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祸根

清晨。

一阵清脆的电话声把我从梦中惊醒,我极不情愿的用右手摸到了话筒,拿到耳边:“谁啊?”电话里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是我啊,‘土鸡’啊。你怎么还在睡觉,你不知你大祸临头了?前几天晚上那个ELLEN原来是……”“土鸡”是我的一个死党,我们在一间游戏机室认识,然后一起玩,一起逃课,一起泡妞,一起泡吧,一起当起了小混混。“什么大祸临头?关ELLEN什么事?无聊。等我睡醒你就知错!”说完,我便挂了电话,顺便把电话线拔了。这种游戏,鬼才信他,以前他和我另一个死党阿飞也曾用这种方法吵醒我,我还会再受骗吗?我继续睡我的觉。

没过多久,又是一个声音把我吵醒,是我的手机响了,真是百密一疏。我睁开半只眼看了看号码,是阿飞。果然是故伎重演,我按了挂机键,把手机也关了。还是睡觉要紧。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再次把我惊醒。听那个门铃声,就算我不开门,也别想睡觉了。过分,居然玩到敲门这一招,看我不收拾你们两个。我下床开门。

门口站着四个高大魁梧的陌生人,而不是我所认为的“土鸡”和阿飞,从我1.68米的身高判断,他们中最矮的也有1.80米高。看他们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你们敲错门了吧?”我没好声气。其中一个染着金头发的大汉问到:“你就是李少勇?”出于本能反应,我点了点头。“那请你跟我们走一趟。”说完,立刻有两个大汉走到我身边,夹着我的双臂,另一个大汉则很快走到我身后,我感觉到背后有东西顶着我,直觉告诉我,那应该是一把枪。金发大汉走在前头,我被“带”到了一辆蓝色小汽车上。

这是一四座位的小汽车,刚才在我后面的那个大汉开车,金发大汉坐他旁边,而我仍被另外两人夹着,挤在后面,其中一个还用枪顶着我,示意我“乖乖”的。这一切,就发生在几分钟里,我觉得一头雾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被绑架了吗?没理由啊,我一贫如洗,经常都是入不敷出,父母虽然还有点积蓄,但他们因为我在外面胡作非为又屡教不改,都不理我了,移民到外国去了,只留下我现在住的这间房子给我,让我不至于露宿街头,但我又经常夜不归宿,几天几夜没回家是常有的事。在现在这种情形下,我该怎么办才能脱身?我不能坐以待毙啊。对了,和他们说话,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再见机行事。谁知,我刚说出几个字,金发大汉马上转过头,让我不要出声,还对我身边一个大汉使了个眼色,那个没拿枪的大汉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卷胶带,把我的嘴巴封住,又拿了一个黑色的眼罩,三两下就把我的眼睛蒙住。这下可好,既看不见东西,又说不了话,我成了又盲又哑了。

黑暗之中,我一筹莫展。现在急也没用了。我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无意之中想起刚才阿飞和“土鸡”给我的电话,莫非他们不是在玩,是在向我通风报信?“土鸡”刚才提到ELLEN,如果“土鸡”真的是向我通风报信的,那他提到的ELLEN是不是和这事有关??想到ELLEN,我不禁咽了一口口水。这个女的,还真是带劲。那张脸简直就是件工艺品,长得很像最近拍过几个播放率很高的广告的那个“小婷”。我见过不少美女,但当我第一眼见到她时,我就被她吸引住了。还有她的身材,凹凸有致,玲珑浮凸。在我看来,她简直就是个完美的女人。我在“天鹅”吧见过她一眼之后,凭着我这个“情场杀手”的“厚颜无耻”和三寸不烂之舌,居然把她泡上了,不到一个月,也就是四天前的那个晚上,趁着她喝多了两杯,我就趁火打劫,把她“搞定”了。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还是个处女…………

一声汽车喇叭声把我拉回了现实,我又想起自己正身犯险境。我依旧无法看到东西,也无法说话,只听见车外个声音,象是在开大铁门。随后车子又开动了。很快的,车停了。大汉们拉拉扯扯,把我带到了一个地方,解开我的眼罩,撕掉我嘴上的胶带。我发现我身处一个非常富丽堂皇的地方。

二、

眼前的一切,我只能用金碧辉煌来形容,几百平方米的大厅,两米高的落地玻璃窗,金光闪闪的玻璃吊灯,透得出人影的云石地板…………,这样的房子,我只在电视上看过,而现在我居然就在这样的地方,我觉得自己置身于梦境之中。这里究竟是哪里?我忘掉了恐惧。

正当我瞠目结舌时,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映入我的眼帘,后面跟着一个斯斯文文,穿着很体面的年轻人。我突然发觉那个中年人就是经常在电视上出现的富商张世坤。说起张世坤,可真是个家喻户晓的大人物,他是本城数一数二的富商,本城四星级以上的酒店,有七成是他名下的产业,超大型百货商场,几乎全是他的,此外,他还有两家大型综合性医院,一家美容整形医院,一间私立综合性大学,这些都是街知巷闻的,据说他在外国还有很多产业。而我们这些在“道上”混的,还知道他其实就是“紫竹帮”的龙头老大,“道上”的人提起他都尊称他为“坤爷”。

张世坤走到大厅中央的沙发前,坐了下来,跟在他身后的年轻人适时地递上一跟雪茄,为他点燃,然后站在他身边,一声不吭。张世坤好象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拿起电视遥控,随便转了几个台之后,把遥控随手一放,问到:“你就是李少勇?”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但这话显然就是问我的。“是。”黑道老大问话,我当然不能不回答。张世坤忽然把眼光投向我,“你这个臭小子,胆子还真不小!”一听这话,显然是来着不善了,但我还不清楚他指的是什么事,不敢回答。张世坤见我不吭声,又问道:“上星期四晚上,你在那里过夜?和谁?”这时他的语气已经加重。我脑子迅速的转着,上星期四,不就是我搞定ELLEN的那个晚上吗?不是这么巧吧?他不会是ELLEN的什么人吧?我可不能随便回答他的话。于是我应道:“上个星期四那么久以前的事了,我怎么记得住?昨天晚上和谁睡觉我都忘了呢。何况我和谁睡觉,在哪里睡,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话刚说完,脸上立刻挨了一巴掌,一看,原来是凶神恶煞的金发大汉。“和坤爷说话,放老实点。”大汉说道。被他刮了这一巴掌,我火了,怒气冲冲地对张世坤说:“是,我是和一个美女开房了,她叫ELLEN。这关你什么事?她该不会是你的情人吧?”

又是一巴掌,力量比刚才那一巴掌大多了。

张世坤显然是被我激怒了,狠狠地瞪了我很久,看得我心里发毛。他开口说道:“兔崽子,看来你真是活腻了。本来还想让你吃点苦头就算了,但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明人不做暗事,我让你死得明白点,ELLEN是我的干女儿,我一向视她为掌上明珠,对她呵护有加,原来想让她拍多两个广告,制造纯情美女的轰动效应后,就让她在银幕上走红,谁知你居然坏了我的好事,还让报社的记者逮到了。”他突然做了一个手势,他身后的年青人会意离开,很快的,年青人又回来了,恭敬对张世坤说道:“坤爷,我已经叫人去准备了,很快就能准备好,张医生和黄医生我也通知了,他们下午来见你。”

张世坤没有接话,继续对我说道:“你这个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域无门你偏来,我要搞死你容易过踩死一只蚂蚁,但我不会让你死的,太便宜你了,我会好好地‘照顾’你的。你也会变得很出名的。哈哈…………”说完,脸上露出一丝奸笑。

听着张世坤的话,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照顾我?是怎么一回事啊?我会出名又是怎么一回事?该不会是要把我交给记者暴光吧??我越想越糊涂,反而把害怕忘记了。

正当我还在楞着的时候,刚才那四个把我绑架到这里来的人架起了我,半推半扯,把我带走了。我们穿过这房子的后门和一个大花园,来到一间较为小的房子里。

和刚才富丽堂皇的别墅相比,这里又是另外一番韵味。这是一间颇为之大的房间,整个房间呈粉红色调,天花板、地板、门、窗及房间里的摆设,主色调都是粉红色的,只是颜色深浅有所不同,很像我去过的一些女伴的房间,看上去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我甚至突发奇想:ELLEN是不是在这里等我啊。

这时,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一看,就是刚才跟在张世坤后面的那个人。看他那副斯文的打扮,我对他放松了戒备。那个年轻人很有礼貌的笑了笑,说道:“你好,我叫阿飞,你可以和他们一样叫我飞哥,我是坤爷的秘书。坤爷吩咐我在接下来的时间照顾你生活起居,并全权负责你的蜕变计划……”还没等他说完,我马上插嘴:“为什么要你照顾我的生活起居?你们想把我怎么样?什么蜕变计划?”阿飞又笑了一笑:“别着急,我会告诉你的。由于你的所作所为,给坤爷丢了脸,也使他受到了很大的损失,所以,你应该受到惩罚。你所闯的祸,其实就是由你的‘小弟弟’闹出来的,所以,我们将针对你的‘小弟弟’为主对你实施一连串计划,从而使你得到质的转变,换句花说,你有可能变成人妖,也可能变成女人,至于做女人还是人妖,看你的表现了。”说完,又是微微一笑。

听完阿飞的话,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要我做人妖,做女人,这怎么可以??想到电视上看到的浓妆艳抹,袒胸露背,对着男人搔首弄姿的人妖,我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如果我真的如他们所说,变成那样,那我还真不如死了算了。我突然发疯似的大吼:“你开什么玩笑?要我做人妖,绝对绝对不可能!!“越吼越急,居然抓住阿飞的双臂猛摇,才摇了几下,就被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金发大汗把我的脖子一提,往后一丢,我就坐倒在地上。阿飞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仍然是微微一笑:“你怎么老是这么急性子呢?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坤爷决定了的事,没人能改变。既然你改变不了事实,还不如乖一点,好好配合我们,这样既不用受皮肉之苦,又能开心点过日子,何乐而不为??我告诉你吧,这段时间你就乖乖呆在这屋里,你可别小看这屋子,设备可是超一流的,花了近百万美元呢。你只需要乖乖配合我们,其余的,不用你操心,我们会为你安排好的。这房间里的东西,基本上可以任你使用,但不能破坏,不然有你好看。你也别想逃跑,这是不可能的,这里的窗比防弹玻璃还防弹,门只能从外面开,里面开不了,还有针孔摄像机对着你,所以你的一举一动我们都了如指掌。”

阿飞的话,我没听进多少,因为现在的我是心乱如麻。我好想冲出这里,逃之夭夭,但站在我面前是金发大汉,门口还有三个,我怎么打得过他们啊?我怎么逃啊?我只能不停地叫自己冷静下来,再图后策。

阿飞在那里站了一会儿之后,见我没什么反应,也不理我,转身就走,临走时,他还是带着他那标志性微笑,丢下一句话:“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该怎么做吧,明天我会再来的。”然后带着几个打手扬长而去。偌大的房里只剩下我一人,呆呆地坐在地上。

也不知坐了多久,没开了,一个仆人打扮的女孩端了几份食物进来,有饭,有菜,有肉,也没说什么,放完就走,原来中午已到。饭菜看上去挺可口的,但现在的我哪里有心情吃饭啊。我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脑子不停的转着:如何才能脱身?但却始终不见头绪,这房子也大略看了一遍,所有的窗口都是落地窗,用手敲敲玻璃,隐隐作痛,这玻璃应该很厚,看来真的是比防弹玻璃还防弹了,破窗而出是不大可能的了,唯一的出口是那扇只能从外面开不能从里面开的门,我怎么开门啊?就算开得了门,我能打得过门口那几个大汉吗?想着想着,就这样睡着了。

夜里,我梦见我浓妆艳抹,袒胸露乳,而两腿之间还挂着萎缩得很小的小弟弟,站在舞台上对着众多观众跳着霪糜无比的钢管舞,引来无数的呼声和口哨声,挑逗声。我吓醒了…………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我记得我昨天没上过床的,现在我已经睡在舒服宽大的床上了,身上也不知何时被人换上了一套浅蓝色的睡衣,看那款式和料子,应该是女装丝绸睡衣,但款式还算比较中性,感觉还挺舒服的。床前有一张茶几,上面放着我的早餐——一杯牛奶,一份三文治,两个鸡蛋,看到食物,我才想起我昨天一整天没吃过一点东西,现在真是饥肠辘辘了,一会功夫,茶几上的早餐就被我以风卷残云之势一扫而光。这时,我的脑子里突然来了灵感:对了,我绝食,等到我不行时,他们肯定会送我去医院,到时逃跑肯定比在这里逃跑容易。嘿嘿,我似乎已经感觉的脱身后的自由,心里暗自奸笑。

既然想到了逃跑的法子,我的心也就豁然开朗。随便在房间里走走,发现这房子还真大,至少有一百多两百平方米,房子里的日用设备真是应有尽有,只有我想不到的,没有我见不到的。我忽然发现两米高的壁镜里有个“怪物”:一个穿着女装睡衣的男人,这个男人就是我了。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觉得真是丑陋滑稽之极,我必须找回我身上原来穿着的衣服,恢复我的帅哥样。可在房间里找了半天,竟找不到,打开衣橱,吓了我一跳,里面居然挂满了女式服装,套装内衣、连体内衣、吊带内衣、丝袜、裙子,晚礼服…………看得我眼花缭乱。我忽然想起昨天阿飞说过的话,这些该不是为我准备的吧??

这时,阿飞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个人,阿飞见我在看衣橱里的衣服,笑着说:“是不是迫不及待想穿上这些漂亮的衣服啊?放心,这些衣服你都可以穿,你慢慢就会有机会穿了。以后还会有更好看的衣服呢,最怕你到时穿了就不想脱下来了。”

“谁希罕你的臭衣服?快把我的衣服还我!”

“你的衣服?现在应该在垃圾焚化场了。告诉你,你身上的这套睡衣是纯正杭州丝绸的,很贵的。其实你穿这衣服也不错啊,又好看又舒服,只是暂时看上去还有些不伦不类,不过慢慢就会好的。”阿飞停了一停,接着说道:“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他边说边指了指站在他身边的几个人:“这是李博士李医生,整形变性手术方面的专家,这次你身体方面的调整由他负责。”听到“变性”两个字,我不由打了一个寒战。只见阿飞接着指了指身旁的中年女性,“这是刘教授刘医生,心理学专家,她将会为你进行心理辅导以适应你的需要。还有这是小兰,她会协助两位医生。”阿飞边说边指了指那个颇为年轻和漂亮的女孩。“这两位医生都是坤爷特地从他医院里请来的,一般人预约半年都未必请得到他们两位,小兰也经过了专业的培训,希望你以后好好配合两位医生和小兰,完成这项工作。”

我呆了一呆。突然阿飞身后的两名大汉把我一夹,带到了床上,用力按倒了我,我还来不及挣扎,就被不知从哪里伸出来的几根黑色的带子固定住了四肢、腰部和颈部。我大惊失色,以为他们要为我做手术,慌张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阿飞见我惊慌失措的样子,笑了一下,:“不要怕,我们只是为你打针而已。你不要乱动哦,不然扎痛了你可不要哭哦。”

“打什么针?快放开我!”

那个斯斯文文的李医生说话了:“没什么,你不用过于惊慌,只是我的独家配方而已,副作用很小的。”说完,他拿了一支针管,从一个瓶子了抽了大概20毫升微黄的液体,然后缓缓的把这液体注射到我的体内。

阿飞见打完了针,走到床边,对着我说道:“如果你以后肯乖乖打针的话,那你身上这些束缚是完全可以免除的。刚才那些药是李医生独家配方的超浓缩雌性激素,效果比普通的雌性激素强十多倍,对肝脏无害,很多人有钱都买不到,你能用得上是你的福气。刚才那针是试针,如果没什么不良反应的话,那你以后就可以按计划注射了。”

天啊,雌性激素,完了,这次真的完了。我知道这次真的在劫难逃了。看来我的绝食计划要尽快实施,不然我可能很快就做人妖了。

阿飞按了一下手中的那个类似手机的东西,我身上的带子一下又缩到不知哪里去了。阿飞带着一帮人走了。

阿飞他们一走,我又是无所事事。我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心里盘算着如何实施我的“绝食计划”,想了一会,我打定主义:事不宜迟,越快越好,慢了就来不及了。

我走进洗手间,发现这个洗手间真的很大,足有十几二十平方米,天花板上有好多个黄色的灯泡,看久了会觉得很耀眼;有一个很大的浴缸,两个人躺在里面也绰绰有余,浴缸周围的架子上放了十多瓶东西,估计是洗头水和沐浴露之类的东西,墙还有一面很大镜子,至少有一米高。我在浴缸里放满了水,躺在里面,洗了一个很舒服的澡,还用了很多沐浴露。洗完之后,我发现自己香气逼人,久久不散。

我躺在床上,开始实行我的“绝食计划”。我打算从现在开始就“冬眠”,虽然现在还不是冬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阵子才入睡。

等到醒来时,我发现天还没黑,床前已放了一份食物,虽然看上去秀色可餐,但既然已经决定绝食,那就算山珍海味我也不吃了。继续睡觉,继续绝食!!!

奇怪的是,这两天阿飞他们居然没出现过,对于我的绝食,他们不可能没察觉啊,也不可能不闻不问啊。虽然觉得奇怪,但我也不理会。

开头两天,我还能坚持得住,只是稍微喝点水,其余的食物一概不沾。到第五天,我觉得浑身无力,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虽然外面阳光明媚,但我却觉得天昏地暗,躺在床上,无力的呼吸着,好像连呼吸的力气也小了很多。我觉得好痛苦,好像死神已经向我招手了,我似乎感觉到死亡的恐惧。求生的本能,使我忘记了原先绝食的目的,现在,我只想吃东西。我几乎是爬着的,向着摆在床前的食物前进。但这次的食物好像比往常放远了很多,我始终不能碰到食物。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几天,我终于醒了。我睁开双眼,感觉到一阵刺眼,太久没见到阳光,我的双眼还没适应。我赶紧闭上双眼,然后再缓缓睁眼。我看到我的手臂上连着一根细细的输液管,管的另一头连着一瓶透明无色的液体。我仍在原来那间很豪华的房里,周围没人。我想动动身体,但发觉我仍旧很虚弱,而我似乎也神志还没清醒。

过了一会,有人开门进来了,是小兰。她见到我醒来了,好像没什么意外,淡淡的问:“你醒了?”我不做声。小兰看了我一会,突然转身就走。过了一会儿,小兰又回来了,还有阿飞和李、刘两位医生。李医生走到我身边,对我观察了好一阵子,又探了我的体温,转身对阿飞说:“基本没事了,再过两三天就能恢复了。”阿飞没有答话,冲我说道:“想死?没那么容易!你以为你那点小手段能瞒得过我啊?我早就发现了。只不过我没见过人绝食,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而且两位医生也想看看你的身体承受力和精神意志力有多强,所以才不理你的。你能坚持5天,身体素质还不错,但你最后还是向食物屈服,看来你的意志力也不怎么强。这也好,省下一些功夫。”

我不知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我的神志已经稍微清醒了。我觉得我很饿,便要求吃东西。阿飞笑了笑,“我只听过人穷志短,原来人饿了志也短的。哈哈……”旁边的人也被这话逗笑了。这话说得我好羞愧。李医生说道:“你现在还不能吃食物,只能靠输液补充营养,过两三天才能吃东西。”我大失所望。

三天后,我的体力恢复了很多,也能吃东西了。和阔别的食物重逢,我特别开心,每次都把小兰送来的食物一扫而光。小兰见这情形,很快就去向阿飞汇报,然后又在阿飞的授权下告诉我:明天开始正式实施原来那个“蜕变计划”,每隔几天就会有一个进度表。必要时会把进度表的内容告诉我。而我必须全力配合,不然有我好看的。

听了小兰的话,我觉得好不容易才忘记的那些烦人的事又回到我脑子里了。上次我本以为用绝食来拯救自己,谁知失败了,这次又该如何救自己?如果救不了,那我不是做人妖做定了?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梦之中,小兰就把我叫醒。她让我赶快吃早餐,洗个干干净净的澡,然后等阿飞和两位医生过来。我照做了。吃早餐时,我发觉今天的牛奶好像比平时的甜,颜色也好像没那么白。但这并没有引起我的怀疑。吃完早餐,我又洗了澡,当然,我没忘记使用了放在浴室里那些香得不得了的沐浴露和洗头水。老实说,用这样香的沐浴露和洗头水,光是闻到那香味就已经是一种享受了。

洗完澡没多久,阿飞和两位医生就来了。刘医生吩咐小兰去准备一下。小兰应声而去。过了一会就回来了,还推来了一辆小小的铁车,搞得我满腹狐疑。

阿飞见我的神情,似乎猜到我的疑惑,笑了一笑,说道:“不用看了,也不用猜了,没什么的,等会李医生会为你的身体做点小小的处理,促使你更好的发育,你只要好好配合就行了。以后我不会经常来这里了,以免妨碍两位医生的工作。你可不要见我不在就想造反啊,黑熊他们仍会监视你,你不听话也会修理你。如果你不想吃太多苦头的话,就乖乖听两位医生和小兰的安排。understand?”

李医生早就在阿飞说话时走到我身边了,等阿飞说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只见他从一个黑色的小箱子里拿出两个真空包装的东西,看上去好像人的皮肤一样,等他拆开一看,我才看清,原来是两个乳房,很丰满,如果不是见他刚刚拆分,我还以为是他从哪个女人身上割下来的呢。我隐约猜到他可能是要把这东西弄到我身上,我想反抗,但早已有两名大汉把我按住,三两下就把我扒个精光。同时阿飞又“变”出两条黑色带子,把我固定住,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我双腿是分开的。想到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赤身裸体,我觉得羞耻万分。

李医生手一边动,一边告诉我:“这是一种极为珍贵的材料制成的,和人体皮肤的成分几乎完全相同,不需要任何黏合剂就能和人体紧贴,可以不取下来而被人体吸收。我特地制作了一套女性外器官,现在就为你贴上,你放松自己就好了,不会有一点痛楚的。”

也许李医生说这话是为了让我放松,我也在他的引导下放松了很多。只见李医生双手熟练的把那个“肉球”(我实在不想称它为乳房)一反,交个小兰拿着,随即把从“肉球”底部正中间伸出来的细线拧在我那小小的乳头上,虽然我明知自己的乳头被拧,但却感觉不到痛,看来他手法和娴熟老到。拧完细线后,李医生又把那个“肉球”往我胸脯上一“放”,有手在上面又拍又摸又轻压,片刻之后那“肉球”已经长在我胸脯上了。接着他又如法炮制,把另一个“乳房”也“种”到我身上。躺在床上的我,看到自己原本平坦的的胸前已经多出两个又圆又大的小丘陵。

当我还在吃惊的时候,李医生已经从拆了另外的那个真空包装袋,拿出一团和刚才的“肉球”颜色一样的东西,上面还有一从黑色的毛发,根据外形隐约可以猜测到是女性的生殖器。

在李医生的示意下,两名大汉把我的腰部稍微往上提,李医生把那团东西交给小兰拿着,双手隔着手套在我的小弟弟那里弄来弄去。我看不到他在做什么,但我感觉得到他好像在我的小弟弟上系了什么东西,而且小弟弟还被他往股间牵引。李医生很快从小兰手中接过那团东西,也不知他怎么弄的,片刻之后那东西已经和我的下体“长”成一体了。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我的小弟弟收到前所未有的挤压,好像就要缩回体内了。虽然压得很紧,但却没有不适的感觉。

李医生脱掉手套,洗了洗手,又喝了口水。他好像怕我不明白他做了什么,开始对我讲解起来:“刚才那三件女性器官是根据你的肤色而做成的,材料极其珍贵。它几乎和人的皮肤一样,也不会影响你皮肤的排汗,可以说是你身上的一部分了。那对乳房,有三个功能,一是让你的身体外形女性化,有助于美观,也使你逐步适应,避免将来的身体完全女性化了会不适应;二是对你现在的乳房进行微波和液体按摩,更好的发挥你体内雌性荷尔蒙的作用,促进你的乳房更好更快的发育;三是乳房底部有传感器连接你的乳头,能将外界对乳房,特别是乳头的刺激加倍的传送到你的乳头上,从而增强你乳头敏感度。下面的女性阴部除了让你适应女性化身体外,更重要的功能是抑制你‘那里’的发育和生长,抑制你的勃起,将你的性冲动和你的勃起脱钩…………”

我听得稀里糊涂,也越听越恐怖。他不是在讲笑话吧??好一会儿我才回过身神来。只听阿飞说他们要走了,留下小兰在这里为我上课,临走前,阿飞没忘了叮嘱我不要耍花样,要乖乖听话。

阿飞他们一走,小兰就叫我起床,说要教我些最基本的东西,比如说穿着啊,走路啊,谈吐啊,打扮啊等等。没有了阿飞在这里,我似乎变得大胆了,小兰叫了半天,我却动都没动,只是拖了张被子盖住赤裸的身体。

小兰见我不听指挥,知道我不怕他,不听他,走到门后,对着门外叫了几句,门开了,两个刚才“助纣为虐”的大汉走了进来,小兰告诉他们我不乖,要他们教育我一下。两名大汉不知从哪里找来一跟细细的棍子,柔韧性很强,有些像钓鱼竿,一头让人握着,另一头是分开的,有点像竹子被破开的样子。其中一个大汉掀开了我的被子,用力把我一按,我整个人就趴在了床上,另一个则挥起棍子打我的腿部,原来这跟细细的棍子打起人竟这么痛,我还没来得及因赤裸身体而羞耻,就已经感到阵阵疼痛了。我拼命挣扎,可我的力气根本无法和大汉抗衡,再怎么挣扎也没用,只有咬着牙根忍住痛。一会之后,大汉的手停了,不再打我了。小兰示意他们可以走了,然后走到我身边,问道:“痛吗?”我理都不理他,一个堂堂男子汉,被一个女人打(虽然不是她亲自动手),像什么样子?被人知道了,我以后还混得下去吗?

“我知道你不把我当一回事,今天只是小惩大戒,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下次就不是这样的了。我也不是冷血的,以后你乖乖听话,就没事了。你先活动一下双脚,过一会我们开始。”

这一次,我不敢不听话了,心中虽有千万个不愿意,但还是随便穿好睡衣,起床走动。我觉得走动时胸前的感觉怪怪的,好像总有东西在晃动,想了好一会才意识到我胸前多了两团“累赘”,就是它们在不停的晃动,增加我的负担,虽然我努力想忘记它们的存在,但走动时睡衣和它们摩擦而引起的感觉,却清楚的提醒着我,它们正牢固地长在我身上。另一方面,我的两腿之间,原先如果没穿内裤走路,我的兄弟会不停的晃动,但现在,那种熟悉的感觉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两腿间空空无物的感觉,使我很自然的夹紧双腿。该晃的不晃,不该晃的却晃了,真是气死我了。

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小兰却在一边看似优先的喝着汽水,看我走路。大概走了二十分钟左右,小兰叫我可以停了,要开始“上课”了。

我和小兰面对面坐了下来。小兰还是拿着那杯汽水,喝了两口,说道:“从现在开始我要教你日常的礼仪,包括坐、立、行、走和穿戴打扮等最基本的东西。这些东西本来你就会了,现在只是在帮你矫正你身上遗留的过去的坏毛病,让你的一举一动都和你的新身份相符。刚才我让你走路,一方面是要你活动你的双脚,使你的脚不会过度疼痛,另一方面是要看看你走路的样子。你走路的样子存在不少问题,步伐太大、八字脚等等。我要帮你矫正过来……”

总算听完了小兰的“学前动员”。我们从穿衣服开始。小兰告诉我,基本上男性衣服和女性衣服的穿着方法是一样的,只是在内衣、裙子等男性不用穿的衣服上有出入,我只要学这些有出入的就行了。

小兰从那个装满女性服饰的柜子里找出一套黑色的内衣套装——一个乳罩,一条内裤,款式很传统,很保守,她说这样是要我不那么抗拒,随手就抛给了我。

我拿着这两件东西,不知所措。真的要穿?不是吧?我犹豫了好久才挤出一句话:“真的要穿吗?不穿行吗?”

小蓝扑哧一声笑了:“这怎么行?这东西是每个女人都要穿的,它能很好的呵护你身上最娇嫩最迷人的部位,让你的身材更加凹凸有致,很多女人省吃俭用都要买件好点的内衣,可见它对女人是多么重要。你也是个女人,所以你也要穿的哦。来,自己试穿上它。”

小兰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我,我竟被她的话哄住了。我脱掉了身上的睡衣,新的身体在小兰面前裸露着,我不禁一阵脸红。但小兰却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也许在她眼里大家都是女性吧,对我温柔一笑,示意我继续。在小兰的指导下,我双手穿过黑色的肩带,把身上两个刚长出来没多久的“肉球”小心翼翼的放到罩杯里,然后把手伸到身后,想扣好带子,可是扣了老半天,竟是根本扣不着,急得我满头大汗。望望小兰,她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白色的蕾丝乳罩,仍是温柔一笑,双手抓着两根细细的带子,慢慢的给我做着示范。原来要先用手指把握好扣子的位置,然后再把手伸到身后去扣扣子。我终于明白了,照着小兰示范的方法,试了一会儿,只觉得胸部的我位置突然好像被绳子勒住了,成功了!小兰又手把手的教我如何把乳房好好“放”在罩杯里,如何让自己的胸部感觉舒服。我不禁一阵兴奋。这东西,以前和别人开房时我解得多了,但自己却从未穿过,想不到自己穿起来是这么难。

接着,我又穿好了刚才那条黑色的内裤,大功告成。小兰把我牵大落地镜前面,我一看,里面是一个很搞笑的人,男人的面孔女人的身材。但如果不看他的头部,却又是很迷人的,一对乳房在黑色乳罩的衬托下,显得格外丰满,腰部虽然说不上是水蛇腰,但也不算粗,臀部也又圆又大。这就是我的新身体了——硕乳、纤腰、丰臀,该凹的凹,该凸的凸,标准的“S”型身材。我想起以前和我开房时的女性的身体,这也不比她们差嘛。我第一次发觉我的身体是这么迷人,我又是一阵自豪。忽然我似乎意识到有什么不妥,我怎么会为这事而感到兴奋和自豪?开玩笑,不可能,一定是我刚才被小兰催眠了。

小兰在旁边轻轻鼓了两下掌,说道:“很好,是不是看上去很满意很不可思议啊?其实这只是最基本的。恭喜你,你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了,只要你以后配合我和两位医生,你还能更迷人更美丽,可能到时连我都要妒嫉你呢。”说完又鼓了几下掌:“虽然这是最基本的,不是什么大成绩,但还是要鼓励你表扬你,做得好,加油!”

本来我还有点清醒,被小兰赞了两句,又被她哄住了,居然站在镜子前扭了扭身体,就像女人试衣服时一样。扭了两下后,小兰叫我把刚才穿上的乳罩和内裤脱下来。一听要脱下来,我有些不愿意,怎么刚穿上就要脱下来啊,我可是试了好久才穿好的,穿在我身上又那么好看,而且我也不想赤身裸体嘛。我看了看小兰。小兰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笑着对我说:“你只穿了一次,还不够熟悉,脱下来,再多联系几次,巩固巩固。而且你会穿了也要会脱啊,来,听话。”

我把双手伸到背后,摸到了扣子的位置,但却解不开扣子,小兰又是和刚才一样,拿着那个白色的蕾丝乳罩,言传身教:“顺着系扣子的方向使点劲,扣子就能分开了。”我如法炮制,用手指抓紧两边的扣子,往背部中间使了点劲,觉得原来勒紧的胸部松了,行了!

脱下黑色的内衣套装,我赤裸的身体再次展现在小兰面前。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催促地问小兰我可以穿衣服没有。小兰点点头,让我重新穿上。有了刚才的经验,这一次,我没多久就把内衣穿好了。

小兰从柜子里找了一条白色的蕾丝内裤,和刚才她拿在手中的白色乳罩是一套的,让我换上这套试试。这一套背后的扣子有三排,难度比刚才两拍扣子的大。我脱下黑色内衣套装,接过她的白色套装,不用多久,又穿好了。和刚才的黑色内衣套装相比,这套性感很多,胸前的两个“肉球”和两腿之间的地方若隐若现,充满诱惑。

接着,小兰又让我试了很多套内衣,都是两件式的,一个乳罩,一条内裤,试完就随手扔在床上,一个多小时后,我发现床上已经堆了二三十套内衣,红的、蓝的、黑的、紫的……性感的、保守的、斯文的、野性的……前扣的、后扣的、饶颈的……各种颜色,各种款式,我都试得差不多了。我觉得很惊讶,我怎么那么厉害,居然在短短时间内试了那么多女性内衣。我也觉得很新鲜,原来女性内衣竟有这么多款式,和一成不变的男性内衣相比,还是女性内衣好玩些。

休息了一下,小兰告诉我:“刚才你试的内衣只是比较普通的内衣,除了一些乳罩有聚拢胸部,塑造乳沟的效果以外,没有什么特殊功能。你应该对女性内衣有比较全面的了解,而且你也会在不同场合需要它们。除了刚才那些两件式样的内衣以外,还有吊带内衣、一件式的连体内衣、背心式的塑身内衣等等,我会逐步让你认识它们。现在我们来学学塑身内衣、吊带内衣和连体内衣的穿法。”

小兰让我和她把刚才我试过的几十件内衣逐一整理放好,边整理小兰边教我:“内衣是女性最贴身也可能是最重要的物品之一了,一般我们都会亲手洗而不是丢到洗衣机里或拿去干洗店,以后我会教你如何洗,你也要尽快学会。至于平时的整理,内裤比较容易,折叠好就行了。”边说边为我做着示范:一个三角形的内裤,先把档部折到腰部部位,再把腰部两边向中间折叠,很简单。接着小兰又拿起一个乳罩,告诉我:“乳罩一般是不用折叠的,一个一个叠起来就行了,但要注意不要挤压到罩杯使其变形,知道了吗?”我点点头。

我们很快就把几十件内衣整理好了。小兰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找了几件内衣放在床上。我看了看,好像有三四件,体积比刚才的乳罩大很多。小兰拿了一件,用一只手臂穿过两条肩带,展示给我看,是一件像吊带背心的红色衣服,上面有蕾丝,有很好看的花纹,小兰告诉我这是一件塑身内衣,要我穿上它。

我接过内衣,像刚才穿乳罩时一样,双手穿过肩带,然后把手伸到后面去钩那个扣子。可是这塑身内衣穿起来并不是和乳罩那样容易,因为塑身内衣后面有一排扣子,足有七八个,所以扣起来十分困难,好不容易扣上了一个,等到扣下一个时,刚才扣的那个就松开了,扣了老半天,还是没完全扣好。在小兰的指导下,我从上到下逐一扣扣子,在扣的时候力量放轻了很多,避免刚扣好的扣子松开,最后终于穿好了这件看起来漂亮,穿起来困难而且难受的塑身内衣。因为胸部一下的腰部、腹部全都被紧紧的包着,刚穿上的时候,我竟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调整了好一会儿。

接着又是吊带内衣,又是连体内衣,每件都有自己的特点,吊带内衣最麻烦就是系袜带,要系上很费劲,系上后还要防止脱落;而连体内衣的穿着重点则是档部扣子的处理。我反复试了好几次,才总算摸清了每种内衣的穿着要点。

经过半天的“特别训练”,我基本上对女性内衣有了初步认识,对其穿着也有了一定的熟悉。小兰看看手表,告诉我今天就到这里,晚上我自己安排时间,但不得离开这间房子,不得迟于12点睡觉,晚上会有人送牛奶给你喝,明天继续。

晚饭很丰盛,四菜一汤,虽然比较清淡,没什么肉,但很可口吃得我挺饱的。

吃过晚饭,一个人闲着没事干。来这里好几天了,今晚是第一个比较“正常”的晚上——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脑子里空空的,不用想什么绝食啊,逃跑啊之类的事。反正闲着没事干,便想洗个舒舒服服的澡,然后再做打算。

卫生间很宽敞,我也不是第一次进来了,一块很大的屏风把马桶和宽大的浴池隔开。我开了水龙头,让水慢慢注满浴池,然后对着巨大的镜子一件一件脱下还穿在身上的内衣和睡衣。镜子里面是一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人,肩膀以上还是原来的我,但肩膀一下却是一个全新的躯体——原来平坦的胸部,现在是两个半球形的“肉球”,上面各有一个小小的鲜红的“葡萄干”,整个“肉球”看上去晶莹剔透,但有感觉很真实,一点也看不出人造的痕迹,“肉球”周围还有刚才内衣留下的勒痕;再往下看,粗细中等的腰部,没什么特别,要命的是,原来我两腿之间的引以为豪的男性特征,竟留不下一点痕迹,虽然我明知它还是存在的,但此时,无论视觉还是感觉,我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女性身上最令我向往最令我想“深入探讨”的“桃源洞”,“洞口”还有一丛短短的黑色的毛发,拨开“草丛”,是一个微微发红的洞,很像一个拨开了的蚌肉,虽然我不是女人,但对这里我还是挺熟悉的,因为我已经在不知多少类似这样的洞里“长驱直入,直捣黄龙”过多少次了;转过半边身子,肩膀以下25公分处,有明显的细带勒过的痕迹,这是刚才穿在身上的内衣留下的,而臀部则明显变大变圆了很多。看着看着,我竟有些着迷,不知不觉中,右手已经放在左边“肉球”上,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揉着那颗小小的“葡萄干”,一阵又酥又痒的感觉竟很快传到我的神经中枢,很舒服;左手中指也有一小截在那“桃源洞”中“探索”,我的双眼,慢慢变成半睁半闭状态……

忽然有热水淋到了我的双脚,我回到了现实,原来浴池里的水已经满了。我的脑子也一下子清醒了很多,想起刚才做的事,一阵狂羞,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这里可是到处装满针孔摄像头的,被他们看到,我还怎么见人啊?而且,我做这事的对象竟是自己,这简直就是中邪嘛,前几天还意志坚决的想绝食,想逃跑,就是下午穿女性内衣时也是满心抗拒,怎么就做出了这样的事呢?肯定上中邪了!我把责任归咎于不可抵抗因素。

推卸完责任,该洗澡了。我躺在浴缸里,温暖的水淹没了我大半个身子。浴缸周围放了各种各样的沐浴用品,我随便选了几种,看到瓶子上有“BATH”的字样就往浴缸里倒,很快我就被泡沫包围了。我一直都喜欢洗澡,而且很喜欢躺在满是泡泡的浴缸里浸泡,感觉好舒服。来这里之后,我只洗过两三次澡,我觉得洗澡是我在这里的最大享受,这里有很多沐浴露、沐浴精,看那些包装,我平常好像还没见过,也许这是有钱人用的贵东西吧,而且,这些沐浴露特别香,闻过后都感觉心旷神怡。

这个澡,泡了我一个来小时。洗完澡,我随便找了套款式最中性的浅粉红睡衣穿身上,这可是我所能找到的最中性化的衣服了。

洗完澡,舒服极了。我拿着电视遥控器,躺在床上,对着电视按了一下,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看不清她的脸,镜头慢慢的在她身上游移,重点特写部位是她的乳房、腰部、“三角地带”和臀部、腿部等,每个部位都很完美,镜头每移到一个部位,就有文字和语言解说这个部位的构造、特点等,看了好一会儿,我才明白原来这个节目是介绍女性生理构造的。无聊,我换了一个台,又是一个女人,旁边有个人正在为她化妆。看她化了妆的半边脸和没化妆的半边脸,我突然想起一句很经典的话:没有丑女人,只有不懂打扮的女人。这个节目是教人化妆的。再换台,是教人做健身操的,主要动作是扩胸和扭腰。连续换了好几个台,每个台的节目都是以女性为中心的。今晚是怎么了?虽然我平时没怎么看电视,但我知道这种情况不大可能啊。这个时间总会有连续剧和综艺节目看的啊。这里的电视真实奇怪。我忽然发现,所有的电视节目上面都没有电视台的台徽,我明白了,这些节目和我平时看的节目是不同的。

没电视看,那看看DVD吧。打开DVD机,随手放了一张DVD,是女性服装展览会的录象。模特们个个婀娜多姿,风情万种,在T台上走着猫步。这个我倒有点兴趣,可以欣赏美女嘛。看了一个多小时。有人来了,原来是平时为我送饭的那个女孩为我送来了牛奶,要我喝了之后就睡觉。

十一

早上九点钟不到,小兰就来了,叫醒了我,要我吃了早餐后开始上课。

小兰从柜子里随便拿了几套内衣,要我逐一试穿,看看我学得怎么样。我接过内衣,犹豫了一下,挑了一套蓝色两件套内衣,羞涩的脱了身上的睡衣,不用多久就穿上了。小兰点点头:“看来昨天的训练还有些用。继续把那些也试穿一下。我们还要学别的。”

我脱下身上的内衣,逐一换上其他的内衣。穿起来虽不能说轻驾就熟,但还是挺顺手的,用不了多久,我就把小兰拿的五套内衣全试穿完了,最后穿在身上的是一套红色的吊带内衣套装。

这时,门开了,一个金发大汉搬了一个箱子进来,放在墙角就走了。小兰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看大小应该是个鞋盒。果然,小兰打开了小盒,里面是一双红色的漆皮高跟鞋,颜色和我身上穿的吊带内衣很接近,看上去很好看,我本能地意识到,这是我将要穿的。

小兰走到我前面,把高跟鞋往我眼前一扬,说道:“高跟鞋也内衣一样,也是女性的必备之物,它能使女性的玉足更加迷人好看。我昨天说过你走路存在很多问题,所以你从现在开始就要学习如何走路以保持女性应有的仪态。当然,是穿着高跟鞋走路!”

在穿上高跟鞋之前,小兰让我穿了一双红色的长筒袜,然后把刚才那双红色的高跟鞋递给了我:“这双不是很高,只有五六公分,你先适应一下,等你适应得差不多的时候,鞋跟的高度就会逐渐提升的。”

我接过高跟鞋。这双鞋真的很好看,鲜艳的红色,在光线照耀下还有些发光,尖尖的鞋头,细细的金属鞋跟,看到鞋底我才发现,原来这双鞋竟是我最喜欢的那个意大利品牌的,我一直都想要这个牌子的鞋,但因为太贵,买不起,我一直梦想有一天能穿上这个牌子的鞋,今天终于能穿了,但我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穿的。小兰见我在发呆,拽了拽我。我回过神,无奈地坐下,把那双红色鲜艳的高跟鞋往脚上套。鞋的大小很合适,很容易就穿上了,也没有挤迫的感觉。

我站起身子,这才真正感受到穿高跟鞋的感觉:首先是脚的不适应,高跟鞋大小正合适,但鞋底并不是平的,前后跟的高度差有五六公分,穿上后双腿不得不崩紧崩直,双脚一崩直,臀部自然就往后凸出,同时由于重心前倾,我不自觉的把头低了下来,望着地面,生怕一不小心摔倒了。一连串的不适应,使我像个木头人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兰绕着我走了几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头不停的摇。我知道她肯定是觉得我身上哪个地方不好看。果然,小兰把我拉大落地镜前面,让我看看自己有什么不妥。

我抬起头,看到了镜子里的我:一副男人面孔,看上去挺英俊的(这只是我个人看法),从脖子往下看,身上是一件惹火的红色吊带内衣,红色的漆皮微微反光,内衣上的罩杯把我胸前的“肉球”往中间挤,显得又圆又大,中间还有一道挺深的沟,纤细的腰部被红色的漆皮紧紧地裹着,穿着T裤的臀部显得格外性感,再往下是红色的长筒丝袜,大腿处的蕾丝被四条细带系着,脚部在高跟鞋的衬托下,十分好看。但是整体上看,头和身子明显的不相称。我对着小兰,指了指自己的脸。小兰点点头:“看仔细点,还有呢。”我对着镜子转了个身子,上看下看,没什么不妥啊,便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小兰。

小兰让我举起右手,我腋下的毛一下子露了出来。我的腋毛不长,也不是很多,但还是存在的,我知道小兰是什么意思了。小兰又指指我的双腿,说道:“你见过女性的丝袜下有这么多腿毛吗?”小兰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她一说,我真觉得这么好看的丝袜下真的不应该存在脚毛,那这样不是意味着………我不敢想。

小兰没说什么,让我试走几步给她看看。我迈开步子,小心翼翼的走动,因为穿上高跟鞋的不适应,我低着头,含着腰,就像在寻找地面的什么东西似的,同时步子很小,很像小孩子学走路的样子。小兰看到我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随即又严肃地说:“比你的腿毛更严重的,就是你走路的样子了,简直像一只猩猩,左摇右晃,但又不像猩猩,步子太小。本来女人走路步子小是正常的,可也不能小成这个样子啊。你在学日本女人啊?”

我被她说得很不好意思,一声不吭。小兰看了看时间,让我继续走,她则在一旁不断的纠正我的步姿:脚尖向前,不能八字脚……双腿不要张得太开,合拢一些……双脚之间保持平行,不要过宽…………她指点得辛苦,我走得更辛苦,这根本不是走路,是表演杂技嘛。

我不停的来回走动,等到小兰让我停才停,一坐下,发觉双腿尤其是双脚特别累。我双脚一蹭,把高跟鞋脱了,想揉揉脚,小兰瞪了我一眼,我竟被她吓到了,不等她开口就自觉地穿回高跟鞋,等到小兰同意我揉了我才揉。

十二

上午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了。下午小兰来的时候,竟跟着前两天为我“装”上“肉球”的李医生,还有一个块头很大的男人。小兰往地上一指,那男人就从身上拿出一捆浅蓝色的东西,三两下就在地上贴了两条蓝色的平行线,然后就走了,房间里剩下我、小兰还有李医生三个人。我隐约感觉到李医生又想为我“动手脚”了。

果然,小兰让我脱光衣服,躺在床上。我不知她要搞什么名堂,不肯脱。小兰似笑非笑的说道:“随你,你不想自己脱我就叫人帮你脱,外面的人多的是。”我知道她所言非虚,权衡了一下之后,还是按她说的,脱了个精光,躺在床上。我忽然意识到我现在这个身体裸露在异性的李医生面前,不由一阵脸红。

小兰和李医生并没有理会我的脸色如何,他们已经开始忙起来了。只见李医生从一个小小的箱子里拿出一支像牙膏的东西,递给小兰,小兰则从里面挤出一些乳白色的黏稠状的乳液,均匀的涂在我的手臂、腋窝、腿部等部位,直觉告诉我,他们是在为我脱毛。我可不想这样不明不白,便动了动身子,问道:“你在干什么?”小兰手里继续忙她的活,口则应道:“如果你想舒服点就不要动,再动我就叫人进来按住你了。现在为你脱毛,瞧你身上那几丛毛,太难看了,你不觉得吗?!”

完了完了,我本来身上体毛就不是很多,兄弟们都说我在这一点缺乏阳刚之气,现在他们还要给我脱毛,这不是让我更“阴柔”吗?想到这,我又动了动身子。小兰见我又动,马上喝住了我:“还动?是不是真的要我叫人进来啊?”她突然停下手中的活,走向门口。我见她真的要“搬救兵”了,只得叫住了她,乖乖躺着一动不动,任其“宰割”。

小兰很仔细地涂抹着那白色的东西,我感觉到被涂过的地方,就一阵凉凉的,还有一点很轻微的刺痛。很快的,小兰涂完了。十来分钟后,她又拿了一条蓝色的毛巾,在刚才涂过乳液的地方抹了一遍,接着又用温水擦干净。李医生又递给小兰一支笔状的不锈钢物体,小兰一扭,从笔尖处竟见到红色的光。小兰就用这“笔”在我身上不停的来回照射了近半小时。

照完之后,小兰从李医生手中接过另一瓶东西,又是均匀的涂抹在我身上,涂完之后,她总算开口了:“刚才已经为你脱了毛,这瓶润肤露,一可巩固脱毛效果,让你的体毛不再长出来,二可保护你刚才脱毛受损的皮肤,从今天起,每晚洗完澡就涂一次,一连涂一个星期。你是要自己自觉涂呢?还是我来帮你涂?”

我无奈地接过那瓶润肤露。反正毛都脱了,涂不涂这东西又有什么所谓?

我以为小兰搞定了,谁知她并没有停手。只见她手里拿着一个细小的不锈钢钳,一手按住我的头,让我不要动,另一只手熟练地在我脸上“操刀”——一根一根地拔我的眉毛,我感觉到一下一下的痛,摇了摇头。

“不要动,不然眉修得不好看,到时只能全部拔掉,纹一对上去了。”小兰说道。这话倒把我吓到了,只能任由小兰拔我的眉毛。大概十几分钟后,小兰放下手中的钳子,用刚才的那支笔状的东西在我的眉毛处照了一下,然后又拿了一瓶很小的东西,涂了一些在我的眉骨处。

小兰让我穿好衣服起床。她告诉我,我的体毛已经脱了,稍加保养就能达到绝毛的效果,还有眉毛也修好了。她给了我一大一小两瓶乳液,告诉我大的涂在身上脱过毛的地方,小的涂在修过眉的地方。她还强调,“希望你能自觉!!”

这一折腾,竟耗了一个下午。小兰看了看时间,和李医生低语几句,就走了,临走时,不忘提醒我:“自觉一点,对你有好处!“

当天晚上,我无所事事,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看着电视里的纯女性节目。看着看着,竟入了神,而小兰吩咐的事,却忘地一干二净。十点多,小兰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小兰告诉我,根据医生的观察,我对前几天注射的激素没有不良反应,从今天晚上起,每天注射一到两次,马上开始。她拿了一支颇为之大的针筒,里面大约有一百多毫升的微黄色液体,我认得这就是前几天他们为我注射的雌性激素,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非完了不可,我想要反抗。可小兰好像未卜先知似的,早就叫了几个壮汉,把我按住,而她则从容的把那一百多毫升雌性激素缓缓地注射到我体内,还帮我涂抹了下午她留给我的乳液,喂我喝了那每晚必喝的牛奶。

十三

第三天早上了,这是我接受训练的第三天早上了。出乎意料,小兰今天居然和我一起吃早餐。她吃的东西和我一样,就是少了杯牛奶。我觉得我的待遇好像还好过小兰。而小兰见我把满满一杯牛奶喝干了,露出一丝不察觉的笑容。

吃完早餐,小兰让我脱掉身上的睡衣,重新穿上一套红色的吊带内衣,还有丝袜和高跟鞋。熟能生巧,我穿起来并不难,但一穿起高跟鞋,就觉得双脚不舒服。等我穿完,小兰指了指地下两条蓝线,这是昨天那个大汉贴下的。小兰说道:“现在开始教你走路哦。”我大惑不解地问:“走路?我一岁的时候就会了,还用教吗?”“我知道你会走路,但你走路的姿势实在太难看了,要保持一个女性的优雅,非改掉你那走路的方式不可。”小兰边说边把我拉到两条蓝线的一端,指了指那两条大约15厘米宽的实心蓝线,说道:“你就在这两条线上走,鞋子要始终在这两条线上着地,这就能纠正你的八字脚了,明白了吗?”我傻呼呼地点点头,开始尝试在线上走路。本来我穿上高跟鞋后就行动不便,现在还要加上限制,这对我来说真是严峻的考验。我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看着一双穿着黑色丝袜和红色高跟鞋的脚的地上移动,竟觉得这双脚很好看,尤其是穿上高跟鞋后。

我现在住的房间大概有六米长,那两条线最多也就五米长吧,走了十来步后,线没了,我抬起头,看了看小兰。小兰让我往回走,我照办了。很快又走完了线,我又看了看小兰,小兰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唉,八字脚是没有了,但你总低着头,好像怕踩到狗屎一样,不行啊。”我被小兰的话逗笑了,问道:“那该怎么办?”

“走路的时候,要挺胸、收腹,眼睛望着前方,不要低着头,地上又没有狗屎,也没有金子。”小兰答道。

“我知道走路时不要低着头,但一抬头我的脚就会不自觉的‘向外弯’了。”我说道。

“走路是凭感觉的,眼睛是用来辨别方位而不是用来看你双脚如何走路的,你的八字脚,要靠意识来克服;还有,一定要挺胸收腹,这样才能将你的曲线美展示出来,多走几次,就能习惯了,懂吗?”

我点点头,又开始了“学走路”,头仍是不自觉的要低下去看看脚是否向外了,小兰不停的在身边提醒我:“挺胸,收腹,头抬起来,眼睛正视前方…………”

就这样,我不停的在线上来回走动,也不知走了多久,小兰才让我停下来。一停,发觉双腿尤其是穿着高跟鞋的双脚特别累。这是我第一次穿着高跟鞋走这么长时间的路,真是难以置信,我一直以为穿上高跟鞋我最多走五分钟路,现在看来,我可以走更长时间更长的路。

当天下午,我还是这样走路,只是两条线之间的距离似乎小了些,而我走穿着高跟鞋走路也稍微熟悉了些。“学”完走路,就是吃饭,洗澡,还有,当然少不了涂乳液、打针、喝牛奶。

十四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20多天。每天我都在小兰的监督下学习走路,两条线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到第15天的时候,两条线已经成了一条线,也就是说,我走路时,双脚的着地点要保持在一条线上,这样我走路的时候就必须扭动我的臀部了。虽然现在走路的难度比刚开始时大了不少,但我却觉得不怎么难,相反,反而有些轻驾就熟的感觉,也许是熟能生巧吧。现在我穿着高跟鞋,甚至是十多厘米的高跟鞋走路一点都不吃力,而且走路时会很自然的扭动臀部,我本来不知道这些的,直到小兰把她拍下的我走路时的DV拿给我看时,我才发现。和以前的我比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以前走路是外八字脚,走起来来很随意,毫无美感可言,经过15天的强化走路训练,现在的我走路时完全能和电视里的模特相比美了。

除了走路,我每天的必修课还有涂乳液、打针和喝牛奶。虽然我现在仍然有反抗的念头,但已经不敢了,仅仅是在心里想想而已,因为有一次小兰叫人帮我打针时,我强烈反抗,结果被小兰叫了两个大汉用细绳子把我捆了一个下午,捆着并不是很难受,难受的是他们把我固定在一个姿势上,我又动不了,难受得要死,而且,小兰还特地放了有SM捆绑情节的DVD给我看,看着DVD中的**角被人捆绑着,动弹不得,还要做出那种诱人的神情,我想到我自己也是被绑着,周围还有几个男人在那评头品足,肉体上难受,精神上还要受侮辱,那种感觉,唉…………从此之后我就收敛了很多,虽然有反抗的念头,却不敢付诸于行动。现在,我每天都要接受他们为我涂乳液,打针,给牛奶我喝,而且,牛奶的杯子大了不少,针筒里的激素也多了一些。

除了和以前一样的训练、打针等之外,也不知小兰是有意还是无意,我每天总能看到床头的台灯附近摆着各种各样的女性杂志,里面的内容,全和女性有关,而且总会提及我近期所训练的内容。起初我对这些杂志翻都不翻,但后来却在不知不觉中看了,而且对书中的内容记忆深刻,看书的时候,还经常把书中的内容和自己在训练中的感受和体会联系起来……

此外,在这段时间里,我还接触了各种各样的女性服装,晚礼服、套装、旗袍、吊带裙、紧身衣……林林总总,应有尽有。起初,我对这些衣服真的很抗拒,要我穿上它们,我真的极不情愿,若非碍于小兰的“武力威胁”,我肯定不会穿。而且,穿起这些衣服也非常困难,就如同我刚接触内衣时一样,我对着它们束手无策,一筹莫展。光是看到那些扣子啊,拉练啊,我就不知从何下手了,要穿上这些衣服,谈何容易啊。小兰很热心,每次拿新的衣服给我穿时,总会先耐心细致地给我解释一翻,一些相对比较特别的衣服如旗袍、晚礼服等还会亲自示范给我看,然后让我试穿,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不厌其烦,直到我能独立穿上这些衣服为止。

不能否认,这些女性衣服真的很好看,光是看到那些鲜艳的色彩,性感的设计,就能想像出一个女人穿上它们会如何好看。但是,我却不能想像我穿上后会是什么样子的。直到当我第一次穿上一件玫红色的晚礼服站在镜子前时,我才不得不承认,这些衣服穿在我身上也很好看,人靠衣装,这话真的一点不假。

十五

有了几次穿女装的经验,我对于穿女装越来越熟悉,而且,奇怪的是,就连我面对女装时的心态,也悄悄的发生了改变。起初我是很抗拒很被动的,慢慢的,我不再那么抗拒了,在穿衣服时,我也由最初的被动接受逐渐转为主动配合,每当我穿好一套女装站在镜子前时,我甚至喜欢上这种被漂亮性感包围着的感觉……

有一天晚上,当我在浴室里浸着香气扑鼻的泡泡浴的时候,我无意中撞到了我胸前的一个“肉球”,隐隐作痛,我便用手揉搓了一下,发现原来很柔软的“肉球”里面竟有一块相对较硬的肿块,用手一按,居然会痛,摸摸另一边,也有同样的感觉,怎么回事?我第一个感觉就是该不会是被他们注射太多激素,发生病变了吧?想到这,我急忙擦干身子,通过守在我房门口的大汉找来了小兰。

小兰问清什么情况后,一脸疑惑,便让我脱掉衣服让她摸摸看。在小兰面前,我已渐渐没有了原来的顾忌和羞耻,可能是习以为常吧。我脱掉了胸前的橘红色蕾丝乳罩,把一对“肉球”袒露在小兰面前。小兰用手轻轻地在我的“肉球”上按来按去。片刻之后,小兰告诉我,应该没什么事,是正常现象,但她还不敢肯定,要李医生来看一看。

正常现象?我不知小兰是什么意思。当我还没想明白的时候,李医生到了。他揭开我盖在身上的被子,我的上身完全裸露在他面前,我觉得好羞。

李医生可没理会我羞不羞,右手在“肉球”上均匀细致的按了一会之后,嘘了口气,笑着对我说:“没事,正常现象。”又转过头对小兰说:“激素起作用了,他现在发育得很好。”小兰也笑了。

李医生没有久留,小声吩咐小兰几句后就走了。小兰走到我床边,坐在我身边,笑着对我说:“恭喜你哦!你的乳房正在很好的发育中哦。很快你就能拥有一对丰满的乳房了,而且还是‘一览众山小’的那种哦。你乳房里的硬块是发育中的正常现象,只要多加按摩,配合李医生的治疗,硬块很快就会消失的。”听到这,我总算明白小兰和医生说的“正常现象”是怎么一回事了。

小兰让我光着上身睡在床上,她则走到浴室里,端出一盆热水,从身上摸出一小瓶不知什么东西,倒在水里,搅匀后放了两条毛巾进去。她把毛巾拧干后,就铺在我的“肉球”,一边一条。这样反复了好几次之后,小兰拿走毛巾,开始在“肉球”上轻轻的撕着什么,一会之后,竟从肉球上撕出一曾薄薄的透明的膜,很像涂了胶水风干之后的那种,看得我目瞪口呆。

小兰很快从两个“肉球”上撕出两层膜。她似乎知道我的疑惑,把膜平摊在掌心,递我给我,说道:“上次李医生为你装了两个假乳房,其实那并不是普通的假乳房,它能刺激你乳房的发育,假乳房里面的填充物和真乳房是完全一样的,配合激素治疗,那些物质便会逐渐渗透到你的乳房里面,转化为你乳房的一部分,现在那些物质全部都被你的乳房吸收了,所以只剩这层膜了。”我犹如听神话般,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才应了一句:“激素就是你们每天为我注射的那些吧?”小兰点点头,说道:“那些是最主要的,但并不只是那些,你每天喝的牛奶、洗澡用的沐浴露等,里面都添加了特别的雌激素,发挥的作用也各有不同,比如沐浴露吧,它的主要作用就是呵护你的肌肤,你有没有发觉你的肌肤越来约娇嫩了呢?”小兰一语惊醒梦中人,难怪我每次喝牛奶时,小兰总似笑非笑,而我的皮肤也逐渐变得白嫩光滑。

接着小兰教我如何按摩“肉球”以消除肿块。她坐在我后面,两只手分别从我腋下穿过,张开双掌,在我的“肉球”上轻轻的按摩,当她在为我按摩的时候,一种又酥又痒的感觉传到我的大脑中枢,我竟偎依在小兰怀里……

十六

大约过了十分钟,小兰停止帮我按摩,她要我记住她刚才的按摩手法,经常按摩乳房,然后就走了,房间里又剩下我一人。

我光着上身,坐在床上发呆。低头看了看胸前的这对肉球,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很圆很挺拔,走到镜子前,仔细看了看,两个乳头是浅红色的,乳头外是一圈乳晕,也是浅红色的,颜色比乳头稍深一点。我用手轻轻捏捏乳头,好像有股电流传遍我全身,感觉好舒服,什么时候我的乳头竟变得如此敏感?我禁不住又用手摸了几下,乳头在手的刺激下,竟然大了一些,挺了起来。我又按了按那两个肉球,弹性很好,好像里面填充了水,但又有很明显的硬块。刚才小兰告诉我,这两块硬块消失后,我的乳房就能充分发育,到时我就能拥有骄人的双峰了。才一个月,我原来平坦的胸前竟平白多了两座小“山丘”——一对乳房,而且这对乳房竟是从我身上长出来的,和原来李医生为我装的完全不同。我双手再次抚摸着它们,这就是我的乳房吗?我以后将永远拥有它们吗?到这一刻,我终于承认了乳房的“身份”了。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我的行程中多了一项内容——按摩乳房。老实说,我虽然承认了乳房的存在,但我并不希望它“茁壮成长”,所以我对按摩乳房这事并不是很热衷,无奈碍于监视和小兰的警告,我还是得照办。我双手交叉,分别放在两个乳房上,随便揉搓了几下,而且刻意避开乳头,因为它实在太敏感了,每次接触到它,总有一股让我意乱情迷的电流穿流我全身。

小兰似乎看透我敷衍了事的心态。这天,小兰为我弄来了两片弧形的胶片,胶片用一根很细的线连着,有一个开关,又给了我几件特制的乳罩,在乳罩罩杯底部有个小小的兜,胶片可以放在里面,穿上这件乳罩,再打开胶片的开关,胶片就会产生每分钟上千次的强烈振动,对乳房可达到按摩的作用,从而代替手部的操作,而且效率是手部按摩的几十倍。

有了这个奇怪的东西,我不必再用手去按摩乳房了,反正我每天都要穿乳罩,现在倒好,省去我动手的麻烦,而且很方便,坐立行走都能使用。这东西真的很神奇,高速的振动,把我的乳房按摩得非常舒服,乳房振动,带动乳头和乳罩的摩擦,使我不断处于兴奋之中……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东西叫振动丰胸仪。

接下来的十多天,我的乳房神奇般的发育了,我经常感觉到乳房有肿胀感,小兰告诉我这是乳房发育的迹象,我甚至能感觉到乳房在一天一天的变大,我使用的乳罩,从原来的A罩杯,换成了B罩杯,又换成了C罩杯,看样子,乳房还会继续发育,罩杯还得不断更换。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这天小兰和那个只露过一次面的刘医生来了,我依稀记得这个刘医生好像是心理医生,我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我又没有心理病,他们该不会是要让刘医生给我做什么心里辅导心里治疗吧。

果然,小兰告诉我刘医生从今天开始就会给我做心理辅导,让我的心理尽快回复到正常女人的状态,而且小兰也会教我化妆之类的东西,两者交叉进行。

不是吧?什么回复?分明是扭转,但是奇怪,我的内心并没有多大的反抗意图,这是为什么?是我怯于小兰的“威胁”,还是我的心理在不知不觉中被改变了?其实,我所有的课程安排都是经过刘医生精心设计的,每一天的课程,甚至小兰的恩威并施,都对我的身心发生潜移默化的影响,只是,我还不知道。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十七

刘医生很快就开始为我上所谓的“心理纠正课程”,每天大概一两个小时吧。老实说,我本身对心理学就没什么兴趣,加上现在是要扭曲我的心理,我更加抗拒了,因此我根本不想去上课,第一天要上课时我就装病,我对小兰说我头疼,肚子也疼,不知怎么回事。小兰听后没说什么,要我好好休息,就这样拖过了一天。但长此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啊。我不知该怎么做了。那天晚上,小兰来到我房里看我,关切地问我好点了没有,我假装出一副很辛苦的样子。小兰拿了好几瓶药,从每瓶里都倒出几颗,要我吃,说是能治头疼和肚子疼的。我硬着头皮吃下了,心里担心会不会吃错药了,因为我根本没什么病啊。

过了一会,小兰笑了笑,对我说:“我知道你在打什么注意,你根本就是在装病,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只是我不揭穿你而已。你真病也好,假病也好,你该上的课程还是得上,病一天课程就多一天,病十天就多十天,随你啦。”我一听,对啊,小兰说的有道理,他们不可能因为我病了而缩减我的课程的嘛。我不禁脸一红,尴尬一笑,说道:“呵呵……这都让你知道了……”我支吾了半天,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忽然我想起刚才吃的药,问道:“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小兰又是一笑:“哈哈,你怕了?放心,刚才那些是一些普通的维生素片和营养片,对你身体发育很有用的,前几天就想给你了,你就按照服用说明去吃就行了,知道吗?”我本能性地点点头。

假装生病不行,只能硬着头皮上课了。刘医生在那里口若悬河地讲个不停,我却心不在焉地听,真不知道他说些什么,只是偶尔听一两句。可说也奇怪,虽然我只是漫不经心地听,但刘医生似乎能抓住我的心理,以他那独有的方式向我讲课,我慢慢对刘医生所讲的课程产生了兴趣,以至到后来我竟时常缠着刘医生向他请教心理方面的问题……

在上心理课的过程中,我的其他课程仍然继续着,我经常和各种各样的化妆品打交道。小兰每天都会为我上化妆课。最初,小兰每天都带来不同的化妆品和护肤品,逐一让我认识它们,了解他们的用途和功能。在我眼里,那些包装精致的化妆品和护肤品每种都差不多嘛,要一件一件地认识,好费劲啊。小兰为我解释每种不同化妆品和护肤品的种类、功效,比如粉底分干粉、湿粉……防晒露和防晒霜是防止紫外线损伤到皮肤的……好多好多,原来化妆品竟有这么大的学问。一开始我真的是一头雾水,经常把几种相似的东西混淆,甚至小兰要我自己试用给她看时,我还用错了,把遮暇膏当成粉底用,又把眉笔当成眼线笔,特别是我第一次尝试自己化妆时,由于化妆品使用不当,竟把自己画成了个大花脸,活像个马戏团的小丑,闹了不少笑话。小兰对我的教导很耐心细致,她不求速度,只求质量,言传身教,不仅在言语上为我讲解,还亲自“操刀”,在她脸上做示范给我看。她的这种热诚让我很感动,我便很用心地去听,去学。终于,我对化妆品的了解和使用跃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也许是刘医生的心理课程对我产生了影响,我慢慢从被迫接受课程转变为主动去学,去研究。兴趣对学习有很大的影响,由于我对所要学的内容产生了兴趣,我学起来也事半功倍,学习效率提高了很多。小兰见我学习热情高涨,教得也更加认真和开心,她偶尔还会叫来一个女的,据说是化妆美容方面的专家,指点我一些比较高明的化妆美容技巧。除此之外,小兰还时不时和我谈心,分享快乐,分担悲伤,我们友谊逐渐升级。

在这期间,李医生又来了一次,还带来了一个助手。他们为我的声带和喉结做了个小手术,在三四天不能说话后,我的声音变了,以前那个低沉的男声变成了一个挺清脆,说起话来有些嗲的女声。我为李医生的高明医术吃惊不已。老实说,现在我的这副声音,说起话来嗲嗲的,很像女人发骚或撒娇时在说话,我想一个正常的男人听后都会喜欢的。对于这个手术结果,我没怎么反感,反正声音听着也挺舒服的,只是暂时还有些不适应。而这些,正是因为刘医生的心理辅导发生了作用。

我的化妆打扮技巧逐渐进步,我的心理也逐渐朝着刘医生引导的方向发展,我仍隐约感觉到这有些不对劲,但这种感觉逐渐模糊……

十八

这天上完心理课,我在房里等着小兰来给我上化妆课。突然外面下起了大雨,我走到窗边,望着从天而降的雨帘发呆。外面的世界,曾是我很熟悉的,但现在,我却像古代的淑女,半步不离闺房……我突然有些怀念外面的花花世界。

正当我发呆的时候,小兰已经悄悄走到我身后,牵着我的手问道:“怎么了?”我回过神来:“没什么。”小兰很聪明,似乎一下子猜到我的心思,把脸凑到我面前,似笑非笑地说:“怎么,想到外面去看看啊?”我点点头。小兰想了一想,说:“其实你到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现在看到你也觉得小有成果。这样吧,如果你能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我叫飞哥去问问坤爷,看是否同意你去外面玩一天半天。”我一听,喜出望外,搂着小兰亲了一下她的右颊。小兰故作生气,瞪了我一眼,但眼神之中却无半点怒意。很显然,小兰对我的一吻并不介意,因为她早已把我当成她的姐妹了,而在我心目中,也似乎没把她当成异性,但她身上又没半点可以和男人联系得上,莫非我把自己当成了女人?

晚上吃完饭不用上课。说是不用上课,但其实还是有安排的。刘医生和小兰为我准备了一些书和DVD、VCD等,内容则是和我上课所学的有关的,一段时间内上什么课,他们就给我什么书和DVD。最近刘医生开始给我讲女性性心理,于是他给了我一本不怎么厚的彩色书,还有三四片DVD,我还没看呢。

我一向习惯吃完晚饭稍作休息就去洗澡,而在这里洗澡,更成了我每天最喜欢做的事之一。在那个可以躺得下两个人的按摩浴缸里放上满满一缸水,倒上那些香得不得了的沐浴精、沐浴露,然后躺在浴缸里,尽情投入香味的怀抱,那真是一种享受。小兰给我的沐浴露有润肤功效,而且功效特别好,如今我的皮肤由于天天受到加倍的滋润,已经变得光滑细嫩,我越来越喜欢我的皮肤了,我甚至不想用皮肤来称呼它,而是用肌肤。

我躺在放满水的浴缸里,和平常一样,我闭着双眼,双手轻轻地摩擦着我的肌肤,从脖子,到肩膀,再到乳房,然后顺着腰部往下,再到两腿之间的三角地带……这时,我摸到三角地带那里好像有个地方破皮了,我跪着身子,一看,果然,在“草丛”上约一寸的位置,有大约半厘米长的“破皮”,好像被什么硬物刮到,我纳闷不已,这个地方我连碰都少碰,怎么可能被刮到?那些贴身的内衣内裤都是很柔软的啊,不可能会刮伤,挠痒也不可能挠到这样吧?我用右手轻轻的摸着那里,没有疼痛感,我稍微加大了力气,“破皮”居然变大了,我顺势把“破皮”一揭,居然被我揭出整整一曾透明的膜,和前几天在我乳房上揭出来的那层膜一样,上面还连着一小丛黑色毛,毛下面还有类似蚌肉的东西。我又看看我两腿之间的地方,这里居然变成了这样……

十九

在被李医生为我装了假乳房和假阴部之前,我的两腿间有一件令我自豪和能为女性带来快感的器官,被李医生装了假器官之后,我被迫和我的亲密“战友”道别,从那时起,我就再也看不到它的影子,但我仍能感觉得到它被紧紧的裹在两腿之间的某个位置,那时我真的很怀念它。一段时间后,我已经感觉不到它的存在,而我也渐渐不再想它,渐渐习惯了“没有”它的日子,特别是在被刘医生矫正心理后,我已经忘记了它的存在,我甚至有种感觉:我一开始就是没有它的。如今,我竟然看到了阔别已久的它——它变了,变得很小很小,看那长度,可能只剩下一寸还不够,直径也细了很多,都不知道有没有1厘米,那两个附属于它的小球,从原来的橄榄变成了现在的花生米……短短两个月,它竟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我好像遇到一个久别重逢的故人,一时间竟楞在浴缸里。

带着复杂的心情,我洗完了澡,找了套水蓝色丝绸睡衣穿上后,通过在门口把守的大汉叫来了小兰。小兰听我说清情况后,要我脱掉裤子让她看看那里。我红着脸脱光了下身,坐在床上,张开双腿。小兰弯下身子,像观察什么工艺品似的端详着我那里。好一会之后,她直起身子,拿起我刚才揭出来的那层膜,又看了几眼,开口说道:“应该是正常现象吧,我记得当时曾听李医生说他为你装的乳房和阴部不是永久性的,时间到了会脱落的。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了,应该时时候脱落了吧?我明天去问问他。”小兰突然一笑,说:“你那里好小好可爱哦,好像一件玩具一样。”我的脸更红了。

第二天,小兰告诉我:李医生去做手术了,不能来看我。李医生说,我的情况属于正常现象,比他预计的稍微早了些,可能和我平时洗澡时间太长有关吧。还有,他们平时为我注射的雌性激素中含有使小弟弟萎缩、丧失功能的成分,所以我的小弟弟才变得这么小,这种变化是不可逆的,以后它最多也就是充当小便的工具了。

对于小弟弟形体上的萎缩,我并没有多大的感觉。昨晚我洗完澡后穿内裤时,我很自觉地把它往两腿之间挤压,穿上内裤后,小腹还是很平坦,只有一点点突起,完全看不出是“内有乾坤”的,反而像像稍微凸起的阴部,因为它实在已经萎缩得很小了。我不知我为什么还会这样做,也许是因为我不想破坏穿上女装后的整体形象吧,又也许我已经习惯了没有它的日子;但对于它功能上的退化,我一时之间真的很难接受,怎么说它也曾是我的亲密战友,多少少女曾经被它送到快感的顶端,它一直是我引以为豪的,我甚至认为这就是它存在的价值。但现在,它却“残废”了,它已经失去了存在的价值……我闷闷不乐,小兰似乎看透了我的心事,一直逗着我,结果,我慢慢忘记了不悦。

这样又过了两天,这天小兰一早就跑来找我,神秘兮兮地说道:“有好消息哦,猜一猜。”“什么好消息?”我不解。“你先猜猜啦。”小兰卖起了关子。我脑子飞快地转动,但却实在猜不到是什么好消息,一脸茫然。

二十

小兰见我一脸茫然,也不卖关子:“记不记得那天你说要出去的事?我跟飞哥说了,飞哥请示坤爷后,坤爷批准了,但是有条件的哦。”

我一听,立刻兴奋了起来,忙问道:“什么条件?快说嘛。”

“一,你必须以女性的装扮出去,至于穿什么衣服,你可以自己挑;二,你必须和我一起出去,出去之后,你的一切行动都要听从我的指挥,不能擅自行动。”

“没问题!”我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你能保证?尤其是第二个条件,去到外面如果你乱跑,那我怎么办?”小兰逗着我。其实小兰清楚,我要逃跑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当然能保证了。”我肯定地说道。我知道,他们既然同意让我出去,那肯定会做好各种防范措施,我没有逃跑的可能的,而且,重要的是,现在的我已不向以前那样一心只想着逃脱,相反,我已经有些喜欢上这种生活了,虽然这种生活有些单调,但我却好像逐渐喜欢上了,是因为可以衣食无忧,有人服侍,还是因为可以完全融入到女性的生活中?我也感到迷惑。

对于小兰告诉我的事,我真的很兴奋,半天都静不下心来。这其实只是件很小的事情,不外就是出去外面逛一逛,但对于被禁锢了这么久的我来说,真的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刘医生恰好今天没为我上课,小兰的美容化妆课也要下午才上,结果一个上午,我都想着这事。

中午小兰为我送来了饭,让我意外的是,阿飞也来了。几个月不见,阿飞仍是那么文质彬彬,脸上仍带着那标志性的微笑。而我却发生了让人难以相信的转变,我的身体、外貌、言行、举止都急速地朝女性化方向发展。当阿飞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面对他,呆在原地。

小兰看出我的尴尬,拉着我,走到阿飞前面,说道:“飞哥有事对你说……飞哥你也是的,怎么这样看着人家,人家怕羞的嘛。”一句话说得我更羞了,脸直发热。

阿飞笑了笑,说道:“小兰你倒挺厉害,居然把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倒差点认不出来了。咦,看上去还挺漂亮的嘛。”我的头更低了,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阿飞又说道:“你能变成今天这样,我也替你高兴。好了,跟你说正经事,坤爷同意让你出去了,条件小兰也应该告诉你了。现在还有件事,坤爷说要给你起个名字,以适应你新的身份,而且如果你明天出去了,少不了要和别人接触,若用你以前的名字,肯定不行,所以,我和坤爷商量后,决定给你先起个英文名吧,叫ADA。”我不敢作声,默默地接受了他们为我安排的新名字。

阿飞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这几个月虽然我没来看过你,但我对你的一举一动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的。就你目前的行为看,做得还可以,希望你以后能继续保持下去,这样大家的相处会好很多。”言下之意,自然是提醒我不要妄想逃跑。

二十一

很快到了我可以出去的日子。

在这之前的晚上,我一直都很兴奋,洗澡的时候,脑子里想着明天出去后要干些什么好,结果想了好久,却想不出究竟有什么明确的事要做。后来洗完澡,打开衣橱拿睡衣时,才想起答应过的事:要穿女装出去。很显然,他们是要我以女性的面目去见世人。我对于我现在身上还保留着多少男性特征并没什么底,但我所能看到的,所能感觉到的,都明显地说明我现在的女性特征远远多于女性特征,就连唯一能证明我男性身份的特征,也已经变得残缺不全……

我随便找了件粉红色的吊带睡裙穿上,然后就开始翻柜子,看看明天穿什么出去才好。老实说,我对穿女装出去还是有些担心,原因很简单,就是怕被人看出我是个男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我宁愿所有人都把我当成女的,也不愿人家认为我是男扮女装。我在衣柜里挑了好半天,面对花花绿绿的性感女装,真的不知穿什么好,最后好不容易才挑了一条黑色的紧身皮裤,一件红色的紧身低胸T恤,这两件已经是我衣柜中比较保守的款式了。还特地配上一个钉满珠子的小包包,这是我近期才学到的,女性上街一定要带个包子装着随身必须品。至于鞋子,我也是几经“艰辛”才选中一对黑色10厘米漆皮高跟鞋,这几乎是众多鞋子中鞋跟最低的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起床后很快换好一套红色的乳罩和T型内裤,穿上超薄灰色连裤丝袜,然后穿上昨晚已经选好的衣服。

小兰很快也来到我这里,她是来帮我化妆的。小兰说,今天的妆由我自己化,她则从旁指点和帮我完成一些比较难化的妆。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我的化妆技巧已进步很多。我熟练地在脸拍上一层透明液体粉底,之后又是一层粉底,然后在那已经修得又弯又细的眉毛上描上咖啡色的眉笔,接着在我的眼睫毛涂上具有浓密效果的睫毛膏,用夹子把眼睫毛夹弯夹翘,又小心翼翼地画上棕色眼线。然后涂上粉紫色的眼影,在眼角处有上了少量浅蓝色眼影。接着我在我的颧骨位置扑上了颜色较浅的腮红,用唇线笔描好唇线,然后小心翼翼地往唇上涂上大红色的唇膏,还补上点唇油以使嘴唇看上去更加闪亮和性感,最后又仔细地观察看脸上的妆哪里花了然后补上,在脖子、耳后和手腕洒了点香水。就这样,我的妆化好了。

一切准备好后,我和小兰走出了这间我呆了好几个月的房间。穿过一个有假山、喷泉的花园,经过一扇门,来到当初那个金碧辉煌的大厅中。一切还是老样子,有几个仆人正在打扫卫生。穿过大厅,来到房子的外面。我记得当时我是被蒙着眼带到屋子里的,现在我才第一次看到屋外的景象。

屋外是一条不长的路,两边是花圃和树木,路的一端有一扇黑色的大铁门,估计那才是出口。一辆白色的宝马吉普车停在门口,一个穿黑色西装的大汉打开后车门,站在一旁,车里有个司机,已经把车子起动了。小兰告诉我,这两个大汉是我们今天的“保镖”。我很清楚,他们其实就是看着我的。

我和小兰上了车,坐在后排,我很奇怪他们为什么不蒙上我的眼睛。车子缓缓开动,经过那扇黑色的大铁门,终于来到外面的世界。我望着车窗外,发现除了坤爷的屋子外,附近还有不少富丽堂皇的建筑,估计都是别墅吧。当车子经过一座桥时,我这才知道,这几个月来我都是生活在市郊“红枫”岛的高尚别墅区里面。

二十二

车子很快把我们带到了市中心的一个五星级酒店——翔龙酒店。这里我从没进过,因为我知道这里的任何东西都贵得要死。

小兰和我步入酒店,两个大汉跟在后面。我忐忑不安,因为我担心我会被看穿。本来我穿高跟鞋走已经是不成问题的了,但现在我的双脚竟似乎迈不动了,走起路来歪歪扭扭的。

小兰感觉到我的紧张,拉住了我,说道:“你怎么跟做贼似的?不用这么紧张的,就当跟平时训练一样好了。你平时做的很好啊。来,拿出点自信来,好不容易才出来一天,怎么能这样?”

是啊,好不容易才出来一天,而且我平时做得那么好,应该不会穿帮的。我壮起了胆子,尽量放松自己,跟着小兰走到一间餐厅门口。一个笑容可鞠的咨客带着职业性微笑问我们:“请问两为小姐有什么需要?”

小兰从她的包里拿出一张金色的卡,递给咨客,说道:“麻烦你为我们准备一张桌子,要4份早餐。”咨客很快找人为我们准备好座位和早餐。

我观察了一下周围,这里环境很优雅,一看就知道是那种高消费场所,就餐的人不多。我悄悄问小兰:“这里一定很贵吧?为什么要到这么贵的地方来啊?”

小兰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的好姐妹,不用你给钱的,也不用我给钱。这间酒店是坤爷开的,酒店里有一个‘翔龙俱乐部’,会员可以享受到一般顾客享受不到的服务,还能消费打折、按月结算等等。刚才我拿出来的那张卡是坤爷拿给我用的。所以今天我们在这里可以放心消费,但又不用给钱。快吃吧,等一下我带你去做做头发,让你享受一下顶级美容服务。然后还有其他安排哦。”

不是吧,还要去美容,小兰究竟想把我变成什么样啊?想归想,我可不敢说出来,低着头吃早餐。

很快我们吃完了早餐。小兰把我带到酒店的三楼。这里根本就是一个综合性的购物、休闲天地。我们来到一间“夏娃殿堂”的美容院里,一个穿着红色职业套装、打扮得体的青年女子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小兰告诉她我要变变形象,让她给个参考意见。

青年女子打量了我一会,说道:“发型和头发颜色要变一下,眉毛需要稍微修整,可以试试我们的超仿真绣眉,眼睫毛不够长,需要加长,手指甲需要修整。我能看到的,就这些需要变一下,其他的我看不到,无法给你意见。”

我听她一下子说了那么多,头都大了,不是吧,这么麻烦,我低声对小兰说:“不弄行不行啊?我们走吧。”小兰似乎没听见我的话,对年轻女子说道:“就听你的。我再补充一点,她的脚指甲也需要修整。还有,如果等一下你再发现有哪些地方要变的,就提出来。”然后又转过头对我说:“等一下你想要什么发型和颜色,自己挑就是了。”

我知道我无法反抗的了。很快就有几个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美容师傅把我带进了一间小房里,让我套上一件蓝色外套,是为了避免弄脏我的衣服而使用的。因为要修脚甲,我又脱掉了丝袜和高跟鞋,换上一对拖鞋。然后像个木偶般,任凭那三四个美容师傅在我身上忙活起来。

一个人开始为我洗头,另外两人,分别为我修手指甲和脚指甲。三人同时为我一个人服务,我还真没试过,更不用说这些服务全是女性专属的了。过了一会,一个美容师傅拿了一个本子给我看,说道:“小姐,请你选一下,头发要做什么发型和颜色,指甲要画什么花纹。”我翻了翻那个本子,发现上面的模特所展示的发型、发色,还有指甲上的艺术花纹都很好看,看得我眼花缭乱,不知选什么好,心里竟有种喜欢的感觉。过了十多分钟后,我从众多相片中选好了发型:小波浪卷发,紫红色。至于指甲的花纹,我真的不知选什么好,就让她们替我决定。那个拿本子给我看的女人翻了几页后,替我的指甲选了红色底,上面是黑色的蝴蝶,脚甲则是深蓝色底,玫红色小星星,我同意了。

二十三

等待的时间最难过。三个美容师各司其职,正仔细地做着手上的活,尤其是修甲的那两人,在为我接驳指甲和画花时,简直就像雕刻艺术品,一点一点的做,而为我染发的师傅,也是把头发几根几根地涂上染发剂。我无聊地翻着手里的女性时尚杂志,简直把广告都看完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们终于完成了工作。

看着镜子,我发现我的头发有原来的黑色变成了鲜艳亮丽的紫红色,在灯光照射下更能看出红中带紫,紫中带红,原来的直发变成了大波浪曲发。果然和原来有不同的风韵,我对着镜子,不停地变换角度。

再看看手指甲和脚指甲,原来我的指甲虽然在小兰的要求下留长了,也修整了,但根本不能和现在相比。慢工出细活,经过她们细心地“雕刻”,我的指甲犹如艺术品一般精致,尖尖的,细细的,闪闪发亮,左手尾指指甲上还穿了个小小的红色吊坠,一闪一闪的。现在似乎我的一举手一投足也能吸引到他人的眼光了。

我以为可以走了,走到大厅找小兰。小兰正和刚才那个为我提出意见的女人聊天,见到了我,脸上露出一阵狂喜:“哇,哪里来的大美女啊?”这话说得我脸上一阵发热。小兰和那个女子看了我好一会,都称赞我比刚才漂亮多了。我羞得低下了头。

小兰见我有走的意思,阻止了我,说道:“我没介绍错吧,你现在变得这么漂亮,是不是自己也心动了啊?所以呢,应该趁热打铁,美上加美。刚才不是说你的眉毛和眼睫毛还不够美吗。索性现在就把这两样也搞定了,我们还有时间。”

于是,我又莫名其妙地被带到一间房里,躺在床上,忍受着美容师为我绣眉和种植眼睫毛带来的疼痛和不适。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煎熬”,我才得以解脱。

我再次照了镜子。我的眉型和原来差不多,不过更加弯,更加细了,长度也比原来稍微长了一点,颜色则微微有点咖啡色,比原来的黑而不浓好看。眼睫毛变化最明显,长度比原来我那些不怎么长的眼睫毛长了一倍,虽然没用睫毛膏,但每一根都又弯又翘,看上去我的眼睛更加迷人了。而且,我根本看不出有任何认为加工的痕迹,我不得不佩服美容师的手工。这才是真正的美丽大变身。美容师告诉我,眉毛和睫毛处三个小时不能碰到水。另外,要保持眼睫毛的美感,必须每个三四个月修补一次,眉毛也要适时修补,她们会为我的这两项服务提供终身免费修补。

离开美容“夏娃殿堂”,我们随便在二楼的中餐酒楼里吃了点东西,然后小兰又带着我开始新的“行程”。我们重新来到三楼。小兰说:“顶级的美容服务你享受过了,也变得更加美丽了。现在我要带你去享受女人购物的乐趣。”

因为我仍在担心是否会被别人看穿我的身份,所以我不大想去,听小兰这么一说,我应道:“不用了吧,我都没什么东西要买。”

“就算你不买,你也要去,我们就WINDOW SHOPPING好了。我知道你还在害怕,怕什么,有我呢。你应该开始融入到女人的生活中,你不可能永远都生活在那个房间里不见人啊。COME ON!”小兰的话让我不知如何反驳,我只得跟着她走。

这时已是午后,人流已逐渐多了起来。虽然这里是高消费场所,但有钱人还不少。小兰带着我,穿梭于人流中,尽挑那些卖女性物品的店就进去看。我见身边人来人往,没什么人把我当成焦点,偶尔有目光投来,也不是怀疑的目光,我知道我已经瞒过了他们。于是,我心里的石头慢慢放下了。我的步伐逐渐变得轻快,高跟鞋的鞋跟碰撞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二十四

抛开了心里的石头,逛起商场格外轻松。小兰和我逛了一间又一间的服饰店、珠宝店和化妆品店。在小兰的鼓动下,加上我已抛开了思想包袱,我破天荒地在一间叫“美人鱼”的女性服饰店里试穿了两个乳罩、三条裙子和两件上衣,在“资生堂”专柜试用唇膏,这可是我人生的第一次。之前全部穿着打扮,都是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房间里进行的,和这次有着天壤之别。我并没有对我的这一举动感到十分奇怪,我只是佩服我自己的胆量。我根本没有意识到,前段时间所上的心理课程已对我产生越来越大的影响,那个男性的我的形象在我脑海里已越来越模糊。

离开“美人鱼”时,我换上了刚才试穿的红色紧身超短裙和浅黄色透视上衣,换出来的衣服和几件新买的就由跟在身后的大汉“保镖”们提着。今天不冷,但裙底还是时时有风钻进来,微微有点凉。由于裙子是紧身的,我不能迈着大步子了,而且我还要防止由于裙子过短导致的裙底走光。路上竟有好几个男人和我擦身而过后回头来望我,是小兰告诉我的,她说这就是很多女人追求的“回头率”。这种感觉,是和在那间房里穿着完全不同的。

晚餐我们吃的是西餐。这次只有我和小兰同桌,两个大汉哥哥则坐在旁边一桌。中途小兰去洗手间时,有个服务生递给我一张纸条,说是一个先生给我的。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见到一个约30岁、斯文打扮的男人正向我投来微笑。我不知他要干什么,打开纸条,上面写着:小姐,请恕我冒昧。你的性感和气质深深吸引了我,我经常在这里吃饭,却很少见到你,是缘分让我们在这里相遇。不知我能否有荣幸与你成为朋友?署名是KEN。不是吧,居然发生这样的事?这是我连做梦都想不到的。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低着头,不敢望向那边。

这时小兰回来了,我急忙把事情告诉了她,把纸条也递给她看。小兰听我说完,又看了看纸条,哈哈大笑,但马上又降低了笑声,鬼鬼祟祟地偷看了周围一下,估计是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在注意她吧。我见小兰这么大反应,气急败坏地说:“你居然这样取笑我,我不理你了。”说完把头转向一边。

小兰强忍住笑,把头探过来,说道:“好了,我不笑了……其实这样不就证明你有魅力嘛,有什么好气的。”

我也没有真正生小兰的气,转回头,低声问道:“我该怎么办啊?不如我们现在就走吧。万一等一下他走过来怎么办?”

“你别傻了,吃完再走也不迟了,这牛排很好吃的。如果他要过来的话,刚才我去洗手间时他就能过来啦。何必等多一个人?”小兰安慰我。

我一听也有道理,于是低着头“专心”吃我的牛排,三两下就吃完了,然后就一个劲地催着小兰。终于等到小兰吃完了,我们“逃之夭夭”。

晚上八点多钟,我们回到了坤爷的别墅。我和往常一样,洗澡,换上舒适的睡裙,看一会书,打了一针,然后躺在床上睡觉。黑暗之中,我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事。今天发生了很多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第一次以女性身份出现在公众面前而且不被识穿,第一次上美容院享受美容服务,第一次在商场试内衣、裙子和化妆品,第一次吸引到男人的“回头率”,甚至第一次收到男人想认识我的纸条。所有这些,让我尝试到女人的苦与乐。现在公众也把我当女人对待。我记得刘医生刚给我上课时曾说过,我身上有很多女人的特性,只要加以引导,就能逐渐显现出来。我将逐渐体会到做女人的快乐和幸福。我做女人会比做男人多很多优势,会享受到做男人享受不到的东西。的确,别的不说,今天吸引到别人的回头率就是以前根本没可能的事。难道真的和他说的一样。

在床上翻了很久,终于睡着了。夜里做了个梦,梦见几个手中拿着红玫瑰的男人追着我,而我则在前面猛冲……

二十五

日子又像往常一样地过了一个星期。

那天中午,上完刘医生的课,出乎我意料,阿飞和小兰一起来了。这次见到阿飞,我不像上次那样羞涩,而是坦然面对。刘医生告诉我,我的心理课程已基本结束了,如果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和他联系。阿飞则告诉我,接下来的日子我暂时没什么安排,今晚八点坤爷要见我,要我准备一下。

一听到令我恐惧的人要见我,我心中一阵紧张。上次见到他之后,发生了我人生的一个大转折,这次和他见面,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我楞了好一会儿,等到阿飞临走时才问道:“我要准备些什么?”

阿飞轻轻一笑,说道:“别那么紧张,坤爷又不会吃人,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只要打扮整齐点就是了。”

晚上匆匆吃完饭,急忙洗了个澡,换上一身简洁的浅蓝色女式休闲装,化了个简单的妆。虽然没有浓妆艳抹,但也靓丽大方。我不知我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我脑子里似乎有个念头,我要见人,我就必须把自己打扮一下,即使不是精心打扮,也要大方得体。时间紧迫,不容我细想。当我打扮好之后,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跟着小兰来到坤爷的书房门口,守在门口的大汉说只准我一人进去。

门没锁,我打开了门,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了进去。这是一间古香古色的房间,所有的摆设都烘托出一股浓厚的文化气息。坤爷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正闭目养神。我大气都不敢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坤爷张开双眼,看了看我,叫我坐下。我忙找了最靠近自己的一张红木椅子坐下了。坤爷看了我好一会儿,说道:“你倒是挺漂亮的。”我不知该应什么好。

坤爷继续说道:“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知该不该开心。你恨我吧?”我不敢回答,摇了摇头。这摇头,究竟是说不敢还是说不会,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坤爷笑了一下,说道:“别紧张。我没那么可怕吧?”停了一会,坤爷说道:“先给你讲个故事吧。”

坤爷喝了口茶,开始讲他的故事:还记得ELLEN吗?她其实是我一个故人的女儿,她父亲叫张树华,比我大几岁。20多年前,我和华哥几乎是同时加入紫竹帮的。我们志同道合,年纪又相近,很快成了好兄弟。几年后,华哥结婚了,没多久便生下了雪燕,也就是ELLEN了。原来ELLEN叫张雪燕,我暗想。

坤爷继续说道:“后来,紫竹帮和另外一个帮派在地盘上的事谈不妥,双方要动用武力解决。当时我和华哥一起行动……”这是坤爷突然停住了,脸上的神情有些怪,我猜他可能是想到一些不开心的事。

坤爷停了好一会,又喝了口茶,缓缓说道:“就在那次行动中,华哥为了推开我不让人砍到,被人砍了一刀,正中大动脉。后来送去医院时,已经为时已晚,那天,是6月14号……可以说,我这条命是华哥救回来的。我不知如何报答华哥,便担负起照顾华哥的老婆和女儿的任务。华哥的老婆三十岁还不到就守寡,没过多久就改嫁他人了,而ELLEN也就跟着我生活到现在,已经18年了。

我一直将ELLEN视为掌上明珠,什么事都就着她。有一次,她告诉我,她很羡慕电视上那些明星,她说她也想拍广告,想拍电视剧和出唱片。我便通过朋友,帮她接拍了几个广告,也筹备让她接受唱歌培训后出一张唱片。就在那个时候,你们之间的事发生了,而且居然让那些记者拍到了,登上了报纸。我看到报纸后,很生气,将ELLEN说了几句,那是我说她说得最严重的一次。ELLEN被我说了几句,竟然和我赌气,一个人跑到酒吧喝酒,结果喝得酩酊大醉,离开酒吧时,竟……竟被车撞到了……

二十六

一听到这,我的心一下提得老高,急忙问道:“ELLEN没事吧?”

坤爷看了看我,说道:“看来你对ELLEN还挺紧张的。”

我低下了头,不敢做声。

坤爷继续说道:“ELLEN被车撞到后,我又急又气。我为她请来最好的医生,医生稳住了她的病情。我又要我的兄弟即使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你找来”

后面的事我大概都知道了,从那时起,我就被强制改造,一直变到今天这个样子,想到这,我心里一下子百感交集。

坤爷点燃了一根雪茄,深深地吸了好几口,说道:“一开始我真想把你杀掉,但我不想让你死得那么便宜。刚好我在报纸上看到泰国人妖歌歌舞团到这里演出的消息,我便想用把你变成人妖的方法先把你好好折磨一顿,让你体会到被阉割的滋味,让你为你的风流根负责,然后再慢慢把你搞死。虽然这要花些钱,但为了达到我的目的,这没什么……我以为请来了好医生就能把ELLEN治好,有一个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ELLEN牵着一个面貌模糊的男人来见我。ELLEN还告诉我,她可能好不起来了,她想做的事也做不了了,她身边的男人叫阿勇,要你替她完成她想做的事……梦醒后,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梦,但我没有细想。ELLEN出事后大概半个月吧,医生告诉我,他们已经尽力了,虽然保住了ELLEN的命,但却没办法让她醒过来。很可能以后她就要这样躺在床上,靠吊针维持她的生命了,换句话说,ELLEN变成了植物人。”

听到这,我呆住了。ELLEN搞成这样,我应付上很大责任,一个好好的女孩,竟变成了植物人,这太让我接受不了了。我悄悄看了看坤爷,那种神情,与其说是一个只手遮天的江湖老大,倒不如说是一个痛失爱女的父亲。

“我想起了那个奇怪的梦。”坤爷继续说道:“也许这是上天给我的暗示吧。所以,我希望你能接替ELLEN,完成她的夙愿。以你目前的条件,应该可以完成得了。当然,我不会再逼你,我希望你出自真心答应我,好好配合我。一味地强迫没有意思,也不可能达到很好的效果。”

我终于明白坤爷的意思了。我不知该不该答应,我更怕如果我不答应,我的下场会很惨,我壮着胆子,问道:“你现在是不是还很恨我?如果我不配合你,你是不是会把我杀掉?”

坤爷摇摇头,说道:“如果仇恨能让ELLEN醒过来的话,我肯定会恨你。如果杀掉你能让ELLEN痊愈的话,我第一时间会杀掉你。现在我已经从当时的愤怒恢复过来了。虽然我恨你,但杀掉你也无济于事。而且,那个奇怪的梦似乎始终在暗示着什么。算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刚才说的事你回去考虑一下吧。”

我回到房间,换上睡裙,躺在床上。虽然闭着双眼,但却没有睡意,脑子里一直想着刚才坤爷所说的一切。最让我吃惊和心痛的就是ELLEN,那么可爱漂亮的女孩竟变成了植物人,而我,就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因为我的风流,ELLEN就不会被坤爷骂,那肯定也就不会撞车,不会变植物人了。也许现在她已经是个颇有知名度的明星了。我真是该死。

坤爷虽然没有明说具体要我做什么,但我也知道,他的意思是要我完成ELLEN未完成的事。拍广告,出唱片,我能行吗?如果我不答应,坤爷会对我做些什么?谁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二十七

一整个晚上,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乎彻夜未眠。最后,我决定答应坤爷的要求。一方面我觉得我觉得很对不起ELLEN,我要帮她实现她的愿望,另一方面我觉得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即使回复自由,我也不知该去做什么,做男人已经是近乎不可能的了,身上残留的男性痕迹已是名存实亡,况且我还不知道若我拒绝了坤爷,他会怎样对我。

等了两天,不见坤爷派人找我。我觉得很奇怪,便敲敲问了小兰,小兰似乎还知道得不多,经过她打听后告诉我说坤爷不想我草率答应,要我再考虑两天。

又是过了两天,坤爷派人叫我去见他。这一次,我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凭借我那日渐娴熟的化妆技巧,我精心化了一个稍微带点艳的妆,挑了一套两件套的黑色绣有暗花的内衣,外面穿上一件袖子全是蕾丝的及膝连衣裙,再配上浅灰色丝袜,黑色高跟鞋,我说不出为什么,也许我希望坤爷会因此而觉得我能完成ELLEN的工作吧。然后就跟着小兰去到坤爷的书房。

和上次一样,我一个人进去了,坤爷在沏茶喝,一真茶香扑鼻而来。过了一会,坤爷叫我坐到他旁边,给了我一杯功夫茶,自己也喝了一杯,问道:“你考虑好了吗?”我点点头,答到:“我考虑好了,我决定帮ELLEN完成她未完成的事。只是我怕我做得不够好。”坤爷说道:“不会做得不好的,只要你肯配合。我要提醒你:你可以不答应我,但你答应了就一定要尽力去做,这是对ELLEN的尊重!别想阳奉阴违来敷衍我,我最恨人家阳奉阴违的。我的意思你懂吧?!”我忙点点头。

就这样,我接替了ELLEN,我必须替她完成她想完成又未能完成的事。在坤爷的安排下,我和“松雪”唱片公司签了约,成为该公司旗下一名歌手。公司为我安排了大半年的声乐训练,然后根据我的声线为我度身定造制作了我人生以来的第一张CD唱片。

一切发生得那么自然,又那么不可思议。当我的唱片推出市场后,竟得到听众的欢迎,我得到了不少人尤其是男性的追捧。我真怀疑我是在做梦。

我越来越适应我的女性身份,长期的女性生活,让我的言行举止都和女性一样,甚至,在强化训练后比普通女性更有女人味。在众人眼里,我是个漂亮、性感、迷人的女人,坤爷为我搞了一张新的身份证,上面的性别一栏写着“女”,我的新名字是李晗玥。名字是我自己起的,我也不知为什么为起这样的名字,但“晗玥”这两个字我很喜欢。我将ADA这个英文名字改为HELEN,和ELLEN发音很相近,这是坤爷的意思。那些追捧我的人也都亲切地称我为HELLEN,而报道我的媒体更把我称为“小天使”。

我和坤爷的关系因为接触而逐渐发生了转变。渐渐地,坤爷时不时都会找我聊天,这也许是因为我和坤爷对很多事的看法往往都会相同。坤爷说我在某种程度上是ELLEN的替身,因为我主要是为了完成ELLEN的工作,但我和ELLEN又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女人,我和ELLEN永远不可能合二为一。他还说,在他眼里,我是一个拥有ELLEN另一种性格的女人。而我对坤爷的看法也逐渐改观,过去我一直认为他是个野蛮的黑帮老大,从来不讲任何道理,对与错只随他个人喜好,碰到问题就诉诸武力。但和他接触多了后,我觉得他和我印象中的那个黑帮老大有很多不同,尤其是当他和我独处时,他总会陷入深深的沉思中,好像在思考什么,而我则静静地坐在一旁,帮他冲茶,甚至偶尔还帮他垂背。

二十八

随着我的走红,我的知名度不断提高,我的唱片也得到不俗的销量。大概半年后,有一个专门为女星拍写真的摄影师王新辉找到了我,他说愿意帮我拍一本写真集,并负责联系出版商出版。一听写真集,我第一反应就是“裸体”两个字,因为以前我的床头经常都放有色情女明星的写真集。后来经王新辉解释,我才知道写真集并非都是露点的,也有纯情的,还有挑逗的,煽情的,视模特的开放尺度而有所不同。我一时也不能决定,他见我犹豫不决,又告诉我,他将找来形象设计大师黄若虹和他排挡。黄若虹这个人我听说过,听说他连工作对象都要选择,很大牌的,如果是他不喜欢的人,给多少钱都请不到他。后来经过和坤爷商量,他同意了,但要求是不能露点,也不能过于性感。其实现在要我拍露点写真,我也根本不可能接受。我现在虽然已经习惯自己的身体,我还是无法坦然面对,更不要说在别人面前赤身裸体了。

于是,我拍了有生以来第一本写真集——《纯爱》。里面所有的照片,都没有露点,甚至连性感都谈不上。当我看了照片后,我对于王新辉的摄影技艺佩服得五体投地。王新辉善于抓住每个精彩的瞬间,一个看似普通的动作,在王新辉那长焦镜头的捕捉下,都能化平凡为神奇。而黄若虹的化妆技巧和形象搭配也让我叹为观止,他化的妆,恰到好处,简直把我的脸雕刻成一件精致的艺术品。而经他指点后,我的整体形象大方又不失女性特有的妩媚,还能体现出我青春活泼的一面。比起我原来自己的搭配,这可高明多了。我真没想到我也可以这样美,还美得那么自然。到现在我才真正体验到形象设计大师的水平。黄若虹告诉我,我本身的可塑性很高,只要稍加打扮,把我的优点却衬托出来,我肯定是个人见人爱的美女。经过他的一番指点,我对化妆和形象搭配的认识又深了一层。王新辉则对我这个模特赞不绝口,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过了一段时间,坤爷为我重新安排了一个住处。我原来日夜期盼的就是脱离他的魔爪,现在“解放”了,我反倒觉得不习惯。我不知坤爷为什么会这样做。坤爷说,现在他对我已经很放心了,不用担心我想逃跑之类的事了。但是,外界开始有流言飞语,说我一个当红明星和一个黑社会老大住在一起,肯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有的甚至说我靠的就是坤爷的势力才走红的。虽然坤爷有办法平息流言,但却不可能强迫别人喜欢我,买我的CD,听我的歌。如果那些原来喜欢我的人因为这样的流言对我反感,那我可就无辜了。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坤爷讨厌我了呢。奇怪,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他讨不讨厌我对我来说应该没什么关系啊。同时,我也解开了我心中的谜团,我原来一直怀疑我的走红是坤爷做了手脚,现在看来,应该不是了。

于是,我和小兰搬到了竹韵花园的一个复式单位。这里虽然没有坤爷那里那么富丽堂皇,但也挺温馨别致,住起来也挺舒服。小兰和我的关系越来越好,有工作时,她基本上充当了我的秘书和助手的角色,没工作时,我们无话不谈,而且大部分是围绕着女性来谈的,比如近期流行什么发型什么服装啊,哪里的美容院比较好啊,诸如此类。

我虽然搬了出来,但是我一有时间就会跑去坤爷那里,陪他和茶,或者静静地听他讲心事。我觉得我真是很奇怪,现在我好像对男性的兴趣越来越大了。

我的公司很快又为了推出了第二张CD,只有8首歌,我对于唱歌这一事业越来越有兴趣,工作也越来越忙。我更加适应我现在的身份——一个正在走红的歌坛新女星。我开始被一些人请去晚会上演唱,对着台下众多的观众,我慢慢由心虚锻炼为从容。我觉得过去那个我离我越来越远,甚至我几乎记不起过去那个我是怎样的,只有残留在我身上唯一的男性痕迹,偶尔还提醒着我。对于它,是保留还是干脆一点,我不知该如何处理?我索性也不去想那么多了。

我的歌声得到越来越多人的喜爱。我不知他们是喜欢我的歌声还是喜欢我的外表,因为我曾被某一杂志评为十大“男性理想情人”之一。但是,谁会想到,我这个“男性理想情人”的身上,竟有着不属于女人的东西。也许,这将永远成为一个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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