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人妖传4

第三十九章回家

迟婉儿和郝刚来到福威镖局门前,那写着‘出门十步者死’的血渍已被洗去。但福威镖局的镖棋却是没有在立,牌匾也改成了‘林家’两个字而已。迟婉儿看了一眼大门,对郝刚俨然一笑说道:“到了,进去吧。”

郝刚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是不进去了,我在附近转转看看有没有落脚的地方。”

迟婉儿知道他不想和这些不入流的江湖人士来往,也不勉强他:“好,找到落脚的地方通知我一声。”郝刚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迟婉儿向前敲门,等了半天没人开门。迟婉儿一愣,难道出事了?用力一推,门就开了。迟婉儿管忙进去,高声喊道:“干娘,干娘…”一会功夫王夫人从后院走了过来,迟婉儿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干娘…”说着扑到她怀里,王夫人抱住他说道:“婉儿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迟婉儿站起擦了下眼泪说道:“干娘我敲了半天门没人开,我以为又出什么事了呢。”

王夫人慈祥的笑道:“傻丫头,我们家那还会和以前一样呀,没一个仆人谁给你来开门呀!好了进屋说吧。”

“干爹呢?”迟婉儿问道,说着两人来到客厅进门一看,房里迟婉儿杀死的青城派弟子被抬走了,也不知道是青城派人来收的还是林镇南回来后收的,两人坐下。

王夫人说道:“你干爹回来后,前几天去找以前的朋友,可总是吃闭门羹。他心里烦脾气也不好,这几天都在向阳巷老宅找什么剑谱。不过到现在也没找到,想来他又去找了。唉…”

迟婉儿点了点头问道:“小瓶子呢,他没回来吗?”

王夫人说道:“回来了,你找他的事,他都给我说了。也多亏了婉儿呀,要不是你劫回的财物,我们就要落魄街头了。平之和他师傅岳先生就住了几天,平之本想等你回来,可岳先生好像有急事,平之就和他去华山了。”

“干娘您说什么呀?我劫回财物那是分内之事,你怎么还和婉儿客气。要不是婉儿回来晚了,镖局也不会遭此大难。说来都是婉儿的错。”迟婉儿说着低下头心中又怨恨起自己来。

“好了婉儿都过去了,只要平儿和你过的好,我也就没什么奢求了。不过你干爹他,唉,福威镖局历经三代,从来没落了名头。这毁在他手里,他总是过不了这关呀。”王夫人说道。

“干娘不用担心,等干爹回来我们在商量重开镖局的事。”迟婉儿说道。

王夫人笑了笑说道:“婉儿你有这心就好了,镖局这行你不懂,只要一次失了镖,镖局的生意就不好做了。更何况咱们整个镖局叫人挑了呢。回来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的饭吃。”

说着就要起身,迟婉儿赶忙说道:“不用了,我在路上吃过了。”

这时就听到有人叹息声,王夫人说道:“你干爹回来了,看来还是没找到什么。”

客厅门一开,林镇南走了进来。看他愁眉苦脸,脸色也苍老了许多,看来这此打击对他来说是太大了。

见他一进门迟婉儿叫道:“干爹。”林镇南一听心神一阵,看见迟婉儿那苦瓜脸接着变的有精神起来。

“婉儿回来了,什么时候到家的。站着干吗,快坐。去给婉儿倒杯水呀。”林镇南热情的说道。

以前在林家的时候,对他最好的是王夫人和林老镖头,一个把自己当未来的儿媳妇养活,一个当自己如亲孙女。这林镇南对自己却是不冷不热,想来他镖局的事多忙不过来。可现在这么亲热真叫迟婉儿好不自在。

王夫人听林镇南一说就要去倒水,迟婉儿赶忙拦住说道:“不用了干娘。”

林镇南说道:“来婉儿坐,干爹有几句话问你。”王夫人对婉儿微微一笑用眼角撇了林镇南一眼,似是说你别让了,你干爹会不高兴的。

迟婉儿只好坐下,“干爹你身体好些了吗。”

林镇南看着迟婉儿说道:“一点皮外伤没什么大事,婉儿听说你打败了余沧海。”

迟婉儿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我没杀他,干爹不会怪婉儿吧。”

林镇南说道:“我怎么会怪你呢,平之不懂你的心思我能不懂吗。现在我们林家要的是修养生息,暂时先放过那余沧海。婉儿啊,干爹以为凡事以和为贵,没想到还是有人来欺辱我们呀!想你曾祖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威震江湖,我却连青城派的二代弟子都打不过。随说人有资质问题,可我对自家的剑法练了几十年,也是颇有自信。那日平之回来后我曾向他师傅华山岳先生请教过,他说我这路辟邪剑法不是真的辟邪剑法。你爷爷曾说向阳巷老宅有祖传之物不得翻看,当时我没在意,想来那就是真的辟邪剑谱了。可我找了几日也没发现,功岳先生说你的武功不在他之下,你看是不是我们的剑谱有真有假呀?”

迟婉儿心道,那剑谱我早就毁了,你那能找到呢。那岳不群怎么没找到剑谱就走了呢?想来是还没被左冷禅逼到急了,再者这老头还是在乎他的名声的,只要和林家搞好关系就不愁没有剑谱。还有可能这老家伙怀疑自己早就把剑谱弄走了,他也没必要在这呆着了。其实也不用想那么多了,反正剑谱早就毁了,他有什么企图早晚会漏出马脚。

“干爹,辟邪剑谱的真假我也不知道。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我学了一套掌法威力也不错,我就是用它把余沧海打败的。过几天干爹身体好些了我就演练给干爹看,咱们在收些靠的住的人,传给他们些,也不愁报不了仇。再说平之已经拜入华山门下,他日他武功大成定能光复我们福威镖局。”迟婉儿说道。

林镇南迟疑了会说道:“这样是好,可是他派武功你师傅怎能叫你传与旁人呢?”

迟婉儿说道:“干爹放心,我师父没有什么门派。也没那么多规矩,不碍事的。”

林镇南说道:“那就好,你这路掌法叫什么名字呀?”

迟婉儿道:“这是一路刚猛的掌法,很适合我们跑镖豪爽的汉子。本名也不用再提了,反正江湖中就我和师傅会用,师傅他早就不知去向。这掌法打出时似有虎啸之声,我想叫它辟邪虎啸掌,干爹你看可好。”

林镇南“哈哈”大笑,“好好,好名字。婉儿我们林家可多亏了你呀,要干爹怎么感谢你呢。我看平之和你也挺般配的不如。”

迟婉儿一听,羞红了脸,羞涩的说道:“干爹。”

这时王夫人走了进来笑着说道:“你看你高兴的,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林镇南说道:“我在说平之和婉儿的婚事呢,你这做娘的看若何?”

“我早就把婉儿当我的儿媳妇了,也就你才想起这事来。好了不早了我已经做好饭了,这是大喜事不能过急吃了饭再说。”王夫人说着向迟婉儿看去,看她通红的脸笑道:“傻丫头,还什么羞呀,我和你干爹这么大的时候都快有平之了。”

迟婉儿一笑,三人到厢房有饭去了。

夜上迟婉儿听到外面有动静,起身上了房顶。见来人正是郝刚,笑着问道:“大哥,可有什么发现。”

郝刚说道:“没想到呀!这小小的福威镖局竟吸引了这么多武林人士。今天我在福州转了一圈,江湖上的牛鬼蛇神来的可是不少。就五月剑派,我就见到了嵩山派的,衡山派的,泰山派的。其余的孤魂野鬼也不少。看来这辟邪剑谱还真是吸引人呀。”

迟婉儿笑道:“大哥不用管他们,只要不暗中伤害我干爹干娘,你就不用管他,要是明着来我会收拾。可找到落脚的地方了吗?”

郝刚说道:“好吧,居住的地方我已经找到了,要是有事我来找你,没什么时你就休息去吧。”

迟婉儿说道:“谢谢大哥。”

郝刚冲他一瞪眼说道:“谢什么谢,叔叔给侄女办事不是应该的嘛。”说完也不理气愤的迟婉儿转身消失在夜色

第四十章生活

清晨起床,迟婉儿来到厢房,见王夫人已经把饭菜收拾好了,迟婉儿笑道:“干娘起的可真早呀!干爹呢?”“快吃吧,都快凉了。你干爹早就吃饱了,去练武场了,你要在不起他就到被窝里拉出你来了。”王夫人笑道。

“嘿嘿”迟婉儿笑了笑赶忙吃起饭来,自己已经五年没正儿八经的睡过觉了,在家里的床上一睡竟过了头。吃起饭来感觉也特别的香,看王夫人出神的盯着自己看,“干娘你吃了没有?”

我夫人道:“我早吃过了,你这衣服太过土气了,干娘当时也没什么银子,就凑合着给你买了件,等会我去给你买几件衣服首饰。”

“不用了干娘,这衣服挺好的。在说我们的钱也不多,不要在破费了。我又不去相亲买什么衣服首饰呀。”迟婉儿说道。

王夫人故作生气的说道:“别胡说,你要敢相亲去,看我不把你的腿打断。你是我内定的儿媳妇谁敢抢。这点小钱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我们的婉儿张的这么漂亮打扮起来肯定会迷倒一群男人哈哈。”

迟婉儿奶声奶气的说:“干娘。”

王夫人微微一笑,她看迟婉儿越看越是喜欢。

吃过早饭迟婉儿来到练武场,见林镇南正在那练林家的翻天掌,“干爹早。”

林镇南看迟婉儿来了笑着说道:“还早呀,你要干爹急死呀。快来把你的掌法打给我看看。”

迟婉儿点了下头,走到比武场,把‘伏虎十八掌’的前九掌打了一遍。虽没用多少内力,但刚猛的掌风也把林镇南震惊的不轻。

林镇南感叹道:“婉儿,以前总是以为天下武功高者也不比干爹高的了多少,干爹这才知道自己就是那井底之蛙呀!今天总算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好掌法呀?”

迟婉儿笑了笑,“干爹看好了,第一掌金刚猛虎,势如猛虎刚猛无比,出掌迅猛无比;第二掌伏魔饿虎,如饿虎扑食又很又准;第三掌寂灭暴虎,如受困之虎置之死地而后生;第四掌多罗纵虎,掌如出笼之虎,掌力随掌拍出越演威力越大;第五掌摩诃幼虎,如出生幼虎生机无限;第六掌千手虚虎,如隐藏之虎暗藏杀招;第七掌弥陀山虎,如山中之虎王者之气;第八掌拈花刺虎,掌护全身,如刺虎般叫人无处下手;第九掌无相幻虎,掌中有无相力,出掌似是而虚。”

“干爹怎么样呀?”迟婉儿问道,林镇南沉思了一会道:“婉儿,这掌法怎么每掌都带有少林七十二绝技的名称呀?”

迟婉儿解释道:“干爹创立这掌法的前辈是为僧人,掌名之中带有佛经典故也是正常。如干爹怕人说道,那就把前面的字改成辟邪好了。”林镇南听了点了点头。

迟婉儿一招招演练给林镇南,不懂之处迟婉儿从旁指点。一天过去王夫人叫迟婉儿来到西厢房。

“干娘有什么事呀?”迟婉儿问道。

王夫人拿出几件新衣服说道:“练功也不急于一时,来今天我给你买了几件衣服看和不合身。”说着就给迟婉儿换衣服。

迟婉儿赶忙说道:“干娘我自己来。”王夫人一笑坐在一旁看迟婉儿换衣服。

迟婉儿脱去夹衫衣裙,伸手就去那衣衫。王夫人笑道:“等下,上次没给你买布兜,你自己竟然也不买个。这次干娘可是给你买全了。”迟婉儿那懂得这些呀,十来年都是穿着随意,最后五年更是连衣服都不换。

王夫人说着拿起一块红色的方布,上面绣了两个鸳鸯,非常好看。帮迟婉儿带在胸前,有手轻轻的拽了两下微笑着说道:“我是按我的尺寸买的,没想到我们的婉儿长的这么大,有点小了。都盖不住呀!先凑合着穿,回头我在给你买个。”

转到迟婉儿身后帮他系住带子,站在迟婉儿身前大量了一番说道:“真是太小了,看来要到布衣点定做了。”

“干娘。”迟婉儿满脸通红羞涩的叫道,赶忙拿起衣裙穿了起来。王夫人看他笨手笨脚的样子,微微一笑,伸手就帮迟婉儿收拾起来:“婉儿呀,我们平之可倒霉了,你这丫头笨手笨脚的。不过还好平之到是挺细心的,也好帮你收拾。”

“好了干娘我自己来吧。”迟婉儿说道,这古代的衣服真那穿,尤其是女人的,迟婉儿心里怨恨着。

“怎么生气了,干娘不会不要你的哈哈。”王夫人取笑道。穿好衣裙,王夫人用轻轻的拉了下衣裙说道:“你这丫头长的可真挑剔,你看着小腰子,这衣服竟肥出这么多,哎哟,这上身还小点。看来也要定做才行。嗯这小屁股还没给我出难题,刚刚好。走两步给干娘瞧瞧。”

迟婉儿穿上感觉怪别扭的,走了两步说道:“干娘不舒服,我看还是不穿这个了。”

王夫人板着脸说:“姑娘就要有姑娘的样子,别和个疯丫头似的。来我给你梳头。”

迟婉儿唯唯诺诺到坐到梳妆台前,王夫人帮他把头发向后一束,拿起胭脂就向迟婉儿脸上抹,香气熏的迟婉儿打了个喷嚏。

王夫人说道:“你这小丫头不会没用过胭脂吧。”

迟婉儿不高兴的说道:“我才不喜欢这东西呢,莫在脸上脸上怪洋的。这气味快把我熏倒了。”

王夫人微微一笑,“你个臭丫头别动,给你买的还是普通的呢,以后你自己要学会用知道吗,总不能让干娘每天给你上装。你可不要偷懒知道吗?”

迟婉儿没力气的说道:“知道了。”

王夫人帮他梳了拧旋式发型,拿了张红纸放在迟婉儿嘴边。

迟婉儿纳闷的看着王夫人,要干嘛呀。王夫人气道:“张嘴。”说着扭了迟婉儿一把。

迟婉儿苦瓜着脸说道:“干娘算了吧,我今天又不是嫁人,干嘛要口红呀。”

“少罗嗦,没点闺女样。”王夫人瞪了迟婉儿一眼,迟婉儿叹了口气,轻轻的在红纸上抿了一下。

王夫人有给他戴上头饰,手镯,满意的点了点头。换了一身衣服经用了一个时辰,迟婉儿彻底被折腾服气了,当古代人难,当古代女人更难,当古代大小姐简直能烦死人。

“婉儿呀,我家平之真是好福气呀!你小丫头简直就是天仙下凡,你这小模样真叫我不放心呀。”王夫人深思的说道。

“干娘你说什么呀?什么不放心的,我才不穿着个出门呢,羞死人了。”迟婉儿怒道。

“好了好了,不要是小性子,慢慢就习惯了。”王夫人说道。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林镇南每天都苦练那九路‘伏虎十八掌’他的功底很好只是没有好的武功,练了三个月他的信心渐渐恢复了。

迟婉儿每天上午都被王夫人折腾着做女工,好在下午在迟婉儿的强烈要求下,练习吹箫,研究他那‘十八摸’当然只是同样功效的曲子,他看不敢吹真正的‘十八摸’。

三个月下来迟婉儿慢慢适应了穿着繁琐的女人衣服。做女工活迟婉儿感觉自己,简直能和东方大嫂有的一比了,还要多亏了王夫人那‘紧箍咒’般的唠叨。

生活是充实的,做女人是幸福的,迟婉儿感觉是很不习惯的。但家的温馨使迟婉儿感觉很温暖,有一点不好的就是,郝刚晚上时不时的取笑他一下。

“干娘,干爹怎么干吗去了?这么晚了还不回来。”迟婉儿和王夫人等着林镇南回家吃饭,这几天他信心十足想要从新把福威镖局开办起来,整日联络关系回来的很晚,有郝刚在暗中保护迟婉儿也不叫放心。

“我也不知道呀,不过早上他说想去向阳巷老宅在找一下剑谱,有可能去那了吧。”王夫人说道。

迟婉儿一听顿时一惊,那是个是非之地,他怎么又去那了。

“干娘我去看看,你先吃吧。”说着赶忙向向阳巷老宅。离老远就听到打斗之声,迟婉儿心中暗骂,你去那个吗,那根本没什么剑谱。

渴江上传一个月了,大家对本书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如果感觉还行,就给渴江一点鼓励,来点鲜花;要是感觉不行,那赶快给渴江几个砖头,渴江很难受,写了一个月的人妖,感觉自己都成人妖了,受不了了,快把渴江拍死吧,那样渴江就能解脱了。

第四十一章虎怒

迟婉儿听到院内有打斗之声,顿觉不好,脚尖点地,跳入院内。只见一白发老者和一秃头老者和郝刚斗的激烈,郝刚以一敌二虽落了下风,但一会半会还输不了。在往旁边见林镇南胸前中刀倒在一旁,迟婉儿赶忙走到林镇南身旁。他正紧张的看着三人的比斗,迟婉儿到了身边也没发现,迟婉儿见他伤口还流着血,他竟没动,显然被人点了穴道。

伸手在他伤口处点了几下支柱流血,林镇南一惊,看是迟婉儿,惨然一笑晕了过去。迟婉儿看了看他的伤势,并不是很重,只是身体有些虚弱,看来是失血过多了。

迟婉儿站起身,刚要动手,就听周围有细小的喘息声,侧耳一听,竟有不少人埋伏在周围。听那呼吸之声,有重有轻,显然武功高低不等也不像是一伙的。迟婉儿嘴角一掘轻‘哼’了一声,一群乌合之众也敢来凑热闹,不再理他们。

“大哥,你且退下。”迟婉儿向郝刚说道。三人在打斗时就见迟婉儿进来了,三人都没有在意,他们知道周围有人,要是来人想劫走林镇南,埋伏之人定会阻止,都没有理会迟婉儿。郝刚听到迟婉儿叫自己退下,顿时松了口气,这两人的武功比他低不了多少,加上两人配合默契,在打下去自己就要输了,虚晃一招跳到迟婉儿身边。

那两个老者听到迟婉儿喊声,知道对方又来人了,自认为就是打不过,跑是没问题也就没在进招,更何况周围还有埋伏之人。收刀立个门户,向迟婉儿看去。见来人竟是个窈窕妩媚的大家小姐,穿衣打扮根本不像江湖人士,心中避免小看了几分。

‘哼哼’一笑似在嘲笑迟婉儿,那秃头老者说道:“你是什么人,看你个闺女不为难你,快滚吧。”

迟婉儿铁青着脸目带凶光的盯着两人,可惜呀!这个表情要是个汉子还能吓住人,他这个表情就像被强奸了的小女生怨恨的看着淫贼一样,起不了什么作用,不理会他们的表情冷声说道:“‘白头仙翁’卜沉,‘秃鹰’沙天江。”

两人顿时一愣,自己退隐江湖数十年,这二十岁左右的丫头竟然认识自己。“姑娘好眼力,我兄弟二人自认为在江湖上没什么名头,没想到叫你认出来了,你到底是何人?”白头翁说道。

迟婉儿头向周围一看说道:“回去告诉左冷禅,我放过费彬,这次放过你们,在一在二不在三,如还来惹我,来一个杀一个,来二个杀一双。”

两人听到迟婉儿的话刚要大笑,就见眼前人影一晃,一双细腻的小手已经到了胸前。掌风如虎啸一般,还没来得急反应,就被打了出去。跌了几步,受伤并不重,知道这姑娘手下留情,秃头翁一脸慎重的说道:“多谢姑娘手下留情,不过还望姑娘留个腕,我们兄弟也好回去交差。”

迟婉儿转身向郝刚走去,伸手点住他的穴道,郝刚虽然纳闷,但对迟婉儿的信任,并没有任何反应。

迟婉儿向四周看了看,白头翁和秃头翁疑惑的看着迟婉儿,刚要说话询问,就感觉耳边如炸雷一般,几乎把自己镇晕。

迟婉儿运气内力,用狮吼功说道:“尔等听着,谁要在因为我林家的辟邪剑谱来福州,那就要有死的觉悟!都给我滚!”

一句说完,白头翁和秃头翁镇的面脸煞白,内力乱窜,几乎要冲破经脉。两人相视一看,强运内力,翻墙走了。埋伏之人,内力弱的都被镇昏过去,那些还清醒之人,带起自己的同伴,也慌忙逃走了。

迟婉儿看众人都走了,替郝刚解开耳穴,对他说道:“大哥把这烧了吧。”郝刚看了会迟婉儿,点了点头。他虽没听到迟婉儿的吼声,但看众人的表现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知道迟婉儿武功很高,但这一手给他的震撼太大了。

迟婉儿抱起林镇南,回到福威镖局。王夫人见林镇南满身是血,昏迷不醒,吓的满脸煞白,颤抖着声音说道:“怎…么…了。”

“干娘,没什么,只是皮外伤,修养几天就好了。”迟婉儿抱着林镇南向厢房走去,王夫人赶忙跟了上来。

帮林镇南上好药,包扎起来,迟婉儿跟王夫人说道:“干娘,你也累了先睡吧,我看着干爹就行了。”

看到林镇南真的没事,王夫人松了口气埋怨道:“说不叫他去,他非去,唉,我没事你先睡吧。”看了看迟婉儿又关心的说道:“婉儿你没受伤吧?”

迟婉儿抿嘴一笑道:“没事,那我先回去了,有事你在叫我。”

王夫人点了点头说道:“回去吧。”

迟婉儿来到房里见郝刚正在等自己问道:“怎么样了?”

郝刚点了点头说道:“一切都办妥了,以前知道你丫头厉害,可没想到武功竟高到这种程度。”

迟婉儿低头微微一笑,正好看到郝刚腹部竟受了伤。心头不悦的看了他一眼,“坐下。”

郝刚“哈哈”一笑,“小伤没什么了不起的,十来年没动手,功夫退步了。”

迟婉儿一下把他推到凳子上,说道:“受了点伤就想叫我至你的情,想得美。”说着就把郝刚上衣脱了下来。

郝刚‘支吾’了两声,知道扭不过他,索性就闭上眼睛认他弄去吧。一会功夫迟婉儿说道:“好了,要不要我找件干爹的衣服给你呀。”

郝刚把衣服穿好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换就行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迟婉儿点了点头,郝刚站起身刚要走,迟婉儿说道:“瞧你那垃圾武功,连两个跑腿的都打不过,明天到郊外的树林,我把那套‘辟邪虎啸掌’传给你。”

郝刚无奈的笑了笑,自己真拿这丫头没办法,随他吧,不在停留离开了林府。

清晨起床来到林镇南夫妇房里,见王夫人趴在床头睡着了,拿起披风给她披上。王夫人感到有人给自己披衣服,立马就性了,看是迟婉儿,笑了笑说道:“丫头醒了。”

迟婉儿说道:“干娘你也睡会吧。”王夫人点了点头出去了。

见那王夫人憔悴的样子,迟婉儿气愤的看着林镇南,恨不得过去扇他两个耳光。

“咳咳”林镇南好像有感应似的,咳了两声醒了过来。见迟婉儿气愤的看着自己,用胳膊拄着身子就想坐起来,迟婉儿赶忙伸手扶起他。

“婉儿呀,我找不到真的剑谱,感觉心里就像压着块石头,难受呀!本以为学了你的掌法,也算个高手了,没想到你这掌法太耗内力,刚开始动手还行,可刚过百招就支持不住了,老了老了。”林镇南说道。

迟婉儿坐在炕沿,平静的看着林镇南说道:“你才练了多长时间呀,就想成高手。我都练了四五年了,还没敢说把掌法学会了呢。你也不用去找那剑谱了,宅子叫人给烧了。”

林镇南“啊”的一声,牵动伤口,痛的咧咧嘴。迟婉儿看他的样子,知道他不甘心,反正烧了,他也没什么办法。

爷俩都是闷闷不乐的坐着,一会王夫人走了进来,“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我刚做了点面吃点吧,婉儿也饿了吧,也去吃点。”

两几乎同时说道:“不饿。”王夫人一笑,也坐了下来,抚摸着迟婉儿的头说道:“怎么你爷俩也闹别扭了,婉儿要孝顺公公,不然干娘可要打你吆。”

迟婉儿一听‘噗哧’一下笑了出来,看了看林镇南也是含笑着王夫人。

王夫人故作生气的说道:“你个老头子,就是不让人省心。好了,我想咱们等你伤好了就去洛阳。一来吗,在福州我们也没什么依靠,不如上我爹那还有个帮衬;二来吗,叫我爹也见见他的外孙媳妇。迟婉儿也去华山把平之叫回来,自从出了这事,我们家都好几个月没在一起聚聚了。我看等到了洛阳,就把你们的婚事办了。”

“干娘。”迟婉儿埋怨的叫了一声,红着脸跑了出去。就听林镇南夫妇的笑声从房里穿来,迟婉儿感叹一声,自己又要离开林家了吗?

第四十二章华山

“干爹干娘,那我先走了,你们路上小心点。”迟婉儿说道,林镇南夫妇笑着点了点头,看着迟婉儿走远了。休息了两个月,林镇南的伤已经好了,自从迟婉儿那夜威震群雄后,福州真的安静下来。

想来宅子已经烧了,就是有剑谱也被烧没了,就算不死心的也没胆在来了。

林平之从小就没离开过王夫人,这已经快半年没见他了,王夫人心中牵挂的很,就叫迟婉儿去华山接他回来。在福州地界福威镖局的名头彻底完了,想收个徒弟也难,林镇南想到老丈人的地盘看看,三人一商量,林镇南夫妇先去洛阳,迟婉儿去华山接林平之在去洛阳。

叫迟婉儿去华山他当然很高兴,当然不是因为见林平之高兴。那有自己的酒友令狐冲,还有可以练功的试金石风清扬。

不过上华山还要面对笑傲头号智者岳先生,现在想来,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三十六计中的‘美人计’吗,不过可苦了自己的酒友得了相思病。

不过现在没了‘辟邪剑谱’岳不群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吧?以他的聪明程度,应该知道剑谱早就没了,难道是收了小瓶子,也不好反悔,就叫他在华山干靠着,不再离他这个岔?

“婉儿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就听树林里郝刚的声音传来,迟婉儿怒道:“关你什么事,你这几天跑那去了?连个影子也没有。”

“哈哈,生什么气呀。有你在福州也没人该来,我就出去溜达下,你猜我都听到了什么。”郝刚说道。

“我怎么知道,干娘整天都叫我呆在家里绣花,快烦死我了。这么看着我干吗?有事快说,别在这掉我胃口。”迟婉儿郁闷说道。

“没看出来你还会绣花,看你个疯丫头样,不像个大家闺秀呀!想知道我打听到什么,就先叫声叔叔。”郝刚嘲笑道。

迟婉儿一扭头转身就走说道:“不说散,想叫我叫你叔叔,你也要有个当叔叔的样子呀。整天没大没小的,还想当叔叔,也不怕人家笑话。”

“哈哈哈…”郝刚大笑不止,迟婉儿踢了他一脚,“有什么好笑的。”郝刚忍住笑声说道:“我说了你可别打我,哈哈哈…”

迟婉儿又踢了他一脚,不耐烦的道:“快说。”

郝刚说道:“嗯,嗯,江湖传闻哈哈…林家有个女儿,脾气特别暴躁,说话的声音像个母老虎哈哈…,人送外号‘母老虎林家女’哈哈哈。”

迟婉儿也感到好笑,江湖上都是些什么人呀!“别笑了,谁敢说我撕烂他的嘴。什么‘母老虎林家女’呀,都是吃饱了没事找揍的。”

郝刚说道:“那夜,你的说话的声音的确像个母老虎,一吼就晕了一群,在说他们只是到你是林家人,不知道你叫迟婉儿。不过母老虎迟婉儿倒也挺贴切的,哈哈…”

迟婉儿懒得跟这些人计较说道:“你的掌法练的怎么样了,不会在和上次是的那么丢人了吧。”

郝刚说道:“这的确是门上成的掌法,威力极大,不过消耗内力也是极大,就算我的内力,也就支持千招。你教给林镇南怕是他这辈子也练不成。”

迟婉儿说道:“也不求他能够大成,只要有自保的能力就行了。好了,我要去华山,你去吗?”

郝刚笑着说道:“你去会情人,我就不去了,怎么说我也曾是圣教中人,跟他华山派可是死敌。你不是还要去洛阳吗,我去洛阳找个安静的地方练功,不打搅你的好事。”

迟婉儿盯了他一眼,“现在知道练功了,早干嘛去了,我走了。”

郝刚说道:“告辞!洛阳见。”

这日迟婉儿来到华山玉女峰下,向上观瞧,山势险峻,树木清幽,鸟鸣嘤嘤,流水淙淙,和自己住过的泰山恒山个有不同,轻步慢行欣赏其风景来。

“叮铛叮铛”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迟婉儿纵身上树就见陆大有牵着猴子走了过来。迟婉儿玩心顿起,拿了片树叶,以拈花指法打向他的猴子。

痛的猴子“吱吱”只叫,陆大有怒道:“你个畜生叫什么叫,大师兄近来不高兴,小心我把你炖了给他当下酒菜。快走,大兄还没吃饭呢。”拖着猴子就像‘思过崖’走去。

迟婉儿又是一个树叶正好把拴猴的绳子打断了,那猴子竟然惊恐的看着迟婉儿这边。迟婉儿心里骂道:“这臭猴子到挺有灵性。”

陆大有见绳子断了,就知道是认为的,见猴子看向一棵树,他也顺着看了过来,可没看到有人,抽出宝剑亮了个架势说道:“什么人出来,看到你了。”

“哈哈哈”少女清脆的笑声从树后穿来,陆大有激动的说道:“小师妹是你吗?你也去看大师兄吗,嗯不对,你不是小师妹,你是谁。”

听那姑娘还是笑声不止,却是不出来,突然感觉两腿凉飕飕的,陆大有低头一看,自己的裤子竟然掉了下来。急忙慌手慌脚的把裤子提起,愤怒的说道:“你是什么人,给我出来,要不我就不客气了。”

刚才打断他牵猴的绳子,树叶力道未尽,竟然把他的腰带也打断了。迟婉儿见他提上裤子,也不好在作弄他,笑嘻嘻的从树后走了出来。

陆大有见迟婉儿出来,打量了半天才说道:“林师弟的姐姐?”迟婉儿那时穿着随意,现在叫王夫人打扮的成了大小姐模样,也难怪他认了半天。

“六猴嘻嘻,你还是那么逗,干嘛去呀?”迟婉儿笑弯了腰。

陆大有怒道:“六猴是你叫的吗?作弄人很好玩吗?和你弟弟一个德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哼。”转身抱起猴子放在肩头,一手提裤,一手提着篮子走了。

迟婉儿一愣,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哈哈…”天色不早了还是快些上山吧。

见前方有四五座粉墙大屋依着山坡或高或低的构筑,迟婉儿刚到庭院门口,就听有人喊他,“哎姑娘干嘛的,来我华山有何贵干?”

迟婉儿向说话人看去,见一脚夫模样的人正打量着自己,迟婉儿一笑说道:“在下迟婉儿,我是来拜见岳伯伯的,烦请小哥通报一声。”

那人刚才面无表情,听到是迟婉儿顿时把脸耷拉下来,不悦的说道:“林师弟的姐姐呀,进来吧。”

迟婉儿跟他进了庭院,就见十几个弟子正在对练招式,那脚夫模样的弟子领着迟婉儿就向大厅走去。迟婉儿心道:“小瓶子为人不怎么样呀,见了我都是很不高兴的样子。”

刚要进门就听见一个悦耳的姑娘声音说道:“小林子,这招不对,你怎么练的,老是这招练的不好。”迟婉儿转头看去,见岳灵珊正教训林平之。

林平之说道:“是师姐,华山剑法博大精深,我这么笨,那会那么快练好呀!我要是有师姐一半聪明,就好了。”

岳灵珊笑道:“算你小子会说话,今天先练到这,我们去后山水潭玩吧。”

林平之说道:“师姐你先去玩吧,我在练会,要不师姐老取笑我太笨。”

岳灵珊撅着小嘴说道:“我自己什么好玩的,只要你陪我去玩,我就把诀窍教给你,好了,好了,走,在不走我就不理你了。”说着拉着林平之就走。

迟婉儿心里突然生出一股酸意,自己不曾也是和小瓶子对练吗,当时也是取笑他太笨。想什么呢!他和岳灵珊好了,自己的心事不就解决了吗,自己就可以守在林家多过几年幸福生活多好呀。

“想什么呢,走呀。”那脚夫模样的华山弟子不耐烦的叫道,迟婉儿微微一笑,和他走进大厅。见岳不群正坐在太师椅上看书,真有几番大儒的风范。

“师傅,林师弟的姐姐来了。”脚夫模样的华山弟子说道。

岳不群放下书看向迟婉儿,微微一笑说道:“婉儿姑娘来了,施戴子去给婉儿姑娘倒杯茶。”

施戴子应声出去了,迟婉儿一抱拳说道:“见过岳伯伯。”

岳不群说道:“坐,别站着说话,你父母进来可好?”

迟婉儿说道:“托岳伯伯的鸿福,干爹干妈都挺好的。这是干爹叫婉儿给岳伯伯带来的。”说着就在怀里掏出一锦盒递给岳不群。这是迟婉儿临来是林镇南叫他带上的,说是林平之在华山学武,自己不能失了礼节,迟婉儿也没太在意。

岳不群接过锦盒也不打开看,就放在桌上笑道:“林镖头太客气了,婉儿姑娘初次来华山吧,可要多住几日。平之可是很想你的,整天吵着要回家看看你回来了吗。”

迟婉儿微微一笑,就听侧门有人说话道:“师兄今天什么喜事呀,看把你高兴的。”

只见一中年美妇缓走了进来,见迟婉儿站在厅中,微笑着打量了几眼。迟婉儿知道她就是宁中则赶忙施礼道:“迟婉儿见过岳伯母。”

宁中则微微一笑说道:“好俊俏的姑娘呀,是平之的姐姐吧,看他姐弟俩长的都是这么俊。”

“娘娘,小林子刚才给我唱了首歌,可好听了。”岳灵珊蹦跳的跑了进来,见迟婉儿在厅中,一皱眉头,慢步走向宁中则。

“叫什么叫,看没个闺女样,也不怕人笑话。”宁中则故作生气的说道,岳不群只是微微一笑。

岳灵珊见到桌上的锦盒,高兴的伸手就拿了起来,“真漂亮,爸爸那来的呀?”说着就打开了,只见里面一对漂亮的翡翠镯子。

岳灵珊高兴的带了起来,岳不群脸一沉说道:“放下,都叫你娘娇惯成什么样了。”

迟婉儿看到岳灵珊爱不释手的摆弄着手镯,心头一颤。这分明就是给她买的吗,送这个也就只能是一个原因,林镇南想和岳不群攀亲家呀!虽说自己并不想嫁给林平之,可林镇南的做法太叫自己寒心了。他想借助华山派的势力发展镖局,无可厚非,但自己可是刚救了他们一家,干娘也把自己当儿媳妇看,他是知道的。

迟婉儿脸上突变,岳不群都看在眼里,气愤的对岳灵珊说道:“下去,一个姑娘家也不知礼义廉耻,还不把手镯摘下来。”

岳灵珊一听吓了一跳,自己爹爹什么时候这样对自己过。眼泪欲滴,急急的摘下手镯,夺门而出,临出门时恨恨的瞪了迟婉儿一眼。

第四十三章心思

“婉儿侄女不要在意,小女娇生惯养不懂什么礼节,你可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快坐,来到这还拘束什么,就和在自己家一样。”岳不群笑着说道。宁中则看了岳不群一眼,但岳不群就和没看到似的,并没理会她。见他不理会自己,宁中则知道他好面子,也不好说他。转头对迟婉儿说道:“小女就这脾气,过会就好了。你们也算姐妹俩,可要多照顾着她点。”

迟婉儿微微一笑说道:“知道了约伯母,我怎么没见令狐大哥呀?”

宁中则笑着说道:“冲儿下山太过调皮,你岳伯伯罚他去思过崖面壁去了。”

迟婉儿知道令狐冲在思过崖,但还是故作惊讶的‘啊’了一声,然后不好意思的地下头小声说道:“其实令狐大哥是个好人。”

岳不群和宁中则相视一笑,宁中则说道:“婉儿侄女,我去叫平之过来。”说着就向外走,迟婉儿赶忙说道:“不用了,自己去就行了。不知道令狐大哥什么时候下来呀?”

岳不群严肃的说道:“冲儿,这次下山范的过错太多,我罚他在思过崖面壁一年。这孩子太过轻浮,要好好叫他反省反省。”

迟婉儿故作目瞪口呆的看着看着岳不群,心道咱看谁会装。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这么看得起没了辟邪剑谱的林家,不过把自己女儿赔给林家也是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宁中则笑了笑说道:“家丑不可外扬,你怎么还声冲儿的气呀。婉儿侄女你就住下吧,我们华山很少来客人,今天可要好好的招待招待你。”

迟婉儿小心般的问道:“我能上去看看他吗?”

宁中则有些难为的看着岳不群,岳不群深思了一会说道:“思过崖非本门弟子不得入内,既然你是平之的姐姐也就算自己人了,可以探望下他。冲儿本就耐不住性子,你要去定时欢喜的不得了,不过不以可呆的太久,使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思过崖面壁的。”

迟婉儿高兴的说道:“谢谢岳伯伯,那婉儿告退了。”

岳不群点了点头说道:“去吧,平之见你来了定会很高兴的。”

迟婉儿喜气洋洋的施了个礼,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宁中则笑着说道:“这丫头挺文静的,小样子长的也不错。看她的样子很是喜欢咱家冲儿呀,要是把他们撮合成一对也是不错。”

岳不群冲她笑了笑,拿起书本继续看书不再理她。宁中则生气的道:“你不关我管,冲儿这孩子喜欢珊儿,可珊儿这丫头对他只有兄妹之情。我看着婉儿姑娘跟他在一起也好,冲儿太过轻浮,叫这丫头约束一下,不要在那么野性了。”

看岳不群好像没听到,用手推了下他。岳不群一笑说道:“我们的宁女侠也要当红娘了。”

宁中则笑着说道:“师兄你同意了。”岳不群说道:“孩子们的事,还是他们自己解决的好。”

迟婉儿出了客厅就见华山弟子,都看着他小声的嘀咕着。见那施戴子也是在师兄弟面前说道些什么,迟婉儿侧耳一听,虽然他们压低了声,可迟婉儿内功深厚听的可是清楚。

施戴子说道:“看了吗,你就是林平之的姐姐,刚来就把小师妹弄哭了,不过这样好,看他林平之还怎么勾引小师妹。”

“就是呀,看她那样,就和林平之一样,我们都不理她。看她能在山上呆几天。”

迟婉儿心道,这施戴子看着老实巴交的,竟也叫人舌根,叫他去倒茶跑着来和师兄们算计自己来了。就见墙角岳灵珊正趴那哭呢,林平之不知所措的劝着她,迟婉儿一笑走了过去。

“岳姑娘怎么了,小瓶子欺负你了吗?跟我说,他小时候可是很怕我的。”迟婉儿对岳灵珊说道。

岳灵珊一听不在哭泣,撅着小嘴扭头不理会迟婉儿,林平之激动的说道:“婉儿姐,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迟婉儿还没说话,岳灵珊嚷道:“小林子别在这烦我,跟你姐姐上一边去。”

林平之苦瓜着脸看了一眼迟婉儿,对岳灵珊说道:“师姐,到底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岳灵珊怒道:“你问问她。”说着向后山跑去。

级的林平之不知所措,迟婉儿笑着说道:“还不快追。”林平之无奈的看着迟婉儿说道:“婉儿姐。”迟婉儿不耐烦的说道:“去吧,去吧。”

林平之似有不舍的追了过去,迟婉儿回过身看着那群嘀咕自己的华山弟子,向他们施了个礼。那群弟子都扭过头去不看他,装模作样的对打起来。

迟婉儿说道:“施戴子大哥,岳伯伯叫你给我沏的茶呢?”施戴子听他指名道姓的点自己也不好,不理会说道:“正烧水呢,你先等会儿。”迟婉儿“奥”了一声也不在自讨没趣,向陆大有离去的方向走去。看迟婉儿走了,华山弟子都偷偷的笑了起来。

“六猴来了,带什么好吃的来了,有酒吗?”令狐冲见陆大有上来说道。

陆大有没有离他,气愤的把篮子放到石桌上,坐在一旁生闷气。

令狐冲笑着问道:“怎么了,又是林师弟和小师妹在一起练剑了吗?唉,我令狐冲浪荡子一个,林师弟长的清秀,又文质彬彬,颇有几分师傅的神采,小师妹喜欢他也是应该。你就不要在和她呕气了。”

陆大有气愤的说道:“林师弟什么好的,就是一个小白脸。他姐姐更可恶,林家没一个好东西。”

令狐冲不解的问道:“你说的是迟婉儿姑娘吗,她又怎么得罪我们的六猴了。”

陆大有说道:“干才我来送饭的路上,正好碰到她上山。仗着她武功好,竟然戏耍我。”

令狐冲兴奋的说道:“她来华山了,怎么戏弄你了。”

陆大有说道:“一个姑娘家,竟然用暗器把人家裤腰带打断了。害我找了个树藤扎腰。”令狐冲一看,果然陆大有腰间扎着一根树藤,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陆大有怒道:“大师兄,你可要为我报仇呀!这林家人欺人太甚了我见她来着是客,不与她计较。你也不能看着你师弟白被人欺负呀!”

令狐冲说道:“我又不能下思过崖怎么为你报仇呀,要是你能把她骗上来,我就提你报仇,哈哈…”

陆大有说道:“我怎么骗她上来,那丫头鬼精着呢,我不被她耍就阿弥陀佛了。”

令狐冲说道:“你就说:‘令狐冲有请婉儿姑娘来思过崖把酒言欢。’她肯定会来。”

陆大有说道:“我才不去呢,师傅绝不会叫她上思过崖,再说这也没有酒。她要是真上来了,师傅问起,倒霉的还是我六猴儿。”

令狐冲无奈的说道:“那我就没办法了,难道不成叫我在这喊吗。”令狐冲笑着转头喊道:“婉儿姑娘,令狐冲在这,你可有好酒带来,我们痛饮一场。”

陆大有白了他一眼,忽听山下迟婉儿的声音传来,“令狐大哥,好呀,我正好带了两坛上好的即墨老酒,今天咱么不醉不归。”

两人都是一愣,令狐冲兴奋的向山下看去,就见迟婉儿一手托着两坛酒,走在险峻的山路上,如履平地,那两坛酒少说也有七八十斤,在他手里却像无物,笑嘻嘻的来到崖上。

手一推,两坛酒稳稳的落在地上,令狐冲迫不及待的揭开酒封,深深的闻了一下说道:“好酒,好酒呀。”

陆大有推了下酒坛,见坛中酒是满的,丝毫为少,向看怪物般看向迟婉儿,心道这丫头有这两坛酒沉吗?

“婉儿妹妹,真是懂得令狐冲的心思,来我就借妹妹的酒敬你一杯。”说着搬起坛子仰头就喝。

迟婉儿说道“好。”脚一挑另一坛,揭开酒封,学这令狐冲灌了下去。

第四十四章醉酒

令狐冲嗜酒如命,一口气喝下近五六斤酒,竟无一滴散落,迟婉儿有样学样,他武功虽高,但饮酒却比令狐冲差的太远,刚喝了三四斤,‘噗’的一口吐了出来,咳嗽了半天。陆大有看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没那两下,还想学我大师哥,不自量力。”迟婉儿放下酒坛,看陆大有那小气样,也是咯咯的笑了起来。

令狐冲擦了擦嘴,说道:“婉儿妹妹那魔教妖女你把她送到那去了?”

迟婉儿一愣,魔教妖女,那定是说道的曲非烟了,他怎么对曲非烟这么大的敌意。迟婉儿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就事实就是的说道:“我把她送去学琴了。”

令狐冲说道:“你可知道她是魔教中人,我正派中人见到魔教妖人,就应当不问是非,拔剑就杀,希望你下次不要手下留情。”

迟婉儿心道,“这令狐冲发的哪门子的疯呀!不是面壁面出毛病来了吧。还是相思病害的呀。”迟婉儿打量了半天说道:“曲姑娘孤苦无依,她随是魔教中人,但也没做过坏事呀,你怎么这么仇视她呀?”

令狐冲说道:“魔教之中有好人?但若他是好人,为甚么又入魔教?就算一时误入歧途,也当立即抽身退出才是,即不退出,便是甘心和妖邪为伍、祸害世人了。”

迟婉儿不想和他理论,看来他回来后别岳不群洗脑了。不悦的说道:“令狐大哥,我今天是来和你把酒言欢的,可不是来理论正邪是非的。何必提着些败兴的话呢。来我们喝我们的,管那么些干嘛。”

说着就要举起酒坛,令狐冲没有动认真的说道:“婉儿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在和魔教来往的好。听六猴儿说,他上崖时你戏耍与他,你做的那等行为,有失正派人士所谓,我看你还是早点悬崖勒马的好,酒已喝过,若是姑娘执意和魔教妖人来往,那就请下山吧。”

这令狐冲太不识抬举了,自己带酒来可是来畅饮一番的,可不是来找人教训自己的。

迟婉儿喜欢喝酒的畅快豪气,可他的酒量可不值一提,三四斤酒下肚,脑袋就有些晕了,被令狐冲一气顿时大怒,‘砰’的一脚把令狐冲的酒坛踢下了山崖。令狐冲仿若没看见一般,不过还是干咽了口唾液,眼角请不自己的瞄了一眼迟婉儿那坛酒。

迟婉儿恼怒的瞪了眼令狐冲,和幸灾乐祸的陆大有,一手托起酒坛,随喝随向崖下走去。

这思过崖山路险峻万分,就是平常人走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掉下悬崖。他本就有些醉了,在这样晃晃悠悠只顾喝酒不看路,有几次都踩到崖边,崖边的石头簌簌落下,却听不到落地之声,可见悬崖至深,就是他武功在高,掉下去也是有死无生。

令狐冲和陆大有见他这般下山都是一惊,令狐冲想出言劝阻,可自己刚才说的太过,也不好劝他。赶忙先前两步,要是见他有坠崖的危险,定会出手相救。

迟婉儿身体瘦小,饭量本就不大,喝了近十斤酒,撑的肚子在也喝不下去了。把酒坛向崖下一扔,恼怒的他竟故意的出掌把酒坛打碎,似是说,就是喝不了也不给你,自己在这甘耗着吧。

迟婉儿心道,就你令狐冲能超然于世傲视江湖吗?我也能。脑怒醉酒的迟婉儿,感觉自己就是豪气万分,潇洒江湖的好汉子,摇晃着身子,似是而非的醉拳打了起来,嘴了还唱着:

“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有万种的委屈我付之一笑,我一下低我一下高摇摇晃晃不肯倒,酒里乾坤我最知道,江湖中闯名号从来不用刀,千斤的重担我一肩挑,不喊冤也不求饶,对情谊我肯弯腰,醉中仙好汉一条,莫说狂狂人心存厚道,莫笑痴因痴心难,找莫怕醉醉过海阔天高,且狂且痴且醉趁年少…”

令狐冲和陆大有都怪异的看着迟婉儿,年轻貌美身姿妖娆,身着华衣锦服簪坠手镯,描眉涂粉香气逼人,走路三晃玉臂乱舞,醉意的脸庞如红霞照映,通红的小嘴念念有词,清脆的嗓音,唱出仗义豪气的歌词,真是一幅另类的贵妃醉酒。

看着迟婉儿消失在山间,令狐冲心里特不是滋味,“六猴儿,师兄可是为你报仇了!”

陆大有听着他说话的语气,存有一丝怨气,低头道:“对不起大师兄,害你没酒喝了,我下次下山,定会给你捎一坛来。”

令狐冲听陆大有说话,顿知道自己有情绪不对,自己真的为了那两坛酒吗?我是为了提六猴儿出气吗?还因为她是林师弟的姐姐?

看了看陆大有的委屈样,令狐冲“哈哈”一笑,“六猴儿,大师兄为你出气,你怎么反倒不高兴了。是不是看上那婉儿姑娘了,要不我在给你找回来,哈哈”

陆大有一听,也是随令狐冲一笑说道:“我躲她还来不急呢,我能喜欢这种疯疯癫癫的丫头,大师兄你饶了我吧。”

令狐冲一皱眉头说道:“六猴儿你可该师兄一坛酒,不两坛。下次来一定要给我带上,要不我就叫那婉儿姑娘整天耍你。”

陆大有赶忙下山后头说道:“大师兄不早了我要走了,要是回去晚了师傅会责罚我的,酒我可买不来,等明天,我看看能不能在崖底给你找到那两坛酒。”一溜烟没影了。

令狐冲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自己这是怎么了,小师妹喜欢林师弟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对林师弟的姐姐婉儿姑娘干嘛那样,可看她恼怒离去的样子,怎么有种失落的感觉。

她的样貌的确很出众,性情也有些像汉子般豪爽,但有时却耍些小脾气,人都气走了我还想她做什么。

迟婉儿下了山崖,感觉头痛的厉害,少运内力,驱散了下酒劲。这华山弟子都不喜欢自己,连令狐冲也这样对自己,还呆在华山有什么意思,还是赶明天就带小瓶子回洛阳去吧。

“婉儿侄女,你不是去思过崖找冲儿了吗?怎么这么…”就见宁中则迎面走来,她看到迟婉儿闷闷不乐的从思过崖上下来,便想问问和令狐冲处的怎么样,可一到近前就闻见她满身酒气。

迟婉儿见宁中则走来赶忙施礼说道:“岳伯母,婉儿有些困乏,想休息,不知伯母可有客房。”

宁中则说道:“哦,是不是冲儿灌你酒了,这孩子,一会我上去教训他,你别生气,他就只是有些顽皮,并没什么恶意。来我带你去客房,赶了一天路也该休息下了。”

宁中则送迟婉儿去客房,正要上思过崖找令狐冲,就见陆大有兴高采烈的哼着小调从崖上下来,怒道:“大有,什么事这么高兴呀?”

陆大有吓了一跳,赶忙低下头说道:“没什么师娘,大师兄指点了我几下,感觉自己的武功又有所长进,随意很高兴。”

宁中则说道:“你又给你大师兄买酒了是不是?”

陆大有说道:“我那有钱买酒呀,师娘你可是冤枉我了。”

宁中则怒道:“那你大师兄那来的酒呀?刚才在思过崖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婉儿侄女满身酒气,还很不高兴的样子呢?”

陆大有吞吞吐吐的把干才的事说了一遍,宁中则一皱眉说道:“下去吧。”陆大有如罪释放般赶忙逃跑了。

“师娘你怎么上来了?”令狐冲问道,宁中则看令狐冲坐在下崖的山路上,神情有些沮丧,也是找了块石头坐下。

“冲儿,那婉儿姑娘今天来过了吗,人家远来是客,你怎么把她弄的那么高兴呀?”宁中则轻声的询问道。

令狐冲笑了笑,“师娘,我也不知道怎么,近来心神不宁。小师妹近来怎么样呀,她好几天没上崖了,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宁中则笑了笑说道:“今天婉儿姑娘上山,说是要接平之回家住一段时间,她头次上山你就惹她不高兴,要是她兄妹回家,平之他父母还以为我们华山派弟子傲慢不讲道理,欺负他们姐弟俩呢?”

令狐冲一挠头说道:“嘿嘿,那婉儿姑娘才是好欺负人呢,六猴儿就叫她欺负了,林师弟要回家!”

宁中则说道:“是呀,他从小就没离开过父母。这在华山已经呆了半年多了,林夫人很是想念他,就叫婉儿姑娘来接他回去住两天。说来这林镖头也是客气,叫婉儿姑娘来接平之,还带来了一副翡翠手镯,咱武林中人那喜好这个,偏偏珊儿那丫头喜欢的不得了。”

令狐冲一听顿时一惊,这林镖头是要提亲吗?小师妹要嫁给林师弟了吗?

宁中则看了眼他说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其实这婉儿姑娘也不错。”说着就下崖去了。

师娘什么意思,是叫我断了小师妹的心思吗?婉儿姑娘做事不拘小节倒是和我有几分相似,令狐冲呀,令狐冲人家都谈婚论嫁了,你还不肯放手吗?小师妹师哥祝你幸福,悲痛欲绝的令狐大侠在崖顶痛哭流涕。

次日清晨,迟婉儿练武场,见岳不群和宁中则正看着众弟子试招,走过去向他们施礼说道:“岳伯伯,岳伯母早。”

两人微微一笑,还未说话。迟婉儿又说道:“岳伯伯,婉儿怕父母记挂,想早些回去,我想今天就带平之回洛阳。”

第四十五章紫霞

岳不群和宁中则听迟婉儿要求回家,都是一愣,岳不群微微一笑说道:“婉儿侄女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跟伯父说说,伯父给你做主。是不是冲儿口齿轻薄,说话没点正经,惹姑娘生气了。我罚他在思过崖面壁一年,都过了半年多了,还是没点记性,看来还要叫他在上面多住些日子。”宁中则一笑对岳不群说道:“女儿的心事,你们男人知道什么。婉儿侄女,来到房里来,给伯母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说着就拉着迟婉儿向‘有所不为轩’走去。

岳不群笑而不语,摇着纸扇继续看弟子们对练。华山弟子都是窃喜的偷偷瞄了林平之几眼,林平之正和岳灵珊对练,听到迟婉儿说要回家,也是面有喜色,岳灵珊看他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猛然进招,把林平之的剑打落。

“是不是回家很高兴呀,华山派谁得罪你了,这么急着想回家。”岳灵珊数落林平之道,林平之那敢得罪这大小姐,赶忙赔不是道:“师姐我没想家,师姐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想家呢?我还要在华山好好练剑,也好重振我们福威镖局往日的雄风。”

岳灵珊心里高兴,但嘴上还是不肯绕过林平之说道:“言不由衷,不理你了。”说着就要像‘有所不为轩’走去,岳不群低声呵道:“珊儿干嘛去,还不配你师弟练剑。”

岳灵珊本想去偷听宁中则和迟婉儿的对话,听到岳不群呵斥,撅着嘴,心不在焉的和林平之对打起来。

“婉儿,昨天你回来后我去找过冲儿,这孩子是我从小抚养的大的,他的脾气我了解。他本就好动喜欢热闹,罚他在思过崖面壁,没人陪他,心里烦闷,脾气不好,你就不要怪他了。女孩子吗,你多陪陪他,心情舒畅了,也就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来婉儿看看伯母的刺绣,珊儿那丫头整天缠着平之,我这做娘的都不要了,你既然来了就多陪伯母唠唠嗑。”宁中则说道。

迟婉儿一听刺绣简直要晕过去,难道这慈祥的母亲,都希望自己女儿蹲在家里刺绣梳妆吗?没有办只好和宁中则探讨去刺绣来。

迟婉儿被王夫人强迫刺绣近半年,那手艺真不是盖的,加上葵花刺绣神功,半天的时间就绣了朵牡丹花。宁中则看着迟婉儿刺绣心里那个美呀,就别提多喜欢了。

“‘落尽残红始吐芳,佳名唤作百花王。竞夸天下无双艳,独立人间第一香。’花如其人,这牡丹就如婉儿般富贵貌美,伯母看了可是喜欢的紧,要是珊儿那丫头就是静不下心来学刺绣,只知道练剑,以后可怎么嫁人呀。”宁中则端详着迟婉儿绣的牡丹说道。

“伯母,珊儿妹子聪明机灵,人也长的可爱讨人喜欢,那有男人见了不动心的。她要学刺绣,也用不了多久就比我绣的好了,伯母何必担心呢。”迟婉儿说道。

“娘,你干嘛呢,我的‘玉女剑十九式’前十二式都已经练的纯熟了,你什么时候把剩下的七式传给我呀?”岳灵珊说着走了进来。

见到迟婉儿白了他一眼,迟婉儿对宁中则说道:“伯母,我先出去了。”宁中则说道:“好,有空去看看冲儿,明我们在来刺绣。”迟婉儿施礼退了出去。

“娘她来干什么,她不是说要走了吗?小林子可不能和她一起走,小林子的入门剑法还没练好,回去了不是给我们华山派丢脸吗。”岳灵珊坐在宁中则身边,两只手摇着她的胳膊撒娇道。

“你看着婉儿姑娘跟你大师兄怎么样呀?”宁中则问道,岳灵珊撅着嘴说道:“她一个野丫头能配的上我大师兄吗?”

“是呀,我们珊儿和冲儿可是一对呀!还是叫她带着平之赶快回家,别在这惹我们珊儿生气。”宁中则笑道。

岳灵珊清秀的小脸一红,看了宁中则一会说道:“娘你竟瞎说,她要去找大师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那会生她的气。”

“知道就好,去吧,人家来了你可是没给过好脸子,给人家道个歉,拎着她欣赏下我们华山的风景,要是她跑了,你大师兄可就要打光棍了!”宁中则轻轻缕了下岳灵珊的头发说道。

“知道了娘!”岳灵珊应了一声,高兴的跑出了‘有所不为轩’。

“婉儿侄女,和你伯母聊的可高兴?”岳不群见迟婉儿出来,微笑着问道。

迟婉儿笑着点了点头,岳不群摇着折扇说道:“婉儿要是没事可以和你们众师兄弟们对练下剑法,也好叫他们知道天为有天人外有人,这群臭小子和冲儿学的不务正业,整天知道嬉戏打闹。”

迟婉儿说道:“岳伯伯,婉儿不懂剑招,只会掌法。”

岳不群一愣,目光看向迟婉儿背后的长剑,似是在说,不懂剑招你背把剑做什。

迟婉儿一笑说道:“这把剑是我恩人送给我的,我怕丢了,就整天背着。”

岳不群一笑点了点头说道:“知恩不忘,好孩子。那就用掌法和他们对练下吧,也省去我不少心事。”

迟婉儿脸一板,神情不悦默而不语。岳不群一笑道:“婉儿侄女嫌弃我华山弟子武功低微了?”

迟婉儿说道:“令狐大哥,剑法精妙,可这掌法吗,好的掌法需要内力深厚,可他的内力太过稀松,不好不好。”

岳不群面带惊色,我气宗以内力深厚为基础,她却说冲儿剑法精妙,内力稀松。看他温文尔雅竟说出这等叫人下不来台的话,岳不群不悦的说道:“姑娘是嫌弃我华山内功,落人下成了。”

迟婉儿不以为然的说道:“华山派‘紫霞神功’名满江湖,婉儿怎么敢说华山内功落人下成,只可惜呀!令狐大哥不会‘紫霞神功’。”

岳不群一天仰天一笑,说道:“你这丫头,竟敢哄骗伯父,婉儿姑娘如此有心,冲儿真是有福了。前些日子就想传给他,看他还是过于轻浮,怕他练出岔子,有你在到也不用担心了。”

迟婉儿眉开眼笑,深施一礼说道:“谢谢岳伯伯。”

岳不群“哈哈”一笑,说道:“你这丫头到会见缝插针,也好,今天我就去看看冲儿。”说完摇扇,跺着方步走了。

令狐冲我可是又帮了你一次,哼哼,要是在叫我生气,看我不打烂你的嘴。岳不群呀,岳不群,想看看我会‘避邪剑法’就直说吗,兴许大爷高兴就传了你,可跟我来这套,本大爷可不会上你的当。

林平之走来,见迟婉儿在愣神,问道:“婉儿姐,想什么呢?”

迟婉儿回过神来,拍了拍林平之的肩头说道:“在华山住的可好,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跟姐姐说说。”

“没什么,都很好。就是我太笨了,入门剑法学了快半年了,还是练的不好。我听师兄们说,有很多人去福州,抢我们林家的‘辟邪剑谱’,是真的吗?”林平之说道。

迟婉儿心道他爷俩还真一样,总对那剑谱抱着一线希望。迟婉儿点了点头,林平之说道:“我们家真的有剑谱吗?”看来这小子在华山受了不少委屈呀,练自己的父母安慰都不问了,只想着自己家的武功比别人的强。

迟婉儿一笑,“走带我逛逛华山,咱们随走随说。”

林平之会意的点了点头,知道这里人多不好说话。两人来到山后的水潭,迟婉儿说道:“干爹说曾祖父留下遗言,‘向阳巷老宅有祖传之物,不得翻看,否则必有灾祸。’干爹认为那就是剑谱,可是找了好久也没找到。那晚他又去找,江湖上很多匪人都跟了过去,没找到剑谱就要对干爹不利,幸好我及时赶到,惊退了众人。不过那老宅子却被人烧了。”

林平之‘啊’了一声,随即低头不语,过了一会说道:“婉儿姐,你和师傅的武功谁高呀?”

迟婉儿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岳伯伯那华山掌门,在江湖中德高望重,我怎么能和他比呢?”

林平之说道:“我想和姐姐学你那套掌法。”

迟婉儿说道:“学这套掌法,需要很深的修为。你这样不静心学习,怎么能把武功练好呢,练功不是死练就能练出来的。你要这样,就算你学了我这套掌法也打不过余矬子,就是你华山派的师兄你也打不过。”

林平之心有怒气但脸上还是平静,他认为迟婉儿过于小气,不肯传他掌法。

迟婉儿知道他想什么说道:“你身上责任重大,如是一味的想着高深的武学,你永远都成不了高手,更不要说振兴福威镖局了。”

迟婉儿不想多说,要是一个人小心眼,那只有他自己能够解开,别人说在多对他好的话,在他认为也是骗他。

第四十六章无酒

迟婉儿在华山住了一个多月了,岳不群和宁中则对他都很好,也和岳灵珊混熟了,因为岳灵珊喜欢林平之,华山弟子对迟婉儿敬而远之,弄的迟婉儿很无奈。宁中则极力撮合他和令狐冲,这一个多月来,他上过几次思过崖,不过都是远远的看了看,见令狐冲正在练‘紫霞神功’就没有打扰他。可能是知道林镇南送来的手镯,知道自己和岳灵珊有缘无份,才静心练功了吧。

如真汉子那样,豪迈潇洒的闯荡江湖,是自己的梦想。自己现在跟石女没什么分别,而和男子基本上没什么关联,要是有关联也只能说曾经是个男孩。

作为一个阉人,爱情是奢望,是镜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即,迟婉儿也只寄托于亲情。宁中则极力撮合自己和令狐冲,可这在自己看来是不可能的,自己也没那个心思。在说他惹怒了我,那还要我去给他道歉吗?

上华山是想和自己的酒友斗酒,没能实现,这一个多月来,也没能看到那块试炼石。

索然无味就想离开华山,在思过崖下来,正好看到劳德诺从山下赶来。在这住了一个多月,很少见到他,都是被岳不群派出去办事去了。

不知道他急匆匆的从山下赶来所为何事,迟婉儿迎了上去,微微一笑说道:“劳大哥这么急匆匆的出了什么事了,看你跑的这个急。”

劳德诺一看是迟婉儿,赶忙恭敬的说道:“婉儿姑娘有礼,我在山下听说田伯光那淫贼在山下干了几起案子,特来并报师傅。”

这劳德诺见了迟婉儿都是恭恭敬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华山派教徒严谨,可迟婉儿知道,他是嵩山派的奸细,对自己恭敬,那是自己镇退了嵩山派数名高手,他不敢妄动。

迟婉儿说道:“这淫贼,着实可恶,劳大哥那就快去并报岳伯伯吧,我就不打搅你了。”劳德诺施礼去找岳不群去了。

田伯光你要来华山吗?我们似乎还有笔账没算呢。叫你去保护林家夫妇,竟敢放我鸽子,哼哼。不过说来也好,他来了,那风清扬也该出来了吧。

“令狐兄,有故人来访”迟婉儿远远的就听到田伯光的声音,这几天他都躲到山崖后边等着田伯光,终于把这淫贼给盼来了。

见他挑着两个大筐子,向思过崖顶走去,迟婉儿从后面悄悄的跟了上去。

令狐冲从山洞中走出,笑道:“笑道:“田兄远道过访,当真意想不到。”

田伯光放下担子,从两只筐中各取出一只大坛子,笑道:“听说令狐兄在华山顶上坐牢,嘴里一定淡出鸟来,小弟在长安谪仙酒楼的地窖之中,取得两坛一百三十年的陈酒,来和令狐兄喝个痛快。”

令狐冲走近几步,见果贴着“谪仙酒楼”的金字红纸招牌,招纸已十分陈旧,确非近物,忍不住一喜,笑道:“将这一百斤酒挑上华山绝顶,这份人情可大得很啦!来来来,咱们便来喝酒。”从洞中取出两只大碗。

田伯光将酒坛打开,一阵酒香直透出来,刚端起坛子就要倒酒,‘啪’的一声坛子突然碎了,整坛酒洒在地上,酒香四溢。

他两人都是一愣,田伯光道:“晦气,这坛子年岁久了,我又一路颠簸,眼看就要喝了竟然碎了,好在还有一坛,咱兄弟俩就将就着吧。”说着伸手去拿那坛,手还没碰到,又‘啪’的一声碎了。

田伯光顿时大怒,“什么人,竟敢消遣本大爷,别在那藏头漏尾,给我滚出来。”可他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出来。低声骂道:“奶奶的鸟人。”转头看向令狐冲,见他并无半点惊讶之色。

田伯光问道:“令狐兄弟,这崖上可有华山前辈在此。”

令狐冲“哈哈”大笑,说道:“华山前辈倒是么有,但有个任性的小姑娘,看正和田兄口味。”他知道打破酒坛之人就是迟婉儿,那次自己数落他,竟小气的把酒坛打碎,一个月过去了,还是不依不饶。

田伯光‘嘿嘿’一笑道:“令狐兄弟竟拿我寻开心,世间那有如此武功了得的小姑娘呀?”

令狐冲道:“田兄不次辛苦,千里迢迢的挑酒来华山,虽然没能品尝如此美酒,但田兄的情意我令狐冲还是领了。田兄把我师傅师母调离华山,不会只是请我令狐冲喝酒的吧?上若如此便请下山吧。”

“哈哈,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呀。”田伯光笑道。

令狐冲道:“你恶事多为,声名狼藉,令狐冲洁身自爱,怎能留你在华山。”

田伯光笑道:“田某是声名狼藉的采花大盗,令狐兄却是武林中第一正人君子岳先生的得意弟子,不肯留我在华山,只是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令狐冲道:“甚么叫做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田伯光笑道:“在衡阳回雁楼头,令狐兄和田某曾有同桌共饮之谊。”

令狐冲道:“令狐冲向来好酒如命,一起喝几杯酒,何足道哉?”田伯光道:“在衡山群玉院中,令狐兄和田某曾有同院共嫖雅。”

令狐冲呸的一声,道:“其时令狐冲身受重伤,为人所救,暂在群玉院中养伤,怎说得上一个‘嫖’字?若是田兄如此污言秽语,赎令狐冲不在奉陪。”

田伯光‘嘿嘿’一笑说道:“我上山正是有事请令狐兄弟配我下山一趟。”

令狐冲“哈哈”一笑说道:“田兄莫非改邪归正不成,不请姑娘陪你下山,怎叫我令狐冲一个大男人陪你,好笑好笑。”

田伯光捋起衣衫,袒裸胸膛,指着双乳之下的两枚钱大红点。

对令狐冲说道:“田伯光可没性情和你开玩笑,我给人在这里点了死穴,又下了剧毒,被迫来邀你去见仪琳小师父。倘若请你不到,这两块红点在一个月后便腐烂化脓,逐渐蔓延,从此无药可治,终于全身都化为烂肉,要到三年六个月后,这才烂死。”

令狐冲一愣,怎么会和仪琳师妹有关,不过这样也好,田伯光作恶多端,被毒死也是活该。

令狐冲义正言辞的说道:“不是我令狐冲见死不救,只是师傅罚我在思过崖面壁,我可不敢有违师命。”

田伯光神色严峻,说道:“令狐兄,田某跟你实说,不管你去是不去,我是非请你去不可的。你当真不去,田伯光甚么事都做得出来。我平日已然无恶不作,在这生死关头,更有甚么顾忌?”

令狐冲冷冷的道:“那你请便。”

田伯光一怒,“你”想要出手,但又忍了下来,说道:“咱们大个赌,你若能在我手下走过三十招我就拍拍屁股走人,如若不然就陪我下山可好。”

令狐冲说道:“既然田兄不想下山,那我也不奉陪,我可要练功去了。”

田伯光彻底败给了令狐冲,迟婉儿可是急的不得了。都怪自己多事,那令狐冲知道自己在这,他有恃无恐,田伯光知道有高手在一旁也不敢太过放肆,他们不打,那风清扬怎么会出来呀。

迟婉儿憋不住了,慢步走了出来对田伯光说道:“田伯光别来无恙呀。”

田伯光恼怒令狐冲耍无赖,正无计可施听到一个姑娘叫自己顿时一喜,只要自己擒住这姑娘,看你令狐冲跟不跟我下山。

回头一看,顿时一惊,“怎么是你,我说这令狐冲怎么有恃无恐,原来姑娘在这,你们情人相会,到是我田伯光打搅了你们的好事。就此告辞。”

令狐冲怒道:“田伯光修得胡言,我和婉儿姑娘可没什么关系。”

田伯光刚要反驳见迟婉儿脸色不悦的看着他,赶忙把话吞到肚子里,转身就要下山。

迟婉儿说道:“你不请令狐大侠了吗?不请小命可就没了。我本想帮你,可你不想活了我也没办法。”说着还摇了摇头。

田伯光顿是大悦,令狐冲一皱眉头。

第四十七章激出

听到迟婉儿的话田伯光心头一喜,只要这丫头不出手,一个令狐冲自己还是能摆平的。令狐冲听到迟婉儿的话,以前的一点好感,顿时全无。在衡阳瀑布的时候,他出手打败费彬,惊退余沧海,那时他做事豪爽果断,自己对他这个女孩子,做事能如此超然神采风度翩翩,都起了一丝敬佩之意。

他刚来华山的时候,是自己太过分了,怨不得他。可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他不光小气的打碎了酒坛,竟要帮助田伯光这个淫贼,简直就是一个世俗不懂是非的小女生,令人讨厌。

“婉儿姑娘情如其妆呀,当日见你穿着随没今天如此艳丽,可叫人看了舒服,今天的打扮,令狐冲看了,就感到讨厌。一个江湖儿女穿的跟个富家大小姐似的,难道自己就真的是大小姐不成。”令狐冲讽刺道。

迟婉儿一听,知道令狐冲在说他心眼小。自已不叫田伯光走并不是为难与他,只是想逼出风清扬,他可是不知道的,既然他说自己心眼小,那就小给他看。

迟婉儿两眼圆瞪,气呼呼的颤抖着,指着令狐冲对田伯光怒道:“你还等什么,给我揍他,你要不揍他,我就扒了你的皮。”

看到迟婉儿发火,田伯光吓了一跳,无奈的笑着多令狐冲说道:“令狐兄弟,如此娇艳迷人的小女子,对你又是有情有义,你何必如此对人家呀,我虽是个作恶多端淫贼,但对正派人中那些虚伪的家伙一个也看不惯,唯独令狐兄弟,我是打心眼里佩服你。叫我出手打兄弟真是下不了手,可这丫头厉害的紧,你真是给田伯光出难题。你就给她赔个不是,又得美人,又不使我为难多好呀。”

他以为迟婉儿看上令狐冲了,两个情人闹别扭,自己要听迟婉儿的话打了令狐冲,他要是心疼起来,倒霉的还是自己,真是叫自己左右为难。

“哈哈,若是田兄感觉为难,不防出手,我令狐冲还有几个贱骨头,还是受的起得。”令狐冲笑道。

迟婉儿可不愿听他们从这客套,抬腿就是一脚,踢了田伯光一个跟头,“还不快点,磨蹭什么。”

田伯光拍了拍身上的土说道:“姑娘要杀就杀,我田伯光也是个汉子,怎能任你摆布。”

令狐冲一拍石桌,赞道:“田兄是条好汉,要是叫一个蹩脚的丫头使唤,就不配在江湖上立足,还是回家抱孩子去吧。”

田伯光向令狐冲一抱拳说道:“谢令狐兄赞誉,我田伯光不是什么好汉,不过只是个有点骨气的小人罢了。”

迟婉儿一愣,本想叫他们快点动手,没承想把事情搞砸了。迟婉儿叹了口气,仰头一笑,说道:“你们是好兄弟是吧?那我就成全你们。”

本以为迟婉儿会大怒的两人,见他竟笑了,心道真是个怪人。还没反应过他是什么意思,两人都被踢倒在地。

迟婉儿仰头大笑,“真人君子大哥,有骨气的小人大哥,被我这小心眼的丫头,踢屁股感觉如何呀,哈哈哈。”

两人顿时大怒,抽出兵刃就像迟婉儿进招,迟婉儿也抽剑应了上去。田伯光的快刀迅如奔雷,令狐冲的华山剑法招式华丽,两人是一次联手,田伯光主攻,令狐冲出招骚扰,配合的竟相当默契。

迟婉儿就是一套‘泰山十八盘’跟两人斗了起来,他这套剑法并不高明,他的剑术也没达到随心随心所欲,行云流水,任意所至的地步。但他老是和他们硬碰,弄的两人蹩手蹩脚,施展不开。

“哈哈,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丫头,不叫江湖人笑掉大牙呀!”迟婉儿嘲笑道。

令狐冲说道:“田兄,你先顶着,我进来身体不好,去洞中休息片刻。”说着撤剑跑回山洞。

田伯光气的直翻白眼,喊道:“令狐冲你个混蛋,我自己能顶的住吗。”他也想撤招,可迟婉儿攻的紧,脱不了身。

见令狐冲回了山洞,定是学五派剑招去了,迟婉儿强攻一记,跳到洞口,对田伯光说道:“打你一个没意思,我就等他出来在教训你们嘿嘿。”

三人打了半天,令狐冲进出山洞好几次,每次都是怪招齐出,却也奈何不了迟婉儿。

田伯光说道:“令狐冲兄弟,怎么你每次进去,就会几招新的剑法,难道洞中有华山前辈不成。”

令狐冲笑道:“是有前辈,见我和你联手竟打不过一个丫头,很是气愤,就教了我几招。”

田伯光说道:“嵩山、泰山、衡山、恒山四派之中,或许还有些武功不凡的前辈高人,可是贵派之中,却没甚么耆宿留下来了。那是武林中众所周知之事,不知是那位前辈指点的你呀。难不成是风清扬老前辈吗?”

令狐冲不知道风清扬但也敷衍道:“正是他老人家。”

迟婉儿好笑,你敢本就不认识他还煞有其事,不过这老家伙真的就在这附近,要是我不激他,他是不出来的。

迟婉儿嘲笑道:“什么华山前辈,看他指点你的招术也是垃圾得很,就是他出来了,本姑娘也是照揍不误。”

就听洞里穿来一人的“哼”声,三人都撤招,向洞口观望。

令狐冲心中纳闷,怎么真的有人在洞里,我怎么不知道。田伯光心道小丫头你可闯祸了,那风清扬自视前辈不想与你计较,你敢嘲讽他不是自掏苦吃。迟婉儿可是心喜的很,费了一天劲,这老头子终于出来了。

那风清扬,白须青袍老者,神气抑郁,脸如金纸,令狐冲心道他真的是我派前辈。

田伯光赶忙施礼道:“见过风老先生?”

风清扬叹了口气,说道:“难得世上居然还有人知道风某的名字。令狐冲你这小子,实在也太不成器,两人联手竟打不过一个姑娘。”

令狐冲和田伯光都是满脸通红,无奈的笑了笑。迟婉儿仰头看天,目中无人的说道:“你老家伙也是来讨打的吗?”

风清扬说道:“小丫头,很是张狂,比你两个废柴可是强多了。令狐冲你小子听着,你先使一招‘白虹贯日’,跟着便使‘有凤来仪’…”

迟婉儿挥手道:“本姑娘可没有陪三个男人在山上过夜的习惯,糟老头子,我明天在来教训你。”说着转身就下了思过崖。

把三个男人目瞪口呆的晾在思过崖,迟婉儿就是为和风清扬比武来的,当日不会怕了他,本以为田伯光把他引出来就行了,没想到自己打了一天,这老头才出来。要现在和风清扬动手,也太瞧不起他老人家了。

看他的意思是要教令狐冲剑法,在来对付自己,迟婉儿可没兴趣和令狐冲动手。

第二天清晨迟婉儿向思过崖行去,走到半路,心道那风清扬剑法极高,虽说令狐冲聪明的紧,但他也只传了令狐冲几天的剑法,可令狐冲的剑法就是当时的顶尖了,那风清扬的剑法要高到什么程度呀。

自己到不是怕他,他是自命不凡的前辈,自己又没做什么恶事,就是动手也不会为难自己。

和这样的高手过招,自己就不像以前那样轻松,事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身上的几件物品要是被打坏了可是不好,自己要全力以赴,那玉箫本就是易碎的物品带在身上太过不便。更要命的是那黑木令要是掉了出来,自己可就真的惨了。

迟婉儿找了个隐蔽之处,挖了个坑,把玉箫,黑木令,金刚经,定静师太的剑都放了进去,招了块千斤巨石压在上面,一起收拾妥当,来到思过崖。

见风清扬,令狐冲和田伯光都在等候,迟婉儿微微一笑,说道:“让三位久等了。”

那田伯光并没动,令狐冲走了过来说道:“婉儿姑娘请吧。”

迟婉儿没有理会他,走到风清扬身前深施一礼说道:“迟婉儿特来向风老前辈赐教。”

令狐冲一皱眉,向前就要阻止迟婉儿,田伯光也是走过来想要嘲笑迟婉儿。

令狐冲刚学‘独孤九剑’正是信心高涨,看那田伯光昨晚就成了他的磨刀石了,他们三人昨天打了一天,两人都以为迟婉儿就那么点功夫。

风清扬说道:“老夫当年立下重誓,不再和人动手。”

迟婉儿没有理会三人的表现,见令狐冲来,一挥手夺过他的长剑,向风清扬抛去。

还没等剑落地,迟婉儿内力一运,气势猛然爆发,右脚向前迈了一步,脚一落地,“砰”的一声,思过崖顶都是巨石,竟被他的小脚踩出两寸来的裂痕。

右掌击出,狂暴的掌风,发出老虎的怒啸,直奔风清扬打去

第四十八章身亡

迟婉儿一出手,就用上全力。强大的气势把身边的令狐冲和田伯光逼的倒退了四五步。两人都是一惊,知道这样的对决,自己是插不上手,赶忙让开场地。风清扬本不想和他动手,但掌还未到,掌风吹的衣服,‘啪啪’作响,知道遇见高手了,不迎战是不行。

看到如此刚猛的掌法,风清扬及十年沉沦的好战之心猛然爆发,情不自空的顺手接过迟婉儿抛来的长剑,在手上轻轻一晃,向迟婉儿手掌刺去。

迟婉儿见风清扬出手,心情激动,终于可以和真正的高手对决了。这样的对手,才能叫自己放手一搏,不论成败,这都是习武之人最畅快的事情。

见风清扬的长剑直刺自己的手掌,迟婉儿幻化了十几个方位,都没能躲过他的长剑。就在剑尖里手掌只有寸距之时,迟婉儿手指弯曲,成虎爪状,指尖‘嘡’的一声点在剑背,刚猛的指力,镇的风清扬手臂一麻,险些抓不住长剑。

风清扬知道自己太大意了,看他的掌法刚猛,没想到招数也是极为高深。不再轻视,剑顺指力,向下直刺迟婉儿腰间。迟婉儿回有掌,扭身躲过长剑,左掌自下往上拍向风清扬面部。

令狐冲和田伯光脸上阴晴不定,这丫头昨天和自己斗了一天,竟是在戏耍自己。现在在看,他那还像个柔软娇媚的大小姐,那气势那攻击的凶狠,叫人感觉那就是一只霸气耀武扬威的猛虎。

“令狐兄弟,这丫头也太恨了,昨天竟戏耍我们。江湖传闻她有个外号你知道吗?”田伯光向令狐冲说道。

令狐冲刚学了‘独孤九剑’,现在正沉醉在风清扬的剑法之中。他把自己比作风清扬,但迟婉儿出招使,自己应该如何应对。看风清扬用处的剑招和自己想的一样,心中一乐。但不知如何破解之时,见风清扬使出的招式,自己就如恍然大悟一般。

听到田伯光和他说话,才回过神来,“田兄说什么呢?”

田伯光笑道:“令狐兄弟真是佩服你,这个时候都能沉浸在剑法之中。不过这样的对决,绝对是江湖仅有的,你我能够目的也是快事。你可知道江湖传闻这丫头有个外号?”

令狐冲摇了摇头说道:“令狐冲半年多没下思过崖,江湖之事知之甚少,还望田兄告知。”

田伯光‘嘿嘿’一笑:“江湖朋友送了她一个外号,‘母老虎’,你看贴切吗?”

令狐冲一听也是‘哈哈’大笑,“那是贴切呀,简直是人如其名。”

迟婉儿练的‘伏虎十八掌’刚猛无比,可不会像丐帮解帮主那样只会和对手硬拼掌力。无名老和尚结合少林众多掌法,创出的‘伏虎十八掌’只是刚猛?只能和人硬拼掌力?那简直是可笑之极!

风清扬的‘独孤九剑’是后发先至,处处攻人招数的破绽,要是只是刚猛的掌法,他几剑就能刺到对方,可和迟婉儿斗过三百多招,竟没占到上风。

风清扬只攻不守,剑法犀利。刚开始迟婉儿的招式用到一半,就要被迫变招。三百多招过后,迟婉儿感觉自己的这套掌法运用的越来越纯熟,每招都能顺手使出,招到半路就猛然换掌。招数的破绽越来越少,风清扬赞许的微笑了下。

千招过后,迟婉儿已经不像刚开始的时候,如霸气耀武扬威的猛虎。每一掌还是刚猛无比,但气势内艰,给人的感觉就如隐蔽在树林中,等待猎食的饿虎,每一掌都迅速果断,直击要害。

风清扬用剑似乎是进入了佳境,又似乎是沉思往事,出手随心所欲,不加思考。迟婉儿感到自己的前九式掌法接近大成,没有必要在比下去了。内力消耗了大半,看风清扬应对的轻松,就像试试‘伏虎十八掌’的第十式。

感激风清扬为自己喂招,对他微微一笑,刚要提示他,自己要发第十式的时候,就见风清扬脸色大怒,怒喝一声:“柳嫣你个贱人。”

只见他剑法陡然便快,迟婉儿根本没反应过来。“刷刷”几十剑瞬间使出,每剑不是刺就是划或是砍在迟婉儿身上。

剑招使完,风清扬似乎发泄完心中的怒火猛然醒悟。惊愕的站在当场,浑身发抖。令狐冲和田伯光也被这突然起来的杀招,惊呆的张着大嘴,不知所措。

风清扬仰头哀嚎,苍老的脸上挂满了泪珠。几十年了,自己还是不能放下,心中的痛苦,不能面对犯下的过错。悔恨之情充满心头,自己简直是在也没有活在世上的必要,把剑一横,向脖子划去。

令狐冲急忙奔向风清扬,神情激动的喊道:“不要,风太师叔。”田伯光也是向风清扬跑来,“风老前辈,一个黄毛丫头而已,比武过招难免有所伤亡…”

两人见风清扬自刎,赶忙出手相拦,刚到他近前,剑已经到了脖子,拦是拦不住了。令狐冲心中痛苦,风太师叔传自己‘独孤九剑’还没来得及报答他老人家,他就要自刎在自己面前。这迟婉儿太过自大了,害的风太师叔为她而死。

长剑刚到脖子,‘啪’的一声,竟碎成数节,落到地上。三人都是一愣,看了看落在地上的断剑,纳闷的向迟婉儿看去,目瞪口呆!

迟婉儿见风清扬猛然发招,掌法已经是来不及防住风清扬的剑了。赶忙内力回撤,‘金刚不坏神功’用到极致,防住周身。迟婉儿打过千招,终于见到风清扬真正的实力,那绝伦的剑法在迟婉儿脑中回想着,似是抓住了什么要领,可有想不出,沉思起来。

风清扬愤怒出剑,和迟婉儿硬拼,长剑依然破碎。长剑碎了也没什么,不就是把普通的剑吗?可随之而碎的是迟婉儿的衣服。

微风拂过,彩蝶纷飞。肢如莲藕,腰似柳枝,丰胸黑草,肌肤如玉,男儿见了何人不流鼻血,女儿见了谁人不知羞愧。此女只会天上有,人间也就只此回。

感到身体突凉,迟婉儿回过神来。见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一皱眉头,低眼一看。“啊…”思过崖传来少女的尖叫,双手赶忙捂着要害,但那小巧玉琢的小手怎能掩盖,如此丰乳。越是遮掩越是勾人欲火。

尖叫声惊醒了两个男人,风清扬喃喃私语的说道:“金刚不坏神功。”转头不在看迟婉儿,心中对迟婉儿其了一丝敬佩,如此年轻的姑娘能会如此掌法,已是难得,那‘金刚不坏神功’竟也练到大成,就是少林僧人,没有几十年的苦修也带不大如此境界。

令狐冲顿觉自己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满脸通红,赶忙转过身去。

唯有田伯光没有被惊醒,鼻血狂流,出神的盯着迟婉儿。自己采花无数,今日才见什么是真正的妖娆女子。

暴怒的迟婉儿狂吼一声,“田伯光。”右掌含恨一击,田伯光如流星般飞下山崖,只听崖下出来田伯光喃喃自语的声音,“极品中的极品,能目睹如此佳人,也不枉我采花一世。”

“令狐冲。”迟婉儿冷冷的说道,令狐冲坦然道:“无意玷污姑娘清白,令狐冲自知罪过,姑娘动手吧。”

迟婉儿怒道:“混蛋,谁要你性命。还不给我衣服,难道你叫我裸奔不成。”

令狐冲脱下长衫,向后抛给了迟婉儿。迟婉儿赶忙穿上,恨恨的说道:“不许向任何人说起此事,要不我跟你没完。”

就听此时崖下传来陆大有的声音:“大师兄,我给你送饭来了,还带了瓶酒。”

风清扬身形一闪,消失在崖上。令狐冲转过身来见迟婉儿已经穿上自己的长衫。不过自己比他高大太多,衣服盖住了那曼妙的身姿,却也落到地上很多。

令狐冲羞愧的说道:“六猴儿上来了,你还是去山洞躲躲,为好。”

迟婉儿瞪了他一眼,说道:“他知道了又怎样,我们又没什么,你有什么好怕的。你难道要我穿这个下山不成,好叫他给我拿件衣服。藏着掖着更显得我们心虚。”

陆大有上了思过崖,看到迟婉儿穿着大师兄的衣衫,在看看地上破碎的衣服。猛然想起刚才的尖叫,怪异坏笑着说道:“对不起,大师兄,你们忙,我下去在等会。”

第四十九章六仙

自从和风清扬对决以后,华山弟子对迟婉儿好感倍增,时不长的无事献殷勤。迟婉儿知道定是陆大有嘴碎,胡乱说道。自己在山上住了一个多月了,在不会去,干爹干娘就要担心了。等岳不群夫妇回来,就像他们辞别,带林平之回洛阳。岳不群极力留自己在华山,就是想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拿‘辟邪剑谱’。都过去一个月了,他是看不出什么的,想来他也没有理由在留自己在华山了。

迟婉儿不想理会那些胡乱猜疑的华山弟子,也不愿去找令狐冲,整日在客房里修炼内功,体会下和风清扬对决的新的。

听到有华山弟子吵嚷之声,想来是岳不群夫妇回山了,起身向正气堂走去。只见华山弟子都满脸气愤的站在门外,殿内似有人争吵,令狐冲带着六个老头从思过崖上赶了过来。

迟婉儿知道那就是桃谷六仙,定睛看去,果真是六个妙人。橘子皮般的马脸,小孩子看了,晚上定会做噩梦。迟婉儿本想逗他们一逗,可见了他们那丑样,顿时没了心思。

不过还是走了过去,防备这六个仙人,作出一鸣惊人的事情。令狐冲见迟婉儿走了过来,脸上一红,不敢正眼看他。好在迟婉儿也没说什么,令狐冲赶忙向门前走去。

六仙里的一位赶忙说道:“令狐冲,你跑什么,那嵩山的高手在那呢,快叫他出来。”

另一个道:“令狐冲不是跑,而是,去叫那赶忙叫那嵩山派的出来。”

又一个说道:“他是见了嵩山派的害怕了,想要逃走。”

接着一个说道:“我们桃谷六仙在着,他当然不怕,他是叫那嵩山派的出来,见我们六位英雄。”

迟婉儿看这六人又要唠叨个不停,说道:“你们六个闭嘴。”

“她让你闭嘴。”“她是叫我们闭嘴。”“嘴长在我脸上,我为什要闭嘴呀。”“我妈叫我闭嘴我就闭。”“她这么年轻怎么是你妈了。”“年轻就不能当妈吗。”“我没说年轻不能当妈,我说她不是你妈。”“她要是我妈,不就也是你的妈了吗。”“这丫头真可恶,竟叫我们管她叫妈。”“不对,这丫头这么年轻,就叫我们叫她妈,这才最可恶。”“不对,她这么年轻就想当妈才最可恶。”“她为什想当妈呢,难道女人都想当妈吗?”“我又不是女人我怎么知道,你去问她呀。”“姑娘,你为什么想当妈呀?”

迟婉儿彻底晕了,不理会他们向殿门看去。只见几人站在门口,令狐冲和一个矮子打了起来,令狐冲用扫帚把那人的剑凝成麻花。却不想那人好不要脸,输了剑竟偷袭令狐冲,一掌印在令狐冲胸前。令狐冲练习‘紫霞神功’时日尚短,可‘紫霞神功’不愧是上等的内功心法,令狐冲并没像原著里,口吐鲜血,仰面到地。但也脸色苍白,退了几步,顿在地上。

桃谷六仙见了,也不在讨论迟婉儿是不是他们妈了。‘嗖嗖’都跑了过去,迟婉儿本来防备着他们,但还是小看了这六位仙人,竟叫他们窜了过去。

迟婉儿一人阻止他们六人已是来不及,赶忙挡在了令狐冲身前。两位仙人和迟婉儿对了一掌,被逼了回去。

那四人把那矮子活生生的分尸四片,他们四人做这事情极为纯熟,随把人撕烂,但也躲得极快。可迟婉儿和令狐冲就在近前,血肉,五脏,肠子顿时浇了他们两人一身。

六人见没能带走令狐冲,同时出手向迟婉儿,这时岳不群和陆柏也举剑向他们刺来。迟婉儿直感觉,胃里翻滚,恶心的几乎就要吐出来,那还有什么心思和他们过招,一拉令狐冲向后山跑去。

六位仙人,见迟婉儿带着令狐冲跑,也不和岳不群,陆柏纠缠,向迟婉儿追去。岳不群见迟婉儿带走令狐冲,心便放下,不在追赶。在看那华山弟子,小胆如岳灵珊一类的都吓晕过去了。

迟婉儿带令狐冲来到山后水潭,‘噗通’一下就跳到水潭中。在水里胡乱洗了一通,又在岸边吐了起来,一直吐到胃里什么都没有了,才浑身无力的蹲在地上,穿着粗气。心里骂道,六个混蛋,一点要给你们点颜色看看。

令狐冲蹲在迟婉儿身后并没渐到多少血,看迟婉儿浑身湿透,顿在那,好心提示道:“还是能把火,烤烤吧,小心着凉。”

迟婉儿瞪了他一眼,令狐冲“嘿嘿”一笑说道:“我可没什么意思,在说哈哈…”令狐冲想来,自己和师妹可能性已经不大,虽说自己并不喜欢迟婉儿,可自己看了这姑娘的身子,做为一个男人,就应当负责。

迟婉儿没理会他的贫嘴,恢复了下力气,运起内力,烘干衣服。少林七十二绝技,随不精通,但用燃木刀法,烘干衣服还是可以的。

令狐冲看迟婉儿用内力烘干衣服,说道:“婉儿妹子,内功真是厉害,令狐冲自愧不如。”

迟婉儿站起身,抖了抖贴在身上的衣服,就听到六仙的声音传来。面带痛恨之色,就要去教训这六个活宝。

令狐冲赶忙说道:“婉儿妹子,这六人行事颠三倒四,你何必和他们计较。”说着‘咳嗽’了几声。他受伤不轻,这一激动牵动伤势,干咳了起来。

这时六仙已经跑了过来,他们轻功随好,但照迟婉儿的‘葵花迷影步’差的还是远些。

来到近前说道:“姑娘的轻功真厉害。”“什么轻功厉害,是逃跑的功夫比我们高。”“她为什么逃跑呢。”“你真笨,见了我们桃谷六仙惊世骇俗的武功害怕了呀。”“你才笨,她轻功这么高,还用害怕我们呀。”“轻功高,不代表武功高,轻功高才逃跑呀。”

令狐冲见迟婉儿脸上越来越难看,赶忙说道:“六位英雄的武功定比这姑娘高。”

“为什么呢,我们又没打过,你怎么知道。”“就是”

“你们六位英雄,当然比一个姑娘武功高了。”令狐冲说道。

“他嘲笑我们六个打她一个。”“不是,他是说我们是英雄,不应该打一个姑娘,要是打了姑娘我们就不是英雄了。”“不对,他是叫我们打这姑娘,好叫我当不成英雄。”“不对,他不是叫我们打这姑娘,因为他喜欢这姑娘。”“我们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吗,令狐冲你喜欢这个姑娘吗?”

令狐冲说道:“我们打个赌,要是你们猜中了,我到底喜不喜欢这姑娘。要是你们赢了,我就跟你们下山,要是我赢了,你们就自己下山。”

“好呀,我猜你喜欢她。”“你真笨,你猜他喜欢,他明明喜欢却说不喜欢,我们不就输了吗。”“他明明喜欢为什么说不喜欢呢。”“因为他不想和我们下山。”“他为什么不和我们下山呢““有这位姑娘在这,他当然不想和我们下山去见仪琳了。”“那就是说他喜欢这个姑娘了,那我猜对了,令狐冲和我们下山吧。”

令狐冲道:“我不喜欢这位姑娘,你们输了。自己下山去吧。”

“你看了吗,他明明喜欢,就说不喜欢。”“那就是说我们并没有输了。那他还是要和我们下山了。”

令狐冲说道:“六位英雄,我说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们输了就因该下山,要是不下山就是不讲信用,不讲信用就不是英雄,而是狗熊。”

“我们是英雄,我们不是狗熊,那我们下山。”“对我们下山,就跟那和尚说,华山没有令狐冲这个人。”“对,走。”

送走了桃谷六仙,令狐冲看了眼迟婉儿,见他铁青着脸,不知道是给桃谷六仙气的还是自己说不喜欢他,他不高兴了。“婉儿妹子,我刚才是…”

迟婉儿怒道:“别说了,一群混蛋。”令狐冲无奈的笑了笑,骂桃谷六仙还捎带着自己。

迟婉儿用内力帮令狐冲化解了下伤势,说道:“走吧,还叫我背你不成。”

令狐冲看到迟婉儿如此小心就想开他的玩笑,但想到思过崖上的那一幕,就没有说出口。

两人回到正气堂,见那群人都一走了,岳不群和宁中则正担忧的等他们两人回来。见两人安然无恙的走了进来,岳不群和宁中则赶忙问道:“伤的怎么样。”

令狐冲说道:“不碍事,婉儿姑娘已经为我疗过伤了。”

两人一听,都笑眯眯的看向迟婉儿。迟婉儿说道:“岳伯伯,岳伯母,婉儿在山上已经呆了一个多月了,怕干爹,干娘不放心。想带平之回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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