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S婧妍一塌糊涂的生活 缱绻日常篇

作者:Karma

1.

周婧妍还在做她那些稀里糊涂的梦。

这一次,她梦见自己去世多年的奶奶又死了,家里乱成一锅粥。她的三妈(即她三叔的老婆),声称奶奶家的东西都是她的,把周婧妍给奶奶买的金项链、金镯子全拿走了。

周婧妍勃然大怒,跟三妈打了起来。亲戚们都劝,说她三妈是村长的姘头,势力大得很,我们都要听她。

周婧妍听了哭笑不得,骂道:“他妈的,现在社会怎么了!一个臭婊子也能这么神气!”

众人听了,也发起火来,反唇相讥道:“你不也是一个臭婊子吗!”

于是众人把周婧妍和她耳背爷爷,一起锁进了羊圈,周婧妍气得要死,拼命敲门板,最后哭着从睡梦中醒来,身边是和衣而睡,正在打鼾的李威。

周婧妍不想打搅李威,小心翼翼地下床去上厕所,当皮肤接触到凉凉的马桶圈时,周婧妍差点哭了出来——自己终于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上厕所了。

她用卫生间的浴室洗了个澡,等她裹着浴巾出来时,李威已经起床了,正在厨房鼓捣早餐。周婧妍擦干头发,猫在卧室里看手机——在翻过各种乱七八糟的群和营销号后,周婧妍也没发现吴旭给她发信息。

她对吴旭彻底失望了,女朋友整整失踪了一天两夜,问都不问的吗!

这时,外面传来李威的吆喝声,让她出来吃饭。

周婧妍不好意思地走出来,还使劲儿掖了掖身上的浴巾。

李威家的早饭,自然跟沈劲松家的没法比了,无非是方便面打个鸡蛋而已。周婧妍早上本来胃口就不好,吃了一半便放下筷子,对李威说她要回家,能不能帮她搞身衣服先穿着。

不知怎的,周婧妍感觉自己跟李威说话的语气很差,按理,自己现在不应该好好感激他,然后跟他亲吻,上床,口交才对吗?

或许是因为自己现在对后面的环节完全提不起兴趣,所以态度也冷漠起来了吧?

“怎么这样着急啊?你现在状态这么不好,其实应该好好休息一段的!”李威劝道。

“哈?你什么意思?”周婧妍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你也要学沈劲松,把我关在你家里?”

李威赶忙辩解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呀,你现在鼻青脸肿的,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周婧妍把眼前剩下的泡面推开,抬手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走到厨房拿出一只香烟,点燃后蹲下,抱着裸露的双腿默默地吸着,怎么看都像是事后等着老板给钱的公主。

李威不解,按平时,周婧妍也不是这样子的性格呀?是被沈劲松打得人格分裂了?还是打得对男人失去了信心?

“昨天下午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很生气呢?”周婧妍开口道,“觉得我背叛了你?又跟别的男人乱搞?”

“嗯……确实是……”李威无所适从地点了点头。

“哈。”周婧妍冷笑一声,弹了弹烟灰,“我还没答应,要跟你在一起呢。如果我以后跟别的男人出去,被你给知道了,到时候你要怎么办?冲过来打对方一顿?还是打我一顿呢?”

李威心里恼火起来,我捅了天大的窟窿,把你从沈劲松那里救出来,你这是什么态度?好像是我搅了你的好事一样?

然而李威没有发作,只是默默地埋头吃面。

半晌,周婧妍吸完了烟,把烟头在地上熄灭,开口说:“谢谢你昨天晚上来救我,但我以后,肯定还会跟别的男人出去。”

李威深吸一口气,压住自己心中的怒意,平静地说:“为什么?”

“因为……”周婧妍邪魅的笑着,扯下浴巾,一屁股坐进李威怀里,“我就是一个,每天都想被操的,臭·婊·子呀……”

“不是……你怎么……”

“快点来吧……我的屁眼儿里痒得不行……”周婧妍摸索着李威的下身,“我来帮你撸,帮你口……反正大鸡巴快点硬起来操我好不好……”

“你他妈的……”

李威把周婧妍按在桌子上,掏出阳具,对准周婧妍的菊门,狠狠地戳了进去。

2.

“啊啊啊啊!”周婧妍疼得尖叫起来,双手死死抓住桌沿,“你他妈的……插死我了……呜……”

干涩的直肠也让李威很难受,他与其说是因为性欲,倒不如说是想好好教训下周婧妍。

“他妈的……你不是欠干吗?”李威恼火地说,摆动腰肢大力抽插,“今天就把你干得……哈啊……走不了路……”

“喔……嘶啊……呃……好疼啊,啊啊……”周婧妍痛得浑身发抖,可身体还是迎合着李威的动作,肛门被撕裂般火辣辣的痛,开始变得令她痴迷起来,就像嘴巴里有溃疡,却忍不住要用舌头舔一样。

“呜……呼嗯……”周婧妍越来越兴奋,自己用手去搓着流出前列腺液的阳具,嘴里挑衅式地叫道,“他妈的……你不会用力吗!干得我……一点感觉……呃啊……都没有呢,还得让我自己……用手撸……跟沈劲松的鸡巴相比,差得远了……”

“他妈的!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李威彻底被激怒了,抓着周婧妍的头发怒道。

“明明就是……比不过人家……还……拿我撒气……呜……”周婧妍笑着,“要是想把面子挣回来……就用力干我,干得我喷出来……咿呀!”

李威抓住周婧妍的性器用力挤压,每一次抽查,都用力地顶到最深处,插得周婧妍浪叫不止。

“哈啊……哈啊……要来了……打我……打我屁股……”

看着周婧妍媚态百出的失控样子,李威抡圆胳膊,一巴掌狠狠打了下去,响亮的声音过后,留下了鲜红的巴掌印。

“啊啊……痛!”周婧妍的哀嚎声,渐渐变成痴笑,“嘿……嘿嘿,再……再打我的骚屁股……呀!好厉害——再来!呃……哈哈,哈哈哈哈……”

周婧妍完全失心一般的样子,让李威来了感觉,他要紧牙关,一边搓着周婧妍的下身让她快点高潮,一边在后面用力抽插。

“呃呃呃呃呃……要被顶出来了里面好满呀大鸡巴干得……嗯啊!啊啊啊啊啊!”

周婧妍猛地挺直腰,反手抓住李威的身体,一股浓稠的白浊,射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同时,菊门里剧烈地收缩,把李威的阳精硬是生生地逼了出来——伴随着阳具被挤压的酸痛敢,李威终于知道“榨精”是什么意思了。

李威把阳具从肉洞里拔出来,暴起的青筋上,挂着淡淡的血迹,毕竟菊门和女人的肉穴不同,不是专为快感而设的。

“你这家伙,到底是想怎样?”李威喘着粗气,气喘吁吁地问。

“不是跟你说了嘛……我……”周婧妍哽咽起来,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红肿的菊蕾,“我是一个……呜呜……臭婊子……你把我赶走好了……呜呜呜呜……”

李威有些慌,他多半可以确定,周婧妍脑子已经开始不正常了,如果就这么把她放在家里,他一百个不放心。

“抱歉,我刚才脑子有点乱,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周婧妍抬手去拿面巾纸擦下身,并且习惯性的看了一眼,“妈的……出血了……你家里有百多邦一类的东西吗?”

“有的,有的。”李威赶忙进屋给周婧妍去找,听她语气正常了些,李威多少放下心来。

“然后就是……”周婧妍用纸把自己喷在桌上的精液擦干净,“我办公室里,有几套预留的衣服,你帮我取回来吧,如果门锁了,你管小倪要一下钥匙。最好中午就能给我送回来,我得回家去。”

“好的!”李威找到了药,递给周婧妍,“我这就去给你取,然后……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赶紧给我打电话呀。”

周婧妍接过药膏,用手捂住胸,别过脸不去看李威:“我没事的……总之,你把我救出来……谢谢你。”

3.

李威走后,周婧妍一个人在房间里看手机,感觉既后悔又困惑。

她后悔的,是自己不该用那样的态度跟李威说话,可一看到他那副自诩为是(而且实际也是)自己保护人的样子,周婧妍心里就很逆反。

她觉得这是自己一个致命的弱点,对陌生人巧笑逢迎,乃至投怀送抱,可一旦熟络起来,就开始不给人好脸色,动不动就撒泼耍横了。

“既然你已经决定跟我好了,就没必要再在你这里继续投入了,我要继续去开拓新的疆域。”

这就是周婧妍一直以来的改不掉的习性,也是失败者最常见的表现,他们对于情感,不会用心经营,只会投机倒把。

等李威回来,跟他道个歉吧。

可是一想到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近,周婧妍就觉得心累得不行。

而让她感到困惑的,则是自己刚才的身体反应,她是真的在痛觉里,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快感,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第一次慰菊时,既紧张又期待的心动感觉一样。

像平时那种走旱道的粗暴做法,周婧妍是一点都没有快感的,更别说射出来了。

难道说,自己被沈劲松一晚上就调成了受虐狂?

周婧妍正在给自己上药,凉凉的药膏接触到娇嫩的菊蕾上,蛰得她有些痛,可手指却借着润滑,不安分地挤了进去,缓缓抽插起来。

其实如果用书上的“符号交换”理论,受虐狂的存在不难解释:不过是痛觉作为一种能指,和性快感这个所指联系起来了而已。然后就像沈劲松说的,暴力和性快感形成了条件反射,皮肉一挨揍,身体就兴奋。

随着手指不安分地越插越深,周婧妍小小的龟头又挺了起来,她拱起腰来,前后开工,大声呻吟起来。

“哼唔……啊……干死我……干死我吧……”

很多男人,都会在抽插时候喊什么“操死你个骚货”。表面上看来,这句话是不合理的,如果把女人操死了,谁又来生孩子呢?难道男人都是“人类灭绝主义者”?

但如果细想来,这在遗传学上是很合理的,就像雄性动物之间要打架,好让强壮的优质基因流传下来一样,男女之间也要有一番较量。如果一个女性真顶不住风狂雨骤,被“操死了”,那正好也就淘汰了弱势基因。同理,一个男性顶不住猛烈攻势,一下子就被“榨干了”,那也就没必要去到处播种。

一切都要以繁衍强壮的后代为前提,所以暴力和压榨是性爱中的必然底色。

此刻,周婧妍正在忘情地粗暴蹂躏自己的性器,因为刚刚射过不久,阳具不能完全勃起,而且还酸酸地胀痛着,抗议着无节制的超负荷运作。

可一想到自己正在把性器“搞坏”,周婧妍变得更加兴奋:

“把小鸡鸡搞坏掉……彻底……变成女孩子……射出来吧……坏掉吧……哼唔……”

高潮到来,周婧妍夹紧双腿,浑身抽搐,红肿的龟头里,只溢出了一点淡淡的精水,滴落在光秃秃的阴户上。

周婧妍长出一口气,大字型躺在床上,身体和头脑都轻飘飘的,窗外的阳光照进来,她感觉自己好像在云端漂浮着。

烦恼、焦虑、不好的回忆、复杂的人际,都随着快感的消退,变得无影无踪。

伴随性欲而来的那些争斗的情绪,也都烟消云散了。

古往今来,下到流氓混混,上至帝王将相,多少人因为性欲中自带的暴力成分,断送了自己的性命,乃至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啊。

如果人们可以少做爱,多手淫、少侵犯别人,多玩弄自己的话,我们的世界,是不是会变得更加美好呢?

“手淫是人类自己解放自己的唯一方式,手淫万岁。”周婧妍自言自语道。

4.

然而,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周婧妍的思路,她拿过手机,发现是黄总打来的。

是不是沈劲松通过黄总来给她施压呢?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被拉进了这性欲催生的掠夺战场中。

周婧妍迟疑许久,最后还是接了电话。

另一头,黄总丝毫没提沈劲松的事情,只是高兴地说,董事会认为周婧妍的营销方案很好,如果可以的话,明天上午可以来把委托合同签掉。

“好、好的呀……”周婧妍认定,这多半是黄总跟沈劲松给她搞得一处鸿门宴,“那黄总,咱们去哪里签呢?”

“哎呀,当然是来我公司啦!”黄总笑着说,“怎么?还想让我给你在天碧阁搞一个签约仪式不成?你真是去上好了呀!”

“啊啊……没有的……没有的……但是……”周婧妍灵机一动,“那个黄总,很抱歉,我明天下午公司有个很重要的会议,一时走不开……所以……如果可以的话……”

“哦,你是说,让我去你公司吗?可以的呀!”

没想到黄总竟然爽朗地答应了,周婧妍有点儿懵:“诶?可以吗黄总?”

“这有什么的,反正不远……诶呀,你可不要搞太大的排场哈!你们这些搞策划的,净整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我明天顶多跟你照两张相……”

“好的!那黄总,咱们明天……呃10点吧!我在公司等你!”

挂掉电话后,周婧妍心里依旧在犯嘀咕。

是黄总啥也不知道,真心来找她签合同呢?还是说,沈劲松的势力已经大到可以随便抓人,哪里都无所谓?

更糟糕的是,如果明天自己被沈劲松的人抓走,全公司的人,肯定是连屁都不带放一个地袖手旁观,甚至还会在一旁偷着乐。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了。

周婧妍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看了眼时间刚好,大步往厨房走去。

5.

李威带着周婧妍的衣服回家。

她嘴上说是几套,结果到了公司一看,储物间有一半都是她的衣服,而且好多连包装和商标都没拆,很有可能都是七七八八的男人们送的。

想到自己好像从来没给周婧妍买过什么像样的东西,李威不禁感到了竞争的压力。

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不光有沈劲松这种明面上的强劲对手,更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虎视眈眈。周婧妍这人到底有什么样的交际圈子,李威自己心里也没数。

不过人生在世,为的不就是挑战不可能吗?自己当年,不也就是靠着天不怕地不怕,只有我李威是老大的精神,才闯出现在的这步田地的吗?

于是李威打电话叫来货拉拉,把所有衣服,整整装了三大箱,都打包运回家里去。

司机帮李威把箱子送上电梯,李威一个人推着箱子,气喘吁吁地来到房门口。就在他掏钥匙的时候,听见屋里一阵叮叮当当的炒菜声。

李威有点儿惊讶,周婧妍叮嘱他中午回来,是特意要给她做饭吃吗?

想到这里,李威不禁心花怒放——这么说来,早上的那点不愉快,就相当于是夫妻日常拌嘴咯?

李威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蹑手捏脚地走了进去。

6.

周婧妍穿着围裙,在厨房里炒菜。她最受不了油烟飘到屋子里,关上了厨房的落地窗,没听见李威进门。

李威鬼鬼祟祟地拉开门走到她身后,周婧妍浑然不知,一边炒着鸡块,一边跟着手机唱歌:

“泣いていました……あ↓あ↘あ→あ↓あ↑あ↑——津軽海峡冬↑景↓色→……”

每当看到食材在锅里吱吱作响,逐渐散发出好闻的气味,周婧妍心情就特别好,感觉自己好像终于做了点儿有意义的事情,如果周围没人的话,便忍不住摇头晃脑,甚至手舞足蹈地唱起歌来。

间奏的时候,周婧妍还有模有样,深情地说起念白来:

“……白雪皑皑,站台的火车拉响了汽笛,啊,这就是,我们离别的时刻了吗?擦干车窗上的白雾,想看清你的脸庞,但你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茫茫的大雪中……请各位欣赏,津軽海峡·冬景色,第三段……”

李威站在她身后默默地看着,“真空围裙”的打扮,可谓把男人懒、馋、色的三大特点,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而周婧妍唱歌的样子,又增加了几分小女孩似的天真,这让李威怎能不爱?不由分说一把从后面给周婧妍抱住。

“啊啊啊啊!”周婧妍吓了一跳,回头看是李威,骂道,“操,你干什么!我做饭呢!”

“怎么想到做饭了呢?”李威笑着说,“是不是早上对我发脾气后悔了?中午便想着要补偿我?嗯?”

“才、才没有!你放手!诶呀!菜要糊了呢!”

李威不管,把手伸进围裙里,轻轻拨动周婧妍胀起的乳头。

“别……别搞我……”周婧妍娇喘起来,“还想不想吃饭了呀!”

“我现在一点都不饿呢,一心只想着要吃你!”

周婧妍纠缠不过,把火调小,转身跟李威亲了个嘴,柔声道:“等我做完饭,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乖,先回去……”

李威笑着作罢,回到客厅去拆箱子,周婧妍余光瞥见,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说道:“诶呀!我让你拿几套,你怎么全拿回来了!那可是整整半屋子的衣服诶!”

“你跟我说拿几套,我哪里知道你让我拿那几套呢?万一拿回来了你不高兴,我岂不是还得再跑一趟?”

“哼,我看你是打定主意要学沈劲松,把我圈在你家里了!”

虽然又提到了他,不过这次周婧妍表情很轻松,李威知道她是说笑,便也没多理睬,闷头收拾衣服去了。

很快,周婧妍的菜做好了,根据李威冰箱里的食材,她做了一盆生炒鸡,一盘红烧茄子,还把冰箱最最底下的一塑料袋河鱼给炖了。

“我的天,你哪里找来的这鱼!”李威附身道,“你不知道!这是我一朋友从他们老家水库带来的。他说,经常有人在那水库里自杀,这些鱼都是吃人肉长大的,很不得了!我不敢吃,又舍不得丢,放在冰箱最里面镇邪的。”

“那是镇不住我这个邪,你不吃我吃,起开!”周婧妍提着锅,把烧好的热油,浇在顶头的辣椒粉上。

李威是河南人,不怎么吃辣,但伴随着香气四溢,辣椒的滋滋声听得李威心里直痒痒,嘴里早就满是口水。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口鱼放进嘴里。这鱼是不是吃人肉长大的不说,在周婧妍的手艺下,没有半点河鱼的腥味,味道又鲜又肥,令人欲罢不能。

周婧妍口味很重,李威吃了一会儿,问道:“没有米饭吗?你倒是也过来吃呀!”

“我趁热把锅刷了,现在不刷,等会儿不好收拾。”周婧妍一边刷锅,一边回头笑道,“不是啊,大老爷们的,吃什么大米饭啊,丢人!”

“那不吃米饭吃什么?”

“哼,”周婧妍把锅收好,掐着腰倚在门框上,真空围裙尽显出她雌性激素+手术催成的曼妙曲线,“我给你做了这么一大桌子菜,不得配上瓶好酒吗?”

7.

“有有有!”李威立马起身,去柜子上拿下一瓶茅台来,“这是我们上次年会剩下的好酒,今天喝掉吧!”

周婧妍见瓶口裹着一层又一层的塑料袋,知道李威对这酒肯定爱惜得不行,笑道:“诶呀,你看你宝贝得舍不得喝!算了,这个茅台留到你哪天娶媳妇的时候再喝吧!广告里不是说吗?茅台,见证人生每一个重要时刻。”

李威坚持不肯,拿过大杯来,一人倒了半杯。

刚毕业那段放纵的日子,让周婧妍体会到了喝酒的好,也成了个馋酒的人。她归拢了下散落的几根头发,凑到酒杯前仔细嗅了许久。

“咋了周总?还满意不?”

周婧妍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煞有介事地咂摸着,笑道:“不错,不错,好酒,配我这个独家的周氏烧鱼,下酒更好!”

“周总你这个鱼做得真不赖呀!”李威借着白酒,已经剃光了一条,“是得了谁的真传吗?”

“嘿嘿嘿……”周婧妍就酒吃了几块红烧茄子,脸上很快有了一道绯红,“我这个炒料的油,已经先炸过茄子了,所以一来这个油里有茄子自带的香气,二来带了茄子里的甜味。用这个油再来炒料、炖鱼,味道鲜里带甜,这可是我的独家发明哦!”

李威又吃了两块鸡,外酥里嫩,分外鲜香,赞不绝口,问道:“那这鸡呢?周总你又有什么秘诀?”

周婧妍倚着肩膀,略带几分微醺,说道:“这个就简单啦,多放油就好!我做这个,油漫过了鸡块三分之一,小火慢慢地煎。因为鸡的肥油味道其实很不好,所以要下重油,一方面把鸡本身的肥油逼出来,同时让植物油的味道盖过去,炸鸡之所以好吃,就是这个道理……”

两个人就这样,边吃边说着闲话,不知不觉间,杯中酒已经下去大半,桌上堆起鱼刺和鸡骨头。

李威给周婧妍讲这碗河鱼的来历,说什么把死人肚子一剖开,鱼就活蹦乱跳地蹦出来云云——听得周婧妍哈哈大笑。

“净他妈的扯、扯淡,”周婧妍不胜酒力,脸颊到锁骨全都红了,身体开始摇摇晃晃起来,“这鱼我亲手收拾的,连……连牙齿都没有……怎么吃人嘛!”

李威也跟着笑了笑,作为酒桌上的常客,这点酒对他来说完全不是什么事儿,他见周婧妍有点喝醉的意思,便要从她嘴里套出些话来:“说正经的,你早上搞那一出,是什么意思啊?”

“你问我什么意思?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周婧妍吃了一口茄子,靠到椅背上,头顶盘起的头发散落几缕下来,围裙的带子也早已解开,露出大半酥胸,“故意激你一下,看你是不是嫌弃我被别人搞了……”

“你这话说的,你是什么样的人,平时都鼓捣些什么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想象不到,我这个人有多脏,我……”周婧妍本想借着酒劲,把昨天自己不堪的事情讲出来,但却还是欲言又止,只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就这么说吧,如果有一天,你嫌弃我了,觉得我是个贱货,我……只能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然后一个人默默走开。怎么说呢,我已经打心眼里,瞧不起我自己了,已经没有勇气,再给自己争取什么了……”

“周总,你这是说什么呢。”李威挪过凳子,拉着她的手,“你这么年轻,就有自己的公司,一堆男人像着了迷一样围着你转,又是好大学毕业的,工作水平也不赖,全中国盘算下来,像你这样的人有几个?”

“我……”周婧妍本想反驳,心脏却呼呼跳起来,说话使不上力气。

沈劲松给自己做的一些诊断,不能不当回事呀。

末了,周婧妍提起筷子,又吃了几口菜,举起杯子说:“杯中酒,干了吧,别耽误了你下午工作。”

李威举起杯子一饮而尽,起身道:“我下午不去了,刚才你不是说,这茅台酒,要留到娶媳妇儿的那天再喝吗?”

说着李威一把给周婧妍抱在了怀里,往卧室里走。

周婧妍本想抗拒,但身体喝了酒软软的,使不上一点力气,又想到明白还要麻烦他办事,便轻声笑道:“那你对我……温柔点好吧……”

8.

李威自从回家,看周婧妍穿着裸体围裙做饭,心里就有了兴致,加上美酒哄动情欲,阳具已是青筋暴起,涂上润滑后,扛起周婧妍瘦弱的双腿,直捣菊门深处。

“啊啊……慢一点……插死我了……”

周婧妍上午高潮过两次,加上喝了酒,感觉整个人身体发软,完全没了早上浪荡的气势,身体异常敏感,每次龟头直戳到深处,都顶得地她浑身发抖,浪叫着求饶。

两人床上纠缠许久,周婧妍先来了高潮,本想缩紧下身射出精来,可粗大的阳具把菊门胀满,周婧妍使不上一点力气,大股液体从歪到在一旁的阳具里溢出,顺着胯骨流得满床都是。

“别……别干了……我……流……流得到处都是,”周婧妍浑身抽搐着,半软的阳具打着颤,挂满亮晶晶的液体,“精水流得、停不下来……别……别……我要被插死了……抱紧我……”

李威也在做最后的冲刺,他紧紧抱住周婧妍,狠狠插了十来下,整个床都嘎吱嘎吱地晃起来。

“哈啊……哈啊……我……要射了……”

“呃呃呃呃呃……要被……插死了……不行了……啊……新娶的老婆……就被你干死了……呜……”

看着身下周婧妍欲死欲仙的娇媚样子,李威再忍不住,低吼地射出精液来。

中午天气很热,周婧妍浑身香汗淋漓,捂着胸口拼命喘气,之前手脚发麻,浑身使不上力气的感觉又出现了。

李威见周婧妍脸色不好,赶忙问她是怎么了。周婧妍只觉得眼前发黑,嘴里喃喃地说,应该是天气热加上喝了酒,有点中暑了。

李威也觉得她身上烫得厉害,便抱着她去厕所里冲凉,又颠颠跑到楼下,给她买了两罐凉可乐回来。周婧妍不喝还好,冰凉的可乐一下肚,只觉得肚子里好像刀搅般地痛,赶忙跑进肚厕所里,门也来不及关,就一屁股坐到马桶上,痛苦地呻吟起来。

“你看你,拉个屎,叫唤得像是被人干屁股似的。”李威做在床上笑道。

“你知道什么……我……呵呃呃呃……诶呀呀,不行了……要死了……呃……”周婧妍整个人弓着身体,双手捂着小腹,脚趾拼命勾着,“都是你们这些人,想歪了……昨天下午,我也是肚子……疼,啊啊……天哪……结果你就以为是有男人在干我……你叫我怎么说嘛!我能直接告诉你我要拉屎吗?额啊啊啊……”

周婧妍又是一阵狂泻不止,发出很大的声响,她害羞得不行,抬脚关上了厕所的门。

从厕所里出来后,周婧妍又出了一身汗,说燥热得实在是不行。李威觉得开空调还太早,便拿来风扇给她吹。

凉凉的风吹在汗上凉飕飕的,周婧妍舒服地叫出声来,人也精神了起来,又要喝饮料。

李威劝道:“你刚才喝了不是拉肚子吗?我去给你到点儿凉水好了……”

“不嘛我就要喝!”周婧妍像小孩子一样蹬起脚来,“洗完澡不喝汽水要死人啦!”

“成成成。”李威把饮料拿给周婧妍,“到时候你又要拉肚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嘁,”周婧妍拿过饮料,白了李威一眼,娇嗔道,“那我就把屎全都喷你床上!既然你把我这个漏屎漏尿的货领回家了,你就要自己受着!”

周婧妍再说这些字眼,已经完全不害羞了——毕竟人生在世,就是一个跟羞耻心和无力感和解的过程啊!

9.

下午,周婧妍吹着凉风,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李威则在家里用电脑处理工作。直到天已经全黑,周婧妍才睡醒,迷迷糊糊地起身。

晚上,周婧妍又扎起头发,把冰柜里的田螺炒了。李威知道周婧妍是馋酒的人,买了一箱冰镇好的啤酒上来。

周婧妍先是推脱,但看着冒冷气的啤酒倒进杯里,白色的泡泡消散,杯身周围还解了一层水珠,她便忍不住喝了两口。热辣辣的田螺本就下酒,中午剩下的鸡肉跟河鱼在汤汁里浸了一下午,虽然已经冷掉,但再吃别有一番醇厚,不知不觉间,周婧妍面前已经摆满了好几个空酒瓶。

酒足饭饱后,自然是一夜的缠绵缱绻。给李威口交的时候,周婧妍说了明天黄总要来他们那里签合同的事,她一边用香舌滋润这涨大的性器,一边问李威能不能明天上午跟她同去公司,免得沈劲松跟黄总同来,再把她拐走。

李威正被周婧妍舔得欲死欲仙,自然满口答应,还说不光他去,他还会把公司的大人物叫去,看黄总和沈劲松能怎样。

周婧妍听了很高兴,用尽各种手段逢迎,又是各种卿卿我我,销髓蚀魂,自不必说。

10.

而在城市另一头,黄家轩黄总,正在自己家里,对着电脑叹气。

之前他对周婧妍说,最近经济大环境不好,倒也不是在找没头脑的理由搪塞,实情就是如此。

自打黄家轩的公司成立后,他就没挣过一分钱,不过他到并不在意。如今的商业模式,关注的不再是传统盈利减去成本的利润。很多公司,每年的营收下来,不是一分没挣,就是巨额的亏损,但是他们都活得舒坦。

因为现在人们看重的,是源源不断地强大现金流,以此为杠杆,去撬动更大的利益,这才是当资本市场下的主流商业模式。

像这几年,黄家轩利用公司的资金,投资搞了一个砂石厂,借着大学时的人脉,专供修高铁的原料,每月固定有十来万的分红。他再用这笔钱,在新城区投资了几个楼盘。这些年起起伏伏下来,黄家轩已经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了,他只打算,等把楼盘的杠杆还清,他便收手不做,吃瓦片钱养老算了。

前前后后,还需要再坚持6年就好。

黄家轩大学毕业后就在商海沉浮,熬过了好几个6年,如今,终于有了上岸的兆头。

可这一次,老天似乎有点吝惜,再给他6年的机会了。

先是砂石厂招标失败,老同学忽然毫无征兆地变卦,本来定好的项目,忽然给了别人。

黄家轩千里迢迢赶到北京打点,吃了半个月的闭门羹,最后只得到一句“有些事只能看别人脸色,咱们说再多也没用。”的答复,悻悻地回了南方。

随后砂石厂严重亏损,他要想办法补上这个窟窿,或者找人接盘。然而董事会偏在这时候发难,要以挪用公款的罪名起诉黄总——董事会的几个大股东,早就在公司IPO上市规划问题上对黄总颇有微词,正所谓墙倒众人推,此时不推何时推?

黄家轩骨子里不是那种喜欢交际的人,与其跟各色人等“混圈子”,他更愿意把时间花在工作上,而当危机出现时,才发现自己是孤身一人。

就在黄家轩焦头烂额之际,平日只有泛泛之交的沈劲松,忽然对他施以援手。对于沈劲松的为人,黄家轩也是知道的,他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地帮人。

而沈劲松提出的条件,果然是……

“家轩呀!”黄家轩的老婆,余莉在卧室里喊道,“还不休息吗?”

黄家轩被拉回当下,摇了摇头,喊声“就来了”,合上笔记本电脑。

11.

余莉盖着夏凉被,看着黄家轩刷牙,问道:“今天是怎么了?工作的事情不顺心吗?”

“倒不是……”黄家轩吐掉牙膏,洗着电动牙刷,“前段时间,有人撺掇我买原油期货,说现在原油暴跌,正是抄底的时候。我买了一点,结果今天一看,你猜怎么着?价格跌成负数了!”

“怎么就能跌成负数呢?那我现在去买,岂不是要倒贴我钱?”余莉惊讶地问。

“原则上是这样的,不过人家不会卖给咱们这种散户。”黄家轩倚在阳台边上,打开窗户吸烟,“只有像敢接盘的大庄家,交易所才会倒贴钱,但相应的,庄家就要承担这些期货仓储和运输的成本了,倒贴的那点儿钱跟这相比,还不够塞牙缝的——而人家交易所也是不想支付这个成本,到处找接盘的,所以才把价格搞成了负数。”

余莉不懂这些东西,而且也不喜欢烟味,皱眉道:“反正就是,你以后不要搞这些东西了!脚踏实地做点事情不好嘛!”

“是是,但是现在这个环境……诶,不比之前几年了,想踏踏实实做事情很难呀,而且也搞不到什么钱。”

余莉听着,恼火起来了,忍不住说道:“踏踏实实做事情搞不到钱,那你弄那些虚头巴脑地,弄到钱了嘛?”

当然没有。

黄家轩一时被戳到了痛处,便不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吸烟。余莉也有点后悔,自己不该说这样的话破坏了气氛。

毕竟今天晚上还有重要的事情,她为此准备了很久。

“诶,睡吧,时候不早了。”黄家轩把烟头从窗外丢下去,“你还要上厕所吗?我关灯了。”

“等下。”

“嗯,我去帮你拿……”

“不是,我不是要上厕所……”余莉涨红了脸,声音细小地跟蚊子一般,“你看我……”

黄家轩转身,见余莉撩开了被子,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情趣内衣。

“咱们……好久没有……那个了……”余莉结结巴巴地说着,牵起黄家轩的手,“你摸摸我那里……”

黄家轩的手拂余莉的阴毛,拨开丁字裤,碰触到了湿漉漉的蜜穴。他没多说什么,附身吻了吻余莉的额头,疼爱地说:“你看你,费这么多心思……”

“我是你的女人……无论怎么样,我都要尽作为妻子的义务……”

12.

余莉的话,说得黄家轩有点心酸。

当年,余莉生孩子的时候,黄家轩忙于打拼事业,对余莉疏于照顾,结果她得了产后抑郁。

在一次跟婆婆吵架后,余莉二话不说,抱着女儿从楼上跳了下去。虽然楼层不高,但余莉低跌断了腰,从此瘫痪在床。

黄家轩总是觉得,自己亏欠了妻子太多,待生活有点起色后,无论什么都给她最好的,算是给过往的一些补偿。高位截瘫患者大小便都是失禁的,白天余莉有阿姨照顾,到了晚上,黄家轩便亲自护理,十多年如一日,不辞辛苦。

因为整个下半身都失去知觉,余莉也无法跟黄家轩过正常夫妻生活了,她心里清楚,自己这幅身体,已经无法再满足黄家轩了。因此对于他在外面找女人的一些流言蜚语,她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女人的本能,总能让她敏锐地察觉到些捕风捉影的证据,虽然嘴上不说,但无人的时候,她也会捶打自己没有知觉的身体,默默地流泪。

而当她哪天心情好,来了兴致,便会想出各种各样的法子,尽自己所能满足自己的丈夫,就比如今天晚上。

黄家轩爬在余莉身上,扶着阳具试了好久也没插进去,余莉用手去扶,感觉本就不是很兴奋的阳具,变得软踏踏起来,黄家轩也有点尴尬,急得冒出汗来。

“家轩你躺下,我来给你舔。”余莉略显焦躁地说。

黄家轩乖乖躺好后,余莉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费力地爬到男人身下,握住阳具上下套弄,嘴巴缓缓凑了过去。

自从瘫痪后,口交几乎是夫妻二人做爱的唯一方式,余莉也有了不少经验。她并没有直接把阳具吞进嘴里,而是先用舌尖轻轻地挑逗,在马眼周围转一圈后,顺着包皮系带轻轻滑下,去舔男人的阴囊。

阳具很快就坚挺起来,余莉笑了笑,含入嘴中,缓缓地一上一下,每一次都把龟头插入喉咙地最深处。

很快,余莉敏锐地察觉到,黄家轩快要高潮了,她要抬起头来,却被男人下意识地用手按住。

余莉挣脱开,看着黄家轩的眼睛,一字一顿,坚定地说:“今天……你一定要射在我的身体里。”

“但是……”

“没什么好但是的!”余莉恼火起来,“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外面做性服务的小姐!”

黄家轩没辙,只好依她,把余莉的双腿抗在肩上,这样才能插入。

当看见那双肌肉萎缩,枯枝一般畸形的双腿时,余莉难过地别过脸去。看着妻子难过,黄家轩也没了兴致,假装是要射精,勉强用力抽送了几下,喘息着爬在余莉身上,做出高潮后疲惫的样子。

毕竟,余莉下身是什么都感觉不到的。而且她下身之所以湿漉漉,是因为涂了润滑,黄家轩也怕时间久了,润滑失去效用,伤到她的里面就麻烦了。

“亲爱的,辛苦你了。”黄家轩吻了吻余莉的脸颊,“我抱你去洗个澡吧。”

“不必了,我自己用纸擦擦就好……”余莉低声说,“你明天一早还要去公司吧?你早点睡吧……”

黄家轩点点头,那纸巾擦拭了身体,关上灯,面朝着墙睡去了。

他似乎听见,身后有隐隐啜泣的声音。

13.

而以上的一切,都被一双眼睛通过门缝,全部看在了眼里。

她觉得兴奋、迷惑、紧张,还带有一丝丝没头脑的愤怒。

当然,更多的,还是让她后背发冷的恐惧。

就好像自己是被抓在手里的猎物一样。

TS婧妍一塌糊涂的生活 缱绻日常篇》有3个想法

  1. 我见过写的最好的ts小说,没有之一,非常期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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