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杀姬05

作者: Soul1234

第五章

此后一段时间,余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只是几个小时,或是几天,她已经对时间失去了概念。在这昏暗的牢房里,一切仿佛都只剩下了两具专供泄欲的肉体和一炉跳动的碳火。陆瑶的伤甚是骇人,但终是没死,被从拘束架上放了下来和余潇一样关进了笼子。余潇能从她的气息中感觉到她渐渐虚弱下去,有时余潇感觉都已经很久听不到她的呼吸声了,她才幽幽轻咳一下。隔段时间会有狱卒过来送饭,看起来像是吃剩了准备喂猪的饭菜匀出来一点给她们,余潇的嘴被塞住不能吃东西,她倒也不觉得饿。而陆瑶则是动不了手脚,全靠狱卒发发善心,在用她的身体泄欲过后,撬开她的嘴,给她喂下精液伴着的一些流食。几次之后,也许是嫌麻烦,也许是觉得陆瑶已经和尸体无异,狱卒也不怎么来了,牢房里大部分时间都只有火焰跳动的声音和无尽的沉寂。

鲁吉自那之后也只来过一次,在又一次使用余潇的身体发泄后很快离开,连话都说的少了。似乎外面发生了什么变化,让他也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余潇心里凄然,一时间都有了一头撞死的想法。或许自己死了,才会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自己依旧只是那个默默无闻,每天只想着催稿的小说编辑。

“梦里不知身是客,是耶?非耶?”余潇在心里默默想着,开始盘算起要用多大的力道撞地才能让自己一击毙命而不会被痛苦折磨。

不过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在余潇又记录下一炉烧尽的柴火之后。平时添柴的狱卒带着两名佩刀的官兵走了进来,也不多话,对着余潇大声道“六扇门方大人有令,将南山教贼子两名,带至菜市口斩首示众!”

余潇顿时骇然,斩首示众这种只有在电影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刑罚竟然会落到她的身上,这让她手足无措,浑身竟然不自主地颤抖起来。但官兵可不管这些,一声命令之后,打开牢门,一人一个将一直趴着如同尸体般的陆瑶和因为恐惧无法动弹的余潇抗在肩上走出了牢房,之前添柴的狱卒连忙小心翼翼地跟在他们身后服侍。

几人顺着这间地牢的通道一路向前,一路上路过的不少牢房里都有犯人趴在牢门上透过栅栏看着他们。从他们那些灰暗如看死人的目光里,余潇只能体会到无尽的绝望。通道旁守卫的几名狱卒除了向那官兵行礼,更是用遗憾的眼神打量着余潇二人,大概是在感叹以后的枯燥的狱卒生活又少了些许艳福。

走出监牢阴气森森的长廊,余潇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看到了第一缕阳光,只是这阳光带来的可绝不是什么美好的未来生活,而是深深的绝望。官兵押送着她和陆瑶走出了官府的朱红色大门,门外是一长溜的牢笼马车,此时有一半的笼子里已经关进了衣衫褴褛的几个犯人,一个个背上插着白色的木牌,上面用赤红色的笔墨写着一大堆余潇看不懂的文字,想来就是各自的名牌,到时候名牌一拔,人头落地。

余潇被压上了其中一辆马车,连衣服都没给穿,头从牢笼上的一个小洞探出,身子被龟甲缚住,四肢动弹不得,不知是什么恶趣味,别的犯人都插了写着名字的牌子,她却是直接用墨笔写在了胸和背上,其中少不得被执笔的官兵揩油。而陆瑶也是如法炮制的待遇,特别的是她胯下那根玉茎被刻意拉出了牢笼,被一根细绳捆在外面。在被扛出牢房的过程中她醒了过来,却也无力反抗,任由官兵们对她百般羞辱。待到她们两人被官兵收拾妥当,余潇转头看向她,她从满脸杂乱的秀发之后对余潇挤出一个苦笑,神情落寞恍惚。

余潇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除了接受这莫名其妙的命运,似乎已经看不到任何未来。自己这一身皮囊,再优秀又如何,不过是大刀一挥,人头落地的命运。难道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连个金手指都不给,如今只能落得如此命运吗?余潇思绪万千,一时悲从中来,眼角泛起了泪花。

马车缓缓开动,沿着宽阔的石板路驶向菜市口,走出官府不过数百步,路边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围观的好事者也是摩肩接踵。毫无疑问,拥有着绝妙身材的余潇和奇特构造的陆瑶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余潇能隐隐听到人们的窃窃私语,对她们身材垂涎三尺的有,感叹这身皮囊要被糟蹋的有,厌恶她们身份盼着她们早做刀下孤魂野鬼的也有。人越来越多,驾车的官兵不得不拔刀出鞘,怒斥恐吓,才让围观者让出一条道路。但也没人退开多远,有好事者甚至会尝试去碰碰陆瑶露在车外的玉茎,充分表达着对这位传送中的“南山教贼子”的好奇。

当然,车队里并不也都是如余潇和陆瑶这般老实认命的犯人。车队靠后的位置,一名身材瘦削,贼眉鼠眼的中年人待到马车一上路就开始放声高歌,唱的是一口现编的淫腔浪调,引得不少人听得津津有味。男人们都是面带微笑,拍手称快,女人们不少面红耳赤,掩耳走开。奇怪的是,赶车的官兵似乎对这景象熟视无睹,并不阻拦,一幅“看你还能蹦跶多久”的样子。围观群众见官兵们如此纵容,倒也觉得有趣,胆大的便和那犯人大声攀谈交流起来,甚是和谐有趣。

车队绕着菜市口行了一圈,终是停在了菜市口的中间位置,一列车队整齐驻足后,余潇抬眼望去。只见菜市口的中心早让人搭起了一座一人高的高台,铺着雪白的裹布,围起一小圈栅栏。高台之上搭起一座凉棚,三名身着华丽的官员正襟危坐,四名持刀侍卫分列两侧,虎视眈眈。他们的身前放着一张宽敞书桌,桌上只有一笔一砚,一本册子,一支签筒。高台的中心位置放着一块石墩,前面放着一个大木盆。石墩旁站着一名凶神恶煞般的壮汉,右手持一把鬼气森森的大砍刀,左肩上搭着一块带有血渍的毛巾,身穿白衣红裤。看着余潇他们的眼神如同草芥。

围观的人群里三圈外三圈围了个水泄不通,都挤着看热闹,靠后看不到的搬凳踩肩,只为大饱眼福。高台的周围却早让几十名官兵手持长枪围出了一个大圈,一名壮汉带着官帽却不穿官服,正持刀绕场巡视。察觉到余潇的眼神,他冲着余潇挤眉弄眼,一脸谄媚,正是鲁吉。看到他,余潇只觉一阵恶心与恨意涌上心头。她情不自禁地又看了一眼陆瑶,后者只是木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像已是一个死人,只等那一刀尘埃落定。

见到一切准备地差不多了,做在高台凉亭之上的三人,靠左一位绿袍年轻官员清清嗓子,站起身朗声道“午时已到,准备行刑!”

人群随声骚乱起来,官兵们纷纷跳上马车,将牢笼打开,给犯人脖子上套上绳索,粗暴地拉下马车,押赴高台之下并排站立。余潇暗暗数了数,算上她得有十一人,此刻已有几人被吓破了胆子一般腿脚发软,非得官兵强硬拉着才不至于拖着前行,而其它人则是低着头,都是神情凄凉,唯有那名一路唱歌的瘦削中年人左看看又望望,好像根本对即将到来的一切毫不在意一样,对余潇更是投来不少色眯眯的眼光,若是那眼光是实质的,怕是余潇浑身上下早已被他摸了个遍。直到他被巡视的鲁吉发现,用刀鞘敲在脸上,这才收声,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

“第一名!黑虎帮贼人,杨小林!”青年官员大声喊出名字,官兵应声而动,压着一名矮个青年走上高台,先沿着高台边走了一圈让围观群众看清楚,随后压致高台中央石墩处强制他跪下,抽出他背后名牌递交给青年官员,青年官员查验后又递交给凉亭三人中间那位留着两撇小胡子的老年官员,那官员随意瞧了一眼,拿起墨笔,在名牌上画了一个圈。

“求求官老爷,求求官老爷,小人愿一生一世做牛做马,做牛做马,求求官老爷……”那名被称作杨小林的犯人嘴唇不停哆嗦,脑袋被按在石墩上,裤子都湿的不能再湿。

“斩!”老年官员将名牌扔在地上,掷地有声。

石墩旁的壮汉左脚踩在杨小林后心,手中大刀举起,寒芒毕露,杀气已经攀登到顶点。一声爆呵之后,大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度。杨小林哭爹喊娘的絮絮叨叨瞬间戛然而止,余潇只觉得背上溅上了什么液体,随后由内而外一阵发凉,一股这辈子都没有感受过的恐惧涌上心头。

要死了吗?自己真的要死了吗?真的吗?余潇的呼吸急促起来,巨大的恐惧好似大山一般死死压住了她,不容她有一丝踹息的机会。

“第二名,黑虎帮贼人,王黑熊”又是一声不带丝毫感情的提醒,让全场刚被血腥气息感染而至骚乱的人群又安静下来。一名普通中年汉子被押上了台,这位的鼻涕眼泪早已糊的满张脸都是,头被按在石墩上之后也只是默默流泪,不像杨小林那样多话。随着一声“斩”之后,余潇只听到物体坠入盆中的闷响,世间便又多了一条鬼魂。

“第三名,黄粱教教徒,魏二狗”“斩!”

“第四名,黄粱教教徒,周蛮子”“斩!”

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余潇只感觉自己身前的人越来越少,围观的人群却是越来越多,不少靠在前排的百姓手里都拿着碗或是馒头,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第七名,泥龙帮贼人,黄宝!”很快,这已经是余潇之前,最后一名犯人了,恰巧是那个一路上放声唱歌的中年人。随着宣判,他被官兵反扣双手,低着头走向高台,在路过余潇身边时,他突然略略抬头,对着余潇诡异地笑了一下。不过余潇并未理睬和多想,她感觉此刻的自己和陆瑶一样,不过是一具尚且能呼吸的尸体而已,很快,也只有人头落地的下场。

黄宝已被押到台上,青年官员将名牌递给老官员,老官员微微挑了挑眉毛,还是在名牌上画上圆圈,随后将名牌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这时就听到头已经被按在石墩上的黄宝突然大声喊道“且慢,清官大人在上!贱民黄宝斗胆恳求使用死蝉刑!”

此言一出,全场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后是一阵哗然,不少人脸上尽是错愕,随后又转化为颇具玩味的笑意,而不少不明就里的人则是纳闷地看着周围人奇怪的表情,一时间又不好开口询问。直到人群中一名老者许是被后辈小声问得不耐烦了,便大声道“这死蝉刑再简单不过 ,就是这死囚犯知道自己活不了了,就可以请大人准许死前最后逍遥一回,逍遥的对象嘛,纯属自愿,不过若是平民百姓,可以获得几十两银子,若是女囚,可以减免不少刑罚。这可是咱们大人体恤为民,爱民如子才定下的规矩哦哦,嘿嘿嘿。”

“那岂不是无本万利的好事?”人群中有人问道,但随后就另有人笑道“怎的,死都死了,还要露鸟给这么多人看,丢不丢人啊。还有,谁家婆娘愿意与那死囚交欢,不怕沾了晦气?以后生个娃儿没屁眼?”

人群中爆出一串笑声,那名出声解释的老者也是捋着胡须,笑而不语。

而这时,台上的黄宝已经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被刽子手毫不留情地一把扒下了裤子,一条黑虫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不长也不短,就是黝黑黝黑的,毛发也是杂乱无章。虽然是这么令人作羞的事情,但黄宝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用贼咪咪的眼神打量着周围所有人。而鲁吉已经走到高台正前方,对着台下的百姓大声道“这名死囚申请使用死蝉刑,汪大人已经准了,那么,哪位小娘子愿意上台,与这位好汉来一场鱼水之欢啊?”

台下顿时一片沉默。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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