说:“怎么样?长得不赖吧,我玩劲舞团认识的,这小妞床上功夫可了不得,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搞得我都快精尽人亡了。”
我敲了敲张栋的头说:“你就知道乱搞,迟早有一天要得病。”
张栋忽然握住我的手说:“一般的性爱已经不能满足我了,我的情欲境界需要上升到一个更高的层次!”
我抽出手问道:“你该不会想玩性变态了吧?”
张栋惊讶地问:“你怎么会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不错,我就是想玩点变态的,沈同军,我们约个妹子来玩3P吧。妹子归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我很大方吧,嘿嘿,不过…….”张栋看着我的屁股,咽了咽口水道:“你的菊花归我,怎么样?很公平吧。”
“你他妈去死吧,给我有多远死多远!!!!!!!!”我抓起桌子上的文件夹朝张栋的脑门上砸去。
张栋慌忙笑着招架道:“别打,别打,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还不成……….”
时间很快来到了9点50分,我正在电脑前打着材料,突然桌上的办公电话响了,张栋像二流子似的提起电话问道:“喂,鸿达集团市场销售部,你找那位?”
很快,他的表情就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变,他满脸堆笑地对电话里的人说道:“您找沈同军啊,稍等,呵呵。”
张栋捂着话筒小声对我说:“是马总。”然后把电话递给了我。
我接过电话客气地问:“喂,是马总吗?”
马楚寒在电话里对我说:“小沈,你现在赶紧下楼,车在下面等着。”
我回答道:“好的,我现在就下去。”放下电话,我心里纳闷地想,不知道马楚寒又有什么指示,真反感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