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人妖传5

第五十章下山

岳不群微微一笑说道:“婉儿侄女,在华山住了月余,我和你伯母都是很喜欢你。此次你带平之会家,可要记得替我和你伯母跟你父母问声好。”叹息一声又说道:“林家遭此大难,我本也该去探望一下,不过我华山也是自身难保呀。今日陆柏师兄带五岳盟主令前来,要我让出华山派掌门之位。”

声色俱厉的说道:“华山掌门之位,我岳不群是可以让出,可是要叫那邪魔当了掌门,岂不是毁了我华山派。左盟主身为五岳盟主,却也管不该我门派门户之事。我们即日动身,上嵩山去见左盟主,和他评一评这个道理。”

宁中则说道:“正是,封不平他们持了五岳令旗,上华山来夺掌门之位,谁知这令旗不是偷来的?就算令旗真是左盟主所颁,这也是华山派自身门户之事,他嵩山派也管不着。嵩山派虽然人多势众,左盟主武功盖世,咱们华山派却也是宁死不屈。哪一个胆小怕死,就留在这里好了。”

华山弟子哪一个肯自承胆小怕死,都道:“师父师娘有命,弟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岳灵珊说道:“我们去嵩山,也可先到洛阳,小林子外公家探望一下小林子的父母呀。”

岳不群和宁中则相视一笑,岳不群说道:“也好,我们就先拜访下平之的父母。不知婉儿侄女一下如何?”

迟婉儿心道,宁中则是真心想上嵩山评理去,你岳不群根本就是想去洛阳。可他也没法驳了面岳不群的面子,施礼说道:“岳伯伯,岳伯母去洛阳,干爹高兴还来不及呢!那婉儿先行一步,通知干爹,好做准备,给岳伯伯和岳伯母接风洗尘。”

宁中则微笑着说道:“我们江湖儿女,不用那套,还是跟我们一起去吧。是不是呀,冲儿。”

令狐冲一笑说道:“师娘说的是,只是去拜访一下,还要去嵩山就不用那么罗嗦了。”

迟婉儿婉言道:“这可不好,到时干爹会怪罪我的。”

岳不群说道:“那也好,我们又没有事先告之,去的太唐突了也是不好。接风洗尘自是不用,那婉儿侄女就先告之令尊,就说华山岳不群前去拜访。”

岳不群说了,宁中则也不好多话,迟婉儿就告辞了华山派众人,先行一步去洛阳了。

华山一行,迟婉儿感觉这岳不群要是不去争着五岳掌门之位,也是个不错的人。现在他得不到剑谱,应该不会赞同并派了吧?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还没死心。

迟婉儿才走到半山腰,就见前方来一青年,看他背的剑,乃是嵩山派常用之剑。他走到迟婉儿跟前说道:“你是什么人,来华山干什么?”

迟婉儿穿的是富家小姐的打扮,一看就不是华山弟子,那嵩山弟子看他就二十来岁年纪,身体瘦小,以为他很好欺负。说话的口气不免带了着审问的语气。迟婉儿可不吃他这一套,骂道:“那来的一条臭狗,到处乱咬人。”

那人一听,不怒反乐,说道:“好泼辣的丫头,不知被人强暴,抛尸荒野,还会不会这么张狂。这地方不错,‘君子剑’的地盘,一个被强暴致死的姑娘,赤身露体的倒在华山派门口,看他岳不群还君子的起来吗,哈哈…”

迟婉儿冷冷的道:“我叫人给左冷禅带话,看来那两人是没带到。当日我说嵩山派的要是在来惹我生气,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今天就拿你开开荤。”

你人一听,吓的脸色苍白,颤抖着说道:“你…你…母老虎…林家女。”还没说完,散腿就跑。

迟婉儿心里一乐,看来自己的名气,在江湖上也是有一定影响的。不过这外号,太过难听了。这种小人物懒的跟他计较,跑就跑了吧。

“唉吆,这位师兄,您跑慢点,小心看路。”迟婉儿心道这小子竟吓的,撞到一个小姑娘,自己真的这么可怕吗?

接着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兔崽子,没长眼呀,敢撞我女儿。去你的吧。”接着听到‘砰’的一声,接着一阵哀嚎,声音越来越远,看来那倒霉的嵩山弟子,只是被摔伤了,还能跑。

迟婉儿‘噗哧‘一笑,说道:“仪琳妹子吗?”仪琳说道:“我是仪琳,不是施主是谁。”不戒和尚说道:“女儿呀,这华山也有女的吗?这可不妙,我那令狐女婿要是被人夺走了,那可不好。让爹看看是个什么丫头。”仪琳羞道:“爹你说什么呀,那有女婿有啊。”

三人本就离着不远,说话的功夫,已经看到对方。迟婉儿一看,正是那仪琳小妮子,玲珑的体态,害羞的脸色,看了就叫人喜欢。迟婉儿到她近前说道:“妹子,这是去哪呀?”

仪琳说道:“是婉儿师姐呀,我…我…”

不戒和尚说道:“来这当然是上华山找我女婿了,你这妮子长的漂亮,可是不叫人放心,认识令狐冲吗?”

迟婉儿向仪琳问道:“这位大师是谁呀?”仪琳书说道:“是我爹。”

迟婉儿笑着对不戒和尚说道:“大师好,我和仪琳妹子是好姐妹,怎么会和她抢男人呢?在说那令狐冲,长的也不怎么样,也不喝酒,竟惹人生气,不是个好东西。”

仪琳抢着说道:“令狐冲大哥是好人,婉儿师姐你怎么说他是坏人呢,再说令狐冲大哥嗜酒如命,你怎么说他不喝酒呢。”见迟婉儿盯着她笑,干嘛羞愧的地下头说道:“我是出家人,那会去抢…抢男人呢。”

不戒大师说道:“你这丫头,花言巧语想蒙混老子,看你定是和那令狐冲有瓜葛,看我不捏死你个丫头骗子。”说着就伸手向迟婉儿抓来。

仪琳急忙道:“爹你干嘛,婉儿师姐也是好人。”

可惜不戒和尚一抓竟没抓到,迟婉儿也不在和他们耽搁,向山下奔去,“仪琳师妹,令狐冲在华山上可是很想你,快去吧哈哈…”

不戒和尚一抓没抓到迟婉儿,就是一愣,转过身来,迟婉儿竟跑远了,追是追不上了。“好丫头,轻功竟这么高。”

仪琳一笑道:“婉儿师姐的武功可厉害了,余观主和费彬师叔都不是她的对手。”

不戒和尚不以为然的说道:“余矬子,我也能把他揍趴下,这丫头跑的快,下次定要捏死她。”

迟婉儿日夜兼程,几日功夫来到洛阳城。到得王家,但见房舍高大,朱红漆的大门,门上两个大铜环,擦得晶光雪亮,八名壮汉垂手在大门外侍候。一进大门,只见梁上悬着一块黑漆大匾,写着“见义勇为”四个金字,下面落款是河南省的巡抚某人。

迟婉儿向前一抱拳说道:“烦请老哥,通报一声,林镇南干女儿迟婉儿到了。”

那八个汉子看了她一眼,其中一个汉子不耐烦的说道:“跟我来吧。”

迟婉儿心道,看来他们是知道我的,怎么还这么冷漠。也不多想就跟了进去。王家房子气派的很,转了好几个弯来到后边的一个小院。

进园一看,见林镇南正在那愣神。迟婉儿喊道:“干爹,想什么呢。”

林镇南见迟婉儿回来大喜,说道:“我送岳掌门的礼物,他可收下了。”

第五十一章势利

听到林镇南问礼物收下了吗,迟婉儿就有点不高兴。顺口说道:“收下了。”林镇南好像没看到迟婉儿的表情一般,很是高兴的说道:“收下就好,哈哈,怎么平之没和你一起回来呢?”

迟婉儿说道:“岳伯伯说,要来探望下干爹和干娘,小瓶子就和他们一起过来,我先行通知干爹。”

林镇南一听,岳不群要来,心花怒放般开怀大笑,“那他们什么时候到呀?来多少人呀?我们可要好好准备一番,不要见人家,说我们照顾不周。”

迟婉儿说道:“岳伯伯还要去嵩山有事,华山弟子因该全会来吧。”

林镇南瞪大了眼,乐的长着大嘴,愣了好一会。

这是时就听到王夫人的声音,“婉儿回来了。”迟婉儿听到干娘的声音,心情顿好,喊道:“干娘,婉儿刚回来。”

王夫人走进小院,双手抱住迟婉儿,端详了好半天说道:“小妮子越来越俊俏了。”迟婉儿笑了笑。王夫人说道:“走去见见,你外公,舅舅去。”说着就拉着迟婉儿向外走。

林镇南兴奋的说道:“对去找岳父大人。”也不理迟婉儿娘俩,径直跑了出去。

王夫人纳闷的问迟婉儿说道:“你干爹怎么这么兴奋,这几天和他两个舅爷可是大闹别扭呀!”

迟婉儿心道,我说进门的时候,守卫怎么对自己那么不客气,原理女婿和舅爷闹别扭呢,对王夫人说道:“干爹听到岳伯伯要来探望,就这么高兴了。”

王夫人也是一惊,说道:“这可是大事,华山派在江湖上的地位,可是不低,咱们这些人想请动他们这些大门派,可是不容易的。这岳掌门竟要来探望,可是给足了我们面子,可要好好的招待他们,在说他是平之的师傅,咱更是不能怠慢。”

迟婉儿点了点头,两人随说随走,来到王家大厅。进门一看,迟婉儿感觉这王家,就是气派,富贵。不论是大厅的家具摆设,还有众人的穿着打扮,两个字‘有钱’。

见那王元霸坐在太师椅上,看他的样子已有七十来岁,满面红光,颚下一丛长长的白须飘在胸前,精神矍铄,左手呛啷啷的玩着两枚鹅蛋大小的金胆,正笑眯眯的听林镇南说道着。

下首座两个汉子,身材高大魁梧,两人太阳穴高高鼓起,手上筋骨突出,显然内外功造诣都甚了得,不过迟婉儿一点都没放在眼里。两人也是略显兴奋的听林镇南说道着。

见王夫人和迟婉儿进来,都瞧了过来。王夫人还没说话,林镇南抢先说道:“婉儿过来,给你外公叩头。”

迟婉儿顿时不悦,叩头?自己来到这个世上,也就给那死去的苦命鸳鸯和那天门老头子叩过头。自己刚进门,就叫给人叩头?不过看到王夫人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不好不给干娘面子,很不情愿的向王元霸叩了个头。

王元霸笑呵呵心安理得的受了一礼,说道:“好好,婉儿快起来。过来叫外公瞧瞧。”迟婉儿起身,走到王元霸面前说道:“外公。”王元霸笑道:“镇南说你丫头夸你长的俊,我还不信,没想到竟比他说道的还要美貌三分,哈哈。”

王夫人笑道:“爹,你就不要夸她了,看她害羞的。婉儿过来,这是你大舅,这是你二舅。”王夫人指着下首坐的两个汉子说道。

迟婉儿走过去分别向两人深深的作揖道:“婉儿见过两位舅舅。”那两人看着迟婉儿,都是乐呵呵的。

老大王伯奋说道:“恩,不错,镇南说的我看行。”老二王仲强笑道:“姐夫,咱可就定下了。家骏那孩子见了定是喜欢。”

迟婉儿顿时大怒,这林镇南居然把自己许配给王家骏了?他当他是谁呀?要是王夫人还会给她几分面子,婉言谢绝。林镇南以前对自己可是不冷不热,现在竟想提自己做主,天下那有这么好的事。

但估计王夫人的面子,没有当场爆发。冷冷的看向王夫人,见她也是愣在那,显然她也不知情。

迟婉儿扭头冷冷的看了林镇南一眼说道:“外公,舅舅,婉儿赶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高兴的众人都是一愣,王元霸笑了下说道:“恩,那就先休息去吧,累坏了身子可不好。”

王夫人道:“爹那我先带她去休息。”

王夫人和迟婉儿出了大厅,见迟婉儿很不高兴,王夫人说道:“婉儿,你也不要怪你干爹,他也是被逼的。林家没落了,我和你干爹到这来,你外公到没什么,可我那两个兄弟听你干爹说要借钱,还要在这收几个徒弟,两人都是不愿意。你也不要不高兴,晚上我和你干爹说说,定不会叫他把你许给家骏。”

王夫人微微一笑,说道:“你可是我们平之的媳妇,我怎么舍得把你让给别人呢。”

王夫人如此体贴自己,自己打心里不愿给她难看,笑了笑没说什么。

晚上迟婉儿躺在床上心道:“林镇南想叫林平之取岳灵珊,怕自己碍事,就想了这么个损招。一来可以巴结岳不群,二来又能使王家高兴,好给他钱财,也让他在此发展。如意算盘打得倒是挺好呀!自己为什么回林家?不就是想帮林家重整福威镖局,过几天幸福生活吗。不过这林镇南做的事很令人厌恶,要不是王夫人,自己真想一走了之。”

“你怎么把婉儿许配给家骏了呢?我们不是说好,在这住几天,就会福州给平之和婉儿办理婚事吗?难道不求大哥和弟弟的帮助,我们就没法重整镖局吗?”迟婉儿就听隔壁王夫人愤怒的质问林镇南。

林镇南说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在说家骏是王家长孙,将来要继承王家的遗产。岳父在中州地位何等之高,婉儿嫁给家骏还会委屈她不成。”

“那我们平之怎么办,在说婉儿也没见过家骏,她能愿意吗?你看,今天她一听接着就不高兴了。你怎么也要事先和我说一声,叫婉儿见见家骏,我在问问婉儿,在做决定。”王夫人显然气的不轻,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

林镇南说道:“好了,我不想跟你争吵这个。这几天岳掌门就要来了,这事就这么阁着吧。在说我们平之就一定会喜欢婉儿吗。”

只听王夫人说了声“你”就在也没了动静,想来两人谁也不理谁了。

迟婉儿叹了口气,我根本就不是女人,争什么呀!就算我是女人,你们谁能当的了我的家?敢把江湖上武功绝顶之人呼来呵去,你当你是神仙呀!

第二天清晨,迟婉儿就听外面有两个人走进小院,一人说道:“姨夫,姨母,家骏,家驹来给你们请安了。”

“哈哈”的可真早,可惜我可没心情陪你们玩。迟婉儿运气轻功,从窗子里窜出了王家。

想去找郝刚,可不知道他的落脚点。心情不好的迟婉儿突然想起,洛阳有位年轻的婆婆,心头一乐,去找她玩玩也是不错。

找了家布艺店,买了件蜀锦长袍,扮成公子哥的模样,向城东走去。转了半天终于来到一条窄窄的巷子之中。巷子尽头,好大一片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

刚踏进巷子,便听得琴韵丁冬,有人正在抚琴,小巷中一片清凉宁静,和外面的洛阳城宛然是两个世界。

这婆婆可比自己会享福呀!便在此时,铮的一声,一根琴弦忽尔断绝,琴声也便止歇。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贵客枉顾蜗居,不知有何见教。”

第五十二章硬来

听到绿竹翁的问话,迟婉儿压低嗓音笑道:“听到此出传来悠扬的琴声,一时兴起,想见一下抚琴之人。打搅之处,还望谅解。”绿竹翁说道:“老篾匠闲来无事,乱弹一通。没有什么好见的。姑娘请回吧。”

刚到就吃了闭门羹,迟婉儿到不在意,来之前就知道这主仆二人很难对付,要是一句话就行得通,那才是怪事。迟婉儿笑了笑道:“我有一首曲子,请老伯欣赏一下,看可有不足之处。”

也不等绿竹翁回话,迟婉儿拿出玉箫吹了起来。

曲声响起,箫声如百花盛开绿柳成荫间的小鸟,欢快雀跃的鸣叫,两个情人慢步其中,嬉戏打闹,好是快乐,箫声使人慢慢的沉醉在快乐之中。

就在享受欢快心情之时,箫声忽变,低沉阴暗,阴森恐怖的气氛猛然升起,使陶醉之人猛然感到恐慌不安,手足无措。箫声渐渐低沉,细微听闻,如人低声哭泣,慢慢的哭声愈演愈烈,呼天嚎地悲痛欲绝的哭声达到极致,哭泣的箫声慢慢落下。

美妙华彩的箫声渐渐响起,仿佛到达了人家仙境,优美的箫声如两个恋人,快乐的翩翩起舞,歌唱两人忠贞的爱情。

一曲《梁祝》吹完,迟婉儿正色问道:“老伯,我这曲子吹的可和您的心意。”

绿竹翁婉言说道:“姑娘的曲子,令人陶醉其中,如一段感人泪下的爱情故事。虽然此曲也是极为难得的好曲子,不过也适合于热恋之人吹奏,却不适合我这年迈的老头子。曲子吹完了,姑娘的箫技,老朽极为佩服,没有可指点之处,请回吧。”

吹了半天,白忙活了。令狐冲给了本曲谱,就叫进去,自己这曲子也不比《笑傲江湖》差,竟连门都不叫进。俗话说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迟婉儿惋惜般说道:“干才这曲子不和老伯的意,那听听这曲怎么样。”

绿竹翁不悦的说道:“姑娘请回吧,老朽还要干活,没功夫听姑娘吹箫。”

听了他的话,迟婉儿的倔劲儿一下就上来了,好曲子你不听是吧?看来也只配听这《十八摸》了。娇声四起,似吟似笑,竹丛如春宫一般,满是淫秽之声,使人兴奋烦躁。

就听绿竹翁怒道:“姑娘自重,莫要老朽赶你走。”迟婉儿冷‘哼’一声,运起内力,淫声更盛,叫人情不自已,要随箫声呻吟,疯狂。

竹林突然传来一姑娘娇怒的呵斥:“我不想见到此人。”话未说完,就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呻吟。虽然强压低声音,却也逃不过迟婉儿的耳朵,小样,这就叫敬酒不吃,吃罚酒。

绿竹翁听闻,就从竹林里窜了出来,只见他略形佝偻,头顶稀稀疏疏的已无多少头发,大手大脚,精神头却是十足。

一出竹林直扑迟婉儿,猛的一拳向心窝打来。出手极为狠毒,想要一击边要了迟婉儿的命,迟婉儿身形一侧,右脚后踢,脚掌直奔绿竹翁面门打来。

绿竹翁反应也是极快,左手用擒拿手,向迟婉儿脚腕抓来。迟婉儿回头,用箫尾点住了他的穴道。不在理会绿竹翁,迈步向竹林走去。

缓步走进竹林,只见前面有五间小舍,左二右三,均以粗竹子架成。听到右侧,传来女儿低沉的呻吟声,迟婉儿一笑,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一条软鞭迎面打来。箫尾一挡,就被软鞭缠住,运起内力向怀里一带,就见一蒙面女子,扑了过来。

箫向前递过去,正点到任盈盈膻中穴。她的武功并不弱,要是平常这简单的两下,可止不住她。迟婉儿的箫声使欲火难耐,她浑身发软,那是得出半点力气。

停下箫声,倒背着手,得意的围着任盈盈转了两圈。伸手把她面纱摘了下来。曼妙的身姿,秀丽的脸庞,比迟婉儿也不低让,个头还要比迟婉儿高出两指。

看她那满脸羞红,杏圆的大眼,怒火喷发,似要把迟婉儿吃了一般。迟婉儿一笑,说道:“你真漂亮。”任盈盈冷‘哼’一声,扭头不在看迟婉儿。

迟婉儿伸手把她抱了起来,任盈盈怒道:“你…干什么。”轻轻的放在床头,说道:“我只是想见见姑娘,没想到见一次还这么费劲。不过见了姑娘,感觉费这么多功夫也值了。”

任盈盈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迟婉儿叹了口气说道:“心情烦闷,想找个人谈心,听到琴声,边知竹林中,有我要找的人。故不请自进,望姑娘海涵。”

任盈盈说道:“你我素不相识,有什么好谈的。再说这是和我谈心吗?仗着自己武功高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吗?”

迟婉儿使小性子般说道:“这是你逼的,既然你不喜欢和我谈,那我就找别人去。”

任盈盈冷冷的道:“再好不过,请吧。”迟婉儿叹息一声说道:“可怜我幼年失去双亲,被那叔父养大,可叔父家勾心斗角,惹得我不胜其烦。找个人谈谈心都难呀!”

说着解开任盈盈的穴道,转身就走。任盈盈听到他的话,脸色大变,急忙说道:“你是谁?”

迟婉儿也不理她,只说了句,“时间不早了,姑娘也没心情听我唠叨,想来也不会留我吃午饭。赶明姑娘心情好的时候,在来叨扰,告辞。”话音未落,依然消失在竹林。

绿竹翁匆匆走进竹屋,跪倒在地,颤抖着说道:“老奴保护不利,请圣姑降罪。”

任盈盈说道:“起来吧,这人武功太高,怪不的你。”

绿竹翁说道:“谢圣姑。”站起身来,“是否派人把他抓来给圣姑发落?”任盈盈说道,“不必了,那些酒囊饭袋,怎会是他的对手。这见事你就不用管了,他要在来,就请他进来,我自会处理。”

迟婉儿回到王家,林镇南板着脸说道:“婉儿,今天去哪了,一大早也不打声招呼,就跑了出去。还有点小姐的样子吗。”

迟婉儿见了他就来气,那有心情听他说道,没好气的说道:“知道了。”林镇南一瞪眼,怒道:“你…你…”

王夫人正好看到,赶忙来劝阻道:“好了,你们爷俩又闹什么别扭呢。婉儿吃过午饭了吗?我还给你留了几样你爱吃的。快去吃吧。”

迟婉儿说道:“谢谢干娘,我吃过了,我有些痛头,去休息了。晚饭就不要等我了。”说完就向厢房走去。

林镇南怒道:“什么爷俩,有这么不听话的闺女吗?枉我林家曾经收养过她,忘恩负义之人,哼。”

王夫人不悦道:“还不都怪你,姑娘的终身大事,你竟不经过她同意,就许配了人家。有你这样当干爹的吗?”

林镇南怒道:“我不也是为了她好,在说那家骏可是你亲外甥。”说完也不理会王夫人转身就走。

傍晚,迟婉儿就听到外面传来王家兄弟的声音,“姑母,听说婉儿妹妹,生病了,我们能探望一下吗?”

王夫人说道:“好了,你兄弟俩就别来烦她了,这几个月来,她从福州赶到华山,又从华山赶到洛阳。累的不轻,就叫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王家兄弟嘟囔着回去了。第二天迟婉儿,一大早就向竹林赶去,生怕见到林镇南那张臭脸。

刚到竹林,就见绿竹翁站在那里,迟婉儿先前深施一礼。绿竹翁不冷不热的说道:“姑娘里边请。”

迟婉儿漫步进了竹屋,任盈盈坐在竹桌前,正在泡茶。见迟婉儿进来说道:“坐。”迟婉儿坐到她对面,任盈盈给迟婉儿沏了一杯茶,伸手示意道:“请。”

迟婉儿心情不好,也不品,一口就灌了下去。任盈盈笑道:“你就不怕我在茶中下毒。”

迟婉儿白了她一眼,自己一门心思的对林家好,可这林镇南太过得寸进尺,心情烦闷到极点,没好气的说道:“毒死拉到,省得活受罪。”

任盈盈说道:“你武功如此之高,难道还有人敢欺负你不成。”

迟婉儿说道:“再高也是受人气,不如你清闲。”

任盈盈“哈哈”大笑,“看你年龄和我也差不了多少,竟如此小孩脾气,说出话来如此好笑。”

迟婉儿瞪着她道:“笑我幼稚,我只是坦然对人而已。你不是也心烦那些虚伪之人,才来这的吗。”

任盈盈又沏了一杯茶道:“知道我是谁?”迟婉儿说道:“不知道。”

任盈盈冷冷的道:“刚说了,自己坦然对人,竟不说实话。”

迟婉儿道:“认识你又怎样,不认识你又能怎样。你帮不了我,我也不想帮你。”

任盈盈笑道:“这话也是言不由衷,你又没说你的烦心处,怎知我帮不了你。你既然不想帮我,又为何来找我。”

迟婉儿说道:“不说这些了,我们演奏几首曲子如何?”

任盈盈知道她一时也不会说,就应了声。一人吹箫,一人抚琴,演奏起来。午时绿竹翁做了饭菜,迟婉儿就在竹林和任盈盈两人一起用过午饭,下午有畅谈音律一直到傍晚。

任盈盈说道:“既然你不想说,时间也不早了,就请回吧。”

迟婉儿说道:“不想走,回去竟看人脸色。”

任盈盈嘲笑的说道:“你我男女有别,还是请回吧。”

迟婉儿瞪了她一眼,“不走了,有美女相伴,要走就是傻瓜。过不了几天,美女的爹爹回来,我可就没这艳福了。”

任盈盈激动的说道:“我爹还活着,他在那。”

迟婉儿没理她,径直向她床铺走去,懒在上面就是不走。

有美相伴,人生快事,一宿时间,如眨眼般过去。依恋不舍,来到王家门前,皱了皱眉还是走了进去,在怎么说还是有个疼爱自己的干娘。

刚一进门,就见王家人和华山派众人都站在院中,那王伯奋怒喝一声说道:“还我妹妹命来。”

第五十三章箫碎

迟婉儿一进王家大门,就见王元霸,王伯奋,王仲强等王家人,愤怒的看这自己。华山派的也已经到了,岳不群也是异常愤怒的盯着自己,华山弟子也是如此,只有令狐冲闷闷不乐的站在一旁,似是没看到自己一般。看了一圈,没见林镇南和王夫人,林平之也不在,心中纳闷,这是怎么了。

就听王伯奋怒道:“还我妹妹命来。”说着就要向迟婉儿动手,王元霸伸手拦住了他。

迟婉儿一听,脑袋嗡的一下,差点就晕过去。他妹妹不就是自己干娘吗?还他妹妹命来,岂不是说自己干娘…迟婉儿不敢在想下去了。这世上,最疼爱自己的莫过自己的干娘,她要有什么三长两短…迟婉儿简直要疯了。

就在迟婉儿神迷之时,就听岳不群说道:“妖女,那林夫人对你如亲生女儿一般,你竟害她性命,如此歹毒,简直令人发指。”

迟婉儿不敢相信的说道:“你…你说什么,我干娘她…”

王仲强怒道:“什么你干娘,害了我姐姐性命,还敢来我们王家,今天就取你人头,祭我姐姐在天之灵。”

迟婉儿镇定了下心情,颤抖着声音说道:“谁…是谁害了我干娘?”

岳不群怒道:“妖女,不要在惺惺作态了。来洛阳时,我已经查明,你乃魔教妖女。进得林家也是贪图林家的辟邪剑谱,没想到我还是没能阻止你,竟叫你害死林夫人。”

迟婉儿怒道:“你胡说。”

岳不群冷笑一声说道:“当日在林家之时,我就问过林镖头。他说你九岁被林老镖头收养,之一年功夫就离开了林家。你回来后说是被贼人掠去,后被一位神尼所救,传你武功,是也不是。”

迟婉儿木讷的点了点头,岳不群说道:“神尼,不错你是被一位神尼所救,可那神尼却未传你武功。当时我就怀疑,想来世上的神尼定是出自恒山,就书信一封,向恒山定闲师太求证。她说是有位姑娘在十一年前,被她收养在恒山,那人是不是你!”

迟婉儿说道:“定闲师太仁慈,是曾收留过我。”

岳不群正色道:“定闲师太是仁慈,却被你这妖女蒙骗了。你盗的辟邪剑谱,离开林家,就是找一僻静之所,练习剑谱。那恒山派,佛门圣地,却成了你练剑的好去处。”

迟婉儿心道,这岳不群真毒,自己去华山竟没看出他的用心。不愧为笑傲第一伪君子。迟婉儿铁青着脸说道:“我既然练了辟邪剑谱,那还回林家做什么,叫那余矬子,灭了林家。岂不是没人知道我盗了剑谱?”

岳不群冷哼一声说道:“魔教妖人行事诡异,起初我也被你蒙骗,才会叫林夫人冤死。你去华山时,我就有意试探与你,你却称自己不会剑法,要不是来的路上,令狐冲用避邪剑法打退贼匪,我还被你蒙在鼓里。昨日,来到洛阳,我和林镖头谈论过你,前些日子,丐帮解帮主来问过林镖头,你传的那套掌法,根本不是丐帮降龙十八掌。而江湖中如此霸道的掌法,江湖中除去丐帮降龙十八掌,也就只有魔教中人如此恶毒,用这霸道的掌法。你不是魔教中人,那从何处学来此掌法?”

迟婉儿简直被他气晕了,颤抖这手指着岳不群说道:“你…你胡说,就凭一套掌法,说我是魔教妖人。你人称君子,却是十足的伪君子,我未曾害过一人,你却污蔑于我。”

听迟婉儿说岳不群是伪君子,华山弟子都是大怒。就连令狐冲也是愤怒的盯向迟婉儿,岳灵珊哭泣着说道:“你害了小林子的母亲,却还在这狡辩,枉费小林子把你当亲姐姐一样看待。”

岳不群不以为然的说道:“淸者自己,我是不是君子,不用你个魔教妖女来评论。你阻止嵩山费师兄,救走魔教妖女曲非烟,就知你不是正派之人。你初到林家就会泰山派的剑法,我也曾修书天门师兄,他说泰山派没你这个人,想来那泰山剑法,是魔教妖人盗的泰山剑法传授与你,好叫你混入林家。林老镖头看你可怜,便收留于你,却没想到是养虎为患。魔教中人,未达目的,利用我正派人的仁慈之心遗骸他们,此种事情屡见不鲜,想那泰山派前任掌门,便是如此被你魔教妖邪害死。你来到洛阳之后,林夫人想把你许配给家骏世侄,可你不愿意,无奈之下,竟歹毒的狠下杀手害死了林夫人。”

众人都点了点头,感觉岳不群的分析在理,王仲强怒道:“我真是瞎了眼,竟真想叫家骏娶了你。”

王元霸一摆手,板着脸说道:“你说你没有害家女,那你这几日不呆在家中去那了,昨夜也是一夜未归。我女儿昨夜见你未归,心急如焚,可是昨夜你回来太晚,她训斥于你,你恼怒之下,便下了杀手。今早又心存侥幸的回来探风。事实证据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是呀自己还有什么可狡辩的,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死了,那令狐冲的剑法明明是风清扬传授的独孤九剑,他却为了守住诺言不帮自己。本认为他是自己的酒友,带酒去思过崖探望与他,他却训斥自己,认为他心情不好,也不过多的与他计较,更是为他谋得紫霞神功,自己如此对他,但在这关键时刻,竟然沉默不语任人栽赃自己。

心碎的迟婉儿,两眼含着泪珠,脑中一片空白,只听众人你语句我一句的呵骂着。

“妖女还我娘命来!”林平之和林镇南在人群后面赶了过来,见到迟婉儿,林平之举剑便刺。林镇南也是哭红了双眼,一掌向自己打来。

迟婉儿见两人向自己攻来,有种解脱的感觉。自己被阉之后,一直苦苦挣扎,寻找自己的幸福。现在王夫人这个唯一的稻草倒下了,迟婉儿心中证实了一个结论,阉人是不会有幸福的!

看到迟婉儿含泪微笑,面对两人攻来并没有丝毫躲闪的念头,令狐冲震惊了!自己本以为迟婉儿是个有点小心眼,但善良的女子,可听师傅的分析,自己也认为他就是魔教妖人。

他知道迟婉儿武功之高,在场之人没人是她的对手,自己应该怎样面对与她。自己可是见过她的身子,她并没因此而为难自己,可正邪不两利,自己真的要向她下手吗?但见迟婉儿而面对死亡,竟面带微笑,心中好像解脱的脱了一般,才发现自己真的错了。

令狐冲猛然纵身,挡在迟婉儿身前,可是他反应还是慢了些。林镇南一掌打在他后背,但林平之的剑,他还是没来得及阻止,只是把剑拍离了要害。

林平之刺来之剑被令狐冲稍稍打歪了一些,正好刺在迟婉儿腰间的玉箫上。玉箫本就是易碎之物,他用力又猛,玉箫一触即碎,长剑一顿,接着刺在迟婉儿腹部。

林镇南练习伏虎十八掌已有半年之久,掌力刚猛。令狐冲被击中,噗的吐了一口血,撞在迟婉儿身上,两人一起飞了出去。

林镇南和林平之悲痛欲绝,一招不成,接着向前又向两人攻来。

灰影一闪,一人已是来到迟婉儿和令狐冲身前,出掌逼退林镇南和林平之,抱起迟婉儿和令狐冲飞身出了王家。

他来的太快,王元霸和岳不群等人都没反应过来.可要追的时候已是来不及。王元霸呵道:“全府上下都给我去找到这三个贼人,谁要杀了他们,赏金千两。”说完顿觉不好,可是说出去了,也无法收回,无奈的看向岳不群。

岳不群向华山弟子说道:“令狐冲勾结魔教妖人,我派不能容他。从今以后,他便不是华山中人。见他如见魔教妖人,举剑便杀。听到了吗!”

宁中则正担忧令狐冲的伤势,听岳不群要逐他出师门,顿时不悦。可自己丈夫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说出来,自己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也只有事后好好劝劝他。

岳灵珊一听就要反驳,被宁中则拦住了。

六猴等和令狐冲很好的师兄弟,在前几日时听师傅说被迟婉儿那妖女迷惑,自己还不相信。但今日他竟舍身救那妖女,对此也是大感不快。

听岳不群一说,都是齐声说道:“是师傅。”

迟婉儿被剑刺伤,又被林镇南的掌力透过令狐冲伤到他,在加上他精神崩溃,当场就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转醒,看见天空星光点点,已是到了晚上。想到最后令狐冲舍身相救,顿时一惊,发现令狐冲就在自己身边,迟婉儿心终于放下,又昏了过去。

第五十四章所谋

迟婉儿渐渐醒来,见自己已经身处郊外的树林里,看了看身边的令狐冲,还是昏迷不醒。心头酸楚,他竟舍身就自己,失落的心得到了一丝微暖。微微一笑,令狐冲呀,令狐冲你真是叫我难做呀!要是你不舍身相救,我要不死定会成魔,血洗江湖在所不惜,你却叫我又留了一丝希望,一丝遥不可及的希望。“你醒了,不要乱动,小心牵动伤口,吃点东西吗?”迟婉儿见郝刚拿了一只烤鸡,送了过来。见迟婉儿看向自己,无奈的说道:“没办法,王家和华山派正追杀你,也只能吃这个凑合一下了。”

迟婉儿问道:“他怎么样?”郝刚说道:“他伤的太重,随一时半会死不了,但不尽快医治还是有性命之忧。你这丫头就是心太软了,何必太在意林家之人呢,看他们是怎么对你的。要不是我在场,你现在焉有命在。”

迟婉儿听令狐冲暂时没有生命之忧,心稍稍放下。感到肚子上传来丝丝疼痛,低头摸了摸,见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郝刚脸一红说道:“事情紧迫,我也只好替你包扎了一下。”

迟婉儿看了看他说道:“谢谢你,我一生孤苦,只有干娘疼爱我,可干娘的死我也有责任。要是知道岳不群来的这么早,我就是在受委屈也不会离开干娘半步了。”

郝刚说道:“天大地大,你武功如此之高,人又漂亮,心又善良,还怕找不到真心对你之人吗?这小子舍身救你,可见他对你也是有情有义的,凡事都要往好处想吗。”

迟婉儿看看令狐冲,无奈的笑了,自己能有郝刚说的那种爱情吗?心情不悦的低下头,不在说话。

郝刚疑虑说道:“你还在担心林家父子吗?”

迟婉儿说道:“他们父子,我根本就不在意。那林镇南一心想巴结岳不群,叫林平之取了岳灵珊,为了不叫我碍事,竟想把我嫁给王家的王家骏。那林平之也是喜欢岳灵珊,我对他的感情也是不深。他们父子恨我入骨,现在他们定博得了岳不群的好感,那会用我担心。”

郝刚冷笑道:“那岳不群表面看来是个君子,可这人虚伪的很。林镇南却不知道,岳不群其实也是为了辟邪剑谱才出手救了林平之,现在还当他是好人。现在谁也不知道辟邪剑谱的下落,难倒真如他所说你盗了林家的辟邪剑谱?”

迟婉儿笑了笑,自己是盗窃辟邪剑谱的最大嫌疑,更何况剑谱真的是自己盗的。“令狐冲的剑法不是我教的,他用的是独孤九剑。”

郝刚一惊,说道:“你是说风清扬还活着,可惜呀,他不会回来执掌华山派,倒也便宜了岳不群那伪君子。”

迟婉儿心道,自己可没向风清扬保证不吐露他的行踪。

郝刚又道:“那岳不群应当能分清避邪剑法和独孤九剑,却是为何还要诬陷他的大弟子呢?再说得罪你也没什么好处。”

迟婉儿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现在令狐冲比他武功高,他那能在容他在华山呢。我看他早就知道,要想得到辟邪剑谱已经没什么希望了,可能将来的不久,我们将看到一个掌法‘狠毒’的华山掌门,那时也不该叫‘君子剑’,应该称呼他‘君子掌’了吧哈哈…”

郝刚深思的点了点头说道:“他名为‘君子剑’,可一点也没有君子的胸怀。他要在你这弄到‘伏虎十八掌’希望不大,来到洛阳,见林镇南已经会了这套掌法,就要从他身上打主意了。可怜那林镇南还一心巴结与他,岂不知当他学会了掌法,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林家。林家少了你这个顶梁柱,在想振兴福威镖局可就难了。那岳不群想借林镇南之手灭了你,在他想来,只要没了你,在毁了林家,这套掌法就是他们华山派的了。可惜他算计再好,也不知道我的存在。你不会在去帮林家吧?”

迟婉儿说道:“不会了,林家值得我牵挂的就只有林老镖头和干娘。他们都去了,林家的死活和我无关。”

郝刚问道:“那你不去杀岳不群,替你干娘报仇吗?”

迟婉儿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昏躺在一边的令狐冲,没有说话。

郝刚叹了口气说道:“岳不群虚伪至极,却也摊了个好徒弟。你的伤也没什么大碍,我还有事就不在陪你了。告辞。”

迟婉儿点了点头,自己救他一命,他又救自己一命,已是两不相欠,他有事自己也没有理由强留与他。

看了看郝刚远去的身影,站起身来,就要抱令狐冲找郎中给他医治。见他两眼流下了泪花,迟婉儿轻轻的给他擦拭了一下,知道他已经醒了,听到自己和郝刚的对话,心中正难受着呢。

他从小被岳不群夫妇收养,对他们夫妇的敬重,可谓如亲生父母一般。迟婉儿和郝刚听论岳不群,他随心中百般的不相信,但他本就聪明,只是事情遇到自己至亲之时便糊涂起来,迟婉儿两人的对话如此透彻,他岂能不知真相。、

同时伤心之人,何必在揭他的痛处。看了看他的伤势,迟婉儿一惊,令狐冲悟性极高,学剑法容易的很,可他生性浪荡,是个坐不住的主,修炼内力太差了,想来也只有吸星大法那样的邪性法门适合于他。

林镇南的掌力随比迟婉儿差的太远,可也是‘伏虎十八掌’,刚猛无比。这次令狐冲可是伤的不轻,寻常的郎中可是医治不好,看来只有找平一指了。

找他医病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黑木令’了,迟婉儿向怀里一摸,‘黑木令’竟没了!自己就四样东西,一是玉箫,已经碎了,二是定静师太给的剑,还在身边,三是《金刚经》,也在,只有那‘黑木令’没了。

回想了下,自己受伤后也只有郝刚在。看他急忙离去的样子,定是把‘黑木令’拿了去。看来向问天又来找他了,拿去就拿去吧。自己也不在乎了。

找平一指医伤,不就是杀一人吗?自己还有什么杀不了的呢。抱起令狐冲就要向开封去找平一指,突然想起竹林里的婆婆,找她岂不是更好。在说平一指脾气古怪,很难保证自己就是杀人,他就会医治令狐冲。

迟婉儿虽是受伤,但他内力深厚,这点伤还算不的什么。主要猛然间精神上的打击太大,事已至此迟婉儿还是伤心,但心情已经平复。(这一段本不想写,但怕又雷到人,所以多嘴,解释一下。)

运起轻功带令狐冲来到竹林,在路途中的确见了不少搜捕自己的人,但一群垃圾怎奈何的了迟婉儿。

推门进了竹屋,见任盈盈和绿竹翁正在用餐。见迟婉儿抱着令狐冲进来,任盈盈说道:“你就是林家那杀死自己干娘的迟婉儿吧,你抱的就是华山弃徒令狐冲了。”

迟婉儿点了点头,任盈盈说道:“江湖传闻,你身世隐秘,无人知晓。有人竟说你是我圣教中人,可我圣教中人也没你这么歹毒的。前两天你来这,说自己烦闷,想来就是因为喜欢这令狐冲,你那林夫人想要把你许配给王家子弟,就来我这撒野吧!”

自己来竹林,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毁了令狐冲的姻缘,也毁了他的性命吗?要是不来找任盈盈,就去找平一指或许还有一丝希望,但任盈盈知道这事,在去找平一指那就没什么希望了。

迟婉儿诚恳的说道:“我那天戏耍你是我的不对,但我的确没做那种事情,还请你救救他吧。”

任盈盈怒道:“你当你是什么人,欺辱了我,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在你戏弄我的时候,你想过你也手今天吗?给我滚。”

迟婉儿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还没说话,就听怀里令狐冲微弱的声音说道:“婉儿…姑娘…令狐冲…曾误会于你…当时出手…也是心存…愧疚…你也不必…挂怀…师傅…已经…把我…逐出师门,令狐冲…虽贱命…但也不会…向人摇尾乞怜…生死由命,我们走吧。”

迟婉儿疼惜的看着令狐冲,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任盈盈怒道:“他不是很要强吗,你还在这干什么,我可没功夫看你们两个狗男女在这哭哭啼啼。”

迟婉儿脸色铁青,两眼冒着凶光,阴冷的说道:“他若死了,我就会杀了洛阳城所有人,包括你那坐了十几年牢的爹。也叫你知道失去至亲的痛苦。”

第五十五章心碎

任盈盈讥讽的说道:“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打败了个青城派的余沧海,惊退了一群乌合之众,就认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吗?要是我爹在,你有本事羞辱我吗?要是想杀我爹你尽管去呀!在一个弱女子和老头子面前逞能,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杀就杀,我是不会帮你的。”令狐冲伤的太重,说了一句话晕了过去。迟婉儿心如死灰,把他放在地上,盘膝坐好,运内力为他减退伤势。

见迟婉儿闭目运功,为令狐冲疗伤,绿竹翁看了眼任盈盈,似是说我动手杀了他们吗?任盈盈轻轻的摇了摇头。

既然迟婉儿说自己爹爹在坐牢,定是知道自己爹爹在那里。自己激将他去杀自己爹,只不过是想跟他去,救出任我行。

对于迟婉儿和令狐冲的遭遇,任盈盈当然不会相信那些江湖传言。虽说迟婉儿曾戏耍自己,但也没做什么过格的事情。对这痴情的男女的好感,可要比那些自视正派的人要好的多。既然迟婉儿敢在这给令狐冲疗伤,定是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爹爹的下落,定不会杀他的。

迟婉儿的阴柔的内力,顺令狐冲的经脉而入,只感觉他体内经脉被林镇南的掌力震伤,内力无法运转。

迟婉儿的金刚不坏神功内力,就是一门滋补身体而达到不坏境界的内功,用来给令狐冲修复经脉在好不过。

迟婉儿的内力顺着令狐冲的经脉慢慢的修复他的内伤,随着经脉的回复,令狐冲的紫霞内力也开始运转。迟婉儿感受那紫霞内力绵如云霞,然而蓄劲极韧,的确是门不错的内功心法。只是令狐冲修炼时日太短,功力不深,迟婉儿索性就用自己的内力助他紫霞内力运转。不知过了多久,令狐冲的内伤已好,紫霞神功更是大进,迟婉儿筋疲力尽的停了下来。

迟婉儿头一次悔恨,自己为什么教林镇南如此掌法呀!恶人武功越高危害越大,他学了掌法没保护好干娘,却伤了令狐冲。

令狐冲的内伤是好了,可被打断的背部肋骨却无法医治。内伤已好,只是外伤,令狐冲不再是那么痛苦,安祥的睡着了。

迟婉儿浑身湿透,没有力气的坐在地上,看了看竹屋,已经燃上油灯,绿竹翁没在房里,只见任盈盈坐在竹椅上,平静的看着自己。

迟婉儿强运起一丝力气说道:“能在此借宿一宿吗?明早我就带他走。”

任盈盈向外面喊道:“绿竹翁,扶令狐公子歇息。”绿竹翁走进了见令狐冲依然睡着,轻轻抱起,走出东侧竹屋。

迟婉儿说道:“谢谢你,你爹爹过不了多久,就能重获自由,到时他会来找你的。”既然郝刚拿去了黑木令,那任我行当然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从西湖的地牢里出来。

任盈盈点了点头,“你也休息吧。我去给你拿件我的衣服,你穿吧。”说着出了房间。

次日迟婉儿太过劳累,睡的日上三竿,竹屋外琴声传来,起身便出了竹屋,见任盈盈正在抚琴。

听到迟婉儿走出来,任盈盈停下琴声,说道:“你起来了,今早绿竹翁已经带令狐冲去开封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去。”

迟婉儿见她神情很不自然,而且语言冷淡,不愿看自己。这是为什么,闭目回想了一下,啊!自己为令狐冲疗伤,又为他提升内力,自己体力透支,跟任盈盈说完话就睡着了。睡着之前,自己血汗泥泞,衣服也是沾有血污,脏的很。而现在只感到清爽舒服,衣服也是干净整洁。

迟婉儿浑身颤抖,震惊的看着任盈盈。

任盈盈看着竹林,吸了口气说道:“我不是故意的,见你对令狐冲如此痴情,心中满是感动。见你满是泥污,便帮你清洗一下,没想到你竟是如此苦命。”

迟婉儿平静了下心情说道:“你对令狐冲说了什么没有?”

任盈盈看着迟婉儿说道:“此事就我一人知道,你和他又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我看你还是放弃吧。你自己伤心,难道还要连带别人吗。”

迟婉儿平静的坐了下来,沉默不语。任盈盈嘲笑的说道:“看你并不是很在意呀!”

迟婉儿说道:“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这件事一直憋在自己心里,生怕被人发现。我太累了,已经没什么激动的了,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其实你也知道我那日来你这,并非为了令狐冲。”

说着向任盈盈看去,见她不屑的看着自己,迟婉儿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对她的人品是能信任,可事事无绝对,死人最保险。杀了她,自己却不忍心下手,不杀她自己心里就如有个疙瘩,老有一种被人威胁的感觉。

迟婉儿痛心的说道:“你瞧不起我,认为我身体有残缺,我就是一个恶人,废人,叫人恶心的人。你见那令狐冲生性爽朗,人品又好,喜欢上他了,怕我害他,就尽早支走了他。”

见任盈盈脸一红,就要发脾气,迟婉儿就没有在说下去。迟婉儿站起身说道:“我走了,你爹就在西湖梅庄的地牢里。”

任盈盈问道:“你要去那?”迟婉儿自嘲道:“不知道,可能去泰山,也可能去恒山,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去找令狐冲的。”

任盈盈好奇的问道:“是谁害的你呀?”

“我师傅。”迟婉儿叹了口气。任盈盈惊讶的“啊”了一声,说道:“你杀了他。”迟婉儿摇了摇头。

“为什么?他比你武功高?”任盈盈不解的问道,迟婉儿解释道:“他有恩与我,害我也是被逼的。我一直努力忘记这些,想过快乐的日子,不过昨天已经破灭了。”

“令狐冲说你虽然有时耍些小脾气,心眼却是很好。虽然和你在一起很不舒服,我想我们还可以做朋友。”任盈盈看着迟婉儿离去的身影喊道。

迟婉儿离开洛阳,漫无目的向北行去。十年的目标一朝被打破,自己已是无牵无挂。心里虽是痛苦却无人可以诉说,要是坦然相待,定知自己秘密。如任盈盈一般,瞧不起自己,离自己远去,还要嘲笑一番。

走马观花,只见他人快乐,世上只有自己忧愁。坐在酒店,借酒消愁。

“武林里出了个魔女,你知道吗?”迟婉儿忽听店里有人说道。

消息传的真快,几日的功夫,自己的事情已经名满江湖了。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那是找嵩山晦气的,干我们屁事。还是快些赶往开封吧,令狐公子受了重伤,圣姑可是心急的很。就是帮不上什么忙,也要去捧捧场。不要叫那些家伙笑话我们不仗义。”

不是说自己?看来自己的事情被任盈盈压下了。

“谁说不是呢,不就是一个弹琴的女娃娃吗,看那嵩山派宣扬的,竟要叫五岳剑派,同去嵩山抓那女娃,也不怕给自己丢脸。”

“谁说的,听说那女娃会吸星大法,还有两为高手相助。难道是任教主?”

“这话可不要乱说,要是传到东方教主耳里,那还要的。”

迟婉儿心道,曲非烟学了吸星大法,那定时任我行了。可任我行出来后,可没闲心去理会嵩山派,他应该去黑木崖找东方不败呀!要只有一个曲非烟,嵩山派没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不对,他的目的不是杀曲非烟,而是把恒山派调离恒山,扮魔教逼恒山并派。

自己真是劳碌的命呀,一个个的不叫自己省心,叫她学曲子,不理江湖事,但她毕竟不是自己。恒山派可是对自己有恩,怎能不救,反正自己也想出家,不在理会江湖是非。

无心喝酒,急忙向恒山方向赶去。

第五十六章杀心

迟婉儿急匆匆的向恒山赶去,不知道恒山派的具体行踪,只好每到到一城镇就打听她们的下落。行了几日,快到山西境内之时,听见前方树林里有说话的,赶忙赶了过去。

“哈哈,运起不错,多长时间没尝尝鲜了。瞧着姑娘细皮嫩肉,瞧的我只流口水,老二,那尼姑是你的,这姑娘是我的。”

“呸,凭什么好东西都是你的。可是我先看见的她们,当然我先选。”

“混熊,没见那姑娘和我一般是白的吗,你个黑子,当然是吃黑的了。穷啰嗦个屁呀,我肚子可是饿的直敲鼓。”

“嘿嘿,一个姑娘你也吃不了,胳膊腿是我的,剩下的就是你的。谁叫咱黑熊仗义呢,好东西都留给你。”

“龟儿子的,滚,除了胳膊腿,还有什么好东西。”

“你…你们…干什么,别过来,师姐…师姐…”就听郑萼颤抖的声音传来。

“漠北双熊,你两个恶徒,我师伯就在附近,你们欺辱我们恒山派,就不怕死吗”仪真师姐愤怒呵道,听她声音尖锐,似是受了伤。

迟婉儿运起轻功,不敢耽搁,眨眼来到他们近前。只见一白皮肤高大的汉子,和一黑皮肤的和尚,正满眼贪婪的盯着郑萼和仪真。

两人手里拿着半块断臂,嚼血淋淋的断臂,还骂着不好吃,样子狰狞恐惧。

郑萼浑身颤抖,依偎在仪真身边,满脸煞白。仪真煞白的脸愤怒的盯着漠北双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一条左臂已是被人卸去,却没有一丝害怕的迹象。

“你们吃过自己的肉吗,我想那是最好吃的。”冰冷的声音,如地狱的幽魂怨恨愤怒,阴森的语气预示着死亡的来临。

白熊大笑道:“不用抢了,又来一个。”黑熊贪婪的看向迟婉儿,仍掉断臂,就像迟婉儿走了过来。

刚到近前,猛然出手,向迟婉儿脖子抓来,想要拧断迟婉儿脖子。玉嫩细化的香颈如美味一般不可抗拒,纤细柔滑的小手却如虎爪一般恶猛。

黑熊痛嚎一声,腿了几步,一条粗壮结实的手臂丢在了他的面前。白熊一惊,手里的断臂向迟婉儿投来,双脚猛然点地,随断臂向迟婉儿扑来。

黑熊痛心的看了眼,地上的断臂,起右脚向迟婉儿踢了过来。

黑白双熊斗母虎,迟婉儿身形一侧,躲过断臂,双手齐出,虎啸园林,和黑白双熊应拼两掌。

悲惨的嚎叫,双熊的手腿双双折断。想那吃人肉时的乐曲,是多么的美妙,勾人食欲。两人唱起也令迟婉儿感到心头的畅快,委屈痛苦的心灵竟有一丝快感。

强人不因气愤而杀人,被弱者欺凌而不反击,无非为一‘情’字。想那费彬欺辱弱小不杀他,是愿为林家树强敌;痛恨余矬子而不杀他,是为林家将来的发展;震退群邪而不杀,是为林家的安全。自己甘愿服药化作女儿身亦是为了林家,而牵连‘情’的人已经不再,杀心四起。

看着地上哀嚎的两人,迟婉儿在无善心,只有一种杀了他们的冲动。

见到迟婉儿来了,郑萼哭泣着跌跌碰碰的跑到迟婉儿身边,抱着迟婉儿痛哭着说不出话来。

迟婉儿柔情的看着怀中受惊的小女孩儿,疼爱的抚摸着她的头说道:“别怕,没有什么可以伤害你。”长剑出鞘,辟邪再起,结束了那不和谐的哀嚎。

拍了拍郑萼后背,郑萼擦拭着眼泪,强自镇定了下心神。迟婉儿走到仪真身前,为她点穴止血。

“婉儿师妹,快,快去救师伯和师姐妹们,不用管我。”仪真喘着粗气,激动的说道。

郑萼走了过来说道:“婉儿姐,我来照顾仪真师姐,你还是快去帮师伯吧!”

仪真掉了个胳膊,伤势重些,但没什么生命危险,郑萼这妮子纯粹是吓的。看两人没什么大碍迟婉儿问道:“她们在那?”

仪真伤的太重已经什么力气,激动的想说,可是提不上气来。郑萼的小心肝不在是那么害怕,赶忙说道:“我们在前面镇子上遇到魔教中人,师姐妹都走散了,师傅应该正在寻找我们。可魔教行事歹毒,我怕师傅吃亏,不用管我们了,你快去前面的镇子看看。”

迟婉儿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小心。”运起‘葵花迷影步’向前面的镇子奔去。他到不害怕恒山师姐妹被害,因为那根本不是魔教中人,只是拿她们的命来危险定静师太,现在最危险的就是定静师太了。

依稀看到前面的城墙,就见定静师太和三个嵩山派的人正在争吵。迟婉儿可不会像令狐冲那样客气,运起轻功窜到三人近前,也不招呼,出手就点住了他们的穴道。

三人都是嵩山十三太保中人,武功也不是泛泛之辈,可惜迟婉儿的‘葵花迷影步’速度太快,他们又有恃无恐的更定闲师太谈条件,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当迟婉儿点住他们的穴道,才反应过来。

三人恼怒的看着身前这妩媚,似是柔弱的小女子,想自己都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在没有反抗的情况下就被一个弱女子制住,颜面何存?

定闲师太也是一惊,见来人是迟婉儿,心稍稍放下责怪的说道:“婉儿,你怎么这么无理,他们都是嵩山的师兄是你的师叔伯,还不快为他们解开穴道。”

三人听到定静师太的话顿时来了精神,九曲剑钟镇怒道:“定静师太,我们好心来帮你,你这徒儿怎如此无礼。”

神鞭邓八公紧接着怒道:“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支,我们嵩山派知道你恒山派有难,就前来救援,你们恒山派不感谢竟帮魔教对付我们,是何道理。”

锦毛狮高克新也是怒道:“什么同气连枝,我看是恩将仇报。”

定静师太随气愤他们仗势欺人,但关系自己弟子,他们三个都是高手,不好得罪他们责怪的看了一眼迟婉儿就要帮他们解穴。

迟婉儿不想过多的解释,定静师太肯定听不进去,索性出手点住了她的穴道。定静师太瞪大眼看着迟婉儿,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喘着粗气,满脸通红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迟婉儿没有理会她,运起内力向四周喊道:“嵩山派的狗贼听着,把我恒山姐妹放了,不然就叫你们嵩山十三太保变成十太保。”

嘹亮清脆却充满无限怒气的声音,回荡在郊外的原野上。定静师太在震惊中还没醒来,被迟婉儿的一句话差点震昏过去。不可思议的看着嵩山派的三人,似是说这是真的吗?

嵩山派三人本想,激怒定闲师太,就她解开自己的穴道,不在管她的事,被迟婉儿一喊,也是一惊。可毕竟是老江湖,心里随惊讶迟婉儿为什么知道这事,但脸上还是强作镇静。

钟镇向迟婉儿怒道:“你这妖女,胡说什么,我们嵩山派怎会做这等事情。休要挑拨我们五岳剑派的关系。”

迟婉儿没有理会他,过了一会见没什么反应,迟婉儿又喊道:“既然不肯现身,就送你们一个鬼鞭邓八公。”说着出掌向邓八公打去,定闲师太惊道:“不要。”钟镇和高克新都是震惊的看向迟婉儿,不敢相信他敢杀自己三人。

可事实是,那邓八公口喷鲜血,飞跌出十几丈远,双眼圆瞪,不敢相信面前的事实,手脚不甘的动了两下,断了气。

定闲师太,钟镇和高克新都是木讷的看着迟婉儿,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定闲师太一闭眼,心道这下是彻底得罪了嵩山派,自己怎么回去跟师妹交代呀。

钟镇用凶悍的眼神盯着迟婉儿说道:“你是谁,就算我们三人都死在此地,你也别想活过明天。左师兄定会为我们报仇。”

迟婉儿根本没听他说些什么,侧耳倾听,就听树林里有人骚动

第五十七章救人

迟婉儿听到树林里有骚动,知道他们就在附近。如不逼迫,还是不肯出来,朗声说道:“钟镇,看来你们嵩山派已经放弃你们三个废物了,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们一程。”说着就要向钟镇出手。定静师太见他已经杀了一人,想来他说的出做的到,若真杀了三人,嵩山派定来问罪。恒山派在五岳剑派最末,而那嵩山派是最强,就算左盟主明事理,恒山派也要给个交代,要叫恒山派保迟婉儿就不可能了。

迟婉儿说是嵩山派的人抓了自己的弟子,嵩山派乃命门正派,更是五岳剑派盟主,他们怎么会做这种伤害五岳剑派同人的事呢,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随说迟婉儿不是恒山派的人,可自己视他如自己的亲生孩子,这么不明事理,上来就杀定静师太真的怒了。

“婉儿到底怎么回事,你如此胡乱杀害自己的长辈,可知罪孽深重。如果还如此冥顽不灵,可别怪我不念旧情。”定静师太怒道。

见邓八公身死,这姑娘又要向自己出手,钟镇和高克新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见定静师太说话,感觉还有一丝希望,钟镇赶忙说道:“定静师太,我们也是来救你的弟子的,没想到竟要葬身于此。要是死在魔教人手中,我们也是为五岳剑派做了贡献,没想到竟死在恒山弟子手中。”说话的口气已经没了先前的气势。

迟婉儿抽出长剑,在他脸前晃了两晃,讥讽道:“是吗,那我给你抓几个魔教人,叫他们杀你,岂不是成全了你。”

话音一落,迟婉儿‘嗖’的一下窜进树林。刚才依然听到埋伏之人的方位,怕那嵩山之人真的舍弃这三人,只好先把他们揪出来了。

这次前来由钟镇,邓八公和高克新带领,可三人已经死了一个,另两个也被擒住,树林中的嵩山弟子都没了主意。正在商议之时,就见迟婉儿持剑猛然窜进树林,伏虎十八掌虽是上乘武功,可杀起人来没这避邪剑法利落。

冲入树林,见嵩山派埋伏之人可是不少,竟有四五十人,众多恒山的姐妹都被擒住,蹲在不远的草丛中。自己就是能把嵩山派的人都擒住,那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到时他们那恒山姐妹相威胁就不妙了。

随性一不做二不休,就在他们愣神之际剑花飞舞,已有四五人倒在血泊中。不给他们发应的机会,举剑飞刺,但这几十人也有好手,迟婉儿的剑向一大汉刺去,只见他举起一盾牌竟挡住迟婉儿的剑。立马就有六人一起把迟婉儿围在中间。

剑光闪动,八人斗了起来。迟婉儿很长时间没用避邪剑法,现在用气难免不如伏虎十八掌顺手。这七人配合熟练,一人用盾,另外六人都戴有黑色手套,料想是刀剑不入之物,竟然来夺取迟婉儿手中长剑,令迟婉儿的剑法大打折扣,十招之下竟没放到一人。

剩下的嵩山弟子,都反映过来,几人用剑架在恒山姐妹脖子上说道:“住手,不然我就杀光她们。”

迟婉儿‘哼’了一声,剑招一晃,出掌硬拍那持盾之人。见迟婉儿拍掌过来,举盾就当。他所持的是一面沉重的铁牌,可没想到迟婉儿的掌力太过霸道,连盾带人一同飞跌出树林。迟婉儿纵身就跟了出去,后面六人紧随其后,出手就向迟婉儿抓来,也不回身剑向后划去,长剑在他们手中划过,冒出一串火星。六人一顿,迟婉儿已经出了树林。

那持盾之人被迟婉儿一掌拍出,手臂被震的裂盾牌飞了出去,刚一落地就见迟婉儿已经来到了近前。一个驴打滚就想躲过迟婉儿,迟婉儿起脚把他踢了起来,只为擒住他并没用多大力气,那人飞到空中,无处借力,迟婉儿一伸手就拿住他的穴道,也不停留拎起他回到定静师太身边。

定静师太,钟镇和高克新见迟婉儿窜进树林,不过几个呼吸就擒住一人,都是一惊,不过定静师太是惊喜,而钟镇和高克新则是震惊。

刚才打斗的六人都是跟迟婉儿追了过来,见迟婉儿擒住拿盾之人站在定静师太身前,讥笑这看了过来。六人都是站住不敢欺举妄动,刚才的打斗,给他们带来的震撼也是不少,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竟在十几招之内擒住一人,武功之强前所未见。

“魔教的人听着,这又两个嵩山派的想死在你们手中,你们就给他们一个痛快吧。”迟婉儿嘲笑道。

六人你看我我看你,过了一会,一个老者说道:“我们魔教,从不杀没有反抗之人。”

迟婉儿哈哈大笑,众人都是不解,这理由虽然牵强,不过也没什么但也没什么漏洞呀!

迟婉儿笑罢,讥讽的说道:“你们魔教中人,好一个魔教中人。我只听魔教人称自己日月神教,可没听他们称自己魔教。你们掩耳盗铃不打自招了吧。”

众人都是愣在当场,那老者更是满脸煞白,悔恨自己说错了话。定静师太怒道:“钟镇师兄,你不是说他们是魔教‘七星使’吗?这是怎么回事。”钟镇和高克新无言以对,只是死不承认的说道:“可能是搞错了,可我们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迟婉儿见定静师太依然明白真相,就给她解开穴道。对那六人说道:“叫你们的人把我恒山姐妹都带出来吧,不要在藏头漏尾了。”

那六人脸色阴晴不定,并没有动身,迟婉儿用剑在那用盾的人身上肆虐的划了几下,随没伤到他,但也吓了一身冷汗。那老者铁青着脸,向后一摆手,另外五人向后面的树林奔去。

过不多时,四五十个魔教打扮的嵩山弟子押解这三十多位恒山女弟子从树林里出来。迟婉儿说道:“放了她们。”

老者怒道:“不行,我们擒住你们三十几人,而你只擒住我们一人,则么能命令我们。”

迟婉儿说道:“是吗,那我先杀了嵩山派的这两个,在跟你谈条件。”说着拿剑就要向钟镇刺去,定静师太虽然还不大相信眼前这些人是嵩山派的,但也没有阻止迟婉儿。

剑尖就要刺到钟镇脖子上时,那老者急忙说道:“住手。”他知道这件事已经败漏,要是在死两个左冷禅的师弟,自己的命也保不住了。

迟婉儿微微一笑,剑在钟镇脖子边擦了过去,剑花一挽长剑插回剑鞘,笑道:“这就对了吗,放人吧。”

“不行,你要不讲信用怎么办。”就见一个拿判官笔的汉子说道,迟婉儿大怒道:“你们这些废物,少在这啰嗦,这没你们讲条件的份。我要杀你们还用拿人威胁,不想死就快点。”

那汉子气红了脸用判官笔指着迟婉儿“你,你…”没了底气,刚才迟婉儿杀入树林,一进一出,几吸的功夫杀了四五人,还生擒一人,这等高强的武功,他们都是看到了,心里不服却也不敢叫板。

那老者压了压怒火说道:“放人。”嵩山弟子心中不愿但也遵从老者的命令,解开恒山姐妹身上的绳索放了她们。

恒山姐妹纷纷来到定静师太身后,愤怒的看向嵩山派的人。仪琳和秦娟更是抱着定静师太的胳膊,哭泣起来。迟婉儿狞笑着看向钟镇和高克新,两人都是浑身发毛,高克新更是惊恐的说道:“你…你干什么,我们已经放了你的人,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定静师太恶狠狠的盯着高克新说道:“高师兄承认这些人是你们嵩山派的了。”

钟镇和高克新都是羞愧的低下头不在说话,迟婉儿邪笑着晃了晃手腕,就想杀了他们。定静师太说道:“放他们走吧。”迟婉儿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知道出家人慈悲为怀不忍心杀人,转身就不在理会嵩山之人。

秦娟恨恨的看着嵩山派的人不甘的向定静师太喊道:“师傅,他们可是杀了我们好几位师姐。”定静师太一摆手,示意不叫她多嘴。秦娟恼怒的崛起小嘴,心中很是不服。

嵩山派的人为钟镇和高克新点了好几处穴道,但是都没起什么作用。也不好叫迟婉儿给解穴,几人抬起两人收起邓八公的尸体向树林奔去。

迟婉儿说道:“仪真师姐和郑萼还在前面的树林,我们快过去吧。”

前面两章出了点披露,索性没人在意,渴江就不改了,嘿嘿。

第五十八章埋伏

定静师太疑虑的点了点头,为受伤的姐妹稍事包扎,迟婉儿领着众人去找仪真郑萼。来到杀黑白双熊的地方,见她们两人还在,众人心终于放下。但见仪真少了一条胳膊,众人都是气愤不已,但见黑白双熊已经死了,心里稍稍好受了一点。定静师太看了看地上死状恐慌的黑白双熊皱了皱眉头,对众人说道:“这次下山是去帮嵩山派抵御外敌,没想到嵩山派的竟然威胁我们,看来是场骗局,我们回山吧。”

这次恒山派死伤了数名弟子,心里都是哀痛不已,就连活泼好动的郑萼和秦娟也是满脸忧伤。

为死去的是姐妹念经超度后,众人随定静师太向恒山返回。众人见定静师太眉头紧锁也不答言,见她如此大家也就不敢多话。

迟婉儿问道:“师叔,不知定闲师叔是否下山?”定闲师太说道:“你定闲师叔这次没有下山,不过起初遇到嵩山派时我曾飞鸽传书叫她来增援,应该很快就能和她们汇…”

定静师太猛然想到什么说道:“不好,众弟子快些回山。这嵩山派太过歹毒,掌门有难。”说完火急火燎的向前奔去。众姐妹随纳闷定静师太为何说掌门有难,但一听掌门有难都急忙跟定静师太向恒山方向赶去。

迟婉儿却不是很急,按时间算,定闲师太也就下山不远,应当还没碰到嵩山派的人。可定静师太不同,恒山派已经折损了几名弟子,她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生怕恒山派在出什么意。

来到一小镇天色已晚,连日奔波又经过此次劫难,众人都是身心疲惫,又有十来个弟子身上有伤不宜赶路,定静师太命大家在镇上休息一晚,每天继续赶路。

众人吃过斋饭,都回房休息去了。众弟子被劫,定静师太悲怒交加,又跟嵩山派人争斗数合,更是疲累不堪,但又怕在出什么乱子,只好在厅堂打坐休息。

看她执意要在这打坐不去休息,迟婉儿叹了口,那嵩山派的事情已经败漏怎会再来,应该都回去请示左冷禅了吧。那去拦截定闲师太的人,应该得到这边的消息撤退了吧。

难道他们想全歼恒山派来灭口不成,不过凭那几个人还没这么大的本事,要是在去嵩山叫人,那时天下都已知道是嵩山派干的了,不知左冷禅如何应对,不会又要拿自己做为理由吧,恒山派袒护魔教妖女?一想到这个迟婉儿就来气,既然如此就把他们全歼了散了。

刚要出客栈定静师太喊道:“婉儿你去那?回来。”言辞激烈不容迟婉儿反驳,无奈之下迟婉儿憋屈的走到定静师太身边,坐了下来。

定静师太训斥道:“我们恒山派遇事应以慈悲为怀,不要动不动就杀人,那与魔教有何分别。你下山做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曲终是非回山在说。现在你就呆在我身边,那都不能去。”

‘回山在说,呆在我身边那都不能去’严厉之中带有亲情,万分委屈的迟婉儿在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扑到定静师太怀里痛哭起来。定静师太抚摸着他乌黑亮丽的秀发柔情的说道:“哭什么,受点委屈就受不了了吗,叫你在山上静修你就是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休息了一夜,恒山弟子的精神都有所好转,用过早饭赶忙启程。出了小镇也就半日的路程,迟婉儿就听前方似是有人隐蔽在树林里,赶忙挥手对定静师太说道:“前面有埋伏。”

恒山弟子已是惊弓之鸟,一听有埋伏立马抽剑,七人一队组成剑阵,看着前方的树林严阵以待。定静师太向前喊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给老尼滚出来。”但树林里没什么反应,定静师太对大家说道:“在这等着我去探探。”

迟婉儿说道:“还是我去吧。”定静师太点了点头,迟婉儿刚要动身,就听身后的不远处有人蹑手蹑脚的向这边靠近。虽然他们很小心,无奈迟婉儿的内功深厚,耳功也超出了他们的估计。

见迟婉儿侧耳聆听没有动身,定静师太问道:“怎么了?”迟婉儿脸上微带怒气的说道:“我们被包围了。”

众人都是一惊,定静师太怒道:“既然嵩山派的要杀我们灭口,还请现身吧。”前方后方都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迟婉儿说道:“咱们就在这靠他半日,按日程来算今天傍晚,定闲师叔就能赶到这。到时在做打算吧。”

定静师太点了点头说道:“都休息下吧,我们只要不动,他们也不敢欺举妄动。”

定静师太知道那些埋伏之人想引自己进去,要是刚才去前方探测,后面就会上来擒住自己的弟子。到时反应过来时,那前方树林中人定会缠着自己不叫回首救援。迟婉儿也知道这个道理,那嵩山派的见自己,不敢下手,想先引开自己。靠吧,咱看谁靠的过谁。

过了一个多时辰,树林里的人终于靠不住了,在不解决这些恒山弟子,等定闲师太来了,就更难办了。无奈之下都纷纷出了树林,只见前方是三位用剑的老者带队,后面是昨天那几人,前后有百十来人。

恒山派只有三十几个弟子,武功高的就只有定静师太和迟婉儿,双方实力悬殊。定静师太铁青着脸说道:“钟镇师兄,你们嵩山派真的要灭了我们恒山派吗?”

钟镇冷笑道:“左师兄为我五岳剑派着想,合则势强,分则力弱。预要合并我五岳剑派,将咱们有如一盘散沙般的五岳剑派,归并为一个‘五岳派’,为武林造福。可惜师太不识大体,无奈之下出此下策。既然事情已经败漏,只好送师太和众弟子去西天侍奉佛祖去了。”

迟婉儿怒道:“就凭你们,配吗!”高克新嘲笑道:“知道你丫头厉害,可我们十几位高手还解决不了你吗?就算你跑了,难道武林中人会相信你的话吗?还不是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到时江湖中人只知道魔教妖女杀了恒山派定静师太和恒山几十名弟子而已,哈哈哈。”

定静师太怒道:“卑鄙。”恒山弟子也是愤怒不已。迟婉儿怒极而笑,自己最痛恨的就是这些卑鄙小人,今天竟明着欺辱自己,迟婉儿愤怒的心只有杀戮,杀光这些卑鄙小人。阴冷的说道:“那好,你们谁先上来领死。”

昨天那老者说道:“别猖狂,我们可不会给你机会,一起上吧。”说着那所谓的魔教七星使,钟镇,高克新还有今天刚到的三位用剑高手一起向迟婉儿攻来,嵩山派的百十来人也扑向恒山弟子。

就在这时就听有人功颂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接着又有一声怒骂:“嵩山派的恶贼,简直禽兽不如,休要欺辱我恒山弟子。”只见定闲师太和定逸师太领四五十恒山弟子赶了过来,也不多说加入战团。

嵩山派十二位高手一起向迟婉儿进攻,定静,定闲,定逸师太都要过来帮忙,迟婉儿怒道:“师叔,去帮师姐妹吧,这十几个废物就交给我了。竟然瞧不起我,还敢想污蔑我,我可是警告过左冷禅好几次了,这次定要给他们点教训。”

三人一听都是一愣,不过见迟婉儿身法诡异,随取胜无望,但一会半会还败不了,都是担心自己弟子,也就听了迟婉儿的话。

斗不过这十二人?当然不是,迟婉儿只是麻痹对方,再者就怕三位师傅慈悲,阻止自己下手。

见三位师叔都在应敌,没注意自己的时候,迟婉儿突然站住不动,十几把兵器都刺到她身上。十二人见迟婉儿中招都是一喜,三定都是一惊,定静师太更是怒啸一声,冲了过来。但那十二人见迟婉儿邪笑着看向自己的时候,都是一愣。急速转身,长剑划向十二人的脖子,立马有七个人头飞滚出去。

那七星使用的是短兵器,当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是来不及。而那三个用剑的高手和钟镇,高克新两人反应极快,逃过一劫。三位用剑高手中的一位老者震惊的说道:“金刚不坏神功。”迟婉儿邪邪的笑道:“算你有见识,拿命来吧。”举剑就刺。

“婉儿住手。”定闲师太急忙喊道,迟婉儿就如没听见般还是刺了过去,五人举剑招架。见迟婉儿不听,定闲师太赶忙前来阻止,但还是晚了一步,硬是叫迟婉儿又杀了两人才来到他们面前。

定闲师太责怪的说道:“婉儿住手。”身形已经挡在迟婉儿前面,见已经没了机会,迟婉儿只好罢手。冷‘哼’了一声说道:“算你们三个命好,今天就饶了你们。回去告诉左冷禅,在嵩山洗好脖子,等我去拿。”

三人都是愤怒,什么洗好脖子等你去拿,当我们嵩山派掌门是好欺负的吗。随怒却不敢多说,定静师太怒道:“婉儿住口。”

这时嵩山派众人见自己这边高手一下死了九个,都没了战意被恒山弟子擒下,惊恐万分的看向迟婉儿这个杀神。

定闲师太说道:“阿弥陀佛,左掌门已然身为五岳剑派盟主,位望何等尊崇,何必定要归并五派,由一人出任掌门?如此大动干戈,伤残同道,岂不为天下英雄所笑?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多行不义,必遭恶报。你们去罢!相烦三位奉告左掌门,恒山派从此不再奉左掌门号令。敝派虽然都是孱弱女子,却也决计不屈于强暴。左掌门并派之议,恒山派恕不奉命。”

定逸师太太厉声道:“师姊,贼子野心,贪得无厌……你……”定闲师太挥了挥手说道:“放他们走。”中恒山弟子都是心里不甘,但不愿违背掌门意思,只好放嵩山派弟子去了。

第五十九章还剑

由于迟婉儿出手没令狐冲那么多顾虑,恒山弟子死伤并不惨重。但知道是嵩山派所为,心中气愤不已。自己听说嵩山派有难,就起身相救,却被嵩山派伏击。嵩山派的所作所为比魔教都不如,众恒山弟子满是愤慨的回到恒山。安顿好受伤的师姐妹,郑萼秦娟等十来个俗家弟子都围着迟婉儿说个不停。“婉儿姐,你的武功好厉害呀!要不是你我们姐妹就要被嵩山派的恶徒给欺辱了。师叔也真是的,叫婉儿姐姐杀了嵩山派的那几个恶徒不就行了吗,留在也是祸害人。”秦娟愤怒的说道。

“婉儿,你不会在下山吧,山下没个好东西,你就不要在下山了,我们姐妹在一起多快乐呀。你这妮子武功这么高,可瞒的我们好苦呀,一定要教教我们。那嵩山派的恶徒肯定不会罢手,到时候我们武功这么弱该怎么办呀,你要是在跑了,下次来就见不到你的好姐妹了。”郑萼捏着迟婉儿的小腰说道,这丫头还是那么不老实。

迟婉儿笑道:“好了,别唠叨了,我的老太婆。叫你乱摸。”迟婉儿也开始还击,照郑萼屁股拍了一下。

郑萼也不脸红,笑骂着说道:“姐妹们,婉儿这妮子下山好几年也不来看我们,大家一起上,看她听话吧。”说着就向迟婉儿扭来,十来个妮子一起向迟婉儿动手,迟婉儿也不示弱向众人摸去。迟婉儿寡不敌众,你会的功夫就被弄的衣衫凌乱。

秦娟大叫:“婉儿姐姐的真大呀!快来摸摸。”众人和发现新大陆般疯狂的向迟婉儿胸部进攻。

“阿弥陀佛,师姐们你们干嘛呢。”终于来了个解围的,十几人都是嬉笑的停下了手,一个个都是衣衫不整,不好意思的收拾了一下。郑萼见来的是仪琳,笑道:“没事是仪琳,今天不能放过她,大家上。”说着就要动手,迟婉儿赶忙向仪琳问道:“仪琳师妹有什么事吗?”

仪琳双手合十说道:“师傅师伯们叫婉儿师姐过去一趟。”见她一脸严肃,众女就不敢在闹了。

迟婉儿走到仪琳身前侧耳笑道:“谢谢仪琳师妹,你去华山可见到你的令狐大哥了吗?”仪琳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支吾着声音说道:“见到了,我只是心里祝福他,他喜欢的是他的小师妹,怎么会在乎我呢。”脸上略带怨色。迟婉儿怕她太难过就不在取笑她,嘿嘿一笑转身就走。

仪琳看着迟婉儿的背影小声的说道:“去华山时,令狐大哥也提过你的,看他的样子也是很喜欢你的。”

迟婉儿来到定闲师太的静思房,见定静师太和定逸师太也在,施礼道:“婉儿见过三位师叔。”定闲师太说道:“坐吧。”迟婉儿盘腿坐在一蒲团之上。

定闲师太说道:“阿弥陀佛,婉儿师侄谢谢你救了我们恒山一派。”说着三人竟要向迟婉儿行礼,迟婉儿赶忙跪倒在地哭泣着说道:“师叔这怎么可以,难道你们不要婉儿了吗?”

定闲师太三人坐下,定闲师太说道:“婉儿你哭什么,坐下吧。要不是你前来相救,我们就要愧对恒山派的列祖列宗了。这一礼你是受的的。”

迟婉儿停止哭泣,坐了下来。这是干什么吗,都是自己人,那么见外干什么,这不是叫我下不来台吗,迟婉儿心中埋怨道。

见迟婉儿坐下,定闲师太说道:“婉儿功是功过是过,你在恒山住了五年,可否拿我们做你的长辈。”

迟婉儿一撅嘴,心道还是想叫我下山吧。不高兴的说道:“师叔,婉儿有什么错,你就说吧。”

定逸师太笑道:“你这丫头脾气还…”定闲师太看了她一眼,定逸师太只好闭嘴。

定闲师太说道:“你下山后,五年没有你的消息,我都是很着急。后来听说你去了林家做干女儿,我们都松了口气。前段时间,岳师兄曾来信询问过你,似是怀疑你盗了林家的辟邪剑谱。在恒山时,你练的剑法就是避邪剑法吧,既然你没回避我们,定是有你的原因。后来听说你因为喜欢令狐冲,而不愿嫁给王氏子弟,杀了林夫人。这我们当然不会相信,可其中经过你可否给我们讲讲。”

迟婉儿说道:“我下了泰山流浪到福州,被林老镖头收养。当时他们认为我是女子,我也没有解释什么。林家人对我很好,我真想一直住在那,所以我就来恒山了。”

定静师太说道:“不要说这些,问你盗了林家的辟邪剑谱为什不还给人家,却站为己有。这次见你用的剑法如此之高,要是当时还给林家,林家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定闲师太说道:“师姐,她定有她的理由,等她把话讲完呀。”

定静师太‘哼’了一声,扭头不在看迟婉儿。

迟婉儿深吸了口气说道:“辟邪剑谱并不是什么好武功,要不林家的先辈也不会不传给他的后人。辟邪剑谱第一句就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定闲师太三人都是得道神尼,听到此话也不尽然一惊。三人都是叹了一口气,定逸师太笑道:“这功法倒是适合你这妮子了。”迟婉儿瞪了她一眼,定逸师太哈哈大笑。

定闲师太说道:“师妹。”定逸师太强忍着笑容,定静师太责问道:“那你为什么下山之后不立即回林家,你那套掌法和金刚不坏神功是在那练来的。”

迟婉儿不高兴的说道:“我想为林家找门像样的武学,就从少林偷来的。”定静师太一听顿时怒道:“你…”定闲师太说道:“少林方丈大师,慈悲宽容,不会计较的。这金刚不坏神功已有百年没人炼成,婉儿能够炼成是她的造化,师姐不必挂怀。婉儿你可知道那林夫人是谁害死的吗?”

迟婉儿‘哼’了一声说道:“除了岳不群那个伪君子还会有谁。”

定静师太刚熄下火气,顿时燃了了起来,怒道:“修得胡言,岳师兄是正人君子,人所共知。你怎能因一时气愤就栽赃他呢。”

定闲师太微微一笑说道:“师姐她还小,不懂是非,一时想不开你就不要怨她。婉儿你对你干娘如此情深,既然你认为岳师兄是凶手,那为什不提你干娘报仇呢。这次嵩山派前来,你可是杀了不少人,下手过于歹毒了。你可要及时收手,不然坠入魔道。”

迟婉儿瞪着定静师太说道:“嵩山派的都是混蛋,该死。”定静师太砰的一下站了起来,气愤的夺门而出。迟婉儿也是气愤的撤下身上的剑,向地上一扔,怒气含泪的看着定静师太的背影。

定逸师太说道:“你这妮子,唉,师姐也是为你好。我们三人中最疼你的就是师姐了。你知道吗?她和你是一样的,都是…都是…”定逸师太试了好几试,没能说出口。

定闲师太说道:“师姐她十几岁时,也是个英俊的小伙子,可惜被魔教中人给害了,所以她是很心疼你的。”

迟婉儿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位师太,“师叔,我,怎么,这,怎可能。”

定闲师太摇了摇头说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本不想提起此事。可怕你这妮子误会师姐。”又微微一笑说道:“你这妮子这次闯的祸可不小呀,要是他们狗急跳墙,杀上我们恒山派,恐怕恒山就难了。”

定逸师太怒道:“我们发帖子,给泰山,华山,衡山邀他们一起去嵩山派评理去,和我们四派之力还怕了他左冷禅不成。”

迟婉儿地下头羞愧的说道:“都是婉儿做事太过鲁莽,创下大祸,人是婉儿杀的,婉儿自会去面对嵩山派。”说完转身就跑。

定逸师太喊道:“你这妮子跑什么,我们恒山派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能就嵩山派骑到我们脖子上拉屎不成,你给我回来。”喊了半天,迟婉儿也没回来。

定逸师太对定闲师太说道:“师姐怎么不拦着她呀?”定闲师太笑道:“这妮子不会做傻事的。”

定逸师太‘噗哧’一笑,说道:“她不会做傻事!想去富贵人家当大小姐这要幼稚的想法,她都做的上来,还说她不会做傻事。不过看她的一举一动,每个表情,每句话,和那大小姐简直没什么两样,哈哈哈。”

定闲师太一听也是微微的笑了起来。

第六十章琴魔

碧绿的山峰耸入云端,薄纱一般的白云轻轻拂过,一条深深的山谷从中间劈开,两边的石壁生满绿藤青苔,山中时不时穿来几声猿啼鸟叫,谷底一条石路,高低不平。一位身穿白色长袍,头扎方巾,手摇折扇,风度翩翩的书生在谷中山路走来。见他个头不高,皮肤白皙,睫毛长而弯曲,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欣赏着山间的美色,陶醉的呼吸着山中清新湿润的空气。

漫步走来,没有书生的沉稳,却像一个活泼好动的小孩。走到溪水边,把折扇插在脖梗儿,蹲下身子捧起溪水喝了几口,用袖子擦了擦嘴,笑嘻嘻的念道:“箫已破碎剑已还,爱恨情仇了无趣。生之为何唯逍遥,逍遥人生笑江湖。”

琴声响起,委婉动情,似溪水流过,黄鹂啼鸣,如白云拂过,柔和清淡。书生陶醉在美妙的琴曲中,闭上眼睛,细细的感触,摇着折扇,似是打着节拍。

琴声之中慢慢透出一丝哀愁,像是抚琴之人,心中烦闷。书生也是随琴声慢慢皱起了眉头,哀到极致,一行热泪流了下来。琴声突然变得狂躁,书生也随琴声愤怒不已,怒到极致琴声猛停,书生似是不能自已一般,举掌向自己头上打来。

掌落一半,书生一笑说道:“既然来了,为何不肯现身。如此戏耍我可是不好。”

就听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在这荒郊野外,你打扮成这样给谁看,装模作样不嫌恶心。”

书生说道:“当然给你看了,哈哈,难道给你身边的两位大叔看吗!”

“变态。”那女孩骂道,接着传来一洪亮张扬的男子声音:“姑娘好耳力,不愧是东方不败身边的人。”

书生道:“任教主,向左使既然来了,就请出来吧,难道怕了晚生不成,嘻嘻。”

话音一落,两男子一女孩到了书生面前。一个满头白发,瘦而硬朗两眼如电的老者,一健壮的汉子,那女孩生的俊俏,受托焦尾琴显得可爱机灵。

但开口说话却是伤了大雅,“迟婉儿你个混蛋,叫我跟四个废物学什么琴棋书画,就不在管我,自己倒在这逍遥快活。没想到我跟任爷爷学了神功,前来找你吧。”

迟婉儿故作惊讶的说道:“嗷,你的琴曲弹的不错,内力也深厚,可为你爷爷报了血海深仇没有?”

曲非烟讥讽道:“少在这惺惺作态,你明明有救我爷爷的能力,却是不救。你和东方不败都是一丘之貉,不管圣教中人的死活。”

迟婉儿摇着折扇,跺着方步毫不在意的说道:“圣教,是魔教吧,我可和你们没什么关系。”

任我行笑道:“黑木令天下只有一个,你从何得来,还是交还给我吧。”

迟婉儿一愣,对向问天说道:“你没去找郝刚?”

向问天哈哈大笑道:“郝刚可是对你忠心耿耿,我找过几次,都不予理睬。不知你问这话适合意图,难不成郝刚把黑木令拿去不成?”

“少在这装了,定是见我们三人来了,害怕了。放心我们不会杀你,还要拿你去请东方不败那狗贼。”曲非烟嘲笑的说道。

迟婉儿一皱眉头,心道不是郝刚拿的,不可能呀!只有他有这个机会,他拿黑木令不是救任我行,那是为什么?难道他去找东方不败了!想到这迟婉儿心中一惊,教了他伏虎十八掌,他自觉武功大成,去找东方不败寻仇去了!这等事也不跟自己说一声,两人虽说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有着过命的交情,想他是不想连累自己,就自己去了。好糊涂呀!他那是东方不败的对手呀!

无心跟这三人闲扯,迟婉儿说道:“任教主,黑木令的确不再我这,我跟东方不败也没什么关系。我还有事就此告辞。”说完转身就走。

“姑娘且慢,老夫曾经信任某人,却被害,在西湖底一住就是十二年。仅凭一句话,实在是难令老夫信服。如若不把事情交代清楚,就不要怪老夫无情。”任我行冷冷的说道。

迟婉儿不以理睬,根本没把这三人放在眼里。任我行顿时大怒,出手向迟婉儿后心抓来,感到后背劲风吹来,迟婉儿回手一掌,正中任我行抓来的手掌。

见迟婉儿一掌拍来,任我行心中不屑,运起吸星大法,就要吸取迟婉儿的内力,曲非烟和向问天也嘲笑迟婉儿。

迟婉儿挥出的掌没什么花哨,就是一记全力以赴的金刚猛虎掌。掌爪相碰,任我行倒退了四五步,才稳住身形,倒背这手说道:“好刚猛的掌力,如此年轻就有如此了得的身手,看来老夫是老了。你走吧。”

迟婉儿看了三人一眼,向黑木崖行去。向左使见任我行被逼退就是一惊,赶忙向前问道:“教主!”

任我行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她的武功刚猛霸道,向要吸取她的内力,必先能承受住她那刚猛的掌力。虽然可以胜她,却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看她的样子,跟东方不败的确没什么关联,和她消耗时间,不如直接去找东方不败。”

向问天说道:“那先去找大小姐吗?”任我行点了点头,三人也是离开了山谷。

迟婉儿当日下了恒山,怒气的她就想去嵩山派找茬,但走在山间,看到那奇秀伊人的景致,顿时对去嵩山派杀人没了兴趣。自己这是为了什么呀,难道只为别人而活着吗?别人有别人的生存之道,自己何必多加干预呢。

自己喜欢和令狐冲畅饮,但那任盈盈不想叫自己见令狐冲,自已喜欢调戏任盈盈,可惜她知道自己的秘密,不敢得罪她。不过说来也巧,这两人竟然都见过自己的身子,真是两个混蛋。

既然想见的人不能见,能见的人不相见,索性都不管了,自己一人飘荡在青山绿水间,逍遥一段时日再说。

可没想到这任我行倒是神通广大,竟能早到自己。不过看你曲丫头的样子,认为自己是魔教中人,不去救他爷爷,就记恨起自己来了。看来向问天没听自己的话,还是去找她了。她学了吸星大法,内力大增,定是吸取了不少人的内力,在这样害人下去,就要真的成魔了。

自己有心帮她忘记仇恨,快乐过日子,反成了她的仇人。看她激灵聪明,却也是个白痴,枉费自己一番心思。

那郝刚去了黑木崖,不知是生是死。要是真的去了,生还的可能性不大。自己这个便宜‘小姑子’去了不知那大哥大嫂欢迎不欢迎。在下恒山时,就感觉去黑木崖比较不错。既然正派人容不下自己,还不如去魔教混混。

因为郝刚去的时间太久了,要是真的去了黑木崖,就是自己现在在黑木崖也已经晚了,要是没去自己就没必要担心,既然如此迟婉儿就放慢了脚步。

出了深山,顺来千百银票,在客栈点了几道菜,要了一壶酒,享受了一番,过了几日才登船向云南驶去。

行过半日,远远的望到江边有一群人在岸边把酒言欢,中间之人竟是令狐冲,不远处也任盈盈也在那望着他。

迟婉儿心道,令狐冲你怎么还和这些混人在一起呀。难道你真的不想回华山派了吗?他人之事何必多管,在说任盈盈在那,自已也不能过去呀。

不在多想,还是去黑木崖在说吧。

第六十一章被耍

身穿粉红衣裙,反旋式发型的迟婉儿来到日月神教总坛,见山石殷红如血,一片长滩,水流湍急。向北行去,见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路上众多日月神教教徒把守。见迟婉儿走来,赶忙拦住说道:“日月神教重地,速速离开。”迟婉儿微微笑道:“烦劳通传一声,杨总管的妹子,杨莲花求见教主。”

那教徒打量了下迟婉儿说道:“跟我来吧。”迟婉儿点头说道:“有劳大哥。”

迟婉儿跟着那人,穿过山谷又过了一条河,才来到一道大石门前。只见两旁刻着两行大字,右首是“文成武德”,左首是“仁义英明”,横额上刻着“日月光明”四个大红字。

过了石门,只见地下放着一只大竹篓,迟婉儿跟那教徒跨进竹篓。铜锣三响,竹篓缓缓升高,过了良久,竹篓才停。迟婉儿又跟那人踏出竹篓,向左走了数丈,又抬进了另一只竹篓,来回倒换了四次才绞到崖顶。

好容易到得崖顶,只见一座汉白玉的巨大牌楼,牌楼上四个金色大字“泽被苍生”,从牌楼到大门之前,是一条笔直的石板大路。进得大门后,另有两名紫衣人将迟婉儿引入后厅,说道:“杨总管要见你,你在这里等着。”

迟婉儿点了点头,四下打量着,心道,光进这黑木崖就折腾了半天,简直就像三十三重天的凌霄宝殿,真是气派,自己这便宜大哥大嫂,过的真是神仙一般的生活呀!

过了良久,才听得脚步声响,屏风后转出一个人来,只见这人三十岁不到年纪,穿一件枣红色缎面皮袍,身形魁梧,满脸虬髯,形貌极为雄健威武,正是五六年未见的‘大哥’杨莲亭。

“你来了,跟我来吧。”又是那声音低沉,还是那么悦耳动听。杨莲亭说完转身就走,迟婉儿赶忙跟上笑道:“大哥六年未见,过的可好。”

杨莲亭冷‘哼’一声,说道:“还死不了。”迟婉儿心中一惊,看来郝刚真的来过了,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既来之则安之,自己的武功未必不如东方不败。

跟在杨莲亭身后一行人走到成德殿后,经过一道长廊,到了一座花园之中,走入西首一间小石屋。杨莲亭推左首墙壁,露出一扇门来,里面尚有一道铁门,杨莲亭从身边摸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铁门,里面是一条地道。

两人从地道一路向下,地道两旁点着几盏油灯,昏灯如豆,一片阴沉沉地,几个弯,前面豁然开朗,露出天光。

迟婉儿突然闻到一阵花香,胸襟为之一爽。从地道中出来,竟是置身于一个极精致的小花园中,红梅绿竹,青松翠柏,布置得极具匠心,池塘中数对鸳鸯悠游其间,池旁有四只白鹤,绕过一堆假山,一个大花圃中尽是深红和粉红的玫瑰,争芳竞艳,娇丽无俦。

只听得内室一人说道:“莲弟,你带谁一起来了?”声音尖锐,嗓子却粗,似是男子,又似女子,令人一听之下,不由得寒毛直竖。

杨莲亭道:“你妹子,杨莲花。”

东方不败说道:“哦,是莲花妹子呀。”说着就走了出来,只见他身穿粉红衣衫,描眉画眼,香气逼人,十分妖艳。打量了迟婉儿半天说道:“嫂嫂真是越来越羡慕你了,瞧这莫样长的,简直和那女子有什么两样。不知你服了什么灵丹妙药,竟如此神奇。”说着向迟婉儿走了过来。

迟婉儿暗中运气金刚不坏神功,以防不测。要知道这可是东方不败,说不准他一高兴,就给自己一针,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笑了笑说道:“没什么灵丹妙药,嫂子长的也是漂亮之极。又是一教之主,有什么好羡慕我这个穷妮子的呀。”

东方不败听到迟婉儿的恭维,心头一喜,左手轻抚脸颊惊喜道:“是吗?妹妹这张嘴可真是会夸人呀。”

杨莲亭见两人攀谈,自顾自的进了房间。东方不败似是没见到一般,继续说道:“妹子当日一别,已有六年的时间了吧。本以为妹子不几日就会来看我,岂知今日才来,可叫嫂嫂好等呀。”

迟婉儿笑道:“倒是小妹不好了,叫嫂嫂牵挂。”

东方不败瞥了一眼迟婉儿怒道:“这到没什么,可你不该把黑木令给那郝长老,叫他刺杀与我。杀我倒没什么关系,但他竟打伤了莲弟,真是罪该万死。幸好我及时阻止,才没要了莲弟性命。莲弟对你不薄,你为何加害与他?”

迟婉儿脸一阴笑道:“你跟郝刚的事我不知道,我也没想到他会拿走黑木令。体现在在那?”

东方不败噗嗤一笑说道:“他已经提你死了,不过你也不要伤心,我这就送你去见他。”说着只见他手臂一动,便缩了回去,惊讶的看着迟婉儿。

迟婉儿也是一惊,自己练的辟邪剑谱和他的葵花宝典是一路武功,刚才他出手自己竟没反应过来,速度之快迅雷不及掩耳。幸好自己神功护体,没伤到自己。

东方不败一笑说道:“妹子练了少林的金刚不坏神功吧,我说怎么有恃无恐的呢。是不是专门来对付我的呀,呵呵没想到我们是同样的心思。”

迟婉儿怒道:“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东方不败故作惊讶的说道:“哦,你这妮子长的如此貌美,脑袋却是如此之笨。葵花宝典是何等高强的武功,你却不练,去学习那男人练的什么垃圾不坏神功。当日我力战左冷禅,冲虚道长和方正大师三人,虽说我是胜了,但也是伤的不轻。见你欲要和我抢莲弟,当时重伤的我岂是你的对手,可惜你这妮子太过小胆,不敢出手。可是有你在我怎能安心,于是便把黑木令给你,好叫你上黑木崖,到时我重伤已于你岂是我的对手。可惜你的胆子真是小的可怜,宁可喜欢郝刚那样的糟老头子,也不敢和我来抢莲弟。既然如此,大家皆大欢喜,可偏偏你又叫郝刚前来杀我,叫我们嫂姑闹的如此不愉快。”

迟婉儿心中悔恨不已,自己怎么就这么糊涂。本以为自己和他都是阉人,同病相怜,可是自己是被迫的,他却是自愿的,怎能相提并论。他一带枭雄,怎能无缘无故的给自己这么大的好处。真是笨到家了,自己还把他真当自己的嫂子了,想来黑木崖生活。

看到迟婉儿脸色难看,东方不败笑道:“怎么了,我的好妹子。生气了?心痛郝刚了?”

迟婉儿怒道:“你”出掌就向东方不败攻去,东方不败一闪身,手臂一闪刺了迟婉儿一针。迟婉儿掌法刚猛,沉稳厚重,每掌都带着强烈掌风,东方不败如一朵红云随风飘舞,连连闪动手臂,刺向迟婉儿周身大穴,寻找迟婉儿的法门一般。

东方不败笑着说道:“妹子的掌法的确不错,比那郝刚用起强的多了。要不是郝刚在我面前用过,我还真要吃点亏不可。”

迟婉儿不理会他,加紧掌法一味强攻。两人对对方的武功都很了解,迟婉儿有金刚不坏神功护体,不怕东方不败的攻击。而东方不败的葵花迷影步练的如火纯青,又见过伏虎十八掌,每次都能躲过迟婉儿的攻击。

两人斗过千余招,形式对迟婉儿越来越不利。伏虎十八掌威力虽大,但内力消耗过大,不适合久战。见迟婉儿有些心急,东方不败笑道:“妹子可是累了,我说就是吗,一个柔弱的姑娘,打的这么生猛怎么像话哈哈。”

迟婉儿心道,在这么下去,自己非耗尽内力,被东方不败擒住不可。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舍命一搏了,右手自下向上,左手平推,狂暴的掌风,带着虎啸龙吟,直奔东方不败打去。

伏虎十八掌第十式,龙争虎斗打出。刚猛狂暴的掌力,拍在假山之上,那假山如豆腐渣般,砰然碎了,石粉四处飞溅,如灿烂的烟花一般。迟婉儿内力枯竭,顿在地上,喘着粗气。

“哈哈,呀妹子好狠心呀,竟然对嫂嫂用如此狠手。不过可惜呀!你这招用的不如以前的招式熟练,不然我还真被你伤到了。哎呀,没力气了,那嫂嫂带你回房间休息。”东方不败笑着,点了迟婉儿的穴道,抱起他就向房里走去。

迟婉儿内力耗光,浑身无力,迟婉儿眼睛一闭,任由东方不败摆布。如同待死的羊羔一般温顺,心道,自己想方设法盗来克制葵花宝典的武功,最后还是失败了,不知道这老妖婆怎么对待自己呢?

来到房里,把迟婉儿放在床上,对杨莲亭说道:“莲弟呀,瞧这妮子长的多水灵呀。”

杨莲亭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东方不败手指在迟婉儿胸前一划,迟婉儿的衣服随指裂开,两个大白兔挣脱出来。东方不败惊讶的捂着嘴说道:“哎呀,我以为是假的呢,没想到是真的。嘻嘻,还这么大,哎哟,看的我真是羡慕不已。”说着竟然捏了两下。

迟婉儿也不怒也不喜,闭着眼睛,没有任何表情。落在这变态手里,自己除了任他羞辱,还能有什么好。

就在这时,忽听山中有人用内力喊道:“东方不败,给我出来。”内力深厚,声音在山中回荡。

东方不败一皱眉头,对杨莲亭说道:“莲弟,我出去一下。这丫头叫郝刚来伤了你,那你就好好的照顾一下他,好解你心痛之气。”

杨莲亭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啰嗦什么。快去打法了那些人,叫的让人心烦。”

东方不败拈声说道:“好好,这就去。”说着走去了房间。

杨莲亭淫笑着,来到迟婉儿身前。如疯狂的禽兽一般,几下就把迟婉儿的衣服扯烂。迟婉儿如同拨了皮的熟鸡蛋,任杨莲亭摆布。

迟婉儿被点穴道,四肢大敞,躺在床上,怨毒的睁开眼睛一看,只见杨莲亭已是把自己的衣服扒光。

健壮的肌肉,雄壮挺拔的身姿,淫笑着向迟婉儿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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