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复仇01

作者: ZL2022

第一章

在韩秋成长的岁月里,他渐渐明白,他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财富给了韩秋恃才傲物的资本,甚至不需要持才,他也觉得自己可以俯视一切。韩秋的父亲最早和南方接壤的棉国做生意,出口二手机床,再进口和加工氧化铝和氧化锌。获得了家族的第一桶金。之后随着国内经济起飞,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开始投资娱乐业和酒店。渐渐形成了他的娱乐帝国。在他收购了国内最大的“秋”酒店集团的第二年,韩秋出生了。再过两年。韩秋同父异母的弟弟韩星子也出生了。

“为什么接王总的车到的这么晚了?!”

韩秋怒不可遏的吼向身边的助理桑棉

“如果这单谈不下来,你怎么负这个责任,你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

桑棉是本地人,此时正吓得连连说对不起,身边的韩星子不可置否的看着他俩。他和韩秋正站在去往棉国的韩家加工厂的门口土路上,七月的棉国正午,日光如炙,天空亮的耀眼,地面就像一口加热正好的大锅。

“这鬼天气都不如韩秋的脾气暴躁” 韩星子默默的想着,他看着桑棉已经浸湿的后背,汗水在衣服上打湿形成了一个倒三角的形状。也不知道他是热的还是紧张的。要不是父亲让他跟哥哥来棉国学习一下,他这个大学暑假也不用来遭这个罪。

自从父亲在娱乐业施展拳脚以后,或许是想锻炼儿子。公司和棉国的生意便渐渐交给了韩秋打理,一开始棉国的生意伙伴看到韩秋都大吃一惊。没想到老韩会把生意交给一个这么年轻的小伙子。王总就和韩秋说过,棉国看着穷,但是内部暗流涌动,杀机四伏,你父亲年轻时候开拓疆土的时候在这片土地也得罪过不少对手,不是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想象的那么简单。

但王总没想到的是,韩秋是一个比他父亲老韩更冷酷的人,从一开始接手棉国生意,韩秋就没手软过,第一次做生意本地人看老韩没来,像偷偷搞小动作脱离韩家自己做走私。韩秋就高价找了当地的黑帮收拾了那群本地人,吞下了他们的生产线。韩秋也就此把自己的理念传递出去,如果合作就好好合作,如果不想合作自己不会比父亲手软,胡萝卜加大棒的手段也渐渐也建立了自己的威望。

“韩秋你小子可真是让我好等,我说我自己有车你还死活不让我用。大太阳天底下快给我晒干了,今天消费可得算在你头上了。” 电话那边传来了王总油腻尖锐的声音。

“那当然了,王总。今天随便玩,要不是工厂那边临时有事,我肯定亲自去陪你。” 韩秋嘴上打着哈哈,墨镜下的眼睛毫无感情。

这个老光棍,没跑准是要去“洗脚”,一天天脑子没点干净东西。每次来棉国都想办法占便宜。韩秋心里十万个看不上这个王总,小时候的王叔叔。要不是他背后控制着棉国的锌矿,他真是一点也不想拍他的马屁。

“走,去工厂。” 韩秋转头低沉的说,声音散布在空气中,仿佛没有目的一般散开。

韩星子和桑棉默默地对了一下眼神,跟着韩秋往前走。

韩秋此时也不知道,他作为韩秋存在的最后一天也马上就要结束了……

第二章

人生海海,韩秋也不是没想过过平常人的生活。但是他的出身,他的经历从未允许他这么做过。母亲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出生后,父母就分开了,直到今天,韩秋还在想,父亲当时为什么和自己的母亲在一起?父亲从认识他开始就是一个冷漠自私的人,在模糊的记忆里他仿佛记得父亲曾经打过母亲,他只是是拿她当生育机器吗?既然他是个这样的人,又为什么和弟弟的母亲在一起这么久?是为了她的钱吗?是的,韩星子的母亲还和老韩生活在一起。从记事起,韩秋就不得不处理他和这位后妈的关系,后妈是一个精明的女人,出生在一个显赫的大家族里。尽管和后妈没有过分的争吵,但是也从不曾有过温暖的问候。与其说相安无事,倒不如说冷漠。韩秋还记得小时候他拿着手工课上做的飞机模型送给后妈,后妈嘴里不咸不淡的谢谢,之后的一天,韩秋在保姆儿子的手里看见了那架飞机。生活的温度就在那时这么不冷不热的逝去了。很小韩秋就明白了生活的残酷,在这样的日子里他也渐渐变得没有了同理心,冷漠暴力如父亲。和韩星子的关系,也不可能如正常的兄弟一样亲密无间。他们只是流着一半一样的血,韩秋仅是这么认为的。而从韩星子的眼里,他能看到,他也是同样的看法,甚至更淡。

而这次让韩星子和自己来棉国的工厂,或许也是韩星子母亲的主意。生怕韩秋在韩家产业的自留地做大做强。这些韩秋心里都明白,他也明白父亲或许也看到了自己的能力之强,也有所担心,希望性格更加隐忍的弟弟来制衡一下。“就让他们看着吧,我就是这里的王。” 韩秋心里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安顿了加工厂里的员工。又是之前的本地人,自己之前找人收拾了他们,看来留下的余党还是不服气,最近一直在暗处捣乱,不是趁夜色抢劫加工厂的员工,就是在交货的档口扎破工厂的货车轮胎,整的现在工人们都不愿意干活了。韩秋只能亲自来做出保证,保证这次一定杜绝后患,让工人们安心做工。

加大惩罚力度,让他们彻底离开这个城市为止。在回酒店的路上,韩秋心里暗暗的发狠。

胡青霜出了机场,站在棉国的马路边,在等男朋友的同时,打开手机,发现手机里有无数的未接来电。她心里一紧,赶紧给最近的一个电话打了回去

“青霜,你落地了吗?” 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急切苍老的声音,是韩氏集团的总助,丹拓。

“我已经到了,丹拓叔,怎么了?” 胡青霜发现自己的尾音已经开始颤抖了,一定不要有事,不要有事,她开始默默地祈祷着。

“秋..韩秋他,出事了…” 丹拓的声音明显放缓了。“在前往机场的路上和其他车相撞,掉进了山谷里…他已经走了……”

第三章

“你先去医院找韩星子集合吧,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丹拓在挂断电话前最后叮嘱道。

胡青霜失魂地上了前往医院的车,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再也见不到韩秋了。他们相识于韩秋的高中。韩秋和胡青霜同班,但胡青霜明显能感觉这个苍白的,不算高大的男生和别的同学有明显的不一样。他聪明,学习对他来言很轻松。他也很外向,能把所有关系理的很顺,同学们也很信服他。但胡青霜总是能看出他背后的一面。是的,他并不喜欢这些同学,他对他们很好,只是因为他比他们都聪明。他要利用这些同学的善意去让自己过得舒服,从中获利。如果等到毕业的那天,他一定是头也不回转身走的那个人。胡青霜也是聪明人,尽管看到了韩秋冷血的一面,但是也深深被他的聪明,神秘所吸引……或许一开始就是错的,胡青霜再去医院默默地思考着往昔的点点滴滴……

“青霜姐…” 韩星子看见胡青霜走过来竟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韩秋…他…”

“他在哪里,让我去看一眼他吧” 胡青霜并没等韩星子说完。

韩星子强迫自己站直,清理了一下嗓子“车掉下悬崖以后,就烧起了大火,找到他的时候……最好还是不看了吧。” 说完,韩星子就把头转向了一边。

胡青霜终于撑不住了,只是觉得眼前一黑,跌坐在了扶手椅上,掩面哭泣了起来。在她被泪水模糊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棉国警察,他用英语和韩星子说 “肇事者没有离开现场,请问您家人的身体需要转交给您国警方进行解剖吗?”

“不用了,我们带他回家就好。”

一只狼蛛爬上了少年的脸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和发霉的味道,少年想把狼蛛赶走,但是后脑的巨疼让他无法行动,他想活动手臂检查后脑的出血点,却无法做到,他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个类似牙医椅子的装置上。身上不知道什么时间被换上了从后面系带的手术服,鞋子也没有了。后背凉凉的贴在椅背上。“我是谁?”少年脑子里一片混乱。“发生了什么?” 少年鼻子里还残存着汽油刺鼻的味道。“机场” 对,我要去机场接我的女朋友,她叫青霜,韩秋…韩秋要去接青霜。是呀,我的名字韩秋。我想起来发生什么了。

桑棉开着车,韩秋坐在副驾驶,正在赶往现场。韩秋想在处理完工厂的事情以后,带女朋友青霜在棉国玩一圈再回国。韩秋本来以为自己没有爱人的能力,没想到他遇到了青霜。感情是一种奇怪的化学反应,直到今天,韩秋也没能理解他对青霜的感情。他只是觉得自己很羡慕青霜的开朗,那是一种不经过选择的,被动的乐观。

车越行越快,渐渐远离了失去,走进了山路,棉国是一个地形崎岖的国家,想去哪里都不免经过一大片与世隔绝的山庄村落,这也是它混乱的根源。突然两辆车从旁边的村落里窜出,和韩秋的车并行。韩秋感到不对,跟桑棉说“加速,超过他们。”

没想到桑棉反其道而行之,踩下了刹车。桑棉默默地把头转了过来,韩秋看到他满头大汗,眼神里透露着微微的兴奋。“对不起了,韩总。”

当韩秋被粗暴的拽下车的时候,韩秋认出了其中一个本地人-坤登。坤登是一开始被韩秋找黑帮收拾的本地人团队中的小头目。本来想把他赶出这个城市,居然被他抢先了一步。韩秋心里暗暗的想。现在自己已经是待宰的羔羊,被两名打手跪按在地上,想到自己的命运将要完结在此,心里不免一片凄凉。

“登哥,人我带来了,嘿嘿嘿。”桑棉踱着轻飘的步伐走向坤登。“我们之前说好的。”

“叛徒!”韩秋在一旁大骂了起来。桑棉听完也只是嘿嘿的乐,毫不在意。

“韩总真是硬气,现在还有心情骂人。”坤登饶有兴趣的走向韩秋,用手托起了他的下巴,细细品味了一下。韩秋被死死的控制住,只能用眼神回瞪死死回去。

“不错!没想到你这个怂货关键时候还有点用!”坤登把手搭在了桑棉的肩膀上。“还有一个忙就是,现在得让外界都以为你的韩总已经死在了路上,我们该怎么办,嗯?”

“怎么办?”桑棉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旁的韩秋倒是意识到了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只看见坤登从腰带侧边掏出了一个锤子,直愣愣的向桑棉挥去…一下…两下…等到桑棉不动了。韩秋在一旁看到了如此暴戾的一幕,一时间连话也说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坤登把自己的衣物换给桑棉,把桑棉扶进副驾驶,浇满汽油。“你是原始人吗?现在能验DNA的!”韩秋突然大喊,他也知道说这话可能会让自己更快的被害,但是他宁愿死在这里也不想被坤登带回去折磨,他现在一心求死。“没必要做无用功了,动手吧。” 韩秋说完了看见坤登狞笑着走过来,嘴里嘟囔着“韩总,你怎么知道没有用?”然后一锤子砸了下来。韩秋在失去意识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汽车被推下了悬崖。鼻子里全是汽油的味道。

第四章

空气中散布着甜腻的味道,那是24岁生日蛋糕的味道,你从来不喜欢吃蛋糕,觉得像小孩子过家家,但你还是同意了胡青霜的提议。你从来不妥协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她这么软弱……真是荒谬……你想到了老韩对你说过的话,跟她们上床,送她们礼物,但不要认真……或许你只是想证明他是错的,你依然没有释怀他当时对你母亲的做法。但是内心深处,你也害怕自己和他一样…

你把手伸向蛋糕,蛋糕消失了,空气中甜腻的味道变成了潮湿的变质味道。你也搞不清了,也不想搞清了…困意又来了。你被锁在一个地下室里,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空桶,那个是你的厕所。一个生锈的锁链连着你的左脚,身上只有一件t桖和短裤。每天有不同的马仔走马换将的来给你送饭。只有一些水煮菜,你不知道自己瘦了多少斤。坤登每隔几天来看你一次,给你打上一针注射剂,再喂你一些粉末。一开始你以为是嗨药,但是后来发现这些不明药品只是让你发困,一觉接着一觉,不断交织着回忆和噩梦,慢慢你开始觉得现实和梦境的边界开始模糊了。

“杀了我。”在一次登坤给你注射药物的时候,你对他说。

“那就太便宜你了。”登坤面无表情地说,你看着他的眼球,多么丑陋的一双眼睛。干瘪瘪的眼球上布满了褐色的血丝,黑眼球的面积出奇的大。狼蛛…它就像狼蛛的眼睛。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你感觉之后自己又被转移到了几个不同的地方。最后你模模糊糊地记得,你躺在手术台上,硕大的灯泡晃得你睁不开眼,一个医生站在你的旁边,他在和坤登用棉国话交谈着。你能听懂一点棉国话,但是他们讲的内容不在你的语言库里。坤登看向你,放声大笑了起来。

你听着这笑容烦躁不已,只想让他闭嘴,声音真的慢慢减弱了,不只是他的笑声。麻醉药的效果已经开始发作了…… 你又进入了梦与现实的边界,那里的画面依然清晰。母亲和青霜在跟自己挥手,只是母亲的面容好像隔着一层面纱,看不太清。

过了漫长的时间,你醒了,你的两只胳膊都被绑着,一个针头插在你的肘弯,一个血蛋白瓶子正在你头上轻轻晃动。明明不应该有风,但是瓶子轻轻地和挂钩碰撞着,发出微弱的叮叮声响,应该是有人刚刚把它挂上……你感到一阵眩晕,慢慢地,你身体远端,小腹下面,产生了一阵阵疼痛。而登坤在你床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你。

你的双腿被拉开,膝盖和脚踝被吊在半空的柱子上。是呀…就像是妇科医生用来检查的那种床。你看不到你双腿中间的区域,但很清楚的知道那里是一阵阵疼痛的来源。你试图抬起上半身,却发现根本无法做到。绑在手臂上的带子反而深深钳进了你的皮肤,又一阵疼痛弥散开,你倒吸了一口冷气。

“哈哈哈…不用着急,我来帮你。我的…小可人。” 登坤解开了你的绑带,抓起一面镜子放在你的两腿之间,把你扽了起来让你看镜子。你看见了鲜红的纱布塞满在那里,还有两个导管伸出来连在旁边的容器里。

你试图用力,已经没有力量传导了,除了疼痛你只感到了一片虚无。

“这儿什么都没有了!你再也不是韩秋了,让我来和你解释一下原理。现在好戏才刚刚开始。”登坤在旁边大笑起来,上气不接下气。

你开始嚎叫,长时间的嚎叫回荡在病房里…

第五章

几个月好像一眨眼就过去了,你浑浑噩噩的把它度过了。坤登那天跟你解释了他对你做了什么。

“经过几个月激素疗程后,医生把你阴茎头处切开一个几厘米的皮瓣,把外皮剥离到根部,取出海绵体……然后做了一个会阴处的切口,呐,就在这里…”他边说还一边在原处比划着。“…然后就是用刚刚剩下的材料在一个新的阴道,把你的包皮翻转过来…总之,休息几个月,一切顺利的话你就有一个功能完好,敏感,漂亮的新器官了。”

你的嗓子已经哑了,一股浓浓的屈辱涌上心头。

“对了,给你这个。”坤登把一个棉国证件扔给了你。“这是正式的棉国身份证,从黑市上买的,这就是你的新名字,以后把你的照片换上。” 粉色的身份证是写的都是棉国语,你认识这个名字的意思,水。本地棉国人大多没姓,所以他们就找一些有涵义的字作为自己的名字。“小水,以后就是你的名字,毕竟你这样子再叫你韩秋也不合适了。”坤登邪恶的笑着和你说,他就是要在你的伤口上撒盐。剥夺你的身份,剥夺你的性别,剥夺你的名字,他好像乐在其中。你把证件扔在地上,怒视着坤登。不能低头,让他觉得他赢了。你这么想着,但此时你知道自己就是一头待宰的羔羊,你的一切过去都已经消失了。你的身体不可控的颤抖起来。

“我的小水。”坤登故意要叫你这个名字,“你也知道,这里是棉国,没有人管的,你最好摆清自己的位置。等你养好了我们的项目多了去了。” 他用力揉搓了一下你的脑袋。离开了。

之后你在一个坤登控制的村落里恢复了很久,先是导管消失了,你慢慢可以靠自己的力量上厕所了,洞口的形状也逐渐清晰了。坤登让你把一个透明的塞子塞进洞口,他说不然皮肤就会重新闭合在一起,你刚开始不从,但这样坤登就会强行帮你扩张,后来你为了不让他插手,自己带着塞子过了这段时间,这时候你发现在洞口上方有一个凸起的豆豆-不知道是以前那个部分变来的-依然有感觉,是一处非常敏感的点。

你的房门一直是关着的,这次坤登给你多留了一面镜子和一个小电视。门口24小时有人把守,屋子里有24小时的监控探头。其实你也跑不走,在这个村庄里,跑出去也是连绵不绝的大山和丛林。你连城市的方向都不知道在哪。你到现在终于领会到了棉国野蛮的一面。所有的人在这里都是野蛮生长,一个个部落各自为王,征伐不断。人民也在这过程中形成了独特的生存规矩。就像给自己做手术的那个医生,根本不需要患者的同意和医生的道德,只要钱给到位,一切都可以不闻不问。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过去是那么可笑。

不知道过了几天,坤登又进了你的屋子,你当时在看电视里的新闻,新闻里正说着韩氏集团的事情。你从这里知道了自己被判定死亡的消息。为什么不验DNA?没有人发现桑棉不见了吗?你想隔着电视质问主持人。

“把衣服脱了。”坤登说

“呸,做梦。”你嗺了一口

坤登也不废话了,上来就抓着你的手腕,把你的睡裙扒了下来。是的,他们只给你一个单独的睡裙,你平时都把它系的紧紧的,哪怕会摩擦到伤口,让你疼痛不已。

你光着身子扭动,双手手腕被坤登牢牢的锁住,你的力气在激素的影响下也消失殆尽。他仔细检查了你的身体。完全不顾你因为羞辱和气愤憋红的脸。“小水,你已经恢复的很好了。” 他把你扔在床上,继续控制着你,“呆好,你这个没有女人样的家伙!”“我本来就不是女人!你们这群变态。”

坤登突然停下了施暴的手“确实,没有女人长你这个样子的,我们还得给你微调一下…”

第六章

通往村庄的路上牛羊成群,棉国的乡间风景很好,坤登正开着小面包车缓缓前行。这里是著名的棉国锌三角,位于三国交界地区,拥有领域纠纷。50年代这里发现了大量蕴含铅锌的土地。一夜之间,大量的铅锌矿建设起来。资本的进入让人们对资源的欲望无比的贪婪。不到半个世纪,资源被开采的一干二净。资本家们带着油汪汪的,沾满鲜血的手离开了,把污染的环境和混乱留给了在此地生活的人民。铅锌—本应该是上帝赐予的祝福,此刻像一颗带火星的陨石,几乎粉碎了锌三角的人民。人民无法忍受生活这般一落千丈,年轻人早已忘记了双手工作的感觉,或许他们从来没有被教育过什么是正经的人生,他们只知道上天不公,把自己留在了这么一个贫瘠的土壤上。一时间,牛鬼蛇神统治了这片可悲的土地。

坤登就出生在铅锌矿正式关闭的那一年,他机敏,聪明,长相丑陋,黑褐色的卷发油腻腻的贴在脑门上,一只高耸的鹰勾鼻突兀的插在尖削的脸颊上,阴沉沉眼睛向上吊着,歪歪斜斜的下巴上有一个光溜溜的豁口。从没见过自己的父亲,有人说他父亲是外来的白鬼,没等生下他就跟着矿坑老板跑了,不然哪个本地人有他那个奇怪的高鼻子。

登坤从小就发现学习是不可能帮助他在这里找到出路的,尽管他十分很擅长学习。但不一定学习书本上的东西是学习;他可以学习村民们的行动,瞪着黑色占比很大的眼球,阴沉沉地看向每一个过路人。他对动物还算可以,但对人绝不客气,把诺大的村庄变成猎场。他可以学习怎么用枪—他枪法奇准,是枪告诉他—没有人,没有一个人可以被枪指着还硬气。电影里的英雄都是假的,被枪指着的人和畜生没有区别。他也学习上一任帮主的经验,除了那些因为过于相信自己而送命的经验。学习这些,才是这里的生存之道。

回到村里已经时太阳已将要下山,昏黄的灯火在窗户里不安的颤抖着,挑起一缕缕黑色上升的炊烟,和羊奶马粪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娘的,路上耽误太多时间了。”这次外出坤登是为了见一个很重要的人,一个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和别人提起的人,自己需要利用这个人的资本迅速占领因韩秋消失而真空的棉国金属加工生意。而韩秋的合法消失,正是这个计划的关键一步。坤登走进一个小院里,四周有高高的围墙,墙上有铁丝缠绕。进屋的门紧挨着一个驴棚。门口站岗的手下黑仔,正侧卧在一头熟睡的驴的后背上眯眼休憩。口水挂在嘴边,一只手还摩挲着驴的肚皮。“妈的,你也是驴吗?” 坤登给了黑仔一脚,呵斥道。“饭不少吃,水不少喝,干活稀碎。” 黑仔如临大敌般的弹起,转脸又嘿嘿地傻乐起来“错了,错了…”

你听到屋外的脚步声,紧着是黑仔的道歉声。你知道是坤登回来了,你抓起床上的毛毯,想把自己裹的严实一点。但拉动了乳房侧边的伤口,疼的你冷汗直流。

你的乳房……

上次你大骂了坤登一顿,他没说什么就走了。你本以为对你的折磨暂时告一段落。没想到过了没几天,他进了你的屋子拿起枕头盖住你的脸,往你手臂上打了一针。你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再醒过来时,你有了你的乳房,一层厚厚的纱布从后背连接到你的胸口,沉甸甸的。脸上和喉咙上也缠满了纱布,是的,这个恶魔还给你做了整形手术。拆下纱布的那一天,你终于忍不住,无声的哭了。一种酥麻的感觉从脚底流窜到头顶,是恐惧,就像你从保姆儿子手上发现飞机那一刻的感觉一样。恐惧变成了实体,把你击倒在地。

那是一张苍白,美丽,人工的脸。本来你就有一个少年清秀的面庞,只是眼睛里时常流露出不符合年龄的生疏感。不像登坤,生长在贫瘠土地上的他拥有与之相匹配的面容。富裕的生活使你的脸就像精心培育的花园,一切要素都生得好颜色,正正好好的排列着。整容医生并没有在这个花园里胡作非为,只是修剪去了几个凌厉的拐角,把灌木的起伏捋平,又增加了几种颜色的花蕊罢了。你看着镜子,里面的人有一个更柔和的鹅蛋脸和更窄的下巴,眼睛好像向下开了一点眼角,显得更加…更加惊恐。鼻子的线条更加细腻,像雨后雾气中后山的小山包,孩子们可以从山根荡到鼻头。像猫…像猫一样的女孩的脸,确实美丽。或许可以骗一下涉世未深的男孩子,但是经验丰富的眼睛一眼就能看出上面人工的痕迹。尽管,他们可能不会设想这曾是一张男人的脸。他们只会觉得这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少女,盲目追求的人工完美而已。

“滚。”你挑衅地看着坤登,拉进身上裹着的毛毯。紧紧包裹你身体的布料既替你掩盖,也替你张扬。你希望它能盖住你的恐惧,却让男人欲望的形状更加明显了。这让坤登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你。你很快地意识到了这一点,把毛毯松开了一点。“你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变态而已!你觉得把我变成这样就会让我屈服吗?!你觉得这样就能羞辱我吗!一具躯壳而已。性别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但你不是,我看你根本就是他妈的同性恋,想和男的干又不敢,就对男人做这种恶心事。”你歇斯底里地说,你在虚张声势。

坤登扇了你一巴掌,你的脸很快就肿了起来,火辣辣的,你不用看镜子就知道肯定留下掌印了。“你太天真了!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幅自以为是的面孔!从小养尊处优惯了,以为什么都和你想的一样,什么事情都要按你的想法来,嗯?就像你来棉国时候一样天真!你觉得把你变成这样就是我的个人喜好吗!?嗯?”

他就要说了,你暗暗的想,你知道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冒牌的尸体,失踪的时机,潦草的结案,这一切破绽太多了,在坤登之上一定有其他人。那人是谁?不可能是自己的父亲,你的消失对他的生意没有好处。难道是合伙人兼竞争对手老王?或者某个占据这个产业更高位置的人?棉国内部的人?还有几个名字出现在你的脑海里,但你也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死变态,别骗人了!”你轻佻地抬着头看着他,慢慢打开了毛毯。坤登直勾勾的看着你。你泛起一阵恶心,但是为了真相不得不继续演下去。毛毯彻底的被打开了,你的身体就这么展示在登坤的面前。“你双拳抵在腰上,双腿叉开。“你看看你的作品,不是你想要的样子吗?你真他妈恶心!混蛋!别装了,不是你还能是谁!”你试图激怒他,他就快忍不住了,你心想,兴奋让你微微颤抖了起来,你已经忘记了恐惧,只期待他说出一个名字。一个可以带来真相的名字,一个你可以去复仇的名字。

“妈的混蛋!”你看着他的手举向半空。马上了!你想。

坤登举着的手立在半空,看着躺倒在手下的猎物,猎物没有恐惧,甚至也没有愤怒,突然意识到了:她在诈我!他心里一紧,意识到了自己已经说漏嘴了一半。好在最后的理智把自己拉了回来。

“其实”坤登慢慢把手放在猎物的脑袋上,“看到你现在这样子我是挺开心的。我很满意。” 坤登看见猎物眼中的兴奋慢慢黯淡了下去。他把手慢慢的往下伸,划过猎物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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